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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looby (仙人一个), 信区: ACZone
标  题: 第十章 真相(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Sep 26 01:31:28 2005), 转信





  嶂郸进来时显得有些慌张,尤其在看到珉琉手边放着的水禺刀时,更是紧张了。

  “太傅大人,我希望你来说说先王失道的事情,方才太师大人也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还请您别多心。”珉琉照样让楚茨送上了一杯茶。

  “是。”嶂郸先喝了口茶定定神,这才开口,“先王是文人出身,对施政以及处理政务不甚了解,所以他登基后一直是由我与冢宰大人辅佐处理政事的。从为人以及品行方面看,先王都算得上是谦谦君子,可自那件事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对谁都牙尖嘴利的。”

  “‘那件事’?是射士刺杀事件吗?”珉琉问。

  “是的。”嶂郸并不多言,只是应着珉琉的提问。

  “那么后来先王自裁与台甫被囚又是怎么回事呢?”珉琉才没空老这么一问一答,直接就问了中心问题。

  “‘先王自裁’其实是太师他将先王的头砍下的,囚禁台甫之事也是由他做出的。臣确实有错,不该同意了他的主意,以致祸延百姓。事实上,臣下发觉太师因先王之前的王乃其爱子,由于他不幸身亡,致使太师对先王要求过高。总是苛责先王,希望事情都做到非常的完美。只要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便指责先王。先王一向良善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宽慰太师。但刺杀时间发生后,太师更是变本加厉,当着众人的面,辱骂先王。说一些没有尽力办事又不得民心,枉为一国之主之类的话语。由于后来谣言四起,先王微服在民间时又听到了百姓对他的抱怨,大约是打击过大再加上太师终日的责难。先王出现厌世的情绪,不久就显现出失道之像了。大约一个月后,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先王居然拿了冬器去砍杀台甫。当时,我与太师、太保大人在场。太保大人冲上前将先王制服,并夺去他手中冬器。太师则怒气大盛的甩了先王一个耳光,大骂先王不争气,惹得天怒人怨,不如就此自我了断还能让百姓少受点苦。台甫此时说了一句‘王上非太师所说之人。’令太师更加恼怒,便挺剑将先王头颅砍下。而后又说台甫无能,不能选择贤能之人,就将台甫囚禁了起来。”嶂郸说到这里不禁抬眼看了看景麟。只见景麟脸色苍白,似是无法战立。

  珉琉见状,让嶂郸先行退下了,然后叹了口气。“台甫如觉不适,可以退到屏风后边去坐着吧。”

  “……不,我在旁边坐着就好。”景麟慢慢的坐到珉琉旁边的椅子上,眼中泪光隐隐。

  “那好,宣太保堰戊进来吧。”珉琉对楚茨说到。

  堰戊理了理袍子向珉琉行礼,当然也看到了水禺刀还有脸色苍白的景麟。他瑟缩了一下,艰涩的开口:“王上如此着急召见臣下,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太师谋逆弑君跟以下犯上囚禁台甫之事。”珉琉单刀直入的说,“仔细将当时情形说来我听。”

  “臣下知罪,臣当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是在‘失道’谣言沸沸扬扬之后,先王便如传言而真的失道了。原本出了这事,我们这些为臣子的人都是痛心疾首的。一来是我们辅佐不利,二来是苍生又将遭难。而且让人觉得事出突然,像是一夜之间王上就被上天遗弃了。结果,更是让我想象不到,先王居然在自裁之前要将台甫也杀死。这可真令人寒心呢!要蓬山再长出一颗庆的卵果,不知要花多少时间,而百姓又能支持等待多久。我便赶紧上前阻止,可令我意外的是太师居然立即砍下了先王的头颅。唉~~当时情形实在太过意外与混乱了,臣下居然也就假装糊涂的默认了太师后来公之与众的‘事实’了。还请王上责罚。可是,囚禁台甫之事,臣下绝无参与之意,开始太师也只是说为了方便台甫养伤,而且为了成全先王的名声。但后来他却改变主意硬是扣住台甫,并加上了咒符。臣下没有及时说出真相并救出台甫,是臣下失职了。”堰戊字字恳切的说着,看来是诚挚发自肺腑的。珉琉却不禁深叹了一口气,见了三人却各有说辞且都是半真半假搀杂着。她无语,让堰戊退下。景麟的脸色愈加的苍白,楚茨也不禁在一旁暗自叹气。

  接下来进来的就是冢宰陉仑了。景麟突然站了起来。

  “主上,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可否让我退到里屋中旁听?”景麟虚弱的站着,原本悲伤的神色又多些惧意。这让珉琉有点在意,为什么半路参与的人反而更令她感到惶恐。当陉仑走进来,非常坦然的作揖行礼,并眼睛直视珉琉眼睛时。珉琉确信比起前面的三人,这个人才是最难掌握的人。

  “王上,您找臣下来有何事?”陉仑端坐着。

  “方才太师亲自造访本王,归还了水禺刀跟碧双珠,然后说了些有趣的事情。关于先王失道之事,不知冢宰大人有什么看法?”珉琉想了想说。

  “先王失道?若要臣下据理而谈,综观这个世界十二个国家哪个没有失道的王,所以王失道并非让人意外之事。但先王失道的方式,着实令人觉得蹊跷。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刺客,然后他故意的对外界宣称先王失道。虽然我们可以说是他狗急跳墙,临了临了还要反咬一口。可是造成的影响却是极坏的。说实话,先王是个平平资质的王,虽然不能使得国家兴兴向荣,但也平稳安详。本来也就这样维持下去了,偏偏不知是谁动了邪念,要刺杀先王,进而散布了不实的言论。百姓因为生活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很容易的就受到奸人影响,自然的就对先王有了不信任感。要说王是如何失道的,想必就是失去了百姓的信任吧。”陉仑表现的非常遗憾,不住的摇着脑袋。

  “说来,那行刺之人着实可恶了?不知他的身份是什么?还有,可有问出幕后指使之人?”珉琉像个普通的小女孩那样说话,提问。

  “确实可恶。他是一名射士叫祁甘,由和州州候巳渊推荐的。但没有找到幕后指使。”陉仑一脸遗憾,“若是找到了,先王也许就不会失道了。”

  “那么后来囚禁台甫一事是怎么回事呢?”

  “台甫被囚?怎么会呢?臣下不知有此事!”陉仑猛的震动一下,显得无法相信。

  “是啊~~我知道后也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囚禁本国台甫呢?难道他不希望玉座上面有王吗?不过,台甫确实是被囚数月,还是靠氐枋与皋岳他们营救出来的。而就在台甫被救后大人便与三公齐署名发布了捉拿他们的公告。这又是为什么?”珉琉用眼角的余光扫向陉仑。

  “王上恕罪。臣下确实不知,只因太师携二公前来,说了此事,臣下自然深信不疑,怎知其中有诈。莫非是太师供词中谈及臣下?臣下确在公告上署名了,是臣下失察了。”陉仑诚惶诚恐的跪下,低头说到。

  “那么先王不是自裁,而是被太师所弑之事,你也不知晓了?”珉琉厉声呵问。

  “臣下,臣下……不……臣下该死。其实在太师公布此事后,臣下已经起疑,后经证实,但因事已过去,且先王是失道之王……所以,所以臣下就姑息此事了。臣下该死臣下该死!!”陉仑拼命磕头,额头也已磕出青紫。

  “好了。”珉琉叫到,“别磕头了,我只是问问情况而已,并没有要治谁的罪。只是居然从前两代王开始都曾遭到刺杀,我想这并不是偶然的,势必有奸险之人在暗中作祟。我不得不防。”陉仑的头挨着地面,眼中不禁露出一丝阴险,又快速隐去。

  “你先回去吧!把额头好好弄弄,别在明日的朝堂上引来无谓的猜测。”珉琉让陉仑退下。陉仑应声,躬身后退着退出书房。

  “台甫,我希望你派一个使令去跟在冢宰大人身旁。”珉琉对着屏风说到。“是。”景麟轻声应到,然后一条黑影窜出书房。

  “现在是否该由台甫你来说出真正的真相呢?到底是所有的人都是谎话连篇,奸险狡猾。还是只有一人为罪魁祸首?”珉琉继续说着。

  “是。就从太师之子,殇王甫衷说起吧。”景麟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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