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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omotian (小楼一夜听春雨~~), 信区: Fantasy
标 题: 时空分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25 13:58:13 2006), 转信
第一卷 大唐
第一章 玄武之变 第二章 血溅城楼 第三章 奇功嫁衣
第四章 下山 第五章 青楼争锋(上) 第六章 青楼争锋(下)
第七章 得见常何 第八章 当朝权相 第九章 擂上交友
第十章 惩治恶少 第十一章 府衙闹剧 第十二章 权力
第十三章 把盏 第十四章 夜探驸马府 第十五章 达成共识
第十六章 生财之道 第十七章 筹谋大事 第十八章 再入驸马府
第十九章 大唐之主 第二十章 起兵反唐 第二十一章 玄武再变
第二卷 分裂
第一章 前言 第二章 时空逆转 第三章 结识新友
第四章 新的生活
第一卷 大唐
第一章 玄武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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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六二六年六月四日,唐宫北门“玄武”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太子,不要再拼了!让奴才为您杀开一条血路先一步离开这里吧!”说话之人乃是大唐太子李建成在雍坻的近身护卫谔佑。此君年约四十出头,为人足智多谋,武功卓绝,乃大唐国太子李建成之心腹,城府极深、做人低调、一心侍于李建成,从不眷恋荣华富贵,如影子一般终日陪伴太子左右,外人面前他甚少言语,给人毫不起眼之感。除了太子身边的几个近臣知悉谔佑身份,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太子一胞衣奴才而已。
李建成曾经当着他几位大臣的面,当众夸奖谔佑道:“吾二弟世民虽有尉迟敬德、程知节、秦叔宝等大将,但在吾观来,不过匹夫、草芥而已,吾只需谔佑为吾分忧,大事既可成矣!”如此高的评价,不仅显示了李建成对他爱将的信任,更显示了谔佑堪比尉迟敬德等名将的气魄。
此时的玄武门内,李建成已杀红了双眼,通体染满了鲜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即便非自己所流,也已可显示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惨烈了,在他的脑中只剩下疯狂的杀戮。满身鲜血的他,如若不是谔佑拼死护在身旁,可能早就已经血溅当场了。李建成手提钢刀,双眼散发出阵阵阴气,加上那满身的鲜血,活像是从地狱爬上出的魔王一般可怖。一拨拨的敌人冲向他们,一各个都被李建成手起刀落砍翻在地,做了他的刀下亡魂。
然而,建成、谔佑虽勇,可敌势太强,孤掌难鸣。敌人一拨拨的冲将上来,眼看着己方人马一各个的倒下,护在他身侧的谔佑再一次急道:“太子爷,我们已经折损了近八成的兵力了,齐王也已被尉迟敬德所杀,现薛大人(薛大人既薛万彻,乃李建成的另一爱将)正拼死抵抗着尉迟敬德的五千铁骑,我们时间已然不多,请太子容奴才为您开路!”
谔佑为保李建成,再一次提出了如同自杀般的要求,可李建成似乎并不怎么领情,他大吼道:“不!!我是太子,怎能临阵退缩!倘若如此,日后我将如何面对天下的臣民!”
“主子啊---!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今形势大不利于我,保命方为上道,日后再谈报仇也不晚啊!”谔佑悲呼到。
“不!!已经没有‘日后’了,若此趟战败,你我都无活路。要走你走,我要战到流干最后一滴血方肯罢休,我不能眼看着那贼子猖狂!”听到李建成如此这般说道,谔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握起钢刀冲向蜂拥而至的众敌。
战不片刻,李建成突然间如发疯一般握着一颗刚摘下的敌人头颅丢向城墙大吼起来:“李世民,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我要看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底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出来啊!”
随着李建成的声声嘶喊,李世民渐渐出现在了城墙的站台之上。看着满身是血的李建成,他一言不发。太子建成一看到李世民露面,那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做了现在唯一能令自己发泄的事情---破口大骂。除了这样,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宣泄心中的愤怒与仇恨。
此时的李世民仍然是一言不发,目无表情地看着李建成的惨相,听着他口中的污言秽语,心内的思绪跌宕起伏。就在这多年心愿快要达成的一刻,他似乎有些犹豫了,毕竟,他将要杀死的人,是自己的亲兄弟啊!
这一切,被一直伺候在李世民左右的李靖看到了眼里,凭着他多年追随自己这主子的经验,他猜出了李世民的心思,不容李世民多想,他趋前一步,跪拜后拱手说道: “秦王,请下令吧!已经不能再拖了,太子东宫的兵马,眼看就要攻破玄武门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胜负恐就难预料了!秦王总不希望眼看着就要结束的战斗再次打响吧?到那时候,死伤的人数可能是现在的数以倍计,那时可就是真正的要血流成河了啊!”
李靖不愧为李世民的头号心腹,他不着痕迹的点醒李世民,不仅告诉了他需要当机立断,否则便可能会因他的一念之仁而令大唐四分五裂,伤亡更加扩大。他不明说,而只是隐晦的指出李世民有意放过李建成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他怕其他将领在打生打死了这么久、如今成功就在眼前时,却发现自己的主子突然心软想罢手了,那时恐怕难免会有人离心,甚至心怀怨怼,而这种来自内部的分裂,更是即将初掌天下的李世民所经受不起的!所以,他便利用了眼下的形式,一面点醒李世民要当机立断,一面为他的错误想法做了隐瞒。
李世民听完李靖的主张,低头沉思了一番。他已经猜到了李靖的用意,也明白李靖的良苦用心。而李世民本身也是一雄材大略之人,他在权衡利弊之后,先用赞赏的目光瞥了李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李卿请起,你的意思本王已然明了,既如此,本王就依你之意,将这里一应事务交托于你,哎---本王有点累了,先下去休息片刻,你尽管放手去干,不必有所顾虑,对于那些‘叛逆’,该放的放,该杀的杀!!”
“末将领命!”李靖高声应到。随后他恭送李世民下了城楼,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之上,功聚丹田,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由他口中传出:“全部停手!”
本方人马在听到李靖的命令后,整齐有素的放下兵器,退到城门里侧,而东宫的人马不知道是出于己放势薄还是出于李靖的威慑力,也齐齐停手不战。
城墙上的李靖大声喝到:“秦王悲天悯人,顾念而等皆受‘伪太子’一时蛊惑,才致使这玄武门血流成河,现今我秦王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肯放下手中兵器,不再做垂死顽抗,那么除‘伪太子’李建成外,其余一干人等今日所做之事一律不与追究,日后仍为我大唐兵将,照样可以论功行赏,绝不会有丝毫偏私!”李靖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完全可以给人以一种信服力,且他如此言语,不仅把所有罪责推到了李建成的身上,给其余人的感觉是“皆有一线生机”。并且他指明不会放过李建成,如此一来,便将李建成推向了绝路,不容他有求饶活命的机会。只短短几句话,就显示出了李靖极深的城府。
“哈哈哈哈,我是‘伪太子’!?那么李世民这个狗杂碎呢?他又算什么东西?!我这个父皇亲封的大唐国太子如果是假的,那你的主子不是就连猪狗都不如了吗!!”边说,李建成还边朝地上淬了一口痰。“你去,你去叫李世民这个杂种来见我,快去!”李建成对着李靖咆吼。
“我权阁下还是自尽吧,现今的形势阁下也看到了,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现下自尽,还可留你一具全尸,不管怎么说也总比落在咱们手上受辱的好。而且你即使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要你的手下也陪着你一同丧命吗?他们可都是有儿有女的呀!”李靖在进一步分化李建成的党羽。
“我呸,你少在这边妖言惑众,他们都是跟随本太子多年的部下,对本太子忠心耿耿,翌日我荣登宝座,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开国重臣!” 李建成到也不苯,现在的形势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说上几句漂亮话,为他的手下许些愿,免得他们倒戈相向。但是已经落至如斯田地的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其实无异于给大家开了一张‘空头支票’罢了。
李建成又一次发出吼声:“来呀,大家跟我一起上,杀光他们,富贵荣华,就在此一朝了,上啊!上啊!”
大概是被自己的主子情绪所感染,所有本身已经几乎失去抵抗意识的东宫兵将,又重新紧握紧手中的刀,而个别似乎已经不愿再战的人,也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兵器重新再战,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此刻自己显露出有丝毫的投降之意,那么肯定马上会被太子的人血溅刀下。
战事再开,谔佑先一步响应李建成,提起钢刀,二话不说的便冲前一阵砍杀,当下便是一批追随者奋勇上前相护。谔佑刀法极准,招招致命,每刀下去必是朝着对方要害而来,与他对上的敌兵无一人是他手下一合只将,大部分的敌人连惨哼都没来及便身首异处了。一时间,玄武门被人头添满,血流掩盖!
李靖眼看着城下边的‘反叛者’群情激昂,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而这时,李世民在‘天策俯’的另一重臣房玄龄走到李靖身旁,道:“冥顽不灵,我看不必再与他们多费唇舌了,动手吧李大人!”听到对方说话,李靖看了眼房玄龄,又看了看城墙下的‘反叛者’,无奈的点了点头,叹息道:“只有如此了,看来一场伤亡是在所难免啊。” 房玄龄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笑了笑说道:“呵呵,我到是没看出来,李大人原来还怀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啊。”说完,也不管刚才的话李靖听了高兴不高兴,径自走到后方,朝着从天策俯带来的一队精锐手下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整队人马,大约六百余人,人人动作整齐划一地由一整队分散开来,布满城墙两边。他们以两人为一队,居高临下,拿出一把比通常战争中大了一倍还多的弓箭,一人搭弓、一人拉箭的对着城下敌军。由于此弓乃千年寒铁所制,以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拉开,所以必须以二人为一队来合作张弓。而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贯穿了两个人的气劲,所以此弓比通常的弓弩威力大了一倍不止,再配上特制的由纯钢淬炼而成的箭头,如果不是连贯性太差的话,恐怕就连现在二十一世纪的反恐、野战专用枪‘AK47’也要相形见拙了。
片刻,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全体到位,一把把森人的弓弩对准了楼下的李建成等人,真个是箭在弦上。就在房玄龄准备下令放箭的一刹那,李靖呼喝道:“慢!”
“怎么?李大人还有何见教?”房玄龄不满的问到。
“呵呵,房大人不必心急,待我再交代几句话也不迟。”说罢,同样也是不理房玄龄高兴与否,走到城墙边,对着楼下大声喊道:“统统住手!”他这一声大喝,令得楼下交战双方都齐齐朝楼上一望。这一望不要紧,乖乖!百多只弓弩对着李建成一方的人马,人人张弓搭箭,几欲发射,这阵势确实吓人。而李靖一方的人马则自然而然的退回了墙内侧。
见此突变情景,谔佑惊呼一声:“不好,天策俯的‘机甲神弩’!糟糕了!” 他身边的李建成自言自语的呐呐道:“好呀你,我的二皇弟!原来你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连你天策俯的机甲神弩都出动了,看来你不置我于死地是绝不会罢休了!”他并没有再称李世民为杂种什么的诸如此类脏话,而是恶狠狠的道了一声“二皇弟 ”,由此可以看出,他确已恨他这个皇弟入骨了。
谔佑在李建成身边再一次急切的悲呼道:“太子,您快撤吧,这里由我挡着!”
“废物!撤?我怎么撤!你认为我还有机会逃吗?你没看见这个王八羔子连他的宝贝机甲神弩都出动了?哼哼,他对我是势在必得呀!反正我也是死定了,到不如他娘的跟他再拼这最后一铺!”李建成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谔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李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再说一次,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刃投降,我保证秦王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到这话,站在李靖一旁的房玄龄皱了皱眉头,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本是主张杀了所有敌人以绝后患的,对于李靖这种妇人之仁他实在不喜。现下被对方这么一抢白,自然是心下老大不服了,可是偏偏自己又不能反驳对方,因为毕竟李靖目下话已出口,若他仍坚持杀戮,不免显得自己太过嗜杀,同时也有损秦王仁厚之名。况且把话说近点儿,李靖是天策俯的首将,官位也比自己要高出整整一级,人家才是这个战场的总指挥,自己不过是他的副手,想到这里,房玄龄也就不再多话,强压住了心头的不满,静观楼下的变化。
第二章 血溅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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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机甲神弩的威慑力,李靖这一次说的话可真的是增加了不少分量!只看李建成一方的人马,在李靖的苦口婆心劝说外加机甲神弩的威慑下,有一半以上的人终于选择了放下手中的武器不再抵抗,正式投降。
李建成猛然发现方才好容易才被带起动来的一点气势、还没多长时间就被压了下去,似是明白己方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他不禁恼羞成怒,而这满腔的怒火也令他失去了理智,只见他对着城楼上大喊道:“我去你妈的!我们拼了!富贵荣华只在此一朝,大家给我冲,给我冲----!”他边狂吼着边向城门口冲去。
“飕!飕!飕!”随着几声因劲箭破空而发出的声响,几十支利箭穿透了李建成的胸膛,带出了阵阵的血雨,这大唐国的太子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
“啊!太子!不----!!”谔佑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从李建成冲出这几十步一直到被射杀,一切都在眨眼间,一切,都来的太快了。。。除了早就严阵以待的弓弩手外,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在场的高手如谔佑这般也未及反应,就发现李建成已经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在谔佑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过后,这有着近万人的玄武门广场此刻静的就连根针落地也可听见,大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就在一刻钟前,还是大唐太子的李建成,在走进玄武门的那一刻,他的气焰是何等的嚣张,大唐太子的威严又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可是在一刻钟后,他,这大唐国的正统继承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所谓‘人鬼疏途’,这人世间所有的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一切的一切都与他再也无关了。。。
东宫这面的人,各个都已傻了眼,他们望着李建成的尸身,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而李世民方的人马,则没有一人再有兴趣去搭理一具死尸,他们全神戒备,弓箭手仍严阵以待,等着李靖下达‘全体斩杀’的最后命令。
“罪魁祸首李建成已然伏法,余下的众位应知如何取舍。我希望你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我大唐,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归顺我李世民吧,我一定不会待薄诸位的!”李世民于此刻适时的出现并说出了这么一番带有煽情效果的话语,正是恩威并用。
果然,不消片刻,李建成这方的人马在本身就不想与斗的情况下,又加上自己的‘米饭班主’已经去了,这时候投降不仅能保命,说不定日后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来继续风光过完下自己的下半辈子,何乐而不为呢?此时,不知是谁先带头将手中的兵器丢到了地上。紧接着,在一刹那间,全体原属太子一方的人马,皆放弃了抵抗,将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齐齐下跪,朝着李世民整齐划一的拜道:“吾等愿终生追随秦王左右,鞠躬尽瘁,以报效吾王!”
“好!好!好!众位快请平身。”李世民兴奋得回应着众人。
“谢秦王千岁!”众人谢恩。
“秦王,当务之急,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急需解决,就是在玄武门外与尉迟将军对恃的薛万彻叛军,若是让他们杀进城来,恐怕不妙。”李靖急迫的说到道,同时也将李世民兴奋至极点的心情浇灭当场。
“那依李卿之见,当如何是好?”李世民询问着自己这刚立下大功的下属。
“禀秦王,依臣下之见,此事实不难解决。薛万彻之所以现在仍不肯卸甲投降,其主要原因是他还不明城内情况,并不知李建成已死,臣下愿提他人头出城往见薛万彻,令其明白大事已去,劝其尽早弃剑投降。这薛万彻乃聪明之人,臣下相信他定懂如何取舍。”李靖再次主动请缨道。
“可是。。。建成毕竟乃吾之胞兄,吾怎忍见他在死后仍受此身首异处之辱。。。”李世民面露难色的说道。
“秦王此言差已,需知我们只以区区李建成之项上人头就可避免一场屠杀,更可能换来我大唐长久之治,何乐而不为?且大丈夫立世、为天下黎明百、当断则断,实不需犹豫!”李靖果断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毕竟如此作为,未免太过残忍了些吧。。。”李世民此刻仍有些犹豫不决。
“秦王!难道我们城外几千人马,我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明,还不如一人头呼?!”李靖坚持己见。 听到这句话,李世民似乎也有些动摇,他稍加思索后,便说道:“既如此,传我王令,提李建成人头上前!”
不消片刻,李建成的人头便被割下,献与了李世民座下。他悲恸地看着自己这兄长的首级,就在半个时辰前还是一个大活人那,可就是这么一转眼,便已经落得如此可悲下场,令他一时难以接受。然其转念一想,如果今天自己跟建成的位置对调,可能他的下场比对方还要惨,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
定了定神,李世民道:“李卿家,本王命你速提叛逆李建成的人头出城劝降,向他们传达本王的懿旨,令他们速速弃械投降。哎---本王很累了,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也不愿意再等了!”显然,因见到自己亲兄弟落得如斯下场,虽并不能全怨自己,但他还是心情大坏。
听到李世民这么一说,李靖也不敢再讲什么旁的,领了命,提着李建成的人头就往城门外走去。
此时城外的两队人马仍在对恃着,突然“吱”的一声响,玄武门城门洞开。这突然而至的变故令双方人马都大吃了一惊,毕竟在这里拼死拼活的还不就是为了敲开城门又或者是保住城门,如今到好,它自己打开了。。。就在双方人马惊愕之余,李靖一人一骑出了城来,直奔到两队人马对恃的中心处,大声喝到:“薛万彻,叛逆李建成已然伏法,现今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等待我秦王发落!”他边喝边将李建成的人头扔向了薛万彻一方。
“什么!?这、这、这、这不可能!太子爷。。。这怎么可能?!”在看到李建成那血淋淋的人头滚来后,明显失了方寸的薛万彻咆吼起来。
“什么不可能!叛逆的人头就在此,你是亲眼看到了。怎么样,是马上放下兵器投降,等待我秦王发落,还是要继续顽抗,血溅当场?”李靖再次逼问道。
事实上已不用多说什么,得知自己主子授首,薛万彻这方的人马一各个脸色犹如死灰一般,可以看出,他们已完全失去了战意。
看看自己的手下,了解己方大势已去的薛万彻放低了手中长剑。他明白,如果现在自己仍继续顽抗下去,那么他可能连个体面点的死法都得不到了。
“我---哎。。。。!”薛万彻先是仰天长叹一声,接着便低下了自己的头,无奈说道:“我投降。。。”
就在他说出“投降”的一刹那,城门内猛然闪现一人,那人在离开地面大概五米左右的高度、以高速向他飞移过来,速度之快,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及反应!
只听那人大喝一声:“薛大人,勒马,扯呼!”薛万彻不需以目辨认,只凭声音便可知那是太子的近身侍卫谔佑。原来这谔佑在太子被射杀后,由于太过悲痛,所以一时间未做任何反抗,只知抱头痛哭。而当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却发现太子这方大势已去,人人皆已弃剑归降李世民,正在思虑自己如何能迅速脱身之时,恰好发现玄武门的城门大开,他便借着城内所有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城外敌军身上之时,凭着自己的绝世轻功冲将了出来。
就在他快要冲到薛万彻和李靖身侧之时,忽的在空中运转体内真气,于空中行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大转身、就势一脚踢飞了一名骑在马上的斧兵,跨于对方马上,一拉缰绳,冲着薛万彻大喊了一声“撤!”
实际上在他方才第一声喊薛万彻时,那薛万彻就已比别人先一步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等谔佑上马立定后,他也跟着大喊了一声撤,那久随他的十几名心腹武将便一齐拉马后退。几人当即遁去。
直到此时李靖等人方才反应过来,眼看着对方就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脱,焦急的他赶忙带着几十名武功较好的手下跳上马背急追薛、谔等人。而薛万彻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猛将,李靖竟然一路追出了长安城,到两个时辰后才勉强算是衔住了对方后尾。好容易看到对方踪影的他,狠力将马鞭一扬,加快了速度。
前方狂奔的谔佑发现了后方的追兵,他当即主动减速堕后压阵。眼看着李靖他们就要追赶上来的当儿,谔佑猛吸一口真气,骑在马上连头也不回,就这么反手一掌向后方空拍而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谔佑身后当下便扬起了一片尘土,片刻后,这尘土渐渐散去,待尘灰消散怠尽后,方才发现后方的那些追兵除了李靖一人满身尘土的站立于地外,其余跟来的那些个好手、包括他们的坐骑,均已躺倒地上,眼耳口鼻内全是鲜血,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尉迟敬德由后追赶而上。他策马来到李靖身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奇道:“怎么回事儿?薛万彻他们人呢?你们方才交过手了吗?”
“算是吧。。。尉迟将军无需再追,薛万彻他们大概已经逃远了,况且追上了也不一定有好处,我们带来的人手太少了。”李靖死盯着薛万彻他们远去的路线,看也不看尉迟敬德,如此说道。
“什么?!我带了二十多个人,各个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手,再加上你我二人,抓他们区区十几头丧家犬该是绰绰有余了吧!”这号称大唐第一猛将的尉迟敬德,本身脾气就火暴 ,再加上他发现被李靖小瞧后,心里极不是滋味儿,看他那架势,是怎都要追上去与对方过上几招才肯罢休了。
“不。。。我看还是不追的好,否则。。。唔---噗---”!!话还未说完,一大口鲜血便从李靖喉中喷出!
“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尉迟敬德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扶住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而欲倒地的李靖。
“我。。。呼--呼--”李靖张开大口,困难的喘了几口粗气,顿了顿,又道:“我没什么的,只是受了点内伤,不打紧的。”
尉迟敬德讶道:“内伤!怎会受得如此严重?”
李靖不答他问,自道:“他到底是谁?!”说完这句对尉迟敬德来说算是没头没脑的话后便瘫倒地上,不醒人事了。
“什么谁是谁呀?李大人说谁呢?你吐了那么多血,还说不打紧?哎、哎、哎!怎么说着说着就躺下了?醒醒啊,李大人,醒醒啊!”尉迟敬德惊呼。
第三章 奇功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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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六三四年,唐贞观七年。
大唐国破突厥、降高丽,终于在真正意义上完成了一统华夏的伟业。李世民不愧为一代名君,凭借他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大唐的国力便比初建之时翻了几番。李世民为君,对内,则四海升平,家家户户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国库一时之充盈,更是不在话下;而对外,则四夷臣服,外藩年年来朝,岁岁纳贡,更加可贵的,是解决了中土多年来的外邦顽疾---突厥。此时的大唐国,真正是达到了空前的太平盛世。
然此刻。。。。。。
终南山的一处山角下,一间简陋的草屋前,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正在专心练剑。此正烈日当头之时,一般人家的孩子,不是待在家里躲避这酷暑,就是成群结队的去嬉水游玩。而那男孩却不然,他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长剑,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而他非但没有感觉酷热难熬,反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练习着。他每一剑刺出,都令人生出一股勇冠三军,势不可挡的气势感。他挥出的剑气虽然给人的感觉凶狠、残暴,但相反的,他的剑法所走的路子,却又是那么的轻巧、飘逸。能够反常规的把这一刚一柔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融合在一套剑法当中,并且看上去丝毫破绽或相排斥的迹象皆无,可以看出,创造这套剑法的人,定是武学上的奇材,即便不是后无来者,也起码是前无古人了!
“古儿。”随着一声呼唤,由草屋内缓缓步出一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他身着一身青衣,看那身材样貌不过四五十岁许间,但他额头深陷的皱纹加上他那深琐不展的双眉,显然,他一定是有着多年不能解的心结,否则以他的年龄断不会给人有如此沧桑之感。
“师傅!”男孩放低手中的剑,趋前一步,双腿跪地拜称。
男子开口道:“恩。怎么样,为师的这套剑法,你练起来没有感觉到有何不适吧?”中男子边说,边推动着轮椅,向着男孩这边靠来。
“没有,请师傅放心。”男孩答道。
“好、好,没有就好!为师的实在没有想到啊,这套剑法除了当年我门派创始人练成之外,后经百多年来相传,直到当年大隋武学第一宗师---我师祖、也就是你太师祖 ‘玄难老人’那儿,才终再有人练成此剑法。师祖他老人家是经过这四百多年来我派唯一位将这套阴阳相容的剑法练成之人,然当年的他,要说起来,也只能算是略有小成,整整十八式的剑招,师祖他老人家只练成了前十一式,而最后几式,尤其是后三式,乃此套剑法的精要所在,以师祖他老人家如此资质,都无法领悟!”顿了顿又道:“而后传到我师傅,其更是一式要领皆不得,空着抱心法口诀。。。。为师的我也是福薄,多年来始终也无法一窥这武学的顶峰之作,空有剑诀却无缘修得,这种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感觉确实不妙那。尤幸,为师的遇到了你!你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奇材,不仅经脉顺畅,骨骼强劲,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你天生任、督二脉开通,实属不易!”男子娓娓道来,说话之时,眼中更含无限爱怜。
任、督乃人之主脉,一般高手需要两个以上甲子的时间方能开此二脉,更有甚者穷毕生之精力,也难窥此内家武学的最高境界。任、督,乃习武人之主脉,只要任、督一开,则百脉皆畅,练上乘武学可事半功倍,就好比是引小溪入大川般。然若二脉不通者,倘若强习上乘武学,则犹如引大海之水灌入江河,其结果无异于自掘坟墓!
男子又道:“古儿你可知你不仅二脉通畅,且天生身具非比寻常的阳刚之气,加之你后天因父母早逝至乞讨街头,最终因受不了每日被人凌辱而逃入山间,也正是因此,你才缘遇为师,方改变了你今后的人生。你早年不幸的遭遇,令你心内有着极大的阴影,长期的仇恨积怨,使你心中有着极重的阴戾之气,这本不可能相容的阴阳两种状态如今容你于一身,正好是练这套‘鸠阴剑’的先觉条件啊!再加上你天生的资质,固只是短短的半年,你就完成了四百年来师门中从未有人完成过的梦想,练全这‘鸠阴剑’的一十八式!”他师傅越说越激动,看那样子就好似是自己练成了一般。
古儿此时只是默默低头听着,他不敢打断师傅。而对于自己所拥有的能令他师傅激动不已的成就,他自身似乎未有什么感觉,并不引以为傲。
“你天纵奇材,确是上天赐与为师的宝啊!为师多年的心愿,就寄托在你身上,靠你完成了!”那男子说罢顿了一顿,又道了句:“或许,这对你有些残忍。。。”
“师傅请不要这样说,这七年来徒儿与您相依为命,师傅待我如己出一般,且多年来徒儿多得师傅的悉心教导,传授徒儿武艺、教授徒儿做人,是师傅给了徒儿‘重生’的机会,若此生不能报答师傅的养育大恩,那徒儿就真个妄生为人了!”那叫古儿的孩子一脸坚毅道。
男子欣慰的笑了笑,道:“好,好,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为师的甚是宽慰,既如此,为师也不多说什么,今日你就下山去吧!”
“师傅!徒儿。。。。。?”这忽来的变化,令古儿不知所措。
“怎么?你还有何疑问?”男子问道。
“没有。。。徒儿只是舍不得与师傅分开。”古儿不敢再说下去,多年来与乃师一起的生活,令古儿非常了解自己的师傅,他决定的事情,从来就不能改变,虽然说师傅对自己平日里关怀有加,但是若自己要忤逆师傅之意,那么一定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他师傅平日里本就说一不二,且今日之事,明显不是他师傅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已决定了的。
男子道:“你的武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师傅,为师的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了,早分开也是分开,晚分开也是分开,你不必有任何牵挂,且你今次下山是有重任的,难道你忘了吗?况且即便不是为了师傅,你如此年轻,难道要在这里陪我这把老骨头共渡余生吗?”
古儿沉默不语。
“好了,不要再多想了,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你要牢牢紧记!”男子脸色转正。
“是,师傅!”
“为师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这些年来你也都了解了,现在为师要再问你一次,你下山到底是要做什么?”男子问道。
“为师傅一雪当年之仇!”古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错,报仇!你知道师傅的仇人是谁吗?”
“李靖,房玄龄,常何,薛万彻,庞玉,段志玄。还有,大唐天子李世民!!”
“说的好,还有‘大唐天子李世民’!他们当中不仅各个皆是位极人臣,且还有当今大唐国的天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在一瞬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你不怕吗?”男子边说边死死盯着古儿双眼,似乎要从中找到答案。
“徒儿说了,徒儿的命是师傅给的,徒儿愿为师傅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古儿坚定的答到。
“好!说的好。总之你记住,凡事尽力则可,量力而为,遇事切记三思,万不可草率莽撞。李世民可先姑且不论,不说他唐宫之内守备森严,你行事有诸多阻碍。且他身边高手如云,各个都非易与之辈!若你先能除掉李靖等几个李世民身边的近臣,那对你日后的行事确可方便不少。李世民此子虽然算不上什么英明神武,但也不是个昏君,只看他还懂得挑选一些能臣勇将为他治国安邦,令他能够开创大唐国这不世之业,光凭此点,就足以令人不可小窥。所以,你的第一步,就是要除掉他身边的那些大臣,让他变成一只没了爪的老虎!”说着说着,那男子双目就露出了仇恨之火,话锋一转,恶狠狠道:“你记住,有两个人,是怎都不能放过的,对他们须要千刀万刮方能泄我心头之恨,那就是薛万彻和常何!”男子停了说话,仰望着天空,他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从前,他看也不看古儿,望着这碧蓝的天空,仿是在自言自语的道:“薛万彻当年背信弃义,抛开为师,投向大唐。他出卖为师,带兵追杀了我三月有余,令为师被迫到这终南山中隐居,此仇不共戴天!不过,此人确有真材实学,当年与为师共同辅佐建成太子,乃东宫首席武将,此人武功虽在为师之下,但为师要想取胜于他,没有三百招以上,也恐拿他不下,且他攻于心计,最擅带兵打仗,你遇到此人,要格外小心!”言罢,男子又缓缓的低下了头,看着古儿说道:“这么多年来,你都以师尊相称,从不知为师名讳,倘若他日你擒得此贼,就告诉他,你是我‘谔佑’之徒,让他死得明白些!”
“徒儿谨记。”原来时至今日,古儿才知道他师傅的名讳。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就是当年与大唐太子并肩大战玄武门,且是最终唯一一个东宫之中并未归降李世民却可全身而退的人。在当年,这件事传遍了大唐高层,李世民曾经因此事大为震怒,派遣新近归降的薛万彻带兵千里追拿,可这谔佑凭着自己一身绝世武功,多次化险为夷,最终还潜逃回了大唐都城,在终南山这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隐居了起来,他深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后来,大唐方面因为长时间搜获不果,此事也就慢慢淡去,无人再提,而李世民则平白的多增了这一七年来不解的心病。
“而第二个,就是常何。”谔佑理了理思绪,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人阴险卑鄙,原为我太子府的人,事发当天,正是他当值玄武门,控制着玄武门所有的守备兵丁,太子就是一时大意,轻信了这卑鄙小人,以为大局仍由我方掌控,遂不做防备,可谁知他早已变节,投靠了当时的秦王,也就是现在的大唐天子李世民,结果害的太子输掉了这人生中的最大一仗,从而惨淡收场。。。。”说到这里,谔佑双目通红,目光中揉集了悲痛、愤怒、惋惜之情。
“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罗索!错就错在不该轻信这些个无耻的小人啊!对于他们两个背叛者,为师恨不能活剥其皮,生啖其肉!而今,为师下半身已残,这报仇的重任,就只能落在你身上了。可惜啊,以你之才,如此年轻,本因有更美好的前景,更幸福的生活,可是为师却令你的人生前途可谓得上是一片暗淡,你恨师傅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谔佑的眼神已经由先前的残暴转为了柔和,他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徒儿。
古儿:“师傅啊,您。。。。。”
“好了,不必再说了,从你坚毅的眼神,为师的看到了一切。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谔佑甚是欣慰。
谔佑:“下山后,你便要自己照顾自己,为师不能再在你左右时时提点,万事皆要小心,你江湖阅历太浅,需时时谨记,人心方是最险恶的!且如无必要,不要树敌太多,于你日后的发展不利。”
古儿忙道:“徒儿谨尊师傅教诲。”
“恩、好。为师再问你一次,如何颠覆李唐?”谔佑问道。
古儿:“内外结合”。
“怎么个内外结合?”谔佑又问。
古儿:“据武林、惑人心,分化大唐内部;连外敌,通突厥高丽等遗民,扰乱大唐边关。待异日时机一到,就振臂一呼,彻底瓦解李唐天下!”
“恩,不错!说是这么说,不过古儿,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啊!然你并不是没有一丝希望,以为师看来,李唐虽表面强大,但是内部却矛盾重重,朝中大臣人人勾心斗角,李唐高层实是一日不得安宁。这,就是由乱世转为治世的后遗之症,古来如此,他李唐也照样不能幸免。且李世民多年来养尊处优,安逸生活享受惯了的他,早就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所以为师的认为,要想颠覆李唐,此乃难得的好时机!”说完,那谔佑话锋一转,道:“行了,说了这么多了,你站起来吧,来、过来师傅身边。”这么长时间,古儿一直跪着聆听师傅的教诲,没有一丝的不悦,可见他年纪轻轻,心毅到很坚定。
谔佑:“你今日就下山了,为师身体不便,就不送你了。师傅我两手空空,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你的,这些盘缠,你权且带上,而这块太子当年赐予为师的宝玉,师傅现在就转赠与你。”说着就把东西转与古儿收好。
“至于其他的嘛。。。。。”谔佑顿了顿话语,突然身手一抓,将古儿举至空中倒立过来,双掌死死托住古儿的头。古儿刚开口惊呼了一声“师傅”,就发现谔佑通体发出一色黄光,包住了两人身体,一股真气由手掌直传古儿头顶,游走他的全身,且真气转移的速非常之快,充盈了他的身体,涨得他好象快要爆炸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约摸过了一刻种,谔佑身上的黄光才渐渐的淡了下来,慢慢的,直至消没全身。
“呼----”谔佑一声喘息,随之放开了双手,古儿就这么跌落至地。
“打坐运气,调息内劲,容真气与涌泉、天池二穴,运行三十六周!”谔佑大声的冲自己的徒弟喊道。
古儿也不含糊,听师傅说完后,便马上就地打坐,他此时体内真气比原先充盈了数倍,就是再傻,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谔佑将他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了古儿。同根同源的真气传入体内,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扩充他的经脉,乘数倍的在增长,他现在的身体就好比江河泛滥,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的难过。
打坐。。。。整整一个时辰,古儿终于睁开了双眼。
“师傅!!”古儿惊讶的大喊一声。因为他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几乎已经快要认不出了。
“您。。。您。。。!”古儿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谔佑,仿若突然间苍老了三十多岁。花白的头发,枯树般的容貌,完全就像一个行将就木、快要入土之人。虽然古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想想以往的师傅,虽然整因日心事重重而显得面容憔悴,但怎也不至于像现在般看着毫无生气。
“傻孩子,哭什么?师傅已经是个废人了,还空留一身的武艺做什么啊。。。”谔佑淡淡道。
“师傅,您这样会折损阳寿啊!”古儿痛哭流涕的说。
可是谔佑却不这么想,他笑了笑,道:“呵呵,多活个几年少活个几年对为师来说没什么两样,与其苟活与世,不如将我的内力传于你这有用之身来得更好。当年为师报仇心切,强练‘鸠阴剑’致走火入魔,辛而为师的内力还算深厚,终于冲破玄关,幸免于死,但可惜的是,此套剑法太过邪门,最终师傅只能勉强保住这一双手而已。不过还好,为师下半身经脉虽废,却刚好可以无所顾忌的使用本门秘法‘嫁衣’为你过功,若师傅全身完好,为你施用‘嫁衣’,其后果不是你全身暴烈而死就是为师经脉尽断而亡,固你有此奇福,因当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师傅,这样做的代价也太大了吧!”古儿悲呼道。
“什么代价太大!!只要能颠覆李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为师都再所不惜!你给我站起来,不许再哭了,我的徒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出息了,你、你给我站起来!”谔佑怒吼道。
“师傅。。。。。”古儿感到心就要碎了,他知道,多年来与他相依为命、他唯一的亲人,可能就快要不久于人世了。
“行了,不必再说了,你下山吧。”谔佑望了眼站起身来的古儿,淡淡的说道。
古儿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师傅那坚决的眼神,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中。
“咚!咚!咚!”三个重重的响头磕下,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叩拜自己的师傅了。
“恩师保重!”古儿悲呼一声。
谔佑道:“恩,去把,去把。咳---咳---咳,你不用再回来看师傅了,为师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若你日后真有孝心,那么就多年后再来祭拜我,不过,那时你必须已经覆灭大唐,以天下之主的身份来祭奠为师,那,就是你为师准备得最好的祭品。”
谔佑说话之时,一句一咳,显得非常痛苦,说完之后,也不再多看古儿一眼,转身艰难的推着车回草屋去了。
古儿望着谔佑‘苍老’的背影,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他非常清楚,这一眼,将是他望向养育自己七年之久的恩师最后一眼了。
叩完头,他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也,他现在唯一能报答师傅养育之恩的方法,就是完成他的毕生心愿。
由此,这个英俊少年,即将开始他的新生活,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生活。
第四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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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热包子;来呀来呀,好吃的油炸臭豆腐勒;小哥,您来一串烤羊腿尝尝嘿。。。。。”
商贩云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初下山的古儿方一跨进长安城,就被这眼前的热闹景象所吸引了。不愧为太平盛世呀!不愧为大唐首都、天子脚下,气魄果是不同凡响!宽畅的街面,华丽的楼宇,一路走来,竟然发现无一当街乞讨者,且由于大唐政策通明,极鼓励对外通商,当朝天子李世民亦本身就带有一半的胡人血统,所以大唐国的首都长安城,是全国各大城市中云集最多各国往来商贩通商与定居的城所。
多年来古儿一直与乃师隐居山林,从未下过山一步。就算平日里如需购置日常生活等一应所需,也都是他师傅自行下山,从不曾带同古儿。每次他师傅回山后,都会将山下的所见所闻道于古儿,这也是每次古儿在他师傅下山后最期盼的事情。
七年多了,终于下山回到这喧闹的都市,古儿此时的心情,只能用激动二字来形容。
他散步在大街上,不时瞅瞅这个、摸摸那个,十足一独自出门游玩的小少爷,看来此刻的他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了。。。。。
“呦!这位小爷,进来坐坐嘛!”一人边说话边拉住了古儿的手。
古儿也是因玩得太过兴奋,一时大意而失去警觉,直到此刻被人抓住了自己的手方才生出感应 ,有了些许警觉心理。他扭头瞅了一眼抓他的人,当下便不自觉的低呼了声:“妈妈呀。。。。”
幸好他由今晨到晌午一直在赶路,方才入得城来,至今粒米未进,否则的话,他非得连食物加胃液一同吐出不可!原来竟是一老鸨在大街上公然拉客拉住了古儿。她身材不高,一身横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却有约莫200斤左右的体重。。。这不根本就一水桶嘛。。。!这还不说了,再看她身穿大红旗袍,那上衣的领口简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两个硕大的乳房则好象是挂在她肚上一般,摇来摇去,似乎总想从她那衣领中蹦出一样。这可不是说她身材好,要知道,她的胸部是很大,可是她的肚子比胸还要大。。。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腰围比胸围大”吧。而还有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她说话之时嘴里喷出的那一股子酸臭味,还有她摇头晃脑时脸上因擦过多腮粉而下落的样儿,确实令人大倒胃口。
此刻,她正抓着古儿的手,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古儿,便硬生生的把他往妓院里拽去。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慧眼识珠’的本领还是不错的。她看古儿在街上转来转去,并未急着赶路,就知道古儿有着充分的时间,这可是逛妓院的其中一大要素哪。且古儿生就一副英俊相,再配上他那一身潇洒飘逸的绿装,横看竖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没事儿一个人跑出来溜达了。公子哥自然有钱,而钱,才是逛妓院的先决条件啊。这老鸨的眼光还真是毒。。。。可是她的卖相也实在是太不敢让人恭维了,这不,你看看。。。。
“你、你、你、你给我、给我放手,不然,不然、不然我打人啊!!”看来我们的古少爷是被这令人做呕的老鸨吓坏了,他一边结结巴巴的喊着,一边用力挣脱了老鸨的手。
那老鸨闻言,喷着满口酸味,边摇边道:“呦---公子,您这是怎么说话呢?这大热天儿的,我看公子您赶路赶的辛苦,想请您进去喝杯水酒,您怎么就跟我老婆子在这边要死要活开了!?咱们这‘天香楼’的老板可是个有背景的呢,这地方可不是您想的那种低俗地儿。您想想,这四层高楼耸立的院儿,没个百万两黄金的谁能做的起?您再想想,在这天子脚下、又是咱们长安城里最繁华的街段,没几根粗腿抱着,谁敢在这儿趟混水?!您就放心来吧,好酒、好菜、好姑娘,我们都给您准备妥当了。咱们这里的姑娘,可不比那些个官窑里的庸枝俗粉哪!怎么样?来吧公子、来吧、来吧!”她看古儿半晌不说话,就想当然的认为古儿已经心动了。
古儿是心动了,不过不是为了里边的阿姑阿婆,而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肚子确实饿了。再一个,当他听到“好酒”这词儿后便以心养难耐,这些年他跟师傅住在山上,常见乃师饮酒时的痛快样儿,可自己从来也没有机会品尝一下个中滋味。师傅常对他说练气之人最忌饮酒,不允他喝,可是,他师傅难道不是练气之人吗?所以古儿一直认为那是他师傅找的借口为了不让自己分享罢了。
正想的出神时,那老鸨又拍了一下古儿道:“我说公子,您别站在这儿呀,进来吧,我保证我们的小姑娘能让您飘飘欲仙。”之后这老鸨便不由分说,淫笑着把古儿往里推去。古儿到是也不再‘反抗’了,为了‘酒’么!可是古儿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想喝酒可以去酒馆、饭馆、甚至旅馆都行,为什么非要来这‘鸡馆’呢。。。。
进到大堂,才发现这里果然‘气势不凡’,宽敞华丽的大厅坐了起码百多号各式样形形色色的人,追逐声、喧闹声、行酒声,真可谓‘觥筹交错’,时不时再来些个淫声浪语,配合着这一副副淫乱画面,一个词----“厉害”!!
“啪” 一声响,古儿的屁股被拍了一下,他急忙扭头一看,发现一名略带几分姿色的少女正望着他痴痴的笑着,她的年龄看来不过十八、九上下,然她暴露的着装与含春的眼角,却怎么也与她的年龄配合不上,显然,刚才拍他屁股的就是眼前这名女子无疑了。到此时,古儿才真正明白到自己进到什么地方了,等他想让那老鸨再引自己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老鸨早就消失不见,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拉她的‘皮条’去了。
“客观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怎么那么拘谨啊?来,先坐下,我先陪客观喝杯水酒。”那少女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古儿愿不愿意,就硬拉着他坐到座位上。古儿还未开口说话,她就已将杯中之酒连饮了三下。
这酒一下肚,那女子粉嫩的小脸上便泛起了一阵红潮,原先仅余的一丝少女矜持也荡然无寸。她猛一下坐到了古儿大腿上,脸贴脸的拉着盛满美酒的杯子就要往古儿嘴里送,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酒吧酒水推广员。。。。看来这玩意儿真的是古来便有。好的风俗咱们怎么就没继承,这东西到是不会‘忘却’。。。。
这古儿还一口没喝,就已经‘未饮先醉’满脸通红了,再加上那小美人儿暴露的衣着,开放的风气和她露骨的说话,要说古儿他不晕,那是假的。
“我、我、我、我不会、不会饮酒的。。。。”一紧张,古儿又犯了方才那结巴的毛病,毕竟多年来甚少见人的他,此时与一美女肌肤相亲,紧张结巴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哪儿有男人不懂饮酒的,月月不信。”说着那美女便顾做生气的嘟起了小嘴。
古儿忙接话道:“原来你叫月月啊,好名字,好名字,不如我们先不喝酒,先聊天好吗?”
“聊天?聊什么呀?”听到古儿这么一说,那月月好奇的问道。
古儿想了想,道:“我们就聊聊你这个姓氏吧,‘月’这个姓好象不多见吧?”
“噗嗤”一声娇笑,那月月笑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你笑什么?”古儿奇怪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这苯小子,“月月”这名字要是花丛老手来了,一听便知是那花名,可古儿确还如此一本正经,确实惹人发嚎。
那月月看着眼前这有趣的大男孩,甜甜一笑道:“看来客官真的是第一次踏入我们这种风月场所哪,不如今晚让就让月月好好服侍您,保证会让您不虚此行。”说罢她便俏脸泛红,笑了一笑,拉着古儿就要上楼上的厢房。
看到两人站了起来,方才那老鸨不矢时机的走了过来,笑说:“怎么样,公子?我们月月伺候得您还算满意吧,要不要现在就上楼去休息呀?我来给您安排一下。”她一张嘴,一股酸臭味又扑鼻而来,更‘恐怖’的是她还一边说,一边拿她那肥大的乳房靠到古儿身上,确实懔人。。。。古儿打了一个寒颤,轻轻的推开了老鸨。他这次到是学聪明了,知道越是反抗,她就越是要‘逼’你。
老鸨笑了笑:“呦,我们的小少爷还不好意思呢,也罢,月月啊,代妈妈好好服侍这位公子呀。”说罢,她又扭着她的肥臀离开了。
“公子,让月儿搀您上楼吧。”月月极尽温柔的说完后便拉着古儿的胳膊欲往楼上走去。
古儿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自己可以上去,不劳姑娘扶了。”说完方知话语有错的他忙改口道:“呃。。。。不是、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还是先坐在这里喝杯酒吧。。。。”
“原来公子爱酒呀,不打紧的,楼上有更好的美酒等着公子呢。”月月笑说道。
“我、我还是爱在楼下喝,这里热闹,对,这里热闹。”说罢他便赶忙坐下,再也不敢多看月月一眼,生怕再度‘惹祸上身’。月月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少年,心想哪有来妓院只喝酒不‘那个’的。不过客人既然发话了,她也不好说什么,无奈,又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好,喝酒就喝酒,不过你这次可不能再耍赖皮了,我喝一杯,你就要喝一杯啊。”月月调皮的说道。两人此时的身份似乎完全颠倒过来了,一般都是嫖客劝酒姑娘喝,妄想把对放灌醉方便‘行事’。这可倒好,现在成了姑娘劝酒,想把男的灌醉。。。。
“恩、恩,喝、喝。”说着,古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酒杯一饮而尽。“呔---咳、咳、咳。”一杯下肚,呛的他眼泪乱流。
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的古儿讶道:“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美酒吗?看着师傅整日喝的飘飘然,还以为感觉有多好呢,原来。。。原来跟马尿差不多呀。”
“噗--嗤”,那月月又是一声娇笑,她问道:“怎么公子知道马尿是什么味道吗?”
“这个、这个。”古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马尿是什么味儿,不过就是打个比方而以,想来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月月笑道:“呵呵,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古儿正欲再说话,忽然门口一声唱喏打断了他。
“常-大-人-到!”随着门迎大声的吆喝,整间喧闹的大厅,一时间仿若凝固一般,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只见一身穿武士长袍,双眼炯炯有神,鼻骨略弯,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威风凛凛的在身后一众人等的拥簇下,扯高气昂的走了进来。男子身边跟着那惹嫌老鸨,此时的她就像条母狗一样巴结迎奉着这男子。
楼上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一张躺椅之上小憩,他满身的珠光宝器,看起来华贵非常。当他听到“常大人到”一句时,就赶忙带着几名极具姿色的美女大踏步的下楼来迎,他全身的名贵饰物衬托着身后的几位美女,立时将众人的目光由那常大人方面吸引过来。说实话,月月已经算得一名上等姿色的可人儿了,但是与那男子身后的众女一比,瞬时失色不少,估计她们几人是这天香楼里的红牌。
看着这几人快步走过,古儿好奇的问到:“那浑身华贵服饰的男人是谁?”
“他就是我们天香楼的大老板呀!长安城里有名的富贾‘嘉元锭’嘉爷,他身后的几位,就是我们天香的头牌‘梅、兰、菊、竹’四位姐姐了。”月月答道。
“哦---难怪了。确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啊!”古儿赞道。
“公子想必不是长安人士吧?否则怎么连嘉爷这通吃黑白两道的人物都不认识啊!”月月问道。
古儿呵呵一笑,道:“月姑娘猜地没错,小弟确非当地人氏,小弟是专程从巴蜀赶来见识我大唐国都繁华景象的。”
“哦---”月儿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
就在古儿他们说话的当儿,嘉元锭已经趋步来到那站立门口的常大人身旁,令古儿惊讶的是,以他如此身份,居然圃一接近对方,便连忙打躬作揖的谄媚道:“哈哈哈,难得常大人有如此雅兴,光临我这小店,确令小弟这里篷壁生辉哪。”接着就是一大串歌功颂德的马屁之词。
“呵呵,嘉老板不必如此客气,小弟今日一时游兴大起,就想到来你老哥这里转转了,怎么样,不算太打扰吧?”那常大人笑说道。
“哈哈哈哈,瞧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呀!您一向公务繁忙,难得有此机缘,让我能与大人把盏共欢,这乃是嘉某我求之不得的啊。梅、蓝、菊、竹,还不与我服侍常大人上楼!”说罢,便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那常大人先行登楼,那梅、兰、菊、竹四位美女也赶忙上前去帮常大人脱去外衣,搀扶着他,众星拱月般的迎着他上楼而去。而那常大人带来的几名随从,当下便都在靠着楼梯口的桌子坐下,不消片刻,酒菜上到,更有几名姿色不俗的女子即时的伺候了上来。
“哇!好大的气派啊,连你们老板都要巴结他,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哪。还有,他那几个坐在那边的随从,一眼便可看出是好手!”古儿再一次赞道。
已经知道他是个‘土豹子’的月月此时也就见怪不怪了,她瞟了一眼古儿说:“那是当然的了,你知道吗,他就是我大唐国首都长安城的‘五门提督’兼‘禁宫总卫 ’,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们一般女子想伺候都伺候不上的常何常大人啊!他也是我们大老板的靠山,每个月,我们天香楼的收入,有六成都孝敬给他了,所以他跟我们老板向来都是称兄道弟。要不是他,我们这里恐怕也早就被官府封了。”
“砰”一声,古儿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常何----常何!好呀你,原来这个作威作福的常大人就是你常何,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哪。”古儿心中想着。
原来他就是谔佑明令古儿须千刀万刮的那个当年玄武门的守备常何。没想到当年出卖了太子的他,如今已经平步青云,座到这‘五门提督、禁宫总卫’的高位上了,这可是控制着长安城内近一半兵马的要职啊!
“公子,您怎么了?您的手。。!”月月惊呼一声。
“哦。。。我没事儿,不小心用大力了一点儿,不妨事、不妨事。”说着便又拿起另一个杯子,也不再管辣与不辣的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月月姑娘,这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小弟今日还有要事,就此别过,咱们改日再叙。”说罢,古儿也不理月月的挽留,放下一整锭的金子,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五章 青楼争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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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久久不能入睡的古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一个人的样貌---常何,这个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没想到,刚一下山就遇到了师傅的大仇人,真不知他是命好还是晦气。古儿方才在妓院本想动手杀他,但思虑再三后终还是放弃了,一方面因当时在场人实在太多,对方的底子自己又没摸清,万一打草惊蛇令他逃了,那日后再要杀他就难了,这可是得不偿失啊。而再一方面,当古儿看到常何那跋扈样儿,他是实在不愿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了结’了常何,他觉得这样太便宜对方了,遂将当晚刺杀计划暂搁。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洒进了卧室,照得人脸又暖又痒。
“唔---------- --”长长的喘息。“看来今天天气不错呀。”睡眼惺忪的古儿拉开了窗帘,任由阳光顷洒上他身。昨夜古儿费尽一夜终生出一计,虽然睡眠不怎么好了,不过看他此刻的心情似是不错。“这五两银子一晚的客房,就是舒服呀,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辰睡的。”捂着因为昨天饮了两杯酒而略感微通的头,古儿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整晚都在想着怎么去对付常何,以至于休息之时都已经快四更天了,再加上初次饮酒,这一觉醒来,头痛自是不必说了。
“呦,客官您醒啦。”刚刚爬下床推开房门准备活动活动筋骨的古儿,碰见了路过他房门的店小儿。“客官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去打点水来,您先洗把脸。”那店小二恭敬的说到。
古儿没说话,只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片刻,洗脸水送到了,古儿拿着毛巾随便的抹了下脸,便问一旁伺候的小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二:“刚到正午,客官,您要来点什么吃的先填填肚子吗?”
古儿讶道:“哦,都已经正午了,我睡了这么久啊!算了,不用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好类客官,您有事儿随时招呼我,我先下去了。”说着,小二便点头哈腰的离去了。
整个一下午,古儿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直到黄昏时分才略感腹空的他钻进了一家小饭馆里,要了几个菜,一碗米,狼吞虎咽的‘搞定’了它们。这次他可没有再要酒啦,看来是昨日‘一役’后被那玩意吓住了。
吃完饭,古儿回到这喧闹的大街上,又在街心无聊的逛了一阵子。今日不比昨日,不仅新鲜感已经过了,而且还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大‘目标’,游玩的心情,在此刻自然大减了。
眼看着天就要转黑了,游荡了大半天的古儿,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大步向天香楼迈去,他酝酿了一晚的计划,看来是时候发动了。
天香楼前,还是那惹人嫌的老鸨,远远看到古儿的她就像蜜蜂见到蜜糖般的扑了上来。“呦,公子,您可来了,昨天您的不辞而别可是害惨奴家了,累的我被月月埋怨了好一阵子呢,今日不管怎么说您都不能再跑了,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我的乖女儿。”这老鸨一边满口酸臭的喷着话,一边把古儿往里拽。
“呵呵,我这不是来了吗?您还埋怨个什么呀?”看来古儿似乎也学聪明了,他起码学会了讨口舌便宜。“对了,忘了问您,昨日那位常大人,今天有来吗?”古儿问到。
“呵呵,瞧您说的,常大人他公务繁忙,因为要早朝,所以他天没亮就回宫去了。再说了,昨天常大人他一人‘大战’咱们天香楼四大名花,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方休,就是铁打的身子骨儿,我看没个几天也缓不过来那,今儿还怎么可能再来呢。”老鸨坏笑着说到。
古儿心道:“哼,没来就好。”他也不多话,笑了笑便跟着老鸨一同进了天香楼,又进到了这喧闹的大厅。此刻离天黑尚有半个多时辰,未到点,大厅明显给人的感觉就没有昨天那么热闹。坐了一小会儿,那老鸨又扭着她那肥臀走了过来,扶在古儿身上,娇嗔的说:“公子,月月现在有客人,一时不能下来陪公子,我给您安排别人成吗?”
她这年龄、这尊容,居然还学小女孩发嗲,真是让人受不了。。。。。。。。
古儿强忍着她的作态笑说:“行,没问题,月月忙就让她忙去吧,我看你也不用安排了,就叫你们的梅、兰、菊、竹下来陪我就可以了。”
“这个。。。。这个。。。。。”老鸨面泛难色,支支唔唔。
“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吗?四位姑娘也有客?不会这么巧吧。”古儿故做不满。
老鸨赶忙道:“没有,那到没有。只是四位姑娘‘辛劳’了一整夜,此时还未起床,要是公子能等一等的话。。。。。。。”
“咣”一声,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黄金被古儿砸在了桌子上。“现在该没问题了吧?我看四位姑娘也是时候起床了”。
“没问题,没问题,她们就是没醒,我也给公子您把她们揪醒来,您稍侯,您稍侯。”看到这黄澄澄的金子摆在眼前,笑颜逐开的老鸨迅速的把它拿起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紧接着便飞速的囊如怀中,乐呵呵的上楼去了。
不一会,四位‘睡美人’便缓缓走下楼来,几人皆是脚步轻浮,明显一看就是还没缓过劲儿来。老鸨隔远指了指古儿这一桌,低头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自行退去了,看她那高兴劲儿,真是宰到了一只‘肥羊’了。
四位美女像蝴蝶一般的‘飘’到古儿身边,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着实让四人眼前一亮。她们围坐在古儿身边,极尽献媚。这四人不愧“天香头牌”,确实‘功夫了得’,不一会就搞得古儿大晕其浪,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半刻钟后才缓过神儿来的古儿定了定心神,站起来说道:“四位姑娘可愿陪在下上楼一叙,让我们好尽情的把酒言欢。”他今天到是挺主动。就这样,在四人的娇笑声与众人的羡慕中,他们上到楼去。
“公子,您是让奴婢先帮您宽衣呢还是先帮您倒杯酒呢?”其中一个姑娘笑问到。
“你还行吗?我怎么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古儿调笑着说。
“瞧您说的,我站不站的稳您不用操心,至于‘行不行’嘛,那得等您稍候试过我们姐妹再说啦,奴家还怕到时候不行的是公子您呢。”那美婢笑言到。
“好胆!竟敢调笑本公子。”古儿大喝一声将酒杯摔落地上。
“哎呀我说公子,您生什么气呢?小兰她不过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嘛,您不必如此动怒吧。好了好了,让我小竹来给你们二位做个和事佬,先罚小兰三杯给您消消气,您看成吗?”说着,那叫小竹的美女便拿起酒杯倒开酒来。
“放屁,惹恼了本公子,想这么简单就了事儿?哪有这么便宜的!”古儿又一次喝到。
那小竹楞楞地看了看古儿,旋又笑说到:“那不如罚我们四姐妹每人陪公子对饮三杯如何?又或者公子您说该怎么办,奴婢们就怎么办,这总行了吧。”这时候她还在调笑古儿,认为古儿只是在开玩笑,又或是想借机揩油而已。
“我说怎么办?简单,等小爷拆了你这天香楼,‘逼娼为良’把你们几个带回家去当我的小老婆,到那时,小爷我自然不跟你们计较了。”古儿冷笑着说。
“公子您这话说的怎么。。。。。。”小竹脸上明显略带不悦。
“我这话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古儿就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那桌子上的酒水,正好溅了几个姑娘一身,吓得她们一阵尖叫。
到这份上,她们几人才醒觉到古儿并非是在跟她们玩笑,而是存心闹事儿来了。而她们当中,脾气最火暴的小梅早就已经忍不住插腰破口大骂开来:“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给你姑奶奶找事儿来的啊。
“不错,我就是来捣乱的!”古儿狠狠的说到。这个古儿呀,钱都花了,还不享受一番温柔乡,居然就这么白白的糟蹋了这‘良辰美景’。。。。。
小竹也终于忍不住喊开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跑这儿来逞能了!操你姑奶奶的。”
“哼、哼,我有几斤几量,我自己非常清楚,到是你们几个有几两重,我怕你们还没弄清楚吧。”古儿阴沉沉的说。
“你、你”。。。。小竹一时语塞,被气的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吵开了?女儿呀,快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不长眼惹了我们公子啊。”听到响动声后,那老鸨急忙赶上楼来调解,她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天香楼的打手。
“妈妈,这人是成心来闹事儿的,您不用在这儿白费唇舌了。”小梅不耐烦的说。
“怎么会呢,这位公子哥儿可是咱们的大客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了?”毕竟收了人家那么大的好处,那老鸨还是想替大家从中周旋一下。
古儿却不领情,明显的他已经受够了这个老鸨,不耐烦的推开了她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去。”
“哎呦”,老鸨惊呼一声,原来被古儿退地摔了一个大跟头。她这水桶身材摔上这么一下,可真是有够受得了。
“呦喝,你小子看起来是敬酒不喝想喝罚酒了,敢在咱们这里闹事,感情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当中一个像是打手头目的人冲着古儿叫到。
好不容易才让人扶起来的老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耐心,她怒吼着:”你、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你。。。。。。。。给我上!”老鸨怒骂着古儿,这最后一句“上”,是冲着她们的打手喊的。
“哎呀”。眨眼间,没有任何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十多个刚刚冲向古儿的打手,才一个照面,就都横七数八的躺到地上痛苦的呻吟开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那老鸨被吓得脸色惨淡,而她身边那几名美女也同样是花容失色。如此骇人的武功,怎叫人能不心惊呢!
只见那老鸨强撑着喊道:“嘿,原来还是个练家子,不过、不过这又能怎么样?你、你知道咱们天香楼的大老板是谁吗?你知道咱们的‘后台’又是谁吗!”声音虽大,但人人都能听出,这老鸨显然是外强内莅,想靠这她们老板的名字唬住眼前这个少年,可惜。。。。。。。。
“哼,在下非常清楚你们老板是何许人,更清楚你们的后台是什么人!”显然,古儿一点儿也不怕。
“你、你、你这是死鸭子嘴硬!得罪我们天香楼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在这儿闹事儿,你别、你别想再用你的腿走出这个大门了。”老鸨拼命地喊着。
古儿冷哼道:“哼哼,那我们不妨试试看。”
突然间,一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大厅:“这位小哥说话硬气的很那,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可否报上名来?”那喊话之人由门口缓缓步入大堂,不是别人,正是这天香楼的老板嘉元锭,这位在黑白两道皆具名望的男人出现了。
第六章 青楼争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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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锭一路走来,聚在堂的客人都下意识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让这长安城的黑道枭雄从容通过。不愧为老江湖了,刚一到,便凭他的气势先声夺人,震慑了全场。
嘉元锭并未上楼,而是从容步到楼阶下抱拳遥敬道:“不知我天香楼有何怠慢公子的地方,惹的公子如此不高兴,已至于出手伤人!若果是我天香楼的不是,嘉某愿摆上一席为公子陪情。但是嘛,若我天香楼并未有甚失礼之处,那么还请公子为今日所做给个妥善的交代!”
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且又在情理之中,即显示了嘉元锭的气度涵养,又显出了他不惧一切的霸气。遇到这样的事,嘉元锭还能沉得住气,确不失他‘一代枭雄’的风范。
“呵呵,看嘉老板说的,您这天香楼是何等地方,借我几个胆也不敢跑到这里来撒野呀。在下是因为与贵楼的姑娘发生了些口角,致使贵楼的几名手下有所误会,大家才发生了一些小争执罢了。”古儿笑说到。
“你胡说,明明是你故意挑衅,还敢说是一场误会!”见到自己靠山来了,刚才的恐惧已经消了一大半的小竹怒吼到。
古儿:“呵呵,嘉老板,您来帮在下评评理吧。小竹姑娘,我问你,方才贵楼的几位手下冲上楼的时候,是在下先动的手,还是贵楼的人先动的手?在下只是与你们几位姑娘理论,贵手下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对小弟出手,你们那么多的人一起涌上来,在下为求自保,不得以才出手打伤他们的,我说的对不对?有没有混淆视听?”
“你、你,你在狡辩!是不是你先推倒的‘张妈妈’?是不是你先踢翻桌子泼我们一身酒的?”小竹气得满脸通红喊到,而张妈妈也是在一旁满脸的愤愤。
“小竹姑娘,这你就更是冤枉在下了,我推这什么来着?哦对。。。。。‘张妈妈’。我推她那是因为我们争吵,在下一时情急,才错手退倒了她,我那一下实在没用什么力啊,要怪,只能怪你们那张妈妈她身形较笨重,才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古而笑着说到。
“你、你、你。。。。。”张妈妈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小竹姑娘你说在下挑衅,泼你们一身酒,就更是与理不合了。敢问几位,在下上楼之前可有付够陪酒费?一时酒劲上头,在下行为稍显卤莽了些,这不足为怪吧?再说了,在下付了钱,就是几位的客人,吃花酒嘛,推推桌子,泼上几杯酒,这对几位来说因当是司空见惯了吧?姑娘可不要告诉在下我是这天香楼第一个这么干的哦。”古儿确是满嘴歪理。
“你无耻。。。。。。”小竹一时语塞,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古儿,只能狠狠的骂上这么一句。
“看看、看看,小竹姑娘又骂人了。”古儿‘得理不饶人’。
楼上发生的事情,从他们的对话中嘉元锭已经了解七、八分了。要说他们这天香楼,因着财大气粗,且‘上面有人’。这几年间不论是‘道上’的朋友还是官府人等,都会多少卖他些面子,一般人就更不会因为一些小口角就与他们天香楼为难!而且他的手下各个都是精于世道的,尤其他那“四大名花”,多年来得他细心栽培,老练世故,断不会无渊无故的与人争执。所以,他几可肯定----这小子是存心来找茬的。不过老练的他也很清楚,能来这里闹事儿的,不是同道中人想抢地盘,就是有什么强硬的后台。而前者的可能性又不太大,因为靠着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声望,哪个不知道他后台硬且为人心狠手辣,妄想抢他风头的,最终没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所以他排除了前者可能性,转而认为古儿可能是在‘上头’有着很了不得人物撑腰。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这小子是傻的。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最低。
嘉元锭低头沉思一番后便又拱手道:“姑且不论是谁的不对,我这几个奴才,他们虽然不材,但也是我嘉某人精挑细选出来保我天香楼平安的,我见公子在瞬间能打倒我这十多名手下,武功确是了得,敢问公子师承何派?令师又是哪位当世高人?”看来他是想摸摸古儿的底。
古儿也拱手回礼道:“嘉老板客气了,些许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至于师门何派,家师从未提及,小弟也就不得而知。而家师名讳嘛,请恕小弟不敢直呼,且家师他老人家多年来隐居山林,在江湖上乃一寂寂无名之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听古儿这么一说,那嘉元锭便阴笑道:“哼哼,如此说来,公子是有意隐瞒,不愿如实相告了?既如此,嘉某人稍候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见谅一二!”说罢,他便飞身而起,跳上楼来,下落时竟一丝声响不带。他漂亮的身法与他那臃肿的身体实在是不配,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大厅在这个时候算是彻底的静了下来,胆儿大的靠近了一点,胆儿小的远远站在门口,他们都在注视着古儿,不是看别的,而是想看古儿等下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看到对方这迅猛的身法,古儿惊讶的打量着缓缓靠近他的嘉元锭:“小弟到是眼拙了,没想到嘉老板身具如此上乘武学,失敬、失敬。”
嘉元锭:“哼哼,彼此、彼此,嘉某人也没想到公子能有如此勇气,以一人之力独抗我天香楼!”
古儿:“嘉老板,您实是误会了,小弟确无冒犯之意,刚才的话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哼,阁下在我这里打架闹事,完后连身家姓名也不愿通报,不知到底是何用意,还请阁下划下道儿来!”看来嘉元锭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
古儿故做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确无挑衅之意啊,不然依嘉老板您看怎么办?或者我多赔些银两以表歉意如何?”他明知道对方不会接受,这么做,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嘉元锭阴沉的说道:“哼,哪有这么便宜的!在我这里伤了人,想赔点银子就了事,传出去,我嘉元锭以后还在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怎么再在道上混下去!”
古儿:“嘉老板那,做生意么,不外乎‘求财’二字,现今钱您都不要,您还想要什么啊?如此一来,这事儿启不是没办法解决了吗?”
嘉元锭冷冷道:“怎么解决不了?简单的很,嘉某人姑念你年幼无知方才冲撞了我,留下你的一手一脚,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呀,这可不行呀,这手脚跟了我这么多年,突然给了你,我吃饭走路怕是会不习惯啊,况且您老三手三足的不也不方便吗?我看还是换别的提议吧。”古儿调侃他到。
嘉元锭怒极反笑:“呵呵呵,好啊,既如此,你的手脚我就不取了,你自各留下,我只取走你的性命便罢!”说罢他便一掌猛然拍出,掌力生出阵阵阴风,使得他身边那几个丫头因抵受不住而跌倒两旁。更可怕的是,如此大的掌力,速度竟然还飞快无比,全然不因力道过大而有损掌速,此等功力确实骇人。而古儿却更是了得,只看他微微一笑,脚下施展步法,轻微一挪,不仅避过了这近距离看似必中的一掌,还富有闲暇的口角生风调侃道:“看,又倒了,几位姑娘,这次可不怪小弟了呦。”
嘉元锭这充满信心的一掌居然落空,气的他哇哇大叫,顺时间变掌为爪,狠命的向古儿双眼抓去。古儿见他变招如此之快,也就不敢再掉以轻心,磋手为刀,就在对方快要抓到他双眼的一瞬间,架住了嘉元锭的手。极怒的嘉元锭愤力一抽,没用。。。。。古儿死死的夹住他的手,令嘉元锭怎也抽不开来,更令他生气的是,古儿从交战初始,脸上就一直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轻蔑微笑,看上去是完全不将他这黑道枭雄放在眼里。
“哈”!随着一声暴吼,嘉元锭运功脚尖,一脚朝着古儿下阴踢去,他誓要‘废’了古儿。
见势凶险,古儿也不敢再过拖大,他放开嘉元锭双手,轻轻横跃而起,紧接着在空中拍出一掌迎向嘉元锭这阴毒的一脚。
“啊----”!两股力道相撞,嘉元锭惨哼一声,看来他的内力明显不如古儿,被古儿这一掌由自己脚尖送过来的内力所伤。幸而他的内功还算深厚,没有马上倒地。
“老子跟你拼了!”随着嘉元锭的一声狂吼,他拼着内伤加重的危险,运起全身内力聚于双掌向古儿拍去。
又是魔幻般的步法,还没人看清楚怎么回事,古儿就已闪到了嘉元锭的身后,可怜他的天香楼,被嘉元锭自各因古儿的避开而一掌拍入墙内。
“轰隆”一声,整个二楼的墙壁全部倒塌,露出了户外的阳光,光线正好照射进来,满目狰狞的嘉元锭被阳光这么一照,整个人显得更加可怖。
“轰隆隆”。又是连声巨响,还没搞清楚刚才是什么状况的众人,因为主墙坍塌,整个天香楼二层就这么陷了下去,石砖如流星雨般向他们身上招呼去。
“哇呀呀,快跑呀,天香楼塌啦!”楼下一片喊逃之声。
片刻后,古儿与嘉元锭这两个满身尘土的人站在废墟之中相互对恃着,整个天香楼的人已然全部逃散,空空如野。至于天香楼那几朵‘名花’,此刻早就躺在废墟中香玉陨了。。。。。。。。
早以已失去了理性的嘉元锭,狂吼着冲向古儿,不停的出掌拍击。。。。。无用功。。。。一掌也没打在古儿身上。
掌掌落空后,嘉元锭已快临近疯狂,他居然愚蠢的喊了句:“你、你、你要是、要是被打中的话,你早就完蛋了!你不就是身法好了点吗?逃来逃去,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你。。。。”
“是吗?”古儿不屑的说到。“那,烦请阁下再来一次。”
“你!你敢小瞧我!” 随着嘉元锭的一声吼叫,他又一次功聚双掌,照着古儿古儿胸口袭来。
“啪”!这能轰塌整座楼宇的掌力,就这么硬生生的加在了古儿身上,发出了重重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下了地狱,别忘了告诉阎王爷是我嘉元锭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嘉元锭一掌击出后疯狂的大笑到。
“哦,小弟记住了。”古儿坏笑着说。
“啊!!??怎么可能!”停止了狂笑的嘉元锭,惊讶的看着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的古儿,他因一时太过兴奋,自认为自己这全力一掌下去古儿必死无疑,且即便不死,也会经脉尽断,四肢残废,所以他只顾大笑,并未查视古儿状况,连他还撑在古儿身上的双手都未收回。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妖!”他颤抖的怪叫着。
“没去阎王那儿,小弟自然还是人了。我看阎王爷可能不怎么喜欢我,不如刚才那翻话,你自己去跟他老人家说吧。”说罢,古儿便目无表情的盯着已经浑身颤抖的嘉元锭。
多么恐怖的一双眼睛,与刚才相比,现在的古儿简直是判若两人!恐惧感已经袭便了嘉元锭全身,他突然感到自己生命就快要完结了,刀头舔血的生涯他过了一辈子,但是从来没有一刻令他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接近。
不由他多想,古儿“哈”一声大吼,由他胸口发出一股灼热的真气传至对方手掌。嘉元锭只觉由他双掌传来一阵焦热之气尽而走遍他全身传,忽感喉头一甜的他,一股鲜血已随之冲口而出,整个人也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了几十丈远,等他落地之时,整个人已然不省人事了。
由于天香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本来热闹非凡的大街夜市已空无一人。古儿环目望了望四周后,便一个纵身消没在了这夜空中。
第七章 得见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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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客官。”一大早古儿就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
“唔-------什么事儿?”揉着眼睛、打着哈切,古儿略带不满的问那吵醒他的店小二。
“对不住您那,是官兵,有官兵来了,一大群人,要咱们这小店里里外外的一干人都要下楼去接受询问,小的也是没办法才来惊扰客官您呀,实在是对不住了。”那小二唯唯诺诺的说到。
“哦,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稍候就下来。”说罢,古儿顺手打赏了店小二几钱银子。小二自然是满面欢喜打躬作揖的下退去了。
“这一大早的,官兵来查什么查呢,真烦死人了,连个觉都让人睡不安稳。”古儿不满的自言自语到。
“。。。。。。。。坏了!!!是来查我的吧!我这是怎么了?睡糊涂了吗?”古儿边拍自己的头边说到。
不片刻,脸还没洗完的古儿就听见楼下大喊大叫道:“楼上还有没下来的不?都给爷爷们快点,老子一会儿还要回去交差呢!害得老子起这么早,真他娘的!”当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兵喊着。
“噢----来了来了,把脸一洗就下来了。”古儿在楼上房中喊到。
“还他娘的洗脸!一会把你们统统拉回去关起来,连饭都没的吃,看谁还顾得上洗脸!”那小头领不满的嘟囔着。
不一会,楼下大院内便站满了住店的客人。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担惊受怕,古儿却撑起一幅好整以暇的姿态,慢慢悠悠的走下楼来。
“他妈的,这么慢,信不信爷爷我砍了你的腿。”那小头领又咋呼到。
“对不起军爷,对不起,起床慢了点,这多年的坏习惯,不好改,不好改。”古儿故做惶恐的说。
那小头领不满的喊道:“哼,去,过去站一排,等下爷爷要一个一个问话!”
“是是是。”古儿边点头应是,边过去与其他客人站成了一排。
“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问话开始了,先被问的是一个体形较富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商人。
“我昨天晚上与家仆一起去‘安民街’采办货物了,我是个做生意的,在山西那边有好几家字号了,不信的话,官爷您可以派人去查。”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妈的,老子哪有那闲功夫,大老远的跑一躺去查你个臭商人,告诉你,最好别骗爷爷,看你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就是想犯事儿也没那本事,滚滚滚,回你自各屋去,没我们命令不许出来!”那小头领骂骂咧咧的把他轰走了。
那中年人如释重负,口中边说“官爷英明,官爷英明”边飞也似的逃回楼上去了。
这样的问话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人放的差不多了,也终于抡到古儿。
“你小子,看你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的样,想必也做不出什么好事儿。说,昨晚都干了什么勾当!”很明显,不是这军官精明,而是他对古儿存有成见。
“军爷那,您这可就冤枉小民了,昨夜小民一宿都在房中睡觉,一步也没出过房门呀。”古儿说到。
“是呀军爷,小的可以做证,这位公子真的是一整夜都待在客栈没有出门那。”那收了古儿好处的店小二,此时站出来帮古儿说话了。
“没你事!给爷爷滚一边去。”那领头吼到。
“是是是,是是是,小的多嘴了。”小二这一下被吓的不轻,跪倒地上说。
古儿委屈的说道:“军爷呀,您不相信小民,这店小二的话该是不假吧?”
小头领:“哼,你少在爷爷这边装腔做势,告诉你,这次的全城追查,是常何常大人亲自发的令,你们这里要有犯事儿的,一个也逃不了,聪明的,趁早就认了,说不定咱们常大人能网开一面,留条全尸给你!”
果然不错,这天香楼的‘幕后老板’出面了,而且看这阵势还着实不小呢。动了人家的钱包,人家当然不会跟你善罢甘休了,不过古儿就是要得这效果,破你的财,让你比死还难过。
“军爷。”古儿小声叫道。“这是小民孝敬军爷的,一点小意思,望军爷笑纳。小民可真是个本分之人那。”随着说话,古儿已把一锭足十两的黄金塞到了那领头兵的手上,看来他到是身家丰厚啊。。。。
“哦,我说呢,看你身无二两肉的,咋也不象个能行凶杀人的狂屠,好了,你上去吧,没事儿就别在街面上走动了,最近外面不太平静。”拿着手中足顶他五年薪俸的银子,那军爷笑颜逐开的对古儿说到。
“谢军爷,谢军爷,小的告退了。”说罢古儿便径自走回楼上去。“哼,长安城的安危由你们这种人来保卫,看来大唐真是离覆灭不远了,哼哼。”古儿一边走,嘴上一边嘀咕着。
又问了几个人,没什么发现,那军官便带着他的手下离去了。至于去哪吗,那自是不必说,刚收了一份大礼,怎么能不带他的兄弟们去吃喝一顿呢。
深夜,因为天香楼一案,整个长安街禁夜了,诺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古儿独自一人‘散步’大街。
“什么人!不知道这几天长安宵禁吗?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三四个身穿大唐兵服的人一瞬间闪出来,阻住了古儿的去路。
“几位军爷千万别误会。”古儿急忙开口为自己辩白。“我是专程上街来找几位军爷的,今天白天我们那儿来了几位军官,说是查天香楼的案子,人没抓着,他就说有线索就让小的们联络他,谁知正巧,我一朋友事发当天正好在那里喝花酒,详细情形他都看见了,不过就是胆子小,没敢说出来,他就告诉了我一人儿,这不,我正想去找白天那位军爷禀报呢,他说有情报了一定要我通知他,他带我去面见常大人。这不,还没找着他人,我就碰到了几位。”
几个唐兵相互对看了一眼,马上脸色一转,其中一人脸带谄媚的问到:“小兄弟果然有天香楼的线索要提供?你想见常大人我们几个就可以带你去呀。不过你是不是真的有线索?别骗我们哥儿几个,否则到了常大人那里,可是杀头的罪名呀!不如小兄弟先把线索告诉我们,让我们听听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只能说,捣乱天香楼的人武功非常高强,他还打伤了天香楼的嘉老板呢!至于其他的嘛,我就不能说下去了,毕竟这可是大功一件那,都告诉你们了,那我不是没功劳了吗?”说完就古儿偷笑了一下。古儿说的都是真话,但至于实情嘛,其实像他们这种官职的人,怎么能了解当时的情况呢,除了常何有限的几个心腹外,其他人,都只知道奉命捉拿天香楼的闹事者,他们可能连天香楼老板现在已经重伤不起都不知道呢。不过看古儿说的有鼻子有眼,就不仅信了七八成。
“怎么会呢!小兄弟告诉我们全部实情,我们哥几个马上带兄弟你去见常大人,放心,功劳绝少不了你那一份。”其中一个唐兵拍着胸脯向古儿保证到。
“不成不成,这怎么能成呢,你们当兵的,说话最是不可信,我全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过河拆桥才怪呢,不能说,不能说。”古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不允到。
。。。。。。。。。。。几个官兵无奈的相互对看了一眼,已经利欲熏心、被“升官发财”几个字冲昏头脑的他们终于下定决心,只见其中一人开口道:“行,带你去就带你去,不过到时候见了常大人,一,不要乱讲话,二,一定要说是我们找到你并带你来的啊,这功劳可要分一些给咱们兄弟呀。”
“这没问题,几位兵大哥就放心吧!”古儿干脆的答到。
就这样,几人来到了常府。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门口那两只硕大的石狮子和那足有十米高的红漆大门耸立眼前。。。。。当朝禁宫守卫长、五门提督的府邸,确是不同凡响。
“什么人?!”看着缓缓接近的古儿一行人,常府的八名门卫冲前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大人,大人,小的几个是‘西华街’的巡兵,特来禀见常大人,有要事相报。”其中一个兵丁巴结似的说到。常言道“宰相的门人七品官”。对着这几个顶头上司的门卫家丁,他们几个小兵自然是巴结都来不及了。
“西华街的巡兵这么晚跑常府来禀报什么??常大人是你们说想见就能见的吗!!统统给我回去,当好你们的班,别在这儿瞎掺活,我们常大人这几天正气不顺着呢,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明显,这常府门卫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几个‘同僚’。
“几位爷,我们是来禀报有关于天香楼一案的进展,我们这里有线索了。”那兵丁战战兢兢的说到。
“恩?天香楼的案子?你们果然有线索吗?好,在这候着,我去通传。”说罢,其中一人便进内园儿去通报了。
“呼-----小兄弟,一会进去就靠你了,咱们哥几个的身家性命,仕途前程,可都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了啊!”一个巡兵长出了口气后小声对古儿说到。
“成,看我的吧,怎么着也最少得给几位大哥搞个伍长当当。”古儿给他们许了个愿。。。。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有兄弟这句话就好了。”心花怒放的几人连连不迭的给古儿作揖。
“行了,跟我进来吧,你们福气好,常大人还没睡呢,来吧。”门卫吆喝他们跟进来。
这常府的大门都如此气派,进到院内的他们,更是被迷地眼花缭乱。仿苏州园艺所造的庭园,虽然奢华之气稍重,但却不失大家风范。显然,这融典雅与华贵于一体的园林的造价定然不菲。好奇心颇强的古儿自然是走一路看一路了。
七弯八转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常何的主卧,现今时直盛夏,夜晚的长安城虽说不上是酷热难耐,却也是能够让人汗流不止的。岂知当他们几人进到常何卧室后,却着实吃了一惊。外间酷暑难耐,内间却清凉如秋,一进门,阵阵凉意便袭身而来,古儿这内家高手自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其他几个人,却因这过异的温差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入内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整个宽大的卧室四周都布满了大木桶,在木桶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棉花,不时有水气从棉花中冒出。很明显,这一个个的大桶中所放之物,乃是冰块儿!在这三伏天里,长安城是不可能储有冰块儿的,想要取冰,只能由塞北苦寒之地运送。这么多的冰,这么远的路程,只能说明一样,常何此人确实权倾长安,还能说明一样,就是他这人真懂享受。。。。
常何此时正居中而坐,脚下踩着色泽鲜明的虎皮。如此好的毛质,因当是取自长白山上成年‘大虫’而来。他身边侍立着四名身着透明黑裟,性感非常的妖艳女子,她们侍侯在常何左右,有的在为常何打扇,有的在给他按摩,有的在喂他喝着冰镇酸梅汤。。。。。。看常何眯着眼一副惬意样儿,享受,确实是享受!
几名本来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兵丁,此时却流着口水看着眼前这艳丽的一幕,他们有的眼光不停的在这几名几近裸体的美女身上上下游走,有的则死死盯住那些美女暴露出来的私处,看着对方那茂密的‘丛林’,他们此刻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就是如果这几名女子能让他们享受一晚的话,即便折寿个十年也愿意啊。。。。。。而古儿此时也同样死死盯着那边在流口水,不过不是看美女,而是盯着那碗常何正在惬意品尝的酸梅汤。。。。。。。
第八章 当朝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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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哼”。一阵轻微的咳声由带古儿他们进来的家丁口中传出。“几位不是说有公务要禀报我家主人吗?”看到他们失态,怕自己被连累的家丁急忙张口提醒几人收敛。
“哦、对对,是要禀报,是要禀报。”回过神来的一个兵丁急忙插口。
常何挥了挥手,他身边的那几位美女便和那名手家丁一起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情?”常何拉长语调开口问。
“是这样的大人,今日手下几人接到上头的命令,说是要追查天香楼闹事一案,属下等几人就赶忙调遣人手,整整忙碌一天,属下派人四处打听,同时洒下了天罗地网。。。。。”
“行了行了,捡要紧的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查出那闹事人的来历?有没有查出他现居何处?或者有一点蛛丝马迹也可以,反正就是有用的你就说,废话都给我一律省去!”常何不耐烦的打断了那本想多说两句邀功的兵丁。
“是、是、是,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兵丁小心的赔着话。
“呔,你怎么恁多废话?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还不明白?!”常何有点火了,打扰了他安逸的享受,却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他已经有点老大不高兴了。
“是、是,不、不是、不是。大人的话小的听明白了,这就捡主要的说。。。。。”说罢,那兵丁用手肘碰了碰还在一旁望着酸梅汤发楞的古儿。
“恩?怎么了?”‘醒过来’的古儿好奇的看着那兵丁。
“常大人问你话呢,你现在快把当天天香楼发生的一切告诉大人啊。”那兵丁焦急的说。
“哦对,草民扣见大人。”古儿大声敬到。
“行了行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你给我少说两句废话,不然把你们全拉出去砍了!”常何威喝到。那几名兵丁听到常何这话后,在这本就略感微寒的卧室内,全都吓得冒起了冷汗,他们没被当场吓晕已经算不错了。
“你来说。你是不是看到那天天香楼里发生的惨案了?”常何盯着古儿问到。
“没有!大人,那天我什么也看见啊!”古儿装着毫不之情的样儿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常何算是彻底被激怒了,他怒吼道:“妈的,跑这来拿老子开涮来了,感情你们几个都活得不耐烦了吧!来人,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统统给我拉出去,兑完他们的身份后就给我活埋了,然后明天一早去把他们的家统统给我抄了,一个都不许放过!他娘的,跑老子这儿来‘打秋风’了!”
就在他说出‘抄家、活埋’这几个字的时候,那几名兵丁已被吓的昏死过去了。
“常大人,您急什么急,小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您怎么就要砍要杀的呀?我这几个兄弟可也没得罪你呀,大家都是同僚么。怎么着您也得容草民先把话说完,您再杀也不迟啊。”古儿有意将这几句话大声道出,令外人以为他们是一伙的,那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算是‘内乱’了。
“嘿,你到是还有些胆量,死到临头了还敢顶撞本官,好,就冲你这份勇气,我再给你点时间,让你把屁放完。”常何轻蔑的说到。
“常大人,您刚才问小的看见天香楼的那场事故没,小的我是确实没看到,实在是不敢骗大人您那。不过。。。”他看常何又要发怒,赶忙抢先一步说:“不过您老人家想想,一件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自己又怎能看见呢?”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常何不解的问到。
古儿:“哎呀,我说常大人那,亏你位极人臣,手握实权,我话都说这么明白了,您怎么还搞不清楚呢?真不知道您这官儿是怎么当的,我不就是伤你那朋友的‘凶徒’吗。”
“啊!” 常何惊吼一声。等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古儿飞身而起,一掌直朝常何胸前袭来。那常何被古儿真气锁定,居中而坐的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压抑,难生反抗之力,不过,多年来的行军打仗,也到还是让常何积累了一些本钱,堂堂一个禁宫守卫长,手底下要是没点儿能拿出来见人的东西,那才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只见古儿双掌快要接近常何之时,那常忽然何奋力呼出一口真气,一个后空翻,落在了方才他坐的那张太师椅背后。他托起单掌用力将椅子击出,这夹杂内力的一击也确实了得,无奈的古儿只好在空中临时变招,一掌轰向座椅。“啪”一声响,椅子在空中变成了一堆粉末,缓缓落下。看着古儿这惊人的一掌,常何可是没有时间感叹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求救。
常何:“来人那!有刺。。。”话还没说完,古儿就施展出他那幻魔般的身法,以肉眼几乎不察的速度冲到常何面前,二话不说,抡起一拳硬生生的照着常何胸口击出。
“吾命休矣!”这是常何脑中最后的想法了。
“噗---------”随着重拳袭胸,常何嗓子眼里喷出了大股鲜血,重重地向后摔出。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因力道太大,向后跌去的常何撞裂了身后的墙壁,这墙到是没有像上次在天香楼一样的坍塌,不过我们可怜的常大人,却被这么硬生生的卡进了墙里,动弹不得了。
鲜血不停的从常何口中流出,幸而因常何自身确实具有强劲的内力,才勉强保住了他经脉不被震断,可他这时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了,动又动不得了,打也打不成了,现在就是随便来个不懂武功的人,拿个花瓶也能活生生把他砸死。。。。。。。
“叮呤哐啷”,一阵嘈杂声发出,渐渐的,大队人马包围住了常何寝室,几十名常府武艺高超的护院刹时间一齐破门冲将进来。
看到时机已失,古儿冷冷的哼道:“哼,算你小子命不该绝,今日就暂且先放你一马,来日再取你狗命。”说完,古儿便奋力一跃,冲破屋顶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等常何手下想追的时候,古儿早就不见人影了。
常何被艰难的从墙壁中拉出后,在他四大护院高手的运功调息下,整整卧床三日不起才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而这三天,也因自己几乎命丧黄泉,好容易才捡回一命的他,对古儿也就无暇再下什么追捕令了。况且他也明白,自己这些个手下,就是找到了古儿,不管派上多少人,也只是给人家当靶子练。而那几个误信古儿的小兵丁,就真个是被抄家灭族了。。。。。。常何也不傻,此种既丢面子可能又会引起大唐内变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外道出,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仇家又或者是哪位实权想要找他的麻烦。
三日后大早,略微缓过气来的常何坐着马车上朝去了。
宫门口,依例,需下马入宫。两名家仆搀扶着面色惨白的他,缓缓往宫门内走去。这时由他身后快步走来一人远远喊道:“常大人!您这是。。。。。。。?”
来人身穿红色龙爪朝服,配上他那仙风道古的姿态,却能令人油然生畏。常何回头望见来人,便赶忙推开他身边的两名仆人,下跪拜称:“下官常何参见李相国。”在大唐国能让常何这嚣张跋扈的人跪拜迎接的可是为数不多,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李靖!
“何必这么客气呢?常大人快快平身。”李靖客气得说到。
“谢李相。”言罢,他的两名仆人急忙将常何从地上扶了起来。
“常大人,怎么才三日不见,你整个人就变得如此之憔悴?”李靖好奇问到。
“回李相,家中近日琐事繁多,一时间太过劳顿,以至感染风寒,过几日便好,过几日便好。”常何急忙恭敬的回到。
李靖:“我说常大人那,您身居要职,可是不能有一日懈怠。正所谓病来如山倒,若然身体有恙,我劝您还是在家中多将养几日,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来上朝也不迟嘛,这样才可保病情不会加重,否则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我大唐国岂不是要失一栋梁呼!”
常何:“这。。。。。。谢李相关爱,下官这把贱骨头,还撑得住、撑得住。”
李靖却道:“常大人,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圣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修身乃是首要,常大人您自身若不能保,如何能保我大唐百年安危呢?且常大人家中琐事繁多,这也是要不得的啊,不能‘齐家’何谈‘齐国’那!”
听完这话,常何实在无言以对,唯有应诺道:“是是是,下官谢相国提点,定必紧记李相教诲,决不敢有一日相忘。”
李靖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调侃他:“好了好了,余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相信常大人自己定能妥善安排这些个家务琐事,走、走、我们上朝去,我来扶您。”说完,便上手去扶常何。
常何忙说:“不不不,哪里敢劳烦李大人,我自己就可以了。”
李靖:“客气什么?”说完也不理常何愿意不愿意就硬搀着他上朝去也。
第九章 擂上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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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清净了几天的古儿,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跑到街上溜达去了。
吃罢午饭,古儿正在街上无聊得闲逛着,不远处一堆围观的人群吸引了他。跑过去凑热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人堆前。原来是在打擂台,怪不得围了这么多人。
“这位大叔,请问您这儿摆的是什么擂啊?”古儿好奇得问旁边一围观者。
“这儿呀。呵呵,大唐在募巡街伍长呢!不管有没有战功,是不是大唐的兵丁,现下一律不问出身,只要能在这擂台上连胜十场,就能被破格提升为伍长,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啊!”那人如是答到。
“怎么会想到这么个法子来挑选兵勇呢?伍长这官职说大不大,可要说小却也不小啊,怎么说也要负起一整条街的安全那。”古儿感觉有些荒谬。
旁边一老者插口道:“听说最近长安城不太安宁,原先那些伍长都不太合格,用这个方法,是为了从咱们民间挑选出一些有能者负起这个巡街责任。”
“哦------”古儿恍然到。
“好!好!好!”人群中传来阵阵叫喊声,原来是台上一名粗壮的大汉轻松胜出,他只单臂一抡就将台上另一大汉抡下了高台,此举立时引来台下阵阵捧场之声。
“厉害啊,这好汉已经击败九个挑战者了,再一个就成功啦!!”
“就是,就是,我看他没问题。”台下众人纷纷议论着。
“还有谁?站出来,快、还有谁!”那粗壮汉子在台上边捶着胸膛边喊着,他在等待下一位的挑战者。可惜等了好一阵子都没人再敢上台应战,那是啊,这么强的人,谁敢再往上撞呀。
“他奶奶的,一各个都是他娘的孬种,没一个敢上来陪爷爷练练吗!”壮汉叫嚣着。
又过了好一会,人群中终于有人大声应道:“就让小弟来会会阁下吧!”发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古儿。。。。。武功再高,他毕竟还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孩子。小孩子心性使得他耐不住寂寞,跑上擂台挑战去了。
随着声音出处,人们都将目光移了向了他,他们看见一风度翩翩的少年男子,身穿飘逸绿装,缓缓向台上挪步。潇洒的样貌,白暂的皮肤,配合着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微笑,确实有令所有女子倾倒的条件。你不见那台下的一众女子忘情的注视着他的样儿。一些是非者则大喊大叫:“小白脸,滚下去吧,你想被捏碎吗!”还有些好心人劝他:“小伙子,你没看见吗?那个汉子有多厉害呀!算了,年纪轻轻的,何必要去送死呢,想发达,路子多得很,没必要拿性命开玩笑啊!”
对于众人的议论,古而全然不去理会。上了擂台,他依规矩先向对方做了一个揖,紧接着便道了声“请”。那壮汉上下打量了古儿一翻:“公子还是请下去吧,我看公子手无缚鸡之力,不愿就这样赢了这场比试,免致人心不服。且公子一表人材,万不该拿自己大好的年华来开玩笑,需知刀剑拳脚皆无眼。下去吧,我不与你比试。”汉子斩钉截铁得说到。他这几句话说的颇具豪情,令得古儿不仅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不过这擂台上都上来了,如果不比试比试,古儿实在是技痒难耐。
“呵呵,先生不愿与在下比试,可是怕了在下?既如此,我退下便是。”古儿故意激将他到。
“切--------------”台下一片嘘声,显是因古儿‘不自量力’所发。
“你、你。。。。。。”那壮汉气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既然阁下怕了,那么比武一事就此做罢,在下自愿认输。”说着便往台下走去。
“慢!既然你有心求死,我也没必要阻拦,去那边签生死状吧!”壮汉冲着古儿吼到。
签完名,古儿重新上到台上,又道了一声“请”。那壮汉也不客气,狂喊着向古儿一拳击来。
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就在对方拳头快要近身之时,古儿来了一招‘四两拨千斤’,轻轻地拨开了对方那凶猛的一拳,然后顺势一拉,不仅令对方打他不到,还自己栽了个‘狗吃屎’。。。。
台下一片哗然,显然是因古儿这精彩的一记令大家‘跌了眼镜’。
“你 ----------!”壮汉怒吼着爬了起来,只看他顺势一冲,拦腰抱住了古儿,想就这么把他高高举起然后再摔落地下。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古儿稳如磐石的站立着,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古儿仍是纹丝不动,怎么也举他不起来。良久,那汉子费力不讨好,愤怒地他放开古儿,握紧双拳,不停得向古儿腹中猛击。
“呼--,呼--,呼---”。连打了数十拳后,那汉子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耗费了极大的体力,他停止了对古儿的攻击,颓然得看着他。
古儿笑说:“怎么?阁下不打了吗?那该轮到小弟了吧?”
壮汉:“呼---呼---,打不过你!没想到小兄弟身手如此了得,成某人服了,我认。。。。。”估计那汉子是要说“认输了”,可是他那“输”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古儿暴喝一声:“少废话,看招!”说罢便一拳击向那汉子面门,壮汉一惊,急忙也轰出一拳,迎向古儿的拳头。令他感觉出奇的是,古儿这攻来的一拳看似凶猛无比,可是一接触,壮汉却感觉对方的拳头如棉花般的无力,全然不似刚才那内劲雄厚之人所击出,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怎的之时,便听到古儿惨哼一声,就这么跌落台下了。
片刻,台下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持牌官这时候也走上擂台,握住壮汉的双手,恭喜着这位新近获胜,即将任职伍长的汉子。而那汉子本人,确还楞在台上,如堕云里雾里。
看着台上已经戴上红花的汉子,古儿笑了笑,退出了人群。
“这位小兄弟,可有空闲?在下想请小兄弟饮上一杯水酒。”人群中,一打扮斯文的中年文仕拉住了古儿问到。
“哦,对不起了先生,在下与先生素昧平生,实在不便打扰,且在下不善饮酒,若与先生对饮,怕会坏了您的雅兴,还是告辞了吧。”古儿说着就推开那文仕的手便要离去。
那中年文仕笑了笑道:“自古皆有心心相惜此一说,识英雄,重英雄,乃我辈常谈。现今我敬重公子为人,想与公子对饮三杯寥表心意,既然公子看不起在下,那在下就在此向公子陪个礼,还望公子见谅,卤莽打扰,多有得罪了。”说完便向古儿做了揖,又道了声“请”。便自行离去。
“先生请留步,小子方才胡言乱语,冲撞了先生,如若先生不弃,就请让小弟做个东,请先生酒楼一叙,让小弟寥表歉意之情。”古儿诚恳的说到。
文仕:“呵呵,既如此,公子请。”
古儿:“先生先请。”
两人就这么并肩同行。
醉仙楼。三杯黄汤下肚。“啊-------”古儿辣的满脸通红,不停地用茶漱口。明明不能喝,却非要为了自己刚才的冒失向那中年文仕赔罪,自罚了三杯。。。。。
文仕:“呵呵呵,少侠果然豪爽,以少侠如此酒量,还要连饮三杯,确是给足鄙人面子了。”
“先生见笑了。”古儿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边的酒渍说到。
“呵呵,少侠既然有如此豪情,那在下自然也不能失礼。”说罢,那中年文仕也拿起酒杯连饮了三杯。
“在下田文涛。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喝完酒,那文仕问古儿。
“不敢当,小弟古月清。”古儿第一次对外人道出自己姓名,看来他对这个叫田文涛的人颇具好感。
田文涛:“呵呵,我观古公子举首投足间皆彰显出大家风范,想必定是出自名门之后吧?”
古儿:“呵呵,田大哥太过抬举了,小弟只是一界草莽出身,多年来居住山林,至于先祖,连小弟自己都不知名讳,何谈‘名门’啊。”
“哦??!!小兄弟身负上乘武学,不知是得了哪位当世高人真传?”田文涛不死心的又问到,他认为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田大哥,你我一见如故,我实在不愿意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之处,家师他老人家的名讳小弟实在不便如实相告,且家师多年来隐居山林,恐怕说出来田兄也不曾听闻。”古儿诚然到。
田文涛:“难得小兄弟如此看得起我田某人,不肯以谎话欺瞒,既如此,我也就不再问了,来,我们喝酒。”
“干!”随着古儿一声应诺。两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啊----好酒。”放下酒杯,田文涛回味的说着。“我还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田文涛又开口讲到。
古儿:“田大哥但讲无妨。”
田文涛:“大唐公开募兵,乃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且初一上位便可担当伍长一职,他日若有机会建些微功,那更是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旁人盼都盼不到,不知为何古兄弟要将此大好机会拱手送人?”
“田大哥何出此言。”古儿问到。
田文涛:“呵呵,古兄弟你在擂台之上占尽优势,最后若不是你有意成全,想那大汉不仅今日的所有努力要付之东流,且对上古兄你,保命怕是都难了。”
“没想到田大哥表面看似一文书之人,内里却藏有‘乾坤’。想必您在武学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吧。”古儿夸奖他到。
田文涛:“非也,若说田某人熟读四书五经那到是不假,不过至于武学方面嘛,那可就真是半点不通了。”
“不可能吧!”古儿讶到。“小弟自认为那最后一下掩饰的非常完美,若非个中高手,恐实难看破。先生现在居然称不懂武功,那岂不是说我很失败。。。。。”
田文涛:“哈哈,古兄弟误做他想,田某人一生阅人无数,虽不懂武功,但是对于自己的眼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若连古兄你有意成之举在下都看不出来,那还有何资格在这里与你把杯共饮。且我几可断言,古兄你现下定必身负重任,我可有讲错?”
古儿:“呵呵,田大哥果然好眼力,来,我再敬你一杯。”
紧接着就又是两杯黄汤下肚。饮罢,古儿问道:“不知田大哥现在何处高就?日后小弟有空便去找大哥讨教一二。”
“何谈‘高就’,田某不材,现在只是长安城内一小私塾的教席而已。”田文涛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内暗含不甘之色。
一眼便看出田文涛眼内闪现的神色,猜出他心意的古儿安慰道:“田大哥不必如此惆怅,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在这治世当中,大哥你欠的只是一个机会,一旦抓住了,他日大哥你必将飞黄腾达。”
田文涛哈哈一笑,道:“古兄弟到会安慰人那,呵呵。算了,不说我了。到是古兄弟你,我一向观人于微,可以肯定的说,以古兄弟的大智大勇,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古儿:“您过誉了,我反而觉得田大哥您谈吐不凡,见识广博,他日时机一到,封侯拜相自是不在话下。”
“哈哈哈,你我二人我看就别互相吹捧了吧,来,喝酒,喝酒。”田文涛开怀得与古儿举杯共饮。
“二位好雅兴啊,不知道介不介意让小弟也加入其中,一同共饮几杯?”一雄厚的声音从他二人背后传来,二人赶忙扭头看去。
“呵呵,原来是我长安城新任伍长大人,失敬、失敬。”田文涛先开口说到。原来来人正是刚才那擂台上的壮汉。
“哈哈,先生取笑了,我这伍长可是名不副实那。”壮汉笑着回应到。
古儿开这时也开口道:“呵呵,难得与阁下有此缘份,一日之内得以两次相见,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请坐。”说着便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壮汉:“小兄弟说错了,我是专程一路寻来的。”
古儿:“哦,这是何解?”古儿好奇得问到。而端坐一旁的田文涛却笑了笑,似是已看出端倪。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耿直之人,你于我成力有莫大的恩惠,可你见了在下却并未以此为傲,真正是人所常讲的那句“施恩不望报”啊,不管怎么样,请先受成某一拜!”说着便一揖到地。
“哎呀,成大哥,这话是怎么讲的。”古儿急忙将成力扶起。
“嘿嘿,小兄弟你擂台上放过成某一把,不募名利,成人之美,此大丈夫胸襟,成某人那是佩服之致。对小兄弟你的大恩大德实在是无以为报。”成力感激的说。
古儿:“成大哥,你太言重了吧。大哥你一身豪胆,为人直爽,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坚持不与小弟比试以示公证,此真丈夫也,依我看,这伍长之职,成大哥你当之无愧。”
“惭愧。。。惭愧。。。。”成力摆摆手说到。突然他好象猛的灵醒了一下,赶忙道:“你瞧瞧,你瞧瞧,在下一介武夫,为人愚顿,说了这么久,还未曾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呢。。。。”
古儿:“呵呵,小弟姓古名月清,至于这位先生嘛。。。。”
田文涛赶忙道:“好说,好说,在下田文涛,还未请教壮士大名?”其实那壮汉方才已经提过自己姓名,只是出于礼貌,田文涛需要再问一次,以示尊重。对于这种场面上的‘活儿’,古儿可就差远了。
“小弟成力。”
互通姓名之后,三个心心相惜之人便同坐一桌,要了几大坛酒,一同寻找那传说中的‘杜康’去了。
第十章 惩治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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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依依话别,定好碰头之日后,三人便各自离去。
田文涛和成力还好,几斤白酒对他们这些‘老江湖’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过古儿可就难过了。。。。。。他现在的胃里就感觉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头顶又有如压了千斤大石,双脚更是不听使唤得在地上乱打滑,更要命的是,他已经双眼昏花,找不到回客栈的路了。。。。。出酒馆时他死撑了半天,硬是不让成、田二人送他回客栈,这下可好,出了门来就不辨东西了。
此时天色已要接近黄昏,斜阳照射着这古色古香的城镇,确有一翻韵味,可惜古儿现在已无暇它顾,只能自各一人扶着墙壁,脚下慢慢地移动着。
“救命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古儿正想抬头看一眼怎么回事,就听得“嗵”一声响,他被人撞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你他妈的瞎了,走路不带眼睛啊!?”古儿边骂边抬头看了眼那撞翻他的人。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使得古儿一楞,他抬头一望来人,原来是一年约十八九岁,样貌娇俏的女子。碰到这样的情形,在看对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古儿也就不好再发作了,自认倒霉的他只能楞楞的坐在地上。而那女子的心思显然不在古儿身上,她不时的张望着后方,看了看坐倒地上的古儿,也不拉他,说完“对不起”后就飞快的往前跑去,眼疾手快的古儿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那女子,道:“姑娘,怎么你撞翻了人,随便陪个不是就算了?也不拉人起来?”
“对不起公子,小女子正在被恶人追赶,实在不便在此耽误,对不住公子了。”那女子焦急的说到。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后方就有一群人追了上来:“在那儿!!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说话间那群人便赶了上来,将古儿与女子团团围住。
当中为首一名身着华服、头带红缨的少年公子,流里流气的对着那姑娘说道:“怎么样?美人儿?跑不了了吧?嘿嘿,乖乖的跟我回去当我的第六房妾室,日后穿金带银,风流快活,岂不美哉?”那公子淫笑了下便欲上手去摸那女子俏丽的脸庞,看年龄,这公子哥儿与古儿应当差不多。
“啪”一下,女子打落那红缨少年的手哭喊道:“我不要,我宁愿死也不做你的小妾!你这无耻的流氓!”
“呦吼,发脾气了,哈哈哈,小美人儿,你可知道你发脾气的样子更惹人怜惜哦。”红缨少年下流的说到。
女子:“你、你无耻!”
“对,我是无耻,怎么着儿?你能拿我怎样?告诉你,你的身子爷爷今天是要定了,你若从了我便罢,你若不从,老子便强行将你拖回府中,等老子玩儿完了,再把你拿给我的兄弟们享受,哼。”那公子恶狠狠得说到。
女子:“你、你杀了我吧,我是绝对不会依你的!”
“嘿,老子可舍不得杀你,杀了你,我这两天不都白忙活了吗?你就是想死也得等老子先享受完再去死!给我上!”那红缨公子边说边对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看到主子下令,那一堆随人轰然扑上,将那女子牢牢架住。女子痛哭着对古儿求救道:“公子救我!救我!”
确是一尤物那!只看她那哭泣时的样儿,真个有如‘梨花带雨’般,那晶莹的泪珠由脸庞划落,确是我见犹怜,这样一个浇滴滴的‘水灵儿’,怎生能不惹人怜爱呢?怪不得那公子哥儿不惜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那女子。
可此时的古儿却只从嘴里生硬的蹦出了一个字,就一个字,“不-----”。。。。。。果然是个毫无情趣,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啊,请公子救救我,若然公子肯相救,小女子愿终生为奴为婢,侍奉公子!”那女子一面与那些抓她的人撕扯着,一面呼痛哭着向古儿求救。可惜这社会如今真个是世风日下,路上行人如此之多,居然连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人都没有。然在此驻足观看之人却还真是不少,大家似是都只将它当成一出闹剧在观赏,没有一个人愿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人人都怕殃及池鱼。
女子眼看着已无力挣扎,她绝望的又一次对着古儿喊了句:“公子救我!”
古儿:“不-----,你我二人素不相识,我、我为何要为姑娘躺、躺这趟混水?”显然古儿酒还未醒,说话都说不清楚。
红缨公子嘿笑道:“哈哈,这小子果然识相,小鹃姑娘,我们走吧!”说罢便拉着那女子欲要离开。
“呜-----哇。”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一旁的古儿终是将腹中的酒菜都吐了出来。这一吐,他的酒到是醒了不少,可惜不凑巧,正吐了那‘小太保’公子一身。。。。。。
“你,你,我看你小子是存心找茬儿那!他妈的,给我把他废了!”前一句是对古儿讲的,后一句则是对他的手下发出的命令。
当中就有两名手下冲上前来要揍古儿,不料想,根本不用费力,古儿脚尖轻轻一抬便将两人拌倒,摔在地上抱成了一团。
“废物!!”那小太保怒吼到。
“你,你,你,你们几个给我一起上,把那小子给我彻底废了,上!”他一边指挥手下往上冲,一边死死抓住那小女子的手臂。
“住手!!”随着一声呵斥,人群中一人急步排众而来,此人通体一身飘逸白装,仙风道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不是别人,正是这大唐国的首辅大臣,当朝一品大员,宰相李靖!
只见李靖怒气冲冲地插到几人中间怒斥道:“我看了好一会儿了,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这天子脚下,皇城之侧,于这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心中还有没有国家法纪!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当朝圣主!”
“他妈的,你小子什么玩意儿?敢管老子的闲事儿!给我上!”随着小太保一声令下,打手们一拥而上转冲向李靖。刚才在古儿那儿吃了个暗亏,正愁没地儿撒气呢,这不刚好,来了个送死的。。。。。
“嗵,嗵,嗵”,随着几声响动,六个打手,李靖一人一招,他们全部倒地!
小太保惊呼:“你,你,你。。。。!”他惊恐的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李靖,他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颤。
“快去,快去找长安城知府搬救兵,快去。”那小太保大声向着他那几名刚刚爬起来的手下喊到。
“是,公子!”几名手下匆匆散去搬救兵了。
“你们、你们两个小子,真个是活得不耐烦了,管爷爷的闲事儿!爷爷现在搬救兵去,你们有种别跑!”那小太保定了定神后冲着二人叫到。显然,因这长安府衙离此不远,认为自己的救兵一会儿就到的他心也就稍稍放宽了些。
李靖:“哼,念在你年少无知,我不与你计较,速速放了你手中的女子,然后自行去长安府衙领一百军棍,我便饶了你的狗命。”看来李靖是不屑与他一争。
“饶我?哈哈哈,小爷我没听错吧?你们两人自身已难保,还说‘饶我’!要是你们现在赶快跪下给小爷磕几个响头,兴许小爷能考虑饶你们两条狗命,不然的话,待会儿府衙的人来了,你们能不能留全尸我可说不一定。你们可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乃是大唐禁宫北门守备队的副队长,那可是禁宫大内的从五品官!!而且我父亲还是现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当朝提督常何常大人的亲信!你们这些个草民敢跟我斗,感情是活腻了!快下跪!”那小太保得意非常的叫嚣到。
因为酒劲儿未过,一直捂着肚子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说话的古儿,听到有人在那儿骂他,当然不愿善罢甘休了。他二话不说的冲将上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的那小太保眼冒金星。
“你,你敢打我!”那小太保狂吼着放开他手中的女子,举起双拳向古儿攻来。“砰”一声,他那一拳刚打到古儿身上,自己就被反弹出了几丈远。
“好手段!”站立一旁的李靖兴奋得夸奖古儿到。
李靖:“不知道公子。。。。。。。”他正欲再说什么时,长安城府衙内几十名手持武器的衙役已经冲了过来,由那小太保的手下带领着,将古儿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把他们几个统统给我锁到长安府,本公子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们!”那小太保嘴角带血,面目狰狞的从地上爬起来喊到。
古儿:“你想整治谁!”他挽了挽袖子,看样子是真的动怒,欲要动手教训那小太保了。古儿生平最恨的就是这官官相护。
“公子且慢。”李靖出手拦住了古儿。
“怎么?看到对方人多,阁下怕了?”古儿看着李靖鄙夷得说道。
“呵呵,非也,非也。此处行人较多,若在此地大打出手,不免会伤到路人,还望公子能给在下几分薄面,暂忍片刻,我保证不会放过这几名狂妄之徒,给公子、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小女子此身多得二位仗义搭救,先生说怎么办,小女子就怎么办。”那女子温顺的说到。
“呵呵,如此甚好,那公子呢?”李靖问到。
“哼,我没意见,反正到时候你不收拾他们几个,我就把他们连你一起收拾了!”古儿哼哼到。
李靖:“呵呵,好的,好的。那,既如此,我们就跟几位差大哥走一躺吧,不管怎么样,都得找个说理儿的地方,要是一会儿长安府解决不了,我们就去直接找那位‘常何常大人’评理去!”说罢,他便亲切的拉着古儿的手往长安府衙走去。
第十一章 府衙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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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府衙内,睡眼惺忪的知府淮荣慢悠悠地上到堂来。要不是他的师爷禀报他是禁宫大内的来人,估计他还梦着‘周公’呢。
“哼,打扰了本府的美梦,把那几名闹事儿的狂徒给本府带上来!早些审理完毕,早些退堂。”那知府不满的喊到。
“带人犯”!随着淮知府身边师爷一声刺耳的尖叫,古儿他们三人被带上了大堂。
“堂下何人?”淮荣开口问话了。可惜,摆地阵势蛮威严,但除了那女子看似神情有些紧张外,其他两人如古儿对他则是视而不见,自进到府衙内便开始东张西望,全然不把他这知府放在眼内,李靖则更是对那知府不屑一顾,在那知府开口问话时,他还冷哼了一声。
发现自己这堂堂的长安城知府被两个‘草民’轻视了,气不打一处来的淮荣将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
“威-----武”!随着惊堂木的声响,堂上分立两旁的衙役高声唱喏。
“本府在问你们话呢,为何不答?!”淮荣不满的吼到。
“问我们?”李靖开口反问知府。
淮荣气呼呼道:“对,就是问你们,本府问话,尔等几人不理不睬,莫不是要藐视公堂!”
李靖道:“大人,不知我三人到底触犯了哪条王法!令得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将我等几人抓上公堂?还望大人明示!”
淮荣:“呦嘿,本府还没问你,你到先问开本府了,真是岂有此理!尔等几人,在这天子脚下,本府治内,居然敢公然在大街上恃强伤人,行如此恶劣行经难道本府不该拿你们?如今尔等已被押上本府公堂,尔等不仅思悔改,居然还胆敢藐视我这公堂,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这就奇了,敢问知府大人,您将我等几人带上堂来,未及问话,未然公断,如何就指我等有罪!需知我等几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那真正恃强伤人的案犯,还在贵堂外悠然饮茶呢!”李靖与那淮知府针锋相对。
淮荣:“你,好呀你,竟然敢混淆是非。好,带人证上堂,本府要让他几人心服口服!”淮荣大声传唤。
“大人。”那小太保上得堂来,先给知府轻轻的做了个揖。
“堂下何人?”淮荣问到。
“小人展鸣。”小太保答到。那淮荣的师爷此时赶忙低头附在淮荣耳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就见那知府如变天般的换了一副表情,灿烂的笑脸挂在了他的脸上。“展公子用罢晚膳了吗?若不嫌弃,待会儿留在我这府衙,让本府做上一东,陪展公子一同共饮几杯进如何?”淮荣谄媚得说到。
“啊---哼”。随着一声咳嗽,那师爷在一旁轻碰了淮荣一下。
会过意来的淮荣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高声道:“展公子,你现在就将他们几人的恶行当堂讲出,有何冤屈你尽管道来,本府自会为你做主。”
堂下的李靖看到淮荣如此作态,气得他简直想上堂去把那知府当场掐死。
展鸣:“大人,我与家仆上街游玩,不想遇见堂上这两人,他们抓起了小人府里的丫鬟欲要强行虏去,小人无奈,便与他们动起手来,不料此二人武功邪门,小人与家仆不敌,这才惊动了大人您。还望大人为小的做主啊!”声情并貌,真是块演戏的材料。
“哼!原来如此,你等二人真是胆大妄为啊!如今人证已清口陈述尔等罪行,你们认罪吗?”那淮荣‘义愤填膺’得说到。
听着展鸣这指黑为白的说词,古儿气得欲要冲上去揍他,李靖看在眼里,出手拦住了古儿,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先安静下来。他又向那知府拱了拱手道:“大人,在下想请问您,关于这大唐律法,您到底是了解还是不了解?”李靖极不客气得问那知府。
“啪”一声,惊堂木被重重的摔到桌上:“你、你,刁民,刁民那,竟然如此大胆,不仅藐视我这大堂,还敢消遣本府,来呀。。。。!”
“慢!”李靖喊了一声。“大人,我并无藐视之意,有此一问,完全是因在下认为大人的断案有所纰漏,才有了些许冒犯,望大人见谅。”
“放屁,本府断案一向公正严谨,有何纰漏!”知淮荣此时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
“那在下要敢问大人,既然您认定那展鸣是人证,那在下无话可说,可是,方才那‘人证’已经详细道名事情原委,那么,本案就还有另一位人证,就是我身旁的这名女子,您为何不也一并问了?” 李靖不愧是问案老手,多年来过他之手的大案数不胜数,就这么个小公堂,一件普通的风化兼伤人案,一个对他来说芝麻绿豆般大的官员,能难倒他?那就怪了!
“不必多此一问了,大人已经有了定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周折,还请大人尽快定案吧!”站在一旁略有焦急神色的展鸣,以一种稍带命令的口吻对那知府说到。
“这。。。。。。。”淮荣脸带难色。
展鸣:“这什么?大人尽快结案就是了!”失去了耐性的他,此时已经完全不顾对方身为知府的颜面了。
“是呀大人,您就尽快问完,尽快定案吧。”古儿在一旁点煽风点火的说到。
没办法啊,是人证就必须问明,这是大唐律法。呼了口气后,那淮荣只得无奈的问道:“那女子,方才展公子所言,是否属实?”
“不!大人,他说的话纯属一派胡言!小女子杜鹃。。。。。。。”那叫杜鹃的女子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道来。一旁的展鸣,早就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了。
“大人,我这丫鬟想是唤了什么失心疯了,她在胡言乱语那!”展鸣焦急的喊到。
会意的淮荣赶忙接口道:“对对对,是失心疯,那女子,想必你是方才受到了那两名狂徒的惊吓,方致胡言乱语,不妨事的,本府可以谅解,这扰乱公堂之罪,本府也就不与你计较了,等下退堂,让展公子带你回府,好生调养就是了。”
“小民紧尊大人吩咐。”脸带喜色的展鸣不屑的瞟了一眼身边的李、古二人,高声应到。
“大人啊-------!”随着一声悲呼,那杜鹃被气晕了过去。
“好了,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将那女子先带下堂去休息,晚些时候谴人送回展府,至于这两个狂徒,先行押下,待翌日给他们画押之后,便行发配边疆,退堂!”说罢惊堂木一啪,就要退下。
李、古二人还未说话,就见那展鸣一声喊道:“慢!”
淮荣好奇得问道:“展公子还有何吩咐?”
展鸣:“大人,他二人罪行深重,无须来日,我看就当堂画押,即刻发配吧!”
淮荣赶忙道:“对对对,还是公子想的周到。好,传本府令,画---押!”
一声令下,两旁衙役一左一右上来就要按住他二人来行画押,古儿血气方刚,早就忍耐不住的他,“砰砰”两脚踢出,迅速的放倒了欲前来捉他的两名衙差。
“反了!反了!”淮荣惊呼到。
“就是反你,怎么样!”古儿回敬到。
一旁的展鸣煽风道:“看吧大人,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不是刁民是什么?”
“大人,我说你不懂断案你果然不懂吧,真不知道你这知府是怎么当上来的!”李靖怒气冲冲得说到。
“放肆,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府这知府是如何当的,哪儿容得你这贱民来管?”淮荣怒到。
“淮荣呀淮荣!你可真给我大唐官员丢脸,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反正阁下翌日被就要发配边疆了!再于你计较到显得我小气了。”李靖恨恨得说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淮荣怒极反笑。“本官的前途不牢你操心,即便本官明日就要被发配,在那之前也要要先整治好你这刁民!本官代天子巡睦一方,在这大堂之上本官就是最大的,即便天子到来,也要退坐一旁。本官的威严不容置疑,而你却多方藐视公堂,辱骂本官,现在我要代天子行令,将你就地正法,让你知道什么叫‘官 ’!来呀,把他给我托出去砍了!”这就是所谓的“官字两个口”了。
左右十几名衙役一齐扑上,“咚咚咚咚”,随着几声落地的声响和惨哼,那些个衙役通通被二人摔落两旁。
眼看着形势不对,正欲逃跑的展鸣,被一旁眼急手快的古儿一把抓住,重重摔到地上。一旁的李靖则轻轻跃起,一把抓住了正欲逃回后堂的淮荣。
淮荣惊呼道:“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你们。。。。咳。。。。。”话还没说完,李靖就死死抓住了淮荣的脖子,难过得他不停咳嗽着,而恐惧之色也已尽显他眼内。淮荣一旁的师爷,早已吓的面无血色,摊倒地上了。
“哼,我不杀你,杀了你反而便宜了你。”李靖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抓着淮荣脖子的重手。跌落地上的淮荣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你们几个,去把那展鸣和你们的知府先给我关进大牢里!”李靖对着那几名全身酸痛,正艰难爬起的衙役怒吼到。
几名衙役相互对看,无人敢动一下。
一旁的李靖再次喊道:“快,哪个动作慢的,我就先做了他。”
无奈,几名衙役扶起地上二人,将他们送进牢房。
牢房内,对着被关押的二人,李靖笑说道:“怎么样?二位今天也尝到这被关押的滋味了吧!”一旁的古儿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了,他没想到眼前这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做起事儿来却这么‘损’,他此时只顾着高兴,可不像杜鹃一样想那么远。这不,身旁的杜鹃早就已经一脸愁容了。要说这知府到都罢了,可那展鸣,他父亲可是常何的手下呀。想着想着,她发出了一声叹息。
猜出她心事的李靖在一旁安慰到:“姑娘不必忧心,有我在此,定可保姑娘平安。”废话么,你若保不了她的平安,这大唐国怕是除了天子外再无第二人可以做到了。。。。。。
“先生误会了,小女子不是担心自身安危,只是连累了二位,小女子实在是于心不忍那!”那杜鹃悲切的说到。
“呵呵,姑娘能有此一说,就证明姑娘心地善良,在下今日也就不妄此一躺了。”李靖开怀的笑到。
古儿也在此时插口道:“是呀姑娘,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们俩。。。。。。。”
“叮叮咚咚”一阵声响,古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名连滚带爬的衙役冲进牢房。“二位壮士,禁宫守卫,展、展、展齐人展大人,带了一大群的人,冲、冲进府衙了!”那衙役声音颤抖得说到。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臭小子,今天是死定了,还不快给小爷我磕上几百个响头,幸许小爷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哈哈哈哈。”一直蹲在牢房里不敢开口的展鸣听到自己救兵来后,得意的狂笑到。
“恭喜公子了,令尊大人带兵来救公子了。”那淮荣又开始拍起他的马屁了。自己落得现在这下场,还不就是为了巴结对方吗?现在眼看有这大好的机会,他恨不得能马上出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展鸣:“恩,今次委屈大人了,等我出去了,一定在爹面前为大人美言几句。”他到是还不太笨,懂得收买人心。
那知府听后喜上眉梢,连连给展鸣打躬作揖。
“哼,都死到临头了,还做着你们的白日梦呢!”李靖气得哼了几句。
“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死到临头的是你们几个,还不给爷爷我磕头,是不是不想留下全尸了?”那展鸣叫嚣到。
“嗵”一声,杜鹃跪到地上,泪流满面得对展鸣道:“展少爷,这次的事皆因小女子而起,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了他二人吧!他们都是无辜被我牵连的!展少爷您若愿意放过他们,小女子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少爷左右!”
“哈哈哈哈,你到是个聪明人。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二人每人给小爷我磕上五万个响头,我就饶他们不死。”展鸣狂笑着说。
“哼,一派胡言!姑娘你快请起,在下说过了,万事有我担待,你实不需给这禽兽下跪。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带出来,让我去会会那‘展大人’。”李靖一边扶起痛哭的杜鹃,一边对那几名衙役发号着施令。
第十二章 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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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剑拔弩张,大队人马围住了公堂。站立公堂中央,怒视着李靖的展齐人,看到自己的心肝儿子受了伤,怒气冲冲得吼道:“你们这两个狂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惹我!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们!还不赶快放开我的孩儿,上来受死!”
“啪啪”。清脆的两声巴掌招呼到了展鸣脸上。摸摸自己打完人的手,古儿轻蔑的说道:“你那宝贝儿子的狗命我们还没取呢,叫什么叫?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呀?”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李靖暗自心服,这么多人围着他二人,古儿却无表露出丝毫恐惧感,波澜不惊,如此胆色,确令他欣赏。
“爹-----------!!”展鸣一声悲呼。脸色铁青的展齐人,看到儿子在自己眼前就被人这么打了,狂怒的他剑指二人大声吼道:“给我剁碎了他们!”
不用说,片刻之后,这近百多名的卫士,已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大堂之上,李靖招架的有些困难,打完后已气喘徐徐,这也算是了得了。可古儿确更令人折服,只看他神色依然不变,呼吸仍是那么均匀,就像是方才做了件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脸无血色,一直没有亲自动手的展人齐,虽然还能站立堂上,可是双腿不停得颤抖也已显示出他好不到哪里去了,而古儿他们身后的展鸣几人,早就已经吓的如滩烂泥般坐倒地上。
“你们,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那!竟然敢伤我禁宫大内的人,你们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几句话说的虽然重,可是从现在的展齐人口中喊出,总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明显,他已经怕了。
李靖他们押着展鸣几人,边往后堂退,边说道:“对不住了展大人,在下几人为求自保,以至出手过重,还望您海涵,至于令郎嘛,我看还得继续回大牢去。至于您的事情嘛,等关了令郎,在来与您理论不迟!”说罢他便又将展鸣押回牢房,那一旁的展齐人也是只敢看,不敢动。
刚退回府内大牢的几人,不消片刻便听见门外一雄浑的声音高声的唱喏道:“常大人到!”
这“常大人到”一句本是不令闻者心忧,不过这喊话之人,凭借他内力发出的声响能传入这大牢之内,足可证明此人内力深厚,武功超绝。很明显,是常何带着他的四大护院来了。而那发话之人就是他四大护院当中一人。
“哼,阵势不小呀,看来今日有好戏看了。”李靖开口到。
一旁本已脸如死灰的淮、展二人,得知常何到来后,眼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过这次学聪明了的他们,不敢再说废话。
在四大护院和众禁军的拥簇下,常何慢慢步上大堂。看到眼前这一切,常何也不说话,白了跪匐地上的展齐人一眼,就径自走上大堂,坐到那堂椅上,等他坐定后,才狠狠道了一句:“废物!”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小人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展齐人用他那颤抖的声音向常何赔罪到。原来,他在听到自己那从府衙逃出的家仆报告后,就急忙召集兵马杀到长安府来了,不过当他听说对方有两名高手之时,便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请了常何到来坐镇,他怕自己一人万一拿不下来。当然了,平日里收了他大量好处的常何,也断不会不给自己这手下点点薄面,在他心里想着不过就是两个刁民闹事而已。
常何慢慢道:“还不快着人把这大堂清理一下,等下我要亲自问案!”随着他的发令,顷刻间,本已混乱不堪的大堂回复了整洁。
常何:“去,把那几个刁民给我带上堂来吧。”几名禁宫护卫应声后便向后衙牢房走去。
“怎么办那?连常何都来了,这次我是把二位害苦了那。”急得连眼泪都掉下来的杜鹃哭到。
果然不消片刻,两名护卫便闯了进来,极不客气的说:“常大人传唤,几位,请吧!”
“我这人生性怕见大官儿,麻烦几位大人,你们把我锁在这牢里就可以了,我就不出去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对是错,只要跟我这位兄弟有关,就都算上我一份!”古儿边说边快步跑进一间牢房,自己给自己上了锁。
“小兄弟,你这是。。。。??”李靖不解得问到。
“大哥,你与杜鹃姑娘去吧,我见到大官就不自在,万一一会儿上去闹腾开了怕是不好。”怕被常何认出的古儿如事说到。
李靖也不愿勉强于他:“既如此,那大哥也不强人所难,我便先去一步。”那几名宫卫也不罗嗦,反正对方也跑不了,而且自己进来的主要目的是救出展鸣,也就不再罗嗦:“如此,那就请先生与这位姑娘随我们先去。”说罢便带着几人上到大堂了。
小小的门锁能难住古儿吗?他们前脚走,古儿便后脚跟了上去,这么有趣的事情,他可不想错过。
堂上,百名禁卫站列两旁,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比方才展齐人带来的那批有素质得多,显然,这些是常何的直属禁卫军了。
端着一杯茶,悠然自品的常何连头都懒得抬一下,注视着手中茶杯,对被禁卫‘押’来的李靖和杜鹃二人缓缓道:“你们这些个叼,真个是胆大包天那,先是在大街上伤人,来到这知府衙门后,居然还又接二连三的伤我大唐官兵,说罢,你们知罪吗?”
不等二人答话,常何又自道:“这事态发展之恶劣,实在是耸人听闻,你们也别讲了,我也不审了,来呀,押下重打一百大板,即刻发配‘伊利 ’!”显然,这审都不审,那是在忙他的手下开脱,而不叛他们死刑却只叛个发配,一是因为他知道理不在自己这方,二是他知道对方武功高强,自己虽自负能拿下二人,可也不愿把对方逼得太急,以免‘狗急跳墙’,太费周折。反正以后想收拾他们多得是机会。常何说话时的声音较为低沉,可以看出来,上次与古儿一战的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一旁侍立的展、淮几人,则在心里偷笑起来。那展齐人更是在心里恨恨的思量着怎么在李靖他们被发配的路上就做了他们。
常何的四大护院说话便要下阶来抓李靖二人,躲在堂后着急的古儿差点就要冲上堂去。
“常大人,我等由始至终,皆为保护这女子而被迫动手,一切皆不是我等所愿!还望常大人明查!”李靖‘不卑不亢’的说到。
“胡说,你伤了我禁宫这么多人,还狡辩说是被迫,妈的,看老子宰不宰了你。”怒气冲冲的展齐人说着就想动手。
“恩?”常何疑惑得发出了一声声响,他怎么就觉得这声音这么耳熟呢?品了口茶,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眼堂下之人。
“兵呤乓啷”!茶杯由常何手上滑落。
“这、这、这、这、这、这、这、。。。。。。!!!”常何“这”不出来了。。。。
“怎么?常大人认为我的话有何不妥吗?”李靖略带戏弄的口吻问到。
“放肆!!!!!”常何大喊一声。
“你敢在常大人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呸!”展齐人在一旁边说边向地上吐了口痰。
颤抖着双腿,晃晃悠悠走下堂座的常何,来到李靖几人身旁,“啪、啪、啪、啪”,左右开弓,赏了展齐人和淮荣一人两记重重的耳光!常何:“你们放肆!”
“大人!?”因太过疼痛而捂着火辣辣的脸,两人不解得同时呼到。
“李大人!”随着一声悲呼,常何“扑嗵”一声跪倒在李靖面前。这一下,可不只是展、淮二人不解了,整个公堂的人除了李靖外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李大人,小人,小人一时被下面的奴才蒙蔽,误抓了大人您,还望大人恕下官不知之罪啊!”声音颤抖的常何,此时已经急得满面通红。。。。
“常大人,您这是。。。。。??!!”展齐人着急得赶忙上前去扶常何,却被他推了个四脚朝天。“你给我滚开!”常何怒吼到。
被他儿子扶起来的展齐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这顶头上司。到现在还没看出什么端倪,也真够笨得了。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是放肆,如此的胆大包天,怎么、怎么把李丞相李大人给抓来了!”跪在地上的常何怒吼到。
“啊!李丞相!!!!!!”展齐人悲呼一声,跪倒地上,他儿子展鸣在听到“李丞相”几个字后,早就吓得成了滩烂泥,而那淮荣更是不济,已经当场晕倒了。
“民女参见丞相大人。”这杜鹃到是个乖巧女子,在得知李靖身份后,明白自己终于脱困的她,马上跪拜参见。
“呵呵,杜鹃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着便将她扶了起来。
堂后的古儿也吃了不小的一惊,此刻他恨得牙痒痒:“哼,原来他就是李靖!!怪不得那么有恃无恐,我说呢。”
跪在地上的常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人,我,下官扶您先坐到堂椅上好吗?”边说,边跪着举起双手去扶李靖。
“不必。”李靖毫不领情的说了一句。
“啊是是是,哪能让大人再行劳顿呢?来人,把堂上的椅子给我搬下来,侍侯李大人上坐。”常何高声喝到。
“不必了,常大人误会本相的意思了,我是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说罢他便走上堂去。
“对对对,相爷自己上去,自己上去。。。。。。快奉茶那!你们这些个‘死人’。”常何此时已经不知道怎样方能‘赎罪’了,唯有极力的巴结迎奉。
“不麻烦了,常大人的好意本相心领了。哦对,常大人快些平身。”李靖说到。
“不不不,下官跪着就可以了!”常何急忙回到。
“恩?常大人莫不是要抗令?”李靖佯装不悦。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常何诚惶诚恐得说到。话说到这份上他才敢站起身来。
扫视了一遍堂下跪匐的一干人等,李靖开口道:“ 展齐人!”
“下、下官在。”在听到李靖的传唤,浑身颤抖了一下的展齐人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答到。
“今天你带来闯知府衙门的人都是你禁宫中的下属吗?” 李靖问他。
“这、这、这。。。。。”展齐人不知如何做答。
“这什么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李靖不满到。
“回、回丞相,是、是小人的下属。”展齐人唯唯应诺。
“哼,好呀,这禁宫大内的护卫,你都能当成自家般的随便调遣了。展大人,官威不小啊?”李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不过在展齐人听来,就好比杀人的刀子般锋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怒而威吧。而侍立一旁的常何,此时已恨不得上去捏死展齐人这废物。
李靖:“去,弄盆水来,把那个淮荣给我泼醒了,本相有话要问!”
“哗啦”一声,一大盆子的凉水泼到了淮荣脸上。
“咳、咳、咳!”随着几声咳嗽,淮荣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这大堂之上的一干人等,猛一灵醒,反应过来状况的他看了眼高坐堂上的李靖,连滚带爬的窜到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呼号道:“大人那,李相爷那,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还望相爷大发慈悲,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呜。。。。”
“饶你?本相要是今天把你饶了,你可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官儿’了!”李靖讽刺得把今天淮荣说的话又原本的还给了他。。。。。。。。
“啊,相爷。。。。。。。!”淮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或许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就快要完结了。
李靖:“你不必如此惊慌,本相不会取你的狗命。你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这颗狗头嘛,还是留在你自己脖子上好了。不过,这纵容包庇,玩忽职守的渎职之罪,却也不能轻判,否则我大唐的律法、威严岂不是要荡然无存了?来呀!”
“有!”堂下众禁宫护卫齐声应到。
李靖:“传本相令,长安城知府淮荣,在任期间玩忽职守!纵容包庇同僚!败坏我大唐官风!现摘去其顶戴,夺去其俸禄,重打五十大板,贬为庶民,发配充军。即刻执行!哼,本相今天就让你淮荣知道什么叫‘官儿’!”他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尊丞相令!”禁卫又一次整齐应到。只见他们分出四人来拖着烂泥般的淮荣往堂外走去,而那淮荣在听到对自己的宣判后,脑子里便一片空白,双眼无神,只懂得在嘴里不停的呻吟:“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宣判完淮荣,李靖那如剑般锋利的双目又扫视了一遍大堂,最终落到了展鸣的身上,两人目光刚一接触,那展鸣便吓得浑身颤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官威”这东西就是厉害,刚才即便自己被李靖擒获,生命好似被对方攥在手里之时他都没这么大的恐惧感。而现在,只是与对方对视了一下,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怪不得,那些当官的,人人都想往上爬,权利这东西,确实美妙那。
“展鸣!”李靖开口了。
“小、小的在。”早就想到下一个该轮到他了,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在听到李靖喊他名字之时,还是吓的抖了一抖。
李靖:“嚣张跋扈,欺凌弱小,当街伤人,强抢良家妇女,还有,意图刺杀本相!我罗列的罪证有误吗?展公子?”
“回、回、回相爷话,那、那时候小的真不知道您就是相爷,小的。。。。。”展鸣结结巴巴得回到。
“不必回了,即便你不知本相身份,就那前几条罪名,也够杀你一百次了吧!” 李靖说到。
“相爷恕罪啊!犬子确不是有意冒犯相爷的!”展人齐终于还是忍不住替自己儿子求情了,他怕李靖如果一但给他儿子定了罪,那可就真是回天乏术了。他一边悲呼,一边用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常何。而常何他此时也是自身难保了,遂以一脸难色回应了展人齐。一旁跪立的他,只能无奈的叹息,看来自己这宝贝儿子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李靖用余光瞟见了二人的‘秋波暗送’,轻轻地笑了一下,又道:“展大人,令郎也并非一个十恶不涉之徒,打架斗欧,长安风化,这本都算不上死罪的。”
堂下的常何赶忙趁机插口道:“李相明鉴!”
“不过嘛。。。。。。。。”李靖话锋一转道:“他诽谤朝廷命官,这可是天大的罪名那。展公子,你还记得吗?在街上,阁下曾亲口对本相言明,说阁下你有强硬的靠山,我若惹了你,就等于惹了阁下的靠山,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而你那口中所称的靠山如今就在这大堂之上,你到底是有意诽谤呢,还是确有其事呢,我们不妨当你这‘靠山’之面问问吧。”说罢,便似是不经意间的朝常何望了望。
而此时的常何,已气得想抽自己的嘴巴了。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非要多那一句嘴,这下好了,这事儿又飘回自己头上了。他当然知道展鸣所说的那靠山是指谁。常何气得脸色发紫,怒瞪着展鸣,要不是碍着李靖在场,他真恨不得将展鸣就这么生吞了下去。
“说啊?展公子?怎么不说话了?”李靖看来是存心想让常何下不来台。“你不说,那我可就说了!你不是告诉本相说当朝五门提督常何常大人是你爹的上司吗?你不是说有什么事儿常大人都会为你出面的吗?呵呵。”李靖笑了笑,看了眼身旁脸色涨得发红的常何,又道:“不过嘛,对于这个,本相是决然不会相信的,您怎么看呢,常大人?”李靖问常何到。
“下官该死!”常何急呼到。“这些皆是出于下官管教不严所致,下边的人,经常有人打着下官的名号胡来,下官已经屡次惩戒,但当中有些奴才就是不听劝告,难以管教,还请相爷责罚下官这管教不当之罪!”常何一脸‘无辜’的下跪请罪。
“我就说嘛,常大人乃我当朝重臣,熟知我大唐律法,这结党营私之罪,常大人是断不会触犯的。看来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那。”李靖讽刺到。
“是是是,下边的奴才,有那么几个确是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松了一口气的常何应声到。
“既如此,依常大看,这狂徒该怎么判呢?”这到好,把‘球’踢给常何了,摆明让他难做人。
“这、这。。。。。。有相爷在此,一切皆有您来公断,下属万不敢多言。”这常何到也不笨,懂得随机应变。一旁的展人齐此时也不敢再多言了,差点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拉下水,那常何有多心狠手辣,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连累自己九族了。
“好吧,既然常大人开口了,那本相就代你惩治一下这些奴才。展鸣听判!”
。。。。。。。。。。。。。那展鸣早就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在发觉自己将常何拉下水后,他心里就只一句话在不停的念叨:“小命休矣。。。。”
“展鸣!你欺凌弱小,当街伤人,强抢良家妇女,还妄图诬陷我大唐官员。”说到“诬陷大唐官员”几字之时,李靖故意瞟了一眼神色尴尬的常何,旋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本相姑念你年幼无知,遂决定从轻发落于你,传我令,展鸣杖责三百,发配塞外!其父展齐人虽与展鸣同谋共罪,然念在其于我大唐略有微贡,责其接受军棍二百,日后除我天子恩典,否则今生将永不为我大唐录用!城内一应大夫、药铺三日内不得为此二人开方抓药,医治棒伤!即刻执行!!!”这招连消带打确实阴毒,比起杀了这二人还让他们难受,二人不止皮肉受苦,更是心受煎熬,他们这辈子的前途算是尽毁了。
宫卫们二话不说,拖着这两个看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软泥’出堂去执行杖责了。
“常大人,本相这么决断,您认为还公道否?”李靖看着被拖走的二人,开口问常何。
“相爷断案一向公证严明,在我大唐一直有着良好的口碑,下官自然是心悦诚服。”常何干脆的回答到。
“呵呵,既然断定本案于常大人无关,此事皆系下面的人胡作非为,常大人,您就快起身吧。”李靖看似安抚他般说到。
“谢相爷”。起身的常何又恭顺得说道:“若相爷不嫌弃,下官肯请相爷下榻下官蜗居,让下官略备薄酒,为您赔礼压惊。”
“呵呵,不必了。常大人公务繁忙,本相也无闲暇时间,这心意我领了,这酒水嘛,免了吧。”李靖边说边往后堂牢房走去,他想寻古儿一同离去,侍立一旁的常何赶忙相随。当然了,此时的古儿早就离开府衙了。
“相爷在找什么?”常何问到。
“哦?噢,没什么。”本相要先行一步,告辞了。”李靖心不在焉的说到。
“我送相爷!”常何赶忙说到。
“不必了,常大人贵人事忙,本相就不耽误你了,请了。”说罢,将常何扔在当场,自己带着杜鹃头也不回的走了。
“呼------”。常何就这么在原地矗了好一阵子,发现李靖确是走远了,才“嗵”一声坐倒在地,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们两个,一会我走后,给我崽了门外那三个废物,他妈的兔崽子,差点把本官拉进去跟他们陪葬!”心狠手辣的常何,对着他的手下说到。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一名心腹对常何说。
“什么不妥!爷爷我惹不起阎王,还惹不起几个小鬼儿吗!”常何吼到。
“大人您误会小人的意思了,方才那三人,李相已经对他们做了判罚,且显然不愿与那几名奴才多做计较,如然若李相前脚刚走,大人后脚就把他们杀了,恐怕日后不好交代那!大人若真看他们不过眼,等风头松了,日后随便找个什么机会,再把他们做了也不迟!”那手下给常何做着分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有什么样的奴才,都那么心狠手辣。
“哎--------我是气糊涂了,还是你说得对,差点又落个把柄给别人,罢了,这事日后再说吧,回府。”随着常何一声呼喝,大队人马就这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第十三章 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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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着李靖与杜鹃背影的古儿,犹豫再三后,他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草民参见相国大人。”一个纵身,古儿出现在李靖面前恭敬到。他这一猛的闪身可是吓得那杜鹃惊呼了一声。
“呵呵,我就说嘛,小小一座府衙牢房,怎能困住小兄弟呢。”看到古儿李靖笑呵呵的说到。
古儿:“草民方才不知是相国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相国大人见谅。”
李靖:“呵呵,小兄弟太过言重了,我对小兄弟一见倾心,方才能与小兄弟并肩作战一回,实乃一大快事,如今见到小兄弟,我心里喜欢还不及,又何谈怪罪呢。来来来,快快请起。”说罢他便亲切的扶起了古儿。
李靖一脸诚恳道:“若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府上同饮几杯如何?”。
古儿看出李靖是真心邀他共饮,并无半分做作,不仅心道:“这李靖却有大将风范,处事手段雷厉风行。对外则心狠手辣,对内则恩抚有加。看来这高官要决‘恩威并用’一词儿,算是被他用到极至了!”
想了一下,古儿忙道:“既蒙相国大人不弃,草民乐意之致。”
李靖:“呵呵呵,既如此,小兄弟请。”说罢便拉着古儿的手往他府邸行去。而那杜鹃姑娘则一路乖巧的跟在二人身后,从她眼内可以看出,她心里已喜翻天了。
相国府内,古儿随着李靖一路行着,他好奇得左右张望着,令他惊奇的是,这堂堂的大唐国开国重臣,当朝首辅居,住的府院虽然很大,但内里的摆设却极其的简单朴素,一应相府内该有的奢华这里都欠奉。若与之前他到过的常何府邸相比较的话,那可真是有天壤之别了,甚至用寒酸二字来形容这相府怕是也不为过。
“这李靖果然这么清廉吗?”古儿心道。是呀,若这大唐国各个官员都像那常何那般贪财暴虐到还好办了,可要是多上几个李靖这样的官,那他日后要想‘行事’便难上加难了。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书房,平日里处理国事,饮酒用膳,都是在这儿。来,小兄弟请进。”李靖一句话打断了古儿的思绪,他同李靖进到了书房。
别有洞天,这就是古儿进到书房后的第一感觉。古香古色的书斋,刚一蹋入便闻觉一股文墨之气扑鼻而来,比之方才那略显寒蝉的大院,这里好上百倍不止。虽然仍无甚奢华之气,但这书房的清新雅致,却是外间俗世所不能比拟的。
李靖邀道:“来来来,小兄弟先请入坐。”说罢二人便一同坐下。
“对了,杜鹃姑娘,麻烦你代我传唤下人,招呼他们准备酒菜,就说我要招待贵客。”李靖对杜鹃说到。
那杜鹃乖巧道:“奴婢尊相爷命。”
“恩?杜鹃姑娘,日后在我面前,不要以下人自居,能进到我这书房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主仆之分,记住了吗?”李靖微愠到。
杜鹃:“奴婢。。。。。杜鹃知道了,杜鹃这就下去吩咐他们准备酒菜。”说罢她便欢快的退了下去。
李靖:“呵呵,他还不太习惯。对了小兄弟,你我怎说也曾共患难过,可如今,在下还不知小兄弟姓名呢。”李靖开口问到。
古儿拱手道:“回相爷,小的。。。。。。。”
李靖:“哎呀,我不是刚刚说过了吗?怎么又来了?来到我这书房,大家就都是自己人,平辈论交,没有相国、平民之分。小兄弟,你可知道,除我朝天子外,你与杜鹃姑娘是第一个进到我这书房来的人。”古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靖打断了,显然,李靖很看重古儿。
“是是是,小人。。。。不是,是小弟,小弟记住了。”古儿赶忙回到。
“好、好。千万不要有拘束的感觉。还像先前你我二人共处那般便好。”李靖笑了笑说到。
李靖问道:“对了,小兄弟哪里人氏?如何称呼?”
“在下姓古名月清,长安人氏,年方二十,呵呵。”古儿不做隐瞒的答到。毕竟,能与自己这生平最大的敌人促膝而谈的机会不多,虽然他明知道日后会与李靖对决沙场,并且最终结局是要以其中一方永远倒下而告终,可是现在,起码是在此刻,李靖是诚恳的。所以古儿他也想以一种坦诚的姿态相对。说实话,他本人是很欣赏李靖的,就像对方欣赏他一样。
不片刻,酒菜上到,两个坦诚之人就这么对坐而饮,看到古儿那令人不敢恭维的喝相,李靖开怀的大笑着,就在这笑声中,两人一同醉倒,把臂共寻那传说中的“杜康”去了。
可能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古儿与李靖同醉。今晚,对于二人来说是个欢乐的夜晚,可古儿却很明白----今夜,只限今夜。
夜半人静,温柔的杜鹃为两个同枕而眠的大醉之人轻轻拉上了棉被。
次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古儿,抱着因酒后而疼痛不已的头,走出了书房。
“公子早。”一俏婢立于门外向古儿温柔的请安。
“哦,早、你早。”古儿略带羞涩说到。
“公子,让奴婢先为公子打盆水洗脸吧,相爷刚刚退朝回府,还带了一位朋友来,说是稍后等公子醒了让奴婢伺候完公子更衣便去一同用膳。”那丫鬟恭敬的说到。
“都下朝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古儿挠头问到。
俏婢:“刚过正午。请问公子还有事嘛?没有的话奴婢就伺候公子洗漱了。”
古儿:“都正午了。。。。。。噢,没事情了,那么就有劳姑娘了。”
相府厅堂,见到洗漱完毕的古儿走来,正坐一旁与一中年男子品茶的李靖起身上前相迎:“呵呵,我还说古兄弟可能还要再睡上一会儿呢,没想到这就起来了。”
“嘿嘿,小弟这多年的赖床习惯加之酒后不醒的顽疾看来是难去了,实在是让相爷见笑了。”古儿不好意思得说到。
李靖笑道:“呵呵,不妨事。来,我给古兄介绍一位朋友。”说罢李靖便将一直站立他身旁的那中年男子招呼过来。
其实方才古儿一进厅堂便留意上这名男子了。首先是那男子本身,他在见到古儿进厅后便一直含笑打量着古儿,给人的感觉是不错。其次就是在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将他身上那高雅的气质表露无疑。还有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不时地透出阵阵精芒,气势逼人。显然,这人是个内家高手,身负上乘武学。
要古儿去看一个人为人如何,那他的眼光可能不怎么准,不过要他看一个人身上的武学造诣有多深,他却是个中高手。只一眼,他便可看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绝对在常何与李靖之上,甚至可能不输他师傅!且他现在能与李靖同桌而饮,显然其人身份非富则贵。
不等李靖做介绍,那男子就径自上前来拱手笑道:“呵呵,今早听李相告知在下古兄大闹长安府的经过,薛某佩服之致,对于小兄弟的武功、胆识那是钦佩非常啊。”男子由衷的夸奖着古儿。
古儿连忙拱手回道:“兄台太过夸奖了,不知如何称呼?”
“这位就是咱们大唐国的驸马爷,当朝虎骑大将军薛万彻薛大人。”李靖代答到。
“薛万彻!!!”古儿惊呼一声。
原来这薛万彻当年归降李世民后,初初一直不得重用,后因尉迟敬德、程知节等一批大唐的高级将领病故、老迈些个原因,唐军已不再复当年之勇,而后突厥连连进犯,多得李靖的保举,李世民才免为其难也是实在别无他法,方起用了当时毫无功绩的薛万彻等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薛万彻他抓住了机遇,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当年他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甚得李世民的喜欢,遂将其女嫁与薛万彻,也就是后来李靖口中所称的“驸马爷”。
“古兄为何如此表现?李靖好奇得问到。一旁的薛万彻,也不解的看着古儿。
“哦、哦,小弟是听到薛将军的大名如雷灌耳,当年将军以八千铁骑勇破突厥三万大军,单骑生擒突厥大汗颌利族弟的事迹,在我们那儿可是传为佳话的。所以小弟在听到将军名讳之时,才会有此失态,这失礼之处,还望大将军海涵。”古儿带有‘歉意’的说到。
“噢-----,我说呢,呵呵,古兄太过夸奖薛某了,这些个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薛万彻笑说到。
“哈哈,咱们站在这里像什么话,来来来,二位都请入坐。”李靖也不禁释然到。
“怎么样?来点我珍藏的绍兴佳酿?”入坐后,李靖问到。
“啊,还是请相爷免了吧,不是小弟想坏二位的雅兴,只是,小弟今日实在是喝不了那,再喝的话,恐怕就要睡到后晚三更了!”古儿赶忙谢绝,说实话,他是实在不想跟他师傅这生平最大的仇人共饮。李靖到还罢了,到底没有‘切肤之痛’,而那薛万彻,可是他师傅明令需千刀万刮之人,对着这大仇人,古儿实在难以‘开怀’,而且他确也实在是喝不了了,昨夜的酒劲儿还没下去呢。。。。。。
李靖:“呵呵,薛大人怎么看呢?”李靖也知古儿酒量浅,所以他也不便相强。当然为示尊重,李靖还要询问下薛万彻的意思。至于这薛万彻如何回答,那自是不必多讲。
“上菜。”随着李靖一声传唤,这一顿有茶无酒的午膳,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第十四章 夜探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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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古儿已在李靖府上盘桓七日有余,李靖每日皆以上宾之礼款待。而那杜鹃也暂居于李府之中。
这日,李靖下朝回府,邀古儿共膳,席间二人正对饮时,李靖忽道:“古兄,你看我大唐国‘气象’如何?”
这一问,到让古儿纳闷了,他不知如何做答。要说起来,这大唐国目下可算得上是国富民强,四海之内一片生平,应是繁荣景象无疑。可是古儿看那李靖的神色,觉他终日实忧心重重,似乎是有甚难解的心事。当然了,这大唐越乱越古儿是越喜欢的。
古儿:“不知李相为何有此一问?小弟觉得大唐国现如今势头可谓蒸蒸日上,然小弟似乎总觉李相似有难解的心事。”
“呵呵,古兄说的不错,在下是有些许烦心之事。要说我大唐国,哎。。。。。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其实不然。先不说那突厥遗民整日在我关外虎视耽耽,就我大唐内部,也是整日不得安宁。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处理这朝廷内的事,实是比行军打仗还难啊!自古就有得天下易,守天下难一说,此话固是不假,可我李靖总觉得我这‘守’要比起别人还要难上十倍不止呀!。”李靖惆怅着说到。
古儿开解道:“相国大人整日为国事操劳,优君优民,心力憔悴是很正常的。”
李靖:“非也,这家事、国事、天下事,本都难不倒我李某,为难的是我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相助,而朝中一些人,窥我这相位已久矣,整日地想将本相拉下马来,这些个奸佞小人才是令本相最为头痛的。我并不恋栈这一国之相的权位,只是要我将这它拱手送与那些个小人,却是万万不能的!大唐国如果交给他们,那就亡了。”
看来,这大唐国丞相的宝座也不是那么好坐的。古儿他师傅说的对,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此乃是古来便有之,他大唐也不能幸免。
李靖忽然话锋一转道:“古兄弟可有治世之心?如若愿意的话,我可在皇上面前为古兄保奏,让古兄入朝为官,凭古兄的机智与身手,还有那不畏权贵的胆识,他日阁下必有一翻作为,兴许多磨练个几年,我这丞相一职便后继有人了。哎-----我实在太累了。”李靖诚然说到。
“我??!!”古儿惊讶的呼到。他是知道李靖很看得起他,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看得起,居然还想将这一国相位交付与他!
“不错,正是阁下。”李靖肯定的回答到。
古儿:“哈哈哈,相国大人真是说笑了,我年纪尚轻,经验尚浅,资历又全无,而我本人更是对政务一窍不通,莫说入朝为官了,就是给我个巡街伍长,我恐怕也做不来啊。相爷还是某要取笑在下了。”
李靖:“不然。资历、经验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而至于这处理政务一事,首要讲的不是能力,而是心诚。只要你能一心一意为国办事,便属可贵了。有的人,他虽有能力,可是却把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升官发财之上,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要不得。”
“这。。。。相爷您是说真的?”古儿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到。
“自然,本相已思虑多日了,连保举你何职务都已有定案,若古兄弟愿意,可先入‘国子学’充实一翻,而后本相便荐你入‘流内’,到‘御史台’督上一任,古兄意下如何?”李靖问到。
这“御史台”可不一般那,在唐代,御史台的主要作用是“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该部门相当于现在我国的最高检察院。看来李靖是想下狠心整顿吏治了,固他起用古儿这张‘白纸’,与任何官员都无瓜葛的他,办起事来自然少有偏私了。
“这个。。。。这个。。。。。”古儿似乎有些犹豫。与其说是犹豫,到不如说是不敢相信。是呀,怎么天上就能突然掉下这么大块馅饼,还那么巧,刚好掉他头上!
“呵呵,古兄放心,万事皆有本为你相担待,本相会时时提点于你的,你只需用心的干,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眼光。”李靖很肯定的说到。不过古儿却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他念一转,一计飞快的地从他脑海中闪过,便即下跪拜道:“蒙相国大人不弃,古月清愿为大人效劳。”
李靖高兴道:“呵呵呵,这就好,这就好,古兄快快请起,日后你我既是同僚,又是好友。且古兄你要明白,你不是为我李靖一人效劳,是为这天下,为我大唐国千千万万的子民。”就这样,李靖把一颗‘定时炸弹’埋到了自己身边。
这大唐国宰相办起事儿来确有效率,短短两天,古儿便入“国子学”学习了,而这一学,就是一月有余,他每日的行程,就是往返于宰相府与国子学之间,这无聊的生活方式都快要把他闷出‘鸟儿’来了。
一日,刚刚下学的古儿,正在往回相府的路上,忽被一身形高大,身穿兵服的壮汉拦住去路:“哈哈,可找到了你了,古兄弟,你可让大哥这些日来好找啊!”那壮汉拉着古儿到。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力,他可是算得上是古儿下山后所交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看到这老朋友,古儿自然是欣喜非常,一把抱住成力道: “哈哈,成大哥!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
“嘿嘿,有什么好不好的,这差把人当的都快闷死了,整日的巡防、巡防,卵蛋都快给我憋坏了,今日找到古兄弟,怎么着也得来上他几大坛子才够。”成力大叫到。
看来他跟古儿一样,‘同病相怜’,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这人也是,都当了伍长了,还这么不拘一格,在这街上大呼小叫。
成力:“走走走,先随我去找田老师,他也是整日念叨着你,我们二人喝过几次酒了,不过没你在,总感觉少那么点味儿。我们去你那客栈找了你几回,那店小二说你自打交过房订后,就再没回去过,我还正纳闷呢。”说着二人便往田文涛居所行去。
醉仙楼上,还是那张桌子,三人对坐痛饮,一坛好酒转眼便见了低儿。
田文涛:“呵呵,古兄弟春风满面,眉宇之间似有一丝得色,看来古兄最近境遇不错。”这田文涛眼神果然锋利。
“哦,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一旁的成力憨憨的说到。
“呵呵,也算不得是什么喜事儿,只是最近小弟多得相国错爱,放我进‘国子学’学习去了。”古儿不做隐瞒的对二人讲到。
“相国!哪个相国?”成力惊奇的问到。
“啊???怎么大唐国有两个宰相吗?我怎么不知道?”古儿也傻呵呵的回答到。
“你,你的意思是说李靖李相国?”成力惊讶的大声喊到。他这一喊不要紧,立时引得临座几桌纷纷侧目。
田文涛:“呵呵,我早就说过,古兄弟绝非池中之物,如今古兄得李相赏识,又得入国子学进修,他日古兄定能有一翻大作为。”田文涛举杯恭喜古儿。
“嘿嘿,我就知道我这兄弟日后一定是个人物。哈哈,来,喝酒,喝酒。”成力大大咧咧的举杯祝到。
酒杯一碰,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三人放声大笑,而在这笑声中,田文涛眼内似有淡淡哀愁,只一闪即没。
两个月后,古儿任御史台尚书的文书下来了,杜鹃兴奋得在一旁为古儿穿戴着这新近定做成的官服,这小妮子早对古儿动心,多日来一直痴缠在古儿身边,而古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对这这么一位人见人爱、娇滴滴、水灵灵的可人儿总是摆出一幅铁石心肠,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李靖也少有得整整挂了一日的笑容在脸上,他那欢喜之情自是溢于言表。整个李府上下掌灯结彩,热闹非常。
晚上,李靖请来了薛万彻,三人同坐而饮。因着今日古儿‘及第登科’,所以这酒是怎么也不能少了。无奈,古儿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与薛万彻举杯共饮。
膳罢,薛万彻起身告辞,李靖着人送他回府。古儿也是不胜酒力,告罪了一声,便回房去了。
酒醉的薛万彻,晕晕忽忽的登上了马,向府邸驶去。一路上,因为酒劲儿上头,整个人没有丝毫的警惕感,连被人跟踪了也不曾察觉。
一道黑影远远辍着他,那黑影身如鬼魅,穿梭与楼宇之间,身法之凌厉,即便薛万彻不醉酒也恐难以觉察。
到了薛府,薛万彻登阶下马,一步三晃的进了府门,那黑影也紧跟着他,一个纵身跃了进去。
黑影跟着他一路走到卧室,他环顾四周环境,像是要把这卧室的具体方位记下。
“什么人!?”到底是驸马府,当中确不乏高手,在薛万彻进房之后便有人发现了那黑影。只见一老者猛的跳将出来,一掌招呼到那黑影身上,而那黑影也是了得,遇此情况仍能不慌不忙伸出双手接下对方这来势凶猛得一掌。那老者被硬生生的震退开来。不愧为驸马府的人,同样也是触变不惊,他在惊讶对方武功如此了得的同时,还不望开口询问道:“阁下是哪路朋友,深夜造访我驸马府不知有何贵干?”就这一句话,便可显示出老者的沉着。
那黑影也不多说,举起拳头便要攻来,而此时,被惊得清醒过来的薛万彻也从房中冲出。刹时间,大队人马包围住了那黑影,人人手举火把。见势不妙,那黑影便一个纵身跳向空中,消失在了薛万彻等人的眼中,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追之不及了。
深夜的长安城,阵阵的追打声惊醒了多户人家。一口真气用尽,那黑影赶忙落地换气,就在这落地的一瞬间,一个大唐的兵丁冲了过来,大声吼道:“哪里来的梁上君子,敢在爷爷的管辖地行这勾当,不想要命了!”说罢便举刀上砍。
“成大哥!?”黑衣人一声惊呼,拉下了蒙着面的脸罩。
“啊!古兄弟,怎么是你?!”成力惊讶到。
原来,方才同桌共饮之时,古而并未喝醉,那些酒,都在那李、薛二人不注意之时被古儿偷偷倒掉了,真正进他肚子里的没多少。而这之后,古儿便一路跟着薛万彻,本来是手到擒来的,可是没想到这驸马府居然有如此高手,楞是破坏了古儿的计划。
古儿:“成大哥,此事说来话长。。。。。”
“追,就在前面不远处。”后方赶来大队人马呼喝到。
成力赶忙道:“不必多说,兄弟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这成力果然够义气。
古儿:“如此,小弟先行谢过了,明日午时,请大哥田先生府上一叙。”拱了拱手,古儿又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第十五章 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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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官上任的古儿,整整的手忙脚乱了一早上。本以为这御史一职该是很轻松的,平日里就是没事儿瞎逛逛,时不时的在去下面抓几个贪官就算数儿了,可不曾想,他这新任的藩司,初一到任,手下便抬来了整堆的公文等他批阅,这可是把他为难坏了。看着这堆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公文,古儿心里一直想着的就是怎么去找李靖算帐了,这不是折腾人么。。。。。
正午时分,终于结束了这令人头疼的公务,下了御史台,古儿逃命似的往田文涛家中奔去。
田文涛居所内,两个脸色不善之人早早就在恭候古儿大驾。刚一进门的古儿,就被成力一通狂吼。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闯入驸马府了?你小子,害的老子跟着成了你的帮凶,妈的,你说说,你这到底是搞他娘的什么鬼东西!”成力怒骂到。
“是呀,古兄弟,这夜闯驸马府,可是死罪呀!要真的被捅了出来,恐怕李相爷他也护你不住啊。”一旁的田文涛也开口说到。显然,他要比成力镇定些。”
“哎呀,成大哥,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们听好吗?”古儿耐心的劝解到。
“哼,我就听听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有什么说的,要是敢骗我,老子就一刀劈了你!”成力气呼呼的坐下说到。
“在我解释之前,我想先问问两位,对于如今的大唐国,一应民生风气,官员之态,国家安危,两位都有何看法?”古儿问到。
那田文涛确是机智过人,古儿这么一问,他就大概猜出了七八分来,他开口说道:“大唐虽表面国富民强,四海升平。然其外间形势恶劣之极。突厥、吐浑等遗民蠢蠢欲动,终日对大唐国土虎视耽耽。南方也有不少名门大族对大唐的政策表示不满,其不臣之心渐渐昭显。而大唐内里则更是波涛暗涌,朝廷大员间人人相互倾扎,明争暗斗。长此下去,国将不国。只看那李靖居然愿意起用你这毫无资历的新人,便可见一般。”说这番话时,田文涛显得神色沉重。
“田先生说的不错,小弟已在御史台任藩司一职了。”古儿说到。
“什么!御史台藩司?!”一直在一旁赌气不做声的成力惊呼到。而田文涛也已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不错,正是御史台藩司!”古儿又说了一遍。
“完了,完了,大唐是彻底完了,居然让你小子去坐这如此重要的职位!”成力边摇头边说到。
一旁惊讶不已的田文涛,好容易定了定神后,又道:“是呀,大唐的国力每况愈下,官员们人人横征暴敛。外间危机四伏,各族都在盯着大唐这块肥肉。但是。。。。这也不能构成你的叛逆之心,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田文涛到是把古儿看的透彻。
“田老师此话说地有欠斟酌了,这统领天下的重任,本就该让能者居之。如今李世民安于享乐,放着天下万民不理,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早就已不复当年之勇。大丈夫立世,理当有所作为。如今这大唐国虽谈不上分崩离析,覆灭在即,可也离之不远了。即此大好时机,有志者当趁此揭杆而起,为天下万民请命,造福与社稷,此真丈夫也。田老师你怀材不遇,而成大哥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不是小弟要揭二位的痛处,以田老师的才华,多年来只是一书堂教席,以成大哥的胆色,最终只能落得个伍长之衔。二位如此人材却材难展抱负,小弟这山野草夫如今却高高在上,二位不觉不公吗?”这几句话说的极‘赞’,令二人只觉无地自容。他们确恨这大唐之风,搞得二人空有抱负却难施展。
不容他们多想,古儿紧接着又道:“需知自古治世出能臣,乱世得勇将,二位正是在下心仪的能臣勇将啊!”到此时,古儿就算是把话跟他二人挑明了,现在就是在等他二人一句话。说实在的,他实在不知道这么说出来是福是祸,不过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也不行了,况且古儿知道,这二人确是人材,他很想得此二人添助。颠覆李唐,若有他二人襄助,对古儿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但是若二人不允呢? “杀了他们吗!?”?这个想法只在古儿脑中蹦了一下,便吓得他赶忙收了起来。说实话,让他杀这二人,实在是做不到。为今之计,倘若二人果然不允,那他也只有马上逃离这长安城,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徐图后计了。不管怎么说,古儿是下了个大注,这注码,就是三人间的友情。 “放屁,想当皇帝就说想当皇帝,哪儿来这么多借口!哼,我劝阁下还是打消这无稽的念头吧。”成力忍不住喊到。
“覆灭大唐,谈何容易。古兄若真有志向,可理好这一任藩台,古兄现下还年轻,他日加官进爵当是不在话下。到那时,古兄手握大权,不是也可为万民谋福址吗?”田文涛也在一旁劝到。看来这二人是不同意与古儿一起反唐了,听完他们的说话,古儿一脸失望之色。
“。。。。。。人各有志,既如此,小弟也不强求,只有就此告辞了。”古儿无奈的说到。
“古兄哪里去?”田文涛问到。
“这长安城我看来是待不成了,不过天大地大,该总有我古月清容身之处。在下会先寻一隐蔽之处躲藏个一年半载,以后的事儿,只好以后再说了。。。。。小弟有个请求,希望二位大哥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放小弟出城之后再行禀报官府,不知二位可允?”古儿悲观的问。
“如若我们不允呢?”成力说到。
“那小弟只好拼将出去了。。。。不过二位大哥可放心,小弟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二位分毫。”古儿说到。
“古兄与我二人一向甚为相投,只要古兄肯离开长安城,此事我可代成兄保证,绝决不会向外间透露半句。成兄以为如何?”田文涛问到。
成力:“既然田老师都说话了,我也不再为难你,速速离城便是了。”
古儿:“如此,小弟就此拜别二位大哥,希望我们日后仍有相见的一天,请了!”拱了拱手,古儿转身便欲离去。
成力与田文涛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出声道:“且慢!”
“??二位大哥还有何指教?”古儿不解的问到。
田文涛:“古兄先请坐下,田某有一事相询。”这是他在古儿进房后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请古儿入坐。
不知什么事儿的古儿纳闷的又返身回屋坐了下来。
田文涛:“如此天大的罪名,古兄不怕我们反悔?可能古兄你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去报官。以你现在的身份,举报了你,我二人即便不封官赏侯,也起码是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而古兄你则可能今生都逃脱不了大唐的通缉,一世也不得安宁!”顿了一顿,田文涛又道:“其实,以古兄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弹指间置我二人于死地,之后更可从容离开,岂不是落得个干净?以古兄今日之地位,死个把我们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古兄头上。不知古兄原何不下杀手?这样不仅落得干净,更不会影响古兄日后前程!古兄是聪明人,为何如今舍易求难,行此愚鲁之事。”
古儿:“一派胡言!!我敬重二位大哥,相信二位绝然不会出卖小弟,且让我对二位痛下杀手,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我诚心待二位,不想却落你们如此非议,告辞了!”说罢,古儿气愤得拱了下手,就欲离去。
“哈哈哈,果然是我成力的好兄弟,有兄弟这一番话,哥哥日后即便不得善终,也无悔了!这牢什子的大唐伍长我也不干,从今往后,哥哥这条命就卖给你了,是福是祸,日后全看兄弟你的了。”成力豪爽的说到。
古儿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成力紧接着又问道:“田老师,你呢?”
“哎。。。。这大唐国对我田文涛来说,本就没什么可眷恋的,我无亲无故,与其终日无滋无味的过活,到不如轰轰烈烈的陪古兄弟干上一番。有成兄与古兄,在加上老朽的一份绵力,想来也当可成一番事业!”田文涛终于也下了反唐的决心。
古儿:“哈哈,古月清今生能得二位大哥如此错爱,已无憾矣!”说罢,激动的他就要下跪拜谢二人。还是成力动作快,一把扶起了古儿道:“兄弟万不可行此大礼,折杀你两个哥哥了。”
“呵呵呵”。古儿傻傻的笑着。
“呵呵,两位兄弟快坐过来,我们先商讨一番。”田文涛笑说到。一时间,三人围坐一桌,气氛又回到原先那般融洽。
田文涛率先开口道:“古兄现欲成大事,你这御史台藩司一职就是我们手上最大的筹码,古兄一定要懂得如何利用。他李靖一向目光如竣,认人神准,不想此番行差踏错一步,栽到了古兄手里,看来真是天要亡这大唐了。”
“嘿嘿,田先生就不要取笑小弟了。”古儿挠头笑到。
“如今在古兄心里,有何大概的定计?”田文涛问到。
“定计?我什么也没想过啊!走一步算一步嘛。”古儿回答到。
“。。。。。。。。。。。。。。。。。。。。”田、成二人看着古儿哭笑不得。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古儿问到。
“哎。。。。真不知道我田某这条路是不是选对了。。。”田文涛叹息一声。
“我说我的好兄弟,你什么都不懂,还想反这大唐!不是痴人说梦吗?你知道大唐国幅员都多广?人口有多少?在编的兵勇又有多少?。。。。看你的表情也是一无所知了,哎。。。。!”成力也陪着田文涛叹息开来。
“什么都不懂就不能反唐了吗?”古儿说了句白痴才会说出的话。
“哈哈,能,不是不能!就凭古兄弟的机智,凭你的官位,我可在古兄身旁为你出谋划策,在这大唐内部要想搞风搞雨还是可以的,不过,想动它的根本,就不太可能了。。。。。”田文涛肯定的说到。
“那如何能真正瓦解大唐?”古儿急问。
田文涛:“要瓦解它不是不行,不过还需内外结合。南连南方大族,北连突厥遗民,而后在自行招兵买马,打起旗号,三路夹攻,可在顷刻间置大唐与不复之地!”这田文涛却是个人才,形势把握的非常到位,把这大唐也看了个透彻。
“那就行了呀,就依田老师说的办。”古儿‘很肯定’的说到。。。。。
“哈哈,说是容易,不过要做起来就难了,这招兵买马的首要一步,就是银钱,无钱筹措军饷,如何起兵反唐!”田文涛一句话就点到了根本。
三人就这么沉默下去了,一时间,没有一人在有兴趣说话。看着他二人愁眉苦脸的样儿,古儿心里也着实不好受。猛然间,一个计策涌上他的心头,兴奋得他开口问到:“田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有钱,就可成大事吗?”
“不,不能这么说,要说我们万事具备,只欠东风,那是无稽之谈。不过,足够的银两,确实是我们现下第一步所需,只有有了银两,我们才能有周旋之地,这第一步才能迈出去!至于日后是龙是虫,那都是后话了。”田文涛答到。
“这就成了,银两方面二位不用担心,我自有方法筹措。这两天,只需要二位做好准备,只要钱一到位,就需仰仗二位大哥奔波了。”古儿爽快的说。
“啊!古兄弟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根本没听明白?我可不是指那区区百两千两之数,而是需以万计的呀!”田文涛提醒他到。
“我知道,田老师你就放心吧,银两方面,我自有办法解决,不出两天,小弟定有佳音回报。”古儿保证到。
“古兄弟,你就别卖冠子了,到底是什么方法?告诉大哥,让大哥也帮你出点儿力。”成力一旁焦急的问到,他可是不怎么相信两天古儿就能弄来大比银子。
“呵呵,现下时间紧迫,恕小弟先卖个冠子,等事成之后,定当如实相告,请了。”说罢,古儿拱了拱手便飞也似的离去了,留下屋内二人,面面相觑。。。。。。
第十六章 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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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在御使台熬过了艰难的半天,感觉头脑发涨的古儿,一出府衙,便直接跑去醉仙楼点了几个小菜,就这么随便的混过了一顿午饭。
大街上,古儿四处漫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古儿像是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呵呵笑道:“嘿嘿,算准你这龟孙子的时间了,看本少爷今日怎么整你!”
自说自话的古儿,就这么看似漫不经心的低头往那目标走去。
“砰” 一声,古儿与正对面一来人撞在了一起,那人被古儿撞翻在地。只见他愤怒地爬起身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长眼睛不会看路啊!是不是要让爷爷把你那对眼珠子。。。。。”那人在看清古儿样貌后,稍加对他打量了一番,便狂笑道:“哈哈,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的们,给我把他拿下!”
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古儿的老冤家展齐人!自从被李靖罢官之后,这展齐人便终日无所事事,到后来他花了些银子,在常何府上谋了个护院的差事,每天还照样打着常何的旗号作威作福,且一到正午时分,便要去那“杏花楼”上听上一段小曲儿。这不,正往路上走着呢,就碰到了古儿。
说话间,那展齐人的手下便一拥而上,将古儿团团围住,更有个狗腿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根粗麻绳,将古儿死死捆住,到也怪了,古儿居然毫不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擒下。
“把他给我押到常大人府上。哼,今次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那展人齐恶狠狠的说到。
一路上,古儿不仅不做分毫抵抗,脸上还不时露出几丝儿坏笑。
而那展齐人此时心里却是乐翻了天,不仅因为自己报仇有望,更主要的是可在常何面前领上一功,这些日来,为了他被发配的儿子,为了自己的仕途,他可是没少花银子上下打点。
常何府,还是那条熟悉的路,还是那坐熟悉的花园。得展齐人禀报,早早就在大厅‘恭候’的常何,算是摆足了阵仗,或许因为上次古儿的行刺所致,现在的常何如惊弓之鸟般,不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他身边的那四大护院。
五花大绑的古儿被推进大厅,眼尖的常何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你!”
“呵呵,常大人别来无恙吧?”古儿讽刺到。
“哼,托阁下洪福,常某人还死不了。”常何冷哼到。
“怎么?常大人认得这奸徒?”一旁的展齐人问到。
“老朋友了!他就是打伤嘉元锭的人。”常何恨恨的说道,当然,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没有说出自己也曾被古儿所伤。而他身边的四大护卫,在得知古儿身份后,人人都露出了戒备神色。他们可不能确定仅仅一根麻绳到底能不能捆住古儿。
“好呀,你小子!闹天香楼的也是你,闹长安府的也是你,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旁的展齐人凶神恶刹的说到。
常何不愿与他多费唇舌,挥了挥手道:“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他那四大护卫便即冲了上去,死死按住古儿就要把他往外拖。那展齐人则是兴奋不已,他没想到古儿就是那大闹天香楼的狂徒,认为自己这次立了大功的他,高兴得不停搓着双手,像看猴戏般看着四人将古儿往外拖。
“慢!”古儿一声呼喝。“敢问常大人,在下触犯了我大唐的哪条刑法?要被你判这斩刑?!需知两次冒犯皆非我所愿,且两次都非在下先动的手。”古儿‘勉力’挣开几人,高声喊到。
“哼哼,你到是胆子不小,进到我这里还敢跟我讲法度,没用,拖出去!”常何又一次吼到。
古儿也不示弱的大声喊道:“常大人,你这不摆明了官字两个口吗!”
“是又如何,本官就是摆官威,你能耐我何?拖出去拖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常何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手下尽快解决了古儿。
“常何,你好大的胆子,敢杀我!你是想反了吗!?”古儿吼到。
“呦喝,你个刁民,本官要杀你如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边大放厥词。快快快,给我拖下去,别让本官再看到他。”常何怒不可揭。
“慢!常何,你看这是什么!”古儿边说边‘艰难’的从腰间抖落出一方形腰牌。
“恩?什么东西,拿上来给本官过目。”常何好奇的说到。
“是,大人。”展齐人到是个马屁高手,常何刚说完,他便马上反应过来,冲过去拾起了地上的牌子,弯着腰递给了常何。
“恩,我看看。哦,这里写着‘御使台’几字。对,是御使台,没错。”常何淡淡说到。
“嘶。。。。?御使台!”腾一下,反应过来的常何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你、你这牌子哪儿偷来的?讲!”常何大声问到。
“呵呵,这就奇怪了,您常大的‘禁宫总护卫’腰牌可曾被人偷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随身携带了,怎会丢呢?”古儿慢悠悠的说着。
“你、你、你意思。。。。。。这不可能!”常何讶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不可能?蒙相爷抬爱,小弟乃我大唐国新任御使台藩司是也。”古儿一脸微不足道的说着。
“啊!!!!!”随着常何一声尖叫,手中腰牌落地。古儿与李靖的关系,他早从展齐人口中得知一二,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古儿就是天香楼闹事儿的人,可他和李靖的关系到是清楚的,如今古儿说自己是那新任藩司,已不由得他不相信。
“。。。。。。。你们,你们怎么还楞着!快,快给大人松绑啊!”常何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下来,与那群家仆一同动手为古儿解开身上的绳索。
“哎呦!御使大人那!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小的该死啊!”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犯错的展齐人,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死命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常何:“没用的废物,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边惹御使大人生气。”说着他便一脚将展齐人踹翻在地。
常何小心的搀扶着古儿坐到座椅上,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留下一个奉茶的,其余都给本官下去。”发号完适令,常何又换上一副脸孔,恭敬的对古儿道:“下官不知大人身份,惊扰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呵呵,常大人,我这只蚂蚁不好踩吧。”古儿打趣到。
“这、这,大人您说笑了。。。。”常何被噎得没词儿。
“常大人,你这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轻啊。”停了一会,古儿开口说到。
“大人,小的确不知您就是这新上任的藩司啊,有此误会,乃下官无心之失,还望大人开恩啊!”常何悲声到。
其实古儿这藩司一职属正二品,比常何高不了多少。不过这御使台府衙可是不得了!要说起来,在长安城御使台是最没实权的府衙了,手下既无兵,又无将,想调配个把人手都难,不过,他却管着大唐百官的考绩,一应问题官员都可由御使台面圣直接参合。官员的升降任免都要经他们之手,所以又可以说这御使台府衙是长安城里最有实权的。总之你不犯事儿便罢,否则落到他们手里可就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这不,常何刚好撞上了。
“常大人,本官奉命主理这御使台,而大人所犯之刑法,却又恰好在本官管辖之内,这个,恐怕本官不好徇私啊。”古儿打起官腔,摆起官架开来。
“啊!下官确是无心之失,还望大人网开一面,饶下官一回,下官感激不尽!”常何跪下恳求到。
“常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本官也没有说非要追究嘛,常大人先请起来再说。”古儿说罢不紧不慢的扶起了常何。
“大人的意思是肯饶恕下官了?”常何起身问到。
“我又没有说要怪罪常大人。”古儿说到。
抹了把额头冷汗的常何,赶忙道:“大人的大恩大德,下官感激不尽,日后若大人有何差遣,下官必定鞍前马后为大人效劳。”
“呵呵,这‘鞍前马后’常大说的就实在是太严重了,不过这‘感激’一词嘛,不好只是口头说说吧?”古儿狡猾的说到。
“大人的意思是。。。。。。。??”常何纳闷了。
古儿没有答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常何。
“哦!对,大人说的对,这感激之情却不是只能嘴上说说。大人您瞧,小人都糊涂了。来来来,大人您请在内堂歇息片刻,小人这儿有雨前刚采摘的龙井,请大人入内堂品茗一二,容小人下去准备一番,稍后小人自会对大人有所表示。”最善此道的常何,看到古儿如此表示,他还不闻歌知雅意?
请古儿进了内堂,奉上香茶后,常何这才有机会请教了古儿的姓名。二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常何便推说内急,要去方便一下。古儿知道他是去准备礼物了。
那常何告了声罪,正欲退下,忽被古儿叫住。“对了,常大人,您现在授的是什么官衔?”古儿开口问到。
“下官不材,多年来努力打拼,到如今也不过是从二品衔。”常何恭敬的回答到。
古儿笑言道:“呵呵,小弟虽不材,但庆幸这些日来多得相爷赏识,暂居相国府之中。等有机会了,我为大人在相爷面前说项说项,怎么着也得把大人这‘从’字给去了吧。”这古儿,为了多收些礼物,居然给这常何许起愿来。
那常何果然大喜过望,又对古儿拜了一拜,方告退下。其实常何到并不是真认为古儿随便一句话就能提拔他,但是他依然这么高兴,那是因为他看见了机会,一个向上爬的机会。先不说古儿本身的官职就了不得,且这御使台门户一向森严,外人想打进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就曾经在这上面碰过几回壁。如今让他找到根竿子,他还能不顺着爬?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古儿是相国府上出来的人,得丞相举荐的他,日后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况且说不定自己能因着古儿,一路打进李靖的圈子。这些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在发生‘长安府’那件事儿后,他才感觉自己势力太弱,需要多找上几根粗壮的‘大树’来抱。兴奋的常何边向卧室走去,边如此想着。
他心道:“呵呵,你不就是爱财吗?对我常某人来说,这天下间,再没有比‘钱’这东西更容易弄到手的了!你既爱财,我就投你所好,哈哈哈哈。”
到了卧室,常何转动了那虎皮座椅旁的灯盏,“轰隆隆”一声,整个座椅分开,陷出一个混暗的地道,常何走了进去。原来内里是个宽大的地下室,他点上油灯,整个地下室被这盏灯照的通亮。
乖乖不得了!在这将近长二十米,宽三十米的暗室内,堆满了金银珠宝,珍奇古玩,看那质素,随便拿出去一样,都够普通人家一世吃喝有余了。
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宝物,常何满意的笑了笑。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回到了内堂的常何,对古儿拱手笑道:“呵呵,劳古大人久候,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古儿:“常大人太客气了。”
“下官为古大人准备了几匹车马,稍后让他们送大人回府。”常何说到。
会意的古儿笑了笑道:“如此,有劳常大人了。”
两人又喝了几盅茶,古儿便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也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就此告辞吧。”
“大人不再多坐会儿?”常何挽留到。
古儿:“不了,打扰大人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今日先此别过,来改日再到大人府上讨饶。”说着他就往外走去。
常何:“好,来日再叙。我送大人。”说罢常何便陪着古儿一同出了府。
到了府门口,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古儿吃了一惊,整整五辆满载物品的马车在等着古儿启程。早就猜到常何出手大方的古儿,还是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看着古儿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几辆马车,常何在心里偷笑着。
“常大人,您这也太客气了吧!小弟哪用的上这么大阵仗呀。”古儿说到。
常何佯装惭愧的说道:“诶!古大人如此说话就是折煞下官了,大人是相爷府上出来的,自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下官因时间仓促,未能准备什么,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一定笑纳,日后下官对大人还有回报。”
古儿心道:“这么大的阵势还说是‘小意思’!看来你常何确实是个人材。。。。。”
古儿:“呵呵,常大人乃直爽之人。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小弟就收下了。今日就此别过,来日你我二人再叙。启程。”
“大人,您去哪里?”常何拦住马车问到。
“自然是回丞相府了?还有事儿吗常大人?”古儿不解的问到。他以为常何看着这大批财物因为舍不得而想反悔了。
常何凑近古儿身边,低声委婉道:“呵呵,是这样的大人,我知李相爷对大人一向恩宠有加,不过他老人家对于咱们官员之间相互馈赠一些贴身念物却是一向不喜,这些个东西虽不过是些把玩品,不值几个钱,但是,要让相爷看到了,也不大好吧。。。。。。”
听完常何说话方才警醒的古儿忙道:“哦,对对对,我是没想这么多,还是常大人细心,为小弟想的如此周到,小弟在这里谢过大人了。”
常何忙回礼道:“好说,好说,古大人太言重了。”这常何确是行贿受贿的个中高手,古儿要跟他比起来,那可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了。
古儿道:“我在长安街一客栈内长期定了间上房,不如就先送到那里去吧?”
常何恭敬道:“一切旦由大人做主。”
“好,启程!”随着古儿一声号令,那些仆人挥起马鞭,扬起尘土,随着古儿去了。
第十七章 筹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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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涛居所内,里外两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
“古兄弟,你这是哪儿抢的!?”满脸惊讶的成力,看着一室的宝物,惊奇的问到。
古儿:“呵呵,成大哥怎会如此说话呢。”遂将索贿经过如实道来。
“哈哈哈。。。。。。。”听罢古儿叙述完事情经过,成、田二人捧腹大笑。
“没想到呀,古兄弟还真是个当官的料,如此令人匪夷所思,天马行空般的计策都能被你想到,了不起,了不起!看来我田某人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田文涛大笑到。
“田老师不要取笑小弟了。”古儿不好意思的说到。
“哈哈,古兄弟果然有一手,随便的几句话,就弄到这么大笔财富,我看你不如改做生意去算了,不出几年时间,我看你古月清必是长安首富。”成力打趣古儿到。
“哎。。。。。这些个东西能有什么用呢?饥不能食,寒不能穿的。我想要的是真金白银呀。”古儿一边叹气,一边把一张三寸来长的手稿拿起看了看又扔往一旁。
眼尖的田文涛赶忙冲上去,小心的拿起那手稿道:“哎呀古兄弟,这东西你可不能乱扔呀,要是老朽没有看错的话,这可是当年始皇赢政的亲笔手札,价值连城,起码可抵万两黄金!你这么一扔,万一破损了该怎么是好。”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手札叠好,放在一旁。
古儿:“。。。。。。。!!!!万两黄金!田先生你不要骗小弟啊,这么张破纸能值一万两黄金?我看他一个铜板都不值!”古儿不相信。
成力:“我也不相信。”说着就随手拿起了一个精美的小方盒子,打开看了一下道:“是个东珠,不过怎么这么小呢?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拿来我看看。”田文涛边说边伸手接过了盒子。
只看了一眼,田文涛便惊呼道:“不得了,这是当年吐荤进贡的东海龙珠,看他的色泽,因当是采自东海海低,要是老朽没有猜错的话,这颗东珠乃吐荤归顺我大唐前的镇国宝物之一!!!看来这常何这些年来搜刮了不少奇珍异宝啊。。。。。”
“骗人吧!!??”古、成二人同时失声叫到。
“怎么?不相信老朽的眼光?”田文涛略带不满说到。
“不,不是!”二人急忙回到。
“哦,那就行了。你们走吧,我这里太挤了,没地方招呼你们,我要整理一下这些宝物,把要留的和要卖的分开来。”田文涛说到。
“怎么还留呀田先生?”成力好奇的问到。
“笨蛋,鱼木疙瘩。你以为黄金白银就是万能的?我要留下些特别有价值的宝物,以便日后打点那些个南方大族,他们可是不缺金,不缺银,就好这些个奇珍异宝的。”田文涛回答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成力恍然大悟。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明日再过来。”田文涛说罢便钻到宝物堆里去整理开来。
成力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古儿一把拉走,二人到了门口,古儿向田文涛告了声别,可那田文涛只当没听见,对二人也不搭理,仍扎在宝物堆里寻找着什么。古儿笑了笑,拉着成力上醉仙楼去了。
不觉间,又过了一月有余。古儿在这期间,利用他的职务便利,每日都在大肆收受着下边的贿赂。那成、田二人也没闲着,整整一个月,不停的四处奔波。而那李靖,因为边关的几通文书,已被搞的焦头烂额,对古儿的事他懵然不知这一日,田文涛居所,已有一月未见的三人相聚一起,大叙离别之情。
午饭后,三人言归正转。
“广西,广东,云南,贵州,四川,这几大省内的旺族,都已被我说通,原则上已同意了配合我们出兵,只是有个条件,就是日后一定要建都南方。这个我还没有答应他们,要回来询问下两位兄弟的意思。”田文涛先开口讲到。
古儿:“这个没问题,哪里建都,我觉得都无所谓,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推翻李唐。你说呢,成大哥?”
“呵呵,俺是个大老粗,你让俺带兵打仗还成,至于这些个政事,以后都不要来问我,我听你们的。”成力答到。
“呵呵,既如此,就没问题了,我明日就遣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准备出兵的一应事宜。”田文涛笑说到。
原来田文涛利用这南北素有间隙的空子,挑起了南北的不和,激起了南人的争雄之心。当然了,为了奔走此事,他可是没少花钱,那些金银珠宝,可没少入那些南方大族的头领口袋里。而对于田文涛在当中奔走之时所遇到的一些曲折,我们在这里就不提了。
“嘿嘿,到我了。”成力急说到。“突厥,吐荤,高丽,这几个在塞外还有一定势力的部落,已经原则上答应了配合我们出兵,只要他日我们反唐稍有成效,能夺下几个较为有利的根据地,他们便会从塞外群起攻之,对李唐形成夹攻之势。”成力兴奋的说到。
当然,在这其中成力也遇到了不少挫折,比方说当初突厥的大汗因为土地分封上与他们有些歧见,一度弄的塞外联盟几乎告吹,不过后来还是在他们多方周旋下,玉成了这件事。不过这其中的曲折嘛,我们也还是暂且按下不表了吧。
听着他二人带来的好消息,令古儿兴奋不已。不过想过之后,他又开口问道:“那,我们自己的兵马呢?”
成力哈哈笑道:“托古大人您的洪福,这数万两黄金洒了下去,还能不见成效吗?我们已经在西藏,青海,浙江,安徽境内的几个重镇布了下了兵马,总数不下三十万!现正日日加紧操练,不日即可整装出兵。这三十万之数对大唐来说本不值一晒,不过他们各个都是精兵良将,翌日若配合上塞外大军,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视!”
“太好了,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古儿兴奋的问到。
田文涛:“简单,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古兄弟你振臂一呼,打起这反唐旗号,登上这大帅之位便可!”
“我?大帅?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无德无材,怎能坐这帅位?还是从二位大哥之中选一贤能任这重职吧。”古儿赶忙回绝到。
“古兄弟,这帅位你是必登不可的。这眼前的一切,都是你挣来的,我们都是心折与你,才为你奔波,你若不允,岂不叫人心冷?”田文涛说到。
“是呀,除了你古月清,我成力再不会服第二个人了!”成力也接口到。
“不行不行,让我坐这帅位是绝对不可的。”古儿急呼到。
“既如此,那只有解散这反唐联盟了,往日种种,都当他如镜花水月般忘掉吧。”田文涛‘无奈’说到。
“这怎么行呢?我们费尽周折,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眼看着大事将成,怎能放弃呢!”古儿又一次惊呼到。
“不放弃怎么办?你既无意帅位,我二人又不服外人来坐,即便日后有人坐上这帅位,也会搞得将帅不和,成为我大军隐患。那与其落得个日后惨淡收场,不如现在就趁早散伙,还能终老一生。”田文涛叹息着说到。
看着眼前焦急的四道目光,听着他二人的一翻道理,古儿实在舍不得眼前这大好形势,也不愿令他二人失望。顿了顿,便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小弟就暂领这帅位,还望日后二位大哥在小弟面前时时提点才是。”
“参见大帅!”两人兴奋得下地跪拜。
“二位大哥快请起!”古儿忙将二人扶起。
“二位大哥万误如此,你我三人平辈论交,像这些个俗礼,日后若无外人,万不可再行。”古儿恳言到。
“呵呵,有些礼节是不能免的,大帅的心意,做哥哥的明白,不过日后在军中,你的形象是一定要树立起来的,否则他日登基,如何服众?”田文涛笑说到。
“登基!?”古儿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如今说这些太早了,暂且不提,暂且不提。”田文涛开怀笑到。
就在谈笑中,这三人、乃至大唐国的命运,即将要被改变了。
傍晚时分。又是醉仙楼,这让三人相遇相知,令三人改变命运的地方。他们围桌而坐。
古儿:“来,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顷刻间,杯响酒尽。
奇怪了?古儿虽一向不胜酒力,可是要说这一杯也不喝,却也怪哉。
“呵呵,成贤弟,你我二人再满饮一杯。”田文涛又举一杯向成力敬到。
成力:“干!”
酒罢,田文涛对古儿说道:“古贤弟今夜有大事要办,你的酒,哥哥我日后再行给你补上。”
“嘿嘿,对于我这兄弟,我是绝对放心的。不过,你要紧记骄兵必败,行事起来,还是要当心才好。” 成力语重心长的说到。
“小弟记下了。来,我再敬二位大哥一杯。把不住这就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在醉仙楼共饮了。”古儿到。
“呵呵,他日打回长安,我们兄弟几个不是还可再回来吗?”成力豪爽的说到。
“对,成大哥说的对,来,我们干。”古儿开怀到。
又喝了几杯,只见古儿起身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小弟要去了。二位大哥切记,小弟离去后二位就速速离城!来,这里是出城令牌,二位大哥收好。”说罢,便从腰间掏出两个牌子递与二人。原来黄昏之后,这长安城便要封锁城门,以防贼人混入。没有腰牌的,一律不准进出。
收下腰牌,成力双眼稍显湿润道:“尽早办完事,尽早来与我们汇合,莫叫哥哥等久了。”
一旁的田文涛也不说话,只重重的拍了下古儿的肩。三人齐齐互道了声“珍重!”
第十八章 再入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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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下的长安城,景色格外迷人。古儿沿着护城河,一路欣赏了这里的夜色。楼宇耸立,行人穿梭,那热闹非凡的夜市中,还是会时不时的有那么几个老鸨在路旁拉客。对于现在再碰到这种情况,古儿只是选择一笑了之。
就这么一路转呀转的,古儿来到了薛万彻的驸马府,只见门前两只石狮子,被此刻府门上悬挂着的整整十盏灯笼照耀的威猛非常,甚至看上去有些森人。那石狮子再配上侍立门口的几名凶神恶刹的侍卫,真个让看到的人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了!
定了定神的古儿,深吸了口气,向府门走去。
“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驸马府吗?”门口的八名护卫一齐冲将过来,将古儿拦住呼喝到。
“哦,不好意思,劳烦几位大哥进去通禀你家主人,就说御史台藩司古月清奉李相国之命,特来拜见驸马爷,有要事相告。”古儿边说边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护卫拿起腰牌看了一番,赶忙下跪请罪道:“小人不知是御史大人驾道,得罪之处,望大人见谅!”
当下他们也不敢再怠慢,一边令人进府通报薛万彻,一边就将古儿引入内院。
正在卧房端坐品茗的薛万彻,看到管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的。”薛万彻略带不满的问到。
仆人:“主人,御史台藩司古月清古大人到了,说是奉李相国的命,前来有要事相告。”
“噗。。。。”薛万彻一口茶刚送到嘴里就吐了出来,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就这么用衣袖摸了摸嘴,赶忙对那管家说道:“快,内堂奉茶,我即刻更衣相见!”
驸马府内堂,古儿正在品茶,薛万彻更衣完毕出迎道:“呵呵,古大人深夜造访,本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呵呵,驸马爷太客气了。”古儿赶忙起身还礼到。当下二人一番客气后,便一同入了座。
“我与古大人同朝为官已有数月,大人您还是初次造访在下府第呀。”薛万彻客气到,他不知道,这其实是古儿第二次来他府上了,不过上次是在一夜黑风高之时造访的。。。。。。
“呵呵,只因这公务一向繁忙,久未得空来驸马府上拜访,下官实在是过意不去啊。”古儿回到。
“古大人您贵人事忙,这个在下是知道的,至于这些个凡俗之礼,客套之话,你我兄弟二人不提也罢。只不知大人今夜为何到访?”薛万彻问到。
“哎。小弟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还不是李相爷他有要事遣我来相告。。。。。。”古儿顿了话语,看了看四周侍立一旁等着伺候二人的众家仆。
会意的薛万彻摆了下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统统下去,有事我自会传唤。”
“是,老爷。”家人一声应命,匆匆退下。
薛万彻:“古大人,如今已无外人,大人旦讲无妨。”
古儿环顾了下空无一人的内堂,凑过身去,附在薛万彻耳旁故做神秘的道:“是这样的,相爷他。。。。”
“噗------!”薛万彻一小口鲜血喷将而出。
“呼、呼,古、古大人,你这是为何!?”薛万彻惊呼到。
原来古儿趁薛万彻凑近身的当儿,一掌拍到了对方胸口,攻了他个措手不及。本已用了五成力道的古儿,原以为这一掌下去对方虽不至于当场身亡,也起码会经脉尽裂。可是不曾想,这薛万彻内功深厚,古儿一掌拍下,已被他身上的护体真气抵消了五、六分。现在不仅能站起说话,还能凝聚功力,护住心脉,与古儿的真气在空中对侍。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到底是当年在太子府与谔佑齐名的人,这薛万彻,是古儿自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强敌手。
“不为何,在下只是想取你狗命!”古儿淡淡的说到。他的话语中,带着阵阵的阴气。
“好大的胆子,你不是相国派来的!”薛万彻此刻已经反应过来了。
“不错,他李靖想指挥我,还没那个本事。”古儿说到。
薛万彻:“你!你到底是何人?行刺本官,意欲何为!?”
“念在你就要死了,我也不瞒你,让你走也走的明白些。我就是谔佑的徒弟!”古儿尊他师傅的命,在杀薛万彻之前向对方表明了身份。
薛万彻:“啊!!!”一声惨哼。“你、你是他的徒弟。。。怎么会呢?他人呢!?这时候他为何还不现身!”
“哼,师尊他老人家不愿见你这卖友求荣的卑鄙之徒,固遣我前来取你的狗命。驸马爷,上路吧!”随着古儿一声暴喝,他飞起临空一脚,朝着薛万彻面门踢来。
终于搞清楚事情原委的薛万彻,此时想要呼救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也算是了得,在如此情况下,还能施招。只见他托起双拳,硬生生的向古儿踢来的一脚架去。
二人拳脚相加,发出一声巨响。拳分后,二人同时倒退了好几步,古儿右脚被震的发麻,而那薛万彻更是不用想,血气翻腾的他,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伤上加伤!
“嗵”一声,身后门破,一老者带着四、五名家丁冲了进来。原来方才内堂声响,慑与薛万彻的威信,门口的几名家仆不明内进发生的事情,都不敢私自擅闯,无奈,便去请示了府内的总管,让他来处理。
只见那老者气势汹汹的打量了古儿一番道:“我观阁下好生眼熟,不知是否曾在深夜造访过我驸马府一回!?”
“呵呵,老先生好眼力,不就是在下吗?”这古儿也是不慌不忙,毫无惧色的承认到。
“阁下好胆量,一次不成,还来二次。佩服,佩服!”老者显然气极。
“废话少说,你们今日一个也活不了!”吼罢,古儿便冲向伤重的薛万彻。
“好胆!”老者一声狂吼,隔空一拳向古儿攻来。古儿只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无奈只有转身面向老者攻来的拳劲暴喝一声,真气由他口中发出,奇迹般的抵消了这一拳。
“好身手!”老者也是一声暴吼,纵身就是一跃,向着古儿攻来。他身后的几名跟随,也飞了上来,几人一同攻向古儿,无奈的他只有暂且放过薛万彻,与几人拼斗,显然那几人是这驸马府上的高手,稍一接触,古儿便知他们的身手不输那老者。
几人与古儿围战一团,难分伯仲。而一旁的薛万彻仍然动也不动,在自行运功疗伤。若古儿愿意拼着受伤的危险相攻,那么这几人包括薛万彻,将立时葬身于此。可惜他稍后还要迅速逃离此地,若此时受伤,恐怕自己就真个危险了。
焦急的古儿越战越燥,过了百招之后,终于沉不住气的他一声大吼,出尽全身所有力气单攻老者一人,对于其他人的攻击,也不再做防御。不过幸而因他武功高强,其余几人不敢托大,就在古儿与老者双掌相碰之时,他们齐齐将自己的双掌托向老者,将己身的内力输送与他,来于古儿做这内力一拼。
古儿心道“可惜”,本想先拼着受内伤的危险击杀他们当中武功最高强的人,从而减少自己的压力,可是对方如此一变招,却令他措手不及。无奈,古儿的双掌与那老者接上。同时对着几名高手相加的内力,如古儿这般高手也觉难过。不过还好,对方明显还是要略逊古儿一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老者几人包括古儿在内都已脸色通红,汗流满面。
“哈!!!”终于还是古儿率先发难,他暴喝一声,使出全身内劲,硬生生将几人推出了丈许远。
“嗵、嗵、嗵、嗵”,几名高手相继嘴角带血的倒地。
古儿虽然没有吐血,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他只感五脏六腑内血气翻腾,有点略感不支。他深吸了口气,正准备运功稍做调息。又是“砰”一声,这次抡到古儿吐血了!
那薛万彻确是内功深厚,只是这么片刻间,便将自己的气血调息顺畅,终于能够起身的他,发现这么一个好机会,怎能不把握,于是就这么一拳攻向了古儿后背。
嘴角带血的古儿怒视着薛万彻,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受伤。只见他抹了抹嘴边的血渍,连道了三声:“好!好!好!”
身后那几名护院此时也站起身来。紧接着,整个驸马府的兵马出动了,他们将内堂围了起来。发现大势已去的古儿,双眼含恨的怒视着薛万彻,恨恨的说道:“兴许今日你命不该绝!若你不死,我古月清迟早一天会回来再取你狗命!”说罢古儿瞪着薛万彻,看也不看的衣袖向后隔空一拂。一阵冷风卷起,随着“呼呼”风响,门口众护卫包括那老着应声倒地,古儿抓住这时机,纵身向后跃起,脚尖点着躺地众人,飞身出了内堂,带着风劲,高高向上跳去,将那堂外的一众护卫也吹翻在地,而他本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夜空中。
在楼余间飞奔的古儿,俯视着长安城的夜景令他感慨颇多。说实话,近半年来在这里的生活,已经令他不自觉的爱上了这繁华的都市,古儿心里默道:“迟早有一天,我古月清要以王者之尊君临这长安!”
来到了城门,古儿轻轻一跃,上了楼顶。几名守门护卫猛见有人出现,大喊一声:“什么人,跑到这里来,想找死吗?!”
古儿也不与他们多做废话,手指轻轻一弹,带出阵阵指风,那几名护卫就这么应声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看也不看他们的古儿,又是奋力一跃,逃离出了这长安城。
一路上古儿脚步生风,终于在两个时辰后追到了成、田二人。
“二位大哥!”随着古儿一声呼喊,二人急忙勒马转身。
“哈哈,古兄弟,我就知道你没事儿,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成力幸喜万分的问到。
“说来惭愧,小弟把事情办砸了。。。。”古儿惭愧到。
原来古儿去刺杀那薛万彻,一方面是为了报私仇,另一方面是为了令大唐尽快内乱,所以他打着李靖的旗号去往见薛万彻,可惜如今功亏一篑。
“想来他是命不该绝,算了,反正也不差他一个,这条命就先给他记下了。”一旁的田文涛开口说到。
“是呀,如今事已败露,我们需尽快逃离此地,趁他大唐还未察觉,尽早起事。。。。呜-----噗-----”话还没说完,古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来方才的急速飞奔,令得他伤上加伤了。
“古兄弟!”二人惊呼。
“我没事儿,咱们走!”说罢三人跳上马背,一路向南奔去。
第十九章 大唐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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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大殿之上,李靖跪地不起。大唐国主李世民高坐龙椅,怒视着他。
“臣有罪!”李靖高声悲呼。
“哼,李卿家,你向朕举荐的御使台藩司,可真是不错呀!半夜三更入我大唐国的驸马府行刺我当朝驸马,这也太胆大了些吧!难道你跟他共处了这么久都没搞清他的身份吗?当年一个谔佑令得朕整整三年寝食不安,如今又来了个古月清,不仅潜伏在你身边,还担了我大唐国的要职,多么可怕呀!!你这用人不善之罪,朕如何也不能轻饶!”李世民怒吼到。
“微臣知罪。。。。。”李靖垂头丧气的说到。说真的,古儿这件事确实对他的打击很大,不只是来自外界的,还有对他心灵上的创伤。
“如今说这‘臣知罪’还有何用!!来人。。。。。”看来李世民是要处罚李靖了。
“奴--才--在。”李世民身边一太监尖声应到。
“传朕旨意,李靖身为宰相,不能为国分忧,举荐失度,险令我大唐国陷于危难,现摘去他的顶戴,褪去他的朝服,去掉他宰相一职,押大理寺侯审!”李世民怒宣到。
“皇上开恩!”一旁侍立的薛万彻急忙扑出,跪地恳求到。
“怎么?薛爱卿要为他求情?这李靖可是险些害的爱卿你遭遇不测,如今你却还要为他求情?”李世民一脸不满的说到。
“回圣上,此事事出有因,不系李相一人之错,相国一向为我大唐鞠躬尽瘁,劳心劳力,他于我社稷实是功大于过。且宰相一职乃我大唐根本,不可轻动,环顾朝野,除李靖外,无人再能担此重任。”薛万彻恳言到。
“唔-----薛卿言之有礼。”李世民想了想说到。
“李靖,既有薛卿为你求情,朕就对你从轻发落。传朕令,李靖官降三级,领从二品衔,仍暂摄丞相一职,暂缓大理寺押解,准其带罪立功!”李世民重新宣旨。
“谢吾皇开恩!”李靖磕头拜谢。
“不忙谢!李卿家,朕要你在三日内给朕交出一个可行方案,两个月以内朕要你提古月清的人头上殿当面向朕谢罪!”李世民给李靖定下了期限。
“微臣领旨。”李靖高声应到。
皇宫外,李靖也不坐马车了,就这么一路走着回府,而薛万彻则陪同一旁,二人一路上长嘘短叹。
薛万彻:“如今可怎么办呀!皇上要我们三日内交出定案,两月内抓获古月清,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他本身就狡猾多端,行踪不定,且就是有了他的踪迹,以他的武功,想要抓他实属不易!我跟他交过手了,这小子比当年的谔佑犹有过之那!”
一旁的李靖愁容满面道:“还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哎--------”自此,二人一路再无话。
三日后,皇宫尚书房内,李世民端坐龙椅。阶下侍立了大唐国所有正二品以上官员。常何没有出席,因为他只是个从二品,还不够资格。李靖现也是正二品以下官员,不过因他身肩相国一职,况且今天的会议特殊,主要是以他为主,固而他的到场并不奇怪。再下来,还有两个对‘京官儿’来说是生面孔的人到来,大部分的官员的都不认识他二人。那二人站在李靖身后也不说话,目光中不时透出的阵阵精芒足可断定二人乃内家高手。
李靖启奏道:“圣上,就是这二位将军。”他指了指身后两人。
“哦,二位将军现居何职?”李世民开口问到。
“奴才江西镇守哈勒!”
“奴才凉洲刺使多克!”二人下跪齐声回到。
“恩,李丞相已经将事情与二位将军交代清楚了吗?”李世民问到。
“回圣上,相国大人已将任务布置妥当,奴才二人不日便要出发。”哈勒回到。
李世民又问:“不知二位将军有几成把握能擒获古月清?”原来这二人是李靖专程调回长安来抓捕古儿的。
“万无一失!”二人充满信心的回到。
“哦?!那古月清可不比常人,李丞相真的把事情都清楚告诉你们了吗?”李世民略有怀疑问到。
一旁侍立的李靖插口道:“启禀圣上,已得探报,古月清离长安后就一路向南逃去。这二位将军乃是当年随微臣一同征战突厥时的得力助手,二人不仅通晓兵法,擅长追踪之术,且武艺超群,在我大唐国实不做他选。多将军在归顺我大唐之前,曾在武林之中叱诧多年,更曾在乱世之中任过一届武林盟主。而哈将军当年渭水一役,不仅以一己之力手刃敌将三百余人,那突厥大汗颌利更是其亲手所抓!所以微臣可担保,有此二人主理此次抓捕,定能不负圣望。”
“好好好,既然二位将军如此英武不凡,丞相又如此推崇你二人,此次抓捕,能交托二位将军,朕心甚慰。”李世民夸奖到。
二人高声道:“谢圣上洪恩,谢相国抬爱!”
“启禀圣上,微臣有话要说!”阶下站出一人高声启奏到。
“房爱卿请讲。”李世民准奏到。
这李世民口中的“房爱卿”就是当今大唐国的‘尚书令’房玄龄,一个手握大权,与李靖权势不分伯仲的人。当年他与李靖一同主持了‘玄武门’之变,之后二人皆大权在握,因当时在玄武门上的一些歧见一度搞的极不愉快,后这二人多年来在朝上朝下的争斗从未熄过,因李靖毕竟身赋‘丞相’之尊,固多年来,那房玄龄与他的争斗一直处在下风,直到最近发生古儿一事,房玄龄才渐渐占得上风。
就在房玄龄开口的一瞬,李靖眼内明显露出了不满甚至鄙夷的神色。
“圣上,李丞相对这二位将军如此的推崇,然微臣在这方面还有所保留。”房玄龄启奏到。
“哦,不知爱卿有何顾虑?”李世民问到。
房玄龄道:“先不说二位将军都是当年丞相大人的手下,这主仆之情怎都会存在一些。当然了,丞相大人一向做事严谨,断不会做这任人唯私的之事,他的清廉满朝皆知。不过嘛,毕竟为我大唐操劳了多年,丞相大人也是人嘛,也会有失误之处嘛,就好比这次古月清的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房大人,你。。。。。”李靖一旁气的说不出话来。
“丞相莫急,下官只是以事论事而已。吾皇以宽仁为本,对于丞相大人的失足之处,也不会多加追究的。且下官也认为大人当不会再重蹈此覆辙,犯下先前之错。对于二位将军的保举,因当是公正的。不过下官有个疑虑,李相在保举二位将军之时,也曾说过二位将军‘当年’如何如何。。。。。”房玄龄特意加重了“当年”二字的语气,居心可见一般。“现在可是我大唐贞观八年了,几年过去,身居高位享受已惯的二位将军到底还是否能复当年之勇尚属未知,且即便二位将军多年来不为安逸的生活,华美的酒色所沉溺,也会被些个琐碎公务所拖,要说二位还会不会握刀那是严重了,但二位将军起码也是武功荒废多年了吧?习武之人首要勤练,此乃武学根本!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李丞相、二位将军,本官说的有错否?”
房玄龄这几句话说的极为阴损,李靖到还好点,毕竟是当朝丞相,城府之深那是不必说的,可哈、多二人却早已气得脸色发紫。只见二人齐齐下跪向李世民请奏道:“奴才愿立下军令状,若事不成,我二人甘受军法!”
“呵呵,二位将军何苦如此,本官也是就事论事,绝无贬低二位将军之意嘛。”房玄龄还在讥讽二人。
李世民道:“好了好了,房大人也是一番好意,怕二位将军因立功心切而有所托大,朕能理解。众位都是朕的爱卿,只需用心办事,朕定当不吝赏赐,好了,平身吧。”
“谢圣上!”二人起身谢恩。
李世民:“如此,尔等速速办妥一切事宜,尽早动身,朕恭候你们的佳音。”
“尊旨!”阶下众人齐声下跪应到。
李世民:“好,退廷!”
“退------廷--------”随着太监一声唱诺,李世民退回后宫。
“恭送皇上!”众人跪地齐声唱到。
第二十章 起兵反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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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之期眨眼将过,官复原职的李靖日日焦盼着哈、多二人送回捷报。
这日下朝后,李靖正登上马车准备回府,忽闻后方一人呼道:“李丞相。”李靖赶忙探头出帘一望,原来是房玄龄从后追赶而上。李靖皱了皱了眉头,无奈的下了马车,换上了一副笑脸。
“呵呵,李丞相,下官可赶上你了。”房玄龄拱手而道。
“不知尚书大人何有事?”李靖拱手还礼问到。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与大人闲聊一番。”房玄龄说到。
“呵呵,尚书大人找我李某闲聊,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李靖打趣他到。
房玄龄:“相爷不要取笑下官了。我是真心来找相爷赔礼的。”
“赔礼?尚书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李靖纳闷了。
“哎-----前不久在尚书房内,你我二人的君前奏对,令小弟现在想起内心起还有愧疚,幸如今大人您官复原职,可喜可贺。对于下官当日的冒犯,还望您多担待一二呀。”房玄龄看似诚恳的说到。
李靖心道:“哼,你要给我赔礼也不会等到今日了,这么多年,你诋毁本相的次数的还少吗?”不过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是脸上却不好表露。只见李靖笑言道:“呵呵,尚书大人您太过言重了,敢于直谏,才是我辈为官之人的本分那,如今您却以此事向本相道歉,岂不是要令本相汗颜?”
“呵呵,人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此话果然不假,有相爷您这一番话,下官就安心多了。想当年在‘天策府’,相爷可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呀,也是当年,下官多得相爷您提携,才能有今日成就,这一切,都是多亏了相爷那。。。。。。”接着就是一番歌功颂德。。。。。
“尚书大人太过谦了。”李靖此时已经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他也不好当着对方的面发作。毕竟对方是当朝一品,尚书房总监,又是领侍卫内大臣,可不是常何那种能任他玩弄的‘低级官员’。
当下二人又相互客套一番,那房玄龄便切入了正题,他说道:“李丞相,其实下官今日找你不只是为了叙旧,还有一事要相烦相国。”
李靖心道:“来了!”表面上仍挂着那张笑脸问道:“不知何事?还请尚书大人道来。”
房玄龄:“呵呵,是这么回事儿。我那小妾的表弟,近日找到了她,求她托我在丞相大人这边为他说项说项,看能不能给他谋个什么差事干干。”
“恩?以大人尚书之尊,区区小事,大人还需相询本相?您完全可以一手包办嘛。”李靖好奇的问到。
“哎。。。。。。这事情,非相国大人您来办,外人不可呀!”房玄龄叹息到。
“哦?令弟要谋个什么差事?”李靖问到。
“这什么差事到都无所谓,最主要是能将他解禁,若能官复原职那自然是最好得了。”房玄龄回到。
“令弟是。。。。??”李靖更加疑惑不解了。
“还不就是展齐人那奴才。。。。要说起来,这其实也是下官的家事,哎-------我观他这些日来在家中也确是诚心悔改,要不,我才不会为他费这唇舌呢。”房玄龄又是一声叹息。
听房玄龄这一说,李靖心里骂道:“他妈的,我怎么没听过你有这么个弟弟?要是有的话你还不早来找我了!”
原来那展齐人连续几月在常何府上待着,花了大笔银两都不见有任何动静的他,发觉常何已经帮不了自己了。那时的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寡妇睡觉---上边没人了”。无奈,只有继续向上使银两,终于还是应了那句话,“财可通神”,大批的金银珠宝花出,终于让他抱上了一棵真正的大树----尚书令房玄龄!这不,确实起效了。
对于他二人之间的这些道儿道儿,李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什么表弟不表弟的,看到了钱,就等于看到了自己老子,还别说什么表弟了。李靖也不点破他,毕竟,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他也不愿去下房玄龄的面子。只见他开口道:“既是令妾之弟,又有尚书大人为他说项,那本相就破例一次,不在对其所犯之事追究。稍后本相回府发道手谕,准他官复原职,尚书大人以为如何?”
房玄龄喜道:“如此,下官就代那奴才多谢相国的厚恩了!不过,那。。。。。”房玄龄又疑虑了一番,似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话。
“还有何疑虑,尚书大人旦讲无妨。”李靖问到。
“那。。。。展齐人之子展鸣不知如何处置。。。。。”房玄龄支吾到。
李靖:“自然是停止发配,即刻便返长安。”
房玄龄大喜过望,对着李靖做了个揖,说道:“如此,下官代他父子二人谢过相爷大恩!”这钱的魔力确实大,能让这一向不服李靖的房玄龄给李靖做起揖来。
“哈哈,房大人太客气了,我们回府吧?”李靖故做大方的说道。
已然喜上眉梢的房玄龄赶忙道:“好,回府,相爷请。”
李靖:“房大人请。”
三日后,于一夜黑风高之夜,一名黑衣男子悄悄潜入了长安城,杀死了城上几名守卫,将两个圆形包袱悬于城头之后便又悄悄离去。
次日一早,唐宫内,朝堂上,百官立于阶下,没有一人敢喘大气。李世民高坐龙椅大发雷霆,怒骂跪匐与大殿之上的李靖。
李世民怒道:“你当初是如何向朕保证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什么武林盟主,什么以一敌百,全是放屁!如今二人人头被挂在了城门之上!朕的脸面,这大唐国的脸面,都让你李靖给丢尽了!”
“微臣有罪!微臣实在没想到那古月清竟有如此能耐,居然可以斩杀哈、多二位将军!微臣确信,古月清身边一定有能人襄助,否则我大唐一万精兵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李靖跪地奏到。
“废话,朕现在不是让你做什么分析,朕是问你如今朕丢去的颜面,当如何挽回!”李世民怒吼道。而一旁的房玄龄此时正幸灾乐祸。
李靖:“微臣以为,为今之计,我们应当。。。。。。。”
“报-------!!!!”殿门外一侍卫连滚带爬的冲进大殿,他的一声叫喊打断了李靖的话。
“什么事儿?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先给朕退下,等会再说!”李世民不满到。
“禀、禀、禀圣上,江西、浙江两江总督木副求见,还、还带来了十万火急的军情!”那侍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军情?!宣他上殿。”李世民赶忙说到。
不片刻,木副满身尘土的上到殿来,还未开口,已经哭了起来:“圣上啊!我江西,浙江两省昨日失守沦陷,被一路贼兵攻了下来,现贼兵已经围到湖南,湖南总督昨日也已以身殉国,想来湖南一省也快要保不住了!”
“什么!!!!”李世民惊呼一声。阶下百官也已惊的合不拢嘴了。
“这、这,这是什么人的兵马?怎么都连下三省了你才来报!?”李世民难以置信。
“敌人在我省内潜伏已久,前日三更时分,敌军突然发难,里应外合,攻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对方兵马训练有素,我等未设防备,在不知情下,我军还未与敌接触,就已溃不成军。至于是哪路兵马,属下仍未曾得晓!”那木副哭诉到。
“这、这贼军如此猖狂,已快连下三省了,你们竟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吗!?”李世民讶到。
木副赶忙回道:“贼军行事甚猛,我等还未接触敌军主力就已经败下阵来!只知道、只知道贼军打的旗号是一‘古’字!”
“古月清!!”李世民与李靖二人同时惊呼。
“圣上知道此贼?”木副忙问。
“看来这古月清果是早有预谋。”李世民恨恨到。
李世民:“行了,你权且退下吧,两省之失,非你一人之过,朕也就不再追究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木副赶忙敬道:“谢皇上。”言罢便即退下大殿。
李世民:“好了,李卿家,这古月清显是早有预谋的,朕也不怪罪于你了,你也平身吧。”
李靖:“谢皇上。”
李世民:“为今之计,是尽快想出退敌之策,众位卿家现有何良策?”
当下满朝便是一阵商议,这早朝一直开到晌午方告散去。
又一月过去了,李唐与古军在这一月间相互交战了十数场,战场主要在广西、广东与青海、西藏两条线上,双方几战下来,皆死伤惨重,互有胜负。古军在这期间稍占上风,不过李唐却有着更为充足的兵力。
这日在大唐国的尚书房,李靖、房玄龄二人与李世民商讨了一番对敌策略后便告退下。二人在经过御花园时,房玄龄忽然开口说道:“相国,您瞧,不知不觉间,这梅花就要开了。”
“是呀,时间过的可真快呀。”李靖心不在焉的答到。
“今日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请相国大人屈尊到下官府上一聚如何?下官略备了些薄酒,你我二人一同赏花、饮酒、再手谈上几局,岂不美哉?”房玄龄邀请李靖到。
“呵呵,房大人,如今这国家正陷于危难之间,我实在没有大人您那份雅兴。至于这饮酒下棋聊天嘛,本相还是心领了罢,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二人棋路不通,言路不明,这相邀一事还是就此作罢了,本相可不想坏了您尚书大人的雅兴那。请了!”说罢,李靖对房玄龄拱了拱手便径自离去,也不管他高不高兴,就这么将对方凉在了那儿。
“我呸!!”房玄龄气得往地上淬了口吐沫。“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一手遮天的李靖呢!?如今因这古月清一事,你的相位已岌岌可危了,还在这儿给我摆什么臭架子?不识抬举!本官迟早一天要把你现在拥有的东西全部夺过来!”房玄龄看着李靖的背影,心里恨恨得说。
“尚书大人。”一人远远叫到。
房玄龄抬眼一望,赶忙换上了一副笑脸,阁远拱手道:“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驸马爷呀,什么事儿令驸马大驾呀?”
“呵呵,圣上传唤。”薛万彻拱手回礼。
“不知道李相他怎地,如何方才一脸不快的离去,连在下跟他打招呼他也听不到。”薛万彻问到。
“哼,谁知道呢,他就这么个人。”房玄龄怏怏到。
“咦?二位大人没什么事吧?”薛万彻奇怪的问到。
“哦,没,没什么。”房玄龄赶忙说。
“哦,那就好。如此,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大人您知道的,圣上传唤,可不敢有丝毫怠慢呀。”薛万彻说。
房玄龄:“恩,对对,不耽误大人面圣了,在下也告辞了。”
薛万彻:“呵呵,改日请大人到我府上一同饮酒。”
房玄龄赶忙说道:“如此,下官就在府上盼着驸马相邀了,可一定不要忘了呀。”
薛万彻:“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房玄龄:“呵呵,那我不打扰驸马爷面圣了,请!”说罢房玄龄为薛万彻让开一条路,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薛万彻:“不不不,还是房大人先请!”
大唐国就在这交战中度过了一月,整个大唐上下,官员百姓皆惶惶不可终日。
唐宫大殿,李世民仍高坐龙椅之上,只是这短短几月间,他便给人感觉苍老了数年。
“众卿还有何事启奏吗?”李世民有气无力的问到。
“。。。。。。。。。”阶下一片沉默。
李世民:“。。。。。既然无事,便退朝吧。。。。。”一旁太监正准备高唱“退朝”。
“报--------!!!”宫外一护卫高声喊到。
“何事来报?”李世民问到。
“山海关副总兵克合有紧急军情上报。”护卫高声回到。
李世民:“传!”
不一会,那克合上得大殿,行完跪拜之礼后道:“启禀吾皇,突厥、高丽、吐浑三方,昨日联兵对我边关进犯,现我边关兵力不足,山海关已然告急,总兵大人特遣我前来请圣上发兵解围!”
“什么?!突厥来犯?怎么会这样?!”李世民惊呼到。真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下李世民就急忙从山西等地调遣了大量兵马前去关外平叛。
五日后,尚书房内,更显憔悴的李世民,在接到一连串战况不利的消息后,已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
“如今我大唐国已到了危难时刻,众卿家还有何良策退敌?”李世民有气无力的问到。
阶下又是一阵沉默。
看着阶下这些臣子无一能为己分忧,李世民不禁怒吼道:“难不成,要朕御架亲征吗!”
“圣上,微臣愿领兵出征,剿灭叛匪!”李靖出阶请命到。
“不成,丞相乃朕之心腹,大唐根本,你若不在此留守,这长安岂不是无人坐镇了?”李世民拒绝他的请缨。他又问:“还有什么办法?”
“报---------!”门外一太监唱到。
“又报。。。。。。”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这几个月来,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字。
“何事来报?”李世民问。
那太监跪地道:“山西总兵程卫国来报。”
“山西!”李世民心揪了一下。“传!”
程卫国一路冲将进来,连施礼都顾不上的他急呼道:“皇上,山西破了,太原被围了!!”
“什么!!!!”李世民一头栽倒。
“皇上!皇上!。。。。”众官惊呼。
缓了缓气的李世民坐了起来,说道:“朕没事。。。。”又喘了几口气,刚觉好转的李世民便开始怒骂道:程卫国!为何贼军都围到了山西你才来报,早干什么去了!!”
那程卫国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回、回圣上,贼军狡猾,在我军与其于青海交锋时,他们分了一路精兵,扰过了甘肃,偷袭我山西与不备间!大同、晋城都在一日之内失陷,现贼军三路围住我太原,恐不日就可破城了!”
“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朕、朕每年花如此多的军饷供应你们山西,如今一日之内便被贼破,朕养你们这些个废物有何用!来呀,给朕把这没用的废物拖出去斩首!”李世民咆吼到。
“啊!!皇上------”程卫国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上,不可呀!”李靖出阶相阻。
“怎么?你想抗旨!”李世民怒视着李靖。
“臣下不敢。。。。臣只是觉得际此危难时刻斩杀我大唐军将,对我大军实在不利。”李靖说到。
李世民怒道:“哼,留着他这废物对我大军就有利了吗?”
李靖:“不然,程大人之失,非战之过,乃是。。。。。”
李世民气道:“乃是胗之过吗?”
李靖吓的赶忙道:“微臣不敢。。。。”
李世民:“哼,是朕之过!朕的过错就是起用了程卫国这废物!行了,把他给我拖下去,再有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
李靖急急道:“皇上,不可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不如皇上将其轻判,准其戴罪立功,他定感皇上恩德,必可。。。。。”
“够了!你想造反吗?给朕闭嘴!堂外侍卫!把程卫国给朕拖下去,即刻行刑!”李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世民愤怒的打断了。
众侍卫:“尊旨!”说着就要拖那程卫国出殿行刑。
“皇上,万万不可呀!” 李靖还要劝谏。在他心中一直认为,身为人臣就应当做到文死谏,武死战,此时的他,显是已要豁出去了。
看着李世民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一旁的房玄龄心里偷着乐,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迂腐。”
眼看着程卫国被众侍卫拖了下去,李靖心里悲痛万分,他还想说什么,不过,看来是没有力气了,不是身体上的无力,是内心已感乏力。。。。。
李世民:“李靖,你目无君王,以下犯上!朕今日暂且先给你记下了,且待来日在定你的罪!”
“谢皇上。。。”李靖有气无力的回到。
“如今,山西告急,太原被围,众卿有何解围良策?这太原可是我大唐的根本,太祖皇帝当年就是以太原起家,得了这天下江山。如今,朕一定要保住太原,不能让他落入贼人之手!”李世民焦急到。
“圣上,请容臣下一言。”房玄龄终于也按奈不住,出阶请言了。
李世民:“讲。”
房玄龄:“如今我北方兵马,已尽数调往关外平叛,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再调动我南方兵力,加急行军,火速赶往太原解围方是上策。”
李世民无奈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你去传朕的旨,让。。。。。。。”
“报----------!”门外太监又进堂唱到。
“怎么又报?!朕不听,给朕滚出去!”李世民怒喝到。
只见那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是、是、是四川方面传来的加急文书。”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李世民惊讶的说到。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儿,你捡重要的讲。”此时的李世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太监赶忙说道:“是、是。云南,贵州,四川齐奏,三省前日境内兵变,几大境内的家族头领起兵反唐,现三省的内战已经波及整个南方,南面已经混乱不堪了!”
“什么!”李世民拍案而起。
“那些大族都打着统一口号,说要、说要。。。。驱逐、驱逐。。。。。。”那太监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
“驱逐什么?你是想考验朕的耐心吗?!”李世民已经沉不住气了。
“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他们说要驱逐、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太监声若蚊蝇般到。
“放肆!!!”李世民一掌击碎身下龙椅!
“他们。。。。。他们反了!噗--------!”李世民终因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啊,圣上保重!”众官急呼。
“呼。。。呼。。。。” 李世民扶着龙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朕、朕一向兼爱万民,从无族群歧视一说,对他南方大族,平日里更是礼敬有加。如今到好,朕没歧视他们南蛮之躯,他们到歧视起朕的胡人血统了!传令,发兵围攻三省,将那些南方氏族给朕统统连根拔起!”
第二十一章 玄武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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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唐国三线作战了近半月,渐渐得,不支之象显露出来。
这日尚书房内,因先前吐血所致,病况每日愈重的李世民,勉强支撑在龙椅上。
李世民:“众卿,如今我大唐已经陷于四分五裂间,国势日衰,濒临灭亡,现众位还有何回天之术吗?咳、咳。”
“圣上,蛇无头不走,请圣上即刻下令,拨两万精兵与臣下,让臣下入山西带兵擒王,提那古月清人头来见!”李靖请缨到。
李世民:“哎------最终还是要靠相国来为朕力挽狂澜了。好吧,朕就拨你精兵两万,你即刻。。。。。。”
“报-----------!”这次是门外的侍卫上报。堂内众人皆愕然看着那急冲而入的侍卫。
“哼哼,又是急报吗?说吧,反正都已到如斯田地了,什么样的坏消息朕也能承受得了,你讲吧。”李世民颓然到。
侍卫上气不接下气的报道:“圣上,一路、一路三万人左右的兵马,突然、突然由中南山方向急进,估计一个时辰内就可达我内城!”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就早没发觉呢?”李世民惊呼。
侍卫急道:“战事太广,游民过众,他们的兵马显是潜伏难民之中混入的,最近战事连连,边关守卫实在无暇他顾!”
“这,这可怎么办呀。”李世民卧倒龙椅之上。
“圣上!请即刻发兵于微臣,让为臣于与这古月清做最后一搏!”李靖急切说到。
“好吧,朕给你道上谕,你即刻出宫点兵。”李世民有气无力的说。
“圣上不可!”房玄龄忽然出面谏言。
李世民:“恩?”
“圣上,贼势凶猛,我等不可与敌军在此时做正面的冲突,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啊圣上!”房玄龄急到。
“那以房卿家之意,该当如何?”李世民问到。
“还请陛下暂避为妥!”房玄龄回到。
“哼!竖子,胆小无能,祸国殃民,此等计俩,皆出尔等这些鼠辈!”一旁的李靖怒骂到。
“愚鲁,你懂什么!?”房玄龄也回敬到。
“行了,不要吵了!”李世民一声怒吼。他慢慢走下龙阶,边看着房玄龄边说:“房卿家的意思是让朕迁都?”
房玄龄:“只是暂时迁都,等风头一过。。。。。。”
“啪!”多么响亮的一声。。。。李世民一巴掌招呼到了房玄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房玄龄捂着烧疼的脸,眼内充满不解和委屈之情。
“无耻之徒,这长安乃朕的根本所在,是朕辛辛苦苦,一手创办而起,朕就是做了亡国之君,也不会行此鼠辈之事!来呀,把这龌龊之人拉下去,给朕重打两百大板,教会他‘为臣之道’!李世民怒喝到。
“尊旨!”当下就有两名侍卫将这哭喊求饶的房玄龄拖了下去。不片刻,阵阵惨叫传来。。。。。
“李爱卿,朕如今拨你两万精兵,你速速出城,与那古月清交战!记着,若可以,便活捉此人,朕要施他于五刑兼车裂!若不成,提他人头来见朕也可!总之,朕就在这尚书房内恭候爱卿佳音!” 李世民似是重新振作了起来。
李靖:“微臣定不辱使命!”
李世民:“朕一向爱民如子,朕就不信老天会如此惩罚朕!”
城外,多月不见的古儿,此刻正骑在一高头大马上,领着身后大队人马朝着长安城急速飞奔。从他一脸的坚毅神色可以看出,这半年来,他又成熟了不少。
前面一马突然勒定,马上一年轻人高声道:“大帅,我军已经正式进入长安界内,再有一柱香的功夫我们就可抵达玄武门了!”
古儿在后方高声回应道:“好,莫先锋领头阵先进,我于后方为你断后,出发!”
那人赶忙恭敬道:“得令!”一声呼啸,他引着大队人马向前冲去。
这古儿口中的“莫先锋”,名为莫乘行,乃是他起兵之时网罗的人材,此子不仅通晓兵法,武功更深不可测,极得古儿赏识。那夜偷入长安城悬挂人头的,就是该人。
一柱香过去了,玄武门终于近在眼前。看着门前的一幕幕血腥场面,古儿不仅没有任何余悸,反而还对着这玄武门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李世民呀李世民,你有否想过有此一天!当年你由玄武门发家,得了这天下,今日就让我古月清再由这玄武门结束你的一生吧。成也玄武,败也玄武,你李世民也算是值了,哈哈哈哈!”
笑过后,古儿转脸问其身旁一人:“军师,你看我们要攻破这玄武门,直捣他李世民的黄龙还须多久?”
“顷刻之间!”那军师答到。
“好,麻烦军师先退入后军,本帅要亲自上阵,不能在身边保护军师了。”古儿到。
“哈哈,有我在,还怕田老师有失吗?”成力一旁开口到。
原来古儿口中的军师不是别人,正是田文涛,而那成力,此时也已经是古儿军中的上将了。
“呵呵,你二位都不能有丝毫闪失,翌日得了这天下,我还要靠二位为我治理呢。他日田老师就是本帅的一国之相,成大哥你就是我的三军统帅!”古儿高声说到。
“哈哈,成某就在此先谢过大帅厚恩啦!”成力这粗人,一向都是喜形于色的,听到古儿许的前程,他打生打死这么久算是没白忙活。
田文涛到是极有城府,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谢大帅。”
这半年来,沙场的征战,已经令古儿像变了个人般,“为师报仇”,那只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一个人若没试过权利的滋味,那自是不必说,可是一旦尝到了,那人就会对它恋栈不舍。沙场征战,指挥三军,那是什么样一种感觉?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那又是什么样一种感觉?年轻的古儿被那因权利所带来的美妙滋味打动,已完全被沉溺于其中了。
“统统住手!”就在古儿他们还在兴高采烈商讨之时,一人现与城门之上。
“李靖!”古儿惊呼到。
只见李靖立于城墙之上大声喊道:“古月清,你如此大逆不道,行此天理不容之事,我劝你快快放下手中兵器,解散你的兵马入城投降,我可为你在圣上面前说项一番,饶你死罪!”
“哈哈哈哈,丞相大人你该不是糊涂了吧?现在形势如此明了,大唐顷刻之间便会瓦解,你还何必愚忠于那昏君?到是我古某人可念在昔日你于我的恩情上放你一马,只要你愿意归顺于我,我定可保你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古儿反劝到。
“一派胡言!忠臣岂能侍二主!既然你不理本相提议,那么本相也只好与你兵戎相见了!”李靖怒言到。
古儿:“哼,不识事务,你既有心求死,我也不拦你,只是一会儿你莫怪本帅不念昔日你我情分,对你手下无情!”
“哼哼,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说罢,李靖抬手一扬,门头闪现出百多名手搭弩箭的护卫。“你降是不降!?” 凭借着给对方施加的压力,李靖又一次问到。
“哈哈,天策府机甲神弩。怎么现在李唐还留着这玩意儿吗?李靖,你别笑死我了,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个酒囊饭袋,也能对我古月清构成威胁?阁下尽管放箭,看看待会儿你我二人谁会血溅这玄武。”古儿似是一点也不把这当年将他师傅险些逼入绝境的弓弩队放在眼内。
李靖:“既然古贤弟有此雅兴,那本相就陪你玩玩。放。。。。”
“不要打------!”李靖这“箭”字还没说出口,后方就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子呼声。只见那女子奔上城头,高声悲呼道:“你们两个不要打了!”
“杜鹃!!!”古、李二人同时惊呼。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李靖不满到。
“城里人人都说你们在这里拼杀,我、我放心不下,我不要你们两人有事!”杜鹃哭诉到。
“杜鹃姑娘,你且暂避一时,等古某破了这长安城,再来与你相见!”古儿说到。
“不!我不要你们两人互相残杀,你要杀的话,就先杀了我吧!”杜鹃呼悲到。
听到这话,古儿脸色一变,大怒道:“如此说来,你是要帮他李靖了!”
“不,我谁也不帮,为了你的事情,我与丞相大人整日茶饭不思,终于盼到你回来了,可是你却。。。。。”话还没说完,那杜鹃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靖高声道:“古月清,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不明白杜鹃姑娘对你的情意吗?亏我整日开解她,告诉她你只是行差踏错一步,终有一日你会迷途知返回到她身边的。可是可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我再问你一次,为了你自己,为了杜鹃,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古儿看着悲泣的杜鹃,心里做着激烈的争斗,说实话,他确曾为杜鹃的温柔贤惠,为他的冰雪聪明,为她那顷国的容貌所打动过,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得来不易呀,要他在这即将功成之时放弃这一切,他实在是做不到。
在经过内心一番痛苦挣扎后,古儿终下决心开口道:“就请李相亮招吧!”
“啊----!!!”一声惨呼,杜鹃晕了过去。古人有云:“爱江山,更爱美人。”后人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此一说,可惜用在我们眼前的古大帅身上却并不合适,比起美人,他更爱江山!
“。。。。。。。。”李靖一阵沉默后道:“扶这位小姐下去。”
他痛惜的看了眼城下的古儿,挥了挥手道:“弓弩手准备!”
“取我宝剑来。”城下的古儿也不敢怠慢,说是这么说,不过对着这天下闻名的机甲神弩,他也不敢有丝毫托大。
“放箭!”随着李靖一声大喝,百多支劲箭朝着古儿他们射来。这一瞬,城下的古军已经乱做一团,相互奔逃。
“不要慌!”随着古儿一声大吼,他拔出配剑,高高跃起,向着箭阵冲去。
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百多支劲箭随着古儿划出的阵阵寒冷剑风,跟着他的剑势就这么在空中漂移开来,所有的箭都像是被古儿吸住一般,随他在空中飘舞,没有一支落到地下。古儿在空中将那些箭矢来回引了几下后,便大喝一声,空气中那股寒冷之气顷刻间又化做灼热之气,那百多支劲箭,就这么生生的在空中被烧为了灰烬!!!这就是鸠阴剑!这就是集寒热两极端相容而成的鸠阴剑法!多么大的威力!多么可怕的威力!只见古儿化去所有箭矢之后,就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回了自己马背上。
“喔---------!!!!!”城下古军一片欢呼,城上唐军则各个脸如死灰。
李靖看着城下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淡淡的道了声:“大唐完了。。。”
落于马背上的古儿,接受着众人不断的道贺,他大声对着城上李靖挑衅道:“怎么样?丞相大人还要再来一次吗?古某随时奉陪!”
“你赢了,古月清,我大唐今日一战,可谓一败涂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能在短短半年间就覆灭我根基深厚的大唐。。。。。李某人只希望你日后能善待天下百姓,不致做个昏君就可。”英雄迟暮,以李靖这种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宣判了大唐的灭亡!
“呵呵,这个无需相爷提点,古某身边也有不少治世能臣,相爷就无须费心了。”古儿笑说到。
“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靖苦笑的道了一句。“锵”一声,李靖一把拔出身上配剑,架在脖上就要自刎,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骇得他手中宝剑掉落到了地上。
只见天边缓缓飘来一朵如血般鲜红的云彩,慢慢地飘向了玄武门上空。紧接着,就是一阵电闪雷鸣。
城下的古儿,此刻的惊讶完全不下于李靖,他张大嘴巴,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于是便转身问身边的田文涛:“军师,如此怪异的现象,不知是何征兆?”
见那田文涛在一旁低头不语,发觉不对的古儿,此时完全可以确定田文涛乃是之情之人。
他急急问道:“军师不要因隐瞒本帅,快告诉我此乃何物?!”
田文涛无奈道:“启禀大帅,此物史书略有记载,名为红鸾,五百年可出一次,凡遇红鸾星动之人,短时间便恐。。。便恐。。。。”田文涛说不下去了。
“便恐遇不测吗?”古儿满不在乎的说到。
“是的。。。。。。大帅。”田文涛小声说到。
“不过此事说也奇怪,据记载这红鸾星在大隋之时已经连续出现过两次,照理不因该再会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何不吉征兆!”田文涛又说到。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对于这些个牛鬼蛇神之说,本帅从来不信!传我的帅令,全力攻打玄武门!”古儿高声发令到。
“轰隆”一声巨响,雷鸣盖过了古儿发号出的施令。紧接着,一阵倾盆大雨泻下,城上城下,城内城外,军民已经乱做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古儿高声喊到,可惜,此刻已经没有人能听见了,突然间的雷雨交加,已经令所有的人乱了方寸。
“轰隆,轰隆”,随着连续的阵阵雷鸣,天上一道巨大的闪电闪过,与其说是闪电,到不如说是一道白光,一时间,因着那白光的亮度,所有人都被照的睁不开眼!
。。。。。片刻后,云收雨歇息,玄武门又回复了平静。
“啊???大帅??大帅!!!!”古儿军中一人高呼。云收后,这军队人马谁也没少,偏偏少了他们的行军最高统帅,这一下,古军可真正是乱做一团了。眼见机不可失的大唐兵马,趁机冲了出来。。。。。。
后世史书对这玄武门的二次之变并未提及,因为李世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当然了,还是有些野史寥寥的记载了些许。
是以,《时空分裂者》卷一终。
第二卷 分裂
第一章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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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6年,世界正式进入21世纪的新纪元,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每天的生活都有着一种一成不变的规律----上班,下班,睡觉。。。周而复始的继续下去,几乎是直到生命的终结。
在这个到处都充诉着金钱的时代,生活在这样一种经济社会里,因为人口每年大幅度的增加,工作岗位便自然而然的相继减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往往只是一种奢望。
李胥,男,22岁,高中文化程度。他是生活在某个大城市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名饮料场搬运工人。他这个人从外貌方面来说,也就是那种大眼儿看上去还算过的去的那种,可惜他那身成年不洗的工作服,配上他凌乱又稍显不洁的头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其止是不修边幅,简直是邋遢。。。。。他还有个毛病---好空想、爱说大话,总是对他的同事吹嘘自己祖上显赫的家世,居他自己所说(无从考察的。。。。),按家谱典察,他们祖上千百多年前可是出过大官又或者是大将军什么的!他负趺刻於荚诙员鹑私沧抛约鹤嫦鹊墓馊偈录#灾劣谒耐录嫠赖?--丁罔,听的不仅耳朵都出了茧子,而且就算是背,也比李胥本人自己讲述的还要流利。。。。
“辛苦了一天了”。在放下最后一箱货后,李胥自言自语到。“明天周末,怎么样?老规矩吧,等下就去小宇那搓一顿?”
李胥口中所说的“小宇”是一家小餐馆的老板,他开的“宇家小炒”饭馆离李胥他们每天工作的货仓不远,那“宇家小炒”馆子虽不大,不过生意还挺红火,服务质量好,饭菜质量也不差,老板叫做宇及,为人厚道,对他来说做生意的第一要诀不是怎么样多赚上几个钱,而是怎么样能多交上几个朋友,况且他认为,像他那种小本买卖,本来也就只是图个温饱,想靠它发家那是门都没有了。
李胥和丁罔这两个“工薪阶层”,在闲暇时总爱去他那边搓上一顿,尤其是周末的时候,因为第二天不用起来开工嘛,当然要美美的享受一翻。对他二人来说,这所谓的享受其实也就是啤酒加烤肉。
“吃饭?行呀,那麻烦你李大人赶快把这堆货点完,别让咱们再在这个仓库里吃灰了先,然后您看您是不是把前几顿的饭钱还回来,然后我们再考虑其他的?”丁罔这一句话说出来,那就很明显了,这李胥常常是跟着人家‘混饭吃’的。就在李胥正准备接他话的时候,丁罔猛的打断他,紧接着就又来了一句“不过我们是好兄弟,你的经济状况我是很了解的,所以我也不急着让你还钱,可是我的状况你也很了解么,要不这样吧,前几次的钱就先让你再缓一缓吧,不过嘛,今天要你请哦。怎么?瞪着我干什么?该不会是还有问题吧?行,行,行,没关系,我最大的忍耐限度---AA制吧!这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丁罔就像是演员上台表演一样,一口气把话说完,连一点间断都没有!
李胥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听着他把说完,然后猛的一激灵,大喊到;“臭小子!!你跟老子玩‘欲擒故纵’是不是,你明知道老子每个月放粮后除了留下买方便面的钱,其它不是拿去打麻将就是买了彩票,你现在跟我说这话,你怎么这么绝!!”
“哦!我绝?是我让你买的那些什么劳什子彩票?是我让你去打那劳什子麻将的?我劝过你几次?有哪次你听的?麻将我都不说了,有输有赢的,咱们虽然穷,但是就算输了,也当那是花钱娱乐了。可是彩票呢!?你买了这么久,连他娘个安慰奖都没中过,你还给我一头扎进去,执迷不悟,真是‘明之山有虎,你偏向虎山行’,你怪的了谁?现在朝我鬼叫鬼叫的,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丁罔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他,看来对于李胥这好赌的毛病,他早有微词了。
听完这话,李胥的神态和语气明显的软化了下来,他低着头走到丁罔面前,不停的搓着双手,又点头又哈腰的对丁罔说:“其实我知道我这样赌是不对的,我也知道我刚才对你说话时的语气太重了些,可是你也要明白我的苦心啊!我这可都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啊!”
丁罔;“恩??”
李胥没有被丁罔的疑虑声打断,而是继续说到;“你想想,打麻将的时候,我让你跟我打‘通庄出老千’一起搞点钱花花,可你就是不干,那我只有自己上了,结果自然是输多赢少喽,这你可怪不得我啊。而我买彩票,你就更不因该骂我了,因为说不定哪一天,老天爷一开眼,真的掉个馅饼下来砸到我头上,那咱哥儿俩可不发了吗,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老哥你还愁什么?!”
听着他这种强词夺理式的狡辩,丁罔虽是哭笑不得,但是到也感觉气顺了不少,尤其是看到李胥那谄媚的动作和表情,确实引人发嚎,而且自己本身又比他大两岁,遇事儿也是要让些他这个小弟弟的。且李胥这人虽然平常油头滑脑的,但是做起兄弟来到还真是没话说,一个词---够义气。就是有一点,不知怎地,自己跟他在一起为什么总是会破财。。。。。
“好吧,看在你小子到也还算乖巧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许再沾手跟赌有关的任何事物,否则你休想我以后再搭理你,你就准备吃一辈子的方便面吧!”丁罔对李胥下了‘最后通谍’。
“是,是,是,全听大哥的!”李胥谄媚的说到。可是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偷偷的发笑:“你小子,还不是又被老子三言两语搞定了,让我不赌!?干脆把我手砍了吧,嘿嘿,又不是被警告一次两次了,每次还不都是这样过去了?你警告我的话每次你自己都记不住,我当然就更记不住拉,哈哈。”想着想着,这小子居然笑出了声来。丁罔看着怪笑的他,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吓得李胥赶忙说道:“没,没,没什么,我们快点搞定这些‘可乐’就闪人吧。”
“哦,好的,那你去点那边,我点这边的,再核对一遍数目,咱们就走吧。”丁罔也懒得再去细问。李胥此时心里在说:“呼,好险啊,差点又被他找茬骂我一顿,不管这么多了,赶快忙完这些活,先混了这顿饭再说,嘿嘿”。
不一会儿,丁罔说:“我点完了,你那边呢,再不快点,小心一会儿‘老包工’回来了又找你茬儿”。丁罔说完这话后李胥则显得满不在乎的吐了吐舌头,像是全然不当一回事儿。那丁罔口中的‘老包工’是他们这个库房的工头,为人极其刻薄,李胥因为在言语上得罪他而被罚体力活的事儿可是时有发生,慢慢的,这李胥也就习惯了,还经常自嘲的说这是“锻炼身体”。
晚上6点,两人来到了宇及开的小饭馆,馆子不大,也就百来个平方,但难得的是这里确实既干净又卫生。不管大小饭店,首要准则就是要做到这两点,然后再谈所谓的饭菜质量,而这两条准则在他们这里到是完完全全的体现了出来。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一大概4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在店里忙来忙去,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让人一见便会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李胥大大咧咧的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后,便大喊到:“小宇,快来上菜。”那中年男人听到了李胥的叫喊,向邻桌打了声招呼便朝他们这边走来。
“怎么,两个臭小子今天想到跑我这儿来了?怎么样,还是照旧吗?”那男子走过来问二人。丁罔笑了笑说到;“是呀,宇老板,明天休息,我们不来您这儿还能去哪呀?”原来那中年男子就是这小饭馆的老板---宇及。而李胥此时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他大声催道:“别说了呀小宇,你快点给我们上吃的吧,小爷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快去,快去呀!”
这个李胥不知道是真的不懂礼貌还是两人关系果然如此之好,对方年龄比他大了一轮有余,他却在那儿“小宇、小宇” 的叫个不停,连基本的像丁罔那样礼貌的称呼一声“宇老板”他都不会。。。。。而那宇及看来也确实不计较,他什么也没说,依旧挂着他那一脸招牌式的微笑朝大概是厨房操作间的地方走去了。
大约过了有10分钟左右,两瓶冰镇啤酒先被服务员抬了上来,紧接着一盘烤羊肉、两条烤鱼、两碟凉菜陆续上桌,李胥也不客气,拿起一瓶啤酒就往肚子里送,紧接着又给自己夹了一大块肉放在嘴里,边嚼嘴里边含混不清的说道:“这三伏天的,就是他娘的要冰啤酒配烤肉,多爽啊!”
两个人吃了大概有半个钟头左右,啤酒也喝了有将近一打了。两杯黄汤下肚,这李胥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见他嘴里不停的唠叨着。他诉苦一般的说着自己的生活多么坎坷、世道多么炎凉。“丁丁呀(丁罔),你说咱哥儿俩到底有没有出头的一天啊!咱们每天做的这么辛苦,可是从来就连顿好的都没吃上过,小时候家里穷,没机会去读书,早早就出来做苦力,这么一干就是十年啊,风里来雨里去,从来就没享过什么福,哎。。。。。我就不说了,连小学都没毕业,切,整个儿是一文盲。可你不一样啊,你起码也是读过高中的啊,我看要不是你家里条件不行,现在估计连大学也读出来了吧。还有啊,你也不年轻了,怎么到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搞到啊!”
听到这里,本身还在大快朵颐的丁罔也放下了筷子,思绪飘回了5年前。要不是当年母亲那场大病,从小就刻苦学习的自己或许现在已经上了大学,或许自己现在的人生已经不同了。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人,谁不想换个身份再活一次呀!?不过幸运的是在他人生谷低的时候,让他碰上了值得他交一辈子的朋友---李胥,早年就父母双亡的李胥,他的开朗,他的乐天,都深深的影响了自己,令自己有‘继续’下去的勇气,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李胥跟他一起工作的这三年使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做为子女,最痛苦的是什么?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李胥这样的情况都能挺下来,那么自己呢?家里老母成年卧病在床,如果自己垮了,那么母亲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呢!自己比起李胥可算是幸运的多了,起码自己小时候还是多得到了比李胥成几倍的母爱,这种母爱带来的幸福感觉,是任何其他感觉都永远无法替代的!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层原因,所以他对李胥总有着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呢?或许是同情,也或许是兄弟情,总之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还有能力,他就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李胥此刻虽有些醉意,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他看丁罔楞在那里半天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处,李胥也就不再多说,淡淡的道了句:“算了,不去想它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回过神来的丁罔听到这话,猜出了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思,他也不多说,给两人酒杯一同满上,道了声“干!”二人一饮而尽。
就这样,两人又喝了几瓶,灌多了黄汤的李胥便开始发起醪糟:“给你说吧丁丁,我实在是时运不济啊,要是我生在我老祖宗那个年代,嘿!现在可就威风啦,我觉得我是真正做大事的料儿,指挥千军万马战场杀敌,那才适合我啊。你想想,千军万马呀!那是多么惬意,么多过瘾的啊!即便我不能做个名垂千古的大将军,我看我起码也能把我老祖宗的绝世武功学他个一两成来,做个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总行吧。不管怎么着也比他娘的现在每天对着那些劳什子的破瓶子烂罐子来的强吧。。。。。。不瞒你说,我现在一上街,看着满大街的人都像易拉罐一样,有时候还情不自禁的伸手上去点一点数目,你说我是不是他娘的活见鬼了!”
“扑哧”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李胥感觉后背一凉,原来是坐在旁边桌子的宇老板听见李胥说的话忍不笑了出来,他这一笑不要紧,那刚入口的茶就这样被喷到了李胥身上。。。。。宇老板赶忙拿来了餐巾纸帮李胥擦身上的茶水,他边擦边向李胥道歉,而李胥只是无精打采的扭头看了一眼宇老板,就自顾自的又喝起了闷酒。丁罔也没怎么在意,拿起一杯酒就往肚里灌,想着李胥方才所说的话,那些连他丁罔都可以倒背如流的话。
“打仗”。。。。。现在都是高科技的时代了,一切军事战争,都是全自动化的,你人还没上战场呢,可能战争就已经结束了。凭借现在的科技,想要摧毁一个国家,比起几百年前一个大部队摧毁一个小村庄的速度说不定还快,你要是没经过高科技化的培训,连当个最低等的小兵都不够格,还谈什么当将军呢!而要说想成为什么“武林盟主”,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别说盟主了,到底有没有什么绝世武功都还在未知中。而在丁罔的印象里,所谓的武术,不过就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硬气功,无非就是自己拿砖头猛敲自己的头,又或者是没事儿给自己脚底下放两个鸡蛋怎么踩也踩不烂而已。而且拿砖头敲自己头的那些所谓的‘练家子’,有哪个不是长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再看那些脚踩鸡蛋的,又有哪个不是看起来比鸡蛋还轻的娇滴滴的小姑娘?且现在别说没有什么所谓的绝世武功了,就算是有,拉到了现在又能怎样?你拳头再厉害难道厉害得过子弹?你跳的在高又能高过火箭?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绝世高手,碰到这些先进武器,还不等于是鸡蛋碰上石头?而且那些所谓的飞檐走壁,挥拳碎石也不过是电视上杜撰的而已,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如果有人讲什么绝世武学之类的话,那只要对方是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对你嗤之以鼻,这就好象是你对坚持‘无神论’的人说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一样荒谬。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所谓的绝顶高手,那就只有一种人能配得上这种称号---特种部队。他们不但装备有全世界最精良最尖端的武器,而且他们本身就是万中挑一、千锤百炼的高手,每天他们都在接受着高强度地狱般的特技训练,超人再配上超级武器的效果令他他深信特种部队才是这个地球上最厉害的生物。当然了,他的这些话从来都没有对李胥说过,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道理,他明白,李胥也一定明白。他知道李胥每天不停的念叨这些‘玩意儿’只是为了发泄,因为他不服,他认为每个人生下来都应当是平等的,而为什么有的人从一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之命,有的人生下来就需要靠要饭来养活自己呢?
想到这儿,他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李胥,他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喝了点酒,就这样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开了。
“老板,买单。”丁罔叫了一声。宇老板走了过来,说:“他大概是太累了吧,你扶他出去挡个出租车吧,这顿就算了,我请,以后多来光顾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呢!老板你在这里一天到晚也挺不容易的,吃饭付钱,天经地义,难不成我们哥儿俩还要赖你一顿不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宇老板看到丁罔有些不高兴了,怕这么一闹,好事反变坏事,于是便将就着收了他们五十块钱,其实这还不够酒钱呢。丁罔心里也明白,说了声“谢谢”后,就扶着李胥往出走去,宇老板赶忙先一步跑出去帮他们拦了一辆计程车,丁罔上车后向宇老板挥了挥手,就让司机开车了。
“师傅,到了。”不一会那司机说到。“恩,多钱,师傅?”丁罔边问边去口袋掏钱。可是司机却说:“不用了,刚才那位先生已经把钱预付过了,20块,这是找您的 4元钱”。丁罔楞了一下后赶忙回道:“哦!不用找了,你拿着吧。”边说边扶李胥下了车。“好的,谢谢您,请您慢走。”司机探出头来对丁罔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开车走了。
丁罔艰难的扶着李胥上到了他们俩这栋又破又旧的职工宿舍楼上,回到了他们那10坪米不到的蜗居。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的死猪般的李胥,苦笑着摇了一下头,便也躺到床上去寻他的‘周公’了。
躺在床上的李胥不停的翻着身,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梦话。
第二章 时空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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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说回我们的古儿。对于玄武门后事,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先说被那白光卷走后的他,也不知在空中漂浮了多久,良久,那白光方告渐渐消散开,而古儿也于那百光消尽之时由空中坠下。
只见下坠中的他声嘶道:“啊啊啊-----”
“嗵”!重重的一声巨响!显然,那是古儿由高处跌落地面所发出的声响,若是由低处跌落,则不因该是“啊啊啊啊啊----嗵!”而应当是“嗵!啊啊啊啊啊啊-----”。。。。。。幸好是古儿,若换做别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爬在地上良久,好容易爬起身的古儿,抱着发疼的头,来回的张望着,四下漆黑一片,古儿发觉自己似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身旁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差点令得古儿作呕,仔细看下,原来是一臭水沟。。。。。目下他唯一能籍来能视物的,就是那圆月所带来的星点光芒。
“这里是。。。。什么地方。。。。??”捂着发痛的头,古儿自言自语到。
“谁呀?这半夜三更的跑工厂来干什么了?”随着远处一人的询问声,一道亮光照了过来,古儿被刺得睁不开眼。
“这大黑天的,跑我们工厂干什么?想偷东西?”一老者快步走了上过来,用他手中那发亮的物体照着古儿。
古儿慌忙移开视线,礼貌道:“老先生,在下并非贼人,只是一时不甚迷了路,还望老先生指点小生一二。”
“哦,迷路了,家住哪呀?”看到古儿不像贼人,说话也算客气,那老者便语气放缓问到。
“晚生是想请问老先生此乃何处?从这里去往去长安要赶多久的路程?”古儿问到。
“长安?什么长安?哦---你是说西安吧?”那老者如此回答!
“西安?晚生从未听闻,敢问老先生可知玄武门?”古儿又问到。
“玄武门?没听过。。。。。”老者答到。
“完了,我这是来到哪个荒蛮之地了?!这里离长安定是有一好段距离了,都怪那奇怪的云。”古儿心到。
古儿又拱手问道:“敢问老先生,此乃何地?”没办法,就这么一人儿,‘蛮子’也要问了。
老者:“哦,天成化肥加工场。”
古儿:“???。。。何省境内?”对这‘蛮子’古儿实在是觉得难以沟通。
“四川呀?你是不是有病??”老者奇怪到。
“四川?!非蛮荒之地呀,我以为我到了关外呢!!”古儿讶到。
“老先生从未听闻过玄武门吗?那如今大唐国君是谁老先生知道吗?”古儿‘考’问那老者,看来是想试试对方是不是‘傻的’。
老者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古儿一翻说:“奇怪了,你穿着一身‘古装’,该不会是正拍电影呢吧?大唐。。。。。。我看你是入戏太深了吧!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会儿都两千零六年了。。。。你是在拍哪部戏呢?《唐太宗李世民》,还是《样贵妃与李世民》?你这架势,演的大概是‘安禄山’吧?”
“啊!你说什么!”听罢老者方才言语,古儿难以置信,他死命的抓住老者的双臂不停的摇着!
“啊----疼死了,放手,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老者惊呼到。
慢慢的,古儿放开了老者胳膊,整个人似是双眼呆滞,楞楞的望着前方一步一滑的缓缓离去。而那老者还立在原地怒骂古儿“神经病!”不过古儿此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耳中、脑中,只有嗡嗡的声响。。。。。
古儿楞楞的看着眼前这陌生之地,漫无目地的向前‘滑’着,他还在想着那不知名的“两千零六年”,两千零六到底有多远,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脑子快要炸掉,他恨,他恨为什么就在自己将要功成之时却偏偏出现了那什么“红鸾”,他恨这“红鸾”为何要将自己带入这不‘知名’的世界,他甚至因着红鸾的诡异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他几乎连那老者的说话连思虑一下的时间都欠奉就血气冲脑了。一路上,他好似一躯壳儿般的挪着步,哪里的光线暗淡他就不自觉的朝哪方移去。。。。。。
“诶---哥们。”几个面相不善的男子猛然冲出围住了古儿叫到。
“什---么---事?”古儿也不停下,口中低沉的问了一句后便继续朝前迈着步子。
“兄弟们最近手头紧,找你借几个钱花花!”其中一个带墨镜的小个子开口说到。
“没有,滚到一边去,小爷正烦着呢。”古儿骂了一声,继续向前行。
“呦,还挺横!臭小子,爷爷今天是吃定你了,快掏钱出来。否则。。。。”说着那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这偏远的郊区,又是这小街背巷,就是杀了古儿,估计也没人知道。
“滚开!”古儿还是那一句。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子怒吼了一声便接着就是一刀向古儿划去。到此时才算是反应过来的古儿,似是失去的魂魄忽然归位,只见他大喝一声:“好胆!”说着便一掌将那男子击出了七八米远。
“唉呦-------”男子一阵惨哼。
“哼”。古儿看着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另一男子怒道:“他妈的,还是个练家子,你以为穿着一身古装自己就是‘霍元甲’了!娘的,兄弟们,一齐上!”
“乒呤乓啷”,一阵打斗之声,至于这结果自然不必说了,只见那几名劫匪各个倒地不起,口中连声求饶:“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古儿:“哼,无用鼠辈。”
突然间,当中一名倒地的劫匪猛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砰”一声响。一枚小小的圆行物体高速飞出,古儿眼疾手快,伸出两指夹住了来物。
“这是何暗器?速度虽快,可是比起唐门的‘飞影针’,威力可就要差的远了。”古儿好奇的看着这已被他捏变形的物体说到。
“啊,啊,这,这,怪物啊!!!”那男子高声惊呼到。
“咚”,又是一声响,古儿应声倒地。原来是他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该男子手中握着一根变了形的棒子,只看他把那棒子扔往一旁,狠狠道:“这家伙的头是用他妈什么做的!?我这金属球棒都打弯了。你们这些废物,要不是老子隐蔽的好,今天这买卖不就吹了吗?对了,老四,你那哪买的地摊货?这么不管用!”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这是柯尔特2000式MM手枪、美军反恐专用,花了两万多块钱才在黑市上买到的。你别在那儿胡说。”那叫老四的急吼到。
“行了行了,别叫唤了,快看看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那‘球棒男’说话了。
当下就是一阵翻腾。“他妈的,白忙活了,连根毛都没有。”那‘球棒男’边说边向躺在地上的古儿吐了口吐沫。
“老鸡,不是还有块牌子,还有个玉佩吗?”那带墨镜的男子说到。
“别逗了,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你看他穿的衣服,不知道是哪个片场的‘龙套’跑这儿来开小差了。他妈的真尿。我们走,看看还有‘鱼儿’没,今天晚上咱哥儿几个不能喝西北风呀!”那‘球棒男’说到。一旁的‘墨镜男‘听他这么一说便生气的把这两件‘废物’又扔回古儿身上。
那玉佩是当年‘唐主’李渊赐给李建成的贴身物件!而那腰牌,是古儿的帅令!几个傻子就这么把两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扔掉了。。。。。。。
躺在地上的古儿久久不省人事,对于这突发的遭遇他难以接受。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它是伟大的!妄图与时间作对,与历史作对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想跟历史开玩笑,历史就会对你开一个更大的玩笑!
时间慢慢走着。。。。。可算是天亮了。因着昨夜那一记闷棍,古儿整整在地上躺了一晚。
“咳、咳、咳。”大堆的灰尘飘了过来,古儿被呛得不停咳嗽,也就是因为这么一呛,他也就被呛醒了过来。清醒的古儿,慢慢由地上爬了起来,他抱住因受伤而疼痛不已的头,自言自语道:“这里。。。。。哪里。。。。。我怎么了,我、我在、我在做什么?”
“诶----让一让,我要扫这里呢,你怎么搞的,大清早的在马路上睡觉?”一个口戴面罩拿着扫帚的清洁大婶在对着古儿喊到。显然,刚才那堆灰尘就是她扬起来的。
“你、你是谁?。。。。。。”古儿问她。
“没看见我拿着什么吗?当然是清洁工了,你还愣那干什么!赶紧走开,不然再给你些灰吃吃。” 那大婶不耐烦的说到,看来刚才那些灰尘是她故意搞出来的了。
“清洁工?什么东西?你是清洁工,那,我又是谁!?”古儿边拍着自己的头边说到。
清洁工:“老娘怎知你是谁,神经病。”
“我?我是谁!?”古儿大声喊到。
“快滚,你这神经病!”那清洁工不由分说的就拿起扫帚扔他。
“啊 ------!!!”古儿一声大吼,就这么撞开那人,冲出了巷子。他抱头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心里,只剩下恐惧,他的潜意识里似乎在驱使着他不停的奔跑,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的恐惧。他现在的这种症状,在现代医学中有一个恰当的名词来形容----失忆。对!古儿失忆了!一次下落的撞击,一次棍棒的敲击,终于令这‘铁人’也承受不住了!
“B-------”一声长响由汽车喇叭中发出,刚一冲出巷子的古儿就被惊在当场。
“他妈的,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就是想死也别害人,去他妈的跳楼去,爷爷这车可是新买的。少在这给人添晦气!”一男子探头出窗大骂到。
古儿看着这男子和眼前这自己没见过的物体,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似乎在那瞬间,他的心绪平定了下来,可是还不到几秒,那因自己内心的茫然而转化的恐惧又一次袭上心头。
“啊----!”又是一声大喊,古儿抱头在马路上乱窜。
“吱 ----呀!”这是因刹车过急所发出的声响。一辆卡车向古儿迎面驶来,显然车速太快,已经刹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撞向古儿,心惊的古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好象他那身体已经不由他控制一般,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拳重重的击向了地面。“轰隆隆”,地面发出一阵剧烈响动,随着这阵响动,整个地面微颤起来,瞬间,一道五六米深,十来米长的裂缝从地上显现而出,而那迎着古儿驶来的卡车,包括后面跟的那一串串车辆,同时陷进了裂缝之中。
人群惊讶了!古儿惊讶了!不容那些张大嘴巴的路人和那些陷入地下的司机细想,古儿就已经一个纵身消失在了人群与楼宇间。
事后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当地政府部门就将此事以突发性小型地震类事件处理了。对于新闻媒体的再三追问,政府与那些当事人均三缄其口。
狂奔了一天的古儿,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是因为他那心内的恐惧感减少,也似乎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总之,在高楼大厦上来回跳了一天的他,总算是歇了下来。他坐在一间商店的玻璃柜外,背靠着柜门,休息了好一阵才算是缓了过来。这时候的他,才算是能得空看看这个对现在的他来说是陌生又或是崭新的世界。没失忆前可说是陌生,失忆后或者对他来说是个崭新的世界也不一定。
眼睛没到,这鼻子就先到。一阵香味经由他的鼻子传入了他的大脑,最终到达了他的肠胃。 “咕噜噜”,古儿肚子叫了。。。。。。毕竟从早晨到下午,已经跑了一天的他,肚子饿是很正常的。他顺着香味挪了过去,原来是家面包店。看着门口橱窗内摆放的一个个香喷喷的面包,虽然古儿没吃过(就是吃过也记不起来了),但他可以确定,那绝对是食物,而且是非常可口的美味。。。。终于,经受不住‘诱惑’的古儿走进了这家面包店,看着眼前大堆的面包,古儿边咬着手指,边流着口水。
“去去去,滚到外面去,别在这边耽误我做生意。”一男子手中拿着一堆卷成圈的报纸哄赶着古儿,他一边哄,还一边开口对他柜台里那些可爱的女服务生说道:“下次再看见到这种要饭的,就给我拿棍子打出去,别在这边耽误的我生意!”而那可怜的古儿,就这么抱着头被他一步一步往外撵。也难怪人家这样,看着这一身污秽的古儿,说他不是要饭的,还真没人相信。
“啪”一声响,那打着古儿头的报纸被进到店里的一名男子用手接住了。“老板,要饭的就不是人吗?!他要什么你让他挑,我付钱!”那男子不满的说到。
“是是是,这位先生说的对。”那店老板忙换上笑脸回到。“还楞着干什么?给这位先生打包几个能顶饱的特大号奶油面包呀!我花钱请你们来干什么的!”那老板冲营业员喊到。
男子鄙夷的看着店老板。等了片刻,面包送到,付完钱,那男子拿着包好的面包递给了古儿说道:“别理他,这种人就是这么势力,我们走吧。”
门外,看着狼吞虎咽的古儿,那男子笑了笑道:“看来你真是饿极了,别着急,没人跟你抢,慢点吃。”古儿看了看他,傻傻的笑了笑,仍旧继续狼吞虎咽着。
看着他的吃相,那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他笑问道:“我叫李胥,你呢?”
第三章 结识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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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古儿边大口啃着面包,边心不在焉的答到。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李胥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古儿还是那句话。
“那你现在还有亲戚、家人吗?”李胥又‘三八’的问到。
古儿还是说“不知道。”李胥看着古儿,摇了摇头:“哎,原来是个思觉失调的患者。没办法了,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况且你老兄我也是自身也难保呀。。。”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中的矿泉水放到了大嚼特嚼的古儿身边。“你好自为之吧”。言罢,李胥又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咦”?李胥咦了一声,扭头向后一看。原来是古儿拉住了他的衣服,傻傻的盯着他,而那剩下的面包,还死死的握在古儿手中。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李胥好奇的问到。古儿不说话,只是用他那无助的眼神望着李胥。“唉呦!你意思,该不会是说想跟我走吧?”李胥惊讶的问他。古儿还是不说话,只点了点头。李胥忙道:“这不行,这不行,把你带回去,丁罔还不把我骂死了,我这好心岂不是不仅落不到好报还要落个‘恶报’了,不行不行。”李胥急的又摆手又摇头。
古儿看着李胥那极不情愿的样儿,无奈的他,慢慢放开了抓着李胥的手。
“这才对嘛,咱们回儿见。”长出了口起,李胥对古儿摆了摆手就走了。大概能走上个十米左右吧,那李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古儿,发现古儿就那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看那样子,实在是可怜,于心不忍的他无奈的又掉头回来,走到古儿身旁道:“你呀你,真有你的。。。。。。我跟你是‘俗缘未了’,算了,跟我走吧,这天也快黑了,就让你在我那儿睡一晚上吧,不过,只能睡一晚哦,要不丁罔可要骂人了,以前我带回去的那些流浪猫、狗的都被他赶走了,不知道这回带个流浪汉回去他会是个什么表情。。。。”说完,他就无奈的带着古儿这‘流浪’者回家了。
宿舍内,丁罔大骂低头半句话都不敢说的李胥。“你是不是疯了?随随便便就给我弄回这么一个陌生人来,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你了解他吗?而且你他娘的连你自己都顾不了,还带这么个闲人儿回来,你是不是吃饱了撑住喽!”
李胥:“我这不是看他可怜嘛。。。。。”
丁罔:“我更可怜!”
李胥:“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丁丁。”
丁罔:“什么!搞半天成我不对了!”听李胥这么一说,丁罔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李胥也是不会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李胥:“丁丁,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可怜吗?很像以前的我们吗?”
丁罔:“那又怎么样!难不成就因为这么个原因你就要把人请回来住?总之今天你不把他给我弄走,那我就走!你看着办吧。”丁罔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一直默不做声,站在一旁的古儿开口了,“看来我是打扰到二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弟还是就此告辞吧。”说完古儿就低头向外走去。
李胥急道:“丁丁,你看你。。。。。。”看着古儿那可怜样,李胥着急了。
丁罔:“。。。。。。。。。算了算了,那个什么什么,呃。。。。。你还是暂时不要走了,今天就在这儿睡吧,反正睡上个一晚半晚的,也、也无所谓。”丁罔也看着古儿可怜。
本就不想走的古儿,闻言高兴的说道:“如此,小弟多谢二位大哥了。”
丁罔:“啧,说话怎么还文邹邹的。”
李胥也高兴得一把搂住丁罔道:“丁丁,你实在太伟大了,我爱死你了。”
“去去去,少给我在这上糨糊,就一晚,明天你们俩自己看着办。”丁罔显然是受不了李胥这股子亲昵劲儿,一把推开了他。而那李胥则打了胜利的手势小声说道:“早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丁罔开口问道:“你们俩还没吃饭呢吧?”二人赶忙点头。丁罔:“。。。。。算了,过门就是客,我去炒两个小菜,一会咱们边看球边吃吧。”
李胥:“万岁,又能吃到丁丁炒的菜了,我下去买啤酒。”
“快滚去买吧臭小子,早知道你没酒不行了。”丁罔笑骂到。
半个小时后,三瓶啤酒,四盘小菜上桌了。激动的李胥一边摆好碗筷,一边打开了电视机。“今天晚上法国对意大利的总决赛,我可是看好这‘红酒之乡’法国的。”李胥兴奋的说到。
“你还是算了吧,也不看看那‘地中海’的架势,他能攻破意大利的钢铁防线?”丁罔反驳李胥说到。
“他妈的,我说是法国就是法国,不信我们俩赌一百块钱。”李胥不服的说到。
“切,你有一百块钱吗?整天就想着赌,输的你裤子都快掉了,还赌。啊!!不对,你是不是又赌球了?!”猛然反应过来的丁罔急忙问到。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随便跟你开个玩笑么。”李胥赶忙澄清。
丁罔:“哦,没赌就好,那咱们吃饭吧。”
李胥:“好好好,大家开动。”
“对了,今天的赔率是多少?”丁罔突然来了这么一问。
“1.83,意大利先让半球。”李胥不加思索的答到。
“铛”一声,丁罔手中的筷子敲到了李胥头上。“他妈的,这么清楚赔率,你还敢说你没赌,你是不是想等到自己拾破烂的那一天才能戒掉你这赌瘾!”丁罔怒骂到。
李胥:“完了,阴沟里翻船。。。。。”
丁罔:“说吧,你下了多钱的注?”
“没、没多少,也就十几二十块。”李胥结结巴巴的说到。
丁罔:“无所谓,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反正一会意大利赢了,我从你的表情就能知道你买了多钱。”丁罔也算是李胥的‘知己’了。。。
李胥:“。。。。。。。。。”
“对了,你懂足球吗?”丁罔不再理会李胥,扭脸问古儿。
“这个。。。。是什么呀?”古儿指着电视机答非所问。
李胥:“你不会吧。。。。电视机你都不认识!”
“我看他可能是患上失忆症了。”丁罔在一旁说到。他说的是没错,古儿的确失忆了,不过至于这电视机嘛,即便他先前没有失忆也不会认得这是什么。
李胥问道:“你连你自己性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家住哪也不知道吗?”古儿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显然是因李胥这一问让他自己也心愁起来。
丁罔在一旁问他:“对了,你身上有没有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又或者电话号码本,说不定能帮你找到些线索。”
古儿:“什么东西?”显然,他不知道丁罔说的是什么。
丁罔:“完了,是个重度患者。。。。。”
李胥:“我看他像思觉失调。唉,可惜我们没钱,帮不了他,要不就送他去医院了。”
丁罔:“。。。。。算了不说了,咱们吃饭吧。来,为你的无名无姓,咱们干一杯。”丁罔举杯说到。
李胥:“来,干!”言罢,三人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光。
“咳,咳,咳。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古儿被呛的直咳嗽,显然,他对这酒的喜恶是‘由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李胥:“这是啤酒呀,你不会告诉我你连这个也没喝过吧!哦,对不起,我忘记你就是喝过也记不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古儿:“呵呵,没关系的。”古儿到是对他的话不怎么在意。“不过,这东西确实难喝。”
李胥:“嘿嘿,慢慢你就会习惯了,来,再来一杯。”他又给古儿满上了一杯。“来,丁丁,你也再来一杯。”李胥说着就给丁罔的杯里添酒。“啊!进啦!齐达内!勺子点球!哈哈哈,你看到了吗丁丁,这就是你不喜欢的‘地中海’!”李胥兴奋的喊到。
“哎呀!”丁丁也喊了一声,不过不是因为法国队进球了,而是因为李胥他过于激动,把酒倒了丁罔一身。
丁罔:“你小子给我看着点,妈的,信不信我宰了你。”丁罔骂到。
李胥:“呵呵,我给您擦干净,擦干净。” 说完李胥就拿着纸巾上手去擦。
丁罔:“得了得了,我自己来,你别再给我添乱就行了。”
李胥:“嘿嘿,那好,你来,你来。”这李胥确实是个二皮脸。
李胥:“来,为法国,为齐祖,我们再干一杯。”
古儿:“还喝呀。。。。”古儿脸色有点犯难。
李胥:“当然要喝,一定要喝。”就这样,古儿算是又被灌了一杯子。
“嗝。。。。”李胥一口气喝干,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打了个‘气嗝’。“对了兄弟,你什么都不记得,那你身上有没有身份证?或者别的什么证明呢?”李胥问古儿。
古儿:“没有。。。。。。。。噢对,我身上有两个牌子。”说着就将自己的腰牌和随身的玉佩掏了出来。“我看看。”李胥边说边身手接了过来。
“这算什么。。。。。?这玉佩上一个字都没有,还有这牌子,铜不铜铁不铁的是什么玩意?咦?‘古’,这是个‘古’字吧?好象是繁体写法?哎------就这么一个字,能说明什么呀。”李胥说完又把牌子递回给了古儿。
“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反正我醒来后,它们就一直在我身上了。”古儿挠头说到。
“算了不说了,回头再帮你想办法吧,来,我们先吃饭。”就这样,一顿饭,一场球,在李胥的喋喋不休中结束了。古儿就在李、丁二人的宿舍打了一晚上地铺,睡的着实不怎么舒服,而那李胥也是整夜难眠,因为法国队的点球失利,他在床上翻腾了一晚上,怎都睡不着,他心疼他的钱呀。。。。。。
就这样,古儿在李胥他们的宿舍整整住了五天,而不是先前所说的一晚。因为他‘身世可怜’,加之他与李、丁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所以二人也就没有撵走他的意思。也就是这几天他与这两个天生乐观的人相处一起,慢慢的,古儿也习惯了他现在这个新身份。李胥和丁罔去上班的时候,古儿就在宿舍做家务,什么洗衣打扫之类的事务,他算是一手包了。可怜我们那不可一世的‘古家军’最高统帅,现在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整理家务。不过没关系嘛,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现在正好能磨练磨练我们‘古大帅’的心性,陶冶陶冶他的情操(扫地也能陶冶情操?)。
这天下班,李、丁二人回到宿舍,李胥高兴的搭着古儿肩膀对他说: “小古古(李胥照着古儿腰牌给他起的名字。。。。),我今天跟我们的工头说好了,我们那边现在缺人,你明天可以到我们‘可乐’加工场上班了,一个月五百块钱,虽然不怎么多,可是也总比你现在强,总算是有个活计了么。”听到李胥带回来的好消息,古儿也是高兴的很,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也让他了解到了工作的重要性,他明白这社会什么都要靠‘钱’,没工作就没钱,没钱就没口粮。而且他在这宿舍里也实在是待的闷极了。
李胥:“明天你就跟我们俩一起去开工吧。”
“恩!”古儿满心欢喜应到。
第四章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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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胥他们工作的库房内。“一会可别乱说话,尤其是对着咱们那个‘工头’,那家伙是个神经病,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否则的话你就等着留下‘加班’吧。”李胥在给古儿‘传经’。“哦,哦。”古儿似懂非懂的答到。
“啊---哼”。随着一声干咳,一手拿文件夹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那男人身材奇胖,皮肤极黑,他身穿与李、丁二人相同的蓝色工作服,不过比李胥他们的衣服上多了一个肩章,上面写着“监督”二字。
“哎,张头,您来了。”李胥谄媚的对那男子打着招呼。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经病工头”。
“恩,这就是你们俩介绍来的新工吗?”那工头极不客气的指着古儿问到。
李、丁二人:“是的是的,就是他,头儿您看还成吗?”
“怎么看起来傻呼呼的?算了算了,签个字,领完衣服就去开工吧。”那张头说着就拿起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古儿签字。可接过文件,古儿只是拿着它傻傻的笑,却不动笔。
“怎么?还在这儿耽误个什么鸟时间?你是不是不想干?快点,我时间可是宝贵的很!”那张头见古儿迟迟不动,生气的喊到。
“头儿,我来,我来,这小子是个‘文盲’。”李胥赶忙接过古儿手中的文件夹。
“他妈的,还是个文盲,搞什么搞!行了行了,你赶快代他一签,真麻烦!”张头不满到。
“嘿嘿,好,好。签完了头儿。”李胥签完又把文件递回给张头。“古古?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一家子都是文盲吗?起这名字,操。”那张头看完签名,奚落了古儿两句。古儿也不计较,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傻的。”那张头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我呸,什么玩意儿!别理他,我们走。”看着那张头走远了,李胥骂了一声,拉着古儿和丁罔就去开工了。
“丁丁你点那边,古古你来我这边,我告诉你步骤。”就这样。李胥教了古儿一上午盘货点货的方法。
“开饭了。”随着一个中年女子的吆喝声,三份盒饭送到了他们手里。“嘿嘿,吴大妈,今天的菜可是不少呦。”李胥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笑说到。“早知道你们两个小子能吃了,长身体嘛,大妈当然要多优待优待你们了。”吴大妈说到。这吴大妈平日里对丁、李二人特别照顾,因为他们的年龄在这个工厂里是最年轻的,就跟她那上大学的儿子差不多,所以相对与别人来说,她对这俩小子可就多了一份关心。
“嘿嘿,我就知道吴大妈对我们好。”李胥挠头笑说到。
吴大妈:“臭小子,别光顾着说了,快吃吧,凉了再吃可对胃不好。”
丁罔:“谢谢吴姨。”
吴大妈:“ 这小伙子个就是你们的新介绍来的吗?”
丁罔:“是呀吴姨。”
吴大妈:“呵呵,小伙子长的到是挺俊。好了好了,不说了,阿姨去送饭了,你们吃吧。”
丁、李二人:“回儿见。”
古儿:“这个阿姨对人真好呀。”
“得得得,快吃吧,还有那么多活要做呢。”李胥边把饭往嘴里送,边含混不清的说到。
在忙碌中,古儿度过了他工作的第一天。下午回家的路上,三人边走边闲聊,李胥忽然说:“丁丁,你看咱们几天都没开荤了,今天咱哥几个去宇老板那打打牙祭吧。”
丁罔:“去你的,打你的头,这个月已经超支了,还去!你都欠我几顿了。”
李胥:“把帐记到下个月嘛,咱今儿先去吃,等放粮了我再请你们去撒。”
丁罔:“又等你放粮!等你放粮英国的‘联合会杯’也开始了,难不成我等你再赌上几场球!妈的。”
李胥:“嘿嘿,怎会呢,说不赌就不赌了,走嘛,走嘛。”边说,边拉着丁罔朝“宇家小炒”走去。
丁罔:“我不去,别拉我,别拉我。。。。。。。”丁罔边喊边挣扎着。当然了,结果三人还是坐进了饭馆。。。。。。
“呵呵,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我这儿呀。”三人刚一进门,站在收银台的宇老板就朝三人走了过来。
“哈哈,我们这不是来了吗,生意不错呀小宇,每次来你这儿都是不少人。”李胥接到。
“呵呵,混饭吃嘛,这位是。。。??”宇老板指着古儿问到。
“哦,我哥们,古古。”李胥随口答到。
“呵呵,在下宇及,小兄弟现在哪里高就呀?”宇老板对古儿客气到。
李胥:“高就个屁,跟我们一球样。”
“小古见过宇老板。”古儿拱手说到。看来这套场面上的礼节,古儿到是还没完全忘记。
“呵呵,在下宇及。”那宇老板边自我介绍边伸手出来与古儿相握,古儿也赶忙伸出了手回礼。对于这种‘现代’礼节,古儿也大概懂得一些了。“古兄弟确是一表人才呀,你可千万不要被李胥这混小子给带坏了呀。”宇老板笑说。
“诶,说什么呢小宇!信不信我揍你的,赶快给我们上吃的。”李胥笑骂到。
“呵呵呵,好好好,这就去。”宇老板笑了笑就向厨房走去,走了一半他又回过头来问:“还是照旧吗?”
“恩。”李、丁二人齐声答到。
不一会,饭菜上桌了,宇老板亲自为他们传完菜,拍了拍几人的肩:“你们慢慢用,我去那边招呼了。”
李胥:“咋地?不陪我们喝几杯?好几天没见了。”
宇老板:“得了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唠叨了。”
李胥:“小宇你这什么话!”
丁罔:“哈哈哈,宇老板算是把你看透了。”
李胥:“不喝拉倒,我酒还省了呢,来,我们自己喝。”宇老板看了看李胥,笑了笑走开了。
三杯黄汤下了肚后,这李胥又开始犯老毛病了。“我跟你们说,如果我要是早出生他个几百年。。。。。。。。”还是那几句废话。。。。。。
“你得了吧,老在这边唠叨不停,有本事你给咱干出点实事来呀?这么久了,还不是在那儿搬搬扛扛的?”丁罔不耐烦的打断了李胥。
李胥:“时不于我!时不于我!”李胥还在一旁自哀自叹,只当是没听见丁罔的唠叨,“哎-----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丁罔对着古儿叹息到。
古儿:“不会呀?我觉得他的目标很远大,大丈夫立世当如此,对他的想法我到是蛮钦佩,似乎、似乎我也。。。。”古儿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他觉得李胥的想法很对自己的胃口就是了。
“什么,你真的觉得我的理想很远大吗!你没有要取笑我的意思?”李胥不太相信的看着古儿问到。 “不会呀?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古儿很肯定的答到。
“啪”一声响,李胥的手重重的拍到了古儿的手背上,狠狠的道了声“知己”!激动他的似乎就快掉下眼泪了。。。。。。。
李胥激动的说道:“来,干!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不对,不是这么一说,是什么来着?算了不管了,我们干杯。”
古儿笑着举起了酒杯:“干”!
看着两个人这投‘缘样’,丁罔抱着头疼道:“完了!一个神经病,一个思觉失调,完了。。。。完了。。。。。。”
就这样,两人整整吹了两个多小时牛,他们发觉自己是越来越欣赏对方了,而在古儿心底,总好象有点什么东西想说可却又说不出来。那坐在一旁的丁罔可是一口酒也没再喝,整整两小时都看着二人哭笑不得。
“二位大侠,小店要打佯了,几位若还有兴致,不妨改日再来坐。”宇老板突然出现,手搭着古、李二人笑说到。
“哦,收摊啦,那算了吧,咱们改天再来,走,古古,咱们回家再喝。”说罢便醉熏熏的一把拉起了古儿。
“还喝!!!”丁罔惊呼到。
“呵呵,年轻就是好呀。”宇老板在一旁笑到。
“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算帐吧老板。”丁罔无奈的套出钱包说到。
“今天这顿就免了。”宇老板边说边摆手。
“又免了!这怎么能行呢,这样子宇老板你生意还怎么做呀。”丁罔这回是不同意了。
宇老板:“呵呵,新朋友嘛,这顿理当我请,理当我请。”
“这怎么行呢?我们的朋友怎么能让老板来请呢?”丁罔赶忙拒绝到。
“怎么?你们的朋友就不是我宇及的朋友?就算不是,那我宇及还不能交古兄弟了吗?”宇老板略带不满的说到。
“这。。。。。。那好吧,今天这顿算老板的,改天到我们那儿去,我来做东。”丁罔眼看是扭不过对方了,也就只好作罢,邀请宇老板改天去他那里补上。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宇老板笑着说到。
丁罔:“那我们就走了,老板,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说完他便搀扶起醉成烂泥的李胥。
古儿也说道:“盛老板盛情,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便伸手重重的跟宇老板握了握。
“咦!?”宇老板看着古儿与他相握的手低呼了一声。
“怎么?”古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赶忙抽回了与对方相握的手,奇怪的看着宇及。
“噢,没什么,没什么,兄弟方才突然想起了别的事,小古不要放在心上。”说罢又伸出手与古儿握在一起。他一边握着古儿的手用力摇着,一边说道:“呵呵,宇某对小古可是一见投缘那,日后你可要多来我这里呀,我们多亲近亲近。”
古儿笑道:“嘿嘿,没问题。”
“还走不走了,我们回去还要继续喝呢,嗝-------”李胥在一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走,走。”古、丁二人赶忙说到。
“如此,小古就先告辞了,改日再与老板叙话。”古儿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跟宇及道了声别。
宇及:“好,好,慢走。”
三人上了出租车,一路飑回家去继续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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