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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12-1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Jul 23 17:23:51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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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ug (爱江山 更爱美人),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2-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Jul 23 15:41:56 1998)
第一章 狼心狗肺
长沙府外,密林裹。
褚红玉追着戚长征,到了密林的近缘处,止步停下看着这在芳心 留下了轩昂
濯脱、狂野不羁印象的青w年高手,在原野裹时现时隐好一会,消失不见。
她禁不住一阵惘然。
涌起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怅然感觉。
假设自己能早点遇上这麽个动人的男人,必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现在却只能
在深闺梦里,偷偷去思忆回味。
特别吸引她的是他那不受任何事物拘束的豁达大度,而自己却像被一条无形的
铁 紧锁着双翅,再没有任意飞翔的自由。
神伤意乱中,玉颈後忽然痒痒麻麻的,她本能地举手往颈後拂去,蓦觉不妥,
待要往前逸走,腰间一麻,往後软倒。
倒进一个强壮青年男子的怀裹。
那人伸出有力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蛮腰,手掌在她小腹摩挲看,前身紧贴着她
的丰臀,充满了淫亵侵犯的意味。
那人把脸凑到她耳旁,轻啮着她圆润嫩滑的耳珠,「啧啧」赞道:「真是天生
尤物,戚长征那小子太不懂享受了,放看你这般美食珍肴,都不好好品尝。」他的
声音带着奇异的外国口音,偏是非常温柔好听,教人生不出恨意。
褚红玉颤声道:「你是谁?」
那人提起右手,捉看她巧俏的下巴,把她的俏脸移侧至脸脸相对的位置,一张
英俊至近乎邪异,挂着懒洋洋笑意的青年男子脸容,出现在她眼前。
褚红玉看得呆了一呆,喑忖这人武功既高明之极,又生得如此好看,且备了一
切合女性倾倒的条件,何须用这样的手段调戏女人。
青年男子眼中闪着诱人的亮光,微笑道:「在下鹰飞,帮主夫人你好。」
褚红玉一震道:「既知我是谁,还不放开我?」
鹰飞吻上她的香 ,一对手恣无忌惮地在她动人的肉体上下活动着,由:H衣外
长进衣内,掌心到处,一阵阵引发褚红玉春情激荡的热流,涌进她体内。
褚红玉神智迷糊,竟忘了对方的淫邪侵犯,吐出丁香小舌,任对方吮啜当鹰飞
离开了她的香 时,她的 躯仍在他手底下扭动抖颤着,张开小嘴不住急喘。
鹰飞细赏她火红的俏脸,满意地道:「戚长征若知道你可变成这淫荡的样子,
必然会後悔刚才放过了你。」
褚红玉听到戚长征的名字,从高涨的欲潮稍稍清醒过来,勉力振起意志哀求道
:「放开我吧!」
鹰飞柔声道:「教我怎麽舍得!」
褚红玉强忍着对方无处不到的拔弄,那令她神飘魂荡的挑引,颤声道:「你为
何耍这样对我?」
鹰飞显然对褚红玉现在欲拒还迎的情状非常欣赏,并不进一步去侵犯她,淡淡
道:「因为你爱上了戚长征,等若是他的女人,所以我定要使你背叛他,好让他难
受。」
褚红玉热泪涌出,神志陡她回复过来,悲叫道:「你这胆怯鬼?不敢向戚长征
挑战,却用上这种卑鄙手段!」
鹰飞的手停了下来,若无其事道:「你错了,不敢面对我的是戚长征,他的刀
虽好,比之我的「魂断双钩」仍有一段距离。」
褚红玉一呆道:「那你为何不正式和他斗上一场?」
鹰飞轻叹道:「因为我要把他生擒,再以诸般手段,把他折磨成一个废人,然
後放他回怒蛟帮去,这种对怒蛟帮的打击,比甚麽都更有力。」顿了一顿又道:「
这小子有股天生豪勇冷傲气质,我虽能稳胜他,却难保会被他临死前的反扑所伤,
要生擒他更是绝无可能,所以不得不运用种种手段,摧毁他的信心和冷静,再布下
圈套,才有望把他生擒,这是一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不是挺有趣吗?」
褚红玉道:「他走了,你为何还不去追他?」
庞飞嘴角绽出一丝阴笑,道:「他走不了的,甚麽地方也去不了。」
褚红玉心中一寒,道:「你究竟是谁,和戚长征有甚麽深仇大恨?」
鹰飞眼中闪过寒芒,沉声道:「我和方夜羽都是蒙古人,你明白了吗?」
褚红玉想不到他如此坦白,有问必答,一呆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秘密。」
鹰飞轻吻了她的香 ,柔声道:「因为我怕待会奸污了你後,舍不得杀了你,
把你的裸体暴 林内,好嫁祸戚长征,故此特意让你知道所有秘密,的罟目已非对
你痛下辣手不可,这答案你满意吗?」他可恨的手蓦然加剧地再次进行挑情的活动
,肆意逗弄这成熟的怀春少妇。
褚红玉眼中射出既惊恐又兴奋之色,肉体的酥麻,揉合看心中的惊惧痛苦,那
种折磨,使她差点发狂叫喊,一边垂泪,一边 喘着道:「你这狼心狗肺的魔鬼!
」
鹰飞为她宽衣解带,邪笑道:「尽情骂吧:我保证在干你时,你的身心都会欢
迎我呢。」
褚红玉心中凄然道:「天啊:为何我竟会遇上这种恶魔?」
鹰飞柔声道:「不过凡事都有商量,只要你肯乖乖为我做一件事,那我只会占
有你的身体,却不会杀死你。」
褚红玉燃起一线希望,道:「你要我做甚麽事?」
鹰飞笑道:「亲个嘴再说!」又对上她的樱 ,暂停解脱她仅剩下来的亵衣。
褚红玉发觉自己的情绪完全落到对方的控制里,甚至不敢拂逆他,迷失在他任
意施为,忽软忽硬的厉害手段裹。
分。褚红玉喘息着道:「休想我信你,你不是 因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
不得不杀死我吗?何况你还要利用我嫁祸戚长征!」
鹰飞 翮淡然道:「你可叫骂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强徒,又或是采花淫贼。但高
贵蒙古人是不会言而无信的,我会以一种独门手法,使你事後昏睡叁十天,那时戚
长征早落到我手中,他是否被人认为是淫徒亦没有甚麽关系了。」
褚红玉愕然道:「你不怕我醒来後告诉别人是你干的吗?」
鹰飞微笑道:「你不会的,因为那时你将发觉自已爱上了我,没法忘记我会给
你的快乐。何况若让我知道你暴露了我们的秘密,我定会再找上你,将你奸杀,然
後把你所有亲人都杀掉,当然包括你的帮主丈夫,你应不会怀疑我有这能力吧!」
褚红玉颤声道:「你杀了我吧!」
在鹰飞软软硬硬的摆布下,她失去了应付对方的方寸,脑筋亦难以有效运作。
庞飞这时将她最後一件蔽体的亵衣脱了下来,尽露出她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胴体
,又把她扳转过来,压在一棵大树处,尽兴施展挑情手段。褚红玉被逗得春情勃发
,不可遏止,不住喘息扭动逢迎,明知对方是魔鬼也忍不住热烈反应着。
鹰飞柔声道:「做我的乖奴才吧:何况我又不是要你去杀戚长征,只是你要你
答我这个问题,就算说了出来,我亦未必能用之来对付戚长征,只不过想看着你肯
为我而背叛他吧了:他就算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作了一些对他不利的事,亦不能怪
你,是吗?」
褚红玉一方面被体内汹涌澎湃的春情搅得神魂颠倒,另一方面亦似觉得对方言
之成理,同时想到若不依从对方会引致的凄惨後果,最後的意志防线终於崩溃,娇
喘着道:「你问吧!」
鹰飞道:「戚长征曾向你间及关於我们驻脚的地方,你告诉了他甚麽?千万勿
说谎,因为其实我一直在旁偷听着你们的说话,所以只要你有半句谎言,你将陷进
万劫不复的绝境。」
「哎呀!」
褚红玉蓦地惊觉对方已破体而入,一股强烈至无可抗拒的快感蔓延全身,激呼
道:「求你快问吧!」
广飞嘴角掠过一丝满足冷酷的笑意,知道这风韵迷人的美人终於完全落进他的
掌握里,不但背叛了她的丈夫,背叛了戚长征,也使他知道怎样布下对付戚长征的
陷阱。还有甚麽能使此刻的他更感快意。
听得山东布政司谢廷石和都司万仁芝驾到,韩柏由椅内紧张地弹了起来,要和
陈令方范见极出房迎接。
范且极一手把他拦着,两眼上翻,「啧啧」连声道:「我现在更肯定你前世必
是野猴一头,除了搔首抓耳外,连弹跳力都学个十足,看你堂堂专使大人,这麽一
蹦一跳成何体统,还不给我乖乖坐回去?」
韩柏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前世或不知谁是猴子,但今世则没有人比范良极的尊
容更像条老猴,洒然坐回椅子去,接着摆出陈令方教下高句丽大官的官款,倒是似
模似样的。
事实上韩柏的真相确是非凡,尤其是他有种随遇而安的飘洒气质,很易讨人欢
喜,使人信任他。
陈令方刚要开门。
范良极打出阻止的手势,好一会待脚步声来到门外,才施施然把门拉外面站了
个身穿官服的胖汉,不问可知是那是都司万仁芝,另外还有五名武装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向其他四人打了个眼色,那四人一言不发,往左右散开,负起把
风守护之责。
陈令方知机地不发言,迎两人进房内,分宾主坐下。
那名侍卫脱下帽子。向韩柏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话。
陈令方一听大 失色,想不到这假扮侍卫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高句丽话说得如
此出色,内容提及高句丽当今丞相是他老朋友,不知对方近况如何,又顺道向韩柏
这假专使表示友好。
韩柏不慌不忙,悠然一笑,以卖少见少的高句丽话答道:「想不到人人的高句
丽话说得这麽棒,惹得我动了思乡之情,不过入乡随俗,让我们说回贵国的话会更
合礼节呢。」
这是陈范韩叁人反覆思量下想出来的「百搭」高句丽官话之一。耍知无论两人
如何动功,要在十多天内学懂许多高句丽话,实属妙想天开。但若只苦练其中几句
,则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连语音调子的神韵亦不难把握。
好像现在韩柏根本完全不知对方在说甚麽,答起来却是丝毫不露破绽,还表现
出气度和身分。
谢廷石果然毫不怀疑,伸手一拈再上的八字胡,瘦长的脸露出笑意,闪闪有神
的眼光在韩柏和范良极迅快扫视了两遍,道:「如此下官便以汉语和两位大人交谈
了。」
韩柏和范良极见过了关。大为得意,一番客气套词後,陈令方转入正题,问道
:「不知布政司大人为何暗下来访?有甚麽用得看陈某的地方,请直言无碍:朴专
使和侍卫长大人都是陈某好友,可说都是自家人。」
陈令方本不是如此好相与的人,只是现在得罪了楞严和胡惟庸,自身难保,又
如谢廷石乃燕王棣系统的人,自是想套套交情,少个敌人,多个朋友。
肥胖的都司万仁芝连忙道:「我早说陈公曾和下官在刘基公下一齐办过争,最
够朋友,谢大人有难,陈公绝不会坐视不理。」
谢廷石暗忖陈令方肯帮忙有啥用,最紧要这专使和侍卫长肯合作,叹了一口气
道:「这事说来话长,下官本自间今次不能免祸,岂如上京途中,在万都司府裹忽
然得到兰致远大人送文书进京的人密告,知道专使大人尚在人世,才看出一线生机
。」
韩柏等叁人听得满脑子茫然,呆呆相觑。
范良极赶快嘿嘿一笑道:「布政司大人有甚麽困难,即管说出来,我们专使人
人最爱结交朋友。何况布政司之名,我们早有耳闻,知道你对敝国最是关护,既是
自家人,有话但请直言。」
这番话其实说得不伦不类,好处却是正中谢廷石的下怀,是他久旱下期待的甘
露,大喜道:「有侍卫长这番话,下官才敢厚颜求专使帮下官一个大忙。日後必有
回报。」
韩柏好奇心大起,催促道:「大人有事快说,否则宴会开始,我们要到外面去
了。」
谢廷石道:「这事说来话长,一年前,邀请贵国派使节前来的圣旨,便是由下
官亲自送往贵国,所以当我接到你们到敝国来的消息时,立即亲率精兵,远出相迎
,岂知迟了一步,专使的车队已被马贼袭击,除了遍地 体外,其他文牒和贡品全
部不见,下官难过得哭了叁天,连忙派人往贵国去,看看能否派出另一个使节团,
岂知原来皇上最想得到的「高丽灵参」已全由专使带到中原,下官一听下魂飞魄散
,若给皇上知道,下官那还有命,不株连九族已是天大恩典了。」
范良极等叁人听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若高句丽再派出另一使节团,他们所费
的所有心力,都要尽付东流了。
韩柏深吸一口气,压下波动的心情道:「请大人记紧快速通知敝国国君,告诉
他我和侍卫长安然无恙,千万不要再派第二个使节团来,就算真个已另有人来,也
要把他截着,免得他白走一遭。」
谢廷石道:「专使吩咐,下官当然不敢有违。」
陈令方奇道:「现在灵参没有掉失,大人还担心甚麽?」
谢廷石叹了一口气道:「若让皇上知道下官连一个使节团都护不了,又让灵参
差点失掉,即管皇上肯饶过我,胡惟庸等亦绝不肯放过我,小则掉宫,大则杀头,
你说我要不要担心。」
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至此才松了一口气,暗忖原来只如此一件小事,横竖
要骗朱元 ,再骗多一项有何相干。
陈令方皱眉道:「皇上一向以来最宠信就是燕王,有他保你,还怕甚麽呢?」
在旁听着的万仁芝插入道:「陈公离京太久了,不知朝廷生出变化,本应继承
皇位的懿文大子六个月前刚过了世,皇上本想立燕王为皇大子,继承皇位,可是胡
惟庸楞严和鬼王虚若无等无不齐声反对,现在皇上已决定了立懿文太子的儿子允
为皇太孙,只是尚未正式公布吧!」
陈令方这才恍然大悟,在朱元璋约二十六个儿子裹,以燕王棣最有谋略和势力
,若朱元璋决定以允 继承皇位。为了巩固其他位,必须及早削掉燕王权势,燕王
驻 北平,位於布政司谢廷石的管治范围内,若要削人,第一个要削的自是谢廷石
。所以若谢廷石给胡惟庸等拿着痛脚,恐怕不会是掉官那麽简单,难怪他如此紧张
。
楞严心怀不轨,自是不想力可治国的燕王登基。若能立允 为皇太孙,实是一
石二鸟的妙计,最好是朱元璋死後,出现争夺皇位的情况,否则上个声望地位均不
能服众的皇帝,亦是有利无害。
韩怕大拍胸口保证道:「大人有何提议,只要本专使做得到的,一定帮忙。」
谢廷石长身而起,一揖到地道:「大恩不言谢,将来谢某定必结草衔环以报专
使。」与奋下他自称谢某,显示这已是大套私人间的交情。
韩柏慌忙扶起。
各人重行坐好後,谢廷石清了清喉胧,乾咳两声後道:「下官经过反覆思量,
知道只要专使能在皇上驾前隐去遇盗袭击一节,则一切好办。」
陈令方皱眉道:「可是此事早由兰致远报上京师,我们就算有心隐瞒,恐亦难
以办到。」
谢廷石道:「陈公请放心,致远知道专使来自高句丽後,即想到其中关乎到下
官生死大事,放在文书中略去遇劫一节,又严禁下面的人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所以
只要我们能想出个专使为何会到了武昌的理由,一切问题当可迎刃而解。」
范良极大笑道:「这事简单到极,不……不:贵皇上最紧张就是那几株灵参,
只要我们说因得布政司指点,专程到武昌附近某处汲取某一灵泉之水,制成一种特
别的美酒,用以浸参,可使灵效大增,则布政司大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
谢廷石拍案叫绝,旋又皱眉道:「可是若皇上喝酒时,发觉那只是贵国以前进
贡的酒,又或只是一般美酒,岂非立时拆穿了我们的谎言吗?」
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齐声大笑起来。
当谢万两人摸不着头脑之际,韩柏拍心口保证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只要贵
国天子肯尝他妈的一口,绝不会怀疑那是带有天地灵气的酒。」
两人半信半疑,不过见他如此他妈的有把握,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陈令方悠悠道:「看来布政司大人应是由山东一直陪着专使到了武昌,现在又
陪着坐船往京师去,不知我有否说错。」
谢廷石大打官腔道:「当然:当然: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怎承担得起。」
韩拍和范见极心中叫好,得此君在旁侍候,谁还会怀疑他们的假身分。
范良极仍不放心,道:「布政司大人须记紧不要诱我们说家乡话,因为来贵国
前,我王曾下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只可说中土语,在人请见谅。」
谢廷石早喜上心头,那会计较说他妈的甚麽话,连连点头。
这时马雄来报,说贵宾驾临。
众人兴高采烈,出房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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