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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kyblue (原来的我),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雪花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1月07日14:31:39 星期四), 站内信件

                             雪花飘


   早上拉开窗帘,下雪了!
  马上把机器打开,找到王菲的《雪中莲》,从来哈尔滨之后,每次下雪我都有
听这首歌的习惯,空灵!漫天的雪,飘着,从遥远的天空下来,然后落在寂寞的角
落。而冬天就这样轻轻松松来了,我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冬天,伴着这场大雪!
  雪花飘,飘起了多少爱与恋;雪花飞,飞起了多少情与怨!
  记得大一的时候第一场大雪来的时候,我们正在D楼上线性代数。当我们兴奋
的叫声让白红老师受不了的时候,就提前下了课。我们几个迅速地冲了出去,跳着
,闹着,尽情地挥洒第一次看见这么大雪的高兴。我们从D楼走到新楼的路上,抓
着新雪做成的雪球,互相攻击,直到每个人的脖子都湿了,才跑到新楼。大一的时
候总是很老实,没课的时候我们习惯找一个教室去自习。但是新楼也可以看到外面
漫天飘舞的雪,我和陈想复习刚才线性代数讲的是什么(因为上课的时候光顾了看
雪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是想看看外面白色的世界。或许这就是我们南方
在第一场雪来的兴奋!
  第一场雪在早上很晚才停,我自习回来,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使劲踩在厚厚的
雪上,发出愉快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喜欢听这种声音,因为我以前只在电视才
能听到的。鞋子深深地没下去,又开心地抬起来,我总是喜欢走在最厚的雪层上面
,因为响声大。现在想来,当初也够有意思的。然后,宿舍的哥们就张罗着要去拍
几个照片,管哥有一个不错的相机,于是我们几个狠狠地买了好向个胶卷,在校园
里的各个觉得不错的地方猛拍,摆着各式各样的甚至怪怪的 pose,发誓一定要寄
几个漂亮的给以前的同学、女友,还有寄几个回家给父母,做一个孝顺的孩子。不
过,工大校园也不过那么大,无非电机楼门前的广场,然后就是主楼以及主楼后面
的那个小花园,我们实在找不着太多的地方。不过,那时我们的体育场还在。
  雪后,我们就会找着一大帮人去踢球,管你踢得怎么样,只要能上就行。我以
前最喜欢在雪后一块踢球了,大家使劲地跑来跑去,追着球,或者都根本就拿不到
球,却很高兴,而且在厚厚的雪地上踢球,我们可以摆脱许多技术上的不足:球场
没有边界,我们可以到处踢;我们还可以任意地铲球,因为铲倒了人也无所谓,摔
下来的感觉也蛮好,甚至班上有几个同学,每次在摔下的时候都要大叫,然后躺在
雪地上摆出一个睡美人的姿势,让人觉得想笑却想吐。球在雪地上踢,只是我来哈
尔滨才在感觉的。往往在踢完球之后,球鞋全是冰,然后衣服的表层也有许多冰棱
,睫毛上也是,像是女孩用过睫毛膏一样,却要晶莹多了。
  后来,大学一年一年地下雪,我们就不会太兴奋了,只不过程序性地做着我们
的事。而雪后,地上总是厚厚的雪,开始的时候很干净,很洁白;可是,过了一些
天,就沾满了黑色的尘埃,就不那么晶莹了。这就是改变!
  毕业之后,他们都走了,剩下几个却组不成大队伍去雪后踢球了,我很怀念。

  冬天,雪。
  多少的希望,多少的心愿,脉脉等待有情人,但愿情义永不变,雪花翩翩,飞
,飞满天!
  


  上午下了外语听力课,走在雪后的路上,原以为这场雪会积下来,倒没想到路
上的雪大部分却化了。路上有很多男生和女生在打雪战,高兴地尖叫,仿佛我们当
初大一那时的感觉,而我却一个人,走在雪仍在下的路上,有点孤单。而12公寓中
间的那个空地上却有不少的女孩在拍照,图书馆门前也有,我不知道电机楼门前,
我想大概也有吧。
  回来的时候,从十公寓与六公寓中间的好条路下来,有不少可能是大一大二住
在七公寓的女生高兴地谈论着这场雪,有男生特别勇敢地从上面冲下,滑得特别帅
的样子,女生们也兴奋地模仿着,尖叫着,这种笑声在大学里非常熟悉。可是我从
来不敢滑,可以这么说,我对湿滑的地面特别弱智,大一来的时候也想潇洒一把,
在有点像镜面上路上滑一滑,我知道这种滑行的感觉非常好,但前几次的尝试让我
感到绝望,我想,我简直就不是这方面的人,所以,我再了没有滑过,而每次却小
心地走。
  但我还是喜欢滑冰的,有速度感,当初我学滑冰很纳闷,人怎么能站在两个薄
薄的刀片上呢?而我穿上那双有眯夸张的速滑刀挣扎着站住时,却发现这个世界是
多么美好!第一次,我老是在冰面上挣扎,以免自己老是崴到脚或者摔倒,虽然摔
在冰上一点都不疼。滑行的感觉真的很好,或者有时学着单脚蹬,呵呵,也许每个
人都有这样一个过程。而之后的那个月,我们几乎每晚都会到冰场练习几个小时,
和管哥以及老金。
  南方人对北方的冬天总是充满了好奇的,至少刚来的时候是这样。不过,我们
一面为北方冬天的特别感到高兴,却一面地抗拒着北方的一些习惯。我很讨厌穿得
很厚,我讨厌穿高领毛衣,我讨厌穿毛裤(行动不便),我讨厌穿着笨重的羽绒服
(看起来很丑),我讨厌穿走路有很大响声的军靴,我讨厌戴帽子(或者耳包,虽
然特别冷;因为看起来实在太丑了,有点像黄世仁),但我喜欢戴手套。如果不是
实在太冷,我会穿着牛仔裤或者更多一点;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我决不会把衣服
上的帽子扣到头上;如果不是我的休闲鞋在会这么低的温度下变硬以致断裂我是不
会穿着那双太没品味的军靴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至少我是。
  四年过去了,虽然也变了不少,可以忍受一些事情,但这些怪怪的毛病依然改
不了。小毕说,我总是以一个南方人的眼光看待北方,也许吧!
  雪仍在下,我不知道这雪能坚持多久。但我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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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王朔 《动物凶猛》
[2] 安妮宝贝 《八月未央》
[3]  哈尔滨工业大学  《现代数学基础》
[4]  王菲 《灌水无罪》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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