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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12-12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Jul 23 17:33:23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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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ug (爱江山 更爱美人),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2-12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Jul 23 15:49:17 1998) 
 
             第十二章 浪子多情 
 
  房外女子娇笑倏止。 
 
  她「咦!」了一声後,便没有说下去,使人知她虽为某一突然发现讶异,却不 
知道究竟是甚麽一回事。 
 
  秦梦瑶瞅了韩柏一眼,只见这  搔头抓耳,四处张看,似乎正寻找遁逃之法, 
唉!这小子不知是否欠了人家姑娘甚麽东西,否则何须一听到人家声音,立时慌张 
失措,六神无主。 
 
  她从步声轻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叁男,暗自奇怪为何这种聚会,定在这大清 
早的时刻举行,且似是由某地方联袂而来,那就是说这叁男一女,极可能未天亮时 
业已在一起,难道四人整晚鄱在一处,到天亮才齐到此处享受早点? 
 
  房外此女当不会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儿,想到这裹,不由瞪了韩柏一眼,暗忖 
这小子不知会不会和此女有上一手。 
 
  韩柏亦在留心她的动静反应,忙  手摇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秦梦瑶容色回复了一向止水般的冰冷,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但那种教人不敢 
冒渎打扰的气度,又再重现,显示她对韩怕的风流行径,生出反应。 
 
  房外四人停了下来。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为了何事,忽然动心至此呢?」 
 
  秦梦瑶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一丝不漏反映着心外所发生的一切。听这人不说 
「惊奇」或「讶异」,偏要说带点禅味的「动心」,知道此人借说话显露自己的辞 
锋才华,由此推之。房外这不知和韩柏有何关系的女子,当是美丽动人之极,使这 
人费尽心力追求,连一句说话亦不放过表现自己,咬文嚼字。 
 
  这时韩柏伸手过来,要推眼尾亦不望向他的秦梦瑶的香肩。 
 
  秦梦瑶眼中神光一闪,淡然看了韩柏一眼,吓得他慌忙缩手,不敢冒韩柏苦着 
脸,向她指了指窗口,示意一齐穿窗逃遁。 
 
  秦梦瑶一见他的傻相,剑心通明立时土崩瓦解,又好气又好笑,暗怨此人怎麽 
如此没有分寸,竟要自己为了躲避他害怕的女人,陪他一齐由後窗逃走,嗔怒下打 
了个手势,着他自己一个人走路! 
 
  可是她「不可侵犯」的气度,再被韩柏彻底破去。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愿说出讶异的原因,不若我们先进房内,喝 
杯解宿酒的热茶再说。」 
 
  秦梦瑶至此再无疑问,知道房外一女叁男,昨夜定是喝个通宵达旦,纵使是江 
湖儿女,如此一个年青女子和叁男对饮一晚,仍是惊世骇俗的行为。 
 
  盈散花再次出言,带着笑意地欣喜道:「叁位请先进房内,假若散花猜对的话 
,隔邻定有位认识散花,但又不想被我看见的朋友,我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成口」韩 
柏暗叫「完了」,走又不成,因为秦梦瑶既不肯走,他那肯离开?不走则更有问题 
,若给盈散花发觉自己与秦梦瑶在一起,说不定能猜出他就是韩怕,那时威胁起他 
来时,就更有本钱了。 
 
  不! 
 
  绝不能让她猜中秦梦瑶的身分。 
 
  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感不解道:「盈小姐为何不用看已知房内有位怕见着小 
姐你的朋友呢?他是否开罪了小姐,那我们定会为小姐出头,不放过他。」 
 
  最早发言的男子哂道:「我尤璞敢  房内必有另一位小姐,嘿!这世上除了初 
生的婴儿,又或行将就木的老叟,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会不想见到盈姑娘。」 
 
  叁男中,始终以他最口甜舌滑,不放过任何讨心上人欢喜的机会。 
 
  盈散花像给他奉承得很开心,放浪地娇笑起来,意态风流,银铃般的悦耳笑声 
,只是听听已教人心醉倾倒。 
 
  房内的韩柏先往秦梦瑶望来,苦笑摇头,叹了一口气。 
 
  秦梦瑶看得芳心一颤,知道韩柏决定了正面与盈散花交手,所以立时显露出一 
种  脱不羁的神韵,形成非常独特引人的气质,比之浪翻云的潇洒亦不遑多让,自 
有股动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儿,教情根渐种的她也不能自已。 
 
  适时韩柏的长笑震天而起,打破了房内的寂静,分外惹人注目,只听他以不死 
不活的无赖声音道:「尤兄说得对了又错了,房内确有位女儿家,不过散花姑奶奶 
指的却是小弟。她能猜到小弟不想见她,是因小弟一听到她姑奶奶放浪的笑声,立 
时被吓至噤若寒蝉,於是猜到先前在房内怪叫的心是小弟。」 
 
  房外各人想不到他忽然长笑,且摆出针锋相对的战斗格局,愕然静默下去。 
 
  秦梦瑶差点给韩柏惹得失笑出来,这小子竟叫对方作姑奶奶,又直认不讳怕了 
她。但另一方面又深为韩柏全无成规应变的方法动容,不过回心一想,这小子若非 
手段厉害,怎会连她秦小姐都给他调戏轻薄了。 
 
  韩柏向秦梦瑶眨了眨眼,装了个俏皮爱玩的模样,然後侧起耳朵,摆出留心倾 
听门外动静的姿态。 
 
  一种无边无际忘忧无虑的感觉,涌上秦梦瑶澄明的心湖,这是一种韩柏才能予 
她的感受,那亦是韩柏最使她抗拒不了的超凡魅力。 
 
  窗  掀起,一位白衣俏女郎婷婷步入,进来後放下布  ,笑意盈盈地看了秦梦 
瑶一眼後,望向韩柏,刚想说话,韩柏故作惊奇道:「姑奶奶为何不在外面和我互 
通款曲,你不觉得那比面对着面更有趣吗?有甚麽事亦较好商量,又或讨价还价呀 
。」 
 
  至此连梦瑶亦要佩服韩柏,因为他愈放肆,越教人不会怀疑到她是秦梦瑶,试 
问谁相信有人敢当着身分尊贵的她这样向另一个女子调情? 
 
  盈散花淡淡瞪了韩柏一眼,大方地坐到韩柏右侧,含笑打量了对坐着的秦梦瑶 
一会,眼中闪过惊异对方美丽的神色,低声问道:「这位姐姐是谁?」 
 
  秦梦瑶心中亦赞叹对方的天生丽质,尤其是她那种轻盈巧俏的风流气质,特别 
动人,难怪能引得那麽多狂蜂浪蝶,缠在裙下,只不知与韩柏跟她有何瓜葛,闻言 
道:「我是他的夫人,不知小姐找我的夫君有何贵干?」 
 
  韩柏虽明知秦梦瑶在做戏为他掩饰,仍禁不住甜入心脾,魔性大发,俯身过去 
,溱在盈散花耳边低声道:「我的夫人很凶的,千万别告诉她你有了我的孩子。」 
 
  除非他是以聚音成线送出说话,否则秦梦瑶怎会听不到,闻言下啼笑皆非,差 
点想找剑砍这无赖小子,竟敢派她秦梦瑶是河东狮!枉自己还对他如此情有所锺。 
 
  盈散花听得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噗哧」一笑,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诱人春 
意,横了坐回位内的韩柏一眼。扭头向外道:「尤兄你们先到邻房坐下,吃点东西 
,散花和两位爱玩的嫂嫂哥哥闲聊两句後,立即过来陪你们。」 
 
  外面那几名追求者一听是对夫妇,放心了点,无奈下步进邻房去了。 
 
  盈散花望向秦梦瑶道:「姐姐!散花怀了他的孩子了。」 
 
  秦梦瑶这才明白韩柏为何先前表现得如此顾忌盈散花,因为眼前这绝色美女和 
韩柏实属同类,都是不讲规矩任意妄为的无赖。 
 
  秦梦瑶眼力何等高明,晷窥数眼,已大致把握了盈散花的情性,并想出应付的 
方法:就是交由韩柏这  自己负责,实行「以毒攻毒」,微微一笑道:「谁叫姑娘 
生得那麽美丽?小女子这夫君最见不得漂亮女人。」说罢盯了韩柏一眼,颇有戏假 
情真的味儿。 
 
  韩柏给秦梦瑶盯得灵魂儿飞上了半空,暗忖若可使秦梦瑶为他嫉妒别的女人, 
那将是他最伟大的成就,只不知她是真还是假的,同时亦对秦梦瑶的兰心慧质佩服 
得五体投地,事缘她完全不知他和盈散花间有甚麽纠  瓜葛,但应付起来虚虚实实 
,教盈散花莫测高深,实在恰到好处。 
 
  韩柏嘻嘻一笑,探手过去往盈散花可爱的小肚子摸去,道:「来:让我摸摸我 
们的孩子,看看姑奶奶是否仍像以前般那麽爱说谎。」 
 
  他们叁人的一对一答,都蓄意以内功凝聚压下的声音送出,不虞会被隔壁竖起 
耳朵偷听的人知道内容。 
 
  盈散花本意是进来威胁韩柏,以遂其目的,岂知给这小子插科打诨,疯言疯语 
,弄得一塌糊涂,使她失去了控制场面的能力,由主动变成被动,一时竟对韩柏生 
出不知如何入手的混乱感觉。 
 
  一直以来,她仗之以横行江湖的最大本钱,就是她近乎无可匹敌的美丽,使她 
不把天下男人看在眼内,但今天碰上秦梦瑶,对方那淡雅如仙的气质,无懈可击的 
顶尖高手的气势风范,连她也自叹弗如。暗想这假专使若真有如此娇妻,怎还会把 
她放在眼内,令她对白己能玩弄天下男人於股掌的自信,大打折扣,措手不及下才 
智发挥不出平日的一半,於是落在下风。 
 
  另一方面,亦使她对韩柏另眼相看,一来是因为他今天表现出神来之笔般的撒 
赖放泼;更重要的是生出了好奇心:这小子为何竟有吸引眼前这绝世无双的美女的 
魅力? 
 
  这时韩柏的大手伸了过来,要摸在她的小肚处。 
 
  盈散花娇嗔道:「你敢!」撮起手掌,指尖往韩柏手背扫去。 
 
  韩柏感到她指尖的气劲锋利如刀,暗忖范良极说得不错,此妹的武功确是出奇 
地高明,若让他的纤指拂在掌背上,保证筋络尽断,笑道:「孩子都有了,摸摸何 
妨?」 
 
  就在盈散花拂上掌背前,以毫  之差猛一缩手,旋又再抓去,要把对方柔荑握 
人掌裹。 
 
  盈散花想不到这假专使武技如此惊人,心中一凛,纤手五指兰花般张开,发出 
五缕指风,分袭韩柏手心手腕和小臂五处穴道,指法精妙绝伦,同时笑道:「你这 
人如此负心,不守诺言,我定要你的好看。」语气中隐含威胁之意。 
 
  韩柏倏地缩手,嘻皮笑脸道:「姑奶奶不必气苦。为夫怎会是负心的人,你生 
了孩子出来後,为夫定会拿一株仙参来给你产後进补。」同时另一手往秦梦瑶伸过 
去,握着她柔软的纤手,暗忖若不趁机占占秦梦瑶这仙子的便宜,实在太无道理。 
 
  秦梦瑶这时才听出盈散花在威胁韩柏,不用说是看穿了韩柏假冒专使的身分, 
正要助他对付这充满媚诱男人之力的美女,岂知这小子又在当众行凶,讨自己便宜 
,喑叹一口气,任这无赖握着了玉手。谁叫自己认作他的娇妻哩!真想不到会和这 
小子如此胡闹。 
 
  盈散花见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芳心竟不由升起一丝妒意,瞪了韩柏一眼道:「 
快说!你怎样安置人家?」 
 
  韩柏面对着这两位气质迥然有异,但均具绝世之姿的美女,心中大乐,一对虎 
目异芒闪动。形相忽地变得威猛无匹,散发看惊人的男性魅力,先深情地看了秦梦 
瑶一眼,才向盈散花微笑道:「似乎连仙参也满足不了姑奶奶的需求,唉!待姑奶 
奶把我们的孩儿生了出来後,为夫当然会顺着姑奶奶的意愿,安排你们两母子。不 
过可莫怪我要滴血认亲来确定是否我的亲生骨肉。」 
 
  他形相忽然的转变是如此具有戏剧性的震撼效果,不说盈散花要看得眼前一亮 
,芳怀动汤;以秦梦瑶的修养,亦怦然心动,知道是他魔  显示出来的魔力,那深 
情的一眼直  进她心坎裹去,惹起了她道胎的微妙感应,差点要投身他怀裹,让他 
轻怜蜜爱,亲亲嘴儿。 
 
  今次与韩柏的再遇,秦梦瑶第一眼看到韩柏时,便感到他的魔种有长足的进展 
,也使她更难抗拒,亦不想抗拒他的魅力,否则怎会那麽轻易让这小子得到了她珍 
贵无比,等若她贞节的初吻。 
 
  盈散花眼中射出迷乱的神色,好一会才回复清澈,跺脚向秦梦瑶道:「姐姐来 
评评理,他则亨尽荣华富贵,妹子却要流落江湖,他算不算负心人?还暗指我人尽 
可夫,侮辱散花。」 
 
  秦梦瑶乘机摔掉韩柏的大手,俏立而起,神色恬静超逸,深深看了盈散花一眼 
,淡然一笑道:「我们以後不要睬他了!」玉步轻摇,由盛散花旁走过,揭  而去 
。 
 
  盈散花给她那一眼看得胆颤心  ,好像整个人全给她看穿了,半点秘密都保存 
不佳,那知这是来自净念  宗的最高心法之一」照妖法眼。 
 
  其实自见到秦梦瑶後,她便被对方超乎尘俗的高贵气质吸引慑服,生出对秦梦 
瑶敬畏之心,所以不住设法向秦梦瑶试探,希望能摸清这清丽脱俗的美女的底子, 
可是终於一无所得。 
 
  韩柏夸张的惨叫响起,低喊道:「夫人!你误会了,自己曾向范良极表示过不会爱上韩怕,不由涌起羞意,硬着头皮随韩 
柏登梯而上。 
 
  楼梯尽处迎接他们的不但有范良极,还有陈令方和左诗叁女。 
 
  范良极一见秦梦瑶,神态立时变得正经规矩,打躬道:「梦瑶小姐好!」 
 
  陈令方则看傻了眼,暗叹天下竟有如此气质惊人,超凡脱俗的美人。 
 
  叁女先瞪了韩柏一眼,才惊异地打量秦梦瑶,心想怪不得夫君会为她颠倒迷醉 
,连她们看到亦不由生出崇慕亲近的心。 
 
  秦梦瑶平静地向各人裣袍施礼,先向范良极道:「范大哥你好!可不许笑梦瑶 
。」 
 
  范良极何曾见过秦梦瑶如此女儿娇态,以他的灵巧心思,怎会不明白秦梦瑶的 
意思,是要他莫笑她出尔反尔,向韩柏投怀送抱。况且听得她乖乖地叫他作范大哥 
,早喜翻了心,连五脏六腑都松透了。大力一拍韩柏的肩头,笑得见眉不见眼,恶 
形恶状之极。 
 
  秦梦瑶早听浪翻云说过船上的情况,同陈令方礼貌地道:「梦瑶拜见陈公。」 
 
  陈令方如梦初醒,慌忙行礼,心中暗呼侥幸,若此美女早到叁天,韩柏可能连 
朝霞也没有兴趣要了。 
 
  接着秦梦瑶走到左诗叁女问,主动挽着左诗和柔柔,再向朝霞甜笑道:「叁位 
姐姐,不若我们到房内聊天,好吗?」又横了韩柏一眼道:「你不可进来!知道吗 
?」 
 
  叁女本担心秦梦瑶身分尊贵,高傲难以亲近,所以虽得浪翻云解释了情况,仍 
是心中惴惴,现在见到秦梦瑶如此随和,又甜又乖的唤她们作妲姐,都喜出望外, 
领着她兴高采烈往柔柔的房走去。 
 
  韩柏心中奇怪,柔柔那房子这麽窄小,众女为何不到他宽敞得多的专使房去? 
顺口向范陈两人问道:「浪大侠呢?」 
 
  范良极道:「他受了点伤,须闭房叁天潜修静养。」 
 
  韩柏骇然道:「天下间有何人能令浪大侠和梦瑶都受了伤,难道庞斑出手了? 
」 
 
  范良极道:「这事说来话长,迟些再说,你先回房去,应付了白芳华,我们还 
要赶着开船呢!」 
 
  韩柏一震道:「甚麽?」 
 
  陈令方艳羡不已道:「兄弟对女人比我行得多了,以老夫在年青时的全盛期, 
仍没有你的本领和艳福。」 
  范良极道:「她天才光就来了,似乎抵受不住单思之苦,又或是假装出来的, 
你要小心应付,最好摸清楚她的底细和目的。」 
 
  韩柏现在的心神全放到秦梦瑶身上,暗悔那晚不应和白芳华玩火,玩出现在的 
局面来,硬着头皮,到了自己的专使房外,敲了两下,听到白芳华的回应,推门进 
去。 
 
  白芳华从椅上站了起来,裣袍施礼,柔声道:「专使安好!」 
 
  她今天换了一身湖水绿的曳地连身长裙,高髻淡装,香肩披着一张御寒的羊皮 
披肩,玉立身长    亭亭,风姿绰约,看得韩柏心中一颤,暗忖和这美女调情绝非 
甚麽痛苦的事,不过千万不要说得太大声,给隔邻的秦梦瑶听到就糟了。 
 
  韩柏直走过去,到了离这风华绝代,连站姿亦那麽好看的名妓前尺许近处,望 
着她的秀目压低声音道:「白小姐是否专诚来和我亲嘴?」 
 
  白芳华抿嘴一笑,白他一眼道:「你怕人听见吗?说得这麽细声?」 
 
  韩柏见佳人软语,连仅有的一分克制都抛往九天云外,微微靠前,操头到她耳 
旁,忍着要咬她那圆润小巧的耳珠的欲望,轻轻道:「是的…我的四位夫人都在隔 
壁,所以我们只可偷偷摸摸,不可张  。」 
 
  话才完,秦梦瑶的传音已在他耳旁淡淡道:「韩柏莫怪我警告你,秦梦瑶并没 
入你韩家之门,你不可随便向你的情妇说我是你的夫人。」 
 
  白芳华全无所觉,愕然道:「为何又多了一位?」 
 
  韩柏的头皮仍在发麻,暗惊秦梦瑶隔了数层厚夹板造的房壁,仍能准确把握到 
他的位置,传音入他耳内,不教近在咫尺的白芳华知道,自己员是望尘莫及。 
 
  另一方面又暗暗叫苦,秦梦瑶语气不善,当然是不满他这样沾花惹草,唯一安 
慰的是秦梦瑶这不理俗事的人会破例关心他,留意他在这裹的活动。 
 
  白芳华见他脸色微变,奇道:「你怎麽了!」 
 
  韩柏乾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道:「刚才我出了去,就是……嘿…… 
你明白啦!所以多了……嘿……多了……你明白啦。」 
 
  白芳华仔细端详他,奇道:「专使大人为何变得如此笨口结舌,欲言又止?」 
 
  秦梦瑶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道:「唉!我的韩柏大人,放胆做你喜欢的坏事 
吧!只要你本着良心,不是存心玩弄人家,梦瑶怎会怪你。我现在到诗姊的房内静 
修,到今晚方可见你了。」 
 
  韩柏竖起耳朵,直至听到秦梦瑶离去的关门声,才回复轻松自在,同白芳华道 
:「小姐是否到来要万年参?」 
 
  白芳华正容道:「那会否令你为难呢?我知道万年参的数目早开出清单,报上 
了朝廷去。」 
 
  韩柏大奇道:「你这麽为我着想,当初又为何要逼我送参给你?」 
 
  白芳华嫣然一笑道:「因为那时我还未认识你,又怎懂得为专使大人着想呢! 
」 
 
  韩柏心中一甜道:「不若我们坐下再说。」 
 
  白芳华道:「我们站着多说几句吧!我不想官船因芳华致延误了启航的时间。 
」 
 
  韩柏有点失望道:「这麽快要走了吗?」 
 
  白芳华道:「放心吧!很快我们可在京师见面,因为  华亦要到京师去。」 
 
  韩柏到这时才省起范良极的吩咐,应探查她的底细,再又问道:「我还是那句 
话,当初你为何要向我讨万年参呢?」 
 
  白芳华道:「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 
 
  韩柏一震道:「那你测试出来了没有?」 
 
  白芳华道:「你是真还是假,现在都没有甚麽关系了,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是 
一伙,与愣严作对,那便成了。」 
 
  韩柏愕然道:「你究竟是属於那一方的人?」 
 
  白芳华微笑道:「迟早会知道,好了!芳华走了。」 
 
  韩柏一惊,仲手抓着她两边香肩,急道:「我们的交易难道就此算了。」 
 
  白芳华娇笑道:「假若你私下藏了几株万年参,送一株给我亦无妨,芳华自然 
下会拒绝。我欢喜你送东西给我。」 
 
  韩柏道:「只是看在白小姐昨夜帮我的情分上,使楞严那奸贼看不出我的脑袋 
受过伤,好应送你一株仙参,让芳华永保青春美丽。何况我也想送东西给你。」 
 
  白芳华吐气如兰仰脸深望着他道:「不用亲嘴了吗?」 
 
  韩柏嘿然道:「我看不用人参交换,我朴文正怕也可以亲到白小姐的心甜嘴儿 
吧。」 
 
  白芳华俏脸一红道:「让芳华老实告诉你吧!我忽然打消求参之念,就是怕了 
和你亲嘴,因为芳华从未试过和男人亲嘴,害怕给你那样後,以後都忘不了你,又 
不能随你返回高句丽,以後备受相思的煎熬,所以昨夜想了一晚後,终於忍不住趁 
早来见你,求你取消这交易。」 
 
  韩怕听得心花怒放,原来查实她拉不怀疑自己  使的身分,差点要告诉她自己 
只是假扮的,但又想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是否再次试探自己呢?强压下这 
冲动,挺起胸膛道:「如此就不需亲嘴,我也送你一株仙参。」顿了顿,心痒痒终 
忍不住道:「现在你又可把我忘掉了吗?」 
 
  白芳华幽幽看他一眼道:「那总容易一点吧!好了!芳华真的要走了。」 
 
  韩柏道:「那株仙参怎样了?」 
 
  白芳华道:「专使到了京师後,芳华日会派人向你讨取。」 
 
  韩柏愕然道:「你不是说会来见我吗?」 
 
  白芳华秀目闪过黯然神伤之色,低声道:「我怕见到  使後,再离不开专使大 
人,但又终要分开,那芳华更惨了。」 
 
  韩柏抓起她的纤手道:「随我回高句丽有甚麽不好呢?」 
 
  白芳华只是摇头,轻轻抽回纤手,垂下头由他身侧走到门处,停下来低声道: 
「别了!专使大人,请勿送芳华了。」轻轻推门去了。 
 
  听着足音远去,韩柏几次想把她追回来,告诉她真相,始终压下了那冲动,一 
天未清楚白芳华的真正用意和身分前,他绝不可向她暴露自己的身世,因为那已非 
他个人生死荣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中蒙的斗争,国运的与替,他只能把私情搁在 
一旁。 
 
    中滋味,令人神伤魂断。 
 
             《覆雨翻云》卷十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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