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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5.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an 21 14:41:54 2000), 转信
再者就是她对云散花,暗存袒护之心,因为云散花对她的徒弟余小双很好,曾尽
力救她的性命。
但她在目下这等情形之下,岂能推辞,当下只好点头,举步走到云散花身边。
火炬照耀之下,一个是极成熟的艳妇,一个是清丽绝俗的少女,站在一起,使人
生出截然不同的感觉,而清者更清,艳者更艳,许多人都看得呆了。
飞虹夫人道:“云姑娘,此间众目睽睽,你是女儿家,不便检搜、请移步到一旁
去。”
云散花道:“夫人请慢动手,晚辈还有话说。”
“梅大姐”发出尖锐的笑声道:“我希望云姑娘不是藉词推托。”
云散花冷冷瞪他一眼,但随即恢复礼貌地向飞虹夫人说道:
“夫人在武林中,虽然极负人望,盛名如雷,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断不可独
自担承此事。”
李大祥马上接口道:“云姑娘考虑极是,足见高明,假如范珊迫友肯劳驾的话,
那是最好不过了……”
玄剑影范珊道:“好,老身随去瞧瞧。”
这三丫女人走出火炬圈在一边监视,飞虹夫人动手搜查。
上上下下,全身内外都搜过了,便回到火炬圈中。
飞虹夫人向众人报告结果,李大祥暂不作声,任得众人低声交谈议论。
过了一阵,李天祥重重咳了一声,说道:“目下既已搜过,那丹凤针不在云姑炉
身上,咱们似乎亦不便再说什么话了……”
云散花芳心一宽,忖道:“李真人一言九鼎,谅众人不会反对,我到底熬过了这
一关,假使刚才沉不住气,趁搜查我身之时,突然逃走,这冤屈一辈子也休想洗得清
。”
蒙师爷嘀咕一声,却没有说话,梅兴则沉人沉思之中,亦不开口,这两人不作声,
就没有旁人肯驳回李天祥的面子,于是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眼看快要天亮,便各自散开,有的躺下,有的打坐休息,人
人都知道,必定还有一次大规模的行动,所以须得节省体力。
云散花要返回谷中木屋,取回衣物,她向李天祥说了,凌九重立刻表示愿意陪她
走一趟。
他们走出不远,一道人影赶到,原来是孙玉麟。
凌九重心中大恨他插入,以致失去了与云散花独处的良机,以前还不怎样,但自
经堡中一吻,两人之间的关系大生变化,假如孙玉麟不跟了来,他最低限度亦可以再
获得云散花的香吻。
三个施展轻身功夫,奔驰于峋岖的山路上,走到一处突崖转角之处,凌九重心中
突生毒念,忖道:“此时地势险恶,崖下深不可测,武功再强之人,也得粉身碎骨,
我何不设法把孙玉麟挤落岸下?”
他也不考虑后果,想到就做,当下放慢脚步,占据了内线,孙玉磷赶上来,打外
侧绕过这转角之地。
那孙玉麟只有两尺之地可供行走,凌九重一边肩头已碰到坚岩才腾出这两尺左右
的空位。
孙玉磷刚刚与他并肩行过之时,凌九重左肩微沉,往外猛可挤去,他装出右肩被
岩石碰了一下似的,由于此故,才会向孙玉麟碰去。
他肩上一股雄浑劲道涌出,孙玉麟一触之下,身子不由得向崖外倾斜。
若是武功稍弱之人,这一下就得自行冲出了危崖,掉向那黑沉沉的无底深渊了,
但孙玉麟去势一煞,虽然上半身已出了崖外,可是双脚犹如两根长钉一般,牢牢的钉
住地面。
凌九重现在除了出手攻击之外,别无他法了,他本是个偏激个性之人,不大讲究
讲江过节规矩,当下挥掌欲扫,定要拔出这颗眼中钉。
然而,一股劲风直袭门,竟是一种体积甚小而厉害的暗器,凌九重心头一震,半
掌势突然挪向前面,向迎面袭到的暗器扫去。
孙玉麟当然觉察出凌九重有意暗算,心中赫然大怒,身子不进反退,先脱身这个
隘地,再作计较。
凌九重人随掌走,刷的冲上前去势一难以免腹背受敌。
刚才乃是在黑暗之中,凌九重一心暗算别人,所以无法看前面的情况,因此这一
暗器,可能是云散花发出,但亦可以是隐伏在一旁之人所发,后面这一点,乃在假定
深更半夜竟还有人恰恰就在附近而言。
“他判断不出这暗器究竟从何而来,而由于孙玉麟在后后,他可也不能下来搜索,
只好唆唆往前飞奔。
他们只不过略一顿挫,并没有费去什么时间,孙玉麟望住凌九重的背影,既想质
问,而又大为惊异。
他自知早先过于粗心,险些坠崖而死,可知假如凌九重当时出手猛攻的话,在那
等情势之下,只怕很难幸兔。
因此他诧然想道:“凌九重既未出手,则又可见得他似乎没有暗算之心,而是误
撞了我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以他这等身手,不会碰上岩石而撞了我一下的?从这一
点来看,他又分明是蓄意的?”
三人在寂寂的空山中,疾往前走,云姑娘领头,不久便已入谷。
云散花在门前停步回头,问道:“孙大侠有何见教?”
孙玉麟道:“在下只是想到你自离此甚久,万一有人先你而匿于屋内,等你进去
时出手暗算,实是可虑。”
云散花道:“多谢孙大侠提醒。”
当下很小心地人屋,竟无异状,点起灯来,凌、孙二人也走人屋内,都好奇地看
看竹榻上失去知觉的美女。
云散花诊查过余小双的脉息,沉重地道:“假如得不到解救,这么美丽的女孩子,
必然将薄命夭折了,唉!真是可怜……”
孙玉麟点头道:“这位姑娘果然是少有的美人胚子,无怪云姑娘为她惋惜了,在
下听闻那扈大娘的‘戳魂针’极为歹毒不过,受害之人,难有活过两个时辰的,除非
有吸星石或丹凤针解救,不然的话,有死无生,但对余姑娘而言,实在已尽了心力啦!”
云散花道:“虽然如此,我仍然觉得很难过。”
然而声音中显示她得到孙玉麟的安慰,已经好过得多了。
凌九重大为妒恨,冷冷道:“假如孙兄能够设法救回余姑娘,云姑娘便只有快乐
而无痛苦了,只不知孙兄可有这等法子没有?”
孙玉麟本想反击一句,问他也可有法子好想?但转念觉得那样做的话,岂不变成
与他一般小气了?便不理他,只向云散花说道:“假如姑娘换衣的话,在下便告退在
外面巡看一番。
云散花讶然看他一眼,心想:“这个年轻一辈的高手群中,号称为第一的人物,
居然也如此细心体贴,真是意想不到。”
凌九重一望而知云散花对孙玉贼大生好感,心中妒恨越深,把心一横,首先走出
门外,一面说道:“对!鄙人亦理应回避。”
孙玉鳞后退了出去,凌九重掣了金笔在手,看看已离木屋数丈,才压低声音,说
道:“孙玉麟,你外号称为南霸天,只不知可有
得罪北道的名家高手,其实在下那个匪号,乃是友人所赠,而且是言过其实,凌
公子何必挂齿?”
凌九重道:“你既然有此雄心,兄弟先试一试你钢刀的招数,且看有没有这等争
雄的实力。但为了不惊动云姑娘起见,咱们兵刃不得相触,并且以三十招为限。”
孙玉麟心头冷笑一声,心想:“我今晚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必定以为我是浪
得虚名之辈了。”
当下撤刀在手,口中应道:“其实凌公子是太过看得起在下了,这兼霸甫北之举,
岂是等闲之举?在下今日在武林中尚能立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过凌公子既然已
开了口,在下自当勉力对酬。”
凌九重金笔一划,欺身迫敌,那支金笔,宛如风雨,点向对方五六处要穴,笼罩
范围甚广。
他这一招凌厉异常,而且奋不顾身,疏于防守,因此威力倍增,要知上阵对敌)
发招出手之时,总须留点余力后劲,以防被敌人反击之时,得以招架。
所以凌九重这种打法,乃是属于临险逞凶,虽是进攻时威力因而倍增,却是不足
为法的打法。
孙玉麟长刀绞劈,一面巧踏方位,闪避敌笔,只见他长刀寒光绕着敌腕打闪,封
闭敌人猛攻之势。
双方的招数,都极尽奇奥的能事,凌九重挫腕收笔,底下却突然连环踢出儿脚。
孙玉麟跨步急闪,蓦然中了一·脚,身子猛侧。
凌九重鼻子中发出“嗤”的一声冷笑,手中金笔如电光般点向胁下,用上十足劲
道,纵是钢铁之躯,中了这一下,也将被戳出一个洞来。
但见笔尖已堪堪点中孙玉麟,孙玉麟身子又恰恰倒在一侧,凌九重合
此时孙玉麟右手长刀“唆”地劈到,凌九重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舍笔跃退,不然
的话,纵然硬抢回金笔,但由于这一线时间的阻碍,非得中刀不可。
双方业已分开,凌九重狠狠的瞪视对方,但心中却大为凛然,暗想他中了自己一
脚,居然还能反夺去自己的兵器,这等功力,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孙玉麟怒气填膺,这是由于他施计夺过对方兵器之时,感觉出对方已用尽了全力,
分明含有杀机。
现在敌人兵器已失,如果要他再斗完三十招,定有机会可以取他性命。
他实在十分生气,因为这个一身邪气的凌九重,已经两次露出杀机,假如他不趁
机除去此人,以后还须时时防范,实是十分失算不利之事。
但如若杀死他,云散花会作何想法呢?又如何向别人交待呢?凌九重固然曾经想
暗算自己,可是这话却无法说给别人听而当作理由。
他一方面怒气勃勃,恨不得立即动手,但另一方面却又考虑到许多问题……
他虽然举棋不定,但那凛凛威势,却使得凌九重越看越怕,正当此时,但见孙玉
玉麟虎目含嗔,继续迫前数步。
凌九重只退了少许,但因对方步法气势都强厉异常,不动尚自可,如若妄动,双
方由于气机感应,那是迫得对方非出手不可。
此是武功中最为玄奇奥妙之处,有时候占尽上风之人,反而会被迫非出手不可。
凌九重咬咬牙,站住不动,孙玉麟已欺到切近,面上表情甚是淡漠,看不出他的
心思究是如何?
至此凌九重也不能不低头了,当下双手一垂,表示束手待毙
孙玉麟冷冷道:“凌公子,这支金笔还给你。”
话声中把金笔丢过去,凌九重一手接住,这才又退开少许,因而恢复了自由。
他深心中并不服气这次的落败,只怪自己对孙玉麟过于轻视,以致遭致惨败,不
过,他也把对方的武功造诣重新加以评估,认为是不是易与的敌手。
孙玉麟又道:“咱们一向各行其是,河水不犯井水,假如凌公子不能坚守界限,
再次暗犯兄弟的话,那时恕我也不客气了。”
凌九重晒道:“这话好笑得很,你若然有个把握击败本人话,定然早就出手了,
何须等到日后?”
孙玉麟怒道:“刚才兄弟岂是没有杀你的机会。”
凌九重道:“上阵交锋,有时力敌,你是智取,你以为我没有反击之能,其实那
是本人设下陷饼,等人人彀,当然你也看透这一点,是以不敢鲁莽行事,这一点我可
不能不佩服你眼力这高明
孙玉麟大为恼恨,忖道:“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全不要脸,早知如此,我刚才
不该放过了他。”
凌九重又道:“你若是那么有把握,现下还来得及,谁教你刚才竟不敢出手呢?
对也不对?”
孙玉麟心中电转,霎时已把利害得失,考虑清楚,当下仰天一笑,道:”咱们本
无深仇大恨,不管谁胜谁负,也犯不着拼命,是也不是?”
凌九重涑然而惊,忖道:“这厮能忍下这口气,足见城府极深,不比寻常自命侠
义之辈那般可欺,我定须小心应付才行。”
他口中说道:“孙兄说得对。假如你不是硬指我暗算于你,我也不会出言不逊,
咱们事实上真的没有深仇大恨,何苦以死相拼?”
几句话说得孙玉麟也大为凛惕,晓得对方亦是阴沉多智。之
人,亦非只晓得任性使气之辈。
柴扉发出响声,云散花缓步而出,孙凌二人都已收起兵器,外表似是全无事故发,
至于云散花晓不晓得他们的拼斗,那只有她自家知道了。
她高声道:“我们回到那边,略事休息,便须入堡了,但我真放心不下余小双妹
妹独自躺在此处。”
凌九重道:“你怕人呢?抑或是怕蛇兽袭她?”
云散花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未见毒蛇恶兽出现过,因为这一点不要多虑,最
可虑的是有人闯入此室,加害于她。”
凌九重道:“此谷从无人迹,因此凡夫俗子之流,不必多虑,所可虑的只是许氏
夫妇而已,对不对?”
云散花道:“正是这对老魔头。”
凌九重道:“你放心好了,余姑娘中了毒绝一代的戳神针,咱们束手无策,许氏
夫妇何须多费气力,向她下手?”
云散花道:“对呀!好!我们走吧!”
他们天明之时,已与大伙儿会合,李天祥已作好部署将分兵两路,人堡细加勘查
和救人。
这数十位来自各地的当代武林知名之士,全都精神抖擞,等到旭日高悬,便开始
往“鬼堡”奔去。
由于人多势壮,加上晴天朗日,这座阴森鬼堡已失去了慑人鬼气了,但却因许氏
夫妇这对老魔头在堡中,所以另有一种步步危机惊险气氛。
孙玉麟与云散花凌九重等是一路,径在外堡各处搜查,李天祥则与另外二十余人,
直趋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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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禅有难怎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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