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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veit (I do it for you), 信区: ACZone
标  题: 橙路：第一回  新环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6月10日18:47:42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一回　新环境
　　这是个初春的早晨，通向大学的街道上走满了学生、家长和老师，他们正在为新学
期做着准备。
　　春日恭介和鲇川圆也在人群中。
　　“我和鲇川考进同一所大学，从今天开始，就要有新的生活了！”
　　和鲇川在街道上，春日边走边想。
　　“刚来到这里几天，我的感觉就好象又回到了几年前！那时我也是到了新地方。这
种感觉该怎么说呢！”
　　春日走到台阶前，阶梯一直通向坡顶，他稍停了一下。
　　“那是一种期待和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不过，现在我却感到乐观，因为现在我
不是孤独地一个人。”
　　“怎么了？”鲇川也来到阶梯前。
　　“我们可以……”
　　“一起……”
　　春日点点头：“一步一步地。”
　　他们站到台阶前。然后同时迈步。
　　“一……二……”
　　数着台阶，他们来到了坡顶。转过身来。整个校园便尽收眼底。他们牵着手，尽情
地欣赏着校园风光。
　　“今天是我和鲇川进入大学的第一天。离开学只有三天了，在这校园里，在教学大
楼和那些图书馆中，将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啊。”
　　鲇川和春日来到校书店，在前台，他们放下书包。
　　“你找到需要的书后，我们就在杂志这儿碰面。”鲇川停下来对春日说。
　　“好的！”春日答应了一下，就与鲇川分开了。
　　在高大的教科书和参考书架子中间，春日掏出课程表，然后在架子中一行一行地找
了起来，直到看到了一本他想要的，便伸手去取。
　　“啊！”
　　就在他要伸手拿它的时候，另一只手伸过来也抓住了这本书。
　　这个人转过脸来，她是一位很可爱的女生，留着红色的短发。
　　“哦，看来只剩这本了。你也是学数学的吗？”她边问边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是的，”春日也笑了笑，然后把书递给女生，“给，你拿这本吧，明天还
会再上货的。”
　　“不，这不公平！”女生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教授是谁？”
　　“呃……”春日拿出登记表看了看，“  沼桧里”
　　“真的？”女生显得更高兴了，“和我一样啊，我想我们会成为同学的，我叫木村
惠子”
　　“我叫春日恭介，很高兴见到你。”
　　“那么，春日同学！因为我们是同一位老师，而又只有这一本书，我们不如一起学
习好了！我也能在数学上有所帮助啊。”
　　“啊，没问题。我想也是。”春日考虑了一下，又把书递给她，笑着说：“你拿着
把。等上课的时候，在我买到之前我们可以合用这本。”
　　“真的？”木村用双手把书抱住，象抱着宝物一样抱在胸前，“谢谢你，你真好，
像男朋友一样！”
　　“啊……”春日一下子楞住了。
　　一小时后，在路边的咖啡馆，鲇川和春日来这里小憩。他们把新书和文具堆放到桌
上。
　　“……我想，课余的时间大部分会放到音乐练习上，那么，春日同学你打算主要干
些什么呢？”
　　“啊……这个……我想写部小说。”
　　“小说？你想要当作家吗？”鲇川惊讶地看着他。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想写点什么东西”春日自信地回答。
　　“比如？”
　　“科幻小说，我想写个能让人信服的关于特异功能者的小说！”
　　“是这样啊、”鲇川微笑地说。
　　在通向山坡的街上。鲇川和春日走在路边。春日提着这些书，他感觉累了，便停下
来喘口气。
　　“还有多远？”鲇川问。
　　“翻过这座坡就到了。”
　　“那地方叫什么？”鲇川又走了几步。
　　“‘友情馆’”
　　“怎么这么远啊？”
　　“没办法，这是我所能找到唯一的一个我负担得起的公寓。”
　　“那就是你的错了，你可以再多等一段时间，入学测验后再说嘛。我就是这样的。
”
　　“你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呢？”
　　“我姐姐回家了，她的……应该是到年末，她的家庭就要扩大了，所以我得去找其
他地方住。”
　　“家庭……”春日自言自语。
　　“早知道有这么远，我就把摩托车骑来了。”
　　“看，我们到了。”
　　春日和鲇川来到一座两层的建筑前。这座房子建在山阴处，样子有些破旧，好象需
要修理修理了。但看起来还可以住人。他们走了进去，脱掉鞋，顺着右边楼梯来到二层
。春日停在五号房门前，掏出了钥匙。
　　即使在过道，也能听到房间中传出的声音，好象是在搬箱子什么的东西，乱糟糟的
。
　　春日打开锁，刚一推开门。JINGORO这只肥猫便向春日冲了过来，把他吓楞了。
　　“什么，这……”春日大叫。
　　“啊！当心！”
　　久美的警告还是晚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象雪崩一样把春日埋了起来，好在鲇川在他
身后，没有砸到。
　　房间中乱糟糟地堆满了箱子、袋子、家具什么的。春日的家人正在帮他搬家。大多
数东西还在箱子里，但坐垫和炊具已经摆放好了。久美她们在使用意念移物，箱子什么
的就在房间中飞舞。
　　等烟尘落地，鲇川弯下腰，看看春日怎么样了。
　　“春日同学？”
　　春日把头从箱子堆中钻出来，向久美大叫：“你想干什么，在我抓住你之前赶快走
！”
　　“怎么，我们在你出去傻转的时候帮你的忙！？！”久美也不客气地回敬春日。
　　“我不是在傻……”
　　直美赶快过来制止他们的争吵：“我们看看还要做点什么吧？”
　　爸爸也劝道：“是啊，恭介。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了。”
　　春日站起来，拍落身上了东西。一边关门一边自言自语：“真是一点也没变！”
　　大约过一个小时。等鲇川和家人们走后。春日靠在坐垫上，看着占了房间的四分之
一新家具，他放松地深呼了一口气。
　　“哦……灾难总算过去了。”想着想着，他自己也笑了笑，合上眼又深呼一口气。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连忙把眼睁开。
　　气味好象是从隔壁传来的。他赶忙坐正，又急急地站了起来，跑向门口，打开房门
。
　　浓烟正从隔壁的门缝中钻出来。
　　“怎么了……？”
　　就在春日惊讶地朝那里看时，一声巨响伴随更大的烟雾从房间中冲出来，充满了整
个过道。
　　“怎么了……？”
　　“哦！对不起！”从房间中跑出来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看年纪与春日相仿，他挠着
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春日也楞楞地笑了笑。
　　年轻人主动伸过手来：“你是五号房新来的吧，我叫胜律雄，隔壁六号。”
　　春日也忙以礼相还：“我叫春日恭介，很高兴见到你。”他看了看胜后面敞开的房
门，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哦……请进！”
　　在房间的中间，是一张方桌，桌下放着一个中号的丙烷瓶，供应着两只喷灯。铺满
桌面的是盛着化学药品的瓶瓶罐罐。在桌子的角落，几个破瓶子中，还残留些散发着难
闻气味的胶体。胜拿着笤帚和簸箕从房间角落开始，把满地的碎玻璃扫起来，倒进垃圾
桶。
　　“我想做点咖啡。”胜解释着。
　　“哦……”春日看了看房间，“在哪儿？”
　　胜指着一个大烧杯：“喏，就是这个。”在烧杯右边的细嘴烧瓶中还有烧开的水。
它上面的蒸馏管中填满了咖啡，液体通过管子流出，滴进烧杯中。
　　“我光顾着看这边了，我让旁边的那个试管干燥，结果里面了液体蒸干了，硫磺就
把这里……”
　　“咳，知道了。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春日打断他这么专业的解释。
　　“这些东西？”春日对眼前这些仪器颇感兴趣。
　　“我小时候，”胜笑了笑说，“有一次，生日礼物得到了一套化学玩具。从此，我
一件一件地收集它们，直到小学毕业。就在那时，我也知道了我应当去学什么了。”他
从架子中拿出两个小烧杯，把大烧杯中的黑色咖啡液体倒进这两个小的中：“来一杯？
”
　　春日接过杯子，“好的。”他稍尝了一下，笑道，“不错，味道挺好。”
　　“真的吗？可是，酸好象有点多！”
　　“酸……”，春日吓得停住了。
　　“当然用碱中和过了。”，胜笑着说。
　　“在哪儿？”，春日放下杯子，吃惊地看着胜。
　　“在咖啡里！”胜不解地回答。
 　】Х却哟喝盏目谥信缌 出来，他不住地咳嗽。
　　“嗨，没关系！pH已经平衡了！”
　　在城市的另一个小区，离大学不太远的地方，这里的建筑明显要新多了，几个游泳
池和网球场分散在其中。
　　鲇川的姐姐帮着把最后一箱行李搬下车。搬下行李后，车子随后开走。等车走远了
，鲇川便搬起几个箱子，向二楼走去。
　　二楼共有四个房间，她在其中一个的门前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收拾地格外干净，而布局却丝毫没有改变。
　　“池本太太！”
　　她两手占着，没法把大门关上，便叫管理员，却无人应声。
　　走进房间，鲇川把箱子放到书桌上，看了看四周。桌子和床都已摆好，地上还有几
个没开封的箱子，但房间看起来还很整齐舒服。她把这些箱子小心地放到了地上。
　　突然，楼下的关门声打断了她的整理，她连忙跑出房间，来到门厅。
 　∶盘 站着一位高个子女人，年纪比鲇川要大十多岁，穿着整齐的工作服站在刚刚关
好的门前。她就是这里的管理员池本。
　　池本向后拢了拢头发：“因为你今天刚来，我原谅你。”她把头猛地往上一抬，突
然换了严厉的目光，“但今后，我希望你能随手关好大门。”
　　这种粗鲁的打招呼使鲇川很感意外，“啊……是的。”她压住心中的恼怒，暗想：
“算了，别为这种小事吵嘴了，也许她今天不高兴”，便又问池本说：“呃，能帮忙吗
？”
　　池本掏出电话，对鲇川说：“对不起，我还要出去一下，和别人约好半个小时后见
面。我只是回来取包。”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她的房间，拿了一个手提包出来，
随后挂断电话，走了出去。“我两个小时后回来，鲇川。”
　　“我可不等你！”鲇川略带嘲讽地自言自语。
　　门关上后，鲇川把眼前的头发向后一拢，“她根我初次见面的样子不一样。”她又
想了想，“也难怪，我们就谈了几分钟。”
　　她拿起电话，照着春日给她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等了几分钟，见没人接，便无奈地
把电话挂断了：“真是的，他肯定出去了。”
　　她望了望大门，回忆着刚才池本粗暴的态度，又看了看电话，想起了春日：“也许
我应该换一个地方住。”
　　在春日的房间，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春日整理好了一半的行李。他停下来看了看
电话：“她也许忙着收拾行李吧。”想了想又继续拆他的箱子。
　　再次停下来，他看看电话，拿了起来。
　　鲇川正在把最后一个箱子从大街搬上楼来，连续搬这么多箱子上楼，她感觉很累。

　　一进楼，她把箱子放到门厅的过道上，拢了拢头发，便瘫坐在池本的沙发上。这时
的鲇川，头发和面颊已被汗水打湿了。她闭上眼，让呼吸平稳下来。当她重新睁开时，
发现留言电话的灯正在闪烁。
　　“哎？”她按下重放钮，又闭上了眼睛。
　　“……池本，我是南场，给我回电话。……幸子，我是你妈妈，赶快给我回电话，
再见……鲇川，我是春日，给你打电话是想……”
　　鲇川急忙停下，拿起电话，“讨厌！”她一边拨号，一边自言自语，“刚好错过了
……”
　　另一方面，春日刚挂下电话。
　　“她一定是出去了。”说着，便躺倒在坐垫上。
　　突然，他听到重重的敲门声，连忙起身开门。
　　敲门的是一位矮胖秃顶的男人，好象正在生气。
　　春日一下子认出他来：“啊，管理员！什么……”
　　“到我办公室来，就是现在！”说完便转身去敲下一间房门。
　　“怎么了？江上先……”胜也把门打开，问道。
　　“你也是，现在下楼来！”江上转身不慌不忙地晃下楼去。
　　“噢……”
　　“怎么了？我们做错什么了吗？”春日有点紧张地问。
　　胜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春日关上门，和胜一起下楼去了。就在他身后，房间
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楼下，管理员的房间。江上勇开始冲春日和胜训话。
　　“因为你们两个看上去不遵守房客的要求，我现在就占用我宝贵的时间来告诉你们
作为房客应当遵守的规矩！我在每月的一号收房租！一天也不能拖后！如果你们违反了
，我就把你们家具搬到草地上去，直到你们付款为止！罚金是每天两千元！房子中任何
自然原因造成的损坏，只要告诉我就会去修好，但是如果你们弄坏了什么，我就从你们
的押金中扣除！另外，不许开吵人的聚会什么的！”
　　说完，他转过身去，拿出帐目册，低头写了起来。
　　春日和胜面面相觑。
　　“这是？”
　　“他把我们叫下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个？”
　　江上停下来，抬头看到满脸疑惑，还站在那里发愣的春日和胜：“你们还在这儿等
什么？离开我的房间！”
　　春日和胜赶忙从江上的房间中出来，把身后的门关上。
　　“哟！”春日蹑手蹑脚地离开，“怎么这么凶！”
　　鲇川又试着接通电话，但还是没有人接。
　　“他会去哪呢？”
　　她站起身，来到厨房。从架子上拿出一个杯子，放了几个冰块，倒了点水。啜了一
下，放到桌子上。然后她打开冰箱，想找点什么喝。但她的寻找被身后的喊声打断了。

　　“池本太太，我没听到你……”
　　池本拿起鲇川的杯子，把杯垫放在下面。用稍和气的口气对鲇川说：
　　“鲇川，你应当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的”她指了指杯垫。
　　“啊……”
　　“你知道把沙发弄干净要多少钱吗？不要在出汗的时候坐沙发！”池本一边向屋里
走，一边唠叨。
　　“我知道了……”鲇川紧紧攥住冰箱的把手，把冰箱门静静地关上。
　　“还有，鲇川？”
　　“什么？”鲇川拿着一个胡萝卜，她尽量平下气来回答。
　　“不要就着瓶子喝！”
　　“……”
　　萝卜在她手里碎掉了。
　　鲇川回到屋里。她被池本的态度弄得很烦躁。
　　“如果我再继续听一分钟，我就要大叫……要么摔点什么东西了。”她停了一下，
“让人生气的是她说的虽然对，但态度……”
　　鲇川拿起电话，“春日同学，赶快来吧！”
　　春日听完管理员的训教，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拆箱子，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
　　“又是谁？”春日皱皱眉，起身打开了房门。
　　站在他眼前的居然是……
　　“木村！”
　　木村笑着说：“嗨，春日！我去了另一个书店，找到了一本和我们那本书一样的！
所以就给你买了一本！”
　　春日感到很意外，他挠挠头，笑着回答：“哎……谢谢你了！不过你也不用专程来
这里啊。可以等我们一起上课的时候再给我。”想了一下，春日又不解地问：“对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很简单！”木村举起一本同学录递给春日，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容，“都印在这
里呢！”
　　“哦……”春日扫了一眼，“是啊，友情馆。等一会儿，这里没有写我的房间号啊
！”
　　“噢，那个男孩告诉我你在五号！”
　　“‘那个男孩’？”
　　“就是隔壁的那个，胜，它看上去很亲切。”
　　春日点点头，“嗯。”他把书又还给木村，“给你。”
　　“这本送你吧！”木村又递给春日，继续说：“我告诉我的朋友说，我多么幸运，
能遇见向你这样亲切的男孩！所以她们就要我来约你出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噢！”春日有些紧张，正要回答，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请稍等一会！”春日对木村说，然后转身去接电话，“得救了！”
　　他拿起电话：“喂？”
　　“感谢上帝，总算找到你了！”电话那边是鲇川的声音。
　　“啊……，是啊！”一大滴汗水从春日的脸上冒出来，“搬家怎么样了？”
　　“是谁呀，春日？”木村虽然压低声音问，但还是止不住咯咯地笑着。
　　“还有其他人吗？”鲇川在电话那边也听到了。
　　“噢……是的。只是……同学。我们正在看本数学书。”
　　“春日同学。”鲇川想了一会说，“搬箱子让我有点累了，我想我应该出去休息一
下，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我请客！”
　　“啊……好啊！太好了，我们在哪儿见面？”
　　“我见校园东边，靠近大路的地方有一个‘好吃烙饼店’，我们一个小时后在那里
见面好吗？”
　　“好的，我就去那里……哦。再见。”春日挂下电话，转身又对木村说：“对不起
，木村。刚才是我的一个朋友，呃……打电话是提醒我今晚我们的晚饭。要不我们明天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我请客！”
　　木村先是惊讶，接着又笑着说：“太好了！那我们明天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哦！真危险！”
　　“好吃烙饼店”，这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餐馆，由学生们经营着。
　　在店里传出学生们的谈话声、烙饼的香味。春日走进去，见到鲇川坐在一张桌子前
，正向他招手，他便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能准时赶到，真让我意外。”鲇川笑着对他说。
　　“这不难。”春日笑了笑，停了一下接着说：“你新公寓怎么样？”
　　“……”
　　“哎？出什么事了吗？”春日发现鲇川有些走神，便停住了笑。
　　“没、没什么！你怎么样？”鲇川强作笑颜回答。
　　“还好，我的那个邻居，他用烧杯喝饮料；还有一个爱喊叫的房东，他喜欢把房客
的家具扔到草地上。”春日挠着头笑着自己的境遇。
　　“还有空房间吗？”鲇川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哎？”春日停住笑，感到鲇川的情绪有些低落，“五号房是最后的房间了，你问
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鲇川摇摇头说。
　　春日站起身。
　　“哎？你要去哪儿？”鲇川问。
　　“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春日来到餐馆后面的洗手间，他用水把脸撩湿，然后用纸巾擦干，深呼一口气，一
想起今晚要度过的好时光，脸上便浮现出笑容。他转过身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突然楞住
了。
　　“胜，你怎么在这里？”
　　“啊，春日！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们正在纪念我们开学前的最后一天。”
　　“我们？”
　　“是啊！那个白天找过你的女孩……木村惠子”
　　“什么！？！”
　　鲇川独自坐在那里，正等着春日回来；而另一边的春日正紧张地扫视着餐馆，搜索
着每个角落，试图找到木村。
　　“真是的！这么多人……噢，不！”春日发现了在里面转悠的木村，她正和一些人
说话。与新生聊完后，她径直向鲇川走去。
　　“你也是新同学吧？”她笑着问鲇川。
　　鲇川抬起头：“是的，我是！你怎么猜到的？”
　　“你的样子一看便知！你还和别人在一起吗？”
　　“是的……”鲇川把目光离开木村，若有所思地回答，“一个特别的人。”
　　木村坐到春日的椅子上：“我知道这是什么。今天我也遇到了那样一个特别的人。
”她想了一下，“我希望现在就能见到他。”
　　那边的春日攥紧拳头，紧张地闭上眼睛：“天啊！”
　　鲇川向木村点点头：“我祝你能找到你那个特别的人！”
　　“一定会的！”木村微笑地说，然后伸出手：“我叫木村惠子。”
　　鲇川与她握手：“我叫 哟ㄔ病： 高兴见到你！”
　　“吁……”春日望着离开的木村，长出了一口气。
　　春日的房门前，鲇川正等着他把房门打开。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们俩被今天发生
的事搞得太累了。
　　进屋后，他们坐到坐垫上。
　　“今天很累？”春日看到鲇川脸色显得很疲惫。
　　“是啊。”鲇川点点头，“我要搬那么多的箱子……”
　　“你姐姐没有帮你吗？”
　　“我姐姐怀孕了！”
　　“噢！我忘了！”
　　“我的邻居……呃……”
　　“怎么了？”春日关切地问。
　　“呃……我们别想这些事了，现在夜还早着呢。”鲇川停了一下说。
　　“你还记得这个吗？”鲇川说着，从提包中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瓶，在瓶子的标签上
写着“Naopleon”。
　　“当然……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从哪儿拿的？”
　　“离家的时候，我偷偷从父母的酒柜里拿的。”
　　“就像上次那样？”春日笑道，“这将是一个特别的晚上。”
　　“有杯子吗”
　　春日拿出两个100毫升的烧杯，鲇川惊讶地看了看烧杯。
　　鲇川把酒倒进烧杯，他们尝了一下，放下杯子。灯影下，两个人慢慢地靠近。
　　“我记得在几年前，搬到新城时。陌生的环境带来不安，我感觉那么孤独。而现在
，还有人在我身边——我希望这样就能很快地适应。现在，我将和鲇川一起经历所有变
化。”
　　就当他们的唇将要接触的时候，春日突然退了回来，鲇川也闻到一股怪味、
　　“对不起！”隔壁的胜又在大声地喊着。
　　“一点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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