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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范文]讲座笔录：流血流汗流泪——中国文化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Oct 29 11:10:32 2006)

    赫鲁晓夫是列宁格勒政府要员时，在一次发布会上，他差点掉了脑袋。一位素不相识
的俄罗斯妇女，走到他的面前说：“从这个人的脸上就看出来，他是个叛徒。”旁边的警
察就准备抓起他拉出去枪毙，他当时非常机警，他说：“我从这个女性的脸上看出来，她
是妓女。”一下两人就扯平了，于是哄堂大笑，他没死。

时间: 2001年10月13日
地点: 东阶201
主讲人: 季国清教授

讲坛内容:

    无论是谁把我推上前台，我都不遵守身份的道义。而刚才主持人在介绍我的时候，名
字后面多了两个字，那就是教授（掌声）。我从来不遵守身份的道义，不仅仅因为教授不
值几个铜板，更重要的是教授两字之间常常蕴涵着一种欺诈和虚伪（掌声）。与其是欺诈
和虚伪，对我来说不如我就直接走入你的心坎之中摇唇鼓舌来震撼你那颗火一样的心灵（
掌声）。
    这主持人，川妹子（笑声），一场精彩的开场白，把我引进了中国文化。鲁迅的的确
确在20世纪的前半叶于中国文化叱咤风云。然而，不说别的，鲁迅其实只是对文化有一种
直觉感受，鲁迅与文化学相距甚远。历史呀，常常可以成为人们内心吐露的想法，但历史
决不可能为今天的人类指明未来的一切。我更愿意说9·11事件所带来的世界文明冲突，很
有可能要比鲁迅遗留给我们更多，更辉煌，更伟大，更联系未来的指挥力量，而不是指导
力量。说到文化，任何一种文化它都只有一个随机的起点，说文化是决定论的，我们必须
得给它一个不大文雅的定义叫胡说八道（笑声）。故此啊，我们今天决不能把胡说八道带
给这一张张红活圆实的脸，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我站在前台，面对众多的年轻人，讲授我
内心深处胡思乱想所获得的结果的时候，才发现读懂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是人类一顿最伟大
的大餐，那要比吃红烧肉，红烧甲鱼美多了。尽管呀,我不大遵守身份的道义，但是我愿意
告诉大家，我跟你尽管有较遥远的年龄差距。遥远到多大？古有“十之有五而知语焉，三
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死在
哪儿呢？我在哪儿呢？（笑声）孔夫子对他自己的概述啊，我大体上没出他的大格。尽管
年龄差距有些遥远，但我愿意做你永恒的朋友。虽然这个屋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但我决不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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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天我接受这个命题时，我更多想到的是20世纪。20世纪意识形态之争开始了它的
今生旅程。20世纪之前，人类历史中，有两个幽灵让人感到恐惧，幽灵都让人恐惧。假设
从这间教室后面那个门，轻飘飘地进来两个幽灵（笑声），肯定最后，危险只能留给我自
己了。一个是，我这庞然大物跑不过你们，再一个是我这儿离门最远。当幽灵来到人类门
槛的时候，许多智者对此产生了恐惧。这两个幽灵呢，其中一个是反游主义：法国的德累
福斯，被人诬陷出卖法国情报，判了25年监禁，这是一个反游主义的信号。还有一个幽灵
，这个幽灵就在一个伟人笔下跃然而生。这个伟人呐，不算长，不算短，上身长，下身短
，有点O型腿，人们称他莫尔。另一个幽灵是英国人马尔萨斯。马尔萨斯说，物质资料的增
长以算术级数2n积累，而人口数量以几何级数2的n次方增长，那几何级数和算术级数相比
，当n趋向于无穷大时，它们俩将有多么遥远的差距。马尔萨斯说，人口这件事啊，别看一
个个鲜活的面孔都很可爱，假如多的不可胜数的时候，该咋办呢？战争，瘟疫，这招够损
了吧！马尔萨斯这么一说呀，大伙说：“哎呦，这个人，你怎么这么讲话呀！”转瞬间，
从十八世纪进入了十九世纪，出了一个幽灵。这个幽灵呀，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个人莫尔
，那个人说，法国1789年那场运动中人为发明了一个词，这词叫什么？叫 revolution。Revoluti
on？什么叫revolution？revolution在社会之中呀，就是社会重组的意思。在这个人的理
论之中，充满了revolution。于是人们说：这个人也够可怕的。20世纪，中国也出了几个
幽灵，这几个幽灵你们知道是谁吗？来头是大大的。他的裤腰带得李银桥替他解，李银桥
替他系，这个人挺可怕的。与此同时，美国一位学者叫马尔库塞，他主张，当人一旦要转
向商品经济而丢掉了精神的一面怎么办？造反。又一个造反，所以这四个人凑到一块儿，
世界真的太可怕了。假如歌德活着，歌德理论的发展，就不叫理论了，得叫幽灵了。20世
纪，由若干个人兴起的一场意识形态的运动跟反游主义共同构成了20世纪意识形态的两个
极端。什么叫意识形态呀？英文叫ideological。ide来自希腊语。Ideological就是关于i
de的学说，但是一旦叫做ideological的时候，它就有另外过渡的含义，它不再仅仅指一种
思想体系结构的学说。它有新的含义。假如这是课堂，你是我地地道道的门生，在这种情
况下我操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我拿你的花名册，三次不来，我就告诉你，小伙子，别看你
长的虎背熊腰，眉清目秀，我能取消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敢说：“喂，老李，你敢取消
我名字，出来咱俩练一练。”你为什么不敢说？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我靠在哪儿了？我靠的地方
非常可怕。什么叫ideological，依附一种权力背景的思想体系叫ideological。意识形态
就这样构成了。20世纪前半叶一直到20世纪结束的时候，人们都说意识形态之争是世界动
乱的最根本原因。意识形态之争在20世纪之中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
其实是反游主义在作祟。第二次世界大战既有反游主义还有另一种意识形态，在此我避讳
一点儿。但是当我走下讲台我可以和你说悄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意识形态是什么。50
年代，70年代，90年代都有意识形态之争，人们为一种依附于权力背景的思想体系而战斗
，而流血、流汗、流泪。谁流泪呀？弱者才流泪呀！50年是不是意识形态之争，你知道吗
？你在哪儿呢？你只是一种形式。50年我们为了一种意识形态打了一次战争。这次战争，
给我们带来的是跟西方世界之间的隔阂。众所周知，这场战争美国人事先就考虑到我们是
不是要出兵。当时，美国情报部门分布在几个机构之下。1948年，美国第一次成立国防部
。国防部部长是文职官员，第一任部长是原海军参谋总长，弗莱斯顿尔，后来得了精神病
，才改为美国其他的分散在海军部，空军部，陆军部的情报部门，和参谋长联席会议，这
些情报部门得出的结论是中国不会出兵，唯一有个民间的情报机构——兰德公司，预测中国肯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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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年之后啊，人们都淡化了意识形态，到了89年、90年，两年之间意识形态几乎在世
界上消失了。这样，到20世纪末，作为意识形态之争的这种思想体系间的战争已是强弩之
末了。还有几个国家在严格坚守着一种意识形态来指挥着国内政治和经济的运转，其它国
家大体上都把意识形态——即依附于权力背景的思想体系——扔掉了。
    21世纪来了，那么21世纪伊始9·11事件让世界震惊了。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这个
时代不再是意识形态之间的争执，而变成了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撞击。拉登，奥马尔，还有
萨达姆，这些人其实是什么？他们代表了一种文明类型，代表了一种文化。因此，21世纪
刚刚开头，就几乎已经把意识形态之争抛弃了。9·11事件发生时，我身在德国，德国时间
是7点多一点儿，事发10分钟之后，我从电视上见到了那架飞机撞左边那幢楼。德国人在一
天之后，就把大楼的倒塌数据模型做出来给大家展示。9·11之后，戏剧性的，第一个表态
提出反对恐怖主义的是谁？是米卡斯特罗，接着是利比亚人……才刚刚警觉过来，敌人的
敌人并非是你的朋友。这不是一个逻辑上的传递关系，想一想我们学过的一些充满政治色
彩的文章，常常说这样的话：“政治之间，国与国之间从来就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
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在漫长的时间里，意识形态蒙蔽着我们的眼睛，我们只看
到或者只把某些国家尊奉为永恒的朋友，最后却发现是靠在刺刀上了。斯大林不是这样么
，来中国之后，很多铁路都拆走了，说好两套设备他却拿走了一套，接着我们就说这老大
哥老大嫂太可亲了。没多久，59年我们就跟他们关系破裂了。大家都知道，二战之后日本
第一任首相叫吉田茂。1948年，日本定了一个世界上最民主的宪法之一：内阁只能坚持两年，两
年内必须更换。同时日本对于执政者，无论是无能还是过错，决不容忍，只要你出现过错
，只要你表现出无能，对不起走人，炒你鱿鱼。后来呀，第一任首相吉田茂在1950年的时
候就说，中苏关系破裂近在咫尺。十年在历史中，是短暂的一闪。1959年我们跟前苏联就
这样弄僵了，当然赫鲁晓夫本来就盛气凌人，发起火来就更盛气凌人。斯大林的个人性格
大家也都知道，他亲手杀了多少人，杀了670万，有时无缘无故就杀了你，只要看你不顺眼
就杀，杀得特狠。赫鲁晓夫是列宁格勒政府要员时，在一次发布会上，他差点掉了脑袋。
一位素不相识的俄罗斯妇女，走到他的面前说：“从这个人的脸上就看出来，他是个叛徒
。”旁边的警察就准备抓起他拉出去枪毙，他当时非常机警，他说：“我从这个女性的脸
上看出来，她是妓女。”一下两人就扯平了，于是哄堂大笑，他没死（笑声，掌声）。这
可是有据可查的，我可不是在这天方夜谭，我就是想告诉大家历史发生转折，我们应该看
到的问题在于意识形态之争，他不值几个铜板，那些依附于权力背景的思想体系，让它见
鬼去吧。人们要开始一套新的原则，这套新的原则就像下棋一样，只有你遵守下棋的规则
，人才跟你玩。你能跟奥马尔玩吗？能跟拉登玩吗？假如你爸爸瞪他一眼，奥马尔知道了，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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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无能吗？是因为75年有立法，美国人不许用暗杀的手段对付自己的政敌，不准使用线人
，不准许用其他民族中有劣迹的人来搜集情报等。这些限制捆住了他们的手脚。现在看来
，这些限制只能是不文明与文明之间的一种游戏。日本人在打珍珠港的时候怎么玩的？美
国是12月7日，亚洲是12月8日，它可以把12月8日的事情提前一天做完，然后在美国的12月
7日递交上一份宣战书，因此当时的国务卿及外长霍尔利说一句话，我为官30多年，从未见
过如此无耻的文件。因此新的世纪开始了，人们就要建立起机会均等的游戏规则。假如机
会不均等，那么这个游戏就进行不下去。现在看来世界就要把游戏规则统一起来了，这就
是新的世纪开始利用文明的方式推行一种合理的，机会均等的游戏规则。今天看来，我们
必须看到世界的确应该感激一个超级大国。这个超级大国为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首当其冲来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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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饩陀辛嗽铩Ｔ谡庖坏闵衔鞣轿拿饕任颐墙馐偷煤玫枚唷�1492年，在德国的科隆大
教堂，马丁·路德提出九十五条条款，来抨击那时的基督教。说你有罪，有罪不要紧，只
要你让我们承认你没罪就行了。只要你买赎罪卷，赎回来就行了。他们用此法敛财。马丁
·路德就抨击这此事。然后，基督教就进行了改革，基督教的改革在救赎这一点上完成了
。这种改革对后世的影响很大，现在人们说，假如我们灵魂有罪的话，我们只要用我们自
己的行为和判断标准来赎回原罪，无需神职人员和律师事务所来裁决。在这一点上，就是文明的一
点点微小进步带来整个世界的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变化就发生在西方世界。救赎啊，就
是每个人自己来使自己拔出罪恶的泥潭，这就是方法论个人主义产生的逻辑起点。正因为
有了这辉煌的一步，西方世界才开始了近代文明的里程。马克思韦伯在比较宗教学的书中
说到，经过宗教改革的民族才能真正踏上现代化的进程。可以说，其他所有文明都在这一
点上在罪恶的泥潭中挣扎，在流血、流汗、流泪，只要一个民族、国家甚至个体，由其他
人来救赎，这种文明就是卑劣的文明，落后的文明，挨打的文明，流血、流泪、流汗的文
明。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解决好。有一首歌，绝对应该在人类的词典之中把它删除，《东
方红》。你知道这里的语义吗？人类只需要救自己。《国际歌》中写了，从来没有救世主
，没有神仙皇帝。当然，《国际歌》所留下的东西只是种形式，《国际歌》的信奉者们，
它们所造成的历史格局就是要世界生产皇帝，生产神仙，这是可以在人类文明中找到他的
原文的。可见，人类历史呀，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要把每个人从人类整体的板块中分开来
，不要由某一个人来救赎我们，拯救我们。我们不应该生产神仙，只应生产一个个个体，
而且这种生产是自己生产自己，自己制造自己，这就是现代文明。这样，我们有了这些关于文明的�
分吨蟀。颐窃倮此妓髦泄拿鳎憔椭牢颐谴幽亩胧至恕�
    下面——我的开场白（笑声），是很漫长的，你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吗——有了这些
知识之后，我们再在文化学上说文化。“川妹子”用鲁迅给我当药引子，前边说鲁迅仅仅
是我说话的“药引子”。20世纪鲁迅在中国真的关注文化，但他不是关注文化学，所以我
这里很少提及鲁迅，最后呀，我要告诉大家文化是怎么回事。
    文化，这件事大概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难下定义的东西，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世界上
已经有168种定义。世界非常奇妙，妙在这一世界其实是两种状态的同构。说到这儿，你会
想到磁带上的微小沟壑和音乐喷泉的水柱是同构的，这种同构叫映射对等型同构。还有一
种同构，就是1997年英国自然杂志登了苏格兰一家研究所克隆多利羊成功的照片。多利跟
生它的母亲在基因上一样。为什么基因一样表现型就一样?这就是另一种同构，叫基因表现
型同构。这种同构实现了人类倾全力研究的课题。映射对等型同构现在看来就能解释我们
很多事情。其实世界是一种同构，就是我们意识之中给世界我们已经经历事物的命名跟它
逻辑关系的组织和真实世界之间的这种同构构成了世界，于是世界是我们的意识跟外在东
西的一种同构，这种同构类似于基因表现型同构。这种同构关系，一旦建立起来才有真实
世界。有了这些知识之后，你再来理解文化，你就知道文化是什么了。其实呀，人类在经
历我们的世界的过程中，第一件事就是把世界符号化。世界符号化的时候就产生了各种各
样的文明，各种各样的语言。每一个民族都要给世界命名，当给世界命名的时候，同时找
到他们内在的逻辑关系，这样一来，世界肯定是我们意识中的世界和外在真实世界的同构
关系。在符号化世界的时候，就有各种各样的价值取向。符号之后，人们才进入一种意义体系。

    在中国，父子关系肯定是符号化的东西。怎样符号化？他比你有家权，他的系数绝对
不是1。在家里，你跟爸爸争论的时候，他的系数不是1是多少？0.9？在家里你爸跟你的家
权比是多少？无穷大？哈哈，假如他是个暴君的话，那是无穷大，但起码大于1 啊！因此
他不会跟你机会均等。为什么会这样？中国有三纲五常啊！父子关系和君臣关系可以类比
啊！在中国，父子关系是所有其他关系的中轴参量，叫续参量。为什么把君臣关系比作父
子关系？因为父子关系是等差级数，你爸比你大27，到他77时他还比你大27。把君臣关系
比做父子关系，是把人类自然化，把自然化的东西推到社会化，于是君臣是符号化的，父
子同样是符号化的，在中国的文明之中是这么确定的，在西方世界绝不是这样。18岁之前
是一种社会义务，他把你抚养大，18岁之后你走人，再叫我掏钱，对不起，我跟你说拜拜
。你自己怎样获得生活是你自身的事。同时啊，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能感觉到我们在符号化
世界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种价值取向的问题，根据什么来符号这个世界？2001年是中国历史
上非常独特的一年。独特在哪儿？有一个时间，这个时间绝对是符号化的，哪件事？（观
众：申奥）申奥跟中国这件事比是小巫见大巫，哪件？（观众：党的生日）党的生日？党
的生日是出现在7月1日吗？是7月份的，为什么选在1号，这同样是符号化世界过程中的一种价值取
向，要照这样说，7月14号那天也就不行了。法国大革命就是7月14日，这同样是一种价值
取向。在7月1日前前后后大庆的过程中，许多歌手登台亮相，有个小伙子挺可爱的，虎头
虎脑的，挺讨人喜欢的，肯定他后面跟着一群人，男女都有。孙楠唱过一首歌《红旗飘飘
》，其中有一句话是能看出来我们民族如何把世界符号化，“你的名字比生命更重要”，
谁的名字啊！这里绝非隐喻与象征，这也是符号化世界过程之中的价值取向，这样一来，
你会看到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在符号化的过程中加上了一些色彩。水这种东西无色无味，
离它不行，七种元素主要是它，一提这个符号，最低是85%，如果不足85%，你非抽筋不可
，一个大汉，抽掉60%，对不起你变木乃伊了。这水啊，它有意义，这个意义是伴随着文明
的价值取向给它加上去的。正如父子关系，作为一种价值，它同样有意义，它与其他民族
的父子关系意义不一样。《红旗飘飘》在孙楠的符号化世界中获得的意义与其他民族不一
样，其实，文明是什么，文明是在符号化世界过程中的价值取向。伊斯兰教把世界符号化
了，他符号化的结果是一切都得听天主的，因为天主是听我的。天主听谁的？听奥马尔的
，听拉登的，文明是属于这样的一种东西。至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风俗习惯，同样体现文明，但这
种文明，这种文化像《狂人日记》中的文化是在符号化世界时获得的一种意义，日常生活
之中的风俗也跟文明有联系，但在文明之中不占有中心色彩。中心是什么，中心是一套关
系模型，在数学的意义上来说是数学模型。当然，你可以在很多民族风俗之中看到一种东
西，那是有隐喻的，来指明观念是什么。比如说，最大的一件事，在文明之中，在文化之
中，最核心的问题是关于世界。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载体，踩在地球上，只是世界的一种方
式。世界的一个载体是地球，世界上的另一个载体也许现在跟你们的关系更密切，那就是
电磁场。你坐在微机前，上网之后找个网友，天天跟他聊，聊的还热乎呢，两年后，跟他
见面，突然发现He is a dog,but not a girl or a boy。假如他是只狗，你跟他聊，你和
他构建了这个世界。其实那个世界的载体是什么呢？是电磁波。世界还有很多载体，我们
的大脑其实是世界的载体，当你意识到世界的时候，世界绝对没你大，因为起码你有一个
你的自我跟世界并列，大脑不照样是世界的一个载体吗？因此西方人提出许多不可能世界
，现在看来，世界的载体绝非唯一性。这已经被现在科学所证明。本来我是学科学的，假
如说这套东西，我照样振振有辞，不过今天说文明，将给你另一种启示，在根本文明的问题上，其
实就是坚信世界将是怎样，在西方人看来，世界是多重的，但世界与世界之间从来没有可
沟通的渠道。大家知道，西方哲学家最早是谁呀？柏拉图。柏拉图真正把世界的文明类型
和文化的最核心的东西确定了。今天你能坐到课堂上，原因在于你坚信之后还有一个世界
，你现在正在寻找世界背后的足迹。你学微积分，这套东西恰恰是坚信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个现实的世界与一个另一种形式的世界，一个理性的世界与一个感性的世界，它们之
间永远不可能找到可以纯粹相通的东西。我们只有坚信理性，才能为世界找到另一种模本
，一种工具，一种标本，一种发现现实世界的机制。这就是自然科学产生的过程，这些都
解释了中国为什么没有踏上近代科学，中国从来就没有科学，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英国人
叫李约瑟，这人挺有意思的，为啥叫李约瑟，因为中国姓李的太多了，中国现在有一亿五
千万人姓李，多少分之一，十一分之一吧！他本来叫约瑟夫·尼得姆，他给自己找了个中
国夫人，这个中国夫人跟大多数中国女性不大一样，不那么温顺，也不那么贤惠，事实上
，李约瑟是典型的妻管严，一想教夫不明，就叫李约瑟吧。他研究中国科技史，找出一套
难题。1470年前，中国、印度技术领先，1470年后，欧洲崛起，中国一落千丈。而这个怎么解释，
今天讲完以后，你就知道我们的文明要对它负责，李约瑟难题我先放在这里，我来告诉你
中国人是怎么想的，中国人思想的世界其实是力量。你是学武术的，我摸在这，叫啥，丹
田。武当是道家的发源地，丹田是咋回事？假如这是个炉，我在这炼丹，这个丹是外丹，
在道家看来，人身体就是一个丹炉，丹田炼丹就是内丹，所谓丹田，就是炼丹的地方。内
丹炼丹，道家炼丹是为了什么，长生九世，长生九世只有一个原则，这在西方哲学里说得
清清楚楚，它说要想追求永恒，只有超越时间，在时间与空间之间，绝没有可能永恒。超
越时间和空间的形式的世界或者彼岸的世界，跟我们现实中的变化的此岸的世界，从来不
可能同日而语，这是西方的。中国人这么想吗？此岸的世界和彼岸的世界混淆不清，法轮
功差在哪儿呢？李洪志说，跟我练吧孩子们，好好练，练完就不死了。不死成啥了？（观
众：快成妖精了）妖精也不能，妖精也有条命。在时间、空间之中是不可能不死的。法轮
功的本质就是它混淆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的差别。以前的历史更清楚了，从秦始皇到清代
最后的帝王，一半以上是吃道家的仙丹药死的，你看《中国巫术史》，秦始皇是怎么死的
，他就追求一件事，站在此岸世界之中追求彼岸世界，在这一点上，鲁迅不照样是吗？其实在此岸�
澜缋铮颐窍质档氖笨毡浠氖澜绺静豢赡芎湍母龀绞笨盏氖澜缤耆韧Ｒ虼耍
畲蟮奈幕钜焓俏颐敲褡寮嵝呕蛘咴诰砸庖迳匣煜税妒澜缬氡税妒澜纾馐俏颐切硇
矶喽辔侍獾墓丶硇矶喽嗦榉车墓丶餮⒘骱埂⒘骼岬墓丶Ｄ敲从氪送保褂
幸恢治拿髂隳芸吹剑蔷褪嵌砺匏梗侨衔死嗑褪窃诖税妒澜缬氡税妒澜绲慕唤绲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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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悄闳绾慰创澜纾行┦澜绲脑靥蹇赡懿皇钦飧龅厍颍闳绾胃厍蛳嗤ò。康比徽庵
址绞矫挥写恚庑┒际嵌晕拿鞯睦斫猓诖讼质瞪钪械囊恍┦吕材芤鞯揭恢治拿鳌
Ｓ忻挥性颇侠吹耐В磕晌髯遄詈美玻∥胰ス颇希叶栽颇夏强榈胤角橛卸乐裕颇
嫌�25个少数民族，纳西族在人要死的时候，用个大线搁在死者的口中，它的说法叫“接替
”，然后由亲属朋友抬着他的棺材往墓地走。近亲趴在地上，尸身从上边过去，这就是“
过桥”，这种桥把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连接起来。最近正在考古西夏王李元浩，将来把始
皇陵进行一番考古的话，就会发现秦始皇绝对相信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有相同的地方，那里面建的
东西跟我们的世界一模一样，他坚信另一个世界跟我们的世界绝对相通，当然文化学这样
的事例我们可以举不胜举，但它不上理论层次，光说这些的话，我不成单田方了吗？我是
季国清啊！我不能说这些，但我告诉你，这些隐喻与象征都跟实质问题有关，既我们民族
把彼岸世界和此岸世界混淆起来有关。这里呢，我给大家解释了文化，首先文化是符号化
世界过程之中的价值取向，然后我说了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价值差异，现在我们进一步
说说文化是怎么起来的。
    文化的起源称精神地理学。要说精神地理，也就是说精神在这里起作用，地理位置也
起作用，1988年有一部片子叫《和商》，它那里完全归结为地理，显而易见过分简单，公
元前6世纪到公元前3世纪这一段时间，有一位德国学者叫雅斯贝斯称之为轴心期。在轴心
期里最辉煌的文化当然是古希腊。很多文化巨匠奠定了西方文明基础。在中东一带奠定了
另一个西方文明基础----希伯来文明，中国也在公元前7世纪到公元前3世纪前后，由周公
开始，孔子继承，孟子发扬光大，最后在公元前2世纪前后董仲舒那时奠定了中国文明的雏
形，一直到后来也就是在中国文明的历史上一直延续下去，这叫轴心期，现在叫雅斯贝斯
。现在已知的各种文明独立产生，它们并行不悖，而且找不到它们的逻辑源头，这就像先
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是永远纠缠不清的事。文明产生的大体的那个时期称轴心期，我们
关于轴心期还有许许多多想要说明的东西，我就不想多说，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你还
知道在尼泊尔出了个啥？释迦牟尼！三王子建立了佛教。这些都出在那个时代，我们称之
为轴心期的时代。轴心期产生的文明并行不悖，但今天看来，的的确确这些文明之中有些
文明发展的势头未必方兴未艾。西方的文明是在宇薄的天庭上，希腊和希伯来。希腊文明
称之为理性，希伯来称之为启示，西方文明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产生了这个文化，产生了生产机制的
文明，其他文明都没有，中国文明同样没有生产真理的机制。那么我们接下去说，中国文
明究竟是什么呢？现在考古学已经发现鸿山文化，鸿山文化在哪？在辽宁，出土了一个大
母神，它距今6700年之久，也就是公元前4700多年。从那时候开始演绎中国文明，在人类
历史上，经济的决定作用虽然在马克思那里强调得有些过分，但必须看到经济对生产方式
，对历史的影响，对文明的影响事关重大。在人类的各个文明之中，最典型的以土地作为
生产要素，只有中国是最杰出的。土地作为生产要素，土地有啥特征？中国人以土地作为
主导资源形成的一套思维模式——当然这里我又在追求唯物主义解释，其实这里的因素是
多方面的——这就是土地跟女性之间的对应关系。土地怎么生产，循环不循环？我绝非在
这里对女性不敬，我对女性从来都是最敬的，但是在文明之中我们把两者对应起来，因为
女性的生育是循环的，土地的生育同样是循环的。这里隐喻的统筹性都成了中国古代许多
阐释文明的人对此的深刻见解并形成了文化和对此进行发挥。老子写了《道德经》，《道
德经》“德”的意义是生育，“道”是自然生育的那个无所不在的子宫，你可以在老子《
道德经》之中进行考证。老子把整个世界比做一个女性，因此老子其实在说，中国文明其实是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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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惊讶地发现在生活中跟妻子处不来的，经常搞外遇的，其实他们绝非男性性欲的一种
发泄，那恰恰是女人空间化思想的一种展现。其实人类本来就不神秘，现在看来，中国人
都被祖先给阉割了，祖先的精神阉割术是这么来的。另外，祖先是自然传递的东西，这是
历史演变，那么还有共识的画面是祖先自然传递的，你爷爷比你爸大，有你爷爷在你就服
你爷爷的，不理你爸，这里一翻转，共识的画面之中，你服谁？这里同样有同构关系，祖
先阉割是历史的。我们找祖训，董仲舒有本书叫《春秋绝欲》，这人杀人了得判死罪，它
不这么说，要看春秋前有没有，有了案例拿出来看春秋前咋判的，这是《春秋绝欲》的内
容，这不是按祖先方式来的吗？祖先是时间一维的东西，在空间之中共识化了。那些趋炎
附势拍马的人，其实就是在被别人阉割，历史的阉割和共识的阉割完全可以等同，我告诉
大家，世界关系非常简单，宇宙就是时空关系，世界就是男女关系，社会就是男女关系加
金钱关系，金钱关系就是男女关系。复杂化是学者的事，你把握了简单之后就知道怎样了
，中国文明就是这种文明，祖先阉割他的子女，这是历史的阉割共识的，在空间就把上帝
阉割掉，你有决策吗？没有决策显然不是男性，是空间化，这样以来，我们通过土地这种方式和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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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鼋兄旌茫旌媚乖�72年被挖掘。出土的好多下葬品都是女性化的，现在看来，从这一点
入手来研究中国文明是以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中国为什么不发展时间化的自己？一切创造
都在时间之中，当时间把你的心扉打开，当时间把世界挖掘开来的时候，时间真正让世界
敞开自己，才真正有创造。同时掌握世界的民族才能知道时间的走向，时间绝对不是从历
史走到现在，时间是从未来走到现在，这样，时间把每一分每一秒都激活，我们面对未来
的时候，我们才能敞开自己，作出最伟大的贡献，我们是吗？我们一张口就是中国有多少
千年的历史，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史家虚构的东西，一旦失去之后，你就不能找到一个
完整的东西，只有什么？只有历史学，没有历史！人类只有历史学而没有历史！因此，历史可以五
花八门，千奇百怪，我们可以馔写一万部历史，十万部历史，60亿部历史，都是可以的。
唯独只有一种历史来蒙蔽我们的眼睛，中国的历史就是阉割男人的工具！（鼓掌）
我一点都不说错话，我绝对不说错话，虽然我慷慨激昂！这些话在美国的时候，美国人把
我抛起来，喊我季专家，我说No，No ，中国十二亿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接下来，我们说说
这种文明的模式，1999年中国出版了一本奇书《叫魂》，它写1768年乾隆32年间发生了变
革，乾隆在祖制改革上有贡献，但对满族来说未必便是一件好事，乾隆前30年是很辉煌的
，那么乾隆怎么把满族政权带向衰落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这样的。1999年中国有最热的
文化现象，至少还有余温，是什么？格格，《还珠格格》你为什么爱看，它的真正意义在
哪，这种文化现象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说对了，那你为什么爱看呢？《环》告诉你历史并非
唯一，因此琼瑶这么写历史也没什么不可以，原来的宫廷皇帝的私生活是由太后决定的，
太后挂牌，挂牌之后，这妃子就需要沐浴更衣，然后太监把裸体的后妃用毯子裹起来，扛
到皇帝那去，一边扛一边喊。到乾隆年间，就把这种太后挂牌制给废除了，没什么不得了
的，自由恋爱吗？有点现代意识。乾隆32年间，有此地方比较贫穷，春天时有一个人叫吴
石匠，人们都说吴石匠在筑桥石墩时把别人的名字刻在桥墩下压着让人产生灾难——这件
事当然跟中国人的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有联系——后来这件事人们都很坚信，后来又有人
说有些人专门剪别人的辫子，然后用它垫路给别人带来灾难。这些事显而易见是道听途说，后来有
些地方官因为事情越闹越大就把这件事写成奏折呈给乾隆，许多军机大臣，朝廷重臣对这
件事都不懈一顾，只有乾隆对此耿耿于怀。他动员整个国家的官僚机构对这种妖术进行剿
灭，大体经历9个月左右，基本搞清楚了是子虚乌有，但这段时间耗掉了国库里的许多储备
，也错杀了不少人，其中基本是乞丐，道士，和尚，他们当了替罪羊。乾隆为什么对这件
事如此热衷，为什么？因为当时中国一直是两个权力，一个是专制权力，归个人所有，一
个是规范权力，归官僚所有。这个专制权力就是天，规范权力无论你多大都是地，这就是
中国天人合一这一机制的思想基础。这个天最怕就是有人挑战它的天命正统权，他说我才
代表天命，这个辫子就是我天命的象征，你给我剪一点，对不起，我先杀你脑袋，这就是
乾隆当时的思想。当时乾隆对于妖术的表现就奠基在乾隆要追求天命正统权。中国政权的
合法性不是从哪里来的，不是说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知道卢梭吗？他是启蒙者，他个人有
很多毛病，那没关系，但他提出这样的思想，他说合法性的基础是你和人民的契约。中国
这套文明，天人合一这种方式构成的文明机制，他不跟人民订契约，他说只要我代表天命
就行，尤其是当一支武装力量取得全部政体之后，他马上就说我代表天命。这不是我的发现，《中
国人民》最后评述中国政体合法性时说，中国政体的合法性来自于它的天命意识，这样一
来，这种政治的合法性，尤其是要找到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象征天命的时候，它立刻就
产生了一种力量，那就是天命正统权。90年代末期，全世界起了一种东西，假如说追求天
命正统模式特别需要的是代表未来的某种力量，代表着未来的某种模式，它就是天命的象
征，它就是精神伟哥，这是在政治模式里从天命，天命让他一扩展，就进入了一套新的领
域。我们下面来说说知识怎么产生，现在，全世界最热的一门学问是知识社会学知识怎么
产生的。我经常参加一些研究生的答辩会，我曾经有机会问一些研究生：比如：XXX学生是
研究XX学的。他在XX学中自觉感到有点贡献，有一次我问他，XXX，你跟你先生学术之间有
什么差异，你有没有存在XXX先生的范围之外有点创新，他傻了，说：“啊！我怎么能超过
我先生？”这就是中国学术的生产方式，儒是干嘛的，儒是中国宗教的传教士，先生就是
中国宗教的传教士。中国有没有宗教？我告诉大家，世界上没有无宗教的民族，无宗教的
时代，也没有无宗教的国家，哪一个国家都有宗教。中国就是宗法式宗教，你爸说了算，
皇帝为啥一上台就说“我代表天命”，因为宗法式宗教。在传统宗法式宗教，儒教是它的理论体
系，道教是干啥的，说出来之后吓你一跳，道教是研究皇帝怎么长生九世，还研究什么？
研究房中术，给谁研究？给皇帝，大臣，达官显贵研究。佛教是咋回事？开始佛教来的是
小乘，什么叫小乘？就乘小车到极乐世界，最根本的是追求自身那种不怕苦的精神。在中
国小乘根本行不通，大乘来了，大乘是乘大车到极乐世界，乘大车行呀，祖先也在里面，
该谁拉，拉谁？后来佛教进来之后，它那些繁文缛节还是不行，后来禅字兴起了，禅从达
摩开始，到第六代继承者慧同，慧同是个火夫，一字不识，本来该传神秀，在南建立禅学
，他说啥也不信，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只有心中有佛就行。所以，佛教是中国宗
教辅助的宗法式宗教。传统式宗法式宗教说，有个天，天生了个儿子叫天子，这天子代表
天管着大家，你啥也别想，能吃饱就吃饱，吃不饱就饿着，能睡就睡，睡不着就醒着，你
只要别闹事就行了。所以这些宗教都是协助传统宗法式宗教的，于是谁得到了总体式的中
国政权，他就成为天子，他就代表天命，他就获得天命正统权，这就是中国政治模式，这
些宗教就辅佐它，它就是这样一种模式。中国知识生产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作一点解释，
到现在为止，中国儒学绝没走出孔子一步，都是孔子那一套，周公那一套，到董公舒之后，按五伦
规则谁反了孔子，那就不得了，你在孔庙，孔陵，杏潭不能做一点不敬的事，在那你不能
喝水，多喝水入不敷出，你要想学叶倩文《潇洒走一回》，那么有人抓你说你对老夫子不
敬，不是说把你阉割，削掉那个差别呀！是杀掉。后人神化了孔子，归根到底，封闭的中
国知识，你别搞什么别的知识，你只要知道三纲五常，你听你爹的，只因为你爹听皇帝的
，那是够了，有你爷爷，你别听你爸，听你爷的，那也就足够了。

    中国知识生产，到王莽，王莽搞了一次试验，接着东汉起来，到三国结束，三国有好
多热闹事，我们不说三国了，那是单田方的事，然后，东西晋，南北朝，接着是中国几个
人在历史上起到了对中国统治模式延续的主要作用。第一个，秦始皇。然后是隋文帝，隋
文帝他就不知道一件事，不知道自尊性原则，那杨广是他儿子，他就没想到儿子能把他杀
掉，他还坚信三纲五常呢，权力使人败坏，那么绝对的权力绝对使人败坏，然后是谁呢？
是李渊，唐太祖，唐太宗，唐代好多在权力的核心争夺中的那些龌龊，那些凶残，那些血
泪，简直数不清楚。接着吧，五代十国，宋，元，明，清，真正建立起彻底集权统治的只
有一个人，那就是朱元璋。这个农民特别凶残，他真不知道权力丢失是什么滋味，历来中
国有这样原则，集权者是这样一个人，皇帝也如此，选择啥样的，选择窝囊废，中国权力
模式就是一个独裁者选择一个弱者，一个低能者，他若想把握住他的权力，怎么办？于是
中国统治之中始终有一个模式，就是把蠢人变成坏人，领导者选择一个接班人，这个接班
人肯定是个废人，这就是帕森斯效应，一代不如一代，集权体制总是选择弱者。那么到了
唐代之后，经历了漫长的南北朝以及两汉期间鲁学衰弱，特别是东汉三国时期。唐代白居
易与韩愈等人开始复古。然后就是宋、明礼学了，宋明礼学绝对不比孔子文明多多少，宋明礼学没�
衅鸬椒⒄棺饔谩�
    近代中国的学习在人文学科上仍然没能走出一步，刚刚有个人想走出一步，那就是20
世纪的王国维，可惜王国维太弱跳未名湖了。人类总应该充满希望，徐志摩先生说过，希
望当真实现了却并没有在心中那么美好，希望的实现仅仅是幻想的破灭和美梦的终结，逍
遥自在的痛苦要比终身监禁的苦役来苦得多，所以呀，王国维是啥？就是弱者，他走不出
路，此人的资质如此。拿破仑说过一句话我认为千真万确，他说一个指挥官的个人指挥才
能比他的个人性格像正方形的底高永远相等。中国的知识啊，到宋明礼学之后，甚至走入
绝境，到了近代，梁启超等人用社会达尔文主义条件给中国引进一些新风，但紧接着鲁学
就有了一套新的解读方式。我在这里不想说得很透，现在我告诉你，由于中国的知识呀，
是在一种祖先阉割的意义上传递，没有走出祖先的一步，知识分子现在最可悲的一件事，
在历史上一直发生着。刚才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最想去的地方是泰山，泰山呀，那里既有
中华民族的光荣，又有中华民族的耻辱。多少人去封禅，泰山封禅是好事，在他脚下，有
一个人留下的墨迹，字写得太漂亮了，这个人就是李斯，李斯行中国这件事的先河，我告
诉你呀，我说完之后你才会感到吃惊，这只有中国最典型就是知识分子官僚化，李斯开辟
了知识分子官僚化的道路，从此之后中国的知识分子就把自己看作官僚了，而且，官僚化的知识分�
颖裙倭呕构倭牛奘仓斗肿映涞惫倭耪饧伦羁膳拢斗肿庸倭呕馐瞧渲兄弧
Ｔ倬褪窍衷谥斗肿邮⒉易寤壬拿派圆荒艹飧鱿壬救耍泄拿
餮皆谡庖坏闵戏浅Ｃ魅罚褪俏颐堑淖嫦忍岢鲆惶孜拿髂Ｊ剑颐蔷驮谄渲卸道炊等ィ
蛔叱鲆徊剑颐亲嫦染褪侨θΑＲ虼宋颐撬担颐俏蘼鄞泳蒙绞缴希兜纳
绞缴希Φ纳绞缴希Φ暮戏ㄐ陨希颐嵌寄苤っ髦泄且跣耘ǖ奈幕Ｂ逞
杆笛剑泄奈幕匀耍泄幕趺闯匀耍科淠谠诨凭褪鞘チ耸奔涞奈幕Ｊ剑
咽奔涑缘簦涤惺奔洌磕愕目纬蹋腋宜滴颐嵌急饶阕龅煤茫腋惚龋乙欢ㄊ
鞘О苷撸蛭阌惺奔洹Ｄ敲粗泄幕匀耍匀说氖贝运砍匀サ氖鞘奔洹０颜
嬲氖奔涞南笳鳎褪悄昵岬囊淮涯昵岬囊淮男牧檎舴⒘耍悄昵嵋淮庵帜行缘
挠缕烁盍耍涯昵嵋淮枷胫心侵挚刈约捍葱伦约旱南Ｍ鹆耍饩褪峭Ｗ钪
眨浇裉煳梗泄挥凶叱鲎约毫餮⒘骼帷⒘骱沟奈幕氩街＃獠皇且桓鲇赂业
慕崧郏且桓鍪贝慕崧邸hanks for today!(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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