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6-8十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an 21 14:45:26 2000), 转信

飞虹夫人道:
  “然则慧海大师可不可以设法作进一步证实呢?我的意思是指查看他的小腿。”
  慧海大师道:“当然可以啦!”
  李天祥道:
  “别忙!还有两个嫌疑人物,咱们先全盘弄清楚了,再作进一步的查证不迟。”
  飞虹夫人道:“李真人此言甚是,只不知慧海大师何故不先行查验过?”
  李天祥道。
  “这一点贫道倒是很了解,他乃是不忍亲自查证属实,所以宁可交给别人去办。”
  慧海大师叹息一声,道:
  “道兄不但是当世的智者,更是仁人君子,方能体会得出贫衲的心情。”
  他退了出去之后,无俚老尼进来。
  她道:
  “贫尼耍了一招,追得我监视的数人,非洗澡不可,那便是我山特产的一种植物
油,分别染污了他们。这等油污,能透衣并且有一种气味。这本是敝派特制照明的燃
料,是以身上有。当时,大家都纷纷打水洗澡,只有那太原马一常,没有洗,据他说
昨夜已经洗过了。”笋天祥道:“那么他身上有气味,岂不难过?”无俚老尼道:
“我只注意他们有没有打水,倒没有留意到他那股气味的问题。”李天祥点点头道:
“反正只要他不洗澡,就大有可疑;咱们查看过他小腿上有痕,亦可知道了。”最后
是刁不仁进来,他道:
  “兄弟奉命查看五个人,已设法使三个人打水洗澡,剩下黄东和别外一人时,凌
栋正在房中更衣,兄弟一看机不可失,闯了人去,赫然发现他小腿后面肉厚之处,有
一道青紫之兄弟诈作没有看见,搭讪了几句,便走开了。”飞虹夫人问道:“然则刁
长老居然放过了第五人么?”刁不仁笑一笑,道:
  “在我来向大家报告之时,这第五个人已打了一大桶热水,希哩哗啦直响。”立
天祥道:
  “照这样说来,黄龙凌栋嫌疑甚大,一是他腿上有青紫之痕,二是受过剧毒所侵
。其次,他更衣而不沐浴,亦大有可疑。”刁不仁道:
  “依兄弟当时看来,凌栋必是咱们怀疑之人无疑了,谁知另外冒出了两个,这就
使兄弟为之百思不得其解了。”李天祥沉思有顷,才道:
  “假如这三人之中,有一个是花蝴蝶萧春山,那么咱们便可以额手称庆了。”这
时,慧海,无俚亦都入房,由于三个可疑之人,情况皆不相同,所以李天祥说了一遍,
好教大家晓得。
  慧海师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听起来锡杖师弟的嫌疑,反而是最轻的一个。”
  但他旋即又不敢乐观,暗想:
  “当时锡杖师弟接了我的药物,已等于表示他打算洗澡,不然的话,他接了作什?
可见得他实在极有嫌疑。”
  只听飞虹夫人问道:“听李真人的口气,似乎很可能,这三个嫌疑人物,都不是
萧青山。”
  李天祥反问道:
  “难道没有可么?不过,假如萧春山不在这三个人之列,那就真使贫道特别吃惊
了。”
  无俚老尼道:“何故就特别吃惊?”
  李天祥道:
  “假如这三人皆不是,贫道有个大胆的猜想,那便在这三个可疑这人当中,除了
凌栋腿上青痕,已经可见之外,剩下的两个,最少也有一位腿上带着伤痕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道:
  “这是什么道理呢?说穿既惊人,又简单。那就是萧春山明知腿上伤痕,乃是一
大漏洞,所以他为防万一,设法使两三个人也伤了小腿,以便混淆视听。”
  他双目射出明锐的智慧光芒,又道:
  “除非是像慧海大师一般,水中下药,洗过之后,即可看出。
  除此之外、尽管打了热水,洗得哗啦直响,也可能是假的。”
  刁不仁道:
  “你这样一分析,似乎更复杂了,以我想来,那厮除非已经晓得了我们的计划,
否则焉会提防得如此森严细密?”李天祥道:
  “贫道刚才发现咱们有一个大大的失算之处,那就是今天早,咱们不该一齐聚在
此地,检查了很久时间,试想那萧春山是何等厉害脚色?而咱们这些人,又可以肯定
是有事发生时,必定场的人选,所以他准会暗暗注意我们的动静。因而咱们今天上的
集会,必已被探知。”飞虹夫人道:
  “李真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了,将人比己,假如我是萧春,也一定死命监视着
这在场有限的几个人的行动。既然侦悉在此楼集会良久,无法考虑到万一被我们推测
出他曾受伤,因,他先发制人,先弄得有两三个陷入嫌疑,而他步步提防,反而以没
有半点把柄。”无俚老尼道:“这样说来,今天咱们用的功夫,都是白费的?”李天
祥道:“不!咱们侦悉此人手段智谋如此之高,也是一收获。”刁不仁道:
  “兄弟倒要请教真人一点,便是响应这次侦查的对象之中,然役把那南霸天孙玉
麟,以及凌九重公子两人列入,前者还话说,而后者素行不端,如何把他也撇开了?”
所谓后者,就是为人那正难办的凌九重了。
  李天祥徐徐道。
  “贫道乃是鉴于这两个年轻人,皆未娶妻这一点,便把他们开的。”这话如是出
于别人口中,一定被所有在座之人,指斥为“不李天祥看了诸人一眼,已知他们心中
并不满意。当下又道:
  “要知这一回险些被害的对象,不是别,而是余小双姑娘。贫道老眼未花,不能
不认为她是当今罕见的美人胎子,况且又是出身于彩霞府,试问那一点不合乎青年男
女梦寐以求的妻子的条件?所以孙、凌二人,要动她的脑筋,大可以正式的求婚,光
明正大的拥为己有。”
  他的分析,真是幽深玄微,洞澈人性,众人此时,也不得心服了。因为余小双双
确实非常美丽,特别是性情温婉,天真纯洁,若论婚娶妻,他的条件上比任何美女都
胜上一筹。
  刁不仁首先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寂,说道:
  “李真人,咱们索性验一下这三个人的小腿如何?好在若是被毒蛇咬过,咱们必
能分辨得出。”
  众人都附和此说,但李天祥却摇摇头,道:
  “不行!咱们此举便是打草惊蛇,反为不美,那萧春山既然才智过人,咱们定须
在才智上胜过他,才能使他露出原形。看来只好布置一个陷饼,把这个聪明人哄出来
才行了。”
  李天祥这话乍听似是自夸,但众人加以深思细想之后,都认为大有道理,要知这
等侦查内好,迫他露出原形之举,假如不是靠的“智慧”,实在无法可施,纵然武功
高强,但既无对象,这“力”往何处使呢?
  众人都不探询这“陷饼”如何布置法,因为在内好未查明以前,谁也得稍避嫌疑,
尽管于心无愧,也须如此方是懂事。
  因此,这个会议等如一无所得,大家散去之后,李天祥便派人暗暗把孙玉麟召来,
换了一个地方,两人私下密谈。
  孙玉麟听完李天祥说的详细经过之后,便道:
  “李前辈,在下虽然已想到两大问题,但相信前辈也早已想到了,所以感到非常
抱歉,因为在下无能多提供一点意见给您参考。”
  李天祥望住这个英俊轩昂,曾称为当今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号人物,心想:”他的
脑筋真灵,无怪得享大名了!”当下道:“你这是太客气了,无论如何,你的意见也
得讲出来才好。”孙玉麟道。
  “在下想的两点,一是那余小双姑娘的话不尽不实,内中必另有隐情,所以第一
夜发生的事情,她竟不肯说出。直到第二天,是她师姊发觉,才不得不张扬出来。因
此,这有两种解释,一,她明知采花贼是谁,但因某种原因,不敢声张。第二个解释
是想维护什么人,如果照实情供出,把戏就得拆穿了。”李天祥大为激赞,道:“说
得好极了,只不知第二个问题是什?”孙玉麟道。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诱捕这个采花贼之事,以在下看来,前大概业已成竹在胸。
是不是想利用余姑娘?”李天祥连连点头,道:“是的,但我还未拟出具体计划,你
有高见?”孙玉麟沉吟一下道:
  “如果再想诱那采花贼向余姑娘下手,乃是很难令人相信办到之事。因为她之事
不管张扬了没有,但她既能行动,便难以手遂愿了,因此,咱们定须出奇制胜才行。”
李天祥道:“敢问计将安出?”孙玉麟胸中模模糊糊的有一个概念,但必须再加思考,
才敢出。因此,他索性把这个难题推还给对方,道:
  “前辈费点心思吧!总之必须制造某种可靠机会,让那采花怦然心动,忍不住而
出手才行。”李天祥拂髯沉吟一下,道:
  “老实说,贫道平生究心于道学武功,以及其他奇技杂学,虽也算得上有点计谋
心思,但讲到混杂有女色之事,便不大深刻。这是因为贫道素来不近女色,当真不晓
得一个女人,在什么时候才最能诱惑人。”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
  “贫道打算让余姑娘独自在堡外某一个僻野山谷,在一个一定没有别人会闯去的
自然状态之下,诱得那采花贼生出采摘的欲念。但问题是人心有时难测得很,这欲念
之为物,有时完全不存在,除非有把握把它挑拨起来。”
  孙玉麟道:
  “晚辈懂得您的意思了。这一点并不困难,只要有山泉或清溪,而又是在艳阳遍
地之时,余姑娘解去外衣,到清澈流泉中涤手溜足,您看是不是很自然之事?”
  李天祥道:“自然是自然了,但何不干脆解衣人浴呢?”
  孙玉麟笑道:
  “古人说:‘雾里看花’即是此意。以余姑娘的姿容丽质,无须裸露出双臂和玉
腿,也就足够了,这样甚至比完全裸露,更为刺激呢!”
  他停了一下,又道:
  “况且若果要她裸体人浴,她明知有我们在暗中窥伺,心里上一定受影响,动作
必定很不自然,例如急急就跳人水中等。”
  李天祥颔首道:
  “你的确想得很周到。假如她稍露匆遽之态,那采花贼很容易警觉,因而不肯出
现施暴,而我们即使发觉在他偷窥,也不能人之以罪了。”
  孙玉麟道:
  “正是此意,说到地点,晚辈认为在那‘水晶帘’瀑布处,极为恰当。因为那瀑
布流下来、十数丈远,有一个潭。”
  李天祥道:
  “很好!明天已刻左右,你和黄华姑娘预先隐藏起来,务须小心。此外,我将在
谷外要道,也布置一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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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禅有难怎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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