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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橙路：第十六回 怯场！混乱的讲解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6月10日18:58:15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十六回 怯场！混乱的讲解
鲇川和池本的公寓里。
木村坐在鲇川的桌子边，整理着一堆文件，鲇川坐在一旁看着她忙活。
“小熊猫啊……要好好加油哦！”木村一边在纸上画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这是给校长的报告吗？”
“……”木村忙不好意思地挡住图画。
“没问题。你应该感到骄傲啊，几乎没有人能在入学第一年就给校长报告的。”
“是……可是……”木村低下头。
“咦？怎么了？”
“喔……”
木村想起在家的时候妈妈的话：“现在该是你放开孩子气的动物和幻想的时候了。
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应该面对真正的社会了……”
爸爸又哭了起来：“可怜的惠子啊……”
“亲爱的……你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好不好！”她接着说惠子，“你应该考虑考虑自
己的将来。比如取得博士学位或者理论研究员后去当大学教授什么的。”她拿起惠子的
期中考试卷子，上面画着一只跳舞的小兔，“不要再画这些了。”
惠子低下头：“不、不……我不想。”
“是这样啊。”鲇川安慰她说，“我想他们也只是想为你好。不过……最终还是要
看你自己。”
“唔？你的意思是？”
“你看，你的父母认为对你最好的东西，却不一定是你所向往的。是去实现他们的
愿望还是走自己的路，这是要由你自己来决定的，不是他们。”
“喔！”木村点点头。
在美森金融公司。在钢筋水泥和玻璃组成的大楼里，在计算机网络中，每小时就要
有上百万元的资金流过。
在一间办公室里，池本正和分部门经理争论。
“美国人做事喜欢与众不同，江崎科长。我是你这里唯一一个能和客户打交道的人
，能看他们的东西，能用他们的语言说话。”
“是的，不过……天野主任不高兴这样。他相信他能有更好的报告。他在日用品和
未来市场上有更多的经验。”
“可他从来也没离开过日本。他没有任何办理西方式商务会议的经验。而且，如果
他象上次我们美国地区会议上那样把别人都弄得睡觉的话，就更别提了。”
“是的……”江崎清清嗓子，“不过别搞错。这是一个重要的会议。我们要趁他们
在这里的几天里抓住机会。如果成功的话，就意味着公司将有一笔可观的交易，否则…
…”
“我明白了。我保证我能够给他们一个印象深刻的报告。”池本鞠躬道。
“好吧。我这就把我的决定告诉天野主任，如果你不能拿出报告，那么我们两方都
将陷入困境。”
办公室外，女秘书听着通讯器。在另一间还有一位同样的女秘书给那边办公室刚刚
开始的会议倒完茶水。
她来到这位小姐桌子旁。小声问：“她还在请求特别关照吗？”
女秘书点点头，也低声回答：“有点麻烦……好象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不能继续干
下去了！”
“你知道吗？池本还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呢。”
“和男人吗？”
“不！怎么可能！当然不是！是她大学的后届校友。”
“是么，她在大学还有朋友。”
“很奇怪吧。那女孩是早世田的女学生，不过，她是今年的新生！池本上大学的时
候，她还在小学呢！可这个女生怎么会成她的朋友？”
“哦……我真搞不懂她……”
“没错，她和别人不一样。是外人！”
“你给她倒咖啡了吗？”
“为什么要我去？她可以象我们一样自己来嘛！如果她问的话，就告诉她我……”
正这时，办公室门开了。池本走到她身后，她看看手里空空的杯子，“啊……我这就要
……”
“不必了。”池本说话非常简洁。
晚上，在鲇川的公寓。木村已经完成了她的报告，鲇川帮着收拾好材料装进信封里
，准备去打印。
“别担心，你会做的好！”
木村把完成的报告递给鲇川：“报告是在后天，真的可以吗？”
“是的！我明天早上就可以把这些送去打印，春日同学也保证他会在明天去咖啡店
的时候帮你拿回来。你的演示在上午十一点之前不会开始吧？”
“喔……”木村充满信心地微笑道，“阿恭是很可靠的哦！”
“啊……是啊！报告完了后来找我？我们去商店逛一逛放松一下。”
木村还没有下定决心，大门开了。池本走了进来，小心地放下她的公文包，然后去
检查电话的留言。可是，好象没有她期望的消息。
“阿圆，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你的母亲又给你来电话了。”
“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吗？我等有人能从纽约证交所来电话确认一下未来走向和商品
报价。”
“没有。”鲇川不想陷入争吵中去。
池本看看表：“可恶……马上就到今早的纽约市场开市两小时了！我讨厌毫无准备
。你能帮我取报告吗？”
“春日说他早上会取回来送到你公司的。”
“啊！春日吗？”池本把写着“酬金”的信封给鲇川，“他太不可靠了，”
池本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计算机，掏出一本黑色电话簿。翻到一个号码，拿过移
动电话拨起来。
“喂，请找门特先生和杰克逊先生还有斯坦……。是，我知道两小时以后才开市，
但我是在日本打电话……。门特先生，我是池本，在东京。我需要你给我发一个你们公
司的产品和报价的资料。”
池本开始和同事讨论起来，那边，传真机响了，一排排数字打印出来。她挂下电话
，仔细地研究这些传过来的数字，准备补充到她的报告里去。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喂？妈妈！我跟你说过别给我的手机打电话！”池本烦躁地挂了电话，继续看她
的计算机。
“咦？她这里好象有错！她没有计算小数点后五位的进位！”木村在一旁翻看着池
本的草稿。
“没问题的……如果是关于钱的问题。我想她知道她在干什么。”看着池本把打印
好的表格塞进传真，鲇川轻轻摇摇头，“不过，你说的对……她的确错了……”
第二天，美森金融公司下午的会议。几个经理正在讨论内部邮件送来的备忘录，一
名职员正站在前面挨训。
“又晚了四个小时？你的业余时间究竟在干什么？马男先生。”
“对不起，事实上……”马男挠着脑袋鞠躬道歉，“其实……理由不够充分……”
天野不耐烦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让池本给那些销售作报告，只是因为她能
说英语，不是因为她能向外国人卖得更好？”
“是的，她在国际交流方面的经验比你……”银贺喝一口冰水。
“不如直接了当地说你想和她交往，就可以不顾及公众的评价，不要让你的感情冲
昏了你的头脑！”
“我知道你不满意。就如你看到的，我对她很感兴趣。她是公司宝贵的财富，如果
你继续低估她的能力的话，那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到底看中她哪方面？为什么总站在她那一边？就好象她能给你带来好处似的。
”
银贺喝净杯子里的水，把杯子扔进垃圾桶：“你就等着瞧吧。”
好运咖啡店。午餐时间已过，又到了下午清静的时候。
春日倒好一杯咖啡递给坐在柜台前的鲇川：“喏。”
“谢谢。”鲇川接过咖啡。她递给春日一张卡片。
“阅西打印社？”
“是的。惠子的和池本的稿子都差不多完成了，你也可以少跑路了。”
“好。”春日收起卡片，“然后，我就只需要把一份留一份给学校，另一份送到美
森公司？”
“没错。”鲇川端起咖啡，笑了起来，“你看，我们跟高中时换了个位置。”
春日看了看柜台和他的围裙，挠挠头也笑了起来：“哈哈……真的。”他耸耸肩，
“惠子我了解她。我觉得你不喜欢你的室友。”
“她让我帮忙给她画图，因为她说时间实在太紧了。而且……我觉得还有原因，每
当我看到她，就象看到了一张破碎的镜子。你知道当看到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景时的感
觉吗？”
“哦？啊……”春日也回想起当他来到没有他存在的世界的时候，那里的鲇川，冷
冰冰的感觉。
“有时我也想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完全变了。如果阿光找到了……喔……”
“我只是很高兴……我们相遇了。”
昏暗的酒馆里，烟雾充满了房间。
年轻人沉湎于西式的、日式的饭菜和酒精中。
在屋子的一角，池本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
她信手玩弄着酒杯，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一堆图表上，这些是她明天要用的东西。
一个熟悉的面孔打断了她的思考。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是你？！？”池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上次那个偷车贼森田。
“喂！别这么大声喊！我们这个职业的人不喜欢惹人注意！”
“我最好还是去看看我的车。”池本语气尖刻，说着就要起身。
森田不慌不忙：“不用担心，现在我休息！我们这样的工作也有放手的时候。”
“什么工作！一群强盗和流氓聚在仓库，抢夺别人正当的财物！”池本点燃一支香
烟，“你是个骗子、头脑简单的傻瓜。”
森田没理会池本的讽刺：“象你那样的女士不应该吸烟，以后要后悔的。”
“是吗？我不象你，我只有两个恶习，喝酒和抽烟。在关心我的之前好好担心一下
你自己吧。”
“我喜欢让我的生活充实。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你应该放弃那些拘谨僵硬的
姿势。你真想让自己看起来要老二十岁？”
“哼，废话！我是公司最年轻的主任，而且也是少数几个女性之一。我的前进速度
很快，我的事业很成功。”她 称成 田，“不象某些人，我为自己� 力，我要成为最出
色的！再见！”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了走出去。
森田也喝完他的酒。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随手喝掉池本杯子里剩下的酒。满足的笑容朝着池本远去的
方向。
“不过……最出色的总是最孤独的，不是吗？”
东京商业区。匆匆忙忙的上班族中，春日在拥挤的人群里吃力地前进。
“噢，可恶！又要晚了！”他夹着信封，看看手表。
春日来到美森金融中心大厅前台：“我有一个给池本幸子的包裹！”
接待员打过电话，查了约会簿：“啊，你来晚了！他们已经问过这个了！”她叫来
内部邮递员，把包裹递给他，“你把这个直接送到投影会议间去吧。”
“是！”邮递员接过包裹，躬身离开。
春日缓口气，走出大楼，现在是上午十点二十五：“喔，真是千钧一发。”他想想
早上送到学校的包裹，“希望惠子那里也没问题。”
早世田大学数学楼。在一间小小的会议室，木村拿出信封里的投影稿，草草地扫了
一眼。这时，院长和笈沼教授走进来了。
“我希望这女孩子像你说的那样聪明。我反对为一般教学进度开设特例。”
“相信我，尾山教授，把木村放在一般进度里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糟蹋她的天
才。”笈沼教授看木村已经准备好了她的东西，“我相信听过她的报告后，你会同意的
。”
“我只希望她这次不会还画那些卡通。”尾山翻开木村的期中考试卷子，还有几张
作业，小声对笈沼说。
“当然了，尾山教授。”笈沼示意木村，“你可以开始了。”
“啊……是！”木村有些紧张，她深鞠一躬，把第一张图片放到投影机上，开始了
演讲，“就如您所见，统计分析允许我们来建立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一个基于过去趋
向概率分析的未来事件。”她转回身去指示图片，“现在，我们用……”
木村吃惊地瞪大眼睛，她呆住了。
“条图？”笈沼清清嗓子，“木村，这个例子应该是用数学统计趋向分析吧。”
“啊……是啊！这个……是个……实际的例子！”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小熊猫啊
……你在哪里呢？”
美森的会议厅里。几位西装革履的客� 坐在会议桌边，房间的大灯暗了下来，投影
机亮了起来。在桌子的另一头，还有几个人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池本走到主持的位置。
“詹姆森先生，麦克纳马拉先生。”她深鞠一躬，用英语开始讲了起来，“先生们
，很高兴今天与诸位见面。我在这里将给你们展示我公司在下个月和本年度的金融投资
建议。”她按下遥控的按键，第一张图片显示在屏幕上。她继续介绍，并没留意其他人
发出的低声议论，“就如各位所知，在这经济变化的时期里……”
银贺极力忍住笑，对旁边的天野说：“没问题，看来她要让这里所有人……”
天野也捂住嘴：“也许，她其实不是表面那样冰冷的人！”
江崎兴奋地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西方式’的销售吗？！？
”
池本还在继续：“……在这样非传统方式的投资中，要保护他们资金的机会和确保
他们投资的短期和长期增长。”她拿起一根木鞭回过身，“首先，我们来看……”
池本呆住了，在她的指示下，是一只跳舞的小兔子。 材 森已经压抑不住自己，他
小声问麦克纳马拉：“我记得你说过日本人没有幽默感！”
麦克纳马拉的注意力却在下面一排排数字里：“我现在想知道那么复杂的计算是什
么意思？！？”
木村还在继续努力，她点着那些饼图，试图去理解它们。
“……这个例子是……在这个金融公司里的全部项目的合计……”她找到一张曲线
图，这个好象还跟题目比较接近，“这个有很强的向下摆动的概率……”她看看图表的
标题和图示，“金融预测，基于……”引证立刻浮现在她脑海中了，“贝叶斯分析法，
我们可以……”
“你知道，这不是我所期待的。”尾山小声对笈沼说。
“其实，我也这么想。你有什么意见吗？”
∥采娇 着她的下� 张图，那是一� 排的关于现在和未来日用品价格的表格：“不…
…我们让她继续吧。”
另一方面，美森的会议室里，池本也在努力继续她的报告。但她已经开始自信不足
了。
“……就如诸位在此看到的……”她看着这一行行经过精心计算的数字，“仔细计
算分析过后，我们就可找到高机动性选择，并且能够应付经济变化时期的建议。”
麦克纳马拉试图理解下面那些复杂的算式：“这……这就是那些东西的意思吗？我
在大学也没见过这么精确的计算！”
“我也是！”
“……可以看到，我们列出的这个例子，在现有的经济倾向下，我们相信有百分之
七十二点五的机会，果断的话，就可以继续保持良好的增长。”
“可是那只熊猫说的是百分之六十八点九三二八？” 材 森指指那只卡通熊猫。
“啊……是的！它是，它……引用的是……日本证券交易……报告……网的增长…
…是对大型公司的。”池本快被逼得胡说八道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天野自言自语。
木村终于完成了她事先准备好的报告，作最后的结束语。
“非常感谢您听我的报告。我将在下学期课程会上等待您的决定。”木村说完，再
次鞠躬，离开了。
“喔……不是我期待的结果。她看起来……不象我了解的那样自信。”
“也许她有点紧张吧。我想她一定是太期待了。不过，我看了你所指的她那些技巧
。我就等你开学前给我一份书面申请吧。”
“你对她的数学能力满意吗？”
“哦，看她的试卷的话，我知道她在高等除法上的天才。”尾山清清嗓子，他满意
地点点头，“我一开始只是因为她在试卷旁边乱画的卡通，而怀疑她的能力。不过，我
承认，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专业的报告。”尾山紧紧领带，“连我都想要去买股票
了。”
美森公司的会议室里，报告也终于结束了。詹姆森和麦克纳马拉来到池本身边。
“呃，我想说，你的类型实在是很……非正统的，不过，我确实对你的图片留下深
刻的印象。”
麦克纳马拉也说：“能给我一份报告的硬拷贝吗？我很想带回去仔细研究你的计算
。”
“啊……我会的……给您打印，没问题……”
“当然了。”麦克纳马拉转向江崎，“很打动人的报告。他一定是个……有趣的人
。”
天野听过翻译后，露出愉快的表情：“是啊，在这里我们都叫她‘小兔女王’。”
“……”池本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江崎不安地问：“啊……那么。我希望我们能够做成这笔交易。”
“当然，我们回去后就研究几个建议，我们会尽快联系的。”
“太好了。”江崎鞠躬致礼后，转向池本，“请来我办公室。”
“……”
天野满足地冷笑银贺：“好了，你准备离她远一些吧……这次她真的要被调动了。
”
“也许……”银贺保留好奇。
鲇川独自一人坐在公寓看着她的《古典音乐史》。
放下书，抬头看看表，木村快该来了。
她打开电视机，在木村来之前，先看看电视吧。
“……但是金丸先生仍然否认有过失行为。宫泽首相对金丸先生的诚实表示有信心
。今天的体育消息，老鹰队依靠秋山的表现击败了雄狮队……”
这时，门敲响了。
“啊！惠子！怎么样了？”
“哦，有点小问题，幻灯片拿错了！”木村笑着说。
“咦？你是说错了？”
木村套出报告递给鲇川：“尾山主任说我还要继续留在一年级上课，直到学期末，
然后他就考虑我的情况。”
“唔，哦……”鲇川翻着手里的幻灯片，这时门又开了。
“鲇川？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春日在门口喊。
“春日同学！”鲇川把幻灯片举到春日面前，“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咦？这是什么？”春日莫名其妙地翻了翻。
“这就是你早上拿给惠子的。这是池本小姐的销售报告。”
“那，我拿给金融公司的是……？”
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他在哪儿？！？”池本怒冲冲地闯进房间。
“……早世田与京大的比赛分成两场，白天的比赛以三比五失利，在晚场的比赛中
，以七比二扳回了胜利；另外，早稻田大学以绝对优势战胜了东大。其他队的比分是…
…”
“啊……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池本一把抓过春日的领子，“你毁了我的报告，还让我成为公司
的笑料！！！”
“太可怕了！鲇川姐，她说什么？”
“……”鲇川也想不出该说什么，“等一下！这是个误会，这个是……”她顿一顿
，“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个时候，电话偏偏又凑热闹般地响了起来。
鲇川赶紧去接：“喂？”
“喂……是我。我是从京都给你打电话。”电话那边 是林原的声音。
旁边，池本还揪住春日不放手：“你怎么这么傻瓜？！？”
“误会！这是个误会！”春日只有连连道歉。
鲇川捂住耳朵，旁边的声音太吵了：“喂……我看了电视的比赛了。你……”她看
看身后池本、春日和木村的矛盾还没解决，只是暂时静了下来，“下一场比赛加油啊，
播音员说打点你就在土井后面。”
林原笑了笑：“是啊，土井是我们队最好的打者。”他转了话题，“鲇川小姐……
那天晚上……我只是想……”
“没关系，我也想告诉你……你……不用对我太在意。”
“那个……春日知道吗？”
“没有……”鲇川扫一眼春日，“我还没告诉他。”
“……下面再播送一遍财经新闻，捷克逊·斯汀投资集团今天出人意料地宣布了一
个消息，声称他们准备在国际市场购入大量的美森金融贸易股。专家表示对他们这个意
味着相当大期盼的举动表示吃惊……”
“不、不可能……”池本盯着电视呆住了。
“你能放开我吗？”春日小声问。
“那么……别告诉他好吗。我想……我们应该忘掉……那天晚上的事情。”林原说
。
“咦？你不是说你不愿那样吗？”
“不……我是说……这只是……我不想插到你和春日中间。”
“我明白了……”鲇川轻叹一口气，“你说的对……这个……大家都不必太紧张。
我希望……我们仍然是好朋友。”
“我也希望会那样下去。再见……我回来后再见。”林原挂下电话，“这样做是对
的……”他垂下头，不只是因为比赛的疲劳，“我希望我真的能说服自己……”林原紧
紧地纂住了话筒。
“林原……”鲇川放下电话，轻轻说。
春日和木村来到鲇川这里：“鲇川，刚才是谁？”
“呃？啊，是林原。”
“他从京大打来电话？好棒啊！他问了我的事吗？喔”木村问。
“他……祝大家万事如意。”
“他还记得我啊？太好了！”木村拍着手，“阿圆姐，能被别人关心实在是太好了
，不是吗？”
“……”
“喔！那么，我们出去庆祝你的成功。晚饭我请客。”
“呀嗬！”
半个小时后，三人坐在列车上，四周只有车轮撞击铁轨发出的喀当喀当的行进声。
“哼，我看池本小姐也不会饶了我的。她最后回房间的时候还是怒气未消。”春日
尴尬地笑了笑，“真是个失误啊！”
“池本小姐一定很恨阿恭吧……阿圆姐，一定是打印社把它们给调换了！”
“哦……”鲇川抬头扫一眼车厢，“一定是的。不过结局还算不坏。”她笑笑，“
给我们讲讲你的报告。笈沼教授一定非常为你骄傲。”
“好的！开始时我真的很紧张，一看到幻灯片不对了，我想……”
木村和春日笑着当时的情景，鲇川却移开了视线。
林原的话又响起在心中：“阿圆……我爱你……”
“笈沼教授就说……阿圆姐？阿圆姐？你怎么了？”
鲇川忙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当然没什么了。”
“……”
春日没有察觉鲇川的困扰，这也好。
桑多利大厦下的啤酒馆里。银贺走到屋顶的花园，他没有理会面前赤坂的风景，而
是径直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啤酒，坐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田中的桌子边。
桌子上的烤架上，烤牛肉发出滋滋的声响，一缕缕轻烟缓缓上升。
田中递给银贺一个信封：“我理解你的辛苦。”
银贺收起信封，一口干下手里的酒：“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兴趣在于……下班后的生
活。”
田中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恶女情深。”
“是啊，确实如此，冷酷得诱人，机灵得愚蠢。她只对金钱和机遇感兴趣。现在她
成功地赢得了股票推销，很多经理和职员也想追上她。看来要赢得她的好感就更费劲了
。”
“我明白。”田中笑笑，“女人喜欢我的心。”他说着又递给银贺一封酬金，“喏
。”
“这个是？”
“让她给你的朋友开帐户，由她来作他们的经纪人。我们看看贪心得不到的能不能
用勒索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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