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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ying (五百年前世今生的白精精·绝望),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一章 舞台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8月28日11:34:19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第一节 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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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的世界……”他静静坐在轮椅上,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点点的灯火阑珊得令人心醉,似真实,又似梦境。

心中的痛苦随着呼吸慢慢消散,化为夜风中那一片的空灵。

这种安宁的感觉,已经有多久没有体味到了?

他轻轻推动轮椅,停在大厦的边缘。从那里微微探出头,向下望去。

一座座辉煌摩天大楼间,无数飞车交织穿梭着,如同一条生命的河流在潺潺流动。

“我要……活下去吗……”他这样想着,轮椅一点点地向外滑动。

身体高速坠落时,风声在他耳边呼啸着,有种凄美的凌厉。

当那辆飞车从侧方急驰而来时,一瞬间,他甚至可以看清车主那惊慌而恐怖的眼神。

         ※       ※       ※

看了看表,欧内斯坦·弗里德尔轻柔而坚决地推开了身前的房门。柔和的灯光下,苏珊·
肯尼迪修长的身躯卷曲着缩在真皮沙发里,迷人的金发下,美丽的脸庞写满了疲倦与憔悴


看着那张幸福地沉浸在睡梦中的美丽面孔,弗里德尔真的不忍心去叫醒她,刚才的两个小
时已是三天来她唯一的睡眠。不过,现在实在不是睡觉的时间。

“苏珊,醒醒,时间到了……”他轻呼着。

“再给我一分钟……”苏珊喃喃地回答。

弗里德尔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表。

“时间到。”他说。

苏珊猛地睁开秀目,那双深碧色的双眼如同夜空中闪亮的宝石,清澈,美丽,神秘。

“再坚持一下,最后的一关了。”弗里德尔轻拍着她的肩头,“然后我们去吃法国大餐…
…”

“谢谢,弗莱德,有你在身边真好……”她轻轻抱了他一下。

她站起身来,向平台走去,步履轻盈,容光焕发。连续积累的七十二小时疲劳似乎只属于
另外一个人。

望着她高挑、窈窕、干练的背影,弗里德尔的心中充满了尊敬与自豪。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谁还配得上她……”他默默地想。

当苏珊·肯尼迪甫一在平台上出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顿时响了起来,久久不息。

无数的镜头闪烁着,捕捉着她那美丽而自信的笑容。

         ※       ※       ※

天空沉郁得如同冥神的脸庞,层层青黑色的暗云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堡垒,围绕着格奥尔吉
号,无数细细的闪电在舰身外乱舞。以这位俄罗斯传说中无敌英雄命名的飞舰长达三百五
十米,性能极佳,在穿越地狱般的暴风雨时,就如同轻舟划过平静的湖面。甚至连总统坐
舱内的茶杯都没有任何的震动。

“了不起的女人,总统先生,我有预感,她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看着电视转播中苏
珊?肯尼迪那灿烂的金发和盈盈的碧眼,年轻的国防部长舍瓦·谢列米杰夫啜着手中的红
茶,喃喃地道。他是北高加索人,鼻子削挺,身材高瘦,绿色的双眼总是略带忧郁。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一种……”布拉诺夫撇了撇嘴,却没有睁开眼。

这位以强硬著称的现任俄罗斯总统今年六十七岁,身材魁梧,一头铁灰色的短发,深褐色
的双眼,清瘦的脸孔下是一个微微扬起的高傲的下巴。他的脖子短而粗,身体铁一样的结
实。这使他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斗士而不是个政治家。无论是对内政策还是国际问题,他都
一向以强硬著称。此外,他的傲慢自大也是举世闻名。

“可当女人登上政治的舞台时,我们便不能以女人视之了。”

“女人就是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男人的肋骨罢了。看着这个风骚的婊子,唯一让我联想
到的只是一张床。”

谢列米杰夫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在这个时刻和布拉诺夫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作为俄罗斯历史上最年轻的国防部长,四十一岁的他不仅军事才华在当代俄罗斯将领中出
类拔萃,而且在政治领域中也显示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大气。早在布拉诺夫任内政部长
时,谢列米杰夫便已是他的下的得力助手。这些年来他一直追随在布拉诺夫身边。俄罗斯
的政界普遍认为,如果没有了冷静低调的谢列米杰夫不时的从中周旋,以布拉诺夫的火爆
脾气,是没有可能登上总统宝位的。

电视上,苏珊微笑着挥手,直至掌声平歇。微笑着向早已等候在平台上的大法官,参议员
们点头致意,然后以她特有的平静而真诚的声音开始了她的演讲。

“谢谢!美利坚同胞们:十年前,我们的国家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数百家
上市公司申请破产,失领救济金的长龙阻塞了交通,人们活在贫穷的阴影里。我们的经济
正在破着一个又一个的记录,不断退步。我们已失去了2200万个工作岗位,我们的失业率
是三十年来最高的,民众的购房率低到一个空前的高度,我们经济衰退的持续时间是历史
上最长的。

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社会正在变得更加不安定。三千万美国人不能享受正常的联邦休假,
两千五百万人无法获得社会保障,犯罪率是二十年来最高的,百分之二十的美国人无法享
受入学贷款,更多的人甚至不能接受大学教育。目前,已有四百多万美国儿童无法享受他
们应得的医疗保险,他们稚嫩的生命正受到病魔的威胁,一千九百多万美国人挣扎贫困线
之下。全国人民的收入在大幅度降低。微笑,已渐渐成为一个被遗忘的词汇。

今天,美国已经不再是促进地球上每个角落和平和繁荣的积极力量。我们已无暇去追究这
一切是怎样发生的,我们唯一可做的便是面对。在超常的困境面前,象在这个伟大国家历
史中的无数次艰难一样,再一次去展现了我们的勇气,因为这种勇气正是这个国家永恒的
一部分。”

平台下面,近六万美国民众冒着严寒静立在雨中,更远的地方,成千上万的飞车漂浮在空
中。遭受了历史上最严重经济危机的美国民众们,今夜放弃了一切的娱乐,静静倾听着她
的声音。

“我们不仅对这个世界的公正承担着义务,我们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孩子也同样承担着
义务,而且,这种义务也更加的沉重。伟大的美国正面临最艰苦的挑战,我对于此时自己
能够出任新任总统感到激动而自豪。而且,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因为不论在任何时刻
,我都坚信会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你们对这个国家的忠诚和无比的勇气。感谢你们,让我在
这种勇气中成长,并和你们同样拥有忠诚这种高尚情操。对你们做出的一切,我只能用同
样的勇气、智慧和毅力去回报。回报你们大家,回报我们的国家,我将永不疲倦,永不气
馁的履行我的职责,尽我的全力去复兴这个国家的荣光。

让我们再一次将眼前的苦难当成一次使命,就象以前美利坚的先辈们一样。只不过这次我
们拯救的不再是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整个世界,而是我们自己。在未来的荆棘中,我们会
持着自由的火炬,在黑夜中穿行。在此,我和你们一起许下庄严而朴素的誓言,那就是无
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将肩并着肩,一起穿越这死亡的峡谷。美利坚的历史是一个传奇,而
这个传奇会延续下去,永久地……即使我们现在失去了微笑,我们也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
失去微笑。绝不会……永远不会。我们会在黑夜中守望,期待晨曦的出现,看到英勇的星
条旗在风中飘扬。谢谢你们大家!感谢你们每个人!上帝保佑美国……”

轻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的眼角有激情的泪光闪动。

“总统万岁!”“美国万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不知谁唱起了美国的国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其中。

高昂的歌声在夜空荡漾,大街上所有的飞车都停了下来,疯狂地鸣着喇叭。

年轻美丽的新总统抬头仰望着沉沉的夜空,心中默默呼唤着一个深藏了多年的名字:“看
到了吗,我做到了,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现在该轮到你完成对我的承诺了。回来吧
,无论你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回来吧,我最爱的人,回来吧,约翰……”

         ※       ※       ※

耀眼的白色光芒中,所有的声音都是那样的飘忽不定。他的瞳孔呆滞地向上方瞪着,似乎
要努力看清什么……

“病人右股动脉上段破裂出血!”

“立即进行压迫!止血钳!”

一阵轻微的金属器皿声在他的周围响起。

“已经暂时止血,现在进行紧急输血!纳米刀准备手术!”

“股动脉广泛损伤!”

“放弃修复,在腹股沟韧带上方高位结扎!立即进行气管内插管全麻!CBA扫描!”

“右胸已扫描完毕!右胸创面极大,中间洞穿,第四、五肋骨外露,右肺呼吸转弱!”

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沉重的心跳,那种急迫感似乎昭示着什么,让他的心中
充满了期待。

“病人血压?”

“血压下降四十至二十五。”

“注射肾上腺素!强心剂准备!”

“扫描完毕!见鬼,他全身多处骨折,脊椎神经也受到过损伤,除了大脑外,几乎没有什
么好地方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用微蛋白胶质固定骨位,注射强心剂!心肺复苏器!”

“病人已失血过多,心跳下降!”

“输入人造血凝素!进行胸腔穿刺,排除积血!”

某种锐利的物体刺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病人心率已经降到二十二了。”

“再次注射强心剂。”

“心率十二!十!九……”

“等离子起搏器!一,二,三!”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弹起,又重重落下。

“再来一次,加大强度到B34,一,二!”

巨大的能量流再次贯穿他的身体,将他最后的神智震成了无数的碎片。

“病人心跳,呼吸停止。死亡时间,凌晨两点零六分。”一个冷静的声音判断了他的命运


这是他在人世间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       ※

“精彩的就职演说。就象我说的,她会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谢列米杰夫关掉了电视。

“你太过虑了,美国的问题积重难返,即使她再能干,短期内也别想有什么起色。相比之
下,还是我们野心勃勃的邻居更值得担心……”布拉诺夫仍旧不以为然。

“中国吗?的确是个危险的邻居。我也无法判断解云会出一副怎样的牌。中国人给我的感
觉总是那样神秘。我曾经到过中国,您不知道吧?”谢列米杰夫若有所思地说,“不过那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说说你的印象。”

“丰富的文化,多彩的社会。现代与古老,先进与落后的奇特统合体。复杂的民族成分和
强烈的地域归属感使这个国家从来就缺乏纪律上的统一。奇怪的是,尽管拥有种种特色的
民族和地域文化,它的人民却不能形成多元的思维,他们似乎更喜欢盲目地信任媒体和官
方而不是自己,总是狂热地追随任何新的一种潮流和趋势,永远也无法学会用自己的大脑
去冷静的思考和判断。”谢列米杰夫将手里的杯子缓缓斟满。

“精辟的观点,不过你忘了一点,那就是中国人永远不缺乏智慧。他们只是……缺乏可以
统合并发挥他人智慧的人。而解云恰恰是这样一个人。”布拉诺夫的食指轻轻拍打着沙发
扶手,“作为政治家,他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很遗憾,以我的年纪来说,很有可能无法继
续和他较量了。谢里米,俄罗斯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可以在您退休后一起去伏尔加河钓鲟鱼。”
谢列米杰夫放下手中的红茶。

“是吗,那就一言为定了。哦,我们已经飞出雷雨区了……”窗外的云层边缘,阳光耀眼
的闪烁着。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金发的冷艳女郎来到他的身边:“总统先生,我们的飞舰即将
抵达北京机场,请您做好降落准备……”

“不要总是那么严肃,伊万诺夫娜。中国小伙子会讨厌你的……”布拉诺夫和自己的女保
镖开着玩笑。

伊万诺夫娜对总统的笑话没有任何反应,微微欠了欠身,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布拉诺夫向谢列米杰夫耸了耸肩,转头望向窗外。

层层的云雾中,地面上纵横的山川河流隐约可见。

“看啊,我们已经身在龙的领域了……”他轻声说。

空气的轰鸣中,格奥尔吉号庞大的舰身稳稳地降落在北京机场。强大气流将机场四周的数
百面彩旗吹得烈烈而舞。

舱门升起,布拉诺夫一个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阶梯。

长长的红色地毯直通飞舰舱门,威武的持刀仪仗队林立一旁。

一边招手,他一边沿着红色的地毯缓步向前。

看起来,他在不停地对媒体和欢迎的人群致意,可实际上,从他出舱门开始,他的目光便
将四周的一切视之于无物,完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正稳稳地站在红色地毯的另一端,对他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随和、谦虚、亲切。可他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完全相反的内容—
—深沉、执着以及无尽的野望……

“中共总书记——解云……”他在内心深处默念着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名字,微笑着向对
方伸出手去。

掌握着世界上最强权力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       ※       ※

段墨背着手,伫视着窗外浩瀚的星空。

滤光玻璃上投射出他淡淡的身影,他对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如同独自一人面对着宇宙最深
处的自我。

千万的星辰没有一丝闪烁,那种淡青色星光的映照下,段墨的身躯静得如同一尊沉寂千年
的神祗。

“您的电话已经接通。”中心电脑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段墨转过身,面对着眼前闪烁的三维影像。画面上的女郎虽清冷若女神,然而刀削般的轮
廓中却蕴含着一种炽热的力量,美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段墨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红荼。”

“嗯,三年了。”苏红荼那宁静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这喜悦是那样的微小
,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一道蜻蜓点水般的涟漪。

“爱尔兰的风光还好吗?”

“很美丽,绿色的草原,还有纯种马。”红荼的回答仍旧是简单的。即使是这样,也已经
相当难得了。换了对话人是她的老搭档白朗的话,大约只有一个冷冷的眼神而已。

“把欧洲的事暂时先放一下吧,我想让你去一趟日本。”

“是。”红荼没有问为什么便答应了下来。对她来说,对于段墨的指示唯一要做的便是完
成而已。正是有了这种绝对的信任和默契,才能让红白黑纵横超念界十余年,未曾一败。

“今天凌晨得到消息,大河内遇刺了,是灭门。”段墨解释道。

“永田町的教父?”

“嗯,你也该知道他的死对日本政界的影响力有多大吧?

“会有一场大地震吧。”

“不错,他的死,意味着日本政界的重新洗派。这还不是主要的,我个人认为,一个对中
国极端敌视的庞大势力正在日本迅速崛起,这次的暗杀,很有可能意味着这股势力将会浮
出水面。”

“的确,大河内家族一向是亲中派。”

“日本警方没有宣布,不过从他们的动向看,应该还有人活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三年
前A组的外围成员曾经打入过大河内家,那样的话,情况就复杂了。”

“我会处理好的。”红荼平静地说。

“这样就好。”段墨的双眼眯成了一线,“去的时候,在北京停一下吧。布拉诺夫那头大
熊无缘无故的突然访华,我想知道解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知道了。”红荼简短地回答。

“还有……”

红荼静静地等着段墨最后的指示。

“要保重啊。”段墨闭上了双眼,喃喃道。

对于这难得一见温柔,美丽的红颜报以粲然的一笑,那种冰雪融化般的惊艳怕连佛陀也会
怦然心动。好在世界上最强的超念者智比通天,早有防范。

“活化胺……完毕……误差…………”断续的语音在遥远的地方响起。似乎有几个人在争
论着什么。

虽然无法睁开双眼,可仍能感觉到身前有物体在移动。

锐物刺入体内的感觉从手臂传来,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有人翻开了他的眼皮,他感觉到光线的存在,可是眼球却无法转动。

“这样是不行的……”这次的话音清晰了许多。

“只有让他参与了。”

“我反对,这太危险,而且现在这是我们的课题。”

“没办法,只有他才了解移植过程的核心技术。”

“同意。”

“我也不想同意,可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如果他可以看到,势必将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撼。

宽广至可容万人的大厅内,遍布着各种智能仪器和精密设备。科研人员和身着军服的卫兵
往来穿梭,仿佛忙碌在巨大蚁巢中的工蚁。

他躺在这大厅的中央一张钛合金床上,身上插满了大小各异的导管和线路。几个学者模样
的人正围在一边,皱眉看着他。

“就这样吧,申请将他放出来。”

“我这就去办理有关手续。”

话语办着脚步声慢慢远去,他再次陷入长眠。

         ※       ※       ※

北京,秦城监狱。

宽敞明亮的囚房内,各种设施无不完备,窗台上,几株兰花散发着袅袅的清香。如果不是
窗上和门上都加了合金栅,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这里也是监狱的一部分。

铺着竹席的地板上,一个身穿囚服面容清瘦的男子正盘膝而坐,聚精会神地读着手中的书
,不时地还轻轻击节赞叹。

“13458!出来!”房间外的狱警大声道。

男子将手中的书放下,阳光下,赫然可见“春秋纵横论”的书名。

在狱警的押解下,男子穿越了重重检查,来到一间办公室。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坐在一张
长桌后等着他。从军衔上看,都是将校之列。

男子视众人如无物,昂然而坐。

“怎么样,您对最近的生活条件还满意么?”一个军官客气地问。

“有什么事,说吧。”男子微微一晒。

几个军官对望了一眼,居中的军官终于正色道:“如果我们放您出狱,您愿意和我们合作
吗?”

男子闭目不语,好久,才睁开双眼:“我要自主工作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干预。”

军官们低声商量了几句,居中的那个军官站起身来,致歉说:“请您稍等。”

“十年都等过了,短短的几分钟算什么。”男子重新闭目养神。

那个军官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静得令人不安。

一个年轻的军官咽了口唾沫,抓住自己的领口扭了扭。

“我去躺洗手间。”一个军官站了起来。

桌子上的时钟发出单调的嘀哒的声,似乎一切都与它无关。

“怎么这么久?”一个军官焦急地问同伴。

“我去抽支烟。”又一名军官起身。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释放眼前这个人对于中国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压力实在太大了。

门一响,除了男子,所有人都向那边望去。

原来是去洗手间的军官回来了。

军官们忍不住吁了口气,短短的一刻,竟然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男子依旧端坐,神色坦然,不动如山。

脚步声响起,那个军官从外面走到男子的面前,立定。

最终的答复终于到来。这一次,连男子的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激动。

军官右手一抬,庄严地敬礼:“欢迎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韩炬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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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   _,-.   )       _,.-'                                          
              `"     G..m-"^m`m'                                               
                                                                               
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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