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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oMoJesse (★情僧★),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天人》第二部 1~10章*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Oct 18 13:04:57 2004)
第一章 就业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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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走在南城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各个都显得缺乏朝气。对这座南城熟悉的人必定会对种情
况感到惊讶。南城可是整个法天联邦唯一的海上出入口,而法天联邦可以说是整个基斯大
陆上最大、最强的国家。
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如果十几天才经过战火的袭扰任何城市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向,而
南城只只是失去一点活力,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位名叫季行云的少年走在药材街上(因为聚集了大量的药材商铺而被如此称呼),路上
的店家开张的情况并不良好大约有三成的商店是大门紧闭,剩下有开门的又有接近一半挂
上了暂时停止营业的牌子。
季行云有点担心好友白任所介绍的那家店也暂时不开张。
不过当他看到东来药铺时就露出放心的微笑。
早上要出门时季行云还为了要来采购药品而和白任起了小小的冲突。因为这个早上白任要
和一位顾主商谈契约,没有空闲便原本希望季行云能够等到下午再一起去买药。白任一方
面是怕季行云这个来自深山野岭的城市乡巴佬会吃亏受骗,一方面更担心季行云没有常识
的作风会惹事。
季行云很显然地没有这方面的自觉,认为白任不用太为自己的事担心,不过是去买点东西
又不是要到绿海探险能有什么危险,最后白任准备了详细的路观图并且为他介绍了一家熟
识的店,才忐忑不安地出门。
这家东来药铺的店面并不太大,里面更是令人感到压迫。不但采光不良店面显得阴沈,四
周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品,就连头上都挂满了五花八门的奇形怪状的药材。
这时候的店内除了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带着市侩的笑容坐在最面的桌子前,还有三名客正
在选购药品。季行云的进入让这家药铺变得更加拥挤。
参与了狼祸的战事把季行云随身携带的药品消耗殆尽,虽然多数的药品都是用在友人身上
。留在南郡的军队之中让他发现许多现行成药的疗效并不理想,让季行云想要买点药材自
行调配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进到东来药铺毫无秩序的摆设各种药材四处杂陈,让季看得是眼花撩乱不知由何选起,最
后季行云决定直接向老板求助。
走向柜台,一名顾客正和那名肥胖的老板谈话中。桌上还摆着六、七种不同的药材。
老板的客人的对话,让季行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紫叶草的颜色好像怪怪的?紫叶草不就应该是紫色的吗?”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紫叶草采下来时当然是紫色的,不过经过处理就会变成这种样
子。你别看它小小黑黑的,那是经过长时间的发酵才会变成这样。你要知道,紫叶草可是
发酵的越工夫就会变得越小越黑,功效也会更好。你看看,我卖的这种紫叶草又黑又小可
是上等货。”
紫叶草还要发酵?还越黑越小越上等,季行云在心中起了疑问。据他所知紫叶草可是要新
鲜使用,放久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还要发酵?难到是新用法吗?
“这个红品胶会不会太贵了,一斤就要十五钱,算便宜一点吧~”
“客人呀、你看看这块红品矿,颜色鲜红这可是上品的红品矿。别家店卖得可贵了。要不
然就算交个朋友好了,我吃点亏就算你十三钱可以吧!”
“医生说要外用红品胶,不过这种石头般的东西要怎么处理才好?”
“你是要用在什么地方?”
“我内人为了避难不小心摔断了腿,要涂在断骨的地方。”
“喔~这简单,你先把红品矿泡水沾湿然后放在铁锅里面加热,看到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再把那些胶状的东西抹在骨头断掉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要先等它凉一点后再抹
要不然可会烫死人,可是也不能把它放到完全冷掉,要不然就会变干变硬涂不上去。”
“喔~原来是这样!”
这个老板到底有没有问题?红品矿那是像他所说的方式处理!如果是上品赤褐色的红品矿
到是可以这么作,但是含量不高的鲜红红品矿用老板所说的方式恐怕很难提练出红品胶。
“那老板算一算这些一共要多少。”
“我看看…十三乘十加上…三十…嗯…二八三再加十三…全部三百一十一钱,就收你三百
钱好了。”
这名客顾露出烦脑的表情,三百钱这可不是小数目,都快够他家四口人过半个月了。
很明显,他正在烦脑挣扎。
季行云终于忍不住了,他小心有礼客气地问道:“老板,你确定红品矿是这样用的吗?”
老板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在开么玩笑!这个用法可是南城佣兵界堪称第一好手
的白任提供的,你这小子自认为比那些常在用蘖的佣兵们还要懂用药的常识吗?”
白牙提供!这到让季行云一楞。
这个老板虽然有点不老实,不过至少还知道不能告诉客人错误的用药方式。乱用药品可是
会出人命,到头来他可会倒大楣。红品矿的用法也真的是白任告诉他,不过使用的情况可
大不相同。原本这一家店大多数的客顾就都是老练的佣兵,要他提供意见的机会本来就不
多,而他对药材的用法处方也多来自那些佣兵。
在家医疗和野战紧急医护本来就有很大的不同。
白任提供的方法是在野外时的权宜作法,而且用的也是纯度较高的红品矿。功力较高的人
甚至不用起火,直接拿出水壶湿润高纯度的矿石用真气催动将红品胶溶化直接涂抹。这是
可很不经济又浪费的作法。但是如果在荒野中水可是很珍贵的,冒险中的人身上带的物品
也不可能太多这时才会用这种克难的方法。问题是老板的常客就都是这一类的人,紧急时
的权宜作法反而成了标准方式了。
季行云当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便识探性地问道:“你指的白任是那位最近受顾于南城新
任前将雷震的那位白任吗?”
“当然,你以为有几个佣兵叫作白任!看不出来你消息还挻灵通的。怎么你也是要以白任
为目标的菜鸟佣兵吗?”
“不、我不是。”
“告诉你,我和白任可是老交情了,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方刚从乡下小地方来南城发展。不
用客气要不要我帮你引见那位优秀的佣兵前辈。白任这个人挺热心的,有一个老练的前辈
帮忙可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出外靠朋友,我是看你一付老实像才愿意帮你,也用跟我太
客气了。”老板打的如意算盘是帮季行云个小忙,以后就又多了一个佣兵界的常客。佣兵
的用药量可不小,能多个忠实的佣兵客户每个月又能多赚不少钱。
季行云可没想到会引起这种误会。
“谢谢,不过真的不需要。我也不是佣兵。”季行云又说道:“不过我真的觉得红品矿的
处理方式应该不是像老板说的那样。”
老板不满地道:“你到自认为很行!好,你说,红品矿要怎么处理才正确!”
季行云道:“方法有很多种,我就举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好了。首准备一个大锅子,将后
把矿石放进去,不要放太多大约放二分满就可了。再加入清水、水要用干净的水,将水放
到五分满就可以开始加热了。加热时尽量不要让水滚起来,如果火候控制的不好可以再加
入清水。一开始才注入五分满的水量就是为了方便降低水温。如果能有把握控制水温,那
可以在一开始就把水加到七分满。至于要加热多久就很难说了,要看矿石优劣而定。红品
胶会浮在水上,只要水面上浮现一层层红色的胶质就可以把它捞起,用干净棉布过滤,留
在棉布上的就是可以马上使用的红品胶。”
老板听到这里才知道季行云是名行家,可能懂得比自己还要多。在心中盘算这个小伙子是
不是来踢馆找麻烦,现在南城伤患正多抢生意正抢的凶,不知道眼前这位看似老实的少年
郎是那个竞争对手派来的。
季行云续继说道:“红品胶法办法久放,所以一次不要提练太多以免浪费。捞走红品胶后
可以再加入清水让矿石继续释出红品胶,直到不再产生红色胶质为止。如果不小心一次提
练了太多红品胶,那可以先用瓶子装起来,上面再注入一层油让红品胶不会和空气接触。
并且尽量保持四、五十度,这样子应该可以放个五、六天吧。”
季行云没有注意到老板的已经脸色改变,不再和颜悦色职业的笑容也消失无踪,还向那名
客人问道:“这位大哥,不知你买这些药材是要作什么用?”
“唉~你也知道几天前发生的事,为了躲避恶狼我带着全家人到避难所。很幸运一家四口
都平安无事,那知道狼群走了要返回家园时我那带着身孕的老婆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但腿
摔断了还动了胎气,连我老母都为之心神不宁因而卧病在床。真是…唉~一下子家里出现
了两个病人,我的儿子年纪又小还要人照顾…搞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难怪桌上的药材的用途会这么多种。季行云想了想就说:“孕妇不适合用红品
胶,很容易影向肚子里的胎儿,再加上亲已经动了胎气再用这种药可能会造成死产,紫叶
草虽然有安神的效果,但是效力太强对老年人也不好。你的药方是医生开的吗?”
那位生先紧张的说:“不是,不是医生开的,都是邻居提供的药方。这些药方都不适我家
人使用吗这该怎么办…”那位生先看着季行云忽然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急道:“小兄弟,你
好像对医术还颇有研究,能不能…请.你.帮.帮.我,虽然…我家没什么钱。”这位仁
兄说到后来声音变得极小,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含在嘴里。
“当然可以。”季行云想一想反正自己现在也闲着没事,就帮帮别人作作好事。
老板这时说道:“喂!那这些药…。”
“对不起,暂时不用了。”又对季行云问道:“不知道小兄弟那时候有空。”
“请等一下,我先买点东西。就到你家走一趟。”季行云回答。
老板头上冒青筋很用力地笑着的说:“不用了~你现在就可以去帮他!小店的东西大概很
难让你看得上眼!你请便吧!”
这是怎回事?季行云还不知道在那时候得罪了这个店东,为什么他会下逐客令!
正常人是不会当着面断人财路。老板认定季行云是竞争店家派来妨碍他作生意没有用扫把
轰他出去就算很客气了。
季行云带着疑惑跟着那位客人离开东来药铺。
第02小节
白任一个人在南城中四处寻觅。早上放任季行云一个人去买药让他心中一直所挂碍,让他
很快地就和顾主谈好条件,轻易地就以偏低的代价接下工作。
为排除除心中的担忧,白任用最快的速度签下合同后迅速地赶往药材街。没想到到了东来
药铺季行云早就不见人影,向老板一问这才知道季行云竟然触怒了老板然后跟着一位陌生
人走了。白任又急忙跑回任所,还是不见季行云人影。为季行云担心的白任只好在广大的
南城中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四处寻觅。
想要在南城毫无头绪的想要找到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通样困难,南城至少有百万人口在定
居这还不包括往来的商旅和由邻近城镇前来工作的流动人口。白任四处搜寻找了快一个下
午终于累了。于是白任就地走进一家小茶馆喝个茶先休息一下。
坐在茶馆靠近门口的桌椅上,白任喝茶休息的同也一面注意往来的行人。
白任呆望着街道,这一带以住宅为主往来的行人并不多。附近开店的除了这家茶馆外就只
有对面还开了间粮食小铺。斜对面还有一片空地呢!也不知道空地上正在举行什么活动挤
满了人潮,对不是商业区的地段而言是很难得的景像。
白任好奇的像站小二打听:“小哥,请问一下对面那边在作什么?怎么吸引了走么多人?
”
“客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天上午来了个心地善良的小菩萨,年经轻轻医术可高了。
不但医术高超还不收诊疗费用。”
现在还有这种大好人真是不简单,一般医生的收费可不是寻常老百姓付担的起,除了万不
得已寻常人家是不会求助于医生,小病、往往是靠街坊偏方自行买药医治。义诊可是得难
得可贵的机会难怪会吸引了大批的人潮。
白任又好奇的问:“喔~那位医生是怎么样的人?”
店小二回答:“问我,客官就问对人了。早上我才带我祖母去看诊而且,那位医生看起不
像是本地人,从外表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初头的少年。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是深藏不漏的高
人也说不一定。最好玩的是那位医生看起来得聪明可是又超极笨。”
很聪明又超极笨,这是什么形容?白任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店小二。
“是这样子的,为了感谢他帮我祖母看病,我还特别准备了一点回莚香当(当时的流行食
品)作谢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竟然回答我:他没有焚香的习惯,真是笑死人了,真
不知道他把回莚香当作什么东西了。”
白任听完也觉得好笑,竟然会有人把回筵香当作是一种香(其实也有这种香,但是绝对不
是一般人会用的东西),这种行为到和某个人很像,缺乏常识的程度和季行云真有得比…
从外地来、年轻、又缺乏常识,还精通医术!
不会吧!那不成…。
白任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那位好心的医生的高姓大名吗?”
“嗯…好像是姓季,至于名字我也不清楚。”
“结帐了、小二…。”
还真的是他!小云到底在搞什么,一下子又变成了悬壶济世的医生了!他知不知道法天联
邦的规定,没有医师执照的人可是不能任意执业,这可是一项重罪!虽然有不少人也是无
照行医可是绝对没有人像他这样公开、大方。白任可不认为季行云会有医师执照。
付了钱,白任就用尽力气挤进人潮。好不容易才钻到季行云前面。
只见季行云正专注的为一位老先生下针,完全没有注意到白任正铁青着脸瞪着自己。
季行云帮老先生针完后又拿起纸笔,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字交给了老先生身旁的一位妇人
说道:“在这上面我写上了几种药方和煎煮的方法。你就选一种你们比较方便的药方,可
千万不能混着用。老爷爷,您先坐一下我再取下针。下一位!”
“小云!”
“耶!是白牙啊!”
“还耶个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这不是很清楚吗?在帮人看病。”
“喂喂、这位先生,轮到我了请你不要插队。”
白任充满怒气的双眼回头瞪了那名患者一眼。患者吓了一大跳退了一步说道:“没关系、
没关系,大哥您先请,反正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下子了…”
“小云你有行医执照吗?”
“??那是什么东西??”果然没有!
“就是身为医生的证明,没有行医执照不能帮人看病,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是想被捉去关吗?”
季行云疑惑的问道:“好心帮看病还会犯法?”
“没有执照就会犯法!而且还是以杀人罪论处!至少要关个五年十年你知不知道严重性!
”
“那不要被捉到不就好了。我想这些人也应该不会去告发我吧?你们会吗?”
“不会!”齐声回答。
看来季行云还是没有弄懂。并不是这些受惠者的问题,原本那条律是因为在当时密医成盛
行造成许多人小病变大病,医的活的被医死了还会感谢医生的帮助,许多没有医德的庸医
甚至故意不医好病患让而他长期接受治疗好收取诊费。最后才产生那条法律以整治医界。
原本的用意是很好,但是严格的执照发与条件让医生的素质是变高了却也让医师的数量大
为减少。合法的医生收取高额的诊疗费用,同时利用该法律减少竞争者。会去告发的人当
然不会是这些患者,而是那些合法的医生。
如果季行云是偷偷的行医当然还没关系,可是在公开场合…这不是摆明了在挑战公权力。
很多事只能私下偷偷作,公开不得。
最后白任几乎要动用武力阻止季行云公然行医,还是位老先生提出了折衷方案让季行云到
他家偷偷的帮人看病才平息了众怒。
第03小节
狼祸结束后的这一段期间是季行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过的最惬意悠闲的时光。
在白任的介绍下,季行云认识了不少青少年(白任私下认为让季行云和未成年人在一起比
较不会出问题,至少不会出“大”问题),白天就和这些新朋友在一起有时一同嬉戏、有
时一同重建家园,到了晚上就四处为人看诊。对那些青少年朋友而言季行云是一个有趣又
奇怪的大哥哥,而且非常的“无知”(不可否认他学的很快)连最基本的游戏都不会玩,
有时就像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
这一天季行云又来到少年朋友经常相聚的空地上。
走到空地附近季行云就听到整齐的喝喊声,季行云好奇地加快脚步。
一群年轻朋友正在练武的画面映入眼廉,让季行云更感好奇的是站在前方监督的是牛皮。
牛皮在张叔强腕之下也被迫练了一身武艺。在张叔眼中牛皮实在不是一名好学生,一有机
会就会借故偷懒,讲解武术原理时也是爱听不听的没吸收多少。但在这群少年朋友眼中牛
皮可是很厉害的人物了。牛皮曾是附近的孩子王,不过因为随年纪增长而退位。
季行云觉得很奇怪这群朋友虽然有多多少少练了点武功,不过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论男女、年纪都全部团结一致用心练习,真的不寻常,太不符合一般年轻人的天性了。
不过有这份心到也不错。季行云决定不打扰他们练功,原本想悄悄离开却又看到一角一位
小女孩孤独坐着看大家练习,脸上充满了羡慕和寂寞。季行云安静地走向乖巧的小女孩。
“小荃~怎么了?你看大家今天好认真喔!”
周荃是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虽然身穿轻便的服着但是都是由高级的丝绸所制成,从
这里可以推测周荃的家境应该不错。
“小季哥哥,是你呀!”周荃回答。
季行云指着正在演练一套拳法的众人说道:“这就是今天大伙的活动吗?”
“嗯。”
“小云?是你?怎么你也来了?大个子别偷懒出拳用力一点!”牛皮也发现季行云,便跑
过来和他打招呼。
虽然牛皮表现得威风凛凛,季行云在他的语气中却发现了心虚和不安。要作大家的教练牛
皮当然心虚又不安,自己都还没出师,学习时又常偷懒那有资格指导大家。
“牛皮想不到除了调酒你还有这个天份!”
让季行云这么一说牛皮整个脸都红起来了。想到帮季行云调酒的糗事和目前硬着头皮教导
大家武功,牛皮还以为季行云在调侃他。
“嘿、这个也是硬着头皮想推也推不掉。真是又让你见笑了,小云你可千万不可以把这件
事告诉张叔。”
“为什么?”季行云不解地问道。
“就是不可以,也没为什么啦!”开完笑那能让张叔知道自己正在误人子弟,对武术一知
半解的人还教人武功可是件很危险的事,这个牛皮自己也知道。所以牛皮也只敢教他们一
些招式上入门的功夫,至于关系到练气方面的武学牛皮连提都不敢提。可是随便教人武功
还是太乱来了,要是被张叔知道了牛皮可真的要被扒下一层牛皮。
“可是他们怎么会硬要你教他们武功?”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大个子鼻青脸肿的到我那边还吓了我一跳呢!他半强迫式要我来
指导他们练功夫,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口风还真紧一点也探不出来,本来我也是坚持
要知道理由那知道那小子竟然还威胁我!如果不答应就要向张叔告状,真是气死我了!”
“告状?”周荃和季行云都好奇的看着牛皮。
牛皮脸可又红起来了,马上转开话题说道:“一定是大个子和那群野孩子起冲突了,你看
不只是大个子,小康、大脸、长山也都受挂彩了。我看一定打群架打输了才不服气想要报
仇。”
“才不是呢!”乖巧的周荃忍不住抗议。
“不是吗?”季行云问道。季行云用心看了众人的伤势,不像是一场混战造成伤势。对方
恐怕也有点实力不像是一般的小孩出手所造成的伤害,有许多孩子伤在筋骨牛皮可没有看
出来。
周荃紧张的用双捂住嘴巴用行动表示自己也不能泄漏秘密。可真是欲盖弥彰的举动。
牛皮故意说道:“一定是大个子又在惹事生非了,自己带头和人打架还不够竟然还要拖大
家下海真差劲!”
季行云可不明白牛皮为什么会这样说,还觉得牛皮怎么对他挤眉弄眼真是奇怪。大个子个
性虽然冲动了点,不过绝对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何况这群年青朋友都是同仇敌
慨上下一心的样子,这种认真的模样那像是被硬拖下水。
“牛皮,大个子应该不是这种人~。”
“小云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大个子这家伙最爱面子了。为了报仇才会全心全力来练功夫,
又怕被人家笑还强迫大家陪他一起练!真是过分。”牛皮将大个子越说越不堪。
“不是吧?你没注意到大伙都是心甘情愿的样子吗?”坐在一旁的周荃也生气地看着牛皮
嘟着嘴猛点头拚命附和季行云。
“这你就不懂了,我看这些人也有不少是共犯才会这么认真。真是的年纪小小的就只知道
打架和惹事生非,太糟糕了。”
“才没事回事,大个子才没作错事!”周荃终于忍不住抢在季行云之前先抗议。
“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会知道大个子有没有错。我看这一次一定又是他主动惹事
。”
“乱讲!明明就是黄仲生他们太过分了!呀~”周荃再度捂住嘴巴。
“黄仲生?”季行云和牛皮同时发出疑问。两人语气可有着回异的不同,季行云是单纯不
晓得这个名字的主人,牛皮则是带着三分的惊恐。
牛皮先对季行云说道:“你配合的不错喔。”然后走到众人面前大声喊道:“动作暂停~
。”
季行云则是不解的看着牛皮,一点也不明白自己那时候和他配合作了么事。
一下子所有人停下动作望向牛皮,周荃则是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和大个子的目光相对。
机灵的小康见到这种情形马上就猜出一定周荃多嘴让牛皮知道他们和黄仲生起冲突了,对
周荃念道:“小荃你这个大嘴巴!”周荃觉的好委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大个子瞪了小康一眼说道:“没事、没事小荃,不要理小康那个笨蛋。千万不要哭~好痛
!”
牛皮用力敲了正在安慰周荃的大个子,骂道:“谁才是笨蛋!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怎么会
和黄仲生起冲突!”
“牛皮大哥,大个子他们没有错都是黄仲生那群人…”周荃正带着泪水为大个子辩解,可
是见到牛皮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了。
“牛皮哥…我们…”大个子也不知如何说起。
“不就是和黄仲生打了一架,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季行云不解地问道。
牛皮也算是了解季行云无力的对他说:“黄仲生的父亲可是主议会的司符,身分特殊要是
让他父亲出面可就难办了。”
大个子说道:“牛皮哥你不会怕了吧?”
“问题不是这样,如果是小孩子之间打打架也就算了。看你们这样分明就是一群人要去堵
他,先别说打不打的赢,光是这种作法万一出事了会拖多少人下水。而且也不能用小孩子
之间劲的方式来处理。”
“可是,他也有一群支持者。”
“那更糟,两方人打起群架就会变成不良的少年帮派对决来处理,更麻烦。打赢打输下场
都很惨。”
“那怎办!他实在太嚣张了!把我们赶出球场还打伤人。不出这口气,以后不是要被笑一
辈了。”
牛皮可头大了。这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下事情就会过去了这一类的话可是一点也派
不上用场。
“那就一对一比划一场不就得了。”季行云一点也不认为事情有什么复杂的。牛皮当然也
知道这个办法,问题是这一群人中跟本没人打得过像黄仲生这种世家子弟,到头来只会输
得更惨。
牛皮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只好说:“你们可千万别轻举妄动!等白大哥回来我再请他帮忙。
这几天你们就先把我教的招式练熟,等白牙来传授你们绝技一定可以派出一个人和黄仲生
较量。”牛皮为了先稳这群受了委屈忿忿不平的热血青年们只好先开出这张空头支票。
“好了,再开始吧!”牛皮决定要好好操一操这些年青人,让他们暂时累得没有力气去报
仇以防万一。
有了麻烦的目标,牛皮可只好硬着头皮严格要求,同时暗自祈祷可千万不要教出问题。
“小荃,你为什么不一起学?”季行云小声的问。在南城练武可是不分男女,更何况周荃
不时露出羡慕的眼神,周荃只在旁边参观一定有所隐情。
“我、我没办法学。医生说我的筋脉不能练功。也没办法作太激烈的活动。”周荃的眼泪
终于不争气的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方才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还是因为这个回
答让她伤心落泪,不过不论是那个原因令人怜惜的周荃就是哭了。
季行云自幼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哭,这个情形可让他以为是自己把她弄哭了,这下子可让季
行云不知所措。
“别哭、别哭!让小云哥帮你想想办法,一定可以让你高兴的任意跑跳,只要你先别哭了
。”季行云不知所芸地安慰周荃。
“真的!”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周荃早就能接受了,只是有时候看到别人的活跃还是有点
寂陌,听到季行云这么说就马上就展开笑容。
见到周荃破涕为笑季行云才跟着安心,这才想到自己作了什么承诺。便说道:“来、把手
伸出来,小云哥先帮你把个脉。”
季行云这一探神情随之一暗,周荃便失望地安慰道:“季哥哥,是不是没办法。没关系我
早就习惯了。”
季行云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周荃不过是一位小女孩体内的筋脉却是受伤良久,会有什么
人对一个小女孩下手。季行云求证道:“小荃,你多大了?”
“小荃已经不是小孩子,年底就要满十二了。”
未满十二!可是她体内的伤至少是十多年的旧伤。难到是在婴儿或胎儿时就被打伤了吗?
“我知道了,就交给小云哥。不过有几样药材不好找…真是伤脑筋…”
周荃眼睛一亮说道:“只是缺药材吗?交给小荃就行了,快跟我来。”看到季行云有办法
医治自己周荃高兴地急着拉走季行云。
“牛皮、大伙、我先走了…”
第04小节
周荃带着季行云到了一个大宅院,毫不客气地就走进去。东拐西弯走到偏厅的一间客厅。
周荃高兴地对正在房内打扫的仆役说道:“快去请方叔来一趟。”
“小云哥你先坐一下,等方叔来了你再告诉他要那些药材。”
这栋房子不但大,就连这偏厅的客厅也是装饰地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有钱人家。
只是有钱虽然方便,但是也不见得就会收藏珍贵的药材。
“小荃,你们家是在作什么的?”
“很多呀!就是作买卖的,不过最主要的就是买卖药材喔!”
这就对了,像周荃筋脉自幼受创还能长的如此健康必定是靠着许多珍奇的药材。如果周荃
自己不提季行云和她相处这十几天还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她身体的状况。
周荃这时东拉西扯对季行云说话,不过季行云在心中思考着要用那种方法为周荃治疗。这
十几天来季行云诊治的经验得到的结论是有方法医治是不够的,还要能找出患者能负担的
医疗处方或是当地能找到的代替药材,要不然病人买不起(买不到)药还不是没用。
小女孩兴奋地吱吱喳喳讲个不停,季行云一句话也没用心在听。还好周荃想到自己的病有
希望医治十分高兴也没注意到季行云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
没多久之后,一位留着半白长须的中年人飞奔似地跑入这间客厅。见到周荃马上就怜惜地
一把将她抱起亲密地说道:“乖乖小荃荃、怎么了,是不是有那里不舒服了。让方叔看看
。”方管家知道周荃今天又跑出去玩了,依照以往的经验很可能又是因为过度运动而造成
身体负担而感到不适。一听到女仆说小姐请他马上来一趟,马上放下手边工作飞奔而来。
“没有啦,方叔。我先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季大哥哥。”
“你好,我是季行云。”
方管家这才先放下周荃,小心地打量眼前这位人物,季行云这个名字好像有听过。
“你好,我是方易群。这理的管家总管。”问完好,方管家伸出手和季行云一握。
季行云大方地和他握手,方管家则运起真气向季行云逼去。这可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白任也曾告诉他握手时也是探究对方能力的时机,可要小心应对不能示弱。季行云和方
管家又没有起冲突,更何况还是来这里客也没必要和他一分高下。方管家先是觉的季行云
不过是个脓包,自己的真气很顺利地就侵入对方手掌一点抵抗身也没有。方管家才以为季
行云没练武功却又发现自己的真气竟然就在对方手掌中打转起来、无法再进一步侵入。方
管家再多运两分力,那知输入的真气越多打转的真气也越多还渐渐失去控制,完全不知道
对方是用那种手法。
方管家一惊马上放手。疑虑地看着季行云。
“请问阁下有何指教?”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方管家也多了分惊戒和尊重。
“小云哥他说有办法治愈我的病,就差药材。所以我就带他回家。”周荃对方管家说道。
方管家直觉反应就是这个年轻人八成是江湖郎中想来骗钱。多年来周荃历经多位名医诊治
都只能保住性命,从来就没有一位正牌的医生说过如此大话,季行云看来最多不过二十初
头又能有多大能耐。不过为了不伤小女孩的心,方易群决定先看看这位年轻人会玩什么把
戏。
“我已经概略检视过小荃的状况了,她身上的伤似乎是由娘胎带出来的。幸好她还在成长
中,再晚几年想要治疗就非常困难了。”
方管家心中一惊,这位年轻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看出周荃的伤是因为她母亲在怀胎
时遭到强盗打伤所造成的。便对季行云多了分信。
季行云继续说道:“现在想要医治也得花上不少时间。而且要用到不少珍贵的药材。不知
道你有没有办法提供。”
“季生先您就说吧,在下一定会尽力。”
“嗯、我将医疗要用的药方告诉你如果没办法拿到药材就不能用这种医法。有关体内筋脉
可开不得玩笑。”
“在下了解。”
“因为你们好像不时让小荃服用石花果,让小荃体内带着不少真气。护住了他的筋脉,没
让筋脉因为不流通而萎缩,可是又不让她运气理脉让这些真气在他体内独立独行造成另一
个问题。我决定一面帮她导气在她体内的真气在可以流动的空间内运行,同时再慢慢地将
一条条气脉接上。这段时间内就不要再让她服石花果了。”
“是、不过季生先你要用什么方法帮小姐接脉?”
“很简单啊,用我的真气先强行接通断裂的气脉再让她体内的真气不停地运行,时间一久
自然就会长出新的气脉了。”
有这么简单吗?方管家可怀疑了。要让真气强行通过断开的气脉方管家自己也办得到,但
是在那个地方制一个让真气通行的脉道那有这么简单,一等真气离开主人的控制还会乖乖
地以气脉的形式存在别人体内吗?而且那要用多少真气才能形成一个人造的气脉。虽说功
力高的人可以在自己的气脉中制造分脉让自己能同时施展两种运行方式(向)截然不同的
武功或法印,但那也只是在自己体内。在别人体内两种不同的真气不会起冲突或是相互消
磨吗?
季行云再说道:“在治疗期间,小荃必须每天服用银蜗散加速气脉的形成。在我接脉的地
方则要抹上凝气粉。至于凝气粉要用到方牙散、百灵、天山果、红老石、回地等五种药材
制作。有办法准备这些药材吗?”
方管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五种药用在一起,方牙散和回地是制作化功散的主要原料至于百
灵、红老石则是有助于功力恢复,两种用途完全不一样药性的药材怎么会用在一起。不过
方管家还是咬着牙说道:“没问题。”
“那就好办了。给我纸笔,我把调配凝气粉的方法写你。凝气散作出来了我就可以开始帮
小荃治疗了。顺利的话只要两、三月就能痊愈了。”
“真的吗?太好了!”周荃高兴的叫道。
第05小节
几天下来,季行云几乎每天都往周家跑一趟帮周荃治病。而白任也完成委托回到南城。
季行云这一段时间一直借住白任租的民宿。白任一回来就告诉他雷震终于有空闲了,邀请
两人到雷府一聚让季行云十分高兴。两人互交相换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白任听到大个子
和黄仲生起冲突的事也让他很伤脑筋,又听到牛皮帮他答应要自己教小伙子们武功更是让
白任头大。
正提到在周荃接脉的事时,楼下似乎有阵骚动。白任好奇地探出窗外,见到一辆装饰气派
的巨蝓兽坐车正停在门口。会用巨蝓兽当作坐车的人肯定不是高官就是巨富,白任心想这
大概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雷震算是高官,不过雷震忙都忙死了那有
时间坐这种慢速的交通公具,更何况雷震也不是那种喜欢要派头的人,至于有钱人白任虽
然认识不少但都是工作上交易关系也不算是真正的朋友,虽然白任行情看涨也还不至于让
雇主到这种地方来找他。
白任看了一眼让为和自己没有关系便不加理会,要和季行云续继交谈。一阵敲门声又打断
两人的谈话,白任不情愿地前去应门。门一开,见到了两位男子有礼地向他问好。
一位看起来像是随从的人物,另一位白任则认识。
周礼、南城最大的药商,白任曾受顾于他,但也不算是熟识那时白任在佣兵界名气还小只
是周礼顾用的佣兵群之一而以。
“方大叔,你好!怎么有空来这里?”季行云亲切地向那名随从问好。季行云可没想过方
管家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请进…”白任见状就知道这是来找季行云的,只是他那时候和这名大商贾扯上关了?
白任这各房间挤进四个人马上就显得十分拥挤。
“老爷,这位就是季行云、季老师。”方易群为周礼介绍。
“季老师、您好,在下是周荃的父亲周礼。小女真是受到您的照顾了。”
“原来是周老伯呀,那也没什么。只是随手之劳。何况帮助朋友本来就是应该的事。”
季老师?白任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云被称为季老师?
“不,您太客气,小女在季老师的帮助下病情才有见起色,在下还真的不知如何感谢这个
大恩大德。”周礼的多礼让季行云很不好意思。
周礼又说道:“在下今天来是有个不请之求希望季老师能答应。”
周礼先向方管家动个眼色,方管家便把预备的礼盒拿出放到桌上,打开…
白任的瞳孔立即放大,礼盒发出闪闪“金”光。礼盒内装满了高额的金币。
“在下希望能聘请季老师掌管慈济堂,不知意下如何。这小小的意思就当作是初约的费用
。”
“慈济堂?”季行云用带着问号的目光向白任求救。
“慈济堂就是周家开设的一家大医馆,可以说是南城规模最大的医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耶!”白任马上传音为季行云解惑。
“谢谢周老伯机的好意,不过我不能接受。”季行云一点也不用考虑马上坚决的回答,这
不但让周礼和方总管觉得讶意,连白任也觉的奇怪。
周礼随之用笑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那这样吧我就请季老师当周氏商行的荣誉
顾问如何?算是我这个作爸爸的对您大德的感谢。”
季行云虽然不知道这个顾问是在作什么的,不过旁边的白任一直传音鼓吹他快点答应,季
行云心想再三拒绝人家的好意也不太礼貌也就点头算是同意了。
周礼拿出一块雕刻精美的玉牌,交给季行云又说道:“这是周家的信物,有了这个到任何
周氏的店铺或是有往来的行会都受到最好的招待。至于顾问其他的待遇就交由方总管再慢
慢告诉季老师。”
季行云说了谢随手收起玉牌也不觉的有玉牌何特别。
无法招揽季行云加入周礼深感失望,但见到季行云对金钱一点也不在乎,对荣誉顾问这个
位子也不太在意而更是佩服季行云。
送走客人,白任羡慕地说道:“真可惜么多钱耶!不过能够当上周氏商行的顾问也很棒。
”
“有什么用处吗?”季行云疑惑的问。
“这…好处可多了,你要我怎么回答…至少以后去买药就能打折,还有其他很多方便说也
说不完,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不过你为什么想都不想就拒绝慈济堂的工作?”
“白牙你不是说没有行医执照就不能公然实施医疗行为吗?不就是不能在医馆工作。”季
行云回答。
“……算了当我没问。”
一张行医执照对周家那是问题,动用周家在医疗公会的影响力不用半天一张小小的执照马
上就会送到季行云眼前,一张执照根本就不是问题…白任只能无力的摇头。
第06小节
今天对雷震是一个很难得的一天。自从正式接任南群前将以来这是雷震第一次休假。
好不容易雷震有机会回家休息,不过这个家雷震没有“家”的感觉甚至是非常陌生。这也
不能怪他,不论任何人离家数十年都会对她感到陌生。
幸好雷震身为雷家的少东,他的房间早就被布置妥当等着迎接主人。
这个下午雷震邀请了三位客人,武议团中队长长青回颜、佣兵白任和无业游民季行云。长
青回颜是雷震的旧识,不但曾是武议团的同事也是过去一起修业的同学。白任和季行云则
是回到南城最早交到的朋友,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却是多次生死与共的朋友,尤其是
季行云更是短短几天内连续搭救性命的生死之交。
战争的后续处理工作真的繁杂又琐碎,再加上雷震又是初任参军一职对南郡的作业又不尽
熟悉,一下子各种业务都落到他头上让他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终于处理完抚恤的处理
方式和存活部队的重新整合,总算可以暂时歇口气。雷震终于放自己一天假(基本上在南
城他是军职中军阶最高的人,放假不用其他同意)。
接下来的工作则是军队的整编、兵源招幕。招兵还比较单纯,要让现有的部队裁撤、合并
、再成立新的单位才是南郡目前真正要进行的军力改造,也是当初李司总要推雷震出来的
主要目地。这是最容易讨好人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工作,而且不论作得如何都一定会被部
分既得利益者痛恨,可以说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但是相对的这个职位也掌有许多资源
。这一些烦人的事务雷震决定先暂时抛在脑后,让自己轻松一下。
本来想要利用一个早上悠闲地四处闲逛、发个呆,想不到长青回颜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三个
钟头。一见到雷震完全不理会雷震的意见就把他捉到练武厅,两人切磋比试了一个上午。
长青回颜的理由可是冠冕堂皇:“雷震,坐了快一个月的办公桌骨头都快生锈了。就让我
帮你重新上个油,免得你生疏了。”不过雷震却知道因为雷蓳在上星期带着部队离开南城
了,又让长青回颜找不到对手,才把矛头又指向自己。
不过和长青回颜打上一回后到也是令人通体舒畅,心理上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另一方面
更让雷震发现过去实力相近的两人,现今却是大大不如长青回颜了,烦重的公务真的让自
己进步迟缓。这让雷震警觉到身为一名前将自己的实力恐还不足,南城的武学水准果然比
其他各郡来的严苛。
用过午餐,雷震和长青回颜在客厅内检讨早上比划所用的招式,雷震也乘机提到要介给人
入团。长青回颜也欣然同意了,狼祸一战让注守南城的小队损失了两位武议团团员和小队
长一下子让人数减到剩下不到十名,能有适当的人员补充是好也不过了。
两人谈得正愉快时,白任和季行云也到了。
见到两人长青回颜马上亲切地自打招呼并且自我介绍:“你们就是雷震提到的白任和季行
云吧?我就武议团中队长长青回颜。听说两在武艺上都有独到造诣,以后有机会可以互相
研究研究。”
白任和季行云对长青回颜这种没有架子的豪杰相当投缘,很快地就和长青回颜熟络起来。
话题一转,长青回颜说道:“雷震说你们其中一人想要加入武议团是吗?应该是白牙吧、
嗯、看你的功力和架势应该足以成为团员了。我很欢迎实战经验丰富的人加入,虽然白牙
的功力才在标准边缘不过用技巧和实战经验差一点功力也不算什么。”
“你搞错了!我要推荐的人是小云不是白任!”
“哈、哈、哈”长青回颜拍拍雷震的肩哈哈大笑,像是在对雷震说:请你不要开玩笑了。
季行云和雷震都是很认真的样子,让长青回颜的笑声很尴尬地停下。
“不会吧~小云耶!他的功力还差太了,怎么行!”
“我相信他有这份能力。”雷震再度强调。
“你应该知道能力差太多的人进到武议团最难过的人还是入团的人,小云的功力实在差太
多了,怎么跟其他的队友比试?”
“你就当作受骗,试用一下。反正推荐入团的人也有一个月的观察期,小云不能适应时再
看他是要直接退团还是到预备团磨练也都可以。会丢脸、受创的人也是我和小云。”
“呜~让我先试试,注意了!”
长青回颜三指一弹,三道真气射出直取季行云。这三道真气一高两低快速射来,一道瞄向
眉头、两道射向肩骨,虽然力道并不大要仓促挡开也不容易,要躲距离极近再加上又是坐
在大椅上活动也不方便。
季行云只有将原本挺立的背向后躺让自己的坐姿放低,一道真气由头顶飞过,另外两道真
气则几乎擦过脖子险险地避开了。
长青回颜眼睛一亮,有兴趣地说:“反应真好!不但计算准确,胆识又大,很有趣的类型
。好吧,小云明天就到小队报到如何?”
简单地通过了考验,季行云并没有很显得很开心反而问道:“武议团的工作会不会很忙?
我还答应要帮小荃治疗,会不会没有私人时间?如果武议团的作息和军队相似样那我就必
需放弃武议团。”季行云担心的不单是小荃,那些年轻朋友也是一大问题。这几天来虽是
牛皮挂名在指导众人,其实季行云不时在一旁传音指导牛皮该教些什么,他们目前该练习
那些东西。季行云一但没有空暇牛皮那有能力当教练。
长青回颜则是像发现了新玩具一般觉得季行云真是又新奇又好玩,笑着说:“放心吧武议
团可是最轻松的工作了。就以一般团员而言,例行公事除了每周一次的小队研习、预备团
指导和排定的市街巡察外其它的时间都是目己的,再自由也不过了。如果当上小队长就更
轻松,只有每周一次的小队研习外其它的时间都是自由利用喔!”
白任张大眼睛狐疑地传音向雷震问道:“真的还假的?那有这么好事!”
雷震伤脑筋的回答:“规定上是没错,但实际上为了每周的研习,团员们每天都会孜孜不
倦地互相研讨、切磋。而且还有不少特派的工作要执行,这些特派工作才是武议团工作的
重点。”
长青回颜续继说道:“当上中队长就比较不好玩了,没事还有一大堆公文要处理。真是烦
死人了。南郡的编制还真贫穷,连个副中队长都找不到害我还要分心处理队上大小杂事。
不过小云你就没有事种烦脑了。小队员只要好好地发展武学,提升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季行云高兴道:“那我就放心了!好,明天我就去报到!”
“那我先欢迎你的加入!明天就到武议团中队部来,因为小队长不幸战亡驻守南城的第一
小队由我直接监管,团规和细节我会请名团员向你说明。”
白任可担心向雷震悄悄说道:“没问题吗?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耶!”
雷震对长青回颜的解说也是哭笑不得,传音回话:“回颜虽然是粗线条,不过作人很不错
。何况队员位又不会像她那样。应该没问题~吧…”
原本武议团就是为了提升军队武学程度同时让除了武功外一无长才的人有地方可以去,因
此武议团员平时就是以练武为主要工作。而武议团同时也是展现法天联邦军事实力最好的
产品,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掌控联邦内武艺高强的人士减少社会问题,像长青回颜就是这
一类人的代表之一。
长青回颜的说法把武议团几乎形容成自由职了,雷震不得不补充道:“小云,武议团的“
例行公事”虽然不多,不过为了跟得上团员经常性的自我训练是必要的,同时指导预备团
也是一种责任,并是不是每周一堂就可以打发。而定期、不定期举办的活动、竞赛才是武
议团主要的任务,也不是完全像回颜说的那么好!”
季行云无所所谓地道:“不过平时就有如长青大姊所形容一般自由轻松,真是再适合我也
不过的工作了!”
“天呀!”白任在心中呐喊,小云你是没有搞清楚吗!如果真照长青回颜所言行事,不马
上被退团那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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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议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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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当人心情愉快时,四周的景物也似乎变得更有活力更有朝气。季行云带着愉悦又兴奋的心
情走在南城内城的街道上。季行云觉得今天的街道变得特别明亮,路上的行人也更为和善
亲切。
在武议团中有多少高手?又能得到多少新的体验?可以磨炼何种技术?季行云对这一切充
满了期待和希望。
武议团中队部是一栋占地广阔的建筑,虽然高达十影却看不出它的真实面貌。和其它的政
府、军事单位不一样这栋建筑虽然大却让人感到人气稀薄,就连一般军事单位门口该有的
守卫或政府机关的守卫和服务人员都见不到。
季行云毫不犹豫打开大门直接走入。一打开大门武议团内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四周是一层
层的楼台像是观众席的东西,没有屋顶原来由外面看到的只是一面围墙难怪如此庞大。季
行云四处颧望还是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这时季行云才觉得奇怪会不会是长青回颜弄错了,
中队部真的在这里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竞技场的地方会是武议团中队部!
季行云走到广场的中央,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感觉由衷而生。仿佛见到许多战士在这里将研
练多年的技巧发挥地淋漓尽致、武人们互相切磋武艺这里就像是武术家的圣堂。
突然一阵咒骂和哀嚎中断了季行云的思绪。季行云传声音的来源看去才注意到在这个广大
的广场内还有一栋房子!季行云理所当然地被这个声音所吸引,走向建筑物。越是靠近传
来的打斗声就更加清晰,越让季行云觉的在那间房子内必定有十分激烈的打斗。
季行云走到斗口虽然觉得疑惑,却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闯入。这里如果真的是武议团的中
队部,那个打斗声很可能就是武议团正在进行实战训练所发出的声音,可是之前的惨叫和
咒骂又要怎么解释,而且这么激烈的战斗会只是队员们在互相切磋武艺!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吧!不管怎样至少还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季行云很快地作
出决定,便小心地走进入。
房内长青回颜和正和一名男子激烈的对战中,旁边有还一位年轻人笑嘻嘻站着观看这场战
斗。季行云认得这一位,虽然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也该是和武议团有关的人。因为在主议
会的客席上他就坐在长青回颜身旁。
这间房间让人感觉上就十分宽广,并不是因为它特别大而是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除了一
张办公桌和放在墙边的武器架外就没有其它会占空间的东西了。
和长青回颜打斗的男子眼角挂彩了,方才听到的咒骂的来源大概就是他了。这名男子看来
正值壮年,长得熊腰虎背整整比长青回颜还要高一个头。季行云初步估计他的功力虽然还
比不上雷震不过和长眠的雷锋老将军相较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眼前的情况看来长青回颜是守多攻少,那方才的哀嚎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青武昌发现季行云的来到,也小地避开屋内战斗中两人的掌气拳劲走到季行云身旁
亲切地道:“你一定就是季行云吧?你好,我叫青武昌、是中队长的常待官。”
“你好。呃这是怎么回事?”季行云指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问道。
“喔~没什么,不过是中队长正在对团员进行考核。刘大哥也真是的,一开始竟然没有使
出全力白白挨一下。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原来是在进行考核,可是那位刘大哥怎么看起来像是和长青回颜有深仇大恨似的一招一式
都足以令人致命,出手一点也不留情。季行云仔思细观察后发现虽然那位刘大哥不停抢攻
,招式层出不穷可是长青回颜却是轻轻松松地一一化解还不是出手反攻,每次出手就让对
手如临大难手忙脚乱。这个情形让季行云想起了雷震和长青回廉的比试,只是这名刘大哥
的威力还比长青回廉还要强大而长青回颜也是像雷震一样从容应对。
“刘光耀、你这个月来的长进就只有这样吗?再不拿出点东西我可要结束了。”长青回颜
在战斗中还轻松的这样说,而且她的口气还有点不高兴。
刘光耀闻言双拳连续快击,引发一场强烈的风暴再利用机会拉开距离迅速将内息急推,让
他全身鼓动。双手合掌气劲会集,真气在双掌间相互冲突形成坚实而紧贴的两道薄刃。
这时气流已平稳,长青回颜笑道:“声势看起还不错,就不知道真正用起又是什么样子!
”
刘光耀流着汗水,全心全力运动招式可没有空回应长青回颜的评论。
“喔~看来刘大哥总算拿出新东西来了,希望这一次能让大姊头满意。”青武昌在一旁专
心观战时无心地说。
季行云则是越看越高兴,这名刘大哥和长青回长青回颜相较虽然一直施展不开,但是不论
招式、功力和应变能力比起之前看过的准将、锋将都高上一筹,来到武议团真的是来对地
方了。
长青回颜在原地等了二、三秒又说道:“喂!你还要我等多久!”说完就不客气地向前走
。
刘光耀则是有苦自知,这个招式其实还处于模拟实验阶段今天更是一次在实战中使用,对
于招式的应用、该输入的力道和其威力都还在摸索,就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使用成
功也还不是很清楚,只是被长青回颜逼急了才硬拿出来用。
没办法只要死马当活马医,刘光耀大喝一声将双掌略微岔开两种劲力失去平衡激发现出,
看起来就像是用手掌夹着一张闪闪发光的簿刃。
刘光耀便挥将簿刃砍向长青回颜,这个由真气激荡而成的簿刃随之伸长,原本尚未进入攻
击距离的长青回颜见状连忙低头,用时快速地滚向刘光耀的脚边。刘光耀想要改变双掌的
方向长青回颜却不给他机会,手刀由下向上一砍刘光耀双掌吃痛劲力顿时失去控制,气刃
随之失去控制飞了出去。
长青回颜再也不客气又在腹部补他一掌,刘光耀因而向后直直飞弹撞上了墙壁后倒在地上
不停呻吟,口中吐着胃液。
而那道簿气刃却正好朝青武昌和季行云两人飞去,速度飞快。
青武昌原本正看得入迷却突遭变顾,只见簿气刃飘忽不定来势又快让他不及也不知该如何
反应。眼见这道簿气刃就要伤到两人。
“小心!”长青回颜紧张地喊道。
季行云动了,他将不知何反应的青武昌用力扑倒同时也手刀一挥发出一道微簿而柔和气劲
。这道气气一碰到簿气刃就被气刃割开后消融一点也无法阻止气刃前进,但是气刃却也不
再飘移不定。气刃再度失去平衡开始旋转,同时偏向两人扑倒的反方向。
轰然一声巨响!沙石飞落、烟雾弥漫。房间被弄出了一个大洞一面墙几乎全毁!
季行云先站起来,又将青武昌拉起来,拍去身上的砾石尘沙。
青武昌则是心有悸地看着被破壤的墙壁。
“没事吧?”长青回颜先是关心地问了两人,季行云笑着点头、青武昌则僵硬地也点了头
,确定两人应无大碍后又大刺刺地走向刘光耀。还抱着肚子呻吟的刘光耀被粗鲁地抓起,
长青回颜用手按住受掌的腹部运劲将受震的内脏调整归位,顺便缓和他的痛苦。
过了会长青回颜觉得应该可以了便放开刘光耀,后着又无力地坐倒。
长青回颜回到坐位上见到刘光耀还坐在地上便骂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没用!小小一掌
有这么严重吗!还不给我站好!”
“是、是…”刘光耀连忙站定,心中暗骂真是没人性的队长叹道自从小队长战亡后让中队
长直接接管简直就是一场恶梦,算起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第三次被痛殴的惨痛经验,真希望
能早日有位新的小队长。
“我说你这小子,一个月来也不见多少长进!我还以为这一次能有什么新招式,结果却是
这种结果还差点伤到别人!不合格!”
“不会吧~”刘光耀哭丧着脸说道。
“你自己想想,这招的准备时间太长我还是故意放水让你有机会施展,你以为真正交战时
对手还会给你二、三秒的时间作好准备吗?再来使用的方向也完全不对,这明明就是适合
外发的招式你却拿来当气剑挥砍,真是不知道你当武议士这么久都是当假的啊!”
长青回颜数落了几句语气一缓又说道:“不过这招到还有发展的空间,这周的小队研究你
不用参加了,我让你到旧城(注)去把招式改进改进,两周内完成后再回来。”长青回颜
说着也拿起笔纸写了写。
写罢,顺手将纸条激向刘光耀说道:“这是书目,用无定飞刃和离气斩这两套功夫作为参
考好好把你的招式作好改进。”
刘光耀看着中队长的手谕马上展现出高兴的笑容说道:“哇!真是太谢谢队长给我这个机
会。”
“先别高兴,两个礼拜后要是没有一点成就,嘿嘿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长青回颜又指着季行云说道:“这位是季行云,你的新队员。人就先交给你。带他去办好
入队手续认识环境。把季行云安顿好了你再出发。”
“喔~你好,我是刘光耀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季行云。”
刘光耀兴奋地问道:“那我可以带他离开了吗?”
“可以了。啊!对了、这道墙的修缮费用就由你下个月的薪俸支付。”
“什么!我苦了…”
第02小节
当季行云带着愉悦心情前往武议团中队部时,武议团中部队技研组的长青回夜也是带着兴
奋的心情正要从家中出发。因为今天要去和一个人会面,为了见这个人她还特别挑选了比
较女性化的服饰。这对她可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主要是在她的衣柜中本来就没有多少
衣服而所谓女性化的服饰更是少得可怜。原本想要穿上唯一的一件洋装可是经过再三地考
虑最后她还是选了一套青色的猎装。
平时长青回夜为了行动方便都是穿着武装或是武甲,很难得换上了这袭能够衬托出她那动
人的身材,一路上她总是觉得三分不自在总是认为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当然这纯綷
只是心理作用,路人就算是注意到她也是像是在欣赏路过的美女而露出赞赏的笑容,只是
她从来就没有这种经验总是觉得自己好像穿错衣服似的让别人在背后偷偷地嘲笑。
好不容易才忐忑不安地走到了目的地○五二军的军本部。
向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既尊敬又很有礼貌地(通常武议团员普便受到练武之人的敬仰)
带她到会客室中等待。
时节已经走入秋未了,天气也渐渐转凉了。长青回夜却觉得天气还好热,让她还不停留着
汗却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兴奋紧张带来的烦燥。前一天晚上接到专人通知这位令她心仪的人
约她见面时还让她满怀期待彻夜难眠。坐在会客室的长青回夜一下子报怨他怎么这么慢、
一下又觉得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希望他不要马上出现。
该来的总是会来,会客室的另一道门终于打开了。
一位带着坚毅笑容的男子出现了。这位先生并不是那种美男子型的男士,而然他的双眼反
射智慧的光茫、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比的信心、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这名男士不但武艺高
强、智谋更是过人,更难得的是行事不卑不亢即没有多余的傲气也不会逢迎阿谀。整体的
感觉就是让人觉得帅气十足。
“好久不见了,小夜。”
“嗯、自从狼祸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雷大哥。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号人物了。”
“哈、怎么会呢,只是战后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根本抽不出空闲希望你不
要见怪。”
长青回夜喜孜孜地道:“真的吗?我也知道雷大哥工作繁忙。百忙中还能想到我,我就觉
得得高兴了。”长青回夜也知道雷震可以说是现在整个南郡中最工作最繁重的主议士,会
特别抽空和她见面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想见她一面这么单纯,不过不论他是因为有任事需
要用到自己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定的空间才会让他这个时候想到,还是让长青回夜觉得值得
高兴。
雷震与长青回夜寒喧了几句,便将话题导入主题说道:“小夜,你还记得季行云这位朋友
吗?”
长青回夜想了一下,季行云?不就是那位“白任教官”的助手,同时还是唯一解决苍狼的
那位“小朋友”(在长青回夜眼中季行云还算是位小朋友…)。在绿海的表现还真是令人
印像深刻,虽然功力并不算什么,但是整体的表现却远超过许多功力比他还要深厚许多的
军官。
“当然记得,很杰出又有趣。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不过修为到是蛮吓人的。”
“是呀,算起来他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小云他加入武议团了。”
“什么?武议团!?”长青回夜虽然认为季行云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单就武艺而言)可
是距离武议团的入团标准应该还差得远,如果单就身手还勉强通过问题是功力的差距实在
太大了,这可不是光靠身法、招式就能弥补。
“他加入武议团了!?可是他的年纪够大了吗?”长青回夜不想直接说季行云的功力不足
,便改说年龄不够来暗指他的功力还不足。当然另一方面季行云许多行为也真的像纯真的
小朋友有时真的令人还疑他到底成年与否。
雷震听到她这一说才想到季行云到底是几岁了?从来就没问过,虽然雷震猜想因应有二十
初头了不然怎么会只身出外闯荡,可是有时又天真的像是位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虽然他
指称来自乡野之间,可是也未免太“纯朴”了。武议团的入团限制中就有一条是年满二十
二岁。季行云该有这把岁数吧…?!
“别太小看他了,小云可是曾在绿海中掩护我和白牙杀出重重红狼的包围后还能生还的好
手。光就这点可就有资格可入武议团了。”雷震嘴吧虽然这么说心中还是不感肯定季行云
已经够“老”了,另一方面雷震也深知长青家的人大多对武学有浓厚的兴趣,把季行云英
勇的事迹说出来保证能引起长青回夜的兴趣。
长青回夜果然上钓了,惊喜地说道:“真的吗!他是用什么方式,是很奇特的武功吗?”
雷震笑着说:“我也不是清楚,他现在加入武议团了。你也知道小云有时候真的太…“天
真”了,我希望鼠你有空能多多照顾他一下,顺便也能研究他到底藏有那些绝技不是一举
多得吗?”
长青回夜这可知道雷震约她的用意了,原来只是为了请她拂照一下季行云。这到让长青回
夜有点失望,如果是请她帮忙其它的事情还会有理由和雷震商讨或有其他后续活动,只是
请她关注一下季行云又不用再向雷震作任何回覆。
长青回夜想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再和雷震会面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便笑嘻嘻地说道:“唔
~这样子啊~可是最近小队的人数少了很多,害我们技研组的人工作变得比较繁忙耶!”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雷震的预料,基本上长青回夜为人和善自己和长青回颜的交情长青回夜
也十分清楚,就算没有用季行云在绿海的表现来钓她胃口,看在长青回颜面子上也该答应
才对。可是长青回夜又是笑嘻嘻地推辞又不太像是真的在推辞,这可把雷震搞糊涂了。
长青回夜接着又说道:“我知道有一家餐馆很迷人,可是口袋里老是存不了足够的经费。
所以才会多接一些份外的工作,如果…”
雷震很识相的说:“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周六晚上,由我作东让我们一起吃顿晚餐。地点
就由小夜你来决定。”
“真的吗!太好了!这周六不见不散,就这么说定了!”
见到长青回夜兴奋的模样让雷震不觉莞尔,怎么这个世代的女孩都是一个样子。回想到自
己的妹妹也是这样每次要请她帮个小忙时就得用可口的小点心实施贿赂。想到这里又让雷
震疑惑回到南城一个月了怎么都没见到小妹雷霏,自己离家时那丫头还是流着鼻涕的小鬼
现在应该长大了。当自己和父亲赌气离家时,小小的雷霏可是私下透过各种管道也几乎问
遍了所有安群学院的同学才让她打听到自己跑到都郡。小小的雷霏更利用种种机会也跟到
都郡偷偷地找到了雷震还把珍藏的私房钱拿来救济三餐不继的雷震。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笔
钱对当时的雷震可比救命之水,后来雷震和家中唯有连络的人就是小妹雷霏,一直到她到
安郡就学后才失去联络。以时间来算来雷霏早该从学院毕业才是怎么会不见人影。回家之
后可得问一下她的近况要不然被她知道自己回家这么久了竟然都没关心她,可不再是精美
可口的点心能够解决。
确定长青回夜会关照季行云让雷震放心不少。武议团可是一固很严严苛的世界,如果武艺
没有达到和其他(她)队员相近的实力根本就无法生存,对新入团的人更是有一道高墙等
着。并不是团员打压新人,而是待在武议团的人都是一对一的战斗专家,一位新人入团即
使是实力没有相差许多但在气势和经验上完全无法和前辈们相比往往会让第一战无法发挥
实力两三下就败阵下来,这可很容易丧失信心,而且一但让老团员让为这位新团员没料自
然就不会找他练习新人也就更学不到东西很快地就会被淘汰。但是如果有人加以引导让其
他团员看到这位新人也有独到之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比试时就不会急着分出胜负,老团
员会想后新人身上得到新的体验而新人也更能从实战学到更多。雷震在武议传待过不短的
时间对武议团的生态十分清楚,在他能力之内这算是给季行云最大的助力。当然如果长青
回夜不主动提起季行云也永远无法得知雷震这分心意。
有机会和雷震共进晚餐了!长青回夜的心都快飘上天了。回去可要好好计划一下,还要选
定一家优质的餐…糟了、我那知道南城有什么好餐厅…长青回夜这下又有新的烦恼了。
长青回夜脑中一片混乱,雷震则是想到自己小妹两人同时沉默起来。
“报告!”这时一名传讯兵走进会客室中。雷震看到是一般的传讯兵便示意要他直说。
“议长大人和督军大人召见司令。正在议事大楼第七会议室中等待。”
长青回夜听到议长正有事找雷震,自己也得找人商量“约会”事宜,也就说道:“雷大哥
即然还有事要忙那就不再打扰,我可要先谢谢雷大哥的晚餐。”
“那里,我才要请你照顾一下小云呢。”
“没问题,拜了~”
送走了长青回夜,雷震也马上前往议事大楼。
在路上雷震觉得有点奇怪,怎么父亲和三叔会在这种时间找自己。说是公事又不像,私事
的话不能等到回家后再说吗?
进到会议内,见到雷严和雷战两人均是神情肃穆,像是有严重的大事要宣布一般。雷震也
受感染跟着神情紧绷。
那里知道督军雷战却突然笑道:“喂!你们父子两人也太严肃了,放轻松一点。”
雷震摸不着边、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小心地问道:“父亲、有事吗?”
雷严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像是作了重要决定后说道:“我和三叔各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原来是要给礼物雷震松了口气,可是又想到父亲的神色又警觉到恐怕这份礼物不是容易消
受的东西。
雷严和雷战各由怀中拿出一颗小玉。雷严的那颗玉珠概约有鸡蛋大小,上面布满了复杂纹
路还隐隐发出淡淡的紫光。雷战手中的玉珠体形则小一点、纹路也简战些但是却让人觉得
似乎不时地放出微量的电流、闪烁着紫色的光茫。如果仔细关察玉珠的纹路像是有液体充
满其中不停流动,让人感觉这玉珠像是活物一般。
法印!而且是高阶的法印,雷震见到两颗玉珠直觉反应这可必定是雷家的珍品。由法印的
大小就可以知道绝这对不是平凡的法印。
“这颗法印“雷衣”就交给你了。”雷严说道。
“这个“引雷”以后换你用了。”雷战说道。
这两件礼太贵重了,雷震有点犹豫不敢接受,更何况雷衣是护身的极品法印。有了雷衣几
乎所有雷系的法印都无法造成伤害,而妄想攻击的人也得先成受雷衣的打击这,可是攻防
一体的法印。引雷则是雷系法印中威力可说是最大、最难防御的法印,至于它的真正的攻
效雷震也不了解。
“你还楞在那作什么?还不收下!”雷严有点生气地催促。
“但是这不是父亲您的防身法印,我怎么能收下呢?”
“傻小子!我们把这法印挂在身上都多久了,就算把法印取下也能施展。你在担心什么!
到是你自己能不能有这分能力使用它们才是该操心的事吧。”雷战说道。
“是、我就收下了。”
“辰儿,你知道同时拥有这两种法印的意义吗?”
“…我明白了。”
“希望你以后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我和三弟的期望。”
“大哥,你也对太严肃了吧,反正时间还多得很。你也不是明天就要退休了阿辰还有得磨
呢!”
“我会努力。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好、很好!”雷严露出欣慰而慈祥的笑容,眼角还略带银光。
这时雷战也慎重地说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阿辰你可不要说出去。”
让雷震成为雷家的准继承人还是雷严和雷战两人的私下决议,还未得到家族中其他大老的
认同这时将消习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严重的反弹和不满,毕尽雷震才回到南郡虽然在狼祸中
表现出色也成为主议会中的要角,但对雷家整体的贡献毕尽还是不大,也不见得受到其他
长辈喜爱。一下子就传出要让雷震成为大家长的候选人严重的话还可能引起雷家的分裂,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接受这两个法印同时也是担上了重大的责任和义务。而然父亲和叔父对自己的期望和肯定
让雷震深受感动。
雷战像是要缓和气粉氛般又笑着说道:“阿辰,以你目前的功力一用雷衣内息可能就完全
枯竭了。想要灵活运用引雷也很困难,所以…从今天起嘿嘿就由三叔我来为你特训!”
“特训!”雷震也知道自己离开武议团后武功就进步缓慢,但是军中的公务实在让他很难
有时间再去练功,实在也是情非得已。
“当然,我也知道当个前将兼参军会有多忙,所以我帮你安排的时段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到
凌晨四点。没问吧?从今天开始,三叔我每天都会在后院的练功房等你。”
天啊~雷震心想这分重礼果然不好受…虽然叔父是好心,父亲也是望子成龙…。
心一定,不过是少“一点”休息时间罢了,这段时间幸苦一点将受益无穷。
雷震的回答充满了信心和活力:“是!三叔、谢谢您,也辛苦你了。”
第03小节
刘光耀带着季行云东奔西跑。能到大队部研修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刘光耀心中高兴一路上
也就特别热心又多话一下子介给小队部的环境、一下子跑到城郊的野外训练场、还跑了南
郡金社开了户头也带他到议议士和预备团员常去的茶馆,最后终于带着季行云来到人事中
心。
“最后在这里完成人事资料就行了。”刘光耀高兴地对季行云说完便叫道:“纪小姐、烦
麻你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团员帮他建档一下。”
这位纪小姐年纪大约二十初头,留着短发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一面处理文件,又拿出一
张空白表格头也不抬就问道:“推荐人?”
“是雷震大哥。”
“喔~季老弟原来你是雷参绍介入团的,真是让人猜想不到。”
“其实我和雷大哥也结识不久,还承蒙他看得起让他为我推荐。”
“姓名、住址?”
“季行云,住址的话还没有固定的落脚处耶。”
“这样啊,那季老弟你要不要住官舍,武议团的官舍可是一流的。我也住那边,晚上要切
磋武功也很方便,房租又便宜。”
“也好。”季行云想了想老是借住白任租的客房也是长久之计,不如就住官舍必要时反而
可以收留白任。
“籍贯?”
“黑暗山脉、百灵峰。”
“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要怎么形容呢?大约在靠近绿海百余里的高山野岭,算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没听也很
正常。”
“哦~原来你是出外来打拚。”
“家族成员?”
“就只有父、母两人。”
“是小家庭啊?那你老爸老妈有没有一起来南城?”
“没有,我是单独一个人出来旅行。”
“嘿嘿原来是天下孤独一匹狼,有志气、我欣赏!想当年我也是一…”
“年龄?”
“呃?十八”刘光耀也同时不停的说着自己过去的事迹让季行云的回答迟疑了一下。
“二十八?”
“那时候我…”刘光耀在一旁说到自己当年也是独身出来闯荡就停不下来,干扰了纪小姐
的问话,纪小姐这时火气一来终于抬起头来骂道:“刘光耀!你不再安静一点就让你两个
月的薪水一次领!”
这里的两个月薪水一次领是指薪奉因故迟发,积了两个月才一起给。刘光耀曾有一次得罪
了人事中心的办事员而被恶整了一次,让他过了贫苦的一个月。这个滋味他可不敢再领教
一次,马上像遇见猫的老鼠乖乖地毕上嘴吧。
纪小组等了几秒钟,确定刘光耀不再多嘴才又问道:“有上过那些学院?”
“没有。”
“那道馆呢?”
“没有。”
“师承何处?”
“家传。”
“金社帐号?”
“法一○军一一之七”
“好,可以了。这分文件你拿去官舍,管理员会帮你分配房间。”
“谢谢。”
“不客气,加油喔!祝你顺利。”
刘光耀一看完成手续马上拉着季行云离开人事中心。
“季老弟,不如就和我一起回宿舍,你办住入手续我也顺便整理行理好准备出门。”
“那就再麻烦刘大哥了。”
刘光耀带着季行云行官舍走,一面说道:“不就是顺路,不过季老弟看不出来你竟然有二
十八了,我还以为你才刚满二十二正好是入团的最低年纪呢?”
原本才想更正自己才满十八,听到耀的话季行云也就红着脸点点头不再多说。同时在心中
辩解道这可不算说谎,是他(她)自己听错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不过以这种年龄你的功力可要再多多加强了。我是不知道雷
参军是基于什么理由推荐你入团,就我看来你这种功力很难武议团待不下去。可能连留在
预备团都还很吃力。”
季行云知道刘光耀是好心提醒也不辩解满心欢喜地随着刘光耀走向未来的新住所。
第04小节
本来应该是一间温暖的房间,可是无情的秋风却不停地从残壁吹入。
原本就不喜欢批示公文的长青回颜这下子可更加火大了。
这一点小小的秋风当然对长青回颜不会造成多少影向,但是不时有公文卷宗在空中飞翔这
一点可让长青回颜心情浮躁,闷着气不情愿地动着笔。下笔的力道是越用越大,好像和公
文有仇似地要用笔尖一刀刀划伤公文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喀!”沾水笔终于受不了长青回颜的虐待喀的一声断成两截。
“可恶!连只笔都跟我作对!”长青回颜一气之下将手上的半截笔随手一甩,笔身飞向残
壁刺入石砖飞势未停又带动已经松动的残壁,那面墙又倒下一片。
这时青武昌又拿了几份公文,回到队长室。虽然队长室多了一个关不起来的入口,青武昌
是开门、进入、关门。
“队长,要不要换个地方?不如把办公搬到会客室。”青武昌见到长青回颜开始发火,决
定先让她平息下来,不论如何要让她安分地完成公务。
“会客室?那种软趴趴的地方?算了吧…想活动一下筋骨多不方便,有没有一个大一点、
又合适活动的地方?”
“这…”
“嘿…有了。武昌你把东西整理一下,等会到交谊厅与我会合。”
“交谊厅!等一下…”不等青武昌把话说完长青回颜就消失了,留下头大的常待长。
武议团的交谊厅果真符合长青回颜的要求,面积大、建材坚实、隔音效果又好。
长青回颜满心欢喜地走进交谊厅,十几位预备团员正在交谊厅入聊天、喝茶或看报。一位
团员见到顶头上司中队长进来了,马上传音说道:“一级警戒!大姊头出现了!”
预备团的教官都是由武议团的成员担任,在场的人员也有受过长青回颜指导的学员。虽然
让她指导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武艺也常因而突飞猛进,但是长青回颜可是用让学员“亲身
体验”、“身体的记忆”这种方式来加深学员的印像,提升学习效果。恐怖的大姊头可是
预备团员对长青回颜的封号。
如果撇开武学长青回颜其实是名很好相处的长官,没有官架子、为人豪爽、行事又干脆、
心胸宽广又不会记仇。而且在狼祸时在场预备团都至少被她救过一次以上,对她的武艺更
是敬佩和崇拜。只要确定她不是来找人实验新招新的武学构想马上就可以解除警戒。
“集合!”
长青回颜一声令下所有的预备团员马上放下手边的报纸、茶水,停止对话,飞快地排成一
列。
不论是军队或是预备团,法天联邦军人的纪律可是让各国深为敬佩之处。不管私交有多好
,一但用长官的身分发言,不论场合、时间这些军职人员都会展现出严紧的纪律和服从。
排成一列的预备团员们各个心中都泛起了无数的疑问,这位中队长可从来没有直接对众人
发过号令(除了狼祸之战中),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到底会发什么事?
长青回颜不理站得直挺的团员,就在交谊厅中四处观察。过了会才满意地说:“把这里的
家俱、盆景、装饰全都清空,就留下对桌椅。”
一位较资深的预备团员疑惑地问道:“是有什么活动要在这里举办吗?”
“没有!”
“那…是为…”
“还不快动作!”长青回颜不给团员发问的机会,在军人服从的习性下预备团员马上开始
动作。
几件家俱已经搬出门入了。
卡在门口另一位资深的团员又问道:“中队长,这些东西要搬到那去?”
长青回颜不负责任地说:“随你高兴,反正马上把这里清空就对了。”
没几分钟交厅就被清空,预备团员们暂时将东西搬到空旷的竞技场上又回到了交谊厅。
那知道长青回颜却说:“你们还留在这里作什么?太闲了吗?是不是需要锻炼一下?”
“不、没有…我们…”
青武昌这时也拿着一叠卷宗进入交谊厅。
“武昌你来啦。东西就摆桌上帮我整理一下。”长青回颜又对预备团员说道:“现在起这
里就是新的中队室,没事的话不要再逗留了。”
“耶!咦!”预备团员们相互对望,各个都难以理解目前的情况。
“我要办公了,没事就不要留在这里吵我了。”
“队长…这…”一年轻的团员鼓起勇气想要力争这个交谊厅的使用权,长青回颜眼一眯。
这些团员想到再留下来很可能会被抓去“特训”马上像逃命般一一告退…什么不满也都暂
时消失了…
“有什么比较重要的公文吗?”长青回颜问道。
“大队部来函问队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谢仲杰前辈战亡后留下来的小队长缺。”
“有时间限定吗?”
“有的,如果再过一个月没有人选大队部就会派人下来接管。”
长青回颜得难得认真地考虑要如何回覆这分来函。
青武昌建议:“要不要由技研组内选个人来接任小队长一职。”
长青回颜摇摇头。
现在南城内剩下的技研组员只有四员,长青回夜还太嫩了不足以指导武议士、老叟身负藏
经阁的重任不法动用。至于剩下的两位虽然武艺是够高了,但…完全不能列入考虑。
以往南郡一向是“高手”的输出郡,如果让大队部派一个外郡的人来担任小队长那不是等
于宣告南郡没有人才了,连个武议团小队长都要请他郡支援。依照传统南郡可是只有支援
他郡这个传统怎么能壤在自己手上。可是剩余的三个小队,两个正在参与战争、剩下的那
一个又没有多的人才。那不如让由这个小队中直接挑选一位来接任小队长吧!
可是要挑谁呢?
雷天、李魁、冰泉月眉三人的实力都差不多足以担任小队长,原本希望谢仲杰在退休后还
能辅导继任的小队长。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谢仲杰竟然会在狼祸中丧命,不但让小队一职提
早出缺还没能从三人中培养继任者。
长青回颜笑了,这种事还不简单就用最公平又原始的方法吧。
第05小节
武议团每周一次的小队聚会是武议团小队的活动重心。平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会集全
小队的可能。每周一次的聚会不但是队员们互相切磋武艺也是小队长考核队员的时机,同
时也是分配任务的时间。如果没有任务要执行武议士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一个星期吃饭
睡觉等领钱。不过武议士们当然不会这么颓废,每周一次的切磋比武可是攸关自己能不能
续继留在武议团,如果表现太差很可能就会被退团,就算没被退团在团员间也抬不起头。
因此武议士们都很珍惜每周的比试,不但是考验自己的能力也是由观摩中学习的大好机会
,长期下来武议士们各个都成为单挑的战斗高手。而进入武议团也是提升武艺的最快途径
。
南郡武议团的第一小队经过狼祸的筛选成员只剩下八位,以经低于编制九至十二人的最小
员额了。虽然经过了一个月却还迟迟未补进新人,而今天在武议团的道场内又只集合了七
名团员。
刘光耀跑那去了?团员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而暂时代替小队长主持集会的中
队长今天也迟到了。最沉迷于武学的中队长会晚到那一定是有特别的事情耽搁了。
其实长青回颜也没迟到多久,不过是超过五分钟罢了。但是和前几次都是提早到场的情况
相比这的确不太寻常。
“要不要去找人了?”一位名叫占天道团员说道。
“不会了,大姊头来了、咦!不只她一个人。”团员李魁说道。
由这里就可以发现团员之间的能力并不平均,就以李魁和占天道两人相比占天道就比李魁
差上一大截,但这是促进较弱(新进)的团员进步的推力之一。
“你这不是废话吗!小昌昌不老跟在大姊后头,当然不会只有大姊一个人。”团员殷荃数
落着李魁。
“不对、一共有五个人,会不会终于史要补新人入团?”雷天说道。
“终于有新人啦、真是太好了。”一位长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团员喀莱尔.道奇高兴地
说。
长青回颜带着兴奋的笑容走进入,季行云随之跟进、后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士最后则是长
青回颜的常待长青武昌和长青回夜。
青武昌和长青回夜两人走进道场后就先移到旁边安静地席地而坐。
长青回颜一走到团员面前马上说道:“各位、今天有几件要事宣布。”
“大姊头,是不是要介绍新人!”喀莱尔.道奇问道。
“没错,从今天起又有两位优秀的人才将加入各位。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件事。另一件事
等一下再说,还是先介绍你们认识新团员。”
长青回颜站到那位年轻的男子身边搭着他的肩说道:“长青回望,不用我多说了。你们都
认识了。”
“小子、恭喜啦,你终于通过考核了。你能考得上经常陪你练习的我可是第一功臣,晚上
可要请客庆祝一下。”占天道得意地说。
殷荃故意说道:“什么靠你陪他练习!不是吧…不知道是谁出手没有分寸,把人给打伤害
得人家在家养伤整整一个月不能下床。要不然小望早在上一季就正式入团了。”
占天道窘困道:“这、这…我那知道他进步得这么快,害我不得不用尽全力才…一时失控
了。”
长青回望道:“现在我还不是通过考核,正式入传了。不论如何我还是很高兴占大哥陪我
练习,当然李大哥、天哥、殷姊的帮忙我也不会忘记。”
长青回望显得十分高兴,也难掩心中的得意与骄傲。在预备团中幸苦勤练了近三年终于正
式进入武议团,而且还以二十三岁的年纪通过入团考核。有这种成就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
的父母,也不会愧对好心收养自己的长青无非。更重要的是今天小夜姊(长青回夜)还特
地来祝福自己这可比任何奖赏还令人高兴。
“咳!你们有任何庆祝活动,也等散会后再说这里还有一位新人呢。”
武议士们不情愿地安静下来。
“这位是推荐入团的季行云。他来自…呃”长青回颜要季行云介绍时才想到竟然忘了事先
查阅他的人事资料,长青回颜改口说道:“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以后有空你们有兴趣
再自行调查。”
长青回颜用这种敷衍了事的介绍方法也不见团员们抗议,事实上团员们一看到季行云就概
略知道他功力的深浅,一听到他是推荐入团更是对他兴趣缺缺。
武议团入团有两种方式。一正先加入预备团接受磨练,预备团每季会举办一次入团考核,
对自己有信心的预备团员可以报名参加考核,一但通过就可入正式入团。另一种方式是由
知名的武术名家或由前将(含)以上军职将领推荐入团,入团后先任一个月的观察团员如
果能力足够才能继续留在武议团中。由军方推荐入团的人大多是太尉或准将,太尉是为了
介由武议团的经历能够提早晋升将军,准将入团则是单纯为了提升本身的武学能力。至于
武术名家的推荐就很难说了,有不少是真的挖掘高手或有潜力的人,但有更多是基于人情
压力而推荐。
团员们一见季行云这等功力,又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就把他归为靠“关系”入团的人。
这些长期留在武议团的人大多都是对军事战略和政治没有兴趣的人,当然不会去攀龙附凤
。当下也就没有人去理会季行云这个家伙。
长青回颜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谢仲杰前辈英勇战亡,虽然令人婉惜但是也不能就这样
将小队长一职长期空缺。所以我决定要从你们这些人当中选出一位接任小队长。”
长青回颜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将眼光瞄向雷天、李魁和冰泉月眉三人。果然雷天和李
魁两人立即动容、战意不停冒出一付势在必得的样子,冰泉月眉则依然保持平静不过双眼
还正精光闪烁藏不住那分积极向上的斗志。
“你们当中优秀的人才实在很难让我作出决定,所以我把这个机会交给大家公平争取。两
周后的今天就场比武大会,最后胜出的人就是小队了。对了顺便提醒大家一下,刘光耀为
了比赛特地跑去修行了,嘿嘿、他的新招如果顺利完成小队长的位子很可能就是非他未属
了。”长青回颜故意把帮刘光耀扣上这个帽子,果然激起所有团员的斗志。由其是与刘光
耀特别交好的占天道更是激动、光耀那小子竟然没事先通知我,自己一个人偷跑。啍我也
要拿出压箱绝技,也不一定会输给雷天他们。刘光耀莫名其妙地背上了黑锅但也让团员变
得更积极。
“为了公平起见,这两周的勤务也全部取消。下周的集会也暂停,让你们好好的自我锻炼
。同时为了回报代替你执勤的军方,我也答应雷参军这场比赛校骑以上的军官们可以前来
观摩。你们可要好好表表,不要丢了武议团的脸。”
几位自知没有机会取胜的团员原本只打算看一场好戏,长青回颜把比赛变成半公开的表演
赛马上彻底改变所有团员的想法。长青回颜成功地激起竞争的波澜。
第06小节
秋天多变的气候令人捉摸不定,早上还是烈日当空到了下午却是寒风飕飕好像反应出季行
云的心情。对于武议团的队长之争季行云并没有太在意,只正对于能够和团中的高手来场
比赛颇为期待,但是早上走了一趟周家把这股兴奋的心情完全浇熄,并不是周荃的疗程不
顺畅或出了问题。在周家齐全、大量品质又高的药品支援之下,小女孩周荃筋脉复原的速
度比季行云想像得更快更完美。但是季行云遇到瓶颈了,一道难以越过的高墙-功力不足
。
这段时间季行云以经把多数辅助、次要的筋脉接上了,再来就等周荃的筋脉慢慢地定型、
恢复。就像骨折一般,打上石膏了就等骨头慢慢愈合。问题是随着许多气脉开始运作,周
荃体内也开始蓄积真气让复原的筋脉不至萎缩同时也加速筋脉的长成,这让接下来制造人
工气脉更为困难耗费更多真气。季行云发现以自己的目前功力很难在主要的筋脉上制造人
工气脉,随着周荃功力的加深还会变得更困难。
这时白任正利用工作的空档在指导大个子、小康和新智这三位比较杰出的青少年,准备由
三人中选出一位去挑战黄仲生以讨回颜面。见到季行云走过来只有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就
独自坐在一旁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季。
白任和季行云相处这段时间还没见他有过烦恼,白任便交待了三人几句话要他们自己先练
练就往季行云走去。
白任关心地问道:“小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
没什么,这分明是敷衍的话,白任不放弃地追问:“是不是在武议团被欺负了!”
“武议团.欺负?”季行云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扯上武议团?用迷惘不解的眼神看着白任。
猜错了吗?可是除了武议团外小云还会在那方面遇到困扰?白任也猜不出季行云到底为何
烦恼。
这种心理的猜迷游戏白任一点也不在行便直接了当的问:“小云,看你这样一定是遇上了
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不如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还能给点建议再不济有事情说出
来心情也会好一点。”
白任这么一说季行云也觉得有道理,也许白任真的能提供解决之道。季行云就将周荃的情
况和自己功力不足的问题提出来。
这个问题最简单的解决之道就是季行云的功力大幅提升,要让季行云功力提升也很简单只
要花时间练气提升功力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功力的累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周荃正处
于治疗的黄金时期,要等季行云能力提升根本就是缓不济急。
白任很清楚练武最忌躁进,想要一步登天往往要付出加倍的代价。
白任想了想说道:“小荃她老爸不是有很多珍奇异药吗?有没有那种可是大幅提升内息的
奇花异果?”
季行云深知药理,就他所知这一类的东西不是可以激发潜能就是协助开通筋脉再不然就是
含有特殊的能量。激发潜能的方法季行云自己就知道许多种,根本就用不着药物的刺激何
况用药物还有难以控制的风险。至于开通脉对季行云根本就是多余的动作,季行云之所以
功力会不足就是因为在过去的十八年内专心致力于体内大小各处的筋脉开发,相对的花在
功力累积的精力也就被瓜分造成今天的状况。根据季行云父亲的理论是筋脉开通了不论要
练任何武功都会事半功倍,而且要来提升功力也更是日进千里。季行云能够第一次尝试就
能在张叔的店中成功地制冰、在绿海顺利地施展炫鸣闪、在军阵中模仿雷震的电磁感应都
是基于季行云早就能够掌握全身的筋脉,只要知道原理方式各种运气的方式也就能顺利实
行。而真正能够提升功力的奇花异果是花果本身蕴含了大量的能量,服入体内后能量释放
出来进而被人体吸收。这一类的花果所含带的能量通常都带有特定属性,对要为人治病而
言不一定适用,而且一但服用就无法反悔,弄不好反而无法帮周荃治疗。
季行云摇摇头说道:“难…。”
白任也觉得自己过于异想天开,奇花异草这类的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那能想要就会出现
。
“不过周家应该有还气丹之类的药品,不就可以快速恢复内息。”白任再次提出建议。
“还气丹啊~可是用还气丹也要花一、两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补充内息,周荃的治疗要一
气呵成中断不得。”季行云苦脑地回答。
白任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可以马上补充真气的秘宝就好了。”
“马上补充真气的东西吗…有了!”季行云惊叫。
“什么?”
“我想到了,嗯…材料方面…请方管家准备应该没问题…太好了!”
白任还不清楚季行云想到什么就被季行云一把抱住直道谢。弄得白任有点尴尬也就没有追
问季行云想到什么方法。
季行云兴奋地抓着白任的双臂说道:“事不宜迟,我可得马上去准备。”
白任见到季行云全心全意地为朋友着想完全忘了武议团的事,便提醒道:“小云你可别忘
了距离武议团的比赛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要不要我陪你练招?”
季行云无所谓地说道:“不用了,还是小荃的事比较重要,何况解决小荃的问题也等于在
为武议团的比赛作准备。我还是先去找方管家比较重要!”
“好吧…加油。”白任由衷地为季行云打气。
“不好了!不好了!大个子..大个子昏到了!”
听到这阵叫声白任、季行云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练功的三人。
大个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康正不停拍打他的脸,新智则焦急地大叫求救。
练功练到昏倒!这还得了!
白任、季行云火速奔到大个子身旁,小康和新智两人眼一花只觉的强风迎面白任和季行云
两人就分别抓住大个子的一只手,为他把起脉来。
白任用心观察大个子的状况同时口气严重地问道:“我不是只叫你们尝试真气护身的功法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多作了什么动作?”
真气护身的功法有许多法门,不过都不失两种基本形式。一是将真气运行至外部或体表的
气脉以抵御外来力量的侵袭,另一种则是将真气布于体外抵挡外力。各门各派的护身真气
主要差别于如何有效利用真气作出最好的防护方式。
白任要这三位初学者练的是将真气运行至体表。要他们作的也还不过是将真气运行到体表
的气脉中顺便可以开通体表气脉强化气脉,这也是练筋脉的基本法门之一,要是因而走火
入魔还可真是一项奇迹。这是算是练气法门中基础中的基础,白任也就很放心地让他们三
人自行练习想不到才分心与季行云聊了几句就出问题了。
小康不安地说道:“没有、没有,我们都只有依照白牙你的指示运功。绝对没有乱来。”
新智也补充道:“大个子刚才还说练得很顺利,白大哥说把真气运行至体表气脉会遇到的
阻力几乎都没遇到呢!”
小康和新智见到白任和季行云两人都是神情凝重很担心地问道:“大个子没事吧~”
季行云探知了大个子体内的状况后安心地笑说:“没事、没事。放心。”
原来大个子的体表气脉天生就已经十分畅通了,而大个子全力运行内息至表体气脉在功力
尚浅又操作不熟练的情况之下竟然让丹田内的真气全部倾入体表气脉之内,一下子就让全
部的真气留在体表气脉之内失去控制回不了丹田。大个子的身体已经习惯有真气的运行一
下子失去全部的真气才让身体不适而昏厥,就算不管他只要等真气而再由丹田慢慢制造出
来就会醒来或是强行叫醒也是无碍。
季行云将输入真气引导大个子的真气回到丹田,又在大个子脑后按了两下。大个子就悠悠
醒来。
双目一开看到大伙都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大个子疑惑地说:“怎么会事!你们在干麻?
没事瞪着我看怪恶心的。”
大个子没事醒来,小康、新智心一宽纷纷骂大个子没事让大家这么担心。大个子则是被骂
的莫名奇妙。几个青年人吵成一团。
大个子的失误也让季行云想到要如何暂时增加体内真气含量的一个方法-把体表气脉也拿
来储存内息。季行云想了想这个方法应该可行,不过这么一来遇到攻击时会比较危险。
随时把真气放在体表不就代表一直有真气护身为何会比较危险。如果对手的攻击没有效率
也就罢了,但是真正习武的人在攻击时必定会让真气以特别的方式施展最基本就是凝实。
而护身真气并不只是将真气移往敌人攻击的地方,更重要的要如何组织真气让真气能发挥
最大的作用。就以建大楼所用的钢骨来说,那些钢材并不是实心的钢铁,而是做成I字型
。实心的钢材并没有比较坚固而且还更浪费材料,而作成I字型的钢板不但节省材料效果
也比较好。真气的运用也是类似的道理,单纯把体表塞满真气不见得能够提供良好的防护
,反而会妨碍真正有效的护身真气的运行。
季行云想了一下,只是为了帮周荃治病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还是先增加体内真气的含量
为要务。季行云完全忘了不到两个星期后的比武,体内筋脉与真气分布运行的状态不是一
下子就能快速地调整。在两个星期内绝对无将周荃剩下的筋脉尽数接上,也就是说季行云
在参赛时功力虽然提升了,但是防护力却大大降低了。
※ ※ ※
注 旧城:南郡以前的郡府,也是武议团第四大队部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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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队长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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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法天联邦原本就是武风盛行的国家,南郡这个经常受到绿海、邻国攻击的地方更是重视武
艺。而联邦习武之人的精英代表武议团今天要以比武的方式选出队长,这种精彩的比赛当
然是受到习武之人的高度重视。
虽然当初的约定只有校骑以上的军官才能观战,武议团中队部的竞技场又没有派出门禁管
制、也不收门票,还是有一大批人慕名而来的。中、高阶军职人员因为需要执勤来的人数
反而不是很多。
原本白任想要和雷震一同前来为季行云加油,不过身为参军的雷震实在是过于忙碌无法前
往。当白任前往邀请雷震时,雷震的模样到是把白任吓了一跳。虽说参军的工作繁重可是
雷震整个人可以说是廋了一圈,脸颊都快凹进去了!白任还差点认不出雷震,可是仔细一
看却又发现雷震看似工作过量身体无法负荷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显现出难以形容的力量
。只不过是两个星期不见雷震就像是换个人,人虽消瘦功力却有了明显地进步。
雷震虽然无法与白任同行前往竞技场,不过雷震向白任表示一定会抽空前往观战。
原本白任还在担心身为佣兵不具军职的身分会无法进场,特别向雷震要了一张职帖。一到
武议团中队部,才发现大门敞开竞技场四周的看台早就坐满了人。别是军人、道馆教头、
门人就连一般民众也都来了,还出现不少摊贩在现场作起生意。
白任四处观望,想要找到季行云。在这人海之中谈何容易。
“不如到服务台问一问。”白任心中想着便往服务处走去。
白任幸苦地挤到服务中心。坐在服务中心的是三名预备团员两女一男。
“…要选谁?”一到服务中心前面一位预备团员用甜美地笑容对白任问话,但因为会场实
在太吵白任没有听清楚前半句话。
要选谁?是指我要找谁吧?白任心中这么认定了便回答:“季行云。我要找季行云。你知
道他吗?”
那位预备团的小姐点点头又问道:“先生要多少?”
“要多少?”白任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小云要多少?这是那门子的问头?
那位小姐又说明道:“第一战由季行云对长青回望,虽然两位都是新入团的武议士不过长
青回望是由预备团的磨练下进入武议团所以还是以长青回望胜算较大,目前单场的赌率长
青回望是一赔一点五,季行云则是一赔二。先光生是要押单场还是要赌冠军。冠军如果押
季行云目前是一赔五十。胜算虽然不大,但是看在彩金这么高不不妨试试。”
白任搔搔脑袋,预备团怎么公然作起庄家。白任想要的是找人对赌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牙!”“白大哥!”身旁传来几声叫声。
方易群带着周荃和小康、新智一起走过来。
“你们也来啦!”
“白先生你好。”
周荃带着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问道:“白牙哥你有没有看到小云哥哥?”
“哎呀、我也正在找他。”
没能打听到季行云的下落周荃马就显得很非常失望。
就在这时候身边传来一阵令不讨厌的说话声。
“季行云?那冒出来的人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竟然也能进入武议团,长青回颜小姐也未
免太随便了。”
“不要这么说,应该又是那个没眼光的大官乱推荐。中队长虽然率性了点不过看人的眼光
还不会太差。”
一行人三人就在服处中心旁随中批抨。这些令白任非常反感的话让白任冷眼看着这三个人
。
这行三名男士中有两位是预备团员、一位则较为年青看起来和小康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五、
六岁的少年。由高贵的服饰和那种自命不凡骄傲的神情就可以知道那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的
子弟。
小康和新智同时露出厌恶的神情,新智小声地对白任说道:“那说小云哥坏话的就是黄仲
生。”
黄仲生又说:“三哥、你看这第一场比赛谁会赢?”
“我虽然也不喜长青回望那小子,不过季行云、那能和我们预备团的精英相比。长青回望
好歹也在预备团中磨练了三年,虽然说靠着中队长的关系早一步爬上了武议团。但再不济
也不会输给季行云那种乡巴佬。”
“即然知道季行云一定会输…容莺姐、麻烦一下这场比赛我押长青回望十金印。”
周荃听到黄仲生黄仲以用种瞧不起人的口气下注不高兴地嘟起小嘴,故意大声地说:“小
姐,我要押季行云十金印。白牙哥你说小云哥一定会赢对不对。”
白任虽然不想和预备团员起冲突,但是听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么看不起火气也来了也就附和
周荃说道:“没错,什么长青回望那是小云的对手。啧.啧.预备团又怎么样,还要苦撑
三年才进入武议团那能是小云的对手。更不提那些进不去武议团的人。”
周荃、白任这席话分明就是针对黄仲生等人而发,黄仲生满脸怒容望向后白任等人又马上
换上轻视的眼光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不过是群丧家之犬在乱吠。所谓物以类聚,
季行云那小子和你们这些没用的人在一起我看也高明不到那去。”
“你说什么!”小康、新智同时气愤地叫出来。
“没什么,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想打架呢吗?是不是嫌皮养,被打的不够痛快哈哈。”
黄仲生猖獗地回话。
“唔~”小康、新智两人满脸通红,几乎要冲过去了。
“啍!和你这种没事见的人计较真是有损我白牙的名声,小姐、我押季行云得到冠军。就
押…五十金印!”白任秤秤钱袋,把身上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拿来下注了(白任并没有在金
铺开户的习惯,所有的积蓄一直随身携带)。
“真好笑!容莺姐,我再押一百金印季行云第一场比赛就会输。”
“啍!”白任一行人和黄仲生一行人怒相视,幸好双方都知道这里是武议团中队部的所在
地一但打起双方都不好过,不然早就干上了。
“有种咱们就再干一场!要找大人当帮手也行。”黄仲生得意地看了两位预备团员的哥哥
说道:“你找多少人也行,我这边最多就加两个帮手。”
“还找什么帮手,下星期就由小康一个人跟你单挑。时间地点由你选,就怕你有没有这个
种!”白任气得代替小康下战书。
“笑话!这小子那够看。想当拳靶是吧。好、就成全你。下周三、老地方!啍、嘿.嘿.
我劝你们可以开始准备医药费了。”
黄仲生早就和小康等人打过架了,几个人一起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听到就只有一个小康人
不异于自找苦吃,一点也不在小康放在眼里。黄仲生三人又嘲笑了小康几句话才趾高气昂
地走开了。
黄仲生三人走远了,周荃的小脸气鼓鼓地说:“小康千万不要输给那种人。”
“白牙~我真的要和他…”
黄仲生走远了,小康和新智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和黄仲生对决,小康可是一点信心也没
有。
新智则是满脸愁容地看着小康像是提前在为他哀悼。
“怕什么,小康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推你出来,应该觉的荣耀才对。到下周三还有
九天,你也还不见得会输。”
“可是…”上一次的惨状还深深烙印在小康脑中,虽然对黄仲生十分气愤但是技不如人的
惨痛经验还是无法改变。
“放心!大不了就是被痛殴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
白任虽然这么说,但是要被打的人可是小康。这句话只能让小康的脸变得惨白,一点打气
加油的效果也没有。
第02小节
身在中队部队长的新办公室内的季行云对于竞技场上因他引发的一场赌注和约战当然是浑
然不觉。看了长青回颜排的赛程,长青回颜应该是特别排定而让每一场比赛变得更有可看
性。
┌ 冰泉月眉
│ └ 刘光耀
│ │┌ 李魁
冠军│ └ 殷荃
│ ┌ 喀莱尔.道奇
││ └ 雷天
│ ┌ 占天道
││ └ 杨菁茹
│┌ 长青回望
└ 季行云
第一轮的比赛就为季行云对长青回望及占天道对杨菁茹。今天的比赛一共比九场,第一场
比赛就由武议团的新人季行云和长青回望两人为这场队长争霸赛暖身。
季行云看了这个赛程并没有因为长青回颜把他分到实力较差的一方而觉的失望或气馁,反
到是认为有更多的机会和有实的人交手而感到兴奋。长青回夜则是在雷震的委托下特别跑
到季行云身边嘘寒问暖,原本还打算告诉季行云各个团员功夫的特性,却被季行云一口婉
拒。
“我虽然不知道队员们身怀那些绝技,相对的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底细。为了公平起见我不
希望小夜姊你偷偷告诉我和他自比赛时应注意的事项。更何况在没有成见的状况下的比试
不是更有趣吗?”
听到季行云这么说长青回夜马上对季行云另眼相看,原来季行云身上流着种武人的风骨。
原本只是基于雷震之请特别关心季行云这下子可真的对季行云产生兴趣了。
站在中队长室另一边的长青回望心情可以说是差到极点。原本以为长青回夜是来为自己油
,想不到就只和自己简单地打声招呼就跑到季行云身边,有说有笑地不知道些什么。
最近长青回夜的行为就一直让长青回望心感怀疑。有事没事会一个人看着窗外傻笑、特地
找家中的几位姊妹去挑衣服、对待人变得特别亲切、没事还会脸红…种种的一切都让长青
回望觉得小夜姊姊正在陷入恋爱中。
长青回望虽然也姓长青,不过他和长青回夜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他的父母是长青无非的
同门师弟也在长青家的道馆中担任武道老师,当长青回望尚在强褓中就在狼祸不幸丧命。
长青无非念在同门之情收留了长青回望还认他为养子,让他冠上了长青这个姓接受长青家
的庇荫。
长青无非虽然也待长青回望如同已出,但是身为一个家族的大家长所要注意的事情实在太
多了也无力给长青回望太多的关爱。而其他的家人并不是每一位都有宽宏的气度,由其是
年轻无知的小孩总是会在无意间伤害到长青回望这名孤儿。大他五岁的长青回夜就像天使
般出现在他眼前,赐予他真正的关怀和至诚的情谊(虽然长青回夜的原意只是拿那些爱欺
侮人的壤小孩来试招)。也在长青回望幼小的心灵种下希望的种子。
之后长青回夜就成为长青回望的理想和目标、是他成长进步的主要动力更是他心仪的对像
。
如今心中的天使竟然和喜欢上别人,对象还是像季行云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看起来功力也
不高明。长青回望实在无法想像长青回夜则么会对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家伙有兴趣。
夹杂着嫉妒的怒火让长青回望决定要在比赛中好好修理季行云这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
。
被误会的季行云自然不会知道长青回望在有意无意间放射出的敌意还有这层源故。还以为
是同为新进人员间竞争意识让长青回望对自己怀有敌意。
长青回望自己一个在生闷气,其余和他熟识的团员还以为他正在集中精神也就刻意避开让
他能在比赛前将身心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时长青回夜结束和季行云的谈话走向长青回
望。
“小夜姊,你会帮我加油吧?”长青回望的眼神像是要被遗弃小狗,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
。
很不幸地是长青回夜此时心有所系并没有察觉长青回望的可怜像。
“当然,我也会帮你加油。虽然第一场比赛就是你对上了季行云,我当然也不希望你输。
不过你出手时还是小心点,不要让小云在第一场比赛就失去信心。”虽然长青回夜在绿海
中曾看过季行云动手,但也不过是和一些畜牲交手基本上还是比较看好自己的弟弟。
这不是在要求自己对季行云手下留情,还称对方为“小云”长青回望燃起一股无名火问道
:“那小子有什么好?让小夜姊这么关心他。”
长青回夜想起雷震脸一红说道:“你别管这么多,反正小心一点就是了。比赛完后可要和
小云好好相处。”说完长青回夜又轻快地走开,跑去找回颜大姊。
长青回夜那种脸红欢喜的模像无疑是一记重击打向长青回望。
长青回望先是茫茫然显得无限失落,看到长青回夜渐渐离去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嫉妒。然
烧旺烈的怒火化为无恨的战斗意志,将在比赛中完全爆发。
“小望、小云准备上场了!”长青回颜敲响两人战斗的序曲。
第03小节
站在竞技场上,接受群众热情的欢呼。感觉上整个世界都变了,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情绪
。受到群众欢呼的影响季行云发现自己的心竟然随之浮动,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主持
人简单的介绍完全从耳边飘过。
观众的鼓动更让长青回望心中的妒火燃烧到最高点,几乎让他产生一拳击毙季行云的冲动
。站在竞技场另一头的季行云感受到长青回望强烈的战斗意志,季行云强压浮动的心情准
备尽自己的全力来回应长青回望的斗志。
为了让自己处于最佳的状态,季行云运起伏逆清心诀。观众的加油声渐渐远去,季行云回
复平静将全部的心神集中在对手身上。
担任会场主持人的预备团终于宣布比赛开始并退出场外。
战火一触即发!长青回望早就按奈不住心中旺盛的火焰。一眨眼长青回望就出现在季行云
前方,双手生风一记虎爪毫不留情地攻向季行云。这时的长青回望的理智早就被妒火蒙蔽
化为一头凶猛的野兽、一头受伤的凶兽、伤在心里的猛兽。
长青回望的指尖泛出青色的寒光,每一击的威力都足以撕裂季行云。一轮猛攻之下季行云
连续退了十八步,也轻闪过十八记虎爪。一昧的快攻、猛攻却是没有计划的攻击,以野性
趋动的攻击一击与一击之并没有相互呼应,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这种没有章法的攻击给迷
惑了。可是长青回望遇到是季行云,自小在深上野岭长大的季行云早就和各种野兽混熟了
,除了与父亲喂招外季行云能找到的对手就只有在野外土生土长的猛兽。
失去理性的狂击,在其狂势和绪乱的影响下令人难以对付。可是季行云早就习惯这种没有
章法的攻击,狂烈的威势对运起伏逆清心诀的季行云也起不了作用完全无法影响季行云的
战斗意志,更不可能会被这种威势给吓着。
虽然季行云还不致于会被这连串的猛攻所伤却也不樱其锋,季行云虽然在长青回望的十八
击中看到十八次空隙,不过也没有把握长青回望会为了防御而中止其攻击。一只凶猛的野
兽往往不理会一个小伤害而换取致命的一击,过一长青回望也是用一样的战术岂不是反而
中计。季行云现在的护真气可是处于十分脆弱的时刻,任何猛烈的攻击都可能造成严重的
伤害一点也大意不得。
总算长青回望一口气用尽,连续十八击猛攻也让他宣泄不少怒气。季行云看出他旧力将尽
趁机虚晃一掌,空有气势而无威力的掌劲穿过爪击直扑胸膛。
原本一气呼成的攻势季行云看似被攻得毫无招架之力频频退后,就在长青回望要换气时季
行云却是一掌击来让长青回望大吃一惊,连忙停下攻势运气护身同时改采守势。当掌劲触
体之时长青回望才发现这一掌根本就毫无威力可言,又见到季行云还乘机向斜后方退了数
影拉开距离,才发现自己 上当了原本渐渐平静怒气又被激起。
季行云行原本就没有打算要以这一掌伤人,原意只是要测试长青回望的应变能力。看到长
青回望没能闪开以其身体接下这一掌对长青回望的身法有了初步的认识。季行云这时把长
青回望当作一头猛兽在处理,任何攻击务求小心为上,没有把握全身而的攻击绝对不轻易
尝试。少了有效的护身真气可是经不起长青回望猛烈的一击。
两人的战斗一开始就展开激烈的攻防,让四面的观众各个屏息观看直到两人分开后才大声
叫好。
四周的叫好声让长青回望更认为自己被愚弄了。一气之下不顾一切使出绝技-裂虎爪。长
青回望真气转动原本只是手指泛着青茫变成了手掌带上半透明的青色手套,整个包覆在凝
实的真气之中。
裂虎爪出现后长青回望才想展开忿怒之击季行云却主动攻来。长青回望虽觉错愕,没想到
这小子竟然会采取主攻,心念一转季行云自己跑来送死道也省得麻烦,一爪迎向冲来的季
行云。
季行云见爪不慌不忙在裂虎爪即将抓到自己之前猛然移位,一个侧身闪过虎爪由直取长青
回望肩头。长青回望眼见虎爪将刺穿季行云却是一把抓空,另手连忙挥向快速攻向自己的
季行云。
季行云绝对有能力先击中长青回望,但是却没有办法在击中后马上逃脱长青回望的虎爪。
如果这一击的威力够大也许能震开长青回望或是让他失去战力。但季行云很清楚长青回望
的功力比自己还要高上数成,就算他使用了裂虎爪要硬接自己的一拳也还不成问题,自己
却无法承受那记虎爪。季行云再度转向避开虎爪跑到长青回望身后。
长青回望迅速转身,又见季行云迎面而来。
长青回望想也不想又是一爪,季行云还是简单又巧妙地避开。这一回长青回望看准了季行
云避开的方向另一手精准地直取头部,同时预留三分力道准备随着季行云的躲避随时调整
方向。
季行云这回不再闪躲,一拳迎向虎爪。长青回望见状心想先废了你一手足步也好,便不再
留下余力打算以爪对拳以硬碰硬。当然这不过是长青回望一厢情愿的想法,季行云怎么可
能让自己的拳头和裂虎爪强碰,拳头略为偏移打向手腕一方面架开虎爪又顺势切入送长青
回望一记肘击。
长青回望胸部吃痛,裂虎爪既刻回防想要反击近身的季行云却又扑空。季行云一击命中马
上抽身撤离躲开预料中的反击,随之又攻向长青回望。
长青回望双手合抱扑空之后又见季行云乘机来击,不及防御又中一拳。
季行云见一拳命中并不抢攻再度拉开距离。
长青回望虽是连番受中击但并无大碍,还打算给再度来袭的季行云一记重击却没想到季行
云不进反退,放弃占得先机的攻势让双方重新展开攻势。
季行云三次攻防不过转眼之间,一下子又回到双方对峙的局面。
原本预料季行云很快就会败阵的团员们这时也渐渐对季行云产生兴趣。由其是接下来很有
机会对上季行云的占天道和杨菁茹更是全神灌注想要从这场战斗中理出应付季行云的办法
。虽然他(她)们还是没有真正地将季行云放在眼里,但是为了让自己的下一场比赛能保
持最好的状况尽可能地要以最省力又安全的方式打败季行云这位可能的对手。
这一轮攻防许多观众根本就看不清楚双方的动作只知道采取主动的季行云身体闪了三次,
至于两人近身时攻防细节根本无力察知。不过至少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居然能和
长青回望打得难分难解。另外还有一小撮人认出季行云就是最近出现为人义诊的小神医,
看到这位好心又医术高超的小神医竟是武议团的新团员马上引起一场小小的骚动。没有见
过季行云的人但听过这位好心行医的人可不少,一听到季行云就是那名谣传中年轻又好心
的“密医”为他打气加油的声音迅速地传开,加油声一下子变成一面倒的情况,几乎所有
观众都在为季行云加油打气。
这种场面对使用伏逆清心诀的季行云并无影响。对长青回望就不一样了,虽然长青回望在
预备团中也待了三年之久,一对一的比武就像三餐一般平常可以说是日常习惯了。可是那
都是在武议团和预备团内的比试像这种有几万名观众的公开比试长青回望还是生平第一次
。就是老手还是多多少少会受到观众的影响更何况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比赛的长青回
望,全场尽是声援季行云让原本就失去平常心的长青回望更是心气烦躁。
长青回望看着季行云站在原地像是闲暇以待一点也没有要再度攻击的样子,被烦躁、不安
和忿怒所支配的长青回望见到季行云一付轻松模样像是在享受观的欢呼声,让原本察觉季
行云的速度、灵巧胜过自己打算要以稳重应付的长青回望难以忍受,理智的细线被观众的
声援声冲断。不顾一切、长青回望大吼一声双手虎爪又更加涨大冲向季行云。长青回望真
的化为一头野兽、用行动化解不安的野兽、一头带着强大威力的猛兽、以忿恨为动力的凶
兽。
在速度和灵敏输给季行云的长青回望进入狂暴状态后威力更是大增,只是空有威力无法打
中也是白搭。季行云和雷震、白任三人身陷绿海被数以千计的红狼包围时三人之中就以季
行云身上伤痕最少(最后被影狼所伤的不算),面对成群来袭的红狼季行云都能小心应对
长青回望一个人的狂暴攻击也就不算什么了。虽然长青回望的速度、威力远比红狼还快还
大但是成群红狼有组织性协调合作的攻势远比长青回望一人的攻击更难闪躲。只是长青回
望的每一击都得闪开不像红狼的攻击被咬中了被利爪划伤了只要不伤及重要部位都无大碍
,长青回望全力施展的裂虎爪可完全沾惹不得。
长青回望原本就不是习惯靠虎爪威力硬攻,但是遇到季行云这位功力比他低又深深被他怨
恨的家伙才让长青回望一改作风。不再理性冷静思考的长青回望攻防之间空隙漏洞更多,
让季行云如鱼得水在青茫茫的裂虎爪间穿梭进退不时给予打击。
挥了数次空爪又被打了数拳长青回望吃痛之后变得更凶猛,几乎完全不理会季行云的拳脚
只求给他致命的一爪但是这种盲目的狂攻那里能打到季行云反而让他更容易突破爪网给予
打击。
人有时会自己走入死胡同里转也转不出来,长青回望久攻无果分心望向长青回夜,见到心
中的天使脸上略带忧虑让长青回望想到的是小夜姊姊以后将不再为自己担心、高兴,她的
笑容将为外人展开就让他悲从衷来。又转眼看到面前这位小子就让长青回望深感不平。一
想到小夜姊姊将心留在这位像泥鳅般滑溜功力平平又长像不扬的小子身上(纯属偏见)简
直要令人抓狂。
渐渐地拳头打在身上长青回望也不觉得痛了。观众的加油声也越行越远。长青回望的心思
完全飘到小夜姊姊动作变得更为迟钝心中更觉苦闷。在不知不觉中又挥了许多空爪中了数
拳。
长青回望对季行云的攻击没有感觉并不代表攻击无效,季行云的每一拳都在蚕食长青回望
的体力、削减护身真气、挫伤筋肉。
两人激烈的战斗持续进行,长青回望又中了季行云扎实的一拳。这一拳和之前的攻击并无
不同,可是却让长青回望“醒”过来了。这一拳命中胸膛让长青回望痛入心扉,原本因为
心痛而忽略了身体上疼痛这一击却让他重新感到疼痛是因为这一拳不再是皮肉之痛,拳劲
直接侵入体内气脉直抵心脏。季行云的攻击并非随便乱打,每一拳都打在筋脉交会之处在
同一处不停给予打击,先是打散护身真气再渐渐阻碍真气运行让护身真气无法顺利运行凝
聚,不停将伤口挖深最后终于完全瓦解心脉一带的护身真气,这拳就像打在不会武功的人
身上一样威力完全发挥让长青回望重重受创。
长青回望在极大的疼痛中终于回神,先是舞出一片爪墙急忙后退逼退季行云再迅速内视。
经过快速观察才发现不但真气已经消耗泰半多处筋脉真气运行受阻护身真气也被打得零零
碎碎,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连功力较强的唯一优势也失去了。
长青回望的裂虎爪只将季行云稍略逼退,季行云躲过虎爪又马上欺身逼近。长青回望终于
小心应对不再托大用心观察这位对手,才让他不再不停中拳。
冷静下来的长青回望这才认清季行云的实力,虽然季行云的功力并不高但除了功力之外长
青回望还真的完全比不上这位可恨的对手,长青回望实在懊恼如果能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
还能用功力配合精妙又强大的招式那么胜负之数还是五五之数,可是一开始就小看对手又
盲目乱攻白白损耗战力到了现在一些精妙的招式在真气无法顺畅运行之下也无力施展了。
情况转变为长青回望辛苦支撑,只有尽力防御。
底下的长青回夜见到这种一面倒的情况担心地对长青回颜说道:“大姊,你还不宣布胜负
吗!再下去对小望也学不到东西了,如果不小心还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不、再等一下,如果小望真的就只是续继一昧地防守,我不但会宣布这场比赛由小云获
胜而且还要将小望送回预备团。”
这么严重!长青回颜有时虽然乱来但是对团员的筛选似乎是受到雷战的影响都是十分严格
,不但从技的方面作为考量的要件,心的评核也是重要因素。长青回夜听到大姊这么说更
显忧虑,如果长青回望被退团这是一个多大的打击,但是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反击实在太
危险了,季行云的攻击一直很温和完全没有使用威力强大的招式并不代表他不会使用,万
一在小望全力反扑之时季行云也拿出绝技那还得了。
长青回望这时的心情可以说是跌到谷底了,心仪的小夜姊姊被眼前的小子猎取了、而一向
自傲在同辈间超群的武艺也完全败给眼前的无赖(纯属偏见),难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不
!绝不!那能这样就认输!在未能发挥的情况就认输怎能甘心,己经输了心灵的支柱不能
连武人的自尊都输给这个臭小子!就算要输也要输得轰轰烈烈怎么可以在一面挨打的情况
下输去比赛!
心中有了觉悟,行动也就展开了。
长青回望先不惜花费大量真气打通几处气脉,作好准备然后屏气凝神等待机会。
长青回望故意夸张地由下向上挥爪露出明显地空档,季行云果然又欺身来袭。
就是现在!
挥到最高点的虎爪突然青茫暴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挥动!青色的裂虎爪像是吹
气球般不只涨大十倍将长青回望面前半影见方完全笼罩,虎爪脱掌而出以更快的速度向下
打向季行云!
这时的季行云突然速度暴增!放低身形向前一扑不单扑倒长青回望也逃过突来的反击。长
青回望被扑倒在地身上还压着对手就知道这个后的反击失败了。内息空虚身体又受制于人
长青回望更知道自己完全输了,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胜负已分,季行云一拳落下!长青回望闭目以待。长青回颜冲上竞技场。
长青回望绝望地等待季行云致命一拳风扑面,却久久等不到该来的一拳。长青回望好奇地
又张开双眼。
一开眼就让他吓了一跳,季行云的拳头几乎停在他鼻头之上。
季行云收回拳头,起身。
长青回望见到大姊头举起季行云的右手宣布这场比赛由他获胜。长青回望坐在地上听到观
众为两人激烈的战斗发出惊人的欢腾忽然有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场比赛正式结束。这场队长之争却才要开始。
第04小节
竞技场上比赛继续进行,场内激烈、场外热烈显得热闹非凡。在中队部的一个小房间门窗
紧闭、窗帘拉上房内一片阴暗沈闷,长青回望孤独地低头坐在最阴暗角落的藤椅上,和外
面那场热闹的景像相比更是孤寂落寞。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觉到台上台下、胜利者和失败
者之间这种天与地两种极端的差别。
长青回望自己一个人越想是越牛角尖,一想到往后小夜姊姊和季行云成双成对地出现在面
前然后自己就真得像是位孤儿般没人关心没人理彩,还要忍受小夜姊姊和季行云以后可能
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甜蜜恩爱的样子,还得若无其事地祝福她们就令人心痛。要过这种日
子不如…不如…可是如果自己消失或是亡逝了会不会让小夜姊姊伤心…再怎样也不能让她
伤心…可是我、我心又好痛(真的是想太多了)。
门打开了,有人走进方内。
还沉溺于感伤之中的长青回望连头也懒得抬起看看是谁。
来人走向窗边。“唰~”窗帘被拉开了,一时普光乍现将似乎房间内的阴沈也一并驱逐。
在这个灰暗的房间内待上良久的长青回望一时无法适应明亮的阳光,眼睛被阳光刺痛才用
手半遮半眯着眼抬起头来。
这时站在窗前的长青回夜背对着太阳,金色的阳光洒下映出金色的轮廓。长青回望先是看
到明亮模糊又熟悉的人影,当他的双眼快速地适应阳光时长青回夜美丽的倩影在清淡的金
光下更显得圣洁炫丽。
长青回夜这时的穿着打扮虽然还是以便武打装为考量,在长青回望的详细观察下却发现以
往的风格却有了显注的改变,身上穿的是一套天空蓝的武斗服正好突显她的青春活力、只
盖到膝盖上沿的裤裙露出了健康而浓纤合度的玉腿、头发经过刻意的梳理用青色的缎带绑
了一个简单又可爱的辫子。
长青回望呆呆地看着经过小小地打扮长青回夜更显动人的长青回夜。这时的长青回望突然
有高种活着真好的感觉,可是又想到让自己欣赏到这一幕的原因和源头一又像陷入地岳般
痛苦。
“小望、你小时候遇到不愉快的事总是喜欢躲起来偷偷的哭,长这么大了这个惜惯还是没
变?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赛有这么严重吗?虽然这是你在武议团的第一战可是以后要输的机
还多得很!怎么可以就这样躲在这里,不去观战向前辈们学习就算了怎么可以连身上的伤
都不管就跑来这儿躲起来!”
“原来小夜姊姊还是这么关心我,没有被那个臭小子迷的走火入魔,还花这么多心思找到
我。”心中这么想的长青回望突然忍不住地热泪盈框。
“怎么了?输了比赛这么不甘心吗?没关系以后再多多加油就好了。”长青回夜走向长青
回望温柔地抱住、轻轻背部又说道:“输了没关系只要记取这次教训,以后千万不要再轻
敌了。”
“嗯…”
长青回夜放开小望,用额头顶着额头双目相对又说:“你也受了不少伤,走我们去医务室
先处理一下再去看其他的比赛。长这么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老是让小夜姊担心。
”
长青回望被长青回夜香怀一抱又几乎脸贴着脸四目相视,马上心跳加速、体温上升、全身
发红。
长青回夜感到小望的异样有点紧张地说道:“你看你、血脉都常调了,现在你身上正好内
息空虚身体可不能受这种状况,还不快点和我去医务室!”
在小时候虽然很习惯方才的动作可是两人毕竟都长大,长青回夜加入武议团后也比较少和
长青回望在一起,再加上长青回望早就把长青回夜当作理想中的对像、心中的天使看待,
这久违的亲密接触马上长青回望脸红心跳。而长青回夜还以为是小望的身体开始自疗而加
速新陈代谢而引起。
“不、不用了、我、我等一下再自己去就可以了。”和小夜姊一起去医务那还得了,小夜
姊原本没有发现自己脸红心跳的原因到了医务一检查不就完全曝光,这种事死也不可以被
她发现。长青回望当然要这么说。
“不行!这种事有什么好等的!现在就跟我过去。”长青回夜一把抓住小望的手拉着他就
要往医务走。
“不、不、不用了…没有关系的…”长青回望紧张起来了,想尽办法要留在原地。可是这
时的长青回望早就力空气尽那能和长青回望抗衡(就算是在最佳状况也办不到)。
这时的长青回望为了不到医务室就像是赖皮的小孩拚命地抓住桌角、椅子想要留在原地。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孩”被一位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像小孩子般又哄又拉…
长青回望终究敌不过小夜还是被她拉离了家具正一步步地拉近门口。
长青回夜突然放手,长青回望在用尽全力抵抗之下马上失去平衡跌撞到地上。
长青回望一时不防这一下撞得是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又站起来看到门口的两人心情马上
又跌到谷底。
长青回夜红着脸看着站在门口的季行云,心想这个模样被季行云看见如果他雷震闲聊时谈
起那不就会被雷震取笑了才不好意思脸红。
长青回望自怨自艾地想到小夜姊姊一看到情人就完全把自己丢在一边了,还红着脸一付羞
答答楚楚动人的样子。这个季行云真是阴魂不散就连自己和小夜姊姊“躲”在这个地方都
找得到,连让自己和小夜姊姊独处个几分也不放过,真是太过份了!!
“你好,小夜姊。”季行云和长青回夜打声呼就走进房内。
长青回望嘟着嘴,故意偏着头不去正视季行云。
长青回夜看到长青回望这种态度还以为他还在为自己输了比赛在不高兴,便走到小望身后
双手握拳顶住太阳穴附近快速来回转动拳头。
“哇~!!”长青回望大叫一声!
“碰!”长青回夜又在小望头上留下一记粉拳才说:“真是没度量!小云特别来看你这是
什么态度!以后还是同在一队的武议士怎么可以敌视同伴!”
季行云看到这一目是即是吃惊、感到不可思异又觉温馨还令人暗自羡慕。自幻就只有和父
亲和母亲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同年纪的朋友,就是来到南城结识了白任和雷震这两个正经又
比较年长朋友,虽然算是生死之交但也没有和他们一起这样嬉闹过。
“你好!”长青回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小云打招呼。
“你好。”
“你来作什么?”(译小望心中所言:没事就快滚) “在医务室没见你,让我有点担心。
虽然长青回望先生你的身并不重,但是身上一些堵塞的气脉却是非得尽早疏通才行。虽然
这点事对你而言并不困难,但是在方才的比武中几乎用尽真气的你可能在一时之间无法独
立处理,所以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马上就要到医务室去。”(不用你来多事!) “我还算略通医理,而言你是
伤在筋脉医务室的医官能提供的帮助可能不大,不如就由我来帮你看看?”
“谢谢你的好意(真虚伪),不过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不用你来假好心)。痛!”长青
回望又挨了小夜一下,才又紧说道:“不过你既然这么有诚意就麻烦你了。”
“…”季行云见到这两人的相处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还有点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阻止长青
回夜对长青回望施行的“爱的教育”呢?
“请你先坐好。”
季行云等他坐好后开始用动真气,光让内息外放布在手掌之间与大气中某些原素结合后又
从中排去许多真气。长青回望看了直皱眉头,这是在作什么明明就是在浪费内息。一旁的
长青回夜则是张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季行云的动作。
过了一会季行云才开正式开始帮长青回望疗伤。
长青回夜看了一会等季行云的医疗渐入轨道比较可以分心时才说:“哇!小云、你竟然会
用真元气!”
“真原气?”长青回望不解。
“连真原气都不知道!!你在预备团都是混什么?”长青回夜瞪了小望一眼才又说道:“
看来预备团最近的武学略论这堂课上得很有问题,我得告诉大姊要她整顿整顿。”
“没有啦~是我自己不用心…请小夜姊姊千万不要告诉大姊头!”开完笑要是因为自己让
长青回颜大姊知道了武学略论这门课的上课情形不被预备团的朋友扒皮才怪。
长青回夜不满地瞪了小望一眼才说:“你不觉得小云输入的真气有什么不同吗?”
经长青回夜提醒长青回望才发现季行云输入的真气竟然在自己体内通行无阻、而且还很快
地脱离季行云的控制并转变成自己的真气!
“每个人的内息都会有自己的特性,即使是修练同一门武学在个体差异下还是会有所不同
。所以一般用真气帮人疗伤往往会事倍功半,由其是对功力高的人更是困难。不过真原气
就不一样了,真原气是完全不含属性的真气是用来治疗最有效的真气。但是任何人身上带
的都不可能是真原气,想要制造真原气可以说是非常困难,据我所知只有总队部(武议团
)中少数高手和北荒郡的医师掌握了这项技巧。不过严格来说只有北荒郡的哪些医生才真
正拥有制造真原气的技巧,总队部好像是用强大的功力强行制造出真原气。想不到小云你
也会…真是不简单!!”
季行云继续帮长青回望通脉,一面使用真原气通脉气脉一通残留的真原就被转化为长青回
望自己的内息。而季行云对气脉的了解认穴之准在长青回夜眼中看来以经接近一种艺术,
这时的长青回望也渐渐配服眼前的竞争对手,武艺方面不谈至少季行云已经是自己见过治
疗内伤最行的医生。
时间渐渐流逝,长青回望忽然想到一事问到:“小云、他今天会不会来?”
“他?”季行云和长青回望同时发声看着长青回夜。
长青回夜先是看看小望才说道:“就是你那位很忙很忙的好朋友。”
“喔~你是指呜~”季行云才要说出雷震的名字就被长青回望阻止了,在治疗中嘴吧被突
然一捂还差点让真气失控。
真是可疑!长青回望心中泛出了无数问号。
“也许会来,不过他的工作真的很烦重。这一点小夜姊不是比我更清楚。”
“也对…”长青回夜显得十分失望。
“对了,你在这里帮小望治疗好吗?现在正在比赛不是决定你接下来对手的比赛吗?小望
就算了你可以不去看吗?”
“没关系,这些比较重要。身上的伤如果不尽早根治很容易造成终身的病因,更何况我也
不想事先知道我会遇到的对手是怎么样的人、会用那些武艺。他们对我并不了解,我也不
能太了解他们这才公平。而且不预设立场切磋起武艺才能学到更多,面对未知的对手才更
有趣更令人兴奋。”
“好!有志气。小望你可要多学学小云的志气。那我要先去观战了,小望就交给你了。”
“嗯。”
等长青回夜走远了,长青回望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和小夜姊姊很熟吗?”
季行云无疑地回答:“也不算太熟,我们是在征狼军中认识。征狼军回到南城后再见到她
己经是我正式加入武议团以后的事了。”
长青回望推算了一下,季行云正式加入武议和小夜姊姊行为出现变化的时间虽然接近可是
还是有一段落差…难到不是他?突然又想到方才长青回望向季行云询问的人就问道:“你
们还认识一个工作很忙的朋友吗?”
“你是指雷大哥呀!当参军真的很忙,不过他还是很努力地抽空和我们联系在许多地方又
给我们许多方便。雷大哥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呢!”
雷大哥、参军,那不就是雷家最近突然窜出的杰出人物。想到小夜姊姊的对像竟然是他那
不就没得比了…雷震不但事业有成、武功又高还是目前议长的长子,自己这名小小的武议
团员和他一比有什么地方能赢过他呢…。
长青回望的竞争对手一转移,就对季行云不再充满敌意和怨恨。忽然想到季行云不惜在比
赛前花费大量真气帮自己疗伤对季行云又多敬重几分,便关心地问道:“你这样花费真气
没关系吗?”
季行云本身内功就不高在比赛前又大量花费真气那岂非雪上加霜让自己陷入更不利地情况
。
“没问题,我还准备了法宝。而且我现在也要多用掉一些真气才安全。”
多用一些真气才安全?这是那门子的道理,长青回望觉的这个季行云真是奇怪的家伙。
季行云和长青回望一战才惊觉自己把表体气脉也拿来存放内息真的是太危险了。还好与长
青回望一战还算顺利不然随便挨了一下就惨了,为长青回望疏脉不但可以帮助长青回望还
可以快点用掉存放在表体气脉的真气可是一举两得。不过长青回望那会知道这种事,这下
子又多一个暗中在为季行云担心了。
第05小节
比赛很快地在不知不觉中要结束第一轮的赛程了。这最后一场比赛将由季行云和与杨菁茹
对决。
季行云再次站上竞技场上,面对的是一位留着飘逸长发的女子。
在众人的观呼中季行云听到一个熟的声音,虽然人声吵杂不过季行云还是找到声音的来源
-白任。只见白任在人群中大声呐喊、神情激动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说。不过即将要开始比
赛的季行云并没想这么多,只是高兴地向白任和他身旁的新智、小康和周荃挥挥手后又作
了一个状况良好的手势。
白任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季行云这小子没事要什么帅竟然不来观战,不但找不到人还
跑去帮人疗伤(白任从长青回夜口中得知)。杨菁茹和长青回望可完全不一样是和长青回
夜同期入团的武议士,虽然资质上比不过长青回夜几年下来还留在小队当队员,但是单以
经验就不是长青回望能相比的,更何况几过上一场战斗白任发现季行云最大的优势速度对
上杨菁茹就不再占有优势。季行云竟然还一付悠哉悠哉的样子那能不让白任心急。
想要警告小云终于见到人的时候竟然是比赛要开始的时候了,而且季行云还是轻松娱快的
样子真是让白任看了又气又急。白任虽然大声呐喊在众多吵杂声之中白任的声音很快地就
被淹没,季行云能分办出白任的声音以经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了。
长青回颜再度宣布比赛开始。白任无奈之下只有放弃,心中懊恼不已为季行云又担心又生
气。
杨菁茹稳稳地站立,放出真气紧紧地锁住季行云。和长青回望不样,杨菁茹并不会因为季
行云的功力较弱就轻视他或是放松心情,依然十分小心谨慎全神灌注仔细关察季行云。而
杨菁茹在小队中也算是功力较弱的一位,但是她还是打败了占天道顺利晋升所以她非常明
白功力并不代表一切。
杨菁茹用真气紧紧锁住季行云希望能用强大的真气造成季行云心理上的压力,同时只要季
行云有任何的动作都将逃不过杨菁茹的感应。
如果是一般人被杨菁茹的真气如此试探功力低一点的难勉会感到沉重的压力而缚手缚脚,
功力高一点的人就会运真息将对方的真气逼回,而成为真气强弱的拉距战。杨菁茹的功力
在武议团虽然算弱但比起季行云也不只高上一倍,季行云当然不可能也放出真气和她抗衡
。而使用伏逆清心诀的季行云当然还是保持平静的心情,至是所有行动都被对手掌握实在
很不利。
长青回颜退出竞技场后两人互相凝视,都小心紧慎地观察对手的破绽过了将近一分钟还是
没有人动作。
就杨菁茹而言她是希望在这一场战斗中能够以消耗最少来取得胜利,因此也不急着抢攻希
望季行云沉不住气后发动试探性的攻击后加以反击。
季行云被杨菁茹的真气包围,一举一动都被对手监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愉快。他也想过发
出真气和她对抗,可是内息远不如人就算彼此磨耗的真气一样多,对杨菁茹可能只是一、
两成的功力但对季行云就有可能要用近半的功力,再怎么样也划不来。可是总不能这样一
直耗下去吧…。
终于季行云还是先行动了。季行云在瞬间将真气爆发,以电光火石之速移动了。
来得好!杨菁茹看准季行云的来势也准备给予迎头痛击。
在观众台的白任大叹糟糕,小云果然还想用速度扰乱对手,这下可不妙了杨菁茹在上一场
比赛就是用速度取胜…小云怎么可能比她还快呢!
季行云看似以真线接近杨菁茹实以一道巧妙的曲线前进,似乎用尽全速其实也还保留余力
准备变更方位,而然这一切却都在杨菁茹的掌握之中。
仔细观察过季行云与长青回望的战斗,杨菁茹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季行云会直接攻向自己
。杨菁茹右手微动故意表现像是针对季行云的去向击出一掌,季行云果然马上改变方向避
开杨菁茹掌劲可能打击的位置,杨菁茹见状右手原势推近等到季行云几乎接近到面前了才
疾速将掌劲发出。当然是打向季行云目前位置的前方。
季行云惊觉杨菁茹的掌劲硬是又向旁移了一尺,险险避过掌劲才想出拳杨菁茹左手不饶人
先一拳打向季行云颜面。季行云原想侧头避开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完全被杨菁茹看穿,左拳
早就以弧线前进将季行云偏动头部的行动也计算进去。
无奈之下季行云再度向旁又横移一尺,闪过左拳同时双掌也向前一推真气凝而不发击向杨
菁茹腹部。
对季行云的动作杨菁茹暗自感到惊讶,他竟然能在这种速度之下还保持许多余力并且连续
横移了两次,长青回望败得果然不冤枉既使他在一开始就能小心应付恐怕胜败还是五五之
数。可是季行云有任何动作就被杨菁茹察觉,再加上杨菁茹的动作也快称绝,季行云虽是
迅速又灵巧却也难不倒杨菁茹。
杨菁茹右脚向上一踢,不但速度快过季行云双掌还直取要害!
季行云心中一叹,自己的行动果然完全被锁定了。双掌就不再直前推进而改向斜下迎向杨
菁茹右脚。
这个动作当然也躲不过杨菁茹,不过杨菁茹对自己这一腿十分有信心,季行云妄想又双手
挡下势必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就在双掌即将接触杨菁茹踢脚之前原本凝聚的真气豁然释放,先是柔和的真气作为抵挡然
后是一片凝集如实的真气作为缓冲,季行云以真气接触杨菁茹的踢脚借力向后翻跃。
杨菁茹一脚碰上了真气也不以为意,这点强度的真气一点也无法阻止或是减少踢脚的威力
,眼见季行云双手即将碰上自己灌满真气的一腿杨菁茹心中狂喜,得手了!而然这分喜悦
维持不到百分之一秒,因为杨菁茹的右脚只在一瞬间感受到季行云的力道和真气。这脚踢
实了,季行云也随势向后退去。
原本杨菁茹可以在季行云落地之前加以追击,可是杨菁茹没有这么作任由季行云翻跃落地
。好对手难寻、在武议团中所有人都用威力强大的招式或强要她又力硬拚,像这种纯以灵
巧变招的武斗对杨菁茹实在难得,虽是短短的一轮攻防让杨菁茹想要利用季行云练练身手
。
落地之后的季行云马上调理内息、虽然杨菁茹这一脚没有踢实可是透过真气间的震荡却让
季行云所有的筋脉受到一股强烈的脉冲,在没有预料会这一腿会有如此威力之下季行云并
没有作出相对防备,幸好表体气脉的真气己经事先用掉了,让自己能有充分的空间马上作
出一道护身真气和调节脉冲的余地。让翻腾内息又马上稳定。
杨菁茹继续放出真气锁死季行云,同时也要使出她拿手的法印“韦陀”。能大幅提升速度
的法印韦陀。看到季行云的表现让杨菁茹决定将原本想要节省内息备而不用的法印启动。
第06小节
两人之间的比武如果一方的动作被对手完全加以预测那还会什么胜算?
季行云目前就正遇到到类似的情形,虽然杨菁茹不见得知道季行云在想什么、下一秒钟将
作出那种动作,可是被她用真气完全包覆任何轻微的动作都逃不过杨菁茹双眼,想要预测
季行云下一步的攻势就不是一件难事,如此一就和能预测季行云的动作没有两样了。
其实杨菁茹很少用这种方法来作战,因为在武议团内对手的功力就算不比自己高也差不到
那去,就算无法压制杨菁茹放出的真气至少也能挡在一定距离之外。通常杨菁茹不过是在
高速的战斗中一瞬间放出真气概略探察对手的动向,像这种一直将对手锁死的情形这还是
第一次。
可是季行云不能也放出内息将杨菁茹的真气推开,这种动作几乎等于让彼此相互消磨真气
真,季行云那有这种本钱。可是不想出办法别说是取胜就是想要保持不败也很困难。季行
云快速转动大脑,急着要快点找出应对之道。
杨菁茹已经放过季行云一次了,见他站稳就发动攻势,当然不可能会等到他想出方法才继
续进行比赛。
杨菁茹施用法印韦陀,身上溢出淡淡的光雾让她看起变得有点朦胧带着一点点虚幻的感觉
。她轻轻高一点就横跨了近十影的距离,出现在季行云眼前。这个速度让季行云大感惊讶
!因为杨菁茹即没有让真气瞬间爆发展生极大的加速度,更不是让渐渐加速让身体保持在
高速运作的状态,怎么一下子速度提升到这种程度。再加上杨菁茹身周还包覆一层像是水
雾般的光影实在让季行云有一种假假的感觉。
惊讶归惊讶季行云也马上运动真气,光是沉着地转身避开紧接着让体内的真气快速运作活
化身体的每一分肌肉、也保护着活动的关节,并且在体表布上一层簿簿的真气。
季行云转身之后,腾空的一脚还没落地又发现后脑杓隐隐感到一股压力,未经思索随之低
身、向前翻滚。杨菁茹一掌再度落空!
季行云才站起又见杨菁茹来势汹汹地出现在面前,真令人头痛!她的速度竟然比自己方才
的快攻整整又快了三成而且还运转自如。
杨菁茹掌法施开,一掌一掌打向季行云。这一次季行云又被连续逼退。虽然一样是为了躲
逼对手的攻击却和上一场战斗的情况完全不同,这回季行云显得手忙脚乱,几乎快无招架
之力。
杨菁茹一连攻了近百掌,季行云严紧密防对杨菁茹的每一掌都用闪躲方式,完全没有招架
格挡同时也退了近百步。幸好季行云是绕着弧形在退后不然就要被逼到边界了。季行云狼
狈地闪躲也渐露败像,可是季行云这种坚持用闪避的方式却让杨菁茹心中起了疑问,明明
可以将攻击架开却偏偏要躲得这么辛苦,恐怕季行云还留有后招准备反击。思量到这一点
杨菁茹便不急着再分心再催动法印加快速度免让季行云利用机会使出绝技打伤自己。
杨菁茹这种保守的想法正好帮了季行云一个大忙。季行云现在正忙着转动真气让身体的状
况能适应高速的移动,至于坚持要用闪避的方式正是因为要让自己快点能跟上杨菁茹的速
度把所有的内息都用上了,虽然杨菁茹击出的不过是又快又轻的掌法可是和她相耗之下要
用的加速时间可是要多加数倍。
两人又交手数秒,杨菁茹渐渐感到不对劲。季行云似乎渐渐跟上自己的速度,而且也不再
一昧防守,偶尔还会试探性地出招。而且两人展开战斗打出数百掌竟然像是在和空气战斗
一般,到目前为止两人还没有真正地接触过。
杨菁茹确定季行云跟上自己的速度了!
不过依杨菁茹盘算季行云这种速度以经快接近极限了,而法印韦陀却还没完全发挥呢!
杨菁茹决定看看季行云的极限到底在那,于是双掌迅速击出数道掌劲虚晃一招,斜后退去
要将用在法印的内息再加一成。杨菁茹退了两步却发现季行云竟然从掌劲的空隙中穿过如
影随形地跟上自己。
这小子还真有胆视竟然敢迎上掌劲跟过来,杨菁茹随之改变主意又转退为进一掌又打向季
行云,同时放弃要在一时之间大幅提升速度的想法,也改用渐进式的方式慢慢将真气送入
法印运行的气脉之中。
两人在场上并肩而行,快速奔驰忽南忽北忽左忽右,一来一往招式几乎都才打出半招就又
改变攻防竟然没有一招使实了。要不是明白知道这是在比赛看起到像是一男一女翩然起舞
。
白任在观众席上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季行云居然能将速度提升到这种程度!而且与杨
菁茹还是有来有往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
季行云则是有苦自知,自己的速度已经提升到极限了,一直保持这种速度恐怕撑不到几分
钟就准备要耗尽内息乖乖认输。而且自己的动作也还在杨菁茹掌握之中,看起来虽是两人
之间有来有往可是杨菁茹可是余刀有刃,而季行云却快要超载了。最重要是杨菁茹的速度
还在不停提升之中!
两人在场上又交手数秒终于打破这个均势,在杨菁茹组合攻击之下季行云终于躲无可躲接
下杨菁茹一掌。
就威力而言这一掌并无多大的作用,可是虽只是又轻又快的一掌却让两人在功力上明显的
差距完全表现出来,接下这一掌的季行云身形一顿就再也无法和杨菁茹追逐并行,同时也
表示季行云已经无法跟上杨菁茹了。
场上的情形马上改观,高速移动的杨菁茹四处留下残像而季行云则是站在原地偶尔晃动一
下或是举手提脚挡住杨菁茹的攻击。
一开始季行云反应不及连续中了杨菁茹数掌,可是过了一会却又渐渐能防守得固若金汤,
而杨菁茹的速度却是有增无减。
情况如些转变却让季行云意外发现自己留在原地以逸待劳竟然反而更为轻松,杨菁茹的动
作虽然变得极快却也变成缺点。
原来杨菁茹几乎将韦陀发挥到极限,可是这也是她第一次将韦陀用到这种程度同时也超过
自己能灵巧活动的速度了,杨菁茹的动作虽然极快可是却少了变化,每次的攻击几乎都是
能预见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在中途改变方向或落点,这么一来季行云反而更能掌握对
手。
而杨菁茹却是不解为何季行云竟能挡下这种速度的攻击,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为了速度却牺
牲了招式的变化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一般人在这种速度下根本就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慌乱都来不及了那还会想到要去预测对手的动作。
可是让杨菁茹维持不败的因素还是存在,她的真气还是严密地监控季行云。
不过季行云停下来专心防守后也有余力分心思考、搜寻解法。
杨菁茹久攻不下,心中微怒。就算是队上高手遇到自己全力展开也要手忙脚乱,却见季行
云心闲气定看似还有余力的样子。在一击又失效后便停下动作。
杨菁茹用很复杂的神情看着季行云。明明就一直处于下风却还能撑到现在,内息早就用了
三、四成可是却还是一点也没有疲惫或担心的神情表现在脸上,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新人
。再拖下去恐怕对自己也会不利,虽然用韦陀并不像一般人要花费大量内息就能拥有绝快
的速度,可是还是得消耗不少内息。与其和季行云这样慢慢消耗不如直接用威力较大的招
式一举分出胜负来得划算。
想不到对付这位新人竟然要让自己动用到另一个法印“银羽刃翼”,也许队友们都太小看
这位新进的同仕,早知道当中队长在介绍他时就应该趁机多了解一下这个季行云。杨菁茹
又犹豫了一下,因为使用银羽刃翼得花费不少真气这样一来就无法在下场战斗中保持最佳
的状态了。
不论如何还是确实拿这场胜利要紧,杨菁茹下定决心既然要和季行云决胜就使出全力无需
保留。
杨菁茹先放松身心将手垂下,又慢慢地将双手由两侧举起。
随着双手移动的轨迹许多银色的薄片出现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杨菁茹的双手在头
顶交会,而双手划过的地方则留下两面银白细长的薄片。
杨菁茹身上因为法印韦陀的关系身边迷弥漫着一层像是烟雾的真气,现在又使出银羽刃翼
就像是在身后长出了一对羽翼,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战斗女神带着一种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气
息。
当杨菁茹展现出这种姿态时,时间好像静止了。数万名观众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竞技
场变得鸦雀无声。虽然这场战斗一直以常人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在进行,根本就看不清楚
两人到底使出了那些绝技,可是杨菁茹使出这一招对武艺再不熟悉的人也能造成极大的震
撼,这种带着迷幻美感的招式想必是大有来头的绝技。
整个兢技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盯着杨菁茹看,而且这个人照理说应该是最需要注意她一举
一动的人。杨菁茹施展银羽刃翼,季行云也没闲着这是他唯一反击的机会了。季行云双手
放在胸前将所剩不多的内息大量逼出,在双掌间不停压迫激荡。为了控制运作激烈的真气
季行云得全神灌注,那里还有心情去欣赏眼前那种如梦如幻的美景。
两人功力高低这时候又造成武艺施展上的重要关键。虽然杨菁茹施用法印银羽刃翼所耗的
内息比季行云双掌运行的真气还多,可是就比例而言杨菁茹不过是在舜间付出不到一成的
内息,而季行云则是动用了所剩内息一半,而且还杨菁茹还能更顺利地调动这些真气,也
比季行云更快一步完成准备。
杨菁茹自然知道季行云也利用这个机会要施用绝技,当然不会好心到等季行云完成准备。
像是带着银翼飞翔,又似炫丽的女神,杨菁茹半飞半跑直接攻向季行云。
身为法人的好处在这里展现出来了。只要拥有充足的内息同时施用两项绝技对法人而言根
本就不会增加多少负担。身为法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完全不用分心管理真气在筋脉中运行会
不会冲突,只要将真气导入法印之中,一切都由法印搞定,要关心的只有该如何善用法印
造成的效果。
季行云可没有这种优势。双掌围合的真气弹还处于十分不稳定的状态,见到杨菁茹飞快而
来处理得不好根本就不用等杨菁茹作出任何攻击双掌中的真气弹就足以让季行云挂点。杨
菁茹那两面炫丽的羽翼也是沾惹不得的东西,那可不是为了好看或是增加旁场所作出来的
,每一个银色的薄片着是由高度凝聚同时还在不停震动中的真气所组成,成千上万片聚在
一起才变成亮丽的银色羽翼。每一片银羽都可以造成莫大的破壤力,要是被银翼扫到那还
得了!
季行云权衡考量之下还是先办法逃过这一劫要紧,将双手的真气弹移到右手后马上张开绝
气壁。
由真气感应到的季行云变成一颗大圆球,杨菁茹想不到还有这种方法可以摆真气的监控。
不过也不是就完全离开杨菁茹的监控,绝气壁移向那方杨菁茹依然清楚明白,只不过再也
无由季行云细微的肢体动作预知他的动向了。
此时的季行云故意让重心左右晃动让杨菁茹难以捉摸自己要向那闪避,杨菁茹见状就不管
季行云要向那闪躲,要预测他的动向不如由自己操控他的动向。杨菁茹将右方羽翼展开整
片羽翼形成了一个长达一影的翼形像是要由右向左将季行云包覆。
这时杨菁茹果然发现季行云压低重心并向右偏,诱敌计策果然奏效了!杨菁茹打算直偏向
左方让季行云自投罗网。
眨眼间杨菁茹来到季行云的右侧方,不加思索两面羽翼向前包围。胜利了!杨菁茹心中这
么高兴地认定。杨菁茹同时也暗自警惕可别将力道用尽了,季行云可禁不起这么多银羽的
攻击。比武虽难免会受伤可是出了人命总是不好。
可是羽翼扫过甚至划穿地面也没有接触到人体的感觉,杨菁茹的视线被自己的羽翼挡住了
便用真气感应却发现季行云并没有避向自己布的罗网,朝反方向逃逸!
杨菁茹张开羽翼就见到季行云作出投球的动作,将手中的气弹投出。
杨菁茹心念一动一枚银羽随之射出,以杨菁茹的速度要闪过这颗气弹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安全保守考量下杨菁茹还是决定探探这个气弹的特性,以免有意外发生。
意外还是发生了。
气弹被银羽贯穿,内部不稳定的因子完全被激发,产生一个强烈的爆炸!
像是几十个太阳同时出现在竞技场上,令人炫目。
所有人在瞬间都失去视力。距离近又专注观视杨菁茹更是首当其冲,双眼所见一片炙光不
但让她为之一惊也暂时盲目。
原来这就是季行云的目地,太肤浅了!杨菁茹心中这么想着,同时有一种可惜的感觉这样
大费周张王牌竟只是如此,因为就算失去视力季行云还是无法躲过自己真气的锁定那又有
何用处?
杨菁茹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这附近的地版被自己的羽翼扫过后外表看来虽然只是多了几刮
痕其实早就被切成碎片,万一踏上了不身陷其中才怪。失去视力季行云必定会趁机来袭任
何行动还是小心仅慎为要。
杨菁茹果然感应到季行云(一个圆形的绝气壁)忽左忽右飘逸不定地接近自己。
心念再动数百枚银羽疾速射出!完全封锁季行云!
而季行云却像是风神特攻队般无畏无惧,最后竟直线冲向杨菁茹。
杨菁茹大惊!这小伙子为了取胜竟然不顾一切了!心念一动既然对手都有这种精神了,也
就不必客气。
当季行云来到杨菁茹身前一影之处羽翼扬起,尽数射出。千余枚的银羽斜下射出!方圆两
影之内的任何物体将被打成蜂窝!
观众席上的白任很快地恢复视力。白任在绿就见过季行云用使出炫呜闪才能及早防范,只
是这次的炫呜闪好像是改良版只有产生炫目强光而没有后续的憾人魔音。
白任见到场上两人像是木头人般呆呆站立,不再有任何动作。
杨菁茹身上还是泛着薄雾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感,只是身后的两片羽翼已经消失不见。
季行云站在杨菁茹身前近十影处,衣服多处被鲜血染红似乎是很吃力地站着。
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任心急如焚,不知道季行云伤势如何!?战果如何!
?
渐渐地其他观众也有少数人恢复视力了。吵闹声也开始沸腾。场上情况像似已经分出胜负
。可是竟无人知晓谁胜谁负。
这时长青回颜也走入竞技场内,朝着杨菁茹走去。
杨菁茹似乎不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可以撤去法印韦陀,让自己依然包覆在气雾之中。也因
如此长青回颜无法观察到杨菁茹眼中流出那种强烈挣扎的复杂眼神。
“恭喜你获胜了!”长青回颜小声地向杨菁茹道贺。
杨菁茹没有反应。
“菁茹、菁茹!你没事吧?”长青回颜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我没事。”杨菁茹像是在梦呓般地回答。然后收起法印,出现在她面容上的完全
不似一位胜利该有的神情。
只见她神暗淡,又似作了极大地挣扎才感叹地说道:“我输了。”
“什么!你输了!”长青回颜虽然也不是很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何事,可是就目前的情况看
来杨菁茹身上又没有受伤,真气也勉强算是饱满。反观季行云多处受伤内息又接近空虚。
虽然长青回颜概略知道季行云最后利用绝气壁的空壳引诱杨菁茹将银羽刃翼尽数用尽,可
是这并不能改变杨菁茹占有的优势。
长青回颜想再进一步问清楚,杨菁茹却自行走向场外。态度是如些坚决,不容置疑。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现场可不能僵在这儿。长青回颜虽然担心杨菁茹也得先应
付上万人的观众。当下走向季行云举起右手大声宣布:“这场比赛由季行云胜出!”
第07小节
南城武议团中队部的一间休息室内挤入了比平常多出许多倍的人。因为这里是准决赛候选
人之一季行云的休息室。
白任、长青回望、长青回夜、小康、新智、周荃、方管家等人都在劝季行云不要参加下午
的准决赛。虽然季行云身上所受的不过是些外伤并不碍事,但是和杨菁茹短短五分钟的战
斗中季行云就消耗了将近九成的功力,想要用这种状况根本就是笑话。虽然下午的比赛到
二点才开始,可是短短两个小时又能回复多少功力。
“小云、你何必这么坚持?要和武议士交手以后有的是机会!万一在比赛中留下无法治疗
的伤害这来后悔就来不及了。”白任道。
“是啊!你的表现已经非常出色了,没有必要逞强了。”长青回夜也如此劝诫季行云。
季行云摇摇头说:“如果我自己弃权那不是太对不起输给我的回望先生和与我全力战斗的
杨小姐。更何况我又没受多严重的伤,对下午参的比赛影响又不大。”
长青回望有点不客气的说:“是啊、你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你拿什么和雷天比试?
这以你目前剩下的内息能作什么?”
季行云一脸疑问地说道:“距离下午的比赛不是还很久吗?我调息一下不就得了。”
白任无力地看着季行云说道:“你没搞错吧!不过两小时能回复多少功力?两成、三成?
小云~”
“白牙没问题地,到是下午要和雷天比试吗?”
“没错!你应该很清楚雷家法印的威力吧!所以你还是…”
季行云低着头喃喃地说:“真是糟糕、不小心知道比赛的对手了…”
“小云!”白任把声音提高八度。
季行云闻言便抬起头来对白任说:“白牙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准备一把铁制的长枪?”
“什么?!铁枪?”白任不解的看着季行云。
长青回夜说话了:“小云,难不成你想用铁枪和雷天比试?这不太好吧,你应该很清楚雷
天可能拥有的法印,你还用“铁”枪!”
“嗯、就是要用铁枪。”季行云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并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白任。
“我帮你准备就是了…可是我认为你还是认输比较恰当。”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荃这时用有点生气的语气说:“又还没比赛你怎魔知道小云哥一
定会输!我相信小云哥一定没问题。白牙哥你们怎么可以对小云哥这么没有信心!那么你
为么又要押小云哥得冠军?你一直这么说就算打得赢也被你你们说输了。”
“这…,小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为小云他好…你要知道…”白任还想解释又见
到新智和小康炙热的眼神,心中一叹:跟这些没见过世面小伙子决对是解释不通,就不再
多说。
小康这才说道:“那有不战而逃的道理!白牙,这和你平常跟我们说的不是完全相反吗!
”
“说的好,身为武议士怎么可以轻易言败。”从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英气勃勃的声音。
长青回夜和长青回望闻言马上转身行个礼并向声音的主人说道:“小姊你好。”
长青回夜抬行完礼又马上又红着脸低下头。
“雷震你也来啦!”白任说道。
这时的周荃则注视着长青回颜目光中带着敬佩和尊敬。
而小康、智新和长青回望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雷震,原来他就是新任的参军大人!还这么年
轻,而且没有身为法人大家族那种常有的傲气,充满了威严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和力
,虽然面孔并非十分帅气可是全身又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白任和季行云也有一断时间没见到雷震了。这时的雷震比起上次见面还要消廲想必是工作
辛劳所至,可是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和之前却不一样了,虽然感觉上内息的量并没有提升多
少但在质上却像是提升到另一个层次了。
“你还好吧?小云!”雷震亲切地对季行云打招呼。
季行云动动手脚手笑着说道:“没事、一点也不碍事。”
长青回颜打量了一下季行云才惊讶地说道:“原来你身上已经有那个好东西了。”然后才
对众人说道:“你们放心下午的比赛小云一定会以最好的状态参赛。”
“大伙一块去用个餐,不要打扰选手保贵的休息时间。”长青回颜说道。
“没搞错吧!”白任道。
“白牙、放心吧,即然中队长都这么说了,小云他一定没问题的。如果真的为他好就让他
有多一点的准备时间。”
周荃像是在叮咛小孩子般说道:“小云哥哥,你要好好休息喔!”
“可是…”
长青回颜推着白任说:“别可是了,走了走了。”
雷震则走到季行云身边说道:“虽然很想为你加油不过等一下的比赛对上了雷天,我不能
光明正大地为你加油,虽然我也希望小队长能由雷家的人的担任,可是我也不希望你会输
。不论如何请小心。将军和武议士所专精的武艺差别相当大,希望你不要以战场上见到的
那些将军来评估雷天。”
“谢谢你雷大哥,我会小心的。”
长青回颜把所有人赶出休息室后在出房门前才对季行云说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和杨菁茹
的比赛最后是怎么分胜负的。你不用回答,那一定是你的独门绝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向餐厅,小朋友们能和雷震、长青回颜一起用餐都觉得很兴奋,长青
回夜也因为能和雷震在一起而暗自窃喜。只有白任还愁颜不展在为季行云担心、长青回望
见到长青回夜目光从未离开雷震而暗自伤心。
在另一间休息室,杨菁茹独自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这时的她已经换过一套衣服,
还特地在脖子上还系上一条丝巾。
“喀喀!”敲敲声。
“是雷天吧,门没锁请自便。”
门外的正是雷天。一位虎背熊腰身体状硕的男子,粗犷的轮廓配上晒得古铜色的皮肤充满
力量的美感。
高大的雷天走入房内。坐到杨菁茹对面的沙发,搔搔头皮像是想要说话又不知如何启口。
杨菁茹的像是在神游般双眼的焦距并没有落在面前的雷天身上,雷天也不以为意只是欲言
又止的样子。两个人面对面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待了几分钟。
“喀莱尔.道奇也很拚命,看你赢的很不轻松。”杨菁茹先打破沉默。
“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雷天的左肩包着纱布,纱布底下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其
它还有许多地方青一块紫一块。
“你这样都不算什么,我就更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啊!我…”雷天心中的话都还没说杨菁茹就已经回话让雷更不知道要说什么。雷天在心
中骂道:雷天啊雷天你怎么这么没用,平常是口若悬河(也不见得)怎么该说话时一句也
讲不出来。
“你对这场比的赛负大概十分疑问吧。”杨菁茹平平淡淡地说。
“没错我真的不了解,为什么大姊头会判你输。那个叫作季行云的小子明明就要不行了平
凭什么得到胜利!”
“他取胜对你不是比较有利吗?对上一个功力快要用尽的对手你不就可以轻易进入决赛了
。更何况如果遇上我以你现在的状况就算会赢也会赢的非常辛苦,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
不是吗?”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被杨菁茹这么说,雷天马上就慌了。
如果雷天和杨菁茹两人都是处于完美的状态下,两人比武十次杨菁茹大概也还能取胜两三
次,所以杨菁茹没有多少损伤而雷天却是受了不少伤害的情况下雷天想要取胜恐怕不容易
。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而且大姊的判决是决对公正无私,完全没有偏坦季行云。”杨菁
茹又轻轻地说。
“可是…”雷天怎么也无法相信杨菁茹会输,虽然他对长青回颜在武技上的造诣十分佩服
,可是这一次再怎么样也无法认同长青回颜的判断。
“大姊的判决决对正确,是我输了。”杨菁茹说完话就将脖子上的丝巾解开,说道:“这
就是我失败的理由。”
雷天在杨菁茹的玉颈上看到一道淡淡的红色血痕。
“这是?”雷天小小地惊呼一声。
“如果他使用全力,我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他、他是那时候伤到你?怎么可能!”
“原本想用银羽刃翼将死他,想不到反而被将军了。别说你没看到他怎么出手,就连大姊
也不知道这件事。”
雷天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
“雷天,你别太小看季行云。你听过那种工夫能发出那种炫目强光却又不会伤人吗?光凭
这点就不能小看季行云。以他目前尚浅的功力就有能有这种能耐,将来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真是令人期待。”
“唉~”雷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太可惜了~如果是我先对上他就好了。如果能和状态良好的季行云打一场一定很有趣。
”
杨菁茹笑着说:“真是的,反正他都加入团了还怕没机会吗。”
“啊!也对!虽然可惜,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第08小节
时间匆匆飞逝,休息的时间结束了。
下午的第一场准决赛将由季行云对上雷天。
白任等人坐在观众席上,除了白任之外每个人都满心欢喜地为季行云加油加呐喊,而白任
因为知道季行云所剩的内息而担忧不已。虽然长青回颜和雷震都说季行云没问题,可是真
气的恢复又不是可以随意就马上补满,以他自己的经验至少也要休养三、四天才能达到良
好的状态,就算季行云修练的武技是以快速回气见长也不可能把三、四天的时间缩短为三
、四个小时。这个情况真是令人不安啊~雷天道先出场了。
随着他的出场观众马上给与热烈的欢呼。雷家的形像在南城一像极佳,而雷天也是名血性
男儿在民众间也是小有名气。
雷天虽然多处挂彩,不过内息还算充沛只要战时间不要拉长并无大碍。白任仔细观察雷天
,果真不愧是雷家的高手,虽然体形壮硕但由他走路的动作却又十分轻巧,内息沈稳而圆
融。白任试了几次就是无法判断雷天功力的高低,只知道雷天一定比自己的功力还高。
季行云这时也轻巧地跃上台。
白任看到季行云吓了一大跳!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时的季行云竟然内息充沛!他到底是怎
么办到的?
两人对峙。
雷天打量了季行云一会高兴地说:“真是太好了!原本以这回会遇到一头病猫,想不到你
竟然以已恢复功力了。这样我就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了!不过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前辈,就
让你先攻三招。
季行云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季行云马上出拳数道拳劲脱体而出完全封住
雷天可能动向,而季行云也随之向前疾奔几乎超越自己发出的拳劲在同一时间来到雷天身
前。伴随着自己发出的拳劲,季行云又一拳击向雷天。
面对季行云的拳劲、实拳雷天一点也不为所动。他将真气气灌满周身,毫不在乎地让拳劲
擦过又简简单单地挡住季行云的实拳。
季行云一拳被挡住后,又马上放低身形送雷天一记扫腿。雷天还是不动如山,只是又将护
身真气送往小腿接下季行云这一记扫腿。
雷天毫不在乎在接下季行云的攻击,而攻击的人却因为自己发动攻击而感到手脚微麻。季
行云微惊,因为雷天的功力虽比自己高但理应还不至于高到靠反震之力就令人手脚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季行云按下心中的疑问又连续出拳、踢腿分别打向雷天眉心、胸部、腹部
、左膝和右踝,雷天则是照单全收除了眉心、胸部两拳提手格挡外竟像木桩让季行云任意
攻击。
腹部、左膝及右踝分别中拳遭踢被扫,雷天却像巨人般屹立不摇脸上依然展现自信的容笑
。反观季行云攻击成功却像是摸到燃烧正旺的火炉般露出痛苦的表情,随之退开。
季行云甩甩双手,动动攻击的双脚对雷天说道:“你不是说要让我三招吗!”
“哎呀!对不起,这可不能怪我,我身上可是随时带着电气。而且会跟着护身真气跑,你
总不能要我先散去平时就储存的电气吧!”雷天豪迈的说。
“呜~天下果然没这么好的事。”季行云口中虽这么说,不过却也蛮欣赏雷天的作风,因
为如果雷天没有让他先攻三招,不知雷天除了护身真气还有电流保护冒然攻击被电得手脚
发麻后遭到的反击将难以抵挡。与其说雷天让季行云三招不如说雷天在告诉季行云不要轻
举妄动。
“怎么了,没辄了吗?”看到季行云露出伤脑筋的样子雷天笑着说道:“如果没辄了,那
就换我进攻。”
季行云喊道:“才不会呢!”说完,季行云再度攻向雷天。
真不怕死,又跑来让我“电”,雷天在心中暗道。
这一次季行云鼓足了真气奋力一击,雷天还是一样轻轻地格挡。原本以为季行云又会被电
流所伤,可是季行云却毫不在乎拳头像是狂风暴雨般落下拼命地要突破雷天的防守。一开
始雷天还是满不在乎地轻轻地挡开,可是季行云打没几拳他就发现对手一点都不受电流所
伤,而且季行云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角度越来越刁钻。只挡不攻的雷天自然无法闪过季
行云的攻击。
一下子季行云就轰出了百余拳,雷天也被打中了近十拳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表
面上季行云虽是占了上但在雷天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对季行云的攻势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季行云如狂风暴雨般落下的拳头对他而言像是毛毛细雨般无所影响。季行云自己也明白
为了不受到雷天“电”的影响,自己在拳头上包覆了两层真气,同时在两层真气间留着一
道真空的空隙作为绝缘之用。虽然暂时解决会被“电到”的问题可是两层真气也正好形成
了一个良好的缓冲让拳负的威力大为降低。
“怎么了,你的实力应该不只这样吧?如果只有这样是不可能打败菁茹。”季行云耳边突
来接到雷天的传音。
看来季行云的攻击对雷天并没有多少作用,才让雷天依然拥如此自信。
季行云心想即然攻击一直无没骤效,那就要想办法击中要害才行。这时的季行云专心思考
要如何突破雷天的防守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至于雷天传音的挑拨根本就充耳不闻。
季行云先是用迅速的高侧踢、雷天挡住,高速的高侧踢再度踢向另一侧、雷天挡住。紧接
着季行云拳脚齐出,表面上攻击的方式和之前并无太大差异其实其攻击重心却渐渐地向下
移,在不知不觉中季行云几乎专门针雷天的下盘和腹部攻击。
这种攻击对季行云来说也轻松多了,这就是两人的体形的差距造成的结果,季行云就算垫
起脚尖也不过到雷天脖子的高度,想要攻击雷天头部就得多费一番工夫,现在季行云针对
雷天的下盘和腹部攻击使得他出拳的速度变得更快更顺畅。也因而击中雷天的几会变得更
高,可是效果依然不佳雷天依然将穴脉、关节位置严密防守,季行云能打到的地方也都不
过是一些皮粗肉厚的地方。
“喂、你这种弱趴趴的拳头到底有什么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雷天又用传音说一些风
凉话。
像是要反驳雷天的话语,季行云一口气打出了四道拳劲分别针对雷天的气海、下阴和双膝
,而双手则是化掌为刀剌向横隔膜。雷天见状笑意更浓,不慌不忙地放低身子让原本会打
到膝盖的两道拳劲击中大腿,一手向下放斜挡住击放向气海与下阴的拳劲,另一手则迎向
季行云刺向自己的手刀。
就在手刀与手臂要接触时,季行云的手刀突然向后抽回!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方式抽回!
而且季行云也在这一瞬间由雷天眼前消失!
同时雷天突然感到头顶出现一阵寒意,那是一种由背脊窜出的寒意、是一种纯粹的直觉、
一种由衷而生的激剌感。紧接寒意而来的是一阵风压。战斗经验丰富的雷天在这一瞬间就
明白季行云的招式了,季行云不可能会消失不过就是脱离了自己的视线。雷天疾抽原本要
抵挡季行云手刀的手臂,向上平举护住头部。
季行云的动作虽巧虽活,但是还是难不倒雷天。不论体形、力道和功力都超过季行云的雷
天想要用一只手挡下季行云用全身重量压下的翻身斧钺(脚跟踢)也不是多难的事。雷天
手臂注满了护身真气,准备迎接季行云这一击。
该发生的激烈冲撞竟没有发生!
更另雷天诧异的是眼前竟出现一个拳头!直接冲向自己!
“碰!”雷天中拳!颜面正拳!
季行云的翻身斧钺竟是假动作!引诱雷天露出空隙的假动作!
场内的雷天吃惊,场外的长青回颜和长青回夜更是吃惊!因为让季行云在半空中强形扭身
成功击中雷天竟是和当初长青回廉与雷震比试时所用的最后一招如此相近!这种招式绝对
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绝技,就算要模仿也不简单。长青回夜则十分怀疑,天下竟然会有
如此相似的功夫,虽然季行云使用起来在威力和熟练度上都还略逊一筹可是也很不简单了
。而以长青回颜眼力则更是看出季行云不单是外表看起来相似,就连原本、真气运形的方
式都十分接近,几乎让长青回颜怀疑季行云会不会是长青家某位宿老在外面偷偷收的徒弟
。
战斗的情况可以说是瞬惜万变。
击中雷天的季行云应该感到高兴,带着回旋之力的一击理应可以对雷天造成重大的伤害,
可是雷天却像无所谓般,同时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
季行云打到雷天的同时马上深感不妙!
这是很有攻效很结实的一拳,可是当季行云很确实地击中雷天脸夹的同时强大的电流也由
雷天的脸夹传来!全心全意进行攻击的季行云根本就想不到这时会遭到反击、如此强力的
反击!
季行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由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来,连一点护身动作都没有。而雷天似
乎也很有君子风度并没有趁机追击。
被雷天“电到”的季行云为了抵御侵入体内的电流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几乎动用了筋脉中
所有的真气,无力再分心管自己是不是正在往下落下,等到撞到地面时这一阵剌痛才知觉
从电流的侵袭中解放出来。
落到地下后的季行云虽然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不过还是利用那一阵撞击的痛苦转换为瞬间
的集中力,确定了雷天的位置、往反方向翻滚远离。同时也再由气海中放出大量的真气护
住全身预备接受雷天的追击。
季行云连续退了十余影才站定,头脑也比较清醒这才发现雷天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好险!如果雷天趁机追击我不就完蛋了”季行云心道。见到雷天还是没有站在原地,季
行云利用机会好好调息,平稳自己体内翻腾不止的真气。
“你果然有让我认真的资格!想要站在原地不动就挡下你所有的攻果然还是太勉强了”雷
天突然说道。
站在原地不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到雷天连一步都未移动吗!季行云仔细一看,雷天
果真自战斗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这种迅速狂烈的攻势之下雷天竟然还是像座山一般,稳
稳耸立。
“再来我可不会放水了!”雷天道。
雷天的气势整个改变了!原本就壮硕的大汉好像变得更为巨大,季行云像是要对巨大老虎
挑战的小老鼠。雷天不但散发出强烈的气势,有边还不时发出紫青色的闪光!看起来就像
是传说中的支配闪电的巨人!令人生畏!
在台下的长青回颜看到雷天的举动,小声的对她身边的长青回颜说道:“喀莱尔现在一定
很生气。”
长青回夜不解地问:“为什么?”
“喀莱尔会生气是当然的事。你看,雷天现在可以说是动力全开了,用电影将全身布满了
电流,这可是雷天攻防一体的绝技,虽然说是模仿雷衣模仿的有点不伦不类,效果可是很
棒。早上对上喀莱尔时雷天可没用上这一招,这不就代表雷天认为季小子比喀莱尔更有价
值吗?”
“可是也有可能是雷天想要一口气把小云打倒,以免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也有可能,不过雷天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作才对。他可是一个标准的武人,能跟一个
好对手打上一场对他而言可是最大的享受,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要能尽
兴。”
“嗯……(怎么大姊好像是在说自己)”
“不过~雷天对季小子评价会不会过高了,使出了这一招季小子有办法应付吗?”
雷天不停催动法印电影让周身布满了电气,身上因为大量的电流而发出异样的紫光。这和
之前护身用的电力完全不同,不但威力强了数倍而且还可以随时转换为震电主动攻击,可
以说是摆明了就是要让人防不胜防。
看到这种战阵一般人恐怕早就慌乱了或是不知如何是好,再强一点的也是先避其锋不要与
对手正面冲突想办法浪费其电力或是用远距离的攻击。
季行云不是一般。可是他采取的动作还是太惊人了。
他从身后拿出三节式的组合长枪,迅速地完成组装然后摆出攻击的姿态。
这个举动让雷天微微一惊,然后就露出很明显的笑容,那是带着兴奋的笑容、像是正在享
受着最喜欢的游戏。
白任看到则是在心中大骂,真是太鲁莽了!季行云还真的使用那把精铁制的长枪!难到他
不知道铁枪是很容易导电,小云这种动作和身上泼满汽油冲入火场中的行为根本就没两样
!
可是季行云脸上却依然充满了信心。舞起一片枪花就准备往雷天身上剌去。
第09小节
雷天对眼前的对手趣兴越来越大,一开始他故意不对季行云攻击采取完完全全的守势,故
意要突显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想不到季行云的动作实在太灵巧了,让他防不胜防只要硬
用护身真气让季行云的攻击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一面战斗的同时也发现这名小伙子好像
有无穷的潜力,能够和好对手来场尽兴的战斗对武人而言可是未大的享受,也难怪雷天心
中越来越兴奋,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来越愉快。
季行云首批攻势的最后一招结结实实地打中雷天脸部几乎快把雷天击昏了,所幸雷天紧急
使用法印电影也让季行云尝到强烈的电击否则一时逞强的雷天恐怕就要阴沟里翻船。
中了季行云那一拳,雷天自然也就不敢再试探季行云的能力,马上动力全开不停地将真气
输入法印电影之中制造大量的电力,同时将电力布满身周让想再采近身对战的季行云得有
被“惨电”的心理准备。而季行云的反应完全出乎雷天的预料,是太敢于尝试了还是有勇
无谋。虽说拿出了长柄兵器,可是却拿出一支精钢制的铁枪。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用金属
制的兵器和雷家人对战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雷家的雷电威力之大是众所皆知,就连雷家
自己人都避免使用金属用的武器、防具以免被自己的法印所伤,季行云拿出长枪来对战岂
不是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利。
“这小子果然有趣!”见到季行云竟然使用长枪无所畏惧地攻向自己雷天对季行云的评价
是越来越高了,也对雷天会使出何种武艺是越来越期待。
季行云挻起长枪向雷天剌去。
原本雷天可以完全不理会季行云的招式,直接使用法印震电让季行云尝尝十万伏特的滋味
,可是对季行云的期待让雷天再一次舍易取难,放着能够简简单单地打倒对手的招式不用
和季行云缠斗起来。
雷天的想法很简单,就算自己不小心被长枪剌中在身上窜动的电流也不会让季行云好过,
最多就是一招换一招,一点也不吃亏。
雷天一点也不吃亏,就季行云立场可就完全不是这一回事了。季行云的攻击每一招都必须
能对雷天造成巨大的伤害,否则紧接而来的电击和雷天的反击马上就可以让季行云一败涂
地。更糟的是除了能对雷天造成严重伤外季行云完全不能碰到雷天,否则连一击换一击的
机会都没有。
明明就居于这种劣势,季行云还是无惧无畏地攻向雷天。
面对季行云猛烈的一剌,雷天也不敢殷其锋便乖乖地侧身闪开打算避过锋头后再行反击。
季行云这一枪实际只用了七分力,在旧力未尽时新力已生又对闪开的雷天剌出一枪。就算
雷天功力远比季行云还高,被剌中也铁定会严重受创。血肉之躯是无法抵挡尖锐的刀刃。
季行云连续剌了三枪雷天就发现不妙了,想不到季行云的枪法和他的拳法一样难缠。不!
应该是更难缠,被季行云的拳头打到了不过是痛了点、筋脉会被震了一下,只要不被打要
重要的关节、穴位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一但被铁枪剌中想必会留下不小的伤口,不
谈伤害对动作的影响,在激战中伤口根本无暇处理不停失血就等于是不停地流失战力。而
且季行云剌了三枪后雷天就察觉对手的枪法十分精妙,每一枪都未了下一枪作出完善的准
备,这种攻势除非季行云体力用尽或是击中目标才会结束。雷天自然不可能会等到季行云
体力用尽,更不会让自己被剌中。
转眼间季行云又剌了近十枪。动作变得更为流畅,速度也渐渐地提升。雷天觉得季行云好
像是一位荒废枪术许多的使枪能手正在迅速地找回对枪的敏感,对枪术的熟悉。
身为武人的直觉也告诉雷天如果让他再攻下去对自己肯定非常不利。
雷天开始反击了!
毫无巧饰的一拳,带着一片电网就往枪身砸去。
令人吃惊的雷拳、法印惊雷。
不用击中对手要害、不需确实地打到对手,甚至仅要轻轻地碰触到对手的衣角、兵刃就能
造成严重的打击,这就是雷家法印的过人之处。铁枪现在就像是季行云身体的引伸,雷天
这一拳产生的电网只要轻轻地擦过枪身强劲的电流就会由铁枪导入季行云体内。
在雷天眼中这把铁枪现在就像季行云身体的一部分,打伤铁枪就等于打伤季行云。
而这把铁枪也真的就像是季行云身体的一部分,否则怎能像是有生命一般绕过惊雷布下的
电网直取雷天胸口!
在行家的眼中季行云这一枪真的是太神奇了!
原本是向前直剌的一枪竟会中途转向,而且还是像蛇一般的任意扭曲身体,整把枪身几乎
被弯成一个半圆的圆弧。
姑且不论季行云是如何施力造成这种效果,就枪身而言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受限于精
铁的弹性是无法将枪身弯成这种程度,更何况那还是一把可拆成三节的组合枪,被季行云
这样乱搞枪身没有断裂仅能用奇迹来形容。
雷天想不到自己这一拳竟会无功,更糟的是还让枪头逼近自己胸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雷天在瞬间加速往前疾冲像是要迎上铁枪一般。
在这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看到雷天被铁枪刺穿了!
而然铁枪是以圆弧的轨迹前进变成由侧方剌向雷天,向前疾奔的雷天躲过了铁枪欺近季行
云再度使出惊雷。
带着着电网的一拳将要包覆季行云,雷天眼见就要得手了心中却又浮起一丝丝的寒意。
季行云似乎没有打算防御这一记惊雷,依然操舞着铁枪。
如果拳势依旧,这一记惊雷一定能对季行云造成致命的一击,可是直觉又告诉雷天自己也
正处于绝对的危险中。这种灵敏的直觉不知道救助了雷天多少次了,雷天将心神放开注意
身体周遭的状况。原来危险来自身后,应该是躲过的长枪再度转向了!由后方剌向雷天!
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却清清楚楚地感铁枪正后方剌来。
不得已,为了不两败俱伤只有放弃可能会分出胜负的一拳。
方向一转两人擦身而过。
雷天向前跨了两步正想转身却又发现季行云的长枪又剌向自己了。
才接下一招就又要准备抵挡下一波攻击了,这种感觉很像和杨菁茹比试,这是速度上的差
距常常让人疲于奔命。季行云的速度真的很快,虽然没有像使用法印韦它的杨菁茹那么快
,不过还是比雷天快了点。
当然速度并不是决定强弱的唯一因素,否则杨菁茹早就是武议团中的第一把交椅,不过遇
到动作快的对手还是很麻烦。
长期留在武议团中可不是待假的,雷天对于应付速度比自己快上许多的对手早就经验丰富
,可是一样是速度形的对手,与杨菁茹交手的感觉和季行云就相差许多。照理说杨菁茹的
速度还比季行云快上许多应该会更难应付,可是面对季行云雷天却有点有力难施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让雷天感到非常奇怪,因为从各种角度来评估杨菁茹还是比季行云强上几分(
虽然季行云打败杨菁茹了)。季行云唯一占的优势就是“未知”,季行云武功、来历对雷
天完全是一个未知的迷,所以也无从预料他会使出那些招式,但是相对的季行云也刻意地
不去了这些队友,让彼此处于对等的地位。
和未知的对手交战跟熟悉的人比试,两者相较雷天比较喜欢和未知的对手交战。那种期待
不知对手会拿出那些招式是一件非常惊险剌激的事,这种剌激比任何事都还要有趣。
有趣归有趣,生命安全还是要先顾好。如果被打伤了可就无法尽全力来回应季行云各种新
鲜的招式了。
即然季行云的动作这么快,想要转身应付是决对来不及了。雷天向斜前快步又跨了两步,
险险闪开铁枪,同时也展开反击。
一道晴天霹雳由雷天身上飞出。只要在攻击范围内这是一招无法闪躲的招式,原本不想对
季行云使用的震电在这时候使出来了。
雷天使用震电的同时,季行云也再度剌出枪。为了施展法印震电让雷天动作微微一顿,虽
然极知时间的延迟但也让雷天无法完全躲过季行云的铁枪。
铁枪在雷天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雷天挂彩了。还好不是严重的伤害。
而且雷天相信这道血痕的代价是让季行云的败北。
雷天转身,准备用他的拳头好好招呼季行云。眼前所见和他的想像是完全两回事!季行云
一点被电击的迹像都没有!
“难到季行云的功力高到可以抵御我放出的震电了吗?”雷天心中泛起了如此的疑问。
雷天这次使用的震电并没使出全力,他认为用这种震电得胜并不光彩所以一开始并不打算
在这场战斗中施用法印震电,只是季行云的实力让他不得使用。雷天就是使出了震电也不
过拿来作为辅助的攻势,用来牵制季行云的活动。
眼前所见却是对季行云一点效果也没有!
季行云的功力不可能强到能完全抵御震电,他到底作了什么能躲过应该是无法闪避的震电
?雷天无法想像,也没有时间可供雷天思考,枪头又逼近了!
又是一道闪电由雷天身上飞出!雷天再度施用法印震电。
即然方才没看见季行云是怎么闪避震电,那就再用震电攻击一次。这是了解对手最简单又
直接的方式,也是非常冒险的方法。
就在雷天启动法印震电的那瞬间,季行云将手中的铁枪放开了!正确说来该是将铁枪射向
雷天,只是季行云也同时以高速随着铁枪接近雷天,看起来就像是季行云放开铁枪而铁枪
却还在他的操控之下。
受到精铁的牵引,震电放出的雷电全部打向铁枪。
原本该会让季行云处于不利状态的铁枪在季行云巧妙的使用下反而变成防御雷电攻击的利
器。
震电以如此简单地方式破解了!
雷天打从心理佩服季行云。一般人只会想到拿铁制的兵刃会让自己更容易被“电到”,而
季行云能反过来利用铁枪容易吸引雷电的特性来作为挡箭牌,季行云还可真有两下子。雷
天的斗志也因而被引发了。
即然震电已经被这么简单的方法破解了那雷天就该换招了,可是明明知道震电无效了雷天
却又再度施展震电!
雷天一面使用震电一面迎击季行云。连续使用震电是非常消耗内息的一件事,雷天可一点
也不在乎,只要这一场战斗能够打得尽兴就够了,至于保留体力争取决赛这种念头从来就
没有出现在他的大脑中。
震电造成的闪电不停地打向铁枪,让枪铁失去了威力也让季行云无法再掌握铁枪。铁枪轻
易地就落入雷天手中,同时另一手再度使出惊雷击向季行云。
看到雷天不停使用震电时季行云就明白雷天打算要他失去兵刃,既然雷天要夺走铁枪那就
不必拘泥于争夺这把铁枪,季行云干粹直接放弃铁枪全力攻击雷天。
季行云先是闪开雷天的拳头,然后打算进入雷天怀中再给雷天重重的一拳。
雷天这一拳被轻易地避开了。拳头是被躲开了,只是惊雷的威力并不只有那单纯的实拳,
真正会严重造伤害的是由惊雷所产生的电网。季行云避开了拳头却陷入电网之中。
季行云虽然被电网所包覆,但向前的冲势并没有因而停止。被电了这一下会停止才不合常
理,雷天看准了季行云的来势提起膝盖就要送他一记蹴击。
“碰!”
“唔~”
“碰!”
“啊!”
碰撞后的两人快速分开。雷天脸色发白、季行云眼冒金星。
第一个“碰”声是季行云一拳打中雷天腹部。
“唔”是雷天忍痛的声音。
第二个“碰”声是雷天在第一时间反击打到季行云头部的声音。
“啊”是季行云被打到后发出的叫声。
季行云躲过了蹴踢冲入雷天的怀中给予严重的打击。这一击完全出乎雷天的预料,是惊雷
的电网竟然没有对季行云产生效用吗?否则季行云怎能躲过雷天的蹴踢还在他腹部重重地
打了一下!
雷天也不简单,在蹴踢被闪过时想到的不是要快点防御季行云的攻击,而是要尽全力反击
。
如果雷天不反击而采守势,那么情况对雷天恐怕会更糟。当他的蹴踢被闪过时要躲避季行
云的攻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最多也只能勉强加强护身真气及避开致命部位,但接下
来季行云将会有绵绵不绝的攻击,雷天将会陷入防御的恶性循环之中。雷天的反击打中季
行云的头部,让季行云头昏眼花更阻止他接下来一连串的攻击。
雷天忍着腹部的疼痛盯着季行云。太奇怪了!震电对季行云无效雷天还能理解,但是惊雷
怎么也无法伤到季行云?难到他特别耐电吗?还是他的功力足以抵住雷电的侵袭?两个答
案都不太可能!即使是长期使用雷系印的雷家成员被惊雷的电网缠上也无法不受影响,更
何况是那个小子。如果要说季行云的功力高到足以抵御惊雷那就更不可能了,就连雷天、
雷震等人也办不到更何况是季行云!照理说季行云应该被电得全身麻痹甚至严重到全身焦
黑才对。
两人又回到对峙的情况。不过三、四秒的时间雷天原本惨白的脸又恢复了血色,绕着季行
云头部跳舞的金星也平息下来了。
“真有你的!想不到你这个小鬼这么强呵!”雷天笑着说道,受到之前那一拳的影响雷天
的笑声有点苦苦的,不过还是难掩他语气中的豪迈和兴奋。
雷天先抛下手上的铁枪,铁枪碰到地面应声碎裂,然后又道“我也不能老是当挨打的一方
。”语毕,雷天身上又电流窜动、三颗雷球瞬间成形。
轻轻一推三颗雷球以不同地速度缓慢地向前飘进,雷天也动了。
与之前的战斗完全不同,现在的雷天像是吃了大补丸不但速度提升后不少,而且威势更为
惊人。雷电不时地由雷天身上飞出,雷天在动作的同时也不断施展法印震电、左手则是电
芒大炙、身后还跟着三颗爆雷电球。
短短不到三秒间季行云已经承受了数次震电的攻击,电流由季行云身体流往地面发出紫青
色的闪光,包覆在电芒中的季行云让依然保原著战斗姿势,电流好像完全无法影响季行云
似的。
雷天用力一踏地面为之碎裂,右手随之一挥。强大的风压马上笼罩住季行云衣服、头发向
后平行直立了、季行云不为所动,直到拳头快要打到时才猛然蹲下、扫腿。
雷天像是预知季行云的动作似地,左手的电芒放出雷电宛如一条莽蛇般缠上小腿!还不停
地向上攀爬,还越绕越紧。一道由雷电组成的绳索紧紧地捆住季行云。
法印雷蛇让季行云的扫腿再也扫不下去了,更让他的动作受到限制!
雷天一脚把蹲在地下的季行云踢飞!左手一拉,被雷蛇绑着的季行云又硬硬生生地在由空
中被拉回雷天面前。
雷天右拳又发出惊雷。
身体受制于雷蛇、又处于半空季行云就要中拳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季行云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了,几乎。雷天却不这么认为,甚至还不敢把
力道用尽,这拳不过用了六分力。为了预防万一,预防季行云还能反击。
让雷天有这种想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季行云并不是单纯被踢飞的,由脚上传来的感觉季
行云有泰半是自己弹起,另一半是则是借那记踢腿的力道飞出。雷天认为被雷蛇缚住了还
能借力飞跃想必也还有办法再躲过这次攻击。
季行云果然没让雷天失望。季行云强行扭身险险地避开拳头,当然又落电网之中。
带着电芒操控着雷蛇的左手才是雷天真正的攻击主力,就算季行云再灵巧在这种情况之下
也要变成一头待宰的羔羊,被束缚着还能在半空中扭身横移已经是身体动作的极限了。除
非季行云能放出大量的真气作为动力,但被雷蛇束缚住又要抵御惊雷的电网季行云那还有
办法腾出空闲的真气。雷天的电击攻势还不只如此,在这一瞬间他又放出震电。
雷天几乎同时拿出所有招式全力一击了。几乎在同一时间雷天就用了电影、惊雷、震电、
雷蛇等四种法印。虽然法印会帮助法人管理真气的运行,可是不同法印同时操作多多少少
还是会有所冲突,一般人顶多同时使用两种法印,能灵活地同时施展三种法印就算名高手
了,雷天一口气用了四种法印。无疑地雷天是名高手,可是同时使用四种法印对他来说也
是一种极大的负担。让雷天同时施用四种法印的季行云也该感到骄傲。
雷天正操控雷蛇的左手准备打出决定定胜负的一拳。这么重要的一拳雷天却不用任何法印
(也没有余力使用了),打出了很单纯的碎岩拳。
碎岩拳可以说是入门级的一种武功,在路上随便抓一个会武功的人十个里面就有八个会用
碎岩拳。所谓碎岩拳不过是将真气集中往拳头前方压缩,让拳击的威力大幅提升。这种功
夫虽是简单的基础功夫但是能够好好运用其威力也是非常惊人,随着功力的提升碎岩拳的
威力并无底限,只是其威力并非与功力成等差级数在增加,因为要再进一步压缩真气不是
功力提高一倍就能把真气压得更加凝实一倍,更不会因为真气变得凝实一倍威力就增加一
倍,更何况碎岩拳也不过是在拳头的正前方凝聚真气,只是针对“点”来加强破坏力。
但这就够了。碎岩拳的个特性是它不会将真气送入对手体内由内部造成部坏只是单纯以“
力量”来打击对手,集中在拳头方的真气又无法被消溶,因此碎岩拳要是能确实地打到对
手将造成相当大的伤害。这样就够了。
季行云要是能闪避碎岩拳除非有奇迹。
大费周张的雷天终于要取得胜利了,如果没有意外发生。
世事难料,人生总是充了意外才会变得多彩多姿。
意外发生了。
眼见碎岩就要结结实实地打在季行云身,雷天却发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很不协调
的感觉,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围绕在季行云身边,雷天对这种力量像是很熟悉又很陌生。
然后奇迹发生了,意外出现了。
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推手将季行云推离碎岩拳、更似有一个隐的防护罩在保护着季行云,季
行云像是泥鳅般滑过碎岩拳。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奇迹就这样出现了。
雷天出拳时还是保留了两分力道让拳头可以适时地修正方向,可是季行云却在空中作出极
度不合常理的位移,可是不论雷天怎么修正拳路季行云就能随之改变位置。雷天甚至怀疑
是不是有一个隐形人抱着季行云才会造成这种效果。
最后雷天又瞬间将余力用尽让拳速顿时大幅提升,只求击中季行云。
结果没有改变,碎岩拳依旧落空。
被雷蛇缚住的季行云就这样几乎跑到雷天怀中。
紧接着怪事又发生了!
季行云竟然在空中翻了半圈变成头上脚下,脚尖又正好踢中雷天左手手腕。
发生这种事情根本就一点道理也没有,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在雷天的感觉上却是自己的手腕特别去迎接季行云的脚尖,一种无形地力道拉扯着手臂向
季行云的脚尖移动,又宛如一条无形地丝线绑住了脚尖和手腕,强行收线让将两者碰在一
起。雷天发现这种无形的力量和季行云避开碎岩拳的力量是如此相像,也许就是同一种力
量,一种让雷天感到如此熟悉又佰生的力量。
手腕到被踢到的部位正好手部筋脉汇流的穴位,这一踢让雷天再也无稳定地为雷蛇提供真
气,缚住季行云的雷蛇也因而渐渐放松。
然后季行云就头下脚下地落地。
雷天又趁机补上一脚。季行云这时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被雷天一踢后在地上滚了十余圈才
勉强停了下来。中了雷天一脚又在地上滚了十余圈,季行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分不清楚
东西南北就见到一颗雷球出现在眼前,还越来越近、而且马上就要碰在一起了。
雷天不止是单纯踢季行云一脚,更把他送到之前放出的爆雷电球旁边。
季行云得快点避开爆雷电球才行。可是他确发现手脚竟是如此地沉重,除了方才的伤害外
雷蛇的效力并没有因为失去雷天的操控而完全消失,只是威力不再持续、电能瞬间消散、
束缚的效能渐渐地被季行云的护身真气给消溶。
现在的季行云身上像是绑上许多铅块让他难以动弹。
即使很勉强地用尽全力想移动身子,却只是让季行云失去重心又跌倒了,情况反而变得更
糟。
“轰!”爆雷电球就在季行云面前炸开了!
“轰、轰!”另外两颗雷球则在一颗球爆炸波及下起了连锁反应也炸开了。
飞烟迷漫、尘雾四撒。
强烈的爆炸声后,场内、场外一片寂静。
在那种爆炸之下季行云恐怕已经纷身碎骨了吧~
那不就代表比赛结束了…
雷天胜利了…
观众该为胜利者欢呼才对…
观众席上安安静静、没人吭声。
这种事不应该发生才对、武议团员间的比试怎能用这种方式收场。
来观战的人虽不乏练武之,但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却占了多数。即使是军队中的官、士、兵
也很少有几会看到爆雷电球这种具有如此震撼力的法印。季行云中了这一招把大多数的观
众都吓着了,在那种炸爆中,季行云会变成什么得性…一滩血水、一块块的碎肉…光是想
像就令人恶心…
应该是幸高彩烈的比试却将出现这种画面…
烟雾渐渐消散,许多民众于心不忍地闭上双眼。
烟雾渐渐消散…
第10小节
“呜哇~”周荃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哭出来了!
安静的会场上周荃的哭声更显突出与悲恸。
“啍、没有用的乡下人死了也好。”从白任等人身后传来一句无情的话。
新智、小康怒火高涨地转过头,见到一个高傲的年青人。一个令新智、小康深绝痛恨的面
孔。小康的双眼像似要喷出火了,不顾一切就要冲往那位无礼的年青人。
“小康!急什么!你们不就是约在下周三对决吗!”白任按住小康的肩膀,沉重而柔和地
力道让小康和缓地又坐下来。
“更何况小云又还没输。”
“笑死人了,被三颗爆雷电球直接命中能找到完整的肢体就不错了。什么还没输,别作梦
了。”黄仲生用藐视的语气说道。
“是吗?啍、嘿、原来你和身旁的预备团员眼力的程度这么差呀。”白任也毫不客气地回
敬。
“你竟敢藐视我们…”黄仲生的一位堂兄生气地讲到一半整个会场突然喧哗起来,白任发
现这场喧哗也就不再理就黄仲生人等而将注意力放回竞技场。
要侮辱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恶毒的言词或是轻蔑的动作,有时候不理不采或是莫不关心更具
效果。黄仲生等人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本来是针锋相对却又马上完全不加以理会,虽然来
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观战,可是白任等人在瞬间就完全抛开黄仲生等人也实在太没礼貌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白任等人,季行云的生死安全可比吵架重要多了。
黄仲生和他的两位堂兄被如此轻乎气得脸都发青了。
仇恨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种下、萌芽。
会场的喧哗起因于季行云。
烟尘消散后,季行云还安好地站着。
由外观来看季行云简直就是毫发无伤。原本外预期会惨死的人竟然毫发无伤,也难怪观众
们会为他欢呼。
虽然季行云安然地站在竞技场上,可是他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好。
雷天出手也算是很有分寸。他故意同时使用三颗爆雷电球并不是为了提升杀伤力或是让季
行云更难闪躲,而是为了降低爆雷电球的爆炸威力。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运用技巧,让三
颗爆雷电球因互相干涉而相互抵消威力,只要有一点点差错三颗爆雷电球就会把季行云炸
得尸骨无存。
可是就算雷天刻意让雷球的威力降低,季行云能好好地站在地上也非常不完易,按照雷天
的预想现在的季行云应该全身是伤躺在地方等待救援才对。
季行云为了抵抗雷球的爆炸威力在瞬间造出了绝气壁。
原本的绝气壁就是为了吸收空气的震波而达到消音的效果,季行云加强了绝气壁的功能强
行把爆雷电球大部分的爆炸威力给吸收了,但临时强行造出绝气壁又受到余波的震荡季行
云不但血气翻腾、气血絮乱还耗掉了大半的内息。
如果雷天现在走过来随便揍季行云一拳,保证季行云马上倒地不起。
幸好雷天的情况也不怎么样。
季行云一脚踢中雷天手腕。平常那一脚对雷天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可是那时的情况非比寻
常,雷天正好同时用了四种法印,整个人的筋脉几乎都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季行云踢中
的地方又正好是还在操控雷蛇的手腕更是手腕上的一处要穴。这一踢不但中断了雷蛇的控
制还让雷天的筋脉受到一阵脉冲。这道脉冲像是把紧绷的琴弦用力一弹,让雷天全身的筋
脉都受到强烈的冲击。这一瞬间的冲击以雷天的修为也该能瞬速地平抚,只是雷天为了取
得胜利不顾筋脉的冲击勉力踢了季行云一脚又以真气操引爆雷电球并适时加以引爆,这一
切都加重体内筋脉的伤害。
发现爆雷电球的爆炸之下季行云竟然全然安好地站在原地,让雷天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
雷天也急着要平抚几乎暴动的内息,如果季行云有余力趁机赞雷天一掌也很有可能就因此
得到胜利,问题是季行云连站立都很吃力那来的余力。
两人四目相对、一动也不动。
不敢妄动、更深怕对手突然攻击。
雷天毕竟功力深厚,迅速地恢复常态。可是雷天还是不敢妄动。
眼前的对手实在不思议,明明就功力平平却又能发挥如此地能力,不但动作巧妙、速度绝
伦最令雷天忌讳地是雷电对他似乎起不了多少作用。
季行云的内息很明显地已大量消耗,几乎剩不到四成。可是他在打败杨菁茹如内息也快用
完了,面对这种对手在这时候就更应小心。轻举妄动恐怕会陷入危机。
很难得雷天会如此小心紧慎,不过这次少有的保守作风却反而让他错失了机会。季行云也
利用这个机会让内息安分下来。
雷天对季行云能抵挡雷电的能力百思不解,也因如此才让他不敢随便进攻。
季行云这时也不敢妄进,虽然内息己平稳但是经过方才的战斗体内的真气已经大量消耗,
所剩的真气一点都浪费不得。
天上飘来一片厚云,暂时遮住了入秋的阳光。整个会场因为失去了阳光的而带来秋天的凉
意。竞技场上两人各据一方,季行云所在的一角随着失去阳光而降低温度,雷天则像是一
座不停运作的火力发电场散发出阵阵的热波。一冷一热形成强烈的对比。
雷天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法印电影不停地运作、真气澎湃地运行、气焰高张。
季行云小心紧慎,收纳气息、珍惜地使用每一分力量。
云层飘过,阳光又普照在大地之上。
在阳光重回大地时紧盯季行云的雷天突然感到一瞬间的剌眼,季行云在那一片刻好像穿着
金属的铠甲反射阳光让雷天在不觉中眨眼。
也是集中精神注意雷天的季行云发现这刹那间的破绽不迟疑、不犹豫、马上出手。
季行云在前进的同时连续发出多道掌气分别打向左右方,掌气以曲线前进由左右斜完全封
住雷天的行动。
雷天站在原地,双手也不停挥拳、一道道拳劲将季行云的掌气一一打散。
一个小小的疏忽虽又让雷天错失先机处于背动地位。好在雷天经验丰富武功高强,季行云
一连串猛攻也占不到便宜,反见雷天渐渐由守转攻。法印惊雷、震电不时现身、雷光四射
。
雷天的战法很奇怪,明明知道雷电对季行云起不了多少作用却还不停施展惊雷、震电。季
行云为了抵御雷电的威力内息不停地被损耗、可是和使用法印相比消耗的内息实在不多,
幸好雷天功力深厚还勉强能够支付连续使用法印所耗的真气。
雷天再一次施用震电。季行云依例承受震电的威力,这一次的震电依然没有对季行云造成
伤害不过季行云的动作却微微地顿了一下。虽是瞬间的停顿也难逃雷天双眼,雷天认为机
会来了、虽然还是看不出季行云为何能不受雷电影响,至少久攻之下终于出现破绽。
雷天运足功力,又一口气打出三颗爆雷电球、一前两后、成品字形直击季行云。
原本该是往前突击的季行云受到震电的影响后,也马上作出反应。连续改变前进方向,将
原本往前变成面对着雷天向后涌退,同时将大量的真气集中到指尖。
很快地季行云就退出震电的射程,食指划过一道半月形的如利刃的真气射出。这是季行云
模仿苍狼利爪使出的招式。如利刃般的真气与爆雷电球相碰将雷球引爆,季行云真气的威
力虽因而减弱却像利刃般将苹果切成两半后又继续前进。
季行云这一击把雷天吓了一跳,那是什么功夫竟然轻易地破了爆雷电球。
雷天朔然想到杨菁茹脖子上的细痕,想必就是这一招的减弱版造成。难怪杨菁茹会自动认
输,如果季行云当时也使出相同地威力不就身首分离,如果当时杨菁茹脸皮厚一点不主动
认输,除了季行云和自己外谁也看不出来有这回事,就算事后季行云有所微词只要不认帐
谁都会认为是季行云输得没风度在胡闹。这个季小子年轻轻就藏有如此绝技还真不简单,
不过现在不是佩服他的时候要是被那道真气扫到了可不得了。
雷天不敢怠慢,凝结真气连发数拳将季行云的气劲破去。只见会场气劲飞散好不热闹。这
时的雷天在下意识中对未知季行云的实力颇为顾忌,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手的招式太过夸大
让他自己用过多的力道来破解季行云的招式。更让他以为季行云还会使出某种威力强大的
招式,那知季行云却只是为了防止雷天逼进、让自己保持在雷天的法印震电的射程之外。
雷天再一次难得的保守作法又让他错失良机。等了一秒雷天发现季行云竟然完全没有进攻
的态势还故意远离自己,雷天这才发现季行云那一招根本就是只是为了牵制自己的攻势。
雷天暗骂自己那时候变得如此胆小,敢紧追去。
原本季行云的动作就比较灵巧,不过单纯的直线速度功力深厚的雷天跑起来也不会比季行
云慢,只是想要在这种速度下战斗就不是雷天的专长了。雷天很快地就要追上季行云。
发现自己竟然会对这一个小伙子如此顾忌,让雷天发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就同时运起
法印雷蛇和爆雷电球,两发雷球分别由左右飞出、雷蛇蓄而不发隐隐欲动。
季行云这回可真的像是在逃命,完全背着雷天连头都不回双手分别向后一甩,仿自苍狼的
绝技残月斩再度破空而去。
季行云打出残月斩的时间抓得巧妙,像是预知雷天会使出爆雷电球般几乎是在雷天使出爆
雷电球的同时季行云也打出残月斩。季行云在一面快速奔跑的勉强让双手同时使出残月斩
,功不不足的季行云这时就显出了缺点分力施展残月斩让他的速度明显地下降、而且使出
的残月斩威力也小了许多。
幸好残月斩用的时间实在巧妙,就在雷天发出爆雷电球后残月斩也随之到来。两颗雷球被
残月斩割裂引爆,爆炸造成的风爆也让雷天不得不停缓。如此一来两人速度都慢下来。
雷天虽是停顿一下可是功力深厚的好处这时就出现了。雷天虽被自己打出的爆雷电球给阻
挡了,他却还有余力将雷蛇挥出,雷蛇延伸过五影的距离打向季行云背部。
季行云还是没有回头,他向前一扑惊险地躲过雷蛇的追杀,扑向之前雷天丢铁枪的地方随
手捡起一块铁枪的碎片,一个翻身、站起就面向雷天。
雷天见季行云惊险地躲过雷蛇,还特别捡起一块铁枪的碎片这个动作让他起了疑心。这个
季小子的行为实在很难抓模,这回又特意捡起一块铁枪的碎片除了奇怪就只有怪异。心中
虽有所疑惑手上的攻势可一点也没有放松,雷天这回把雷蛇当成长鞭使用又打向季行云。
季行云又惊险地躲过雷蛇,然后双手一前一后作出像是在拉弓的动作。雷天仔细一看发现
季行云双手间布满了紧绷的真气,靠进自己的那只手拿着碎片这种动作就好比以真气作成
弹弓,准备以碎片作为弹丸。
雷天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却也越感新鲜。和这个季小子战斗一直让他充满惊喜,不过战
斗却也拖太久了,他身上的旧伤开始产生影响。肩上的伤口不知在何时又开始流血,其他
各处大小伤口也渐渐隐隐作痛,雷天不得不分心分力来抑止这些伤口扩大、造成二次伤害
。
季行云拿起铁枪的碎片是为了制造“铁粉”。让铁粉分布在周身引导电流,使电流不会流
向身躯这就是季行云不受雷电伤害的密秘。季行云以内息抓住铁粉,将铁粉织成一条条电
阻远比人体还低的流路,同时使用两个极小的绝气壁制造一层几乎贴身的半真空层作为绝
缘体。经过季行云巧妙的安排之下让他几乎不会受到雷电的伤害。只是雷天的攻击也会耗
季行云的真气,同时也会打乱交织的电路,更使季行云的内息被磨耗的同时也让附着在其
上的铁粉跟掉落。在一连串的打斗之下就让季行云身上的铁粉消耗到不足引导全部的电流
。发这个危机季行云马上赶着要再补充铁粉。
其实季行云这个防御雷电方法十分冒险,如果雷天不坚持使用雷系的法印而直接进攻、或
是参杂着不停交替使用,季行云的防电网很快地就会被消灭。同时雷电的攻击在真气打散
铁粉的同时使出,季行云的防御网也会随之出现漏洞让雷电侵入造成伤害。所以季行云对
雷蛇十分忌讳,不敢沾惹之。
现在的季行云拿着铁枪的碎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用真气将它分解,可是光是拿着一块碎片
实在对奇怪了。之前铁枪还完好时还能同时用铁枪攻击,可是一小片铁枪又能作什么。季
行云急中生智想起了一招抛玉诀作出要以碎片为弹丸的动作,来个疑兵之计。
可是雷天自己也有隐忧,身上的伤实在让他不能再采保守的战法了。虽然雷天心中充满了
疑问,不得已之下只求速战速决,雷蛇不停舞动、攻势源源不绝。
雷天攻得急,季行云躲得更是狼狈。
要是这时被雷蛇缠上,季行云目前的状态根本无从防御。只要被雷蛇抓住了,也就分出以
负了。一下子季行云就险像繁生。
又撑了会总算有足够的铁粉,可是季行云知道要是让雷蛇缠上了,不能马上挣脱的话好不
容易造出的铁粉又马上会散逸掉。可是这时的雷天却又只用雷蛇攻击,这可让季行云大伤
脑筋。
雷天并不是不想用其他招式攻击,只是使出雷蛇后只要不缠上对手运转之间所耗的内息极
少、攻击距离又是可长可短,正好合适雷天目前的情况:一面抢击一面分心、分力来疗伤
、止血。
季行云原本想用抛玉诀唬一唬雷天,想不到雷天完全不理季行云作出的这个奇怪动作,让
他大伤脑筋。要保持装作要使用抛玉诀的样子又要将雷蛇完全躲开让季行云倍感吃力,还
好铁粉已经补充足够了,也就不必再勉强留着这块铁枪的碎片。
雷天操控雷蛇,又洗卷而来。季行云避无可避只要逃向空中,不得己只有向后空翻。雷天
见季行云跳了起来心喜若狂,在空中可就没办法任意巧动。雷蛇突然转向,猛然地袭向季
行云。
季行云见雷蛇这回来势凶凶,想要闪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在战斗开始不久时则还
有余力强用真气在空中转向,可是现在的季行云内息剩不到四成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行云不得不感叹自己应多在功力上用心,如果不是母亲强逼着自己每天要背一本书、还
要一面学一些歧黄之术,没事又得随着父亲在山林中漫无目地的乱跑,有时还会被故意放
鸽子还得费尽千辛、历经万难才能回到家中,更可恶的是没良心的父母竟然还以晚归为由
强行省了一顿晚餐。如果不是在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中消耗了许多时间,现在的比武就不
用这么辛苦了…
季行云心中的埋怨也不能改变目前的窘境,心态一转决定不如放手一拚。
季行云放开手上的碎片,铁片受到抛玉诀的作用飞射出去。季行云才打算不计成本(内息
)要打散雷蛇,却发生了一件令他意外的事。
那是一个给季行云的意外惊喜,给雷天的一个意外灾难。
射出的铁片恰巧打到中了雷蛇,雷蛇竟被打散。铁片冲过雷蛇还直取雷天!
原本想要追击季行云的雷天正好朝着铁片飞来的方向前进。原本会被铁片打个正着,却也
不知是幸或不幸,因为铁片打散了雷蛇让雷天正好承受由雷蛇破裂传回的冲击,将剩于的
真气都用在自疗的雷天毫无余力来防范这道意外的冲击。冲击由雷天体内的筋脉传往全身
,让雷天之前的努力尽数泡汤。肩上的伤上并裂、旧伤一一复发。利害总是相辅而来,虽
然雷天因而使与喀莱尔比试造成的伤严重地显现出来,可是也因而让雷天身体一震而停止
追击。雷天的停顿才让铁片没有打中,铁片擦身而过打入地面后炸开。
许多科学家都推测陨石落到地面造成的大爆炸造成地球气候的改变而引发一地生物的大灭
绝,由此可知陨石的撞击威力有多大。这个铁片就像一个小形的陨石落在竞技场上。
幸好铁片没有打到雷天。
这个意外形成了一个大爆炸!
风暴吹袭雷天和季行云,两人都在无预警的情况下被风暴吹倒。季行云被吹上了天又重重
地摔下,雷天像个纸屑在地上打滚。
场上每个人都目瞪口呆,不、是闭口掩目地(风尘实在太大了)看着这场意外。
在地上翻了近十影雷天才惊魂未定地爬起,有点慌张地搜寻季行云。这时的雷天全身上伤
,忍住痛苦、打起精神、镇定心情要在这满天尘砂的风暴中续继战斗。
雷天虽是名老手,可是也不曾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打斗再加上满身是伤,让他难以集中心
志全神灌注在掌握对手动态。还未恢复常态的雷天又惊觉到一阵令他束起寒毛的感觉,在
平时这个代表危险的感觉会让雷天倍感刺激,可是雷天这次可真的有点恐慌了。
警觉到危的出现,可是却又毫无头绪。连对手的概略的位置都抓不到,雷天第一次有种窝
囊的感觉。心情虽糟总还是名武议员,雷天还是打起精神将真气放出,稀稀疏疏地布在身
周。就和杨菁茹用真气锁住季行云的道理相近,只要有任何事物进入雷天布下的真气圈中
都难逃他的法眼。
雷天并不喜欢用这种方法来察探对手的动态,一方面作这种事很耗精神,另一方面作这种
当细致工夫实在不符合雷天的个性,可是在无可夸何的情况之下也只有勉而为之。
才正放出真气,雷天就感应到季行云的气息了!
他就出现在雷天身侧不到一影的距离。季行云又作出抛玉诀的动作更是令雷天紧张万分。
这种距离!这种状态!雷天自知难以闪避。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季行云要射的东西先行拦截。可是来得及吗?雷天也没有自信。
季行云将手中的石子射出,雷天也连续出拳。石子巧妙地穿过拳劲编织而成的气网,直接
命中雷天腹部。
又是一个意外!
雷天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季行云承受了一个意外的伤害!
石子穿过雷天拳劲打中腹,这颗石子的威力就和一般小朋友玩要用的弹弓打出的弹子一般
,对雷天就像搔痒般。原本以为要完蛋了,却是毫发无伤。
反观季行云却在雷天的反击下被交织的拳劲打个正着。季行云一时失察没发现雷天放出侦
察用的真气被锁定位址,惨遭意外的反击。更令他意外的是这一次用抛玉诀打出的石头竟
毫无作用,更是得不偿失。
一连串的意外,让战局一再变化。
本算略占上风的季行云被雷天的拳网扫到内腑受创,一点点的优势就这样消失。
新伤旧伤交相贼而血流不止的雷天无法再久战,内腑受创的季行云也无力久战。两个人心
中都想着一件事,不论如何都该分出胜负了。
季行云强压内伤,准备孤掷一击。他运起真气,四处游走准备突击。
雷天不管伤势,要奋力一搏。他气芒四射将要出击。
雷天催动法印雷蛇,雷蛇不停旋绕缠绕在手臂上使整肢手臂完全包覆在青芒之中。雷天已
经作好准备就等适当时机使出绝技“青蛇雷烈”。
季行云再度将真气运往手掌。一颗真气凝结的圆球在掌中震荡、真气又在其中交互激荡。
雷天斜眼一见,心中作好准备。一方面又轻叹年轻人终竟是经验不足,上一场虽比赛致胜
的关键在这场比赛中怎还能奏效。
季行云不停绕着雷天忽快忽慢地奔跑,还渐渐地靠近雷天。
绕了几圈,终于抵近震电的射程。不等季行云、雷天暴然动身,截往季行云。
季行云见机手中的气弹抛出。雷天不加思索手臂一挥、青蛇现身、九头青蛇张牙裂齿要吞
噬季行云!每一头青蛇都有撕裂大地、吞噬长空之势。气弹撞上了一头青蛇,如同雷天预
料、光芒乍现像正把太阳移到了眼前,令人目盲!
首当其冲的雷天却早有准备,双目微闭、单手轻遮。
胜利了!雷天觉得胜利在望,再来就是要小心控制青蛇不要真的把季行云分尸了。
这个胜利在望的期望持续不到半秒,变挂又生!雷天突然失去平衡、像是一个无形的大锤
重重地敲击头部,一个小小的失衡扭转战况。
雷天不知道季行云的气弹的真正功用。炫鸣闪,光炫而后鸣。超高的音波干扰双耳、让人
耳鸣、更让耳中的器官受创暂时失去作用。耳中的三半规管(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称呼
)不再调节身体平衡。雷天纵然使出了惊天动地的招式也是徒然无功,声势再浩大、威力
即使无穷不能击中也是枉然。
季行云趁机避过九头巨大的青色雷蛇、突入雷天怀中,简单的一掌。
胜负已分。
第11小节
武议团中部队的一间休息室中再度挤满了人。
一群关心季行云的人挤入这间原本设计为单人房的休息室内让还算大单人房变得拥挤不堪
。
白任、长青回望、长青回夜、周荃、新智、小康都七嘴八舌地争相发问,方管家退在一房
静静地站着,雷震则是站在季行云旁边微笑地看着。
长青家的两位武议士最关心是季行云那招惊天动地的抛玉诀、令人惊奇的炫鸣闪和不惧雷
电的诀窍。白任和小荃则关心季行云的身体状况,至于季行云使出惊人的招式虽也好奇但
抵不过季行云能否安全地参赛、完成赛程。
照理说对季行云不惧雷电最该注意的人雷天却显得一点也不在意。雷天只是默默地不时注
意时间、并且协助季行云疗伤几乎是一言不语。
面对白任等人的关心,季行云也只能报以微笑直道没问题、一切安好。
而小夜和小望的问题季行云则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炫鸣闪的原理太复杂、防御雷电的
方法则不宜乱说,至于用抛玉诀射出铁片为何会有那种惊人的威力连季行云自己都还是一
头雾水怎么有办法透漏其中的奥妙。
众人七嘴八舌,有一句没一句的表非示关心、问问题。要是一般人早就被烦死了季行云竟
还能一一传音回应不会回错话。在场众人之中就只有雷震发现季行云这种一心多用的、思
绪条理的能力,而且季行云在这种最需要休养调息的时间依然与众人兴高彩烈地谈话,雷
震就自认没有这种修养。
一群在房又内吵了一会,原本一言不语的雷震突然冒出一话句。
“很报歉,各位、会客时间结束了!”
雷震的话并没有很大声,但又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深深射入每个人耳中。
所有都停止动作,望着雷震。
“虽然各位都有许多事想对小云说,可是对等一下还得参赛的人现在最需要的是储备精力
。希望你们能理量小云现在的需要,让他好好休息为下一场比赛作好准备。”
雷震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再加上他的身分和地位,也就没有人说出反对的话。
白任想到季行云身上还带着内伤,心想还是阻止他参加决赛的好不过这种话又说不出口,
内心挣扎了会,才道:“小云,千万别逞强。加油!”
周荃则还想留在房内陪伴季行云,在雷震半哄半劝之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长青回夜则是
痴痴地看着雷震哄小孩,心中甜甜的、想不到还可以看到雷震这种跟小朋友在一起谈话的
温馨画面。长青回望则嘟着嘴,直拉着小夜姊要快点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了其他人雷震也想离开让季行云一个人静静地休息时,季行云这才道:“雷
大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
“是有关雷天…”
一样是武议团中队部的休息室,内容和气氛就和季行云的房间完全不同。
雷天一个人留在房内。他身上包满了纱布,如果不是坚决要求较轻的擦伤不用包扎现在的
雷天很可能就和木乃伊没有两样。
如果就身体的状况来说,雷天其实还比季行云好得多。虽然身上满满是伤可是除了肩上一
处较为严重外其他各处都只是小伤,不过太过度激烈运动就毫无影响,体内脏腑筋脉安然
无恙运气、施展法印依然自在如意。反观季行云受到内伤,功力又不够深厚无法长期无视
内伤运转真气。
虽然比赛打输了,在雷天脸上一点也找不到伤心或是失望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满足充实的
神情。
被季行云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打败完全不会泄气当然不可能,可是雷天原本就不是那种会
患得患失的人,再加上季行云施展了许多他从未见试过的武艺就够雷天回味和研究了。
结束比赛后雷天匆匆忙忙敢往医务室,处理好伤口就急着把自己关在房内,像是深怕会忘
记季行云使用的绝技急忙要用心体会、加以研究。
“喀!喀!”敲门声。
原本不想应门的雷天灵敏地感应到门外的人是杨菁茹急急忙忙开门,见到杨菁茹手上拿着
一瓶兰舌酒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雷天呐呐地道:“啊、哈、请进、请进。”
“你没事吧?”杨菁茹关心地问道:“我记得你还没用午膳,我带了一点小吃。运动完正
好可以补充点体力。”
杨菁茹带来的兰舌酒除了是种香纯的好酒外也对擦撞伤颇有帮助,小菜也是各有疗效。几
乎是针对雷天所受的伤开的食疗配方。而且每一道都兼顾色、香、味,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
“呀、嘿、这、谢谢。”和竞技场上相比,雷天像是换个人似地怎么也无法相那位叱刹风
云、豪气万千的雷天联想在一起,这时的雷天根本就是一个扭扭捏捏害羞胆小的小男生。
“要是没人管你的话,我看你至少又要把自己这里关上三天三夜。认真研究武技是很好可
是也要有个限度喔。”
“哈.哈、怎么会呢(心虚的笑声)。”
“不是吗?”
“呀、嘿~这道菜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可以开动了吗?(赶快转移话题)”
“嗯~”
吃着杨菁茹亲手料理的小菜雷天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这种心中的暖暖趋走了入秋那一
丝丝的寒意,如果能够一直保有这样的情况能有多好,雷天像个小孩欢心地吃着并如此杞
祷着。
不过世事总是很难让人如愿。就在雷天沉浸在这个幸福的滋味之时却又传来了敲门声。房
内的两人转头一看,门忘了关了!而门外站正着兼任参军的前将雷震。
“啊!哈、是七哥、请进请进。”雷天虽是笑颜招呼着雷震,不过心中却直骂道:“早不
来、晚不来,为什么就要这时候来找我。”
雷天心不甘情不愿地请雷震入内。雷震虽是不速之客,雷天也不敢怠慢。一方面是雷天参
军和身为雷家族长之子的身份,另外也是因为雷震曾当过武议团副中队长的职位,至于前
将这个职位对武议员们并没有义意。
“报歉,打扰你们了。不过在下有的事想和雷天谈谈。”雷震温和地说。
这句话摆明了是针对杨菁茹。杨菁茹虽也是身处武议团,不过并不代表她就会长青回颜一
般粗线条。雷震这一句话无疑地就是想请杨菁茹避开他与雷天的谈话。
“雷参军、小天,我想去看看月眉姊和李魁的比试。请容小女子先行离去。”杨菁茹对雷
震打声招呼就行告退,把地方留给两人。
雷天和雷震虽同时雷家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人物,不过两人之间如果不以长青回颜作为桥
梁在雷震回到南郡这段时间来并无交集,最多也是家族聚会中见过面算是互相知道有这号
人物的认识罢了。杨菁茹一走,雷天就觉得奇怪自己和雷震有什么好谈的?
“你的耳朵现在觉得如何?”雷震首先问道。
“唔~还好啦、不过有时候好像还有人在我耳边敲锣打鼓似地,偶更还是不太舒服。”雷
天据实以告。
“果然!”
“果然?”
“来、我来帮你治治。虽然不特别处理症状也会渐渐消失,不过却会留下永久的潜在病母
。另外这个药方,用小火熬煮五转一,一天两帖连续三天。这样就可以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言毕,雷天取出一组金针开始帮雷天针钬。
没一会的功夫雷震下好了针。
“谢谢、七哥。”雷天满是疑问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和看不到落在耳边和头上的针。
“不用谢我。武术战略才是我的专门。不过受人所托代人下针。要谢等晚一点再向你的对
手道谢。我在军部也还有事得处理不能久留,还希望你能告知今天最后一场比赛的精彩之
处。”
“没问题,我会用心观赛。不过七哥你认识我们的新团员呀?”
“当然,身为推荐者怎么不识。我先走了,针等半小时后再取下。祝你武运昌隆。”
“谢谢、祝你武星高照。”
雷震前脚离开,杨菁茹后脚就又踏入房内。
“参军大人是特地来帮你疗医的?”杨菁茹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道。
“是呀!哈哈哈、季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够差遣得动我们新任的参军大人呢。真
是有趣的人。决定了,下一场比赛我要好好欣赏。”
“你不急着研究打败你的那些招式了吗?”见到雷天一改常态杨菁茹问道。
“不了、不了季行云这个有趣的家伙的比赛怎么能错过!你也对他很有兴趣吧!”
“是没错、不过~决赛由李魁和他对决,我看这场比赛对他很不利。”
“什么李魁?啍、怎么会是他,这就不太妙了。不过难度越高比赛不就越看头吗?”
“难不成你认为季行云会取胜吗?”
“这个…,我只是自认为我不会输给李魁那家伙。”
“嘶、满身是伤的人还真敢说。”
“哈哈…别糗我了。”
※ ※ ※
作者闲话:
原本计划第十一节大约在十号左右就会完成,不过月雨得了重感冒发烧头昏根本就无法写
作。从除夕到今天几乎都是昏昏沉沈地,过了一个惨淡的新年…希望新的一年有好开始的
小小心愿…
2002/02/14 月雨
第12小节
太阳渐渐西下,时近黄昏。
一天漫长的赛程终于要进入最后的阶段。
一个才加入武议团的年轻小伙子竟然会是决赛的参赛者这无疑地是个大新闻。如果还让他
取得胜利法天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议团小队长就要诞生。当然他还得越过最后一道高
墙,一名强劲的对手。
不管外界的喧哗、季行云现在眼中只有这最后的一场比赛。不论结果如何,季行云只要能
获得更多体验就满足了,至于胜败或是小队长的职位不过是一些附加的东西。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季行云、雷天或是长青回颜只是在享受武术的乐趣大陆上的斗争必定至
少减去一半。小队长的位子李魁是势在必得。看到眼前的对手李魁心中轻轻地笑了,上天
果然站在自己这边,最难缠的对手之一雷天竟然会哉在这个小毛头身上。虽然在与冰泉月
眉之间的战斗中耗损了不少内息却也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算是状况良好。李魁打定主意没有
必要和季行云缠斗,一开始就给予重击,杨菁茹和雷天就是因为让对手过度发挥才会阴沟
里翻船吃了个败战。
几过短暂的休息,季行云这一次内息并没有完全补满而且与雷天战斗造成的内伤更不是一
天两天就能治愈。
在观众呼声雷动中长青回颜宣布决赛开始。季行云就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比赛,
不论是观众的喧哗、身上的内伤全都放到一旁,仿佛世界上就仅剩下自己和眼前的对手。
十二万分地专注也丝毫找不出对手的破碇,季行云再度展开他那拿手的快攻。
一个小跃步,季行云化为一道风、一道疾风吹向李魁。
李魁笑着,充满自信地冷笑着。季行云在他身旁快速游走,一跨大步严然出现在他身侧扎
扎实实挥出一拳。
李魁没有躲、没有避,甚至连护身真气都没用上。
“当!”这不是拳头打在腹侧该发出的声音。
李魁被击中的同时也扎扎实实地还季行云一拳。
李魁依旧稳如泰山,季行云被一拳打得连续后退了近十步。
这一拳令季行云吓了一跳,拳头上传来的触感根本就不是人类肉体该有的感觉,反而像是
打在金石之上。如果李魁身上穿了铠甲也就罢了,但他却也不过身穿一般布制的武斗服。
唯一的可能就是特别的法印造成的效果,一个可以让人变得如钢铁岩石般的法印。
法印金钢正是李魁使用的法印。一个初级的法印,很单纯地强化皮肤的法印。法印金钢在
李魁雄厚的内息推动之下让他有了一身如金如钢般强硬的皮肤。使用金钢后随便一拳也让
季行云难以招架,一个面季行云就受伤了。
剩胜追击。季魁毫不留情。
李魁以金钢之身加上全身的重量施以碎岩拳。季行云仓促逃开!同时气凝指尖用力划破空
气发出一道残月斩。季行云不期待这记残月斩能对李魁造成多少伤害,只期待能够争取时
间。
李魁像是台重型破坏机,地面被他震碎、碎石四散干扰视线。虽是如此李魁早就以气办人
,以真气完全锁住季行云的一举一动。季行云那一记残月斩自然也在李魁掌握之内。
李魁气聚双拳,两道拳劲脱体而出。拳劲、残月斩在空中交会穿梭而过,李魁这两拳不是
为了防御而是志在攻击!
“当!”
“呃!”
两人再度换招。
李魁的衣服被残月斩划破,这也是残月斩造成地唯一效用。李魁本身则是毫发无伤!
季行云可就惨了。身中两拳、拳劲直侵腑脏,季行云闷啍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李魁战术大为成功。
不用和季行云缠斗,不用理会他那巧妙的招式更不必给他机会使用绝技,只要跟他硬拚一
拳换一拳、一招换一招,功力低的人自然吃亏、防御力差的人自然倒楣。简单两次交手季
行云身上的内伤爆发了。
李魁已占尽优势。如果现在与季行云比试的人是雷天,雷天才不会穷追猛打反而会给季行
云机会站稳脚步重组攻势,让两人都能充分发挥所长打个尽兴。李魁不是雷天,作法当然
不同。在发出两拳的同时李魁已经开始策动下一波攻势了。法印离兽这时早已蓄势待发。
完全错估对手反应的季行云又中了李魁两拳正血气翻腾,更糟的是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平抚
体内的冲击,和李魁相同季行云也放出微量的真气锁定李魁让他已经预知李魁在出拳的同
时也开始预谋下一波攻势。没时间可以蹉跎、这名对手积极地进攻如果妄想防御或是闪西
避结果只有惨败在他一连串的攻击之下。可是一般的攻击又对他无效!如果季行云也会随
便一个电系的法印就没问题了、如果季行云的功力高到可以一拳打透对手那硬如坚石的皮
肤就好了。这些季行云都没有可是季行云还有炫鸣闪,用音波的打击再硬的皮肤也能穿透
。战斗才要开始,季行云就被迫花费大量的内息准备施展炫鸣闪。这样子比赛还会有胜算
吗?
第13小节
李魁与季行云之战才开打,季行云就伤上加伤马上面临危机。
并不是李魁比雷天、杨菁茹都还要强上许多,差别在他们战斗的作风回异。雷天和杨菁茹
都希望敌我双方能够完全发挥实力,打一场精彩刺激又有趣的架。李魁则纯粹为了取胜。
当然只要是比赛雷天和杨菁茹也都希望能获胜,只是雷天和杨菁茹把过程看得比结果来得
重要,只要打得尽兴那管最后的胜利者是谁,胜了固然欣喜、败了也已在比赛中得到经验
和乐趣一点也不可惜。李魁可不这么想,他不过把武议团当作一个跳板,一个将来在扩张
政治版图的绝佳跳板。即然要作战就用最经济实惠的方式、就针对敌人的弱人进攻。让对
手有发挥实力的机会?又不是白痴,何必作这种吃力的傻事。
李魁由季行云之前的两场战斗中就得知他不论是炫鸣闪或其它绝技的施展得花费一段不算
太短的时间准备,只要不给他机会季行云根本就无法使出足以伤害到自己的武技。有了金
钢之身,季行云直接出拳、发劲都只有徒劳无功浪费体力。
季行云边退边将真气分别凝聚至双手,右手握着炫鸣闪、左手握拳姆指突出微发寒光。李
魁见状左手一挥一道异样的真气射出状似猎犬直逼季行云。季行云小心地闪开,李魁像是
无所谓般右手又挥又是两道真气射出。又是状似猎犬的真气快速逼近,虽然速度比之前那
道真气快上许多,但季行云依然很有把握能够躲开。只是李魁的攻击会这么单纯,令人疑
杜。
季行云心中虽是疑惑,不过真气逼近了还是先小心避开为上。
这两道真气虽是以弧状交叉封锁而来,不过还难不倒季行云。季行云看了一眼就算出真气
的动线同时一面退离李魁一面避开李魁的追击。
突然季行云发现背后也出现一道真气朝着自己迫近!很熟悉的感觉,就和前方两道真气的
感觉无异!季行云明白了,李魁那自信是来自何方。他的攻击根本就没被躲开!这下子季
行云被三面夹攻了!同时李魁察觉季行云似乎发现来自身后的突击,马上起身追击不再依
赖法印要用自身的力量解决季行云。
季行云这时身体左右晃动,三道离兽像是受到牵引般也微微震动。季行云见状心中有了定
见决定赌一赌便左向方走了两小步、站定不动、等着。
李魁接近了,三道离兽也几乎要咬到季行云了。
季行云挑准时机、奋力一跳、三道离兽撞在一起!
季行云趁机将气弹投出。
李魁手指一弹,小小地指劲打向气弹、炫鸣闪炸开了、李魁马上偏过头想要避开强光。
李魁猜错了!这一次的炫鸣闪没有闪光!只有炫耳低鸣!
季行云见李魁中计在空中一翻身,打算用全身的重量打出碎岩拳攻破李魁的金钢之身。
然后季行云胸口被击中。
季行云被离兽狠狠地咬了一口!
猜错对手招式的人不单是李魁、季行云更是错得凄惨!三道离兽相撞后没有消失,反而聚
集起来变得更巨大后再袭向季行云。身处空中移动不便的季行云在意外之中被离兽杀伤了
。
季行云虽被打中,临危不乱一个扭身安全着地后马上退开同时在胸膛点了几了将血止住。
还好李魁也错估了季行云的炫鸣闪,慢了一步防御预想会跟在炫光之后的低鸣,李魁双耳
暂时失聪、让他也不敢急着追击。也让季行云有了短暂喘息的机会。
李魁迅速地恢复。他快速地打量季行云一眼,季行云的状况却让他吃了一惊。
依照李魁的估计使用炫鸣闪后的季行云内息应该会大量耗损,再加上他原本就只剩下大约
七成的功力,现在季行云的内息应该剩不到一半。可是…季行云让他感觉得却不是那么一
回事,感觉上季行云的内息几乎完全没有消耗,还是大约剩下七成左右。
这个情况让李魁暂且迟疑了。
李魁想到季行云之前比的两场比赛都几乎耗尽了内息,但是当他再度站到竞技场上时却又
是生龙活虎,那不就代表季行云不是练有某种奇特功法能够让他快速补充内息再不然就是
他拥“真元玉”,利用真元玉让他迅速补充内息。不论是那一种方法都是极为珍贵,想到
季行云这个不知从何冒出的年轻人竟然会拥有如此珍贵的密宝,李魁不由得心中扬起阵阵
的火气。
李魁看看季行云明明就不是多强的样子,一脸稚嫩一付没有经过严厉磨练的模样,像他这
样的人也能进入武议团还能打败长青回望、杨菁茹和雷天与自己进行决赛。长青回望这个
小伙子就算了连杨菁茹和雷天都输给眼前这家伙真不知道是季行云运气太好还是雷天他们
太轻敌了。如果让这种不经世事的小朋友当上了小队长身为队员的人还有脸见人吗?
李魁越想心中越火,一怒之下火速出手。
不用特别的招式,李魁单用平实重拳以他强大的功力作为后盾再加上法印金钢的效果,李
魁每一拳都拥有极大威力让人难以招架。
李魁就像个重战车光是用撞用压的就很惊人了。
面对李魁的铁拳季行云不再逃避!以拳对拳一一招架!
两人拳脚相向,大气为之撼动!
没一会儿两人交手不下百拳。
李魁心中不削地窃笑,季行云强用真气硬拚不用多久就会耗尽气力,只会用这种有勇无谋
的打法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决赛。
两人继续交手,对李魁而言反正也不耗气力就等季行云力竭败亡,也就轻心以对。
可是季行云却是越打越顺手,不但没有真气不足的情况相反地内息还越来越充足。
发现这个情况的李魁还不及讶异又遇到一件令他棘手的事了!
纯粹地比较拳脚工夫李魁当然略逊季行云再加上自视有金钢护身李魁对季行云的拳脚更是
不可理会,不知不觉中身上就挨了季行云数十拳。对季行云的拳李魁极为轻视完全不放在
眼中,没想到当他发现季行云的内息不减反增想要改变战术才又发现自己竟然真气运行不
顺!
大为诧异之下连续中了季行云三拳,这才惊觉季行云的拳劲竟然穿过金钢震动筋脉,虽然
突破金钢的真气不多但是在季行云连续不断的攻势之下积少成多,当李魁发觉时多处重要
筋脉早己受到不小创伤!
李魁又惊又怒!
不可能!这是李魁心中第一个声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实已经出现了。不由得李魁
不信。
李魁又惊又怒!
原本带着三分轻视的心态和季行云对战,想不到竟然被他所伤。李魁心中大呐:没道理!
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办法伤到我!不过是一个功力浅薄的小鬼,那有实力能够打出突破
金钢的重拳!
李魁又惊又怒!
目光一变、那不再是单纯比武时该出现的眼神,带着三分忌妒、三分恨意、三分杀意和三
分恐惧。李魁气势随之转变,心态为之转变。
第14小节
如果真的单凭实力不倚任何外力协助季行云最多只能与杨菁茹交手,他是倚赖真元玉才得
以战斗至今。当然季行云本身如果没有能力也无法打败杨菁茹和雷天,真元玉顶多就是帮
助季行云迅速补充真气,让他能够在每一场比赛都以最良好的状况开始。
到这这最后一场比赛,季行云迫不得己在比赛中使用真元玉,一边大量消耗真气一面快速
补充才会越打内息越是充足。
真元玉这种东西在法天联邦之中可是难得一见的东中,据说只有三个地方生产。
一是整个大陆公认最神秘的地方天园。
一是武议团高层。
一是北荒郡的医师。
天园这个地方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有关她的资料少之又少而且还是法天联邦的军事禁区任
何人不得任意出入,即使是都郡的主议士也没有进出的权力。据说天园每年都会送出一定
数量的法印和真元玉,只是这些东西都由联邦议会接收了,真实的情况也是不为人所知。
武议团大队部和团本部每年会送出少量的真元玉给中队使用,所谓的少量真的非常少一年
就只给个一至三颗,不过整个法天联天二十个中队加起来一年也可以拿到四十多颗真元玉
,当然这种东西然不会外流。
北荒郡的医师和一般的医师不太一样,一般医生在北荒郡只能称为医师学徒。在北荒郡非
常高明的医生经过适当的考核就能成为修行医师,最后想成为真正的北荒医师还得经过北
荒医师们严格的试练最后才可能成为真正的北荒医师。北荒医师是以武入医、以医入武、
医武合一的医生,他们另一方面也是北荒郡的精神领导者据说在医师之上还有更为崇高的
医王。不过不论是医王或是医师他们的踪影还是北荒郡为主,虽然这些医师也会四处行医
,只是真元玉对他们而言也是很难生产的医疗辅助药材。真元玉在他们手中自然也不会无
顾流出。
也就是说真元玉这种东西在法天联邦中根本就几乎是传说中的东西了。
身在武议团的李魁知道有这种东西还不算奇怪,季行云手中会有就不寻常了。
而且季行云还把真元玉拿来作为比赛时补充内息的工具,在李魁看来根本就是一种严重的
浪费。真元玉应该是用在极为危急的时机,或是像北荒医师们拿来成为救人的道具,季行
云凭什么、为何么会有这种东西,还这么浪费的使用。小小一个比赛就至少用了两枚,季
行云算什家伙竟然这么不识货、这么浪费!?
李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这个参杂着忌妒、厌恶和敌意的怒火让李魁潜意识中想要
利用这次比赛杀死季行云。李魁大喝一声、再度施用法印金钢强化的皮肤变得更加坚硬,
同时完全不理会季行云的攻击疯狂地攻击。
季行云麻烦了。李魁可不是弱者,原本有攻有守的情况之下季行云还可以利趁隙反击,现
在李魁完全不理会季行云的攻击全力抢攻让季行云吃力地防守。所谓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那李魁可完全贯彻这个道理了。
再度强化后的李魁变霸道让得更加刚强,每一击都让季行云沾惹不得。这下子战况变成了
一面倒的情况,季行云像是过街老鼠般四处逃窜。虽然他也很想反击,可是李魁完全不防
守的作法让每每让他拳头打到一半就得收回以,免打到了李魁也挨了他一下可就大大吃亏
了。还好季行云动作灵活虽然狼狈还可以勉强支撑,只是看起来很惨的样子。
战况又变成一面倒。
李魁久攻不下心中渐为烦躁,心中骂道:‘这个小鬼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活像只猴子
这是烦人!不过是个小鬼如果没有办法解决他那我李魁脸往摆。’李魁眼见久攻不下决定
不再单靠手脚功夫,心念一动便吸了一口气、收拳、纳气,季行云见状也马上运足真气、
气贯体表化为护身真气。
李魁双手一放宏大的真气放出,化为一道气墙推向季行云。
季行云吓了一跳!这算什么!那有人这么浪费真气,李魁功力虽高也没有这种耗损法的本
钱吧!?话虽如此还是快闪为妙,那知才向左一移李魁又出现在他面前又放出一道气墙!
这还得了!季行云再向左躲、又面临了相同的问题,李魁又放出一道气墙。三面气墙,要
闪只剩下一面可以逃了,季行云心道李魁八成正在剩下的最后一面等着,再往那边逃岂不
是自投罗网,决定要破墙而出!
季行云将真气凝聚在五指指尖之上,紧接着上下挥动手臂连续放出三道残月斩。
三道残月斩几乎是一道接着一道,原本无法对李魁放出的气墙造成多少害的残月斩在连续
的斩击之下便在气墙上留下了裂缝,留下了小小浅浅的裂缝。一般实体的墙被打出了一道
裂缝,裂缝当然不会消失,不过由真气组成的一面墙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像这种小小的
空隙马上就会被填补起来,让真气以较均匀的方式排列。
季行云也紧随着残月斩前进,就在残月斩接触到气墙时马上由指尖放出大量的真气,真气
就在季行云前方形成一个尖角的三角形正好护住了季行云。
气壁像前移动,那个小小的缺口正好不偏不倚碰上了季行云放出的真气的尖角。就像菜刀
切豆腐一般,气墙就顺着季行云放出的真气分开了。
通过气墙虽是短短不到半秒的时间,季行云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要不停地付出真气补充
被磨耗的部分让三角形的护身气壁不至被李魁的真气磨损殆尽,虽是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
却消耗极多的真气。
这时的季行云就像没有做任何热身运动就马上用跑百米的速冲刺方式来跑五千那样难过。
季行云不是没有能力付出那么多的真气,只是难以在瞬间用出这么多真气。就像跑五千公
尺的马拉松,慢慢跑或是用走的一般人都可以跑(走?)完全程,可是要快速跑完就不是
那么简单了。为了通过李魁放出的气避季行云强行放出足以保护自己的真气,结果丹田来
不几放出足够的内息而把筋脉中所有的内息全部送出,虽然丹田源源不断的释出内息可是
全身上上下下筋脉几乎都是一片空虚。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血管中的血液抽干一般。
季行云全身上上下下都难过到了极点,这种痛苦不是像是一般皮肉之痛,而是由体内传出
、一种欲裂欲碎的感觉,又像是千万只蚂在体内胡乱啃食。同时又有一种十分虚弱无力的
感觉,因为平时身体的机能有大半是由内息所支撑,在顿时支撑器官、筋肉活动的内息消
失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极为强壮的青年人突然换个身体变成廲弱多病的老头。
就在这种极为无力又痛苦的时候,李魁出现在季行云面前!
李魁面带凶光!双手被异像的真气包覆,一拳劈下!
原以为可以瓮中捉鳖,想不到季行云竟能穿过自己全力施展的气墙,李魁更是觉得不把季
行云撤底打败以后绝对是一名强敌!一名阻碍自己向上爬的巨人坚石。原本要守住唯一出
口的李魁见到季行云穿过气墙后身体微微震动、身上气息尽失,他也马上知道季行云虽是
穿过了气墙也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将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李魁不管自己已经耗去近半的内息,决定要马上将季行云这个家伙解决。法印破灭将为李
魁解眼前的问题。
台下其他试货团员无不皱眉,长青回夜甚至想要冲去台阻止这场比赛。长青回颜脸色凝重
地阻止。
法印破灭在武议团中李魁几乎从不使用,甚至其他人也甚少施展。武议团中会这个法印的
法人几乎都不会在团中使用这个法印。法印破灭除了在战场上大概也没有多少人会施展,
因为它的威力是无法随心操控,一但碰上了极难活命,就如其名将一切事物尽数破灭。长
青回颜虽对李魁不满但这是场公平公开的比赛,更何况季行云双眼并没有失去斗志,更没
有任何惯例或规定不准使用破灭这个法印,李魁也不过是尽展所能。
季行云没有见这个法印,不过直觉反应也知道这一记劈砍决对碰不得。
可是现在筋脉中内息几乎都被自己抽干了,丹田虽不停释出真气但也缓不济急。想要快速
抽身双脚却是重如铅块。
季行云也不管一切后果,使出练丹诀中的狂气爆。
狂气爆不是正常的运功法诀。那原本是一种针对对手丹田的一种招式,中招者的丹田将会
发生强大的气爆造成丹田失控,强大压力会使丹田爆开,除非能即时纾解丹田的压力否则
中招者将丹田爆裂,即使逃过一死也会内息尽失成为废人。而纾解丹田压力的方法就是在
瞬间放出大量的内息,不过这么一来筋脉也很难承受过多的内息,中招者也会因而暂时失
控。只是这个招式极难成效,因为要把狂气爆打入对手丹田谈何容易,如果真有这种能力
也大概用不着使用这招就能轻易打败对手了,除了要折磨对手外大概也应该没有其它理由
使出攻击用的狂气爆。
虽然在进攻上不是理想的招式,但经过适当的改良的狂气爆用在自己身上就变成能在瞬间
暂时提升能力的奇招。只是狂气爆的风险极大,一不心就会严重伤害丹田,而筋脉在瞬间
承受比平常多上数倍的内息更有爆裂的危机,而且那些临时释出的内息如果不马上用掉也
很容易变成常控的真气在体内乱窜,未伤人而先伤己。
一用狂气爆,季行云就像在体内引爆一颗小型炸弹丹田一个爆炸大量的内息被挤压弹出,
内息马上就灌满了筋脉。原本筋脉中的内息由被抽干的状态变成了塞入过多的内息。季行
云就像是在洗三温暖,筋脉由被抽空的痛苦瞬间转变为挤入过多内息的痛苦。两种落差更
是让痛苦加倍。
季行云强忍住这种深入体内、布满全身的极大痛苦,一个箭步想要向旁横跨一步避开李魁
的劈砍。这一跨季行云像是脱弓的箭向旁横越了近三影的距离。这个结果让李魁大为惊讶
,季行云这个瞬间的横移已经直逼杨菁茹用力施展韦陀的神速,以季行云的功力那有可能
作出这种瞬间的加速。李魁虽是吃惊,依然变招扑向季行云、双手化掌为刀、一手准备挥
砍、一手直刺。
季行云也没想到这个箭步会让他横移这么远,因为双腿原本处于全无内息的情况季行云自
然会多用几分力来跨步,但是在运用狂气爆后让他全身的筋脉注满了比起平常多上数倍的
内息,虽然他只是想要约略地横移在内息大增又多运了几分力道情况之下让他移动了超出
想像的距离。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移动季行云可没有精神和时间惊讶,由于狂气爆的作用让他整个丹田
的内息几乎全部清空,跑到了筋脉之中让他全身的筋脉几乎要被过多的内息给撑破了,现
在的季行云最想作的就是将这过量的内息尽快宣泄以减轻筋脉欲爆欲裂的痛苦。
季行云双脚落地又再度弹向李魁。
这个举动让李魁又吓一跳,季行云竟以比方才逃开更快的速度冲来!李魁原势不变只是将
双手的动作加快到极限,要把冲来的季行云一举击杀!
快、很快、极快都不足以形容季行云的速度。在台下观战的杨菁茹更是感触良多,像季行
云这种速度虽不是无法达到,但决不是像季行云这种在瞬间爆发就达到这种速度。
季行云打算避开李魁的剌击和挥砍,算准了角度和方向低身、出掌。
又是简单的一掌,单纯放出真气的一掌、击中。
季行云打中了,却也打偏了。原本担心打破金钢后所剩的威力会不足而瞄准心脏部位,那
知速度达到以往从来未有的高速,角度、方向算得很精准只是命中的时间确是提前了。也
因如此本应完全避开李魁的双手确也因为速度超过预估反而与手刀擦撞而过!
季行云的手臂就这样被削去一块,没有留下任何残渣。与李魁手刀微微接触的部位被分解
了,这还是因为季行云体内的真气碰触到外力而弹开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就在季行云
大手臂上留下一道快要见骨的缺口。
手掌打在李魁胸堂,季行云那塞满筋脉的内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宛如堤防溃堤真气不
停涌出全无章法,季行云也无力操控而任由泄溢。
李魁的反应也不算慢发现季行云手掌含盖了大量的真气也不敢怠慢马上运气集中到胸膛。
论内息的总量季行云怎么也比不过李魁,更何况李魁还有法印金钢护身。在平常的状况下
季行云一掌打出就是用尽功力也无法突破李魁的防御,因为真气是渐渐送出两人相比李魁
的功力深厚在相同时间单位之中季行云自然无法输出比李魁更多的真气。不过用了狂气爆
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季行云全身的真气几乎都挤在筋脉之中一下子就将超出他筋脉能装
载的内息尽数放出,这一释放几乎就是季行云功力的七成。就是没有经过整理散散乱乱不
用章法的打在李魁胸膛单以量就够了,金钢被过量的真气冲破了,李魁紧急集中的真气也
被打散,季行云的真气散散乱乱冲入李魁体内造成重的伤害!对肺脏形成强大的冲击,也
破坏了数条筋脉、胸腔的血管破裂了。
李魁口吐鲜血、双眼一附无法置信的眼神、倒地、昏迷。
季行云手臂鲜血狂泄、脱力、腿软、坐倒、勉力点穴止血。
长青回颜使个眼色,连同长青回颜三道人影迅速冲上。
长青回颜即刻宣布胜负、比赛结束。冰泉月眉和喀莱尔.道奇则在一旁急救。
比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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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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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武议团议事厅室。一群人正在里面讨论一件事。
主持会议的正是武议团的中队长长青回颜,参加的人员包含了年青的长青回望、来自国的
喀莱尔.道奇、雷家的好手雷天、以速度取胜的女性杨菁茹、老是一附冰冷表情的冰泉月
眉、高高廲廲的占天道、为人和善而热心的刘光耀、长得如花似玉的殷荃,另外还有坐一
旁兼任会议记录的青武昌和列席的技研组员长青回夜、颜见、柳甄以及武议团的主治医师
松梅尔。
武议团第一小队除了两位重伤的团员李魁和季行云以外全数到齐了,众人聚集在一起讨论
小队长这个缺位的问题。原本小队长的缺额要由比赛中提拔,那知最后脱颖而出竟是才加
入武议团的季行云。论经历、人望、功力、名声季行云没有一项比得上在场的团员,虽然
武议团十分崇尚武艺但是要当领导职的小队长还得兼任预备团的总教官及安排团员的勤务
,这些事并非武艺高超就能胜任。
武议团团员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单纯醉心于武术就像长青回颜这个典型的代表。另
一种则是军中的太尉或是准将为了磨练武技或是为了争取升迁的机会而加入武议团,这一
类的人留在团内的时间通常不会太长,短则半年、长则二至三年。像小队长这种职位通常
不太会让暂时离开军职前来磨练的人担任。至于季行云也没人知道他到底算是那一类型的
人,而且才入团的人对武议团都还不熟悉,则么适合担任小队长。
会集合众人前来讨论这个问题自然不会是长青回颜的提议,虽然以比武决定谁来任职小队
长是长青回颜的构想可是她优胜出来后她可没想过季行云是否适任,以及其他(她)团员
是否能接受一个年轻新团员的领导。她只是很高兴终于解决一个问题,还选出一个有趣的
新人。幸好她身边还有一位正常的常待长适时地提醒她提前和团员们沟通避免季行云上任
后无法带领这些武功高手。
经过一番争论出现了三派不同的立场,长青回望、杨菁茹、雷天等人支持季行云继任前小
队长谢仲杰的位飞置,而占天道、喀莱尔.道奇和殷荃则是反对,至于刘光耀则是无所谓
冰泉月眉更是没表示任何意见。反对者之中又以喀莱尔.道奇态度最为激烈,除了因为不
认为季行云有这个能力担任小队长外他还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手臂被削去一大块肉的
人往后即使外伤好了其中的筋脉、肌肉、神经也不太可能再接回去,也就是说即使季行云
缺的那一块肉长回来后那只手不论灵活度、力量和内息的流转都会大幅降低。喀莱尔不但
不认同季行云的实力更觉得让一个手臂半残的人而武技将大打折扣当队长简直就是笑话。
占天道则认为一个小毛头那会有作为一个队长的威严和气度,事实上谢仲杰在小队长的位
子上已经坐很久了,从占天道入团就是由谢仲杰带领这个小队,在店天道内心把季行云和
谢仲杰放在天秤上一秤季行云当然完全无法相比。占天道心目中的队长已经被谢仲杰定型
了,就算无法像谢仲杰那样德高望重,至少也得像长青回颜拥有超人的武艺来弥补各方面
的不足。
殷荃的反对的理由更绝,她认为季行云长得不像一个队长所以不适合当队长。真不知道所
谓的队长要长什么样子才符合她的要求??
赞成和反对的人展开激烈的争论,长青回夜因为才方入团武功算起来也是最差的实在没什
么地位,而雷天虽是目前小队中的三大高手之一可是吵架争论的工夫可是奇差无比,因此
支持季行云的一方几乎由杨菁茹一人努力地为他争取。
占天道和喀莱尔两人则是一个嘲笑败给季行云的人一个提出各种季行云不适任的理由,一
个由感情上一位由理智上反驳杨菁茹。至于也是反对派的殷荃则没有多少发言,基本上她
的反对的理由让人觉得就像是小朋友讨厌青椒、胡萝菠的那种感觉。
杨菁茹一个人抵挡两个大男人一点也不逊色,言词虽犀利又不失礼法,占天道和喀莱尔两
人一时也很难扳倒她。
双方各执己见一时之间也很难有个结论,这时喀莱尔突然想到大姐头还把松梅尔医师也请
来了,不如就请他把季行云所受的伤解说一下,让雷天和杨菁茹知道季行云受伤后武技的
发展受到限制根本就不适合当小队长。
喀莱尔一提议,一直静观双方争吵的长青回颜终于说话了。她先轻拍桌面,发出一声清响
直接穿入众人脑海,所有队员为之一震完部闭口望向长青回颜。
“由比赛的胜利者担任小队长一职这件事从一开始你们各位早就明了了不是吗?如果不服
这个结果那也能只怪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改变这个事实。不过小占和喀莱尔的疑虑也有道理
。要季行云这位年轻人来当队长也许有其困难,只是你们怎么又能知道他一定不足以适任
呢?至于他身上受的伤不如就请松先生把他和李魁的伤势一并说明,让各位明了我们的队
友目前的状况。” “麻烦你了松老师。”
这一小段话对长青回颜实在很难得她也会按照事理来分析事情,不过在一旁的青武昌却是
带着神秘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为了今天的会议长青回颜还特别跑去找雷震商量了一个晚上
,对于可能遇上的问题早就作过完善的沙盘推演,要是平常长青回颜见到这种争论不休的
情况恐怕早就强用她的威势和武力让众人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听话。
一位年纪看起来快接近老年穿着灰袍的先生站了起来,这位松梅尔动作迟缓地抬起头来。
在他的眼光中闪着淡淡的精光,头上长着参半的白发让他看起来像是年纪一大把,不过脸
上却又没有一个老人家该有的历史刻痕。松梅尔任职武议团的医师已经超过三十年了,生
于医者世家的他不但是武议团的专属医师,同时还是南郡第一学府深南学院医学院的院长
。他不但精通医术同时也曾是武议团的队员之一,虽然只是名基本团员但能入团就代表在
武艺上有过人之处。不过对他而言入团也只是为了更了解一名练武之人可能会受的伤,让
他更有机会接触各种奇奇怪怪内外伤,至于武艺上展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后来他
甘脆退团改当武议团的专属医师。
“啍、啍,最近的团员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松梅尔一开口就没好话。
被他这一说,这些武议团的高手们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反而像是在虚心受教就是中队长长
青回颜在训话这些团员也不会这么地驯服。
这些团员们会这么乖也不是没有原因。要知道这些武议士们平常练武、比试中受伤可以说
是家常便饭,小一点的伤还可以自行处理不过还是会经常得依赖到医师的帮助,也就是说
会常常受到松梅尔的“照顾”。如果让他看不顺眼或是惹他生气那就最好杞祷在他气消之
前千万不要生病或是受伤,否则在治疗时可就有吃不完的苦头了。
松梅尔的眼神在团员间扫了一圈然后才说道:“你们不知道武议团团员之间的比议规矩吗
?真是出手不知轻重!”
虽然出手不知轻重的两位都还在病房内没有出席听训,让剩下的团员们遭受鱼池之殃,可
是这些团员们还是只能作出一付受教的表情。这时占天道还给喀莱尔一个白眼,埋怨没事
干麻扯出松医师。喀莱尔也只能无辜地苦笑,谁知道松梅尔会因为两人的伤而生气。
“那个叫季行云的小伙子的手臂受了那种伤医是医的好,不过筋脉要重建恐怕得花一番苦
心了,我看至少要花个三、五年,而且有几条重要的神经也断了。要再练手指上或是灵巧
的功夫是不可能了,要恢复像一般人作一些简单的动作也得用心复健,更还不知道能不能
复健成功。还有他的丹田也受了不小的伤害,一周内不能妄动真气。不过我想他想没办法
乱来,筋脉都过度磨损一运动真气就会全身奇痛无比。所以这样一来也影响到治疗丹田的
黄金时期,以我估计往后这个小毛头的内息成长会受到不小的限制。”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就进长青回颜也没想到季行云竟然是如此惨胜。
松梅尔又在众人惊讶的神情扫了一圈后才又说道:“啍、他这还算是轻伤。”
“李魁这厮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肋骨断了三节、左肺坏了一半、胸部的筋脉乱成一团,
好好调养也许还能活个二、三十年,不过功夫还能剩下二、三成就算不错了。一个好好的
比赛竟然白白损失了两个优的成员,没把握的功夫就不要拿出来用真是太乱来了。”
听完松梅尔的话众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季行云那一掌也未免太霸道了。在场可没有任何人能一掌把使用法印金钢的打成重伤。由
其是雷天、杨菁茹、长青回夜更是心惊,要是比武时季行云也打出那种功夫自己还有可能
活命吗?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功夫不用季行云拿出那种压箱绝技。
说罢松梅尔一脸不高兴地坐回原位。
沈静。
沈静了约略三十秒。
长青回颜又说话了。
“如果你们有谁认为季行云不适合当小队长,就等他可以动手后再向他挑战。赢的人就是
新的小队长。”
长青回颜将目光放一个个团员身上,雷天、杨菁茹、长青回望都迅速地点点表头表示没意
见,刘光耀也是。冰泉月眉还是那附不变的表情,长青回颜就当她也同意了。至于长青回
颜目光停在殷荃身上时她则伸伸舌头耸耸肩。
至于原本激烈反对的占天道和喀莱尔.道奇都故意避开长青回颜的目光,算是不满意但也
只要接受了。
季行云任职小队一事就这样算是敲定了。只是他能当多久呢?一个功力不高又受了难以治
愈的伤害的人有办法在武功上令所有队员诚心折服吗?
第02小节
比赛已经结束三天了。
自从比赛完后季行云就一直留在武议团中部队的医疗所。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虽然他
很想起来动一动、走一走很可惜的是一直有数双眼睛不时地盯着他,只要他有任何“不当
”的举动医疗所的护仕或医生就会大惊小怪地冲过来,一半是劝戒他为了身体着想现在不
宜作任何的运动,另一半则是类似威胁性警告如果他不专心养伤就要让他好看。
甚至有第二天时季行云偷偷地跑去休闲中心买个简餐,回来时看到值班的护仕坐倒在地上
泣不成声把季行云吓吓了。当时正值中午休息时间,只留下那位不会武功的小护士才让季
行云有机可趁,可是看到年轻的小护士泪流不止让季行云不知所措,经过连番保证绝不再
犯才平息了一场泪雨。也因如此让季行云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对季行云而言无疑地是一种折磨。除了闷在病床上以外还有一点也令季
行云难以忍受,医疗所的伙食并不是不好,相反地极为注重营养并配合接受医疗的病患适
当地调整作出对身体复原最有利的餐点,也因如此太注重疗效又不知变通之下味道就变差
了,有时简直就像在是药一般。对味道不太重视的人也许没什么感觉,可是季行云来到南
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享用一顿美食,再加上季行云以前练功有成时所得到的奖励就是
美味的料理。辛辛苦苦打到决赛又好不容易成为胜利者,结果等着自己的却是医疗所的“
药餐”。这也是季行云会偷跑到休闲中心的原因,可是那份简餐在小护士泪水攻势之下季
行云也得乖乖忍痛缴交。
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白任等人,希望他们能够带点东西过来让食指不再颤抖。
季行云想到和白任等人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满脸期待的神情,因为心中充满了期待心情也
变得比较娱快总算一扫前两天阴暗的面孔。
这时那名曾被弄哭的护士正在房内作简单的打扫。她啍着轻松的对调,像是乐在工作之中
。
小护士作完清洁工作,又推着一辆医护车走到季行云旁边。
“季先生,您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很多呢。”因为心情的转变连带着季行云甚至觉得这位护
士的声音都变得十分甜美。
“麻烦您将手伸出来好吗、让我为您把把脉好。”
季行云将手臂伸出让小护生把脉,原本愉悦的神情随着季行云手腕上的脉像而渐渐笼罩在
一层阴影之中。
“季先生,您这几天来进步很多喔、请您要多多加油快把身体养好才能重新回到团上。”
小护生故作高兴的神情帮季行云加油打气。如果是比较敏感的人也许会为自己可能已经没
救了,而医师、护士还在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小护士打起精神,在身旁的推车上选了一堆药丸又倒了一杯水。
“这是下午您该服用的药。”说罢小护士将水杯拿向季行云。
“谢谢。”季行云接过水杯,拿着水杯并没有作出下一个动作。
小护士站在一旁,看着季行云像是要盯着他的药吃完才肯离开的样子。
季行云带着心虚的笑容,目光不知道该摆那。现在的季行云根本就没有打算吃医疗所提供
的药。前一天小荃来探望时季行云就请她帮忙带一堆药物过来准备帮自己治疗。如果吃了
小护士拿出的那些药丸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和等一下要用的药相冲,药可是不能乱吃。所
谓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这种事在这时可完全行不通。
季行云一直不动嘴服药小护士的神情渐渐变化,由原本像是在哄小孩的表情渐渐变得焦急
紧张,最后转为一附快哭出来的样子。
这时换季行云紧张了,要正她又哭了那该怎么办!
“那个我肚子好像有点涨涨的,这些药你先放着我等一下再吃好吗?”季行云担心紧张地
说道。
小护士用力地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乖乖的吃药,要不然身体一定不会好
起来!拜托你快点把药吃一吃,这样才乖!”
小护士那种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实在让季行云左右为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季行云心理想着如果能吃道这些药丸的成分就好了,如果是药性不会相冲的药吃一下也道
也无所谓。虽然季行云对医理、药品都很熟悉,可是大多数也不过是在书本上见过,如果
是尚未处理过的药材季行云由外貌、味道等等特征就能判断出那是什么,对于这种制成药
丸的东西季行云实在无从分辨,当然也不敢冒险乱吃。
“不行喔!小云哥、你怎么可以怕吃药呢?”从门口方向传来一阵稚气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季行云就像跌入大海中的人幸运地碰上了一块浮木那种获救欣喜获救一般的
感觉。
季行云转头喜跃地喊道:“白牙、小荃、新智你们来啦!” “季哥,你也真是的长这么大
了还会怕吃药?你应该多向小荃看齐,小荃每天都要吃一堆又苦又多的一堆难吃极的药,
她就从来没有逃避过。”这回智新一附大人在教训小孩的口吻向季行云说起教来了。
“对呀、对呀。”小荃得意地附荷着。
“季行云先生,您可不能输给小孩呦。来快把这些药吃一吃。”小护士趁机再向季行云施
压。
季行云面有难色,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白牙。原本想传音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但受限于目前
的状况实在无力传音,只要用眼神看看白牙带来的药材又看看小护士准备的药再摇摇头,
希望白牙能体会自己的难处。
白任看完季行云的表示后一附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着道:“小云,你可不能输给这些小
朋友们,来、还是快点把这些药吃了吧。”
说完白任就将所有的药丸抓起面带诡异笑容,另一手往季行云脸颊上一点、季行云的嘴吧
马上自动张开。白任手一伸就将药丸倒进季行云口中,手再一点、一手快速地拿过水杯又
倒了点水进去。
“呜~咕噜。呀、恶…咦?这…白牙你…”
“护士小姐,你看、一切交给我就没问题了。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就全部交给我,你大可不
必操心,安心地去作其它事情。”白任拍拍胸脯对护士说道。
“啊、那、那我就先离开了。”小护士带着眷恋的神情,推着小车离开了。
白任得意地笑着。又看看周荃和新智。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都各自警惕万一在
吃药时千万不要让白任瞧见。周荃虽然因为生体的关系得时常吃药,可也不像智新所说从
来没有逃避过,相反地还常因为讨厌吃那些苦死人的药而大哭大闹,有时要得用糖水代替
开水来服药。至于智新也好不到那去,虽然不像周荃那么严重可也是能推就推能施就施。
白任这一招强制灌药的“绝技”可在这两位年青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像。
白任到门口看一看,确认护士小姐已经走远了才又回到病房内得意地笑着说:“小云,如
何帮你解决一个大问题了吧。”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把那些药倒进我嘴吧了呢。”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不
过你为什么不要吃那些药?不会真的是怕苦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周荃和新智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白任又说道:“那这些东西我要怎么处理,是要我带出去丢了还是要找机会再服用?” “
帮我处理掉就可以了。”
像变魔术般白任的手中又出现一堆药丸,那些应该在季行云肚子内的药丸又出现在白任手
上。
“哇!太诈了,白牙你怎么可以这样!”周荃叫道。
“那小云哥刚刚吃的是什么?”智新问道。
白任得意拿出一包少掉一半的糖果道:“不就是这个。” “耶、耶、白牙哥你好过分怎么
可以偷吃我的糖!那个是我最喜欢的吉米糖呢!我不管你要赔我!”周荃不甘地叫道。
“咦、这…”
“好热闹呦,这里真的是病房吗?”就在众人呀闹时,由门口又传来一道有活力的声音。
来者长青回夜又道:“看你这么有精神大概没什么问题了。”
新智和周荃虽不是没见过长青回夜,不过毕尽也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熟识,再加上长青回夜
是武团团中部队技研组的一员那已经是许多练武之人梦想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地位了,让她
这么一说智新马上就不好思意地安静下来。周荃则是想到竟然忘了这里是医疗所,保持安
静让病人有个安祥平静的空间算是国民的基本礼节之一,实在不应该在这儿吵闹。想这周
荃也像是被抓到犯过的样子红着脸转过头,好像方才吵闹的人不包括她似地。
长青回夜轻快地走近说道:“先恭喜你了、小云。希望你这名新任的小队长能够新职娱快
。”
“哇!”
“天呀!”
新智合周荃两个人都睁大双眼、嘴吧都惊讶地合不拢了。
之前的小队长谢仲杰在南城中可以说是一位家户机具晓的人物,现在季行云竟然会坐上他
的位子这可是件大新闻!
长青回夜看到周荃和新智,便娱快地向她们打招呼:“你好、小荃,身体有好一点吗?”
虽只和周荃、新智一起用过一次午餐,长青回夜就把周荃的特征给记住了。
“你好、新智。嗯、你怎么看起来有点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新智难为地搔搔头发,为了周三的决斗新智着实担心。虽然有白任在为他特训不过佣兵出
身的白任对当教练实在没多少经验,也不合适当名教练。虽然白任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
却都不太合适用来决斗。佣兵对付的不是一些歹徒或是怪物,跟和一般人比试的打法可不
太一样,如果是生死之争就算了,新智可是要来场君子之争,不是生死决斗。
长青回夜自从单恋上雷震后感觉也变得比较敏感,一直和新智在一起的白任、周荃等人都
没发现他心中的忧虑,却被只正眼瞧一眼的长青回夜看出来了。
新智又不想说出自己是在怕黄仲生,只好呐呐然尴尬地与长青回夜四目相望。
简单地随便问一个问题就把气氛变得很奇怪,长青回夜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形,想
要转移话题转换气氛和新智、周荃不熟的长青回夜一时也不知道可以和他们聊什么,可真
是为难长青回夜。
幸好这时白任灵一动想到了他与黄仲生之间的约战,沈声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周三的决
斗?” “决斗?什么决斗?”季行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好奇地问道。
“哈~这~没什么啦。”新智年经虽轻却也知道不要让季行云这名重伤的人为一些有的没
的担心以免影响病情。只是他这一说反而是欲盖弥彰让季行云觉得更有隐情。
“真是的不过是个黄仲生就让你怕成这付德性!你们年纪不就都是一样没理由要怕他吧!
” 白任的说法一点道理也没有,好歹黄仲生也是个法人在武艺上就至少占了法印这个优势
,更何况他是个大家族重要成员的独子,自幼就接受良好而有系统的训练那是新智这位平
凡人家的孩子所能比拟。别说想打赢,光是能输得比较不惨就不错了。新智的担心也不是
没有道理。
“喔~原来如此。我懂了。”聪颖的长青回夜才听没几句了解了。
“那你的对手是谁?”长青回夜靠近新智双眼平行真视慎重地问道。
长青回夜虽然还称不上是个大美人,不过也是个面容角皎好的成熟女性(虽然只有身体上
),她一下子把脸靠得这么近新智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同时脸红心跳不止。
新智转过头小声地说:“是黄仲生。”
“什么!是黄仲生。那对恶劣的父子!”长青回夜突然怒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距离她最近
的新智又被她吓着了,还整个人吓得往后倒下。
长青回夜又激动地握住新智的手道:“一定要赢!一定要打败那个臭小子!” 面对长青回
夜这种气势,新智只有不知所措慌地回应:“是、是~”
“可能吗?我想很难。你再不加油一点恐怕只有惨败的份。”白任见到新智那附德性,故
意浇他冷水,希望能激起他的斗志。
“啍、什么吗,还不都是因为老师太烂了。”新智生气地反将白任一军。
“你说什么!是你自己老是怕苦偷懒吧!”
“那有那回事!世上那有人让生手直接作一些超难的危险动作!”
“我看是你太胆小了吧!”
“你说什么!”
白任原本的用意完全消失,变成单纯的吵架…
周荃轻轻点点白任,小声道:“那个白牙哥…”
“等一下,让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长进的臭小子。”
“冷静一点,你们…”季行云坐躺在床上也尝试要劝阻。
“你不要管我、小云!被这样说还不反击还算男人吗!”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两人怒目相对,一触及发。
就在两人要大打出手时,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两南旁边,白任和新智同时感到一阵寒意
。
转过头一看,一位中年妇女带着冷俊的怒气头上冒着青筋正铁着脸瞪着两人。
“护士长你好。”长青回夜这时乖巧地向那位女仕问好。
那位中年妇女,像是拧小鸡般一手一只耳朵。
“啊、啊~好痛、好痛!”
“啧、啧、呜~”
两人同时发出悲鸣。
“你们这里当作什么地方!”护士长刻意压低声音却让她的声意有如来自地岳恶魔的警告
,更俱威胁。
“是、是、我知道错了…请先放手…呜~”
“好痛、好痛、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护士长一出面就平息了这场吵斗。
经过将近半小时的训话,两人不知道歉了多少次护士长才放过两人,同时警告他们如果再
犯就别想再踏进医疗所半步。
领教过这里护士长威力的长青回夜和季行云都不敢为白任和新智说半句好话免遭波及让事
情变得更严重。
好不容易送走了护士长,两人还是大眼小眼只差没再吵起来。
长青回夜也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观察了新智,对新智的实也有了个底更知道想以他目前的
能力要当黄仲生的对手实在太勉强了。
长青回夜心思转了几圈才道:“新智,不如让我来帮你。对黄家的功夫我再了解也不过了
,黄仲生那个臭小鬼算什么,我教你两招保证让他大吃一惊。”
“真的吗?”新智彷佛见到了救星。
一旁的小荃也拉着长青回夜的衣角,用羡慕又期待的眼神着长青回夜。
“你也想学武吗?”
小荃用力地点点头。
“没问题就交给大姐姐。事不宜迟,新智、走,到练功场去。”
“咧!?现在?”
“当然,你以为还有多少时间。要打败黄仲生对你可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嘿嘿,我一定要
看到那一家人哭丧着脸的表情。”长青回夜脸上是狂热又恐布的表情。
新智现在有一种自已跳入火坑的感觉…被施走了。
“待会见了,小云哥。我和长青小姐去学武功。”周荃乖巧地向季行云道别。
“嗯。不过别太劳动筋脉了,你现在还有许多筋脉还不适合主动催动真气,可弄伤自己了
。”季行云又带着歉意道:“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把自己弄伤了。可能有整整一个月不能
帮你治疗了。真是对不起。”
“不、不,小荃现在就很高兴了。小云哥哥还是专心养伤,不用为小荃担心。” 独子的季
行云好像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季行云十分珍这种感觉。
目送她们三人离开后,白任把门带上又回到季行云身旁。
“小云,你的状况还好吧?”白任担心地问。
白任来到这里也不只是和新智吵吵架而以,也很用心地观察季行云的情况。季行云的情况
让他十分担忧。休息了几天,感觉上季行云的内息似乎一直没有补充,到现在竟然还补不
到两成。虽然三天时间要把内息补满还不太可能,可是一直没补充不就代表丹田出了问题
。要是一直无法补充那再这样下去不就等于被废去了武功。要白任不为季行云担心实在太
难了。
季行云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地道:“我恢复得很正常,不用担心。到是我请周生先准备药材
有带来了吗?”
“都在这里了。”白任指着一个不小的包裹道。看到季行云的信心实在很难想白任他的真
实情况,不过季行云也让白任吃惊惯了,想必季行云季行云一定有办法好起来的。
“在这之前先用个餐吧。”季行云期待地说。
“嘿、报歉、我没带吃的过来。那个昨天医生特别交带不能带任何外食过来所以…”
“呜~那就…那就请你帮我开始处理伤口吧。”期望落空的季行云哭丧着脸把左手的绷带
解开,点了几个穴道。
“因为我只剩下一只手所以还请白牙当我的左手。这是很精细的工作喔。”
“没问题,交给我了。”
“那我们开始吧…”
第03小节
晴朗的蓝空太阳高挂,几片浮云点缀着蓝色的画布。
冬天的脚步越来越逼近,这样的天气正好趋走渐渐接近的寒冷。
在南城外城的一处空地,一群青少年正聚集在一起。
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一场比赛而来。虽然这场比赛不论规模或是水准都远比不上武
议团才刚办完的比赛,可是前来观战、为选手加油打气的人决对都是十分注重这场比赛,
是全心全意为至少其中一名选手而来。
在空地上,青少年们被分为两群,一群人多、一群人少。人少的那一群几乎每一位都是绵
衣玉服、脸上带着一份傲气,每一个都是练家子不论大小在武艺上都有一定的水准。而人
多的那一群每个人都带者紧张的神色,身上的衣物虽就不像另一群人那样名贵,真正有练
过武的人也占不到一半,可是他们齐心一致都希望他们派出的代表能够获胜。
今天的两位主角,要决斗的双方新智和黄仲生两个人两种回然诽异的表情。黄仲生充满了
高傲和自信,这场战斗对他而言就像在和小婴儿打架,无异就是在欺负弱小。新智则是紧
张到了极了,他越是白任学武功才体认到武术的奥妙,更明白自己和黄仲生之间的差距。
虽然长青回夜又为他特训了三天,在这三天内她也不过教了一招还特别交待要自己利用比
赛才开始的时机就马上使用。新智在这几天内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虽说胜败乃兵家常
事,可是长期被黄仲生这群人欺负、轻视的怨恨,自己可是这一带所有小朋友的希望怎能
轻易认输。
在这两群人之中也参杂了几个“大人”。白任理所当然在新智身后支持他。黄仲生的两位
身在预备团的堂哥黄明烈和黄明阳则带着冷笑看着,如此目空一切一点也不把这一大群人
放在眼里。虽然白任一点也不会比他两兄弟弱,可是眼界狭小的两人又那能体会白任由佣
兵生涯中磨练出来的实力呢。
而在稍远之处还有两个人躲在一旁。
担任新智救援教练的长青回夜正期待着一场好戏,如果新智能打败黄仲生岂不是大快人心
,这种“美妙”的镜怎能错过。
而另一位则是关心这一群朋友的季行云。现在的武议团中队部医疗所大概以经是闹成一团
,为了一名重伤病患的消失。虽然季行云也想过可能会引起的骚动,不过这是新智的重要
比赛怎能不管。其实也不用季行云来操心,有长青回夜和白任还会让他有任何损伤吗?只
是季行云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逃离那个白色监狱。
“嘿、嘿,想不到你还敢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夹着尾巴逃得远远的。”黄仲生轻蔑地道。
“请别把你们的作风套在我身上。”新智也不甘视弱地回应。
“你!啍、废话少说。我马上就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无知多无用。”黄仲生恶狠狠地道。
“我看又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混小子。”新智冷冷地说道。
新智这些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的话有如在滚烫的热油中倒入了清水、让黄仲生马上要爆发
了。
说这些话的新智外表看来可是帅呆了,让这群伙伴们对他另眼相待由其是一些女生更是为
他的风采着迷。新智的内心却是在天人交战着,这此话不是为了要帅、更不是要在口舌上
压倒对方,纯綷是为了激怒对手,这可是长青回夜的指示。新智看着对手的盛怒心中怕极
了,让他没有分寸的出手可不是痛一下就可以过去了,不、也许就只会痛那一下就永远过
去了,这么作会不会太冒险了?新智不知道,但是做都做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再干下去。
黄仲生也不再按照一场正式的决斗该有的程序,从介绍双方一直到公正人述说规则后宣布
决斗开始。黄仲生忍不住了,一拳狼狼地击出敲响战斗的铃声。
好快的一拳,新智这名初学者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手的拳路,黄仲生一拳打在对手腹部。这
一拳打的颇为精妙,躲开会严重伤害到新智的部位力道也不至于强到会让新智倒下,只是
会造成对手严重地疼痛。黄仲生不想太早分出胜负,他要让新智尝尽苦头后再废掉他一只
手或脚,这就是要给新智那口舌之快的教训。
第二拳又打出去了,依然顺利命中。
不过黄仲生没有机会再打新知任何一拳了。
新智成功地反击了。
就在对手攻击得手的同时他尽用力反击。
用他三天三夜来幸苦练习的招式。
用长青回夜教他的唯一一招。
这一招用尽了新智体内微溥的真气。也让黄仲生在这一击之下反了白眼,整个人倒在新智
身上。
长青回夜的计谋成功了,让狂怒的黄仲生疏于防范再或利用攻击功成时力量都释放出来的
机会进行攻击。一名高手在攻击时绝不会用尽力道,会随时提防对手的反击及任何可能的
意外,黄仲生想要进入高手的程度还可差得远,攻击成功也让他身上满是破绽,新智反正
也无法捉模对手的拳路不如就让他打,专心准备反击。所以长青回夜才要他在比赛开始就
马上找机会使出那又快又准的拳招。
疏于防御的黄仲生无料及会被反击的情况下,硬生生地被打中了。虽然新智的功力极为单
薄,不过将全部的真气在一拳之下释放也够了,足以震昏对手了。
就决斗结果是新智赢了。不过受伤较重的人还是新智,黄仲生除了被那拳震昏外根本就全
无伤害,可是昏倒的人就是失去战斗能力、就是失败者。
“成功了、我赢了、我真的赢了?!”新智心中狂喊,要不是黄仲生还倒在他身上新智根
本就还无法相信那个黄仲生真的倒了。
新智将黄仲生推开,黄仲生就如果软泥瘫倒在地。
新智先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再一言不语地和同伴们挥挥手,脸上的表真是酷呆了。
大个子一马当先地冲上前去抱住新智,其他人也一涌而上。被挤在人群中的新智只是露出
高深未测的笑容,对朋友连珠的问题都回以无言的微笑。
倒也不是新智想要帅或什么的,只是被打了两拳实在不好受。他只是很用力地保持笑让大
伙能享受胜利的欣喜,同时也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赢家。
在许多情况下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一群由法人世家组成子弟们一下子根本
就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由羞愧转到愤怒。
黄明烈突然冷冷的说:“打伤人了,很得意吗?”
这群法人子弟每个人都目露凶光,仿弗恶狼盯着小白兔要一口将眼前这群人生吞活剥似地
。
发觉来自对面的杀气,白任站出来了。
这回白任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了。要是这群人一拥而上自己当然没什问题,只是身后这
一群小朋友可就惨了,可是光靠自己一个人又能阻止多少人,更何况那边还有两个预备团
的团员。要怎么让这群因为失败的休辱而快要失去理智的人不会出手呢?像这种自视甚高
惨遭意外失败而翻脸的例了白任见过太多了,现在那群人的眼神就是那种快要失去理智的
眼神。
黄明阳走到白任前面铁着脸道:“想不到猴子也会咬人。”
白任知道这时候可不能再激怒对方了,要是让他们的理智断了线那就糟了。
“不、不、只是运气好而已。”白任放低姿态说道。
一放的大个子可坏事了,他不客气地喊道:“黄公子可真利厉,才没几秒就躺下。这下子
这块空地可就要归我们来使用了,以后请你们罩子放亮一点不要来这个地方打扰我们。”
大个子这句话可不只骂了黄仲生,也算是讽刺了黄明烈、黄明阳两兄弟。
黄明阳淡淡地走近大个子道:“小兄弟,可真威风啊。”黄明阳在说话的同时左手一伸快
速出指点向大个子。在大个子身旁的白任也同时出手拦截。两人快速交手数招、收手,大
个子觉得前方气流异常锐利的风吹打到自己身上,只是觉得奇怪并不清楚自己已经从鬼门
关走一遭回来了。
阳明阳与白任交手让他对眼前的佣兵重新评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佣兵也能有如此能耐,
虽没吃亏但也无法占到任何便宜。白任出手极有分寸,他并不想让黄明阳难堪否则触发了
导火线可就不妙了。
就在双方弩张剑拔之际,季行云走出来了。
他生气的说:“君子间的争斗应是随着比赛的结束而结束怎么可以输了不认帐呢!”
虽说双方的争吵约定以黄仲生和新智的决斗来作了结,可是黄仲生这一方对这个结果十分
不满,季行云这句话正好剌入他们的痛处。
“啍、黄仲生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输,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
“对、对、一定是这样!”
季行云可生气了又骂道:“我从头看到尾,这场比赛不没有什么不光明的地方,新智以实
力取得了胜利。这是不容改变的。如果不满大可加强磨练,来日再来挑战。”
这时这群法人子弟都以黄明烈两兄弟为瞻。只要他两动手,其他人也会马上出招。像季行
云这种教训人的话黄明烈听来实在剌耳,可是说这话的人可是季行云,打败武议团众多高
手的季行云。能打败雷天、李魁的人岂是自己能抗衡,季行云的出现让黄明烈裹足不前不
敢造次。可是当众让人这么教训又让他极为不甘,看看季行云实在感觉不出他有什么厉害
。黄明阳想到季行云和李魁一战绝必定是受了重根本不足以为惧,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黄
明烈。
想通了这回事,黄明烈不再客气斥道:“你算那根葱!”同时准备动手!
季行云想都想就跑到了这个是非之地,虽说他行动并无大碍可是筋脉的伤又不是一天两天
就能治好,更何况他的左手还无法施力,虽说季行云有实能和武议团的成员交战,可是那
也是身上没带伤的季行云,现在的他怎么跟人动手。一妄动真气就会全身剧痛的人怎么应
付黄明烈。
“住手!”一声斥责。
黄明烈两兄弟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她可是武议团中队部技研组的一员-长青回夜。
虽然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但这声干扰也让黄明烈收手,让季行云保住一命。
长青回夜似慢实快地走到黄家两兄弟前面不客气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
以下犯上!比武的优胜就是小队长这是公开的事实,虽说季行云还没正式上任,但黄氏两
兄弟早就知道季行云将成为小队长,只是一时间根本就没想到季行云这层身份,就算想到
了知道恐怕也会趁机把他作掉吧。
现在又出现了长青回夜可就不一样了。
长青回夜冷冷地看着两人。
黄明阳很明白眼前这名女士的能力,就算自己这边再多一倍的人恐怕也不是对手。再加上
她抬出武议团小队长的身份,他们怎么也不能动季行云了,要不然以下犯上的这分罪刑不
论是在军中或是在预备团中都是唯一极刑。除非他们能解决眼前所有人堵住他们的嘴否则
就不能动手。
心中极度挣扎,黄明烈忍住一口怨恨。
最后说道:“季队长,谢谢您的指教。我们会加以反省。”然后掉头就走。
黄明烈很清楚自己的个性,要是再待下去恐真的会忍不住出手,那自己的一生就完了。虽
是恨极了但也还不要赔上一条命的程度,形势比人强也只有暂时低头了。
那些法人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留下的人无不欣喜欢呼。终于出了长久以来的一口怨气了。
第04小节
自从发生犯“狱”事件之后季行云就一直刻意避开中队部的医疗所和其中的工作人员。除
了心虚之外更怕会被再一次关到里面去。
还好他也还没有正式任职为小队长并不用时常到中队部,而小队也有自己的练训场让季行
云一直逍遥“医”外。
长青回颜要求季行云在一个月后正式就职,至于这一段时间的福利则比照小队长。
当发薪日到时刘光耀带他到之前开户的金铺领钱。季行云就把所有的薪水全部提领出来,
这个大手笔让刘光耀吓了一跳。刘光耀问他为什么要把全部的钱提出来来时,季行云还觉
得很奇怪不是刘光耀告诉他要把钱拿出来才能花吗?
刘光耀和季行云一起走在路上总是让他以为路上的行人在凯视着两人,完全忘了自己可是
武议团的成员那有小贼盗匪敢动他两的主意。
走在路上刘光耀不时提醒季行云要把钱放好千万不可以招摇,虽然南城的治安算是很好了
,不过还是注意点好。刘光耀因洛u灾p家境较贫穷没见过多什么钜款,小队长一个月的薪
资足足是他的两倍,不会理财的刘光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现金,让他总是以
洛u酗h在暗中打这笔钱的主意。
“对了小队长,你不是有申请武议团的宿舍吗?这么久了也不见到你要搬进来?”
让人家叫小队长让季行云很不习惯,他回答:“刘大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称呼我小队
长了,听起来总是很奇怪,不如还是叫我小云好了。反正我的年纪又不比你大。”
“是吗…也好。那我还是叫你小云好了。”刘光耀想了想还是叫他小云比较亲切,而且叫
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许多,功力又不算高的人为小队长实在也让他觉得不太甘愿。既然当事
人都这么说了,不如就照他的意思。
“至于舍宿,我想等我正式就职时再搬进去好了。”季行云想到白任租的房子正好也是那
时到期,住到那时正好帮时常会出外工作的他看个家,省得他又要麻烦张伯。
“好吧。要帮家时不要忘了叫我一声。”
“谢谢。”
金铺的所在地正是南城商业最繁荣的地方,之前因为受到狼 的影响许多商店一直没有重
新营业这时又恢复以往的热闹。
走到一半季行云被一阵阵香味吸引了。刘光耀在一旁的闲话完全被他搁在一旁。
“刘大哥、我现有很重的事。请容我先离开。”季行云突然停起来慎重地说道。
“呃?好。你有什么事这么…”刘光耀才想问他有什么要事时,季行云就一溜烟跑走了。
刘光耀原想要追上去,不过又想到季行云就是受了伤也是拥有打败雷天、李魁能力的人应
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虽然他的内息一直都显得很弱的样子,不过松老师让他走出医疗所
就代表没问题了,实在也不必太过多心。刘光耀和季行云终究不熟,如果是白任早就不放
心地跟上去了…
不过季行云也不是去办什么很重要的大事,不过是去找香味的来源、食物的出处。
虽不是大事,却无法否认这也是件很重要事。吃、可是每天不可缺少的工作、更是人生的
一大享受。
第05小节
阴暗的角落、阴险的人正在筹画一桩阴谋。
“你调查的如何?”
“哼、这个季小子不知道正从那蹦出来的,不但和雷参军交情甚好而且据说医高超,至于
来历则完全不详。”
“这就麻烦了…”
“大哥你放心,经过观察查和访问这小子根本就是个乡巴老,什么也不懂。和白任入城以
来不知道闹过多少笑话。要看他出丑我到有一个办法,不但不会招惹到雷参军和大姐头,
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人因而对我们不满。”
“有这么好的办法?快说来听听。”
“就是…”
“好、就这么办。”
“嘿嘿、就等着看你闹笑话了。出了这口气后再来就换白任和那个恶婆娘了。 、还有那
一群低下的贱民也不能放过。”
完全不知道有人要算计他的季行云还每天高高兴兴地往南咱uu大注名餐馆报道,一偿来到
南城的最大心愿。
这几天可以说是季行云来到南城来最娱快的日子了,完全不用工作每天不是在疗伤就是探
索南城的美食餐馆,完全没有烦脑。
这一天傍晚季行云约白任在南城最繁华的地方相见,白任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虽然季行云时常闹些笑话可是如果有约定他一向是格守约定,像这种迟到的情况极为少见
。白任不免又要猜想季行云是不是又在那作出一些令人伤脑筋的事情了…
白任头上的青筋正渐渐增加时,季行云可高高兴兴地出现了。
“你怎么这么晚?”
“报歉、报歉、在路上遇到预备团的人耽搁了一下。”
白任仔细打量了一下季行云,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没有什么意外后才松了一口气,可是
见他的内息还是不到两成满,便问道:“你受的伤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你的真气过了这么
久还是没有补充。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
“没问题啦,那是因为我又做了一颗真元玉的关系。走我们到里面去吧。”季行云指着他
们前方的一定高级餐馆。
“这里?”白任迟疑地说。一像简节的白任从来不会走进这种高价位的餐馆,对他来说张
叔的酒馆就是一大享受了,能吃得饱就好了至于味道不是都不会差太多。
季行云像是个识途老马熟练地让待者带到位子上。
然后又驾轻就手地开始点菜。
白任有如走进一个未知的世界,虽然是在南城之中却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南城。季行云说了
一堆他所不知的名词,应该是菜名吧、只是由菜名无法猜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季行云念了一大堆东西,白任开始怀疑才两个人到底吃得完这么多道菜吗?
带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总于等到季行云点完菜了,那知他又说道:“一样的东西再来一份
就可以了。”
白任小声的说道:“小云,你点这么多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啦,你放心一定会很可口的。不过我不知道白牙你偏好那种口味所以就帮你点一
样的东西。”
季行云说完后白任才知道原来小云叫了这么多东西只是一人份,怎么可能这么多道菜才才
一人份!白任这时又担心地偷偷问道:“小云,真的没问题吗?叫这么多菜?
吃的完吗?会不会很贵?”
季行云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一人份大概三金印吧。”
“三¨三金印!”白任几乎要叫出来了。
“你没说错吧!要三金印?”白任忍住快失控的情绪不让自己在这公共场所失态。
“对呀、很便宜吧?”季行云笑着说。
白任在心中默念:“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
“小云、你在议团一个月领多少钱?”
“七十金印。”
“听说你这几天都往这一带跑是吧?”
“咦!白牙你怎么知道。”
“那你还剩下多少钱?”
季行云迅速地心算了一下马上回答:“不算这一餐还有十二金印和一些零钱。”
“小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储蓄?就算武议团小队长的薪俸很高也不能这样乱花!”
“不会啊?我又没乱花?”
“你还说没有!才几天就把这个月的月俸用到剩下十二金印,你不是说要环游大陆?除了
工夫外你不知道还有一项东西叫旅费吗?更何况身上一定留一些钱作为不时之需!你怎么
这么没有金钱关念!”
季行云问道:“旅费?旅行会花钱吗?”以季行云的经验来看旅行是不用花钱的。
他从家中走到南城花了几天就不花过任何一毛钱,饿了就打野兽、找野菜来吃,累了就找
个地方席地而眠那需要花钱。而他之前随着父亲在山中闯荡也没用过一毛钱。
“旅行不用花钱!?”白任头上的血管都快迸裂了!
“饮水、干粮、住宿、工具、药品、关费,你把这些东西都当成透明的吗!环游大陆要多
少钱你知道吗?往来各国的入境关费就是一大笔开销,要横渡沙漠的要准备的水和食物可
是贵死人,还有你不用交通工具吗?要养一只黑甲、或是百足的开销也不小,要携带的药
品、在野外扎营的用具你以为会从天上掉下来啊!就算你一边工作一边旅行也要有笔基本
费用才能出发,你想要达成环游大陆的梦想从现在起就给我好好存钱!那有人像你这样每
天都到这种贵死人的地方吃饭!!还有你不要忘了,我现在租的地方再没几天就要到期了
,到时候你要住那?不要跟我说你要流宿街头!而且距离下次领薪日还有大半个月,你现
在就快把薪水给用完了,剩下的日子你要怎么过!!”
季行云被训了一顿,好像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样子,应该说他根本就不了解白牙在气什么,
只见他像在安抚生气的小朋友笑着说:“白牙,别生气了。情绪太激动就没办法充分享受
食物的美味了。你放心吧,这一顿算我请客你就不用担心了。”
“喂、喂、不是这个问题吧!我是在担心你没有钱怎么过日子耶!!”这时候的白任已经
快气到没了。
“放心啦!住的目题早就解决了。武议团有宿舍可以住,而且队长级以上的干部还配有官
邸呢,不过好像因为前几任的队长都用不到官邸所以官邸一直也没建,所以就先让我住武
议团的宿舍。至于吃饭也队用担心啦,反正队上有供应伙食,正式的武议士可以免费用餐
。就算没钱了也不会出问题啦。”季行云笑着回答。
白任暗道:这家伙真好命…这么好的差事都给他碰上了。不过他还是说道:“反正你一定
要多留点钱在身上,由其是你当上了小队长一定会有用到钱的时候。听我的绝对不会错啦
。”
“为什么??”
白任已经磨尽耐性和理智了,他非常压抑自己后才说道:“照.作.就.是.了!”
“好吧。听你的就是了。”季行云想到白任给他的意件一向是为了他好,虽然不明白但也
照作就是了。而且想一想美食这种东西每天吃就很容易失去他的美味,当作努力和奋战后
的犒赏吃起来会更觉舒畅。虽然可惜,就听白牙的话不要再常来这一带用餐好了。
季行云虽然常常作一些令人意外的事,不过经过白任的指正相同的错误就不会再犯第二次
,见到季行云答应了白任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不过想到这一餐要花这么多钱还是不要平心
静气来吃比较划算,顺便也看看这种大餐厅和一般的酒馆有什么不一样。
季行云来的这餐厅是一家“茶食”的餐馆,所谓的茶食的特色是每一道菜总是会配合一杯
茶,有的是在上菜之前、有的在之后、也有的配合菜色一起出来。说是一杯茶也不对,其
实也不见是茶也有用酒、果汁或鲜奶,反正就是会配合一杯饮料。
侍者将第一道菜搬上来后白任才白明为什么季行云会点一大串东西了。这第一盘菜是一道
冷盘,一共有四样小东西。真的是小东西,以白任的标准来看这四样小菜根本就是一口就
能解决的份量还把它他排得很是一回事的样子,旁边还有一小杯茶。看到这一小杯茶白任
就觉得这家店真是小气到了极点,那有人给这么一小杯茶水!收费这么高的店还在这种地
方节省。
可是看着面前的季行云,他又觉得奇怪。季行云看起就像感动得快哭出来似地。这种像鸟
食般的东西会好吃吗?
白任不管了反正肚子也饿了,不如快点开动。拿起筷子就把小碟中的菜色一扫而空。四种
小菜在口中,味道也不怎么样。白任认为别说是好吃了,要不因为些东西很贵的关系早就
把它们吐出来了。
而季行云却是迟迟不动手,像是在欣赏般、又像不舍般。然后他对在旁的待者问道:“这
一道菜要怎么吃会比较美味?”
听到这一句话白任差点把口中的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吐出来了。他忍不住传音问道:
“你这是什么问题!”
季行云也传音回答:“我也是第一次来吃这类型的料理,当然要问一下才不会浪费大厨幸
苦的杰作。”
待者并没有因为季行云的目题而露出任何轻视的眼神,反而以很专对的口吻回答:
“这一道四季清谈一般较传统的吃法可以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来享用,它们的味道也是按
照四季的顺序一道比一道重,当然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的吃。只是要注意,如果不按照
顺序来吃时,吃完味道较重的菜后要回过头来吃较清淡的菜时要记得先喝口柠檬茶,洗去
之前过重的味道,才不会影响口感。有的人喜欢跳着吃,光吃春、秋喝口茶再享用夏冬,
这样的口感比较激烈。不过不论那种顺序最后都不要忘了再喝口茶,准备迎接下一道菜。
”
白任听完这些话脸皮都皱起来了,吃个东西那来这么多规矩。可是季行云到是一付虚心受
教的样子还高兴地向待者道谢。当他先把画有春天花样上的小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再
把秋天的部份放入口中品尝时脸上的神情似乎是有着极大的满足感。白任可怀疑了,不过
是这种简单的东西怎么会让小云这么满足、这样喜悦。难不成吃法一变难吃的东西就会变
美味吗?
白任狐疑又好奇地问道:“有这么好吃?”
季行云笑得像个幼儿似地满足回答:“对啊,好吃极了。先是幼苗带出春天成长的芳香,
再来是成熟的坚果正好和前一口菜成为一种对比,又带有一种接续性把味道全就引出来。
真的是太棒了。”季行云说完,浅尝一口柠檬茶后又开心地道:“真棒!
连这杯柠檬茶也是。一方面洗涤秋天的味道,另一方面淡淡的香气又引起人们的食欲。”
季行云完全陶醉在这道菜之中。
季行云的表情看得白任是又羡慕又后悔。羡慕季行云能享用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而后悔自
己吃得太急了没机会享受到相同的幸福。
季行云要再度动手把夏、冬的部分也送入口中时,他才注意到对面白任那种失望又期待的
表情。季行云这就停下来,对待者说道:“先生,麻烦烦再送一次这一道菜。”
“啊、小云,不用麻烦了。”
“没关系啦~来这里没有充分享用到他们作出来的美味不也很对不起这些幸苦的工作人员
。”
“哈、哈,你说得对。哈、哈。”如果是平常白任大概会极力拒绝,不过他实在很好奇这
道菜到底有多好吃,就让自己非常轻易地被季行云说服了。
“那还请您稍待一会儿。”待者回答。
在这等待的时间入,季行云也把盘上的两项小品送入口中了。
而白任则是等得坐立难安。
这时季行云笑着说:“期待的等待也是让料理变美味的佐料之一。”
让季行云这一说白任才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失态,他便调整坐姿重新找个话题道:
“不知道你刚才为了么事耽搁,让我等待了这么久?”
“我遇上了黄明阳和黄明烈两兄弟,和他们聊了一下所以迟到了。真是对不起。我下次会
注意时间不会再有因而迟到的情形发生。”
“黄明阳、黄明烈!”白任警戒地再问道:“他们找你作什么?”
“没什么啦,他们人很好喔。白牙你不用紧张。你看他们还要请我参加一场晚宴呢!”季
行云喜滋滋地拿出一张请帖对白任说道。
白任接过那张请帖,看了几眼后说道:“不要去!”
“咦?为什么?”季行云不解地问。
为什么?这要白任怎么回答,那到要说因为你太“失常”了所以一定会成为笑柄。
这种理由能说服季行云吗?
“反正他们两人一定不安好心。你就不要去了。”
季行云乐天地道:“不会啦,这场晚宴很特别。主要的餐点是由参加晚宴的女孩子所准备
。一定可以吃到很多不同特色的料理。我光是想像就好兴奋。不知道可以吃到什么样的东
西。”
看到季行云这种极度期待的样子白任就知道这回没救了,想要阻止季行云赴宴是不可能的
事。白任一咬牙改变作法决定要让季行云能高高兴兴地赴会,快快乐乐地回家。
于是白任试探性地问道:“你打算穿什么衣服趁会,还有宴会时间地点?”
“下个周未,在民事厅的一楼。至于衣服就穿这样就可以了吧。”
“…下个周未…我已经和考古学者到深林了…完全帮不上忙了…这下怎么办…要推掉吗?
可是…地点是那个地方…而且报酬又很高…唔…伤脑筋…”
“白牙、你怎么了。”
“没事、哈、没事…要怎么办才好(小声)。”
对白任的态度季行云感到十分奇怪,不过这时待者又将菜送过来了。
这时白任已经无心享用这些美食了,不过又将注意力放回饮食中的季行云也暂时忘记白任
那种有点怪怪的举动。白任又想到那些上流社会的礼仪和风俗自己跟本就不了解就算留下
来也帮不上忙,这要怎么办!要找一个懂那些烦俗褥节的人来埙uㄓ~可以 …不就要找一位
大世家的人…雷震!就是他了。白任敲了自己一下脑袋,怎么这么糊涂忘了还有雷震。把
问题交给他不就完全解决了吗!
白任把心中的问题解决后,心情舒畅再看到眼前美味的料理让他胃口大开,享用了难得的
一餐,和季行云一起渡过了一个美味的夜晚。
第06小节
日子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就到了周未。和季行云一起参加宴会的人是长青回颜的常待长青
武昌。雷震原本想要和季行云一同前往,可是他实在抽不出空来,军队重整的工作实在太
忙了。不过他还是承应白任会来露一下脸,应照一下季行云。
至于青武昌怎么会和季行云凑在一块?一方面是基于雷震的请求,另一方面则是收到请帖
的长青回颜不喜这种宴会,就叫青武昌代打。事实上青武昌几乎成了长青回颜的对外发言
人了,这种类似的会场几乎都由青武昌代打,几乎让大多数的政商名流只知道武议团中队
长的常待长而忘了长青回颜的长像了。
青武昌和季行云也不算熟识,不过及将接任小队长的季行云很快就会时常与他接触,青武
昌认利用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位小队长也不错。
青武昌身穿简战而容易活动的礼服,可能是身在预备团又多多少少受了长青回颜的影响对
那种太繁复的服装颇为反感。而季行云则是身穿才缝制好没多久的武议士的礼服,虽然他
的脸孔还未脱稚气,不过在这种类似将军的军礼的搭称之下也显得英气十足。事实上大多
数的将军们在参加类似的宴会时也习惯身着军礼服与会,能够穿着将军的军礼服再配上准
将、锋将、前将甚至翼将的徽章根本就是地位的荣耀的像征。所以对季行云身着武议士的
礼服来参加宴会青武昌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参军大人的叮咛太奇怪了,什么要帮忙掩
护季行云的言行不让他出糗,到目前为止这位马上就要就任的小队表现都还很正常。
“听说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吗?”青武昌问道。
“是啊。这个地方真难找,虽然来到南城一个多月了对城市的街道还是很难熟悉。”
“放心吧,你慢慢会习惯的。”青武昌觉得季行云根本一点也不会紧张,反而像个兴奋的
小孩正期待着美好的事物。青武昌觉得发现季行云一个优点了。
两人一同进入大厅,整个会场的装饰并不华丽却也不失体面。中央偏右放了两列长桌,右
方则还有一列长桌。前面几个乐师正在作准备,两人算是早到整个会场还是稀稀疏疏没多
少人。靠近中央的桌上已经放了不少料理和点心,而靠边的桌子上则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
东西,季行云还注意到有几个武功不弱的人十分注地那张桌子,而且那几个人看起来还有
点面熟。
“小云、我先去跟几个队友打声呼。”青武昌指着那几个功夫不弱的人说道。
队友、难怪季行云会觉得有点面熟,原来是预备团的人。
“我也一起过去好了。”季行云想了一下,这些人也算以后的同事(应该是属下才对)不
如利用现在认识认识。
“也好。”
青武昌走近后,一名预备团员开完笑地道:“罗、代理中队长你好。”
“小杰、别开我完笑了。今天轮到你和酒子担任护卫吗?”
“还有常山、大野跟小蜜儿。你没注意到吗?”
“今天怎么来这么多人?”
“你忘了吗,这是场募款晚会。要保护那些捐出来的贵重物品当然要特别小心。对了大姊
头拿什么东西出来?”
“还不是老样子。”
“果然还是青玄石,功夫高还真方便两三下就可以作出名贵的东西出来。”
“话虽如此原料也不算便宜。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那下次就不要请大姊头麻烦,直接去买
礼物好了。”
“饶了我吧!好不容易利用比武赚了笔彩金,再乱花钱我们的福利又要被删减了。
(小声)呃这位不是…。”
“没错,这位季行云大人就是新任的小队长。”
季行云笑道:“你好,我是季行云。请多多指教。”
小杰和他旁边的酒子马上很严肃地站好后行礼道:“队长好!”
预备团员的举动让季行云有点意外,怎么这些人这么尊敬自己的样子。他完全不知道武议
团小队长就是统领预备团的长官,除了中队长和直属的小队长外没有人可以直接指挥调动
预备团,及使是一郡的最高将领翼将或是最高军事首长督军也没有这个权利。武议团原本
就独立于军事体系之外,而预备团则直属于武议团,只是预备团常常需要和军事单位合作
并且协助许多行政部门的安全事宜,工作比较复杂。像这一次晚宴的主要安全人员就是预
备团的成员。对预备团的要求也比较军事化,一方面是他们的任务性质所需要,另一方面
为数不少的预备团员并不是以进入武议团为目标(太难了,只有少数精英才能进入武议团
),而是作为进入军职的跳版,因此说他们是武道家不如说是半个军人。
这两位预备团员的态度让季行云深感不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不用这么严肃。“ 青
武昌也说道:“季行云大人还没有正式上任,而且他今天也算是以晚会的来宾,你们就不
要让他太令人注目。”
话虽如此他两人还是一版一眼地回答:“是、遵命。”
季行云实在还没办法坦然接受别人的这种服从尊敬的对待,有点不好意思地先要走开。
青武昌对他的队友说道:“大姊头的捐赠品就交给你们了。我先陪季行云大人四处走走。
”
季行云离开酒子、小杰那种尊敬的眼神后才再度感到自在起来。
针对方才的对话季行云问道:“长青大姊准备青玄石啊?”
“对啊、不知道小云你准备了什么东西来拍卖?”
“我、哈哈、等一下你就知道。”季行云那有准备东西,在黄明阳特制的请帖中完全没写
到这一回事。
“民事厅的经费也不够用,经连的狼祸和拖延的战事让南郡的财正越来越恶了。大把大把
对资金都拿来训练新兵和抚恤难怪民事厅要办这个募款晚会。”青武昌感叹道。
这时季行云因为没有带东西来,又不想错过这个可以吃到许多料理的机会,让他感到十分
为难而面色凝重。
青武昌还以为他因为关心南郡的情况而担心,让他在内心略为敬重季行云。
“小云别担心,反正雷焰大人很快就可以打败抩罗王国凯旋而归。战争一结束问题就可以
解决了。抩罗王国跟本就不是雷焰大人的对手,我们取胜不过是迟早的事。只差要怎么让
他们投降比较好而以,如果雷焰大人不顾一切,以他手上的兵力要把那个国家灭了也不是
问题。”
“我知道了。”季行云笑道。
季行云外表虽是恢复平常的样子,不过内心可还是不停盘算要怎么处那样不存在的捐赠物
,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这一餐。
“季老师你好。”一个沈稳的声音。
“小云哥哥!”一道稚气而欢喜的叫声。
“周老伯你好。小荃你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喔。方大叔你好。”
“季老师你也来参加这场拍卖会。”
“小云哥、我也做了一样很好吃菜等一下你一定要吃看看喔。”
“嗯。我期待小荃的作品。”
“小方,把东西拿去工作人员。”
“是的、老爷。”
“真想不到会在这儿见你。”
周礼说完话,他女儿周荃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语。周礼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真是恭喜你了!真是年青有为,武议团的小队长可能就属你最年轻了,当初我还想请你
掌管慈济堂还真是太看低你了。”
“请不要这么说,我也是运气好罢了。”
“不、不、不,武议团可是完全讲究实力的地方,就算是靠三分运气,运气也是很重要的
实力之一。季老师果然不简单。”
青武昌见到季行云和周礼熟识的样子有点惊讶,这位周礼可是南郡数一数二的大商贾之一
,不但在南郡就是整个法天联邦他多多少少都有点影响力。季行云怎么会和这位重要的药
品商如此熟络。
季行云突然想到不如向周礼请教一下礼物的问题,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周老伯
准备了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唐突,一般而言问这种问题是有点失礼。
季行云马上又补充道:“因为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所以才想向周老伯请教一下,免得等一下拿出失礼的东。”
周礼原本对季行云的印象就很好,他这种直率的态度让周礼马上释怀。
“其实也不见得要捐十分昴贵的东西出来拍卖,重要的是物品的性质。我原本是想拿真元
玉出来,只是那位北荒郡的医师因故迟了让我没有机会向他拿预订的真元玉。
所以就改捐伏玲蕅出来。就用途而言当然是伏玲蕅较广,不过真元玉又比较珍贵虽然会用
得着它的人比较少、也不是人人会用。所以一件东西的好坏也要看有没有人识货。如果担
心的话宝石、名画这一类的东西大致都不会出问题。”周礼看了一下旁边的青武昌向他点
了个头又道:“像中队长每次送礼的青玄石就很受欢迎,虽然青玄石不算极珍贵的装饰品
,不过出自中队长的手中价值可就又不一样了。在这种场合一般的珠宝金饰反而显得俗气
。”
真元玉也行!季行云可乐了,正好前几天才完成了一颗。问题竟然这样就解决了季行云高
兴地向周礼道谢。这时管家方逸群也回来了。季行云向他问道:“方管家,不知道要捐出
来拍卖的东西要交给谁?”
“这种小事就交给在下就行了,让我有这个机会为季老师务一下吧。”方逸群客气地说道
。
“那真是烦麻你。”
“请别这么说,能为季老师服务是在下的荣幸。”方逸群客气地回应。
季行云便由怀中拿出一颗不起眼的小球交给方逸群。
当他拿出这个东西时周礼、方管家和青武昌都眉头后皱,怎么会拿出这样一颗小球。看它
的材质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金石,外表也不过是颗棕灰色的圆球根本就不可能是件艺术品。
要说是珍果奇药也完全没有散发出任药材特有的气道,周礼这种见识广博的人竟也完全不
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自然就当作是平凡无奇的物品了。
周礼悄悄向方管家使个眼色,方管家点点头就快速离开了。
周礼看过的药材、珍品虽是极多也知道有真元玉件东西但也只闻其名见其物,对它的功用
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过对办识真元并无帮助。青武昌为预备团的一员又待在长青回颜身旁
当常待长也对真元玉有所了解可惜也只是听过这种东西罢了,至于实物也是没见过。方管
家的情形和周礼也差不多。所以当季行云拿出真元玉时这几个人对他拿出的东西实在没有
信心,无法把那颗小球当作一件好东西。不过周礼感恩季行云为他女儿治疗、而青武昌基
于对“长官”的信任与尊敬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众人原本期待季行云会拿出一件珍奇的
宝物,看到他只是取出一件平淡无奇的小球时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小云哥哥,走我们去看我做的菜。”周荃拉着季行云往长桌走正好化解了这一时的尴尬
。
周礼和青武昌也就一起跟过去了。
在与周礼与青武昌的谈话中季行云才知道原来这个募款晚会的主要用意是为了民事厅筹款
。由于狼祸的关系让不少人受伤、死亡,因为家中成员的伤、病、逝而造成许多家庭失去
经济收入造成不少问题。这次的义卖就是为了因狼祸产生的孤儿而募款。
不过这只是表面和正面的义意。在晚会中也是一场财力、势力间的较劲。光是捐出的东西
就代表那个家族、集团的品味、财力。而参与竞标的程度更是代表该家族、集团对民事厅
的支持度。如果有两个正在竞争或是互有敌意的家族、集团同看上同一件物品时那才精彩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也具有一般交际的功能,这一次的晚会还特别让与会的少女们准备餐
点,更是让少女展现身手、培养身价的机会。
不过听了这么多解释季行云一点不在乎,他只在意一点:那时候可以开始向桌上渐渐增加
的菜色进攻。
第07小节
民事厅开放作为宴会的场所虽只有地楼和二楼,不过也可以容纳近千人了。当然是不会要
请这么多人,不过也有送出了百余张请帖。会来的人包含收到请帖的人和他(她)的家眷
,如果是寄给某个家族或是商会那来就更多了。准备餐点的是不用捐赠拍卖品的妇女、女
仕(孩)们,就算只有一半的女仕准备餐点也有近两百道形形色色的料理。
当长桌上渐渐挤挤满了大大小小装满食物的盘子时季行云感动得快流泪了。
这个场面让他觉得身置天堂,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吧?
参加武议团比武最大的报酬就是今天晚上的宴会了。
来参加晚会的人像季行云这样把心思放在料理上的人可以说完全没有。拍卖会和社交才是
大多数人的重头戏。这也乐得季行云没有人会跟他抢东西,让他能慢慢品尝各种料理。
他吃的第一道菜就是周荃作的东西。
当他填入一口周荃作的小点心时,周荃的大大的小眼睛充满期望地看着季行云。
“很好吃喔!”季行云充满幸福表情地笑道。
“真的吗?真的吗!”周荃乐道。
季行云笑着点头。
在一旁的青武昌调笑道:“小云,你也太跨张了。用这种方法讨小女孩欢心。”
周荃听了有点不高兴嘟着嘴说:“小云哥,你不是在讨我开心吧!如果不好吃…” 说着说
着周荃神色渐渐暗淡,声音也渐渐转弱。
“小荃真的很用心。这个点心中加了还特别甘奇、淡香,具有美容的效果、还可以促进组
织重生,受伤的人吃了会好得比较快,也不容易留下疤痕。虽然甘奇有股药味,不过小荃
又加了清笔草让两者气味相融形成一种特有的甘甜。虽然技术上还不算很熟练外形不算精
致,可是在内容的调配和心意绝对是超过一流的大师。对现在的我也是最合适的点心了。
”
听完季行云的说明周荃整个人又活起来了,她高兴的说:“小云哥最棒了!这个原本就是
专门要作给小云哥的,今天拿来的只是验实品。好!小荃有信心了,一定要作出最好的成
品庆祝小云哥就任小队长。”
“那我就诚心期待。不过现在小荃你也可以多尝尝别人作的东西,可以学起来的就学起来
这样小荃就会变得更利厉喔。”
“好!”
季行云摇身一变成了美食向导,带着周荃、青武昌开始品尝各种不同的料理。
季行云并不贪多,每一种料理虽都只吃一两口但却很仔细地品尝它的味道,还一面帮周荃
解说料理的精华、优点。
季行云在批评每一道料理时用词都非常小心,作得好的地方都不吝于大肆赞美,缺点部份
则用婉转的语词加以点出。季行云并不是一个会刻意奉承他人的人,只是对于食物的赞美
和批评季行云习惯就是这样。
这可是有很深的原因。季行云从小就被父母严格的教育,而美食则是唯一的实质奖励。有
一次季行云虎胆恶意批抨了母亲作的晚餐,结果是过了一周白米配粗盐的日子。这个教训
让他永生难忘,从此以后母亲的料理如果有三美味就大会被渲染成八分的美味,任何缺点
也都用极小心的言词加以表达。
季行云一路说下来虽是无心却渐渐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当他接近料理的作着时更是令
作着拉长耳朵仔细聆听。
“你道是很会说。”在季行云三人身边走近了三位女生,走在前头的女生有点不满的样子
。
这三位女孩,在前头发言的那位身穿一袭白衣有着一头亮丽轻飘的秀发,带着挑拨的神情
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让她的表情更为生动充满活力。
一位在白衣女子的侧方。脸上冷冷冰冰的,让人连想到凛家的特点。她虽是冰冷的样子,
不过身身材姣好再加上那如雕琢般的面孔,那种冰冷的神情只会增加她的神密和高贵感不
会让人觉的无理或冷酷。
最后一位则几乎是躲在带头的那位女孩身后,带着羞涩的神情令人忍不住想要加以爱惜。
青武昌注意到那位冷面女手上端了一个小盘子,上面还放了点东西。青武昌大概知道对方
的用意了,从对方的服饰和口气猜想这三位女孩背后的靠山一定不小,担心季行云会得罪
面前的女仕他站出来说道:“在下青武昌,武议团中队长的常待长。不知道小姐有何指教
?”
“我又不是找你,没事站开一点!你看起来一附美食评论家的样子,未免太神气了把作菜
看得太简单了吧?”
通常青武昌报出武议团中队长时总是能够得到对方三分尊重,这个丫头不是道是涉世过浅
还是他所仰赖的家族实力太强让她一点也不给青武昌颜面,完全不卖长青回颜的帐。
对方虽然无理,季行云也不生气还说道:“不、不、作菜这件艺术怎么会简单呢!世上再
也法有比能作出令人欢心喜悦的菜色的人还要伟大了。”
“你道是很能说嘴,不过光是会说谁都会。你这种随意赞美料理的人真是无耻,辛苦作出
的东西那是你随便吃一口就能了解。”
“不,我并不是随便乱说。每一道菜我都是怀着感谢的心情来享用,而我的赞美也是出自
内心。”
“就是有你这种爱乱说话的人南郡才会越来越乱。”
“我并没有乱说话。只是将享用食物幸福的感觉表达出来而已。”
这女孩原本是想要让季行云在她的激刺下接受考验,那知季行云一点也不生气,让她有如
一拳打在空气中一点用也没有。
而季行云则认为眼前的女孩应该也是对美好的食物很执着的人,算起也可以说是同好,遇
到这样的人高兴都来不及了,那有跟她起冲突的道理。
一旁观看的青武昌则是越听越觉的季行云的肚量实在很大,不过再她再拖延下去也不是办
法,再过不久拍卖就要开始了,得让事情快点结束才行。于是他便偷偷传音给季行云。
女孩正在打量要怎么让季行云接受她的挑拨,季行云先说道:“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小
姐认为在下的抨批不是随口说说而以?”
女孩心道总算上勾了,便故意让人看起来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道:“这样吧,让我选三道菜
让你吃看看,如果你能正确地说出这三道菜的由源和优缺点我们就相信你。”
“没问是、太好了!”季行云一口答应。
见到季行云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女孩有点疑惑了。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有两下子,怎么和黄
明阳说的完全不一样,什么只会说空话骗女生、一点内涵也没有,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呀?
“啍,你可别只会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赞美。”
在民事厅的另外一边黄明阳、黄仲生两兄弟正留意着季行云。原本是想等季行云自己出糗
,可是一直有青武昌待在他身旁,也不见有什么人和他交谈。而且他竟然还很娱悦地在享
用会场食物,完全不和其他人打交道。于是黄明阳就故意说他一些坏话让那个正义感很强
的母老虎自动去教训季行云。
计谋成功了,就等季行云出错。
那位冷面的少女将餐碟交给季行云。
季行云看了碟子上的菜色,面色变有点奇怪。带头的女孩心中窃喜,认为季行云一定不知
道这些料理的来历。
“真可惜、算了、就先吃吧。”季行云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话让其他都弄不清楚他到底在
想什么。
碟子上放有一小杯汤、一道快炒和几片不知名的东西。
那一杯汤看来就像清水般,如此清澈。而快炒则像是平淡无奇炒青菜。那几片东西不像是
食物,反而有点像是矿石。
“你要先吃那一道呀?”少女有点得意的说。
“本来该光用青菜,可是这道菜放久了都凉了实在有点可惜。让我先把它热一热。”说完
季行云将碟子放到桌上,一手拿起装青菜的小碟,另一手则端起小杯倒入口中。
季行云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好!真是不容易。想不到能喝到作得如此用心的意形汤(注一)!”
带头的少女微微一惊,汤的名子竟被季行云说中了。
“意形汤难在火侯的控制和内容的调配,要作出一碗意形汤得花费大量的材料和间所以很
少人会想作这道菜。就算作也很难作得好,能够作得如此清彻更是不容易。”
“…你道是说说看,这意形汤难在难?”
“正统的意形汤是由十四种食材所组成。把七种不同的青菜和七种不同的鱼肉分别闷煮,
经过至少八个小时再将青菜、鱼肉取出留下精华的汤头就算完成意形汤的第一步。在闷煮
时火烧得太旺就会让食物过烂,让汤变得混浊、火控制得太小又无法让食物的原味流入汤
中。这是意形汤的第一难。而取出食物的过程也得非常小心,因为经过长时间的闷煮食物
早就变得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散到汤中。不是非常细心灵巧的人就无法作这一道菜。得
到清汤后再将十四种汤头混合,用小火再继续加热直到汤完全蒸发为止。这个阶段火候的
控制又比前个阶段更难上一倍,因为要让汤汁在时限内完全蒸发又不能让汤滚起。汤滚过
头了会让里面的精华起变化,放太久又会不新鲜甚至和空气作用让汤变质。这是第二难。
最后的阶段可以说是最简单却也很不容易作到,简单在作法、难在材料。因为要取一块纯
净的冰放入汤锅之让它自然溶化,同时将附在锅壁食物的精华一起融入。只取到材料就可
以完成这最后一道手续,只是要拿到一块纯净的冰是件多困难的事。”
季行云又喝了一小口意形汤后再说道:“意形汤的变化无穷,因为食材的选用是随人喜好
。只是依据选用的材料会影响最后意形汤的好坏更决定了意形汤的味道,选得好才会让味
道相辅相成。这杯意形汤在食材的选用上想必用了许多心力,用的必定都是上好的材料而
且味道也配合得相当融洽。还很大胆的用了两种鱼,这可是很难得的作法。鱼虽鲜美可是
鱼特有的腥味也很容易破坏整体的味道,除非用了七种鱼和七种海菜作海鲜类的意形汤,
像这种海陆一体的作法真的很大胆。不过却作得非常成功。不但克服了各种困难还让各种
食物完美地融合真的太高明了。”
那位女孩像是心有不甘又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到是说说看这碗意形汤是由那些材作成
。”
季行云老实的说道:“很报歉,我还没这么厉害。意形汤就是取其食意舍其食形,除了作
者外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猜出真正的材料。要知道这杯意形汤的配方还是得问作者才行。不
过想必这位厨艺大师一定心细手巧又有绝佳耐心的佳人。”
女孩脸色微红,因为季行云的说法到显得她的无知。不过她还是不甘愿地道:“你怎么知
道作者一定是女孩子!”
季行云一楞才道:“也对,谁说一定是女孩子。我以为这个晚宴的料理都是由参加宴会女
性所准备,不过也可以请人代作,准备并不代表就要亲手料理。”
“你~”那位女孩声音提高了八度,她身后那位像是很容易害羞女生拉拉她的衣角,她才
语气一转说道:“请你继续品尝下一道菜。”
这时季行云手上的那碟青菜正冒着烟,像是才炒好马上放到碟子上。青武昌见状就知道季
行云的内伤该好了七七八八了,否则怎能用内息把这道菜加热。青武昌在心中笑道原来松
老师也有误诊的时候季行云的伤好得快得很和他形容的不太一样,而且把菜加热的那只手
还是左手,手臂被消去一块的那个左手。
季行云夹起一口送入口中。轻轻地嚼了几下。
这时季行云几乎成了大半女性注目的焦点。
一方面这位带头的女孩大有来头外,如果季行云通过考验不就代表他是名货真价实的美食
专家,而他下的评语也是实实在在。女孩子们也一定多多少少会在意自己用心作出来菜色
底如何,是真的像他说的这么棒还只是季行云夸张的奉承。
注一:意形汤这道菜可不是月雨乱掰的,可真的有这种料理只是作法没有月雨说得这么复
杂夸张。如果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记得片名中有“龙梅镇”这三
个字的电影。
作者闲话
虽然有不少人希望月雨动作能快一点,不过月雨现在只能用顾店的时间抽空敲敲键盘,能
够用的时间有限。工作的时间很长(一天十二个小时)如果善加利用时间也不能算少。只
是经常会需要晚睡又得早起,睡眠不足的隔天大概就能会精神写作了。就好比昨天(3/8)
整个人其实非常没有精神了,还是得笑脸迎人的月雨其实整个脑袋都有点恍惚了…
除了工作以外整间房子的书也是很大的阻力,要屏除许多漫画小说的诱惑定下心来写作。
话虽如此月雨才又看完天卢风云(13)、淘气小亲亲、上班族金太郎…不过月雨最想看得
还是一些散文和小说。原本月雨还给自己定下每天看一本书(当然不是指漫画)或是读一
篇古文的心愿,不过这件事一直没有实现,大概是月雨太懒散了…。为了能写出更好的东
西自我充实也是很重要,这么懒散的月雨不知道有没有在进步?
2002/09/09 月雨
第08小节
等着看季行云出丑的黄家两兄弟的脸色越来越看。
“阳、你不是说那个小子什么都不懂吗?”
“可是、可是几天前他到餐厅吃饭时对各种餐厅礼节和各种菜色的吃法、来历都完全不通
晓呀!每次都麻烦待者为他解说。”
“真的是这样吗!”黄明烈怒火渐渐上升。
“大哥、没关系。就算他通过了这一关,等一下拍卖会时再引诱他发表意见让他撤撤底底
的丢脸。”
“真是气死我了、季行云…我看你有多少好运道。”
黄明阳实在是错估季行云。季行云对各种料理并不是不通晓,只是他自进入南城后发现书
上写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也不完全是对的,就算是正确无误书上的东西许已经是历史了。
季行云从小就被逼迫背下许多各地的风情文物,这些东西都是他父母的记录或搜集。只是
在自季行云出生前他父母就不再四处游荡,那些书本如记录至少是二十年以前的著作。二
十年的时间在大城市的变化不可说不小,难怪季行云一到南城就觉的南城和书本上描述的
相差甚多,害他怀疑自己所学所知并非正确。
季行云向待者请教有一半是为了映证自己知道的究尽对不对,另一半是为了享受每一道菜
极至,为了吃怎能马乎。
这时的季行云已经吃了第二道菜。
他摇摇头道:“真是可惜,如果能早一点看到这道菜就好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女孩的话有点冲。
“如果在这道菜才炒好时就吃,那才是最好的时机。到现在才吃大概就只剩下六分的美味
了。因为延迟而让食物失去了该有的美味不是很可惜吗?”季行云解释道。 “虽是迟了,
不过我还是可以感受得到这道菜作者伶俐的功夫。虽然是简简单单的青菜快炒反而最能看
出厨师的实力。因为时效已过我也不敢任意评断这道菜的好坏,不过由青菜的外观和嚼起
的来感觉可以知道用锅铲的工夫必定高明。因为青菜的组织几乎完全没有被破坏,咬起来
才能还有青脆的感觉。其它的我也不敢再多说。”
女孩又失算了,选这道菜真是失误。
不过她还是不放弃,还有最后一种料理,看起来不像吃的东西的料理。
季行云拿起一片这个有点像矿石东西、举高仔细观看。季行云的这个举动也让其他观看的
人也看清楚这最一道料理了。动过这最后一道料理的人无不暗这几个女孩心肠真坏,看这
种东西来故意整人,因为好奇而动这最后一道菜的人都没有把它吃进肚子里,这种不单是
外表看起来矿石实际更像石头一样硬,咬也咬不动的东西能吃吗?吃过的人都以为这是一
道整人的恶作剧点心。
季行云很仔细地端详这片带着金属光泽的“食物”。
叹了口气、放入口中。
这声叹息不是那种失望无奈的叹息,而是充满感动的叹息。
不过是块“石头”怎么会让季行云发出这种叹息。
将那个“食物”放入口中后并不见季行云动嘴。季行云只是很单纯地含着,然后闭上双眼
。
“…”无言。
“……”无语。
“………”无声。
女孩终于按耐不住了,当她想破口大骂时身旁的冷面少女开口了。
“等。”简单的一个字让女孩压住心中的怒焰,就等吧。
这一等就等了三分钟。这段时间内季行云闭目、一言不语,整个人像是陶醉在什么之中似
的。
然后他慢慢地睁开双眼。
“太令人感动了!”
令人感动?!那种硬得像石头的东西会令人感动。
女孩也觉得莫名奇妙,又想开口数落季行云时她身旁的冷面少女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小小
举动让女孩知道同伴的希望,她暂时闭口听听季行云要说些什么。
“想不到、真想不到能够有机会吃到真宁公主(注二)的料理!我还一直以为那只是虚无
的传说,原来真的有这种料理。”
真宁公主的料理?怎么会扯出真宁公主?在场的众人都一头雾水。
年纪较小的周荃则是完全不知道真宁公主的传说。她开问旁边的青武昌:“谁是真宁公主
?”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这种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实在没什么接触。”青武
昌想了一下才说:“依据传说真宁公主不但是一位可怕的才女,而且厨艺绝伦。有关她和
爱侣日光武士的传说故事实在又臭又长不过也没什么光彩的事…”本来青武昌还想再乱说
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却看到周荃小小的脸孔因为生气而涨红,还有传来这样的声音:“
小昌又在整人了吗?”“没办法谁叫他是常待长,专门为大姐头处理善后压力实在太大。
”“可是也不能捉弄这样的小女孩抒解压力呀。”“我原还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又心地善良
的人呢。”“拜托,跟在大姐头身旁还能心智健全的成长那才是奇迹呢!”
“太过份了吧!”青武昌在心中叫道:“你们这些家伙要偷偷说别人坏话也讲小声一点,
不要让当事人听见!”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乱说话,正色道:“依据传说,曾有一次日光武士需要出门远征,深
爱日光武士的真宁公主为了将近半年无见面的爱侣准备了像宝石一般的…“便当”。不过
那也只是传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日光武士和真宁公主也说不准。这一道菜到还真的有点
像宝石作的,只不过是完成度不足的原石。”
季行云感动地道:“真是太神奇了,食物的香味渐渐散出,各种不同的味道依续散发。”
这时有人好奇的问道:“奇怪,那我们刚刚吃的时候怎么什么味道也没有?”
季行云回答:“吃这个东西时,不用去咬它只光是含在口中也没有用,还必需运起真气与
之结合后它才会开始溶化,接下来就会演奏起食物香味的乐章…太美妙了。真不知该如何
形容这种美味才好。”
“…”冷面少女。
“你、你这个人还真有点本事,不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女孩道。
四周看戏的人之中有不少人为季行云默哀。这个女孩在狼祸过后不久出现在南城,她的脾
气可是出名的辣,许多年青人都吃过她的苦头,更奇怪的事那些受害者竟然都没有人敢报
仇。另一方面被她教训的人也都是素行不良,被她恶整到也是大快人心。可是这个女孩的
功夫虽算不错但离高手的境界可还远得很能够让被害者不敢报仇一定有很大的势力在称腰
,至少她和军部的关系一必定极佳,不然也不会有许多将军都对她十分礼遇。至于她的名
字都只留下单名“霏”,至于姓则一直没有透露,她本人不说其他人也拿她没办法,也就
一直无法探听出她到底是那个世家的人。至于她身旁的两位女孩,一个像座冰山听过她说
话的人恐怕还不到十个人,另一位则过去内向害羞常常躲在同伴身后。这三个女孩的来历
实在是个迷。
女孩不甘心的骂道:“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花心大少一向是本姑娘最痛恨的人!” 花心大
少?季行云被骂得莫名奇妙。黄氏两兄弟捏造季行云的恶裂事迹当然找这位女孩最痛恨的
东西。
“才不是呢!小云哥哥人最好了!你才是坏人!”周荃生气地挺身而出。
女孩好像又误会了,生气的道:“你这个恶魔,竟然连一个小女生都不放过!”
在这种正式的宴会场合能见到这种场面也是非常难得,原本就受人注目的季行云真的成了
所有人注意的对像了。有意无意地季行云三人和三人少女相互对立着、四周净空更外围则
站满了看好戏的人。
青武昌眼见不妙,马上传音给预备团的同伴:“酒子、快帮帮忙!”
那知同伴的回答竟是:“不行,我们正在执行公务。怎么可以为了“私人”纠纷滥用权力
。更何况霏小姐一向都只惩戒作恶之徒。如果小队长真的是清白的,我想他一定会没事。
”
“喂!小杰~”
“别叫我,我们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青武昌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也等着看好戏,真是太没义气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这些预备团员,毕尽季行云的年纪和他们都差不多(实际上是还要小)可
是却当上了小队长,看起来没威严又不怎么厉害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心服。也怪不得这些
预备团员会有这种看戏的心态。
这是什么情况啊!青武昌觉的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这个怪怪的状况之下…和三个奇怪
的女孩杠上了!记忆中可没有和这三位女孩接触的经验,看情形这三个女孩是针对季行云
而来,可是季行云来到南城也不过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中间还历经了狼祸、住院
治疗怎么会有时间作出欺骗少女的情事,如果有那他还可真厉害。不过这该应是误会才对
。
季行云被骂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驳。应该说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吵架,看到
女孩生气的痛骂自己,季行云也不觉得生气。他只知道一定是那位女孩弄错人了,反正她
的指摘又和自己没关系,她骂的又不是自己也就没有生气的必要。到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
孩子激动生气破口骂人的样子,到也新鲜有趣,让季行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火气越来越大。季行云被她这样骂竟然还嘻皮笑脸地看着自己,根本就是毫无羞耻
心。想不要会遇上这种极度无耻之徒,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还是把人当傻瓜!”女孩又气冲冲地道。
“怎么了!谁把我的小公主当傻瓜了?”突然有一个沈稳的声音插进来。
“哥!你也来啦!”女孩高兴地扑到来者的怀里。
“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小孩性。”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女孩和男子分开,瞧瞧他身旁的女伴笑道:“这位是哥哥、你的女朋友啊?”
“别乱说话、我那有这么好福气。”
女孩又看看男子的后方还跟着另一个男孩便道:“哥、你还请了一个跟班啊?”
那位被说成跟班的人生气的道:“谁是跟班啊!”
“对了是谁欺负你?”
女孩指着季行云道:“就是他!这个专门骗女人的花心大少!”
男子看了看季行云像是极力保持正经严肃不让自己笑出来的样子说道:“小云、你好。”
“雷大哥你好、小夜姐你好,小望你也来啦?”
“原来你认识舍妹。”雷震道。
“谁认识他!耶他是哥的朋友?”雷霏道。
这个女孩原来是雷震的妹妹、当今南郡议长的女儿,难怪南城的将领个个都对她让三分,
谁叫她是参军.雷前将南城最高将领的妹妹、南郡当权者的掌上明珠。
※ ※ ※
注一:意形汤这道菜可不是月雨乱掰的,可真的有这种料理只是作法没有月雨说得这么复
杂夸张。如果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记得片名中有“龙梅镇”这三
个字的电影。
注二:请不要太在意真宁公主的事,就像中国有牛郎与织女、日本有辉夜姬、欧洲也有白
雪公主的事故,在法天联邦内也会有一些传奇故事。
作者闲话
一直在进行新的故事,对于要订正校阅第一部的事情一直放在脑后。最近工作终于比较上
轨道了也该开始进行修订勘误的工作。当然新的故事也会持续进行。
前两天在小说频道看到一篇发言指到有许多网路小说都是有一个美好炫丽的起头,接下来
就后继无力~越写越差…能让人一直支持的作品实在不多ㄝ,这点也让月雨引以为戒。月
雨最近看到的留言有许多都只是催稿和一句简单的支持或是喜欢让月雨觉得有点害怕,会
不会因这样就满足了而无法再精进。对于读者的支持月雨当然会很高兴,只是更希望能有
人告诉月雨该改进的地方、不足的地方,让月雨能写出好的作品。
2002/03/11 月雨
第09小节
像雷霏这种身份的人在这种上流社会的交际场合应该是众所知晓、为人注目的人物。她是
为众人所注目,但可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行事。雷霏到铁山郡求学的时间正是一个
小女孩长大的时期,由原本的小女生变成一个大女孩会让人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本
来雷霏到铁山郡求学学成归乡后议长雷严应该在公开的场合重新介绍他这位女儿给各个家
族认识,只是正好时逢狼祸让雷严一时之间忙忘了。雷霏正好可以暂时放下她那身为雷家
人的招牌,不用在意种种的家族利害关系,可以方便行事。
雷霏由铁山郡的学院毕业后原本也不想马上回乡,可是听到南郡遭到狼群的侵害又接到兄
长回乡的消息才让她没有继续在外面游玩。她虽回到南郡却也帮不上忙,各种工作都有专
司她要插手也不方便。这又正好合了她意,反正她也还不想投入政治或军事,于是一个月
人就让她逍遥自在任侠行义。
看到季行云跟雷震熟识的样子,雷霏有点不满地对雷震说:“哥~你怎么可以和这种人交
朋友!”
雷震闲暇以对:“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知小云是犯了什么事让你深恶痛绝?”
“啍、啍,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他这么恶劣的男人,专门在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上个月害
一个女孩自杀、上上个月把一个寡妇的财产骗光还把她推入火坑之中,现在连一个十几岁
不懂世事的小女生都不放过!这种人不给他一点苦头岂还有天理!”雷霏怒怒冲冲地说道
。
“霏儿~先别生气,这些事都在那发生的?还有受害者是谁?”
“当然是南城,还会有那?受害者…呃、这个、我也是听说的反正就是某家的女孩。”
“哈、哈,我想你可能弄错人了。”
“不会!怎么可能!”
“小云他来到南城还不到两个月怎么有办法犯下这么多丰功伟业,更何况这个月他还有一
半的时间身受重伤躺在病床,那还有力气捻花惹草。还有这位小女孩是周礼先生的独生女
,算起来小云对她还有再造成恩。”
“可是、可是、我明明就听到有历历确实在指证,就是这个滑头混小子不会错的!”
“那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
“就是~”雷霏也不知道黄明阳的名子,这时她正好看到黄家两兄弟正蹑手蹑脚地想要悄
悄离开雷霏马上指着他两叫道:“就是他!”
循着雷霏手指的方向,青武昌看到了黄明阳和黄明烈两兄弟正想开溜马上扑了上去,同时
还传音给其他预备团的同伴:“找住他两!”
一样是预备团的成员,又是这种场合黄明阳和黄明烈两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逃跑,只好乖
乖地走(被押)到雷霏等人面前。
原本想陷害季行云的两人见到计谋被视破,还惹上了目前在南城中军部地位高的雷震。而
被他两扇动的人也是议长的子女。黄明阳和黄明烈两人都不知道该作出何种表情,如果证
实了是他们故意诬陷季行云不但得罪了即将上任的直属长官还会在雷家面前人格全失。得
罪了这位没有背景靠山的季行云最多也不过是离开预备团,可是如果季行云的好友雷震想
帮朋友讨个公道利用他的权力报个私仇那可不是他两人担当得起。想到这里就让他们头皮
发麻心慌意乱。
雷震和颜悦色地道:“原来是黄公子,请问是你们告诉舍妹有关季行云的恶行吗?”
由雷震的口气中完全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并没有把黄家两兄弟当作造谣生事的人看待让
他们稍微镇定一点。可是又不能说是、也不能否定,要是承认只要雷震再稍作寻问马上就
会露出马脚,要是否认不就是在指责雷霏乱说话,左右为难让他两吱吱呜呜。
雷震见到这种情形心中有了底于是又道:“是你们亲口告诉舍妹还是她在一旁听到你们的
谈话?”
“我是在旁听到的。”雷霏直接道。
“我想应该是霏儿你听错了,黄明阳指的应该不是小云而是另有其人,可能是发音相近让
你误会了。”雷震笑着打圆场道:“黄明烈公子,你们方才谈论批抨的恶徒不是季行云吧
?”
“对、对、不是季先生。”
“那你们说的是谁!”雷霏不甘愿地一把抓起黄明烈的衣领追问。
雷震见状马上轻轻地介入,一道柔和的真气挤入两人中间让两人各退了步,雷震再不徐不
缓地站到中间。
雷震先轻轻地对黄明烈道:“报歉舍妹脾气冲了点,希望黄公子不要见怪。”转过头又对
雷霏说:“真是的,光只有身体长大礼貌和智商怎么不见成长。你应该光对小云道歉才对
吧?也别为难黄公子了,自己听错话还一附恶形恶状的样子活像个母夜叉这样子将来怎么
嫁的出去!”
“那有!人家…”
“好了、好了,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哥是跟你开完笑的,这样吧我们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有
趣的东西,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送你,就算是庆祝你完成学业的礼物。” 雷震转过身对
季行云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季行云见误会解开了也就开心了,至于是不是黄家两兄弟的故意陷害他根本就没想到那边
去。到是青武昌偷偷地对雷震道:“就这样放了那两人好吗?”
雷震传音严厉地回答:“这事不许再提了,你难到要让小队长还没上任就对上一个在南城
有不小势力的家族吗!”
青武昌这才知道雷震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处理,让黄明烈、黄明阳下不了台只会增加仇恨。
雷震让他两有退路,回过头他们再想一想一定也会明白雷震是故意放过他们,也可能会因
而安份一点不敢再乱来,毕尽招惹上南郡中势力最庞大的雷家可不是件松的事。
第10小节
这场宴会的重头戏“拍卖”既将开卖。
这些由参加者捐出的东西被分为为两类,一边以竞标的方式出售、一边以投标的方式出售
。竞标就是价高者得之,投标则是将想出的价格写下放在目标物前方虽也是以价高者得之
只是一个人对同一个物品只能出一次价,而且也无从得知其他的所投的价格。
物品的分类方式是以捐赠者来区分,其中只有十五项物品列为竞标品,其于上面件则均次
投标的方式出售。
能够将捐赠物归于竞标品的主人都是南城的重要人仕,其中包含了主议会的议长、主簿、
司总,南城议会的议长、主簿、司总,主办单位民事厅长,龚家族长、冰泉家族长、长青
家族长,工会会长、海运商会会长、南城农司及武议团中队长、小队长。
这些捐赠者有不少只是挂名并没有亲身前来,比如主议会的议长、主簿、司总都由家族派
代表与会,海运商会会长人也在海上,冰泉家也是派一名主议士参加,而武议团中队长也
是请她的常待长代理。雷震也是代替其父参加宴会。
其中主议会的三巨头则不曾参加由南城议会兴办的活动,这则是为了尊重南城议会,不让
主办者的风采被主议会所掩盖。
拍卖的活动分为三段,每次拍卖五项物品。中间交插了乐师的演奏让与会者可以纵歌纵舞
。一方面让拍卖的时间加长,另一方面让在上一段拍买卖会竞标失败的人有时间重整、准
备。
在拍卖即将开始之前雷震利用机会为季行云介绍参与的主要人物,南郡主议会议长就由雷
震当代表就不用多提了。代理主簿凛寒尺的南城行事厅长凛章言是名十分帅气的男子,他
和其他凛家的人看起来不太一样没有那种冰冰冷冷的感觉,也许正工作的关系行事厅的工
作必需和大量的商贾接洽,看起来太冰的人很难当起桥梁的工作。李君诗这名高雅的女性
则为他叔父李介天走这一趟,李君诗虽是李介天的侄女其实和杍李介天年纪并没有差很多
,也就是说称她为欧巴桑也不过分。可是也她保养的非常好,又气质高雅、眼眸中灌满了
智慧虽是年纪大了点还是名很受欢迎的女性。
南城的议长刘照是位中年的秃头男子外表看起来略为平庸,不过能当上郡府的议长绝不可
能是如他外表所见,也许他的外表只是个保护色。南城主簿柳玉桂则是名“看起来”十分
年轻又妖艳的女性,她曾嫁过四次、每次的婚姻都让她的财富和势力大幅提升,目前她又
恢复单身不过据传言她也还同时拥有十余名情夫。南城的司总久方别是少数由以商转政成
功的人仕,目前正属壮年的久方别离开海上生活用他长年在海上行商精明的能力与经验有
效地支称起南城快跨台的财政。
龚家则派出主议士龚席士、长青家则由南城长青总道馆馆长青长无果代表、冰泉家则是由
主议士冰泉雅芳出席。
工会方面则由会长曹兴亲自出马、海运商会则由副会长太明出海参加、农司李哲带着他的
爱妻一起出席。
武议团方面中队长当然就是由常待长青武昌露脸,至于小队方面季行云并不知道他捐的东
西行也被当成竞标的拍卖品。
除了主议会三巨头及武议团是基于尊重和礼貌而将其捐出的东西列为竞标品,至于其他能
被列为拍卖品的的主人就相当于在南城最为大势力的代表。当然有办法当上主议会议长、
主簿、司总其财力自然不在话下,捐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至于基于尚武的风气而列入的
武议团成员拿出的东西只要不太难看就形了,身为纯粹的武人通常不会有太好的理财能力
,而武议团的薪资虽高也不过是领分薪水,要过得衣食丰饱绝对没问题至于要成为富翁那
就太难了。
雷震把一大串人名和他们的基本资料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季行云。
在这一段时间内,长青回夜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雷震。而长青回望则是不停变表情地
注意着长青回夜。
青武昌则意外地发现雷震在繁忙的公务中还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这么多南城有头有脸
的人物全部记起。看来议长雷严真的有意要好好栽培雷震而雷震也很努力,这个消息得通
知长青无非大人让大人将这点列入往后与雷家交往的方针才行。
拍卖会终于正式够展开,一开始由民事厅长席照依照往列说了一佳冠冕堂皇的空话,正好
让雷震有充分的时间为季行云介绍来参与宴会的人物。
“…希望今天各位都能拥有一个娱快的夜晚。那么就开始今晚的义卖。”席照说道:“那
么首先上场的是由议长所提供的物品。”
两名工作人将一个用布盖住的盘子端往会场前方。
席照轻轻地布揭开,在盘子上出现一个宝石的原矿。这颗宝石不仅是未经雕琢更是有大半
包覆在岩石之中,跟本就无法办断这颗宝石的真正价值。不过这颗石头有两个手掌大就算
宝石的部分只占不到一半也是颗大得惊人的宝石,只是完全未经处理就算专业人仕也很难
研判它的的质地是好是坏。
像这种拍卖品不但考验出价者的财力也考验了买者的智慧。如果对宝石的原石不清楚的话
就很难出价。由其是第一个出价的人更是重要,不论出的价格太高或是太低都代表出价的
人品味太差没办法看出拍卖品的真实价值。当然来代表出席的人并不一定什么都懂,但是
并不代表他旗下就没有相关的人才,雷严拿出这个东西其实也是在考验着来与会者的水准
。
这种情形很少发生,东西摆出来过了将近三分钟依然没有人出价。
大部分的人都在观望,因为只要有人一出价下个人只要依前人的价码再向上加就可以了。
对这个未开发的宝石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人有把握认出她的价值。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有名珠宝商出价了。
“三百金印!”
“一千金印!”雷震接在珠宝商之后说道。
作者闲话
这一节写的好痛苦,一方是心情不好挤不出东西另一方面关于权谋的东西月雨实在不喜欢
。不过既然安排了这段情节月雨也得面对现实好好加油才行。
2002/03/15 月雨
第11小节
雷震的作法令人震惊。
虽说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形出现,可是一下子就把价格提高整整三倍有余这种情况真的
少见。雷震这种作法有两种义意:一是告诉大众那颗原石的真正价格,同时也代表了众人
的无知不识货;另一是为了哄抬该物的身价,免得拍卖物以太低的价格卖出让捐赠者丢脸
。以第二种情形而言,这是不少家族常用的手法,只是哄抬价格的人不会直接是该家族的
主要成员,通常是“请”人代为出价,更不会一下子就把价格大幅提升以免让人止步。如
果是第一种情形那不就等于告诉众人那第一位出价的珠宝没有专业水准吗?这可是很严重
的羞辱,通常也只在明显地敌对家族才会作这种事。
那位珠宝商果然有所微词,他虽经压抑可是依旧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满: “参军
大大,您是在开玩笑吧?这颗宝石会有这种身价!”
雷震笑道:“石先生、请你先别生气。”
雷震这时传音给雷霏请她作点动作后才又道:“请各位再仔细看一看这颗宝石再下评断、
麻烦你了霏儿。”
雷霏靠近宝石后运起真气,虽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轻轻一掌将内息打在露出岩石包覆的宝石
部位。雷霏的功力虽还不算甚高,不过也有一般预备团员的程度了(也就是比季行云还高
),就同年纪的人而言算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人才。雷霏这一掌虽不是全力 施展但威力也不
可小观,宝石被这掌打中不会破裂吗?一但破裂她的价值可不只是减半而已(宝石的价值
和它的重量的平方成正比,如果破成一比一的两块,价值至少跌为原有的四分之一)。
雷霏的一掌就正好停在宝石上,但即使如此宝石依然会被真气所伤。
可是宝石依然安好,不、不是安好,而是起了惊人的变化。
她变得光彩夺目!
炫丽的紫光从岩缝中、宝石身上射出。
宝石泰隐藏在岩石之中,光彩由空隙中跑出、光影交错让她更显神秘。
那名珠宝商石原感叹地道:“这、这是光练石。想不到真的有这种宝石存在。”
在众人的惊叹中,光彩渐渐平淡、只在宝石身上发出淡淡的光彩闪闪烁烁宛如夜空的星宿
。
“真不愧是议长竟然会捐出这种东西…”
“太美了,这真的是人间所拥有的物品吗?”
感叹与赞美之声群起彼落…
这时李君诗走近季行云道:“感问季队长、您对这稀世珍宝有何看法?”李诗君的语气动
作依然高雅动人,只是在季行云身旁的雷震却由她身上察觉到一丝丝地敌意,似乎是对季
行云有所怨恨。
“这…”季行云才想说话,李诗君又大声地说道:“在大家再度开始出价前,让我们先听
听武议团小队长季大人的高见。”她.果然是针对季行云而来。
这时黄明烈两兄弟在一旁暗自窃喜,原本以为没机会引导季行云出洋相了,却有人帮了他
们这个忙,总算可以出口气了。
这实在不像是李诗君平常的作风,她的行事一向婉约怎么会故意考验季行云,让他极有可
能在大众面前丢脸。雷震这才想到就连李家的李诗君也有气度狭小的时候,看来季行云打
败李魁让他重伤的件事让李家和季行云间留下一个芥蒂。
听到李诗君提起武议团小队长,让在场所有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季行云身上。武议团的小
队长就有如该地武术界的领袖,而中队长就如同整个郡的领导。季行云占的这个职位所代
表的地位和义意都比他所知所想的都还要重大。
大部分的人都听过武议团的小队长将由比武胜出的季行云担任,但对于季行云都只有听其
名而未见其人。今天听到武议团小队长季行云的与会都好奇地注意着。
而那些准备今天餐点的女孩子们更是有所期待地看着季行云这位年经的小队长。
如果说季行云今后在南城的评价就决定于他即将发表的谈论也不为过,第一印像往往会决
定一切,要改变可得花费极大的功夫。
这时雷震马上传音给在场的雷家人员,要他们随时传音为季行云提供资料。这种名为光炼
石的宝石极为稀有,就像石照这位长年经营珠宝的大商贾也是第一次见到,季行云如果对
光练石一无所知也不为奇。
前任的谢小队长除了武艺、武德为南城之人所敬重外,他更是博学多闻。如果季行云差太
多的话很难让人接受由他接任谢小队长的空缺。黄明阳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特别邀请这名
还未正式就任小队长参与这场晚宴。
季行云开口了:“光炼石、又名护石。它的特性是会吸纳真气。在吸纳真气时会依真气的
特性放出不同种无害的炫光。”一下子变成他的独白,在众人注目礼之下季行云也显得有
点不好意思语气有点僵硬。季行云说到这儿将手指一伸,三道真气由食指、中指、无名指
射出画过完美弧度分别打到宝石的不同部位。这份一心三用的巧劲让原本因季行云的功力
而小看他的人暗自警惕,季行云的实力不应只有他的功力来办断。
光练石被季行云指气打中,各个部位分别发出淡蓝色、暗红色和青黄色的光茫、光彩交映
如梦如幻,再度引起一阵感叹。
季行云的语气渐有信心继续说道:“因为光练石的这个特性在某些地方又被称为七彩石。
至于护石这个名称则是来自武器工匠,其实也是因为来自会主动吸纳真气的特性。那件神
威宝衣就是混入了护石的粉未,让它能大幅提升对真气的防护力。”
对于季行云的言论,在场的人多是半信半疑。原以为季行云会说些对这颗宝的观感和评价
,可是他确介绍起光练石的用途和由来,而且这些话都是众人前所未闻的事。雷震也疑惑
地看了看同行的雷家智库人员,他们摇摇头表示季行云这些话和他们无关。
“而这些都还不是光练石最重要的用途。光练石的消耗是在于制造“法印”。”此语一出
更是骇人听闻。
来参加这场晚会的人有七、八成都是法人,他们对法印再熟悉也不过了。看看前方的光练
石实在很难与法印作联想。其实他们对法印的来源也有诸多想像,只是他们也仅见过法印
的成品,至于制造程完全没有概念。唯一的传闻就是法印是由天园中送出,而园又是法天
联邦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更别说入内一探究竟。
南城议长刘照问道:“季队长,你这些话有根据吗?”议长这个问题正是大家想知道的,
用了一辈子的法印却对它还是一无所解,这不也是很奇怪的现像。
季行云笑道:“有关光练石的记述可由“奇石”、“古今石鉴”、“法天联邦编年史”、
“宝石人”、“北方民话”、“工艺.火之卷”和“真英雄.刘裕”这几本书中提到。”
季行云一下子列出数本性质回异的书本,其中有介给珍品宝物的“奇石”和“古今石篮”
,历书“法天联邦编年史”,小说“宝石人”,民族童话故事“北方民话”,工匠的高等
教材“工艺.火之卷”和人物传记“真英雄.刘裕”。一般人能专精于其中一、两项领碱
就算十分了得。看季行云的样子像是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略,就算不是也代表着他有一群
了不得的智囊团。
不论季行云所言是真是假,至少他让在场众人觉得这位小队长是位很有深度饱览群书的人
,绝非是名只知弄武要技的武夫。
“你的样子看来到是不错啊?啍、还真不愧是要当武议团领导者的人!”一个年迈的声音
突然蹦出。
季行云转头一看,有点尴尬地打招呼:“你看来气色也很好啊,松老师。”
“是啊、是啊,没被病人折腾气色当然好。一个个受重伤的人都会自动消失,我这种庄脚
医生也落得轻松。没事可忙自然气色就好。”松梅尔言有所指地说道。
季行云认为自己从医疗所逃出必定让人惊慌一场自是理亏,也就笑着装傻。不过转过来想
松梅尔说道:一个个受重伤的人都会自动消失,不就代表也有人作和自己想同的事。季行
云暗自警惕住院养病果真是件苦差事,可能的话还是不要生病或受伤得好。
其他人并不知道季行云和松梅尔还有这段“逃院”的恩怨,只是觉得季行云虽贵为小队长
却一点也没架子,一下子就和南城最高明的医学老师打成一片。有了松梅尔这个活例子不
少权贵者和他们的女儿们也纷纷靠上来了…
光炼石的原矿也大受欢迎,以数万余金印售出。
而接下来凛主簿捐的名画、李司总的古董光彩似乎都被光练石吸走了,仅以平凡的价格卖
出。
然后长青回颜自行雕琢的自有她的支持者但也以平时较低的价格卖出。
然后被拿出来的是季行云捐赠品。
经由季行云的谈话,让人以为他是名很有品味的人。不论是对食物的讲究、对宝石珍品的
了解都让人对他捐出的东西充满期待和想像…
绵布下是件小东西…
掀开、是个雕刻精美的玉盒…
开盒、是·个·平·凡·无·奇的小·圆·球…
这就是季行云、武议团小队长捐的东西吗?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第12小节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
当玉盒打开的同时就是这种情形吧~
在场众人几乎都对玉盒中的东西兴趣缺缺。几乎~
既然是几乎那就有例外。雷震就是一例,只是他和季行云站在一起不方便为他喊价以免落
人口实。
除了雷震外还有两个人见到玉盒中的东西眼神都变了。
松梅尔一直想知道真元玉就的制作方法,对名医生而言真元玉的用处极大,如果有颗真元
玉能长期留在身旁让他研究不知有多好,眼前的机会让他极度兴奋。
另一位则一直留在会场的角落,雷震也曾注意过该人。那是在会场中少数雷震不认得的人
,而且他的功力还让雷震一直看不透,只是这个似乎没什么恶意,雷震只注意他一阵子就
放松对他的注意。然后他第二次引起雷震的观注是在季行云说出光炼石是制造法印的主要
原料时,他脸上表情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一般人的反应是觉得季行云是在开玩笑或是知
道一件秘密的那种神情,而他却像是一件保护很久的密秘被揭穿了的那种神情,太不自然
了。
现在真元玉的出现又让他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他看着季行云好像在盯着一个会造成
极大危险的人物那种表情,如此警戒、如此小心,又像像在观察一个异物般的好奇,混杂
成奇怪的神情。
雷震这时警觉到这位不知名的人物似乎对季行云很有兴趣,让他小心地将真气释出想要一
探那位神密人物的虚实。
雷震并没有受过密探的训练,不过功力不凡又曾任武议团副中队长的他对操控真气也有相
当的自信,可是当他的真气一接触到那位不知名的仁兄时就引起对方的注意。
目光一闪、四目相对。
被发现了!
雷震思略既然没办法暗中探察,那就来明的直过去和他搭讪。只是雷震才想起步,那位就
转身离开,一点机会也不给雷震。还不能公然离场的雷震只得偷偷地吩咐族人进行跟监,
能顺利跟踪的希望虽不大但是也许还是能有所收获。
“五百金印!”终于有人出价了。
一个令人不解的价格!
出价的人松梅尔。
“松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一位学院的学生说道。
“啍、不懂就别多说!”松梅尔严厉的骂道。
松梅尔不想多作解释,万一有其他人也知道那就是真元玉一定会跟他抢。松梅尔任职学院
医学院院长、武议团首席主治医师、医疗公会荣誉会长等职务并不代表他就是位富翁。五
百金印对他可是不小的负担,万一有人知道玉盒中就是真元玉恐怕他就无法得标了。
依照拍卖会的惯到例拍卖品的用途是不能由捐赠者口中说出,捐赠者最多只能弄点暗示让
人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季行云不能说、松梅尔不愿讲,让人怀疑那到底是什么竟值得松老
师不惜老本也要将他买下。
松梅尔可紧张了,长年来想研究的物品就在眼前了,错过这个机会又不知还有没有可能再
见一次。
知道真元玉用途的武人都绝对想要它。紧急时可以快速恢复功力,可以用来治疗内伤。由
其是身受重伤无力自疗时真元玉更是保命利器。而对初练武技的幼儿更是用来提升功力的
大补丸。
由于每个人内息都有其不明之处,当身受重伤无力自疗时如果另一个人以他强大的内息强
加助疗时两人不同性质的真气将会相互排斥造成另一种伤害,而真元玉所含的真气则毫无
属性进入体内后就会被同化引以为用全无伤害,可说是疗伤时最好的助力。
对初练武艺的人而言,引入真元玉将可省去多年筑础的功夫马上拥有初等的功力,对有心
习武的初学着可是一大福音,
对那些大家族而言,有颗真元玉保身或是拿来栽培年轻的子弟都是极有用处,怎么不会跟
松梅尔抢呢?
松梅更的出价让人议论纷纷,因为松老师一向简约五百金印足足够他一年的开销了,如果
除去医学研究的花费可能数十年都用不完,这就代表那个东西一定很有价值。
“哥~那是什么东西?”雷霏问了。
雷震故作神秘笑而不答。
“…”
“…”
觉得受到冷落的雷霏道:“难到你也不知道吗?雷震!”
雷震这几天来已经摸清楚雷霏的脾气了,让她翻起脸来可不得了,当她用名字来叫人时就
代表她开始生气了。
“好吧、好吧,我偷偷告诉你。”雷震故作神密地小声说道:“那就是真元玉。”
雷震那是偷偷告诉雷霏,在场的人那一个不是耳清目明如果雷震真的要保密就算不筑起绝
气壁至少也得用传音的方式,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大家。
松梅尔也听到了雷震把那东西的真名说出,恶狠狠地瞪了雷震一眼。
原来那就是、就是真元玉!
其实在场的人知道什么正真元玉的人还不到一半,而真道真元玉真正价值的人又占不到三
成。会场众人马上议论纷纷。
“六百金印!”一位主议士马上喊价。
“六百五!”又有一个人叫价。
“七百金印!”又一位大商贾叫道。
“…”松梅尔越来越紧张,这下可麻烦了以他的经济能力绝不可能和南城的富豪世家相比
。
“二千金印!!”松梅尔怒怒气冲冲地叫道!
其他人被他的声音吓到了!
“松老师您的火气太大了吧~”
“谁再跟我争,就小心千万不要生病!”松梅尔简直快失去理智了!竟然利用他在医学界
的地位公然威胁大众!
原本人声吵杂的会场被他这一叫突然变得安静了,几乎每个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一时情急让他口不择言,话语一出他才惊觉失言。
“啊、这、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呃…”松梅尔困穹地不知要说什么。
雷震见状出来打圆场:“我想众人就不要与松老师争了,这件东西在松老师手上必定能造
福更多人。相信松老师绝对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才想得到这颗真元玉。”
“呵、今天真是来对了。见到珍奇的光炼石、真元玉,还可以看到松老师气极失言的状况
。就算什么都没买到也得有价值了。”南城议长也笑着说。
松梅尔一脸歉然,又很不好思意地传音给雷震:“呃…这个雷参军可不可以请你、请你好
人作到底、就、就、就借我一千金印。”
雷震发现松梅尔的传音还以为有什么事让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原来是没钱付他所唅的
价格。
原来这位平时行医以细心谨慎的松老师也有这一面,雷震正好卖他这个人情。
第13小节
一名男子在拍卖最精彩的时候离开了会场。
行色匆匆、动作轻巧。
男子利用阴影、路灯、凸墙影藏身形,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习惯。不论是否有人在跟纵、
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活在阴影中几乎就是他的天性。
即使如此雷家的人员还是注意到他了。
并不是他藏得不好,而是雷家的势力太庞大了。每隔百影就至少有位雷家子弟,透过他们
特有的暗号让男子不论走到那都难以遁形。
在雷家众多耳目之下,跟纵的行动还是极为不顺利。男子不但长像平凡、穿着简约,走入
人群之中就和人群混为一体、难以办认、难以掌握。
跟监的行动进行了数十分钟,男子转入暗巷。
负责跟监的人员也赶紧跟入,但巷入却是一片漆黑全无生气、毫无人影。男子消失在黑暗
之中…
一条死巷、除了入口再无去路的暗巷,那名男子就像空气般溶化在黑暗之中…
跟监的人员不死心招来一群雷家子弟又在巷中详尽地搜索…
还是一无所获…
再三搜索依然无所获,虽是无奈也只得收队、散去。
雷家子弟的搜索行动尽落一对锐利的双眼之中。一个平凡的脸孔在高楼之上俯视着。原本
的跟监者反被猎物观察着。
确定雷家子弟离去后,男子浅笑一声又隐入黑暗。
第14小节
宴会在欢乐与笑颜中持续着。
会场上充满了恣意的笑声。
但也有人笑不由衷。
黄明烈与黄明阳兄弟就是笑得最痛苦的两人。
原本以为让季行云参加晚宴会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当季行云拿出了极为珍贵的真元玉时
他们两人的脸都快垮了,季行云不但没有出丑还成为会场上最受欢迎的人物。
整个南城最有价值的单身男子被公认为雷震,而最有发展潜力的男子就属季行云。
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郎儿就当上武议团小队长,不论他将来要从军、从政,甚至就留在武
议团内都将是一颗闪亮的新星。
没有架子、待人和气让他一直被众多女仕包围着。
更令人欣赏的是他广博的知识,由各地来的商贾与之攀谈季行云彷佛曾周游各地,对各地
的民俗风情都有深切的见识,而这些商贾用家乡的方式对季行云行礼,季行云也一一以适
当的方式回礼。
就是礼司的专业人员恐怕也没有季行云懂得多、懂得博。
最让黄明阳深感无力的是季行云就像一朵绽开的花朵吸引了场上所有蝴蝶的注意,就进黄
明阳追求多时的女孩,见到季行云也是眼睛发亮,目中再无黄明阳…
黄明阳一生中再也没有如此后悔、后悔让季行云出现在这场宴会之中…
这一夜是季行云第一次以武议团小队长之名出现在南城的社交场合之上,让他一举成名,
成为一名极为抢手的热门人物。
雷震对季行云的博学多闻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因为就是受到最好教育栽培的世家子弟也
不可能在他这种年纪就拥有如此博广的知识,更何况据季行云所言他还是来自荒山野岭之
中。而他之前的表现却又像名没见过世面的幼儿,到底那一面才是真的季行云?雷震也糊
涂了。
除了对季行云的疑惑外,雷震也注意到盯着季行云目光不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好奇、许多商
贾的拢络、一些世家子弟的钦羡妒忌,还有参杂着许多轻视和挑战的神情。看来不认同季
行云武技足以当任南城泰山北斗的人还不在少数。长青回颜可真的推给季行云一个即荣耀
又危险的职位给季行云。
晚宴直到深夜才结束,季行云原本要一个人回到白任的住处,不过在雷震的坚持下还是让
青武昌同行。
“小云,你不是这两天就要搬到武议团的宿舍。就让青武昌随你走一趟,好让你搬家时才
方便找人帮忙。”
季行云对雷震的这理由感到有点奇怪,雷震明明就知道自己身无长物要搬家还不简单,会
需要别人帮忙吗?
不过青武昌也不见反对,一路上有人可以陪着聊天也不错,季行云也就没加以反对。
到是雷震特别偷偷地传音给青武昌:“季小队长身上伤势未愈,你得想办法尽量不要让他
落单。想要打倒武议团小队长而一举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季小队
长虽是身手矫健却不一定有办法应付种种的暗袭!”
青武昌领令,也就照办了。
第15小节
夜已深在南城的一座大宅内,一位看似年轻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首于案牍之中。他那有如
精精雕细琢般的脸孔在认真处理文案时更显迷人。凛寒尺南郡主簿满南郡中握有最大权力
的人之一。
由他那俊美的面容、细小的骨架中实在很难想像是如何撑起凛家和冰泉家。但他作到了,
不但攻下南郡主议会三巨头之一的宝座,更让原本渐行没落的冰泉家得到远比之前还要高
的声望。
低头专心于桌上的凛尺寒突然抬头道:“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飘移、没有回应。
屋外的守卫听到家主的斥责,急忙夺门而入。
房内还是空荡烫。除了主簿之外不见他人。
守卫长见到家主安然无羌、室内又无他人不免歉然告罪:“打扰大人工作,万感歉意,恐
戒万分!”
“无妨。”凛尺寒淡淡地道:“没事,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谢、大人!”
凛尺寒停顿了一下又道:“再烦请三爷来一趟。”
“是、大人!”
守卫们戒慎警敬地退出房间。
守卫长交待一声就往三爷房间走去,却在转角惊见凛家三爷。
凛家三爷虽称三爷可一点也不老,因为他是凛尺寒的三弟而尊称三爷。凛家三爷除了拥有
不比凛尺寒逊色的面容更带着一种超脱凡尘的异样感觉。
“啊、三爷、您好!”待卫长略为惊慌地道好。
他轻轻地点个头,按照原有的步伐直直前进一点也不见停顿。
每当接近三爷时待卫长总是有种奇异的感觉,随着他的出现气温好像降低了四、五度,但
又不会觉得寒冷,而是一种凊心的舒坦、让人神志更为清醒、思绪更为明朗。
三爷走过后待卫长才想起家主的交待,才用极为敬畏的语气说道:“三爷、家主正找您。
”
三爷头不回、动作不停,淡淡地说:“我知道。”他的语气是如此地冷淡彷佛世间的一世
都与他无关,可是又让听者觉得理所当然。
凛尺寒等待卫全部离去后就悄悄运起元功,放出真气筑起一道绝气壁。绝气壁不停扩张几
乎将整间房间都纳入绝气壁之内。完功之后他才道:“可以出来了吧?”
从房间的阴影处男子无声无息地走出。在绝气壁之中再也不必担心弄出声响会被查觉,可
是男子还是保持无声行动,这种轻巧无声的移动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分场合、不论
地点隐密的动作已是他行动的规范。
“你是谁?”凛尺寒冷静地道,像是对这名男子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男子用他那平凡的脸孔、平凡人的声调说道:“报歉,是我疏忽了。”说完话他将手臂上
缠绕的布条一扯露出一个徽章。
“原来是武议士,你这位暗部的成员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说吧。”
“…不是什么要事,只是件小事。何时来访对我都一样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正好来访的
时间是深夜罢了。”男子以平凡的语气无礼地回话。
凛也没有不满的样子又道:“既然如此有事就快说,我可不像你这么闲。”
“嘿、嘿何必作得这么辛苦?不如回到以往的生活。”
“少说废话。”凛尺寒表情未变,语气中到是露出不满。
“我是很想说,只是当家的人不在,跟你讲作算吗?”
“啍!”
“那可以告诉我吗?”在男子身后传出一道冷淡的声音。
男子吓了一大跳!向来都只有他隐匿行迹冷不防地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而他还朦然不知。
“三弟你来啦。”
三爷点点头后就直接对男子说道:“要什么样的协助?”
男子在三爷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一种像是极度无情寒冷一直侵袭着他,让他忍不住
打起冷颤。突然来自三爷的冰冷消失了,男子松口气才想说话不比三爷逊色的寒气又从凛
尺寒身上传出!
“你、你们想作什么?”男子很难得地由本能感到恐惧。
凛尺寒冷笑一声,收回寒气。
三爷道:“如果想把你怎么样你还能活着走进这间房吗?”
“呵、你也太有自信了罢。”男子故作自信地道。
凛尺寒道:“是吗?那有空请你自我检查一下。现在请你说明到底有什么事。”
男子冷啍一声,外表看还在故作镇定,实质上就依凛尺寒所言不露生色地小心检查。衣角
上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破洞,那是由三种不同的真气所揭破,由衣料观察这三个破洞才出现
不久,却又有时间差。一个由冻气所破已经不再冰冷、一个被热气灼烧还略感微温、另一
个则被旋穿过。如果对方有意早死三次之多。
这个发现让男子觉得异常寒冷,这可不是因为凛尺寒或三爷刻意放出冰冷真气的关系,而
是他己经胆颤心寒。更让他不由自主运走真气希望趋除心中的寒意和不安。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请你们帮忙注意一个人。”
“谁?”
“武议团第四大队所属一中队第一小队新任队长.季行云。”
第16小节
放走了男子,三爷和凛尺寒依然留在房内。
三爷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的倦容和无奈,他叹道:“都过了千年,几十世代的交替还是不
能改变吗?”
“三弟!”
“放心吧,我们既然走出暗处没必要再回到阴影之中。中央想要掌控管制最强的十二法印
的心态我能理解,只是几过千年的岁月还剩下几个呢?也许我身上的冻绝是仅存的一个了
。”
“三弟!”凛尺寒焦躁担心地喊道。
“报歉,是小弟失言了。”
三爷调整一下心情,又回到平常冷冰的样子说道:“不过暗部的请求还是得虚委配合才行
。更何况这位季行云我也很有兴趣。”
“你见过他吗?”
“之前雷震就是由他所救,用的是十分奇特的功法。现在竟然还能当上武议团小队,以他
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一次的小队长是由比武产生,他连败长青回望、杨菁茹、雷天和李魁才拿到宝座。”
“是吗?既然暗部想要观察他,不如就再试试他的能耐好了,多观察他一下。”
“这么作好吗?那一位年轻人能对联邦造成威胁吗?”
“没关系,总不能让某些人太闲。”
“…好吧、三弟就依你的。不过等冰泉雅芳回来听完她对季行云的看法再作决定好吗?”
“也好…”
- 第四章完 下接第五章叹息之壁 -
※ ※ ※
作者闲话:
看到有读者说月雨的天人每次都在最精彩的地方就停住,然后就要等下回分解…这个也许
算是月雨的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习惯吧?更有可能是因为布袋戏看多了在“大霹霹”的浅
移默化之下所养成的习惯。另外可能的话请不好再报怨更新得太慢了…写小说对月雨算是
一种娱乐,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写、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不写、工作忙碌的时候不写,没有灵
感的时候当然也写不下去。所以能两三天就更新月雨已经得努力了。
还有不少人问道白任押在古董商的宝物是什么,各位看官也太细心了,第一部前面几章的
东西还不忘与第二部的将金连想在一起,真是佩服各位的细心。不过想要知道那件物品的
底细可还有得等了,请期待第九章再行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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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叹息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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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季行云行云只身前往武议团的宿舍,他来到南城之后随身的东西只减不增。包包中野炊的
用具已经舍去了,一些常用的乐药品已经用完在有周家这个依靠季行云也不急着购买,反
正身在南城随时都拿得到,紧急的干粮早就吃完了。包包中唯一增加的只有一套衣服,一
套武议士的礼服。
季行云就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走向宿舍。
一路上有不少民众亲切地向季行云问好、打招呼。这些人大多是受过季行云义诊的人或其
亲属,向季行云问好完全是基于对季行云的关怀和爱护,跟季行云当上武议团小队长可一
点关系也没有。虽然只是在这儿住了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季行云的感受却非常的深。居
民们的亲切和热心让独居(白任因工作的时间多半不在)的季行云一点也不会感受到寂莫
,人情的温暖让季行云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更是让季行云迟迟未进驻宿舍的主因之一。
宿舍正好在南城外城的另一端,季行云得走过市中心再到市郊。
虽是一段短短的旅程就让季行云感触良多。原住处附近的居民虽说在教育程度、经济能力
略差一点,可是都是待人亲切的好人。走近市中心季行云就很少和人打招乎了,这边的人
虽大多身穿华服可是却少了人情味。到了市中心附近季行云偶被人叫下停住,这些则是有
参加前日晚宴的权贵巨贾,他们脸上的表情虽是热情好礼,可是季行云却无法感受到由他
们传来的真情,有的也只有一种十分虚伪的感觉…。也不过在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就
好像把季行云当作一位熟识的贵宾在对待,不过季行云也有错、错在他记性太好了。雷震
一股脑地把与会的八成左右的人都介绍给季行云,让季行云记住这一大群人,以季行云在
南城居住养成的习惯让他会主动和认识的人打声招呼、或亲切地回应对方的招呼。这一声
呼就是让季行云陷入那种虚伪世界的导火线。武议团小队长除去那武术上的地位不谈,光
是他掌握了预备团成员的去留这一点就不知要让多少人想好好巴结让自家的子弟能够获得
入团的荣耀。季行云主动、亲切地向那些人问好根本就是把自己推入虚伪奉承的世界。
本来只要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季行云因为每遇到一个人就会被迫停下来东扯西攀,让他白
白浪费了快一个早上。最后季行云学乖了,堂堂的武议团小队像是名通通辑犯般躲躲藏藏
般地行动才让他顺利离开市中心。
离开市中心接近舍宿后又是另一种景像。
这一带的建物希希疏疏,但每一间都是高雅点致的华宅,路上行人则是少得可怜。
花草奇木密布在道路两侧,青翠的草皮覆满了土地。
清风、鸟语、花香一扫季行云心中的不娱快。
从小在高山郁林成长的季行云对这种环境感到特别亲切。
季行云心想虽然离一群友善的邻居,能够居住在这种环境下到也不错。
一面呼吸着自然的风味,一面慢慢地欣赏这个人造的景致让季行云忘了约定的时间:早上
搬家、下午对预备团员作新职介绍。
季行云想想南城这个地方还可真不错,即使到了深秋冬初的时节树木依然翠绿、花草依旧
茂盛、到了中午日光徐照气候依然温暖,不像山上白雪纷纷寒气冻人。在直射的日照之下
暖暖的好不舒服。季行云抬头一看才想喃喃道:“糟了!都忘了时间,唔~算了,直接到
预备团好了。”
季行云到路口转个向却看到两个人带着杀气挡在路上,身后又一个人由路旁跳出。
季行云疑惑地看着前方两人,仔细思量后确定并没有见过便认为他们该是找身后的那个人
吧?想到白任的告诫: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恩仇,季行云虽然对白任这种观点并不以为然
,可是白任说的也有道理外人又怎能知道他人的情仇,再加上时已正午不再快点就赶不及
到达预备团的教场便决定眼不见为净打算从旁绕过。
季行云走出道路打算由路旁的草皮绕过,耳边却传来微微的怒声。
“季.小.队.长.你.打.算.逃.吗?”
季行云左顾右盼后才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你们找我吗?”
第02小节
前来拦路的三人是两名武师和一位佣兵,目地很简单就是打倒季行云一举成名。他们见季
行云年幼、功力低落再加上比武后重伤必定尚未痊愈,就算季行云有什本领必定也无法像
比武时那样发挥,趁现在正好是打败他获得能力在武议团之上这个光荣的大好时机。
只是季行云的反应大出他们三人所预料,看他完全不关己事的样子根本是把人看扁了。原
本只是单纯想在招式武艺上取得一个胜力的荣耀,季行云这种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态度让
这三人个人萌生杀意。
季行云这下可确定这三个人的杀意都是针对自己而来,可是却一直想不透自己何时与这些
人结怨。然后季行云为了确认便问道:“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
季行云不间还好,这一问根就是火上添油。
其中一位拿出一对短刀就要动手,他身旁的同伴沈声道:“武雄老师!请先别急!”
这位出声佣兵柳旦刀见到季行云完全不受三人放出的杀气所影响,认为季行云可能有所恃
才会无惧无畏,冒然出手很可能反会吃亏便道:“在下柳旦刀,身旁的这位是雄道馆的二
当家武雄、后面那位是昌武馆的首席郑王山。我们几个对季大人的武艺甚为景仰,今日特
来讨教。”
季行云心想原来是来讨教武艺的,可是这种气势却一点也不像,反像是半路拦人的小混混
。这种人最麻烦了,打跑了小的又会迁出大的,大个子和新智他们遇到这种情形多半是怎
么解决的,不知道能不能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见季行云沉思不语,柳旦刀取出一条链锤向两名同伴使个眼色后说道:“就由在下先向阁
下讨教讨教。”
季行云虽是单纯但也不正笨蛋,就由这些人表现出来的神情就可以知道绝对不是只为了讨
教武功这么简单,可是季行云还是想不透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要赶着到预备团的季
行云也不想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
柳旦刀操弄着链锤毫不客气一锤打出没给季行云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季行云见状只是微
微侧身避开锤击。柳旦刀舞弄的链锤技巧虽不差可是就速度而言实在不快,季行云避得轻
松自得。柳旦刀也不已为能轻松得手,巧劲一施链锤方向一变由后方砸向季行云脑袋。
季行云不管链锤直接逼向对手,速度之快让柳旦刀大为诧异。眼见由后方追赶的链锤已经
不可能打中季行云,柳旦刀马上再将另一端铁链甩向快速逼进的季行云。
如果季行云目标是柳旦刀,那他很可能就落入陷井之中。因为这时武雄也将手上的短刀射
出,身后的郑王山也轰出两拳打算将季行云夹杀。
这些攻击都落空了,季行云根本就不想对一个无怨无仇的人下手。季行云一跃,从柳旦力
头上飞掠而过。虽是无心之举可是季行云一闪开柳旦刀却因而得面对郑王山的拳劲、而郑
王山则要避开武雄掷出的短刀。一人仓促出掌、一人狼狈闪躲,同时暗道糟糕让季行云逃
走了!
柳旦刀挡下拳劲悦忙转身一看,季行云正和武雄缠斗中,而郑王山正从身旁掠过要加入战
局。柳旦刀心中气愤,季行云这厮竟然如此奸诈差点让他们自想残杀,挥着铁链在一旁等
待时机准备随时暗算季行云。
郑王山双拳力道沈稳、武雄手上双刀锐利迅捷,不过还远比不上李魁的拳劲、也远逊于杨
菁茹的超速,季行云到也闪避自如,只是要跳离战局也不容易。郑王山泛着怒气出手完全
不知节制,气劲飞扬反牵制着武雄出手。而郑王山这种攻方式最耗真气,就是内息较季行
云深厚几分钟下来也渐感不支,只是两人联手竟然连季行云衣角都碰不到让他心有不甘不
肯放弃透力苦撑。
季行云几次都找到空隙想要一走了之,无奈一旁的柳旦刀总是将他拦住。眼见时间一分一
秒过去真是烦人,季行云几次想要出手伤人,可是又想到和这些人无怨无仇要是真的出手
岂不是真的结怨了。季行云叹息着:要是白任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这种无义意的
纠纷。
在一旁机动支援的柳旦刀越看是越不对劲,季行云很明显未尽全力他似乎放弃许多击倒两
人的机会只是一眛地闪避,就算出招也只是点到为止让两人被迫收起攻势转为防御后却又
不再进击。这种情况实在太怪了柳旦刀苦思难解,同时也发现季行云虽功力不比在场三人
还高可是确实有过人之处,不过光是会闪会躲就能当上武议团小队长可完全无法让他心服
。
柳旦刀也感叹找这两位武师合作实在是一件错误,这两位武师实在不精于合击之术,如果
两人放变合作方式那可会有效率多了,看这种情形柳旦刀只能摇头。可是又苦于身手较好
的佣兵大半都与白任或张叔有所交情,看在两人面子上恐怕不会轻易找季行云麻烦。柳旦
刀虽然不想成为这件事的主导者,看这种情形再也不得不出面了。
“武雄、由你主攻,郑大哥你来压阵。”柳旦刀叫道,然后加入战团。
经过柳旦刀指点后,季行云就不再轻松。
武雄双刀得以拨挥,双刀招招夺命。柳旦刀铁链变化灵活,充分弥补双刀的不足。
再加上不时得抵挡郑王山的拳劲让季行云渐感吃力。
柳旦刀见状心中窃喜认为季行云必定是内伤未痊无法出重手,却不知季行云被缠的火气渐
升打算不再礼让。
季行云正不停地告诫自己白任离开时交待自己不要惹事生非,千万不要乱来闯祸。
可是这种情形是别人来找砸不算是自己惹事生非吧?还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的季行云耳边传
来青武昌的声音:“小云不用对他们太客气,让他们吃点苦头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退让。
”
听到青武昌的话季行云马上领悟,真气一扬速度暴增、右手一挥残月斩打向郑王山,柳旦
刀只觉得眼前一花失去季行云的踪影,而武雄则见到季行云明明就是赶向柳旦刀怎么一瞬
间就跑到自己面前,连忙在身前舞出一面刀网。季行云似乎无视这面刀网双手伸入,武雄
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双手炙烫再也握不住短刀,吃惊之余又见黑压压的鞋底、一吃痛、倒
地、鼻梁断。
柳旦刀再度找住季行云身影时惊觉武雄已经脸上满是鲜血狼狈不堪,而季行云已经不管武
雄正往郑王山方向飞掠。这还得了,武雄为了破去季行云的残月斩连续出拳正处于气势末
锋而季行云方败武雄气势旺,要是再让他重挫郑王山那还得了,柳旦刀急忙提气追敢希望
能与郑王山将季行云前后夹杀。
郑王山深感疑惑,季行云的功力明明就不比自己还高可是一出招就让他难以招架。
难到是他故意隐藏实力?郑王山虽是满腹疑问却也没有机会让他思考,季行云已经来了。
看到季行云主动攻来郑王山就满是怒气,气季行云太滑头、气他打伤了好友武雄、更气自
己怎么一直无法打到他。本来该先回气再攻,可是郑王山被怒气冲昏头硬是再度出拳疾攻
。季行云来势迅疾一到郑王山前却能突然转向变成横移,郑王山的拳头就落在季行云鼻尖
,就只差那一点点距离让季行云平移滑过。
郑王山旧力用尽,新力未生。季行云欺入握住他的手臂一个巧劲把手臂关节解开,又一个
侧踢击中手腕附近。双手在瞬间失去作,善用双拳的郑王山失去战,更忘了手上传来的剧
痛只能不可思议看着季行云。
柳旦刀终于追上季行云了。可是季行云却是闲暇地转过身来准备应付最后一名对手。
柳旦刀当佣兵在刀口上讨生活也有十余年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年轻人。虽
然季行云身上没有杀气、散发出来的真气也不强劲,可是柳旦刀不单停下来了还畏惧地向
后退了两步。
季行云见柳旦刀失去战意也就打算松手,便向他走去打算和他谈谈化解误会,那知柳旦刀
却把季行云当作瘟神警戒地向后退去。
柳旦刀还以为他们冒犯了季行云让他大为气愤,让他打算先夺去众人战力后再以折磨,以
他的经验那些脸上不露怒颜的人越是会笑着折磨人、越是残酷无情、残忍不仁。柳旦刀又
退了几步却被绊倒,他慌张一看发现绊倒他的是武雄的短刀,但是短刀却似乎因为遇到高
热而变形。柳旦刀转头看看武雄,他双手严重烫伤、鼻血不止,是什么样的工夫能够在瞬
间把一把上好的短刀变成这种得性!一步步走向他的季行云是人吗?会不会是披着人皮的
怪物!柳旦刀越想越怕,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子就把两位同伴打败!还一付轻松娱
快无所谓的样子!
柳旦刀以他的想法完全地误会季行云。季行云见他跌倒好心地想扶他起来,那知他竟是一
声怪叫还没站稳拔腿就跑。
“小心”季行云好心地警告着。
柳旦刀前方一个年青人挡住去路就要相撞!柳旦刀链锤再出,这时也顾不得是谁挡路还是
逃命要紧。年青人双手一挥柔和的真气御开了铁链,向前一步迎入柳旦刀怀中双手按住柳
旦刀一个回转,柳旦刀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转了一圈然后摔倒在地上。
柳旦刀还没清楚怎么回事手臂又吃痛,人就被抓起、押向季行云。
青武昌押着柳旦刀来到季行云面前,慎重地行个礼。
“队长,这些盗罪要怎么处理?”
盗匪?这些人是盗匪?季行云实在搞不清楚这又是怎么回事?
青武昌又道:“最近这一带不太平静,时常有人结伙抢劫。不过这几个恶盗也太不长眼了
竟然会找上武议团的小队长。”
是这样吗?季行云还是有点疑惑地看着三人。这三个人恶形恶状地攻击自己说是盗匪也不
过分,可是他们还作了自我介绍,也表明了来意,这会是强盗会作的行为吗?
“青常待长、你、你不要乱讲,我们那是强盗!”郑王山急道 “不是吗?半路拦人出手攻
击,不是盗贼的行为吗?”青武昌故意这样讲。
“泥(你)不要唅雪(血)喷人!”武雄因为鼻子垮了说起话来声音怪怪的,而他这一激
动鼻子又开始流血。
“等一下、武昌、他们应该不是盗匪,应该是雄道馆和武昌馆的武术师父。是来找我讨教
武艺的人。”季行云道。
青武昌又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是这样吗?可是如果真的是南城馆的师父应该知道武
议团绝对不会拒绝任何人的挑战,而一切的挑战都会公平公开进行。而且也不会有那种越
级挑战的笨蛋出现。至于拦路围攻这种事是南城任何武馆者不会做的恶行。你们真的是南
城武馆的师父吗?”
“这…”
“唔…”
两人满脸羞愧的神情。
季行云见到两人的神情不忍地道:“只是切磋一下武艺,也没什么啦。到是我出手不知轻
伤了两位师父,要不要我帮你们看看?”
青武昌见两人挂彩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自己拌黑脸也拌的够多了就再道:“我看你们大
概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南城的规矩。回去告诉你们家乡的人南城的武议团随时欢迎堂堂正
正的挑战,至于偷袭围攻这恶行我们也不怕,只正、嘿.嘿.只正作这些事的人也要相当
的心理准备。”
“是、是,谢谢大人。”
三人带着伤、流着血仓促地退走。
看着三人的可怜相,青武昌笑道:“真是活该,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小云你得内伤
好啦?对付起这三个家伙一点也不吃力。耶你的手!”
季行云手臂部份被鲜染红了。
“哎呀一时忘记我手伤尚未痊愈,还太过用力真是糟糕。”
“那我们快到宿舍处理你伤口。”
“可是预备团那边~”
“哈、我都忘了,因为大姊头正忙着试新功夫所以下午的事就临时取消了。嘿嘿真是苦了
颜见和柳甄。我就是特地来通知你这件事。”
“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反正大姊头练起武来其它事都不管了,要是留在她身边遭到波及才真是倒
楣。正好你还没到宿舍到给我一个好理由可以逃脱。小云你有看到他们三个人吓的脸都青
了吗?真是太好玩了,我拌黑脸你当白脸我们配合的真好。”青武笑嘻嘻地说。
“…这样啊!”
青武昌和长青回颜的行事风格到和白任完全不同,让季行云感到很新鲜有趣。
“走吧,宿舍还有人在等你呢。”
“等我?”季行云不解。
“反正到了就知道,走人了、走人了。”
会是谁在我呢?季行云实在毫无概念。
在不远处二个人影躲在树林中,低声交谈着。
“我看季行云也不过尔尔,不如我们就直接动手吧!”
“别乱来,家主的命令是观察那小子。先忍着,下手不过是早晚的事,家主的指示决不能
打任何折扣!”
“季行云你洗好脖子等我,可别让我失望了。”
第03小节
武议团的宿舍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座落于南城最典雅的地域。宿舍为倒ㄇ字形,后方空
未见草木、地上铺以略为柔软带有弹性的细棉正适和在上面运动、武打。
虽是武议团的宿舍其实也住着不少预备团的人,整栋建物至少有六十间房而南城武议团的
成员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十六人,而这十六人中需要住宿的还不一半,六十间房怎么算
也太多了。
名为武议团宿舍,其实宿者的成员中武议士和预备团成员加起来还不到其他人员的一半。
其中家眷、服务人员、行政管理人员、医护人员等等反而才是主要的住户。
季行云和青武昌两人来到宿舍就分头行事,季行云先去处理裂开的伤口、青武昌则去帮季
行云办理手续。两人则约在季行云的房间会面。
由于季行云身为武议团小队长,所住的房间并非一般的单人套房而是包含办公室(书房)
、卧室、客厅、接待室、厨房、餐厅等等数个接邻的房间,算是代替让季行云使用的官邸
。季行云看着这么多个门,门牌尚未换上该有的名称让季行云连开了几个门参观了接待室
、餐厅却还没找到卧室好让他整理行理。
让季行云使用这么多个房间,季行云只是觉的有点麻烦,不过是要找个栖身之所还弄了这
么多房间会用得到吗?厨房和餐厅分开还能理解,可是有了客厅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间接待
室?卧室和书房合在一起不就得了?最重要的是打扫起来不是很浪费时间。
不过这栋建筑到也雅致,空气中带着古木的芬芳、梁柱上刻着简单而古朴的雕饰到挺合季
行云味口。季行云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又走向下一间房。
“碰!”撞击声!
接近房门时,门突然打开敲中季行云!
原来猴子也会有掉到地上的时候,以灵巧见长的季行云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头部被房门重重
一击!
“糟糕!你没事吧!”一位年青人带着歉意诚恳地关心季行云。
季行云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到是你怎么会从这间房走出来?”季行云问道。
“哈哈,你好。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新任小队长的寝室。啊、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
义是新入团的成员、同时也是要担任队长常待官的人。”雷义骄傲地道。
“喔!?”
“以后我们就算同事了,还请多多指教。”
雷义热情地和季行云握手,季行云也回应道:“呃、彼此、彼此。”
“不知道你见过小队长了没?”
“算是见过吧…”
“听说季大人也是才到南城不久,我也是才刚从安郡结束学业回来。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
一个人?”
“这个…”
“你别说、我想他能一举打败雷天一定是名功力深厚的高手,能够跟得上菁茹姐的行动肯
定是拥有清风飘逸般的身手。再加上渊博的学问、亲切的为人…我想他肯定是名仙风道骨
般的长者。”雷义兴奋地说。
“这…”
“本来李大人预定早上就要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拖延了。不过也好,这才让我有充份的
时间帮大人整理房间。安排各室的人手。”
“呃、这…真是辛苦你了…”
“哎呀,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工作,谈不上辛苦。”雷义高兴的说。
雷义停了一下,仔细盯着季行云,看得季行云都觉得有点毛毛的。
“我说这位学长,不知道你进入预备团有多久了,不过以你目前的功力实在是不行。这样
怎么能胜任预备团的任务呢?啊!真是的、对不起初次见面就这样说实在太失礼了。”
“…不会、不会…”
“对了,和你聊了这一会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我…”听完雷义心目的季行云,叫季行云不知要怎么开口告诉他那位功力高深、仙风
道骨般的队长就是他眼前这位功力不足年纪又轻的少年人。
“雷义!”
“呀、你好武昌学长。”
“你也真是热心,明天才要报到的人今天就正式上班了。”
“也没有啦、我不过是作我该作的事而已。”
青武昌看看季行云和雷义后说道:“你们已经互相认识啦、那就不用我再多费心介绍了。
”
季行云心虚地点点头。
“不过雷义,你可不要只顾着帮小队长,自己的房间整理了吗?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那堆
行理该不会是你的吧?”
“呀!真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算了、算了,让我来帮你吧。免得到时候雷参军怪我欺负人。”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什么话,我可还有一堆注意事项和经验要传授给你。难得有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
“可真谢谢学长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对了明天早上的训练是由小队长负责。本来都由雷天、李魁两人轮
替代理,现在大家都等着小队长呢。”
“嗯、我也很期待这次的会面。”季行云道。
两人走远之后,青武昌问道:“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还不错,好像很好相处。”雷义笑道。
“那就好,希望你能胜任。常待官这个工作可比想像中的辛苦多了。”
“放心我会努力作好份内的工作,绝对不会让七哥丢脸。”雷义道。
看着雷义的干劲,青武昌就想到当初被选为长青回颜常待长时也像他一段充满热情,可是
跟随而来的只有无尽无涯的苦难,不过季行云看起来还蛮正常的应该不会像大姊头那样吧
?
雷义走着走着才想到忘了问清楚方才那位队员的大名了,不过也没关系明天除了有特别勤
务的队员外都会集合在训练场,到时候再问就可以了。
第04小节
预备团的成员很少有机会会齐聚一堂,不过每一个月会到齐一次。由武议团小队所指导的
课程是唯一所有成员都得参加的训练课程。即使早上有勤务的团员还是会想办法让自己在
下午出现。因为这是让自己在队长面留下良好印像的最好机会,同时也是参加每季一次武
议团考核的重要评鉴,更是由队长那儿学到一招半式的良机,除非是毫无上进心的人否则
都极为重视这一天。
身为常待官的雷义虽经一天的劳累还是起个大早,他将自己整理好后就先到队长的房间。
不过除了已经用吃得一干二净的餐盘外并没有见到人。经过询问门房后才知道队长季行云
已经出门,前往预备团训练场。雷义自责着怎么会如此失礼,上任的第一天就跟丢了长官
。他也快跑着向预备团训练场前去。
预备团的训练场占地广阔。室外的部分从骑场、箭场、泳池、竞技场到演兵校场都有,室
内的部分也包含了三座武道场、兵器间、重量练场、幽厅(注一)、演兵室、历史馆等等
诸多设施。为了预备团法天联邦各郡都砸下了大笔的经费,而武风兴盛税收又充足的南郡
更是奢华,为了四个小队的预备团分别建造了四座完善的训练场。其中以大队部所在的旧
城规模最大,而南城这座训练场则排在第二。
雷义到了馆内四处察看,由于提早到达,训练场内除了几名警卫外再无他人,最后总算在
武道场内见到昨日相遇的那位队员。雷义心想虽然没见到心目中的小队长与其四处乱跑还
不如在这个集合的地点守株待兔。
季行云可伤脑筋了,原本想来看看这座训练场了解一下环境,却变成和雷义两人独处。也
不知道青武昌有没有告诉他小队长季行云就是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才好。
雷义看季行云好像有点内向怕生的样子,心想往后都是队友不如就由他主动。
“你好,昨天真是对不起。”雷义道。
“…那也没什么啦!”季行云心道:他好像还不知道我就是新上任的小队长这…该怎么办
才好。
“对了,你知道这一次队长会准备怎么样的考验?”
“…什么考验?”季行云疑惑地问。
“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我入团也还不到一个月,所以…”
“原来如此?不过你也真是的,连这种最基的事情都不知道就入团了。没关系等一下就可
以知道了,不知道小队长这一季给的考验是什么?真令人期待呀!”
“…(糟糕)”距离集合的时间已经不到半小时了季行云这时才知道小队还有这项工作,
可是连所谓的考验是指什么都不知道。
季行云有点担心地说:“你所谓的小队长出的考验是指什么?可不可以烦麻你说明一下。
”
“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不会吧!”雷义像是参观稀有动物般好奇地看着季行云继续说道
:“你知道预备团的成员每一季都会举办一次武议团的入团考核。而挑选参加考核人选的
人就是小队长,至于挑选方法就是由小队长出题,只要能达到小队长设定的标准就有资格
参加考核。至于各队的出题方式由各小队长先示范一次考核内容让团员明了。我记得故队
长谢老前辈曾经用过单指穿石、气劲敲钟、真气破墙这一类的考核。谢老前辈好像比较重
视气劲真力的锻炼。像我之前待的安郡,就还设有专门的机关阵作为测验的内容。不过考
验的内容不外乎是为了针对预备团员的不足而用这个方法来诱导团员们自我训练。当然也
不是每一次都是如此,也有时候只是单纯为了选拔优秀的人材,同时也让预备团员们见识
到何谓真正的高手让团员们有个努力的目标。
听说谢队长在世时就曾表演单指穿破厚达五公分的坚硬钢石,而那一季的考验标准也不过
要单指穿厚半公分厚的钢石罢了。”
“…是.吗?”季行云开始伤脑筋了,这下子该怎么办?
见到季行云烦脑的样子,雷义笑着打气道:“哈、你也不用伤脑筋,反正你也才入团还很
有拚呢。就算达不到队长的要求标准也没什么。每一季能达合格的人也最多也不过一、两
个,甚至时常有连续一两季都没人合格呢!成积只要太差就行了。更何况每个人擅长的领
碱不一,也许这一季队长的题目不适合你,下一季却正好是你的专长也说不一定。”
雷义的打气对季行云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更让他头大。一时之间要他找出一项远胜过一
群南城武学上的精英份子的技能怎能不叫季行云头大。论真气的运用季行云自是拿手,可
是真气运用的法门各家各派用法不一,也难加以表现。要是单以真气的强度不讲应用季行
云还完全比不上这些预备团员。确保能胜这些人的也只有速度和灵巧。可是季行云有把握
的也不过是瞬间的加速,至于长时保持高速移动功力不深厚的季行云也无力维持。至于灵
巧方面要怎么考验?一时之间还可真想不出方法。更何况还要订出一个公平的标准,这不
是更麻烦吗!
雷义见季行云还是非常烦脑,和他攀谈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令雷义觉得像是在自言已
语。雷义见季行云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苦脑的样子,再找他谈话也是自讨无趣。
也就闭起嘴吧,呆坐在季行云旁边。
…
安静的一分钟。
……
寂静的一分钟。
………
无声的一分钟。
…………
无聊等待的一分钟。
……………
“哇!”雷义受不了大喊一声。这样子枯坐等待根本就是浪费生命,雷义最难忍受这种情
况。
一旁的季行云却是充耳不闻、不为所动,依旧在思考研究要准备什么样子的试练让预备团
员们练习。
雷义喊了一声后甚觉失礼,又想利用时间动一动作点练习便对季行云道:“你不介意,我
在这里作点晨操吧?”
“晨操、对呀就是晨操!我怎么没想到!”季行云兴奋地说着,又握住雷义双手高兴地道
谢:“真是太感激你了!对了、再请问一下,有这一带的地图吗?”
雷义被季行云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回答了季行云:“
别客气、要地图的话在演兵室应该会有。”
“演兵室?”
“就在右栋二楼。”
“好、谢谢你!”季行云一说完就像风一般迅速离开。
留下一脸打着问号的雷义。
“…真是怪人,呀!对了又忘了问他名字了。…算了,还是利用时间自我锻练一下吧。”
第05小节
这一阵子长青回夜和长青回望的快乐与幸福好像恰成反比,当长青回夜觉的幸福快乐时,
长青回望就深感绝望,而长青回夜忧郁烦脑时长青回望就能报持一丝期待。虽然长青回望
已经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要衷心地祝福小夜姐,也知道不论是地位、武功、家势、财力甚至
容貌都比不上身为参军大人的雷震,可是明白归明白情感上就是无法忘怀。更糟的是长青
回夜跟本就不知道他这位没血缘的弟弟(长青回望是长青无非的养子)这种单恋的心情,
还不时地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或是商量要如何打动雷震的心,让长青回望只能强装笑颜
、泪住里吞。
预备团的训练与身为武议团技研组的长青回夜说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就能力而言技研
组的成员几乎都接近小队长该有的实力了,只是基于适性的问题而选为技研组的成员。而
今天长青回夜踏进预备团的训练场,除了对季行云的好奇外也是基于雷震的委托。
至于武议团基层队员也是可以自由选择参加与否,不过通常每季的第一个月都会来看一看
。一方面试试自己和队长的差距,另一方面也是提供预备团员努力的目标。长青回望也跟
在长青回夜身后,不过他看起来有点不甘愿。
当他知道长青回夜是为了帮雷震的忙而来就让他高兴不起来。在长青回望眼中雷震根本就
没有把长青回夜当作“女朋友”在看待,而是纯綷当作女的朋友在对待,就像是对待大姐
头长青回颜一般,和男女私情一点也扯不上关。这种情形更让长青回望更难放心,无法祝
福她的恋情。
当过武议团小队长的雷震特别帮季行云准备了两种试练,但是抽不开身的雷震无法亲自告
知季行云所以才请同是武团的长青回夜帮忙传讯。不过长青回夜因为和雷震共享晚餐(在
军部、不是在浪漫的餐厅)的关系晚上高兴地几乎睡不着所以当她踏入预备团武道场时不
但预备团成员已经到齐了,就连武议士们也几乎都到了。
长青回夜东张西望就是见不到季行云,到是看到雷义一个人愁颜不展地在门边张望着。
预备团员分成了几个圈圈。一堆年轻的男性围着殷荃谈笑着,像极了蜜蜂围绕在鲜花周围
。雷天和杨菁茹并立,几位较年长的团员正向他们请教武艺。占天道和喀莱尔.道奇身旁
则围着另一群谈着时事趣闻的人。待在道场中间的是一批纯綷的预备团员。另外还有几位
男性的预备团员像是想要接近冰泉月眉又不敢轻易尝试的样子。至于李魁则不见人影,他
自从由医疗所消失后就不知去向。
长青回夜走向殷荃,预备团员们见她接近纷纷让开,看起来有如摩西把大海分开一般。这
种情形并不是长青回夜特别让预备团的成员们敬畏,而是存在于预备团与武议团间的一种
不成文的伦理。
殷荃见到长青回夜便对她说道:“怎么只有你来?”
“没办法,你也知道老廲不可能离开那个地方太远太久。正好颜见和柳甄昨天又陪大姊练
功,现在能不能站直都还是问题怎么来。”
“呵、真是可怜。”
“不过新任的小队长人呢?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不清楚,就连常待官也不清楚。真是不尽责的常待官。”殷荃指着站在门口焦急的雷义
。
“连长官的行程也无法掌握的常待官吗?”长青回夜也摇摇头。
这几句话清楚地传到雷义耳中,让他脸都青了。
殷荃又道:“听说这位常待官还是雷参军特别选拔推荐,想不到竟然这么没用。我看让雷
震当参军可真是南郡的不幸,识人不明还能当参军重组影大军吗?”
殷荃的说法可正好踩到了长青回夜的逆鳞,虽是不满不过在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生气。长青
回夜忍住气声音略微上扬笑道:“哎呀、这也还说不一定他不是才上任,现在就这样断定
还不太早了吗?”
“不、不、不,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作不好还谈什么往后的表现。他和青武昌比起来真是差
太多了。我看提拔他的那位参军八成也是靠他老爸,是一个没有真才实料的家伙。”
长青回望觉得小夜姊头上快冒出火来了。还好这时候青武昌和季行云两人一起走进门来。
青武昌似乎有听到殷荃的话,刻意说道:“请你不这这么说,雷大人可是大姊头的好友,
更是在都郡当过小队长、副队长的人。至少他在武学上可一点也不含糊。”
这时雷义几乎是哭丧着脸跑向青武昌问道:“武昌学长,你有没有看到小队长?”
“小队长?他不就你面前吗?”
雷义东看看、西瞧瞧后才对青武昌道:“学长~请你不要开我玩笑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可叫我怎么办!”
这时预备团转值的执事李久大声喊道:“列队、集合。”
长青回夜和其他武议士们也退到道场侧旁。
虽然雷义还是觉得莫名奇怪,可是该做的动作还是做了。
没有经过刻意的编排,预备团的成员马上排成一个整齐的方形。
季行云也走到了道场前方,开始说话。
而长青回夜则是暗道糟糕,竟然没有时机告诉季行云雷震提供的方案。
预备团并不是军队,不过基本的纪律还是有的,而且还特别重视对武艺高武者的尊敬。李
久又喊道:“行礼!”预备员们全部敬礼,季行云也依礼答礼。雷义却呆呆地站着差点忘
了行礼。
别开玩笑了!前面那一位就是小队长季行云!怎么看也不可能!平佣的功力、青少的年纪
、稚嫩的脸孔,那有一名武术大师的风范!要服待这样子的人,七哥是不是弄错了!这种
人会有办法在三度解救七哥!这种毫无威严的人也能作为小队长!别说是武议团,就连预
备团的标准都还在格及边缘的人会是新任的小队长!这种人有办法打败雷天、能够跟得上
杨菁茹的速度!?别开玩笑了!
就算雷义无法接受,事实还是事实,季行云就是新任的小队长。雷义的期待的幻想破灭陷
入茫然之中…
“……那么雷义就麻烦你了。”季行云说完话。
茫茫然的雷义完全没听到季行云在前方所说的话。
季行云领着众人走出道场,雷义还是呆立不动直到青武昌看不下去拉他一把对他说道:“
喂!雷义走了!”雷义才跟在众人身后有如行尸走肉般地移动。
季行云将众人带到演兵校场。
青武昌见到雷义也一起跟过来马上走到他身边小声骂道:“喂!雷义、你跟来作什么!小
队长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什么?”雷义茫然不知的样子。
“天呀!”青武昌开始怀疑殷荃也许是对,也许雷参军也有识人不明的时候。他拉着雷义
的手往室内走去…耳边传来季行云的声音:“请大家先热身一下,等东西准备好就马上开
始。”
注:幽厅,冥思的场所。
※ ※ ※
作者闲话:
漫长的龙族第十集终于现世了。从第一集看到第十集让月雨觉得龙族实在越来越不像奇幻
小说,不如说是以奇幻作为包装的哲学小说,就像以小说题材来阐述哲学的“苏菲的世界
”、“纸牌的秘密”一样。看过许多奇幻文学,月雨最喜欢的是 “黑暗精灵”,而最喜欢
的人物则是黑暗精灵的主角“催斯特”及龙枪中的“雷斯林”。r.a.salvatore的作品应该
不只冰风之谷和黑暗精灵两部,真希望还能见到更多的译作。
第06小节
青武昌和雷义抱着一堆旗帜回到演兵校场。
季行云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旗帜就道:“那我最后再简单说明一次,各位只要跟着我插下
的旗帜跑就可以。大的蓝旗只需经过它方圆十影之内,至于小的红旗则要确实地踏过它身
旁。规则这是这么简单,第一枝蓝旗就插在这儿、同时它也是代表终点的旗帜。”
季行云接过所有的旗帜后又说道:“如果跟不上不用勉强,就先回这儿等着。”
又对雷义说道:“路线图的绘制和旗帜的编号就麻烦你了。”
预备团的成员们表面上虽是唯唯诺诺心底却还有点瞧不起这项考验,甚至认为季行云跟本
没资格担任小队长,完全忘了季行云在比武中展现的实力。因为季行云出的考验不过是跑
步。一位预备团甚至故意说道:“队长、需不需要由我来帮你背这些旗帜?我看您好像背
得挺吃力地。”
季行云笑道:“不用了,这还不算什么。”
由季行云带头的越野长跑开始了。
刚开始的二十余分钟,许多预备团都跑在季行云身边,甚至还有几个人还跑到季行云前面
不时回头观望。季行云对这一切并不以为意。跑离了演兵校场,季行云带着众人跑往荒山
野岭,路不再平坦。上坡、下坡、芒草、乱石开始影响团员们的速度。
季行云突然见到一棵参天古木,不说二话敏捷地向上攀爬。他的速度就和在平地跑步一样
,高达百影的大树一下子就被他征服,然后在树顶插下第一枝红旗,留下一群眉头深皱的
团员…
一片崖壁,季行云手脚并用在壁上攀升,然后在崖壁不上不下的地方插上另一枝红旗,留
下数名望崖兴叹的预备团员…
湍流的青水(河名),季行云涉水而过,然后在河中间的湍石上插上一枝红旗,留下不少
看着激流叹气的预备团员…
季行云又往密林跑去,路早已不存在。高耸的大树、少量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下。季
行云在树上飞窜,就像在花园中散步一样轻松。
季行云随性所至娱快地四处奔驰着。跟随在后的团员越行越远、越行越少。
离开了密林季行云又跑入刺篱之中,在充满恼人刺藤之中季行云跳跃穿梭轻松自在,留下
了一枝红旗、一句话:“不准破坏野生植物。”和一堆团员的痛骂及惨叫(当然不会给季
行云听到)。
离开了广大的刺篱,除了武议士还稳稳地跟在季行云身后最接近季行云的预备团员也成为
遥远的一个黑点。
每走一段距离季行云就将身背上的一枝旗子插在地面,离开刺篱又跑了几十分钟后
当季行云停下来时武议士们也松了一口气。长青回望觉得自己的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身
上被伤痕不下十处、内息也用了十之七八。每一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停地在原地绕
着圈子走。(小常识:疾跑后马上停下来是很危险的动作)
雷天注意到除了季行云只有冰泉月眉身上没带伤痕,他努地地调息让好让声音发出:“我
.说.冰泉.小姐,你、你是怎么…呼…穿过那.片.荆棘之.道的?”
冰泉月眉也不答话,只是喘着气然后运起法印作出一片镜盾、跳上去又跳下来。
雷天又看了一眼冰泉月眉,她的真气剩不到三成。再看季行云,他依然真气饱满,除了绵
长的喘息和湿透的衣服再也看不出他的劳累。
季行云停下来想了想,就运起真气等到身上布满紫青色的光茫后用尽全力向上一跃。
注意着季行云的雷天见到眼前的情景就停了下来。脸色略为惨白低着头走在雷天身后的长
青回望撞上突然停下雷天、向后跌倒。不能痛骂前方的雷天、他喘着气无力地恼着,然后
前方的景像让他忘了该站起来续继运气调息。其他人也停下来惊讶地看着。
季行云停在近十影的高空中。也不能算是停在空中,他还是以极缓慢地速度在下降,只是
太慢了就和飘在半空中几乎没有差别了。
几秒过去,季行云才掉下。在这几秒之中他消耗了比长跑还要多上数十倍的内息。
长青回望坐在地上喃喃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注意季行云的雷天也是最吃惊的人,他除了惊讶季行云“飞天”的本领外还疑惑着季行云
怎么也有操控雷电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他是用那一号极无效率的法印,可是雷天记得季行
云应该是地人,还没有听说过地人能用法印。这怎么可能!
季行云喘口气道:“我果然没记错,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座断崖。”他又看了几眼神情尚
未恢复平静的武议士后,手指向远方对着长青回望说道:“小望、请你在这里等人,告诉
跟上来的人我们跑向大约十公里外的山崖。”
季行云拉起坐在地上长青回望之后,长青回望才回答:“好、好、交给我了。”
季行云又领剩下的武议士们到达十公里外的山崖。
站在崖边,季行云随手捡起一颗石头,向下放开、默默数秒。约略十秒后传来石头撞击地
面的声。
“还不算太高,大二百五十影。”季行云自言自语着。接着拿出最后的两枝红旗,一枝插
在脚下,另一枝用力地射向崖底。
刘光耀这回可忍不住地问道:“喂、喂、你该不会想就这样直接下去吧?”
“对啊!”季行云轻松地回答。
占天道吞了吞口水道:“没搞错吧?”
“这很简单啊?高度才两百余影、山风徐微、岩石粗糙,比起拉亚山脉的断崖这不是简单
许多。”
占天道又问:“你以前常这样疾奔吗?”
“不!”季行云回答:“这种速度怎能算是疾奔呢?”
季行云跑这一段路的速度如果以平坦的道路而言当然还称不上疾奔,问题是他们跑的旅程
可是连路都没有的地方。
季行云笑道:“我先下去了,找到再后一面红旗后就直接回道场集合。”后说完季行云就
往断崖跳下。
众人见状马上往崖下观望,只见季行云左右横移在断崖突出的部位不停移动,渐行下降,
丝毫不见停顿,不一会儿季行云就抵达崖底。
“真奇人也~”喀莱尔叹道。
“好、我也要下去了!”雷天道。
只见雷天也是跳下,不过他用另一种方式减缓落下的速度,雷天运足了真气一拳一脚都插
入石壁像在爬楼梯般一阶一阶向下移动。
冰泉月眉叹了口气纵身而下,一个个的镜盾变成了阶梯让她顺利地超越雷天到达崖底。
占天道摇摇头也学季行云的方法下崖,只是一个是动作流畅有如行云流水,而一个是步步
为营再三考量。
刘光耀和喀莱尔见状也硬着头皮向下攀爬。
崖上只剩下杨菁茹和殷荃。
“菁茹姊,你也打算就这样下去吗?”
杨菁茹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要到都郡的路可不只一条。不过还是得留个讯
息给跟上来的人。”说罢,杨菁茹抽出短剑在红旗旁的岩石上刻下了几行字。
“我带你走,不过你可自己要跟上。”杨菁茹随之施展法印韦陀,沿着断崖也离开了。
刘光耀花了几分钟才到达崖底,他看着占天道和喀莱尔还在崖壁上努力着,总算还有点成
就感。可是他的高兴马上又消失了,因为杨菁茹出现在他眼,身上也没有像他一样沾满了
砂石。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我又没看到你超越我…”
杨菁茹只是笑笑,手指向左方-殷荃正从旁边绕下来。
刘光耀气道:“你们作弊!”
杨菁茹笑着说:“有吗?队长不也说过,只要路经旗帜,至于过程和路途完全自由选择不
是吗?”
“这…”
“呵、是你自己太死脑筋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赶上小天和队长他们。”
“呜~可恶,我才不会输给你!我就不相信你这种速度能维持多久!”刘光耀在不服气的
叫嚣中也追了上去。
注:幽厅,冥思的场所。
※ ※ ※
作者闲话:
要不要写季行云带着预备团跑步让月雨挣扎了一阵子,因为手枪大大的“天魔”中的死神
小队不也是由跑步作为训练的基础,让月雨觉得好像用了别人的点子。可是月雨在看过“
天魔”之前就把大纲拟好了,想一想还是不要改好了。每个人表现的手法各有不同而且月
雨也懒得去修改大纲(这才是重点)。不很可惜,手枪大大在鲜网升级后,让人无法尽情
地享用他的作品~在商言商…这也是没办法…毕尽有为数不少的人能在网上免费欣赏就不
会再花钱买书。不过月雨对喜欢的作品还是会忍痛破费,拿着实体的书才会觉得有看“书
”的感觉,抱著书本和盯着萤幕就是不一样。
2002/03/28 月雨
第07小节
季行云回到训练场时已经快接近中午。早上八点多出发,这一跑总共花了三个多小时。
演兵校场上早就有将近二成的预备团员在等待着。这些人极少数放弃于崖壁,一部分由青
水之前折返,大多数是在剌蓠这一关打退堂鼓。这些预备团员脸上并无羞愧之心,每个人
的专长本来就不同,有的人不暗水性、有的人轻功不行,放弃一次的考验并不可耻。即使
无法达到标准但是所有的人都会尽力让自己在三个月后跑完全程。
中午季行云和武议士们一起在训练场用餐。
虽是简单的合菜,经过一个上午的流汗也这菜色倍加美味。
除了季行云和雷天两人还兴高彩烈地大口大口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其他人的的胃口都不太
好。雷天功力高体力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季行云都有这种体力?实在令人不解。
刘光耀见到季行云把大量的食物送入肚子中,好心地提醒:“小云,你吃这么多不怕肠胃
会受不了吗?”
季行云笑道:“怎么会?运动完食量特别好。你们怎么不吃了?”除了冰泉月眉依然一小
口一小口优雅地用餐,其他人早就放下餐具看着雷天和季行云不停地减少桌上的菜量。
“哈、哈、我们不饿、不饿,你尽量吃。”刘光耀道。其他人也附和着点头。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用完餐,季行云先跑到演兵校场和道场看看到底回来多少人了。而其他武议士们依然留在
餐厅内。
“他还真有两下,让我手也很痒。”长青回夜道。
“就算他以前住在高山上,体力也好得太可怕了吧!”占天道说着。
长青回夜笑着说:“你以为他的体力真的比你好许多吗?”
“难到不是?”
“也许是,也许不是。至少我知道一样在跑步,他可是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自然不会浪
费体力。而且他的呼吸十分调合,不但配合身体的动作更配合著真气的运行。
不像你们光是吸呼的絮乱就白白花费许多力道。”
占天道不服气地说:“就算如此,他几乎不花费内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时冰泉月眉投以不屑的眼光,好像在轻视着占天道的无知,气得占天道牙痒痒的。
这时雷天安抚地道:“你会不知道也是正常。不如我这样说吧,如果用一样的速度跑在平
直的官道上你会花掉多少内息?”
“那种速度我想达到平衡后应该用不会花费内息。”占天道回答。
“这种路对小队长就跟平直的官道没两样。”
刘光耀说:“这怎么可能!”
雷天道:“我只能说他把真气的运行和身体的力道配合得天衣无隙,就连真气运走时产生
的脉冲都应用到跳跃所需的力量。”
殷荃道:“可是能将真气的运转配合到这种程度岂是像他这等功力的人能够认悟!”
长青回夜道:“谁知道?我只知道就连大姊头也不见得办得到。”
“这…也许他的获胜不是侥幸。”喀莱尔叹道。
“也许吧…”
季行云在道场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人回来。最后在傍晚时总算出现一个衣服残破、身上满
是伤痕的团员。然后第二位、第三位一个接着一个狼狈地走回,才让季行云放心地回到宿
舍。
季行云是放心了,可是他却没有听到松梅尔对他的臭骂。所有迟归的预备团员们都挤入了
医疗所,除了被刺棘划伤外他们都重毒了。那一片刺篱长满了毒刺,毒性虽是不强可是被
划伤的部位一多毒素累积起来可就不得了。这些预备团员功力、反应不及武议士,自然受
得伤也多,又无法以强大的功力将毒性压制。回到南城心情一放松毒性也跟着发作。看到
队友痛苦的模样,那些在剌篱之前放弃的团员都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坚持下去。最可怜的
是负责绘制路线图的雷义,为了在地图上绘出旗帜的正确位置让他再三比对地形、确定方
位,比其他人更晚回到南城,身上的伤、中的毒也让他其比他更惨。
季行云成为第一个用考验把超过一半的团员送入医疗所的小队长…
※ ※ ※
作者闲话:
第七节本来打算在3/28贴文,不过想到万一接下来的几天要是无力创作不如就先留下来,
晚一天再发表。
杂七杂八地交待了季行云上任小队长的情况,终于要进入这一章的主题了。这一回要和白
任一起去考古,在一位考学家的请求下,季行云将拜访令人赞叹的遗迹。只是新官上任就
马上要请假…可怜的雷义,比较起来青武昌还算遇到了“明主”。
第08小节
作为一名武议团的小队长本该有小少事务要处理。安排军队干部的武艺特训、 “处理”警
卫队无法应付的穷凶恶盗、核定预备团员的入团资格、安排预备团及武议士的勤务、核定
各种经费的运用、武议团训练流路及参加各种武术活动,偶尔还得应付前来讨教武艺的不
速之客。可是没有人跟季行云提到这些事,雷义还在医疗所静养…。有关协助军中干部武
技特训的事因正处于积极重组军队的时期,暂时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而南城又正好是
南郡中治安最好的地方,佣兵素质最高的地区要遇到无法制服的恶徒恐怕难得。至于预备
团勤务的安排原本只要依循往例暂时也无影响,可是超过一半的成员因中毒住院让勤务的
安排出现极大问题,可是也没人告诉季行云这位小队长。而经费的签核和预备团的入团申
请也被搁置了…
季行云每天逍遥自在。早上活动活动筋骨后就随便找个武议士切磋武艺,下午作完相同的
事后就在南城内外四处游荡参观。到了晚上自有许多餐馆争相邀请季行云前往品尝该店的
美食,如果让季行云大为赞扬将是最佳的广告,即使不成也能得到相当专业的建议。几天
来季行云可比中队长过得更不理会武议团行政事务的日子…。季行云甚至还不知道在中队
部旁的小队部中还有一间房间叫作队长室,而且在桌上还堆了一叠等待批示的文件,及许
多苦待经费核可的可怜人…。季行云还是每天无忧无虑过着“充实娱快”的日子。
季行云也不知道他能这种随性所至地生活还得感谢武议团的会客规定。不论是任何人除了
公务之外想要在“工作时段”与武议士会面都必需先行会帖,殊不知季行云自上任以来还
未进过他的办公室,那些请帖、会帖全都石沉大海。季行云更不知道为了放置来自各界为
了祝贺、为了拉拢、为了贿络的礼物已经让工作人员又另辟一间储藏室。季行云还是过着
义诊、练武、游玩的生活。
这一天晚上,季行云又跑到张叔所经营的常客来。
白任正巧坐在吧台和张叔谈天,前面放了数杯空的啤酒杯。他身旁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的年
轻人,这位年轻人坐在常客来显得格格不入,以他的形象应该身处于图书馆或是学院之类
的地方才合适吧。坐在吵杂酒馆中似乎也让他觉得颇不舒畅。
白任见到季行云马上热情地对他招手,引他入坐。
季行云一进入常客来就被许多目光注视着。看着季行云这身功力而纳藏着打倒他猎取名声
的人绝不在少数,只是碍于种种因素让人不敢妄动。在亲眼见到季行云就更令人怀疑他到
底是怎么打败雷天、李魁这等高手。
几天来季行云也渐渐习惯其他人好奇的注目礼,不会再去在意这些好奇、不友善、挑衅的
目光。季行云直接走到白任身旁坐下。
“专业的调酒师-牛皮,再帮小云调一杯“闪青芬雪”如何?”白任顽皮地说。
“喂、喂,你不怕拉肚子吗?”牛皮道。
“拉肚子?”
“是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对身体不是不太好吗?”
“哎啊!张叔,你听见了吗?你们店里的员工竟然会准备不干净的东西给客人。”
“牛皮~你皮在痒了吗?”
“啊、没有、没有…”
白任露出胜利的笑容,牛皮愤恨地对白任作了个不雅的手势。
“牛皮你还在混!”又传张叔的斥责声。
“没有、没有…我去那边招呼客人了…”牛皮避难般地主动去帮客人点酒。
“真是的,这孩子,那时候才能认真一点?”张叔摇头叹气后又向季行云问好:
“嗨、小云,武议团还好玩吗?”
“很不错的地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季行云高兴地说。
“那就好。”张叔也为季行云高兴:“今天想吃点什么,算我的。”
“怎么可以呢,张叔您也不过作点小生意,怎么能这种特别优待我一个人。”
“没关系,没关系。因为你的关系让店里的生意又变得更好,这一餐又算什么,只要你常
来就行了。”
“对啊,小云你就不用客气了。”白任也附和道。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季行云虽然常客来的生意兴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能对
张叔有帮助也就不再管这么多了。
“白牙,你好像提早回来了。”
“是啊,发生了点意外让遗迹被破坏了。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不过要我再进入深林一趟
是不可能的事。深林真不愧是魔物之森啊~”白任悠悠地说。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这一次的顾主-考古学者王思学。”
“你好…听白牙说:你是武议团的小队长,这是真的吗?”王思学好奇地问道。
“你好,我是。”季行云报以微笑。
王思学好像在观察一件奇特的古物般打量着季行云,然后说道:“我还以为武团都是一些
粗壮魁武的人物,想不到你看起跟一般人也没什两样。原来正常人也可以练就高深的武功
。”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规定只有长得像怪物般高大的人才有办法练好武功?”白任
说道:“难道你本来也以为我也要长得浑身肌肉吗?”
“啊!不是。只是…像你这种体形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王
思学这位没学过武功的人来讲实在无法理解真气的妙用。
“够了够了,你不是有事要请小队长帮忙吗?”白任和王思学相处几天下来早就知道让他
陷入思考后不用处理其他事情了,马上转移话题。
“啊、对了,季队长、可不可以请你带我进入“耸天石碑林”。”
“耸天石碑林?”季行云望向白任。
每次遇到不知道的常识,总是季行云总是用求知的眼神望向白任,接下来就是白任的头大
时间。幸好这个问题并不难解,白任道:“耸天石碑林又称叹息之壁,在法天联邦境内视
为特级古迹。平常列为管制区禁止一般人进出,每年只有在春至时分开放参观半个月。因
为是它的出入管制是由军方和预备共同管理,所以小书虫才想请你帮忙。”
“因为我在深林的深处找到一件奇特的物品。据我所知在南郡境内的石碑林中有那件物品
的壁画,我想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相关的资料。请季队长务必帮忙!这可是考古学的一大
突破!这一次一定能证明在数千年大陆上存在另一个文明!”王思学狂热地道。
“是吗?”季行云似乎不感兴趣:“为什么石碑林又会被称之叹息之壁?”
“那可不是一般的石碑,壮观也不足以形容。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叹息之壁等你亲眼间过后
就可以知道了。”白任道。
“壮观宏伟的石碑吗?”季行云对考古学并没多大的兴趣,不过对宏伟的石碑可就不一样
了。
“好吧,去看看也好。”
“太感谢了!”王思学说道:“好,我马上去准备,明天就出发!”
“喂、小书虫,不用这么赶吧?”
“不、不,想到长久的研究终于能开花结果,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明天就在我下榻的会馆
会合,反正南城也没什危险,白牙你就不用跟着我了。”王思学说完马上小跑步离开,还
差点撞倒一名女侍。
等到王思学离开了,季行云才小声对白任说:“白牙,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我虽然不知
道这段时间内发了什么事,可是你突然功力大增,可是内息又不协调。内息增加是件好事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反而危险。我觉的你体内好像存在两种略有不同的真气,而且你原来
的真气还是比较弱的一方。”
听到季行云的关心,白任黯然的神色一闪而过,白任笑道:“没什么,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这一趟可真够折腾人,我觉得很累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去那找你?”
“就到武苑(武议团宿舍的名称)。到是你不要紧吧?”白任异常的行为让季行云有点担
心。
“没问题。睡一觉恢复体力就行了。那我走了。”白任回答。
季行云灵敏的感觉一点也不认为白任现在的体能状况会不好,可能是遇到令他伤感的事。
虽然情绪的表现不太一样,可是季行云却觉得白任的背影看起和痛知雷锋厄讯时如此相像
。
牛皮端来餐点却见到白任正往门口走去马上叫道:“喂!白牙,你的套餐!”
“谢了,我不饿。”带着孤寂的背影白任走出喧哗的酒馆,消常在黑暗的街道中。
“…听说这一次任务,考古队的死伤很惨重。难怪白牙的心情会不好。”牛皮说道。
“不是的…,如果这样就消沉黯淡还用当佣兵吗?”张叔叹道:“早知道就不该介绍他这
个工作。深林、深林可是白牙一直追寻的目标人称白帝-白云枕,白牙的曾祖父消失的森
林。”
“什么?!”季行云和牛皮异口同声地惊呼,然后两人都对张叔报以期待和求知的眼神。
张叔微怒地道:“看我也没用,这可是他个人的隐私,我又不是个大嘴巴!牛皮还不去作
事!还待在这理作什么!”
牛皮没办法只好悻悻然地走开。
“这份套餐就交给你了。”张叔又说道:“不过你可以就这样答应吗?”
“??”
看到季行云不解的表情,张叔又补充道:“虽然耸天碑林是由预备团巡逻管制,可是据我
所知那是第三预备团的勤务,和隶属于南城的第一预备团毫不相干。而且就算是由你那一
团管制,在没有特许的文件下,他们即使要和你交手也不会放你们通行。”
“耶!有这事!?”季行云停了一下想了一下才道:“没关系,偷偷进去不就得了。”
“…”季行云的反应真让张叔不知该笑还是该为他们操心。看来当了小队长这小子也没改
变多少,这样也好,张叔默默地祝福季行云能够武运昌隆。
注:幽厅,冥思的场所。
第09小节
可怜的雷义一走出医疗所大门就遭到一连串的疲劳轰炸。
依照长青回颜和青武昌的模式,对于延迟的公文、裁决,人们已经习惯找常待长解决。虽
然以往谢队长在世事并未有公文延误的情形,可是在他过世以所来累积的文牍已经拖到不
能再拖了。好不容易季行云上任了,等他大笔一批、官章一盖才能动用的经费已经快逼疯
一大群人了,而申请入团的人也等待答覆已久。这些人一窝蜂地找上了雷义。
还没进入状况的雷义,就遭到严重抨击。他这才想到青武昌传授的经验。好不容易摆脱了
众人的追问,雷义走入小队长的办公室。
眼前的景像让他呆立了良久。
堆置杂乱的礼盒、宛如小山的公文、蒙上一层薄灰的桌椅…
明显可知这间办公室必定缺乏管理,不根本毫无管理可言,从桌椅的灰尘更可知这间房间
也有数天未获主人青采,更不能原谅该来打扫的人员也没尽责。
雷义很快地找人作了清理,而他更不顾还甚为虚弱的身体彻夜将公文全部看过,理出重要
、紧急之分,同时还为季行云草拟许多解决方案。当他作完这些工作时太阳又升起了,雷
义又马上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武苑。
当季行云为他开门,小队长确正在整理行理(虽然东西极少)。
“队长您要出远门吗?”雷义小心谨慎地问。
“是啊,你来的正好。就请你帮我向回颜大姐说一声,我想这一趟快则五、六天,慢则十
来天。”
“……”雷义听到这席话简直快昏到了。
“啊、啊、啊~”原本因为季行云在越野长跑的优异表现让雷义又产生的一点敬意在这时
被连续的打击尽数消磨殆尽。
“怎么了?”季行云关心地说:“看你的脸色、呼吸应该是过度劳累,再加上情绪过分激
动。这对身体很不好。来先深呼吸…再慢慢吐气…对来放松、再放松。”
原本要爆怒的雷义在季行云的引导下又恢复了理智。不过眼前的状况让他着急的几乎快哭
出来了:“小队长,不可以、不可以走~”
“为什么?我已经和人约好了。”季行云奇道。
“为什么?为什么!小队长,你知道有多事情等着你来裁示!伙食的补助费已经积欠两个
月了,在狼祸中受到伤残、死亡的补助款也着你的放行、特约人员的续聘书、近三个月的
武器购款、一般行政费、训练场地修缮保养费都快积欠三个月了,那些代垫款项的人都快
走头无路,还有新年度的野营特训计画、个家武道馆的巡回交流活动、年度庆典的加强警
卫勤务计画也等着你看过后点头。还有,预备团入团申请更等着你考核!还有各方的贺礼
也要回应!你怎么可以在这时候离开!”
“别急、别急。让我想一下…”季行云问道:“那些要支付的款项有问题吗?” “没有,
我都核对过了。”
“那好~”季行云摸摸口袋把官章丢给雷义,说道:“既然没问题,你就帮我盖个章。把
钱发出去。至于那些计画…你先看着办,合理的就批可。不合理的帮我改一下不就得了,
再不行交给冰泉月眉修订,如果真的不行就留到我回来。至于入团的申请…”
听到季行云的话,雷义整个人都快冻结了。那有这样子的人。
“…据你所知入团的核淮标准为何?”
“这…一般可能包括了内息强度、真气的运用技巧、反应能力、力量强度还有招式运用这
几项吧?”雷义茫茫然地回答。
“唔…这样啊,有到点麻烦…”季行云开始认真思考。
“不过,你不也是这几天才入团?那你又是怎么入团的?”
“我算特列。经由参军大人特别推荐,再由雷天及冰泉月眉小组三人考核后经由中队长核
定。”
“不能依你的方式入团吗?”
“不可能啦!我都说是特列了!中队长基本是不管这种事,她只是为了选出常侍官而特别
批准。而且由武议士考核也不合规定更无法让人信服!队长~你、你要出远门至少也把重
要的事处理完再走!”
这时门房传来敲门的声。
“何事?”季行云道。
“队长大人,你的朋友来谈访。”
“是白任吗?”
“是的、大人。”
“请他进来吧~”
“队长~”
“嗨、小云准备好了吗?”
“…”季行云一脸苦脑的样子。
“好吧、我决定了!”季行云说:“报歉,白牙请你等我半小时。”
白任看到雷义着急又虚弱的模样,回答:“没问题,延个一两小时也没关系。” “不用这
么久啦~”季行云坐到桌上取出纸笔开始疾书。
雷义看着季行云心中不停地开骂!半小时能作什么?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而且还能当武
议团的小队长…这根本就是南城的大灾难!
过不到半小时,季行云一堆图文并茂的手稿交给雷义。
“事情也不算严重,该发放的款项就发放。合理的计画就让它通,不行的就等我回来。至
于入团的申请就依图设站过关。能通过其中三项的人让他入团。”季行云说道。
“这…”雷义看了看手稿,又道:“这怎么可行!最重的是我们所剩的经费根本无力负担
!”
“这到是个问题…对了,我不是到很多贺礼吗?能卖的就卖,所得就充当经费。” “这怎
么行!!这样怎么对得起那些送礼的人!!!”
“为什么不行?还要对得起送礼的人?那也简单,再追加一座石碑刻上有供献者的名单不
以表谢意不就得了。”对那些送礼的人季行云实在没有感觉,甚至连他们为什么要送礼都
无法理解。
“可是…”
“你怕看不懂我画的东西吗?不用担心,你看一下草稿的底部,我也列出了许多参考书目
。还有一些可以提供资询的专家名单。而且你也不见得要懂这些东西,只要交给看的懂的
人处理。”
雷义看了一下所谓的专家名单,几乎都在送礼的人员之内。包括了不少武器商、建商,这
些人在晚宴上和季行云有过一面之缘、谈过几句话。
“不行啦!而且、而且这种重大工程所么可以由我来执行!”
“没问题的,我相信雷震的眼光。而且又不用你来负责,你只是代为传达,同时帮忙找愿
意制作测验场的人。”季行云心想上任几天来自己也没管到任何事,不论是武议团或预备
团运作不也很正常,那会有什么大事,应该是雷义太紧张了。也许该找人为他开导开导,
有事没事就把自己绷得太紧对健康可是一项伤害。
雷义在心中呐喊着:天啊~什么叫作不用我来负责!!这算什么逻辑!
“好了,那我先走一步了。”
这句话有如重锤打在雷义胸膛,让他血气逆流,人-晕了过去…
当雷义悠悠转醒,太阳已经斜照。
虽然没什体力,可是他却觉得精神饱满。
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正待在小队长的房间内。室内充满了清幽的香气。
“喔,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雷义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武苑的管理员之一。
老先生慈祥地说:“这一位新任的小队长待人真不错,看你晕倒了不但亲自为你急救,还
特别请我来照顾你。还交待我去买这种能够安定心神的薰香。他还说你大约会在这时候转
醒,又护厨房准备食物让你食用。你还可真是遇到了一位好长官。”
雷义喃喃地道:“是吗?”
“你就坐在这儿,我帮你把吃的端过来。”
老者把餐盘端来,放在雷义坐卧的大沙发前方的小茶几上。
雷义默默地看着半数流质的食物,安安静静地一口一口慢慢地送入嘴中。
老者见雷义应无碍后才道:“你慢慢吃,吃完东西放着就行。明天我再来收,队长说过等
你休息够了,体力充足后再离开就行了。”
雷义默默地点头。
他在不知不觉中吃光了食物。离开了武苑,呆然地走着。
走着走着,进入了市区,又到了内城,最后停在军部之前。
静伫了近十分钟。叹了口气、一咬牙,进入。
经过一整天的行程,雷震回到军部的办公室后就将自己埋入大椅之中。
他闭目休息了一下。部军重整的工作就如他所预期般棘手,这一天他己经拜访了五位议士
、三位主议士,约谈了十余名太尉。一连串的沟通协调快把他榨干了。即使如此,在属下
面前他还是保持着充满自信、充满活力,更维持著令人难以捉摸的扑克脸。
雷震闭目、养气、纾解疲劳。过了十余分钟,雷震又张开双眼,眼前又是一堆公文。雷震
抖擞精神,先拉铃、再拿起一件文件观看。
两声敲门声后,门外传来声音:“司令大人,常侍长请示入内。”
“进来。”雷震头也不抬,直接说话。
雷震的常侍长太尉陈芙宜走到大桌侧方,雷震双眼还是盯著文件,手上的笔偶尔运动一下
,还是未抬头,说道:“报。”
陈芙宜干练地说:“今日上午,南城议士席成和王钊来访未果。长青道馆南城第三分馆扬
武道馆来帖,请司令拨空在七天后参加馆长寿宴。”“回函至歉。排入行程。”“是的。
民事司希望能够获得五百人力协助水道工程。”“淮、叫本军勤务大队出面协调两天后呈
上工作计画。”“工程司雷业大人对南段边防工程品质深表不满”“叫李常龙(○五一军
勤务大队队长)明天一大早过来向我报告。”“是。水军第四团对新的人事安排表示强烈
不满。”“不用理他。”“二五二团团长雷善鱼表示抚恤金的发放认定过于严格希望能加
以放松。”“叫他先拟出一个合理的标准呈上后再来替属下报怨。还有其它事吗?”“预
备士雷义临时来访。已经等待一多小时了。”
雷震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说道:“雷义?”
“奇怪…会有什么事吗?”
“要请他先到会客室等待吗?”
“不、直接请他过来好了。”
雷义进入办公室走到桌前。
雷震依然埋首在文件之中。
“七哥,很报歉!我想退团!”
“退团…!!”雷震猛然抬头看着雷义。
这一看让雷震吓了一跳。雷义面无生气,带着极度失望坚绝地提出退团。
原本退团不须向任何人报告,就算要也是向小队长支会。只是雷义是由雷震特别推荐,在
礼貌上要向雷震讲一声。
雷震放下笔、按铃、传音道:“备茶点。”,将雷义引到椅子上,然后坐在他对面关切地
问道:“怎么回事?”
雷义缓缓道来。雷震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几过了好一会,雷义才将季行云的罪状一一道出。
“好吧,如果你想退团我也不反对。只是你的能力和眼光就只有这样吗?”雷震淡淡地说
。
“七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雷义觉得超级委屈竟然还被如此数落。
“不是吗?武议团原本就只是为了集结一群强者而存在,至于其他事务都算是追加的劳务
。而其中武艺高强的人更有其独特的性格。你才入团多久,才接任常侍官多久,就这样打
退堂鼓。我也只能说是我眼光不够好,高估了你的能力。”
“但是!”“没有但是!你难到不知道这是季行云给你机会学习,将来你的舞台并不只是
预备团,季行云交给你的责任和工作都是绝佳的经验。你却连尝试都不尝就想放弃了。除
此之外你不觉得青武昌在武学上有许多地方远过一般的团员吗?这就是待在队长旁边看多
了、听多了的关系,唯武议团小队长的常待长这种特别的职位才能时常见识到各种高水准
的武学,而你却想要轻易放弃?你难到不知道你是我透过和中队长长年的交情才能特许入
团的吗?”
“我…”
“你把队长交给你的手稿交给我,这件事就由我找人来处理。”
“…”雷义这时看着雷震,发现眼前的这位堂兄比自己所知的还更有智慧、更值得学习效
法。
“…很报歉七哥,方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
“很好。不过小云提出的这个工程恐怕也不是你能独自处理,这样吧,明天你去找雷业。
我会先把手稿交给他,让他跟你配合。”
“谢谢七哥。那我这就开始动工。”
“加油。”
雷义对雷震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又充满了斗志后离开了。
“哈!哈!哈!!…”
雷义离开军部后。军部司令室传出宏亮的笑声。
雷震终忍不住卸下了严肃的伪装,开口大笑。
“真是辛苦你了雷义。小云、真有你的…想不到你比她更夸张!不过这份手稿光用在预备
团实在太浪费了。以雷家的财力应该也能建一座。”
这一夜军部出现许多传闻。因为一向充满威严、不苟言笑的雷司令竟然会发出惊人的大笑
。不过绝对没有一个人猜中让他如此开怀大笑的真正原因。
第10小节
季行云、白任和王思学坐在由八匹魁马所拉的马车内。
魁马似马非马,其体形比马匹大上一倍,虽然体形硕大但是跑得并不很快,只是体力比起
马来好得许多,它们可以连续拉着马车走上三天三夜也不用休息。
原本王思学租了一头巨蝓兽,但是遭到季行云的反对。虽然季行云是丢下雷义,可是新官
上任还是不适宜离开太久,在速度的考量下舒适的巨蝓兽恐怕得花费过多的时间在旅途之
中。石碑林所在的任置又不适合黑甲,至于百足只适合载运货品自然也不列入考虑。最后
才折衷选用速度不算太慢,坐起来也算舒适用魁马拉的大型箱车。能够日夜赶路的魁马在
中短程的旅途下不会比黑甲慢多少,由南城到耸天石碑林仅需让魁马走上两天两夜,正好
一口气走到石林再让魁马休息。运气好的话在石碑林待上一天,再加上旅程来回需要四天
,合计整整五天就能回到南城。
王思学为了早一刻到达石碑林出手颇为阔气,租了一辆豪华的巨形马车,同时配上两名车
夫日夜赶路。
出了南城走了半天,官道的两侧多是草原,羊、牛遍撒。
探出车窗,季行云好奇着看着和山区、城市截然不同的风光,不时地向白任发问没有一刻
安静。至于王思学则拿着几本有关石碑林的研究典藉专注地阅读。
经过半天的行程季行云的不解虽不能完全得到满足,至少在相同的景色下好奇心也渐渐消
退。白任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呀!有件事得跟你说。”两人突然同时说道。
“算了,你先说好了。”两人又同时说着。
“哈~我今天己经麻烦你这么多了,还是让白牙你先说好了。”
“嗯,好吧。其实我是有点担心雷义,还有你放下预备团不管没关系吗?”
“哈~放心好了。反正我也有可能随时出发,开始环游大陆的旅程。不如让他们先习惯没
有队长,其实队长能作的事也很有限,你想想看身为武议团的队长能懂的东西不外乎武艺
为主,至于其他的行政事务那能专精,还不靠一群有才干的属下。作武议团的小队长还是
以陪养武艺和武德为首要工作,至于其他的还是交给专人处理来得安全。”
“是这样吗?”
“那当然,我认为队长也不过是一自动图章。用来批可、盖章,最多再进行适当的考核和
监督就够了。”
“是这样吗?怎么听都像是在推卸责任,前任的谢前辈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谢前辈那样博学多闻,又有完整的学经历。我对行政运作又不清楚
,让我管岂非行领导内行,不秩序大乱才怪。我看过雷义的人事资料,他在学院在这方面
可是学有专精,不如让他学以致用不是正好。”季行云笑道。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见解!!”
季行云不好思意地说:“哈,这不过是领导者的风范这本书上所写的东西。我只是觉得那
要处理那些事也真的很累人,不如充分授权,乐得轻松。”
白任看看季行云有点小孩子的脾气,充分授权大概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乐得轻松才是重
点。雷义恐怕逃不了劳碌的命运。
“那你又有什么事呢?”白任问道。
“…白牙,我昨天仔细思考过,你现在的内息状况恐怕很危险。”
白任脸一沉道:“这事不用你操心。”
“不,我是说真的。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另一种内息是从何而来,可是好像和你同出一脉。
如果你功力浅一点,那你原有内息可以轻易地被取代那到还好,可是你的功力颇高和外力
相互抗衡着。特别的是两种真气的差异不大,虽然互相抗争着又不会激烈冲突。这应该是
用同一种心法锻炼出的内息。”
“你说的不错,那的确同出一脉的功力…”白任叹息着。
“白牙、这种情况得快点处理,两种真气存在你体内会对筋脉造成严重的伤害,而且另一
种真气你也无法一直能掌控着!万一真气在你战斗时失控岂不糟糕。不如将外来的真气导
出,虽然可惜但是总比让它在你体暴动来得好。”
“…你说的也没错,但我也不想将另一种真气释出,而且过了这么多天,我也无力释出了
…更何况~这是我先祖的遗产,我想把它保留下来。”
“这样吗?那只有将之同化一途了。”
“可以吗!”白任高兴地说。
“应该可以,不过我得再好好思考一个比较安全的法门。”
“哈哈,先谢谢你了。”
“…”季行云可没这么乐观,让两种真气相融并不会有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反而会相互
消灭,到头来白任能不能拥有原来一半的功力都还是未知数,而且过程中对筋脉造成的伤
害也不知有多大。
白任其实也有所体悟了…但他还是乐观的迎接可能的后果。
第11小节
旅途的第二天。天方明。
白任被癫泼给震醒,他跳下折叠床,一推、床铺合上。应该睡在下方宽广坐椅的两人只见
王思学还包在被窝中,季行云不知到那去了。
这时的马车已经离开平坦的官道,行走在满是黄士飞沙的道路中。
“咚、咚。”马车辗过突起的岩石,白任听到有东西轻敲车顶的声音。
白任探出窗外道:“小云你在上面吗?”
“对啊!这边的风景比车内的好太多了!”
“是吗?那我也上去看看。”
白任抵住窗缘,一个纵身穿出窗外、翻身,双手又扣住车顶,一施力就要翻上车顶。突然
右手一震,放开了车顶,瞬间失去平衡。还好、季行云马上伸手拉住白任,要不然白任就
要掉下马车。
有惊无险,白任上了车顶。
“哈、哈、哈,真是太不小心了。”
“白任…”
“没事的。嘿、人总有失误的时候。”白任一边说着又在奔驰中的车顶上作了两次后空翻
。在这种崎岖不平的道路奔走中的车顶上空翻,白任也无法轻巧着地,弄出不了不小的声
响。
“哇!啊!咚!呜~”还在车箱中的王思学被声响惊醒从坐铺上摔下。
“好痛!耶!白牙和小云呢!糟了又遇到土匪了吗?”半梦半醒的王思学惨叫。
“怎么办!对了要先把我的研究资料藏起来!”王思学慌慌张张地不知所措。
“哈哈哈~”车外传来两道笑。
“耶??”
“王先生没事啦!我和白牙在车顶欣赏风景。”由窗外传来季行云的声音。
“耶?耶?”王思学走向车窗。
“哇!!!”正好季行云探向车窗。头正好倒立着出现在车窗,把王思学吓了一大跳,倒
在地上。
季行云灵巧地由窗户翻入车内,看到王思学坐在地上,不解地说:“王先生,你怎么坐在
地上?”
“…不、没什么,车上好玩吗?”
“和在车内狭小的感觉完全不同,感觉很棒,你要不要也上来看看。”
“可以吗?我也能上去吗?”王思学听了季行云的形容也有点心动。
“没问题,我帮你。”未曾习武时王思学可不像白任和季行云两人能够在这种行驰中的马
车上“上下自如”,自然不敢像他们这样乱来。
季行云又道:“顺道把早点带上去。”
奔走中的马车、癫抖不停,打开车门,王思学几乎是闭着双眼被季行云和白任弄上车顶(
为什么不先停一下呢?)。
“呼~呼、呼~”到了车顶,王思学还是紧张地喘着气,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不过当他睁
大双眼,带着黄沙的阵风袭来,心中激起一阵感动。
望眼看去尽无垠无涯的黄土,彷佛无边无际。远方偶有高低不一的黄色土山。没有城市的
繁荣喧哗、没有森林的生意盎然,只有单一的黄土。一个由黄色泥土组成的世界。但置身
其中却有能感受到造制主的伟大。
只是视野小小的改变,同样的场景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王思学感动地站立在车顶上。马车又一个癫波,王思学站立不稳,倒在车顶上,顺着抖动
的车顶滚向边缘。季行云自从来到南城,常所接触的人都是有武术底子的人,就连身体不
好的周荃也是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像王思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
的反应和运动神精差得让季行云难以想像。
季行云一手抓住王思学,阻止他滚到车下。同时想到带着他要怎么溜过预备团员进入石碑
林。
“小书虫!你小心一点。平衡感这么差就尽量不要站起来。”
“没关系啦,反正有我们在。”季行云道。
“哈、报歉了,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中就站起来了。”
“在这边吹吹风,感觉不错吧!”季行云道。
“是啊~”
“是不错,不过再晚一点还是回到车厢中比较好。”
“为什么?”
“我和小云还比较无所谓,不过小书虫可能就会受不了。即使时已秋未,但是这个地方的
烈日依然毒棘,小书虫可能会被晒昏头。”
“是吗?那还要多久才会到达目的地?”季行云又问。
白任指着远方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点突起的小东西?”
王思学和季行云点点,白任又道:“那里就是耸天石碑林。”
季行云歪着道:“看起来不怎么样?怎么会被称为叹息之壁?”
白任笑道:“还这么远当然还看不出它的雄伟,等我们走出狭谷,你就知道了。”
“狭谷?”
“我想接近中午时就会到狭谷了,那里景致也得值得欣赏。”
“真的!”季行云兴奋地说着。
“没错,那里也是少数南郡无法管制的地方,素有学者的宝库、冒险者的考险和逃亡着的
庇护所之称的地方。”
“???”这些称呼怎么会混在一起,季行云实在难以想像。
“不说了,等一下你自己体会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来这给你。这份给你。”王思学把竹篮掀开取出取出美味的糕点,递给白任和季行云。
“不客气了~”
这时阵风又起,张大嘴吧的三人,同时咬了一口混了黄沙的糕点。
“…我想,还是到车厢中用餐比较好…”白任尴尬地说。
“同感…”
※ ※ ※
作者闲话:
这两天天气变化,月雨小感冒了,也就提不起精神。文自然少了点。第十节还是前天完成
的,昨天和今天加起也没什么进展。到是把第一部第三章给修了一下。依然感谢大姊在准
备考试中还插空校稿。
2002/04/02 月雨
第12小节
到了下午,马车行入狭谷之中。
一样是黄土组成的世界,而马车走在宽约十影的道路上。路更加崎岖,癫抖得更厉害。两
侧是垂直的悬壁,高达百影。狭谷中狂风大作,好像马车也快被吹走。
原本季行云还想待在车顶上,在白任的劝说下才打消这个主意。
狂风扫着,不少碎石打在车厢,好像处于暴风雨之中。在车厢的保护下,勉强得到一分安
宁。
王思学脸色苍白,连续坐了一天半的马车,最后在这狭谷中晕车了。显得很难过的他,不
再说话也不再看书,只是静静地坐着,深怕一开口胃中东西就会倾泄而出。
在这种环境之下季行云却变得很兴奋,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的风势,第一次看到这种高耸
绵长的狭谷,让他暂时忘了烦脑。
“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学者的宝库,还有逃亡者的庇护所呢?”这种地方对冒险者无疑是
种考验,但是另外两种称呼季行云还是无法想像。
白任回答:“你想想看,这个狭谷左右纵横,大大小小的走道不知有多少。环境恶劣,要
在这里进行搜捕行动可说是极为困难。如果敢藏身在此,概略都能逃离追捕。
所以才有逃亡者的庇护所之称,”
“会吗?这里不过是比较荒凉,环境说有多恶劣也比不上寒冷的山高或是残酷的沙漠。”
白任笑道:“小云你太小看这个地方了。高山我是没去过,不过沙漠至少还有少许的植物
和生物。而进入狭谷后你有见到任何动物吗?”
季行云摇摇头。
“那就对了,这里不是没有水,反而在春夏时分雨量还非常充足。不过就是太充足了,你
知道吗?我们现在行走的这个裂隙就是雨水冲刷造成的巨形雨裂。大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除了造成泥潭外也别无用处。下完雨,马上又要被烈日曝晒,植物根本生长不起来。没
有植物也就没有动物。而且秋季的阵风还算小,冬天和夏天风势更强,只是方向正好相反
。一年到头好像只有春天有一段时间正好没雨风又小。”
“这是雨裂?!”季行云想像着要多大的水势才能把黄士冲刷出这种地形。不过照白任的
说法这地方还是该有些特殊的生物才对,就连沙漠也在难得的雨后也会有绿意盎然的瞬间
,也许是季节或还有其他因素的关系才会见不到动植物。季行云虽然这样想,不过并不提
出来反驳白任。
“留在这里不但补给困难,还要小心风雨的袭击。其实要躲在这种地方也得下很大的决心
。”
“是这样子啊?那又为什么会被称为学者的宝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应该问他才对。”白任指着半死不活的王思学。
“…我看算了…”王思学难过的样子实在令人同情,不过晕车这个症状,季行云也没办法
。
“撑着点,小书虫。这段路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第13小节
走出了狭谷,前方的景色又让季行云耳目一新。季行云感动地叹了一口气一片森林孤立在
黄土之中。森林像是把附近的生气全部吸尽,造成充满生意的森林和黄土荒原这种极大的
差异。
在这种荒地出现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还不是是真正令人感动的原因。
在林林中央,立着数座高耸入云的石壁。如此宏大、如此壮丽。
清晨看到突起的小点,重新呈现在面前。方才狭谷的景观和眼前的石壁一比,有如小巫见
大巫变得一文不值。
季行云这才体会到为什么那个会被命为为耸天石碑林,果真名副其实。也了解为何又被称
为叹息之壁。在这石碑之下无人能不为她的壮丽雄伟发出一口深深的感叹。
季行云深受感动,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季行云才回神,在感动之余就得开始考虑现问题。有了森林的掩护要把人偷渡
入石碑林之中应该简单多了。原本以为石碑林也立在滚滚黄土之中的季行云还在担心要怎
么掩人耳目,这下子可就简单多了。
离开了狭谷,道路也变得比较安稳。王思学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不过晕车的症状已经好了
许多。
季行云由车顶溜回车厢。见到王思学虽然脸色不佳,但对于已经能够看到高耸的石碑显得
十分兴奋。
“看样子石碑林占地一家很广阔,那只靠少数几个预备士怎么能作好管制?而且又立于森
林之中,视线受到阻挡不是更难阻止有人偷溜进入。”季行云疑惑地问着。
“哈哈哈~小云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你想有可能发生吗?”
“…???”
“啊、我又忘了,报歉。”白任一时又忘了季行云季行云从小与父母离群索居,对法天联
邦内的一些常识知道的实在不多,在王思学面前这样笑他实在不应该,道了歉白任才又说
道:“你一定不知道在石碑林外种了一圈扬林藤。杨林藤这种植物带有很重的昏迷作用,
被它的毒刺划到可以让人昏迷三天三夜,就算没被划伤光是吸入它放出的香气也会令人昏
眩。我想没人能够在不换气得情况之下越过高达二十余影由长满锐刺的杨林藤组构成的围
墙。”
“那该怎么办!”季行云着急地说。
“什么怎么办?由你出面叫那这里的看门员放我们过去不就得了?”
季行云呆了一下,才呐呐然道:“呃、这个,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
白任见季行云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奇道:“什么事?”
季行云迟疑了一下,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这件事还是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比较好:
“这个,我、我、那个…”
季行云难得说话会吞吞吐吐,白任鼓励道:“没关系,有什么事就说。”
“我…我可能法办法命令预备士放行。”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没办叫预备事放行…什么!”
季行云无奈地说:“没办法,就算是直隶的下属也没办法放行,更何况守在那里的是另一
小队的预备团。”
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王思学听到这席话,马上激动无比,冲上来抓住季行云双臂叫道: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你先别激动…”“呕.恶~”“哇哇!”
本来还在晕车的王思学在激动之下,胃袋翻腾,吐得季行云满身!
“先冷静一下~王思学,有我和武议团小队长的帮忙还会怕几个预备士吗?”白任见状口
不择言,语气中好像是要拚一口气用武力闯关。
王思学虽没见过季行云有何能力,不过在深林之中见识了白任的武艺,对他到十分有信心
。惨白的脸、嘴角还残留吐出的秽物,王思学走向白任带着哀求的眼神说道:
“真的吗?”
“真的、真的,呃、你先…哇!别过来!”王思学感激地抱住白任。被沾满了秽物的人满
怀抱住真叫白任哭笑不得。
第14小节
将马车停在林林外缘后,白任选了一处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升起营火。
如果这一趟行程只有白任和季行云,靠着渗过大树枝叶的星光和敏锐的感觉,根本就用不
着火光。只是还带着未曾习武的王思学,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坐了整整两天的马车对白任和季行云也许还没什么,不过可够王思学受了。已经接近目的
地,却又不能马上进入,即期待又带着点不安,王思学带着倦容显得百感交集。
营火闪烁,三个人围着营火。
白任这时说道:“小书虫,也许你和马夫们一起留在车上会比较好。”
王思学摇摇头说:“这怎么行!”
“就由我和小云潜入,把你要找的资料拓印出来还不是一样。”
王思学还是摇着头说道:“有些东西还是要亲自去追寻、亲自去确认。”
“没错,的确是这样。”季行云心有戚戚焉,说道:“更何况光靠一时的说明,我们也很
难保不会把王、呃、小书虫要的资料给遗漏了。既然都来了怎么能不亲眼见一下这个鬼斧
神工的遗迹。”
“唉~既然这样,麻烦你把东西拿出来给小云看一下。多一个人找起来也能多快一点。”
王思学从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一个用上好绵布紧紧包覆的东西,不知是东西有点重,还是王
思学过于慎重,抱着一团绵布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王思学小心翼翼地把绵布摊开,里面又
是一层防水的油布。再解开,正好一微风吹过,棉絮飞散。季行云这才看清楚王思学由深
林中找到的古物。
王思学感动地从棉絮中把东西拿起。感动地道:“就正这个。”
“这个”约略有成年人小臂的长度,带着银色的金属光泽。一面是圆滑光亮,另一面则是
暗黑色,形体带着弧度,在白任眼中到像极了一件护肘。
季行云疑惑的问道:“就是这个东西?”
在火光之下这件古物反射着光茫光耀夺目,难怪季行云会怀疑这个东西不是件古物。
“我找遍了各种典籍,唯一有关这件东西的资料只有在介绍耸天石碑林的书本中找到一幅
画着这个东西的插图。”
“…”季行云思考着。
“进入石碑林中是解开一切迷题的唯一方法!虽然你们看不懂古文,不过也可以帮我找到
画有这个东西的石碑。”
“可以把东西给我看看吗?”季行云问道。
“…好、小心一点。”王思学好像有点不舍的样子。
季行云接过古物,仔细打量,反覆观看。突然从腰带中拿出一把短刀,用刀柄敲击古物发
出“当!当!”清脆的声音。季行云作出这个动作后王思学双眼大睁,惊讶错愕。这还不
打紧季行云接着又握住短刀,往古物用力一挥。这下子连白任都吓了一跳。
“叮!”一声清响。
虽然白任已经很习惯季行云偶有不合常理的言行,可是这样对待一件千年古物,这、这也
太乱来了,正要开口骂人又被顾主王思学的行动吓得心脏都快停止。
王思学的反应无比激烈,他忘了和季行云之间还隔着营火,为了珍贵的古物不顾一切冲向
季行云。
王思学这种不经思考的鲁莽行动,最后受难的却是白任。
尽责的白任,努力作好保镳的工作。见到王思学这种近于“飞蛾扑火”的自杀行为,不加
思索马上挺身而出,抢在王思学前面把他丢过营火,自己却-落入火堆之中!
“小心!”王思学越过营火,扑向季行云,一手拿着古物、一手握着短刀的季行云深怕在
混乱中王思学被他手上的短刀割伤。
倒在季行云身上,王思学先抢过古物,才缓缓享站起。也不理会冒险救他的白任,也不出
声责骂季行云,只是珍惜地检视着古物。
“你干麻这么激动?”季行云不解地问道。
王思学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耶!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损伤!”
季行云挥挥手断了一截的短刀说道:“果然。”
见到季行云手上的断刀,王思学忘了要生季行云的气惊叹地说:“哇!真神奇!这个东西
到底是用什么材料作的?几千年的古代人竟然就能拥有这种技术!”
季行云凑过去,说道:“你看连一点伤害都没有。”
“这个东西搞不好比钻石还要硬!”
“要不要用火加热看看?”
“这样好吗?会不会勿伤了它?”
王思学、季行云两人完全忘了一旁舍身救人的白任,热烈地讨论起来。
“喂!你们两个!”白任生气地吼着。
两人这才回过头。
“白牙你怎么了?”见到白任身上的衣服到处是火烧过的焦痕,身上布满了泥土和杂草,
很狼狈的得性。
白任突然有一种很累的感觉。照顾一个季行云就很累人了,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不会武功
的季行云…白任开始后悔参与这趟旅程。
第15小节
次日清晨,王思学在和风、鸟鸣中转醒。空气带着一点潮湿的冰冷,露珠滴在脸上。营火
还带吞吐着微弱的火焰。
王思学眨眨眼。从睡袋中钻出,清晨的寒风一吹,又缩入温暖的睡袋之中。
“你醒啦?先梳洗一下,用完早餐我们就准备闯关。”季行云略带倦容双手忙碌着正调理
早餐。
王思学左顾右盼,却发现不见白任。在营地上还有躺着一头恐狼,也不知是生是死。
“白牙呢?”王思学问道。
“他啊,去准备要闯关的另一项道具了。应该快回来了。”
“另一项道具?”
王思学很快地完成梳洗跑到季行云身旁,到不是为了帮忙而是想要利用处理早餐的火焰取
暖。
过了不久,营地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一步步地接近着。接着传来白任有点混浊
的声音:“小云~饿死了,早餐好了吗?”
王思学转头向白任道早:“白牙、一大早就辛苦你了,哇啊!这是…?”
难怪白任的脚步会如此沉重,任何一个像白任这样在肩膀上扛着一头三人合抱大小的山猪
,走起路来难能不喘、不重。
“辛苦你了。先把它放好,就可以准备用餐了。”
“…这就是闯关的道具?”
“是啊,还有那头恐狼。对了白牙,你没伤到那头山猪吧?”
白任摇摇头苦笑着:“当然没有,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可不要再叫我去作了。”
“谁叫你猜拳猜赢了,说好了,一人负责一种动物,赢的人先选。”
“我那知道一头发狠的大山猪比老虎、狮子还可怕的多。”
“…这头大山猪和那只恐狼会是闯关的道具?”王思学看了看、想了想还是无法理解。
“等会用餐时再告诉你我们的计画吧~”季行云把握十足地说道。
“…喔、好…”山猪、恐狼?是不是用来引开守卫?还是另有用途?长期醉心于考古学研
究的王思学实在无法想出这两只动物能发挥何种功效。
旅途中的两天,吃的东西都是糕点、干粮等等保存食物。到了森林后季行云发挥他长年在
深山中求生的能力,采集了许多野菜让三个人享用了一顿可口营养又丰盛的早餐。
王思学口中塞满了用微火慢烤过的野菇,口语不清地说道:“…我以(所以),泥(你)
们整晚多(都)没睡。”
季行云吞下沸水烫过沾上嫩姜汁的笔头菜后说道:“是啊,不论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
由大门正面突破,光是军队就有一个中队的兵力(约四百人)。再加上还有不知几名的预
备士。”
“有这么多人?”说完王思学又盛了一碗煮烂的山芋,紫青色的山芋中参杂了一些黑色的
土椒散发出股浓郁的香气。
白任一口气把碗中的山芋倒入口中,开始向翠绿色的汤进攻。季行云采进了一种长在河边
青苔,加上了从鸟巢中偷来的蛋,以及一只倒楣的河蟹作出了鲜美的粉翠蟹汤。
喝了口汤,白任大呼过瘾然后才说:“其实才四百人,要固守占地广阔的石碑林,其中的
漏洞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多。”
季行云把姜汁递给王思学,自己也盛了碗山芋说道:“守备的方式除了在入口驻有重兵外
,杨林藤的高墙外也设有定哨,而且还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派员巡逻。不过巡逻的周期相距
了三小时,而且每个哨点之间也相距了至少十分钟的路程。只要能克服杨林藤,就能在不
惊动守兵的情况下进入石碑林。”
季行云夹了朵野菇继续说道:“想翻过高墙是决对办不到的事,所以不如直接穿过杨林藤
。”
“就这么简单?”白任不是说杨林藤是沾惹不得,光是闻到它放出的气味就会令人晕眩,
季行云却说要直接穿过藤墙,也难怪王思学会觉得怀疑。
白任已经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筷说道:“当然也不是这么简单,在杨林藤墙上还暗藏了大量
的警铃。想要开个洞再闭气通过决对会惊动惊卫。所以这个家伙就是帮我们顶罪的羔羊。
”
原来那头巨大的山猪要伴演这个角色,可是那只恐狼呢?
听完王思学的问题,季行云回答:“杨林藤存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这个森林中的动物
不会平白无故去破坏,然后让自己昏迷数天。所以要有些别特的因素造成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王思学脑中浮现季行云的剧本:山猪和恐狼打斗然后正巧让山猪把藤墙坏
。
“其实本来不该这么简单,不过当初承造扬青藤墙的家伙似乎有点通工减料,有不少地方
不是坚固的石墙而用木栏,才让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进入。”白任又补充说明。
“那太好了,快点用完餐就开始行动吧!”王思学兴奋地说着。
“不行!”白任直接反对。
“为什么?!”
白任指着季行云说:“我们得先休息一下,我只是一晚没睡也就算了。小云他前天晚上在
车顶上看了一晚的星星、昨晚彻夜忙碌,不让他休息一下根本无法带我们进去。”白任揉
揉眼睛,打个哈欠又说道:“所以-麻烦你看着这两只,让我和小云睡一下。”
“就有劳你了,如果有问题就叫一声,我会马上醒过来。”季行云说完也盘坐准备养气休
息。
“你们放心,就交给我了。呃、应该没问题吧~”王思学看着不知何时会转醒的巨大山猪
和满嘴獠牙的恐狼,语气变得越来越没信心。
第16小节
王思学渡过他这一生中觉得最漫长的两小时。殷切期盼着耸天石碑林,又胆颤心惊地看顾
两头野兽,自己一个人坐在原始的森林中。这是他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经验。好不容易总算
让他撑过这段时光。
接着是一段漫长的步行。在癫波崎岖的森林中走上一大段路,才让王思学明白白任自称为
南城第一流的佣兵并不只是自夸而以。他肩上扛不知有多重的大山猪,背上负着所有的行
李,依然安稳稳地走着。到了目地的也不过喘吸较为沉重,呼吸依旧平稳。
为了找到入侵点,白任和季行云两人彻夜未眠。这个地目必需离军队的营舍和哨所有一段
距离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远离现场,同时还必需有容易破坏的藤墙。经过一夜的努力,总
算让他们找到合适的地点。
到了目的地,一方面作准备,另一方面等待时机。总算等到巡逻队走过,又等了十五分钟
,三个人作好准备,依计行事。
山猪身上被白任用恐狼的爪子划了许多伤痕,放在最前面。白任背负行李和费尽全力胆颤
心惊抱着恐狼的王思学并列。季行云气走全身处在最后。
季行云向白任打个暗号,行动开始。
白任依照季行云的指导运气送入山猪体内,让它惊醒、向前狂奔。
季行云同时放出真气,包覆住三人。就在白任抛出恐狼的同时,季行云真气大量放出、扩
出,使出再度改良的绝气壁-可以阻挡实物的坚气壁。
可怜的恐狼,莫名奇妙的被季行云抓来,现在又被抛向直线狂奔的山猪。碰!的一声被撞
飞数影,挂在藤墙之上。山猪也把藤墙撞破后又向前跑了几步就倒地不起。
虽然没有耳边并无传来任何警铃作响,但是这里出现状况在远处的哨所必然已经查觉异状
,不消五分钟就会有人赶来。
白任提起王思学向前快跑,穿过破洞。季行云紧随再后,双掌不停挥扫动,清除脚印。
穿过藤墙,又奔百影,季行云才散去坚气壁。两人一手提着王思学一边向前快速奔驰,离
开现现场。
三分多钟后,一名兵长带着二十余名士兵火速赶到。他们带着面罩,喘着气。看着案发现
场。
一头山猪、只恐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兵长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又是野兽~”左右观看然后下令:“阿汉、带十个人在附近
搜索一下。明期、回去队上通知花班前来修复。阿祒找两个人帮你在这里建一座哨停。”
“是。”“是。”“是。”
兵长思考了一下又说:“扬智、清提、小山,你们三人就留在这里看守。”
“是。”
“…不会吧~又要多一个哨点。每次都是不过是些野兽真是烦人。”老兵清提小声的埋怨
。
耳尖的兵长怒道:“清提,你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出来!”
“啊~这…我是说那头山猪要怎么处理?”
那到是麻烦,山猪已经跑到墙内不能不管。要是让它醒来在遗迹内乱跑乱撞难保不会造成
破坏。
兵长想了一下,说道:“阿久,你找几个下午没勤务的弟兄,偷偷的把那头大山猪带回队
上,就当今晚的加菜。记住了不要引起中队部的注意。”
士兵们听完都欢呼一声。驻守这个偏远、无趣的遗迹,不但缺乏休闲娱乐补给困难还禁止
在森林内狩猎。这头上猪可以让全队的官兵享用一顿美味的新鲜肉品,多少能提升一下低
弱的士气。兵长心想队长应该不会责怪,至少他们也没有违反规定,只不过正好“捡”到
一头山猪,可没有盗猎的行为。
白任等人躲在石碑之后,确认没有追兵之后才续继行动。
季行云和白任在士兵们渐渐散去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感到十分疑问,因为他不知道季行云
和白任对这个计画也无把握。因为只要遇到心思较细密的人仔细搜查就会在林中发现白任
背着山猪时的脚印,只要有对动物习性了解的人就会知道恐狼这种外强中干的动物是不可
能招惹体形比它硕大的山猪,只要有经验丰的追踪手就能查觉季行云出掌消除足印的痕迹
。很幸运,他们只遇到军纪渐行松散的士兵。不过~白任和季行云都忘了一件事,人是进
来了但要怎么离开?
第17小节
进到石碑林,才是到这个地方真的是石碑“林”,王思学三人一直走在石碑的影子之中。
越往碑林深处走去石碑的年代也就越久远。
走在石碑林之中有种走入历史的感觉,沈静、肃穆、古老。斑落的古漆、风化的雕刻为时
光留在石碑上的刻痕。
不同时代的文字、不同民族的语法都在石碑林中留下见证。任何一块石碑都足以提供一名
学者作为毕生研究的题材。
走在石碑间,一举一动也变得小心仅慎,深怕玷污耸立的长者们。
王思学走在石碑之间,流下感动的眼泪。一分一秒也不放过贪婪地欣赏这些古老先祖留下
的遗产。
感动之余,季行云却也发现几件怪事令他难解。
突破藤墙后走近石碑林的范围就是一个寸草不生的世界,情况比外面的黄土荒原更加严重
,至少在荒原内还稀疏可见枯草残枝,这里完全是个死寂的世界。外层的森林如果是吸收
生气的地区,这儿就是完全排除生气地方。石碑中被排除不只是生气,水气也被排除了。
这里是一个极度干燥的地方。风也好像吹到藤墙附近为止,这都是毫无道理的情形。但也
因如此,石碑被完整地保留下来。
走到碑林的中心,高耸入云天的石碑再度伫立眼前。远观和近望给人不同的惊奇。
五座高矮不一的巨大石碑,傲视着围绕它四周的石碑。这五座石碑不论大小、材质、建造
技术都不是其它围绕在侧的石碑所能比拟。即使是长久的时光也无法在它们身上留下任何
记号,没有任何缺角、没有丝毫磨痕、表面保持平滑光亮。更令人吃惊的是在视线所及的
部位这五座石碑没有任何接缝宛如一体成形。如果整座石碑是由完整的一块巨石打造而成
这是何等技术、何等能力才可达成。
三个人伫立在这应该是最古老但又看起来最年轻的钜作前方,久久不能语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任口语干涩的说:“小书虫有看到你要找的碑文吗?”
“…还没有…”
季行云说道:“太阳快西下了,要先休息一下还是保握时间开始搜寻。”
“当然是…”白任抢在王思学之前说道:“先休息一下。”
看着王思学不甘愿的表情,白任解释:“这一路走来,小书虫你的心情激荡,应该利用时
间平缓一下。再加上天色渐暗,我也要找一个能遮掩火光的地方,以免引起驻军的注意。
今天晚上你就好好想想你要找的是什么?不要贪心,不要忘了最初的目地。而且我看这个
地方完全得不到补给,就算省一点我们带的饮水也只能喝个五天。
嗯、也许不到,这里的气候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干燥。就是因为时间宝贵所以才要你仔细想
想那些才是你要找的东西,不要盲目追寻。石碑上的文字我可完全看不懂,要帮你找资料
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你只能靠自己。让自己沈殿一下,不要迷失在其他的事物上忘
了大费周张来到这里的初衷。”
“…好吧…”
“小云你留在这里陪小书虫,我到四处看看。”
季行云点点头,白任快步离开,身形马上就被石碑遮挡。
到了晚上,白任点上一盏小小的油灯,同时在四周设下了暗铃以作预警好掩腻行踪。三个
人靠着石碑啃着难吃的干粮。
相较之下。在不远之,处驻军的一座餐厅中,官兵正享用着美味的山猪。托白任的福,让
这个小队能吃到新鲜美味的猪肉。
小队长校骑李宗书,在享用美味的同时并没有忘了他应负的任务和责任。事实上会被调来
驻守耸天石碑林的部队都是评量极佳的部队,只是留在这种地方实在得难提起干劲,待久
了总是容易因循怠惰。
李宗书虽然没有前往现场观看,但是听过部下的报告,他越想越不对劲。最后他下了决正
,对一旁的区队长悄声说道:“明天到石碑林中进行全面搜索。”
兵长紧张地回到:“队长,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知道,总觉得这山猪来的有奇怪。就告诉弟兄们进行搜捕入侵者的演习就行了。不要
引起不必要的臆测。”
“是的。我今天晚上马上安排一下。”
“晚餐过后,把其他几位区队长找来,到队长室拟定搜索行动。”
“是!”
森林中也有两个人啃着干粮。他们隐匿在暗处。
其中一位对同伴说道:“他们进去一整天了…”
“你看我们要跟进吗?”
“…不成、禁地就是禁地不管什么理由也不能随便踏入。”
“那怎么成,我可不认为他们还会从这里出走来…”
“没关系,我们到马车那等,季小子总会到那里搭车回去。”
“竟然擅入禁地,这下子家主一定会下达格杀令…嘿嘿,等了这么久总算有机会动手了。
”
第18小节
一幅壁吸引了季行云的目光。
图上的主角受到万人崇拜,身后跟着几颗小圆球,手上系着的东西正就是王思学找到的古
物。在众多石碑中许多受到崇敬的“神只”、“英雄”身后都带着数颗圆球,是巧合吗?
那也太巧了,由碑文看来应该是分别由不同民族留下的遗产。会有这么多不同民族所崇拜
的神只和英雄都有相同的特征,两个是巧合、三个是巧合,一大堆就不能算是巧合了。
发现了这个石碑,季行云马上叫来了王思学。
王思学仔细读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这好像是一篇记载古代神只事迹的碑文,似乎没
提到有关他手上配件的文字,不过我也还不能够很确定。古代的文字我不见得全都会,虽
然越是古文相似度就越高,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差异。这个石碑我看好像是大陆西方某个
民族所立。真是令人搞不懂,为什么要穿越半个大陆来这里建造石碑。”
白任开玩笑说道:“也许是先民们太闲了。更有可能是这里的风水太好了。”
王思学瞪了白任一眼,叹叹气说道:“算了。我去拿印布过来。这篇碑文也许多多少少会
有点用处。”
王思学走后,季行云问白任:“真是奇怪?为什么法天联邦会禁止让人进入研究呢?这里
的石碑可不只是联邦内的民族所留下的,这可是整个大陆的文化宝库。没道理禁止人进入
研究吧?”
白任问答:“听你这么说道也真奇怪,虽然每年春季会开放一阵子。可是也只能走马看花
,还有规定的路线。虽然是说怕会破坏遗迹,可是也不用禁止那些专业的考古学者。而且
碑林中最古老的部分也不在参观路线之内。最重要是竟然无法看到最令人感动、最壮观的
耸天石碑。”
“真是奇怪?没有人会抗议吗?”
“哈哈哈,小云你真会开玩笑?有那个国家敢向法天作这种抗议。虽然法天不敢自称是大
陆上最强的国家,可是你看堂堂的一个抩罗王国连法天的一个郡都打不赢,如果主议会充
分授权、给予雷焰司令充分的补给,要灭了抩罗恐怕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可是法天内部的学者呢?”
“…对耶,真奇怪?”白任也不明白。
“…算了,反正我对这种事也不是很有兴趣…只是觉的联邦的作法不太合理罢了。我到是
对那五座石碑很有趣兴,我想再去仔细看看。”
“那你去吧,我在这等小书虫。”
季行云回到碑林中间。最古老、最完美、最巨大的石碑依然默默地腑望尘世。
季行云看着石碑上的文字,总是觉得那不是刻上去的。因为由侧边观看也不见有刻槽的阴
影,整面石壁光滑平坦。文字让人的感觉像是浮在碑上。
季行云摇摇头,除去那种不可能的妄想,小心轻抚石碑。季行云对石碑如此小心谨慎到也
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基于王思学的责骂。万一被王思学看到自己粗鲁地对待这些老古董,
小书虫一定又会发飙。
突然由指尖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有点像是触电、又有点像是被冻到、也有点像是被烫到
。
季行云吓了一跳,迅速抽回手指。
季行云想了一下,仔细回味方才的感觉。忽然灵光一动,向后退了几步、气凝双掌,一推
、掌气击出!
季行云功力虽是不高,但他这一掌所含的真气却也不凡,功力的高低有时和出掌的威力不
一定能成正比,筋脉的畅通度才是决定掌劲的主因(不过筋脉的强度往往是和功力的强度
成正比)。
一掌击出带着风雷也威,直可粉碎金石。而然古老的石碑却是闻风不动,一点一滴的影响
也没有。季行云又发一掌,仔细观察。掌劲压根没打到石碑!就在石碑之前被一股宏大的
真气给化解了。
“…太神奇了…,这石碑竟然在这么强大的真气的保护下!而且这股真气还保留了数千年
之久。太厉害了~”
季行云好奇心大炽,用一只手贴在石碑上,真气放出,打算查探石碑上真气的性质。
然石碑上的真气严谨地排列,让季行云无丝毫可以侵入的空间,唯一知道的是石碑上的真
气还不停地缓缓流动,由下往上螺旋上升。季行云索性放出更多的真气,不再强硬地想要
探查,只是依附着石碑上的真气随之移动。
过了几分钟,季行云就发现这个行为可以说是愚蠢到了极点。石碑高比参天,季行云的真
气随之上升得越高要消耗的真气就越多,不但要放出真气随行还要放出真气补充磨耗的部
分,几分过去季行云就发现自己在舜间能放出的真气就快不够支付。
要不要再撑一下?季行云实在很想知道石碑上的真气是如何运作,可是看情形这恐怕也不
是季行云一时之间能够探知。
犹豫之间却有人替他作了决定。
白任所设警戒铃轻声作响!
季行云马上惊觉,放开手掌,迅速攀上旁边的一座石碑(还好王思学不在身边),向警示
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群士兵正一步一步接近。动作不快,却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
这还得了!
季行云轻轻跃下,往营地跑去、背起行理,又马上离开,动作轻巧快速赶着要和白任、王
思学会合。
俗云:福无双至,福不单行。见到白任和王思学映证了这句话。
白任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王思学则是慌在一旁不知所措。
这还得了!驻守的士兵马上就要到了,却又发生这种情况!王思学见到季行云有如见到救
星,想要大声呼唤,嘴吧大张之际季行云可被他吓了一跳。让他叫出来岂不是快速招来驻
军,季行云急忙捂住他的大嘴,在他耳际小声说道:“别出声!驻军正往这边巡察!”
“呜呜呜!(什么?)”
“好!你先镇定!我才放手。”季行云又说。
王思学点点头,季行云放手。
“怎么办!被抓到了就完了!私闯这里可是会被放逐!久永不得再踏入法天境内!”王思
学变得更为焦急。
“还不简单,不要被抓到不就解决了!”季行云神情虽急却不是为自己在急,满是石碑要
躲还不简单,问题是白任和王思学。
“你先别动!”季行云镇重地告示王思学。然后伸手运气握住白任手腕,想要一探究竟。
那知季行云的真气却引起白任身内真气的强烈反弹,把季行云的手指震开!眉头深皱,怎
么会这样!怎么正巧遇到白任体内的两股真气正在强烈对抗!而且原属白任的气息还处劣
势!白任这是可不适合移动,要怎么躲呢?
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季行云先运起伏逆清心诀,让焦躁的心先平稳下来。季行云观
望四周,然后决定。
“我们到石碑上避一避。”
“这怎么可以!”王思学瞠目急道。
“放心吧这些石碑都存在几千年了,不会这样就损坏了。”季行云又道:“来、我带你躲
上去。”
“不行、呜~”王思学抵死不从,让季行云大伤脑筋。还好季行云眼明手快又捂住他的嘴
才没让他差点叫出来。
缩在一旁的白任铁青着脸,痛苦地说:“先.弄…晕.他~”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晕倒的人气息最簿弱,还解决了王思学不会掩饰自己气息的
问题。王思学又气又急,无奈不按武艺只能任人宰割。季行云在他颈后一施力,王思学马
上昏了过去。
季行云马上挑了一座石碑攀了上去把行理和王思学放好。跳了下来,在石碑下绕了两圈确
定不会露出马脚后又扶起白任找了另一座石碑登上碑顶。
“唔~”白任痛苦地呻吟着!
光是躲在上面恐怕不行,白任的声音恐怕难逃军兵的耳目。可是如果施用绝气壁遇到对真
气敏感的预备团员还不是难逃此劫。这一点到是季行云多虑了,发起搜索的小队长还要担
心中队部疑问为什么突然进行这场演习,那还会去请预备士来协助。
季行云又不是先知那会知道中间还有这关系。心一横,一拳就往白任后脑砸去。白任是昏
了过去,季行云的手也被反震得发麻。
不过也不知算不算幸运,白任失去意识之后,他原有的内息也跟着平稳下来,另一股真气
在对手不再积极对抗之后也渐趋平稳。白任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第19小节
王思学醒来,睁开双眼又被直射的日光扎的闭上双眼。
整理一下思绪,王思学气极了!白任那个家伙又把自己弄昏…一点也不尊重顾主!
要是这些石碑有任损伤,绝对不放过季行云和白任!
王思学在心中拟好一大篇的训稿,见到季行云就准备要开训。
见到季行云和白任两人,王思学又把一堆骂人的话吞入口中。
见到白任的可怜像和季行云烦脑的样子,王思学觉得这个时候还能破口大骂恐怕只有心肝
全黑的人才作得出来。
白任瘫在地上有气无力,无法想像这是曾在肩上扛着一头比自己大上三倍的山猪的人。他
手脚未端严重红白交错,不是鲜血不足就是血液滞留,难以想像是得了那种怪病才变成这
种样子。
发现王思学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白任的惨状,季行云带着歉意说:“很报歉,恐怕不暂
时不能帮你了…白牙现在急需帮助…,你可以在四周找你要的文献不过别走远…,那些军
人不知何时还会再出现,最好待在能够交谈的距离内。”
“呃…这个,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吗?”
季行云苦笑道:“谢谢,不过现在能帮白牙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我也只是顾守着,准备
等他神志清醒,再作下一步的处理。最多也不过帮他顺顺手脚,让血液不会因为气息的混
乱而流动受阻。”
“那我…”
季行云故意说:“我想你一定很不习惯这种场面,不同硬撑自己待在这里,万一你也因而
病倒了,最后倒楣的可是要一次照顾两个人的我,不如去作你该作的事。”
“是吗?那我到一旁去好了。”
王思学叹了口气,原本不是很顺利吗?怎么一子变成这样。拿了印布、石墨、梯子和书镇
,打算完成早上未进行的拓印。
王思学无精打彩地架好印布,站在梯子上准备好要开始拓印。发生了这些意外让王思学兴
致大减,原本最有兴趣的事也作得不起劲。
“小书虫,请问一、啊!小心!”站在梯子上的王思学,听到季行云的声音就转身望去,
那知他站在梯子上,平衡感又不好。梯子一倾,连人带梯倒了下来。
“啪、咚!”季行云奋力抢救,王思学安然无恙,季行云硬生生受了折叠梯奋力的一击。
季行云突然很佩服白任的工作,原来要保护一个人是这么辛苦又危险的工作…
“你没事吧?”季行云问道。
王思学惊魂未定,从季行云怀中站起,回答:“我、没事、没事,哇!你流血了!”
“咦?喔!没事小伤、小伤。”鲜红的血从头顶流到脸上,季行云随意一抹整个脸都沾上
了红红的鲜血,然后对着王思学说:“我想请问你一下,白牙在深林时是遇到了什么事,
特别是让他突然变得比较励害的事情?”
“…这…我…”
见王思学吞吞吐吐,季行云又逼近说:“拜托!这很重要,关系到白牙的生命安危!”
“不…你、请你…”
“怎样!?”季行云急道。
“请、请你…先把脸弄干净!都是血!好可怕!”
“…”季行云气道:“拜托!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不是啦!你满脸都是血!真的很恐布!”王思学也是气极败坏地回答。
“…”怎么会有这种人?季行云无法了解不过是一点鲜血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为了和王思
学好好交谈,还是耐住性子好好地止住血,把血迹清除。
而王思学也无法理解,怎么有人能满脸是血却能丝毫不在乎。不过为了白任,还是强忍着
血腥味开始说明。
“关于功夫、真气、内息的事情我是不太清啦,再加上那时候白牙老是把我弄昏,当作行
礼搬来搬去的,再不然就是在白牙背上飞来飞去把我弄晕了头,到底白牙有没有受什么伤
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是问白牙从那时候变得比较励害,我到还略知一二。”
这就是重点了,季行云示意要他继续。王思学觉得奇怪,怎么不是要问白任有没有受了什
么伤?王思学还以为季行云是要问白任是否有受伤造成现在的病源,这下子就还得继续忍
受季行云身上的血腥味。
王思学回忆道:“本来在魔物森林(深林的别称)中的遗迹的探勘一直很顺利,却出现一
个混蛋想要抢夺我们找到的古物…这段跳过好了,这是我自家的丑事…就不要提了。反正
来自林的怪物和叛徒的交相贼之下,白牙带着我躲到一间意外发现的密室之内…”
回想到在深林中的惨事,王思学还心有余悸抖了抖身子后才又鼓起勇气说道:“那是一间
很阴暗、很潮湿的房间,而且…而且还留着一具腐而不化的古老尸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白牙在仔细查看之后就对那具尸激动地又跪又拜。然后才从尸身上拿了一本小手扎和两
个圆圆好像还会发光的东西后,尸体就像泄了气的球瘫倒在地,又发出很浓的腐臭…”说
到这里王思学露出很恶心的表情。就王思学的立场,在深林发生的事除了唯一带出的收获
外,其余的都趋近于恶梦,能忘掉该有多好,现在却要再度回忆,实在不好过。
王思学用力地摇摇头像是要把残留在脑海中影像赶走,过了会才又道:“那两颗会发光的
圆球我也没再看过,不过白任到像吃了大补丸变得勇猛十足…不过也真奇怪,那时的威力
到也没持续很久,不过也够带我逃出遗迹了。”
季行云沉思了会,王思学问道:“这有帮助吗?”
季行云直接说:“我也不知道。”
“…#@$”王思学直嘀咕着:“那还叫我回想那一段可怕的记忆,真是…”
“谢谢你,我再去看看白牙的状况。”季行云失神地说一声,转身就走。
季行云心中想着那两颗光圆:“那就是关键了…会是什么东西?”季行云脑中庞大的资料
库完全没有资料。
照理说白任体内那股外来的真气应该会越来越弱,可是情况非寻常。那股真气虽然不至变
强但也没减弱,到是白任原本的真气补充的速度竟然比不上被另一股真气消磨的速度,变
得越来越虚弱。
本来季行云是打算让白任将外来的真气吸收融合,现在却变成要如何保住白任原有的功力
。
季行云实在无法理解,那股外来的真气怎么不会变弱,除非-它也一直在补充!不过这怎
么可能,已经打出的真气那有再行补充的道理。
季行云呆呆地回到白任身旁。清晨还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一下变成这样。虽然内息暂时处于
稳定状态,可是白任原有的内息却不停地被磨耗着,而外来的力量又不再受白任的控制,
那股真气几乎侵占了八成的筋脉,让白任一直无法真正醒来。不过这种情况昏迷着也是一
种幸运,人要是醒着,发现四肢虽有知觉却又不受控制能不激动才奇怪,一激动又会带动
自身的真气开始抗战,敌强彼弱一但再起冲突结果可想而知。
苦思无解,季行云决定还是先弄清楚白任体内的情况。
季行云缓缓地将真气送入白任体内。本来要探查白任体内真气对季行云而言是件困难的工
作,但是白任体内的筋脉正处于“无政府”状态,这件工作到是变得简单多了-只要不要
惹到那股不受控气的真气就行了。
白任体内的情形可真是糟透了。那股外来的真气不但接管了大半的气脉,还不停地进气脉
的再造,速度虽慢却不停地进行。让季行云奇怪的是这些要消耗大笔大笔真气的工程怎么
不会耗尽这股真气。在白任体内绕了一圈最后来到真气的源头-丹田。即使白任处于这种
状况要将自己的真气送入丹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那股外来的真气不停地由白任丹田
送出,季行云也只要劲力一催、气入丹田,真气在瞬间被消灭。
不过这瞬间就足够让季行云发现一些很特别的事情。
太奇怪了!白任丹田内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丹田的东西,就正那个东西不停地制造真气,同
时在丹田内就不停消灭白任原有的内息,造成白任原有的真气严重不足。
季行云不禁呆然,那是什么?怎么会以比白任补充真气还要快的速度不停释放出真气。这
完全超过季行云的武学概念了。
不过季行云的迷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地就被一股兴奋的情感取代了。像是发现新大陆
般的兴奋,白任的状况不就有如一座未知的新大陆,多么值得探险!(白任真是交友不慎
)不过季行云的兴奋一下子又冷却了,人命关天,白任危急的身体可不能拿来作实验!该
作的事是治好白任,其他的以后再说。
问题的根源找出来了,可是对解决病状好像也没多大的帮助…
季行云继续用脑、苦脑、烦脑。
“…如果这样…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先这么处呢?…不能用…”
光阴不停逝去。
“…如果…不成…”
太阳渐往西落。
“…啊!对了…还是不行…”
季行云突然发觉微弱的阳光被影子挡住。
季行云抬头,王思学背对夕阳,长长的影子正好落在季行云身上。
“你那时候来的?”季行云问道。
“我?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是吗?太阳快下山了…”
“咕噜~”王思学肚子作响。季行云这才想到干粮都放在石碑之上,那王思学不就连午餐
都没吃,自己练点武功几餐不吃还不打紧,王思学想必是饿坏了。
“报歉…我去拿点吃的。”
王思学看看白任叹道:“就算四肢残废,也比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好。这样再昏下去恐怕真
的会变成植物人。”
季行云由石碑下跳下来,把一个新的羊皮水袋和一包干粮交给王思学,也叹道:
“是啊…现在得不计代价把他弄醒…”
“不过白任到底生了什么病?”
“也不是病,只是有两种真气在他体内僵持不下。”
“没办法除去其中一个吗?”
“那有这么简单,白任自身的真气越来越弱,不被消灭就不错了那有能力除去外来的力量
。”
“是吗?那怎么不除去原有的真气?”
“除去原有真气,别开玩笑了,那有这种事~”季行云突然像是停格的影视画面,一动也
不动。
“…不行这太乱来了…可是…唔…”季行云喃喃地自言自语。
“小云…你.你没事吧?”王思学见到季行云的异状非常担心,万一有个万一…王思学不
敢乱想,可是…有个万一剩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不管了,好!就依你说的来作!”“什?依我说的?我说了什么?”
季行云不管六神无主陷入恐慌的王思学,冲到白任身旁,再度将真气导入。这一次他不但
不避开那股外来的真气还主动前往挑拨。就如季行云预料,那股真气果然放下侵占、改造
气脉的动作,转攻向自己的内息。季行云不停引导着那股真气,一路不停招引所有散布在
体内的真气-真抵丹田。最后不顾一切-冲入丹田!动作结束!同时也失去在白任体内的
联系。
季行云紧张地看着白任,喃喃地说道:“再来就只有等了。”
第20小节
太阳西沈、明月升起又落下、晨光再度映照大地。
无视日月星晨的变化,季行云坐在白任身旁,保持着最高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化,
随时准备进行紧急治疗。
白任只是躺在原地,除了体温高了点、丹田部位还不停放出热量化,他呼吸平稳、沉沉地
睡着,脸上的表情安祥喜悦,彷佛正作着美梦。
王思学在阳光的拂扫之下醒来。看到季行云依旧坐在白任身旁,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双
眼迥迥有神,眼眶却是漆黑深陷。身旁放着一个水盆,水盆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季行云还
在不停地用沾湿的毛巾擦拭白任的身体。白任头部抵着一个水袋,水袋也是结了一层冰霜
。旁边则丢了几个空的水袋。
王思学想起季行云说过这个地方特别干燥,水份蒸发的异常快速。看情形季行云好像用水
来降低白任的体温,一个晚上就用掉了大半的水袋。太阳升起后水分蒸发的会更快,要是
白任身体再继续发烫不到中午,所有的饮水就要耗尽。
王思学曾想过要季行云放弃,不过又想到即使支付了白任近百枚金印,他作的事还是远超
过一名佣兵能作的事,光是在深林中就不知有救了他多少次。白任要是放下他不管,一个
人自己逃命也没有人会发现。白任选择了合乎道义而困难的道路。想到白任对他的思情,
王思学就无法开口要季行云将水省起来,即使考古的研究再重要也抵不上一位能为自己出
生入死的朋友还要动要。不过…王思学的内心还有一个声音:放弃白任,好好利用这个机
会在这里作研究。当然在良心不允许的情况下,现在,王思学只能不停祈祷,期盼白任能
快点醒来,能多少省一点水好让他能在这里多留几天。
老天似乎有意和王思学作对,接近中午白任终于不再发烧。可是饮水也几乎耗尽了,只剩
下王思学喝剩不到一半的一袋水。
知道无法久留,用不能离开季行云太远,王思学索性就不加区分,把附近的碑文通通加以
拓印。到了傍晚才因为印布用尽才停止工作。
水也用尽了,能作的事也作了,王思学兴致索然地枯坐在季行云对面。看到季行云不眠不
休,全心全意地在白任身旁照顾着,王思学怀疑眼前的这位武议团小队长是不是人。如果
是人那来这么好的体力、耐力和持续的专注力。传说武议团养着一群可怕的怪物,王思学
本来是半信半疑,见了季行云的表现才觉的传言还是有点不实在-太小看武议士了。
季行云用心的程度还远超过王思学的想像,季行云把注意力放在白任全身上下,任何一点
征兆都不放。为了由外在行为的异动了解白任体内真气的的斗争,季行云不得不如此,一
点点小小肌肉的震动都有可能正是真气在筋脉中大肆破坏所引起,可是真气在体内冲撞瞎
闯所引起,季行云得适时加以干预加以疏导,以免造成严重的伤害,让白任可能会因而无
法醒来。然后季行云还得注意四周环境,避免驻军再度出现。这可比和雷天进行激烈的打
斗更伤神,季行云却在这种神精紧绷的情况下渡过后整整二十二小时。
这辛苦的二十二小时总算没有白费。
白任醒来了~明亮的双眼终于睁开,坐了起来。季行云上下观视,不作二话先抓把手腕,
把了把脉。
季行云解除紧张的戒备状况,露出诚挚欢喜的笑容说了一声:“你终于醒了。”然后抱住
白任。
“小云你干吗?这么热情?耶?”
“呼~噜~”抱着白任的季行云传出打呼的声音。季行云就像电力耗尽,马上进行休眠。
白任搞不清楚状况,捎捎脑袋,说道:“怎么像个小孩子,说睡就睡~”
一旁的王思学也高兴地说:“总算醒了!恭喜你康复了!”
一脸疑问的白任蹑蹑地说:“啊?谢谢、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 ※
作者闲话:
今天跟一位客人聊天,说到他对近来小说的看法。太多小说都过于“天马行空”描述一些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小说要也少了这分“天马行空”又有什么乐趣?不过他却说,都
是一些不知人间疾苦的空想…这真叫月雨不知如何回答…,不过也真的有太多作品真的只
是看了“爽”一下子就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非常值得一看的作品?不知有没有人可以
请推荐几部值值得再三阅读的作品给月雨欣赏。(已经出书的就不用了…想看的会看的都
看过了。)
第21小节
季行云没有睡很久,快速地紧急充电一下就醒了。既使如此他醒来之时已是明月当空照,
黑暗的布帘已经盖住大地。
“累你辛苦了~”白任深深地致歉。
“这没什么。”季行云带着倦容笑着回答。
“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不过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白任这句话让季行云停了一下、顿了一会、望着白任和王思学,然后很为难地说:
“是啊~真的该好好想一想了…我们该怎么出去?”
“哈~”王思学笑了一声,然后说:“季小队长,你不要开玩笑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不
是吗?”
“这~要出去好像比进来困难多了…”季行云很认真的回答。
王思学的笑脸马上垮掉…
要不招惹上驻军而出去真的比进来难多了。碑林外的森林提供了良好场所,众多的资源。
可是碑林内除了黄土、黄沙外就只有又大又重的石碑,搬不动、移不走的石碑-完全派不
上用场。
“总之先到藤墙附近见机行事。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如果真的不行就蒙面硬闯,
总能出去。”白任最后作出他自己都认为不太可能的建议。
在平常,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能硬闯出去-反正是要出去不用忌会太多。可是白任才初愈-
虽然白任觉的自己的情况好极了,季行云为了白任不停地制造冰水、一直运行伏逆清心诀
、一直处于高度耗费精神的状况,内息早就剩没多少,睡了一下精神也尚未完复,再加还
有一个不会武功的王思学,想要硬闯,那还不如束手就擒省些皮肉之苦。
白任背着行理和季行云、王思学走到被山猪撞破的缺口附近。缺口用木篱暂时封起来了,
而真正因难的是缺口外面的岗哨。季行云和白任叹了口气,望哨兴叹。
王思学失望地问道:“再来怎么办?”
白任说:“还好是晚上,不如我跳到石碑上看看这附近那边没哨点,再到那边想办法。”
季行云提醒:“小心点。”对白任的状况季行云还是很不放心,一直都没有机会帮他作详
细的检查季行云担心白任可能又会出某种危险的状况。
背着大包包,白任找了一座比藤墙还高的石碑,向上一跃。
季行云、王思学看着白任一跃而上,直接高过石碑,在空中翻了一圈才落在石碑顶端。
“我有没有看错!”季行云问着王思学。
“白牙他会飞吗?”王思学也问季行云。
真正最惊讶的反而是白任。他从来就没想过能跳得这么高。太不可思议了,白任原本要在
石碑上再三借力才登上碑顶,那知这一跃就飞越碑顶。
白任看着自己的手脚,呐呐地问:“我那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快下来!”白任接到季行云有点紧张、兴奋的传音。
当白任又回到季行云面前,季行云这才像打量美食般地观看白任,还好星光不明,否则让
白任看清槸季行云这番打量自己心理不起疙瘩才怪。
由于内息见底再加上精神耗弱的关系,季行云平常灵敏的六感变差了许多,才没发现白任
的变化。
现在打起精神仔细端详才发觉白任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如果单以气息来判定,眼前这个人
根本就不是季行云所认识的白任。他的内息不单是提高了数倍,就连真气的 “质”都变得
完全不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现在体内的内息已经完全被那股外的真气所取代了。只是那
股力量在消灭了白任原有的真气竟还保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季行云想了一下,唯一的可能
应该是那笔真气本来就如此强大,只是在白任原有真气的影响下才没有发挥真正的实的。
但光从外观察所能得知的还是有限。
季行云又抓住白任手腕,打算查探他体内的情形。
在白任的刻意的配合下,季行云的真气流入白任体内游走了一圈。
原本喜极的神情又蒙上阴影。
白任的内息果真是成倍数暴增,但他的筋脉却处于接近崩溃的阶段。充斥在白任筋脉强大
真气不是白任目前所能负荷,再加上这股真气并非源自白任自小修练而来,和白任的筋脉
格格不入不停地摩擦冲突,造成他的筋脉残破不堪。不过可喜的是,由丹田内不停释出的
真气也积极地改变筋脉,将全身的筋脉改造成能够承载现有的真气。
只是这个浩大的工程既使白任拥有强大的真气也要耗上一年半载才能完成。最让季行云好
奇的则是丹田这个部分,不过很可惜既使白任有意放任季行云的真气在体内游走,丹田这
个位置还是无法入侵。季行云只能约略察觉,现在白任的丹田有两个源头,同时生产新的
真气。
季行云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说:“现在要出去实在太简单了。”
“真的!”王思学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没错,只要白任带着我们用力一跳,就能越过高墙!简单极了!”
“真的?”白任只是觉的体内的真气除了一直鼓鼓涨涨的以外,并没其它方面的感觉。事
实上是因为筋脉的破坏让他感觉不到体内真正的变化。
季行云又说:“放心,这对现在的你而言非常简单”不过他还少说了一句:“也非常危险
。”
季行云认为危险的部分还是等出去后再向他说明白讲清楚,以勉造成心理负担而让他放不
开而徒增风险。
三人又回到了马车。巨型的马车往南城方向不停行驰。
车厢内三个人三种回异的表情。
王思学没能解开古物之迷而有所遗憾。白任对突增的力量兴高采烈。季行云脸上暗淡无光
无比忧郁。
“小云?怎么了?无精打彩的?没关系,有事就告诉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解决的
?”白任春风得意。
见到白任无比的高兴,季行云要告诫白任的话语也就越难说出口。可是为了白任安全,季
行云也只有硬着头皮,在白任头上浇上冷水…。
听完季行云的解说,白任呆然,就像中了高额的彩卷却又被告知财产被查封不能动用那种
心情。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宜运动功力,否则有致命的危险?”
“呃~也没这么严重。情况会越来越好。现在是完全不宜动武,过几天后就能稍作运气。
顺利的话一两个月后只要小心点,不太过激烈还能稍微“活动”一下。”
“那…要能够随心所欲得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快则半年,慢则数载。”
“是吗…”白任又沉默了。
季行云安慰道:“这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好好调养让早日筋脉修复不但可以恢复正常还可
以赚到几十年的功力不也很幸运吗?”
“…是啊~我也没什么好不满了。嘿、搞不好几年后让我能随心动用这分功力连雷战大人
都比不过我。”白任这才开朗地自我打气。
“哈~别傻了。就算让一个小孩拿着千斤巨锤也打不过手握榔头的成年人。”季行云老实
地回答。
“什么吗~让我作一下美梦也不行吗?”“呀?!对不起…”
不过季行云这句话也提醒了白任空有庞大的内息是不行的,还有相对的武技配合才行。反
正想要运用身力量还要等许多时间,就利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吧~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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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荒奇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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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在物理和化学作用之下质量、能量的运作、变化会遵守着“质量守恒”与“能量守恒”两
大定律。而工作似乎也遵守相似的定律,当一个人把工作撇开不管,就会有人被迫接下工
作。在同一个单位内要是有人特别闲就会有个劳碌命的人接下该进行的工作。即使暂时放
下工作,最后还是会有一个可怜的家伙要把累积的工作量解决。
武议团第四大队第一中队所属第一小队因为小队长谢仲杰在几个月前的狼祸中壮烈牺牲。
在悬缺队长的时间累积了大量的行政事务。好不容易终于用很公平的方法选出了一位优秀
的人材,这位优秀的人材在接位队长一职之时,先是在医疗所静养了一个星期,真正正式
上任后又四处闲荡连办公室也没踏入过半次。好不容易让他了解小队长不是这么好当的,
还有不少工作要他推动、还有一堆事要他裁决,这位“优秀”的小队长却又马上请假,离
开工作岗位,进行“耸天石碑林七日游”的旅程。
在“工作不灭定律”之下事情在时间的推移只会增加不会减少,英明的小队长的常待官-
雷义毅然决然地担起重担,成为“工作不灭定律”的牺牲者。
幸好雷义的是位真的人材。而且是位认真尽责的好青年。在他的努力和南郡参军大人雷震
的有对协助之下许多事情都一一解决了,一堆哭丧着脸快因资金压力迫到跳楼的人终于从
预备团的专户中领到早在两、三个月前就该拿到的款项,年度的训练计画也作好了也先以
“计画草案”的名目发给相关单位,对于武术交流活动也以“季行云”之名发涵给南城内
的大小武馆、南郡境内的知名道馆,甚至连预备团入团测验考试场的兴建也在三天完成招
标、一天前开工动土。唯一的问题就是见不到那位在幕后指挥一切的大人物,他应该在监
督招标、他应该主持开工动土的典礼、他应该亲身答谢那些赞助工程的金主、他应该出席
许多社交场合-可是他全部都没露过脸。
借用小队长名义行事的雷义是不能透露季行云放下工作任意出游的事,想要和他接洽的人
多如天际繁星,雷义越来越难编理由回绝。对那些世俗杂务没兴趣也就罢了,可是连武议
士们也见不到小队长就太奇怪了。武议团本来就是聚集喜欢武功的集团,团员会对社交、
政治、军事没兴趣本就是常理,可是不参加那些活动就应该是在练武。可是连练武的对像
都没见到人不就太奇怪了。
虽然预备团和武议团小队的事务顺利地推行着,雷义也渐渐得心应手,可是雷义却也承受
着莫大的压力,由其是当在人问道:“有没有看到季队长?”、“我想求见季大人。”、
“请问季行云在那?”时时候,不善撒谎的雷义总是慌慌张张地回答:
“他正好离开了!”“他最近很忙!”“他现在不方便!”、“有事吗?如果不是很急,
可以由我转达吗?”。如果不趣地追问小队长的行迹,雷义就会用千百种正当与不正当的
理由送走客人或是借故遁逃。
又经过一天的奋战,午夜时分雷义才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武苑。
如同往常和守门的老伯打声招呼,在走道上思考着明日该着手进行的工作,经过队长的房
间时停一下,注意一下有没有灯光、声息。然后才回到房间、跌到床上,为次日的工作补
充体力。
不敢抱着多大的期望,停在季行云的房间前。雷义发现门隙泄出柔淡的灯光。报着期待与
疑虑“喀、喀、喀~”雷义轻敲木门。
门缓缓地打开了。
门内是一个期待已久的面孔,带着七分的倦容向门外带着十分倦容的雷义欢声问好。
雷义迷迷糊糊地和队长晚安道别,回到寝室。如同昨日跌到床上。“队终于回来了。”本
来以为自己会严声谴责不尽责的队长,本来以为自己会大声欢呼-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却
在小队长一声诚恳的问候:“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还要再继续麻烦你。夜深了,好好休
息,有事情明天再说吧!”让雷义以为深受重视与信任,而满怀感动。躺在床上的他,突
然又立了起来。“队长回了,我得先准备资料,明天才能将工程进度和重要事务完整地向
他报告!”劳碌命的雷义又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他却没想到季行云的那句话应该这么解读:这几天辛苦你了-这不是废话还不是谁害的,
明天还要再继续麻烦你-人都回来还想把工作丢给雷义,太不尽责了吧!夜深了,好好休
息,有事情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想休息,所以有事明天再说。当然季行云本意是没这么恶
劣,可是就实际的意义就是如此…可怜的雷义,还兴致高昴地被压榨。
第02小节
受到“重用”的雷义真的超级尽责,把这七天内完成的工作、正在进行的工作及未来要执
行的工作详尽地向季行云报备。当季行云完全搞清楚时他已经在小队长办公室待上了整整
一天。然后又花了一整个晚上吸收消化。
有一件事令他无法明白,为什么明明就是预备团要用的入团测验场会有一大堆有钱的商人
、一群有权的政客、不少有势的家族会抢着投资赞助。商人又无法从中赚取利润(错,季
行云不知道往后的耗材、保养也是一大笔开销),政治家也不能由中提高声望,骗取选票
(错,季行云不了解支持预备团这个立场带来的正面义意),一个家族作这种投资更是莫
名其妙(错,如果能因此和预备团建立良好关,甚至让族中成员更容易入团,这可是莫大
的利益)。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他还得亲身向那些多事的人一一道谢。他们赞助的是预备团,
而他可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受益的又不是他,而他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要
去向一个不熟识、甚至未曾谋面的人道谢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
季行云决定驳回雷义的建议,送给每一位赞助者一封谢涵(当然不是由季行云亲笔书写)
,解决这个问题。至于工程的监督就交给专业人士(雷业莫名奇妙地接下这项份外的工作
),最后再由季行云进行总验收既可。
预备团预算的运用就全交给雷义打理,反正钱是花在他们身上,要怎么有效利用身为预备
士的雷义一定比自己清楚。至于雷义有没有可能贪赃妄法,季行云连想都没想过。各项计
画季行云也马上同意了。老实说没接触过这方面事务的季行云看了一遍之后也不知道是好
是坏,更不清楚那里有缺点,看起来好像都很合理很可行的样子。不懂的事季行云从来就
没想要装内行,有兴趣的就会真率地发问,不过对这些计画季行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也
就默默地让它们通过了。季行云却不知道雷义误以为季行云对他的努力工作大为肯定,一
点抨批也没有。这个天大的误会让雷义得到了成就感的满足…在上司的赏识之下,雷义变
得更为尽责…。
利用一天又一个上午,季行云轻松又简单地解决了身为队长该作的事务。其实平常的事务
并不多只是正好时逢年度替换才会比较多事。(虽然联邦的一个年度是一至十二月,可是
年度计画的拟定则要提前四个月完成,让实行的单位在年度开始之前能提出窒碍难行的部
份)
下午季行云先逛了一趟预备团训练场兵器间专属的铸造厂(事实上是隶属于武议团,但因
地缘因素让季行云以为是预备团的铸造厂),才往周家走去。
周荃容光焕发地迎接季行云。周荃上一次的疗程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她复原的情况
十分良好,在季行云作完检查后,她的快速复原反而成了治疗的一大障碍。原本利用真元
玉来弥补季行云内息的不足是相当好的办法,可是季行云却乎略了真元玉的一天特性-它
的无属性。在真元玉的辅助和把补品当作饭在吃的情况下,周荃内息增长的速度远超过季
行云的估计,让季行云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疗程。
季行云将他的因扰照实在告知管家方逸群,希望能够协寻一位精通医术又拥有深厚功力的
医师,让他在季行云的辅助下完成对周荃的治疗。
可是方逸群叹气摇头告诉季行云:“季老师、您的要求实在太难了。整个南城中医术和功
力都是最高深的医师松梅尔老师也没有您要求的那份功力。恐怕翻遍整个南郡也找不到功
力松老师更高的医师了。”
“这样吗?那能不能找到略通医理,对筋脉穴络熟悉的高手?”
“这就比较简单一点,可是也得花费一些时日。”
“是吗?”季行云露出担忧的表情说道:“恐怕得快一点,以小荃目前的功力并不允许她
体内的筋脉长期处于不畅通的情形…虽然已经能成为回路,但是都是靠次要的筋脉在流通
内息,这对健康的伤害可不小,而且时日一久还会造成永久性的不良影响。”
在享用了精美的点心后,周荃高高兴兴地送走了季行云。方管家心疼地看着周荃,同时发
誓一定要尽早治好小荃,让她能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他这个誓愿比他想像地还要早能够
达成,因为到了晚上周礼就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一直要请未果的北荒郡医师在这几天内就
要抵达南城。地处偏远荒凉又贫瘠的北荒郡唯一出名的特产-以武入医的医师要来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长青回颜接见了一位不寻常的访客。他的不寻常并不是因为他拥有特别
的身份或地位,相反的由隶属关系来看,他根本就是受长青回颜管制的部下。只是通常都
是由长青回颜去找他,而不是他来见她。这位兵器铸造厂的厂长庄曜安是来向长青回颜报
怨季行云的“恶行”。
庄曜安,南郡最杰出的兵器工匠。因为长青回颜的救命之恩才改变他的作风,成为武议团
专属的工匠。而武议团也丝毫不客气地提供良好的环境、设备、人手(这点最简单想在他
手下学习的人不计其数,既使不支薪也能招到好几卡车的人手),让他专心创作。同时也
允诺他能够随时抽手不干。甚至可以随他高兴地接受订单。对于他看不顺眼的人就只能让
他的徒弟打造兵刃,拿到次一级的武器。就算是救命恩人长青回颜亲自前往请求他打造兵
器也不见得能得到好脸色(就是因为这种脾气长青回颜才有机会救他一命)。
就算神经再大条、对队务再不用心,长青回颜也知道要是让他真的愤而离去是多大的损失
。长青回颜一改作风,压着脾气又摆着笑脸听他着的控诉。
庄曜安先是批哩啪啦骂了季行云一顿,先消消气后才正式数落季行云的罪状。
“这算什么!把我们当作什么!”庄曜安带着怒气把一张清单丢到长青回颜面前,说道:
“你看看他竟然要我们帮他准备这些东西。”
长青回颜很清楚唯一能让他生气和认真的当然只有武器的制造,把一张差点被撕破、揉烂
的纸张摊开一瞧。
难怪他会大怒,纸张上的清单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铁球:材质含碳量极高生铁,直径一
公分、五颗,直径一点二公分、一点四、一点六、一点八、两公分、二点五、三公分各五
颗;材质含碳量较低的生铁,尺寸数量同上;材质…钢球:材质为加入钨、锌…(族繁不
及备载)…铁片:厚半厘一厘、二厘、三厘;一乘一见方、一点五乘一点五见方、二乘二
见方;夹角三十、四五、六十、七五菱形,边长同上,材质… 见到季行云列了一堆大小、
形状、材质相似的弹丸、铁片,长青回颜实在也无法想像季行云想作什么。当然要庄曜安
的工厂打造清单上的一大堆东西简直就是对他还有对他指导出来的工匠们高超的手艺一大
侮辱。
“这样好了,我想你不用管清单上的东西了。明天我会好好训一训小云然后叫他到兵工厂
登门道歉。怎么可以让你那黄金般手臂作这么简单的事!”口头上虽是这么说,不过长青
回颜真正的想法是好奇着季行云订那些东西的用意。
当然啦,长青回颜表面上是一付同仇敌忾的样子,对季行云的要求愤愤不平。
第03小节
季行云再一次造访铸造厂。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姊头要他向铸造场的负责人再详细说明地说明订单内容和用途,可是
基于礼貌和对长青回颜的尊敬,还是往铸造厂走去。
这座工厂可以说是一座设备极为优良的兵工厂,从炼、铸、锻、压、轭、切割、研磨各种
设备无不是最精良、最顶极,而集结在这里的人员更是精挑细选。一百多名优秀的工匠在
里面勤奋地工作。
踏入这个地方除了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之外,季行云还接收了一百对不友善的目光。他并不
知道惹恼了庄曜安就等于是和整座工厂为敌,甚至他还不知道已经触犯到厂长的逆驎了。
季行云单纯的以为工厂的人对他的订单有疑问,需要他进一步的说明。
“报歉,这位大哥请问一下在那可以找到庄师父?”
一位正在为一把利剑进行最后抛光的工程的工匠放下手上的工作,冷眼看了季行云几眼,
不客气的回答:“楼上!”
隐隐约约之中季行云觉得这里的人似乎不太友善(和昨天不太一样),可是想到在这种夹
带高温的场所工作,火气难免会大了一点,在诚恳地道谢后,就往楼梯走去。
走到楼上,进入唯一的一间房间后。楼上、楼下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要进入楼上的房间
,刻意设了两道门,把工厂内的躁音完全隔绝。楼上的大房间,只占整座工厂不到十分之
一的面积,却也是一处宽广的空间。其中一面墙是面玻璃,而且是面雪亮的玻璃,季行云
疑在煤灰铁屑四处飞扬的工厂内是如何保持这一大面玻璃的明亮。透过这面玻璃可以清楚
地看见整座工厂的运做,也许是为了方便监督与管控才特别安置了这面玻璃墙。
房间内打扫的十分干净,不过还是有点凌乱的感觉。不论是大桌、小桌、图架上都摆满各
种不同的设计图。各种有关治金、材料、锻铸、兵器图鉴及相关技术的书籍占据了一面墙
,也有不少书本或开或阖的停留在展开的设计图左右。
除了两座盆裁作为装饰的点缀,各式的武器、防具争相竞艳,种类之多令人眼花撩乱。
左右观望后见不到人影,季行云开始好奇地参观室内的各种武器、防具。
季行云随手拿起了一把太刀,挥了几下。摇摇头又放回原位。
又拿起一把战斧,舞了两圈,叹了口气好像有点婉惜地样子,摆回原处。
接下来他不经摆选,只是依照顺序一件件武器起拿玩弄,似乎都不太满意地放回原处。季
行云并不知道他这些举动都被躲在暗门中的庄曜安尽收眼底。
本来庄曜安只是在内房中休息,听到有人进来才准备起身接待。却看到来着是位陌生人,
又好奇地把玩他的几位得意门上的作品。
庄曜安习惯以武器认人。这并不是指以一个装配的武器认人,而是指以一个人对武器的态
度和感应来决定对一个人评价。见到一个陌生人也就想先看看这个人是怎么看待这些武器
,而这些武器又是如何回应。
那知季行云和一件件兵刃都打上招呼,并又像是没有任何一样能让他看上眼。这可又伤了
他的自尊,让他决定在季行云找到一项让他感动的兵刃之前暂时先不现身。季行云一件件
武器把玩下来,丝毫没有对这些在他人眼中算是梦寐以求的武器露出任何赞赏的眼光。可
真叫在暗门内观望的庄曜安又气又急!
赏玩了数十件的兵器,季行云也有点腻了。停下来改往设计图面那边走去。
“什么!就这样!竟然一点也不把我的作品放在眼里!”庄曜安脸极为难看,在心中愤愤
骂着。
往大桌走到一半,季行云的目光又被庄曜安的办公桌上的东西吸引了。
“对、对,见视一下我亲手完成的杰作-“玄光”,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技术”、什么是
“艺术””庄曜安喃喃道。
在暗门的角度没办法看到办公桌,不过站在桌前的季行云却是第一次显现出极为欣赏的表
情。然后他向前一倾,小心地拿起一把剑。
庄曜安等着季行云用崇敬目光盯在玄光之上。季行云果真不负他的期望,像是名朝圣者用
尊崇的眼神看着手上的兵器。只是-他手上的东西并不是玄光。
季行云手上拿着一把乌黑黑的短剑。剑身上布满粗糙的纹路,剑锋平滑,让人怀疑它有能
力砍断任何东西。这把短剑是唯一一把不是在这座工厂生产的兵器,而且也不能算是兵器
,充其量也不过是件古董。
不过季行云的神情却让庄曜安觉得那把玩具比室内所有武器加起来还要有价值。
“咳!”庄曜安走出暗门。要知道一个人的脸色有能多难看,只要见到他现在的表情就可
以知道了。
庄曜安的突然出现和脸色让季行云慌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季行云还以为未经同意动了主人的珍藏惹人生气了。
“你是谁?”庄曜安很努力地调整表情,他不想让人发觉的自尊心受损,用他自认为很有
骨气的声音对季行云发问。
季行云在主人的语气中感到严重的不妥,可是又不明白对方在气什么,只好不卑不亢地回
答:“在下是季行云。”
这下好了,庄曜安终于知道来着是谁了。原来就是利用自己昨天不在时,仗着小队长的身
份下了一份订单的季行云。新仇加上前怨一股恼爬上心头。
庄曜安走过季行云,拿起了季行云把玩的第一件兵器。把太刀丢给季行云。冷冷的问道:
“你对这把刀有何不满?它还有什么缺点吗?”庄曜安已经决定了,要是季行云的回答不
能让他满意,就要马上把他轰出门外,再也不许他踏入这座神圣兵工厂。
再笨的人也知道庄曜安很生气。问题是季行云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不过直觉反应让季行
云认为得这个问题可要好好回答。
“太刀-主守、辅攻。这把太刀料质好材轻,剑身薄而利。用在剑舞再合适也不过了。”
季行云小心地回答,庄曜安脸色沉沉的让人无没探知,季行云见无法解读庄曜安的脸色又
继续说道:“这把太刀虽属上品,却不适合武艺高强的战士。”
庄曜安对武器的追求以实用为主,可不是为了让人拿来欣赏。季行云这种说法像是对大厨
说:“你作的菜很好看,但不好吃。”的意思没两样。
“刀身轻薄虽利于快攻,却不适守。一但遇上重兵器,如无法抢先疾攻,恐怕在反击之前
就要刀毁败亡,更何况太刀身短抢攻不易又凶险。当然也有人喜欢那种处于生死一线的危
险打法,不过至少我的作风还是比较保守一点。”
至少有二十年没被人指正过的庄曜安脸色变了几变。虽然他不认为那把太刀会在战斧巨剑
之类的重兵器的几次交锋下就毁坏,但是如果交锋的也是名匠打造的神器再加上极佳的使
用者,季行云所言恐怕也有几分可能。
庄曜安又把他桌上的古剑交给季行云,说道:“这把剑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他一直不爱不
释手?”
“因为这是我见过第二好的一把剑。”
“因为这是你见过第二好的剑/”(/代表语气上扬)
这句话是庄曜安受过最大的侮辱,虽然说者无意…
庄曜安抽出玄光,冷冽无比的剑茫隐隐现现。
“我们来试一下,看这对兵器熟优熟劣。”庄曜安带着疯狂的眼神、无比的执念,说道:
“用尽全力让双剑交击。要是那把剑比得上我这把,就送你!”
“可以吗?”虽然主人的眼神让季行云不太放心,可是有机会得到这件礼物可是意外的大
收获。
“一诺千金!”说话的同时庄曜安已经气运全身摆好架势。玄光也散发出异种的光茫。
季行云不慌不忙,单手握剑气注剑身。这把本来甚不起眼的古剑像是得到了生命,本来像
乌碳般的漆黑转变成带着金属光泽反射着光茫,在剑刃外仿复佛又画出一道锋茫。剑身之
外荡漾着亮光,和黑色的剑身形成强烈的对比让这把古剑变得十分抢眼。见到古剑的表现
,庄曜安才发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本以为那不过是件古董,当初只是打算拿来装饰
一下桌面,从来没把它当作是件兵器。不过既使如此他对玄光还是很有信心,毕尽这是他
近期内最得意的作品。
“当~”“嗡~”双剑交会发出清响。
庄曜安使尽全力一剑砍下,季行云并没有依照指示用力挥剑,只有将剑平举稳稳地承受一
击。不过两各人在善长的领域上的差异还是显现出来。身为一名顶尖的武器工匠,庄曜安
自然是身强体壮更有几分武艺旁身,不过比起武议团还是有一段无法弥补的差距。不留余
力一剑砍下之后玄光被弹开了,庄曜安觉的剑身似乎不停震动着,不过他仔细一瞧剑并无
异常晃动,只是双手发麻让他产生误觉。
季行云把古剑举到面前,带着一份遗憾和欣赏小声说道:“真是可惜,我的能力太差了,
似乎还无法引出她一成的力量~”
另一方面看着玄光剑锋上出现一个缺口,庄曜安呆掉了。这把玄光剑心是高纯度的锻铁、
和延展性最好的黄金组成,然后是片硬度极佳的钨钢合金,在经过精密的打造和研磨后一
改以往的粹火处理,而改在表面涂布了一层极薄的特殊陶瓷原料再经高温烧烤,最后再进
行困难的研磨。而形状则是经过他精心设计,呈现出最能发挥力量曲面。由缺口的形状可
以了解如果季行云也尽力挥剑,那么所提供的力道就不是形成那个缺口而且,玄光将一分
为二。
就算是钻石也不容易在上面留下刻痕的玄光竟然输给一把没没无名的古董…
庄曜安长年来的骄傲在这时完全崩溃了。
季行云见到玄光上的伤痕叹惜地说:“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实在不应该拿两柄完全不同
程次的兵刃来比较。虽然这把剑旧了点,可是材质上的差异并不是光靠技术就能弥补。”
季行云又恭敬地要把剑还给庄曜安,说道:“能见到这把奇剑,就很满足了。那敢妄想拥
有她。”
“你没听懂我们的约定吗?这把剑已经是你了。”
“可是我那能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
“罗唆,就当作见面礼!”
“真的吗?这可是一把由黑晶打造的宝剑耶!”
“我说送你就送你,那来这么多废!”庄曜安像是赌气的小孩又嚷道:“我管它是什么做
的!那怕是黑晶还是火晶,说送你就乖乖的给我收下!嘿、黑晶又怎么样…黑晶!?”气
昏头的庄曜安乍然惊醒。黑晶!那把古剑竟然是黑晶打造而成!放在身边好几年了竟然浑
然不知!然后我就轻易地把它送人!
“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好像在作梦!我竟然会得到这么一把宝剑!”季行云欢喜诚挚地
道谢。
知道那是黑晶古剑后,庄曜安不但不再对自己丧失自心,反而因为这把玄光没有全毁而感
到得意,可是又想到自己竟然把它送出,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想向季行云讨回,可是想到自己是用这么强迫的方式要季行云收下,就让他无法开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黑晶做的,所以我不想送你了。”这种话就算把他打死,恐怕也没
办法让他说出口。
庄曜安的心情像是洗三温暖、座云霄飞车一般,大起大落、极冷极热…,不过这种心情的
极大转变让他忘了季行云的先前和昨日的无礼,只希望那把乌黑的古剑能在视线内多留几
秒。
庄曜安喜欢帮他的作品把适当的主人,如果配得上他打造的武器,就是免费赠送他也甘之
如饴。但是一个不相称的人硬要他的作品,开玩笑-当然是打死不给(再说一次:所以长
青回颜才有机会救他)。不过对一把用传说质中的料制成的宝剑就不太一样了,至少也要
让他仔细研究,最好还能让他重新打造,成为更棒的神剑。这个许多名匠等待一生的机会
竟然让他亲手让出。
季行云现在觉得的眼前这位很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再不然就是一个很奇怪或危险的家伙
。如果不是,怎会在一开始表现出莫名奇妙的浓厚敌意,现在又用很变态的很神盯着自己
狂瞧(是盯着他身上的古剑)。
季行云决定还是把来这儿的正事说完,快点离开这个怪人比较安全。
不过庄曜安却硬是和他东拉西扯,硬是要季行云把每一颗钢丸、铁片的大小、材质、形状
作出完整的描述,甚至要季行云选择的各种不同制程,把很单纯的铁片、弹丸当作极为精
密的产品在讨论著…就为了多看那把剑几眼。
最后庄曜安还特别交代季行云明天一定要来取货,同时还故意用随口提醒的方式提醒季行
云像黑晶古剑这种东西还是随身携带最为安全。受到这种优待季行云自然是很高兴,可是
也暗自担心会不会像同话故事中巫婆特别把小男孩养肥再吃掉,庄曜安的好心会不会也有
类似的阴谋…
※ ※ ※
作者闲话:
第五章叹息之壁,月雨对它的来历、用处都没有作出太多的说明,反正以后还会提到,就
留下想像的空间好了。至于许多人提到季行云会不会升级,当然会,只正不可能一下子就
变得很强很强。想享受主角快速升级,不停变强再变强的读者,月雨只能建议请看其他的
大作了。那种拥有不像人该有的力量的人月雨可没多大的兴趣(虽然最后季行云也会拥有
那种力量…不过故事也就接近尾声了),对白任的升级也是别扭…反正在月雨的字典中有
幸运、有奇遇,但是要得到就也要有相当的付出,一步登天-免谈。
第04小节
季行云回来南城之后雷义才知道为什么雷震会告诉他常待长是个提升武技的好职位。在看
完季行云和刘光耀、殷荃的打斗,又听着雷天和杨菁茹的评论。几个小时的时间雷义觉得
学到的东西可比过去一年都还要多。
场上杨菁茹正和刘光耀在过招。人影晃动,雷义跟本无法跟上杨菁茹的行动,只能看到刘
光耀不时出招、防守,和杨菁茹的残影。雷义怎么也想不出季行云到底是怎么打败动作如
些迅速的对手?
好像听到雷义心中的话,季行云说道:“菁茹姊和刘大哥都没尽力,不过菁茹姊好像占了
下风。虽然菁茹姊的动作超快,不过她的反应并没有跟上她的速度,所以攻击方式就单调
多了…要预测动作并不困难,要是我早知道她这项缺点那时候就不用这么累了。”
战况又变,杨菁茹像是在反驳季行云的话攻势突然变得伶俐许多,让刘光耀措手不及连吃
数亏。
季行云见状又道:“原来菁茹姊真的在玩,这种速度她还能掌握。不过如果把韦佗发挥到
极致肯定连她自己也很难掌控。”
像这样的战斗,雷义跟本就只能吃惊地看着,杨菁茹的速度和战法是目前的他怎么也学不
来的东西。
“雷义,请问一下,在那可以找到南城最高明的武器工匠?”
“什?”雷义专心观战一时不明白季行云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我昨天得到一把上好的古剑,不过已经年久失修,需要再整理一下。”
“上好的古剑,我想一下…”
“这还用想,小心!整个南郡最高明的大师不就是我们武议团旗下的庄曜安。打的好!要
找他就到预备团训练场兵器间旁的铸造厂。这招帅喔!”雷天盯着交手的两人随便插话。
“…”虽然庄曜安要季行云下午去他那取货,不过季行云总觉的那个人不太正常(季行云
你好像没资格这样说他)。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
雷义也补充道:“他真的很厉利,在安郡他的作品也很热门,当地的师父们没一个比得上
。”
“…谢谢…”季行云还是觉得不太保险,对雷义说:“我想要先走了,下午会到训练场看
一下。有事可以到常客来找我。没事的话晚上再向我报告各项事务。”在雷义的强烈要求
下,季行云答应他的行踪不会成谜。
虽然雷天和雷义都大力推荐庄曜安,可是季行云就是觉的不妥,打算再去问一问见多识广
消息灵通的张叔。
“掰掰,殷荃、雷天。我有事要先走了。”
“喔,再见~”雷天的注意力还是专注在场上, “…”殷荃只是瞪了一眼季行云也不答话
。
“那我也…”雷义想跟着季行云,却被雷天拉住:“有这种机就跟着天哥多学两招,小云
的事不用你担啦!”
“…可是…”
“我看还是让他跟去比较好,免得又失踪了。”殷荃的口气不太友善。
雷义小声的问:“殷小姐怎么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雷天故意用她听得到的声音神密兮兮告诉雷义:“不要管她,她啊/不是又被男朋友甩了
就是被扣压零用钱了。”
“…”雷义一付吃惊的模样。
殷荃气鼓鼓的骂道:“死雷天!乱讲话!小心我叫菁茹姐不要理你!”
“是…是…大小姐…”雷天表现出反省的样子,然后偷偷的传音告诉雷义:“她呀,一定
是输给年纪和她一样的小云在生闷气。小云的出现对她到是一个很好刺激。
不然光靠天赋恐怕就很难再有长进了。你也要加油,七哥可是很看重你!”
季行云到了常客来。虽然已经快接近中午,不过这家酒店的生意是以晚上为主,中午也不
过是顺便卖卖便餐,这时的客人以外带为主,而且要到了正午才开始有客人上门。店内冷
冷清清,一位女侍正在拖地打扫,零零散散坐着几位失业的男子和时间过剩的佣兵(没接
到工作的佣兵真的很闲,上进一点的就练练功,平常一点的就四处探探消消息、八挂八挂
,顺便找一下工作,至于不上进的当然是泡在酒店中。)。
季行云入店就直接走向吧台。
白任正在吧台喝着闷酒,张叔见到季行云连忙向他使个脸色,要他帮忙劝劝白任。
“咿~小云你也来啦,呃~”白任的呼吸充满了酒臭。
“…”季行云不解地看着,然后传音给张叔:“怎么回事?”
“天晓得?我难得有机会介绍他轻松又丰厚的好差事,他却像吃错药般地拒绝,然后今天
早上就变成这样了。问也不问是个所以然。”张叔不满地数落着,用的声音更是足以让白
任听得一清二楚。
“…”听完张叔的回答,季行云有了底。可是还是无法了解白任的举动,只是一两个月无
办法工作有必要这样沮丧吗?
“白牙~你…呃…这个…我…”季行云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要他马上想出安慰人的语词
,让他一时之间为之语塞。
“放心吧,这一点酒我还不会醉…只是…一个月至少壹百金印,不能工作叫我怎么办!一
个月不给还没关系,要是连续两个月…那个,呃、黑心肝的家伙…气死我了!”
张叔到是很惊奇地看着白任,喝这么神志还蛮清楚的,白任那时候有这种功力了,还真是
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是又怎么会不能工作?
“一个月两百法印…这让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吧…”
“不行!用尽你的薪饷也凑求到这个数目,更何况你还要存钱去环游大陆!”
“那到无所谓,旅行嘛~有钱有钱的旅行法,没钱也有没钱的旅行法。钱到不是重点,有
保护自己的能力才是重点。”
“反正我是不会用你的钱就对了!”白任坚持着。
“反正我会想办法就对了!”季行云也坚持。
“…随便你…”白任不再理季行云又喝起酒来。
白任虽然没醉,不过在酒精的影响下和金钱的压力下,他的脾气变得比较恶劣。
季行云心想即然没办法在金钱上资助白牙,那想办法让他能够动武不就得了。
问题眼简单,但解决方法却一点也不简单,季行云开始翻阅他大脑中资料不停搜寻解法…
张叔见到这两个轻人,一生生着闷气、一个充满傻气,摇头苦笑。
“小云,你这么早就到这里,不是来发呆的吧?”张叔问道。
被长叔这一提醒,季行云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便问道:“张叔,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我有一把上好的古剑,想要修整一下不知道找谁比较合适?”
“上好的古剑?嗯~本来我会推荐你到比野的武器店,不过即然你已经是武议团的小队长
,那就应该找庄曜安大师。虽然比野的技术算是不错了,不过和庄大师一比就只能算个刚
入门的小学徒。因为庄大师的眼光高、脾气怪,一般人的请求恐怕会吃闭门羹。我想身为
小队长的你应该没问题题,即然是把上好的古剑,就该给上好的工匠来处理。”
“是这样吗?”季行云对张叔的话十分相信,即使他也这么说,那大致上就不会错了。不
过想到庄曜安的眼神总是让他觉得毛毛的。季行云叹了口气,虽然莫名奇妙地得到一把宝
剑,可是遇到烦心的事却完全掩盖这分意外的收获,周荃和白任…都让季行云不知如何是
好。两个都是时间上的问题。一个是太晚开始处理,如果能周荃能再小蚌几岁问题就小多
了。一个则是时间不够充裕,白任只要能够有空休养几个月一切就着没问题了…时间…这
是人力无法抵抗的对手。
※ ※ ※
作者闲话:
为了查一下对北荒奇医作的设定,月雨翻了第一部的注释,这才发现地方议会没有司总和
主簿这两个职位,而是有主计和记事(月雨的电脑稿改过来了至于网上的就等校稿后再一
次更正)。月雨的记性一向不太好,许多小地方都会疏忽…看到了请帮忙提醒一下,谢谢
。
第05小节
下午再度造访铸造厂时,这里的员工心情好像好的不得了,不但热情地招待季行云,还奉
上精致的茶点,在季行云百般推辞下才让他进入二楼的设计室内等候。
季行云不免怀疑是不是这里的发饷日和武议团不一样,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如此热情!(注
:季行云是以刘光耀拿到薪饷时的样子来作比较)
季行云辞退了热情的工匠,然后嘀咕着:“何必这么麻烦?东西就请人转交一下就得了。
这种小事也要厂长亲身执行,那厂长不忙死才怪。”又转念道:“算了,正好把事情一次
解决。顺便请托庄师父把古剑整修一下…不过他行吗?”虽然雷天、张叔都一致推崇庄曜
安的技术,可是这把古剑在他手上也不知有多久了,也不见他加以整修,甚至不知它的出
众…实在让季行云无法不担心疑怀。
“啪!咚!咚!咚!”急躁关门和跑步的声音。然后第二道才打开庄曜安的声音就传进季
行云耳中:“是季队长,你好、你好!”
庄曜安上下打量季行云像是在他身上搜索似的,让季行云觉的怪不舒服。这一刻让季行云
有一股逃跑的冲动。
“你好~”季行云很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
没在季行云身上看见黑晶古剑,让庄曜安颇为失望。不过也让他的眼神变得比较正常一点
。庄曜安走到办公桌旁,在那边有不少管子。庄曜安掀开其中一个盖子,对着管子说道:
“把季队长的东西拿上来!”
“季队长,先坐一下。”
季行云看了看这间设计室,实在没什地方可以坐的。桌子上摆满了设计图、参考书籍、画
具、未完成的武器零件,椅子上也差不多。唯一还可以坐人的椅子就是庄曜安办公桌所配
的那张。
不过季行云看到庄曜安显出一丝困窘,带着抱歉的表情正要整理桌椅,季行云就很大方地
席地而坐。庄曜安先是一楞,然后也跟着季行云一起坐在地上。无形中庄曜安对季行云多
了一分好感。
庄曜安首先打开话题,问道:“季队长,你要那些小东西作什么?”
“算是作实验吧,如果成功了就能有一招威力大的武功得以问世。”
“那些小东西能够让他发展出一套武功?”庄曜安好奇地问道。
季行云点点头说:“没错,就只差配合的道具了。所差的就是找到最能发挥功武的材料,
所以我才要试一试。”
庄曜安有点怀疑那些小铁片、铁球能作什用。
这时季行云由外衣底下拿出黑晶古剑,庄曜安双眼立即发亮闪烁着狂热的眼神。 “这把剑
有点问题。希望能借重你的技术修整一下。”
心中狂喜:“原来幸运的女神还是没舍弃我。”
“这把剑除了黑晶的部份几乎着腐蚀光了,变得很难用。”季行云指着剑柄说: “原来的
剑柄上一定还有什么东西,不过早就消失了所以握起来感觉很奇怪。剑身的纹路上还残留
一点银色的光泽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装饰,你看一下这些小孔…”“嗯~”“其中几个还
残存几根细丝,也不知道有何用途?”然后季行云又指着剑身说道:“这把剑应该可以拆
开,我认为她至少是由三片黑晶所组成,不过我找不到锁孔。”
“嗯…我看看…嗯、嗯~很有趣…没错…”庄曜安接过古剑,仔细观察。
“应该是由这里解开…好像年代太久,卡死了…”
“庄老师!”一位年轻的工匠拿了一个箱子走进房内。
“东西放着就好了。”庄曜安随口说着,注意力还是放在古剑身上。
“还有件事…”“干么!”庄曜安现出不耐烦的口气。年轻的工匠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后
起身退一步静候老师的指示。
庄曜安厌烦的说:“不用管他!版诉他剑坏了,下个月再成作一把送过去!”
“这…”年轻的工匠似乎很为难。
“哼!不要就拉倒!我现在没兴趣再打一把,不然他要是这么急现有没主的成品随他挑,
就当我送的,订金也马上退回去!”
“但是…”
庄曜安生气地站起来,严声骂道:“还是有人从中收钱了?所以很为难?哼!别忘了,这
是武议团的铸造厂可不是民间的营利事业,赚不赚钱我都无所谓!长青回颜也不会计较这
点小事!还是议会的那个议士威胁要砍这里的补助?不用理他们!有人敢砍就砍!”
“是…是…我马上去回覆!”
“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庄曜安情一变又专注在古剑身上,道:“再去把七号工具组拿上
来。”
“是、马上办!”年轻的工匠落荒而逃。
年轻的工匠离去后,庄曜安又开始和季行云讨论这把剑。季行云觉的好像有点不妥,不过
见到庄曜安投入的模样,就认定应该是没找错人了。
“这孔中的细丝,好像是某种水晶…”庄曜安说。
“不,我想那是特制的结晶体,很有可能是裂光石…”
“…可能吗?那可不是一般的技术…,会不会是刘门晶石?”
两人展开热烈的研究,不过才进行一下又被中断。
“啪!”“喂!你不能进去,庄老师正在忙!”“啰唆!”“碰!”“呜~”
由开门、关门起一连串的“躁音”让庄曜安不悦之色现于形。
一个神情嚣张带着不满的情绪的年轻人闯入,打扰进行中的讨论。两三个工匠慌张地跟在
后面,其中一位还流着鼻血。
“庄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这我丢脸吗?现在才说没办法准时交货!不要以为你很
了不起,还不正靠长青回颜在罩着!版诉你,最好是乖乖交货,不然、嘿~你最好叫长青
大姊二十四小时顾着你!”
庄曜安一点也不畏惧骂道:“我那时候承应过你了?还有,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他妈的
,还不给我滚!”
“什么/你这家伙!”来人掏出一张纸,说道:“白纸黑字的契约,你想赖!” “你看清
楚一点!上面有我签字吗?别开玩笑了,来闹事之前先搞清楚!我可是从来不跟人签什契
约,本大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跟本用不着契约那玩意~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时
候才有办法完成一件作品,那有可能给你明确的交货时间!”
“…啰唆,再三天就是家主的寿典!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李警司(注),不用这样吧~我一定会弄出令您满意的好剑。”一位中年的工匠拉着李
警司小声说着。
“哼~我们当初好像不是这样约定的。如果不是庄曜安亲手打造的那有意义!”警司李少
庞带着怒气开推身旁的工匠。工匠被他一推,跌了出去撞上工作桌,头破血流。
这种情形不能说庄曜安不对,也不能全算是李少庞的错,不过随便出手伤人让季行云看不
过去,白任时常警戒季行云不要任意出手管他人的纠纷,是非曲折往往不是外人一时之间
可以明了,可是这里的情形应该是很清楚了,季行云扶起受伤的工匠,轻轻点穴、止了血
,转过身和颜悦色地对李少庞说道:“有什么问题请好好说,何必动手伤人呢?”
李少庞怒道:“小子少管闲事,是不是自由的日子过腻了,想到苦牢蹲蹲!”李少庞虽是
南城警司,但是季行云这个队长才上任没多久,曝光率又不高,在南城认得他的人也不过
是曾参加过那场慈晚会的几百人,李少庞正好不是其中一个。如果知道季行云的身份,这
种话就不会说出口了。
“???”季行云不明白警司是做什么的,对他这句威胁感到莫名奇妙。季行云努力回想
解决争执纠纷的办法…雷震和火爆以决斗收场-不可行,和几位拦路的武师也以武力收场
-不可行,小朋友的游戏场问题以新智和黄仲生决斗收场-不可行。季行云左思右想,发
现白任的话有问题-武力是最后、最不得以的、会造成最多后遗症的解决方案,可是每个
案例都以武力解决。难到真的要动手?
就在季行云犹豫不决时,李少庞出手了。他随便挥出手刀,想把季行云逼走。这记手刀只
用了三分力,一方面目的不在伤人,另一方面他还不清楚季行云的底还是留点余地来得妥
当。
对方先动手了。季行云脾气虽好,不过可没好到打不还手的地步。快手伸出,后发先至在
李少庞手上一点命中穴道,让他手臂一麻、偏了角度从季行云身旁滑过。
李少庞到也不是个恶徒,相反的他一向是歹徒的最恨。在他的带领上,南城警卫队向来风
气清廉、积极扫除犯罪,让南城一直保有良好的治安。只是为了家主李司总的寿宴准一分
厚礼以报恩泽,让他失去理智。
一时的大意吃了亏,又惊又怒不再留手,双手齐出誓要拿下碍眼的人物。
几位工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人。铸造厂虽直属于中队部,不过偷
懒的长青回颜一向请小队长代管。而警司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全城的警卫随时上门找
麻烦。那位头破血流的工匠最为头大,本想从中获利却变成这种常烘。庄曜安却不着急。
他认为反正季行云是武议团小队长,李少庞不过是个警司虽有几下子,但和武议团相较还
是有段距离。反而正可利用机会探知季行云武功的路子,才好把黑晶古剑再制成最适合使
用者的样式。原本的当事者反而成为最用心的观众。
李少庞的武功以奇、快、巧取胜,善长点穴、关节和摛拿,年少时为了有效制服犯人曾用
心地研究如何用最单的方法使人暂时失去战力,乖乖受伏。季行云、李少庞两人交手,还
真的只是用到双手。同样以灵巧、迅捷的两人,招式往往使不到一半对方就变招或指或爪
,拂向穴络关节,逼迫对手。如此一来两人竟然没有一招用实,更未层真正“交手”。
李少庞越打越奇、越打越惊,眼前的少年怎么拥有超乎水准的实力。用尽镑种招术竟被一
一化解,要是这时才收手可挂不住脸,可是想到这种身手可不会是寻常人家,又叫他好生
为难。
事实上季行云的身份也真够他为难了。武议士在法律上的优待比照地方议士,而队长级的
则比照主议士。这种情形以现代的民主国家来比喻的话就是地方的警察局长无原无故在找
国会议员的麻烦。而且就李少庞的工作立场也不容得罪武议团的小队长,许多保安工作都
要借重预备团的战力,许多穷凶极恶的人犯也得倚赖武议士的实力才能制服,再怎样李少
庞都不该和季行云起冲突。这种情形本来也不该发生,李警司就多次拜帖要与季行云会面
,可是季行云不是不管事,就是到处乱跑让李警司失望多次。
本来李少庞只想用技巧取胜,久攻不下让他渐觉不耐,渐渐运动真力,决定不管对手是什
身份先擒下再说,让战况起了变化。
而季行云却不想伤害对手,因为白任曾警告过他,在法天有三种人是得罪不得,议士、执
法人员和高阶将官,警司这种职称一听就像执法者(不过在这之上还有更招惹不得的武议
团,不过正常的情况之下不太可能碰到,所以白任并没提起)。季行云出手诸多保留,也
好在初起对手攻势虽又快又巧,但并无动用真气,季行云还应付地得心应手。可是李少庞
不再留手劲力齐出,季行云想要见招拆招就不容易了。
“住手!”
“雷义!”“雷常侍?!”
雷义的出现,让李少庞不甘心地停手。
雷义不悦地说:“李警司,不管你有任何理由,在这里和小队长动手似乎不妥吧/你难道
不知道武议团从来不会拒绝挑战,但也不容许私下的伏袭、逞凶。”
李少庞呆住了。不论理智上或情感上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位少年郎就是武议团小队长季行云
。
方过一秒,李少庞马上压抑私人的情绪说道:“鄙人有眼无珠,他日再登门致歉!告辞!
”
李少庞得让双方情绪都缓和下来,再作打算,马上抽身脱离现场。
人走了,雷义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季行云耸耸肩,表示不解。几位工匠惭愧的低头。庄曜安却是笑嬉嬉好不高兴。让雷义大
感头痛。
※ ※ ※
注一 警司:相当于警察局长,为一个地区警卫队的最高负责人。李少庞主管整个南城的
警察系统。
第06小节
离开了铸造厂,季行云在预备团附近的找了一罕无人烟的地方,想试试武功。雷义持坚要
在他身旁让他有点不习惯。不过雷义十分坚他的工作,常侍官本来就像贴身秘书要随时帮
长官处理各种杂务,更何况他还受到长青大姊的特别交待,要他一探季行云订制那些铁片
铁铁的功用。
不过有人可以帮忙搬东西到也轻松,季行云也就不再反对。
和雷天比赛时,季行云曾用铁枪的碎片使出威力极大的招式。季行云就是希望能找到那次
意外的诀窍。
季行云回想那时的情况,抛玉诀的使用应该是是纯粹提供碎片飞出的动能,和展现的威力
无关。有关系的应该是灌注真气进行铁枪碎片解离和雷天提供大量电气的交互影响。本来
季行云想在训练场内的射箭场内实验,可是万一成功了,岂不是会把设备弄的一团糟。还
是找一个可以随意进行破坏的地点来得恰当。
季行云先是输入真气打破铁球内铁分子间的链结,让铁分子处于一种不自然的强迫性气态
状况。照理说铁要变为气态需要很高很高的温度,但是在季行云巧妙运用真气的情况下,
直接切断分子间的链结让铁分子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形态。这种技巧是本来是用来切割物体
。真接将物体的分子链结分开,在大量执行相同的动作,不停切割的同时分子也会吸收能
量变得比较活泼。虽然理论上还正固态,但是每个分子相的链结都失去了不就算是液体或
气体了。
可是想把一颗直径五厘的铁球全部化为这种形态,以季行云的功力就算全部灌入也达不到
目标。当然也一定也不而要作到这种地步,不然花费如此巨大的能量不如直接释放还更有
效用。
季行云的作法是在铁球内部进行分子键的破坏工作,同时制造电流打入铁球。
试了几次,却发现都失败了!
季行云不免懊恼。本来还想研究那样的材质才以最省力的情况下能发挥最大功效,可是却
连一次也没成功,还谈什么材质的研究。
连发了十几颗弹丸,季行云可受不了了。不用法印来发电可是很耗内息,再加上解离铁球
也很耗力,再加上没有成果,季行云自然灰心。
在一旁的雷义看的莫名奇妙。为了这一箱铁片、铁球,差点让最好的武器大师庄曜安愤而
离去,还跟警司李少庞起了冲突动了武。结果就为了在这里练习打弹珠?雷义只能在心中
摇头。
季行云把口袋中的铁丸用完了。正想叫在一旁无聊看着的雷义再拿一把过来,突然想起雷
义也是雷家的人,那一定也会用雷系的法印,不如就叫他提供电力,好省些真气。。
“雷义、你有电影这个法印吗?”
“当然有。”电影是雷家功法的基本法印,可说是每一位雷家子弟的基本配备。
“太好了”季行云高兴了一下,说道:“那请你帮我一个忙…”
再一次,季行云作出拉弓的姿态(弹弓),真气在双手间高速流动,小铁球被真气支撑着
。季行云不停进解离铁球的动作,然后雷义启动电影制造电流缓缓地送入季行云双手间的
真气带,再顺着不停高速流动真气塞入铁球之中。
“果然省力多了。”季行云心想“这么一来就可以多试几次了~”虽然还要另外费力把电
流塞入铁球内,不过还是可以节省大量的真气。
季行云虽然很兴可以省力,不过出力的人可一点也不高兴。好武之人不喜欢办公还情有可
原,可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浪费生命是雷义最难忍受的事,真没想到常侍
官的工作还包括当一具发电机…。
在注满了能量后,小铁球抛射而出。命中已经被打了许多洞的一棵大树。这一次不一样了
。铁球击中大树不再留下一个小孔,整棵被拦腰炸断!意外的冲击波,让两位没有防备的
人灰头士脸。
终于成功了!季行云欣喜若狂。
“…不对,难到说要用别人制造的电电才有用吗?…不可能,一定是我漏了什么!”虽然
成功了,可是季行云却无法理解这次成功的原因,正兴奋地想找出造功的原因。
“你做了什么?”
“不就是在试一项新的工夫吗!还真要谢谢你的帮忙!雷义你还真像幸运女神,我自已试
了几次都没成功,换你提供电力时马上就有突破了。”季行云一面拍去身上的木屑、土石
一面高兴的回答。
“是吗?太、太好了!”这…这算那门子的功夫,雷义惊骇着:把一颗铁球变成一个炸弹
!?不对,小队长说换我提供电力时,那不就代表他也会生产制造雷电!不可能,这可是
雷家独有的技能,即使是其他的法人也无法适应雷系的法印,就算配上法印也无法启动,
小队长季行云怎么能发电!
雷义看着季行云不理头发上还残留着不少木屑灰尘,踱步思考着。“季队长果然很厉害,
不过他会不会是雷家某位家老的私生子?”这是雷义想到的结论:“不然为什么七哥会特
别照顾他。”
季行云再次自行施展。这次他自信满满,因为他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拉着真气的弹弓,
将铁球内部解离,强行灌入大量的电子还有真气,前面几次就是没有提供铁分子足够的能
量将之活化才会失败。
带着电气,因加热而微红的铁弹抛射出去。
“轰!”又成功!地面被炸了一个大洞!
“太好了!再来就只找到最省力的材质了,然后想办法改良,让这招变得更加实用!”季
行云脸色突然跨了下来失望地说:“不行这招不实用,在战斗中跟本没余力去制造和控制
电流!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招式…”
季行云失望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哎~石碑林是不是也有留有古代人咀咒,怎么从那边回
来后就再么倒楣,光是小荃、后是白任,现在又白费力气完成不适用的功夫。”
目光移到雷义身上,季行云又喜道:“对了,就算我不能用还是可以让别人用,这样就不
算白费工夫了!雷义!”“是!队长!”
季行云目露狂热的精光(在雷义眼中只是凶恶的眼神):“我把这个功夫教给你!”
“真的!”雷义可乐了,原来当常侍长还有这种好处。
“好,我马上开始教你!”季行云又充满了干劲!
一小时过去,雷义的欢喜心情已经消常,被一大堆真气运用的方法、原理给弄得头昏脑涨
。
“什么!这种用法也不会!那我从比较跟本的地方教起…”
“什么!连这个也不会,我告你,让真气交叉流动,再引出其中柔性的部分…什么!不知
道怎么分办那那些是柔性的部分…”
“…好吧,我放弃原理的部分。直接告诉你怎么做就对了!”季行云感到十分头大,雷义
不是预备士怎么懂的这么少!
不过这不是雷义个人的目题,事实大多数的法人都把真气的运行交给法印处理,只着重在
法印的运用,雷义的情形在法天身上算很平常的事,不过也不代表武功高强的人就像季行
云一样对真气的运行、细部控制十分清楚。
季行云又花了一个小时,把要用到的真气运用方法简化,改成一个连贯的真气运用程序。
让雷义即使不明其究只要照着控制真气运作就能达到目的。
等到雷义能够稍微控制真气进行破坏铁分子间的链结,太阳已经有一半落到地平面以下了
。
没能见到雷义成功施展他创造的功夫,季行云有点失望,不过雷义已经被他操的快累翻了
,再练习下去也没效果。
“好吧,今天就练到这边…”季行云带着失望的语气。
“是╲”虽然不是雷义的错,不过没能达到队长的要求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两人走向归途。
天色渐暗,季行云决定不走大路,要直线穿越森林赶回城中。反正对季行云平路也好山间
森林也好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苦了带背着一大堆铁球、铁片的雷义。季行云看
着雷义,实在不能了解,明明就累的半死,为何还坚持要由他来搬那些东西。
选择捷径,不一定就能加快速度。由其是贪图一时之快而走的捷径更是容易遭遇意外的麻
烦。
季行云又遇上麻烦了。应该说看到别人遇上麻烦了。一束烟火带表著有人遇上盗匪了。
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背着竹篮、装着草药正被两位歹徒胁威着。男孩看起
来脸色有点苍白,喘着气身体状况似乎不佳。不过脸上并无惧色。
加害者是季行云见过的人物。印像深刻的人物,是来到南城的第一个晚上和雷震起冲突的
佣兵,大狗跟飞拳。
“乖乖的跟我们走,还可以省下皮肉之苦。”大狗一副标准恶徒的语气。
“休想!你们一定是想利用我来威胁老师!我才不会听你的!”男孩很有骨气。
“嘿~这可是你自找的!”
飞拳出拳,就如其名,击出两个凝实的拳劲,看起来很像是金钢飞拳。
大狗也似机而动,移向男孩闪躲的方向,打算将他一举成摛。
很好的战术,两人的默气十足照理会成功,只要没有季行云的插手。
季行云突然出现挡在大狗前方,残月斩击出让他防备不及,很狼狈地躲过要害,马上挂彩
。
“大狗!”“没事,不用管我!快抓住那小子!”
大狗的判断很正确。现在他们己经知道雷震、季行云的实力,不过只要他能缠住季行云一
下子就有希望擒住男孩,架着男孩逃脱。
男孩看起来身体虚弱,体内也几乎不蕴藏着真气,可是他无畏地挡下飞拳重重的拳头。动
作虽有点迟疑,不过却成功阻挡了飞拳的攻击。飞拳本来还怕用力过重打死人质,见状马
上使出全力,法印飞拳连续使用,拳头推动飞拳,变成一个巨大的真气拳,好像带着过大
的手套打向男孩!
季行云暗道糟糕,大狗几乎是拿命在拚,季行云又不想要对手的性命,一时之间也无法脱
身前去阻止飞拳。
“碰!”飞拳的巨形拳头,没有击向男孩,打向迎面而来的一个箱子!
箱子应声而破!不过却让飞拳更为狼狈。大量的铁珠、铁片从破裂的箱子中飞出,铁片在
飞拳身上制造了大量的伤痕。
“休得乱来!”雷义叫道,喘着气也挡在飞拳前面。
“该死!”大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向季行云骂道:“又是你!”然后虚晃了几招,退出
战圈,叫道:“失手了,退!”
大狗、飞拳,见事不可成马上逃逸。
雷义叫道:“别跑!”作势要追。
“不用追了。”季行云阻止雷义,然后走向男孩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男孩,露出坚强的微笑回答:“没事。我没事。”然后看着散逸一地的草药可惜地说:“
只可惜这些药草了。”地上的草药在战斗中大半被破坏了。
男孩接着慎重地向季行云道谢:“多谢救助,燕蝉感激不尽。”然后很有教养地作了一个
标准的鞠躬礼。
作了件好事,救了位乖巧的好男孩,季行云脸色却突很变得凝重。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雷义别捡了,你先带燕蝉回去。我有点私事要处理。”说完话,季行云马上疾速跑开。
留下错愕的雷义。
雷义看看消失的季行云、男孩和混在一起的铁材。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依照指示保护这
位男孩回到安全的地方。
“你叫燕蝉吧?家住那?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老师见到信号马上就会赶来。大哥你不去那帮另外那位大哥哥吗?”
“帮什么?”雷义不解。
“浓厚的杀气,那位大哥哥应该去应战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男孩的神色不像在说
谎,真的很担心季行云的样子。
“杀气?!”雷义疑惑了,什么杀气?雷义没有异样的感觉。
“没错,那位大哥哥可能会很危险,快去帮他吧!”
“这…”雷义游移不决,见到燕蝉诚挚担心的模样,不知该听队长的指示还是男孩的建议
。
季行云快速奔驰,在森林中找了块空地停下。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季行云有点生气的喊着。
林中两个人蒙面人走出。那两位监视者现身了。
个头较矮抱怨道:“冰、你也太小心了。可是这么一来我就无法尽兴了。和一个真气已经
消耗快一半的人动手实在无趣。”
“凅、别忘了,任务为重!”
“是~是~是~”凅眼神一变,发出强烈的长气笑道:“那么,小云云~希望你不会让我
太无聊。”
第07小节
为了避免其他受到波及,季行云特意独自应战。能只针对自己一人发出强烈的杀气,季行
云估计对方的实力应该有武议士级的水准,雷义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和武议士一比就不算
什么了。如果对手不只一个,那雷义只有碍手碍脚的份。不如远离那位男孩和雷义,就算
情势危急,在这山林中逃命季行云也有七、八分的自信。
“看在你累了半天的分上,我就空手跟你对招。”凅自信的夸言。
语气虽轻松,可是散溢出的杀气却像是有深仇大恨,非要致人于死地。季行云不记得曾经
和人结下如此深怨。可是看对方的态势可不像会弄错人的样子。
“冰,你帮忙看着,不要让他逃跑。”
冰没有回话,不过他身上荡漾着异样的光彩,想来已经作好战斗的准备了。
季行云觉的形势实在不好,眼前的“凅”先生功力虽然还比不上雷天,不过也差不太远,
另外一位“冰”先生恐怕也有相近的实力。面对凶恶的野兽可没必要逞英雄,能避就避这
是他在高山上活了十八年得到的保贵经验,眼前的情况一点胜算也没有,还是在状况最佳
时赶快抽身。
作了决定,季行云先出手了。
双手齐动,破空之气分别打向两位蒙面人。
季行云这次使用连发的残月斩-双月斩,第一道残月斩划破空气产生真空刃,第二道残月
斩则纯是又薄又利的真气,这种方法可以极少的真气产生极大的杀伤力。
凅兴奋十足,侧身躲过,高速移向季行云。
冰的情况则令人惊讶,双月斩直接穿过冰的身体。而冰的身体像是一幅挂画被风吹拂般扭
曲晃动!季行云心叫糟糕,所见的冰竟是虚像,真不知他是怎么作出来的,可是这就代表
他藏在暗处,似机伏击。这轮牵制性的攻击完全失效!
没有时间让季行云思考冰的特技,凅已经近身逼战。
凅探爪攻来,在他手上包覆着白银色状似水银的东西,在夕阳余辉下染成血红,好不诡异
。见到未知的招式,季行云不敢硬接,急忙向右跨了半步,伸手为刀向对手刺去。凅不管
季行云的攻击,带着怪状的手转向抓向季行云。季行云再向右横步,却一头撞上不明物体
!季行云一惊!这种招式是镜盾!镜盾阻挡了季行云的动作!
手刀虽然在前端辅以凝实的真气,但也不一定能给对手造成多大的伤害,而对方那包覆在
银色物质的凶爪一看就觉得很危险,季行云快腿上踢、击中手臂关节。
手臂吃痛,被向后震去。不过凅也快速变招手掌一爆,爪上的银色物质喷散而出。
季行云对那东西感到十分怪异,那不似真气的凝结体,却也带有一丝丝的真气。
不过那一定是某种物质,会是毒吗?可是又不像,银色液状物质飞散之后露出的是正常人
的手,不带手套也不像练有毒功的手掌。
银色物质像是雨滴般弹向季行云,躲无可躲!季行云在瞬间放出坚气壁,阻碍了银色物质
,不过坚气壁也被打散。季行云低身滚开、站定、紧盯对手。
“哈~有趣!想不到寒凝(注)完全没伤到你。这样就更有意思了~”凅没有趁机追击,
反而闲暇地动一动被季行云踢中的手臂,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凅!别玩了!”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能是他的虚像已经被视破了不想让季行云
由声音探知他的位置。
“啧~真是不知乐在工作的家伙。”凅抱怨着。
在两位蒙面人对话的同时,行云分心看了一下方才他被攻击的地方,可把他吓了一跳!“
还好相信直觉,不然可惨了。”季行云暗道。地上的植物竟结冰晶!风吹着冰霜,在微弱
的夕阳下闪烁着金黄色的星茫,煞是美丽。
凅双手摊开,再度施用寒凝,手上又出现了银色的物质。季行云这回抢先攻去,他认为直
接逃跑不可能成功。对方能用镜盾阻碍自己的行动,而在暗处又藏着一位 “冰”先生,虽
然对手的攻夫很危险,但利用对手过份的自信,趁机给予重击,引出暗处的对手才有机会
逃跑(不是取胜,季行云可不是自大狂)。
和这种碰不得的对手作战季行云可是经验丰富,雷天的高压电、李魁的破灭都是摸不得、
碰不得的攻击。至于凅的寒凝,还有明显的样子要避开可简单多了,只是还要提防当作暗
器来用,比较麻烦。
“噢~”凅暗自赞许季行云的作风。以往的对手见到寒凝的威力,无不小心提防,唯恐避
之不及,因为恐惧感无法发挥实力,而季行云却敢采取主动,不论是有了应对之策还是愚
勇都值得夸赞。
季行云在移动的同时也不停放出真气散布在身周,一方面可以探知周遭的异动也能随时组
织坚气壁。虽然无法像杨菁茹掌握广阔的范围,但是也足以预知透明难查的镜盾。
凅连续挥出三爪,季行云一一架开,当然都巧妙地避开布上寒凝的部位。
“有思意!”见到季行云的战法,黑布下的脸孔展露高兴的微笑。凅这时双手合握向前打
去,季行云退了一步、避开。凅又将向前平伸的双拳猛然分开,划出一道银弧。破空之气
在前、凝寒在化作一道银丝向前飞掠。
凅满意地笑着,他已经预见季行云的惨状了。季行云八成会先疾退争取时间,再发劲打散
寒凝躲开这一波的攻击,可惜他将无退路,镜盾将阻断他的生路!
季行云果然向后急退,凅满意地笑着等待见到季行云撞上镜盾时惊慌的表情。像是在背后
长了眼睛,不长眼睛也没用,反正季行云就像经过多次地练习一般,向后轻跃,再精准地
以镜盾为踏板,跳过银丝!躲开凅的攻击。
“好样的!”凅叫道。这时要再施用寒凝或镜盾已经来不及了,凅也不管,发起狠劲直接
以自身功力为后盾使出他拿手的武技散魂飞爪扑向飞来的季行云。
身在空中的季行云整个人突然高速旋转起来,同时速度暴增,还硬在空中转个方向,凅一
时吃惊,散魂飞爪扑了空,胸膛挨上季行云猛烈一击!
凅轻敌遭到重创,季行云迅速站定,快速整理散逸在外的真气,准备迎接另一位刺客的伏
击。
凅太看轻季行云,季行云也错估凅的能耐,绕在身周的真气首先感应到的竟是方才受创的
凅!
双眼发红,凅双爪带着寒凝、破魂飞爪再度袭来!
人未到暗器先到,“啐!”凅由口中吐出一口红色的鲜血,打向季行云。一口鲜血以凅的
功力由口逼出,其威力不下于一颗飞石。不过季行云知道这不过是扰敌之举,真正的攻势
是凅的爪攻。
不刻意理会那口鲜血,只是在肩旁运足护身真气。季行云打起精神准备对付凅的攻势。
这时的季行云并不太在意眼前的对手,一头受伤狂怒的狮子虽然危险,但也比不上暗处的
猎人。季行云出手未尽全力,随时准备迎接暗处的敌人。
可是季行云真的小看对手了,他没想过对方知晓自己是武议团的成员还敢与他正面冲突,
必定有相当的把握,不会轻易地被打败。鲜血打在肩上,散逸开来,然后露出包覆在内的
银色物质!当季行云发现这口鲜血不是温热的血液,他就知道不妙了。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对手的攻势,气凝右肩抵抗寒气,同时左手一抓,把衣服撕裂,连同衣
服和寒凝抛向对手。
季行云反应得当,动作又快,但也只是免去致命伤害,右肩、右胸、右大臂都覆上一层寒
霜,右手被冻僵,暂时无法动作。
凅一爪轻击季行云丢来的碎布,将之击偏,另一爪直取季行云头颅。右肩的冻伤让他动作
失衡,散魂飞爪擦过他的脸颊,把季行云吓坏了,可是致命的冻气没有在脸上扩散,只是
出现一道血痕。季行云这才知道中计了!
绵密的招式、爪爪逼命,少了右手的动作,季行云不再灵巧,陷入致命的危险之中。
散魂飞爪再度袭来,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像个夹子要取走季行云性命。
季行云向前踏了一步闪过左上方的攻击,右下的攻击则是避无可避了。不过季行云也没打
算要躲,右脚用力蹬向斜上抓来的散魂飞爪,硬碰硬!
凅,见状心想:“想来硬的,怕你不成!就凭你这点功力。”
“啪!”“啊~”
怎么可能,这是凅唯一的念头!他的手掌被一脚踹碎!紧接而来是记重拳,就要打向鼻梁
。
季行云功力虽是不高,可是能够和李魁的金钢硬碰硬,靠的是他那输载量超水准的气脉,
让他能在瞬间动用大量的真气,当然这种用法也不是功力低的季行云所能常用。
涸情急中使了个铁板桥,避开这危急的一拳。还好季行云只剩一手能动,否则再来一拳凅
铁定完蛋。
一只手冻在那真的很不方便,可是又没有机会让他分出真气趋走寒气,在战斗中还能护住
手臂就很吃力了。可是少了右手的动作,真的让季行云的动作变得十分不协调。
季行云暗道可惜,这一拳没能命中。虽想追击,可是先站稳脚步更为重要。?
季行云收拳,退一步,准备再组攻势。可是布在身周的真气给予警告,后方一道暗器快速
射来!
季行云一脚提起打算来记回旋踢,同时避开射来的暗器。可是季行云没能亲眼看到暗器,
那不是一枚暗器,而是两枚。一枚紧接着一枚,目标分别为季行云双腿。
等到快接近季行云时暗器才分开,后方的暗器偏向支撑身体的那一脚。
发觉了,太晚了!
情急变招,单脚跃起,变成跳踢。
但暗器还是射中,划过小脚,留下小指般的伤口。没留血,血管已被冻结!
季行云虽惨,但也逃过死劫,临时变招,让凅配合的攻势扑空,还被踢了一下。
季行云重重落下,喘着气站起来。小腿上的伤,只是用真气护着,不让冻气扩散,也不除
去冻气,就让冻伤止住流血。
后方传来冰的声音:“果然高明,不愧为武议团小队长。”冰从暗处走出。
季行云腹背受敌。只剩完好的一手一足。
看着冰,双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两只冰椎。
盯着凅,抽出兵刃,一把长剑,覆满寒凝。
季行云想向两侧逃走,可是两面镜盾正静静等着。
凅期待的说:“真是过瘾,小云云准备好了吗?再开始第二回合吧~”
太阳已经落下,季行云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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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荒奇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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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小节
“早知道就不要充英雄了!”季行云有点后悔,如果直跑回南城就不会有事,可是这两个
人会不会对雷义和那个叫作燕蝉的男孩下手?“不管怎样,还是先想办法躲过眼前的困难
吧~”
季行云打量着对手、评估着自己的情况,这一次没真元玉可以补充真气了,右手稍微能动
了,左脚的伤虽然不致于影响行动,可是别想要用那只脚攻击、瞬间的加速也有困难。不
过那位叫凅的刺客情况应该比自己还糟,肋骨至少断了两、三根、不顾伤势强行攻,他现
在的内息应该很乱,想要再用强力的攻击应该很困难,只是看他的样子可能是拚命型的,
对自己的伤势恐怕不太在乎。另一位冰,感觉上比较文弱,可是光由内息的强度并不能决
定一个人的实力。由他用的兵器(暗器?)看来应该是比较善长暗杀和辅攻,近身战力应
该不太强吧?
季行云想了想,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想逃命还是有机会。
“凅?你的伤不要紧吧?”冰语气冷淡的问。
“小伤,不碍事!”凅,在回话的同时,运起了别元暂时压制伤势。
季行云听了对方的对话,对自己的研办起了动摇,是故意这样说打击信心,还是真的不碍
事?
冰双手再翻,手上又出现数只冰椎,几个透明的冰椎,几个漆黑的冰椎。透明的冰椎反射
着微光,看来特别显目,让人容易忽略黑色的冰椎。看来他们等到接近夜晚才行动还是为
了配合善长的武技。
季行云故意横移了两步,三人成为一条直线,让冰出手会有所顾忌。那知冰一点也不在乎
手上的冰椎连发射出!三道银光直取要害,隐藏了黑色的杀机。
和季行云想的不一样,怎么会是冰先主攻,凅在一旁看着。
冰椎来势虽疾,不过还难不倒季行云,为了不增加伤脚的负担,季行云以右脚为轴,身体
轻旋,避过冰椎。然而冰椎却在季行云身旁炸开了!爆炸范围不大,细小的冰晶高速炸开
与空气摩擦迅速地溶化,带来阵阵寒意。
有限的杀伤范围不会影响到凅,可是季行云可就惨了。炸开的碎冰无从闪起,几乎是照单
全收。细小的冰晶杀伤力虽有限,但季行云运足了护身真气还是血迹斑斑,外加透体而来
的寒气更让血气不顺。这比真接命中的伤害也小不到那去!承受了意外的伤害,季行云血
气翻滚,没有时间让他平复,凅的利刃有如死神的镰刀,阴气森森欲催魂。
勉强避过一剑,冰已经再度运起碎晶(注),冰椎再度连射。
两人一近一远配合的恰到好处,夹在中间的季行云危急万分。
季行云一挥手,一道双月斩破坏了透明的暗器,却移漏了黑色的杀机,冰椎在他脚边炸开
,把他炸翻,倒在地上。
右小腿鲜血淋淋。想翻身带着银光寒气的寒凝利刃已经抵在胸前,再向下两寸季行云就要
成为急冻人。
“哎呀!小云云,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倒下。我还没使出精湛的剑技呢~。”
狂气爆,看来得再用狂气爆了!反正剩下的内息不多,正好合适。就当季行云决定使用狂
气爆时,一股强大的真气覆住三人。
“够了,到此为止!”平稳安祥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那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强的人?不论是季行云还是两位刺客心中都充满了疑惧。
由其是冰和凅,两位善长追踪和隐藏气息的杀手更是惊骇莫名。在南郡恐怕只有像雷战这
种程度的高手才拥有如此丰厚的功力。但这种温和的真气,来人肯定不是雷战。
凅不顾来人的警告,决定先取走季行云的生命完成任务。
利刃刺下!
一支羽毛!?飞掠而来~金色金光打中利刃!火光、剑离手、断裂、虎口掠血。凅怒极胆
衷生,运气真力在施用寒凝,在双手间聚起一颗拳头大小的银球。
冰见状双手扬起,也在双手五指间各冒出四支黑色冰椎。
两人同时动作,寒凝洒出、冰椎射出,组成严密的攻击网。
“小心!”季行云转头大声警告,也看到了出言阻止的人。一位看似年近中年的男子,蓄
着长发。身穿白色的蓝纹的简单旅服,带着一个肩挂木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安祥的气息
,带着一种无形的魅力、浑身带着圣絜的光茫(不是真的发光)。
他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季行云。对凅和冰的攻击仿佛不放在眼里。而寒凝和碎晶的攻势就在
他面前完全瓦解,冰椎像流星般消逝,点点的银露也如果朝露般消散蒸发!他完全不受阻
碍,一步一步走向季行云。
脸上没有恕气,只有淡淡的哀愁。
气势温和而惊人。
冰和凅两人像是受到极大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就像像害阳光的吸血鬼躲着照耀的太阳
。
完全不理会两位刺客,他蹲下来,检查季行云的伤势。
“报歉连累你了~”温和的声音,让人安心。不过季行云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凅极力压抑心中的惊惧。眼前的对手明显地与自己处于完全不同的水准,可是胸口、手掌
的伤和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失去理性的判断,目露凶光放出杀气,打算再奋力一搏。
感应到凅的杀气,中年男子抬头、起身,带着微微的怒气平稳地说道:“还不放手吗?”
凅和冰都觉的这句话像是狂风吹过,两人又退了两步才站稳脚步。
凅还不死心,退了两步后才费力地向前跨了一步。
长发男子,脸上现出一丝丝厌烦的神色。举高手,四个光点由他的身上流出,停在手上。
手向前挥去,光点飞出,化成四片亮光、状似羽毛,三种不同的颜色,疾飞而去。 “破空
羽!”冰惊呼,同时用尽全力使用镜盾护在身前。
一片金色的羽毛打在镜盾之上。火光爆发,镜盾碎裂!羽毛的尖端刺破镜盾,后方的羽丝
化作一股热浪,再由尖端激出。冰闪之不及被强大的能量击中,向后弹去撞上大树,口吐
鲜血。
凅也有相同的遭遇,他的镜盾一样碎裂。但打向他的能量似乎较小,他退了一步、闷哼一
声,胸口伤上加伤。
另外两道羽毛飞向林间。两声惨叫,两个人由树上跌下。
季行云好奇地一看,怎么最近流行蒙面,又是两个见不得人的家伙。
四个蒙面人都是惊惧不定。
长发男子手又高举,四个光晕再现其上。
冰和凅双目一望,点个头拔腿就跑。
另外两位蒙面人不甘愿地骂了一声,也快速离去。
长发男子从木箱中取出药粉、纱布、和一颗不起眼的小球。
先点止血的穴道,温和暖活的真气轻抚伤脚,化去寒气。再撒上药粉,熟练地包扎。
再看看被碎晶炸伤的部位,放心地说:“幸无大碍。”再拿出一罐药酒,小心涂上,另一
手拿着小球催出真气,竟是真元玉放出真气打通血脉、平辅血气。
他的治疗,让季行云感到温暖而舒适。
最后他又取出几颗药丸,交给季行云,说道:“饭后、睡前。”
他的技术之高,动作之熟,让季行云好像处于梦境一般。季行云突然想起雷义和男孩,问
道:“雷义和燕…燕蝉没事吧?”
他温柔地笑着,发出令人安心的声音:“放心~他们没事。”
“你能走吗?”
“不碍事。”
“扶着我,让我送你回去。”
“谢谢~”
季行云靠在这位不可思议的人身上。
这时的他,身上再无强大的气势,就连那浑厚的功力也隐隐难查。
“请问,你是~”季行云这才想起还没问这位恩人的名讳。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医生。”
四位蒙面人拚命狂奔!疾行了数十里。
冰突然想起某事,暗示了凅,两人骤然停下。紧跟而来的两位蒙面人也跟着停下。 “喂!
你们这两只跟屁虫!吧么跟来!”凅语气恶劣,似乎要把工作失败的气全出在这两位身上
。
“谁想跟你们了!”
“那还不快滚!”
另一位蒙面人厉声道:“你们妨碍了我们监视的任务,这笔帐怎么算!”
“噢~你不提还好,到底是谁妨碍谁了!”凅火气更大。
一位蒙面人阴森森的说:“辱,干脆杀了他们,反正也没人会知道。暗部又不需要这种废
物。”
另一位蒙面人也道:“嘿~好主意。管他是那个门下的,碍事就尽早除掉。”
“凅~”冰担心他的伤势。
“放心,这种小角色我才没放在眼里~”
“什么!”
双方弩张剑拔,随时准备动手!
突然,气温骤降!
冰和凅两人马上恭敬的行礼,语带惊慌的说道:“三爷!”
“伤势如何?”
“不、不要紧,多谢三爷关心。”凅有点惊慌的回答。
三爷目光扫向那两位蒙面人。无暇浚豪的面孔,现在只在让人感到无限的冷峻。 “你们是
谁派来的,来作什么?”
三爷像是天生的王者散发者沉重的压力,他的问话让其中一位蒙面人惊恐地回答: “是、
是团长要我们监视着华医师。”
“很好,那你们还不消失,留在这作什么?”三爷的语气极度轻蔑。
另一个蒙面人不甘愿的说:“凛大人,请你客气点!”
“是吗,我已经对你们很客气了”
“哼!凛家也没什么了不起,跑到南郡也不过在躲南城的角落。什么最古老的家族,我看
也不怎么样!”蒙面人出言讽刺。
“冰,你认为这两人怎样?”三爷的口气变得更冰冷。
“就如同方才有人说的“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你、你想做什么!就算是你,团长也不会放过你!”蒙面语气中充满了害怕。三爷带著
令人血液都会冻结的冷笑说道:“是吗?”手上发出微微的蓝光。
两位蒙面人像是吓破胆的老鼠,转身狂逃。
蓝光分作两个光圈,轻飘向前。看似得慢,却轻易地追上狂奔的两人。
蓝色光圈碰到蒙面人,就是泡泡般破开。
蒙面人先是全身冻结,再由破到光圈的地方开始崩解,化为粉未…
“幸运的家伙,能见识到最顶级的法印。”三爷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凅伸伸舌头说道:“真是笨到极点,就是团长也对三爷必恭必敬,你们这些小角色算什么
。”
“凅!走人。”
“好啦~”
两位蒙面人由世上消失…
※ ※ ※
注一 寒凝:凝结空气中的氮气,混合著真气产生液态氮的法印。
注二 碎晶:法印,产生一团可以凝具空气中的水分,制造低温的冰晶的真气。真气本身
十分不稳,随时可能爆开,让冰晶破碎。
※ ※ ※
作者闲话:
今天可能会接下一份家教的工作,如果成了,大概会有几天不会敲键盘,好歹也得花间备
课。如果后天还看得到新文的话,那就代表案子没接成…也就是说缩衣节食的日子还得一
直持续下去…。想一想月雨还可真是乐观,开间出租店一直处于亏损状况还能每天开心的
敲键…,反正的一时还饿不死…这是不是太乐观了?
第09小节
隔天早上,季行云找到还在宿醉的白任,强迫他清醒过来,就拉他一起去拜访周家。
昨日晚上,在医师华鹤的伴随下回到武苑,接到门房的告知,周礼已经请来一位功力深厚
又精通医术的高人了。
季行云自然想要尽早为周荃展开治疗,也就决定次日就前往周家和那位医师讨论周荃的治
疗方法。至于强拉白任一起去则是为了让他有事可作,好让他转移心情,不至于整天泡在
酒中。
在路上,白任的状况虽然不适合运动内息,可是双眼可依然明亮。看着季行云问道:“你
是怎么回事?练功练的太过火了吗?体内的真气怎么经常处于不足的状态。还有看你的血
色,好像还带点伤?和武议士们练习是没关系,可也要量力而为。”
听白任这么说,季行云不想让他再为昨天的事操心,只是随口敷衍:“好啦,我会注意的
。”心中却对华鹤医师的处理多了份佩服。在他及时的医疗下,碎晶所造成无数的小伤已
经结疤,勉强可以算是好了。至于无脚上的伤,并不会影响到日常的行动,让白任以为季
行云只是在和武议士的切磋中受了点伤。岂知季行云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又走回来。
来到周家,管家热情地招乎两人,同时也带着歉意告知他们那位高力高强的医生正出去了
。
“真是报歉,让季老师扑空了。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因为晚上要为他开个欢迎餐
会,明天就要开始义诊,所以他想要利用今天办点私事。我记得,他好像是要去答谢一位
在昨天帮助他的学生的一位好心人仕,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不如请你们在这里等他?”
“…也好。”
“那我去通知小姐,季老师您来了。”
季行云和白任才坐下,就听到啪、啪、啪的脚声,紧接着周荃就扑到季行云身上。
平常和小朋友们闹惯了,到也没什么,可是季行云现在可是满身是伤,就算他本身精通医
理,也在第一时间接受了良好的治疗。可是复原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完
全康复。被周又力一扑,撞上了身上无数的小伤口,没想到要防备之下一些伤口又裂开了
。这一次,季行云体会到原来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代价是如些的痛苦,身上的伤在周荃的
热情之下不停传来大声的哀嚎,可是为了不让白任知道,季行云还要强颜欢笑…
季行云把周荃抱起来,放回地上,努力地在脸上表现出欢笑的表情,可是无数病痛的伤,
让他的笑脸看起很僵硬很苦涩。
“小云哥,你怎么了吗?”周荃有点担心。
“哈~(痛啊~)没什么。”怕露出马脚的季行云赶紧找出话题转移周荃的注意力:“你
们家不是请来了一位了不走的医生吗?他是怎么样的人?”
周荃高兴的说:“他是位很厉害的医生喔!不但医术很高明,而且人又温柔。小荃很喜欢
他呢!”
“喔~”季行云随口应了一声,因为伤痛的关系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
周荃见状又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小云哥哥了!”
明明就是在谈论那位由周礼请来的医生,怎么又会扯上自己,季行云搞不懂小荃的小脑袋
瓜在想什么,回了一句:“我也很喜欢小荃。”
小女孩脸上充满了喜悦,红着脸低下头,又抬起头高兴地说:“我又考了新的蛋糕,很好
吃呢!我去拿过来!”说完周荃带者小雀步,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一旁的白任则是捂着嘴,看到周荃离开后才大声的笑着说:“哈~小云~想不到你这么受
欢迎。”
“…??”虽然不知道白任在笑什么,可是总算见到他露出笑容,让季行云安心不少。
三分钟后,周荃走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带任东西。另一个男孩跟在她后面端着托盘,帮
她把蛋糕和饮料拿出来。
男孩温儒有礼地把东西摆到桌上,切好蛋糕、掉好饮料。
周荃道:“谢谢你,蝉。”
“咦!你是燕蝉!”季行云叫道。
“啊!是季大人!”燕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季行云惊呼了一声,才深深地鞠躬道:“多
谢季大人昨天的帮助,燕蝉感激不尽!”
季行云转头问周荃:“你说的那位医生是不是华鹤医师?”
“哇,小云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太巧了)”季行云又回头问燕蝉:“你的老师早上出门不会是到武苑吧?”
“是的,没想到季大人和周荃小姐熟识。”
“那也没什么,小云还帮周荃治疗呢。”白任说道。
“真的吗!”燕蝉带着崇拜的眼神说道:“季大人就是那位医师!好了不起!”
“不、没什么啦。”
“不、不、不,华鹤老师说连他也想不到周荃小姐能有治愈的机会,还说一定要拜见那位
大师呢!”燕蝉兴奋地脸颊发红又说:“能够见到医术高明的季大人真是燕蝉的荣幸,希
望能有机会向季大人请教医理、医术!”
季行云受到燕蝉的崇拜,周荃好像觉的与有荣焉高兴地说:“小云哥,你有空就教教。蝉
的愿望可是当一名最棒的药师!”
“药师?为什么不是医师?”
对于季行云的疑惑,燕蝉脸上露出一丝感伤、一现即逝,带着淡淡的哀愁说道:“我的体
质虚弱,无法练就高深的功力所以只能当药师。”
“???”季行云更是不解:“那和当医师有什么关系?”
白任问道:“燕蝉,你和华鹤医是不是来自北荒郡?”
燕蝉点点头。
白任带着佩服的口吻说:“那你的老师一定很了不起!”
“是啊!老师真的很厉害!”燕蝉诚挚的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的他是在自抬身价。
“小云你可能不知道,北荒郡的药师就是指我们所称的医生。而他们口中的医师可不得了
,依据传言北荒郡的医师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武功惊人,空有医术的人在北荒郡只能称为
药师,不能称为医师。”
“不过,我看你身体好好的啊?怎么会体质瀛弱?”昨天还见到燕蝉挡下飞拳的攻击,这
可不是一个身体虚弱的男孩办的到的。
燕蝉惭愧地低下头说道:“是我拖累了老师。我的身体现在几乎都是靠着真元玉在支撑着
。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得消耗一颗真元玉,不然我早就不在人间了。有时候发病时还得使用
三、四颗真元玉,还得让老师大老远地向其他医师调借…”
“喔~真是幸苦华鹤老师了。”季行云自己也会做真元玉,知道作一颗真元玉得花费大量
的真气,十天半个月就得用掉一颗,长期下长可真不得了。之前为了帮周荃治疗和比赛,
作了几个真元玉,还让季行云过了两周的苦行生活-练真元玉-调息休养-练真元玉-调
息休养。
而华鹤能够带着燕蝉旅行,又不中断提供真元玉,真份功力真的非常了不起。
听到燕蝉的述叙,白任和周荃没什么多大的感觉,因为他们跟本不知道真元玉是什么,而
季行云也只是认为华鹤很幸苦而以,要是让松梅尔知道他花大把银子标下的东西被当作日
常的消耗品在使用不吐血才怪。
※ ※ ※
白任、季行云、燕蝉和周荃畅谈了良久。华鹤医师才从武苑回来。
白任见到华鹤,第一个感觉感好像是见了一位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当然他和华鹤是第一次
见面。当华鹤出现时就出现一种令人安心又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白任想起初来南城让
受到雷锋照顾时的情景。
而华鹤一见白任脸上浮现一丝惊讶的表情。
“季大人您好,昨天小徒受到您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
“老师,季大人就是懂得接脉之术帮周荃小姐治疗的人!”
“想不到季大人对歧黄之术如此精通,昨天还可真是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
季行云摇摇头说:“不,你的医术才让我大开眼界,还多亏你的帮忙。我才要向你道谢呢
。”
白任和周荃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看样子他们两人好像是已经见过面了。
华鹤又道:“季大人果真是不凡,结交的人都是绝世高人。您这位朋友还是我见过练就内
丹的人中最年轻的一位。”
“内丹?”白任和季行云同时发问。
季行云马上抢着问道:“不知道华医师口中的内丹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华鹤有点意外。
季行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暪您说,白牙体内的情况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借由外
力造成的结果。我也只知道他现在好像有两个内息源头。”
华鹤想了一下,向白任问道:“可以请你告诉我详,你是怎么成就内丹的吗?”
白任面有难色,叹了口气才说:“好吧~”
“原来那两颗东西就是内丹,在我曾祖父的札记中好像也有提到…,只是札记年久字迹已
经难以办认了…”白任脸上又有点感伤:“我的曾祖父,在世时被称为冒险王、白帝。当
时在南郡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晓的冒险家。虽然他是南郡的主议士,不过他对政事并不感兴
趣。担任议士也不过是为了作为家族代表,四处探险游历才是他的趣兴。虽是如此白家的
基业可以说是以他为基石,在当时就连武议团的中队长都说:如果白帝想加入武议团,中
队长的位子马上让给他。不过曾祖父对这些都没兴趣,主议士的工作也都由家中的人代劳
,偶尔回家也只是停一阵子,留下一串冒险事迹和战利品就又出门。”说到这理,白任脸
上充满了敬仰和向往。
“可是好景不常,一次他又出门冒险,这一次是前往素有魔物之森恶名的深林。然后就再
也没回来了。失去栋梁白家也就因而末落了。”白任有点感伤的说。
“后来我和王思学再前往深林。在魔物之森的遗迹中,因为遭到某些叛离佣兵的怪物的攻
击,被迫躲到密室之中。也许是上天的指引吧~在密室中,我发现了曾祖父的遗体。他留
下了简单的遗书、一本冒险手扎和两颗…所谓内丹。为了杀出重圈,我服用了那两颗内丹
。然后就是这样了。”
“原来是白帝前辈的遗泽。”华鹤一副神往的表情,又道:“可是即使你是白帝前辈的后
人,武功也是一脉相承,两颗内丹恐怕也不是你所能承受。”
“所以我就让白帝老爷爷的真气取代白牙原有的真气。”季行云补充道。
“…让我看看。”华鹤按住白任手腕,一探究竟叹道:“真是乱来…不过…白牙,你真的
很幸运。嗯…,虽然有一两个月无法动用真气,而且还要重新适应这股强大的真气,不过
一但能够掌控,我想世间应该少有敌手了。”
白任叹道:“哎~可是现在却是…”
华鹤又道:“你别灰心,我到是有一个方法。”
“真的!”白任和季行云同时高兴地叫道。
“这个办法算起来也是季大人教我的。”华鹤道。
“我?”
“是的。原理就和你帮周荃接脉是一样。只是这个动作都由白任自行处理。”
“啊!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对啊,现在白任的功力这么高,一定没问题。”季行云
叫道。
“只是这么作,能动用的功力就十分有限。不过也可以趁机适应新的真气,等到全身筋脉
修复后再撤去临时的气脉即可。”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我想以白牙现有的真气品质,能展现的实力也不
比以前差,而且又有源源不绝内息,整体实力只会比以前强。”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白任虽是季行云和华鹤讨论的主角,可是
他们的话高来高去的,让白任听的又急又气又高兴。
“好啦,事不宜疑,我马上教你怎么做!”
见到季行云的替朋友高兴的样子,其它事都给忽略了,华鹤不觉莞尔,笑道:“小荃,可
以请周管家准备一间安静清幽不受打扰的房间吗?”
“好,我马上去!”周荃领命,火速离开。
华鹤又道:“季大人,白牙还需要一名辅导。我想以你目前的情况似乎不宜,就由我来吧
。”
“这、这怎么好意思!”
“行医治病本来就是医师的天职,更何况季大人还有恩于我,这事不过聊表心意。而且这
也是一种新的疗法,对一名医者可是很好的经验,只是委屈白生先当我们的白老鼠。”华
鹤温柔的笑着。
“那的话!这可是像作梦一样的好消息!”白任道。
方管家马上为白任准备了一间高雅安静的房间,同时在外安排了几名守卫,防止有人误闯
。
华鹤的辅导并不费时,只是在初步引导白任,让白任在真气运行的筋脉内形成一圈中空的
真气柱当作临时的气脉。这种功夫其实就和在同时使用两种功法时的分脉之法一样,只是
这回不但是作出一个区隔,而是以真气造出一条让真通行的走道。形成走道的真气必须十
分凝实,所耗费的真气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不过还难不倒现在的白任。功成之后,白任
全身的筋脉将被分为两个部分,在人造气脉之内由他自由控制,作为运功行法之用,气脉
之外的部分则任由真气自行修补再造筋脉。
白任在华鹤的引导之下才发现华鹤功力之高实在令他惊奇,见他的外表不过三、四十岁,
但是他的功力已经足以和议会三巨头中的议长和主簿抗衡,感觉上也十分接近雷战了。
引导白任开始构筑气脉后,华鹤就离开白任身边。
在外等待的季行云急着问道:“白牙情况怎样#夯问题吧?”
“放心吧,他已经入定。我想要在全身所有的筋脉建构气脉最快也要三、五天,剩下的只
有等待。和维持一个良好的环境。”
“呼~那就好…”
“不过,因为白牙将许多内息都转化为气脉,还会让他筋脉的真气流量变小,所以会大大
地迟缓他筋脉的重建速度。”
“这没关系,比起几个月不能动武好太多了。”
华鹤又感激地说:“季大人,你又让我学到不少东西,真是太感谢了。”
“不…嘿,这在你眼中应该只是一项小把戏而且。”
“不没这回事,这是一项重要的发现。原本筋脉阻断的人都可以因为得到治疗,这对许多
人而言是莫大的福音。”
季行云和华鹤又走回客厅,路上季行云好像有事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到了客厅,华鹤
直言:“季大人,您有话就直说,如果在下帮的上忙的一定知无不言。”
“…那个,你提的到的内丹…呃…”季行云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依季行云的本来个性,
这个问题早就问了,可是来到南城这段时间也让他知道,随便打探他人的武功是一大禁忌
。
“…”华鹤本来以为季行云要问昨日那些蒙面人的事,想不到他问的是另一件事,让他有
点意外。
“…如果、呃、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啦~”季行云觉自己一定冒犯到华医师。
“不,怎么会呢?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华鹤展开笑颜,说明着:“一般的内丹可区分为
两大类,一个是放在体内,也就是狭义的内丹。另一种是存在体外,称之为外印、外玉或
法珠。外印的部份我比较不清楚,修练时似乎需要掌握特殊的法门。至于内丹,则又可分
为质内丹、小内丹和真.内丹。”
华鹤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想白牙得到的应该是一颗质内丹和全内丹。”
“这三种内丹有平么不一样吗?”
“质内丹可以说是最容易修练,也是另外两种内丹的基础。说穿了,质内丹不过是真气的
结晶。可以随时再分解补充内息。质内丹的练制只是强行将真气无限地压缩,最后形成结
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没有极为深厚的功力就无法办到。而且练成后也只能渐渐分解放
出真气,直至耗尽。虽是如此但练就一颗就等于内息的存量多了许多。”
“那小内丹和真.内丹呢?”
“小内丹和真.内丹相差不多,只是功能上有差。小内丹就等于在体内再造一处丹田,可
供真气的储存和形成。和质内丹相同,都是利用真气的高度压缩,只是技术上又不知高了
几倍,因为这不只单是单纯地压缩成晶体。要像盖房子,形成适当的结构,可以让真气进
出流通。最重要的是在压制的过程中,在结晶的中心必需留下一点点小小的空间。这个极
小的空间在大量真气的压迫下会形成一种空间的变质,形成一种虚幻的空间,让真气可以
进驻,变成另一处储存内息的地方。不过这到也不是必需的,就算无法作到这一点,让小
内丹形成类似田丹的结构可供生产真气也就够了。小内丹和真.内丹最大的区别在于小内
丹只能生产某种单一用途的真气,而真.内丹则是等于一个完整的丹田。所以想练真.内
丹又不知比小内丹难上多少倍。” 这些话对季行云来说完全是新的领域,从来就没想过还
有这种事情。
“白帝前辈真是名绝世高手,我想能练出真.内丹的人在法天联邦史上恐怕也没多少人。
”
“那你呢?”季行云又好奇的问。
“我?我想我要练小内丹应该不成问题了,只是…想要练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依
我的情况也要潜心闭关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也不是很久,你怎么不试试看?”季行云又好奇的问。
华鹤淡薄地说:“我想一方面是不需要,另一方面我也没有这种空闲。”
季行云这才想起,燕蝉每十天半个月就需要一颗真元玉,要是华鹤跑去闭关潜修,那燕蝉
岂不完蛋。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之前都没见过练有内丹的人呢?”
“我想是练武法门和习惯的不同。以联邦而言,一般的法人在这方面比较生疏,而地人中
也比较少人往武道上发展。事实上练丹在北方的武.道之国-太宇王朝(注)中就为人所
熟知。这个法门也是大医王(注)在受了某位有道之士的点化之后才传下来。”
“喔~是这样吗。”季行云表现出向往的神情。这一席话让他周游大陆的心愿更加强烈,
世上还有太多有趣的人、事、物,不一一见识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 ※ ※
注三:武.道之国-太宇王朝:位于基斯大陆北方,和法天联邦南北遥望。相对于法天,
是北方的霸主。和法天不一样的是,太宇王朝的国土并不算广阔,而且大半领士位处高原
。就自然环境而且十分严苛,但也造就了人人习武强身的风气。在太宇王朝中,地位最崇
高的两种职业:道士和武士。这边的道士可不是指张天师所创的五斗米教那种道士,而是
指有道之士。而太宇王朝的武士不但修武也修心,是十分注重礼节、荣誉和协调的战士。
太宇王朝因武士和道士而成为北方最强的国家,因此又被称誉为武.道之国。
注四:大医王-燕英:北荒郡的民族英雄。生于天历1253年消失于天历1314年。他是消失
而不是死亡。在他闭关的密石中消失,留下他的衣物和宝剑。充满传奇的一个人物。是北
荒郡的第一名医师,也是武技破空羽的发明人。
※ ※ ※
作者闲话:
北荒奇医,月雨把中国的两位医圣之名各拆一个字,就成了华鹤了。说真的每次有新人物
要出现时,龋蝴字都是一项很大的考验。月雨还特别去拿了一本电话薄,本来想,要用名
字原就随意一翻,从中找出一个牺牲者。不过想归想还是没偷懒,所以取名字还是一样要
不停地脑力激荡。
好几天没更新了,本来可以早一点更新,不过第九节月雨又花了时间重新写过,才又晚了
一点。不过最近没什灵感,内容填的很慢。故事的走向虽以拟定可是,那也不过是几行字
的大纲罢了,要把文章长好没有灵感还是长不出来。
第10小节
南城的另一处豪宅中。冰和凅两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在他们面前的是凛家内部的主人,对
外公布家主的三弟,称为三爷的男子。三爷虽有着绝世的俊容,他却总是散发著令人为之
冻结的冷酷。
几乎不带感情的声音由三爷口中传出:“季行云的武功如何?”
凅逞强地说:“也没什么!要不是那位北荒郡的医师,他早就命丧黄泉!”
三爷不理凅,把眼神飘到冰身上。
“我认为即使没有人插手,也见得能顺利除去季行云。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丝即将
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还抱持着希望,似乎还有未展现的能力让他足以脱险。我相信如果
单是我或凅对上他,恐怕很难讨好。”
凅不服气的说:“没进回事!对付他我一个就够了!”
三爷眼神一沉,吓的凅马上闭嘴。
眼神转缓,又道:“你们两人三天后向凛真报到,在他旗下由兵长作起。还有凅,在还没
当上锋将之前禁用寒凝。”
“是!”
“不给凛真找麻烦。冰留下来,凅下去准备。”
“是!”
凅带着喜悦的心情先退下了。
三爷沉默了一会,才道:“由兵长作起实在委屈你们。只是家族出突然出现大量的好手容
易令人起疑。凅的个性冲动不服输,你可要多费心了。”三爷的语气虽是冷酷,可是所言
的内容却是另一回事。
“这是小的该作的。”
“以凅的武功足以担任前将,可是前将所需的并不只是武功。让他担任太重要的职位反而
危险…只是他的法印实在不适合武议团。还有保留你们的实力,表现的像一名兵长该有的
水准,虽然想要快速升级就得杰出,但也要有所节制。”
“我了解。”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尔后我还会分批派人过去,小心点,不要将生命浪费在抩罗王国的
战事中。”
“是。…那…”冰欲言又止。
三爷的嘴吧形成一小小的弧形,一个非常小的微笑,让他的面容变得极为迷人。他说道:
“你想问季行云的事吗?”
“小的不敢。”
“我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纯綷好奇他的来历,不过由你的报告,还是探查不出他的武
功和渊源。我想和北荒郡的医师扯上关系,他恐怕真的会被暗部盯上。”这个三爷真的很
危险,用这种方法来探查季行云的来历,让属下真的以为要取走季行云的生命。 “那…三
爷,我们杀了那两个人,会不会引起暗部的…”
“无所谓,这笔帐暗部会记在北荒郡的医师或是季行云身上。跟我们无关不是吗?”
“可是…”
“放心,暗部还没人敢跟冻绝正面冲突。等到算失去了这个法印,我想家族的成员也差不
多都摊在阳光下了。暗部要行动也有所顾忌。”
三爷的话让冰十分担心,因为会失去冻绝不就表示三爷意外生亡,不及取出法印冻绝。
过了一会,三爷又说“我想让凊(音:静)和季行云交手。”
“这适当吗?”冰实在想不通,即然不想要季行云的命怎么又要再派出更高一级的危险人
物和他交手。
“如果无法在凊手下生还,那季行云也逃不过暗部的刺杀。我虽然不想和暗部作对,但却
乐见暗部遇到麻烦,如果季行云实力太差也很伤脑筋。”
三爷看着远方,又道:“暗部的存在也许是必要的,但是他所进行的工作该作调整了…”
“就像我们一样吗?”
“对,就像我们一样。”
在南城郊区的一处林中一位长满纠结胡须的中年男子,躺在树下打着盹。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当他双眼完全张开时,四道身影正好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落在他面前。
“真慢~效率这么差,怎么当监探组的成员。”这位男子眼睛又眯起来,有点不满的说:
“好吧,发现了吗?”
“不,完全没有探三组的两位成员的下落。”右方的一位蒙面回答。
“搞什么!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消息了!就算是死了,也把尸体给我找出来!”
“柴大人请息怒!探三组虽然失去连络,不过我们找到他们最后留下的暗语。”左方一名
蒙面答话。
“总算还有点用。说了些什么?”
“华鹤、季行云。”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我认为应该还有下文,只是因故被中断了。”
“混帐!这有什么用!那个季行云又是谁!”
“这、季行云的来历还在查,不过留言的时间正好是华鹤的气息高涨的时间,我认为探组
的两位已经死在华鹤手上了。”
“笑话!你当华鹤是什么?我找机会要杀他已经花了三年的时间了。我只看过他救人可没
见过他杀人!只是跟在他身边还不足以引发杀机!头脑给我放清楚一点!”
左方的蒙面人低着头挨骂,右方的两位蒙面人则是在暗自窃笑。
右方的蒙面人说道:“大人,季行云是南城武议团新任的小队长。这个人似乎也是问题人
物,被列入观察名单。”
“是吗?”
左方的蒙面人似乎想扳回一成,又提议道:“柴大人,我们要不要寻求凛家的奥援。这里
毕竟算是他们的地头,我们可以要求他们的协助。”
“喂!他妈的~你是头脑烧了?这种话也讲的出来!你知不知道凛家已经不能再算是暗部
的人了。像他们这种进乎背叛的家伙能信任吗!最近人员的素质怎么变差了,难怪我这位
任务执行了三年都还没成功!”这位柴大人气呼呼的叫嚣着。
左方的蒙面人头低的更低,不甘愿地斜视着右方的两人。右方的人则是一脸得意像。
“哼!既然这样就连季行云一起监视。还叫本部再派两组人过来!最好给我派机灵一点的
人过来!不然、哼,等我完成任务后,一定要那些负责调派和训练的人员好看!”
第11小节
武议团中队部的武道场内正气卷风流,三道人影飘移不定。武议团技研组的两位成员颜见
和柳甄正联手合力与嗜武成痴的中队长长青回颜交手中。她不用强大的功力压制两位组员
,也不用强横的武技抢功,只是见招拆招、见气御气,遇快则快、遇强则刚。恰到好处地
抵消颜见和柳甄的合击。
在旁边,长青回夜运着护身真气用心观战,还要不时拨去意外打来气劲。
长青回颜在战圈中似是悠游自在,还不时提示两位组员出手用招间的缺失、出声点拨观战
的长青回夜。这并不代表两位技研组的成员比长青回颜弱许多,只是她们在进行武艺的训
练,颜见和柳甄都只用了七成的力道,相较之下长青回颜则只成了五成的力道。这对长青
回颜而言自然轻松。
三人正打的火热时,青武昌走进来了。见到武道场内正打的难分难解,青武昌皱了一下眉
头。因为这时正好出现了一位访客,要求要见中队长。依照贯例,青武昌对于这种没有预
约的临时访客通常是不加理会。当然那只是通常,一些“大”人物还是不能不理。可是打
断大姊头的武兴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青武昌考虑了两秒,就作下决定。反正打断她的武兴最后倒楣的又不是自己,只要小心不
要扫到风尾再快点找到人让她发泄就行了。
青武昌喊到:“队长!有人找你!”
“……”没有回应。
青武昌不气馁又道:“他说是队长的旧识,来自都郡!”
“……”还是没有回应,不过颜见和柳甄却发现大姊头的力道突然变大了,让他们吃了暗
亏。
青武昌又喊道:“他自称柴门!”
颜见和柳甄突然眼前一花,视野中失去长青回颜的影子,定心一寻却发现长青回颜已经站
在青武昌身旁,而青武昌两脚离地,被长青回颜抓着胸口,提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不早说!”长青回颜骂道。
“…”
“算了,他在那?”长青回颜说完就把青武昌随手放下。
“…咳~,他…他在大厅。”
长青回夜对青武昌投以同情的眼光。青武昌这回可弄错了,想不到长青回颜会很欢迎那位
柴生先。
长青回颜对颜见和柳甄说道:“好吧,作个结束。下一招可要用尽全力。不然受伤了,我
可不管。”又对长青回夜传音:“仔细看。这招七寸回劲注重在真气运用,参考我的用法
找出适合你的方式。”
长青回颜双手一前一后,雄厚的真气在双掌之流转,气势磅礴。颜见和柳甄见状不敢大意
,也立即运足护身真气。颜见使用法印流身,在身外造出一层不停流动的真气护罩。柳甄
则是气聚双手,站在颜见身后。
长青回颜双手前后置换,气弹随之抛出。
柳甄随之向前跨了一步,手掌向前一刺,高度压缩的真气有如长枪般向前刺去!这时柳甄
的绝技破空矢。破空失向来是无坚不摧,只是这一击极耗真气、再者也要费时聚力,在单
挑对决时并不实用。只是长青回颜给柳甄和颜见时间准备,也故意放慢动作让长青回夜能
看清楚她的动作。
柳甄的破空矢射向长青回颜的七寸回劲。柳甄原本就不认为自己的破空矢能够挡得住大姊
头的气劲,但是至少能抵消大量的力道,让颜见能挡下剩余的气劲。可是破空矢一撞上长
青回颜的七寸回劲并没有发生强烈的冲突,轻轻地擦了一下,像是被弹开般改变方向,射
向屋顶,帮这座道地开了个天窗。七劲回劲几乎没有任何损耗,续继前进!
颜见可紧张了,不过他对自己的法到也很有信心。运足了真气,迎上七寸回劲。法印流身
的原理和七寸回劲其实十分相近,同样都是高速回旋的真气。在真气的带动下,对手的攻
击往往会被弹开,真真能造成攻击效果的力量十分有限。当长青回颜的气弹一打中时,颜
见惊喜!因为七寸回劲回旋的方向正好与流身气劲的方向相符,真气马上被弹开、四处散
逸。可惜颜见的喜悦持续不到半秒。在一下刹那,七寸回劲的流转方个完全相反。与颜见
的护身真气发生强烈的冲突!颜见见状,退了一步,立即改变流身的运转方向。这一改却
让他更是吃亏,改变的不但是颜见的流身,七寸回劲也放改变方向。又让两股力道发生冲
突!
颜见可真是苦不堪言。自从善用法印流身后就没遇过这种情况,让他进退失据,身心都受
到莫大的压力。
颜见奋力苦撑。要是支持不任被这种力量直接伤到那还得了!
在他身旁的柳甄,见情况不秒,发掌助他抵御。那知她打出的气劲竟被七寸回劲卷入,绕
了一圈又打向颜见!不但没帮上忙还让颜见更吃力!
轰!的一声!气劲散逸!
长青回颜像是位女战神,立在两位惊魂未定的武议士身前。
她严声骂道:“回去后给我面壁思过三天!力有未逮就算了,连对手攻击招式的特性都抓
不住!这还当什么技研组的成员!”
语气一改,又道:“算了,等一下让你们看一场斑水准的比试!”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请柴队长过来!”
“柴队长?”
“对,就是我以前在都郡时的中队长!柴门队长!”
※ ※ ※
作者闲话:
第狼祸第九章中,实为笔误,凛家怎么可能会冒出天人呢,他们可是纯古老又纯正的法人
。
家教还是没接成…苦日还是得持续下去。不过这一阵子真的很背!!先是眼皮直跳,然后
就出事了…电脑硬碟掉点了…哈哈哈…这可是欲哭无泪的事情。虽然用 nortonghost把主
要用的程式救回来了,可是…可是…那也只是救回放置应用程式的分割碟,至于储存资料
的地方…全部消失了…很可笑,自己写的东西还要上网抓回来…当然新写好的地方也…算
了还是快点整理资料吧~。
2002/04/28 月雨
第12小节
长青回颜带着柴门回到道场时,场内又多了四个人:季行云、雷天、杨菁茹和殷荃。至于
其他人并没有在队部,想找人并不容易。青武昌请卫兵转达,如果其他武议士来到队上,
就请他们到第二武道场。
殷荃一见到这位长青回颜以前的队长就觉得有点失望,因为他怎么看就是一个不修边幅、
有拉塌的中年男子。讲难听一点就像是中年失业的游民一般。
这和他在都郡当中队长时的形象并不一样,长青回颜看到人时也还有点认不出来。
不过对外表不不重视的长青回颜,一探他的气息就却定,没错是柴门队长。
“这位曾是武议团中队长的柴门生先,现在是…呃~”长青回颜想把柴门介绍给诸位队员
,可是急急忙忙把他拉过来,却忘了自从由都郡调职回南郡后就再也不曾与柴门连络过,
对于他还是不是中队长不不清楚,甚至连他是否还留在武议团赛都是未知数。
还好柴门接话了:“我现在是总队部的武风士(注)。正在休一段长假。便利用机会,想
到海边走走。所以就来到法天中唯一靠海的南郡了。”柴门说起话一点架子也没有,甚至
连基本的威严也见不到,实在很难想像他是当过中队长的人。这让殷荃很怀疑,难到谢前
队长才是武议团中的特例吗?
柴门还想再多说几句客套话,就发现长青回颜“可怕”的笑容。这是她犯了武瘾,想找人
打一架时的笑容。这种笑容南城的武议士并没人见过,但是想对上位者挑战、比试、切磋
时,她就会出现这种充满“欲望”的笑容。这让柴门深感不妙。
“啊!对了,我一路走来错过了宿头。能不能让我先借住一下宿舍,让我先休憩、梳理一
下!”
“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先陪我过两招~”
“哈~这…”不只是长青回颜,就连其他人也是充满期待的眼神…
并不是柴门真的很累,也不是他怕敌不过长青回颜会丢脸,只是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武
功的路子。和长青回颜交手可不轻轻松松就能应付。
长青回颜使个眼神,武议士们马上退开,表示让出空间好让两人过招。
也没等柴门答应,长青回颜向后退了一步,道:“小心了,柴队长!”一拳挥出,气劲击
出,打开比试的序幕。
硬着头皮,就上吧!柴门决定了,分离的这几年所练的新功夫绝对不能拿出来用。
柴门闪过拳劲,就逼近了长青回颜。两人近身搏斗,与之前长青回颜一人独对颜见和柳甄
时又是另一种气象。拳来拳住,虽是惊险万分,却没有像之前那一战气劲四散,到是十分
体贴观战的众人。
两人先是试探性的攻防,都未尽全力。当然这也不算是比赛试,也不是刻意的兢争,并不
用生死相搏。长青回颜起初只用了六分力,见柴门应付自得便再加两分力,算起来差不多
是在都郡时用尽全力的程度,虽然那时的练习也只尽了九分力。但那时留一分力并不是看
不起中队长,而是为了自保,万一有个失手还有余力自救。
对于长青回颜的进展柴门除了惊叹还是只有惊叹。想一想也许自己的黄金时期已经过了,
虽然还有在成长,但绝不是像长青回颜这种速度在成长。
互相试探了两轮,出招攻击不再拘限于近身的实拳,也开始有遥发的气劲。但是并也不像
一般的战斗,打得气劲飞散,让四周之人难以近身。两人出手没有一招浪费真气,每一道
真气都迫使对方接下,没有一击打空,都逼使对手接招。
殷荃看的有点失望,说道:“我还以为大姊头尽力出手常烘会更加浩大…”
这话一出并没有人理她,其他全都专心盯着两人交手。只有青武昌左右看了两眼希望有人
能转播一下战况。
战况虽是激烈,不过长青回颜并不满足。柴门用的招式、技巧除了更为纯熟外,都是以往
就已熟识,虽然自从狼祸后长青回颜就再未使用七成功力出手,但光这样无法满足她的武
瘾。讲难听一点这样也不过是多用几分力道在套招。
长青回颜心想,也许是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进步不够才让柴门留手。便提起精神双手不停挥
拳,数道凝结的真气连发而出。
长青回颜的拳劲打的巧妙,完全封住柴门,让他一定得出的挡下大半的拳劲。几拳下来柴
门也感到吃不消。长青回颜忘了她虽然只用八分力,但已前的她是没有如此充足的内息支
援她连续出拳而不匮乏。
拳劲成网,自然有一些是为了牵制柴门不再让他出拳抵消,打到地上留下一个个的坑洞。
其中一发经过转折,飞向一旁观战的众人。其中内力还剩最多雷天义不容辞地向前一步,
一掌打出,想要打散这道拳劲。劲拳想接,雷天才发现自己太小看大姊头随手发出的拳劲
了#夯有使出全力的雷天手掌被震开,强劲的力道差点让他脱臼!同时气劲散开打在众人
身上!就像数百道拳劲打在众人身上!情急之下气有真气差点被打穿。这才让观战的众人
明白,功力深厚的拳劲就是飞散的余劲也很有杀力,要是像方才的打法,光是护身真气就
不知要浪费多少。
这下子殷荃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原来真正的高手对战时,并不是要打的常烘浩大,气劲四
处飞散。而是像柴门与长青回颜这样。不过这到是殷荃想错了,如果两人都用尽全力一样
会是残劲飞窜的混乱常烘,现在都保留实力的两人才有可能完全把对顾方的力道抵消。
柴门是场中最头大的人,虽然长青回颜的力道并没有比以前强上多少,可是她的出招却更
有效率,不但每一击都用在刀口上,用劲更巧,出招更妙。柴门几乎是在硬撑,用旧有的
招式却又几乎起不了作用。
好不容易接完长青回颜狂风暴雨般的拳劲,总算等到长青回颜换气的空档,柴门想要出手
回敬对手,以免续继挨打。却见长青回颜方才双手拚命攻击时,双脚也没空着。在她双脚
间真气不停回转,精妙的招式七寸回劲被她以脚代手施展出来!长青回颜的进步远超过柴
门的估计!七寸回劲难在真气的调配,招式本身不难,难在要怎么用的有威力,有效果。
想要使出威力的七寸回劲就是用灵活的双手也很困难,而长青回颜还是在双手不停出拳的
同时,分心分力用双脚施展!
长青回颜右脚向前一踢,七寸回劲弹出!来势汹汹!
注:武风士:直属于武议团总队部。基本上并没有一定的工作或任务,只是到处走探发掘
有潜力的人或是出手惩戒品行不良的武师。所以柴门有休假和没休假其实差不多。
※ ※ ※
作者闲话:
总算正常了。虽然遗失了许多资料,但是除了雨月的一些初稿和设定资料外,到也没什么
重要的东东。至于那些东西,再找前面的文章整理整理,补一补到也还好,其他的就靠月
雨不可靠的记忆了。雨月,感谢许多看官的关心。下次再有这种情形发生,月雨已经知道
即使硬经过格式化也还有挽救的机会,只要-原来的地方没有覆盖新的东东。不过知道是
知道,为时已晚…
第13小节
在中队部武道场的几个人中,就属季行云最闲(真是武议团的悲哀),也只有他住在武宛
。于是就他带柴门前往武议团的宿舍。
在路上两人聊着。
季行云很想问他一些他在联邦内游历的所见所闻,和都郡的风光。不过柴门对这些游历的
见闻并不想拿出来炫耀,和常般人不太一样。
反而对季行云很有兴趣,东问西问的,像是他的家人、成长过程、兴趣、家乡等等情事。
季行云一点也没有隐暪,不过被柴门这一问,才让他发现,对于自己的父母,其实也很不
了解。另外也发现自己的童年好像就是拚命背书、练功,偶尔由母亲准备来自各地奇特的
美食成为唯一的乐趣。与在南城结识的小朋友们相较简直毫无童趣可言。
再想一想,深山中的房子也不像是想要长住的房子。虽是坚木制造的房子,但是常常可以
看到打包的好箱子,而且父亲四处搜集的书本让他背完的就打包起来。让一箱一箱的行理
越来越多。
更奇怪的是好像还有不少亲戚,可是却从未见。就连访客也几乎是没有。
被柴门越是寻问,让他觉得越是奇怪。也让柴门误认季行云在刻意隐暪。
柴门问不出什么东西,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因为一般人总有一些有趣的童年往事,而季
行云几乎只有背书、练功和听父母讲授一些道理、观念。
还好柴门见气氛不对,又把话题转开。
“听说南城最近来了一个超级医生!是为数极少的北荒医师。你知道吗?”
“你是指华鹤医师。”
“你见过他了?”
“嗯~”
“真好。可以的话不仿带你的队员让他看一看。”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整天练功、比武的武议士多多少少都难免会有一些暗伤在身上。虽然一时
之间没有影响,但是等年纪大一点时就知道痛苦了,而且等到病痛浮现后想根治几乎已经
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有这种机会怎么能会过!”
季行云想了一下,说道:“也好,那柴门先生不如明天我们一同拜访华鹤医师。虽然明天
起就华鹤医生就要开始义诊了,不过下午才开始,早上的时间已经和我约好了。”
柴门奇道:“怎么,你还和他这么熟?”
“也不算太熟,只是正好他是由我的一位朋友请来的。而且我还要和他一起帮一位朋友治
病。”
“…那也真是太巧了。”
“是啊,真的很巧。我还在无意中救了他的弟子呢!”
“喔~不会吧。我听说北荒郡的医生不但医术高超,同时也是一流的好手。他的弟子就算
差了一点,有这么高明的老师在还要你的帮忙?”
季行云笑道:“华鹤医师是很厉害,可是也没办随时待在燕蝉身旁。”
“那…那些歹从徒呢?”柴门有些紧张的问。
“逃走了。”
“能从你手中逃走,那一定不简单。”
“也还好,只是两名不长进的佣兵。真不知道他们抓燕蝉要作什么?不过他们的老人火爆
没有出面,要是三个人一起来,我可能就遇不上了。”
“…”柴门的表情有点失望,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说道:“感情那些佣兵你也认识。
”
“只是见过一次。不过那时我才到南城,见到他们找雷震大哥的麻烦,所以印像特别深刻
。”
“原来如些…”
季行云又问道:“那柴门先生,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拜访华鹤医生?”
“我!啊!我就不用了。这种机会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我想先到南港走走。看一看大海
长什么样子。”
“好吧~啊!到了,前面就是武宛了。”
进入武宛,柴门好像熟悉办理住宿的程序,季行云在旁一点也帮不上忙。柴门说道:“你
去忙,不用招乎我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附近,门房突然叫住季行云。
“季队长!”
“有事吗?”
“有个人找你。”
“找我?”
“是的,他现在正在交谊厅等着。”
“哦~谢谢。我知道了。”
季行云走向交谊厅,心想会是谁呢?白牙正在闭关,雷震、太忙不可能。那还会有谁?是
新智他们吗?也不太可能,距离太远了,他们不可能独自跑到这里。想了想实在找不出可
能的人选。
到了交谊厅。宽广的交谊厅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人。一位预备士坐在大椅上惬意地看著书
,另一个则是生面孔。那位先生一见到到季行云就站起来,走来。季行云很努力地从记忆
中搜寻,可是对这么一位面容清秀,留着长发带着辫子的男生就是完全没有印像。
那位男生接近后发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季大人,你好。在下凛凊。”
“凛凊?!”这个名字对季行云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季行云最多也只能联想到他是凛家
的一分子,可是也不见得性凛就会是凛尺寒的家人。就像同是雷姓,南郡和都郡就属不同
的雷家。
不过光从外型和对方的态度,就让季行云对凛清颇有好感。
季行云笑着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凛清很直接了当的说:“我想加入武议团。”
“哦~那…是要我帮你引荐吗?”对于入团的详细规定季行云并不清楚,不过像是要中队
长说声好就没问题了。听到凛凊的来意,季行云也仔细打商对方。光从外表实在很难看出
他的实力,单是功力一项展现出来的并不算太高,大约和长青回望差不多。就武议团的标
准而言实在不太够,不过也不能只凭初步的探查就作下评断。有许多功法可以隐藏实力,
而且就算他的功力真的就只有这样也不见得就不足以入团,至少季行云本身就是一个很好
的范列。
“不,您误会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大可直接去找长青回颜大人。”
“那…”季行云这可不懂了,虽然他的话很奇怪,直接去找中队长毛遂自荐?这并不合常
理,不过涉世未深的季行云只是觉得好像有那里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那。
凛凊说道:“我希望加入武议团能够对我有帮助,所以我想知道团入的人是不是有能力和
我切磋。”
这话很狂妄,但是由他口中说出却让觉得十分合情合理,一点也不会让人觉的反感。
季行云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对眼前的人兴趣也越来越大,再问道:“那有什么事我可以
帮忙吗?”
“有的。我希望能和你交手看看。”凛凊很诚恳地说。
这等于是向季行云挑战了。如果雷义或是任何一位武议士在场,一定会要求凛凊到队部的
道场鲍开比试同时让众人观摩,不过季行云却只记得-武议团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人的正式
挑战,这句话。再加上受到方才长青回颜和柴门的对战,让季行云得到颇多体悟,让他有
点手痒。现在正好有人送上门来,而且感觉上又是一个不错的人,季行云未经思索便回答
:“好~没问题。”
季行云如此爽快的答应,凛凊反到有点意外,不过未露于色,又道:“那我们找一个安静
又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就开始吧。”
“好,请带路。”季行云无疑的回答。
凛凊带着季行云就再往郊区走去。也没走远,就在距离武宛不远处找了块空地。准备开始
试功夫。
柴门在武宛找了间清雅,有外窗的房间。稍微梳洗、整理一下,就打开窗户坐在椅子上等
着。
没多久,两道黑影从窗户掠入。来人翻个身就以高跪姿停在柴门面前。
柴门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报。”
“华鹤目前住在药商周礼家中。明日起将进行议诊。另外他也将帮周礼的女儿治疗缠身多
身的疾病。昨日季行云和一位名为白任的佣兵一同前往周家,但只有季行云离开。另外一
大早华鹤亲身前往武宛欲寻季行云,显示两人交应颇有交情。”
柴门点点头,道:“持续监视。”一挥手,黑衣人又从窗户掠出,不见踪影。
另一位黑衣人接着说:“季行云来历不明。在狼祸时出现于南城,与参军雷震交往甚密。
精通医术,曾未不少民众免费医疗。由雷震引荐入团,适逢长青回颜大人以比武邻选队长
,打败长青回望、杨菁茹、雷天和李魁当上队长。”
听完报告,柴门无奈地自语着:“长青回颜实在太乱来了,难到光是武功好就能当队长。
真拿她没办法。”
“季行云先不要管他,让我再观察他一阵再说。你这一组也去盯华鹤,小心一点不要再给
我出事!”
“是!”
柴门手一挥,人影一晃,眨眼间房内又只剩柴门一人。
柴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真不知道像华鹤这种一心志于救人的医人会对联邦造成
那种危害~。算了,反正我就作我该作事。早点完成工作省得跟着华鹤四处乱跑。”
注:武风士:直属于武议团总队部。基本上并没有一定的工作或任务,只是到处走探发掘
有潜力的人或是出手惩戒品行不良的武师。所以柴门有休假和没休假其实差不多。
第14小节
凛凊带着季行云找了块空地就停下。他先是笑着说:“让我先准备一下。”然后就开始作
暖动作。凛凊的动作十分缓慢,但是却是以真气带着身体在动作,以真气充分地活化细胞
。但是这种准备工作并不需特别在“运动”准备。当武功练到一定的水准时就能随时用真
气护住上上下下的肌肉筋骨,除了在练功或是养生练气时才会作这种事。
可是季行云见到凛凊慢慢地打着优雅、绥缓慢的拳舞,并不觉得可笑,反而十分佩服对方
。一方面凛凊这么作等于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他真气的运行毫无窒碍,雄
厚的内息通达身上的每一处,显出他全身的筋脉都极度畅通,丝毫没有破绽。
舞了一会,凛凊缓缓收功。然后又道:“在正式开始前,我要先告诉你。除了拳掌外,你
得小心我变化无常的剑法。刀剑无情,因为一时失查而受伤,那这场比试就太无趣了。”
这话和他之前的动作显得凛凊扁明磊落,但也表现出他充分的自信。
季行云对他好感更深,虽然没见到凛凊有上佩有刀刃不过还是说道:“谢谢,我会小心。
”
“那、这就开始吧~”话语一出,凛凊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本是温纯儒雅,突然整个人
散发出极大的压迫感,表情虽是没变,但就像是一个能谈笑间掌控千军万马的大将。这种
惊人的改变却对季行云没多大的影响,现在的他心如止水,有如一片明镜。伏逆清心诀的
功效再度展现。
两人同时动作,近身交手。拳来脚往、光影交错瞬间两人就交手数十招。
季行云心中大呼过瘾,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用使用深厚的功力或是强劲的法印就能和自己
打的平分秋色的对手。
突然凛凊叱道:“看剑!”
也不见他抽剑,只是手作挥剑的动作。季行云正感奇怪,眼前出现阳光的反射,紧接着在
颈边感到寒意,季行云反射性地避开,留下一道血痕。被冰冷的剑锋划伤!
季行云用力一看却只见凛凊握拳又以上下两路攻来,那来利剑的身影!
回身避过,转到凛凊身后,快掌打出。凛凊不避不躲,也不转身应对,只是将右手由左方
伸到身后、手握空拳。这让季行云有着异样的感觉,让他迟疑了。
突然手掌传来一股寒气,季行云猛然将手一偏,却又由手掌到手臂划出一道不浅的伤口!
凛凊回身疾劈,虽不见兵刃,季行云还是凭感觉快速蹲下,只觉的寒光由头顶扫过。凛凊
右脚疾踢,季行云使个浮身,借力跳开、翻身站定。
这时凛凊一手平举、一手张掌在前。稳稳而立,有如武中君子、英气勃勃。
一下子就留下伤口,季行云不免疑惑。仔细一看,凛凊平举的手上似手握着一把长剑,没
错他正握着一把透明的长剑,偶尔反射着阳光。虽是接近透明的长剑,不过季行云看了一
眼,大约知道长度,就能由凛凊的手势判出剑势,虽然极耗精神但也还能够应对。
季行云快速运气、点穴止血。凛凊也不利用机会抢攻,让他完成动作。
凛凊露出高深没测的笑容,只见他向前跨了一步,把手上的长剑射出!来势又手又疾,季
行云只是头一偏,反手一拳迎向攻来的凛凊。凛凊一手轻架,将季行云钢猛的一拳化解,
另一手又握空拳,作势向前一刺。
季行云一惊,难到他身上还有那种透明的兵剑!但这一次却不见任何东西!即使是透明的
东西在阳光下多少还会折射、反射光线,用心注意依然约略可见。但是这回凛凊手上真的
完全没有东西。
可是吃了两次亏,季行云还是依照着来势偏移了身子。那知凛凊就在这时使个侧踢,季行
云就像是把自己个他的脚送去。仓促之间季行云只有提手一挡,勉强运行真气护身,强大
的冲击还正震麻了手臂,余力未尽让他失去平衡。
凛凊不留情又握空拳,作状刺来。这次季行云决定不避了,要是连续中计两次岂不偷脸,
连忙稳住身体,再以手刀劈向凛凊的手腕。季行云认为凛凊一定会在最后将拳握实,当然
没有握剑少了剑的长度季行云还有把握及时挡下。那知腹部却传来一阵冰冷,然后是一阵
刺痛!是利刃刺入的感觉!情急之下,季行云紧急用内劲抗衡,将利刃阻住。同时手刀瞬
间再加速劈中凛凊手腕。
凛凊借力将剑向下挥动,不过在季行云瞬间集中的真气阻挡下,透明的短剑被紧紧地锁住
。凛凊马上弃剑,以免手腕受伤。不过这一下可让季行云十分难过,这等于是自己一面用
力把刺在身上的短剑向下割裂,又一面出力阻止短剑在身上产生更大的伤口。
季行云不理插在身上的短剑,手刀运气,原势向下挥动,一道破空之气随之射出,季行云
急忙中改发半招残月斩。凛凊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依然侧身避过,季行云随之向后空翻
,同时也用脚打出记大型的残月斩。
凛凊在成功刺中季行云那能想像他会在瞬间作出这样伶俐的反击,再无可避,硬接这招!
季行云向后翻身,不但成功反击也拉开了距离。一落地就伸手要把刺在身上的短剑取下,
那把短剑却早一步掉下。短剑明明就被真气夹紧,怎么会掉落?晶莹剔透的短剑在阳光下
,反射着耀眼的光茫,只是剑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像是小了点。季行云快手一挥,接住
短剑。冰冷的感觉由剑身传来,像是握着一支冰棒。手变的有点湿,不是像冰一样的东西
,而是那根本就是把冰剑。
“这是我的法印-冰刃”凛凊说道:“虽是基本的法印,但是用熟了却效果极佳。小心、
再来我可要剑掌齐出了。”
季行云看着凛凊,那记残月斩似乎完全没对他造成伤,由他的口气听来,也似未尽全力。
季行云抖擞精神,摆出战斗的姿势。
凛凊手一挥,一把厚实的冰剑又出现在手上。一把清晰可见的长剑。看来他不再刻意制造
细薄难查的利剑,改为造出较具威力的长剑。
既然已经知道凛凊用的是冰剑,季行云气运双手,大喝一声,向前一翻,快速抢攻!
明明就是处于劣势,季行云却依然主动出击,这也不合空手接战兵刃的常理。
不过凛凊依然舞出一面剑网,寒星点点,凛冽逼人!
季行云翻身再翻身,越跳越高,翻过剑光到了凛凊头顶。
虽不知季行云在搞什么。不过凛凊依然沉着以对,也跟着转身一跃,强劲的一剑劈向空中
的季行云。身在空中不易改变方位,这一剑砍在季行云身体的重心,除非他能凭空移动否
则是避无可避了。
季行云就是能够凭空移动,长青家的龙卷由他身上施展毫不逊色!季行云身体身疾旋,真
气由脚部放射,在空中不但硬生生地改变原来的前进方向、避开冰剑、带着疾旋之力一拳
轰向凛凊!
又快又疾,距离又近。几乎让凛凊措手不及-只是几乎。凛凊弃剑,气凝双手,准备全力
接下这不及闪躲的攻击。他的反应算是极快了,但是双手依然不及回防。不过、季行云却
被阻挡了,镜盾在仓促间出现。啪!在龙卷的威势之下,镜盾马上破碎,但也未凛凊争取
到紧急的瞬间。柔和的真气挡住不停旋转的季行云。两人像流星般坠地。虽然凛凊承受了
所有的力道,但他两坠地的高度不高,而龙卷的威力又的旋转之力为主。摔了这一下凛凊
并无受伤。
季行云旧力已尽,凛凊顺手握住季行云双拳。用力一摔,还好季行云反应灵敏在空中翻身
,安全着地。凛凊又出现在他面前,一掌推出,夹带着冰冷的气息。他运起法印寒息,带
着冰冷冻人之气展开攻势。另一手曲向后方又作握剑之态,再展法印冰刃,冰剑现茫。
季行云快速后退、双手放在胸前,真气转动,运出了一颗光球。不过动作尚未完成,凛凊
就已追上,带着寒气的一掌推出,虽然落空,不过也将冷冰的气息送到季行云身周,让他
不得不多花费一分真气抵御寒冷。透明的冰剑也带着寒茫连续突刺,一剑比一剑快,一剑
比一剑准,季行云左闪右躲,越来越吃紧。恐怕未能及时完成炫鸣闪就要落败。
凛凊又挥一剑,剑势又快又疾。季行云骤然又提升速度,拉开距离。冰剑却猛然伸长,拉
开的距离不再足以避开冰剑!季行云暗骂这岂直是作弊,那有人拿着随时可以出现、消失
,任意改变造成的剑在打斗!
季行云放开手中的气弹,让它顺着胸口、腹部滑到双脚之间,同时也不再后退。拳肘交错
,将冰刃击碎!临时造成来的冰剑想必不会硬到那去,季行云成功地将冰剑折断!这个精
采举动对战局并无太大帮助,凛凊只要再花些许真气又能造出一把冰剑,季行云只是纯粹
要争取时间,顺便可以打击凛凊的士气。
就要得手的一剑确被季行云漂亮地破解,凛凊一点也没有惊奇或意外的神色,好像理所当
然一般。随手抛去断剑,一连三掌分别打向天门、鼻头和丹田。季行云一一阻挡。却发现
冰冷的真气在接触的瞬间快速侵入,几乎要冻结筋脉!不但如此,每一掌都送来大量极度
冰冷的空气。直袭脑门令季行云微感晕眩。吸入寒冻的气息让他的气管、肺部刺痛难当。
最后一掌带来最冰冷的气息,直接冻结丹田的外部,一时失察几乎阻碍季行云真气的流通
!
然而这股冰冷的气息很快地就被不停流动的阵风吹散,而季行云也在瞬间运动真气化解冷
气的效应。当然凛凊的冰剑又出现了,而在这短短两秒之间季行云又有惊无险地逃过变化
无常的冰剑攻势。
不过季行云却觉的奇怪,凛凊用这种法印造成的效果不尽理想,至少以消耗的真气和效果
而言-不成比例。虽然成功地造成一时的优势,但又不是那种决定性的优势。不过不管了
,炫鸣已经完成。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凛凊再度持剑刺来,季行云腿一动,把气弹踢向前去,冰剑刺穿了气弹,发出夺目的光耀
!在两人之间爆发出数十颗太阳的光茫!炫目的强光,让凛凊双目失去作用。然而这只是
炫鸣闪的初步作用,真正的威力是震撼大地的低鸣!凛凊不但失去视力,双耳也失去作用
,更糟的是全身上上下下受到这场无孔不入的震波,好像要散开似地。受到这种打击,凛
凊竟然没有慌乱。他立即稳任内息,让真气快速平抚受创的身躯。
当然季行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抢攻。一个又快又猛的回旋踢,直取脑门。目不能视
、耳不能听的凛凊仅由皮肤感到强劲的风压逼来。而然在炫鸣闪的影响下,凛凊就是站着
也觉的大地好像在晃动,连平衡感都受到打击。他索性放松身体,直接摊倒在地,季行云
的猛踢只擦过他的松梢。
季行云一击失效,马上再组攻势。这时却发现凛凊放出大量的真气,散布在他身周,也若
有似无地锁自己。虽然不明他的用意,但好不容易占尽优势怎能停顿,一拳击向倒在地上
的凛凊。凛凊即时翻身而起-躲开。季行云再度抢攻,向上高踢,凛凊轻轻侧身闪开。再
以脚跟下压,凛凊又使劲拨开,反而让季行云差点失去平衡。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连续三次就不会是突发状况。难到他的耳目依然运作正常!季
行云疑问。可是凛。瑚明就是双目阖闭,还是他单靠听音办位就避开自己的攻击!这也不
合理,眼睛不受损还比较容易,双耳不受影响可是难上加难。
季行云突然注意到凛凊放出的真气,心中一凛,难到┅难到他用真气的感应就能够洞察自
己的动作!这┅有可能吗!他看起来这么年轻,能有这种极高段数的修为?
凛凊轻闭双眼,优雅悠游的站着,有如一名武中君子。明明满是破碇,确又让季行云找不
到适合进攻的方向。在无形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让季行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似乎周
遭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都在他的支配之下。
季行云滴下紧张又兴奋的汗水。能和这种水准的人交手,真的是太好了。完全没有想到自
己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
时间彷佛静止了。
两个人静静地对立着,没有放出杀气,存在着一种紧张又安详的气氛。
然后,凛凊缓缓地张开清目。
“真是有趣。”他说道:“很好,再来我要尽全力了。”
※ ※ ※
注武风士:直属于武议团总队部。基本上并没有一定的工作或任务,只是到处走探发掘
有潜力的人或是出手惩戒品行不良的武师。所以柴门有休假和没休假其实差不多。
注寒息:初等的法印很单纯地降低周遭空气的温度。基本上不算是攻击用的法印,只是
为了让人习惯冰冷的气息和练习操控寒气。不过运用只要运用得当还是一项很实用的法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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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荒奇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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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小节
如果那一连串的攻防还不算尽力,那凛凊的实力恐怕不亚于武议团的中队长。
当然他也有可能在声张虚势。不过季行云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为以他的身手、功力就只是
拥有冰刃和寒息这两种基本的法印?似乎太浪费他的实力了,更何况明明功力就不低,却
不曾用强横的招式硬来,反而只是将两个初级的法印发挥的淋漓尽致,再配合上巧妙的招
式和灵活的身手。到目前为止凛凊展现出与其它法人回界的风格,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威力
强大的法印可用。
而他也是第一个在不预知的情况下化解炫鸣闪带来的伤害,杨菁茹、雷天都败在这招下,
即使是李魁在知道炫鸣闪的效力之下还是靠法印金钢硬挺,绝不像他结结实实中了炫鸣闪
还能与季行云过招,象是炫鸣闪对他无效一般。
凛凊这时全身真气不停运转,象是功力顿时强了一倍。手掌高举,一颗带着银光的气弹随
之出现。
“小心了,这招叫旋离冰弹。”凛凊淡淡的说完,手掌向前一挥,旋离冰弹向前打去。
季行云见到光弹来袭,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颗旋离冰弹飞的实在不算快,这样的速度
恐怕很难打到武功不差的人。
季行云从容地避开,凛凊迎上出手又是疾刺三剑,这三剑来势一剑比一剑快,让季行云连
退了三步。让他退到旋离冰弹附近。而这时冰弹居然就停在原地。凛凊又舞出一面剑网,
把季行云活路堵住让他只能再往冰弹方向逃逸。
不过季行云不再退后了,他以肉掌对上冰剑!冰剑砍在手掌之上,随之碎裂!季行云的手
掌包覆着厚实的真气,造成类似牙拳的效果,硬是打碎了冰剑。
凛凊另一掌再推出,送出另一颗旋离冰弹。季行云连忙避开,却发现凛凊把冰剑当作飞镖
射向他的退路!季行云再以手刀打向冰剑,冰剑碎裂,但冰冷的真气却由冰剑传入手中!
几乎把他的手掌给冻结了!凛凊果然高明,把阴寒的真气送入冰剑中,要让季行云再也不
敢随便碰触冰剑。
一手生成银色的旋离冰弹,另一手握着冰剑,凛凊再组攻势。
季行云见到冰弹打出后,就以停在战场之上。无形中成为麻烦的障碍,要是让冰弹持续增
加行动恐怕会严重受限。要就尽早分出胜负,不然就把冰弹清除。
凛凊的攻势严密周全想抽空清除冰弹并不容易,季行云决定那就想办法快打败凛凊。
凛凊再刺一剑。季行云一掌击向冰剑!已经有方才的教训,季行云还是不怕,用出他才想
到的招式-回劲掌,一掌打向剑尖!
冰剑被打断了!而季行云也没被冰冷的真气缠住。反到是一道强大的力量,不但震断了冰
剑,还把凛凊冰冷的真气全部逼退!季行云一掌成功,再跨一步,低身避开再度打出旋离
冰弹,再一掌打向凛凊。
以凛凊的身手想避开季行云这一掌并不困难,但他十分好奇。以季行云的功力如何能一掌
打断冰剑,又把依覆其上的真气全部震退。想要了解其中的奥妙,亲身尝试不失为最快的
方法。
凛凊用他那间接承受回劲掌还有的发麻的手掌再接下季行云的回劲掌。
双掌一触,凛凊马上被震飞!
这个效果把季行云吓了一跳,回劲掌的威力有这么大吗?竟然能把功力高于自己的凛凊打
的飞了出去!
凛凊算是故意飞出去。要他留在原地也行,但他就得完全承受回劲掌的威力了。虽然以他
的功力也还撑得住,不过至少会造成他瞬间的不适,也会让季行云有机可趁。
不如顺着回劲掌的力道,化去大化的威力也拉开两人的距离,平抚内息被震乱的气息。
季行云见到凛凊的笑容就知道凛凊的用意了,马上追去。
凛凊站定,季行云再施一掌、凛凊同时回掌。
双掌度交锋!
啪!发出个气爆之声。
但除此外就什么也没发生了。
好像回劲掌完全没任何效用一般!
季行云一惊,简单的两掌就让凛凊找住回劲掌的特性和破法!
虽然凛凊未能掌握回劲掌的全貌,但他也掌握了三、四成。要破这招,这样就够了。因为
回劲掌就和寸劲有点想似。季行云让凝实的真气在体内不停流动、加速,再配合出掌的时
机瞬间放出。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气块,在他体内不停流转加速累积大量的能量,在送出
体外的同时气块爆开将能量尽数释放。这小小的气块威力虽大,但也止限于放出体外的瞬
间。就如寸劲的原理一样,把力量集中在瞬间爆发。
凛凊这一掌先是在外覆上一层薄薄的真气,当真气接触到季行云的手掌时,凛凊的手掌骤
然停住,让季行云的回劲掌打在薄薄的真气上,真气被打散了,但回劲掌的效力也用掉了
。
凛凊趁机握住季行云手掌,运起法印寒息,随着真气直将把温度极低的空气往季行云身上
送。季行云却也在身上施用空气之袋,造出一个气罩。寒冷的空气虽在季行云身边打转却
无法影响到他。
凛凊发现这个情况,露出一个笑容,心想这个季行云还真不简单,招式被破似乎无法打击
他的斗志,他也礼尚往来,破解自己的一招。
握着季行云的手掌,凛凊也可以和季行云拚内功。不过他认为这是最无趣的作法,光靠强
横的功力和威力惊人的法印一直为凛凊所不耻。他一施劲,把季行云往空中一抛!同时双
手都造出冰剑。
季行云在空中运气准备在落地前打出双月残,掩护自己。却发现依照这个轨道,他将撞上
冰弹。当然他可以使用龙卷改变方向,可是这种耗力的招式用在这种地方实在不划算。季
行云一挥手,残月残打出,想要击破旋离冰弹。
啪!冰弹受到打击,爆开了!而且对应着攻击它的方向炸开!凛冽的气息冲向季行云,夹
带着许多尖锐的残冰!
季行云只能护身真气防御。同时包含物理和能量的攻击,让季行云身上留下许多伤口,也
让他筋脉受损。
人方落地,季行云急忙把侵入体内的寒气逼出,让他脚下结起一片冰霜。
凛凊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手的冰剑射出,双手泛起银色的闪光,两颗旋离冰弹渐渐形
成。
季行云一闪一拨,两柄冰剑一粉碎、一向后飞去。尽数落空。飞向后的冰剑撞上旋离冰弹
,整把冰剑被绞碎,变成许多碎冰,附着旋离冰弹转了几圈,又飞向季行云!
而旋离冰弹也跟着快速冲向季行云!
凛凊手上又出现两颗冰弹,抛向季行云、连退三步!
这三颗旋离冰弹就算不能直接命中季行云,也会相碰在一起。产生的爆炸,凛凊也不知道
会打向那边,距离最近的季行云最危险,而他也保持距离以免反应不及被自己的招式所伤
。
季行云在原地回踢,闪过后方射来的碎冰。同时由脚上打出残月斩。这记残月斩不以直线
前进,以一个曲度前进,打中一颗冰弹。旋离冰弹炸开,这一次爆波总算不再指向季行云
。
季行云落地、往斜前一跨,一掌打出。旋离冰弹炸开!然而季行云这一掌却是连续使出回
劲掌,接连的两个劲力硬生生地把旋离冰弹原完全破坏。冰弹虽然炸开却再无原有的威力
。
最后一颗冰弹,由季行云身后飞过。季行云再发一道残月斩,将之引爆。
“好!”凛凊赞赏的喝着,又道:“再接我最后一招!”
季行云兴奋地叫道:“尽管来!”
凛凊再度放出真气,锁住季行云。
气转周身,凛凊脸上突然闪过一阵红光和青茫,手一翻凝上一层冰寒的气息。
季行云也同时在体内凝结数道气块,并且准备用最小限度的狂气爆。
不再用巧饰的小计巧,不用任何小花招,两人同时出掌。
季行云有些意外,难到凛凊还要再接下他的回劲掌?
凛凊感到疑问,季行云怎么敢和功力高过他的人对掌!
两掌相对!完全回异的能量交错而过。
凛凊再度用破解回劲掌的方式与季行云对掌。可是季行云这是回劲掌六连发!而且一记比
一记强,一记记之间又夹带着了狂奔的真气,最后两道劲力更是把狂气爆造成筋脉过大的
压力一并送出,化解了狂气爆的伤害!而凛凊则接受了这种惊人威力。
强大的劲力送入凛凊体内,他口吐鲜血,向后倒下,忍再着五道强力的震波。不加思索,
凛凊一手按住地面,劲力狂发,迅速地将侵入体内的真气打出,也一并送出余劲。
凛凊脸色惨白,久久无法站起。他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招式!让他全身的筋脉没有一寸完
好。所幸他和平常的法人兴趣不同,十分重视真气的运用,不只是讲求深功力深厚,更重
视如何运用真气,也更勤奋地锻炼让运行的筋脉,让他不至于在季行云的回劲掌下直接毙
命。
凛凊勉力施用冰剑,把冰剑当作柺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这才注意到季行云的状况。
季行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可是汗珠不停地流下,他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极为
憎狞。
受了季行云的新招“狂回劲”凛凊不好过。
中了凛凊自创的绝技“炽寒双极”季行云也很惨。
这招炽寒双极是凛凊独创的招式。虽然他用的是产生低温寒气的寒息,可是当某些气体温
度变低了,那一定是热量被移走了。凛凊就是再把那些热量搜集起来,但是凛凊还是凛家
的人,对控制“热”还是没有控制冷来的拿手,所以他才会不停施用寒息来搜集热能。最
后再将这股热量和一道他拿手的冰冷气息同时送入对手体内。
带着冰冷、炽热两极化的真气抵入季行云体内,开始互相消融,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战争在
季行云体内展开。就像冷锋遇上了热锋,造成台风的情形相近,两股真气的斗争在季行云
体内爆动,季行云的筋脉有如被强力台风扫过。最后留下极冷的真气续继肆虐。
如果季行云不用狂气爆也许情况会好一点。狂气爆一出,虽已用最小限度,但是也让季行
云筋脉内的真气在瞬间成为狂回劲的部分打入凛凊体内。这让季行云的筋脉成了空城,对
袭入的炽寒双极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不过也拜狂回劲之赐,让凛凊无法将能量全部送入他
体内,相较之下也不知何着伤害较大。
季行云的筋脉在狂气爆的作用之下受了小伤,再被炽寒双极一搞变得残破不堪,最后在剩
余的寒气之下又把部份的筋脉冻结。虽然季行云由丹田再送出内息,但是身上许多地方已
经是真气无法送达。而体内也有近三成的部位被冻结了。
凛凊看了看季行云,由衷的认为他是名可敬的对手。
在炽寒双极的破坏之后,留下的寒气造成麻痹的效果,减轻了季行云的疼痛。
凛凊走过来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季大人。”激战之后凛凊对季行云多了份尊 重,对
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太一样。
季行云苦笑回答:“不太好,你呢?”
“我也是。”
两人相对,同时笑了出来。又同时发出哀嚎。同是身受重伤的人实在不适合大笑。
“回去了。”凛凊道。
“可以扶我一把吗?”我走不动了。
凛凊又苦笑了一下,最后互相搀扶着把季行云送回武宛。
- 第六章未完 -
注 武风士:直属于武议团总队部。基本上并没有一定的工作或任务,只是到处走探发掘
有潜力的人或是出手惩戒品行不良的武师。所以柴门有休假和没休假其实差不多。
注 寒息:初等的法印很单纯地降低周遭空气的温度。基本上不算是攻击用的法印,只是
为了让人习惯冰冷的气息和练习操控寒气。不过运用只要运用得当还是一项很实用的法印
。
※ ※ ※
作者闲话:
真是糟糕,一章的内容越写越多,写到这边至少还有两节才会结束…看来月雨控制的越来
越不好。
最近天气好热,月雨坐的地方又是饱受太阳眷顾…有时晒得头都晕了。
鲜网是不是挂了?好几天都连不上。算了,再贴文了。如果又挂网,想看看天人的朋友可
以到“六艺”逛一逛。
2002/05/05 月雨
第16小节
雷义来到季行云在武宛房前。
“真是的,队长不会忘记了吧?明明就是他叫人要我通知所有的武议士们前去拜访北荒郡
的华鹤医生,怎么会等不到人。”雷义小声的报怨着:“门房的人说队长还没出门,难到
会睡过头了…”
雷义轻轻的敲门。
…
……
………
没有回应。
“难到还在睡!太过份了吧!”
雷义用力的敲门!
“咚!咚!咚!”
…
……
………
还是没有回应!
“难到已经出门了?还是门房正好没见到队长出去?”
“喂!小声了点!”
吓!身后无声无地传来报怨的声音让雷义吓了一跳!
雷义转身一看,是一个长着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子。十分生疏的面孔。雷义想了一下便说
:“十分报歉柴门大人。”
柴门见到雷义脸上有点着急不耐烦的神情,便问:“怎么了?你在找谁?”
“让你看笑话了。我在找小队长季行云大人。”
“他这这里?”
“是的。”
柴门疑惑的说:“那就奇了,里面是有一个人…不过,实在不像你说的季行云。”
“怎么说?”雷义也疑惑的问。
“他的气息太弱了,不像是练功有成的人。里面的人不是未曾习武的人,就是重伤或重病
的家伙。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那个季行云。昨天还是他带我来这里,他有几分功力我很清
楚。嘿、嘿、里面可能是他带回来过夜的朋友喔~”柴门说到后来语气有点调笑的意味。
“柴大人,你别乱说!队长可是单纯的人。”雷义有点生气的说。
“啧、真是的,放轻松一点。开开玩笑吗~难到这个季行云不是个男人吗?”
“柴大人/”
“好啦、好啦。你自己去伤脑筋,我要去南屿港观光了。”柴门转头走,口中还念念有辞
:“真是死版的家伙,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柴门走开,另一位老先生过来。
“喔~雷义,你好。来找季队长啊。”
“是啊~”雷义无精打彩的回答。
“我正要进去收餐盘。今天真难得,我送早餐进去时队长竟然还在睡呢。平常他都会跟我
打招呼,今早竟然没见到人。”
“…严伯,队长是不是带人回来过夜?”雷义还是受了柴门的影响。
“有吗?我没见到耶。”严伯答完话就开门进去了。
“…队长跑那去了!”雷义脸上渐渐出现不满和着急。
在原地想了一会,他决定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真是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连筷子都没动。”身后传来严伯的报怨。
雷义一惊!冲入房内。还差点撞倒严伯。
到了房内,雷义小心地打开寝室的门。心脏跳个不停,毕尽私闯队长的房间已经很失礼了
,还要深入他的寝室,这对中规中矩的雷义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恶行了(真是少见的乘宝
宝)。
季行云的房内除了摆了几本由图书室借来的书外,再也没有增加任何东西。
雷义走向床铺,只见季行云安稳地躺在床上。
“柴门大人真是爱开玩笑,这不是队长吗?人不是好好。”
“队长。”没有回应。
“季队长!”没有反应。
雷义心中一惊,想起柴门的话。
“队长!队长!队长!”雷义用力的摇季行云,用力的喊着!
季行云却像是玩偶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雷义又是一惊,队长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左手抓的地方很正常,右手却像是碰上了冰块!
雷义马上抓住季行云手腕,送入真气,想要探查一下他身体的状况,那知真气入内却像石
沉大海,马上就被吸收不见了!除非他身上的筋脉连一丝丝的真气也没有否则不会这样!
雷义不放弃,又直接由季行云胸口送入真气。想不到却被反震弹开!像是他胸部的筋脉挤
入过多的真气,在他的干预之下激烈的反应!
雷义慌了。这是怎么回事!那有人的情况承这种样子。由外面看起来,季行云身上几乎没
有气息了,可是又内含强大的真气!还是极不平均的分部!
雷义判断,这铁定是得了怪病!要赶紧送医!
背起季行云就要往中队部送,才跨出房门,又想到队长被列入拒绝往来户,他似乎和松梅
尔老师有不少过节,不能往那送!
这可怎么办!
雷义骂道:“好好的约人去拜访什么医生!这下可好了,真的要送医急救了!”
“医生!啊!对了!就去找那个华鹤医师!”
雷义马上抓紧背上的季行云,火速冲往周家。
“好慢!”坐在小队部武道场的刘光耀报怨着。
“会不会有事担搁了?”和杨菁茹坐在一起的雷天说着。
“呔~就算有事也该请人通知一下,让我们像呆子一样在这里空等!”殷荃语气中十分不
满。
“别这么说,也许他真的有事。”长青回夜安抚着殷荃。
“这算什么!让这么多个漂亮的女孩子等他,真是太失礼了!”殷荃还是很不满。
长青回望对殷荃的态度有点不满,说道:“搞不好他是见到有人太凶了,才因意不来的。
”
“你说什么!差劲的家伙!”殷荃怒目相对。
“怎么、虎姑婆还怕被人知道!”长青回望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有胆再说一次!”殷荃已经开始挥动手却准备开打了。
“怎样!母老虎!夜叉鬼!”
“好家伙,我看你是皮在痒!”
殷荃就要动手了,不过有人先动了。
“啊~”长青回望哀嚎一声。长青回夜像是在教训小孩子一般拉了他耳朵一下。
“小望!太失礼了!怎么可以这样。”长青回夜生气的说。
“小夜姊~我…”
“快道歉!”长青回夜严声的说。
“是~”长青回望像是小老鼠遇上了大猫,心还虽有所不甘,还是马上乖乖的道歉:“对
不起,是我太失礼了。请原谅。”
“哼!”
杨菁茹出来打圆场了:“殷荃,你就放过他吧。小夜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长青回夜点点头。殷荃才说:“看在菁茹姊和小夜姊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长青回望恨的牙痒痒的,又无法发作,只好一个人生闷气。
“奇怪,这个孩了脾气怎么这么冲?说话一点也不经过大脑。”长青回夜抱怨着。
雷天和杨菁茹互望一眼,心中同时想着:当然是因为有大姊头和你这两个楷模。
被长青回望一闹,殷荃更是不耐烦,说道:“不等了,走!我们自己过去!”
“这不太好吧~毕尽我们与华鹤先生素不相识。”杨菁茹道。
殷荃拍拍胸膛,很有自信的说:“放心啦~菁茹姐。包在我身上。华鹤医生不就是周礼的
客人,请周先生帮我们引见不就得了。”
“这不会失礼吗?”雷天也问。
“怕什么,有我在。周先生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啦。”殷荃笑着说。
雷天想一想,觉的也对。殷荃的父亲可是拥有进出南港权利四成船舰的大贾(注),除非
周礼不从国外买卖药品,否则多多少少都要和殷荃的父亲打好关系。平常在武议团用不到
殷荃的这个身份,让雷天几乎忘了她可是殷氏商会继承人。
“那就走吧~时间不早了。快点出发了。”
在殷荃半劝半拉之下几个人就往周家走去。
※ ※ ※
注:由于南郡长期受到狼祸和接邻国家的袭扰,战事是很常生,为了能够支付战争,南港
这个法天内唯一的海港成重要的财源。想要进出南港的船舰,必须是登记有案取得进出权
的船舰,当然要取得这项权利得支付一笔可观的代价。
第17小节
雷义一跑狂奔,直抵周家。
与护院、门房们起了冲突。
背着季行云要急着要找华鹤的雷义用脚踢倒了两名护院,惊动了在里面作客的人。
好管闲事的刘光耀陪着方管家一起到门口处理纠纷。
一到门口才发现来的人是雷义。
“喂!雷义,你在搞什么!好好说一声不就得了,干麻动手动脚?”刘光耀有点生气的说
。
“刘大哥,那个队长,所以、就是、要找华鹤!”雷义急得说起话来都变得不清不楚了。
“我知道,你找不到小云。没关系,我们己经在和华鹤医师在一起了。”
“不是啦!”
“不是吗?那你没事乱闯又是为那桩?”
“就是季队长!”
“我知道他失约了嘛~”
一旁的方管家,扶起了受伤的护院,打发他们下去敷药。走了过来,听到刘光耀和雷义的
话便问道:“雷常侍,你背上的是谁?”管家方逸群觉得他背上的人很眼熟。
“对了!方管家,请马上带我去找华鹤医生!”雷义急道。
“怎么了?”方管家觉得雷义有点异常,当他看到雷义背上那个人的脸时马叫道:“好的
。请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火速离开了。
“…”只剩刘光耀一个人留在门口,耸耸肩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也悠闲的走回
房内。
再度回到客厅的刘光耀马上后悔他的热心,没想到华鹤医利用他离席的这段时间会作出引
发众人注意的事,让所有武议士们全都围在一起。现场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家好像在围观
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刘光耀也好奇地挤开长青回望,想看一看大家注目的东西。
“耶!这不是小云?”刘光耀奇道:“他怎么躺在这里?”
没人理他。
只见华鹤神色凝重,不停地探查季行云的位处穴位。其他人则紧张的等待着。
刘光耀退出季行云的包围网,顺便把雷义拉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刘光耀问道。
“还不清楚,要等华鹤医师的检查。”雷义的语气显得他十分劳累的样子。
“不,我是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雷义这时也不管他是预备士,而刘光耀是武议士,口气有点冲的说:“我那知道!”
这句“我那知道!”已经让雷义极度的自责,身并常侍官,队长变成这竟然对事情的经过
一无所知,雷义认为他除了严重失职外无第二个理由可说。在刘光耀进来之前,他已经被
每一个人问过相同的问题了,每问一次,就在他的责任感上刺上狠狠的一刀。
发现雷义全身因汗水而湿透,呼吸还十分絮乱,眼神充满着自责。刘光耀把要吐出的责备
全都吞回,还是静静的等华鹤医师的诊断吧~。
十分钟,宛如一世纪般的漫长。
华鹤总算离开季行云身边。
“怎样?”“队长没事吧?”雷天和雷义急着问道。
华鹤的脸色已经转为轻松,不过眉间依然深锁。杨菁茹一看就认为情况不乐观,而华鹤医
师的表情只是为了安抚并给与病患和家属信心。
华鹤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对众人说明,没有立即开口。整理一下思绪终于说道:
“季大人的情况很奇特。”雷天、杨菁茹、刘光耀、长青回夜、长青回望、殷荃和雷义六
个人六种不同的表情盯着华鹤。
“季大人身上的筋脉在近期才曾受到重创,外表看来虽然已经治愈,但是筋脉并未变得结
实。而他该是在昨天又因不明的原因筋脉再度受到更严重的破坏。。”
“不会吧~”刘光耀奇道:“早上还好好的…”
“不但如此,他身上还留有一股冰寒之气将身上许多地方冻结了,虽然他的真气护住重要
的器关,不至让细胞坏死,但是已经造成他身上多处筋脉无法流通内息了。”
“但这也还不至于让他昏迷不醒。”对医理还稍有研究的杨菁茹问道。
“没错,那都还不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华鹤的表情有点纳闷继续说道:
“季大人身上某些部位的作已经又治好了,而且在那些部位都还灌满了大量的真气。而这
些部位并非由丹田向外扩张,而是由天顶向下到胸部及左上半身。”
几个武议士面面向望,却只能交换疑问的目光。
最后由雷天代表发言:“那…请问华先生,能治的了队长吗?”
“我会尽力,也需要你们一点帮忙。”华鹤慎重的说:“要治他的伤并不难,只是人会不
会醒来就没把握了。”
“需要什么帮助请您吩咐。”
“在我治疗时,需要有人护法,同时杜绝外界的一切干扰。所以要一名会用绝气壁的人待
在旁边。这名使用绝气壁的人必需要张开比正常标准更厚实十倍的的绝气壁,治疗的过程
大约需要半天所以这位施用绝气壁的人功力要够深厚。”
雷天毫不考虑的说:“这交给我。”
停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雷义又道:“雷义。你回队上。小夜麻烦你走一趟中队部。光耀请
你通知其它的队友。小望,你留下来联系事情。”
“不,该我留下来!”雷义抗议!
雷天想说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说。杨菁茹马上说道:“队长受重伤的事情如果传
出去了,那一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这时处理对外事务的重责大任就落在常侍官身上。
队长暂时不在你的责任更为重大,除了你还有谁更熟悉队务?我知道你心中急,但这时你
不是更该作好你份内的事。”
“我希望这事尽量不要传出去。”长青回夜突然这么说:“在小云尚未醒来前,无法得知
事情的真像,小队长重伤晕迷不醒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恐慌。武议团声望受损事小
,但传出奇怪的谣言在南郡还在用兵的时刻很容易遭到有心人事的利用。”
长青回夜看着雷义道:“因此你必需更可的镇定。要表现的一切如常!”
雷义知道长青回夜的意思,点点头。同时也想到,也许队长真的是遭到抩罗王国刺客的暗
杀。要是他们的刺客连武议团的小队长都能很手,那不就代表其他政要的安全更是可虑。
虽然他认为快要在战场上败退的抩罗应该没有这份实力,但是事情一但传出,也难保他们
不会借机造谣,让主议士们紧张。虽然有秦半的主议士是由卸任的将军,但也还有半数的
主议士是文官出身。
殷荃则是不以为然,处在后方的南郡,虽然才历狼劫不久。不过对西方的战事却感到十分
遥远,简单的说,没有一个国家能将军队带到南城附近。南郡的军队也许不是很多,但是
战力却不是周遭战家所能相比的。除了狼祸外,南城还未曾受到人祸的袭扰。
杨菁茹又道:“既然这样,这事自己知道就够了。我们也不要多谈。”
殷荃一听嘴巴嘟了起来,连和队友讨论也行,觉得难得有这种新闻可供八卦…竟然被禁止
了,真是太无趣了。
※ ※ ※
作者闲话:
这两天一口气把星界的纹章一套三本看过一遍。真的是值得推荐的好书。期待第二部星界
的战旗能早日问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日本人,他们把一个作品作了最有效的利用,从小
说变成动画、漫画、游戏、纸牌,大卖特卖…。中国的市场不见比日本小,人材也不会少
,日本人在许多地方虽然令人讨厌(别问为什么)但是厉害的地方就是厉害(真是不服气
)。
第18小节
经过华鹤的说明,雷天才知道华鹤说要治好季行云的伤并不难实在是过份的轻描淡写。要
治季行云的伤根本就是一项浩大艰钜的工程。华鹤道先要将留在季行云体内的寒气化解。
再打通他身上所有的穴脉,而在这个过程中还要阻止他头部到胸部那些滞留的真气流动,
避免让季行云残破的筋脉在瞬间灌入过量的真气而完全爆裂。
而且不知何因,季行云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再流动(那不代表注满过多的真气不会自然地流
往空虚的部位),而他的丹田好像也暂停工作,不再继续生产新的内息。华鹤研判这就是
季行云昏迷的原因。也因为季行云自己不再生产新的内息,筋脉如果失去真气的润泽将会
慢慢萎缩,而季行云筋脉的自疗能力也因为不再有真气流动而完全丧失。也就是说华鹤必
须要完全负起修补季行云筋脉的工作和能量。
雷天张开了厚实的绝气壁,不但让壁内空间绝对的安静,也阻止外界种种的干扰。
只见华鹤使用破空羽,化气为针,针入穴位。先用封死了上半身真气下冲的通路,再连续
下针暖暖又温和的真气,把季行云体内的冰气渐渐消除。
当华鹤完成这件工作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接下来的工作才是重头戏。华鹤手中不停变出气针,将淡淡的白光插到季行云身上。同时
用真力撑起季行云,不论是正面、背面所有的穴位都插下了气针。然后华鹤开始由气针导
入真气。这时导入的真气并不是华鹤的内息。这些真气就能量的来源是华鹤的内息,但是
以本质来说不算是华鹤的真气,而是和真元玉一样送出了无属性的真气。由于要重修补并
打通季行云的筋脉因此不能用华鹤的真气,这会和季行云原有真气起冲突,所以要用“元
真气”。生产元真气必需把自己真气的特质全部排除,北荒郡的医师们每一个人都握有这
样技能。当然是要过程并不轻松,同时依照施用者的技巧,变换的比例到由一百比一到五
比一不等。华鹤算是北荒医师中的佼佼者,但也只能作到十比一的效率。
雷天只觉得华鹤的功力岂直是高到不可思议,只见他不停的放出真气,由气针中不停导入
季行云体内。而华鹤制造元真气的同时,让雷天以绝气壁形成的封闭空间内充满了无处可
排的杂气,雷天的绝气壁渐渐被撑大!更让雷天感到胸口郁闷,呼吸困难。华鹤却是不为
所动,完全专注在季行云身上。
雷天觉得越来越难过,决定把绝气壁放大一倍好纾解这里的“气压”(是真气的压力,不
是空气压力)。那知道华鹤一发现不对马上传音饬道:“停手,我须要这股压力!”
雷天又难过又莫名奇妙。
仔细看看华鹤,原来他也不好过。这个疗程持续了三个小时了,华鹤功力再高也有个底限
,现在的他已经再无余力把元真气送入季行云体内,只将元真气送到一根根的气针上,让
这个密闭空间中越来越大的“气压”自然而然地把元真气挤入季行云体内。
时间不停的流逝,雷天只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并不是他的功力不足以支持绝气壁,而
是这里的“气压”扰得他异常的难过。更痛苦的是他又不能放出自己的真气来抵御,深怕
造成真气的爆动而伤到专心医疗的华鹤和失去知觉的季行云。
最后总算挨到华鹤医师生完成工作。
当他听到华鹤医生说道:“可以了。请把绝气壁解开。”雷天如释重负,总算松了一口气
。
不加思索,马上消去绝气壁。却又听到华鹤急道:“等一等!”
来不及了!
“轰隆!”巨声作响!
真气一时得到解放,四处飘散,在瞬间产生一场风爆!
季行云和华鹤两被吹倒在地!整间房间也是满目疮痍。门躺在地上,窗户被震碎,桌椅被
吹到墙边!地板被刮伤了!整间房间没有一处完成,只有风暴中心的雷天完全没事,呆呆
的看着这场意外之灾。
华鹤一方面是耗力过甚,另一方面则是救人心切,只顾着护着季行云,完全忘了自己,让
他在风暴中受到不小的撞击,造成身上多处擦伤。
雷天呆了两秒才赶紧向前,搬开还在晕迷的季行云、扶起华鹤。
“没事吧?”
“放心,季大人安然。”华鹤露出令人安心微笑。
“不,我是指华鹤医生你自己。”雷天越来越佩服华鹤了,不单是因为他高深的功力,也
不是因为他的医术,而是钦佩他救人助人的精神。
“我?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华鹤因为过分耗力而有点脱力,想要用手撑住倒在一旁
的桌子。这一伸手,雷天才见到他的手腕成一个不正常角度。
“华医师你的手!”
“我的手?”华鹤注意一看,才发现在方才的动乱中手腕脱臼了!他淡淡的说: “没事、
没事”接着另一手伸来弄了好几下才把关节接了回去。
雷天还是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不过这也让雷天知道,其实华鹤除了功力特别高、认穴极准
外,其实身手并不怎么样。
“雷天!”关心急切的声音才传到,人影也跟着闯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间房间的惨状杨菁茹都呐呐的问着。
“哈~没事、没事,一点点小意外…”雷天连忙解释。
杨菁茹仔细地看着雷天,却认他没事后才松口气。
“小云哥~”“老师~”周荃和燕蝉也跟后面,着急的跑过来。
燕蝉脸色苍白,关心的问:“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啊!老师您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不行!老师您不是常说,不要小看任何小病痛吗?我马上去拿药箱过来!”
“不…”华鹤话才出口,燕蝉已经又冲出去了,华鹤只要改口喊道:“那麻烦拿到主客厅
!”
“好~~”
周荃则是摇摇地上的季行云,发现他还是没反应,哭丧着脸急道:“华鹤叔叔!小云哥怎
么了!他会好起来吧?华鹤叔叔你一定要救救他!”
“乖~小荃,不要哭。你的小云哥会没事的。”华鹤蹲下来,摸摸周荃的头安慰她,同时
也传音给杨菁茹。
杨菁茹走过来,抱起周荃说道:“乖,让华鹤医师好好帮小云治疗,小荃是好孩子要乖乖
的等。不要妨碍华鹤医师看病。”
周荃带着泪,点点头,让杨菁茹抱出去。
“等我解开挡住他真气流通的禁制,再来就只能等他自己醒来了。”
“没问题吧?”
“我也没把握。”华鹤露出深思的样子说:“过量的真充斥在他的大脑,会造成何种影响
,我想只有苍天才明白。”
“那我们不就只能杞祷和等待了。”
华鹤露出微笑:“不,我们还能先把他移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
※ ※ ※
作者闲话:
有人说道主角季行云的受伤率实在太高了!这个么…(检讨中)
好多人物消失了!这个么…(糟了…被发现了!)
许多人物重要的会再出来,一些临时的人物,纯粹是为了串场,就请忘了吧(什么月雨太
不负责任了。一出戏总是有临时演员的啦!)。
真是糟糕,这一章距离结束还是好远!除了要写到季行云醒来的过程,还有一场战斗要打
!究尽何时才能展开佣兵行动呢?
2002/05/09 月雨
第19小节
时间拉回前一天晚上。
季行云与凛凊道别后,一个人待在房内。
这时他仔细地内视,才发现自己的伤真的很严重!几乎可以和之前在绿海中被影狼所伤时
相比。只是那时是外伤,此刻则是内伤。
这么沉重的伤可不是两天三天就能治愈,季行云想到白任出关后见到自己又是一副伤势沉
重的样子一定又要被他啰唆。心中想着有没办法可以早点把伤法好…就算不能痊愈也要看
让人起来不太严重的样子。
季行云一面思考着,一面运气疗伤。想不出好办法,而才刚用完狂气爆,丹田的情况也不
太好,再加上内息已经消耗大半、体内又有寒气冻体,让真气一直无法好好用在筋脉的修
补工作,光是要护住被寒气侵的部位就已经很吃力了,更谈不上能把寒气逼出,或是修补
筋脉。
更惨的是许多地方因为筋脉过度破损,真气已经暂时无法通行了。
季行云不免感叹,要是自己的功力再强上几分会有多方便!
这又让季行云想到为什当时父亲不让他多花点时间在练功呢?更要求他注重对真气的运用
、筋脉的锻练,却偏偏不让他花点时间在提升功力上。
不过这时抱怨早就为时已晚,季行云预估要是再无法改善续继恶化的内伤,恐怕伤重人亡
是可以预见的惨剧了。
季行云心想只要把体内的寒气排出就能停止伤势的恶化,不过这么一来可能又要将内息给
掏空,明天让人见到又是伤势沉重要死不活的样子,要解释实在很麻烦,搞不好还会连累
到凛凊。
“要是有额外的内息可用就好了!”季行云想着。
可以由补充真气的方法吗?真元玉早就没存货了,想要制作,也不是现在能造的出来的。
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八方聚灵。可是灵石早就掉了,似乎也没用…
“不、也许可以…如果…但是……”季行云想到八方聚灵的可行性。
“真是糟糕!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作实验…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可能连命都保不
住…”季行云烦脑着。
“嗯…相信自己吧!要是只先求把寒气逼出,再慢慢调养,可要花上好几个月养伤,那日
子多难过!”季行云自言自语着:“理论不会错,就试试看好了。”
“…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护住心脉,万一没成功,才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完成保险工作。季行云开始进行八方聚灵的准备。
八方聚灵,基本上用的是八种内含性质相异能量的灵,由八种不同能量相互吸引、排斥、
引发共震,而造成能量的旋涡吸引附近的能量,而施术者则释出自己的真气引导其中与自
己真气同质的能量进入体内,达到补充内息的目的。
季行云的准备工作就是造成八种性质相异的能量球代替灵石,用能量球也许效果会差上一
点,能吸引的能量会少许多,而且也会较不稳定(以上均是季行云的估计),但是决对够
补满内息,而且还会有剩。
制造能量球的工作比季行云预计中的累多了。因为他没想到现在要运行真气是一件苦差事
,不但许多筋脉阻断了,而且破损的筋脉更让他一面运气一面喊痛。
好不容易造出八种能量球,也把它们摆到正确的位置,季行云却发现为什么要用灵石,而
不用能量球的一个原因了。能有质量的能量球在相互吸引或排斥之下根本无法固定在原位
!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可糟了!”季行云又开始动脑了。
“唔~算了!即然无法固定那就让它们形成一种动态的平衡好了”
季行云把八颗能量球重新排列,让它们互相排斥及吸引之下保持等距不停围自己绕圈。
“…这样可以吗?”季行云不太有把握:“反正都作到这种地位了,这才放弃不是太可惜
了。试了至少还有一线机会,放弃的话…要花上好久来养伤…,好!要勇于尝试!”
季行云最后还是决定一试。
很不幸地他似乎完全没考虑到要是引发起其它效果可能会造成的问题。
季行云把自已的真气再打到能量球上。虽然差点施力不当把一颗能量球打出原有的行进轨
道,这又把他吓了一大跳-原来用能量球的坏处这么多!
虽然历经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总算八方聚灵正式运作了。
说起来这还是季行云第一次体验八方聚灵的作用。不要忘了,第一次施用八方聚灵时季行
云在启动阵式前就陷入晕迷了。
八颗能量球开始震动,并且互相交换能量,渐渐形成一个交错的旋涡。这个旋涡开始带动
外界的能量向阵式聚集。也许是因为能量球含的能量比较少(请体量季行云的功力和状况
),也许是因为能量球也在不停的移动,引吸能量的功效不如季行云的想象。即使如此分
钟过去后,也开始断断续续地由天灵接受外界的能量了。
由于引发八方聚灵的是季行云原有的真气,在很复杂的作用下(很报歉就是很复杂就对了
)让这个不停吸引能量的旋涡的最内层充满了和季行云真气同质的能量。不过不知道是什
么原因,这个能量圈分布的并不平均,让季行云接收能量的很不稳定,由一下子有、一下
子无,变成一会多、一会少。不论如何总算是成功了。
能量由天灵灌入,这些能量开始投入修补筋脉的工作。
一开始还很正常,因为季行云筋脉破损的真的很厉害,初起灌入的能量根本就是进入后就
马上用掉了。
渐渐的,导入的能量变多了,能量开始随着筋脉向下流动。到了胸膛之下那是被冰封的部
位,季行云发现能量过不去,能量开始改道,由左半部移动。过了不久又发生问题了,遇
到被炽寒双极绞碎的筋脉,能量又过不去了。本来季行云是想控制这些能量强行打通,或
是除去寒气,那知这些能量虽然和自己的真气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不受自己的控制!
季行云这才发现问题大了!
“为什么?”季行云无法理解,因为上一次施后不是把内息补满了,也没出现任何问题!
“这该怎么办!”
问题不只如此!季行云为了造出八颗能量球机乎把体内的内息用尽了,而剩下的内息又送
出修补筋脉,丹田内根本毫无存货。而打斗造成的疲惫和伤害在没有真气的襄助之下也浮
现了,没有真气的情况下他变得无力移动身躯。
本来季行云还认为也许等到能量聚积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冲过阻碍的部位,流入丹田。几过
丹田再造的能量一定就会变成他真正的内息。基本上他的想法没有太大的错误,唯一的错
就是那些不受他控制的能量真的很笨!只会不断的增加,却不会试着用各种方法除去通路
上的阻碍。
结果变成头部到胸部的筋脉快被过多的能量撑破,让季行云苦不堪言。
真的被撑破!一些比较丝小脆弱的筋脉真的被撑破了!能量流到他身体上乱窜!一下子这
些能量又把破损的筋脉补好!这样的情形不停持续着!
“快停止吧!”季行云内心大声的喊着!
这些能量不受控制的乱跑不知道会对身造成何种伤害!
难到不能叫他们停下来吗!季行云极力地想和这些能量产生连系-无功。
不停的下令-停止、停止!
不论是乱窜的能量也好,八方聚灵也好,快停下来吧!
季行云不停地放出停止动作的讯息,希望能让这些能量停下。
总于有回应了!有一股能量停止动作了。
很不幸在季行云千呼万唤之下乖乖停止活动的是-他自己的内息和丹田。
“糟!我不是指你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季行云觉得又气又好笑,不对这可不是笑自
己失误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八方聚灵的作用突然提升数倍,一下子又灌入极多的能量!又把许多细小
的筋脉撑破!这次连大脑附近的筋脉都破了!一股能量冲上大脑,脑门一震,季行云失去
意识。
第20小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行云再度恢复意识。
不过也许续继沉睡下去会更好,因为他恢复的就只有意识。可以想思考、可以想事情,可
是却完全失去各种知觉。耳朵听不见声音、鼻子闻不到味道、眼睛看不见东西、皮肤也完
全
不能反应外界的冷热触碰…这样能算是恢复意识吗?
季行云觉得自己好样处于一种无尽的黑暗和空虚之中!
唯一还有知觉的就只有对真气的感应!虽然十分微弱,但多多少少有一点点的感觉。
季行云紧紧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努力地这一点点希望,努力的扩张这分知觉。并不是他?
能这么作,而是他不这么做就会陷入无止尽的恐惧中。
一开始能感觉的空间十分有限,就是一个小小的方圆。季行云想了一下,这应该就是他?
田的部位,而真气全部都停在这里难怪知觉也就只限于此处。
即然如此那就把真气向外扩展…
这个动作很不顺利,因为所剩的内息本来就不多,而让真气流动的筋脉又是残破不砧,?
行云很努力的控制真,光是叫它们不要跑去当修补筋脉的材料就快让季行云累跨了。
循着?
脉往外走,好像让季行云进行一场体内的探索之旅。
这场探索之旅也没进行太久,季行云就发现前方出大量异种真气,它们正在努力的修补?
内受损的筋脉,季行云好奇的把自己的真气再向移,与那些真气接触。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
那些真气竟然被同化了!
“太好了!”季行云狂喜:“这一定是元真气!不知那位好心人士用真元玉在救助我!?
“对了!不如趁机多吸收一点真气,不然只能操控这一点点真气实在难过。”
有了目标,季行云开始大举接近那些元真气,一下子属于他的真气变多了,而有了更多?
真气就更容易吸收那些元真气,他的真气马上成等比几数在增加着!
过没多久,季行云又发现问题了。
随着更多的真元气被同化,增加真气的同时,新的真气的品质也跟着越来越差!不但越?
越不容易操控,对它们的感应也随之低落!再进行下去就不是他的真气同化真元气,而是
?
真元气同化了!这还得了!吓得季行云马上下令撤退,带着还能操控的真气逃回丹田。
虽然这些真气的操控性变差了,沿途变成筋脉养分就消耗了大半,但也还带回比原来多?
三倍的真气。当季行云还在为这些真气的品质变差而头痛时,他却又发现这些真气在ぬ镏
又渐渐恢复原有的品质。
这下可让他觉得有趣了。季行云又开始专心研究。他仔细的观察,忘了时间也暂时忘了?
目前的处境。
经过努力的研究,终于让他有所体会。
原来在丹田会生产一种特殊的真气,这种真气才是他能完全操控的真气,而其他的真气?
是随着这种真气在起舞。丹田生产这种真气的效率可以说是极差无比,不过一丝这种真气
?
能控制百倍甚至千倍的真气,再多就会出现控制不良情形。至于两种真气间是如何连系季
?
云则依然无法理
解。
而这种真气的浓度越高,真气就越听话,反之亦然。
花了大笔的时间与精神,只得到个发现实在没有太大的用处,不免让季行云有点失望。
不过又杀了大笔的时间,让丹田储存的真气大幅增加(主要是靠外来元真气的补充)。?
行云决定再度趋动真气向外探险。
这次季行云可学聪明了,一方面接收元真气,一方面把真气送回丹田,再不停由丹田放?
听话的真气。这次的探险比之前轻松多了,一方面是真气变多了,另一方面是因筋脉不再
?
烈的要求修补的养分,虽然离筋脉完好的标准还有很长的距离,至少能让真气安然通行。
季行云第一个要探索的地方就是他的大脑,虽然能掌控真气,但是看不见、听不到、没?
疼痛与冷热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好像世界只剩下自己的个意识,处在极度的孤寂之中。当
?
他知道有朋友在关心他,也有人努力在救助他,因为这样更要早点张开双眼、发出声音,
?
诉关心他的人:
“我已经没事了!”
季行云带着真气向上运行,一路接收真元气,让自己的真气渐渐恢复。因为还要顾及丹?
再造真气的效率,所以进行的并不是很快。不过季行云总觉之前使用真元玉战斗时吸收元
?
气的速度可要快多了,也许是因为目前身体状况不良所造成,也许有其他因素,但是这种
?
况没听说过,也
是第一次面临。到底是怎样恐怕只有天知道。
不过这却让季行云发现他能够掌控所有的真气和察觉真气所在之地情况,这和之前放出?
气作搜寻的情形又不太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季行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反是就是觉得
?
真气的感应整体提升了。
渐渐向前上行,季行云发现元真气的含量越来越少,而且好像也不再补充。
“是不是已经停止对我的治疗了?”季行云想着。
突然发现前方有股强大的能量奔驰而来!
马上把掩盖他在筋脉中的真气!季行云能感应的部位越来越少,他能控制的真气一直被?
没!虽然那股能量和自己的真气的性质是如此相近,可是有一个决定性的相异,其中没有
?
丹田生产的那种特殊真气!那股能量一直涌入丹田之内,把丹田灌满了,还不停下。
又由?
田再向下流…由
于季行云能有感应的部位就只剩丹田了,身体其它部位的情形再也无法了解、探知,这可
?
他又陷入莫名的恐惧。
那是一种顿失依靠的感觉,一时之间他就像汪洋中的孤帆,在暴风雨中可怜的挣扎着。
连最后的感觉都快消失了,可是却还能想、能思考,这是多么的痛苦!
季行云不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如果这种可怕时间再久一点也许他就要精神失常了。?
好他又发现能有感应的真气又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还是顿时激增!一下子,他发现整个
?
体都充满了真气,真气在筋脉中缓缓流动,由丹田进进出出,无止尽的循环着。
这下子季行云暂时安心了。
不过真气好像太多了,他发气筋脉有点挤让他感到有点难过。
“该怎么作呢?”季行云考虑着:“不如把一些真气送出体外好了。”
季行云把真气缓缓送出。
这又是一种新的体验,虽然在绿海他曾作过类似的事。但是现在的感觉更清析,各种物?
放出的能量尽收眼底,让他完全整握真气所含盖的空间。
真气不停往外送,变得更单薄,渐渐地失去控制,不过感应的效果依旧。
不用花费太能真气,就把整个房间完全探查完毕。
有一股强大的生命能量,有点熟悉…是雷天!在他身旁还有一股不小的生命能量,这个?
觉…是菁茹!还有一股很大但又有点空虚的生命…有点印象…但不知是谁。除此之外还?
两个比较小的生命。哈,是小荃和…不太清楚,该应接触过…不过是谁呢?这个小小的生
?
很特殊,他的真
气很弱,不过他的真气很奇特,被完全分为两种,这两种还是壁垒分明!比较多的一种还
?
无属性的元真气!靠真元气维持,那、那他不就是燕蝉!而另一种真气是属于他真正的真
?
…这种真气…不是由丹田靠出的特殊真气吗?真怪!为什么他会这样?
不受控制的真气持续向外扩散,把整个周家都纳入范围。季行云发现整个周家都被他“?
”光了,白任还在那边闭关,哇!他生命的能量好强、好大,几乎是周家中所有人加起那
?
强。
季行云还发现整空间中除了不同的物质会放出特殊的能量外,空气中也蕴含着各式各样?
能量,淡薄又无处不在。经过仔细的关察,每个人都会由天灵把这些游离的能量吸入体内
?
除了燕蝉以外。
真气续继向外扩散,直到方圆两里外才完全失去连系。而在这方圆两里内大大小小的能?
波动都在季行云的知觉之中,这真的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不过季行云又发现当他不再释出真气时,感应的范围就渐渐变小。他的真气会自动扩张?
浓度逐渐降低到某种程度时就会完全失去连系。
突然他发现周荃走向自己,然后停在他面前。
一小滴带着一丝丝她生命能量的物质由她上滑落,滴到他脸上。
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知道那个东西含着无限的温暖和感情…
季行云惊然,感到无比的自责:“当大家在我担心时,我竟然还为了发现以真气作为新?
觉而感到无比的新鲜有趣!”
季行云停止用真气感应的方式来探索,马上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体内。
想了想,虽然能确定问题出在那边,但是会失去各种感觉,应该是大脑附近发生麻烦。
季行云把注意力放到脑部及周遭。
探查了会,果然没错!许多真气散布在脑部及神经,可是是那些真气阻断了神经系统传?
讯号。那是不是把这些真气清除就口以了?
季行云犹豫了,对医理和人体构造算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很清楚神经系统和大脑的复杂和?
弱,冒然行事会不会出问题?
又考虑了不到两秒,季行云还是决定放手去作,他认为反正情况也不会再变得更坏了。
季行云开始极力小心的操控真气,这和让真气在筋脉或体外流动又是完全不同。一不小?
就很可能破坏身体细胞,由其是脑细胞和神经可是不是能再度长出来的东西。(就像阂
样,虽然血液遍布全身,但是依旧在血管内流动,一但血管破裂,造成内出血污染了内脏
?
有致命的危险)
季行云展现他对真气的灵活操控,也许该说不得不要求自己对真气进行如此细致的作业?
因为怕伤到脑细胞和神经,工程进行的很缓慢,不过还是让他完成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季行云疑惑着:“可是各种感官怎么还是没有恢复?”
“这下要怎么办?”季行云又头大了。
烦恼及思考的同时让他一时疏于控制真气,一不小心让一丝射的真气飘向一措神经束。
“糟了!”季行云惊道:“快回来!”
来不及了,还是有部分的真气接触到那簇神经丛。季行云吓了一大跳!连忙绷紧神经,?
意着可能发生的损害。
不过神经依旧安好,而那些真气好像被神经吸收了,真气还顺着神经往下流,直到他的?
袋。
在这瞬间,季行云有了饥饿感!
“!!!”季行云好像又发现新大陆了。又小心翼翼把一丝丝的真气往那簇神经接近。
真气撞上了神经。
痛感作现!胃像遭到重击!如果嘴吧能动季行云就会大声哀嚎,现在他觉得思绪被痛感?
乱,极力忍受这种痛楚,稳住真气。
过了一会,痛感渐渐消失。季行云的心也平静下来。
恢复冷静,他再思考:胃已经在掌握之中…嗯,方法应该没错,那应该是作法要再改进?
不过胃空空的,胃酸依旧释出,这种空腹的感觉一直存在实在不好受,而且对胃肠也不?
。
“这时候,肠胃就该好好休息。不然可伤的很。”季行云心念如是,而他的胃也跟着停?
攋动!
“!!”又是一惊。季行云再试一次,他发现胃的动作完全由他的意识在掌控着!
太有趣了!现在的胃要动就动、要停就停,就像弹指般简单!虽然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但仔细一想这有用吗?不过也不会是一件坏事就好了。
还是先恢复身体的知觉要紧。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季行云学乖了。他把真气缓慢地移向神经,到了极度接近时就停来?
让神经自己吸收真气,而不是让真气碰上神经。果然顺利成功了!这一次是心脏!他发现
?
脏的跳动也成了他能操控的项目!
“太好了!就是这样。”季行云狂喜!
马上再将真气送后脑部,随着神经系统,真气流向全身上上下下!知觉一一回来!
第21小节
季行云“醒”来了,耳朵可以听见风在吹拂、室外树稍上的鸟鸣。眼睛能够看到五彩缤纷
的色彩。鼻子闻到盆栽中柴兰的淡淡花香。皮肤感受到微风打在上面。
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多其它的感觉的干扰对真气的知感好像降低了。不过,不用看也还
能查觉雷天正坐在自己的右上方。
经过这一场灾难,各种感官好像都变得更灵敏了!季行云一时之间的觉得精神舒坦,暂时
掩盖肉体的疲惫,就这样看着、听着、闻着、感受着都成为一种无上的享受。让他静静的
体验这种“重生”的新鲜感。
房门被打开了。季行云突然发现他知道房门被打了,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也不是听见开门
的声音,而是经由门的动作与他散逸的真气撞击产生的波动让他清楚的感受到房门被打开
了,然后在下一瞬间才由耳中听到开门的声音。
同样的不用看,就凭真气的知觉,季行云就知道进来的人是杨菁茹和殷荃。
季行云心想躺也躺够,也该起来了。这时耳边却传来殷荃的声音:“季行云这个死家伙!
还不给我醒来!他到好没事轻松的一直睡。其他的却给忙死了!”
杨菁茹平心的说:“这也不能怪他,只能说太巧了。”
“哼!等他醒来,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几拳!”殷荃还是带着不少怒气。
想起来说一说声“我没事了”的季行云听到这种话让他暂缓这个行动。总不能起来后的第
一件事就是让殷荃狠狠地揍几拳吧!
虽然不是有意要偷听,可是谁叫她们要在这里说这些话呢。
雷天对杨菁茹问道:“小女孩呢?”
“累了,终于睡了。”
“喂!难到你们一点也不生气吗!”殷荃对于雷天无视她的抱怨感到十分的不满。
雷天很正经的回答:“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在武议团受伤请假不是常有的事,你也
早该习惯了吧?”
“可是!”殷荃想到谢队长之前也曾因练习时不小心差点丧命一股怒气就平抚下来,不过
还是抱怨着:“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这时候出事!算了!雷天!你有看到华鹤医生吗?”
“他出去采药了,因为小云的内伤虽然稳住了,不过还是要好好调养才行。”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周家不是专门在卖药材?”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他们北荒医师的密方,有一、两种药材连周家一时之间也拿不
出来。”
“这样…”对于华鹤不在这件事殷荃好像很失望。
三个人又杂谈了一会,季行云一直找不到机会“醒来”。总算身为武议士的三人也不算是
太闲的人,杨菁茹留下来与雷天交班,殷荃和雷天与杨菁茹告别后就离开了。
“季队长~你该起了吧。”杨菁茹突然对季行云这样说。
季行云突然觉的窘困极了,原来她早就发现自己以经“醒来”了!
“哈~你好。”季行云口中说着无意义的问好。
杨菁茹俏皮的说:“在那种情况,我也会装睡…不过队长,你的技巧实在对差了喔!”
“哈~”季行云只能手足无措的干笑着。
※ ※ ※
作者闲话:
龙族十一,真是精彩!终于快接近尾声了,月雨真的很佩服龙族的作者。这样的作品真的
很有深度,也有许多值得思考的地方…不过也有朋友说-看的快睡着了。……
月雨-无言以对。
看官“教授”说的没错,是受了龙狼传的影响。月雨还在猜会不会有人发现呢^^。
这一节少了一点,本来是要连二十二节一起贴但…因为昨天一口气看了龙族、天卢,要知
道每一个人拥有的时间都一样多,所以二十二节没有按照预定完成…
第22小节
柴门现在的心情既紧张又高兴,因为终于有机会完成任务了。
虽然对别人的重伤感到高兴并不是高尚的事,柴门对季行云在这个结骨眼受了重伤这件事
觉的实在是太好了,因为如果不是他华鹤也不会用掉大量的真气,而他也不会有机会完成
任务-杀掉华鹤。
虽然有了这个机会,柴门还在烦脑要怎么不引起周家的人和待在季行云身边至少一名的武
议士的注意。不过老天爷好像有意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华鹤“好心”的独自前往人烟稀少
的地方,让柴门有机会进行工作。
柴门本身对华鹤没有任何的怨恨,但是暗部的任务是不容质疑的。就许多方面而言柴门个
还很欣赏华鹤这个人,不过既然暗部把他归为会危害到联邦的不良分子,那他认为身为联
邦的一分子既然有能力就有义务为联邦除去这个毒瘤。话虽如此从领了暗部大笔的薪水,
又能过着逍遥的日子,工作还是得认真行,不然被解顾了,待遇这么好的工作还可真难找
。更何况…身为一个武人实在也很想知道华鹤这个人到底带着何种本领。虽然利用华鹤为
季行云疗伤,内息大量消耗的时展开刺杀的行动让柴门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如果不是这样
柴门也不敢冒然出手。虽然他对自己的武艺颇有信心,但不至于到自大的地步,至少还不
会无谋地向一个功力比自己高上数筹的人挑战。
(那季行云用无谋来形容都算是在夸奖了)
华鹤打从帮季行云疗伤后就没有好好休息。
为了帮季行云疗伤,让他把义诊又延到次日早上。没有经过休息,华鹤又开始为南城的居
民义诊。
接着在知道周家的药行中无法为他提供所需的药材,他又马不停息地出门寻找药草。
已经过度使用体力的他几乎是靠着深厚的内息在撑着。脸上未曾在他人面前展现出倦容。
在为人义诊时更是保持他那一贯令人安心的微笑。现在他单独一个人还是保持他那令人感
到安心的表情。甚至因为认真寻找着草药,使他让人更觉得值得信赖。
然华鹤的疲惫不单是肉体上,精神上也是。季行云的治疗是很精密的工作,每一针要是有
半点误差季行云就真的醒不来了,而为人看病也是很耗神的一件事。一般医生问诊的态度
是如何估解不管,但华鹤对每一位病人都是非常用心。劳累的他还强行集中精神在山野间
寻找草药,对于柴门和四名蒙面人的接近已经无力探知了。
不过柴门并没有打算偷袭华鹤或是用施毒下药种种下流的手段,身为武人的风范和礼仪并
不会因为加入暗部就随之消灭。
柴门直接出现在华鹤面前。
两人视线相对,柴门已经见过华鹤许多次了,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和他正式接触。华鹤给人
的感觉真的很“温暖”,柴门再一次怀疑任务的正当性。但疑问瞬息而逝,柴门说话了:
“华鹤。请留下你的生命。如果你愿意抵抗,我会很乐意与你交手。”
华鹤先是感到困惑,随着身后又出现四名蒙面人他就明白了。
他叹息的说:“追寻大医王的脚步会对联邦带来困扰吗?”
闻言换柴门感到疑惑,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铲除华鹤的理由,看来目标本身对事情的了
解比执行者更加清楚。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柴门不想让部下发现他的动摇,也为了坚定执行任务的决心,不
想再和华鹤多谈,说完话马上就动手了。
柴门一出就是法印罗网!即使华鹤已经很累了,内息也不余裕,柴门依旧不敢小看。
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好适合罗网发挥,四周长满了巨木正好成为罗网依负的对象。柴门
十指闪动,数百道气丝毫不留情的紧紧缠住柴门!
柴门没给对手挣扎的机会,马上补上一拳!
简单的一拳,单纯以他深厚的功力打出碎岩拳!
华鹤被罗网困住,动弹不得,碎岩拳结实的打中他!受了沉重的一拳,华鹤向后倒去,在
气丝的拉力之下又被拉回。
紧急中华鹤不及防守,虽然尽力凝集真气护身,一拳打在胸膛还是打断了数根肋骨,左边
的肺也在强大的力道之下受到严动的伤害!
“得手了!这么简单!”柴门不是有点怀疑,而是非常怀疑。“不会吧!”如果华鹤这么
弱(?)那我这几年来的辛苦算什么!柴门认为拳头传来的感觉极度的不实在。
“咳!”华鹤咳着血,说道:“我们有必要这样互相残杀吗?”
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这种话!柴门脸色变得极差。这种没有斗争之心的对手,让柴门觉
得自己好象是个大坏蛋,这种感觉把他的心情弄得极糟。可以完任务及跟有机会与高手对
决的喜悦一扫而空。他沈着脸,慢慢走开,对部下下令:“杀了他!”
柴门一步步的走开,他没回头看华鹤的下场。暗部的探子虽然武功远比不会监视、查探,
但也算得上好手,对付一个身受重伤又行动受限的人该是绰绰有余。总之柴门无法把华鹤
归为“恶徒”,他也就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好人”死在自己眼前,更别说亲自动手结束
他的性命。
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进行。四名黑衣人分别发出恕吼和哀嚎。
发觉事情有异的柴门马上转头。
华鹤还在顽强抵抗。柴门还发现几位部下打得很辛苦,对付一个几乎是动弹不得的人还处
于下风。眼见这一幕,柴门不得重新评估华鹤的实力。
身体被罗网气丝所束缚,要面对四名杀手的围攻,每一口呼吸都牵动受伤的肺叶。
这让华鹤明白对方不是用道理讲的通的人。不能好好沟通,只好动武了。华鹤在罗网之下
只剩手指还能动。在运气抵御罗网气丝的侵蚀之余,华鹤将真气送往指尖,一道道的光点
由指尖飞出,变成一根根的羽毛,北荒英雄燕英的成名绝技破空羽疾射四名黑衣人。
想要抢功的两名黑衣人首当其冲,被破空羽射中。黑衣太轻敌了,他们并不认为这种小小
的“羽毛”能有多大的威力,两名黑衣人只是运气护身真,不管射来的破空羽,要一举杀
死眼前的猎物。
他们错了,轻敌让他们受足了苦头。破空羽像根针,轻易的刺穿他们的护身真气,羽毛上
的羽丝则顺着被中空的羽身流入体内,让他们体内真气的运转产生窒碍,当然别人的真气
在自己体内乱来可不是件好受的事,两位黑衣人当场发出哀嚎。
另外两名黑衣人见状不敢轻敌,对飞来的破空羽则改采回避的作法,那知破空羽的速度远
超过他们的反应能力,两人想躲早已不及,也被射中。两人虽是极全身之力防御,破空羽
还是在护身真气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具有伤害力的真气就由那小小的缺口涌入,还
好这两个人早有防备,没让外来的真气在体内造次,可是攻势也瓦解了,同时为了消除入
侵的真气就让他们再无余力。
柴门见到华鹤手指微动,破空羽适时的射出,不停地瓦解四名部下的攻势,让他们毫无用
武之处。处于这种状态还能发挥如此能耐,华鹤果然不简单!这下子柴门的趣兴又来了
暗部的人对华鹤一点也不容情,不过华鹤出手却处处留情。如果华鹤有心,四名蒙名人不
知已经死几次了,可是华鹤却只将破空羽射向不会致命的部位。华鹤虽是留情,柴门和他
的部下们可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处处受限的华鹤已经无法作出精密的攻击。
柴门决定再度出手,罗网再出!这一次气丝不再黏着附近的大树,直取华鹤。华鹤破空羽
再出,数道银羽射出,碰上了气丝。银羽象是装满火药的炸弹,随既引爆,把柴门的罗网
破去!剩下的两支破空羽续继飞向柴门!
要探查未知的技巧,用身体来体验是最快的方式,柴门深知这一点。不过一有差池影响太
大了,再加上这可不是武技的切磋,柴门也不敢托大。他双掌一推,在前方布起了两道气
劲。一钢强、一柔和。
两支银羽击中气劲。一支刺入钢强的气劲后马上引发强烈的爆炸!另一支则是像在打针一
样,羽骨刺入钢强的气劲后,后方的羽毛则由中空的羽骨激出!还好柴门还布有一道柔和
的气劲消融了那股真气。
看似相似的破空羽,性质竟然差这么多。不过既使如此,柴门也大致了解破空羽这种功夫
了。
破空羽不单是武功也是医疗的技巧。破空羽是用来对穴道下针的气针,也是用来灌注药物
、元真气的气针,至于看起来会像根羽毛则是在气针后着的真气造成的。
柴门约略的了解破空羽,心中对这这武功赞赏不止。虽然破空羽就是像根羽毛的真气凝结
而成,可是羽骨是极为尖锐的凝实真气,要不被刺穿可是件困难的事。但真正令柴门佩服
是后方的羽丝,那可以各种性质不一的真气!可以化为爆炸的能量,也可以是激发的能量
,更可以是各种各式想得到的能量。而且不知道华鹤有多少种“配方”。
“不管了,会怕对方的武功还能当武议团的一员吗!”柴门马上出脚!双脚用力一踏,使
用了法印土龙!法印土龙,不是光彩的武功,通常用在暗杀。将真气由地下传送,打入对
手脚底再直穿腑脏由内部破坏。中招者只会在脚底留下一个小小的伤,然后身亡。是一种
歹毒的招式。(有霹雳迷吗?猜猜看这是借了谁的什么招式)
人的忍耐是限度的,华鹤认为这些人想要杀我也就算了(…),但是他们的行动己经伤到
许多株可以救人的药草了!“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华鹤有了这分念头,既刻鼓动全
身的真气,使劲一扬,卷在他身上的气丝被强大的真气撑开,华鹤随之向上一跃逃出罗网
的束缚。
在华鹤向上跃的同时,一道气劲也从地底窜出,但扑了空碰上了空气,就像见到太阳的残
雪、马上消融不见!
“呔!”柴门一惊,又再组攻势。双手一扬,再施法印爆烈球。
近百颗光球集合在柴门双手上。柴门将近百颗的爆烈弹向华鹤投去!
华鹤为了挣脱罗纲又浪费大量的内息,一时之间有点脱力。见到近百颗的光弹打向自己动
作就显得有点慌乱。虽然快速地又发出数道破空羽,但是爆烈弹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华鹤
仅能拦下不到一半。如果华鹤像季行云一样动作灵巧,要闪避也不算困难,只是华鹤跟本
就不习惯战斗,纯綷只是靠着破空羽和认穴打穴的功夫在战斗。几十颗爆烈弹来袭华鹤只
有手臂一挥布出一道气壁。
真气不济的华鹤临时造出的气壁那得挡住,几十颗爆烈弹引发一连串的爆炸,身在炸点的
华鹤忍受着强大的冲击。
虽然撑过去了,华鹤也满身是伤。
见到四周的草地变成荒废的焦土。华鹤动怒了!不是为了他身上的伤,而是为了许多可以
救人助人的药草。当他想到季行云和许多患者所需的药物被柴门破壤了,一股鲜有的怒气
在他心中升起。
“…大医王、原谅我!”华鹤门轻轻地忏悔一声,随即扬起剩于的真气。
柴门该马上再进攻,但他没有。他更没想到被几十颗爆烈弹打中的人对能保持“人形”。
这让他犹豫了。
他的四名部下这时也跑到他的身边。本来是要集合,等待柴门指示善后的工作,那知道华
鹤竟然没死,还气焰高涨,由慈悲神佛的模样转变为战斗修罗。
老实说华鹤这个战斗修罗面孔既不狰狞也不可怕,最多只是张张怒眉,只是他散发出的气
势实在太惊人,令人心生恐惧。
光点不停出现,在华鹤身后遍布华光。瞬间光点及化为羽毛,成千上万的光点形成无数的
羽毛,聚在华鹤身后,就像一对银色的羽翼…柴门敬畏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要如何形
容。华鹤就像带着一对羽翼的天使,降临在面前。
柴门还是有机会出手,但是对前的人动手就象是要冒貌天神一般…柴门内心一个疑惑…错
过最后的机会…
振翅!数千道银光洒出…五名暗部的人淹没在光华之中…
注:由于南郡长期受到狼祸和接邻国家的袭扰,战事是很常生,为了能够支付战争,南港
这个法天内唯一的海港成重要的财源。想要进出南港的船舰,必须是登记有案取得进出权
的船舰,当然要取得这项权利得支付一笔可观的代价。
第23小节
华鹤一副狼狈像回到周家。
燕蝉见状吓死了,随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着为老师敷药治疗。
华鹤只是简单说一句:“哎呀,摔到山谷下了。”
燕蝉不停动着,口中也不停念着象是“老师是笨蛋!”“运动神经不好就不要一个人上山
。”“老师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采药的事就交给我了。”这一类的话。
华鹤着接受燕蝉的“关心”,突然说道:“我们再多打扰周礼先生一阵子好吗?”
燕蝉不在乎的说:“好呀,反正又没什么特别的事。”
燕蝉也突然停下手边的动作,正色道:“老师~你是不是发现了某种药材!不行!
你不可以再自己去采了!这个工作就交给我!再不然也可以麻烦周大叔…我想他一定也乐
意…就是…”说着说着燕蝉的声音变得哽咽情绪激动,眼边流下一行泪。
华鹤慈祥的摸着他的头,道:“放心吧,老师不会再去冒险了…”心中暗道:“就算想也
暂时没这分力气…”
两组黑衣人循线走到南城外的一处密林。
现在一片疮痍。很明显的才历经一场激烈的战斗。
四名黑衣人在附近搜寻着……找到了几片残缺的肢体…
由战斗的痕迹显示,在柴门使用法印爆烈球后一不明招示结束了这场争斗。很明显,这场
战斗暗部的人员失败了…
经过缜密的搜察,也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人死在现场……不过就现场的情形看来是不会有
生还者……
“怎么办?”一名黑衣人问。
“你们知道柴门大人的任务吗?”
剩下的三个人全都摇头。
“…我们九组尽快回去报告当前的状况,并请求指示。你们就留下来观察可疑的人、事、
物。”
“…就这样。”
两组人点个头、散开…随即消逝在林间。
- 第六章完 下接第七章佣兵行动 -
※ ※ ※
作者闲话:
这一章大概是至今最长的一章了。会这么长老实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月雨控制的不好…
月雨看了看,最喜欢的中文作家目前是路西法大大(以前是温瑞安,不过他后来的作品变
成像玩弄文字)。他的神魔领域最令月雨喜欢,描述的手法很棒,虽然天魔在创意上和主
角的性格特性不会输,但是论起整体的文笔和感觉,那就远比不上路上法大大(支持手枪
大大的人请不要生气)。像路西法大大那样的文章(只限于神魔)一直是月雨的理想。如
果月雨有一天也能有这样的功力就好了^^。
这几节传上来之后可能会休息两、三天,一方面整理一下资料,另一方面把下一章要写的
东西做好计画,文章太过随性,已经显得有点乱了…。
另外还是老话,希望各位看官不吝于指教,把月雨的缺失提出来,好让月雨改进。
附注一点,有人说看过天人的书了…这…这…月雨竟然不知有出书了……应该是弄错了吧
!
2002/05/12 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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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佣兵行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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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天气十分的晴朗,因为太阳高照的关系让已经入冬的天气也不觉寒冷。利用这个好天气,
季行云和白任两人正在武议团的竞技场上对打套招。算起来也可以说是两个病人正在复健
。
白任因为才在全身的筋脉组建了以他真气凝聚的气脉,得花点时间适应气脉,免得一时不
查用力过猛破坏了临时性的气脉,同时也为后掌握新的真气的特性。
季行云历经大劫,重生之后对真气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要完全应用也要花点时间,更何况
受损的气脉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治好,他也必须习惯控制真气的流动,让真气的运转不会伤
及筋脉,更进一地希望能够在不妨碍筋脉的修复之下施用内息,与人动武。想要让修养与
动武并存,对一般而言是背道而驰的两件事,根本无法并存。不过对现在的季行云却不成
问题,真气在他的掌控之下依照他的意志行动,根本不会跟提供筋脉修覆的内息强碰……
只要不需用到大量的真气的话。当然要作到完美的控制还是需要练习。
两个都需要实际演武的好友自然就聚在一起,互相喂招。
刘光耀由外面走进来,一路上鬼鬼祟祟、东躲西藏,那有一名武议士的样子。一进入竞技
场内看到季行云像是吃了定心丸,动作才变得坦然。
“队长~你也别运动过量了。才“醒来”的人不适合过度劳累吧?”刘光耀说。
刘光耀的话中有话。这对季行云和白任都适用。只用白任以为他只有指自己而以,因为季
行云比白任还早“醒来”,而这件事除了武议团的人和少数周家的仆役之外没人知道。而
刘光耀的劝阻也是合情合理,一般而言筋脉严重受伤的人实在不宜妄动真气,只是他不了
解季行云几乎已经克服这个问题了。
两个人都正打得兴致高昴,听到刘光耀的话还是都停下手来。只是两人停手的原因都不是
为了自己。季行云担心白任才造好的气脉会负担过重,而白任则认为季行云还要随时与武
议士们过招,不宜在自己身上花费过多的内息。
刘光耀在等季行云收功,擦汗,慢慢走来的同时,脑子不停地动着,准备等一下要说的话
。
“刘大哥你好。”季行云心情不错,娱悦地向刘光耀打招呼。
“嗯、小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老家在南郡北部,前两天家中捎来一封信,信中提到家
里出了点事…呃、是我妹妹准备要出嫁了。因为家父早殁,我又是长子。你长兄如父,妹
妹的终身大事,我这个作大哥的人不露个面主持一下婚礼,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所以…”
“原来如此,刘大哥你想回家一趟。”
“没错,所以希望你能准我一个月的假。”
季行云笑着说:“没问题。祝令妹新婚娱快。”
刘光耀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急着说:“那我先去准备行理,马上出发!”
说完,刘光耀马上就跑开了…
季行云心中笑道:“原来刘大哥这么疼他的妹妹,急得像什么似地。”
白任走过来,对季行云说:“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怪?”季行云不解。
“你呀~”白任才想再对季行云说教,喀莱尔.道奇也急急忙忙的走来。又出现了一位武
议士,在属下面前说教总是不好,白任又闭下嘴吧。
“小云队长,原来你在这里!听说你醒…呃、在练功,没想到就在这个室外的大竞技场。
”
季行云平常与喀莱尔不熟,只知道他原本不是法天的国民,是由他国来到法天发展的移民
。除了武技观摩外,喀莱尔会主动找季行云到是件新鲜事。
季行云不会因而就对喀莱尔比较不好,也是带着亲切的面容对他说:“你好,喀莱尔。你
找我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我想请两个月的假。”
季行云心中纳闷:真巧,才一个请假走了,又来一个。
“有事吗?”
喀莱尔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队长你知道,我不是在法天出生成长的。我想返乡
一趟。最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梦到家父病危,让我担心万分……所以、我想返乡
探亲。”
季行云见到喀莱尔说得悲切万分的样子,让他不禁也想起把他“赶”出家门的父母…不过
和喀莱尔不同,季行云一点也不会担心自己的父母-那种近似虐待儿童的父母…实在、不
太值得担心…不过,季行云从来也不觉得他们需要人担心。一个是无法办别深浅的高手,
一个是绝伦的医者,会出事的机率恐怕比太阳由西边升起还难。话虽如此,季行云还是有
点怀念。
季行云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喀莱尔才要提出更悲恸的理由,季行云回话了。
“可以。路上小心点…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一些长者常会需要的药方。也许可以有些许的帮
助。”季行云好心地说。
“啊!不用了,谢谢。我想我还是快点出发会比在实在。”
“那,要不要请华…”季行云话还说完,喀莱尔就跑掉了。
“……”季行云这才觉得有点异常,他对身旁的白任说道:“真的有点怪怪的耶!”
白任白了他一眼,好像是说:你现在才发现!
走了一个刘光耀,喀莱尔马上出现,没一会他又跑掉,现在雷义换跑过来了。
一旁的白任道:“你们武议团还可真是怪人集聚的地方。”
“队长!你终于…”本来雷义要说“醒了”,但是见到一旁的白任马上改口说道:
“出现了!”
白任听到雷义的话,马上用责备的眼光瞄着季行云。好像把季行云当作很不尽责的队长,
一天到晚不理公事,让常侍官伤脑筋的队长。
白任虽然误会雷义的语意,但是就事实来看……其实季行云被白任处以责备的眼光好像也
属没什么不对。
“怎么了?你也要请假吗?”季行云问道。
“请假?”雷义说道:“没事回事!啊!说到请假,占天道先生自愿当信差,昨天晚上出
发到旧城去了。”雷义接着道:“不过这不是重点!请队长快跟我来!”
雷义马上拉着季行云往队部大楼走去。
白任道:“小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了。回头再到张叔那碰面。”
“好~~”
看着被拉走的季行云,白任喃喃的说:“武议团…让他当队长真的没问题吗?”
第02小节
季行云安然醒来,雷义当然十分高兴,只是现在面临的情况实在让他欣然的心情无法维持
多久。
雷义拉着季行云快步的走着,手抓得很紧好像怕手上的人物会消失不见似地。
怎么回事?季行云心中带着问号,雷义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事无法解决。
果然,雷义道:“我们已经压不住那些抗议的人了!”
“抗议?谁?”季行云完全无法进入状况。
雷义回头看了一眼这位编制内、状况外的队长,解释道:“就是那些申请要加入预备团的
人!”
季行云还是无法进入状况,又问道:“这事不是早就解决了?”
雷义已经不管“藐视长官”这条对他也适用的军法了,无礼地瞪了季行云一眼才道:“那
时候解决了!”
季行云无辜地说:“不是吗?测验标准和测验场不都有了?”
“队长!你以为一个浩大的工程是十几天内就会完成的吗!”
“也对。”季行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雷义为之气结。
原来在季行云晕迷的这几天内,一群等着想要入团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了。每天都到小队上
,表达他们强烈的期望。季行云无法出面,就由其他的武议士们出来与他们周旋。像这种
安抚人心的工作怎么可能是这些致力于武道的武议士们的专长,搞得他们烦不胜烦。占天
道第一个受不,马上自动请缨,帮中队长送火速文件到大队部去…算是避难去了。至于刘
光耀虽然热心,可是两天被烦下来也怕了,季行云一出现马上找个理由逃开。喀莱尔当然
也是相同的情形。
季行云随着白任到了接待室后方,由门缝瞧去才发现原来事态好像挻严重的!
接待室内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上百张嘴动个不停。要求马上办理邻选的声音
此起彼落。现场只有雷天一个人,见他的样子完全无法招架群众的抗议,说起话来已经是
辞不达意,让他急的满头大汗。
“不论如何,今天请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覆!”“喂!你们以为大家没事就等着要接受入
团测验!那有这么时间!”“我已经等了三个月了!为了参加测验辞去了工作!不能再等
下去了!”“我要入团!”“你不能作主就就队长出来!”……总总抗议的声音让雷天不
知如何是好。
季行云见状深觉问题应立即解决。他对雷义问道:“预备团缺多少人?”
雷义回答:“按照编制还差十五人,不过没又必要滥竽充数,缺额就缺额。相对的如果有
优秀的人才,最多也可以超编十二个人。”
季行云见到群众情绪激动的样子,像是有感而发的说:“看来迟迟未能确定是否能够入团
这件事,像造成许多人的困扰。”
雷义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晕倒,他一手扶着墙,然后盯着季行云看,像是在说现在你才发现
未免太晚了吧!
季行云又道:“如果告诉他们谁有资格入团,谁被刷下应该就解决问题了吧?”
照理说是如此,不过…现在这种情形还能行得通吗?雷义觉得如果自己是那群人的一份子
,要是马上被告知自己不够格入团一定无法接受。虽是这么想,雷义还是点了头,看到雷
天的可怜样,实在该让季行云尽起自己的责任才对。
季行云闭上双眼,真气缓缓放出…
没多久季行云的真气已经散布在那些想要入团的一大群人周遭。季行云把神志集中在真气
的感应上,这一群人所拥有的真气品质、筋脉状况尽收眼底。在场的人之中除了雷天无意
识地成功抗拒季行云的探查,其余所有人的体能状况完全被季行云看透了。
季行云缓缓地张开双眼,说道:“就让预备团再添八位伙伴吧。”
雷义疑惑地看着季行云,明明就什么事都没做怎么能够随便决定八位合格者!
季行云没给雷义发问的机会又道:“雷义,你知道在场众人的名字吗?”
“认得大半,不过…”
“那就够了,我想会让你记得的一定是比较有实力的那一半。”季行云又打断雷义的话,
继续说道:“把我形容的人名记下来,就让这些人入团。”
不会吧…雷义觉得不太妙,那能这样随随便便就作出决定!
季行云完全没有查觉雷义的心情,开始描述可以入团的人的特征。
“…右边靠墙的那位男性,身穿军服的那一位。”“那位是校骑长青安满。”
“…那位头发很奇怪的女仕…”“那一个?”“就是活像鸡冠头的那位,知道了吗?”“
是那个正举起手来抗议的那位吗?”“没错,就是她!”“我知道,她是龚晴。龚家的直
系子弟。”
“还有那位…耶,我认识他。不就是医官金磊吗?”
“还有……”
没多久季行云就把八个人全都挑出来了。
“好了,去把这八个入团者公布吧。”
雷义想了想,最后谨慎地说:“这么重大的事还是请队长亲自公布比较妥善。”
“这样吗?好吧,还是快点把事情解决。”季行云像是一点也没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群
众的心情激昴那是季行云三言两语就能打发。
从雷义手中接过名单,季行云就走入接待室。
雷天见到季行云就像遇到了救星,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现在小队长的出现又能改变什么
?
季行云走上台,台下几个人叫道:“是季队长!”几个情绪激动的人要冲到季行云面前!
雷天及时把他们拦住。
“各位!”季行云说话了。还略带稚气,没有一点威严感的声音却清析地送入每一个人耳
中。在这种吵杂喧哗的情况下,季行云的声音让每一个人暂时停下骚动全都望向他。
“很抱歉,因为在下的失职造成各位的困扰。所以,敝人已经把有资格入团的人挑出来了
。以下念到的人请到人事室办理手续。”
话语一出,在场的人都暂时安静了。只是…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点也无法在雷天和在
后观看的雷义安心。
“长青安满。”“有!”
“龚晴。”“太好了!”
“金磊。”“有!”
“郭孟航。”“哈、哈,我就知道!”
“雷方。”“在!”
“游智皓。”“耶!帅啊!”
“冰泉清雪。”“…”
“李玖名。”“哼!”
“计以上八员。其余人员,如果还是以预备团目标还请自我努力,期待你们下一季再来参
加甄选。”
“…开什么玩笑!这样就要打发我们!”“为什么没有我!”“有问题!这一定不公平!
”“××的,我不服气!”“怎么会是那种人入选!不合理!”……
“啊~天哪~果然!让事情变得更严重了!”在后方的雷义全身充满了无力感…
雷天也傻眼了…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草率的方法!
在场的人,就属季行云最为冷静,而且极度的疑惑。“奇怪,不是把事情处理好了。怎么
抗争得更严重了?这些人到底还有何不满?”季行云觉得十分奇怪,传音向雷天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完成入团考核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
“…”雷天无言以对。
这些人顿时变成了暴民,全都挤向季行云!雷天努地阻挡,但是单凭他一个人岂能挡这有
如潮水般的怒火。
在后面的雷天急得快要去跳海了,不过常被季行云“操”的他已经渐渐能够在乱中静思,
急而不乱。他马上传音:“队长,先想办法立威!”
“立威?怎么做?”季行云想了一下,气焰涨起!
挤到他身边抗议的人被灼热的真气吓得又往后挤,但是在后方的人不明情况,依然努力地
向前冲,结果情势变得更加混乱!不过至少季行云身边到是一片净空。
季行云不理会众多的叫骂,反到是很有趣兴地观察这些情绪激动的人。另一方面他走向墙
边,一手贴在墙上、真气出、注入。
“喝!”季行云大喝一声,回劲掌出!
吵闹消失了。
接待室的一面墙完全跨了。
说是跨了有点奇怪,不如说是整面墙粉碎了。
距离季行云比较近的人看到他手掌往墙上一按,整面就变成了碎土砂石。距离远一点的人
听到季行云喝了一声,墙壁随之瓦解。这个“特效”让所有人看呆了。
季行云成功地立威,让人安静下来。
最为惊讶的人是雷天。那些想要入团的人武术造诣有限,只是单纯地感到季行云这一掌威
力强大。雷天可就不一样了。要一拳在这面墙上开一个大洞,雷天自认是件小事。可是他
的拳力再大也没办法把让整面墙变成碎片,最多就是让一面墙变成几片残壁。像季行云这
样让整面墙变成碎片,雷天怎么样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季行云看看自己的成果,好像还有点不满意地摇摇头。
季行云转过身来,笑着问:“怎么了?”
因为所有人都像是在看怪物般地盯着季行云,让季行云觉得怪怪的。不过看到所有人依旧
没有反应,他又带着自为十分亲切的微笑说话了。
“各位,有任何意见请举手发言好吗?”
季行云那种微笑应该是很和善亲切的微笑。可是在那些抗议者的眼中却解读成不怀意,带
着阴险意图的笑容。所有人都闭紧双唇,深怕自己的发言惹怒了这位武议团的小队长,让
他一个不爽马上赏赐一掌。
季行云奇道:“都没问题吗?”
终于还是有一个人举手了。
“请说。”
“这、呃、不是小人对大人不服,只是…只是…能不能不请大人说明,为什么是那八个人
入选。”
“哦~”季行云终于知道他们不满的原因了。只是他这一哼声,那位发言的人马上躲到别
人身后,深怕被这位队长记住,以后被他籍故恶整。(并不是所有武议团的人都是品行良
好,也有不少凭着自身的实力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所以才会有武风士的存在。)
季行云笑道:“当然是选出在场平均实力最好的八位入团,这不就是武议团、预备团邻选
人员的唯一标准吗?”
一位脾气比较冲的人急道:“谁知道!你说强就强啊!”
季行云一楞,他到没想到这一点。虽说他用真气感应,查出内息丰厚、筋脉通畅及神经反
应较差的人,可是大半也是以自己的直觉来定,并没有切确的标准。
“也对,片面的说法难怪有人会不服…”季行云又想了一下才道:“这样吧,在一个月内
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向入选的人挑战,只要赢了,就可以取代之。不过每个人只能挑战一
次,而这八个人一天之内也只接受一次挑战,免得疲于应战。”
季行云转头道:“雷义!”
“是!”雷义马上跑出来应话。
“麻烦你马上拟出详细的规则和办法,明早公布。”
“好的~”
季行云又问:“应该没问题了吧?”
雷天突然传音给季行云。季行云骤了骤眉又道:“如果这段时间内,这八个人因故重伤或
病逝,那名额就少一位。”顿了顿季行云把目光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又道:“不过~我
想~这种意外应该不会发生~”
季行云又展现他的笑颜,不过少数心中打着坏主意的人却觉得这个笑容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
第03小节
“啊~~~~”李魁由恶梦靥中惊醒。
汗水染湿了他的衣服。
“呼~呼~呼~”他用力地喘着气,尽力地想平抚心情。该死的恶梦!该死的季行云!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李魁转头一看,是一位陌生的女性站在房间一角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四周。
“这是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魁努力地整理自己的思绪。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位女仕开口问道。
对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
李魁的思绪回到了数天前……
在武议团队长的争夺战中,败于来路不明的季行云,让李魁跌入沮丧的深渊。由医务所中
得知比赛中受的伤,让他功体受损复原无望,更是令他陷入绝望的地岳。他、一个人悄悄
地离开南城,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不知是生是死的日子。
然而在无意间听到西头山上出现了一种可以改变体质、增强功力的灵草,李魁又燃起了希
望。他带着伤势未愈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往西头山上走去……
入冬的高山远比想像中的严峻,对野外求生技能不熟悉的李魁迷失在山区之中,可是他依
然不放弃,一股求生、求胜及复仇的执念支撑着他。
但是人定胜天这种说法实在太天真了,李魁还是倒下去了…
再度醒来时,就身处于这个佰生的环境。
那位女孩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第二个问题应该不需回答,我想一定是为了传说中的奇
缘草。”
李魁闻言马上警戒地跳了起了,一运功─奇了!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但是他心中的喜
悦马上又被惊恐给取代了,当他想使用法印时才发现身上的法印全都被取出了!
“这…不可能!只有自己才能把法印取出!为什么身上的法印会消失不见!”李魁流下了
冷汗,脸色惊惧不定。
那位女孩又用嘲弄的口吻说道:“想动手?还是不敢?身上没有法印,就没有胆子了吗?
”
受到如此的侮辱,心高气傲的李魁忍不住气,不管对方是何来历,一个箭步打出碎岩拳。
李魁这一拳到也没真的想伤人,只是要吓吓眼前这位女子。虽然李魁失去了法印、伤才方
愈,但他武议士的身份并不是混假的,要把声势惊人一拳停在别人鼻尖上-他还自信不过
是件小事。
李魁在她的眼中只见到对自己的不屑和信心,这令他难以想像。这名女子感觉上并不怎么
样,虽说还不至于是手无缚鸡,但是这种功力也不过是兵长的程度。李魁实在怀疑她的自
信来自何方。
不过李魁的怀疑马上得到解答了。女子的腰闲的一只袋突然爆破,一颗小小的光球由中跑
出。李魁只觉得令他无法想像的宏大真气由那颗光球中流出,化成了一道气壁、有如实物
,李魁的碎岩拳与之相比宛如笑话。拳头流下了鲜血、一拳硬悍之下骨头出现裂痕了。
李魁又惊又疑地问道:“晶盾!你是凛家的人!”(注)
“哎呀~竟然被说成晶盾这种无用的东西。”女子讽刺地说:“真不愧是法人,认为世上
就只有法印算是功夫。”
“你!”李魁几乎要爆发了。
“啧~原来这就是法天的礼节,对于救命恩人是还以暴力。想来法人的文化还真是高雅。
”
李魁强压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很用力的说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大德来日再报。”
那知那位女子却道:“不用谢我,你又不是我救的。如果是我也不会想救你,要不是大哥
交待我早就把你丢了。”
“那道不用姑娘费心,我现在马上就走。省得你看不顺眼。”
“你这样就想走,那可不行。大哥还想跟你谈一谈呢~”
“你!”李魁怒道:“别欺人太甚了!我现在就要走,我到要看看你能又如何!”
李魁一个闪身,就穿过那位女子。女子没想到李魁不再对她下手,直接跳过她要冲出门外
。
李魁办断地没错,这位女子的身手果然远不久自己,只是不知用什么奇妙的方法能造成强
力的护壁,只要不针对她,想离开这里一点也不难。
走几步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李魁现在伤好了,虽然失去法印身手依然不减,只要回到
家族中再寻法印并不是件难事。
门自己打开了。李魁见到一位年轻的男子。
“季行云?”李魁一见男子心中不知为何就浮起季行云的名字。“不对!”李魁再看清楚
,出现的人和季行云并不像,看起来年纪也大了一点点。
男子阻在面前。李魁双掌齐推,强大的掌劲誓要开路。
那知男子不挡不闪,视李魁的掌劲如无物。
李魁扬嘴一笑,心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男子手向前一伸,就按住疾奔的李魁。
“怎么回事!”李魁大惊、宏厚的真气由手掌送出。
“糟了!”李魁不及反应!
“不跟主人打声招呼就想走?”耳中传来男子的声音,李魁在对方强大真气的压迫下、倒
下。
“真是无礼的家伙…”李魁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注 晶盾:镜盾的加强版。
※ ※ ※
作者闲话:
叹~叹~昨天真是苦难的一天…先是机车坏掉…让月雨在雨中牵着它走了一大段路…晚上
还要带着它回家…更远耶!骑车都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什么,不在路上找一家车行马上修
车,别开完笑了!月雨遇过太多不老实的车行了,甚至没修理车光是检查是是那边坏了就
要收一笔三百元的工资…有了这种经验怎敢随便找人修理…月雨已经够穷了…。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因为人已经湿了,就把手机放到桌上,想不到去一趟化装室,它、我可爱的
手机──就被不知名的客人顺手拿走了…天啊~手机消失,许多联络电话都记在手机上,
真叫人苦脑…哎…惨啊~好惨~
2002/05/15 月雨
第04小节
雷霏一个人走向军部。很难得的平常和她溺在一起的两位好友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由于脸色欠佳,守门的卫兵见到雷霏,连问都不敢问一声就赶紧为她开门。雷霏一路通行
无阻,直到军部司令室之外。
平常雷霏不会是利用特权的人。不过照理说她也不握有实质的特权。虽说她是当前议长的
么女、南城军士首长的妹妹,但她本身并无任何官职,她甚至连投票的权利都没有。如果
说她有任何的特别待遇,那只有受到雷震特别的宠爱。不过与其说是雷震特别疼爱这位妹
妹,不如说是雷震在雷霏面就是有点抬不起头,下意识地就觉得对不起她。
当初雷震在都郡曾一度贫困,而得到家中一帮助就是雷霏所有的私房钱。虽然不多,但是
那对家教严格的雷家可是很难存下的金额。更何况雷震到后来也没主动和雷霏连系,回到
了南城才知道妹妹快由铁山郡的学院毕业了。雷震心中总是觉得亏欠这位小妹。
全军部的人都知道司令大人唯一的克星就是这位雷霏,有意无意之中就对她特别优待。
雷霏本要直接走入司令室,不过突然想到这里是军部,可不是自己的家中。意识到自己在
这里乱闯,实在失礼之至,脸上不由抹上一层红韵。
不过她又马上用很大方的态度走向司令室旁的司管室,向执勤的人员问道:“雷司令在吗
?”
“雷霏小姐,您找他吗。司令正好才刚开完会。”
“那麻头请你通报一下好吗?”
“是的。”执勤人员马上叫名传令兵传达讯息。
执勤的军官本来还想跟雷霏聊个几句话,但是见到雷霏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心情不太好
,最后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安全至上。
雷震才送走几位将军,他坐在大椅上休息。
在雷震的努力之下,守在南城的两军已经完成重新编组,同时也完成一个团重新编成。再
来就要整顿撒在南郡各处的○五四军,及负责训练新兵的○五五军并同时分段进行兵源的
补充。
○五四军和○五五军的问题应该不大。毕竟一个是地方的守军,除非遇到外国入侵,否则
就只有平常训练偶有伤亡。至于○五五军本来就是预备军,几乎不需调整。雷震算是可以
暂时松口气,不过等到西线的战事结束,接踵而来的才是真正会累跨人的工作。不过真正
困难的还是一些独立军的调军,因为大半的独立军是由势力庞大的家族为主干所组成的部
队,几乎可以说是该家族实力的代表。原本独立军的成立是为后建构具有特别战力的部队
,或是为了节省经费,让某一家族认养该部队,由郡府支付一半的经费、家族提供另一半
的经费。不过这么一来这样的部队很容易就变成该家族的御用军队。不过光是这样到也还
好,毕尽这样子的部队还是直属于军团,能以较少的军费维持所需的战力。可是到后来一
些独立军完全变相了,明明是支领团级的经费却只有大队或是中队的规模,用独立军的名
义吸收了大笔的资金。这种情况习之有年,本来南郡在南屿港这个大金鸡的支撑下财政体
质还算良好,但是因狼祸和几个不知好歹先后发起战争的国家让南郡的财政日渐恶化,到
了无法忍受这种浪费。只是没有人要拌黑脸来得罪既得利益的家族,雷震也可以算是被推
出来背黑锅的人。
难得有空档,雷震闭上双眼暂时休息一下。
可惜老天爷不给他偷懒的机会,司令室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
雷震马上说道:“报。”
“司令官,雷霏小姐求见。”
“霏儿!?”雷震想了一下,实在没理由会在这个时间过来。还想多玩一阵子,既不想由
军,也不想从政的雷霏只有在他快下班的时候才会来找他,要雷震当护花使者,让她们能
够玩得痛快。虽然有点难缠,但至少还算公私分明,不会去妨碍雷震工作。(也不能这么
说,让雷震变得几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也让雷震加班的时段得更夸张-白天正常工作
时间,晚上陪雷霏,深夜回家接受雷战的特训,凌晨再来加班…这是人过的生活吗?)
雷霏会在这时候来访那一定是有很麻烦的事,雷震无意识地叹了口气,说道:“直接请她
们进入。”
门打开了。雷震只见到雷霏一人走入。
他笑道:“怎么了,另外两位呢?”
“哥!请你借我一个中队的兵力!”雷霏很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雷震差点没滑到椅子下!本来就有不太好的预感,那知竟是这种要求…就算他是前将也不
能把军队当作自己的东西,由其又是身兼左参军,一举一动更是令人注目,那能乱来。
“咳!”雷震先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尽量用最关心的口吻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
恶徒了,不如让大哥请武议团的朋友帮你出个气。”雷震心想,要请长青回颜帮忙打架再
合适也不过了。就算长青回颜正好没空,让季行云派个人出来应该也不成问题。
“不行啦!武议士再厉害也没办法对付好几百人!”
“几百个人!”雷震差点没吓坏了,这个小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事,会一次惹上几百个人!
说来奇怪,雷震在绿中面对几百只恶狼心情也没动摇过,面对叔父雷战的考验也是镇定应
对,在主议会中,接受敌对的主议士咄咄逼人的质询也还是保持者扑克脸,遇上了自己的
妹妹就完全破功了。
雷震很紧张的问:“究竟是何事!让你要军队的协助!”
“铁柔琴被绑架了!我要快点救她出来!”
“铁柔琴被绑架了?!”雷震有种接不上状况的感觉,不过知道雷霏本身没事也让他心跳
恢复正常。记忆中并没有铁柔琴这位女仕的资料,雷震猜想可能是霏儿在铁山郡结交的朋
友……不过怎么会在南城这边被绑架。
雷震说道:“霏儿,可不可以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雷霏看了雷震一眼,好像在责备他怎么这么迟钝,不过还是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原来铁柔琴就和雷震所想一般是雷霏在铁山郡的同学。虽然一样是留学生,不过雷霏是因
为家族习惯,要让家中的重要成员学习独立,吸收各方的文化,而铁柔琴则是铁山郡移民
的第二代,算是回到家乡、为了不忘本才到铁山郡求学。
而铁柔琴的父亲-铁实-则是南郡数一数二的铁材供应商,除了炼铁之外同时也经营贩制
铁器的生意,对南郡而言是重要的商人。
至于这件案子的犯人,则是以玖千山为首的山贼。玖千山聚众六百,以打劫往来伏岗山的
商旅为业,附近的居民也饱受威胁。
本来像这种规模的盗团在南郡几乎正不会存在,只是因为战祸连连,让各级军部一时忽略
了这些歹徒的存在。
雷震心想,既然知道有这种集团存在,身为前将就不能不管。只是…人质到是一个麻烦。
“派兵讨匪自然是军队分内的事,只不过…拯救人质就不是一介军人的专长。更何况整军
出征也要花点时间,更会惊动对方,这对铁柔琴的安全都是极大的为害。霏儿,你应该先
去找警司想办法先救人,再谈讨匪。”雷震恢复了冷静,平心地为雷霏分析,同时也盘算
着要让那支新编成的部队得到实战经验。
雷震这一提,雷霏气呼呼的骂着:“什么烂警部,一听到对方是玖千山就怕了。说什么玖
千山曾叩武议团的大门,不是他们能应附的对手,要我稍安勿躁,先让他们寻求援助再来
办案。真是气人!”
原来如此,雷震懂了。看来是雷霏误会了,像要对付这一类的高手没有武议团的协助,只
会徒增忠烈祠内的牌位,并不是警部不处理。
“不过…”雷震又想道:“听说李警司和小云有磨擦,他们的合作会不会有问题?”
“这样吧,让我商请武议团和优秀的佣兵先把铁柔琴救出,再用大军把盗匪消灭。你就在
这儿等好消息。”
“那怎么行!安儿和小怜都在铁伯伯家等待着要救人,我也要马上赶过去。”
“这怎么行!这么危险的事!你可别乱来!”雷震着急的吼着。
“怎么不行,好友有难怎能坐视不管!”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过去帮忙!”
“…”
“…”
两人的态度一样坚决,相持不下…
四目相对,雷霏丝毫没有动摇、一点也不退让。
雷震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我也拦不住你。和我走一趟武议团。我会想办法马上组
成专案小组,派员与一同你前往处理。”
雷霏这才露出微笑,说道:“我就知道,找哥帮忙准没错。”
注 晶盾:镜盾的加强版。
※ ※ ※
作者闲话:
本来月雨是打算让苍眠月在第十六章再出现,不过…恐怕到那时候可能会有人问:苍眠月
?是谁?所以决定让她在下一章“国庆祭典”中也出现一下。不过说真的,天人中确实已
经出现不少失踪人口了,这让月雨想到了大霹雳,里面不知不觉中消失的人也很多。不过
天人中的失踪人口有的以后会再出现,有的在剧情不需要的情况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就像人生中也会有许多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朋友(别告诉月雨,你的国小、国中同学到现在
全部都还有联系)。所以对于不断出现新的人物和不断消失的单章人物请习以为常,毕尽
季行云不断的接触新的领域,自然会遇到新鲜人物。
2002/05/17 月雨
第05小节
李魁再度转醒。他虽然醒了,他耳中传来交谈的声音时,他马上决定继续装睡。希望能由
谈话中能得到救他又打晕他的人的资讯。
和季行云不一样,李魁装睡技巧可是高明多了。不单是身体没有乱动,呼吸、心跳都作了
适度的调整,除了还保有神识外就像沉睡中的人一样。
“大哥,您走这一趟不是为了老七吗?虽说是为了参观法天的开国庆典,其实是今年的庆
正巧由炎郡主办,顺便让梁钧可以回家乡。没事停在这种地方作什?”说话的是名男子,
口音很重,而且不像是法天的说话方式。
“阿四,你懂什么!大哥作事是你能理解的吗?”这个声音李魁有印象,就是那位口气很
恶劣的女仕。
“那你又懂了?三~姊~”
“哼!至少比你的石头脑袋知道得多!”
“别吵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反正距离庆典也还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面玩过
去不也有趣。你们不是没来过法天,既然来了就顺路好好玩一玩。”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鸟不生蛋的地方,就连旅馆也只有那么一间。说什么法天是的
大陆上最富裕强盛的国家,真是笑死人了。”又是那位女仕的声音。
“鷬鸠,这是靠近边境的地方耶!再走两天你就知道了,如果绕路到南城,到时候你就知
道文邦王国的首都恐怕也不比上法天境内随便的一个郡府。”
“谁知道,虽然文邦也不是什么地方,我看法天也好不到那去。”
“喂~鷬鸠,说话客气一点!就算你看不起文邦,至少看在大哥成为文邦的国师的分上给
她一点面子吧!”
“本山先生。你不说还好!都是老二那个死读书!没事出什么搜主意,让大哥变成什么国
师,明明就是自己想当官还把大哥拖下水!”
“喂!老三!你是看不起我们文邦王国吗!”
“对啦!就是看不起!你想怎样!”
“三姊~四哥~别闹了~”
“你给我闭嘴!”一男一女同时骂道。
“#%#$”“$#%$#”接下来的是一连串无义意的对骂……
李魁在一旁听得心中疑惑渐增。由屋内的气息应该有四个人才对,似乎有一个人一直没有
加入交谈。不过光是这三个人的谈话就让李魁觉得有点头痛。
听起来这三个人好像是来自三个不同的国家。一个应该是文邦王国的子民,一位是法天炎
郡人。至于剩的那位女仕则是来历不名。这样的三个人实在是很难凑在一起,而且他们口
中的大哥好像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虽然他们以兄弟姊妹相称,不过应该是结义金兰才对
,而且彼此之间感情不见得有多好,李魁心想这也许可以利用。
“有点吵!”这个声音!是李魁被打晕时听到的语调!
这句话一出,正在吵架的两人马上安静。
“留钊,你不想留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吗?”
“也不是啦!大哥您中意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只是…”
“你觉的山下那间旅馆的小叶子怎样?”
“呃?…是一个很乖巧又可爱的好孩子啊。”
“我也很喜欢他。所以,就想帮他一把。让这个地方往来的旅客变多一点,旅馆生意变好
了,他家的生活也会有改善吧。”
“原来如此,所以大哥故意救人,然后放出是奇缘草的神效。难怪,大哥救了那个人就算
了,还帮他通脉、养气,那家伙还可真是赚到了。”老七的声音 “嗯~这个谣言还真有效
。让这种天气之下也会有笨蛋冒险上山。”又是那个女仕,李魁被她骂笨蛋差点气得起身
开骂!
“不过大哥,你又何必费心把这个人留在这里?”老七梁钧再问。
“对啊~大哥您不是一向不喜欢依靠法印的法人吗?何必为他浪费时间。”行三的鷬鸠也
问。
“因为我对他恶梦不停中喊着的名字很有兴趣。”声音停了一下又道:“还有,我不喜欢
有人偷听我的谈话。…所以、既然我开始说话了,那你也该起来了!”
李魁心中一乱!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嘛!原来这就是法人的礼节!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李魁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把抓起,他慌张地张开双眼。眼前就是打昏他的那个人!
“现在、就请你说明一下,你和那位季行云有何过节。”虽然他的话语很平静,表情也算
是和善,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李魁冷汗直流……在他深邃的眼眸下似乎蕴藏着无法计算
的力量。
高傲的李魁在不知不觉中屈服了,老老实实地把武议团队长之争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其中
的描述是尽可能地抹黑季行云,好像是小云用了极度卑鄙的方法才由李魁手中夺取胜利。
听完了李魁述说,鷬鸠发表她的感言:“原是一只丧家犬,打不过人家就选择逃避。这就
是武议士的作风吗?”
而本山留钊也说:“嘿,你是武议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待会咱们来练练。”
要是平常的李魁早就给这两位无礼的人一番教训了。但是看到他们的大哥,李魁就不由自
主地强压心中的怒火。李魁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身在武议团多年的直觉,虽然看不出
他的深浅,但就是不由自主对他产生畏惧。
“大哥,那要往南城走一趟吗?”梁钧问道。
“不了,老是用金叶子也很不方便。我们先到伏岗山拿点“零用钱”。”
“好啊,顺道去看一下玖千山那个窝囊废的“事业”发展得如何。”鷬鸠道。
“玖千山!?”李魁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玖千山、雷天和李魁差不多是同时进入预备团。
李魁率先通过考验,成了武议士。到了下一季,雷天和玖千山一同通过小队长的测验。只
是在中队长那一关雷天顺利过关了,而玖千山被刷下。失望与气愤之余,玖千山离开南城
再也没他的消息。
会是那个玖千山吗?李魁疑惑。
“李魁,你想找季行云讨会颜面吧?”
李魁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地点头。
“那好,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
“不!即然我伤好,我想快点回到家族。”
“何必?你不想拿回法印了吗?”男子随手取出四颗流光转动的小珠说道:“你就是回到
家族,再取得更强的法印也跟不上季行云的成长。跟在我身边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你?!”
男子神秘地笑着。
李魁对眼前的男子越来越不了解。但是他的话语又充满了诱惑……也许他真的有这分能耐
。
第06小节
季行云“轻松”地处理完抗争事件,他与雷天一同前往武议团的“新”交谊厅(原址被长
青回颜征用成为新的中队长室了)。至于雷义可就没这分悠闲工夫,马上就投入季行云的
交办事项,展开忙碌的一天。
预备团想必是利用武议团的队长争霸战赚进了不少福利金。这间交谊厅虽然面积小了点,
但是里面的装潢、设备又比原有的交谊厅高雅舒适多了,而且也请了新的餐饮业者进驻。
年轻的美眉和帅劲的男孩成为招牌的简餐男孩和果汁女孩让这里成为预备士们最喜欢流连
的场所。
季行云和雷天都还是第一次光顾这间新的交谊厅。
到了吧台,雷天和季行云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所有的女店员都抢着招乎这位小队长,几乎忘了还有雷天这位顾客的存在。不过这也不能
光怪店员偏心,谁叫季行云是当前南城中公认最有前途的年轻男士。而雷天则是一个死会
的男子,当然死会也可以活标,只是…先有把握通过杨菁茹那一关再说。
季行云第一次觉的点餐是件“辛苦”的工作。
要叫一杯饮料本来是件很单纯的事情。参考目录,决定种类,付钱就可以完成的动作,最
多再向店员询问饮料的内容,是再单纯也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季行云遇到的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首先光是要决定由谁来接待就吵了快十分钟,这还是季行云看不下去,自作主张让她们每
个人都一次机会才暂时解决纷争,但是接下来又为了决定顺序而吵了十分钟…
在接受到美丽大方的女店员招待时,每一位女孩都极力表现出她最可爱动人、最迷人的一
面,可是季行云就是觉得象是被蛇盯住的青蛙……
当然在点餐的过程中,季行云也接受了店员的拷问、不对,是亲切的关心。从季行云的兴
趣、喜好、家人、生日、血型…无一幸免全都落入这些女生的掌握中,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形。
季行云在她们亲切的询问下全都招了。
“…要有一对宝石般的双眸。长着白玉般的肌肤,但不是病态的惨白,是那种白里透红健
康的白。最好还留着长发…如果带着一只神密的宠物就更理想了。”季行云在说这些话时
,似乎是以某人作为样版…
几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折腾季行云终于带了五份饮料逃离吧台…而这位年轻有为的小队长后
来再也不曾接近过交谊厅的吧台。
两个人找了远离吧台的位子坐下。
雷天义不容辞地帮季行云处理过多的饮料,只是分量还是太多了。
雷天坐下后,就东张西望神情紧张,几度想开口又把话吞进肚子。
最后在季行云鼓励的眼神下才小心谨慎的说:“队长,我想向你商量一件事。”
季行云开玩笑的说:“雷天,你不会也要请假吧?”
“耶!你怎么知道!我们明明保密的很好!”雷天难得有惊慌失措的样子。
“保密?”季行云双眼盯着雷天问道:“不过是请个假有什么好保密的?”
“啊~这…嘿~”雷天红着脸,再度张望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才神密兮兮的说:“
我想在下个月请婚假…”
“婚假!”“小声点!”
“…”季行云露出疑惑的眼神。就他得到的知识,结婚是件喜事,应该在众人的祝福下进
行才对,雷天怎么会一副怕人知道的样子……难到说他结婚的对象有问题?
见到季行云用“奇怪的神情看着自己,雷天压低声音小心的解释:“杨菁茹已经答应我的
求婚了…”
“…那很好啊?”季行云更无法了解了:“所以应该马上让人家分享你的喜悦。”
“不行!绝对不行!”雷天大声地叫喊!
“什么事让你这么坚绝反对?”
突然出现的第三者的声音,把雷天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哈、原来是李警司…没事、没事…”雷天见到说话的是警司李少庞,让他松了口气
。同时也急忙传音给季行云:“我的事待会再说,还请保密!”
季行云虽然无法理解需要保密的理由,还是点头答应。
雷天见到李警司和跟在他后方的几个人,不用他开口就大略知道来意。反正一定是遇到强
横的罪犯而来借将。不过要由警司亲自出马,身后还带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肯定是大案件
。
李少庞的态度像个老朋友,一点也看不出来与季行云有过冲突的样子。他笑着说:
“季队长你好,那一天真是抱歉,我想你一定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听说有一群想入团想疯
的人天天到你们这里闹事,要不要我帮忙维持秩序或是从中协调。”
雷天听了脸上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因为这话说得好听,其实是在暗指武议团作事不但没
有效率,也没威信,才会让一群人天天来闹事。
不过季行云到没想这么多,他也和气的回答:“没事,已经解决了。谢谢你的关心。”
李少庞原本和气的面孔突然露出一瞬间的不悦,他马上又用友好的语气说道:“那真是太
好,李队长的手腕真是高明,一下子就把那些人摆平了。”
雷天心中嘀咕着:“怎么李警司今天感觉上特别讨厌,外表看起来一副和善的样子,心里
不知在搞什么鬼。”
“李警司不是来闲话家常的吧?有事就快说,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雷天心想,还是快
点结束这场暗藏利剑的对话,免得跟警部的结怨加深…不过他这句话也说得太没技巧,象
是在赶人似地,反而帮了倒忙。
不过李少庞也没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也许是他也不太想跟季行云打交道的关系也想早一点
结束。
李少庞很快的将玖千山掳人勒索的事情简单的说明。
像玖千山这种聚众数百人的大型盗团本来就不是警部的责任,只是又牵涉到勤索案才需要
警部的协助,不然早直接交由军队讨伐。但如果不是一个大型盗团,光是有玖千山这号人
物也不是一般警队员能应付,当然派出大批警力还是有机会逮捕他,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实
在太大。因此就责任归属这个案件,应是武议团和军队派员合力讨匪,再由警司提供专业
的办案能力。
很可惜,季行云对这些工作的区分完全没概念。他直接说:“我懂了。就是警部遇到打不
赢的歹徒,所以要我们的帮忙。”
“…也可以这么说。”季行云没注意到李少庞的笑容开始变得不自然了。
季行云又问道:“不过为什么会在南城附近会出现大型的盗团呢?”
“…”李少庞没有问答。他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季行云又很大方的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把人质救出。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者无意,但在李少庞脑中却解读成:你们警司太没用了,竟然让南城附近的盗团成长到
无力应付才、犯了大案才想到要抓人。你们办不好的事,武议团看你无能又可怜就帮你一
把。
“那.还.真.是.谢.谢.季.队.长。”李少庞很用力的道谢。
“没什么,有困难本就就该互想帮忙。”季行云很大方的回应。
“……”本来和善的脸孔就快崩溃了,李少庞最后说道:“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们,我就此
告辞。”
李少庞快步地走开。
跟他后方的几名高警还抱着一堆资料,小跑步地跟在他后面。
李少庞看起来虽然象是用走的,不过他步伐跨得大,走得又疾,后面的几个功夫较差负责
拿东西的高警已经快追不上了。
这些高警全都一言不语,跟在后面、个个都因上司身上飘来的怒火而心情沉重。
一个不识相的高警忍不住地问:“警司大人,这些资料不是较给武议团参考的吗?”
李少庞停下来、转过身。脸上布满了青筋…
其它高警都暗骂那位发言的家伙,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少庞恶狠狠的说:“不用了!那个性季的到很行!既然他这么行就完全交给他,我们在
一旁帮他加油就行了。”
说完李少庞锐利的目光扫了这些高警一圈,看得这些高警暗冒冷汗。然后又道:
“谁也不准插手这件案子!这事已经是武议团的责任,知.道.了.吗?”
这些高警全都唯唯诺诺地点头,同时也大伤脑筋──这样搞下去以后遇到武功高强的凶恶
罪犯时,怎么捉拿犯人……
第07小节
李少庞气呼呼地走了。
李少庞走后季行云发现雷天的神情似乎很奇怪。
“怎么了?”季行云关心地问。
雷天摇摇头、叹了口气,才道:“这件工作算我一份。如果盗匪头是我认识的那位玖千山
…他会沦为盗匪,我也有一分责任。”
这时季行云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回事!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有何过节,可是任何人都该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把自己的过错任意地推在别人身上只是一种无耻而逃避的作法。而且
我不相信雷天你会用刀子架着他的脖子要他去当盗匪,而且就算是这样他才去当强盗,也
不过代表他只是名屈服于小小外力的小人。那雷天你也不用为这种小人感到自责。而且就
好比一个小孩向你乞讨,而你没有施舍,过了几年那位小孩跑去当强盗,那到这要怪当初
没有施舍的人吗?”
“…呵、也罢。不过这件工作还是把我算在内。排除私人的因素,还是得用得上我。”雷
天看来心情好多了。
“怎么说?”季行云不解。
雷天回答:“据我所知,占天道、刘光耀和客莱尔都开溜了。要对附那位玖千山的话,长
青回望和殷荃恐怕力有未逮。而月眉小姐是预备团的训练的主教官,这个案子不是两、三
就能解决,她恐怕抽不开身,就只有剩下菁茹和我有空闲,不找我找谁。”
“原来如此。”季行云心想还可真巧,又问:“不过要由六百多位强盗手中救人,我们两
人会不会过于力薄,不如再找菁茹姊一起救人。”
雷天脸又变红,再左右观望后才小声的说:“不用啦,我们的婚事还要让她筹办,就让她
去忙好了。”
“…”季行云脸上像是挂起了大型的问号。心中暗道:“真是奇怪的一对…怎么会由女方
单独筹办婚?难到这是南城特有的风俗?”
“不谈私事,我们先来讨论公事。”雷天调整好心情正色道:“被掳的是铁柔琴,不知道
案发的经过、时间、地点,盗匪的要求、巢穴、主要人物及铁姑娘的家世为何?”
季行云张大眼睛,眨眨眼、等着。
雷天也等着。
“……”
“……”
两人呆望。雷天开始有种不好的感觉。
雷天先打破这种尴尬的场面,说道:“李警司没有留下从案人员?”
“没有。”
“李警司没有留下想关卷案?”
“没有。”
“……”
“……”
雷天脸上出现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有点无力、有点生气,又有点啼笑皆非。
虽然知道受害者名叫铁柔琴,可是连她长的是方是圆都不知道。知道加害者是以玖千山为
首的匪徒,在伏牛山一带出没,聚众六百余人,但是伏牛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丘
陵的总称…光知道这点东西怎么救人。
发现事情的大盲点,两人都呆住了。事实上要解决也很简单,只要季行云走一趟警部,向
李警司好言相对,李警司也不便为难。只是单纯的季行云的耿直的雷天竟然都未曾往这一
方面想。
季行云还是乐观地说:“总之先到伏牛山一带看看,总会有线索。一个六百余人的盗团,
在当地一定很出名。”
“也好,李警司会在意的大案件,受害人也一定有相当的社会地位,问一下殷荃也该有些
线索。”
“事情总会有办法。”季行云乐观地说。
“哈哈~是啊!哈”雷天用笑声掩饰他的不安。
季行云突然抬头,说道:“耶!?雷震大哥?他怎么有空来这边。”
“七哥?”雷天站起来、四处张望,没见到人,又坐下来说道:“不可能啦,他这么忙。
连休息的时间都被榨干的人,那有空来这里。你一定是搞错了。”
“那不是雷大哥。”季行云指着交谊厅的一处入口,说道:“白牙也来了。”
雷天望去果然见到雷震和白任走入交谊厅,后面还跟着雷霏。
季行云向三人招手。雷天有点狐疑地看着季行云,心想:“怎么队长有超能力,还能未卜
先知!”
“雷大哥!白牙,呃、还有雷霏小姐,你们好。”难得见到雷震,季行云显得十分高兴。
“你好,小云、阿天。”雷震和雷天交互打完招呼。雷天问道:“七哥。真是难得,今天
能有空能来这。”
雷震没有回答,只是目光飘向身旁的雷霏,然后耸耸肩。雷天也就不再说什么,脸上则是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雷震随即正色道:“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帮忙。但绝对不是为了私事。”
“雷大哥,你尽管吩咐,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尽力。”季行云诚恳的说。
“事情是这样:在这几天内,军部要派兵扫除伏牛山一带的盗匪。只是正好有位重要钢铁
供应商的女儿被他们抓走了。为了人质的安全,我希望能在展开军事活动之前能把人救出
。又洽巧那位被抓走的小姐和霏儿是朋友,所以她希望也能帮点忙。这件工作军部会正函
文请武议团配合,只是希望让霏儿也能加入。”
雷天和季行云互望一眼,然后开怀大笑。
“怎么了?”雷震不解。
“不~没什么。只是真的太巧了。”雷天高兴地边笑边说。
季行云也点点头说:“没问题。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雷霏见状,对雷震说:“交给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没问题的。”口中虽是这样回答,不过雷震心中也有一丝不安。
雷震接着又道:“虽然事实上是要请你帮忙救人,不过在正式的公文上并不会提到这件事
。公文上只有请求们配合剿除盗匪。因为这是警司那边的事,如果警司没有正式要求协助
,那军方也只有扫除从事打劫集团的工作,武议团也是。在警部还没正式来文之,救援行
动都只能算是私下多作的事。当然不论成功与否都不会留下记录。”
“原来如此。”雷天高兴地对季行云说:“李警司还没正式交付这件务任给我们呢!
“那又怎样?”季行云不解。
“嘿~反正我们是在配合军部的军事行动,不是在帮警部。把人救出来自然最好,但是失
败也是警部那边的错喔。”雷天高兴的说:“这样就不会影响到武议团的信誉了。”
季行云实在无法理解,不就是很单纯的案件,怎么会搞得这么复杂,还会牵扯到武议团的
名誉?
“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但是请你们无论如何要在七天内完成这件事。部队在七天后就会
开始军事行动,一定要在这之前确保人质的安全。”雷震又说:“军方无法在掳人勒索案
中提供任何协,不过,如果是家属、朋友请的佣兵就不一样了。”
季行云看着白任笑道:“那就请多指教了,白牙。”
白任笑道:“交给我吧。那群盗团我早就看不过去了,老是增加护送任务的工作份量和危
险。能够除去也是功德一件。”
“救人如救火,下午就出发,先到柔琴她家。”雷霏说道:“外城西门,下午一点。不要
迟到。”
“救人的事还请你们与白牙多商讨,跟盗匪打交道的经验还是白牙比较丰富,希望大伙能
尊重他的建见。”雷震不放心地又交待一声。
“好的。”季行云回答。
雷震又担心地看了雷霏一眼,传音给白任:“还请你多费心了。雷天和小云都足以自保,
但是霏儿就要你多关照了。”
白任点点头,不过他到不担心雷霏,反到是提防着季行云,希望他不要突然作出让人难以
应附的行为才好。
第08小节
虽然只是要出门十天的工作,可是要总要准备一下。身为佣兵的白任经常处于旅行之中,
自然是经验丰富,对于该准备的东西自然再清楚也不过了,说定之后也就动身去采买些必
要的物品。而雷霏长期出外留学不是名生手,马上回家拿一些需要的物品。雷天身为老资
格的武议士这类“活动”也参过不少次,不过他还得跟杨菁茹交待一下,也马上离开了。
交谊厅马上又剩下季行云一个人。
照理说季行云也该准备一下,不过他还是很轻松地在交谊厅中喝着饮料。事实上季行云是
处于随时可以出发的状况,腰带上带着十余种治疗内外伤的药品,暗袋中放着他大半的财
产。对他而言最多就是把水袋装满,再多拿件衣服就可以出远门了。
他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似地,应该还有件事要做才对。
不过季行云不是那种会自寻烦脑的人,反正一时忘了就算了。
这一天的早上才过一半,就遇到了不少事。先是几名团员请假,处理伸请加入预备团人员
的抗争,再由李警司那边接下一份工作,最后由雷震手上正式展开人质的救援行动。季行
云心想不如先在这儿休息一下,用完午餐再向西城门移动。
他的优闲很快又被打断,庄曜安出现在他眼前。
庄曜安见到季行云,就不客气地坐到他面前。
“季队长可真渴,还是太喜欢这里的饮料?”看到桌上有一杯喝完、一杯正在喝还有三杯
还没动过的饮料,庄曜安开了小玩笑。
季行云听他这一说,马上转头望向吧台。吧台的五名服务生中,除了在正招呼客人的一位
之外全都遥望着季行云。被人用力盯着可不是件好受的事,季行云只看了一眼就急忙转回
,眼不见为净。
“是啊冷汗流多了,自然容易渴。”
“什么?”
“别在意,只是开玩笑的话。”季行云挥挥手,像是要把不愉快的视线拨开。
不再理那些崇拜与欣赏的视线,季行云问道:“庄师父,是不是那把古剑修好了?”
“唉~”庄曜安的语气显得有点沉重,他无力的说:“我把那家伙拆开了,才发现要把它
修好可是件大工程。光靠工厂的设备跟本不够。”
“有问题吗?”
“有!可多了!”庄曜安这时又显得有点生气:“大姊头也真小气,只不过是想请她再拨
点钱,建一座结晶场。她竟然不肯!”
季行云好奇地问:“建结晶场?做什么?要花多少钱?”
“你忘了,那把剑可是镶了许多不同的晶体。要我自己做也行啦,只是以我目前现在的设
备,一个月也只能造两、三片。那把剑要用的可是又精细又高档的东西。要是光靠目前的
设备,别说是要改进,就是要恢复原有的功效也要花上两、三年的时间。这还是每次配件
都做一次就成功!”说到这庄曜安又有点沮丧:“不过是要花上近百万金印,就直接跟我
说不可能。长青回颜那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近百万?”季行云心算了一下,如果用自己的官饷要存多久…好像变成老头子也不可能
拿出这笔钱。
这时庄曜安的眼神散发出狂热的火焰,直瞪着季行云说道:“你也希望早一点看到那把剑
重显神威吧!”
“呃!”季行云被他突来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地回答:“是啊、是啊。”
“所以,你也要帮帮忙,想点办法!”
“呃!好…”
“对嘛。小队长的建议,大姊头就不能一口回绝。我得期待你的好消息。”庄曜安这会又
是热血沸腾的样子,狂热的说:“说什么也要让那把古剑改造成天下第一的宝剑!”
庄曜安又盯住季行云,说道:“如果不能说服大姊头,就是要倾家荡产,我也会想办法!
”
庄曜安的态度可让季行云过意不去了,他说道:“庄师父也不用太认真,那也不过是把破
旧的老剑…”
“什么!一把破旧的老剑!”庄曜安双眼快喷出火来了,他激动地站起,还差点就要跳上
桌子揪 住季行云的衣领。
“那不光是把剑!那可是技术的结晶!也是我穷究一生、梦寐以求的希望!你竟然说只是
把剑!”
季行云被他的狂热给吓了一跳。
“好吧,虽然我不能理解这对你的重要性。不过,你的心意让我很感动…我会尽的想办法
。至少那也是要给我的剑。我也会努力变成配得上你重造的剑的主人。”季行云慎重地回
应。
庄曜安怒气未减,但也没再发作,只是认真地看着季行云,好像在确认季行云的话的可信
度。
庄曜安突然笑了。
“好!就冲着你这一句话,我会让把那把剑重生为最强的剑!”庄曜安豪气万丈的说着,
不过语气又马上一转,又强调:“再这之前先想办法弄到钱吧…”
“…”季行云哭笑不得地回答:“是的,我会努力说服中队长。”
送走了庄曜安,季行云也离开交谊厅。交谊厅也有提供餐点,不过要叫季行云再一次接近
那些服务生,恐怕要用刀子架子在他脖子上才办得到。
季行云最后是回到队长室去。虽然有点对不起伙食班的人,不过相对于武宛的伙食季行云
对队上的伙食实在无法产生兴趣,虽然在白任的劝说之下季行云已经变得比较节简,不会
老是跑到昴贵的餐厅用膳,但是也不会勉强自已去吃不喜欢的食物。纵是如此,伙食班的
人还是每天为他准备中餐。如果要再出去用餐,时间上可能就会来不及向雷义寻问有关武
议团经费的事。
马上就要出门,这一次最多可能要花上十多天,总要带点消息给庄曜安。有关经费的事季
行云全权交给雷义,季行云可是一点也不清楚,想帮庄曜安,还正先弄清楚关于钱的问题
比较好。
季行云走入队长室。
雷义正在吃着被季行云评定为不合格的午餐。雷震也不单是用午餐而以,一手拿着筷子,
双眼的目光不曾正视他的午餐,只是机械式地把饭菜一口口送入口中,他的注意力则是集
中于另一手拿着的文件。
季行云走入门内后,雷义马上向放下双手的东西,起立向他行个军礼。
“队长好!咦、真难得,你今天没出去用餐?还是才准备要出门?”
季行云说道:“你这样不行!吃饭就要好好吃。工作就先放一边,差个几十分钟天也不会
因之而垮下。”
“是~”雷义的回答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
“队长,你既然来了,那就请顺便看看那一分公告的内容,没问题的话明天早上就公布,
并送给每一位伸请着一分。”
“嗯、我看看。”季行云接过一分长达三页的文件,边看文件随口问道:“雷义,我们武
议团每年的经费有多少?”
听到季行云问这个问题,雷义的双眼立即发亮。“队长终于关心队上资金的问题了吗!”
不论事实如何,雷义是往好的方面想。
“单就武议团小队部的部分,每个月固定可领到十二万金印的预算。但是预备团的钱也挂
在小队上,所以实际上可支领五十三万金印。另外每年还有训练地场整建费、特别福利金
、协同训练费、文宣费、武材购整金等等,平均一年可获得一千万金印左右。”
季行云一楞,回答:“这么多!?”
雷义摇摇头说:“以一般部队而言是很多。快足以提供一个团一年的所花的费用了。但实
际上这些费用有时还是不够!”
“不够?武议团加上预备团也不到百人,会不够?”季行云很难想像钱花到那去了。
雷义回答:“其中以训练场地的维护花费最多,今年又增建队长设计的考试场,还好各界
捐款踊跃跃,不然就要动用到下年度的预算来支付了。不过训练场不只是武议团在用,军
队也时常借用。不然这么多设备光预团在用实在太浪费了。”
“…场地维护,要花这么多钱?”
“当然不只是维护场地。还包括训练场、道场的清洁、管理人员的薪资,像是射箭场的各
式标靶、草皮的养护和各式消耗性练武道具也算在内。”
“消耗性练武道具?那是什么?”
“比方说木桩、假人、石板、飞靶、抗拉绳、棉蛋、护套…”
“够了…我知道了。”季行云其实不知道,只是不想再增加清单的长度。
季行云想了一下又问:“如果扣除必要性和经常性支出,还有多少钱?”
雷义想了一下回答:“以过去的资料来看每年会有五、六十万的结余,大部分的情况都会
把钱留下来,每隔几年就重建一座训练场。不过今年因为增建…”(法天的预算用不完,
不用缴回,可以留到下一年再用,但要提出合理的运用计画,否则会减少年度预算) “这
就不用再提了。”
“是。”
“也就是没有多余的资金可用。”
“没错,事实上因为又将多一座要养护的场地,如果预算不能增加,往后几年势必会逐步
删除一些比较无关紧要的费用和福利。而依南郡目前的情况看来,预算不增反减的机率很
大。”
“…那中队部呢?”
“中队部…”雷义笑了一下:“武昌学长才跟我抱怨今天的年终奖金被挪用了,不知道过
年时能不能顺利领到常侍长的年终奖金呢。光是今年他就代替大姊头被大队部的主计刮了
三次呢!”
“这样啊~”季行云知道长青回颜决对不可能同意再设练晶场,由队上出资建场的念头得
打消了。
“对了,我要和雷天到伏牛山一趟。至于详细情形你等军部的公函来了就知道。”季行云
这才想到原来是忘了向雷义提起这件事。
“耶!可是队长…”
“我们等一下就要出发了。有事情回来再说。”
“但是…”
“没事的。还有,回来后我想看看那招电离爆你练得成果。”
“耶!”
“我该走了,拜拜~”
“呃!等一下…”
事情转得太快,雷义来不及反应季行云已经离开。
才在高兴季行云转性,开始关心队上事的雷义呆呆看着季行云离后才骂道:“那有人队长
这样当的!这种事叫几个队员不就行了!那有队长留在队上的时间比出门在外还短!”
雷义瞪着桌上的文件:预备团队、队长亲考亲教记录表;示范训练计画;亲民活动;南郡
武馆交流计画…
雷义觉得这些活动今年恐怕要交白卷了。
※ ※ ※
作者闲话:
这几天好像是感冒了,总觉得左耳有点失衡,让月雨一直心神不宁。搞得月雨也不好静下
心来写作…,不过就算身体状况转好了,恐怕也无法提升产量。由于鲜网对月雨的天人起
了几分兴趣,可能会出书吧~所以,月雨也要开始认真整理第一部的部分。由以往的经验
看来,重整稿子不比写的东西轻松,所以有一段时间会改为两、三天更一次。直到把稿子
弄好,或是…确定不出书了(既使如此月雨还是会重新校稿、修订,只是就不用急了)
2002/05/22 月雨
第09小节
南郡的形状成一个针头朝下的锥形,南城则位于最南方的锥顶的地区。东方衔接绿海和黑
暗山脉,由于绿海和黑暗山脉都因为过于危险和险峻所以自古就没有任何一国家把这两片
地区画入自己的版图内。西面则与三个国家接触,靠海的招乌帝国,正在交战中的抩罗王
国,和山莲自治区。
伏牛山这一大片丘崚东西绵延横跨法天和招乌,位于靠近抩罗的地域。受到战争的影响,
进出南郡的陆运改由招乌和山莲进出,因而往来伏牛山区的商旅比起往前多上了数倍。但
是由于南郡的军队也因战争的关系无力顾及秩序的维持,也让靠打劫为生的盗匪与日俱增
,规模也日渐庞大。
不过比起南方诸国,南郡的治安还算良好,盗匪也有良心多了。因为行事过于嚣张的集团
,引起官府的注意,还是会尽力想办法调出军队或是预备团、武议团进行围剿。因此盗匪
们也深知细水长流的道理,通常只会收取“合理的过路费”。
铁实本出于铁山郡的望族,本在铁山郡继承两座煤矿的采矿权,但有感于开采煤矿的利润
过于微薄,便卖了一座煤矿看准南郡的兵器市场,带了一群手艺精湛的铁匠来南郡发展。
至今他在南郡已是最大的铁材商人。(铁山郡并不产铁,但产煤)铁实的府邸位于伏牛山
区的东方。由于南郡唯一产铁的地区就是这一片伏牛丘崚,而铁实也是少数拥有采矿权的
人,为了方管理,才将大宅建在这个地方。
季行云一行人花了一天的行程来到了铁家府邸。
这个大宅院内的荡漾着奇怪的气氛。照理说家中的成员被绑票了,该存在应是紧张和焦虑
的气息,再怎么样也轮不奇怪。
不过雷天、白任都觉得很奇怪,至于季行云不知该说是没常识还是神经不够细致,好像没
什特别的感觉。
这个家的主人-铁实,理所当然变成一位吃不好、睡不稳的父亲。可是女主人完全是另一
种样子,看她的神色有如正期待着一出好戏,一点也没有为人母的样子。在雷霏解释那位
女性是铁实的第二位夫人后,雷天和白任才在脸上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令人感到奇怪
的不只如此。这座宅院的运作还是保持正常,大部份佣人们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当铁实和他的二夫人黄筱娟与众人简单地会面后,先安排雷天他们宿屋,等后午餐后再加
讨论后后,白任发出不满的声音了。
“真是的,把把我当作什么了!一句简单的“很感谢”就想打发人!”
季行云回应:“别这么说,你没看到铁先生的神情暗淡,缺乏血色。他不知受了多少精神
上的煎熬,一时疏忽了待客之礼也无可厚非。”
白任更气不过了:“那就更该早点让我们了解事情的进展,好让我们可以展开行动!”
雷天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没听到霏儿是怎么介绍我们的吗?“南城一流的佣兵
白任和他的两位同伴”,要怪只能怪白任这个名字的分量不够喔。”
白任也回敬他:“那武议士雷天也不怎么有名,一位武议士出现在面前好像也得到任何礼
遇。”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什么特别的礼遇。像我们这种只会躲起来练功的人除非自己报上
大名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难到你要我告诉他,这件事目前由武议团在办理吗。”
“天哥,别斗嘴了。”雷霏出言制止。
“算了…,本来我还想从家众中口中探听一些消息。可是这里的佣人怎么好像对自家的大
小姐被绑票的事一点感觉也没有。”白任说。
“是啊~还真奇怪。”雷天同意白任的说法。
白任无所谓的说:“反正付钱的又不是铁家的人,就算他们不配合,我还是会把人救出来
。”
季行云问道:“怎么救?”
“还不简单,直接潜入玖千山的山塞把人质“偷”出来不就得了。”
“你知道地方?”雷天和雷霏同时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这个佣兵是当假的?毕尽雷震是以向导的名义聘请我,用人质救援的名
义可没办法付钱。”
“不管怎样,等中午过后跟安儿和小怜谈过,再看看状况。”雷霏说。
“好吧~暂时就先这样。”白任作了定决。
在铁家人来看来,这四个人不就是雷霏和在南城找来的三名佣兵。
照理说处于领导地位的人应该是职位最高的季行云,不过他本自似乎还欠缺这份自觉。如
果因为季行云放弃这个义务,就年纪、武艺个方面而言也该由雷天接任,好歹他是资深的
武议士,也是雷霏的兄长,不过他就是欠缺当名领导者的资质才会一直留在武议团。所以
这个团体的决策完全由年纪较小、武功较差的雷霏和只是一介佣兵的白任在决定。这也难
怪铁实会对这个团体没有信心。由外表看来,白任的确是名精练的佣兵,但也只是一名佣
兵罢了。而雷霏虽是雷家家主之女,但是不论在武艺上、军事上、政治上都还没有任何值
得令人赞赏的地方。由这两个人带领的雷天和季行云想来也不会高明到那去,也难怪铁实
并不重视这群人。甚至下午的会面也是看在雷霏与铁柔琴之间的友情上才基于礼貌上的敷
衍。
到了下午,季行云等人再度和铁实会晤。在场的人除了铁实夫妇,还有雷霏的死党铁清怜
和游尚安及三位男性。
铁清怜这一次换躲在游尚后面。而游尚安虽然带着笑容,不过她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像是机
械般的不自然,和她脸部的表情相较,实在很难让人觉的她是在笑。
铁实显得十分彼惫,两方人马接触后,他只是简单地把那三位男子介绍给季行云等人认识
就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就带着愁颜不语。
那三位子分别是铁实的次子-铁元、三男-铁华和一名仆役。
铁元的表情也不甚紧张,虽然眉间带点愁意,言行与止依旧与平常无异。对他而言铁柔琴
这位同义异母的妹妹在各方面都无交集,唯一的关系大概只有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让他眉间带的愁意是因为担心父亲的身心状况,和铁柔琴并无多少关系。也不能说他无情
,至少他也尽自己的责任,务实地打理家中的事务,不让家中因父亲的伤心焦虑而陷入混
乱。
铁元还算有良心的人。至少他还不会像铁华把铁柔琴的遭遇当作喜事一般,明白地表现出
少了一个家产瓜分者的喜悦。铁华这个人如果在适当的地合,一定是雷霏想要修理的对像
。不过不只是雷霏有这种冲动,白任也有相同的样法。他身上穿着华丽而昴贵的服装,身
上装备了各种奇怪而贵重的饰品,轻浮的言行,脸上带着酒色过度的苍白。这种人正好是
白任最讨厌的类型。一样是铁实和同一位女性所生,为什么铁元和铁华的气质就有着天南
地北的差距。
至于铁实的二夫人,黄筱娟也是讨人厌的模样,趾高气昴、气势凌人的态度让人反感。对
她而言,季行云等人好比是绑匪的同伴,是趁机想来骗取财物的江湖中。至于铁柔实的死
活她才不关心。也许就这样让铁柔实殒命,她会更高兴。对于铁实想要支付赎款的心态她
更是大力反对。
在雷霏的朋友铁清怜蚊声的说明下,季行云等人才明白,铁实的长子、铁柔琴同母同父的
胞兄-铁勉,正在为了大笔的赎款而在外奔走。而铁勉和铁柔琴的生母也还在人世,只是
长年卧病在床。铁实再娶黄筱娟为妻的原意本是为了让长年在外奔走之余,家中还能有一
位女性给自己的孩子一点温暖。不过现今的事实显示,事情好像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至于铁家仆人的态度是因铁柔琴的事只有家中的成员和少数资深的家仆知道,这么作除了
不想把事情传到铁柔琴生母的耳中,另一方面也是基于匪徒的要求。
法天洰联邦的法律对打家劫舍、虏人勒索的歹徒可是一点也不容情。由此看来玖千山并不
想把事情闹大,引起官府的注目,但借由雷霏的行动,事情已经泄漏。
铁实的精神似乎差到了极点。众人才坐下没多,黄筱娟就又扶他离开。
“很报歉,家父因为舍妹的事情已经身心俱彼,还请各位见谅。”铁元代替父亲为众人解
说事态:“事情的经过就请张五为各位再陈述一次。他是随着舍妹到白鹰寺为大妈祈福这
趟旅程唯一平安回来的人。”
这位张五长像平凡,右脚还包着绷带,手、脚及脸部也还有不少擦伤。
这位张五才要发言,铁华就先开口:“哥,何必跟这几些人浪费时间。反正他们也作成不
了事,几个烂佣兵能作什么。玖千山好歹差点就成为武议士,更别提他有几百名手下。要
就付赎款把麻烦的小妹买回来,不然就甘脆报官让那群山贼成为小妹的陪葬品。还跟这几
个人罗唆,真是无聊。”
“你说什么!”雷霏生气了。
“我说错了?一个三流的佣兵、一个呆呆的大个子、还有一个乳臭味干的小朋友,就是再
加上一个暴力女、冷血女和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家伙,靠这些没用的九流角色能作什么?
”
“你…”
“华!你给我住嘴!”铁元斥责。
“大哥也别太认真了。要是小妹回来,也是增加我们的麻烦。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铁元铁青着脸恕斥:“你再乱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啦~好啦。反正光靠这些人也没什么用。我还以为雷参军的妹妹会带什么角色回来,
啧~还真是带了一群厉害的人回来。哈哈~”铁华带着轻浮的笑声走开了。
“真的很抱歉…舍弟不懂事,请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会的,能坦白地把心中的话都说出来,就光是这一点就得值得令人佩服。”季行云由
衷地表示钦佩。
“呃!这…让你见笑了。”季行云的话好像也讽刺了铁元言不由衷,让铁元十分尴尬。
既然季行云都这样说也算出口气,其他人也就不再发牢骚。只是白任怀疑小云那句话会不
会真的是在钦佩铁华的“老实”,不过现在也不方便让铁元下不了台,还是快点把话题导
向正事,免得把情况闹疆了。白任赶紧说道:“我们还是先请张五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次
。人质留越只会越危险,就不要再浪费时间。”
“张五,麻烦你了。”
“是的少爷。那是在四天前……”
※ ※ ※
作者闲话:
奇怪,好像所有人对月雨可能出书的东家都只有一个看法-封面太丑。真不知道这算不算
是鲜网成功地建立了企业形象。不过如果顺利,天人的封面应该不会如同前往的封面。这
一次月雨请一位画功高强的同学出手,只要出版社那边没问题,就会采用。月雨虽不能他
保证封面会有多好看,但至少画图的人好歹也曾在漫画期刊上发表过作品。(别问是什么
作品,年代久远已经不可考了)
2002/05/23 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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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佣兵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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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小节
张五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次。
白任便开始提出问题。
“所以说,其他人都和铁柔琴小姐一起被抓走了。单单留你一个人回来通报消息。”
“是的,他们还说,如果七天后不把钱交出来,迟一天就送一个人头回来。等到晚了八天
就等着帮小姐送终。”
在一旁听着的游尚安突然冒出一句话。
“说谎。”
雷霏闻言,马上说道:“这是很严重的事,请据实以告。不要跟我们打马呼眼!”
白任见状,虽然不认为张五说了谎。。但基于人性的考量,也许张五在为求保命之际,作
了什么见不光的事。于是白任就道:“危难中,总是会有些不方便。没关系,没人会怪你
,你就把事情都说出,即使是小小的线索也可能是救命的关键。”
“不…我、我没有。”
游尚安又冒出两个字。
“奸细。”
这下子雷霏迟疑了。她知道游尚安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她说的话都是经过思熟虑,绝无
无端放矢之理。可是这个张五怎么看也不像是盗罪的样子,更何况他还全身是伤,如果是
假戏真作也未免做得太逼真。
这时季行云说话了。
“你说恶盗们把你们打伤后,只留你一个人回来报讯?”
“是的。”
“地点是在西方近百里伏牛山区的某处。”
“没错。”
“就留下你一个人走回来?”
“对。”
季行云语气开始变得严峻。
“我很怀疑。你的脚是什么作的。还是说你脚上的伤是假的。”
“耶!”张五的眼神出现惊慌的态势。
“对!从你脚上的包包扎看来,这种伤是不可能赶回来通风报信!”白任也发现问题所在
。
“可恶!”张五大叫一声,手一扬,十几把飞刀射出!转身就逃!
飞刀射向雷霏的两位密友和不暗武艺的铁元。
“小心!”白任大叫一声,一个掌劲打出打掉三支射向游尚安和铁清怜的飞刀。
雷天也迅速位移,挡在铁元身前,双手动,射来的飞刀尽收手掌。
雷霏也快步追人。
还剩下两支飞,又快又疾,直取游尚安门面!
白任想再出掌,但飞刀已经距离游尚安太近了,这一出掌可无法只打下飞刀。
游尚安拔剑、收剑!随着一道银光,发出清脆的两声。飞刀落在她身前。游尚安表情依旧
不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这个张五功力平平,脚力道好,趁乱马上就冲到门口,一点也不像脚部受伤的人。
他动作虽快,但有人比他更快。季行云已经在挡在门口,等他落网。
张五心一横,抽出匕首,往季行云身上招呼。
季行云随手一翻,张五手一麻、再也握不住匕首,胸口一痛,人就往后飞去。追赶来的雷
霏顺势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甩,把他往地上一砸。
张五就擒。
铁元惊魂未定,问道:“这该怎么办!要送官还是先押着?”
雷天回答:“当然要送官。”
白任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有些问题得先让他老实回答才行。”
白任走到张五面前,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张五到是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什么也不会回答!要我出卖出塞的弟兄办不到!”
“你这厮!还嘴硬!”雷霏已经磨拳擦掌恨不很给他一记重拳。
白任笑道:“你们别插手,就交给我好了。”
“你想作什么?”季行云好奇的问。
白任现出高深未测的神情,回答:“当然是要拷问。”
“拷问!”
雷天和雷霏都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铁清怜更是把整个人都藏在游尚安后面。
“白老弟这…”雷天总觉得作这种事不太好。
白任拍拍胸脯,笑道:“你们不用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切由我。”
雷天表情为难,望向季行云。不论如何季行云还是武议团的小队,这事还是由他决定。
季行云的决定已经很明显了,他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白任。季行云到也不是喜欢
看人受苦,只是向来待人友好的白任要进行拷问,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他很怀疑白任能
残忍地进行拷问。还有白任会用那种方法攻破张五的心防。
白任这时带着阴险的表情,走向张五。然后其他人刻意走到一旁,除了季行云都把视线投
往他处,好像不忍看到“某些画面”。
张五的声音有点颤抖,问道:“你、你想作什么!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作。”白任这时故意改变声调:“不过~那位先生可就不一
定了。”
张五的看了季行云,心中有点疑惑。
“他、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张五还有逞强。
以法天的标准,十八岁的季行云确实还不能算是成年人。单看外表张五也很疑惑为什么会
栽在他手上。
白任故弄玄虚的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当然…”
“你知道降灵师吧?”
“降灵师!”
听到这个名词,张五的面容马上因为恐惧而极度扭区。
所谓降灵师,是在招乌与南郡交界地区一带的民间信仰,类似巫医这一类的人物。只不过
有关降灵师的传闻没有一项是友善的,是带着神密色彩会让人作恶梦的人物。
“你是说…他、他是…降灵师!。”
白任点点头,认真的说:“你别看他的外表,其实里面住着一百多岁的降灵师。”接着白
任又手指向游尚安,用遗憾的口气说道:“那位小姐就是不小心小小地貌犯了这位降灵大
师,所以…灵.魂.被.抽.了.一.半。”
白任的话达到效果。看着张五,白任很努力忍着才保持严肃的表情。心道:“果然压对宝
了,这一带的居民果真很迷信。”
这位张五还真的相信季行云就是降灵师,不然以季行云外观看来的年纪那有随便就把自己
打飞的实力,还有那位小姐肯定是失了一半的魂,不然怎么像个洋娃娃似地,像是失去情
感的人。
白任叹了口气像是在为张五哀悼,然后说:“虽然不愿意…但是即然你的立场如此坚定。
我只好要把你交给他处理。”
张五发出杀猪般的声音,狂乱地叫喊。
“不要!我什么说!求求你,放了我!别让他碰我!”
白任故意为难地说:“真的吗?可是我也很久没看他施法了。不知道大师换了身体,对巫
术有没影响。正好可以试验一下耶!”
张五涕泪纵横,可怜地哀求:“求求你行行好…只要不把我交给他,要我作什么都行。”
“好吧,我也不是没有慈悲心的人。不过你要是有一句话不老实…嗯、也没关系,大师会
知道的。”
“当然…当然…”
在白任的“拷问”下,张五完全屈服,全力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白任顺利地得到
所需的情报。
季行云等人一到就为铁家除去一名奸细,地位顿时大幅提升。铁元马上请仆人端出上好的
茶点和极回的回香茶,把他们当作上宾招待。同时在言行举止间对季行云特别礼遇。
铁元和众人在客厅中讨论下一步的动作。
“那~张五要如何处置?”铁元问道。
“还是马上送到南城。”白任回答:“请你派人密秘地把他交给南城的雷参军。顺便把这
封信交给他。”
“雷参军?”铁元有点疑惑。人犯不是要送交警司。
“我们和雷参军还有点交情,反正请你照作就是了。”
铁元看了一眼,季行云马上回答:“是的,就依你的意思。”
雷霏说道:“即然知道柔琴暂时还没事,也知道她可能被囚禁的地方,那我们还等什么。
”
“你说得没错,虽然生命没危险,可是也许有其他的危险。我们马上就出发。”白任同意
雷霏的意见,又道:“另外还请铁元你们也把赎金准备一下,以防万一。我真搞不懂,玖
千山似乎急着要用一大笔钱似地。会作出什么举动都还很难说。”
“好的。”
一旁的季行云一直没发言,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娱快。
“怎么了小云?”雷天关心地问。
“什么嘛!我长得很恐布吗?我那里像降灵师这种江湖朗中!”季行云表示他的不满。
“原来你不是…”铁元小声的说,也好像松了口气。
雷霏笑嘻嘻地说:“别生气,不论如何能这么顺利都是靠你喔,大功臣。”
季行云一脸受到伤害的表情,说道:“被你这样说,我也高兴不起来。”
第11小节
伏牛山这一大片丘崚本来是完属于招鸟帝国的土地。但在三百年法天联邦为了了巩固南郡
这个虽一靠海的领地,强行占领这个区域。本来招乌帝国也不过是在名义上拥有这片土地
,她的军事、政治力量根本没有布及这块地方,对法天的动作并不在乎。但是在发现丘崚
中蕴藏丰富的铁矿时,招乌的态马上转变,不但谴责法天侵占她神圣的领士也准备付诸军
事行动。可笑的是当招乌发表声时,法天已经积极开发当地历经十个年头。
当时法天的人口并不太多,以法人为主干的军队为虽强悍,但面对招乌的大军依旧十分吃
力。当然法天还是成功地击退招乌的大军,但双方都损失惨重。战胜的一方和战败的一方
都没占到便宜,最后两国为了不得己只好协议共享这片资源。几百年下来仇恨早就被淡忘
,而铁矿场也开了一座又一座,也封闭了无数的矿场。
玖千山的山塞就落于其中一座老旧的矿场。
季行云等人现在就在山塞外观察着。
旧矿场并不只是许多蜿蜒复杂的矿坑,还包括了一小座村落。说是村落其实也不过是以前
矿工的几间房宿,两三家酒馆、杂货铺、仓库和一座炼铁场。
而铁柔琴就被囚禁在矿坑的某处。
看着来来往往巡逻的山贼,白任不免眉头深骤。看样子对方也加强了戒备,要偷偷溜入救
人看情形是件不可能的任务。不过让白任烦恼的事不单是山贼的问题,他看到身旁又多了
两位女性,实在很难让人安心。
雷霏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位冷冰冰的游尚安和没事就红着脸躲在别人身后的铁清怜也来
了。要完全不惊动这一大群山贼把人救出来跟本不可能,人救出后势必会遭到山贼的追杀
。想到要带着这么多包袱白任就觉得很无力。
再看看季行云到是一点也不担心。白任心想,在记意中好像还没见过季行云烦恼,真想打
开他那颗脑袋到底那里的构造异于常人。
雷天问道:“有矿坑的坑道图吗?”
“唉~那来那种东西。先别提这个。除了玖千山外,这群贼还有善长用双刀的王刃、铁拳
阳照、杀手黑衣和飞刀李靖。这几个人怎么应付。”白任显得有点心烦。
“我们的目的是救人,到也不一定要跟这些人起冲突。”
“那好,有可能在不惊动这些的情况下潜入吗?”
“这…”雷天善长的只有武功,对计谋可就不行了。
“那个…”铁清怜羞涩地想要发言。
“你有办法吗?”白任转头看着铁清怜。
被白任一看,铁清怜又把身子移到雷霏身后双手抓着她的衣服,只露出半张脸,又小小的
声音说话。
“矿坑的出入口通常不只一处…而且还有设有通气孔…所以…”
“原来如此!”白任懂了,高兴地说道:“只要找到其它的出口就有机会偷偷地潜入…”
不过游尚安又浇了冷水,她说了一个字。“难!”
雷霏说道:“抱歉、小怜,这个方法恐怕行不通。这群山贼在这边也不知驻扎了多久,那
边有出入口还会不知道吗?别说他们不知道,我们要在一时之间找出不是更难。”
“总不能杀进去吧~”雷天又叹了口气。
这时季行云开口了。
“也许可行。”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把视线集中到季行云身上。
“我到有办法找看看。顺利的话也可以顺便找到铁小姐被囚禁的地方。”
“真的!”雷霏听到了希望,语气变得很兴奋。
“不过,还要请你们为我护法。不要让我受到干扰。”
“没问题!”雷霏信心满满的回答。
“真的办得到吗?”白任怀疑。
季行云点点头说:“行。看我的。”
季行云在山塞附近找了个隐密的地方。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季行云闭上双眼,真气慢慢放出。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功夫,之前在绿海中也曾用这种
功法找人。那时他只能感应生命的存在,现在他的真气的知觉更为敏锐,不论是物质或是
生物都能查觉。虽然和用眼睛看不一样,但是用这种方法反而能看得更清楚,在真气的扫
描下没有任何的视觉死角。
季行云的真气像风一般吹向山塞……
在山塞中到处显得杀气腾腾。头目们都一脸戒慎恐惧的样子,搞得小山贼们也都紧张兮兮
。
一个才加入不久的山贼在火光摇曳的坑道站岗。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田,我实在不懂。”他忍不住地问了和他一起站岗的资深伙伴。
“怎么了?不懂什么?小方。”
“为什么大头目要找那位小姐?”
“废话!当然是为了钱!”
小方脸上还是不明了的样子,又问:“可是…光是收取过路费就很赚了,干麻冒这种险!
而且铁家也还不一定会付赎款。”
“会啦~大当家都调查过了,铁实对他的女儿可疼爱极了。一定会费尽心思把钱拿出来,
而且区区五十万金印对那种大商人也应该算不了什么吧。”
“可是…大当家的态度也太硬了吧。就算那家人很有钱,一时之间也很难拿出这一大笔钱
吧?”
“你在担心什么?”老田的语气有点生气了。
“我是怕…万一铁家的人付不出钱,求助官府。我不是对大当家没信心啦…只是,感觉上
大当家好像急着要用一大笔钱的样子。”
老田左右观望,看四周没其他人,才说:“我偷偷告诉你好了。”
“什么?”老田神密密兮兮的样子,让小方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大当家的确急着要用一大笔钱。”
“什么!”
“小声点!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大当家可不喜有人乱传。”
“到底是什么事?”
“这事只有几个跟着大当家很久的人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伏牛塞以前可没这么风
光,也不过才几十个人而已。有一次,在附近的光田村、白铁镇和三沟里联合村中的壮丁
和武师,对我们进行讨伐。虽然大当家是很厉害,可是他一个人也应附不来几百名壮丁。
那时可惨,杀到后来就只剩下十几个人,我的腿也是那时候伤到的。反正大伙全身是伤又
累又饿时,被民团围上了,眼见就活不成了。”
“怎么办!这还得了!那你们后来有杀出活路吗?”
老田白了小方一眼,说道:“废话,要不然站在你面前的难道是鬼!”
“啊!对喔。”
“你别抽嘴。让我好好说。”
“是、是。”
“本来我是觉得死定了。想不到遇到了季先生。”说到这里时,老田的眼神变得有点虚幻
。
“季先生?他是谁?”
“你别管!反正他的出现让我们获救就对了。”
“就这样?”小方对老田说故事的方式有点不满。
“当然不只这样。季先生救了大伙,也不是没有代价。”
“你是说大当家要准备钱,就是要给那位季生先的?”
“没错。”
小方脸上还是一疑问,又问:“那他到底是怎么救了大家。”
老田要像想起了很恐怖的回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可怕。
“我告诉你…”
“老田!”突然出现一道严峻的声音。
“啊!你好二当家。”
王刃脸上浮现三分怒气,说道:“老田,站岗就好好站。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
“是~下次不会了。”
“哼,这次就算了。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讲的。”
老田唯唯诺诺的回答:“是、是。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王刃,又看了几眼,才走开。
等王刃走远了,老田才说:“你知道光田村、白铁镇、三沟里这三个村落吗?”
“好像有…”
“还记得六年前轰动整个南郡的灭村惨案吗?”
“啊!我想起了,就是这三个村子。在一夜之间被屠村了。连一个生还者也没有!”
“是啊…季生先就是这样把我们的问题给永远决了。”
“你是说…”
“没错,就他一个人。”
“不会吧…”年轻的山贼脸上尽是惊讶的神情。
自从玖千山策划这场虏人案后,双刀王刃的心情就没有过。平常在这种边境地区,南郡为
了避免和招乌帝国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磨擦,很少派遣军队到这一队进行军活动。但是这
一回抓的人可是足以影响南郡铁器正常供应的大商家的家人。作出这引人注目的事,难保
遭到法天军队的讨伐。
如果只有少数几个人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的山塞可是聚集了六百多名兄弟,想亡命天涯…
实在太困难了。
虽然在山塞的兄弟面前王刃表情如常,可是独处或是和几面作主的当家们前面,他的优容
就无法显藏了。
“二弟!心情还是不好?”
“大哥…”
“放心,等到军方要有行动也要再拖个十几天,到时候我们钱早就拿到了,等季先生来了
以后马上就放弃这个山塞,转移阵地到招乌去。”
“但是这么作风险实在太大了。虽然说招乌的官府比法天的好说话,但是当地的盗团也不
少。更何况这么多弟兄会想离开这里的人也没多少个。”
玖千山露出不满的神情,说道:“难到你想失信于季先生?”
“这…”王刃一想到那位先生,整个表情都变了。他无力地说:“我不敢。”
“别想这么多。哼,我才不管什么法天,由其是武议团。总有一天我要让武议团后悔!把
钱供俸给季先生后,剩下就在招乌好好利用,把我们的盗团变得更强盛!”
“…”
“算了,我去看看那位小姐。顺便从她身上拿点东西,给铁实一点压力。”
玖千山说完,就往矿坑深走去。
幽暗摇曳的灯火,铁栏外不停走动佰生又凶恶的面孔,让铁柔琴的内心被惶恐给占据了。
“不知道其他的人怎么了,还这些人到底想作这什么!”种种可怕的念头不停出现在她的
心房。
铁柔琴虽然被囚禁,但是并没有遭到进一步的虐待。只是一向骄生惯养的她,处在这种环
境下也不好过。而让她担心的是生死不明的家仆们和家中母亲和父亲(母亲当然是指她的
生母)。
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如果按照这里的匪徒送的食物次数来看,被抓来这里已经
至少过了三天。
铁柔琴心想如果他们是想要用她来换取赎款,那也该有进一步的动作了。但是他们会怎么
作呢?是要她写一封信回去,还是要砍下一根手指作为警告…铁柔琴把这些想法弄得心神
不宁。
就像现在被关的这个地道,铁柔琴觉得自己的前途正处于昏暗不明的道路上。
“开门!”一个粗鲁的声音,伴随着酒臭味。
“柯大哥!不行啦!大当家交待任何人也不能进去打扰她!”
“喂!你没搞错吧!我叫你开门就开门!”
“砰!”
“唔~”
“真是的非要我自己动手吗?”
“柯特颗(大哥),唔(不)要乱来…”
“呯!”
“恶~唔……”
“呔!真是罗唆。”
牢门被粗鲁地打开了。一个带着酒意的莽汉走向铁柔琴。
铁柔琴外来是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她的内心却还保持着一分冷静。
“机会来了!”她这么告诉自己。
“你想作什么!”铁柔琴带着微微颤抖声音。不用发挥演技,她紧张的心情和压抑已久的
恐惧,就足以让她的声音像是害怕受到伤害的小动物。
“没什么,别怕…小美人。”这位酒醉的小头目带着不怀好心的眼神渐渐接近。
铁柔琴一步步后退,同时暗暗地运起真气。
这位小头目微熏双眼没有发现,眼前的美女双眼中还带着坚定的神色。
“你没事吧!”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唔~快、快进去阻止柯百金。”
“我那敢!”
“…那去叫人过来…”
“好!”
带着酒气,肮脏的大手,扑向铁柔琴。
铁柔琴心慌如焚,衣领被抓住了!恶心的脸又靠上来了!
山贼就要强吻眼前的女孩,头靠上去,却扑个空!
人还在醉的山贼,头脑不清醒地看着手上的一块衣料,还在因美女的消失而感到奇怪,脚
关节一个吃痛,人就跪倒。
山贼大怒,转身大手一挥!
一只纤细的玉脚就占据了他的视框!
山贼酒醒了,可是大脑的运作却是更不清楚了。他的意识完全被血的味道和疼痛给占领了
。山贼挣扎地站起,怒火满腔!一冰冷的感觉浇熄了他的怒火,转变为恐慌和怯懦。
一把精致的匕首正架在他的颈上。
“你、你怎么会有刀?”
铁柔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三分紧张和恐惧的声音,说道:“送我出去!”
“那可不行!”声音由门口传来。
“大当家!”被作为人质的山贼语气中带着极度的恐惧。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铁柔琴的声音微抖。
玖千山丝毫不理会铁柔琴的警告,走向前来。
“看来我们的检查工作还可真失败,你身上居然还带有武器。啧、可是那是用来自裁的贞
剑(注),不适作拿来作这种事吧。”玖千山蛮不在乎地说着。
“别再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铁柔琴一点也没有威胁者的气势,她的心中实在怕极
了。
“你不用客气。”玖千山无情地回答。
他进一步,她就架着他跟一步。
没退路了。已经退到岩壁。
“让我帮你一把。”玖千山手一伸,把匕首压向人质身上!
血、喷出!
铁柔琴心乱、心惧、心慌。
匕首落地!
玖千山推开山贼。
双手靠在岩壁上,两眼直视着她。
“干得好,我欣赏你。可惜你遇到的是我。”玖千山用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请你乖乖
在这作客。欺侮淑女是件三流的事,你可不要逼我作三流的人。”
话说完,玖山千背对着铁柔琴,蹲下捡拾匕首。
铁柔琴告诉自己,快利用这个机会!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指挥,只是不停地发抖。
玖千山站起,匕首移向铁柔琴。
铁柔琴吓得闭上双眼。
过了两秒,一只手握托起铁柔琴的小手。把匕首放到上面。
铁柔琴张开双眼。
玖千山转身正一步步走开,手上握着一把发丝。
“借你的头发用用,希望你的家人会喜欢看到你身上的东西…”
双手握紧匕首。铁柔琴不知那来的勇气,冲向前,匕首一刺!
玖千山却有如预知般,回身、手就握住匕首。
没有流血,但匕首像是石中剑般,任凭铁柔琴再用力也无法动摇匕首半分。
铁柔琴的双眼迎上玖千山的目光。她放开匕首,退了一步。
“哼。”玖千山冷笑一声。又把匕首交还。
玖千山又调头走人。
一面走一面说:“下次那把匕首请用在它的真正的用途上……还有、你的胸部还挺美的。
”
铁柔琴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良久、才想到玖千山的最后一句话,脸樱红,急忙整理被撕破的衣服。
第12小节
好几对眼睛注视着季行云。不过他可是一动也不动,体内的真气还不停地渐渐减少。
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季行云依旧是毫无动静。铁清怜拉拉雷霏的衣角,在她耳边嚼了几句
话。
雷霏随着问道:“他到底在干麻!”语气间显得有点不耐烦。
“不用急,好好等着。等他醒来再说。”白任对季行云的奇怪行事已经很习惯了,唯一无
法接受的就只剩下偶尔还会给他出一些奇怪的问题,可惜的是最近想再看小云闹笑话的机
会少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小云在作什么。不过他似乎正在作很了不起的事。”雷天说。
这句话引起了雷霏的兴趣。
“怎么说?”雷霏问道。
“你看,队长他真气不停放出,而这些放出的真气并没有消散。光是这一点就不是我能办
到的事。”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雷霏的见识不足对这事一点也没感觉。
“这…”雷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了不起!”游尚安也称赞了。
雷霏虽然不懂,不过能让游尚安开口赞美,那一定是很惊人的成就,只是雷霏无法想像这
个娃娃脸的武议团小队长到底是那里值得他的佩服。(季行云在南城的官方资料上登记的
是二十八岁,实际上还不到二十岁,所以当然被认为是娃娃脸)雷天又道:“要控真气,
让稀薄的真气常存于体外并非不可能。只是据我所知只有内息极为精纯的人才能办到。而
想要拥有那种功能的内息可不是像小云这点功功就能达到。也许是他掌握了我们所不知的
技法。”
雷天顿了顿又道:“也许队长是超过我能想像的人物。”
白任笑道:“你别太抬举他了。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想法比较有趣,学习能力与兴致比较
强的孩子。”
“是这样吗?”雷天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本来我还以为是小云的
运势比较强才能打赢我。唉~现在如果再和他比一场,八成还是我输。才和他切磋没几次
,我的招式就被他破光了。想得胜恐怕要正好遇到队长状况特差才有机会。”
雷霏无法置信地说:“他有这么厉害吗?”
“你别太抬举他了。如果真的要以命性想搏,功力较深的你胜算还是很大。”白任的语气
像是听到别人在夸讲自己的孩子,然后礼貌性地谦逊几句。
“也许吧…”
雷霏这时很好奇地看着这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心想,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让雷天这一位
雷家年轻一辈的好手如此推崇。
就在雷霏仔细打量季行云之时,季行云的双目突然张开。
四目相瞪。
……
雷霏眨眨眼。
……
季行云眨眨眼。
……
“哇~啊、啊、啊~”雷霏突然大声叫了出来,连退了两步,一不小心就被绊倒。
“怎么了!”白任和雷震急忙关心雷霏的安危。
季行云走向前,扶起雷霏。有点疑惑地问:“我长得很可怕吗?”
雷霏心虚地对雷震说:“没事、没事。”
“啧!没事干嘛乱叫。是不是被蛇还是小虫给吓着了。”白任续继说道:“真是的,胆子
这么小,还要来碍手碍脚。”
“我不是说没事吗!”雷霏用愤怒掩饰她的窘困。
“没事就好了。不过下次别再惊叫了。这里离山塞不太远,引起注意就不好了。”雷天又
传音给白任,说道:“女孩子家总会怕一些蜘蛛、蟑螂还是毛毛虫之类的东西。霏儿又好
强,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白任点点头。
“有纸笔吗?”季行云突然问道。
“有。要作什么?”雷天回问。
季行云笑着说:“当然是把矿坑的地图画出来。”
季行云拿着纸笔,在画着矿坑图还同时解说那边有哨兵、那边有暗哨。当他花了几十分钟
的时间把完整的矿坑图完成后,又开续继说明巡逻队的巡查路线…
雷霏听着,一可带着好奇的很神不停注意着季行云。她实在无法想像,季行云也不过像是
冥了几个小时,就把这座废弃的铁矿山给摸得一清二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
就像个小孩子,却又有如此的实力。要不是辰哥和天哥的保证,怎么也无法把他的脸孔和
武议团的小队长的形象挂在一起。
季行云已经解说完毕。雷霏还是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季行云感到雷霏的视线。
“啊~不没什么…”
“糟糕、被发现了!”雷霏脸微红,马上转移话题,说道:“那柔琴可能会被关在那?”
季行云这时指着他画的图面,说道:“有好几个地方,都有可能。像是这里、这里…”季
行云开始指出他认为有可能的地方。一下子就指出十几处。
白任说道:“你是怎么判断地点的?”
“就是找出类似牢房的地方,然后里面留有人的地点。如果我和铁柔琴小姐接触过的话就
可以直接由她的气息特征找出人了。”
“那如果再排除被面没有人看守的地点呢?”
“那就只有这两个地方了。”季行云停了一下又说:“真奇怪,地点太少了、人数也不对
。”
“你在说什么?”白任问道。
“如果依张五所言,晚一天送出赎金就杀一位人质。怎么看也找不到囚禁其他家仆的地点
。”
雷天说道:“我想他们可能早就罹难了。有时候人质多反而是个麻烦。”
季行云脸色一变。“你是说,他们已经被杀了!”
“很有可能。”
“但…不是说付了赎金就会放人回来吗?而且也还没超过约定的时间,怎么就先把人给杀
了!”
“山贼们一开始想作的交易就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对他们而言只是累赘。留与不留都不会
影响到铁家付赎金。”白任老实地回答。“至于晚一天杀一个人只是威吓的手法。那些人
的头大概都被腌渍好,准备按时送到铁府。”
季行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雷霏问道。
“不、没事。”季行云缓一缓脸,又道:“我想活动一下筋骨,在这附近跑一跑。”
白任关心地说:“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
“那我也去动一动好了。”雷霏道。
“你不要跟,到时候迷路了可就麻烦了。”雷天劝阻。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雷霏抗议。
“嘿~你不知道上次的跑步就连武议士也没几个人跟得上,预备团的人更是晚了半天才回
来,还差点要派出搜索队。你就让小云一个人去动一动。”
“唔~”
“那待会见…”
“得会见。”
目送季行云跑开。白任叹道:“真糟糕,想不到小云的心这么弱。”
“什么?”雷霏不解。
“你别管。我们还是先研究怎么救人。”
“……”雷霏心里觉得奇怪,难到季行云是为了那几个佣人的死而受到打击吗?
两个多小时后季行云又回到众人身边。
这时白任和雷天已经把救人的计画完成。就等实施的时机。
说是人质拯救计画,其实也不过是将人员分为两批,一组人负责吸引玖千山和山塞中高手
们的注意,另一批人则趁机潜入把人弄出来。真正花时间的是在计画潜入的地点和救人的
路线。计画中最重要的就是把玖千山和几位高手引出山塞,不然让几个感觉敏锐的高手留
在山塞中,就算幸运地找到人质,想要无声无息地把人带出来实在不太可能,如果山塞中
的高手都不在了,那想要带着铁柔琴逃出来还有机会。
季行云心情似乎已经平稳,听着白任述说他的计画。
“那人员要怎么分配?”季行云问道。
“潜入的工作就交给我,至于吸引注意力的任务当然是雷天。但是可疑的地点有两处,还
要再多一个人同时潜入救人。我本来是想让小云和我一起,可是…光雷天一个把玖千山骗
出来,光雷天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应付玖千山和几位山贼头目的联手。”
“好吧,那就由我和雷天一起。”
“可是潜入山塞的工作…啧…”
“让我来吧!”雷霏说。
“你!”“霏儿。”白任和雷天同时出声。
“我不行吗?放心啦,几个小山贼姑娘我还不放在眼里。何况柔琴见到我也比较能安心吧
。”
“你没问题吗?”白任不放心。
“…嗯…”雷天沉吟了一下,才说:“霏儿的功夫也有预备士的实力,可是实战经验上可
差多了。最理想的情况该由我或小云潜入。只是不由我出面恐怕很难吸引玖千山,光我一
个人恐怕也留不住玖千山和他的帮手。霏儿、你要知道,要进去救人可是一点也不能疏忽
,一但行迹暴露也会妨碍另一个人的行动。”
雷霏傲然道:“放心啦,光打架我反而比较没把握。不过这种偷偷的行动我可是一流的。
在学院时,翘课的行动可从来没有失误过。”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雷天苦笑了一下。
主要的工作分配好了。季行云这时望向雷霏的两位朋友。
“我、支援。”游尚安又冒出一句简单的话。
“也好,等差不多把人救到手时也要再吸引山贼的注意,这样才好把人带出来。”白任点
点头。
这时大家把目光转移到铁清怜身上,害她又把身子缩到雷霏身后。
白任见状,捎捎头发。心想游尚安虽然怪了一点,至少每次发言都有相当大帮助,看她使
剑一版一眼,没有浪费一丝丝地动作,要自保应该还不问题。可是这个铁清怜跟来作什么
,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现在还处于暗处影响还不大。等到把人救出了,一定会遭到整个山
塞大批人马的追击,到时候要带着她逃跑…白任越想是越头大。
铁清怜把嘴吧移到雷霏耳边,雷霏像是传话筒,开始帮铁清怜说话。
“小怜就帮天哥好了,她可以在一旁帮你们警戒。虽然和高手的战斗她帮不上忙,不过在
交涉的过程中她的用处可大了。”
“…”白任很怀疑她这一番话。连说话都要别人当她的扩音器,这样的人能在交涉时派得
上用途?
季行云说道:“好,我和雷天会照顾她。那我们那时候开始行动。”
“晚餐之前,顺利的话把人救出来后正好可以利用夜色,远离追兵。”
※ ※ ※
注 贞剑:用来保护自己名节的武器。女用的叫贞剑,男用的叫烈剑,名字虽好听,不过
说穿了也只是用来自杀的东西。
第13小节
以冬天天言这是一个气候良好的日子。太阳正努力为地上的人带来温暖,而对伏牛山塞正
在值勤的山贼而言又将快结束平静的一天。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有一群人正不怀好意地打这座山塞的主意,而他们既将采取的行动和平
静绝对扯不上关系。甚致把他们比谕为带来灾难的瘟神也不为过。
在最外围的两位山贼,看到一颗紫色的光球朝着自己飞来,紧接而来的是身体被撕裂的剧
痛,只有短短一瞬间,他们两位就永远失去知觉。
附近的山贼慌张地四处窜逃,一个小头目很努力地想维持秩序,但是那个震撼人心的爆炸
和骇人的尸体残骸,也让这位小头目处于死亡的阴影之中。
一个响亮的声音敲入山塞的人心。
“叫玖千山出来,老朋友来找他了!”
小头目望向声音的来源,在数百影外立着两道人影。
“备弓!”小头目大声喊叫,压过慌乱的吵杂声。“快去通知大当家!”
“你不出来,我就把你轰出来!”由远方又传来清楚的吼声。
“真是狂妄!”小头目十分愤怒,但是对方也有狂妄的实力,地上的焦痕和十余影的爆炸
半径实在让人怀疑对方不只是威胁而已。
“混帐,雷天是你吗!”玖千山的声音很快地出现了。
“哼!几年下来,你还只是普通的武议士嘛。”玖千山由四百影外看到雷天衣服上的装饰
,认出他的阶级。至于一旁的季行云并没有带上能够辨认身份的肩章或胸章。
“我是没什出惜。不过…几年下来,你到是成长不少,连打家劫舍的事业都能经营的这么
成功。”雷天喊道。
“你…”玖千山本来要爆发的怒气突然压抑下来,说道:“既然大老远地跑来,何不进来
坐一坐,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这么远隔空喊话,不嫌累吗?”这时其他四位当家也都来
了。
“当然累,不过为了生命安全,还是离你的私人军团远一点。不然,我们雷家可没多余的
钱把我赎回。”
玖千山由这句话已经明白雷天很可能就是铁家请人的帮手。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就算不为了铁姑娘,我们也该有许多话可以聊。”玖千山又
道。
“好!不过要请你稍微运动一下。这种地方谈话,可是很容易减损我的寿命。”
“走咱们上!”玖千山对其他四位当家说道。
双刀王刃对玖千山说道:“大哥、小心陷卒井。”
“哼,雷天那个死脑筋还不至于要这种花招。”
“但是这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王刃又道。
“放心,这一带是我们的地盘,量他也弄不出什么花招。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是调
虎离山之计…嗯,不然你留下来好了。”
“…好吧。”
说完,玖千山、阳照、黑衣、李靖四人就跑向雷天。雷天也跑开了。六个人展开追逐。
白任在丘岈崚的另一边看着雷天使出爆雷电球,产生强大的震撼力与骇人的杀伤力。白任
在心中油然对法印产生一种莫名奇妙的反感。这种感觉还夹带了几分忌妒与不满。白任不
只一次想过,为什么法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这种强大的力量,而身为地人的他就
要历经多年的努力,还不见得就能得到可以比拟的力量。
不过雷天的力量在这时候充分展现发挥用途,把整个山塞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当然成功把玖千山引开并不只是爆雷电球这个招式,而是雷天身为武议士的身份与他本跟
玖千山的过节。
虽然白任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雷天和玖千山似乎还有某种因缘。不过白任并不想也没兴趣
插手他的人恩怨,他现在只想全心投入救人的工作。
虽然对雷天法人的身份不太喜欢,不过工作归工作,白任一向能把私人的喜好处理的得好
,而且基本上扣除法天的身份,白任对雷天还抱持不错的感觉。
相较之下,雷霏就是白任所讨厌的典形法人。白任实在很难想像她和雷震出自相同的血脉
,不过看在雷震的面子上,白任也不太和她计较。只是和她一同潜入这座山塞,怎么也无
法让他安心。
不过看了她丝毫不犹豫地由通气孔跳下,白任不免也佩服她的勇气和义气。不过又想到季
行云,白任认为她可能是和之前的小云一样,对自己要面对的东西不了解才会如此从容不
迫。
白任叹了口气,只希望不会出事,这才好向雷震交待。
白任也由另一个气通气孔跳入。两人的目的地与路线都完全不同,现在不论是白任或是雷
霏都只能依赖自己了。
※ ※ ※
作者闲话:
当有人问到雷霏的年纪时,月雨还真的迟疑了。如果她在雷震离家时就已经懂事了,那她
现在也该年纪不小了…可是她又才完成学业,应该是正值青春年华…这…看来月雨该检讨
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有明确指出年龄的也只有季行云一个。月雨会把主要人物再作一
番设定,有机会就陆续公布。
今天阅读了星界的战旗一书,说实在的没有预期的精彩。说到战术战略没有银英传精彩,
更比不上三国志(拿三国来比似乎不太好恰当),人物性格的刻画到很鲜明,不过感觉上
所谓的维亚个性都很不正常。
2002/05/31 月雨
第14小节
雷天和玖千山曾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虽然两人的年经差了几岁,不过同在预备团时却是
武艺相近,一同较劲、或相砥砺的好伙伴。
不过这段友情在两个人都通过每季的测验过就破灭了。而破灭的原因只是因为雷天顺利地
通过中队长的考核,而玖千山却落选了。两个人的武艺虽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长,但是就
当时的状况而言,玖千山应当是略胜一筹。只是雷天比较幸运,因为他是法人。在参加复
试前,雷家很大方地把雷蛇和爆雷电球交给了雷天满,而雷天也在中队长的考验前掌握了
这两个法印。
本来自信满满的玖千山就落选了。
玖千山不服。但是雷天的战力却实在短短几天就远远超越玖千山。
如果因为这样就怨恨雷天是有点说不过去。其实那时的玖千山的实力已经差不多能踏入武
议士的行列。只是正巧那时武议团不缺人,所以当时的中队长只选了年纪比较轻又是法人
的雷天入团。
玖千山要恨,就该恨运气和法人能使用法印的特殊体质。只不过玖千山把这些怨恨集中到
雷天身上。不满中队长的决定,玖千山负气退出预备团,带着对法人的厌恶离开南城。经
过了多年雷天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把沈静在他内心深处的怨气再度激发。
玖千山等人追了雷天和季行云数里,玖千山警觉距离山塞太远了。
玖千山腾空、运气、出掌!宏大的气劲就落在雷天前方。
轰的一声,数棵巨木倒地!挡在路上。雷天和季行云也停下。
“雷天,我可不是来跟你比脚力。有事快说!别跟我要花样!”玖千山语气恶劣。
“几年没见了,何必一见面就摆这种脸色给我看。”雷天回答。
“哼!那可真巧了。几年没见,再见面又是要来阻碍我吗?”
“你这样说可太过份了。我可不曾阻碍过你。”
“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是你而不是我?”
“这…”
“也许现在可以让我证明那时中队长的选择是错误的。”
“喂、喂~火气不要这么大,我可不是专程来找你打架的。”
玖千山依然火气十足。他身旁的阳照、黑衣和李靖也分立而站,对季行云和雷天形成一个
半包围网。
雷天和玖千山互相凝视。过了几秒,玖千山总算缓和下来。
“好吧,好歹你也算是铁家请来的谈判代表。有什么话就说,不过我先表明。有两件事我
方决不会妥协,一是赎金只会提高不容杀价,二是付款时间不容延后。”
玖千山话一出,雷天可不知道该说什才好。雷天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个谈判专家,更不曾在
这方面下过工夫,更不提在这个领域上有任何的天分,进一步说他跟本就是拙于此道。
雷天一时想不出话来讲,可让他急了。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拖时间,把玖千山牵制住,好
让白任和雷霏方便救人。要是无话可说,那可就要用武力把玖千山等人留在这里。雷天对
自己和队长的武艺有信心,但是对方也不是好惹、人数上又占优势,动用武力不见得能够
讨好。
还好玖千山对雷天身旁的季行云起了兴趣。
“那位兄弟又怎么称呼,是团里的人吗?”
季行云又被小看了。在玖千山眼中,他的年纪和功力大概只是很有希望升到武议团的预备
士。
不过季行云并不清楚玖千山口中的“团里”是指预备团而非武议团,不过就算知道了,他
也不会有特别的反应。对季行云而言这些身份对他跟本就没有特别的意义。
“在下季行云。现在武议团小队长。”
话语一出,玖千山四人脸色大变!
“糟了!”雷天暗道不妙,忘了提醒小云不要表明他的身分。让玖千山知道这事把武议团
的小队长都扯进来,不就代表官方要扫除盗团的决心。
玖千山等人的表情变得戒慎恐惧。
雷天又起疑心,以他对玖千山的了解,遇到这种情况,他通常会不惜玉石俱焚,绝不是把
恐惧写在脸上的人。
“这位大哥,您怎么称呼季流风先生?”玖千山用尊敬的口吻问。
“季流风?那是谁?”季行云回答。
玖千山仔细盯着季行云,看季行云的语气和表情和说谎实在无缘才像是松了口气,缓和了
戒慎的神情。他又突然想到季行云的简单的自我介绍。
玖千山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真相不到武议团也会有这种不自量力的家伙,雷天让种人
自称为小队长你这个作前辈的也不吭生吗?真想不到武议团的伦理竟然低弱到这种程度。
看来我的退出还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季行云有点委屈的说:“真报歉,可是我真的是小队长。”
“喂~雷天也管管这个小辈,讲得跟真的一样。开玩笑对该有个限度。”
这时雷天的表情变得很尴尬,他看看季行云。雷天这时叹了口气,心想静静站着的小云实
在没什威严,也没有强着的霸气,要不是相处久了,自己也还真难接受他就是小队长,更
何况是未曾谋面的玖千山。
“他并没有开玩笑。”雷天不喜欢说谎,也认为当面贬低队长的身分对他并不尊敬,也就
表明了季行云的身分。
不过玖千山还是不相信。
“拜托,才几年没见,你就变得这么爱开完笑。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好歹也找一个比较
称头的人来作假。真是的,你说谎作假的技巧还是这么差。”
玖千山的误解让雷天不知该感到悲哀还是庆幸。玖千山既然不认为季行云是武议团的小队
长,那自然就会错估季行云的实力,万一动手时,不、迟早会动手,到那时候玖千山一定
会因轻忽小云而犯下错误。不过自己的队长如此地不被认同,还可真让当部下的人感到悲
哀。
既然玖千山要这么想,季行云也不再表示意见。雷天当然也不会再有微词。
话题又转回,玖千山道:“现在该谈正事了。”
又该雷天头痛了。
不过雷天却侃侃而谈。
“我希望你知道,铁家虽然坐拥庞大的产业,但是你要求要现款,这对再富裕的人也是一
件困难的事。而且也不知道你是否有交易的诚意。既然你己经先声明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但希望你们也能释放一些善意,让铁家的人能略为安心。因此如果铁家在这两天内能先
给你们五万金印,乞求你能先放出一位家仆,并且让这位家仆在离开之前能和铁小姐见个
面谈个几句话,好让他带回铁柔琴平安的消息回来。” 这下换玖千山他们伤脑筋了。那些
家仆早就杀了,对雷天的提意完全无法办理。如果无情地回绝不就代表他们想要撕票或是
早就把肉票给宰了,一但让铁家有这种感觉那不就难以交易了。
季行云带着怀疑和佩的眼神看着雷天。因为这一点都不像他口中说出的话,而且明明就己
经知道家仆们早就可能罹难,还故意提出这个方案,实在高明。
不过季行云觉得雷天在讲这一席话时,语气有点僵硬,有点像在背书。
雷天又道:“有困难吗?总要让铁实这个当父亲的知道女儿目前依然安好,否则钱交出去
了,人又回不来那怎么行。”
这话说完,季行云偷偷的笑了。原来这些话不是出自于雷天的构思,而是源自于铁清怜的
传音。
有这铁清怜的帮助,这段会商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再来就看白任和雷霏的表现。
第15小节
白任在坑道中小心谨慎地前进。不时躲避巡逻的人和哨兵,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白任心
情不太娱快。可能的话,白任还是比较喜欢进行一些光明正大的任务。虽然救人不能算是
不光彩的工作,但是要他躲躲藏藏的,实在不符合白任的个性。白任有种像是小偷的窝囊
感。
他想到还有一位可怜的少女正在忍受着恐惧,等待救援,他才能抛开这些不娱快的情感,
一步一步往可能囚禁人质的地点前进。
在前进的同时,白任避开暗哨,轻易地绕开巡逻的路线。白任发现小云真的太厉害了,真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边有暗哨,巡罗路线为何,好像这些都是由小云所排设似地。事先
知道这些部署,让白任省去许多麻烦。白任心想,回去后可要请教他一下是用那门功法探
查这矿坑中的事物。
雷霏在矿坑中小心谨慎地前进。不时躲避巡逻的人和哨兵,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雷霏心
情大感娱快。可能的话,雷霏还真希望能多从事这种刺激的工作。虽然救人是目前的首要
任务,不过这种捉迷藏的感觉实在太有趣了。雷霏觉得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紧张感,实在
太美妙了。
她想到好友铁柔琴正处于危险之中,不知会遭到何种待遇,她才抛除游戏的心情,一步一
步地往可能因禁人质的地点前进。
在往目的地的同时,雷霏也顺道观察暗哨的部署。因为事先知道各种监察点的设置,让雷
霏一路上都没遇到麻烦。不过对于哨点、暗哨和巡查路线的配置,雷霏依然十分佩服,如
果不是事先知道那边有暗哨,雷霏跟本无没相信那边有人讲暗中监视。雷霏决定,回到南
城后可要再把兵书拿出来研究一下,把这边的见闻拿来印证一下。
将近十分钟遇去之后。雷霏到了目的地。一路上虽谈不上易如反掌,但也让她轻松过关。
山贼的素质让她觉得很可惜,各种部署安排得十分恰当,只是执行的人漫不经心,让许多
不该出现的死角充斥在矿道之内。
雷霏看着一道铁门,和门的两个山贼。“门后就是铁柔琴了。”雷霏心想要怎样才能不引
起注意,进到里面呢。雷霏估计一下时间,可能空闲让她多加思索,预定的时间一到,安
儿就会再制造另一场骚动掩护逃脱行动,不论是否救到人都得撤离,不然就又要多一个人
质。
雷霏想了一下就直接大方地走向门口的山贼。
两名山贼见到雷霏走过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其中一名山贼迎向前。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是不是新来的,有事吗?”
雷霏道:“我是这个月才来的,这里好像迷宫喔…我好像迷路了。”
两位山贼安心地笑了。
“原来如此,这个地方实在太不像话了,难怪你会迷路。来来,造诉我你要去那,只要不
要太远我就送你过去,我们也可以顺便认识一下。”山贼贼贼地笑着。
“哎呀,那真是太谢谢你,你真是亲切。那能不能带我到厨房。”
“行、行,很近。”山贼高兴地笑着,转头对他的伙伴说:“喂~我去去就回,你小心看
着,要是小目头正好过来,就说我去小解。”
“知道啦…每次好康的都…啊!呜噜…”
山贼看到同伴翻白眼,倒向他来。又见到雷霏的小手迎向脑门,一阵电击的痛楚,马上就
让他失去意识。
两个山贼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雷霏电昏了。
“果然太松懈了。”雷霏说着,又随脚踢了那位向他搭讪的山贼。“哼!山老鼠也敢打我
主意。”
“柔琴,我来了。”雷霏手握住门把,一转…门没锁?!雷霏也不再多想开了门就进去了
。
白任到了疑似牢房的地方。铁栏之外站着两名守卫,里面则因为阴暗而无法看清,不过白
任还能判断里面有个人,至于是不是铁柔琴他可就没有把握。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管是不是关着铁柔琴,总是要先打发那两位守卫才能知道。
就算里面不是铁柔琴,白任相信雷霏那头也会成功救出人质。还是先作自己份内的工作吧
…
白任随手捡起一颗石头,往另一边用力一掷。
“什么人?!”山贼疑惑地警戒着。
“我过去看看,你小心看着!。”
山贼走向声响的地方,转个弯四处张望。没人。
“真是怪了,会是落石吗?”山贼抬头看看岩壁,摇摇,打发矿坑崩塌的恐怖念头,又走
回去。
转回守卫的定点。却见同伴已经倒在地上!
“怎么了!”他惊叫一声,跑向同伴。
一道人影由天而降!他又吓了一跳!才想大叫,招来人手时,见到拳头迎面而来。山贼鼻
梁剧痛…捂着鼻子、白任又回身一记手刀切在后颈。山贼无力地到地。
“对不起了,不过谁叫你们要当山贼。”白任的话一点也没歉意。
“…好大的锁。真讨厌,袭击完后还要搜身吗?”白任本来打算破门而入,不过坚固的铁
闸门和一副大锁,要是用武力强行破坏,白任相信一定会发出让整座矿山进入警戒状况的
声响。
雷霏走进房内。里面一片黑暗。
雷霏提高警觉。
里面有人。雷霏小心地走向前,慢慢接近。雷霏渐渐适应黑暗,小心仔细地观察着。
雷霏认为,以关人质而言,这个房间似乎过于华丽。不过山贼的想法也许异于常人,不然
门口为何还要配置两个卫兵。
黑暗中,雷霏已经能够见到房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位长发的女性。光凭朦胧的身影,雷霏
无法办别,只好继续接近,雷霏已经走到床缘。
“会是柔琴吗?应该是吧…不然在这座山塞中,那里还有需要他人守卫的女性。”雷霏将
手伸向床上的女性。
躺在床上的女性好像发现有人接近了,坐了起来。
“要开口问她是不是柔琴吗?”雷霏开始伤脑筋了。如果不是,那该怎么办-把她打晕再
逃跑吗?如果是,连自己的好朋友都认不出来!雷霏觉得实在很失礼。
就在雷霏还在犹豫时,那位女性扑向雷霏。她紧紧抱住雷霏,还大胆地不停地亲吻!
浓郁的脂粉味,呛得雷霏强烈地想要呕吐。脸上被肥厚的嘴唇亲得满脸口水,让雷霏感到
十分的恶心。而这突来的举动也把雷霏吓呆了。
那位女性,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雷霏也被由惊吓中恢复,急忙把她推开!
“你是谁!”两个人同时讶慌地问着对方!
“呜~我知道了!李靖!没良心的王八蛋!竟然带女人回来!贱货我跟你拚了!”
这位女姓伸手就往雷霏身上又抓又捏又捶,力道不大,但这种杂乱无章的攻击搞得雷霏难
以应付。
“原来不会武功的人生起气来也这么可怕!”雷霏慌乱地抵抗,脸都被她又长又利的指甲
抓花了!
虽然不想对不会武功的女性动粗,可是雷霏也不能任由她欺凌,雷霏运起真气,往她腹部
送出一拳。她由雷霏身上弹开,跌回床上。
“会不会力道过猛了!”雷霏有点担心把人打死了。不过想到方才的经历,鸡皮疙瘩立即
竖起,背脊为之发凉。雷霏心中带着寒意,有如逃难般冲出房门,不顾一切急着想要离开
这个“可怕”的地方。
白任由山贼身上搜出一大串钥匙,还有其中一把长得比较特别,比较大许多。白任一试把
闸门打开。走进去,是两排牢房。
“难怪方才看不到里面。”白任再往里走。
虽然才二十余影,不过两边加起来各有十六间牢房。前面的牢房全都是空的,白任认为在
左边的第七间有人,不过在他走入通道的同时,里面的人也把油灯给熄灭了。本来就阴暗
的坑道变得更灰暗。
当他走到门边,见到另一道锁。白任这回决定要用暴力,他不想花费时间,一把一把钥匙
地试。反正这种小小的锁头可以轻易地破坏,白任连起真气,手指伸入锁扣之中,真气一
扬,锁头就被撑破。
打开门,白任走入牢内。
白任跨了两步,突然身后感到一阵风压!
不加思索,白任疾速又跨了一步,回身一抓,使个巧劲把袭击的人摔到地上,再顺势要补
上一拳!
出拳的同时,白任也看在黑暗中看到袭击者的面孔。那是一张带着恐惧惊慌的面孔,而且
是位女性!
“糟了!会是铁柔琴吗?”白任心中突然激起这个想法。拳头已经无法收回,白任只要把
方向一偏,打在脸旁。
对方的眼连眨都没眨一下,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她的胆试极高。当白任暗暗赞许她,正打
算站起来然后向她寻问身份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这位女性一点也不留情,狠狠地一记刺拳打在横隔膜上!
要是一般人受了这一拳,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了。还好白任是千锤百炼的佣兵,不过在不
防之下受了这一拳,也够白任受了。
“你是铁小姐吗?”白任强忍着痛楚问着。
“可恶的山贼!我是不会屈服的。歡、你说什么?”
白任揉着腹部,站起来,也顺道把铁柔琴扶起。
“我是来救你的,你是铁柔琴小姐吧?”
“咦!啊!对不起!”铁柔琴慌张地向白任行礼道歉,又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没事吧
?”
“你有我机会吗?”这句话白任放在心中,拉着铁柔琴的手就要往外走,说道:“我没事
,请快跟我来。此地不宜久留。”
白任走了两步,又停了。他发现铁柔琴竟然把他的手甩开,还停在原地。
“喂!小姐!你怎么了!”无原无故被打了一下,这个被就援的人还不配合逃脱的行动,
让白任的语气带了几分火气。
“啊!不,我…”
这时白任看到铁柔琴身体还微微发抖,低着头,衣服还带着被撕裂的痕迹。白任叹了口气
,想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了突然遭到这种变故也难为她了。白任把外套脱下,披到铁柔
琴身上,说道:“冬天到了,你先穿上这件衣服。放心你的朋友雷霏和游尚安正等着你。
再忍一下就可以逃这个地方。”
“嗯…谢谢…”
白任静静的等她把外套穿上。才带着她走出阴暗的牢房。
和进来时不一样,才踏出牢方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两名山贼,白任在山贼还没来得及反应时
就马上把他们撂倒。可是转角处又传来跑步的声音!
情急之下,白任不由分说直接将铁柔琴一把抱住,往上一跳,一手抱着铁柔琴,一手抓着
矿坑的梁住。几名山贼跑着,就由他们底下通过。
“快点!有入侵着!”
“他×的,找死,竟敢闯入我们的山塞!”
入侵着!白任一惊!会是游尚安制造的骚动吗?不对!时间还差一点,而且她是在外支援
,怎么会是入侵者!难到是雷霏被发现了!
“真是没用!”白任在心中骂道:“早知道就不该相信她,人没救到还被发现了!雷霏这
丫头根本是来增加工作的困难度!”
“那个…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白任突然听到铁柔琴害羞的声音。
“啊!报歉…”
离开了牢房,灯火也变得较明亮,白任也可以看清楚铁柔琴的样子。铁柔琴的脸色有点虚
弱,不过却又添增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可爱模样,她红着脸望着白任。
白任突然觉得这位铁小姐还蛮可爱地。
“不对!我在想什么!”白任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对铁柔琴说道:“我们快走吧!”
铁柔琴见到白任的模样,吃吃地笑了一下。默默地跟上。
第16小节
远在山塞旁的另一座山丘上,雷天和玖千山的谈判还持续着。
玖千山心中直打嘀咕,怎么雷天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十几分钟谈下来,玖千山总觉得被雷天领着,谈判的方向由雷天在指引,让玖千山心中有
不停累积不服气的因子。
杀手黑衣对这场谈判的内容不感兴趣,十几分钟下来已经感到厌烦,没事就开始东看看、
西看看。偶然他回头看了一眼山塞的方向。乌烟飘起…,黑衣先是楞了一下,马上惊觉不
对!
“阿千!山塞遭袭!被放火了!”黑衣大声喊道。
玖千山、阳照、李靖马上回头一望,果然、在山塞方向升起了火光!
“调虎离山!”四人同时想到!
玖千山脸色大变,怒颜、恶狠狠地说:“雷天~很好!”
“宰了他,雷天由我亲自收拾!”玖千山对三位当家下令。
新仇、旧恨,一下子又涌上来,玖千山恨不得马上宰了雷天。
“先是阻碍我进入武议团,让我离开南城,好不容易辛苦经营几年有了现有的成果,又要
来破坏我最大的一笔生意!(这…)”玖千山在心中恨道:“雷天!每次我人生遇到的大
好机会都要来妨碍吗!”
玖干山带着火气,拿出了大砍刀就往雷天身上招呼。
雷天空手应战,虽然玖千山的暴怒出呼他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失去理智就容易失误。
而且原本的用意就是要把玖千山留在这边,他要是执着着要痛宰雷天,那雷天只要故意和
他游斗,不就可以把他留住了。
另一边铁拳阳照载上了铁手套,重拳连续挥出也和季行云打起来了。而黑衣看着季行云、
李靖则注意雷天,两人随时准备进行支援或偷袭。
打了几回合,玖千山也变得比较冷静,发现雷天只是四处游走,不想好好地与他交手。查
觉这个事实,玖千山心中的怒火更盛,“难到你认为我现在连当你的对手都不够格吗!”
玖千山认为雷天在轻视他。
气劲一扬,玖千山大刀连续乱舞,近百道刀气把雷天完全封死。
雷天从来就没有过轻玖千山的念头,事实上几年没见,雷天发现玖千山的进步程度可不比
自己差,本来就是要施延时间,和玖千山决一死战可没半点好处,万一受了重伤,还会成
为累赘。
玖千山突然用起这种大技,雷天急忙送出一掌,一道厚实的真气和重重刀气强碰。
雷天的掌气被打碎,不过穿透的刀气也无法突破雷天的护身真气了。
玖千山见雷天出掌身形一顿,回身砍杀,誓用大砍刀将雷天腰斩。
大砍刀来势汹汹,雷天除了后退再无避法,只是这样下去情势会越来越不利,空手应战实
在不利。雷天一面疾退,同时运起了法印震电。
雷天向后飘去,才闪避一击,大砍刀又连续刺来!紫光一闪,一道高压电流就往大刀流去
。玖千山一见雷天有施用震电的征兆,马上丢出一把飞刀,大砍刀也脱手而出。
雷光击向大砍刀,但这玖千山已经放开,雷天也避开大刀,却发现这把大刀后方连着一根
铁丝!震电持续作用着,雷天碰到了铁丝!而电流由他身上放出,由大砍刀接收,再流向
铁丝没入插在地上的飞刀,途中顺备又在雷天身上晃了一下!
雷天当然马上中止震电的使用,也挥动手刀斩断了铁丝,不过伤害还是造成了!就算雷天
功力深厚,已经很习惯雷电,但平白挨了这一阵电击也不好受,也迫使他释放用电影存在
体内的电力。损失不可谓小。
玖千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欺近,拳脚齐施,浑厚的力道打得雷天节节败退!
季行云本来还漫不经心地和阳照交战,以实力而言阳照并不比长青回夜差,可是季行云却
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速度不能算快,而且动作都被预测了。本来就只是要施
延时间的季行云实在提不劲来认真交手,季行云突然觉得自己变强了。虽然不是内息有所
增长,可是却更能掌握对手的行动。由真气的流动,些微的肌肉牵引就可以查觉对手下一
步的动向,季行云明显地发现自己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太过认真和这阳照交手好像在欺
悔弱小一般,季行云实在无法想像自己会去作势强凌弱的行为。
不过发现雷天的战况失利,季行云就不得不认真了。
虽然外表看来阳照主导着攻势,季行云无力反击而四处闪避,可是阳照却觉得自己像是在
和空气打斗一般。因为交手至今都还没与季行云有任何的接触,季行云就像捉摸不定的浮
云,任意飘移,让铁拳阳照的铁拳不停挥空。
不停的打空,严重影响阳照的斗志,阳照又打出一记正拳,季行云又简单地闪开。
阳照焦躁面容闪出一丝狡狯的神色,铁手套上的四颗尖锐的突起物激发而出!又近又疾,
这是他未曾落空的阴招。不过那是因为未曾遇上季行云。
季行云像是、不他确实预知阳照的攻势。他简简单单地低身、前进、起身,就和阳照面对
面!阳照才要对季行云施展蹴踢,就发现季行云的手按在腹部,力道传来、一震,就飞弹
而出!
轻易地摆脱阳照,季行云就往雷天和玖千山的战圈移动。
杀手黑衣既刻拦截。
黑衣可不是因为喜欢身穿黑衣才得此名。而是因为他擅长暗杀,所以才取个称号,至于本
名,除了他自己好像也没其他人知道。黑衣简单地出使用手刀,向前一刺,不过袖中短剑
又出扰乱敌手目测的距离。
季行云毫不在乎,他在黑衣手才伸出时就己经侧身闪避,那二十几公分的差距跟本就完全
没有影响。
黑衣也不气馁,口一张,细如毛松的飞针射出!
季行云不防,急中用手一挡。
被射中的地方传来麻痒的感觉,季行云眉头一骤,心中怒火微升。
黑衣见到季行云被毒针射中,心中大喜,又伸腿踢去。季行云运气阻止毒液扩散,同时点
穴阻止居部的血液流动,这个举动让季行云等到脚尖快踢到时才以些微的差距进行闪躲。
不过这算是季行云的失算,黑衣的鞋底突然伸出利刃,划破了季行云的衣服。
季行云怒火再升。
季行云觉得黑衣的功力不差、动作扎实、反应也不差,可是尽用一些卑鄙的花招,一点也
没有武德。明明就有光明正大作战的能力,可是却尽用下流的招式,季行云无法理解黑衣
为何要用这种无耻的方法作战,对他的行为感到生气。
季行云突然加速,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黑衣侧方,随手出掌,回劲掌力差点就命中。
黑衣当了一辈子杀手,第六感特别灵敏,急忙中躲开了。不过敌手中毒居然毫不影响到战
力,这可在黑衣的心中埋下疑惧的种子。
玖千山虽然占了优势,不过雷天也不是省油的灯。武议团的磨练可不正假的,像玖千山这
种程度的重拳还略逊于李魁。这种程度的攻击想马上打败雷天可还差得远。
到是玖千山注意到阳照和黑衣好像被吃的死死的,马上喊道:“李靖,去帮黑衣!”
黑衣勉强地避开季行云一掌,危机可没解除,季行云的攻势施展开来,可让黑衣忙着防守
,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还好阳照又加入,而李靖也先射出飞刀将季行云的连环攻势阻上
一阻,马上加入战局。季行云变成以一敌三,似乎还越战越勇。
※ ※ ※
作者闲话:
这一节本来想明天再贴,不过算了,星期日电话费比较省。
今天看了新的天魔和相关评语。有一段评论是说手枪大大的这一万千字可以用八个字来表
示。月雨在想,那按照这种说法,月雨的天人第一部是不是可以用“群狼来袭,又退回”
简简单单就打发了…又不是在写史书,那能这么简单就打发,不然还有什么看头。不过手
枪大大也说道他最近看到的书评不是两三句无聊的催搞就是没有营养的赞美。月雨也是觉
得这一类的话就免了。当然由衷赞美可以让作者很高兴,不过月雨到是觉得中肯的抨批更
有义意。这可以让作家知道自己还缺少什么,还能在那方面加强,只要不是漫骂,月雨都
很欢迎(其实漫骂也无所谓)。
不过看完了手枪大大的新篇后,月雨真的越来越失望了。也许是当兵的关系,还是因为亚
文变得太强了,反正就是觉得没有前作来得好…
星界的战旗…嗯,虽然没有星界的纹章来得精采,也许是银英传的太空战斗写得太棒了,
让月雨觉得星界的战术战略实在…不太专业,不过星界的好看也不是在这个地方。维亚人
和地上人文化上的差异和维亚人各家族表现出来的特色才是这个作回有趣的地方。算起来
也是不错的作品。另外月雨也概略翻了一下黑暗元素,也许是月雨对西方基督教义的不了
解(虽然看过了两三种简易版的圣经)这本书实在不容易引起月雨的兴趣,而且好像是把
现实世界又硬生生加入奇幻的元素,总有一点不搭的感觉。
并不是奇幻就要架在一另一个世界上,像哈利波特就很成功,可是黑暗元素就是有种不搭
的感觉。还有一本地海巫师,也是西方的作品,很可惜,感觉上好像少了什么。
不过有空到是可以翻一下。相较之下还是魔戒、龙枪和黑暗精灵值得让人一看再看。
另外很感谢怀物采子在经阁论谈中的文章(当然不只是采子一人)。月雨真的觉得受益非
浅,虽然怀物采子不太可能知道月雨对他的感谢,但是这个地方的许多论谈真的对有心创
的人有许多帮助。六艺果然是个好地方,不是那些以贴又为业的网所能比拟。不过如果只
是单纯想看文的话就不用来六艺了(文虽然也不少,不过还不上说频、幻盟、鲜网、龙的
天空……等等),免得让这个好地方也大塞车(会不会太自私了)。
2002/06/02 月雨
第17小节
混乱的乐章正在山贼的营塞华丽地演出。主要的演奏著有号称南城最优秀的佣兵-白任、
南郡雷家家主的幼女-雷霏和铁山郡游牧民族的代表游尚安。
混乱的序章由矿道深处,四当家李靖的寝宫附近发起。
当二当家双刀王刃得知李靖的情妇被调戏时,脸上露出种匪夷所思的表情。不过他还是下
令马上缉捕那位淫贼。
“会是山塞的弟兄吗?不过是加强警戒几天,没让他们出去发泄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还
是那个女人以前的情夫呢?如果是情夫,我可想瞧瞧为了一个女人潜入本山塞的是怎样的
人,这种勇敢的行为到也值得佳许…”王刃的思考方向似乎有点偏差。
第二个消息传来时,王刃脸上匪夷所思的表情更加夸张。因为那位淫贼竟是一位女性…
“这年头人的性向越来越模糊了吗?虽然同性之爱偶有耳闻。可是,会宠爱一个有这种少
见嗜好的女性。李靖看人的能力也未免太差了。”王刃为李靖的运气默默地哀悼。这时王
刃还不知道这场误会中的一位女主角是来这里破壤他们“大生意"
的“歹徒"。
这时王刃还不觉得事态有任何地严重性,不过造成混乱的主要乐章这才发声。
“失火了!失火了!”惊慌失措的叫声开始蔓延。
矿坑外的房舍无由地冒起烈火!
王刃这才警觉到事情正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单就判断力而言,王刃的存在对玖千山是一个有力的助臂。
王刃思考不到三秒就把事态清楚地描绘出来。
“封锁出口!”王刃马上下令,紧接着又对一位小头目下令:“带十个人到牢房一趟,确
保人质!”虽然这么下令,王刃不认为人质还会在牢房内。很显然这一连串的事故都是为
了人质而来。不过只要把出口封住,再慢慢搜捕制造动乱的人就行了。与其把人力放在广
大的坑道内,不如集中在少数的出口。
然而火场的动乱除了无情的火焰外,游尚安也亲身加入,利用利刃造成血舞产生更大的混
乱!
王刃原本要镇守在一处出口,同时准备迎击入侵的“恶徒",把人质抢回。可是他也不能
坐视属下们被无情地屠杀。传来的消息,那位动乱的制造者,剑法极度无情,剑光下无一
生还,而且每位牺牲者身上都只留下一道伤痕。
为了阻止牺牲者的增加和恐惧情绪的扩散,王刃只好亲自出马,同时要求部下们死守矿坑
的出入口,绝不能让任何可疑人物闯出。
到了火灾现在,立在王刃眼前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王刃怀疑那些小喽啰们的话是不是太过夸张,眼前的女生一点也不像是杀人狂魔,用比较
宽松的标准也称得上是位美女。至于严格的地方是她脸上好像少了一些表情。
王太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而回。长年打劫的经验告诉他,这位女性也是位富家子弟,她
的衣物虽不华丽,但和便宜绝对无缘,光是她手上的细致的长剑就用不少名贵的宝石作为
装饰,这样的人会亲自参与这种人质救援行动,实在令王刃感到意外。但是把她生擒将可
以大幅增加手上的筹码,花点时处理这位女性应该是很值得。
“报上名来!”王刃拔出双刀,刀气锁住游尚安。
游尚安不理他,顾着寻找下个牺牲者,跑向距离她最近的小山贼。
王刃微怒,这是什么态度!马上冲向前,介入她和小山贼之间。
上当了!游尚安原本的目标就是王刃,只不过看了一眼王刃,游尚安就自认不是对手。她
打算用斩杀小喽啰为诱饵,来对王刃出手。就算王刃不管属下的生死,也可以减少一个山
贼为祸人间,并且趁机逃开。
游尚安就以平凡的快剑直刺,高速准确的细剑夹带冷冽的真气往袭向咽喉!一来就是无情
的杀招!完全没有试探性的攻击!
王刃开始相信她是位残忍的杀人者。
两人不论是功力或是经验都有相当大的差距,只是游尚安在突袭上占了优势。王刃出刀拨
开了细剑,不过也冒了一身冷汗,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咽喉上开个洞是不可能活命。
一击失效,王刃的双刀马上组成绵密的刀网。王刃没有采取他平常大开大阖的刀法,反而
用细腻绵延刀招,连环进攻。
不过游尚安像是未见王刃的双刀,又是举剑一刺。坚决而果断的一剑向心脏进攻。
王刃的刀气不知道在她身上留下多少血痕,她连哼一声、顿一下也没有,好像身体不是自
己的、或着她没有痛感神经,不管王刃的攻击,又聚集她全部的力量刺向心脏!
王刃本来打算用绵密的刀势迫使她全力防守,最后不敌而败,那知她又用不要命的打法,
化解了王刃的招式,又让他举刀回防。
一刀拨开细剑,一刀猛斩,游尚安被逼退三步。
身上有伤的人是游尚安,较强的人是王刃。可是王刃却有种失败感,老练的他竟然会因这
位小女孩而身冒冷汗,而且还由她身上感到死亡的影子。王刃放弃生擒的想法,迎战这种
对手只能以死亡作为战斗的终点,那来生擒的空间。
王刃换回原来强劲的刀势,又沈又狠的双刀无情地往游尚安招乎。
白任带着铁柔琴,往矿坑的出口移动。如果只有白任一人当然可以再由通气孔逃出,不过
带着铁柔琴可就困难了。一路上因为雷霏和游尚安的关系,并没有遇到多少战斗。白任也
尽量避开冲突,被山贼缠住了只会降低逃脱的机率。白任有把握在瞬间击倒山贼时就飞快
地动手,没把握时就带着铁柔琴避开山贼。白任不怕战斗,但目前不是浪费时间在打斗的
场合。
在白任的努力下,两人很快就到了矿坑出口附近。
弯道前,白任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转弯后,果然。雷霏被困在出口之前。再前进数十影就可以回到阳光下,为数众多的山贼
让人寸步难进。
想要突围几乎是不可能。矿坑狭小,让山贼无法一涌而上,可是也让山贼可以轻易地封锁
道路。如果不是顾虑到要确保人质,山贼大可集中弩箭让雷霏变成刺猬。
身在矿坑中雷霏也一样不敢施展威力强大的法印,万一造成崩塌可就完了,雷霏可不想和
这些无名的山贼一起长眠。
白任与雷霏会合时雷霏身上已经带了几处伤口,地上也躺了几个山贼。空手应战又不便施
用多数法印的雷霏实在很吃亏(雷家的法印特性让他们习惯空手作战)。
几把长矛就封住雷霏的攻势,让她打得十分狼狈。
白任一出现就大喊一声:“雷霏退开!”
雷霏虽然不情愿,可是她已经察觉后方的白任气劲高涨,是要施展大技的征象,还是依照
白任的话退开了。
白任拳一出,近十道宛如利牙的气锥迅速飞出,狭小的坑道让山贼避无可避,一招牙飞散
拳就把挡在面前手持长矛的山贼给击倒。而这些利牙可没因为击倒这几位山贼就消失,刺
穿他们又持续向前飞前,又杀得后方的山贼哭天叫地。
一击得利,白任和雷霏马上趁机向前推进。无奈山贼数量实在太多,没走几步,又给绊住
了。
这招牙飞散是极耗真气的武功,平常白任绝少使用。不过现在以逃出矿坑为首务,白任也
不顾真气会接续不及的危险,全力施展希望能藉此突破防线。那知山贼补充迅速,让他希
望落空。不过白任却也发现,用了这招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让筋脉暂时陷入空虚的情况,
丹田释放真气的速度似乎比以往快过一倍,而且源源不绝,似是无穷无尽。
白任大喜,喝道:“看打!”
又是一记飞牙散!
在这种平直又狭小的通道正让白任的飞牙散发挥最大威力。这群武功平平的山贼那里挡得
了白任的飞牙,在无处可闪的情况下,一一中伤。白任作为前锋,飞牙不停连发,没几下
就让他杀出坑道。
矿坑之外,就在距离白任等人不远之处,王刃和游尚安的战斗依旧激烈地进行。
王刃越打越是急躁。这位小女孩实在可怕,王刃的双刀又在她身上留下几处伤口,每次中
刀她的表情都丝毫没有变化,好像刀不是砍在她身上似的。王刃和她战斗的时间也超过预
期,可是王刃不服极了,明明有许多次就可以让她命丧刀下,可是她就像不要命似地硬要
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对手一只手臂或是同归于尽。已经占尽优势的王刃自然不愿意和她换招
,这种趋近无赖的打法让王刃又气又无奈。
战况在这种紧绷的胶着状态下,一位山贼的小头目慌忙地跑过来。大声的喊叫。
“不好了!不好了!二当家不好了!”
王刃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小头目的喊话让他的心情变得更恶劣。
“二当家不好了!他们杀出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王刃和游尚安都听懂了。
“可恶!”王刃气愤地喊了一声!
叫道:“这边交给你!”
“耶?!我?!”
王刃说完,大刀一挥,又逼开游尚安。向小头目问道:“那个出口?”
“二号矿道。”
王刃没等小头目答完,就飞奔往矿山方向前进。
这个小头目还在高兴不用回去面对白任和雷霏的强力攻击,那知王刃气他把重要消息透露
给劫塞的同路人知道,让他独自面对游尚安,根本就是打算借游尚安的手将他处以极刑。
“你还是乖乖的投降,我们对人质可是很宽容,由其是像你这样的美人。身上留下刀疤未
免太可惜了…”对游尚安认识不清的山贼还自认好心的向她劝降。
游尚安没有辜负王刃的期望,剑光一闪,山贼突然发现自己失去声音,咽喉感到无比的疼
痛。手伸向痛处,感到浓稠液体不停流出,目光变得越来越模糊,到地、再也不起。
游尚安收起细剑,快速地点穴、止血、包扎,然后由腰中取出一只青色的石笛。
放到唇旁,吹起无声的音律。收起笛,就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 ※ ※
作者闲话:
许多作者都有一再修稿的习惯。这是一种自我要求,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尽量达到完善的境
界。不过月雨可就没有这种耐性。要叫月雨再回头重新修正好像要把自己丢入油锅般痛苦
,所以天人第一部中最大的缺点,主角不像主角的问题是不可能改变的。嘿、嘿,月雨很
清楚那是一个很严重的缺失,不过…也不想改了。所以请不用再提醒月雨这项缺失了,虽
然月雨很高兴有人告知作品的缺点,只是很抱歉,这个缺点已经有点过时了。
另外是不是几天更新一次,一次多放几节会比较好一点?至少月雨的电话费可以省一点…
还是每完成一节就更新呢?
2002/06/03 月雨
第18小节
山贼营塞被烈火和战火搞得人心浮动。
而山贼不在家中的四位当家也不好过。大当家玖千山的情况还好,雷天用比较消极的方式
在战斗,玖千山虽然想要速战速决,却也没有迫他马上决胜的大技。
另外三位当家以一敌三却不乐观。
不论是铁拳阳照、飞刀李靖、杀手黑衣都拿出压箱底的绝技,他们的对手季行云在危险中
穿梭,依旧显得轻松自在。
三人以阳照为主轴、李靖辅助而黑衣则随时突击,对季行云实施严密的格杀网。
阳照使出了青钢拳,右手的铁手套被真气震破。淡青色的真气覆在手上,让他的右手至小
臂间像是装备了一具巨大的青铜手套。单看这种威势就可以想像就是被轻轻擦上一下,也
有断骨碎肉的效果。
有别于阳照阳钢猛烈的攻势,李靖的招式就优雅巧妙得多。他左手五指上各戴上一只铁戒
,每只戒子都连接一条细丝,而每丝细的另一端则是无柄的利刃。在李靖的操弄下,五把
飞刀在空中跳出送丧之舞。他的右手则握着待发的匕首,随时要为送丧之舞奏上终曲。
最让季行云厌恶的黑衣又别于另外两人。黑衣没有直接投入战圈,他造成的威胁却比阳照
和李靖更大。黑衣全身散发出浓厚的杀气,手握长刀、紧盯着季行云。偶尔发出致命刀气
,偶尔纵身飞击、一击即退。每一刀都灌注他全部的精力,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季行云相信要是他还是初入南郡的他,早就命丧此地。不过现在的他身处这种战阵中却能
应付自如。
阳照的巨拳威力虽大,只是目标太明显,过大的手臂让他的攻击方式变得单调。季行云轻
松地闪避,青钢拳没能发挥应有的威力,反而成为一种累赘。李靖的飞刀虽然巧妙,不过
季行云一下子就明白飞刀是由丝线所操控,来去之间看似诡异,其实是有迹可寻。弄清楚
飞刀舞动的脉络,想要避开其实再容易也不过了。而且就算五柄飞刀的攻击十分严密,轻
巧的飞刀季行云只要弹指施劲轻拨丝细,飞刀就会随之转向,它的优点在季行云眼中反而
是项致命的缺点。唯一让季行云感到有点威胁性的反而是他原本看不起的黑衣。黑衣的动
作极为轻巧,而杀气完全不加掩饰,他用过于浓厚的杀气吸引敌手对他的观注。黑衣看似
立在一旁,其实不停地悄悄移动寻求最佳的攻击位置。而他的状况一直处于真气高涨激发
的状态,任何时刻都可以发动攻击、不需准备、没有征兆。每一击都用尽全力,一击之后
又立在一旁累积力量再伺机出击。对这样的攻击季行云就没有办法事先防范,还好他不用
看着黑衣、也不必用听的,单凭真气的感应就能察觉,否则黑衣屡次由死角袭击,季行云
那来得及防范。
三个山贼的大头目拿季行云没办法,季行云其实也无法破解三人的围攻。当然要断骨切肉
,以较小的代价换取对手重大的伤害不是作不到,可是季行云和雷天的目的也不过要施住
这几个人,好让白任他们能方便救人。季行云自认还能随时抽身,也不想再受伤,也就这
样和他们耗着。反正他看雷天也稳住战况,不致马上落败。而这三个人的招式就某方面而
言与平日在武议团那种有所保留的对招不太一样,这种处心积虑要致人于死地的危险,可
不是每天都能体验的到。
偶尔也享受一下这种走在悬崖边缘的刺激也很有趣。
季行云观察着三人的招式和优缺点,突然想起与凛凊的比试。凛凊在失去视觉与听觉时还
能与自己对招,是不是就和自己现在能感应黑衣偷袭的情形相似。
季行云觉得自己也该试一下,考验自己的能力。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压力下,应该更能激发
自己的潜能。
想到就做,季行云闭目,并暂时截断听觉神经的讯息传递。
用真气“看”的世界和用耳、目听闻到的世界是完全不用的样子。那是能量交流的世界,
由一个人真气的性质,季行云能够分办那一团能量是雷天、是玖千山、是阳照、黑衣和李
靖,但是散发在外的真气和能量波动,让季行云很难分办那些是具有攻击,那些是单纯的
能量交流和激发。
知道三位山贼正积极采地要杀死自己,却让自己处于目不视物、耳未闻声的的处境,无形
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暗骂自己的没用,季行云运起伏逆清心诀,压下不必要的情绪,专心应敌。
见到季行云把双眼闭上,稍有常识的人都会认为这分明是瞧不起与他战斗的对手。这三位
山贼当然更觉得受到严重的侮辱。攻势更加猛烈,季行云的动作变得更加敏锐,不过有时
候却会作一些无义意的动作,像是在闪避某种排东西。
黑衣以为季行云以耳代目,正好无声行动是他的拿手专长,便悄悄慢慢地靠近。那知根本
不是这一回事,季行云还觉得奇怪,黑衣怎么动作变得这么迟钝,就趁机给他一记回劲掌
。黑衣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却还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出错了!
虽然不是很了解各种能游荡在大气的能量的用途和义意,但是季行云在这短短几分钟内,
对真气的操控运用的体悟像是进入另一个新的世界。当然也顺便由真气的流动方式,摸拟
对手的动作,让他渐渐把真气的运动和人体的运动渐渐结合起来。
季行云突然想到,他心中所摸拟的和实际的状况不知道一不一样。想到这里,季行云又将
听觉神经接上,双目张开。
再度用耳目迎接世界,让季行云有种见山不是山的感觉。而且他还发现原来自己猜想的东
西许多都和实际状况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还有少数他认为不过是没有威力的攻击竟然是
致命的杀招,让他为自己捏把冷汗,还好用真气感应时是抱持戒慎恐惧的态度应敌,不论
大小攻击都确实地闪避,不然、错估对手的力道,用错应对方式下场可就凄惨了。
另一方面季行云也发现,本来他以为是恐布的攻击却不过是一些散泄无害的真气,想到自
己方才还大惊小怪的避开,季行云就笑了出来。季行云得到了结论,还是配合各种感官才
是正途,一种攻击会有许多面貌,把看到的、听到的、真气感应的、皮肤接触到的、直觉
反应的,各种知觉加起来才是真正完整的面貌,光靠一种,会造成严重的偏颇。
季行云很高兴自己在武学上又有新的认知,可是他的对手一点也不高兴。一下子闭着眼睛
打斗,一下子又发出轻视的笑声,黑衣等人从未被人这样侮辱过(虽然季行云不是有意的
)。这三个人都豁出去了,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讨回面子!
这个人有这种决心,很可惜却没有达成这分决心的能力。而且玖千山见久攻无果,也警觉
到雷天和季行云完全是在施延时间。
玖千山大喊:‘扯乎!’ 黑衣等人,极度不愿就此撤退。可是看到山塞方向打出几道传讯
的烟火,知道那边遇到强手了,而且人质也还未逃离。不快回去帮忙,重要的人质很可能
就会被“抢”走。
虽然痛恨季行云,可是人质被救走,那事态可比被羞辱一顿严重百倍。不但约定的‘贡金
’没有着落,而且预定要‘走路’的费用飞了,这可是攸关全山塞所有弟兄命运的大事。
战况再转,本来急着要决战的人变成想要抽身的一方。而雷天和季行云反而变成要积极地
拦住他们。
雷天单挑玖千山,照理说是比较容易把玖千山拦下。雷天可是一点也没把握,除非火力全
开,否则很难阻止他。可是雷天现在也没把握自己能打得过他,就算可人,绝无全身而退
的机会。雷天可不想变成撤退时的包袱。
一个人要牵制三个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只能说黑衣三人的运气太差了,遇上了季行云,
而且又被他拿来试招。
由于他们战斗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空气中散布着季行云发出的游离真气。由于季行云刻
意地体验真气运作的世界,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掌握母亲偷偷传授的功夫-流气诀。虽
然父亲把这套功夫贬得一文不值。不过也许是母亲教授武功,让负责教导体术的父亲觉得
工作权受到侵犯才会故意那样批抨也不一定。
那时候季行云还完全不能理解流气诀的奥秘,只是当作是背书把武功记起来罢了。
现在季行云小试一下。
首先发觉异样的是阳照。一直和季行云近身搏斗的阳照发现偶尔会莫明奇妙地被打!季行
云明明就只挥出一拳,他却隐约中觉得有三道掌风攻来。季行云人分明就在正前方,可是
拳劲却由左方、右方、后方袭来。这些意外中的攻击到也没多大威力,可是真假难分、虚
实难办,让阳照挨了好几下。
受到最大阻碍的是黑衣。采用袭击的他明明就由季行云后方偷袭,却发气掌劲打来,让他
气势受阻,也不知是要贯彻攻击还是另觅良机。
流气诀说穿了不过就是利用已经散溢在体外的真气,操控这些真气的流动达到一些效果。
不过因为在空气中飘荡已久,这些真气其实也没多大用处,不但很难再凝聚,也不太听话
。很难有多大的作为,除非再增加空气中真气的浓度。可是与其增加空气中真气的浓度,
那不如直接攻击,除了少了一分神密感外,效果和效率都高多了。
季行云越用越顺手,简直到了真假难办的地步。真假的掌气交错打得想要抽身的三人哇哇
叫。季行云这也明白母亲和父亲的话都没错。就实质上这个功夫并没什威力,难怪父亲会
看不起。但是在配和各种招式来应用上可就妙用无穷,这就是母亲会私传此招的用意。
说起来这围攻季行云的三人也算幸运,如果季行云不是对他三人没有杀意,又想利用机会
练习流气诀,学会流气诀后的季行云要把三人解决也不算太难的事。
季行云见时间拖拖延得也差不多,雷天也显得很吃力了,也就对雷天打个暗号,双方同时
抽手。玖千山等人赶回山塞。季行云和雷天带着铁清怜也往预定的集回地点前进。
※ ※ ※
作者闲话:
关于季流风和游尚安奇怪的个性问题,会有交待。游尚的比较简,至于季流风的就麻烦多
了。很感谢有人注意到个性的不合理处,嗯、嗯,也谢谢宝贵的建议。不过游尚安和铁清
怜也不是重要的角色,太强调她们的个性好像也不太恰当。
2002/06/05 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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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佣兵行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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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小节
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有用。像对付白任这种经验丰富的佣兵和能够使用大范围攻击法印的
雷霏,工贼们没有秩序的围攻,除了彼此碍手碍脚外对白任和雷霏跟本造成不了伤害。要
不是还要照顾武功较差的铁柔琴,他们早就逃离山塞了。
雷霏偶尔来发爆雷电球,虽然不见得造成多少伤亡,可是那种声光效果和被击中后的尸块
,可比真正让山贼大失血的白任让山贼感到恐惧多了。
不明他两真正实力差距的山贼,因为看到雷霏的法印不太敢面对她,这反而让雷霏有机会
使用法印。
各种兵器由四面八方不停往白任身上招乎,让他疲于应付,没有余力进行突围。雷霏虽有
威力强大的爆雷电球和散雷弹。可惜功力不足,爆雷电球只能单发,散雷弹也无法发挥威
力。还好这些小山贼见识不足,不然白任一次要照顾两小姐他那吃得消。
山贼的伤亡人数虽然慢慢地增加,可是整体而言白任等人还是极为不利。只要还被困在山
贼群之中,他们的危险就随时间不停增长,由其是王刃的出现更让危机明显化。
本来山贼的围攻杂乱无章、没有效率。王刃一来,马上建立指挥,调配人手,山贼们听从
王刃的指示动作。初起为了建立阵形,让白任略可喘气。等到白任警觉时,王刃已经建立
重重的包围网。
人员分批进攻,完全不给白任和雷霏休息的机会。外围枪戟伺候,重斧、巨锤轮替交击,
不停压榨白任和雷霏的体力。
同时调来了轻弩手,不让白任飞跃逃离。
白任为了保护铁柔琴、掩护雷霏,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凭着强大的内息在撑着。至于雷霏
要不是靠白任的帮忙恐怕早就倒下了。
“这样下去不行!”白任已经可以预知可能的下场了。经过狼祸之后,白任被训练得对应
付围攻很有一套,可是身边还有两女仕,白任的良心不容许他独自逃生。
“白大哥,不用管我了。你自己逃生还有机会!”白任在打退一位山贼后,听到铁柔琴这
样说。
本来白任还有一丝丝想要独自逃跑的念头,听到这句话就把那一丝的杂念全部抛去。
白任心意一决,对身旁的铁柔琴道:“一切看我的!抓紧我!机会就准备硬闯!”
铁柔琴先是一惊,见到白任坚定而有力的神色,对白任的信赖和感动油然而生。
王刃见雷霏已经差不多精疲力竭,白任的状况也好不那去。
马上下令:“第一队、放箭!射脚!”
白任闻声,知道机会来了!危机就是转机。山贼应该不会连同自己人一同当作箭,趁围攻
的人要让出位置时就是大好时机!
“跟着我,准备冲锋!”白任传音给雷霏。然后一手抱起铁柔琴,一手注满真气。
果然,围攻的人暂间退开了。
白任迎上前去。不给弩弓手射箭的机会,出拳!
炽光闪过!风暴随行!
轨迹内的山贼当场毙命!轨迹旁的山贼被风暴卷开!
白任清出一道宽两影的道路。
不顾不及补充真气,白任奋命夺路。雷霏紧随在后。
白任这招闪牙把山贼唬住了,本来该射出的弩箭留在弦上。
五影、四影…
三影、两影…
就要脱出包围网了…
“危险!”怀中铁柔琴大喊!
两道刀光闪来!
小山贼们惊于闪牙,王刃可没有。
适时的舞动双刀、致命的双刀由侧后方砍来!
这时的白任为了使用闪牙,体内的人造气脉已经多处崩溃,内息正是不平稳之时。
连护身真气也没法使用!白任只稳住脚部的气脉,要靠它来逃命。
刀光闪来,白任不能格挡,他还抱着铁柔琴!
白任瞬间再加速!冒着脚部气脉也损坏的危险。
刀光闪过!
血流出。
白任倒地!
事情突然至极,雷霏停下脚、挡在王刃和白任之间。
铁柔琴被白任压住。
“白大哥您没事吧!”颤抖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
铁柔琴发现温热的鲜血渐渐弄湿白任的外衣!她慌了。既使被掳、被囚,也没感到现在的
恐惧。
山贼又要围上来了。
白任突然微微撑起,他看到铁柔琴脸上带着两行泪,柔声说道:“没事的,别哭。”
“咳!”话才说完,白任咳了一下,却喷了铁柔琴一脸血!
“啊!真抱歉…”
“不…先别说话…”铁柔琴含着泪,凄声说道,一面努力地压着白任背上的窟窿。
血还在流。
雷霏虽然挡在王刃前方,可是她也无力对付王刃。一连串的战斗早就把她的体力耗得七七
八八。除了王刃,山贼们也再度包围。
“你是要乖乖受擒,还是要我动手?”
“废话!有胆就放马过来!”
“很好!反正我也不想留下你的性命。竟然敢破坏我们的营塞,伤害我的弟兄。不在你身
上划上几刀难消我心头之恨!”王刃恨恨地说着,双刀再度扬起。
“耶!那是什么!”雷霏突然指着王刃后方,大惊小怪地叫道。
“想骗我?门都没有…咦…”王刃也感到大地在撼动的声音,分心转头。后方尘士飞扬!
像是大军逼境的样子!
“那是什么?!”王刃再仔细一看。
一大群乌金兽狂(注)奔而来!
乌金兽于招乌帝国,在这边境之处也有不少野生的乌金兽。但是乌金兽并非群居的生物,
只有在繁衍后代才、双亲育养幼儿时才会以小家庭的方式群居。一时之间出现一大群乌金
兽,一点也不合理。
山贼们可吓坏了。乌金兽平时虽然温和,可是一但发怒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这种长得
类似鸵鸟头、老虎身的生物,嘴吧可以咬破金石、口吐强酸,同时会服用金石长出坚硬无
比的乌金色羽毛。没有相当的功力可伤不了乌金兽,寻常的刀剑也砍不伤对它的毛发。
一大群乌金兽狂奔而来,这可不是人力能够抵抗。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事!”王刃气炸了。迫不得已,即刻指挥山塞的弟兄们避难。
时间紧迫,乌金兽狂奔起来速度惊人。
忙乱之中王刃可没忘了人质,想要抓回铁柔琴,可是雷霏不从。就连重伤的白任也硬撑着
站起来冒死抵抗。
王刃他让弟兄们先行避难,自己留下来要擒拿铁柔琴。
刀起刀落,王刃刀刀夺命,时间紧迫。
白任不顾体内乱流的真气,使出牙拳硬撼大刀。雷霏惊雷连发,刀阻王刃。
王刃拿他们没办法,遇到不惜一死的打法,王刃在气势上、心态上都输上一大截,就算他
刀招强横,状况良好也没办法在瞬间杀死白任和雷霏两人。更何况白任摆明了就是要跟你
一命换一命,要王刃和一个就算不理他也可能随时丧命的人同归于尽,他可不愿意。
一时施延,乌金兽就到了。
王刃只要暂时放弃。退开了。
王刃退开了,白任、雷霏和铁柔琴可就惨了。他们被狂奔的兽群淹没了。
群兽的风暴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王刃紧盯着铁柔琴不放,希望她能侥幸生存。混乱中,他看到一个让他气结的景像。
那位来山塞撒野、放火、杀人的鬼女,竟然坐在一头乌金兽上,把这群人带走了。
“该死!”王刃几乎陷入狂暴之中。
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他马上下令:“大伙操家伙,准备搜山!”
※ ※ ※
作者闲话:
逛网看到了一篇“小说定律”的留言。
定律一:主角几乎都是男的…(原文略) ──没话说,奇幻、武侠的作者和读者大多是
男性,这也不奇怪。
定律二:主角的父母(可悲的配角一)…(原文略)…不然就无父无母的。。(不是挂掉就是
逼主角踏上寻找的旅程)还有…(原文略)…毕竟…。主角不独立怎么会好看ㄋ… ──也
对啦,雨月的天人也差不多(红字部分)
定律三:钱的来源真是令人费解…(原文略) ──总算有一项没按照定律在走,这一项
月雨可就不苟同。当然还是有很多作家确实如此,不过小说能摆脱一些现实考量也无可厚
非啦。月雨喜爱的作家田中芳树的亚尔斯兰战记中对钱可是很重视。故事中的军师…叫什
么来的…就特别重视经济。曾说过决定战争最重要的源素是金钱与粮食,至于勇气和智谋
是随时可以生出来的东西。
不知道有没有完全跳脱这三个定律的作品?有人见到的话不彷推荐给大家一同分享。
结束营业已经是确定的事了,接下来几天月雨会有点忙,然后等东西让人接收后,电脑也
是营业工具之一,所以月雨也就失去作写的工具了。说实在的月雨很少动笔,学生时代也
是直接上机用电脑做作业,所以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和大家见,请见谅。
2002/06/07 月雨
第20小节
雷霏对她现在处境相当不满,换作何任都不会对这种处境感到娱快。游尚安不知用什么方
法趋使了众多的乌金兽,把白任等人由困境中救出。雷霏对游尚安当然是很感谢,可是为
什么会她会是这种情况。情况虽然危急,可是也没必要让一位淑女被一头狂兽刁着跑。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乌金兽,雷霏对这种生物也多少有些了解。乌金兽可是招乌帝国最强
悍、最精锐部队的坐骑。除了那一身刀枪不入的乌羽被,就是它那可以咬破铁石的平版嘴
和会分泌强酸的能力。
让这种怪物刁着走难保它不会不小心用力合嘴,那种可以咬破坚石的嘴力……雷霏连想都
不敢想她会有何下场。还有它不是会分泌强酸,雷霏实在担心,它会不会一面跑、一面吐
口水。
雷霏的担心也没持续多久,狂奔的乌金兽,摇头晃脑地跑,一下子就让雷霏晕车了。光是
要忍着不吐就费尽雷霏的精力,那有余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雷霏跟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这一段癫波的路程。
当她脚踏实地,把胃袋里的东西吐干净后,她还是觉得地面还在摇晃。带着一张白得发青
的脸,她回到同伴身边。
“安儿,你就不能用比较…”本来想对游尚安发牢骚,却见气氛不对。
游尚安也是惨白的脸色,全身却被鲜血染红,无力地坐靠在一棵树旁。铁清怜正带着忧虑
的神色为她包扎。
铁柔琴则是静静地呆呆的坐在白任身边,像是失了神。季行云摆出了一堆药物,手不停动
着,正为趴在地上的白任进行紧急治疗。
雷天则是来来回回不停走着。
雷霏见状,走到游尚安身边。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琴儿。”游尚安的声音十分虚弱。
雷霏点点头表示了解。她可不认为游尚安真的没事,身上满是刀伤,像个血人那能没事。
不过她了解游尚安的个性,只要还挺得任她就不会停头。她身上受的是外伤,只要好好调
理要痊愈应该没问题。但是铁柔琴可就不一样了,身体安好,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精神状
况十危险,不让她马上宣泄一下恐怕会造成无法治痊的精神疾病。
雷霏改走向铁柔琴,把她扶到一旁。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铁柔琴扑到雷霏怀中低声啜泣…
…
季行云花了不少时间将白任的伤势稳定下来。一砍一刺的两道伤再加上筋脉的纷乱,让季
行云大感头痛,还好白任多了一颗内丹,让他没有内息匮乏的顾虑,季行云勉强帮他消毒
、止血、固定伤口、抹上伤药、完成包扎、点穴刺激再生、引气活化细胞,同时也再帮他
导气协助气脉再造。
由其是最后两项,让季行云花费了许多真气。白任的内息实在多得不像话,在他失去知觉
时,内丹不停放出真气要自我伤疗,却让要指引真气运作的季行云大吃苦头。受重伤的白
任体内是真气澎湃而帮他疗伤的季行云却是满身大汗,一副快虚脱的样子。
看完了第一位伤患,季行云见到铁清怜帮游尚安作的处理,差点没破口大骂。
白任身受重伤,让季行云就处于劣的情绪之中,说起话来语气就不友善。
“天啊!伤口的处理可不是上上药再包起来就行了!你到底懂不懂!”季行云的一句话让
铁清怜缩到游尚安身旁。
“……”季行云见到铁清怜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实在不该乱发脾气。可是心情真的很不
好,嘟着嘴,负着气,走到游尚安前面。就动手开始拆解铁清怜好不容易才包的的绷带。
游尚安可不领情,像是在抗意季行云怒骂铁清怜,一手抓住季行云的手不让他处理。
季行云也不退让,带着三分火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的伤不好好处理可
是会连累到其他人!你也许不珍惜自己,但是也要未担心你的朋友想想!”
话一出游尚安退让了,手放开,让季行云开始作业。
游尚安的伤比季行云想像中的还严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持清醒,也不会喊痛。让季行
云疑怀她是不是欠了痛觉神经。几处刀伤深可见骨,腹部胸部是刀伤,伤口虽多却没有一
处是致命的伤害,甚至连筋骨、内脏都没伤到。季行云帮她重新处理伤口,越见刀伤越是
钦佩这位女中豪杰。刀招不是砍在脂肪上就是顺着筋肉的流向画过,伤口虽深实质上却无
大碍。到底要拥有何种程度冷静的办断力才能在中刀时还能调整身体以最有利的方式承受
。帮游尚安治疗后季行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个女生。季行云红着脸帮她胸部的刀伤挤出积
血和瘀脓,反到是游尚安脸上表情丝毫没有改变,脸红的季行云反到显得奇怪。
最后季行云帮她顺气,并引起她的真气至各个伤处活化细胞加速伤口愈合时,季行云又发
现一件令他惊奇的事,游尚安竟然练有和他相同的心法,而且练得还比他更资深。
帮白任和游尚安的伤作完紧急处理。季行云把还醒着的人叫过来。季行云、雷天、雷霏、
铁清怜围在一起。
“你们看这该怎么办?白牙和游小姐都不适合移动,让伤口裂开可就危险了。由其是白任
还没脱离危险期,如果有巨蝓兽还可以把他带到比适当的地方安养。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
。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分开行动,我留下来吸引山贼的注意力。而雷天你带着三位小姐离开
。至于白任和游小姐,我会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把他们藏起来。等你们与雷大哥派来的军队
会回后再来接他们。”季行云首先发言了。
“小云,你想帮白牙报仇吗?!这太危险了,就算你不把玖千山和几个主脑放在眼中,但
是几百个人群起攻之,就算你再厉害也太危险了。”雷天反对。
“不行,我不能丢下安儿。要是她出事…不行!她可是铁山郡…呃…”突然发现雷天用严
厉的眼神看着她,雷霏停下嘴,才发现到自己情急之下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雷霏!你说游尚安是什么身份!”雷天不叫她霏儿,而叫她全名就代表雷天生气了。
“她…她是…”雷天严肃而锐利的双眼紧盯雷霏,雷霏只好乖乖地说:“安儿不过是铁山
郡大平原的继任巫女嘛…天哥不用太紧张啦…呃…”雷天的眼神变得更锐利,雷霏的笑脸
疆住了。
“这位铁小姐,那你家又是作什么的?”
“……”雷天严厉的语气吓到铁清怜,让她的声音变得更小声。
雷天听不清楚,转向雷霏。
“小怜啊…她父母都很平凡,只是四处作点小生意…只不过…她的祖父和老爸有相同的职
务罢了…”
“嘿嘿…雷霏…你真会交朋友…回去后我们可能要好好地谈一谈。当然,不只是你跟我,
雷严大人和几位大老也会在场。”
“没必要劳烦那些工作繁重的大人吧…”
“有必要。”雷天坚持。
季行云不知道雷天在气什么,不过他直觉上是认为雷天把游尚安和铁清怜涉险的事怪罪在
雷霏身上,好像要处罚她似的。
“雷天,游小姐和铁小姐又不正小孩子。她们也是关心朋友才走这一趟,相信她们事先就
已经知道救人的危险与困难。就算出事了、受伤了,也是心甘情愿。怎能因而怪罪雷霏呢
?”季行云对雷天的怒气感到不当。
“队长你有所不知。游小姐出了事,事情可就严重了。”
季行云更不是能了解,乐观地说:“有什么好严重的?更何况游小姐不会有事啦。”顿了
一下,叹道:“白牙可严重了。”
“最好是没事,不然…”雷天也不是那种脾气的人,语气转为缓和:“算了,这次队长帮
你说情。没事的话就算了,有事的话……看你怎么办!”
“???”季行云一脸困惑,他只觉得是就事论事那有帮雷霏说什么情。
雷天又道:“我看把白牙和游小姐留在这里似乎不妥。万一被山贼发现不就完了。”
“对啊!我怎么可以丢下安儿!”雷霏也抢着说。
“可是总不能叫铁柔琴和铁清怜两人先离开吧?我们不是来救铁柔琴的吗?放心。有我在
这里,没半个山贼能够近,在这种地方要和他们玩个两三天的捉迷藏还不成问题。三天一
过,白牙略能活动,我再带他逃跑就行了。你还是先保护铁柔琴回去。”季行云说道。
“不行!我不答应!”突然传来铁柔琴的声音。
“铁小姐…”
“琴儿…”
“放心啦铁小姐,我不会有事。白任和游尚安也是。”
“不行,我怎么可以丢下为我受伤的人逃跑!没有理由为我一个人牺牲白大哥和小安。”
“琴儿…”
“放心,白牙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他!”
“可是…人一多,就不好隐藏。”
“我不能丢下白大哥…还有安儿。”
“唔…伤脑筋…”季行云看着雷天希望他帮忙想办法。
“我也不会留下游小姐,这有失武德。”
季行云又转向铁清怜和雷霏。
“我不会丢下朋友不管!”
“……”小声的悄悄话。
“小怜说她也一样!”
“真是糟糕…我一个还可以利用山野跟山贼们游斗,人一多我本来想的战法可就没用了。
那你们可要想出一个胜算比较大的办法。少一个人回到南城我的心情都不会好。”
“那你是说我们可以留下了!”
“脚是你们的,要往那边走我可管不到。”接着又问:“你们这么喜欢留下来,那有办法
对付山贼吗?”
雷霏和雷天对望了一下,都无力地低下头。
“……”小声的悄悄话。
“怜儿有法子!”雷霏高兴地说着。
季行云、雷天、铁柔琴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铁清怜夹在雷霏和铁柔琴之间,咬着耳朵,雷霏和铁柔琴把她的谋略一句句描述出来。
听着听着季行云和雷天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 ※ ※
作者闲话:
bye bye 月底再见……
第21小节
夜深、虫鸣。
吹着寒风、万星闪烁的夜空下。季行云一个人站在树稍上,顾守休眠的众人。
雷天安静无声地走到树下。
“怎么了,雷天不好好休息一下储备明天要体力?”季行云用传音的方式与雷天交谈。
“不用了,反正也没消耗多少内息,早就补满了。”
“是吗?”季行云由树上跳下来,气劲外放作为缓冲,落地时一点声响也没事出。
季行云笑道:“那一定是有事,反正一个人守夜也无聊,我们聊聊也好。正好我也有些事
想不通。”
雷天神色凝重的说:“重要的事我就先说了。不论如何,请队长你一定要把游小姐平安地
带回南城。”
季行云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说道:“我以为就你的立场而言,要确保雷霏的安全才是首务
。这位游尚安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因为她是铁山郡游牧民族的继任女巫。可以说是整个铁山郡游牧民族将来的精神领袖。
要是在这里出了意外,极有可能引发铁山郡近百万的游民的暴动。这种事非同小可,说什
么也不能让他发生。”
季行云笑了一下,说道:“雷天,你真是多想了。她又还不是正式的巫女,而且游民们也
不是不讲理的人。据我所知游民女巫的传统本来就要让有资格继任女巫的少女出外修行。
如果不幸客死他乡只能说她没有资格成为女巫,一切怨不得人。当然估且不提游尚安,这
里任何一个人的安全我都会努力确保。”
“不,这样不够。游尚安她已经能够呼唤野兽,这就代表她已经不是还接受考验的学徒。
除了确定要成为女巫的人之外,是不可能习得操控野兽的技艺。为了南郡和铁山郡的和平
,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铁山郡。”
“你的说法我不能苟同。我不会以为她有这层身份就把她的生命看得比白牙或是铁柔琴还
重。但是我会竭尽所能保护所有人。”
季行云的说法让雷天颇为意外,但他也不再坚决要求季行云确保游尚安。
“不论如何还请你多费力了。”
季行云开朗的笑道:“这原本就就是来这里的目的。我也不过是在做分内事。”
雷天看着季行云,他的笑容看似开朗,可是底下却深埋了一丝丝的阴霾。这让雷天感到些
许的不安。和季行云想处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季行云眼中带着阴影。
“小云,你不是说有些事想不通吗?不如说出来,我或许笨拙了点,但多一个人也许能多
分主意。”
季行云摇摇头,像是不想说的样子,最后才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地,开口说道: “雷天会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吗?”
“什么!?”
不理雷天的错愕季行云继续说道:“你有注意到白天的战的斗吗?那位…应该是叫黑衣的
吧,就各方面来讲明明就是三人中最优秀的一位。可是为什么他却要用毒、用暗杀的方法
来作战?我实在不能了解,这样的胜力有何意义?”
“…这…”
“还有,那位玖千山。他现在的实力就是在武议团也可以是一名优秀的成员。为什么像他
这样的人要走向山贼这种恶劣的行业?”
“…这…”雷天完全没想到季行云竟然是在想这种事。
“我只能说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想法的作法。每一个人追求的东西和达成
目标的作为都因人而异。虽然对于玖千山我心中抱有一丝的歉意,但是他成为盗匪,我就
会不留情的讨伐他。”
“这样吗?”
“你没问题吧?”
“放心,老虎不会为了山羊的身世特别可怜就不去猎捕山羊。我也不会因为心中小小的疑
惑而手软。”
“那就好。”雷天虽这么说,不过在他心中可不这么想。季行云那时候狠心过了,虽然比
武也好、练习也好,季行云虽不见留情,但雷天也发现季行云的攻击总是少份杀气。就连
白天的战斗,他明明就可以夺取那三个人其中一、两的或性命、至少也能让他们暂时无法
动武,季行云出手却是很保留,没有要取走任何生命的意向。
雷天这时对于季行云天真的想法扬起不安的情感。
季行云这时又改变话题问道:“到是你为什么不要公开和菁茹姊的婚事?我还以为新婚夫
妇接受大家的祝福是普世的习俗呢!还是其他队友的庆祝方式真的让你吃不消?”
这个问题像是问到雷天的痛处了。雷天想到杨菁茹,脸就微微发红,说道:“那到不至于
…只是…”
季行云睁大双眼看着雷天,等待他的答案。
“我虽然不成才,也不算是家族中重要的成员。但好歹也凭着对武术的执着与狂热成为武
议议士的一员。在家族中虽谈不上多重要,但也是雷家庶众父母鼓励青年学子的榜样之一
。算起来也称得上家族中上得了台面的人之一。”
季行云点点头,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这和他不敢公开婚有何关系。
“菁茹她家在南城虽势力,但是她的祖父在地方上可是名议长。我和她的婚事如果大张旗
鼓,会造成两个家族的困扰。”
“这有什么好困栽扰的?”季行云无没理解。
“如果菁茹不是议长的孙子,而我没出息一点也就算了。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结婚,在外
界看来就好比是两家族结盟一般,问题是在青柳县雷家的地方势力和杨家可是处于对立的
态势。我们两人的婚事虽只是关系到两个人的私事,可是带动的可不只我两的幸福。会给
家族带来不小的困扰,甚至会为地方的政局带来翻天覆地的动荡。”
季行云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问道:“事情有这么复杂吗?”
“这是这么复杂。”
“我不懂,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烦杂?”
“没办法,就是这样。我也不喜欢。”
季行云沉思了一会,说道:“那我能参加你的婚礼吗?”
“这恐怕有困难,因为我和菁茹不打算在南郡完婚。”
“真是太可惜了…”
“不会,能和她在一起一切就都够了。”
季行云看着雷天脸上满足的表情,过了会才道:“我先预祝你幸福。”
“谢谢,这是当然要的。不过还是先通过明天的考验再吧…”
※ ※ ※
作者闲话:
啧…在网咖写作也是件难过的事。一方面很吵,月雨不喜欢太吵的环境,而且带着磁片也
很不方便、用的又不是惜惯的设备,又不太方便改设定。本来产量还多一点,不过因为磁
片坏轨的因素档案正好消失了。算了,反正对那节也很不满意,就再重写好了。这一节也
可能会重写(机率不大,月雨没有这种习惯),近期应该不会再上网咖敲键盘了,花钱又
没效率,还是认真找新的工作要紧。
第22小节
自从雷天再一次进入玖千山的生命中,他的情绪就再也没有好过。除了勾起旧有不娱快的
回忆外,雷天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就让玖千山尝尽苦头。不但重要的资金来源被带走了
,连他经营多年的“家”也被放了一把火。虽然玖千山干完这一票后,原本就打算要把山
塞迁移至招乌,可是不论心胸再阔达的人家被人烧了也会感到不娱快。
更何况最重要的人质铁柔琴被带走了,一想要拿不到赎金无法达成与季先生的约定,玖千
山就感到悱躁难安。
身为山塞的领导人,玖千山虽末露颜色,可是稍会察颜观色的人都知道大当家就像一锅煮
沸的热油,再加入一点水就会引起惊人的反应。
王刃指挥著山贼们进行搜寻的工作。他派出四百多人在雷天等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强力搜索
,留下两百人在玖千山和阳照、李靖身旁,一但发雷天等人的行迹,马上前往抓人。
进行人员调派的王刃心情也糟到极点。人质是在他手上被救走,一想要有可能失信于季先
生,他的心就沈到黑暗无光的深渊中,除了恐惧就是莫名的惶恐。
王刃的包围网是建立在雷天不会丢弃身受重伤的人,而没有抛弃同伴将铁柔琴彻夜送走。
种种迹像都显示雷天还没跑远,但是王刃就是无没安心。因为以他自己的作法,一定会以
完成任务为重,至于牺牲是在所难免。如果只是死一两个人就能完成重要工作,对他而言
这一点牺牲是值得的。
黑衣则是单独行动。他应用暗杀著的追迹技巧,在告知王刃雷天可能藏匿的地区后就告别
众人,依循雷霏、白任等人的脚步,逐步找出他们曾待过的地区、渐渐接近白任和游尚安
的藏身地点。
午夜就完成的搜寻网,到了次日还没有任何发现。
随著太阳的高升,玖千山身边的空气越显凝重。这种令人烦躁不安的等待不停消磨山贼的
士气与希望。
“咻~”一道青色的烟火带著声响,在玖千山西方升起。那是找到可疑人物的信号弹。
令人窒息的等待总算有有缺口。
玖千山马上下令。
“阳照带五十位弟过去,一但确认铁柔琴在那边,马射出红的信号弹!”
“是的。”阳照不罗唆,领了人马上离开。
因为中了雷天的计策,才会让人入侵山塞把人质救走。这一次玖千山变得保守紧慎多了。
他知道雷天等人一时之间也无法逃离他的天罗地网,一定要确认铁柔琴的所在后再全力追
捕,免得又被变狡猾的雷天欺骗。
果然就在阳照走后不久,东面也升起青色的烟火。
这回王刃自重请婴,东面的地形较为复杂,他担心雷天可能会利用地形逃遁。
“好,小心一点。”玖千山照准,王刃比较具备军事修养,有他坐镇西面也比较不用担心
雷天会向西突围,一路向向南城逃去。
东面和西方前后都现可疑人物的行踪影,留在本阵的玖千山和李靖两人虽然庆幸没有上了
雷天的当马上就投入所有人力,可是也笼罩在一片疑云之中。
雷天变了!几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滑头,以前还觉得他正直的像个笨蛋,现在到是怀念那
时雷天的忠实,玖千山心思千百实在无法看透雷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哥,您看到底那边才是正主?”
玖千山神色复杂的回答:“这可难说了,都有可能是,也有可能全是假的。雷天!
你到底还要妨碍我到何时!”
李靖看著玖千山。在他身上几乎可以见到旺盛燃烧的炽焰。李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暗自希
望自己可不要被这可怕的怒火给波及了。
某位山贼正好抬头,在树上看见季行云带著一位女性停在树上,这对附近的山贼们是劳苦
工作的开始。季行云所在的地方是伏牛山的一处密林,再向东进数十里就是一片平坦一望
无际的黄土平原。在黄土平原上季行云固然无处可藏身,但他也只要尽力向东奔驰即可。
在大平原上赶路靠的是体力耐力,一方是功力深厚的武议士,另一方则是依赖骏马、飞羚
的山贼,虽然还带著一位功力不高的女仕,山贼要追上也要经过一番劳心劳力的追逐。
季行云带著女孩,未曾落地,就在树群间来回飞跃,地面上的山贼则是疲于追赶,没多久
一个个都累得像头老狗。还是季行云带著女孩又刻意不让山贼追丢了,不然在这种山林间
的移动小小的山贼那跑得过季行云。季行云就在附近和山贼玩著抓迷藏。
双刀王刃来到时,已经看到一堆累得不成人形的山贼了。卒见季行云带著女孩由空中飞掠
掠而过,那名女孩穿著铁柔琴逃脱时的衣物、只是沾满了血渍,身形也十分相似,只是脸
上蒙上一层薄纱快速飞过无法确认身份。虽说是铁柔琴的可能性高达七成以上,可是这位
姑娘还刻意绑上了辫子,王刃的直觉认为那辫子假假的,像是为了伪装而加上去,不是本
来就留著长发。这让王刃怀疑那位女孩是她人假装扮,而非铁柔琴。
为了确认,王刃也全力追赶。可惜,错纵复杂、地表崎岖王刃追没两分钟就已经知道在这
种地方自己只能被季行云要著玩,在后面追赶完全没有拦截的机会。
王刃当机立断,马上下令停只赶追。只要求部下用声号传递季行云的行纵,而他则前往季
行云可能可前的地点,并同时下令砍树!务必要把诞这个像山猴的麻烦逼到地面。
遇到季行云的山贼只不过多做运动,强身健体到也不错,碰上雷天的山贼可真的不幸。
雷天带著另一位女孩,大刺刺地就突然冒出。意外发现雷天的山贼们一涌而上,几名跑在
前头的山贼只见到雷天手上冒出一颗柴色的光球,就感到恐怖的冲击如剧痛,就再也没有
意识。
爆炸声响后,地上留下焦黑的炸痕和被电熟、电焦的尸块,及几位躺在地上无力而痛苦抽
搐的山贼。同像是爆雷电球,雷天用的就是比雷霏更具威力。
被冲击波震倒的山贼吓坏了,抖著手,放出烟火。
雷天也不逃,反正他原本就是要引人注目。不如趁山贼人数还不多又没有大角色时逐步蝉
食山贼的战力。
附近的山贼零零散散的接近,一个个都成为雷天拳下的祭品。
当阳照带著五十位部下赶来是,地上已经躺著近二十具山贼,而还站在附近的山贼则是带
著害怕的神色不敢靠近,互相指责同伴没胆。
见到雷天大发雄威,阳照暗道倒楣。自己有多少实力阳照很清楚,加上五十位属下的帮助
到也不是没有机会打倒雷天,可是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更糟的是雷天已经在弟兄们身
上烙下恐惧的印记,能否发挥战力与他对抗恐怕还是未知数。
再看看她身旁的女性。就体形而言到也与铁柔琴相似。她披上了披风,把的样子完全遮掩
让阳照无法看清楚。光凭身影实在难以判断,虽说已经知道的敌人中游尚安受了伤,不太
可能这样轻巧地跑来跑去,雷霏比铁柔琴大了一号也不可能作出这种马上会被识破的伪装
,只是不清楚雷天带来的人手中只否全部出现过了。无法确认是否为铁柔琴,阳照还是决
定射出黄色的信号弹,好告知玖千山在这边遇到了雷天这位高手。
信号弹还没拿出,雷天就把女孩提到肩上,拔腿就跑!
阳照楞了一下,马上下令追击。追向前去,阳照发现这个方向不就是前往距离最近的村镇
-暄平镇的路。
‘啊!他一定是要寻求村民的协助。让他跑到镇上可就麻烦了。’暄平镇虽说只是个两千
余人的小镇,可是要躲藏两个人还不算难事,要胁迫镇民把人交出来的风险也很大。
阳照不再多想,就抽出红色的信号弹,一扯、冒火、升空、作鸣、布烟。
阳照擅自把那位披风中的女性当作是铁柔琴了。
看到西方升起红色的烟火,玖千山说道:“把人马备齐,我们这就过去抓人。”
山贼们拉出了飞羚,才在上了鞍,东面也扬起红色的信号弹!
“这是怎么回事?大哥我们要往那边?还是分头行事?”
玖千山脸色难看,他作梦也想不到雷天会变成诡计多端的人。
“把地图拿过来!”玖千山恶声喊道。
看著图,玖千山喃喃道:“西方那边不远处就是暄平镇…东方那里再走一段路就进入平原
…”
一面研究地图,玖千山问道:“李靖是你的话,会走那边?”
“应该往暄平镇走去吧…那边才能补给又有几千个民众可以提供协助。”
玖千山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把王刃那边的家伙解决。另外通告搜索队继续作业,难
保这两边都是假的。”
“大哥,怎么会是要先对付东边的?让人逃入村镇中岂不糟糕。”
“这你就不懂了。要是雷天带著铁柔琴,在平坦的地形上可以不眠不休地快速奔驰跑回南
城,以我们和他的距离要追上可难了,可别小看武议士的惊人的功力。而且要是雷天还有
一点武议士的风骨就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无辜的平民百姓因他遭受危难。
就算他逃入村中也没关系,咱们就洗劫暄平镇。哼、一个暄平镇也够本了,反正就要离开
这里了,利用这个机会也正好打响知名度让招乌的人知道我们的可怕!”
“是、大哥英明!”李靖口心不一的奉承。他知道玖千山已经因为雷天而渐渐失去理智,
散发出来的狂气让他担忧不已。
玖千山和李青坐上飞羚,才想出发又惊见另一道青色的信号弹!
“怎么回事呀!”李靖忍不住发出抱怨。
“地图!”玖千山道。
接过地图,仔细检阅后,玖千山很有自信地道:“哈!雷天,我还有黑衣这位追踪高手将
成为你的败笔。”
“大哥?”
“黑衣找到人了。看来是头彩落在他手上了!我们走。抓到人后再回过头来帮王刃和阳照
。”
第23小节
打从开始和山贼们玩捉迷藏,季行云就没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身边,他分心注意著白任和
游尚安周遭的状况。
季行云在离开时用了绝气壁分别把白任、游尚安和雷霏包住,希望能借由绝气壁避免因为
声响而让山贼察觉他们的藏身之处。不过季行云用的是双向阻绝的绝气壁,虽然可以减少
用真气探查的方式被发觉,但也让雷霏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
和山贼们的捉迷藏也该结束了,在分散山贼的兵力之余季行云的目的只是要把她身边的女
孩送离山贼的势力圈。现在以经让太多山贼们注目,是该把山贼甩开的时候了。
不过季行云的分心加上又不知晓追上来王刃的精准判断力,当他发现前方的树木已经不见
时要回头已显太晚。只是他一个人对地上手持弩箭的山贼还可以视而不见,但一面要关心
白任周遭的情况,还要带著铁柔琴,季行云不想冒险。但这都不是主要的理由,他想见见
那位随便砍树的人。自幼生长的山林的季行云对古木森林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一大片林
木无原无故地被砍伐,他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异样怒气。
季行云落地了。马上就有一堆刀剑枪戟往他身上招呼。山贼们眼前一花,季行云扶著铁柔
琴出现在山贼旁边,所有的武器尽数落空。
王刃惊见季行云灵巧迅捷的身手对心中暗自警惕,这等身手难怪黑衣等三人联手也拿他没
辄。不过王刃声色不动,只是迅速地怖署人员,誓必要把他困住。
这些山贼的攻击在季行云眼中著实是破绽百出,和这样的对手战斗实在没有乐趣,而且还
要小心照顾身旁的女孩。一方面是要保留体力,另一方面季行云也不太想欺负这些弱小的
山贼,出手十分节制。问题是山贼们并不知节制,一个接著一个,把季行云的好意当作他
好欺负。随著一波又波的山贼,季行云渐渐心浮气躁。
王刃终于把人员安排好。附近搜索的人员加上他带来的山贼,近百人组成了三道人墙把季
行云团团围住。
亮起了双刀,他可以放手带人进攻了。
在王刃的指挥下,山贼的攻击变得更有组织性。
先是刀斧手的重砍、季行云扬手推开,长剑的挥砍又来、震掌、碎剑,长矛刺来!
季行云突然分心!有人靠近白任藏身的地方!
长矛穿过腋下,夹住、折踢腿、人飞。
两道闪光迅击而来!
“小心!”
季行云一手护著铁柔琴,一手疾挥双月斩打出。王刃刀网斩击、退了两步。刀气激荡、季
行云的衣服被划破了数处,同时铁柔琴的辫了在飞散刀劲的冲击下,洒洛满地发丝。
“二当家你看!”一名山贼指著天空对王太道。
西方的天空窜起一道红色的烟火。
王刃再看看掉落满地的头发,随之下令:“不用留情了!这个女的只是诱饵!”
山贼们马上再度涌上,这一回毫不客气地把兵刃指向铁柔琴!
王刃决定利用季行云保护女孩时露出的破绽好好给他致命的攻击。
仔细盯著季行云和铁柔琴的王刃,看到方才被刀劲扫去丝绢的脸孔,那个清秀的脸脸庞不
就就是铁柔琴?!王刃急忙大喊:“收手!收手!”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计中计吗!’王刃迅速地也把红色的信号弹送上天空。
气急的王刃没有发现到季行云的脸色变了。
山贼退快的同时季行云也惊见雷霏跑出他怖下的绝气壁,故意招惹黑衣的注意,让草丛中
的游尚安不会被发现。
雷霏好像要引开黑衣,不过他不为所动,反而把真气放出,搜寻附近。季行云虽然对他的
绝气有信心,可是黑衣如果小心地搜察,白任和游尚安被找出来也只是时间的早晚。而且
也不能放任雷霏面临一位暗杀的好手。
“你们…”
王刃没听清楚季行云说的话,也没注意他的话,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要如何把季行云跟铁
柔琴分开,再生擒之。
突然,季行云身上暴起一股惊人的气息!
“你们给我退开!”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有如帝王的赦令威摄众人。
只可惜季行云实在太年轻了,这句话的威力和形像与他的外观难以相配,让山贼们只是被
镇住一瞬间。不过山贼们却因为被这种小鬼的一句话而折服,及使只是一瞬间也感到无比
的耻辱。他们为了遮掩心虚,更奋勇地杀向季行云。
很可惜虚假的勇气和无谋的进攻对真正的高手起不了作用,更何况季行云积压的不满在这
时全部爆发,急著想要赶回去救援的他出手再也不留情!
率先杀过来的两位山贼连接近季行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被看不见的力道给推开、又像是
被强风给揍了一拳,随之涌上的山贼情况也差不多,只见季行云右手放在身后坦然而立,
左手偶尔晃动把少数逼近的山贼打退。不一会功夫地上就躺著十余位山贼。
王刃心急如焚,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强!不知身边的这些人马能否支持到大哥的支援。
强攻不成,王刃马上改变战术改攻为守,不再主动攻击只是守著季行云,不让他离开。
季行云可没有闲功夫和山贼们耗,他小声地对铁柔琴说:“把眼睛闭上。”
这话虽说得小声,但还是传入集中心志注意两人动向的王刃耳中。王刃见到季行云右手伸
出向上一举,一颗运转不止的气弹正激烈运作著。
轰的一声!季行云手上像是握著太阳的碎片,发出万丈豪光!夺人双目!
王刃来不及警告部下,只能紧闭双目,双刀不停挥舞护著全身要害,同时不停疾退。
他的耳边传来惊叫声、惨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紧闭的双眼无没完全阻绝强光,还微微刺
痛。
炽眼之光来的看去的也看。王刃内心翻腾不安地张开双眼。
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知所措,已经有的一半的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全部捂著眼睛慌张地
叫著。一个人快速地行动,所经之地只有倒地的山贼。季行云一拳也不浪费,针对这些失
去抵抗能力山贼全力施展,或是丹田、或是胸膛、或是脑门,没有一位山贼要他再出第人
拳。季行云变成一具除草机,所到之处山贼们像是杂草般被铲平。
平常冷静行事的王刃这时也无法保持常心,他无法再忍受部下续继被单方面地屠杀,举起
双刀,冲向季行云。
再一次证时匹夫之勇和无谋之举对真正的高手没有用处。失去理智的王刃只是让他的刀法
变得破绽百出。季行云看也不看,完全不理会这位已经陷入狂乱的山贼头目,流气诀一展
,数道回旋的气流缠住王刃的双腿,把他绊倒!他重重地摔倒。等他再站起时,附近站立
的人除了他只剩季行云和铁柔琴两人。
王刃失神地看著四周的景像,一种无法言的喻失落感充斥他的内心。
季行云走向前。
王刃这才回神,再次紧握双刀,他只剩下这对可靠的伙伴。
“你到底是谁?”
“我?”季行云乾脆地回答:“季行云,现在是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
“武议团小队长…”王刃喃喃的说著,突然大喊:“好!死在你手上也不冤枉!”
王刃主动进攻!双刀一前一后就此劈来。
王刃这两刀穷尽他一生刀法的精华,他相信这已经超出自己以往的修为,就算是武议团小
队长也不敢硬撼。
季行云对他这一刀也十分赞赏。双刀上不但注满了强悍的真气,同时也灌注了王刃的决心
与气魄。同时一前一后的双力,一般人都会以为后方的大刀才是真正的杀招,但对真气流
动特别敏感的季行云却知道,其实第一把刀就是决胜的一刀。果然,刀递到一半,前方的
大刀变慢了,像似遇到了无形的阻力。而后方的大刀就顺势超越猛然一探!
季行云冷静地向右一偏,以分毫之距躲。另一把刀向是砍断阻碍般,来势更为凶险。季行
云主动前,回劲掌出。
季行云这一步打破王刃的布局,让他的大刀没有机会砍向季行云。
右掌推出,打在最距离最近握紧大刀的手上。王刃手骨碎裂,劲力未止冲击顺著手掌、手
臂长驱直入。王刃倒在季行云身上。失去主人的刀也跌在季行云肩头,但威力全失。
季行云轻巧地把王刃放倒在地,又手指重点数处穴位。
然后对铁柔琴说道:“这附近的山贼应该全都在这里了。他们没有半日的时日休想恢复行
动。你就利用机会先到东方百余里处的军驿站寻求庇护。拿著这个他们就好尽全力把她送
到南城的军部。”说完季行云就由怀中拿出一个武议团的视别胸章。
“那你呢?”铁柔琴紧张地问著。
季行云目光放在西方远处,说道:“和原本的计画有了出入,白任那边出了意外,我要赶
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铁柔琴冲口而出。
“不行!”季行云坚决地说:“和这里的情况不一样,在那边我没有余力可以照顾你。你
不希望成为多余的负担吧~”
铁柔琴忿忿地看著季行云飞快地离开。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知道季行云是为了她的安
全著想,可是…她心中挂念著她的朋友,雷霏、游尚安…还有白任这些人有了万一,她知
道自己将会一辈自责,无没安寝。
咬紧牙,跟著季行云的脚步,铁柔琴也往西跑去。
肩挑埋在披风、脚踩厚鞋的铁清怜,雷天运起真力向前飞奔。后方的山贼与他的距离越行
越远,除了阳照还紧随在后外,距离最近的山贼早在数百影之外。
肩上的铁清怜突然喊道:“天…空!”
雷天回头一望,是一道青色的烟火…就在、就在雷霏藏身之处。
雷天放慢脚步、停下。把铁清怜放回地面。
雷天用抱歉的口吻对铁清怜道:“跟你的计画不一样,我不能再当诱饵。队长应该足以护
送铁柔琴到驿站。要是白任、雷霏出问题,我可没办法面对队长和七哥。而且游小姐的安
全也不容有失。我得回去。你也不用再到计画中的藏身处,只要找个地方把鞋子和披风丢
了,山贼们也就不会特别找你的麻烦,就依备案到暄平镇等我们的消息。”
铁清怜看著雷天坚定的神情,乖乖地点头。
追赶了一阵了,阳照可没办法像天一般快速完成减速、停止的流程,超越两人后又走回来
。
面对雷天,阳照可尴尬了。部下们都还在远处,这里只剩他一个人,就马上动手吗?打怕
打不过,不打岂不怪哉。
雷天好心地帮他作了决定。左手一扬,爆雷电球已经出现在手上。
电球抛出,阳照紧张地运气护身同时夸张地闪避。那知预期的冲击没有出现,过了几秒才
传来惨烈的爆炸声。不是雷天失手了,而是他原本的目标就不是眼前的阳照,而是正策马
赶来的山贼。突来的攻击造成极佳的效果,前方落马倒地的山贼对后方的山贼造成了心理
上的震撼,也拌倒了不少不及反应的人马。
“你!好样的!”阳照大骂一声,右拳随之暴涨,青铜色的真气装甲卒然现身。
雷天冷然道:“很好,你只有一招的机会,我没空陪你玩!”
说完话雷天也展现他的包覆在青茫的右手。
阳照打量著雷天,在他的记忆资料库中可没有这种法印的资料。不过雷天手上那一圈圈的
青茫越来越厚,阳照只好硬著头皮出招了。
为了弥补力量的差距,阳照向上一跃。由上而下,右拳带著千斤之力重拳未到拳压已经罩
住雷天全身。
手臂向上一挥,青蛇乍现。三头青蛇缠绕住真气的装甲,并继续向前绞杀!阳照的右拳承
受著莫大的压力,气甲就要崩溃,而青蛇带来的电气侵蚀他的护身真气,更让他深感无力
。一咬牙,右手劲力一爆,气甲炸开,轰然一阵乱流,把青蛇震开、而他的右拳也随之变
成血水和碎肉。
断手求生,但也不得。雷天放开对法印雷蛇的操控,勉去传来的冲击。在真气、血肉杂乱
之中,雷天跳上天空,送给已经趋近惨败的阳照一记惊雷,把他打向追来的山贼。
失去手臂的尸体,像是炮弹,打中飞奔中的一匹快马!
山贼们又是一阵呼和慌乱!
见到是四当家。是失去一只手臂、胸凹陷无黑的阳照。山贼们带著惊恐的表情看著雷天。
距离虽远,可是雷天就像是座小山般巨大。
雷天向山贼走去。一步又一步,脚步坚定而缓慢。右手慢慢高举,一道青蛇窜出,在空中
挣扎乱舞,像是在搜寻下一个猎物。
山贼们活像见鬼般立在原处,随著雷天的接近心跳不停加快…
不知道是那一位山贼先策马调头,有了第一个,其他的山贼才想到逃命要紧。纷纷调头狂
奔。几个小头目还在原处破口大:“你们给我回来!还不为杨大哥报仇!”
只有极少数的山贼还勉强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吓得动弹不得还是真的想为阳照报仇。
“该死,快退!”带队的小头目终于更改立场,也加入逃命的行列。
仓皇中,一位小头目问带队的山贼:“不是要为阳大哥报仇吗?”
“笨蛋!我就是要向大当家报告,请你来为阳大哥报仇!”
雷天把山贼们吓退,这才松了口气。转向铁清怜,她也无意识地退了一步。
“哈,吓著你了。”
铁清怜先是点了一下头,又用力地摇头。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不过,到暄平镇的这段路还要请你独行。我得赶回去救援。”
铁清怜小声的说:“很危险…而且机会不大…”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得去。虽然很可能会对不起菁茹…但是…不去的话我更无法忍受良
心的煎熬。”
语毕,雷天告别铁清怜就直奔雷霏所在之处。
※ ※ ※
作者闲话:
又失控了,本来一章是想控制在四万字左右,不过怎么写著写著就超过了。另外天人会在
七月份出书(确切日期不明),月雨不会强烈要求看官们去买一本。因为内容没有改变,
虽然月雨是比较喜欢看“书”的感觉,不过在经济不景气的时机还是省一点比较好。可是
,希望各位能到租书租阅一下,就算没租也要问一问,只要每一间租书店都进一本也很可
观啦。当然有闲钱、书架又很空的人月雨也不会反对再添加一本书。
第24小节
杀手黑衣故意引诱雷霏,由雷霏的眼神、注意的方向探查其他人的藏身地点。性子较急、
较直接的雷霏在不知不觉中就上当了。
当白任和游尚安被找出来时,雷霏还暗道运气真差,藏得如此隐密还一下子就被找到了。
本来想把黑衣引开,现在变成要全力保护两位碰不得的伤者。
不论是实战经验、功力、技巧雷霏都不如黑衣,唯一的优势就只有黑衣不清楚她身上有什
么法印,在没摸清楚她的底细时,小心的黑衣在没有一击一杀的把握时,到也不想轻举妄
动。但、援军就快来了。
雷霏心中急,想尽快解决黑衣,只是力有未及。散雷弹蓄势待发,可惜黑衣完全不露破绽
,雷霏的汗一滴滴留下,心跳声碰碰响。
黑衣的武功在玖千山的部下中算是强的,只是他不喜欢和人正面冲突,这有违暗杀的美学
。
反正时间对他有利,黑衣认为只要等到援军的来到,而她的同伴想要来帮忙还得突破搜寻
网,就让她多活几分钟吧,没必要硬碰她待发的法印。黑衣闲情地享受她紧张无助的样子
。
该来的还是来了,终于、玖千山和李靖带著百名部下骑著飞羚来到。而搜寻中山贼们也往
这里靠拢。
玖千山坐在飞羚上,用目光扫了一圈,问道:“就只有这三个人?”
“就这三个。”黑衣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玖千山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杀气、怒意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一句烈火般
的命令由他口中发出:“杀.了,他.们!”
而他的座骑也跟著倒下,在承受不了玖千山的怒气,飞羚当场暴毙。无无辜的飞羚成了玖
千山判断错误的出气筒。
命令一出山贼们群起而上。雷霏手一推近百道鸽蛋大小的雷球飞散而出,漫无目标地散射
。前方的山贼中弹倒地,只可惜雷霏功力不足雷球的威力有限,仅能造成暂时麻痹的效果
,但也暂时缓住山贼的气势。而后方还近百位山贼磨刀霍霍。
散雷弹打出后,黑衣也动了。利用雷霏未及回气之时,黑衣击出迅雷一剑,雷霏闪避不及
,情急之下硬催法印震电!黑衣撒剑、避走,运气、自保。
黑衣站定,随手捡起一把长剑,笑道:“你的震电好舒服。这样就没劲了吗?”
雷霏的震电已经显示她真气不足,泄了底细。
这样的雷霏,黑衣不想亲自动手,对山贼们说:“交给你们了。”
黑衣打算慢慢欣赏雷霏的挣扎。
雷霏知道自己无力再用威力强大法印,快速地捡起一把长剑,有点笨拙的挥舞攻击想要逼
近的山贼。雷霏没练过剑,不用法印就想保护两位伤患比登天还难。她还是倔强地挥剑、
用大动作、用蛮力,虽不见得能伤人,至少在山贼们认为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不会想和她来
硬的。
不过玖千山可没这种闲致,他沈声下令:“放弩箭,结束他们的性命!”
一排轻弩手快速地出现,箭在弦上。
‘完蛋了!’雷霏懊恼,大喝一声,向前冲去,希望能在箭射出前杀入。她决心是很坚定
、很令人佩服,可是没有相对的实力配合。只能用无谋的自杀举动来形容。
数十道弩箭划过空气,射出了!雷霏护住要害,悲愤地往前冲!咬紧牙关、勉力运气护身
,等著弩箭的来到。
咻、咻、咻。雷霏只觉前方刮过数道强风,没有簇箭射入身体的感觉。雷霏既紧张又好奇
地停下来,四处张望。
眼前的情景没有多少改变,只断箭满地,一个人冒著烟、喘著气,昴然立。
季行云来了。他的出现暂时化解雷霏的危险。
玖千山冷眼相向,口气残忍说道:“很好,你们就一起死。”
见到季行云,黑衣和李靖都露出复仇的眼神。本在玖千山身边的李靖双手握紧飞刀,混入
山贼之中。黑衣先是放出可怕的杀意,瞬即收敛,他把怒气和杀意放入手中的武器,他变
得更危险。
手持轻弩的山贼们再度将箭上膛,季行云那会给他们射箭的时机,一眨眼就飞入射手之中
。有如恶虎入羊群,来回穿梭一掌一个,瞬间所有的箭手全被撂倒。
“呼、呼、呼~”他的动作过于伶俐过于惊人,山贼们哑口无言地看著他,喘息声变得响
亮而清析。
“不用怕,他已经累了。不要给他回气的机会。”玖千山一语道破。季行云真的累了,在
赶来之前就连续打了近百击回劲掌,又马力全开地跑过来,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黑衣率先出击,平凡无奇的剑招平挥而来,带著不平凡的杀意和威力。
季行云不想也无力应招,他直接快跑,不回应、不理会黑衣,就往山贼群钻去。
“可恶!要是王刃在这里就好了!”李靖骂道。季行云的行动造成山贼的混乱,所到之处
就有人被打到、被击飞,每一个都只了一掌,季行云把回巡掌发挥地淋漓尽致,他在山贼
山迅速地移动。过于密集人数反而让山贼相互嵌制。只有王刃才有能力编队调度,可惜季
行云已经强制他休息,李靖的希望只好落空。
“哼!”玖千山冷哼一声,喊道:“小子接招!”
说完,玖千山跃起,掌气击出。方向却远离季行云,不过这比直接攻击他效果更大。玖千
山的目标放在昏迷不醒白任身上。追著季行云打,不如让他自动跑去承受攻击。
季行云迅间加速,他想要快、更快、再快一点!无法截下那一道拳劲的代价是失去一位最
好的朋友。可以查觉肌肉筋骨发出抗议的低鸣,季行云还是硬催真气,全力冲冲刺。
季行云不顾一切的努力得到回应,他赶上了。用自己当盾牌保护了白任。
“小云!”雷霏心乱的喊叫,她看到季行云承受一击后就像断线的玩偶倒下。
不过季行云马上又像是没事的样子站起来,至少他装作没事的样子。
玖千山这一下虽不见得对季行云造成多少伤害,可是等于告诉山贼们不用太在意季行云这
位扎手的高手,直接找两位要人保护的伤患就行了。
季行云只有两只手、一对脚,动作再快、反应再灵敏也无暇同时顾及白任和游尚安。
而雷霏恐怕反而还要季行云抽空帮忙,她的实战经验不足,武功虽不算差,可是面对一大
群敌人她的动作只能用慌乱来形容。
季行云努力地抵抗了一会,他使出回劲掌的机会越来越少,光是要阻止山贼趁机伤害白任
或游尚安就让他手忙脚乱。混战中,季行云发现流气诀没有想像中好用。首先在这种情况
下,季行云遵了节省真气几乎不用外发的掌气也就不会有散逸的真,而且空气中满个种奇
奇怪怪的真气也让他无法顺利操控发散在外的真气,流气诀完全无用,这更让季行云吃紧
。
还好救兵又来了。
雷天杀过来了。
雷天以惊天动地、引人注目的方式出场,他、真的是一路杀来。
先是几声轰隆巨响,夹杂著哭喊哀嚎,喧闹渐行渐近。只见雷天右手雷蛇化为电鞭,左手
爆雷电球一发接著一发,电鞭、电球强行开路。雷天踏著焦土、尸首编织成的道路而来。
玖千山见雷天来势汹汹,马上悄悄地下令:“让出道路,给他过来。”玖千山的用意很简
单,与其让雷天一路杀人,不如让他到伤患旁边,不但可以减少部下们的伤亡还可以使雷
天在顾及伤患的情况下无法发挥全力。就像季行云一样,让他专注于保护伤患。
玖千山认为时间对他有利,武议士又如何,这回一定要让雷天尝尝生不死的滋味。
雷天和季行云不顾生命危险前来救人,如果玖千山没有被仇恨和怨怒掩敝理智;如果王刃
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那两位伤者的生命必定价值非凡。否则也不会让雷天和季行云
舍命想救。只可惜,玖千山现在想到的只有要如何折磨、残杀这几位挡他财路破坏他计画
的仇人。
雷天、季行云分别护者游尚安和白任。季行云的压力虽减轻不少,只是凶险的情况依旧。
雷天一路杀人也大感吃力,人到了力气却也用了泰半,比起季行云也好不到那去。雷天和
季行云几乎只是在延迟败亡的时间。
雷霏在两人之间,显很渺小而无力。也因如此,山贼把注意力都放在雷天、季行云和两位
还在昏睡的伤者身上,才没让已经倍惑感吃力的两人再添麻烦。
只是连这一点点小小优待玖千山也不愿施舍。他食劲微点,一道笔杆粗细般的气劲射山,
射过诸多山贼,嗤的一声、血溅!雷霏小腿中招。玖千山的恨意不是让雷天战死就能消除
,他要雷天尝尽痛苦,故意杀伤他的同伴,让他心痛、使他分心。
腿部受伤的雷霏变成喜欢欺悔弱小的山贼的最爱。雷霏本来就不擅长乱斗,行动不便又成
为明显的目标,马又就又不小心被挨了两下。
她的叫声分散了雷天和季行云的注意,玖千山、李靖和黑衣见机不可失,同时动手。
玖千山飞跃,由天而降用重力加速度及深厚的内力打出扎实的一拳,季行云硬是接招!没
办法,玖千山打向白任,季行云只能硬拚。
拳掌向撼,季行云血气上冲,吐了口血,连退数步!玖千山则是被他运劲导开,在十余影
外落地。
黑衣突来一剑,雷天惊雷相对,却不知黑衣临时转向,身后却是三道飞刀!雷天跨步疾避
,黑衣转身回剑,雷天再退两步避其锋。雷蛇出、指著黑衣,雷天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李靖的利刃趁机架在游尚安脖子上了。
季行云要再杀回白任身旁,山贼组成的人墙阻了他。玖千山这时悠闲地走到白任身旁,一
脚轻踏他天灵。季行云不敢再妄动。
玖千山终于露出笑容,残忍而扭曲的笑容。
“雷天。乖乖就擒也许我还可让几个人活下去。不过我到希望你继续抵抗。”
“小云这怎么办!”
“喂!雷天这时你还要找人商量?你也太没种了吧!”
玖千山到这时候还不知道季行云是武议团的队长,雷天的直属长官,把现场能作主的人当
作雷天。
季行云压抑著情绪,气音微的说:“你们紧管动手,我会让你们承受加倍的代价!”
雷天先是茫然地看著季行云,思绪一明,也道:“有胆就动手!玖千山已经沦落到只会欺
悔动弹不得的伤患。”
人质本就是活著才有价值,要是玖千山还处于正常状况下,一定会有所让步。可是现在的
玖千山双眼布满血丝,疯狂占满他的大脑。
他先残酷地笑了一下,说道:“很好,这时你们自找的。李靖先杀了那个女的。”
“大哥!这不太好吧…”李靖觉得不太对。
玖千山斜眼瞪了他一眼。李靖急忙改口说道:“是!这个女的该死!”
利刃贴上颈动脉,就要切断一个生命!
“等一下!”一道骄叱由树上传出!
李靖应声停下。望向树梢。
铁柔琴冒出。她手脚多处瘀青、手掌流著鲜血。一手拿著飞索,一手持著贞剑。
她意外地出现!
“哈、哈、哈~”玖千山狂笑:“天助我也。想不到这小妮子会自投罗网!”
铁柔琴把精致的短剑移到自己的胸口,坚定地说:“玖千山,你说过这把贞剑该用在正确
地方。你们快放开白大哥和安儿,否则──你就会永远失去赚取赎金的机会!”
“你…好样的!”玖千山的笑容硬生生地转为怒容,铁柔琴的威胁让他气到青筋都快迸裂
。
铁柔琴的来到又把情势变得更加凶险而微妙。
第25小节
人质就是要活著才有价值。季行云和雷天不理会玖千山的威协就是基于这个道理。铁柔琴
更加发扬光大这个法则。她的作法有点极端,也十分荒唐,却极有效用。
玖千山的怒火、的努力有一半都是来自于赎金的压力。铁柔琴死了不但赎金无望无法支付
要给季先生的贡金,而且将会让铁家想尽办法加以复仇添增困扰。
铁柔琴以自杀为胁,真是直接而有效。
“放了我的朋友,否则我就让贞剑发挥她的作用!”
“笑话!你给我乖乖的下来,否则我就把他们杀光!”已经陷入焦躁怨怒的玖千山不肯妥
协,同时他也不相信这么一位大小姐会有勇气举刀自裁。
“你别逼我玉石俱焚!”铁柔琴的语气更显坚定,同时也把贞剑由胸口移至咽喉。
“别闹了!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管你是死是活!”玖千山语气更显爆烈。
几百对眼睛盯著铁柔琴。
铁柔琴脸上没有一丝惧容,秀气精致的贞剑慢慢移向咽喉。刺破肌肤,流下一点触目的红
点!
“算你狠!”玖千山的不满已经沸腾,极不甘愿地把脚移离白任的天灵。一作手势李靖和
黑衣也退离游尚安。黑衣没入山贼之中隐入人群,李靖则回到玖千山身旁。
季行云和雷天也赶紧跑到白任和游尚安身旁。雷霏也是一拐一拐地与雷天会合。
季行云跑到游尚安身旁,蹲下身子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游尚安就缓缓张开双眼。然后分别
传音给雷天和游尚安。
“伺机逃命!雷天背白任,我来断后!”
雷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让他们离开!”游尚安又开出条件。
玖千山怒目相对,道:“不行,一个换一个!最多只能放一个走!别以你的命特别有价值
!”
玖千山停了一下,又恶狠狠的说:“或者…把他们和你都杀了,只要我的人不说,谁知道
你已经死亡的事实。”
“这…”铁柔琴没料到玖千山还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一时之间乱了思绪。
玖千山再度施加压力,道:“要让那一位离开,我给你三分钟考虑。这些人杀了我不少弟
兄,把他们全部都杀光替弟兄们报仇,相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铁柔琴陷入无法决择的地步。她费了辛万苦,把以前在学院跟雷霏她们一起跷空练习来的
绝活用上了,内心经过几番挣扎,就是为了不让朋友因自己送命。现在玖千山却只肯让她
换回一条性命。这叫她如何选择。
铁柔琴看著前来救她的朋友们。雷霏的裤管被血液和尘烟染成土红,还在不停打暗号要她
快点逃生。游尚安方才醒来,有气无力地站著,因受伤流血过多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白任
为了救她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天来可以逃生的季行云喘著气,警戒著四周。雷天满
上污秽也不知是山贼的血肉还是他流的血。
每一个人都是为她而身陷重围,这要她怎么作出决择。
“还有一分钟!”玖千山又提醒完后,作个手势,两排山贼准备好轻弩瞄准季行云等人,
长枪、刀斧也反射著令人触目惊心的阳光。
别说还剩一钟,就正还有十分钟、一小时也不够铁柔琴作出选择,硬要她选出一个人就是
强人所难,这根本无从选起。玖千山也知道,他只是故意让铁柔琴烦心,转移她的注意力
。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上。
“时间有限,我的耐心更是浅薄。你还要考虑多久!”
铁柔琴泯著嘴不知所措地看著白任等人。突然季行云叫了一声:“小心!后面!”
铁柔琴转头一看,却不知黑衣何时来到身后。铁柔琴载挥剑欲刺,剑没递出一半就全身一
软,无力的手再也握不任轻巧细致的贞剑,人也无力地瘫倒。还是黑衣“好心”地扶住她
,才没摔到树下。
黑衣用药轻易得手。把铁柔琴暂宜安置在树上,又灵巧地回到地上。
“不是早叫你快速作出决定。现在,谁也救不到了,真是枉费你的苦心。”玖千山故意用
讽刺的口吻为铁柔琴婉惜。
“好了,现在该处理你们了。”玖千山眯著眼看著雷天,又道:“先射死一个好了…就帮
那位跛脚永远解除疼痛吧。我很仁慈吧~雷天。”
“我可不这么认为。”雷天回答。
“我也不想麻烦你。”雷霏也说。
“哈~”玖千山狂笑,又道:“这可由不得你决定。放箭!”
两道排成半圆形近百位的弩弓手轻弩齐发,目标只有一位-雷霏。
密集的簇箭射出。雷天掌气连发、季行云双月斩连射,饶是如此,过于密集的簇箭还是穿
过他两的防御网…几十集箭射往…雷霏。
晴天霹雳!轰然巨响!众人只见一道雷电由空中画过一道曲线,打在雷霏前方不远之处!
强大的电力形成的磁场引吸了铁制的箭头。诸箭偏向,就是少数射向雷霏的也被季行云和
雷天一一拨落。
“是谁!敢破坏我的好事!”玖千山大骂。
之前雷天的出场就很风光又惊人了。现在这名不速之客更出有如天神降临一般。
一位雄伟的男子由树梢飞掠到了众可注目的地方,开始缓缓下降。身上流转著紫青色的电
茫,即使是天晴气朗,还是光彩夺目。
他不顾地心引力的正常作用,缓慢地下降。电光流转的身体,依稀可见是位身著法天军服
的男子。令人惊讶的出场方式,让山贼们忘记手上轻弩的作用,不过就是用了也不知是不
是只会浪费弩箭。
他缓缓落地。身上流转的电光尽没体内。
目光在众多山贼身上扫了一圈,正气凛然,山贼们似乎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或是不由
自主地退了一步。
“阁下是谁!想管我们的闲事吗?阁下纵有通天之能,但依凭匹夫之力又能如何?不如移
驾尊步,莫管他家诸事。”玖千山见来著功力非凡,语气也忍让许多。
那名男子摆出扑克脸,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闲事?这可不是闲事。你没见我身穿军服。而且我也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舍妹、族弟及
生死之交。”
“你!你是谁!”
“雷大哥!”“哥!”七哥!”季行云、雷霏、雷天都高兴地叫著。
“在下正是南城军部总指挥、官拜前将,兼任南郡参军-雷震是也。”
“好!就是前将也好,多你一个人又能如何!”
“谁说才多他一个人!”一道豪迈女声喊道。同时在山贼外缘引起一阵喧闹,一道旋风般
的人影高速旋转著,由外围高速侵入并奏起山贼的哀歌。
她是一道人形的小龙卷风,所经之处的山贼被绞入又被甩开,硬生生地清出一条通道。她
直冲到铁柔琴所处的树下,转向个身、向上跃起翻身落在铁柔琴身旁。
“武议团技研士长青回夜在此!”她带著笑意宣布。
“还有我!”长青回望双手气凝虎爪一路飞跃杀入,喊道:“武议士-长青回望!”
只是多了三个人,整个情势就逆转了。以法天军司的战力评鉴,一名普通的武议士相等于
一个小队的战力,虽然这只是一般的评价,普通的武议士正面和一个小队冲突当然难以取
胜。不过,这些山贼怎能和装备精良训练扎实的正规军相较,而雷天、季行云、长青回夜
、雷震等人的武艺更不是一般的武议士的水准。
“大当家不好了,一大群军队正往这边杀过来!”一名山贼喘著气慌张地向玖千山报告。
厄耗又来。山贼的士气陷入谷底。
“别惊慌!先把这几个人抓住当人质还有机会!”李靖大声喊叫,鼓舞士气。
说完同时双手齐扬,飞刀射出,一手细丝操舞飞刃由四面八方围攻雷震。
雷震也不甚在意,一手握拳平指李靖。猛然一张,十余道带著萤光般的光点施著流星般的
尾巴射向李靖。李靖感受不到这招的威力,可是悸于他出现的排场还是翻身一一闪躲。还
是有一两道萤光打在他身上确是不痛不养,李靖心中疑问四起,难到这位前将只是个绣花
枕头?
“好!”雷天却是大声道好。
雷震单手轻挥拨去射来的飞刀,对四面袭来的利刃依旧不理。
“受死吧~”雷震淡淡的说著。
又是晴天霹雳!雷电由空中、由树林、由四方聚集,汇往一处──集中到李靖身上。李靖
连发出嚎叫的机会都没有,电光夹杂著火光…电光暗去,地上剩下一小陀焦黑的碎屑…
山贼们脸上只剩惊恐和对死亡的畏惧。
雷震又以轻松的姿态、严厉的目光扫了山贼一圈,说道:“还有谁想试试?”
玖千山狂叱一声:“接我一掌!”
他知道一定要打破雷震近似无敌的形象,不然弟兄们内心的惊恐就会把一切拖跨。他全力
击出一拳。雷震沈气、并一拳相对!
碰!雷震屹立不摇,玖千山却翻身退了数影。
落地后玖千山大喊:“弟兄们杀!”
雷震身上立即窜出电流,电蛇吞吐似乎在寻找下一名受害者。大部分山贼们没有依玖千山
的命令杀来,却开始四散…少数的山贼依令喊杀,见到同伴们一一逃亡,也急著加入逃亡
者的行列…
玖千山站在原地,他无法相信事情竟如此收场,目光涣散茫茫然的看著他花了数年才建立
的盗团成鸟兽散,看著变成余灰的李靖……
这时季行云跑到雷震身旁,关心地问:“不要紧吧!”
雷震嘴角这才流出血丝,笑道:“不碍事,山贼果然只是山贼。”
长青回夜也扶著铁柔琴回地上。
“她没事,可能是某种药物,让她全身无力。”让铁柔琴坐到地上交给长青回望照顾后,
长青回夜拿出手帕温柔小心地帮雷震擦去嘴角的血丝。这个举动似乎是让长青回望极不满
意,不悦之情显于脸上,不过这时也没人注意到他。
季行云问道:“雷大哥怎么提前来了?”
“哈~”雷震开朗地笑著,回答:“几名想求表现争取功绩的大队长,在相互竞争之下本
来要好几天才能准备妥善,就用竭尽全队的力量让最具战力的中队作好整备。在这种想要
抢功的情况下我才能提早带队出发。”
“不过~雷大哥不是眼很忙吗?怎么有空随军出动?”季行云又问。
看了一眼雷霏,回避话题:“别管我了,到是那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雷震指著成呆滞
状况的玖千山。
“交给我好了。我和他还有一场比试未了。”雷天插话,然后看向季行云。
“没问题吗?”季行云有点不放心。
“这是我该作的。”
长青回夜一面帮雷霏处理脚伤,一面说道:“可以的,雷天虽然损耗不少真气,不过他心
神重创。比较起来也许雷天还占上风。”
“好吧~小心一点。”季行云决定让雷天放手一搏。
“啊,他们来了。”远方几名军官跑来,雷震道:“我也该随军督考,看看这些新兵的表
现。小望麻烦你个帮忙,把白牙、霏儿、铁小姐、游小姐带到机动指挥所接受进一步的治
疗。”
长青回望看了一眼长青回夜,似乎不想离她身旁。
“小望,要小心照伤患。我想留下来为雷天做个见证。”长青回夜又对他耳提面命。
“好吧…”长青回望无奈之下只好先随雷震离去。
雷天走到玖千山前面。他抬起头来瞪著雷天,把一切的恨意、失落化作怨怒的目光。
雷天道:“玖千山,就让我证明当初中队长的选择没有错误。”
“很好!你还真的以为比我强吗!”玖千山吼叫著。
两人再度交手,不论胜负如何这都将是玖千山生命中最后的一场战斗……
第26小节
长青回望急急忙忙把几位受伤的人送到中队部的机动指挥所,又匆匆地赶回。
当他回到原处时,雷天和玖千山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许多树林倒地了,还有几棵还冒著火在燃烧著,地上坑坑洞洞更有几处焦黑冒烟。长青回
望可以想像这场战斗有多激烈。不过这都不是长青回望关心的事,他最想知道的只有战斗
的结果。
季行云、长青回夜两人一言不语。雷天浑身是伤,左手臂还不自然的下垂,不过他依旧稳
稳地站著。反观玖千山跪倒在地,一手支撑身体,两眼无神,口中呢喃不止。
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
雷天虽是胜利者,可是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表情。他很疲惫的对季行云说:“我们走吧~
”
“就这样放著他不管行吗?”长青回望鸡婆的问著。
“唉~要他接受审判,那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只是…”
对这位曾经一同学习、相互鼓励的故友,现在则是筋脉几乎全部破碎的癱人实在无法再狠
下心动手。
玖千山突然站起,大叫:“雷天!我不用你假猩猩的怜悯。”
“你还想怎样!”长青回望不甘示落的叫回去,却遭到长青回夜的怒目相对。
“哈~哈~哈~我不是真的输给你,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说完,玖千山就运起最后一丝
力道往自己的天灵一击!
长青回望觉得空气非常沈重,于是又说:“真是输的不甘不愿,一点也不像个大丈夫。”
这话一出,又遭长青回望怒眼一瞪,害他伸伸舌头闪到季行云身旁。
雷天叹道:“他说的也没错,我只是侥幸取胜。好好一个良材,一步走错…唉…”
季行云也显得神色暗淡。
“算了,别想这么多了。雷天现在你可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请假,用幸福的事洗去今天陈事
。”季行云指著他骨折的手。
雷天苦笑道:“这到也解决另一件事。”
“雷天要请假做什么?”长青回望好奇的问。
“喂!说话、问话也要看场合。你真是不会作人!”长青回夜教训著长青回望,拉著他的
耳朵到一旁训话去了。走著的同时还向雷天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请不要和他见怪。我
会好好尽到作姊姊的责任。”
“呵~痛、痛…小力一点!”长青回望在惨叫中被拖走。
季行云和雷天不禁莞尔,也稍缓心中的沈重。
军队围剿山贼的行动十分顺利,依照中队长报上来的数据显示,一共有四百人服诛三百人
就擒。雷震看了这个数字只是笑笑,不多作评论。这样的数值加起就超过山塞山贼的总数
,更别提还有一部分逃跑藏匿的山贼。
雷震不能在外久留,交待一个小队留下处理善后,就跟著两个中队押解犯人班师回朝。
而游尚安、铁清怜、白任和非自愿的长青回望则留在铁家接受他们的款待。
长青回夜顺利地把长青回望这个大电灯泡甩开,喜孜孜地充当参军的随身护卫,只可惜又
多了雷霏这个灯泡两号。不过至少雷霏比长青回望好多了,射将先射马,长青回夜决定先
和雷震最疼爱的妹妹打好关系。
本来季行云也要暂时待在白任身旁。不过长青回望和长青回夜都收到雷义强烈的请托,要
季行云尽速回到南城。虽然不甘愿,季行云还是乖乖地先回南城。而为了表达感谢之意,
铁实强烈地请托季行云到南城时一定要先去找他的长子,告知铁柔琴已经获救的喜讯,并
不用再急著变卖南城附近的产业。铁实以请托季行云之名要他的长子代替他行款待之实。
待在铁家的一小段时间,也让季行云发现人的现实面。铁家上上下下对待季行云一行人的
态度完全改观,由其明白雷霏就是南郡议长之女、铁清怜为铁山郡议长之孙、雷天为武议
士、季行云是武议团小队长,知晓这一群人的来头后均待之以上宾之礼,让季行云感到极
度的不习惯。也许这也是让他跟随雷震一起回城的原因之一。
才到南门口就见到雷义。尽忠职守的雷义二话不说就把季行云架走。
“队长,这分工作行程请您看一下。”雷义把一叠厚厚的资料交给季行云,接著又道:“
首先是对预备团的亲考亲教。虽然队长您把预备团总教练的工作交给凛武议,可是对于他
们武艺的考核与验收就不能再请人代劳。每天四到六位,只要勤一点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
季行云看著资料,无识意识地点头。
雷义接著又说:“另外训练场的初步验收也要请队长确认。”
“这不是请雷业女仕帮忙了吗?”
“她只负责监工,确切的验收还是要请队长确认。当然队长也可以闭著双眼就签核,不过
…要是有问题……这可是您的责任。”
“好吧…”
“另外还有…”“还有?”
“对,还有几十份的工文要请您亲阅后下断决。而且近期内有一些社交活动也要你参加,
包括有……”
雷义认真的念著,却没看到季行云的脸都跨下了,也许是故意忽视他无言的抗议。
总之雷义似乎要开始盯紧季行云执行他该担起的义务,不让他再借故逃跑。
第27小节
几天后已经荒废的伏牛山塞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名看起来二十初头的年轻人。
在他身旁的人有三男一女,其中的三位称那位看起来比他们都还要年轻的男子为大哥。而
剩下的一位则是失踪已久的李魁。
“季先生,您说的地点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只是…原本在这里的人好像已经不在了。”
李魁对那位季先生的语气竟然十分尊敬,不过认真地分析,其实是六分的尊敬带著四分畏
惧。
“大哥玖千山会不会是搬家了?他的来信不是提到在近期内要迁移至招乌市帝国吗?”绿
丛中唯一一朵花发表她的看法。
“别傻了,他那敢让大哥扑空!”一位粗鲁带著外地口音的男子说著。
“那你到是说说看,玖千山人呢?”
“好,我想是…”“别笨了…”两人一言不会又开骂了。
一行人中也没加以劝阻,像是很习惯两人的吵闹。
吵著吵著,年轻的季先生突然说道:“静一静,有人来了!”
他的话就像律令一般,吵架的人两瞬间闭嘴,只是用双眼和手语的对决还在继续。
一对穿著相似的男女出现。那位男子竟是伏牛山盗贼唯一逃脱的主帅-黑衣。黑衣停在季
先生前方二十影处,另一位刺客打拌的女子跑到季先生面前。
“六妹紫衣不是在本国她的保护意中…呃、二哥吗?怎么会来到这里。”鷬鸠停下争吵,
对季先生说道。
季先生见她站定就率先问道:“影倩、你怎么跑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猜错,大哥果然会来这儿。不过玖千山已经被法天的官府给剿灭了。”影倩先为黑
衣引见:“那位是黑衣,本名影章。之前受顾于玖千山。希望能暂时跟著大哥。”
“我不需要,你看看书文他还欠不欠人手,到是可以让他帮帮书文。不过你还是没说怎么
会赶在我们前面到这拦人。一定是发生应付不来的变故了吧~”
季先生说完话后,除了李魁每个人都盯著影倩看。
“是的,本国被侵略了。招乌派出三万精锐的兽骑已经突破边防。”
“是吗?”季先生脸上的表情没有动摇。
本山留钊可紧张了,而鷬鸠先是吓了一跳在看到季先生平和的神情后马上也露出无所谓的
样子。原本是法天人的梁钧并没有受到多到的冲击,只是感到有点意外。
“李魁,您对这事认为如何?”季先生问道。
李魁骄傲的说:“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招乌不敢向东扩张,自然就对西方的文邦进攻。”
言下之是指法天的强大让招乌不敢招惹,而被侵略的文邦自然就是差上一级的国家。
“那你怎么说?”季先生又问赶来的影倩。
“二哥是说,文邦目前虽还谈不上最佳的居所,可是至少政治还算清明,官史也很照顾人
民。被招乌统治后恐就要失去和乐,变成招乌进行侵略的军事资源。这是他所不乐见的。
所以…”影倩停了一下,看著季先生。
“所以要我出手帮忙吗?”季先生回答。
“是的。”
季先生看了其他兄弟和李魁,最后说道:“抱歉了梁钧,这一趟就由你自己走了。我想留
钊一定急著要回去和他的袓国共存亡,而我一回去鷬鸠一定也跟著回去。”
“我也一同。大哥要面对可是招乌的精锐,我怎能独自偷安。”
“哈,也没什么。”李先生转向李魁又道:“到是你要怎么办?法印还不能还你。我才研
究到一半,暂时无法重新组装。你可以先回南城,等我弄好了再差人拿去还你。”
李魁思考了几秒,说道:“我想暂时留在季先生旁边学习。”
“随便你。不过,可以吗?”
李魁用一脸失落的表情说道:“反正…现在的我也没脸回去…”
“真是可惜…原本有机会见见一些特殊的人,试试我的能力…也罢,也许单挑三万招乌的
兽骑也很有趣…哈~”
- 第七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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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国庆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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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华亭-位居南城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馆。现在正高朋满座生意兴隆,很难想象这里在一、
两月前门可罗雀惨淡经营的样子。南城不愧是南郡的郡府,再加上南屿港的作用下似乎已
经脱离狼祸的影响。虽然许多创伤不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淡忘,不过国际商人、进出法天
的旅客又为南城灌注新的活力。表面上南城已经再度充满生命力,至少活络的商业行为足
以暂时掩盖其它问题。
这座华亭经营的十分用心,不但内部装潢雅致服务亲切,最重要她的菜色不只可口还会依
时节推出各种不同样式的料理,让客人可以享用到各种回异的菜色。
到了晚上接近九点的时候,季行云来到这间华亭。
在法天的生活习惯中,这时早已远离晚膳的时间,像华亭这种专为商人、政客服务的高级
餐馆,九点依旧是正常的营业时间。虽然人已经少了点,不过看得到的坐位还是稀稀疏疏
。
服务生领着季行云位子上。
“很抱歉季大人,两楼的雅坐已无坐位,请您屈就在此。”
“无所谓。”季行云笑着回答。
“那不知季大人今日要点些什么?”把菜单交给季行云后服务生又道:“对了,方才正好
进了一批鲜鱼。大厨正想试作,季大人可否帮忙试吃呢?”
正巧有这等好事季行云怎么会错过,他高兴的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好吧主菜就是
试作的鲜鱼,那用七巧盘作为前菜,再来一份桂香杏茶作为饭后甜点。”
“是的。”
目送服务生离开后,季行云放开心情,准备享用久违的盛餐。
回想最近的忙碌真是过到不知时间的流逝,感觉上才一会工夫救回铁柔琴已经是快一月前
的往事了。回到南城后处理公务,又针对一个个预备士进行考核。也不知是谁在考核谁,
几乎每一位都使尽自己的绝活想要在武艺上的某一领域考倒这位年轻看起来又不太称头的
队长。幸好真金不怕火炼,最后每一位预备都诚心地认同季行云的实力。不过这让原本最
多十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多拖延了一倍的时间。
同时在和铁实的长子铁鹰接洽过后,让季行云相信原来好心真的会有好报。帮助铁家救人
,也让他完成对庄曜安的承诺。铁家在南城附近的产业正是制晶厂,在季行云的介下,铁
鹰和庄曜安可说是一拍及合,一位有技术、另一位有资金和设备两人像是相见恨晚,马上
就携手合作开始进行各种结晶体的生产。
处理完这些事,让季行云可以松口气自然就依自己的习惯好好慰劳自己一下。本来今天还
要参加一场由龚家举办的宴会,不过雷义为他排定的行程被”义正辞严”地否决了。
“身为武议团的队长应该要严守中立的分际。那种不熟识的人举办的私人宴会实在没有理
由参加。如果是有关武术的活动那我出场当然是无庸置疑,就算和武术无关也要是公益的
活动。为了避免武议团私人化,或因人情而选人不公,我可要严守份际。”今天稍早季行
云把武议团行为规章的一部分拿出来拒绝雷义。话说得很漂亮,让雷义无法反对。只是季
行云真正的想法是:一般宴会的食物多是事先烹调,那种口味重、不新鲜又都只是一些不
会因为久置而变质的食物,让他提不起兴趣。那种料理吃过一次还会觉得新鲜有趣,不过
与高等的美食有着遥远的距离。
既然知道在今天就能完成预备团员的亲考亲教怎么能够虐待自己去吃那种次等的食物,当
宴会来宾的观赏物。
没多久侍着就将装满幸福的盘子端来。
前菜七巧盘如果让白任来形容,只会落得小鸟吃的食物这等抨价。单以”量”来评论这样
说也不过份,七巧盘正好七项小菜,嘴吧大一点的人一口就能吃光一半,两下就能将七巧
盘扫净。
不过季行云脸上可是洋溢着鹊喜的滋味,差点没感动地流下眼泪。
七项简单的小菜。季行云先尝了一口青脆的小黄瓜。没有任何的加工和着料,只是经过适
当的切片,让人一口咬尽精选小黄瓜的自然原味。酸渍大白菜,淡淡的清脆甜味和酸味更
引发人的食欲。醉凤爪,清爽的嚼劲同时牵引唾腺分汾唾液。新鲜的鱼子和冻丁暂时满足
对脂肪的需求,但极少的量更引发想要吃东西的冲动。绿色的海子菜带着少许的咸味和大
海的风味。
季行云看着剩下的一小块绿色类似豆腐乳的东西。小心小心翼翼把它送入口中。入口即化
、凉凉的薄荷香刺激着味蕾,带着一点点的甜味清爽冲上脑门。
季行云唤来侍着,又叫了一杯红酒。
那名为季行云带着的服务生推着小车,来到他身旁。
收走七巧盘,用落利的手法,盛了杯酒。然后把银碟奉上。
“季大人,您对七巧盘有所指教吗?”服务生很有礼貌地问。
“很不错,只是那道绿色的…”“青巧子。”“原来叫青巧子。虽然口味很特殊,可是和
其它的菜色不相搭,而且用在鲜鱼的前菜也不尽适当。当作甜点或茶点会更好。”
“所以季大人才要再一杯红酒。”
“是的。”
“那不再打扰。尽情享用。”服务生说完,将银碟上的盖子掀开,等了五秒后就稍稍地离
开。
拿起酒杯,季行云轻啜一口,再喝一口。让酒洗尽之前青巧子造成的凉味,再把红酒吐掉
。
银碟很大,不过还是一个人分量的菜,只因主厨为了让季行云尝试新菜色,把四种鲜鱼料
理放入。种种的装饰和配料才出现这个大银盘。
就在季行云想要享用时,旁边顾客的谈话却吸引他的注意。
听力很好,不代表他就会偷听别人的谈话。要是季行云有心,这间餐厅一楼内所有顾客的
谈话他都能听见,不过他不会去作这种无聊的事。只是正好距离近,又提到了他的名子才
引起关注。
“你说那个季行云会不会很难搞?”由声听起来是一位年轻的男性。
“放心,我们的工程一定会过的。”另一个声音像是有点年纪。
工程?季行云心中纳闷工程和他有什关系,大概是同名同姓的人。还是用心享用眼前的鲜
鱼重要。
“这个武议团的小队长武功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听说才二十八岁。你想想才二十八岁就
当上小队长,那一定是把全部的心身用在习武,其他的东中能懂多少。我看他弄那个试练
场也不过是为了在他任内快点建立点功业,再不然就是为了从中拿取好处。”
才将第一口鲜鱼放入口中的季行云听到这席话,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
“说的也是。听说这个季队长很贪财呢!为了和铁家建立良好关系,从武器市场获取好处
还特别动用和参军大人的关系,出兵讨伐伏牛山的抢盗。”
“人那有不贪的人。对了你有送礼吗?”
“当然有。”
“送了什么?”
“我送了一对武尊像。”
“就这样。”
“是矮有问题吗?”年轻人语气有点紧张了。
“你矮经验果然不足。怎么没加送礼金呢?”年长的商人开始指导后辈。
“扬叔,送礼…会不会出事?”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要不是老姊要我特别关照你我真想不管你了。”
“扬叔您经验老道,就教教小侄。谁不知道您最会照顾后生晚辈了。”
听到这里季行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那时候收过别人的礼金,怎么全无印像?!
“当官的也不是每一位都会收礼,像雷家和凛家就千万不要乱来,跟他们恰商公家生意只
管品质和效率,送礼走后门…嘿、不把你送到到廉司报到才怪。至于这个季大人就是可以
送礼的人…”
“我那时候收过钱了;季行云在心中强烈的抗议。
“他不只收而且还是来着不拒。像我就在祝贺的匾额下压了五百金印,然后在随着感谢状
附上了两千金印才取得这工程。”
“哦~原来如此。”年轻人像是恍然大悟,举一反三的说:“难怪那时钱老板会取得第二
机械工程,还有赵老板没标到气得要死。一定是赵老板钱送的不够多被钱老板比下去了。
”
“那有这种事!明明就是钱子华有提出技术证明才取用的,跟钱有何关系;季行云在心中
反驳。
“我在想这个季行云一定是个贪钱的家伙,你想想才一上任就急着要建一座浩大的训练、
测验常不是为了从中获利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也太笨了,作得太明显了。老不在岗位上,
没事就出去溜达跟本就没把心放在队上。姿态放得又高,一些比较小的家族宴会也不屑参
加。我看他的武功也高不到那去,队长的位子能坐多久,不趁现在多和各个家族、大商家
打好关系铺好后路。只会注意眼前的享受,眼光太浅薄了。”
“太大声了吧~”年轻的商人不安的说:“这家店好像是他常来的店,他会不会正好在这
里、或着往来的侍着会把我们的话传给他。”
“别傻了,那会有这种事。季队长是不是真的美食家都还有待商确,我看他只是在武术之
外沽名钓誉罢了。”
“哈~说的也是,现在南城有名的餐馆有那一家没有贴出武议团小队长最喜欢的店、季队
长推荐的名菜,还是季队长最喜欢的一道菜这一类的广告。”
“咯~像他那种只会打架的粗人那懂得美食,我看只会在宜春院吃樱桃。”
“对、对,一定是这样呵~对了,杨叔不如待会就由小侄作东请您到晓月楼坐坐。”
“耶~老了,不行了。”杨老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推辞的样子
“您还年青呢!谁不知道您可还是一头活龙。晓月楼有几位、嘿、又嫩又骚的小妞,身裁
火辣服务周道,保证您会满意。”
“呵~那我就不再推辞了…咯、咯、呵~”
“我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吗?”季行云不禁问了自己。
这是季行云第一次感到连美食无法让他开心…被两个外人在身旁这样说,实在情何以堪。
季行云很想不理侧座的两个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将注意力从他们的谈话抽走。
一老一少又谈了会风花雪月风流韵事,再把话题移到避规及如何利用雷业对于机械装置的
不熟悉制造监工上相关的漏洞。两人越谈越高兴,季行云的心情却是垂直落下…
第02小节
雷义一大早来到武议团小队部的办公室。门已经打开!
“会有小偷吗?真是大胆,连武议团都敢下手。”雷义自言自语的同时也提高警觉,摄神
蹑气地走入房内。
队长的桌上堆满了书本和文件资料,由文件堆后方还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雷义暗中拿出
一个小铁片,运气灌入、启动法印电影准备痛宰侵入的宵小。
雷义准备好正打算动手,要用季行云亲传的功夫把不知死活的小偷干掉。
“雷义早,你来了啦。”
“耶!队长!…”雷义一脸吃惊的样子,好像发现自己的失态,马上又说: “您早,今
天您真早!”
雷义心中疑惑,是太阳改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今天会下红雨!队长竟然会自己跑来办公
室作业,而且竟然来的这么早!
季行云隔着一层书本和文件堆成的墙,雷义捏捏自己的脸夹,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神志
不清还是没有睡醒才看到幻影。
丙然很痛!雷义确定这是真的!
“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队长终于有心要担起队务。不!现在高兴还太早!不清楚他到
底在处理什么就认定是在处理队务还过于果断。”雷义心喜诺狂。
“雷义帮我找一下关于工程承包流程的相关法定和这一次要验收的商家资料。”
“好!是的!”雷义欣慰地热戾盈眶,充满干劲地开始为季行云服务。
雷义以为季行云正在为三天后的工程验收作功课,当然季行云是在为工程验收准备,不过
可绝对不是真的想要把一切的工作往身上揽。前一天晚上受到的刺激,让他决定不让任何
偷工减料、钻漏洞的人过关,只是是小子气发作,要出这口气证明他可不是收了人家的
钱就放人过关的人…更何况又没收贿。
雷义很快地拿了两本书和一叠资料。
“队长这是工程标准法和采购准则,另外这三份是大后天第一阶段工程验收的承包商资料
。”
季行云先拿了承包商的资料,看了几眼就问:“这位杨百生在我上任时有送来贺礼吗?”
雷义顿了一下,由旁边的书柜上取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翻阅后说道:“有的,他似乎送
了一个匾额,而我也寄了感谢状回去了。”
“嗯…”
“队长这个人有问题吗?”
“也许…没有啦,那东西呢?”
“放在礼品仓库。”
“礼品仓库?”季行云楞了一下,队上还有这种地方?
“是的。因为贺礼众多,队长又从来不去理会。虽然只是请人代回感谢函,可是不知道为
什么总是有人以各种理由送来礼物。队长的休息室放不下了只要再找一个大的空房专门堆
置那些东西,不过好像也快堆满了…”
“有这么夸张!”
雷义露出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季行云搔搔脑袋,心想真不知道在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会传出收礼金的谣言。
“对了,行贿是违法的吧?”
“是的,在法天不论是收贿者或行贿都处以重罚。收贿着一旦查获属实就终生不得担任公
职,并没消参政的投票权。而行贿者除了处以巨额的罚金外也终生不得再和法天所属机关
进行任何交易,并公布其姓名资料,让同业知晓。一但被定罪就算能支付罚金恐怕也无法
在法天内作生意了。”
“这么严重…那怎么还有有人会作这种事呢?”
“只有利可图,杀头的生意都有人会作了,更何况只要两造为了互相的利益,作好掩护私
下收贿,要确实被定罪也不容易。”
“……”季行云想了一下,又说:“现在带我到礼品仓库好吗?”
“当然没问题。”
某个人不一样,南郡○五二军军本部司令室的主人每天都提早进入办公室,并且延后离
开。不过今天这位军部司令很轻松地在座位上泡茶品茗。
因为军队重整的工作已经进行地差不多,除了还在作战的部队外就只差散布在南郡各处的
守备军还没进行重整。事情一下子变少了,不过早到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没改过来。来到办
公室才发现没事可作。本来想四处寻视,不过这种突袭检阅部队的事还是少作为妙。
雷震心想既然来了,又没事可作不如就暂间偷闲一刻。当下就泡起茶来,也不用柴火就以
电气流过铁制的水壶发热滚水,泡茶兼练功到也惬意。
雷震想要轻松地喝茶,不过门外却引起小小的骚动。雷震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恶徒跑到这军
本部,只是觉得一大清早就有某个大人物跑到这个地方,真是找驻卫军士官兵的麻烦。
不过脚步声和吱吱喳喳的说话声却渐渐往司令室移动。雷震直觉反应就是这个是来找我,
但这一大清早会有谁有这种认真的工夫?
门打开了,开门的常侍官表情紧张而不自然,后面随着走进一位上后年纪的男子。雷震见
到人也马上由位子上站起,前去迎接。
能让雷震有这种态度的人在南郡可不多,而他的父亲、南郡主议会的议长就是这极少数的
一人。
“辰儿,看你前一阵子工作似乎十分繁忙。有时候连家族的周聚都不克参加。”
雷严轻松的说着。
“是的,这是我的疏忽。”雷震还搞不清楚父亲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紧慎的回答:“以后
我会注意,不再随便缺席。”
“哎啊~别太在意了。”雷严笑着说:“那种聚会其实也不太要紧,参不参加到也无所谓
。只是如果要成为下一任家主的人,还是要多和家族中各个支流多接触才行。周聚就只这
个用途罢了,一些散布四处的分家长出席时不要忘了出面招呼就行了。如果只是平常就见
得到面的人到也不避太在意。”
“是的。”雷震受教的说着。
“你知道再十几天就是开国纪念日了吗?”
“十二月三十日,正好也要准备迎接新年。今天轮到炎郡办理庆典。”
“你前阵子工作、练功也真得很累。到炎郡渡个假如何?”
“可以吗?还有许多驻军和独立军还没整理。”
“没问题的,一般的驻军要解决可麻烦多了,独立军更是棘手。都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有成
果工程,炎郡走走回程时也可以绕路看看驻军的实际情况。你要是不想休息,过完年雷炎
就准备开跋归来,可会比之前更忙呢。”
“感谢父亲的美意。”雷震心中却想会有这么好事吗?
丙然雷严又道:“这一趟到炎郡可得顺道好好拜访炎郡的主议长、和司农。南郡的军粮有
接近三成是向炎郡购买,同时炎郡的农产出口近来也开始改走海运。不论于公于私雷家和
南郡都要和炎郡建立良好的关系。这件事可交给你了。”
“虽然司符不是雷家的人,这方面的人材雷家也不缺才对。我也很乐意为南郡服务,可是
由农、商或交涉的专职人员执行不是更为理想?”
“司符黄象当然也会一同前往。你可能不知道招乌和文邦和炎郡的贸易量都不小,由其是
由招乌身上带来高额进帐。可是这两个国家近来似乎发生冲突,炎郡的主事者想必很想了
解两国的战况和战情预判。”
“我了解了。”
“不过这也是其次,你可是代理议长参加庆典。要当上位的领导人视线可不能光注意在郡
内,你以经对安郡、都郡有相当的认识,炎郡也是我们重要的伙伴。也该利用机会和他们
建立交情。”
“那,这次的使团还会有谁参加?”
“参军、司符、司农三人为主,另外武团的人选由你自己来找。本来是想请中队长长代表
,不过炎郡的武议团没有中队的层级,请长青回颜前往有点失礼。能参加的三人小队长你
就挑一位。”
“那就直接请第一小队的队长就行了。”雷震直接想到季行云。
雷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恰当吗?有关他的传闻,有些许不当的谣传。虽然我知道
你和他的私交匪浅,这可是代表着南郡的人选。”
“不当的谣传?”雷震对军务、时事有在注意,小道消息可就不曾理会了。而雷严身为议
长最重要的工作就就是用人,世俗对一个人评价都会特别在意。
“听说他不理事务、喜好鱼色,还会收取款。实在很想像是吧?看起来虽是正直天真的
年轻人,想不到会干这种事。”
雷震想了想,不理事务到也不至于,该作的也没真的迟过……至少也交待人去做了,喜好
鱼色…不可能吧…收取款更是匪夷所思。从来未见季行云穿金带银,更不曾添购过任何
的奢侈品,更何况他有空都还到民间的中下阶层去作义诊,有时还自己破费准备药物给贫
穷人家。对于金钱,季行云好像少了分重视,这样的人会收贿……
雷震觉得一定是那里出错了。
“我想谣言只是谣言。父亲大人,你还记得民事厅举办的幕款晚宴吗?”
“嗯。”
“现场就只有他明了父亲准备的光炼石。我相信他的博学多闻会有帮助。更何况真的醉心
于武学的人物欲都比较淡薄,武功练得越深的人身心越是需要修养,虽然很容易对某些东
西产生偏执但针对金钱、权力的终是少数。以季行云这等年纪就能达到这样如此的境界,
必也是一名真正的武人,我想他不会把兴趣放在钱金上的少数人之一。”
“…好吧…坊间的传闻原本就容易有些误解。”雷严的样子不是想信季行云而是信任自己
儿子的眼光。
雷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这一趟路就走铁山郡再到炎郡。顺道送两个人回铁
山郡。”
“不会是铁清怜小姐和游尚安巫女吧?”
“你猜的到准确。”
“那霏儿呢?”
“她啊?最近好像转性了,每天缠着你三叔学武。扰得三弟无一刻安宁。”雷严好像很欣
慰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雷震才想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她。这也好,霏儿也该收心了…
只是光练武,会不会武功高了就更会找别人麻烦……
雷义带着季行云到了一个大房间。房间虽大里面却没有空间,整间房间被一个个的礼盒给
塞满,东西都堆到了天花板。这样的景致用壮观来形容也不过份。
季行云看了满满的一个房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这些都是别人送我的?”
“是的。”
“呼~”季行云吐了口气,心中直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人,难到是没事专门以送礼为业
吗?
“该怎么处理这堆东西?”季行云喃南地说着。
“这都是许各业人士的心意,应该妥善处理。”雷义正经地回答。
“卖了!”季行云口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耶!”雷义满脸错愕,不知如何应对。
“我说卖了,所得就全部捐出。当作武议团的经费。”
“这…恰当吗?”雷义的大脑快打结了。
“反正这是送给坐在武议团小队长这个职位,不是真心要给我的东西。不如就物尽其用,
拿来补贴武议团的经费。是真的朋友就不会把礼物丢在队部。”季行云回答。
“可是…”
“嗯…东西也不用拆封,就直接拍卖。拍卖时只要把礼盒拿出,标明捐赠者的性名和捐赠
的期。这些资料还查得到吧?”
“是可以,但是…”
“里面好像有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就动员预备团帮忙…就拿所得的一成当成预备团的福利
金,相信他们会把这场动办得有声有色。”之前队长争霸战的赌卷让人印像深刻。
“这样作真的可以吗?”雷义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听到的事实。
“这样作最好了,以后你就可以省下收礼这样额外的业务,还可以补助吃紧的财务,不是
很好吗?”
“但是这样一来,队长你很可能会被说闲话,这样糟蹋别人的心意…”
“不用担心。对了活动不用急着举行,但是广告要在工程验收前就打响。”
“咦?”雷义好像想到了什么,“队长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希望以后不会有人再乱送礼而已。对了,也通知廉司的人一起参加,这样
一定可以让收入大增。”季行云这时脸上飘荡着恶作剧的因子。
第03小节
“我想找你去参加由炎郡主办的法天国庆大典。”
中午时雷震来到武议团小队部带了外卖的午餐,啃着金黄色的面包时雷震向季行云提出这
个意见。
“好!炎郡是吗?我还没去过呢。不过开国庆典不是每个地方都会举办吗?”季行云兴奋
地回应,差点把手上的面包甩掉了。
“不一样,每年由各郡轮流主办全国性的庆典,今年连到炎郡。因为二十三年才会轮到一
次,每个主办郡都会挖空心思把办好盛大的庆祝活动。”
“哇~”季行云双眼发出期待的光茫,已经开始神游了。
“等一下!辰哥!”雷义提出异议,对季行云说道:“队长你不会真的想参加吧!”
“当然,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季行云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您还有一连串的工程要验收,不是还要举办拍卖会吗?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开!身
为武议团的小队长这些事是一定要负起责任!”
“你是说我因为是小队长所以不能参加?”
“没错!”
“这样吗?”雷震不知道季行云还有一连串的预定行程,便说:“真是可惜,那只我好请
其他位小队长一同过去了。”
“等一下,我可以去的!”季行云赶紧强调。
“不行啦!”雷义全力阻止。
“真的不行?”季行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雷义。
“真的不行!”雷义很坚持。
“…”季行云低下头,雷义还以为他放弃了放心地松了口气,那知季行云又道:“只要我
不是武议团的小队长不就得了。”
“耶!?”雷义的表情像是看到飞天的乌龟。
“反正当个小队长也没多好玩,走在路上偶尔还会被人指指点点多不自在。其实要找人练
功其实也很简单,各地的武议团不是不会拒绝光明正大的挑战。不如一面旅行一面四处登
门挑战,可以修行又可以到处旅游。这种生活好像也很惬意。”季行云越说越高兴的样子
。
“耶、耶!耶!”
“好,我马上就辞去武议团的工作。”
“呃、队长!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不像!”“那就对了。”
“不对!”雷义大叫一声,快语连珠:“季队长!你把武议团神圣的身份当成什么了!武
议团岂是你怎能呼之则来的地方!那到你一点也不珍惜这个身份!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地位,这是多少人努力辛苦勤练也得不到的工作。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要辞退对得起你的父
母吗?你这样作对得起法天邦联吗?你这样对得起推引你入团的七哥吗?你这样对得起提
拔你成为队长的长青大人吗?”
“可是…”被雷义的怒火吓了一跳,很委屈的说:“没这么严重吧…何况我也不算是法天
的人…最多只有对不起雷大哥而已…”
“我没关系。”雷震马上撇清关系,打算看场戏。
见到雷义几乎陷入歇斯底里、半狂乱的状态,季行云急忙安抚。
“别这样雷义。我的心愿是环游基斯大陆,加入武议团不过是为了磨练武艺。事实上我随
都可以出发展开环游大陆的旅行。这件事雷大哥和长青大姊也都知道,长青大姊更是承应
我可以随时离开。对你而言武议士的身分也许是项尊荣,可是我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入团
不过是为了提升旅行所需的旁身武艺的权宜之计。”
听完这些话,雷义像是看着外星人般盯着季行云。这等行径和雷义的认知完全相违,让他
无法理解。
“你真的这样就会退团?”雷义再次确认。
“我随时都可以、也都有可能退团。”季行云用最认真的语气回话。
“那未完成的事怎么办?您该不会就这样放着不管吧?”
季行云知道雷义指的是由他的要求之下兴建的设施,工程进到一半就撇下不管的确不当。
“这很容易解决,把标准钜细靡遗地定好再由稍具相关知识的人进行验收即可。由谁来推
动不是重点,真的把事情作好才重要。只要把相关的资料留下来,任何人都可以按步就班
完成工程的验收。最后的问题只是出在能不能严格地执行查验的工作。要是单由我来查看
反而容易流于行式,不如派遣专人执行。我相信南郡的官府一定会有相关的优秀人才。”
“不过队长,要是你退团了恐怕就无法再得到众多餐厅的优待。”用公理劝说不成,雷义
改变战术,改投季行云的喜好。
这时季行云脸上浮现娱悦的笑容,说道:“奇实那些餐厅卖的东西也只是次等的美食罢了
。真穿了仅是以高贵的食材和上来自各地的调味料配上二等的烹调技术,还不算是真正顶
极的美食呢。来到南城真正让我难以忘怀的是铁清怜小姐的汤、游尚安女士的食石还有城
南阿婆的炖合菜,这三项可都不是来自任何一家餐厅。南城虽然融合了许多地方的料理,
可是还是依南郡人的口味作了调整,我真正想享用的是道道地的各种民族料理,可不是这
种商业性的食物。”
‘怎么会这样,难到武议团真的一点也不值得队长留念!’雷义招式尽出,还是无没挽留
季行云。灵光一动,又道:“队长该不会是想逃避吧?”
“逃避?”季行云奇道:“我有什么好逃避的?”
“不是吗?我在想队长怎么突然会关心起别人送人的礼物,一定是听到什么难听的谣言或
批抨。被人家说闲话就萌生退意了吗?那我看您不论做什么也干不久。就拿七哥人说,因
为军队改革让许多人而蒙受损常,不知道有多人恨他恨的牙痒痒的,什么难听的话也在流
传。七哥还不是衣旧尽忠职守。队长一听到闲话就不相干,真的太逊了!”用公理用私情
都打不动季行云,雷义改行激将法。
季行云听完呆了一下,随之用道:“也许吧~不过这和我想离开武议团没多大的关系。也
许真的有影响,我说过武议团只是暂时栖身的地方,让某些人误解心情是不大好,可是还
不至于决定我的去留。”
季行云接着又用心的说:“雷义也许我丢给你许多额外的工作,但是这些事大多也不过是
经手罢了,也不见得真的由你承办。因为我知道一有机会我就会退团,为了不让我一离开
就让武议团像谢队长牺牲后一样,诸多事务均为停摆。我才尽力将各项事务交由专人决定
、执行,队长最多只要看看工作执行的情况并偶尔监督作业实况。这样对整个小队、预备
团和身为队长的人都有利。”
“…队长…我…”雷义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想法,似乎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一旁的雷震快看不下去了,也快忍不住了,他一惯的扑克脸几乎是到了极限。
“小云,你就暂时不要辞去武议士的身份。就当帮我一个忙,因为要与我同行前往炎郡的
人可是南郡的司符、司农和武议团小队长。你一但辞去武议士的身份,我可就伤脑筋了。
还要想办法联络旧城的李队长,时间上过于仓促。不如你就等从炎郡回来后再作打算,好
吗?”
雷震这时向雷义眨眨眼,雷义领悟也跟着道:“好吧队长,你想辞退就辞退,不过至少也
帮七哥这忙。要留要走就等国庆祭典完再作再后的决定。”
“也好,其实到也不一定急着要退团…”想到雷义的难处季行云也有点不好意思。
“没问题了?”雷震问着。
“没问题了。”季行云欣喜的回答,雷义垂头丧气的回答。
“那好,小云让我们来按排一下人选。”雷震又道。
“什么人选?”
“虽然出使的人是我、司符黄大人、司农王大人。不过农司会另组一个团,打算顺道观摩
学习炎郡的农业。符司除了司符黄大人外应该还会派两名工作人员,我也会带军部的两位
参谋。我们这一团有你、我和两位太尉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农司方面就得派名武议士和
几位预备士随行。虽然法天境内治安情况还算不错,不过国庆期间各国龙蛇都涌向炎郡,
很容易发生意外的冲突。得找个可靠的人。”
“嗯…这简单。武议士方面就请喀莱尔.道奇走一趟,至于预备士方面…嗯…就找酒子、
金磊、冰泉清雪三人。三人以金磊为首,冰泉清雪为辅。另外再加青杰作为后备。”季行
云马上就把人选挑出。
雷义想了一下,金磊行事稳重之前是雷锋的属下,论年纪和经验到也恰当。酒子武功高反
应快为人豪爽而有礼可以当作预备士和农司之间的桥梁,甚至拿喀莱尔也很有办法。不过
怎么会选冰泉清雪这位姑娘?
“队长、让冰泉小姐随团好吗?”
“当然可以,冰泉清雪处事冷静、心思慎密,虽然不太与人交际存在感也薄弱了点,不过
发生紧急情况时她的用处可大了。”
雷义疑惑地看着充满自信的季行云,心中纳闷,平常甚少和预备团员接触的队长怎么可能
会比自己还清楚同仕们的特点。
靶受到雷义的怀疑,季行云解释道:“放心,我不会看错人的。还好前两天才刚作完亲教
亲教,由每个人打斗的风格就可以概略知道他们的作事习性。这可是最近最新的第一手资
料,绝对不会有太大的误差。”
“是的,我会通知他们。”
“那~大后天清晨六时,就在北门集合。至于随农司出使的人员,请他们先到农司协商。
我也要去准备相关事宜,就此拜别。”雷震道。
“好的。我由衷地期待,谢谢雷大哥的要请。”季行云高兴地说着。
季行云脸上又摆满幸福与期待的元素,可是一道冷冽的视却射向他。
“还有问题吗?”季行云小心地问着。
“队长!你方才的话可没忘了吧?”
“什么事?”
“关于~工.程.验.收.的.事。”
“啊!”
“虽然您一时之间还没打算退团,可是这边也会等您等到过完年才要验收。”
“是、是、是~我会熬夜把规范完成…放心罢,你就先帮我找几个可靠、清廉的验收人员
。”
“真的会完成?”雷义提高语调再问一次。
“会啦…顶多就是两天不眠不休…应该赶得出来…”为了能安心地参加这次的庆典,季行
云马上变成最勤奋的工蜂。
第04小节
天气宜人,虽然进入冬天但在黑甲内升着柴火也不见寒意。走的道路是平坦宽阔的官道,
进行着一段平顺的旅程。窗外是苍黄一片的枯草、冬天萧瑟而特殊景致也十分值得欣赏。
在黑甲内有着可以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雷震作伴、也有美丽动人的两位女孩陪着。车内坐
位舒适、黑甲在官道上行走也十分平稳。车上装有充足的饮食,就是想吃个点心、喝个茶
也有亲切的侍从士服务。
除了一个司符黄象让季行云多少觉得不自在外,旅途的一切应该都十分美好。不过季行云
的心情并不算娱快。
虽然和黄象的独子黄仲生有些过节,不过那也不算是直接的过节。而大个子、新智和长青
回夜等人也不停对季行云灌输黄象不是个好人的关念,但是季行云还不至就会极端敌识黄
象。当然难免会对他略有戒心,也还不至于厌恶与他呼吸相同的空气。
包何况雷震完全把他的心神招呼过去了,两人不停交换意见、畅谈法天附近诸国的情势。
这些“国家大事”季行云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也就不会与黄象有着进一步的接触。
问题也出在这边。雷震和黄象相谈甚欢,自然就冷落了季行云。而招呼两位重要的女仕-
铁清怜、游尚安的重担就落在季行云身上了。这就是他深感不自在的原因。
在正常的情况下、一位正常的青少年可以陪伴两位美丽的女孩应该是一件令人感到娱快的
事。季行云当然是身心健全的男孩,自然会很乐意与两位女孩相伴。可是这两位女仕在性
格上有着致命的缺陷。铁清怜虽然身在铁山郡主议会议长家中,却孕育出极度害羞个性…
不应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的地步。虽然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很爱怜,可是每次要和
她交谈,她所表现出来样子就像是遇到了凶神恶煞…
现在她对待季行云的态到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依偎着她的好友。没有一见到
季行云就完全把自己隐藏在游尚安身后。跟她说话还勉强可以得到比蚊鸣还小声的回应。
只是她如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态度,叫人怎么跟她谈话。
铁清怜的问题还算小。游尚安虽然大方地坐在,可是季行云觉得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
活生生的女孩,而是空有美丽女子人形的躯体。永远冷静、淡然的表情,维持惜言如金的
作风,高雅而冷酷,让想接近她的人要有被冻结的觉悟。
要开启话题、打破沉默!季行云尝试了不下十次,只落得断羽而归的下场。三个人坐在舒
适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已经无言地相望了半天,基于礼貌上的种种的理由让季行云不
得不继续跟这两位女仕呆坐…
一想到这种情况可能还要再维持两天,一种想要逃亡的念头就在季行云脑中渐渐形成。
“哇~唉、唉。原来痛苦的煎熬也有很多种形式。”季行云下了这样的结论。
晚上用餐时,在司符黄象的建议下架起了野战桌,就在星光下、原野中、营火旁,吹着略
带寒意的冬风中,享用烛光晚餐。
‘原来这个人也很喜欢自然景致?虽然小夜姊把他归类在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和他在一
起其实很容易享受到娱快的气氛。’用餐时季行云虽然很少和黄象交谈,不过黄象到是把
整个餐桌带向欢娱的大道上。看着餐桌上的众人,季行云觉得桌不论是随行的官员或是那
两位女仕都享受了一顿舒畅的晚餐……更正一下,游尚安好像例外…她依旧是那种陶瓷娃
娃般的表情。
‘雷霏还可真厉害,这样的两个人竟然可以成为莫逆之交!’想到这里季行云就由衷地佩
服雷霏。可是相对地也让季行云抱怨:‘既然是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不送她们一程?害
我成为无辜的羔羊…’
‘不行…要是接下来的一天半还是维持这种情况,那不岂不把人逼疯!’为了自己精神的
健全,季行云决定采取行动。可是一个人的性格是长年培养而成,那能说改就改…由其是
游尚安…真是麻烦…
用完晚餐后,季行云就将游尚安请到一旁。原本以为这会是件困难的工作,不过却完全出
乎季行云的想像,游尚安只是一言不语地跟他走。
在巨大黑甲兽的另一旁,季行云和游尚安两人在朦胧的月光下。如果是相恋的男女想必是
一个很浪漫的场所,只是季行云的状况与浪漫的边缘都谈不上关系。
除了两人外,季行云还发现一个人依偎在黑甲兽旁,聚精会神地监视着。大概是担心自己
会对游尚安作出不当的举动吧,果然是互相关的朋友,季行云这样想着。
虽然被监视着,不过也不需要太在意,只是被两对眼精这样看着不太自在就是了。
‘还是快点解决吧…’
“那个…呃…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和一个不论跟她说什么表情都不会变,也甚少回话
的人谈话是件很累的事,喜欢喋喋不休也许可以当作找到一位好听众,不过交谈就是要双
方有说、有回应才能成立。遇到这样的人,让季行云的舌头不小心也打结了。
“…算了!我就直问了,你是不是很小就开始学习伏逆清心诀了、不、也许在你那边不这
样称呼,好像也有人把它叫作定心法、安虑心诀的…呃…”
这时季行云好像觉得游尚安的瞳孔略张,这是代表吃警吗?
“四岁。”简单明了,果然是游尚安式的回答。
“四岁!难怪…这么说也许有点奇怪,不过你想不想改变…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的情况不
好、呃、只是、只是,嘿~你知道的,要成为一名领导、不对是精神的寄托着…也不对…
反正就是要当一位优秀的女巫,以你的情况是有些缺陷…当然我不是指你有什么不恰当的
地方。只是、只是、就是…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表现一些情感出来…呃、我不绝对不
是指你冷血无情…不过、有时候一些看起来无义意的举动是带着很多意义。当然从你的行
动,我知道你其实是很深情的人…不对是很重友情的人…可是…呃、我的意思是…呃…”
季行云说了一堆话面对游尚安那不变的面孔,他都快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了。
“怎么做?”清脆明朗的三个子由游尚安口中说出。
“…我想说的是…咦!”简简单单就得到游尚安明白的答覆,季行云反而显得有点不知所
措。
‘我真是笨!既然伏逆清心诀一直在她体内运转,那一定可以简单地与她进很理性的沟通
。’
“我不敢证能否有效,因为你实在太早开始练这种心法了。不过试试看总无妨。首先你得
先让心诀停止运行,这可能有点困难,已经习惯的真气流想要停住不太容易。要是一时之
间真的无法中止那可以阻断会穴的真气流通。你放心,那不会出问题,我也会伏逆清心诀
,所以很清楚几乎没有任法功法会用到这处穴位。一般人只要停止心诀运行既可,但你的
情况又不太一样…四岁、啧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把这个心法交教给一位才四岁的小。”
季行云停了一下,看了看游尚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没…应该是有吧…
打起精神又继续提出他的方法。
“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你已经把心如止水当作习惯了,所以你不妨有空用镜子练习一下个
表情…虽然这听起有点可笑…呃、再来就是要建立情绪的波动。那我要教你一套心法“沈
欲魔咒”。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功夫,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种邪道的法门。这是
一种刺激人性各种层面的心法,听说曾让许多忠义之士、贞节之女成为相反的人物。所以
我告诉你这套心法万万不能乱用。你能遵守吗?”
游尚安点点头。
“我相信你。不过其实也要看人怎么用啦,我认为既然可以激起忠义之士心中的欲望,那
也该可以把升起人性中的怜悯、同情之心…不提这个了。这套心法我虽知道,不过却没练
过,所以练了、用了会怎样我也不知道。嘿~我到是被人拿来试过(真是过份的老爸竟然
用这种办法来测试我是不是学会心诀了-这句话当然只是在心中骂一骂)。因为你也会逆
伏清心诀所以应该没问题。你愿意接受这个风险吗?”
游尚安闭上眼睛、过了两秒,张开后才点点头。
“为了怕这种危险的功夫外传,我只把心法说明一次。你能一次就能记住吗?也对,我真
笨逆伏清心诀的功用是什么怎么会忘了。好,那我就开始了……”
※ ※ ※
作者闲话:
现在要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又要暂时休载了。其实也不是真的要休载,只是因
为编辑部那边要月雨修稿(月雨最不善长的事,真的很佩服那些可以一改再改的作家),
因为第一部的重大缺点(相信大家都知道…主角变配角的事实)所以要想办法增加小云的
戏份…啊呀呀…增加新作就先暂停吧…等月雨把第部改完后再继。希望能快点改完…可是
讨厌的事就是作得比较没效率。
2002/07/14 月雨
第05小节
绿荫下、林道中,三个人分牵着一头飞羚在微风中漫步。
三头飞羚和三位男士都冒着烟,在天气寒冷的冬天还能散发出热气可见这一群人才历经一
场激烈的运动。其实这一行人并没遭遇危急的事,时间也很充裕不需赶路,纯綷只是童兴
大发骑着飞羚赛跑。竞赛的终点就是这片森林。
三个人正三个不同的年纪、同时也有不凡的身份地位。最年长的黄象-法天联邦、南郡符
司之长,一位有点年纪外表看来和和气气,却是能以外交手段进行厮杀的高手。壮年期的
雷震-法天联邦的前将,身兼南郡参军,行事稳健的职业军人。最年青的季行云-法天联
邦、武议团第四大队所属一中队第一小队队长,充满朝气、活力与好奇心的武者。
这一行人正朝着炎郡前进。本来队伍中还包含六名工作人员和几名随待,不过那些人搭乘
着黑甲走官道。雷震等人得因季行云的期望向铁山郡的译站借了飞羚直接穿越平原、森林
。虽然黑甲走的路比较远,跑得也不比飞羚快,但是耐力却比飞羚强上数倍。骑骑走走和
稳建前进下,到达炎郡的首府谷乡的时间应该相差不远。
这一路上季行云饱览铁山郡的草原风光、成千上万的牛羊种种壮丽的景致令人心情甚至舒
畅。进入森林就算是炎郡的地界了。走林道不似走官道还会遇到入关的问题,少了一些手
续、多了林道难行的麻烦和另一种悠闲。
原本黄象到也不必与季行云同行,不过他好像想趁机和他建立友谊,就连骑飞羚赛跑这种
与他形像不符的运动也欢喜参与。让季行云觉得对他持有戒心反而太失礼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黄象对独子和两位侄子跟季行云的过节完全不知,反而希望季行云能多照
料黄明阳两兄弟让黄家也有人能踏入武议士的殿堂。
“季队长跟那两位小姐交情好像不错,旅途少了两人会不会有点寂寞。由其是那位游小姐
,好像特别受到你的关心。”黄象略带喘意开启话题。
“也不会,只是有点担心。”
“哎呀,怕她回到铁山郡后被当地的优秀青人吸引吗?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年轻人就该
多交点朋友,不用急着把自己绑住。广大的森林还在等你探索呢。”黄象笑嘻嘻的说着。
“不是啦,黄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基于一份责任,没别的意思。”季行云把奇怪的心法传
给了游尚安。虽然本意是要唤醒游尚安因自幼学习伏逆清心诀而失去的种种情绪,让她变
得比较像个正常的人,不过要正施用不当也可能造成可怕的后果,在自己还见得到人的时
候当然要特别注意。
“基于责任?不会吧?季队长的动作真快!”季行云的解释引起深一层的误会。
发现不单是黄象就连雷震也用奇特的表情看着自己,季行云却不知道自己那里讲错话。雷
震忍着笑意,帮忙说话。
“黄大人,你可别想歪了。季队长的意思是受了舍妹之托,要好好地把游小姐和铁小姐送
回铁山群,没别的意思。”
“不会、不会。”黄象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地打量季行云,显然误会并无解除。
“炎郡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季行云改变话题。
“炎郡是农业大郡,据说只要炎郡丰收整个法天的基本民生就不至匮乏。我对她的了解也
不是很深。就军事来说,因为炎郡不用面对外邻,所以军事的力量较单薄,武风在法天中
也算是较不旺盛的地区,至于其他你真正有兴趣的部分可就得请教黄大人了。”
“你客气了。基本上炎郡算是个一民风淳仆的地方,也许是主务农的关系吧,跟海上商人
群集、军士重镇南城气像可大不相同。生活算是比较简单,而治安也可以说是全法天最良
好的地方…”
象还没介绍完,季行云就插嘴说道:“虽然还没感受到淳仆的民风,不过治安良这一项
就马上要被推翻了。”
林道中出现十余名蒙面客,各各手持兵刃,摆明了就是拦路的盗匪。
季行云用很有趣的眼光看着这群拦路的强盗。他们让人觉得是很不专业的强盗,法律并没
规定强盗就一定要如何如何,只是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职业的强盗,最多就是偶尔兼差干
一票的那种程度。
最基本吃饭的工具-手上的兵器,不如说是某种农具。一个魁武男子手上拿着带着锯齿的
大刀…要当伐木的大锯子也没什么不恰当。一位矮壮的男士则手持战锤…应该是打铁用的
大锤。还有一名使用长柄镰刀的蒙面人…应该是用来采收树上作物的镰刀。另外还有拿着
戟、钯两用的兵器(农具)、大砍刀(大柴刀),等等诸此之类的东西。
三个人面对四倍的强盗一点紧张感也没表现出来。
到是季行云很有礼貌的问:“你们是打算抢劫的强盗,还是要收取饼路费的恶霸呢?”
拿着锯刀的男子走向前来,对季行云的态度似乎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发表声明了。
“既然各位要从我们照顾的大庭院经过,支付一些费用就是理所当然的义务。一个人只要
五金印、小三金印,马匹、坐骑另收二金印。所以各位只要支付十六金印即可,看在各
位是来参加庆典就再打个折扣,就算十五金印。我们不想欺负老人和小孩,为了能高高兴
兴的参加难得的庆典就乘乘付钱吧,可别为了钱而受伤。”
“怎么办呢?”季行云歪着头问了。
“真是伤脑筋…我对欺负弱小实在没兴趣,虽然以我的工作不能对这类的事坐视不管,可
是这里毕尽是炎郡。要押解这群人也不轻松。我们是决定要享受轻松、悠闲的旅途才选条
路的吗?”
“季队长你可要因为遇上这群人就认定炎郡是治安很差的地方,看看他们就可以知道在这
边作奸犯科的人水准有多低落。”黄象也说着跟恶霸声明无关的话。
“喂,你们在看不起我吗?还不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可就要动手了!”男子挥动锯刀用
他觉得最凶恶的声音喊叫。
“小云还是你来,我的武功比较霸道,以他们的程度可不是受点小伤就能解决。”
“好吧…真是煞风景的人。”季行云索然无味的回答。
季行云走向这群不像强盗到像农夫的强盗。
带头的男子有点紧张地问道:“决定要交钱了吗?”
“不、我是要来告诉你们,强盗这种工作其实是风险很大、很危险的工作。”
“耶!”强盗们虽然脸蒙住了,不过布幔之下的脸孔一定很惊讶。
一阵惨叫和叫骂声后,十二名强盗完全被制服,十二个人分成两排坐在地上。
看着这些人季行云说道:“雷大哥再来就交给你了。”
雷震向黄象点点头,黄象摇摇头表示由他全权决定。
看着这群垂头丧气的强盗,雷震摇摇头走到带头的强盗面前。那名男子紧张地看着雷震。
“我知道你们是业余的强盗,可是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这群人全都摇头。
“我是法天的前将、南郡的参军,那位可是南郡的司符还有武议团的小队长喔。”
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人,强盗们都吓得脸发白了。在法天袭击主议士可是重罪,而且只有
头脑有问题的人才会以武议士作为抢劫的对象。
“虽然我们只是来炎郡参加庆典,可是炎郡的人民却给取这样的欢迎,真是令人遗憾。”
“啊~我也很后悔…”强盗露出很懊恼又害怕的表情。
“可是要带你们到警队也是很麻烦的事…”
“是啊、真的很麻烦…所以…你们也可以不用这么烦麻…”
“笨蛋!一点也不麻烦,你难到希望被就地处决吗?”
“是啊~不过,手沾上了血腥参加庆典总不是件娱快的经验。但是也不能放着你们不管。
所以…”
强盗们都很紧张而专注着看着雷震。
“为了减少监狱的支出,所以我不打算把你们移送法办。不过你们也不能再作同样的事了
。炎郡虽然不是多富裕的地方,可是只要有心耕作决对能过着充实而安定的生活。到了城
镇我会告诉当地的警队。因为是参军、司符的话,所以会很有分量,警队也会变得很有效
率。如果你们还认识同业最好也叫他们收手。不然、嘿,炎郡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
南郡的强盗罪除了死刑、终生监禁外只有二十年的牢饭这三种选择。炎郡用的该是同一部
法律吧?”
“是、是…”
向这群失去副业的农夫道别,雷震等人再度踏上旅程。季行云还很高兴地跟他们道别:“
以后别再作这种事了,你们一点也不合适。”这群人只能很无奈又颓丧地接受季行云的建
议。
“喂老超,怎么办?我们要就此收手吗?”等到雷震等人走远了,一位强盗问了切的问题
。
那位拿着锯刀的男子说:“没办法…今年的运气真差,本来还以为可以提早盖新房。…不
过,等他们到镇上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可以白白浪费这个空档!听说做了还没开张就
要打洋的生意会倒楣三年,要收手至少也得干成一笔生意。就算这里比较偏僻,等个两天
也该有人送上门。”
其他人也都用力地点头。
老天似乎相当关照这群业余的强盗,没等多久远处又有旅人接近。
“阿山,你眼力好,看看是什么角色?”
“哈~运气好像不错,是个娘们…嘿,看她的衣服就知道一定是个有钱人家…还带着一只
大狗?”
“太好了!大伙准备好,这一次一定要拿到工资才行!”
渐渐走近的是一位覆在淡青色衣物的女孩,因为还披着一件灰绿色的斗蓬,让人看不清楚
长像。不过多重略为半透明的布料,在洒下林间的阳光下散溢出淡淡的青光,让人觉得这
女孩彷佛是迷途的仙子。强盗们一个个都看呆了,这位女孩子的穿着就像是要去参加盛宴
的轻便礼服,活像是跳出童书的小鲍主。
虽然强盗们有进一步的动作,不过早在去路摆开阵式的他们挡住了女孩的去路。
女孩停下来,拨开头上的斗逢露出她那像是精致雕琢而成的面容,强盗们更是说不出话来
…
“几位大叔有事吗?”婉如天上传下的清铃之音荡漾在强盗耳际。
本来应该以凶恶的态度先发制人的强盗,这时显得有点慌乱,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
带头的老超站出来。用不像是强盗该有的语气和态度发表他们的抢劫声明。
“小姐…这是强劫呃,我们不会乱来,只要…不对!我们只是要收取饼路费,请您配合…
收费的标准为大人五金印、小三金印,马匹、坐骑…宠物另收二金印。所以请您拿出五
金印。”
“真讨厌,”女孩脸上展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对她身旁的“宠物”抱怨:“白银我们的运
气真不好。就是想避免无谓的麻烦才尽选人烟稀少的路线,结果还是遇上一群奇怪的大叔
。”
“你们是歹徒吗?”
“啊…您这这么说我们可是很困扰的…就行为而也许有点不恰当,不过我们一点伤人的意
图也没有…只要你乖乖的缴钱…啊,如果你好好配合,我还可以护送你走出这片森林。可
别小看这块地方,吃人的老虎和凶猛的朱猩可是出没其中呢!”老超似乎对这名女孩起了
爱护之心。不过一位女孩单身在大陆上旅行,身边还带着一头巨大的银狼,也不可能是寻
常的人物。(强盗们无法把这头看似温驯的生物与狼联想在一起)
本咕噜噜,白银叫了几声。女孩蹲下来,捎捎它的喉咙、轻抚它的银毛,清柔的说:“没
关系,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不能把他们当成食物,会引起骚动和恐慌。这样你会被当成怪
物被猎捕喔。”
“怎样,考虑的结果是…”
“很抱歉,我不需要多余的服务。”
“可恶连一个小女孩也在看不起我们吗!”一位冲动粗鲁的强盗,终于发作了,提起手上
的柴刀…是大砍刀,作势要砍!
“唉~”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好像是无法讲道理的一群人…白银乖乖的别乱动,你伤
了人就不好了。”
倾刻间,强盗们就见到青色的倩影变得飘乎而不实际,然后痛感神经就传来一阵阵剧烈的
反应……
日薄西山。十二个大男人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一声声抱怨和叫骂不停传出…
“喂~老超,都是你的死主意!”
“就是说嘛,乖乖的金盆洗手不就没事了!”
“怪我…啊…痛!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
“我那知道一个看起来来娇滴滴的小泵娘会这么可怕!”
“小泵娘?你搞错了吧!是神仙才对!一定是仙女看我们没有遵守约定马上收山才来惩罚
我们的…”
“对!一定是这样!”
“回去后我得把画出她的神像好好供奉才行!”
“啊!巧手也帮我画一张!”“我也要!”
“别吵了,天要黑了…怎么办!”“能怎么办!我还是痛得站不起来…奇怪明明就没骨折
也没怎样…这一定神仙的惩罚…”
“仙女啊~我以后会安分守已…所以请宽恕我…”
祈祷声、叫喊声,一直持续到太阳完全西落。
※ ※ ※
作者闲话:
本来应该好好修正第一部的稿件,可是月雨对这种事真的很没兴趣……最后也没作什修正
还是想写新的东西,所以很快又和大家见面了。
月雨买了一本龙与地下城玩家手册,虽然早就见过英文版,不过嘿…英文…长得越大人就
越懒,实在没精神好好研究。对西方奇幻世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看看。黑暗精灵、冰
风之谷这两部小说就是架构其下的作品,著名的电脑游戏柏德之门也是采用该设定。说起
来间接受到影响的东西还有更多,不过月雨买该书并不真的为了玩 trpg(虽然有朋友在玩
),而是为了当参考书,能够更充分地了解欧美奇幻的一支主流。
2002/07/16 月雨
第06小节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雷震等三人来到了炎郡的首府-盛叶。到达的时比原本估计还要
提早整整一天,这可要归功于季行云对山林道路有种奇特的引导能力,和三人的功力非弱
、脚程迅捷。
同样身为一郡的首府,盛叶表现出与南城回异的面貌。
三个人在大街上漫步着。
“既然提早到达,我想先到炎郡的符司打声招呼。”司符黄象说。
“也对,我也该到军部拜见炎郡的参军、翼将。那小云你需不需到武议团…不对,炎郡的
两个小队都不设在盛叶市。那你打算怎么办?”雷震关心地问了季行云。
“这坐城市好像挻有趣,你们去忙,我四处逛逛即可。”季行云的双眼忙着捕捉炎郡的风
光,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在下午你就到那家茶馆等我消息,我会遣人带你到下榻的地方。我猜炎郡不是安排
我们在百草舍就是在丽园。不过你还是等我消息就行了。”
“没问题,要是到时候我还没回到这边,在请茶馆传话就行。”季行云还是不太专心回答
。
雷震隐隐约约觉得有点担心,不过又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
“啊、对了,你们要和对口单位打招呼,那行李就让我带着,反正也不太重。”季行云突
然想到那包三个人带的简便物品。
“…就麻烦你了。”雷震好像觉得不妥,不过还是妥以重任。雷震心想以小云的身手,扒
手、强盗应该都无法下手才对,包包中的国庆贺礼和军事资料应该很安全才对。
季行云花了一个上午在盛叶中四处流连飘荡,中午时回到分手处的茶馆。随意点了几道小
菜和茶点,就打算在茶馆中耗到雷震捎来的消息。
炎郡与南郡真的大不相同,虽然因为今年的国庆大典在本地举行的关系,盛叶涌入了各郡
、各国的人民,但是本地区民与外来的旅客很容易就可以分办出来。在南城就比较难看出
是往来的商旅还是本地人。而且盛叶的生活步调较为缓慢悠闲,路上四处可见停在官道上
娱快交谈的景像。这在南城可是会严重影响交通的动作。而居民的服饰简仆而实用,让本
地人、外地人一眼就可以分得清清楚楚…当然不只如此,当地人似乎穿着草鞋、农鞋就在
大街上闲逛,对于出门的礼仪要求也是大不相同。
而运输工具也不太一样。在南城惯见大形的黑甲、巨蝓兽、百足等等,到了炎郡象是小了
一号。巨兽依然可见,不过普遍的是中、小型的黑甲以拉车的方式运输货品。让季行云最
感好奇的是一种象是巨形蜗牛的生物。这种生物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饲养,大到有半个人高
,不是用来当作驼兽,当宠物又太奇怪,真让人无法理解。
等着上菜的季行云一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面消化早上的见闻。
茶馆的老板是位粗犷的中年男子。虽然还有几名伙记在帮忙,不过他好像对季行云也很有
兴趣亲身为他端来丰盛的大餐。
季行云点了一分招牌炎面、三道菜,四道茶点则等是用完餐后再和淡须茶一起上。
四个盘子组成丰盛的大餐。大餐形容的不是菜色的精良,而单纯是指餐点的量。四个盘子
,摆了满满的一桌。
这回季行云才想起点菜后茶馆伙计怀疑的眼神。别说三道菜,就光是招牌炎面就可以让他
吃撑。
“这、这真的是我点的东西?”季行云指着桌上的午餐,用惊讶的神色问了正看着他的老
板。
“你果然是外地来的。”老板笑着回答:“我还以为遇到了一位大食客呢!”
“那…这些东西可以…”
“浪费农夫辛苦栽种出来的食物可是罪大恶极之事。”
“这…”见到四盘大大的午餐季行云显得不知所措。
“呵~你虽然吃不完,但是再加几人如何?”老板指着几位才进门的客人说着。
“太好了!”
“老高你的家的手艺还是一样棒!”本来是只有一个的人桌子现在坐了四个人,就连老板
也拿身列其中,一位高壮的汉子拍拍肚子称赞。
“有人请客嘴吧就变甜了,唐老师平常怎么都不肯赞美一下。”老板拿出他珍酿的美酒,
在每个人的大碗各倒了一杯。
季行云可见识炎郡庄稼汉的惊人的实力了。这两位客人和老板,不但帮忙把季行云原本点
的东西清光,老板又高高兴兴地取出三大盘。现在又被清空了,而这三位当地人好像还意
犹未尽。桌上一壶淡须茶和装得满满的四样茶点好像也能轻易地送入肚子。
就连乘酒的碗也象是小碗公…
“季兄弟,练武的人就该多吃一点。特别是武议士活动量更大就更该补充体力,这酒可是
清壳所酿,再加以长蛇、骨虫和几十种药物再混三年而成,可以舒筋活骨。多喝一点!”
“是…是…”季行云心想这酒又香又辣,酒气也强,来个两碗人可就要醉倒了。却见老板
和两位熟客当作开水喝,真不知道是炎郡的人都这样豪气,还是遇到了几位特别的人物。
“小兄弟难得老高作东,你可要多吃一点。”另一位高廲的汉子一面喝酒,一面招呼季行
云。
“好~好。”季行云笑笑的回答,心中却是暗叹东西虽然好吃,可是量过多就有种可怕的
感觉。
“季兄弟,你是第一次到这边,觉得炎郡怎样?”
“很不错的地方。不像南城,大多数的人好像都打着各种心机。炎郡感觉爽快多了。”
“我就说炎郡是法天最棒的地方。”老板自豪的说:“不过到那里也都有小人,最近外地
人多了,麻烦事也变多了。还有一些可恶的人专门在骗光观客,前两天我才救济了一位行
理被摸走的外地人。你也得小心一点。”
“老高你多心,谁敢动武议士,又不是活久嫌腻了。”
“哈~也对,也对。”
虽然和这几位炎郡人只是萍水相逢,不过季行云生性开达、这几位也是好客质朴之人,一
同饮酒(茶)谈天到也融恰。酒酣耳热之间太阳也渐行西下。
三位大叔喝得娱快都带五分醉意,季行云只是品酒、饮茗神智到是依旧清楚。还好季行云
在这高歌畅谈之间还能保持耳目清析,注意到一位年约十五、六岁象是服务人员的男生走
到茶馆中,四处观望。
季行云心想这可能就是雷震派来的人,就向他招手。
“是季大人吗?”男孩问了。
在大叔们忘我高歌喧哗之下,季行云点点头又问道:“是雷大哥派你来的?”
男孩也点点头,用力的说:“请随在下到百草舍休息。”
听罢季行云就起身。
“喔~你朋友来接你啦?”高老板醉眼朦胧的问着。
“是的~”季行云提高音量的回答:“感谢高大叔的招待,来日再登门道谢。”
“谢什么谢,能招待到南城的武议士可是小店的光荣,哈~这可是值得炫耀的事。”
季行云看看其它客人,大多喝得神志不清,摇摇头说:“好像很难跟其它人好好道别。”
“哈呵~别管他们了,现在就是在他们头上放鞭炮,恐怕还会大声叫好,就别理那些醉鬼
了。有空记得再来玩就行了。”
“谢谢~”
与老板打声招呼后,季行云就随着小男孩离去。
“老高,小伙子走啦?”与季行云一同用餐的唐老师问着。
“是啊,到百草舍跟同伴会合了。”高老板指着季行云的背影说着。
“奇怪,那小子不是丽园的服务生吗?怎么跳槽到对头的百草舍了。”
“是吗?大概是觉得百草舍待遇比较好吧,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一点忠诚也没有,看那好就
往那钻…”
第07小节
在一间占地广阔的苍库中,几名年轻小伙子围在隐蔽的一偶。他们的神情个个是兴奋与期
待。其中一位十五、六的男孩更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狐狸真不愧是弧狸,一下子就又有收获。”
“这还要谢谢长工帮我弄来一套百草舍的制服。”弧狸得意的说着。
“不过这么作会对会出问题?”一位带眼镜的小女生神情有担心。
“拜托~你别杞人忧天了。我可是在帮百草舍拉生意,顺便拿点小费而且。你看这么光观
客都为了沈重的行礼在烦恼,我可是在作善事耶。”
“别吵了,还是先看看这包包中有什么好东西。最近丽园的生意老是抢输百草舍,害我的
零用钱也跟着变少。赶快那这包东西来为我们的荷包进补。”
三男一女几名十多岁的少年,把本来是在季行云身上的行李翻开调查…
“啧、只有几件衣服吗?”
“等一下,这是…”带着眼镜的小女生把一件包装精美的木盒打开。
“哇~”数声惊呼。
一个由水晶雕饰而成的山水缩景呈现在眼前,微光中依然亮丽光彩。雕琢细腻有如一处梦
幻般的实景。
“好漂亮~”“一定很值钱…”“帅呆了!”“…”几位年青人依照自己的个性作了不同
的感言。
“哦~长工这个给你,书最适合你了。”弧狸翻遍了包包后把三本厚厚黑色封面的书本交
给长工。
“这个人还真认真。”
“…真是的都是男生的衣服…咦!糟了!”唯一的女孩子百合惊呼一声。
“完了!”正在翻阅书本的长工也叫了一声。
“怎么了!”弧狸跟钱包关心的问着。
“你们看这件衣服!”“你们看这书的内容!”
“怎样?”两人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这是将军的军礼服耶!”“还可是军事机密的报告书呔!”一男一女慌张的说着。
“什么!这可怎么办!”
季行云一脸颓然坐在房内。他现在处于百草舍的贵宾房内。要是平常这种宽广、素静典雅
又装饰了大量花草的房间肯定能让季行云高兴地开始研究房内的摆设与格局。可是今天他
的心情糟透了。
“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极重要的物品。礼物虽然名贵反正也是要送人。至于招乌、文邦
军事冲突政军经分析报告对一般人毫无用处,只是要给炎郡的贸易布居的参考,而重要的
内容早在我脑海中。除了国际贸易商、和少数的佣兵团外那份文件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雷震安慰着季行云。
雷震说得轻松,不过雷家要送给炎郡议长的礼物想必极为名贵。而那份文件也绝对没有像
雷震所言的简单,至少对炎郡而言那是一份重要的参考资。而与文邦、招乌有所牵连的国
家一定也对法天的研究报告很有兴趣,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原有的立场。
“呜~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这里的服务生。当他要帮我拿行季时还特别给了丰厚的小费…想
不到竟然是个骗子…”
“这也不能怪你。大的招待所都有提供这种服务,谁会想到一个小男生会是个骗徒。”黄
象也出言安慰。
“不行,我要把东西找回来!”季行云激动喊出来。
“别急,这事急不得。现在还不正时候。”
“为什么?线索不是越施越少?”季行云着急的问。
“在炎郡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人可难了。不过要找东西可就简单些,华晶雕景可是随
便就能销赃的名贵物品,而军事机密资料也只有特殊管道才有在收购。等明天与其它人会
回后,你再和专家一同搜寻会有效得多。今晚就先蓄备精神。”
见到丢东西雷震还是轻松宜然的模样,季行云也只好乖乖地在自责中渡过一个难挨夜晚。
盛叶接近市郊的地方,一位身穿青色简便礼服的女孩偶偶前近。月明已经高升,清淡的月
光洒在她身上,让神密的身影更为虚幻不实。炎郡以农业为主,在朴实的生活方式之中夜
间是属于寂静之主。
这回她没有带着忠实的伙伴-白银,有点犹豫、有点迟疑慢慢走向一间准备打洋的商店。
“大叔~可以给我几只山鸡吗?”
满脸胡须的老板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种时间怎么会有顾客上门…还是位貌如天仙,带种高贵不可侵犯的少女。
“大叔,还有山鸡吗?”
“…”老板还是没有回应。女孩可不知道这时的老板心中正起伏翻腾,不知来都是人是鬼
还是仙。
碰!“好痛!”
“老头子发什么呆!”老板娘看不下,用力敲了老板一个脑袋。
“小姑娘要什么?”
“可以给我几只鸡吗?”
“喂!还不去准备!”老板娘骂了一声老板,又问:“是要活的,还是料理好的?”
“…”女孩好像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回答:“准备好的。”
“那要几只?我们只剩…”老板娘娘转身看了一下才说:“胡椒鸡一只、半熟的预烤几两
只、盐水鸡一只,其它的都没剩了。”
“…那我全要了。”
“老头子剩下的全都包起来。”老板娘大嗓门的下令,又对女孩说:“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来参加庆典的吧?”
女孩点点头。
“这那些是谁要吃的,这么晚了?是才到来不及到城内找旅馆了吗?”
“不…我和同伴就在暂住城外。”
“哦~那是在外扎营。一定又是要伴着营火通宵狂欢。不过城外这一带不太安全,小姑娘
可要小心一点。听说有可怕的猛兽出现,隔壁张老的牧场就昨天才被叼走两只羊。你一个
人来买东西可要小心夜路。”
“…谢谢。”
“好了,这是四只山鸡。”老板将鸡肉装成一大带拿了过来。
“谢谢…”女孩接过山鸡,也将一枚硬币递给老板娘。
“一共是一金印又三十二分…这分烤肉酱送你。”老板看看手中的发亮的钱币就往柜台走
“谢谢…”女孩接过烤肉酱,转身就走。
在柜台的老板娘喃喃的说:“外地人真有钱,一出手就是大金印~要找八金印又六十八分
…”
“耶?小姑娘呢?”
“走了。”老板面无表情的说:“小姑娘的力气真大,四只大山鸡一手提着就走。”
“喂~还没找钱呢!”老板娘跑出门大喊,却完全见不到有任何人影。
“会不会是见鬼了?”老板用力地抓抓胡子,原他来不是真的面无表情,而是脸都吓到疆
掉了。
“见你的大头鬼!快点收一收准备休息啦!”老板娘虽然口硬,却也觉得背脊发凉。
女孩一转眼就远离城市,到了树林。
一头巨大的银狼好像十分担心焦虑,不停地走来走去。一见到主人回来马上摇着尾巴轻呼
迎接。
女孩把买来的东西倒出来。摸摸银狼的头。
“白银,下次可不许再乱来了。那些羊是有人眷养,抓不得的。这里可不是绿海,凡事小
心点好。”
“呜~”
“我知道。我也不怕。不过约了人见面,身后被一堆烦人的东西追缉总是麻烦。乖,就再
忍耐个几天。”
第08小节
太阳升起又走到了西方的尽头,只剩下半边脸还观望著大地。
夕阳的余辉照在雷震的脸上,感到光影变化的雷震抬起头看著快要完没入地平线的太阳。
雷震脸上的表情虽依旧。
“雷司令在担心季队长吗?”房内的一位太尉带著若有所指的笑容。
“不、怎么会。是你多心了、孙参情官。”雷震用他一贯的表情回答。
在太尉参情官.孙姿的观察下,雷震显然是言不由衷。下午回到百草舍的雷震随手拿了本
闲书在游览,到了日已西下也才翻了几页。
“季队长武功高强,情搜官聪明机警,两人一同寻找失物不会有事的。”孙姿浅浅地笑著
。
“我知道,所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担心。”雷震再次强调。
“是的,司令大人。您真的很放心。”
孙姿笑嘻嘻地回答,雷震觉得她的笑容好像在针对自己。
雷震神情突然放松,嘴角略为上扬说道:“回来了。”
孙姿仔细聆听,过了几秒果然听到季行云兴高彩烈的说话声。
大门打开,先进门的是情搜官.雷平。他是一位像貌平凡的男子,长得不高、不胖、不矮
又不廲,是属于很大众脸、大众身裁的男士。平常在军部的存在感并不强烈,不过对于情
报的搜集却很有一手。雷震在无意间发现他在同仕谈论很隐密的八卦事件,好奇之询问之
下才发现他的“特长”,才全力提拔让他比同期的弟兄早了好几年坐上太尉之位。
见到季行云欣喜之貌,也不用确认他手上的包包就可以知道东西一定拿回来了。
“雷平真的好厉利!东问问西聊聊,就把东西拿回来了。”季行云一路上已经不知赞美雷
平多少次了,不过当著自己长官的面前这样毫不吝啬的夸讲,让他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雷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这也没什么。还好拿走东西的人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我只是寻线找到那人出没的地方,在他听得到传言的地方为他提供了一个下台阶,当然也
适当地说了点恐吓的话。”
“你太谦虚了。不过是到丽园说几句话,包包就出现在这边的行季代寄处。真的太神奇了
。”
“没有啦~季队长您太过讲了。”
雷震拉铃叫了服务生,说道:“雷平,辛苦奔波一天也累了。让我叫点精致的餐点,今晚
大伙就尽情享用。”
本来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情研官华夏这时才开口说道:“雷平托你的福,我们也沾光了。”
“没这回事,华夏学长你赞谬了。”
百草舍像是在贵宾房的外面安置了服务人员随时待命,待者在铃响后马上就出
现。
“…金针素菇、百草朝花、还有淡卤小骨。点心就来分综合拼盘,水果请送上时节的佳果
。”雷震一口气点了近二十道餐点。
“会不会太多了?”季行云在茶馆的经验还记忆犹新,炎郡的东西可是经济实
蕙,十多道菜不是可以摆满整整三大桌。
“明天起可就忙碌了。不如利用今日先放松一下。后天要观看庆典,之后还要跟炎郡的议
长、督军、司符、主簿、司总、参军进行一连串的研讨,可没心情享
受。”
“还是队长你好,炎郡的武议团忙著招乎都郡和武郡的人员,可让你偷闲了。”情参官孙
姿羡慕的说。
“嘿~”季行云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得意还是不好思意…也许都有。
过了一会,待者将晚餐一道道地呈上。见到正常大小的盘子,平常份量菜色,季行云松了
口气。
见到季行云奇怪的举动,雷平问道:“怎么了?”
“我还以为会见到像堆得像小山的餐盘,想不到和南城的差不多。”
“噗~”情研官华夏忍不住笑出来,马上说道:“失礼了季队长。不过你多虑
了。百草舍可是接待外宾国际级的招待所,当然跟炎郡民间的习惯不会一样。”
“原来如此,不过炎郡的饮食习惯还真吓人。”
“也不能这样说。炎郡以农为生,大多为地人,半不习武为了应付大量的劳动食量自然也
大。而且农地广阔,往往由家中的妇女一次将好几人份的午餐送往农地。
在这种情况之下发展出来的饮食自然不会是精致取向。为了方便往往将各种营养的食物混
在一起,变成一大盘、一大锅。至于像百草舍这种地方的顾客往往都是外来客,自然不会
端出让外地觉得恐怖的菜色。”
“其实不提量,炎郡的料理可是很有风味。唯一的缺点就是咸了点。”
“这也因为务农的关系,是为了补充长期在太阳下劳动流失的盐分。”
遇到了对炎郡有研究的情研官,可让季行云的求知欲高升。季行云这时也暗骂父亲,要他
背了一堆无用的书本,连最基本的民风也见不到,老是介绍一些极少数民族的习性和非常
奇特的风俗,跟本就遇不到那些传说中的种族与民俗。
“那不知道在路上时常看到的大蜗牛是作什么用的?说是宠也太奇怪了,再热门也不可能
家家户户都饲养,而且又大行动又慢真不知道有何作用…总不可能会要养来吃的。”季行
云把一直放在心中的问题拿出来。
“你是说炎蜗。这可是炎郡最重要的生财工具,就连炎郡的标志都是依炎蜗的形象简画而
成。关于炎蜗应该请教司农大人,因为那可是协助农产的特殊生物。”
季行云的好奇心大炽,问道:“大蜗牛能够协助农夫工作,真还可真是第一次听到。”
华夏顺顺胡子,才慢慢地说:“炎蜗运用不当的话,也是可怕的害虫。不过在除草、施肥
方面可就效用惊人。别看它走得慢,所经之处会把土地上的草本植物食
尽,就连藏在地下的种子也不放过。再加上所经之处会留下一种黏稠的分泌物,这可又是
激刺植物生长的宝物。也许是它把食物一次清空,怕以后会断粮所以也留下帮助植物生长
的良方。不过这么一来可对裁种的农人大忙。不但可是扫除杂草,还可以让作物长得更快
更旺。现在也还有人专门饲养炎蜗,搜集其分泌物。”
“难怪炎蜗对炎郡这么重要,会受欢迎与重视也是其来有至。”
“那也不见得,很久以前炎蜗可是耕作者的头号大敌。它们才不管是作物还是杂草,全部
都会清光。就是到了现在家家户户对炎蜗也是小心管理。比方果农将炎蜗放到果树间除草
,可是一不注意让它上了果树,那棵树可就毁了。不过这种情形应该不太会发生了,毕尽
炎郡利用炎蜗也有几百年的历史,早就摸透炎蜗的习性。”
“那炎蜗这么好用,怎么不推广到各处呢?”季行云天真的问。
“这…呃我也不清楚。”
雷震代为回答:“人的习惯可是不容易改变,要炎郡以外的人接受炎蜗这种长像不讨好像
是害虫的生物并不容易。而且炎蜗是炎郡至宝,在私心的作祟下恐怕也不愿对外输出。不
然炎郡的农产地位很容易就被淹没。”
“是吗…真是可惜。”季行云似乎十分失望。
五人谈天用餐十分尽兴,太阳西沈之后黄象和他的参谋也跟著加入。近十人一起渡过轻松
娱快夜晚。
第09小节
庆典当日,万头钻动热闹非凡。前两天季行云在盛叶走动,也不觉得有涌入多少人员。却
不知盛叶广阔,再加上在南城平时就是人烟杂踏,让他不觉有多少人参加这城法天的盛典
。
现在不论当地的民众、外来祝贺的使团商旅全都集中到盛叶的春苏广场。这个可以容纳五
十万人的大广场也变得拥挤非常。
听完炎郡议长有点无聊、有点沈闷的演讲就开始一连串的庆祝表演。
广场上各种表演让季行云看得眼花撩乱,一般大概没有这种困扰,因为平常人又不是坐在
可以观全场的贵宾席上,也没有超人的眼力可以看清全场。兴奋非常的季行云反而困扰不
知要注意什么,只能走马看花,这也注意一下,那也观看一下。不过最观注的还是主场上
炎郡官方排的大形表演。
到了快中午,在礼台前的炎郡传统舞蹈群正退场,雷震在吵杂中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重头戏来了。杞福的仪式要开始了。最令人感动的一刻。”
雷震指向旁边的礼台,议长等人已经退开。
一种凝重的气氛充斥其上,无形的压力开始笼罩在整个春苏广场。挤满数十万人的广场渐
渐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礼台之上。台上这时无中生有地开始冒出烟雾,烟雾
四散,季行云发现这种烟雾不知是而物质,不冷不热,又无臭无
味,难到只是单单营造气氛之用。
这时季行云以他独特的真气感应,发现在礼台之上竟然飘浮著一颗小小的光球,不到拳头
大小的光球蕴含惊人的能量。
骤然由小光球内发出万道光茫遮掩整座礼台,就由天上的烈日也为之逊色。
不光靠双目、不单倚赖双耳的季行云感应到有一个人用超乎想像的速度疾速接
近,在光茫渐弱之刻及时登上了礼台。然后光茫渐弱、渐淡,人影也呈现在万人之前。
要说他的打扮,季行云只能用华而不实来形容。真难想像身穿那一身衣物是怎么高速奔驰
。不用反观广场上的众人却是痴痴地看著,有如朝圣一般,甚至一些人就地跪拜。
那样的穿著,说是由天而降的使者也不夸张,就如寺庙、神院中的壁画,他
(她?)还特意卷了近十道长长的丝绢,也不知是地心引力在他身边无法产生作
用,那些长丝以他为中心就向外飘扬。而季行云肯定绝对不是风吹飘起。
更让人觉得他会是神佛降世的原因,是他身后还浮著五颗相是水晶般的光珠,每一颗光珠
都宛如活物,散发著不同的光彩。
如果是人那他内功的修为至少比十名南郡战神之称的雷战加起还强,而这不包括他身后五
颗光珠所隐的能量。看到法天人民崇敬的眼神,季行云开始怀疑他可能真的是由天而降的
神明。
礼台上的人开始漫步起舞,光是不自然的飘荡的丝绢有如手脚的延伸随著他翩翩起舞,就
已经噱头十足。不用管他的舞姿究尽如何,广场的人无不摒息观注,深怕错过任何画面而
遗憾终生。轻舞的同时,也由礼台上传出悠扬高雅的歌声。歌声不大,却能传遍整座广场
,处在春苏广场的人无不痴醉。
季行云望向身旁的雷震。见到他的眼角也因感动而盛满了泪水。
不知在何时,广场中央原本被帆布遮盖的一台高台已经掀开。上面放置了块一人高的火晶
。
整座礼台上就仅剩一人。舞姿停下,回到中央,却见他单手高高举起。这时季行云感受到
身周所有人都升起紧张的表情。他身后的五颗光珠也开始闪烁不止。
手放下,指向广场中央的高台。阵风吹过。火晶无由冒起烈火!广场即刻欢呼大作、震耳
欲聋!
礼台上那人就凭空虚步,渐走渐高,走向广场中央一步步接近火晶。
突然跟著他的五颗光珠又发出刺人光茫。所有人侧头、閕目,即使勉强观望也是目不视物
。
激光之后人影消失。
炎郡议长再次上台,又开始一串演讲…
台上台下情绪都登上最高点。
季行云这时已经不再关心议长的话,方才的身影实在太惊人。让季行云无法平抚心中的激
动与疑问。是何种修为才能隔著余里的距离引燃火晶,还只是作个样子,方才那人是炎郡
安排来宣扬国威的特效,还是真有其人…现在,再精彩的表演也无法吸引季行云的注意了
。
国庆祭典是一连七天热闹的活动。而活动的重点也由春苏大广场转移至盛叶的各个角落。
在旺盛燃烧火晶附近的高温并非常人所能忍受,活动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该地举行。
活动已经进行到第三天,整座城像是进入狂热的状态,四处可见各种热闹的歌舞、特技、
民俗表演。整个都会中就只有一个人对这一切丝毫不关注。季行云对那个杞福大典的人念
念不忘。他一个人像是亡魂般在盛叶中漫无目的四处游走。
使团中也只有季行云一个人闲暇无事,但事实上他也忘了该去与当地的武议团会面。
现在的季行云只想静下来好好思索,那个扮神的人到底是怎么完成杞福的仪式。
季行云走个近郊,比较没有受到庆典喧哗影响的地方。看到一间雅致的酒馆就走了进去。
也不知怎么点了东西,季行云就失神地回想那时的情况。
要是一块火晶在身前,单凭内劲要把它点燃,季行云想了数十种方法也觉得力所未逮。不
是完全办不到,只是限于真气不足许多方法无法施行。但是那个人竟然能够一口气在一里
之外瞬间点燃巨大的火晶。这种修为只能用不可思量来形容。
再说他身周的光珠。感觉上就像是真气的集合体,每一颗所含的真气都比见过的任何人还
强上数倍。北荒郡奇医华鹤的话又浮现在脑中。难到那就是放在体外的内丹。
本来以为华鹤所言是遥不及的目标,可是现在就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季行云有了一
个锻炼的目标。
季行云想得出神,没注意到桌巾突然被掀起。到是一群走入店内让他震惊异常。
这一行三人看起来就和一般的游客没有两样,可是其中一个人的气息却是和进行杞福大典
那位一模一样。这叫季行云那能不惊慌刹讶。
虽然无法由外观办认,可是以观息之法认人可比任何方式更准确。他现在是简单便利的短
发,外貌和服饰也完全无法与那时的样子进行联想,可是季行云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个人。
唯一的疑问是不见他身边的外印…还是叫法珠的东西。
季行云再仔细观察,发现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内息强度并不惊人,虽也有相当的修为,但无
法与当时相比…这让季行云开始怀疑也许世上真的会有真气性质完全相同的两人。
三个人都坐下了。一位看似十五、六岁的男子一直都嘟著嘴,看来并不高兴的样子。看他
年经轻轻,可是光以内息却不比雷震还弱,这又让季行云感到匪夷所思。另一位是中年的
男仕,留著一搓小辫子,身裁壮硕、神情平和,一副淡雅的样子。真气一探,更让季行云
无所适从,因为他身上完全没有散逸出任何真气。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要是有生命的
东西就是路边的杂草也会散发出一丝丝特有生命之气。而他就是如此而以,除非是不层习
武之人否则不会如此。问题是在他身上却又感受到极为强大的力量。
就在内心冲击不断之时,脚尖却踢到了…一个人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季行云问了自己,再把真气移向桌下,果然是一个人。到底是何时
躲进去的?怎么会混然不知!
就在季行云想要低身一探之时,耳边传来紧张而轻柔的话语。
“嘘!别乱动,有人在追我。帮我掩护!”
‘这是什么日子?这是什么情况?’季行云脸上浮现为难的表情。还好开达的他对那三位
才进来的人十分关切,心想桌下的人应该不会乱来,乾脆暂时不理,将心神放到那三位人
士之上。
“不公平!紫环姊姊就可以自己四处闲逛,我就不行!”那位男孩发出抗意的声音。
“所以我们现在不就在找她了。别抱怨,否则就不让你跟来,马上带你回去!”那位疑是
杞福典礼的进行者。
“呜~”男孩很不甘愿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地低下头,一言不语地享用点心。
“真是抱歉,还要麻烦空老师帮忙找人。”男子对壮硕的男士说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闲著。帮忙指导小孩子们的武术,还是照顾穹先生的女儿都算是为
我的假期添增趣味。到是宇变老弟的表演带来不少的乐趣。真想再看看你身上那一身夸张
的行头。”
“空老师别取笑我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是的都是那小妮子爱玩,才会把我拖下水
。说什么即然穹紫环都要来这边参观,身为监护人的我也一定要来,那就把年度的服务交
给我来执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参加户外教学,为什么就非得要我跟来不成!明明就是
看我好说话就欺悔我。”
“别这么说,你的表演很精彩。到是那小妮子还可真会躲,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连空老师都找不到人吗?”
“早知道就不把隐息的功夫交她。在众多人之中实在无从找起,只要她不施用内功,一点
办法也没有。”空还生简单的说。
“真是麻烦的丫头。”宇变也是啼笑皆非的表情。
“空老师,我也要学隐息的功夫!”男孩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提出要求。
“不行,有了这次经验,我可不会再教其他人了。要学也得等到成年后。”
“那多没意思!”
宇变瞪了男孩一眼,想了想就说:“空老师,我先把这个小麻烦带回去,再来帮忙找人。
”
“耶!不要啦!我还想玩!”男孩大声叫著。
“废话少说,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八成是想要籍机偷跑。不行,给我乖乖回
去。”
“反正又不会有危险!”男孩抗议。
“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被你碰上的人!”宇变说完,就拉著男孩的手往外就走。
“不要啦,这儿东西好吃,我还想要。”男孩还在作最后的挣扎。
“放心,我会带外食回去…”声音渐行渐远,宇变带著人一转眼就远离酒店。
这样就走了,季行云觉得万分可惜。不过还有一个人,‘要不要前去和他搭讪呢?’季行
云心中升起这样的念头。
不过对方没给他机会,空还生也走到柜台付帐。同时叫了几分点心,付了钱先寄放在店内
,大概是带著东西找人不方便。他走出店外霎时之间就消失不见。
季行云也走出店外,却完全见不到人影,失去三人的踪影让他有种失落的感觉。心中甚觉
可惜,无可奈何之下又回到店,心想反正那位“空老师”很可能会再回来拿订购的点心,
就在店内守株待免,运气好不用多久就能再度碰面。
回到店内,见到原本的坐位上坐著一位女孩。
这个女孩留了两根辫子,长像清秀而甜美,正带著像蜜糖般的笑容冲著季行云。这位女孩
看似未脱稚气,以一般的标准而言可能只有十二、三岁。衣著的材质虽佳,却没有多余的
装饰,只是用优质的布料作出实用的衣物。虽然她看起很可爱,笑容非常甜美。季行云却
隐隐觉得不安,他左右观望,确定那位陌生的女孩是对著自己笑才紧谨慎地走回坐位。
“真是谢谢你的帮忙,总算让我躲过了。”女孩淘气地笑著。
听了这句话,季行云才想到她就是躲在桌下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安的理由了,天底下竟然
有人可以躲过自己的耳目躲到所处的桌下,虽然当时正在想事情而有所失神,但也是极为
困难的事情。
女孩淘气的笑容让季行云不知要如何应对,只好轻轻点头。
“即然您这么好心,那就好人帮到底吧,再送我一程。”女孩很直接地提出要求。
“呃?!”这是什么日子,季行云再次有这种想法。
“好了,我们就走吧~”
女孩拉了季行云的手就要走出酒店,害得季行云直接丢了一金印在桌上。
“老板,钱在桌上,不用找了!”
莫名奇妙地被拉著走,季行云还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形,想要用力挣脱却发现她的手有如铁
夹,把他紧紧锁住完全动摇不得。
“对了,你好像练过一点功夫,那就快点放出真气把我盖住。”
“咦?”对女孩的要求,季行云觉得有点为难又奇怪。
“办不到!你的武功比我想的还差吗?”女孩表现出很明显的失望。
“也不是办不到,不过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遮掩我的存在,不然稍微跑快一点能不动用到真气吗?”女孩一副理所当然
的样子。
“哦、好…不对、呃、呀!”
季行云一面放出真气包住自己和女孩,却又突然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才想要再问个清楚
,那知女孩突然加速,让季行云没有机会再说话,舌头还差点咬到。
这位女孩口中的稍微跑得快一点就是季行云用尽全力的奔驰的速度,要在这种速度下还控
制著真气掩盖两者并不容易,还好季行云对真气的控制特别在行,但也趋近极限。
带著季行云到了市郊。女孩几乎不作减速的动作就猛然停下,害得季行云血气逆流,筋骨
肌肉发出悲呜。
“呼~你…”季行云青著脸、喘著气,打算问清楚这是在作什么。眼廉纕映入一位他深夜
回梦中不时回忆起的女性。
心股脏加速跳动…这绝对不是奔跑的副作用,因为血液像是凝结了一般,大脑像是暂时罢
工,只剩一片空白。
苍眠月…季行云心中的天使…呃、还有那头巨大的的银狼…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季行云再度问了自己一次。
※ ※ ※
作者闲话:
星期六,心情尚佳,又无他事就拼命敲打键盘。昨今两天看到说频对我是大法师的严厉批
抨,也让月雨暗自警惕。天人的文章结构不算严紧,月雨的文笔也谈不上优美,但是鲜网
还是帮忙出书了…大概是利用暑假多出点书吧~几篇抨判的文章虽不是针对月雨,不过其
中的指出当下作者的缺点到也是值得借镜。
关于指教的留言越来越少,月雨只好自行摸索,希望能写出更有水准的文章。
希望能有朝一日能骄傲的拿著一本书说:“它是我写的。”
※ ※ ※
修稿一直是月雨最厌烦的工作…不过也不能这样下去。第一部已经过去了,就算了(真是
偷赖)。但是第二部就得好好修正一下,按照计画会有较大变动的部份应该是第五章叹息
之壁及第七章佣兵行动。
依照月雨的构想,天人是有种想要介法天联邦甚至整个大陆的风貌,不过在月雨有限的见
识和能力之下,实在力有未逮。还有天人、地人、法天和夜俱人微妙的关系也是故事的重
点(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夜俱人登场,到现在才有正统的天人出场)。野心太大了
吗?让文章变得松散。也罢,第一个长篇小说要是没缺点才可怕。
不过如果没有读者的提醒,月雨经常也无法发现自己的缺失,再次感谢提出建言的看官们
。另外前面两节作了点修,所以这一节就变成第九节了可不是月雨打错了。
2002/07/22 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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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国庆祭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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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小节
她风彩依旧,表情依然是冷淡而带著孤寂。季行云怀疑自己是否身陷梦境,但她的身影是
如此真实。如果是梦也无所谓…只要不太快醒来…
苍眠月见到季行云脸上飘过一丝红晕,即现即逝。
带著季行云来此的女孩马上就扑向苍眠月,表情十分高兴,就像失散的姊妹再度相聚一般
。女孩恣意地在苍眠月怀中撒娇,完全乎略现场还有一位年青的男孩。
到是苍眠月脸嫩,把她拉开,说道:“还有人睁大眼睛看著呢,别像小孩子一般了。”
“嘻~月姊,我本就还是小孩子呀。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不也跟我一样。”
“不过月姊你到是长高了。不像我长得这么慢。”
“紫环几年不见,功力到是提升了不少。”
“别提这个了,空老师可是很严格。不过月姊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留在园里~少了你可就
无趣多了。园里就只剩下一些无聊的大哥大姊和一些小毛头。”
听了穹紫环的话,苍眠月脸上就出像明显的忧愁和寂寞。
“对不起~我不会再提这个了。明清璇的身体还是没有起色吗?”穹紫环关心的问了。
“还是一样,时好时坏。母亲的伤似乎没有治愈的希望。”说著,苍眠月的神情更显黯淡
。
苍眠月的哀愁也感染到穹紫环,让一直是带著欢喜与笑颜的她脸上也蒙上了一层不习惯的
感伤。不过充满元气的穹紫环,马上就扫去这层哀伤的晦气。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笑容像是充满了魔力,让身边的人不由得也感染她的
欢欣。说话的同时,她卸下背上的背包,然后拿出一个包裹,递给苍眠月。
“这是…”
“可以让你高兴的魔法!”
季行云好像完全被乎视了。不过他现在也没想这么多。只要能看著苍眠月,世上的一切好
像也变得不重要了。更何况,几次尴尬的情形,也让他有点怕害…要是又不小心作出什么
让人误会的举动…那…暂时这样也好,正好可以习惯一下…正好有时间缓合情绪。
当穹紫环把包裹拿出来时,季行云由散发出来的气味就发现那个包裹中一定是放了不少珍
贵的药材。不过也真巧那些药材好像都是母亲炼制灵药所需的重要材料。
“上次姊姊提到寻药不得的烦脑,所以我就私下代劳,把园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
虽然不是很齐全,不过多少会有用。”
“你从园里把这些东西偷出来!”
“不是偷啦,反正放著也没用。而且终究是给我们拿来练习的材料,我只是提早开始使用
而且。”穹紫环对苍眠月眨眨眼要她不用担心。
苍眠月概略地观看包裹中的药材,感动的说:“你的礼物真是太棒了…谢谢你…”
穹紫环伸伸舌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能帮上忙就好了。”
突然穹紫环想起了季行云。突然转头,把季行云拉到苍眠月前面。然后大方的介绍。
“这位是…一个好心人。都是有他的帮忙,我才能摆脱罗唆的宇变。跟姊姊见面喔~”
这时穹紫环开始怀这个“好心人”是不是一块木头,怎么会呆呆的低著头,也不说话。
“喂你也说一句话!”
穹说完,就用力地在季行云背上拍了一下。
季行云吓了一跳,却也像是受到激励马上像是背书般,说了一连串的话。
“好久不见,苍眠月小姐。自从南城一别,在下就好生思量。不知您近来如何。见到您安
好,心感甚慰。南城匆匆一别未能表达小姐在绿海相救之恩,也不知手札有否帮助…”
‘天啊!我在说什么!’季行云口中话语连珠,心中却是慌乱非常。
穹紫环站在一旁张大眼睛,好奇地看著。
“嘶~”苍眠月浅浅地笑了。
“登徒子,你搭讪的技术也太差劲。”
“啊我…这…”见到她的笑颜,季行云舌头又打结了。
“你们早就认识了吗?”这回换穹紫环搞不清楚状况了。
“是的。我以前见过他。”
穹紫环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先把季行云推开,然后关心地问苍眠月。
“等一下!姊姊叫他登徒子,那他就不是好东西喽?”
“你问他吧~”苍眠月想起两次想遇的情形,脸上升起淡淡红晕。
穹紫环真气微转、收起笑脸,正色问道:“你对我的眠月姊姊作了什么/”
也不知是心虚或是对穹紫环的不了解,季行云觉得这个小女孩还向略带杀气…
他望向苍眠月,放出救救的眼神,那知苍眠月却好像故意、还是害羞(季行云希望是后著
)不望向季行云,而逃避他的目光。
情急之,季行云紧张而老实地说:“我、我只是把她压倒在地上。”
“哇!”穹紫环的嘴吧张成巨大的O型。然后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季行云见到她的反应,又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自己也吓了一跳!急著解释。
“不,不是那样,因为我不小心趺倒,撞倒了苍眠月才会…才会压到她,那是天大的意外
!我绝对没有不轨之心!真的,请听我解释!”
大量的真气由穹紫环身上散发出来。她抬起头来,双眸状似燃烧。向前跨了一步,更加接
近季行云。
季行云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太厉利!真令人意想不到!就凭你,竟然可以作到这种事!”
“什!?”季行云一脸茫然。
“竟然有人可以冒犯我的好姊姊后还可以安然地站在她面前。你可是完成后园内所有男生
办不到的丰功伟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快点详细的告诉我!我还以为好姊姊一直都
只肯接受那群小朋友(狼),想不到离开天园后就交男朋友了!虽然我会因被被姊姊冷淡
而寂寞,不过为了姊姊我会忍耐。”
“不,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季行云的话由大而小,最后几乎是卡在喉中。
完全不理季行云的解释,穹紫环对季行云左看右看,仔细观察、细心打量。然后像是在打
分数般喧布。
“不行~你这样还不行。肌肉不够结实,内息也差太多了。长像是勉强可以。哼、哼~筋
脉的开发到还不错。个性方面我是看不出来,不过太过好心也不行。而且太容易相信人了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人拉著走,真没主见,这样怎么保护别人。”
‘这不是你强行把我带来的吗?’对穹紫环的批抨,令季行云啼笑皆非。
然后穹紫环又指著季行云的鼻子,说道:“虽然整体分数是不及格,可是你和姊姊一定是
命运的相逢~虽然上天已经给你机会,但是我可还没同意。你至少…咦~”
苍眠月总于听不下去了。像是拎小猫般,把穹紫环提起,放到一旁。苦笑道。
“你怎么越来越胡闹了,别把人给吓著了。我和季行云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而且你好像
把我形容得像是多恐怖多凶狠似的。”
“不,那一定是命运的相逢,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苍眠月听了,用小指在穹紫环额头弹了一下,训道:“你怎么光看一些无义意的书。那些
书都是骗人的。小孩子不要看那些书,只会让你胡思乱想。”
穹紫环不甘心的说:“那才不是没用的书。而且我不是小孩子!姊姊也没资格说我是小孩
子,虽然姊姊比我大了几个月,可是我们还是同年。”
苍眠月不理她,转向季行云诚色道:“紫环就是小孩子性,爱瞎起哄。请你别理她。”
“喔。”季行云看到穹紫环的脸色实在很难作出适当的回应。
“什么嘛!马上就帮起外人了。”穹紫环嘟著嘴,不甘愿的样子。
看著苍眠月和穹紫环,季行云心中感触良多。不论如何,季行云总是感谢穹紫环,虽然也
算是件意外事件,可是有她才能再见到苍眠月。而且被她一闹,季行云也觉得心情比较舒
缓,好像能够比较平心地对待苍眠月……只是也制造新的困扰。
由其是那一句“男朋友”让季行云心中又是窃喜又是没落。‘要是像她说的那样就好了…
’
穹紫环好像在与季行云竞争般,又把他推开,站到苍眠月身旁,问道。
“眠月姊姊,你那时候可以再到园里。老是要偷偷的通讯,也很麻烦。我很期待能和姊姊
在一起。而且空老师也觉得很可惜,姊姊学得又快又好可以刺激其他年长的学生。其他人
也得想念你呢!”
“是吗~父亲是不可能同意。他跟园里的人理念不合。”
“真是老顽固,苍长移要是真的为星语莺好就该搬来园里。”
“不知道,父亲的想法我从来不清楚…”说这句话时,苍眠月好像显得特别感伤。
“那个老头还是对你不好吗?”
“不会…只是老样子,不太关心我罢了。”
“真是怪人!就能协助那个苍云彩突破大关,成为成人。对于自出的你反而不理不彩。那
他有什么资格不让姊姊来天园。”
“别说了,为了母亲和亡故的二哥就够他伤心了。”
“哼!”
穹紫环并不服气,不过见到苍眠月的神色也就不再多说。
一时之间三个人之间变得有点尴尬。穹紫环好像在为苍眠月抱不平,可是对像是苍眠月的
父亲,骂得越凶只是更加伤害苍眠月。苍眠月像是接触到心中的伤痛,眼神中放出寂寞而
哀愁的讯号…虽然外表和表情看起来没什改变,季行云却觉得她的身影变得十分单薄。而
季行云觉得好像接触到苍眠月不愿提及的自家事,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令人窒息的气压持续了好一会,苍眠月再度打破沈默。
“紫环是偷跑出来的吧?”
“嗯。”
“空老师追过来了。”
“耶!糟了!要是宇变还好讲话,空老师可不好惹!眠月姊姊帮我挡一下,我再偷偷溜回
去。”
“没问题吗?”
“嘿~我回去后就跟他们装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下一次
比较不好偷溜而已。”
听到穹紫环的回答,苍眠月只能摇摇头,觉得宇变运气实在很差,这个监护人的工作真不
好当。
“拜了~”穹紫环开朗地道别,然后在苍眠月脸夹上亲了一下,再拍拍季行云的肩膀对促
狭地笑了一子才飞掠而去。
穹紫环就像一道强风,把季行云吹向苍眠月,吹皱他的心池。风已过,被搅乱的对池却迟
迟未能平静。由其是当季行云意识到又只剩下他和苍眠月时,不挣气的心脏又开始不正常
运作了。
但也知幸运还是不幸,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还是极为短暂。在季行云毫无警觉之下一位壮
硕的男子出现了。
※ ※ ※
作者闲话:
依照种进度,这一章应该能在四万字之谱完成吧…总算有一次能按照预定了。看完了星界
的战旗Ⅱ,对于该作著将不同民族文化差异造成的冲突和状况表现得实在精彩。虽说是科
幻小说,不过真正享受的绝对不是战争的剌激、战术和谋略运用的精彩。广大宇宙的战事
,不过是拿来包装民族之的差异。是很值得一看的小说。
2002/07/23 月雨
第11小节
第一次在酒店中见到这位“空老师”并对觉得他特别。至少在那三个人之中以季行云的眼
光来看他是最平凡的一位。
现在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季行云依旧无法摸清这位空老师。
除了一般肉体的活动外,完全无法感觉到他体内真气能量的活动…可是季行云却直觉反应
他体内蕴藏了不可计量的真气。毫无理由,就是有这种感觉。
空还生依循穹紫环发出的气息,找到这里。不见穹紫环,但发现意外的熟人也让他停下脚
步。
“苍眠月,你怎么会在这?”空还生并不是真的想发问,只是单纯感到奇怪罢了,
当然苍眠月也没有回答。
看著苍眠月手中的包裹,想到穹紫环与苍眠月两人曾像亲姊妹般腻在一起,鲜明的图形就
在他脑中勾勒出来。
“那个野丫头已经跑了吗?”空还生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前几天药物室的人还
向我抱怨最近药材用的太凶。是她私下拿来给你的吧…其实她也不用如此大费周张。只要
跟我说一声,我也可以带她来见你。”
苍眠月露出复杂的神色,说道:“但,不是每个人都像空老师一般大方。重要是一但告诉
老师,紫环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而且有些人也不愿把这些东西让给我来使用。”
想到穹紫环的个性,空还生只能摇摇头,笑道:“的确是她的作风。”
目光一转,脸色一变,不客气的对季行云问道:“你又是谁。”
季行云没有由他身上感受到强大的真气,也不觉得他放出真气气压迫自己,可是被他一问
,胸口像是被大石压住,让季行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空老师,请不要为难他,季行云只不过是一般人。”
“你说他叫季行云。”
空还生先用怀疑的眼光看著季行云,然后目光渐渐柔和,季行云也跟著发现胸口的压力渐
渐变小。
“就暂时当你是一般人。”空还生了这句话就不再管季行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苍眠月与季行云两人同时在心中升起问号。但空还生不再理季行云,
自顾地问起苍眠月苍家的近况。
“星语莺的情况还是一样吧~苍长移还是这么痛恨法天吗?如果把星语莺带到园内应该可
以得到更好的照顾。虽然想痊愈并不容易,至少可以控制伤势。”
“讨厌法天的不只是父亲,母亲对兄长的死也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她没有报复的念头,但
是也决不肯踏入杀子仇人的地境,不想见到任何一个法人。”
“这是何必呢?对地上人而言都已经过了无数个数代了。都能帮助出生于安郡的苍云彩,
怎么还是看不开…唉~未曾经历那场动乱的我,实在无法体会他们的心境。”
空还生收起感叹之念,又正色对苍眠月说道:“我与父亲不熟,但是苍象原怎么会跟著儿
子作出这种玩弄生命的事?这会让苍家站不住脚。”
这时季行云跳出来帮苍眠月讲话。
“绿海虽然出现的狼群,但也没有发生玩弄生命的情况。虽然造成人狼相争,但是这两个
种族本来就不是能和平相处的种族。绿海本来就是严苛生存环境,在大自然的竞争下会出
现更强大的狼种是一种必然的演变。”
“乳臭未乾的小伙子,你懂什么。”
“至少我才亲身历经了狼猧不久,再怎样对绿海的诸狼的了解也比你清楚!”
“那你见过苍狼吗?”
“…见过。”
空还生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冷冷的道。
“苍狼会是一、两千年就能自然演化而成的物种吗?”
“……”季行云哑口无言。
“还有你怎么会跟苍眠月在一起?虽然我不想管季家的家务事,但是寻求他人的援助只要
不是来自身家族的就可以吗?我对季星移的教育能力实在越来越不苟同。”
“你、你认识家父?”季行云从来没想过竟然会遇到父亲的朋友。那知空还生的回答又不
是那一回事。
“不认识。只是多少听过而以。”
苍眠月听到季行云的父亲是季星移,脸上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她咬咬下唇才说。
“我和他只是偶然相遇。并没有交集。”
看了看季行云和苍眠月紧张不安的神情,空还生又叹了口气。目光又变得柔和。
“算了。我又没资格管他人的事。只是眠月,我希望你多少能劝一下苍长移。他的举动已
经严重违反我们的行事原则。虽然我只是名战士,但是也知道该尊重生命、关怀生命,但
不介入、不干涉。更何况苍长移积怨的对象也算是我们的血亲。难到时间还无法冲淡一切
吗?”
“只要母亲的痛苦还在,就不可能…”苍眠月低下头无力地说著。
空还生怜惜地看著这名曾生受他教导的学生。
“虽然是不好的消息,还是先告知你。几位发言人好像有意对苍长移的行为展开调查,并
在近期对他进行公询。最坏的打算是要请他离开,杜绝他继续影响这里的生态与物种演进
。”
“那母亲怎么办!”苍眠月的声音中充满了殷切的焦躁。
“很无奈,但你与华日不是还在。再不行也可以到园里静养。”
“是啊,先是夺走健康,再拆散挚爱的伴侣…”苍眠月的脸上只剩下苦涩
“我说过,我只是名战士。虽然我很同情这种状况。只是,任何人都不该涉入神的领域。
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戒律。再怎样也不该触犯这个习惯。”
“是啊~那又为什么会有法天的出现?为什么会有夜俱人在走动?”
“事实不就已经证明那是一项最大的错误。而那也是苍长移、星语莺痛苦的来源。
难到还要再犯一次错误吗?”
“…我不知道…那也不是我能力所及的领域。”
“我不是在责怪你。毕尽那时的事对你而言只是遥远的历史,只是造成的阴影却是一直纠
缠不放。而我也因而失去不少挚友…”
气压怎么会这沈重。季行云听到这一连串阴暗的对话,心情也随之变得灰暗。看到苍眠月
幽怨的表情,心中涌上一股激动,就算要把月亮摘下来能搏君一笑,季行云也肯不惜一切
把它摘下。
觉得这名空老师像是黑暗的传讯者,不停地把沈重的消息带给苍眠月。传讯者本身并没有
错,但是季行云对是对他放出浓厚的敌意,因为季行云无法对付消息和消息的来源只有希
望快点赶走这个可恶的报讯者。
空还生当然知道季行云的反应。不过他只是对季行云笑了笑。
“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也罢,我也该回去了。你说紫环已经回去了吧?”
“是的。”
“那我也没事了。”
苍眠月见空还生要离开了,又急忙说:“请不要责怪紫环。”
“不会的。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宇变只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你不用为那个古灵精怪担心
。”
“…谢谢你,空老师……”
空还生慢慢地走开。就像一名平凡的人,季行云无法想像他到底是怎逃出自己的知觉就在
瞬时之间出现。世界真大…季行云心中产生无限的感慨,自己真的像是井底之蛙。不过现
在可是只幸福的青蛙…只要还待在她的身旁……
空还生远离了。终于只剩下两人单独相处。
※ ※ ※
作者闲话:
事实证明偷懒果然是不行的。虽然把稿件交出去了,不过还是遭到出版社的退票…
主角的戏份太少了…叹…修稿可是比写新的东西还困难…真佩服金庸大师。算了,该作的
事就不要抱怨了。
另外再介绍一篇文,好像叫两种吸血鬼关念的对立(对决?)…名称记不是很清楚。是题
材很新颖,内容有深度的文章。值得一读。
2002/07/24 月雨
第12小节
季行云的大脑中现在是一片的浑沌。与苍眠月再度相遇的冲击已经够大了,耳中所接收到
一连串让他难以理解的对话更加重思考的负担。他决定先暂缓思考听到的资料,专心与苍
眠月谈话、应对,
不论如何这一次决对不能再作出失礼的事情…由其是那头巨大的银狼在空还生走后,不停
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更加深季行的决心。
拥有行动的决心与行动的成败并无一定的关系,当然下的决心越大,就越能投备越多热情
与精神,成功的机会是会比较高一点。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鼓励的成分比
事实来得重一点。如果真的只要有毅力和决心就能成事,那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隐藏在成
功背后的失败案例。
苍眠月无视季行云的决心,随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严重打击他的信心。
“你为什么会否认熟识乾九弈。季星移与明清璇的孩子、季行云先生?”
人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常会选则傻笑。季行云也是,他乾笑着先拖点时间再想办法解释。
“哈、哈…哈,这…就事实而言,我一点也不清楚乾九弈这个人,连他的长像也丝毫无概
念。只是家母正巧曾向他习医。至于我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噢~那你怎么会说跟给你灵药的人没关系。在正常的情况下,母子不是很亲密的关系吗
?”
她生气了!这是季行云的直觉。而且因为是自己的欺骗才让她气。季行云发现之前为了遵
守与父亲的约定-暂时断绝关系,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季行云觉得万分的为难,而且这时再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至少以季行云的个性很难想出
一套两全其美的说辞。
不过,季行云的直觉失误了。也还好失误了。
“我知道你难处。你那时会那样说是必然的。只是…多少还是有点生气…我还以为…不!
算了。”
苍眠月是生气,不过由她的语气听来并不是因为季行云的蓄意隐瞒,当然季行云也完全猜
不出她生气的理由。而且她的脸蛋曾出现瞬间的羞涩,虽然现在又是冷酷无情的样子,不
过季行云的直觉反应则是认为她的冷酷无无情是在遮掩她其它的情绪…只是季行云暂时不
敢再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遇上她,一切的知觉都乱了。
还好苍眠月的样子并不像真的在责怪自己的子,想到这里季行云也放心不少。身为男生应
该要主动一点吧…季行云决定要自己找点话题,于是用他所能表现出来最自然、最友善的
态度问道。
“你最近过很好吗?”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季行云可为难了,她的老样子是么样子?就是充分运想象力也无法作出相关的联
想,这要他怎么接话呢?季行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怎么老是把自己送入死胡同里。
还好,苍眠月帮他解围了。
“那你呢,南郡的生活有趣吗?”
“很有趣。遇到了不少事,和许多人。”
这时苍眠月脸上放出期待的电波。
‘太好了!总算有机会展开娱快的交谈。’季行云开始把南郡生活遇到的精彩人事物一一
为苍眠月介绍。
从正直豪气,自诩为南城第一佣兵的任、认真尽责会在暗中默默帮助人雷震、武议团内好
管闲事的刘光耀、有点任性的殷荃、善解人意的杨菁茹、尽责的冰泉月眉…那一群年经青
青的大个子、智新和惹人疼爱小妹妹周荃…认真尽责,却有点啰唆的雷义,季行云把南郡
中遇到点点滴滴的趣事告诉苍眠月。
苍眠月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季行云发现她的脸上也流露出点点的寂寞与暗藏的羡慕。季行
云不是一位技巧高明的说故事人,可是也已经让苍眠月很满足了。季行云尽找一些有趣的
事情,在他的努力之下,苍眠月冷漠的表情也渐渐融化。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太阳渐渐西沈。
“你很幸运,有一群关心你的朋友。”最后苍眠月帮季行云下了结论。
季行云不好意思地捎捎头发,想到白任、雷震、周荃…等人,季行云心中就有一股暖意。
“你也一样啊。象是穹紫环…呃…还有我也是……”
季行云不知在心中为何会升起这股冲动,会说这最后几个字。
“谢谢你…”
“啊、不…我…嘿…”
“和你聊天让我渡过一个娱快下午。不过,我真的想感谢的是你的礼物。”
“礼物?”
“你忘了,那分手札。”
“啊…能帮得上忙我很荣幸。”
“只是接受人的礼物,也得有所表示…否则就有违家训了。”
“不、不用了…”
苍眠月想了一下,走到季行云前面,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她把夹在自己右耳的金色耳
饰解下。动作轻柔地装到季行云耳上。
耳朵可以感受到她的吸吸…耳垂传来轻柔的触感…鼻子可以闻到淡淡的体香…双目可以见
到随着吸呼起伏的胸膛…
“好了…这是母亲送给我的护身符。希望你也能受到祝福。”
呆住了。季行云完全呆住。脸夹发烫,季行云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变得比苹果还红。
“希望还能有机会见到你。”说完,苍眠月的双唇就在季行云额头上轻轻点一下。
转过身,坐到白银背上。吼!巨大壮硕的白狼精神抖擞地叫了一声,就起身奔走。
季行云出神地呆呆地看着苍眠月渐渐远去…乎然回神,鼓起勇气大声叫着。
“我也殷切期待再次的相遇!”
远远的苍眠月转过头,回报一个璀璨的笑颜…身影渐渐消失…融入绿色的森林…
第13小节
法天联邦的国庆在欢腾中落幕。
雷震因为还要巡查南郡各驻军,所以与季行云一同回到南城的只有黄象及符司的相关人员
。
雷义又拿著一叠厚厚的计画书要季行云过目,季行云目光定在远方,计画书连看也没看就
下笔签名。虽然计画很快就通过了,可是雷义的心情并不高兴。因为那是南郡武馆巡礼的
计画,是要由小队长带著多数的武议士及部分的预备事到南郡各大武馆进行交流。对队长
及武议士而言也许只是一个长达余月的旅游,但是对预备士而言,可是增长武术见闻,磨
练武技的大好机会。
雷义知道季行云这位小队长在小事上常常都放手让人去作,不闻也不问,几乎都到了完成
阶段才突然想到,进行严格的验收。至于重要的事情,虽然在过程也是放手不管,但在执
行之前总是会先弄清楚来龙去脉,订下严苛的规范或标准。
这等大事队长怎会看也不看就让计画通过了…
再看看队长失神的样子,难到是还沈迷于国庆的欢闹之中?
雷义不安地看著季行云,很想找人寻问炎郡之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惜跟黄家并无交情,
雷震又尚未返回。
虽然雷义不再存有季行云会为了武议团牺牲奉献的幻想,但至少希望他能多少用点心…但
是从他由炎郡回到后,那颗心就不知跑到那去了……
到了中午,季行云在茫然然中走到了华亭。
也不知怎么回事,桌上就冒出香气迷人的餐点。在食物香气的诱导下季行云突然回神。他
拍拍自己的脸夹,暗骂自己怎么可以沈浸于与苍眠月共的时光。可是右手轻抚贴在耳上的
小小金属圈,他的自律神经像是又失去作用,又开始傻笑…
收起无谓的绮想,季行云决定今天起要好好加强自息的锻炼,至少不能被苍眠月的朋友看
不起。‘什么叫作肌肉不够结实,内息也差太多了。我好歹也是武议团的小队长,怎么可
以被人如此看不起…而且还是在她面前…’
季行云暗自发誓,要勤奋修练…不过还是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带著娱悦的心情用餐,食物就会变得更加美味…可惜,在青木盆栽的另一端传来似曾耳熟
的声音。
“那位季行云真的是太过份了!太不上道了!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
这个声音,好像在某个夜晚以类似的情形传到季行云耳中,不过语气上有著天壤之别。
“是啊…那个家伙一定是鬼!杨叔啊…怎么办,工程被打退票了…不论是重作或是修正都
会让我损失惨重…啊…天…”
“你到还好,想不到那个季行云竟然是如此严苛,要求极尽专业又严格的人。我的部分要
全部重做才能达到规定…再加上时间的限制…一定会违约…可要赔上我一半的家产…气死
我了!那有这么不讲求规定不通人情的官员!”
“杨叔,你当初不是说这位队长很好搞吗,塞了钱一切就好办?”
“你还提这个,你不知道他又搞了一个拍卖会!真的是气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花上三倍的
钱把我送的礼金和礼品赎回!季.行.云.我×××…”
季行云第一次听到如此恶毒的话,还是针对自己在骂…
‘反正怎么作你们都不会满意…算了,还是暂时切断听觉神经。为了一些无相关的人影响
用餐情绪、太愚蠢!没必要再为你们浪费美食…’
第14小节
文邦王朝境内的茗香平原上一群人坐在草上等著。
这座平原以出产各式香草与茶叶闻,都是高经济的作物。不过依招乌帝国的计画,要将这
片平原改为良田,香草与茶叶虽然值钱,但是要维持军队运作不能光靠进口粮食。吃不饱
的香草与茶叶对招乌帝国的军力并无帮助…当然增加税收也不错,但招乌认为还是采实一
点的作法可靠。只是尚未征服文邦就开始计画要如何活用文邦的领土对这个国家似太过失
礼。
可是招乌的官员认为这文邦几乎已经要纳入本国的版图了,不如早点展开重新开发的计画
作业。
坐在平原上是以季流风为首。身旁坐著他的几位结拜兄弟。
三妹鷬鸠,是位出身不明的女性,并不关心文邦的存亡。对她而言,文邦并不是一个友善
的地方…至少对一名流浪又兼职扒手的孤儿一点也不友善。
四弟本山留钊,则是文邦的武人,神色紧张…这可关系到祖国的存亡,见到大哥季流风像
是到此郊游的模像,却也让他心中多了份信心。
六妹紫衣,曾是暗杀集团的人。文邦的存在对她并不重要,但是心系之人阳光书文正好是
文邦的首相,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文邦对她也变得重起来。
七弟梁钧,本是法天炎郡人。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救命恩人的大哥季流风,就是他要
走到地岳,梁钧也会不吭声的跟上。
还有一位立场微妙的人也在其列。原法天武议团的一员-李魁。他很好奇,以一人之力要
如何对付招乌的大军?虽然把自己放到大军的行进路线是很不智的行为,但、如果季流风
无法抵挡,李魁也还勉能逃离此地。
大地震动、乌金兽奔驰,撼动了大地。
“大伙把面具带上。”季流风轻松地说著。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鷬鸠抱怨著。
季流风笑著说:“难到你要我把招乌的大军全部消灭?一定会有人活著回去,那我们的面
容不就会广为人知了?我可不想路经招乌时遇到无谓的麻烦。何况神密的守护神击退招乌
大军,这种新闻不是更有可看性,更能打消招乌侵略的野心。”
鷬鸩不情愿地戴上面具。
是怎样的人才能口出如此豪语?!刀剑难伤的金乌骑在他眼中算是什么?李魁对这名看似
年轻的男人有著无限的好奇与惊惧。这是见识他真正实力的机会…但也可能是就此丧命…
三万骑的乌金骑兵,在文邦境内长驱直入,一路上势如破竹。文邦本就不及招乌军强大,
而又进乎逃避般的作法。更让招乌军大喜害怕陷入持久战的招乌有望在短期内征服文邦了
。
招乌的将军也曾怀疑文邦保存实力的理由,但、文邦的土地没有大到让招乌会陷入泥沼的
危机,逃避只会让文邦更为不利,让他没有时间与机会寻求他国的援助。
通过这片平原,就可以抵达文邦的首都。招乌的将军相信,文邦一定会在这片平原设下陷
井,或是投入全部的兵力。
但是又猜错了。平原显得安静非常,居民好像都撤离了。文邦还能退到那?
还是想依赖首都那薄薄的城墙,文邦果然只存在无用的读书人,这种国家竟然能存活至今
,招乌的将军相信这个奇迹将要赞由他手中终结。
几个挡在大军前面!?
当招乌的将军听到这的消息是只是笑一笑。
“不用管他们,我们的目标是文都。不用管路上的小蚂蚁!”
他的话还没传至前线,眼前就出现让人惊恐的景像。
一个人…浮在半空…(招乌的将军怀疑那是人吗?)
他全身光彩流转,身后六颗耀眼的光球慢慢飘动…
强大的冲击波由空而降,招乌的士兵一触非死即伤…
雷电、闪光、火焰、风暴由他身后的光珠奔出…
满天弩箭、弓失卡在他面前,然后无力地掉落…
他慢慢地个前进,有如魔神降世…
就他一个人让大军完全失控。
招乌的将军终于见到他…的鬼面具…
他的样子,他身后的光球,让将军想起古老的传说…神庙中的壁画…难到真的是神魔降临
!?
军队已经溃散…
招乌的将军运起全身的力量,奋力一击,用尽全身的胆量。
他像是击中的坚不破的坚墙,鬼面具转向他,一颗光球随之闪烁…宏大的真气流挤压而来
…
招乌的将军倒地…不醒人事…
雨落下。
招乌的将军被无情的雨下叫醒。他失神的看著四周。遍满部下的尸首…
他无力地站起。
‘不可能!’这是梦吗?招乌的将军怀疑自己正在作梦…
远远而来的是文邦的士兵。
他心如死灰…
耳边传来文邦军要缉捕自己的声音。
‘不行!我不能就此被捕,至少要回国报告大军的下场…负起我战败的责位……’
他一拳击到靠近的文邦士兵,展开回国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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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帝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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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雷震带着紧张的心情,走向雷家的议事厅。并非雷家的议事厅有何可怕之处,只是他一回
到南城就接二连三的听到许多好消息、惊人的消息。先是抩罗王国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好消
,虽然南郡、应该说是法天没有并吞托罗王国的企图,战胜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过这
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至少对许多人而言是件好事,远在边境作战的士兵总算能够回
乡与家人同聚。总司的官员也可以不再为筹措庞大的军费而绞尽脑汁。但是战胜的南郡并
没有特别值得高兴的地方,即不方便将托罗纳入法天的领土,也无法由托罗身上索取高额
的赔偿。得到的只有许多失去亲人的家庭和数年来的军费支出。
招乌战败则是跌破所有军事专家的眼镜,就连雷震至今也无法相信招乌会输。依据预测,
不是招乌快速瓦解文邦的军事力量进而建立傀儡政权,就是招乌在文邦的全力抵抗下与拖
延下不敌周遭诸国的遣责与补给的困难而退兵。再怎样文邦也只能落得不败的局面…胜利
之岸则在遥远的彼端。
现在父亲又以家主的身份在家中的议事大厅召见,肯定是有重要之事。至少如此慎重绝对
议事大厅之内绝对不单只是父亲一人。
门一推开,果然雷家中的重要人物都在里面了。
见到家中大老用严厉的眼光抨量自己时,雷震的心反而定下来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场小
小的考验,是开始在家族中往上爬的第一步。
几个小时过去后,雷家的议事大厅只剩三人。
雷家家主雷严、南郡督军雷战与雷震。
“父亲大人,怎么会派我与托罗签署受降条约呢?这等要事不该由议长、主簿、督军来执
行,再不然也该由战地的前将执行。”
雷严回答:“你没自信达成任务?”
“不,与这等战败国签定合约到也不是难事。只是以我参军的身份不免有越权之嫌。”
“这你到多心。你可是堂堂主议士,更何况议会又不只派你一人前往。司符黄象也会一同
前往。你走一趟,顺道了解雷焰所领军队的实况,对接下来的工作也有帮助。而且我也不
希望你太早着手于独立军的重新编整。至少也要等到你以实力(选票)坐上参军的位置。
所以你得到八弟雷焰的支持。”
“我了解了。”
“家中几位太爷对你还不欣赏。由其是你的出现更排挤了他们的孙执的出头,所以你得用
实迹压下他们的不满。”
雷战这时却象是开完笑的说:“也不用在乎那些老头子。像我老是把那些腐朽的老家伙气
得半死,还不是稳坐督军的位置。”
雷严训道:“所以你才只是督军。也不多帮帮我,好歹也让雷家有另一个人够资格担任议
长之位。”
雷战不以为然的说:“议长!这么麻烦又累人的位子,我可坐不起。还你来就好。”
雷严也拿雷战没办法,转回雷震。
“看你与黄象的炎郡之行,对他评价并不理想。”
“是的。我不否认他交涉上的才华,但与他共事也得小心,不被他所牺牲。虽然他外表待
人亲切,骨子里却只有利益,一但在利害不一致时,他会笑着捅你一刀。”
“你知道就好了。不过,就算你内心不喜欢他,却也要与他交好。至少不能让他认为你在
防他。要作家族的领导就不能以一己之心来看人。就算讨厌也不能明白的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
“所以我才干不了议长,这个位子可不好坐。”
雷严拿起一份报告,看着说道:“你与武议团的中队长、小队长交情甚深这都是好事。不
过那位季行云来历恐怕有点问题。我请人调查了,就他所述的老家根本就是一片荒山。是
有一间半穴屋,但早就人去楼空。按事算里面的住户正好是他出现在南城时迁移。我很难
想象就他生长的那种贫困恶劣的环境能接收到多少知识。光是为了调查他的出处就折损了
十余名人员。我不相信他真的是来自那种危险的高山。”
雷战不以为然的说:“我见过那小子,眼神清澈。不似有心机之人。而且长青回颜对他也
是赞赏有佳。单就武术、武德,是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是这样才麻烦。这样的人会对法天尽忠吗?”
看着父亲复杂的神色,雷震不明白身为家主、议长的雷严的忧虑。
“小云的忠诚会有问题吗?”
“有时候国家利益往往会与部份人的公理、正义冲突…”雷严说到一半就停下,转变语气
改道:“反正我希望你与季行云不要太亲密。我怕到时候你会深受其害。”
雷震笑道:“不可能的。小云救过我三次,而且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害我。我相信他。”
“唉~法天的事你还不够清楚…你更不知道季行云已经引起暗部的注意了…”
雷严对雷震的担心明显可见。但雷震实在不明,而且又扯出“暗部”那又是什么单位。雷
震心中充满了疑惑。雷严不愿多提只是千万嘱咐雷震要与季行云保持距离…
第02小节
晚上的常客依旧热闹非常。
不过自从传出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与主议士.参军雷震偶尔会来这间酒馆消费,就让常
客来的主人增加不少麻烦。如果只是一些想要与季行云、雷震攀关系的人来店里消费也就
算了,为这间店增加点人气也不算坏事。坏就坏在其中慕名而来的不乏一些达官贵人的子
弟,不分男女…这些不懂佣兵文化,眼睛又长在头顶上的人实在很难招呼。
大多数的佣兵都是地人,而那些傲气十足的富贵子弟多是法人。本来法天中地人、法人在
法律上的地位是一样的,只不过法人天生上就比较容易利用法印轻松的练就一身功夫,让
他们在注重武艺的法天内占尽优势。
这些没吃过多少苦的富贵人,跟苦干实干的佣兵经常碰在一起不冒出激烈的火花才怪。
这种近似于佣兵中介所的酒馆打打架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那些未经世事的贵公子在这
边打赢也就算了。输了,伤人的佣兵土豪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张叔可就倒霉了。不甘愿
的世家子弟就会用各种管道来找麻烦。
一下子是税司的人查悦,一下子是警司的人来关切,偶尔还有工司的人检查建物是否合格
、民事局的人、卫生局的人…
一连串的麻烦让张叔烦不胜烦。虽然张叔也认识不少军方的将领可以帮忙说情,但寻仇的
决斗、打架还是每晚上演,搞到后来,常客来都快变成专门的干架地点…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人专程来看人对决…而那些富贵子弟本来的目的好像也变质了,反
而是为了打架才来常客来。
雷震、白任与季行云挤过人海坐在吧台,看到酒客们肩踵依而坐,对张叔称道:“张叔你
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想找个较空的地方只怕只剩吧台的角落。”
张叔的表情一点也不高兴,无奈的说:“当然,这种位子又看不到好戏…”
常客来的那个小广场正演出一场全武行的好戏,加油声此起彼落。
“你好像不高兴…”
“当然,偶尔比比武是没关系,可是每天这样我那受得了。我真怕那一天出了人命!”
“年轻人血气方钢,没问题的。”
“…这样下去不行,小店的格调都变质了。”
雷震,张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季行云和白任却都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模样。
因为雷震就要出差,季行云与白任算是来送行。不过白任与季行云人虽来了心却没跟着人
,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
“张叔…这两人好像怪怪的。”雷震平时较忙,与白任、季行云接触较少,想由张叔身上
探点消息。
“你还问我?一个是在接受你救那个…铁什么以后才渐渐变成这样。另一个则是跟你走了
一趟炎郡后才成这副德性。我到想问你这两个小伙子是遇到了什么。”
“…”这可难倒雷震。
“这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在疯女人。别管他们,过一阵子退烧就好了。”牛皮以一副不屑
的模样插话进来。
“你别乱说。要是这两个人交了女朋友,我怎么会一点风声也…啊!白任难不成跟那个铁
什么的有钱人在拍施?”张叔一脸惊奇的样子,喃喃道:“难怪他这一阵子铁家的生意接
不完。”
“没错是被人包了。”牛皮又补充道。
“咕噜~咳、咳!”雷震喝着啤酒差点呛着。
雷震向右看了一下白任和季行云。果然病情严重被人当面这样说都还没反应,就算这间店
因为上演热闹的武打戏,身为一流佣兵白任也不该忽略身旁人所说的话。
不过再仔细一看,白任的表情实际上是十分的矛盾。带点欢喜、带点自卑,还带点失落与
苦扰…
本来雷震想要请托白任找个时间问问季行云他详细的来历,以这种情况来看恐怕有困难。
雷震到常客来的用意好像全盘落空了,看到这两个好朋友心思不定,雷震也拿他们没办法
。不过就像牛皮所言,过一阵子抵抗力变强了、退烧了情况就会转好。雷震见白任与季行
云没把心放在这也早打算早点离开,准备出发事宜。
雷震起身要走。
“雷震!要走了?”白任总算不至于连雷震起身要离开都没发现。
“是,明天就要出发还有些杂事要处理。”
“啊!我送你…对不起最近有事缠身…没能好好为你庆祝。”
“没关系,这也不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
雷震与白任就由后门离开。
“耶!白牙与雷大哥?”季行云突然回神问道。
“…你醒了?”牛皮反问。
“?我又没睡着!”
“是啊,你可真清醒,连坐在身旁的人离开毫无知觉。”
季行云脸一红,扯道:“这里太热闹了,我过于注意那边的打架才一时疏忽了。”
“牛皮,最近一定赚翻了有这么多客人!你看连小女孩都带着弟弟来凑热闹!?”
“小女孩?你别开玩笑了。耶!真的有!这种客人最麻烦了,我还以为不再有人来这里找
你或雷震了。”
门口附近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一名十三、四岁的男生正努力往店内挤。小男生带着
几分恐惧的表情,似乎是被店内的火热的打斗气氛吓到了。而女孩则是神色坚毅,很努力
地保护着小男生,同时四处张望,象是在找人似的。
“要不要帮她们一把?”季行云问道。
“千万不要。这种人吓一吓以后就不会再来了。你们偶尔才来都没遇到,我可是被问烦了
。什么雷参军是不是常来啊?他都是喝些什么、经常坐在那个位子上。还有更扯的,竟然
会问雷前将是不是年又轻又帅劲?拜托连雷震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清楚还要来钓凯子,真是
受不了。万一被其它人骗人,过了几天又会带一堆人来寻仇。叫我们怎么作生意!哼、哼
,真是够了。”
“原来雷大哥这么受欢迎!”季行云的样子好像很替雷震高兴的样子。
牛皮瞪了季行云一眼,很想当场把话又重说一次,只是把雷震改成季行云。
那对姊弟在人海中很辛苦的移动,小男生被激动的酒客撞了好几下几乎快哭出来了。
女孩也好不到那去。
季行云实在看不下去,就走过去以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为他们开路,引到吧台。
牛皮露出看好戏的神情,他认为季行云可帮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小女孩一副警戒的神情,双手紧紧抓着弟弟的。
“你们是打那来的?应该不是南城的居民吧?这里可不是小孩晚上该来的种地方。”
季行云尽量以友善的口吻寻问。
“…”没有回应。
“来这里有事吗?”季行云再度努力。
“…”还是没回应。
咕噜~小男孩的肚子发出响声。
季行云烦脑地叹了口气。
“牛皮,帮这两位准备一分简餐。”
“不用了!”女孩坚定的拒绝。
“但是…”
“无故献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我?你误会了。”
“你是不是想下迷药,再把我们姊弟卖掉。告诉你我哥哥是南城最优秀的佣兵你要是敢乱
,肯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季行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你还想怎样!”
季行云对牛皮发出求救的讯号,不过牛皮故意去招乎别的客人,同时双耳仔细接受季行云
身边的声波,两眼不时扫描。
“我只是相帮助两位而己绝对没有别的意图。”季行云再次努力。
“骗人!谁知道你安什心!我不会再受骗!”
这时白任回来了。
季行云马上求救道:“白牙!帮帮忙,这对姊弟好难沟通。你…白牙?!”
白任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两人。季行云发现异动。
“白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对姊弟也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白任。
“秀、诚,你们怎么会在这?!”
两人马上扑向白任。
“哥~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季行云惊诧地看着,与牛皮交换了吃惊的眼神。
第03小节
酒店的内场本来是不会随便人进入。不过今夜常客来的厨房内多了几名不相关的人。常客
白任、季行云,还有白秀与白诚,这几个人跑到了常客来的厨房防碍料理的师父工作。
这几个人在几分钟前都坐在吧台上,还演出了一场兄弟妹久别相逢的感人戏码。本来就让
白任与他的妹妹、弟弟在吧台谈话就行,只是常客来外场的气氛实在不宜。不但充满打闹
之气又十分吵杂,白秀与白诚只练了点丁功夫,在那种环境下那能好好谈话。
季行云认识白任以来,未曾听过他还有兄弟姊妹,对这突然出现的妹妹与弟弟自然是好奇
非常。
不只是季行云好奇,牛皮、张叔也是。只不过牛皮被张叔叫去吧台招乎客人,没得留在厨
房内。
白秀与白诚两人由南郡中部北庄县携手相扶来到南城,在南城遇上了骗徒与小偷,身上的
钱跟行李都因而失落了。知道原由后季行云就对白秀的态度感到释怀。终于见到白任的两
人情绪激动哭了一会,平常神勇钢强的白任抱著两人安慰他们。季行云一直没有兄弟姊妹
,见到这个画面倍感温馨,只是看到白任温柔一面有点不惜惯。
“你怎么跑来了!”显然白任对他们的出现也是十分意外。
“爹爹过世了…”白秀说完,又流出不争气的眼泪。
“啊~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件封信给我?让我回去帮忙。”
季行云注意到白任对亲人的过世好像不甚伤心。雷老将军战亡时,白任那种失落悲恸的样
子那才是真正的伤心欲绝。难到自己的父亲比不上雷锋将军?
“通知大哥也不见得能回来,何况有大伯帮忙。爹爹的丧事已经办妥。”
“大伯?哼他到好心!老爸过世时怎么不见他出现,难不成改性了。我看可难了,他没提
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吧!”
季行云听得是一头雾水,怎么一子是爹爹过世,又冒出一个老爸亡故?白任到底有几个父
亲?
“大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伯不但帮爹爹处理后事,也把老妈接过去住了。
”
“什么!怎么可以!竟然把老妈骗过去了!不行,我要去把老妈接回来!”白任音量放大
,火气上升。
“大哥别乱来!大伯只是好心!”
“那种人能安什么好心!”
“至少他在老妈有困难时伸出援手了!也好心要照顾我们一家!”
“这我也可以!”
“少来了!你又做过什么?逢年过节寄点钱回来,还是一年半载才回来待个半天?
家中的情况你又知道多少?就一个在外面闯荡!你知道老妈有多担心!我的成长过程你又
关心过?现在到怪起大伯的好心!”白秀也生起气来,恶言相向。
“我~”白任神情颓然…
“我只是要完成老爸的遗愿。而且快达成了,让我努力存个二、三年,就能让你跟老妈过
著舒服的日子。”
“什么老爸的遗愿,跟本就是小叔瞎扯一通!就为了曾祖父留下的一本小手札,让老爸客
死他乡。小叔喜欢作梦也就算了,还拉你下水!”
啪!“不准你侮辱老爸跟小叔!”
“你打我!好!真是好哥哥!小诚,我们走!不要管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白秀拉著白诚
就要离。
“对了,大伯要我传话,他希望举你出来当北庄的议士。我话传到了!多亏大伯这么看得
你,哼!你继续作你的梦,我不管你了!”
白任呆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见到白秀要离开,马上把她拉住。
“不准走!这么晚,女孩子家危险!更何况小诚也累了!”
“要你管!!”
“哇~哇~”白任跟白秀的吵架把白诚给吓哭了。
兄妹吵架。一个不肯让步,一个倔强…最后在张叔跟季行云努力的调解跟白诚的哭声之下
,终于取得一个折衷方案。人就由季行云暂时带到回武宛的客房安歇,条件是不准白任跟
来,而且隔天就走。
第04小节
明月高挂。春风徐徐。在夜月女神的安抚之下,白秀与白诚终于睡著了。白任偷偷地看著
白秀的睡脸,清秀的脸颊上带著著两行泪痕。白任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
。
季行云的房间,张叔与季行云正等著白任。桌上放了一瓶酒,两个酒杯。
“白牙~”
“小伙子,你的家务事好像很复杂。”
“唉~”
白任把酒一饮而尽,说道。
“也没什么…”
“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只不过我张叔好歹多吃了你几年饭,总是可以帮你
出个主意,提点意见。”
季行云也拚命的点头。
“我的曾祖父白帝,你们可知道。”
“当然,近代最伟大的冒险家。”
“曾祖父意外常踪亡故之后,家族就迅速没落了。祖父极力要找回家传的手扎,那是记载
家传武学与传家历史的手扎。而叔公那一边则是全力巩固地方的势力。祖父失败了,父亲
跟小叔也失败了。而我则是意外地在一间古物商遇见曾祖父留下的传家手扎。虽然那个可
恶的商人狮子大开口,不过我还是接受了。现在就差几百千金印就能把钱付清,买回手札
。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少回到北庄的家中。虽然并不只是佣兵的工作忙的关系…因为老爸
在我十多岁时就亡故了。留下无助的老妈跟年幼的秀,所以老妈又改嫁了。虽然我也不会
反对母亲再婚,只是总觉得跟那个人处不来,所以才会不想回家。”
“你那个大伯又是怎么回事?”季行云又问。
“他呀,是现在北庄白家的家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年来对身为堂弟的老爸不闻不
问,就是老爸过世时也不见人影。反正对他而言我们这一支在政治版图上又没影响力,对
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哼!想到爸亲过世时,去请求白家协助时的那张狗脸我到现在还有气
!他会无原无故帮亡继父治丧肯定有鬼。现在到好,还要把我拱出来选地方议士!是要我
来当看版吗?”
“白牙,你就跳出来帮他们一把,不论如何总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很好吗?以前没在
往来,就由现在开始建立良好的互动。”季行云说。
“太天真的,大伯跟本没安好心。他只是想利用我。我只是一介佣兵那能问政!不论是农
、法
、工、商到民事我都不懂。出来当议士,只能当他们的傀儡。”
张叔这时说道:“那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互相利用。”
“什么?”
“你想想,难到你要当一辈子的佣兵吗?不可能吧~更何况你最近的苦扰我也猜得出来。
是不是担心自己配不上铁家的大小姐。如果你答应你伯的要求,不就可以用议士的身份来
追求铁家的小姐。而你也不用担心母亲与妹妹、弟弟将来的生活。”
“不行!我知道大伯在想什么。他会随随便便让一名佣兵代表白家出来参选吗?就算我在
南城名气再大也不可能。如果我是武馆的派出佣兵那到还有几分可能,可是我只是名自由
佣兵。大伯想利用的不是我.白任这个人,而是我与小云、雷震的交情。”
“这我到无所谓~”季行云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小云,你不懂。你独身一个也就算了。但是雷震并不能代表雷家的立场,这会对他带来
很大的困扰。而且,扯下的也不只是你一个,而是整个南郡的武议团的名声。”
“有这么严重吗?”季行云一脸不解的样子。
“是有可能,就看怎么操作罢了。白牙的顾虑也是有道理。”张叔语气深长的说: “但是
你母亲都被带去当人质了,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我不答应,他也不敢乱来。”白任语气坚定的说完又灌了一杯酒。
“不过你的弟妹恐怕不能谅解。”张叔又道。
“是啊~这才是问题。”白任又道:“总之明天先不要让他们离开,我得再想办法跟他们
沟通。”
“好,这就交给我。”季行云自告奋勇:“我会帮你说话。”
“那就先谢了。”
“白牙,其实你何必为了一本先人留下的手札这么辛苦。以你这几年攒的钱,不花在那手
札身上早就够你跟家人过著无忧无愁的生活。何必拘泥在过去的光荣之中。”
张叔苦心劝道。
“那可不成,人怎能忘本。先祖先烈的事迹、历史怎能不找回来。”
“嗯、我知道了。那本手札就是你们白家的文化,的历史,的精神。你说还差几百金印是
吗?那明天就去把钱付清。我正好领了国庆奖金,就先借你。”
“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
“我可不是白借你,利息可不会少。白牙不会赖帐吧?”季行云知道白任的脾气,不能无
偿的帮他。
“可是,够吗?”
“一定够,今年的福利金特别多,奖金可不少。嘿~想不到办了一场拍卖会,不但解决武
议团的财务问题还让今年的预算有了结余。”
“好吧…就先拜托你了。”
“我就开张飞钱给你,明天就先不要过来。等白秀冷静后,你再和他好好谈谈。”
白任苦笑一下。
“真是太麻烦张叔跟小云了。”
※ ※ ※
作者闲话:
最近看报纸的副刊时常常看到不少作家自称为“六年级”“四年级”“五年级”本来以为
是毕业潮的影响,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有人可解?
第九章,本来是想写一些白任家世的事,不过后来想一想,还是把重点放在小云身上,所
以打算快点结束,开始第十章夜俱人的部份。也许在整理稿件时会把这一整章删除也说不
一定…就当作是小云在南城的生活小记,轻松一下也好。
2002/07/31 月雨
第05小节
原来跟女孩子逛街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本来季行云只想带白秀在南城四处逛逛,舒缓她的
情绪再找机会让他跟白任好好谈谈,想不到白秀与白诚两人旅途中身心的劳累得到解放,
一直睡到日正当中才醒来,就遇上来找季行云的周荃。
两个女孩子,年经虽然有所差异却是非常投缘。季行云反而变成跟著两个女孩四处跑的保
护著。同时也见识到买东中的可怕之处。
季行云购物的习惯是先要有需求,再依自己的需要直接了当地到店里找到合适的东西,就
直接银货两讫,完成购物的动作。
两个女孩子在一再可就不一样子。
依照季行云的想法是要帮行里被抢的白秀与白诚买几件衣物,和旅行所需的物品。这该是
很单纯又简易的事情。应该可以马上解决。
周荃平常虽然也很野,常与大个子这一些中下阶层的小朋友混在一起,可是她也是南郡大
药商的掌上明珠,对南城中大大小小的高级商店虽不至瞭若指掌,但至少各家商店对她可
是极度欢迎。在她的引领之下展开购物之旅。
为了挑第一件旅行穿的春装,季行云与白诚看著周荃与白秀开始试衣服。第一件、第二件
,两人还很认真的提出意见。到了第二家店,又是试了一件、两件,季行云与白诚已经开
始用敷衍的语气气了。然后是第三家店、第四家店…第二条街、第三条街…
逛得季行云脸都垮下来了。
三个小时后,看了数十家店试了近百件衣服,最后又走回第一家店买了所试的第二件衣服
…
虽然季行云已经心力皆疲,可是见到周荃与白秀都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在心中留下一个疑问,为什么不一开始把衣服买下呢,还要浪费一大笔工夫,真是
令人难解的行为。
本来还想为白秀与白诚买点东西,可是季行云怕了,决定托负雷义找人把东西买齐再直接
送给这姊弟。
可能是买东西逛得太远,没有依计画巧遇白任。不过看到白秀与周荃高兴的样子,季行云
认为应该没问题了,她的气也该消了。
两女虽然兴高采烈,不过走了一个下午实在也累了。在季行云的提意下就逛进一家糕饼店
。
糕饼店卖的可不只是糕饼,饮料、简餐、下午茶都是这间店的经营项目。
季行云为众人点了鲜奶蛋糕、草莓派、雪霜与一壶凉心茶。打算在享用的时与白秀谈谈顺
便等白任。再迟白任也该把传家的手札赎回,过来会回才是。
才坐下来,就又遇到一名武议士-殷荃。
“是队长?你还兼差当保姆,带著一群小朋友。”
“没有啦~只是跟朋友出来逛街。”
“不愧是队长,都只结交一些小朋友。嗯、嗯还真合乎你的水准。”
季行云一直认为殷荃似乎对自己带著奇怪的敌意,不是喜欢唱反调就是找机会损损自己,
却也没多大的恶意。季行云认没有得罪过她,也许是八字不合的结果。
殷荃到也不是真的讨厌季行云。只是不服气罢了。明明看起就是小孩子的样子(法天的成
年为二十五岁),功夫却比自己还好,虽然最近已经加倍努力,可是季行云进步的速度又
比自己快上好几倍。一直被认为是武术天才的殷荃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好像以前被人称
之为天才只是没见过世面的讲法…一直也很得意自己在二十三岁的低龄就成为武议团一员
而自满。这个季行云在二十八岁就成为小队长,依照队上人员的说可能在三十岁就能达到
中队长的标准。一直追不上季行云让她很不服气,不知不觉中就爱找季行云麻烦,贬低他
好让自己舒坦一点。
“即然这么巧,殷荃就一起坐下来。”季行云诚心地邀请。
“…”殷荃很明显地考虑了一下,才欣然坐下。
“这位姊姊也是武议士吗?”白秀好奇的问了。
“没错,殷姊姊也是武议士。”周荃代为回答。
“哇!武议士都这么年轻吗?姊姊好厉害!”白秀报以钦佩的目光。
“没有啦~你叫什么?”殷荃得意地笑了。
“我叫白秀,这我是弟弟白诚。”
本来是要跟白秀好好聊聊,想不到殷荃的中途加入,马上就与白秀熟络起来,季行云好像
变成作陪的人,看著三个女孩子吱吱喳喳聊聊著自己无法理解的话题…
季行云与白诚两个人像是呆头鹅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著三个女孩高高兴兴地谈天说笑,
一点也无法插入话题。
季行云发现还有一个人有著自己相同的处境。白诚也只能默默地把自己那一分点心吃完,
然后就只能无聊地四处张望。
发现还有一个白诚,季行云才想到不一定只能找白秀,先跟白诚聊聊先瞭解一下白任的弟
妹对白任的看法也行。
“小诚,你姊姊一向这么活泼吗?”季行云决定先提眼前的事,再慢慢转向白任。
“才不是呢!姊姊才不是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姊姊跟别人聊天聊得这么高兴。在家乡
时姊姊为了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妈妈,还要做点手工针线贴补家用,老是绷著脸很累的样子
。只有大哥回来的时候才会变得比较开心。只是大哥老是一下子就走了。”
“那你爹爹呢?”
“爸爸也是很忙,家里的土地收成不是很好。钱都花在治病上面了,爸爸一有空就去作杂
工。很来发生意外就…就过世了。我要是怎纪再大一点就可以去帮爸爸工作了…”
季行云听完,开始佩服这个年纪尚小的白诚。不但乖巧又懂事,很替家人著想而且还很坚
强。
白诚接著又说:“其实我想学大哥,作一个可靠的佣兵。可是姊姊不准我学武功,只要我
好好读书。大哥真的很厉害,县里的人也都很尊重他。有一次县里来了一群流氓,县里的
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大哥一出现就把那群坏蛋送到牢里。我很想变得跟大哥一样…只是又
怕惹姊姊生气。”
季行云一听,觉得白秀跟白诚都很喜欢自己的哥哥,那白任要跟他们谈和应该没问题才对
。
“那白秀怎么会跟白牙吵架呢?”季行云自言自语的说起来。
他的话被白诚听到了。
“因为姊姊一直都很气哥哥老是不回家。虽然她也很希望能拿回曾爷爷的手札,可是她更
不希望为了一本书失去爸爸还有哥哥。姊姊一直担心哥哥会跟她爸爸还有小叔一样为了一
书而牲牺。”
季行云惊奇地看著白诚。是现在小孩子都这么厉害,还是白诚比较特别。
季行云还想再跟白诚多聊聊,却听到白任气冲冲地跑过来。
“太可恶了,奸商就是奸商!那有这样的!气死我了!”
“怎么了?”
“那个可恶的奸商竟然这样!小云你帮我抨抨理!我要付最后的尾款时,那个混蛋竟然跟
我说不用了。他已经用三倍的价格把东西卖了。那有这种事!真是太过分!说什么那个客
人付的订金就已经是要卖给我的价格,要把钱退给我。那我这几年的努力算什么!”
“你是说正好有人要把白帝的手札买走?”
“对!真不知是那个王八蛋!那本书对白家以外的人根本就没有意义。虽然是大冒险家的
重要遗物也不会那么值钱。三万金印耶!是谁这么有钱?!”
“那怎么办?”季行云也是束手无策。
“大哥你是说找到曾爷爷的遗物了!”白秀溢惊讶的表情。
“对!可是竟然要从我手边溜走。”白任又是气愤又是失望。
“哦~是买卖纠纷。”殷荃说话。
“商家不卖了…要怎么办?”季行云显很苦恼又无能。
“这简单,不过是典行的片面违约。很好处理的。”殷荃又道。
“真的!”白任与季行云都露出急切又期待的表情。
“拜托你帮帮!”季行云发出殷切的请求。
殷荃的样子似乎很得意的样子,说道:“呵~即然是队长办不到的事,就交给本小姐了。
”
※ ※ ※
作者闲话:
原来月雨也是六年级生…嘿,原来如此。
这两天到图书馆借了一本书《少年小说创作坊》是一本问答集,收录了李潼在众多文学创
作营中的谈话。虽然是说少年小说,不过推类到各种小说其实也可通行,一本还不错的书
,喜欢写作的人可以去找来看看。
2002/08/01 月雨
第06小节
迸雅斋-一间规模不大不小的的古物商店。老板是名胖老头,头上没有几颗毛,双下巴、
载付老式的眼镜,全身圆滚滚的。平时带副笑脸,必要时也可以将满脸的肥肉变成凶恶的
横肉。
店里面古色古香,不分年代、不计民族,各形各类的古老物品散置其中。不注意,只会当
作是放了太多装饰杂物的人家。可是坐的椅子可是数百年前的铁木椅,招待客人的茶杯可
是近千年前的古陶。
这位老板也不会特别介绍,让客人自己看,自己选。等到客人找到中意的东西时再加以游
说。他游的方法也不是说明物品的年代、出处、艺术价值,只是不停夸讲客人的眼光。就
由客人自行判断,最后让人以高额的价格把东西买走。识货的人自然是没差,可是门外汉
往往会用吓死人的价格买了不值钱的东西。
老板的说法是:东西是客人自己喜欢的,买贵了是买的人没眼光。价格高?有一半是他自
己出价的,怪得了谁!白任称他为奸商到也没说错。
季行云一行人并没有同时进入古雅斋。季行云、周荃、殷荃三人先行进入。
殷荃一踏入古雅斋,老板马上就带着全身的肥肉过来迎接。季行云好像有点吓到,那像的
大团肉怎么能运动地如此敏敏捷,人类的潜能果真是世界的一大奇迹。
“殷大小姐光观迎真令小店蓬筚生辉,不如小姐有何需要?”
本来这个老板不太招乎客,最多是小心注意有无顺手牵羊的情形。遇到殷荃可完全变个样
子。
没办法,古雅斋的老板是一个贪财的人。得罪了殷荃就是得罪了她父亲,就是得罪了南港
的海商会,也就是得罪了大半的进出口商人,也就是得罪了大半的商品来源与顾客。
殷荃见到这个满脸肥肉的老板就觉得恶心,不过还是笑脸迎人。
“我是没什么需要。只是介绍队长带他的小朋友来买礼物。”
老板听完,马上就对原本视而不见的季行云打躬作揖,极尽谄媚之能。
“原来是季队长,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队长可真是年轻有为,看您这么年轻还可真难
得。听说武议团的季队长不但武功高强,更是见识广博。小店今日能接待队长可真是莫大
的荣幸。”
季行云听了老板的奉承心中怪不舒服的,总觉得太假了。忍着厌恶的情绪说道。
“今天我带这位来找点东西。我们是来帮忙她挑件给父亲的礼物。不知道要送什么比较好
?”
“喔~那不知她的父亲是作什么?知道职业和兴趣才比较方便介绍。”
“她的父亲是周礼,经营药材生意。”
老板眼睛都亮了。一下子就来了三名贵客,真是走运。开始热心地介绍推销。
饼没多久,白任与白秀、白诚又走入古雅斋。
白任打断老板热心的介绍。
“死老头,不论如何今天我一定拿到古札。那可是我家的历史!我家的荣誉,要是你硬要
卖别人。休怪我用武力!”
白诚也用他带着稚气的声音求道:“拜托你老板!请把曾爷爷的东西让给我们!”
白任扬着眉,挥动着拳头大眼瞪着古雅斋的老板。
老板还是不客气的说:“也行,只要你马上拿出四万金印,东西就是你的。”
“你在吃人啊!五年前明明说是一万金印!我已经付了九千多才又临时涨价,世间那有这
种事!”
“哼,没钱免谈!”
“你这家伙!”白任作势就要出手打人。
“你想干什么!”老板的话中气十足,也像是不会屈服于暴力的样子,不过他却是连退了
三步,双手举起护住头部,头尽量地缩起来。活像只乌龟。
这时季行云闪出,握住白任的手。
“这位兄弟。好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季行云的样子像是出来主持正义。
“你这浑小子,在小孩子面前打人,不怕吓着人,教坏小朋友。”殷荃也数落了一番。
季行云转过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请季队长帮忙主持公道,这个佣兵无缘无故就要动手打人。”
“什么无缘无故,我管你是那家队长!这奸商把我订的东西随便要卖人!我都已经要把钱
付清了,才又把东西卖给别人!”
“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作生意不是最讲诚信吗?”季行云又转向白任:“可是也不该
打人,不过是件古物。”
“这野人不讲理,我可是要把钱退给他。那知他硬是不收。还威胁要伤人砸店这人有可恶
!”老板又道。
“是这样吗?这位兄弟,老板也没占你便宜啊?”
“那有这回事!我的东西在年前就订了,只是一直没足够的钱罢了。”
“谁叫你动作不快一点,怪谁!”
“那我五年来每个月的钱不就都是白付的!”
“我不是说要退给你!”
这时殷荃走过来说道:“这位大哥,你就把钱收下,老板这么好心要给你钱,看在印仔的
分上就不用计较了。老板,他付了多少定金马上还他。”
“喂!”白任可急了,不是说要帮自己讲话,怎么变成要他接受退钱的方案。
“你一共付了九千四百金印,我开张飞钱给你。”
老板拿出大印苞一张空白的飞钱,在金额栏上写下九千四百,就要交给白任。
“老板你弄错了。应该要退四万七千金印才对。”
“耶!”白任楞住了。老板也错谔地回头看着殷荃。
“殷小姐,怎么会是四万七?我才收了他九千四!”
“是四万七不会错。”
“那有这种事!殷小姐不要开我玩笑。”
“我那有开玩笑。期约买卖,在一个星期之前双方都可以反悔。一但期约生效后反悔可要
再付违约金。”
“啊!违约金也不是付一倍的金额!再怎样也不过是两万。”老板脸上开始流下汗水,神
色变得紧张起来。
“那是一般的期约买卖,依据商事法的规定超过一年以上的分期买卖的违约金是已付金额
的四倍,再加上本金不就要支付四万七。不会错的,还是要请我爹来跟您讲解。”
“这…不、不用了…我、我…”老板脸色惨白。
季行云这时又加油添醋:“老板,不用野蛮的人作生意,降低自己的格调。不过是四万七
千金印,就付钱把他打发。”
白任这时也故意装作很难的样子说道:“一定要取消交易吗?那本手札可是我的传家之宝
。我找了很久才发现,难到要我再错失先人的遗物!”
殷荃又催促道:“老板~不过是四万多,快点解决。我们还想买东西。”
“呵~这…作生嘛,诚信最重要了。白先生,我们改天再好好讨论一下。”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解决!不是把东西给我,就是退钱。难得今天有武议团的队长、队
员在这边。就由他们为我们的交易作见证!”
“呵…呵~这…哈…”
老板整个脸都纠结在一起了。脸色极为难看。心中大骂这个白任好死不死竟然在这时候跑
来。
四万金印是怎么也付不出来,另一方面的买家也不好惹,虽然可以马上取消交易可是也就
得罪了一个地方上的家族…
老板最后还是痛心地作出选择…乖乖地把白帝的手札交给白任。
第07小节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白任笑到眼角都成弧形:“几年来见到那位老板都只有受气的
分,就只今天要憋气走出店门!殷荃,你真是太棒了!”
“嘻~这也没什么,只是你们不懂法天的法律。”
“不,不是这样。如果只是法律问题,那到还好。主要还是那个肥油老滑头不敢在你面前
造次。如果只有我去,他才不会跟我讲法律。现在我知道了,跟商人打交道,其实就跟土
匪、豪客差不多。光是讲理会被吃死,还是要用实力当靠山才行。”白任有感而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季行云又问。
“什么怎么办?”白任反问季行云。
“你的心愿达成了,应该不用再当佣兵。可以好好跟家人相处,你的继父已经过世,那照
顾一家的责任,不是要由你扛起。”
白任闻言,看了看白秀与白诚。
白秀神色复杂,白诚则是带著敬仰的目光看著白任。
白任收起笑容,正色道:“秀,现在做哥哥的没存什么钱…应该说除了维持几星期的基本
生活费外就没有余钱了。不过再来就没问题了。以我现在的身价,要攒钱是很快。再让我
干一、两年佣兵好吗?这段时,我希望能把老妈接来南城。住不习惯大城市,就到稍微北
方的草舍也行。总之我不会再老不见人影了。”
“我不知道。这要由妈妈作主…”
“好啦姊姊~”
“这样吧,你先暂时留在南城。等我问过老妈再说。秀,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你可帮我作
件事吗?”
“什么事?”
白任把传家的手札拿出。将装线解开取出后面几张纸后就拿给白秀。
白秀有点迟疑地接过。
“帮我把内容誊两分好吗?”
白秀睁大双眼好奇地问:“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作什么?”
“武学的部分我已经先拿起来了。如果你跟小诚有兴趣,我再教你们。剩下的是白家的历
史与曾祖父的冒险记事。秀,请你誊两份是因为我想将原本捐给南郡的史司。而我们留下
一份,另一份我想交给大伯他们。”
“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北庄的白家。”季行云好奇的问。
“史料这种东西私藏也没用,由官方来帮我们保存不是更好。至于大伯他们…好歹也是同
宗之人。把家族史交他们一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白家在南郡早期的开拓史上也有不
小的贡献,由官方公开这一段历史也有助于白家的声望。我只是厌恶伯的为人,不是恨整
个家族。”白任感叹的说。
“好吧,我会好好把这手札看过…”白秀回答。
这时季行云看著白任以温暖的目光看著白秀与白诚。白秀满怀心绪地翻阅手札。这种家族
之间的感情是怎么的感觉呢?白任也好、雷震也好,都有属于自己归属的大家庭。那把自
己送出门,暂时脱离父子关系的父母又是怎样的心情。
季行云对白任又是羡慕,内心又是迷惘。
第九章完,下接第十章 夜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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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俱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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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武议团的中队部,虽名为武议团,在里面的人属于真正武议团的人到也还真少。中队长.
长青回颜,技研组员,长青回夜、老叟、颜见、柳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员。不算
是武团的人到是很多,从预备团员、警卫、清理打扫的杂工、交谊听的服务生,接待外来
访客的专员,食堂的工作人员,处理文件收发的驻军人员…零零总总加起来远超过武议团
成员的十倍。而这五个人又不一定会待在队上。平常中队部里最多也不过留有一、两名武
议士。今天到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中队的成员竟然全员到齐。
说来也只是巧合。本来不过是季行云约了中队长要切磋武艺,长青回夜基于雷震的关系向
来很注意季行云的行动,即然他要跟大姊头练练,在一旁观摩也是好的。颜见与柳甄先后
经过道场,听闻激烈的打斗声,在武学热情的推动下也留下来跟雷义一起观战。
本来只是季行云跟长青回颜练练,其他的武议士见季行云能与长青回颜打得难分难解,也
跟着手痒轮番上场。
武议团的生态就是这样,只要有实力、武艺上有独特的造诣自然能引起其他武学爱好者的
兴趣。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经常以武论交之下进步自然是一日千里。
就大分类而言,季行云与中队长长青回颜是属于同一类形-不依赖法印的那一类。但细究
之下还是有极大的不同。长青回颜功力高、动作大开大阖,招式直接而有效。季行云功力
平常(也不能算低,但以武议士的队长而言是低了很大一点),出手灵动,招式巧妙灵活
。
虽然长青回颜没有使用全力,但季行云在数百招之内也能不露败像,有攻有守实为难得。
颜见与柳甄身为法人,却一直比不上长青回颜在心中总是不服气。见到季行云年纪轻轻就
能跟大姊头打得有来有往自然好奇。
不过这两人除了对季行云好奇之外,也想借由季行云了解长青回颜强悍的理由。想要由他
身上找到对付长青回颜的方法。
一交手,可就被他迷住了。本来还以为长青回颜保留实力,给这位资浅的小队长留点颜面
。交手之后才知道季行云实力果真坚强,要是不卯足全力恐怕自己就要吃亏。不交手还好
,一交手就像沾上了毒品难以施之。
本来只是路过看一看,却变成了一场精彩的武术研讨会。
老叟在南郡的武议团算是比较奇怪的存在。大家都叫他老叟,他也真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
长者。不过他可不姓老名叟的老先生,只是大伙都叫他老叟,习惯之下也没人注意到他的
本名。这名老叟单就武术可不比长青回颜还差,依他的实力与年纪会只是中队部的技研组
员本身就不太寻常。不过就他的说法,这可是他自愿。武议士的身份对老先生已经不重要
了,他只是想利用这个身份的方便能自由进出武议团、主议会的图书馆,让他可以随性的
作研究。当然方便不只这些,只要他还是武议士,自然就不用为了生活而苦恼。至于他在
进行啥研究可就没人清楚。
平常老叟出没的地方只有三个,在中队部旁的小屋、图书馆还有图书馆。而今天他特别来
到中队部内的道场,算是很难得。
道场内季行云与柳甄正激烈原缠斗着,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老叟一入门,观战的人只是轻轻点个头算是打声招呼。
进入道场后,老叟先是静静地看了打斗中的两人一会,才随口问道。
“那个小伙子就是小队长?底子不赖,这种打法柳甄恐怕撑不久。”
长青回夜回话了,不过她说的跟老叟讲的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搭不上。
“老叟今天怎么如此好兴致,想下来动一动吗?”
饼了好几秒,老叟才道:“老了,可不适合这种激烈运动。”
两人对话,互不相看,眼睛全盯在场中的季行云与柳甄。
颜见也突来一句。
“老叟不只是身体老了,目光也钝了。季行云明明就被柳甄压制,施展不开。”
场中的柳甄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术,全力应季行云。法印刺蓠造出了三道缠在她身上带着黑
气的真气,只要季行云一靠近就会缠上,像是活的刺丝网随时准备将他活逮。她的双手还
包覆在厚厚的光晕之中,法印炫闪可以随时向任何方向弹射,虽然距离有限,可是就像回
力球会回到手中。近程、中程的两个法印相辅之下,季行云一时之间只能跟柳甄保持距离
以策安全。
柳甄当然不会放过季行云,自然不停欺身猛攻。无奈季行云虽不敢冒进,但身法巧妙,如
蝶舞、如游鱼,看似毫无还手之力,柳甄却也拿他没办法。两人一逃一追变成奇妙的追逐
战。
战况突有改变,季行云突然停下,柳甄也停。
“没地方跑了吧。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只会逃跑。”柳甄微微喘气,有点得意的样子。
两人在这早上已经是第二场比试,上一场柳甄没用强力的法印,结果被季行云打得只有防
守的分。虽然是以不分胜负收场,不过是才入团不到半年的小队长却让就让资深的技研组
员如此吃力,柳甄当然不服气。第二场比试一开始就马力全开,不给季行云机会。
现在终把季行云逼到角落,让他无处可跑,柳甄自然得意。
“好,不跑了!”季行云开朗地笑着。
“那就小心了。”
柳甄逼近。季行云反身跃向墙壁,再借着墙壁反向加速。柳甄早知他会来这套,并没有急
着抢攻,打算看准季行云的走向再全力出击。季行云的速度已经不是肉眼能够轻易捕捉,
柳甄也只能勉强看到季行云大致的动向,精准的判断多是依靠真气的感应。
柳甄认准季行云一道炫光马上打出。打空了!柳甄一惊,不是打偏也不是季行云及时闪避
,而是自己太早出手,算错季行云的速度…可是明明就感觉到季行云已经进入射程?这种
失误怎有可能。
柳甄还在疑惑时,季行云已经到他面前。
另一道炫光再度弹出,季行云却像是早知她的动作,身形一晃向右避开。柳甄的炫光却是
打向左边!这下她才发现季行云不知用什方法误导自己。
两道炫都已击出,季行云已经贴上了!柳甄来不及回气。不过她不怕,还有刺蓠可以为她
争取时间。三道黑气由她身上窜出,缠向季行云。那知季行云竟不理会这三道黑气,一掌
就要贴向柳甄腹部。柳甄可吓得花容失色,劲力强推,一拳打出。
季行云也是一拳相向。两拳强击,轰然作响!
两人皆借力退开化解拳劲。
柳甄究竟功力深厚,快速回气作势再上,长青回颜却疾速出手挡住柳甄。
柔软而沉重的真气压向柳甄,逼她停下动作。她见到是大姊头,也就知机地向后退去。
“大姊,怎么突然跑出来。正打得精彩耶!”柳甄气呼呼地抱怨。
她认为自己总算有机会可以得到一胜,怎么可以就此中断。
“我们的比试是点到为止,所以这就够了。”
“所以至少要让点他一下啊!”
“那可不行,因为你已经输了。”
“那有这回事!他被我的刺蓠缠住了。就形势不算我赢也该判平手!”柳甄更是不服气。
“先看看自己再说。”
“咦?!耶!啊!这…”
柳甄半信半疑地看看自己,看到自己的衣服在腹的部分焦了一块,吓的说不出话来。
长青回颜不再理她,转向季行云道:“别乱动,我帮你解开。”
季行云吃力地摇摇头。凝指,握住如刺藤的黑气真气排出就把聊甄的刺蓠化去。然后就直
接坐在原地,手撑着地板,大气直喘,汗水如雨。
颜见看这场比试已经结束,兴致勃勃的走向前,说道:“该我上场了。”
季行云翻身跳起来,伸出手作个阻止的动作,摇头说道:“不行了,连打六场。力气用光
了。”
“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又轮到我耶!”
季行云喘着气,作出一个没办法的表情,说道:“你不会想利用我力气用光时取得光荣的
胜吧?”
“才不会…唔…真是可惜!”
“小云不错喔,竟然会用浮气把柳甄的刺蓠隔离。”长青回颜赞道。
“他不是用钢体吗?”颜见惊讶地问道。
“真是的,年轻的眼光也太差了。用钢体衣服早被绞碎,皮肤也会千千疮百孔。你那只眼
睛见到这小子身上带了伤口?”老叟故意讽刺了颜见一顿,算是回敬他。
“老叟,真难得会来这。要玩玩吗?”颜见厚着脸皮把话题岔开,故意装作没听到老叟的
讽刺。
“不了,我是来找这小子。要跟我玩?哼,再练回去十年我再考虑看看。”
颜见伸伸舌头,笑道:“是、是,我还不够格。不过小云也累了,你就放他一马。”
老叟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谁说是来找他练功。我是有事要麻烦他。”
在场众人眼睛都是一亮,这位武议团的老先生会有事要季行云帮忙,还可是件新闻。各个
都竖起耳朵,张大好奇的双眼。
※ ※ ※
作者闲话:
第九章算是结束地有点草率,本来想要故事到了要动笔时却觉的架构不起来,也有点乏味
。也就快快结束,开始月雨比较喜欢的章节。正好,新的月份开始新章。
2002/08/03 月雨
第02小节
老叟,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学者。不过是那种孤芳自赏的老学就,要说会在
自家后院设立黑暗结杜的那种怪老头也行。平常很少跟团员们打交道,不过武功与见识到
是全中队中最具实力的一位,年纪也是。
偶尔会心血来潮指点一下后辈,只是老都浅浅地说几句,受教的能不能理解他可不管。平
常不是在翻书找资料,就是在发呆想事情,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几乎是不闻不问。这样的老
先生会有事请季行云帮忙。季行云虽是小队长,但在南城交友不多、人面不广的年轻小
子有什么地方能为他效劳。在场的武议士都好奇地看着、等着,想知道老叟是想要寻求那
方面的帮助。
“喂、你们打完了,不检好好检讨一下。还发什么呆。”老叟看着一群人盯着他,有点生
气的样子。
“检讨,当然要检讨。我只是想知道老叟你有什么…呃、有什么意见。”长青回夜差点就
要问老叟有什么困难要季行云帮忙。
老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大家。
长青回颜马上打圆场。
“老叟你难得来一回,大伙都想知道你有什高见,对不对。”
所有都很配合地回答:“对!”
柳甄更夸张的说:“能听听我们所敬仰的前辈的指点,对大伙帮助一定很大。”
老叟眉头一皱,在大伙身上看了一遍。全部的人都像捣药般地点头表示同意。
“要我说的话,那就是太逊了。”老叟一点也不客气。
才输掉的柳甄马上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我第一次看到刺蓠是那样用,未免也太懒了,过分浪费真气的资源难怪会输。刺蓠可是
有效的主攻武器,却拿来防身?真不知是那个天才教你这样用。还有简简单单就被连流气
的应用给骗了两次,一点观察力也没有。你也是既然会用浮气还会被未加操控的刺蓠给缠
上,怎么不用浮气摎直接引开刺蓠。”
“我!”柳甄还想办解,老叟就做出禁声的手势。
“我还有事要麻烦这位小扮,你们慢慢研究要怎么对付这个新人。几个技究组的还打不过
一位新人可真的要好好检讨了。”
老叟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说完就拉着季行云离开。
雷义见状急忙跟中队长及其他武议士道别,跟着季行云跑开了。
等老叟走远了。颜见不服气地骂道:“什么!老头子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多吃几年饭
罢了!”
“嘿~说得好。不过、你们最近可能太过松懈。我想是该好好再磨练磨练,一下子就被后
生晚辈追过,不也太丢脸?”长青回颜拿出她那令人心寒的笑容。
“看来我得再好好锻炼你们一下。检讨,等会再说!”
“我苦!”三名技研组的武议士全在心中发出呐喊。
老叟拉着季行云回到中队部旁的小队部队长办公室。
季行云才要招乎客人,请老叟上座、叫人备茶水,老叟就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春季的巡礼准备好了吧?我想跟你借两个人帮我顺路跑个腿。”
“当然没问题……不过,春季的巡礼?那是什么?”季行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站在一旁的雷义听了季行云疑问差点昏倒,心中骂道:‘那时队长果然是闭着眼睛签下计
画。’
雷义气归气,还是马上传音解释:“队长,就是武议团与南郡各知名武馆的交流。实施计
画你都批过了,再来就是要挑选参加的人选。这可是今年最重要的工作!”
季行云还是一脸疑惑,传音回去:“有吗?可是我看过去年的重要计画中又没这一项,而
且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对可能会对这分计画一点印也没有?”
雷义再回传道:“去年当没有,因为这是由四个小队长轮流举办。因为有两个小队支援作
战,今年才会先让我们执行。”
“那参加的人选决定了吗?”
“还没呢!预定后天要进行筛选,还要请队长去一训练场鲍布遴选标准。”
季行云点点头以示了解,才又老叟说道:“对不起人员还没决定,不过这两天就会定案。
人选一定,我就叫五个人去找你,让你再找合适的人员。”
“不用这么麻烦,两个人就是两个人,你决定就是。还有,客人就在你面前,不要在一旁
偷偷传话,真是不懂礼貌!”
季行云楞了一下,怎么自己与雷义在传音都被他知道了,不知道传音的内容有没有被他听
到。
“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不过,不知老叟要借我的队员作什么事,可以告知吗?这样我
才比较好选出合适的人材。”
季行云提出很合理的要求,不过却被老叟凶恶地瞪了一下。
雷义以为老叟生气了,不过他却又缓和地说道。
“小子,不要随便探听别人的事。哼,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要请他们送封信,
找个人拿件东西。这种简单的事,只要还有大脑的人都可以完成吧?不过!东西不能不见
,以预备士的身手,所托付的东西不会被偷走、被抢走吧?”
“即然这样,请托译站托送不是比较方便吗?”雷义插话了。
“你懂什么。大人说话,小插什么嘴!要是译站会到那偏远处,还要人帮忙吗!要不是
我马上就要到北荒郡观看耸天石壁,没办法分身还要请人托送吗!”
季行云问道:“北荒郡也有叹息之壁吗?”
老叟听到季行云这么一说,用怜悯眼光看着季行云与雷义。
“现在的年轻都这么无知吗?光是在法天境内就有四处石壁,而且只有本郡与北荒郡有开
放参观。连这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当什么法天人。还是我们的小队长在基本教育时都没在学
习。”
季行云坦言道:“我不是在法天境内长大,所有有关法天的历史、文物并是很清楚。到是
老叟要到叹息之壁作什么?怎么不就近参观南郡的石碑林。”
老叟又白了季行云一眼,口气不好地道:“你没搞错吧!石碑林又不是天天在开放,你以
为我不想!”
季行云可没想这么多,没开放不会自己溜进去。不过老叟对法天的规矩可是很呆板地遵守
,并不会利用自己的身手偷偷闯入。
“参观石碑林吗?我到是认识一位朋友对石林很有研究,也有许多碑文的复制画。”
季行云本来想说拓印,不过这样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犯法擅闯禁地,犯下法天的重罪。
老叟喜道:“真的!太好了快介绍我认识…啊…不行,等我回来再说!也许多年探寻的东
西会得到解答也说不一定!“
“多年探索的东西?”
老叟似乎是太高兴了,话就随口溜出:“你们听过天人的传说吗?他们可不是传说,一直
到现在都还存在。我一直为天人所著迷!”
“年纪一大把了还沉溺在神话之中,真是没救了。”雷义小声的自言自语。
雷义的话被老叟听见了,他马上激动地大骂。
“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懂什么!天人,我可是亲眼见过…那种风彩、无尽的力量…那是穷
尽我们一生也远远无法达到的力量。”
老叟似乎回想到当时见到天人的光景,双眼充满了狂热的因子。
“你真的见过吗?”
“哼,你想见也行。只要有心,每年都有一次机会。不过我可是看到他的真实面貌!”
完话,老叟起身就走。
“每年?”
老叟,回头又丢了一句话。
“老子不跟你们罗唆了,快点把人派人。有兴趣就去看看国庆大典。”
等老叟走了,雷义骂道:“疯老头!队长,这种人不用帮他!”
季行云笑道:“这怎么行,答应的事就该作到,而且他可是中队里最资深的武议士,由预
备士为他服务也是理所当然的义务。下午就把预备团集合,该作的事情就不要施了。”
“是……我马上办。”雷义嘟着嘴,口中念念有辞地离开了。
第03小节
武议团的武术交流巡礼对各地的武道、对预备团员、对新进的武议士都具有宏大的良性作
用。就好比井底之娃可以探出井外见识广大的世界,这对交流的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这
种机会每位预备士自然都殷切期盼,反应踊跃。可是又不能把全的部的人都调离南城,一
天、两天也许还勉强可以,一个半月的行程那不知要担误多少事情。
预备团对南城可是很重要的战力。
当季行云看到预备士们为了争取机会,几乎要大打出手时,他才发现还真的不好摆平。
最后季行云作了断决。
“既然无人想要退让,那就用武议团传统的方式的决定参加的人选。雷义马上准备签桶。
”
季行云在继续说道:“就用比武的方式决定参加的人选。使用双淘汰赛,只要赢两场、或
是输两场就不用再比。等一下所有人抽签,抽到号码就是比赛的场次。第一轮比完后胜部
再与胜部比一场、败部也跟败部的人比一场。第三轮则只有一胜一败的人要再接比试。比
赛的规矩就与平常的练习赛一样,不过要把人打出重伤、骨折的人就直接列入留守的人。
”
季行云简单地说明后,在五十余位预备士身上扫了一圈,才问道:“还有疑问吗?”
“没有!”声可震天的回应!每个预备士都士气高昴!可以娱快地出游、增广阅闻,或是
辛苦地留守,负担两倍的工作尽看这一役。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每位预备士无不全力以赴。预备团训练场的武道场甚多又广,只差
没有足够的裁判。不过花了一下午,还是结束比试。预备团又集合起来。不少的人都鼻青
脸肿,却神彩飞扬。一眼望去正好有半数的人垂头丧气、半数人兴奋难掩。接下来季行云
的话却又就所有人的表情翻转过来。
“我首先恭喜在辛苦比赛中得到两胜的团员们。因为这代表你们平常的努力得到适当的回
应。而拿到两败的人也不用伤心,因为你们必需参加补救教学。参加春季巡礼的人就是不
幸败的人,等会由雷义宣怖相关行程与准备事宜。”
武道场内的预备团员先是表情茫然,然后先有一半的人发出欢呼、另一半的人随而急恕叫
骂!骚动不已。
预备士情绪激动难平。季行云骤了眉头,心里觉得纳闷。明的就又最公平的方没决定人员
,怎么落选的人如此不满?
比赛获胜,却得留守。那些胜利者当然气急败坏、情绪翻腾!因为职位而属保送的雷义的
下巴也掉下来了。季行云的决定大违平常人的惯,虽然他没事先说明是得到两胜的人参加
武术交流,还是败部的人参加,但是一般人当然是认为由获胜者得到机会。
不满的气氛还是得平息,季行云骂了一声。
“吵什么吵!再闹就已抗命罪论处!”
这句话说得很重,与季行云平常的为人大异其趣,想来季行云被这些人的恶言恶语激怒了
。
话重,效果也好。马上安静了,预备士们似乎惊恐地看著自己。
季行云这时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气话竟然有这种效用。季行云反省了一下,
以武议团的小队长身份说出来的可得谨甚点才对。
下面的人呆住了,季行云也呆住。一时看不过这些人失去理性的叫嚣而口不择言,换来极
度的安静,季行云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好在他反应也快,马上摆出严厉又强横的威势。
“预备团会有四十余天的时间只剩一半的人,留下来的人工作必定吃紧。为了让工作能顺
利推行自然得留下团内精英,不留下武功较高的人留谁、不留办事能力较强的人留谁!还
是你们怕一个半月的巡礼就会功夫被追过吗?我决定了,春季巡礼完后要再对留守的人进
行一次严格的亲考亲教,考核留守的人有没有偷懒。”
季行云很努力地严声训示。说话后预备士们一片寂静。
季行云认为应该可以了就转身离开,并留下一句话。
“李玖名、郭孟航过来找我。”
季行云匆匆离去。主要是因他还真不习惯维持这种充满威严的表情、与摄人的气势。另一
方面,他也得好奇老叟要借人送信给谁、拿什东西。把人一挑,就带向老叟居住的小屋。
老叟的小屋一向安静,季行云敲门进入后看到老叟正对著十几本摊开放在阅读架上的书发
呆。
“你来干嘛?”老叟看也没看进入屋子的人一眼。
“老叟你要用的人我帮你带来了。”
“喔,先坐一下。”
…
………
…………………
………
…
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季行云三人由天色微昏等到明月探头。李玖名、郭孟航两人等得
心气烦躁,可是见到队长一言不语地等著,也就不好发作…就算队长不在,依照预备团的
习惯与传统恐怕也是得乖乖的等。
季行云站到老叟的后方,也随眼浏览架上的书页。内容都是一些民间传说,有的荒诞不羁
、也有的似真还假。不过都跟显露神迹的传闻有关。
“你们在这里作什么?”老叟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要不是老叟是武议团技研组的成员,那两名预备士恐怕都要气得动手打人了。季行云到是
脾气甚好。
“老叟不是要我带两个人来当信差,这就选出来了。”
“喔~谢啦。”
老叟对研究天人的事迹相当认真,几乎到走火入魔的境界。而自从在炎郡遇到那些神密的
人物,季行云也对天人产生莫大的兴趣。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可以讨论的人,自然就和他谈
了起来。
从小饱览群书的季行云,对各种奇特风俗民情有特别的认识,把这些事情拿出来与老叟讨
论,正是投其所好,一下子个人就高兴地谈得不知时间流逝……两个预备士只能无奈地继
续等待。
最后两个都对天人传闻有兴趣的人,相互约定有新的发现就要彼此交流。同时老叟也告诉
季行云,他怀疑南郡西部的山林区有天人活动的迹象,他就是要求那边的友人帮忙注意不
寻常的事件。
两个人聊得兴高采烈,都遗忘了苦苦等待的预备士…事实上也用不著他们了,老叟直接将
信件交给季行云。
想到可以走访南郡又可以增加对天人的了解,季行云兴奋不已。他的中希望能够透过对天
人的理解,也能了解疑是天人的苍眠月……希望能用这种方法来接近她。
※ ※ ※
作者闲话:
最近的电视广告常常可以看到许多食品打著内含丰富的益菌作为诉求,优酪乳这种靠菌种
发酵的短食效食品还可以理解。可是奶粉都藏有益菌不会太夸张吗?为了能够放得久,奶
粉不是要经过杀菌的手续,再加上长期的乾燥密封,真不知道食品商特别添加细菌是怎么
生存下来的?还是说那些益菌在奶粉中冬眠,加了热就可以把它们烫醒!?啧、会是这样
吗?(月雨怀疑是不实的广告,还是生化科技真得这么步?)
2002/08/06 月雨
第04小节
真.柳武道馆,在南郡中西算得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武馆。现任的馆主柳元司曾是武议团
的小队长,目前过著半退修的生活。武馆中人才济济,技研组员柳甄也算是该武道馆的再
传弟子。长青道馆是南郡中分馆最多、弟子最多的武馆。而真.柳武道馆则是仅此一家,
别无分店。在弟子的结构上也有很大的差异。长青道馆是一般民众练武强身的地方,当然
也培育了不少优秀的人才,但在比例上并不高。而真.柳武道馆则是属于法人的武馆,门
下的弟子除了柳家门人也聚集了许多未落世家的法人子弟以及少数送来此地习武的一般世
家子弟。来到这座道馆的门人,其目的当然不会只是练武强身这么简单,自然是希望在此
习得一身的好武艺作为将来谋身立命的基础,甚至是再度光耀门眉的踏板。武风之旺、自
然不可言语。
季行云一个人走到道馆的门口。占地广大,古色古香一建筑物伫立眼前。宽三影的大门处
于阂上的状态。门口也没人任何欢迎武议团来访的接待人员。季行云先是困惑了一下,接
著就豁然开朗。春巡的行程安排得十分严紧,而他早到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现在的真.
柳道馆一定还在忙里忙外地作准备!
带著二十余名预备士还有冰泉月眉、长青回望及刘光耀展开这武术交流之旅,已经进行到
第十天的行程。在这十天内季行云见识了不少各式武艺自然是受益良多,不过比较喜欢自
由自在季行云可有点受不了要随时招呼一大群人,不停为预备士解答问题。虽说都是武术
上的问题,饶是季行云也不可能都会解答。这群预士见到不解之处当然是求助于武术修为
最高深的队长,不少问题也是季行云想提出来与道馆讨论。被预备士先拿来问自己季行云
只好自己多加思索…所幸靠著他对真气的敏感、敏锐观察力经过努力思考还是能够拿出浅
显的解答。
十天下来他可受够了,被问烦了。但这又是身为队长的义务,不方便生气。
结束了上一座武馆,要到真.柳武道馆之还有两天的路程(用走的,长程跋涉也是春巡的
训练之一)。身为队长的季行云也就利用队长的职权,展开美名为训练成效验收实为暂时
偷闲的训练。走向真.武道馆有两条路(在一般人眼中只有一条),一是绕过挡在前方的
山丘,走官道。另一个当然就是直线前进!不理会挡在前面的山丘。
“我们现在就展开临时训练,看看上一季没人通的测验,到了现在是不是有所进步。咱们
不走官道就直接越过山林,直抵下个目标真.柳武道馆。最后抵达的五个人回到南城后要
连续执勤一个月以示惩罚。小望、刘大哥、冰泉小姐就请你们压阵,拉迷路的人一把。我
就先到终点等人。”
季行云做完了以上的宣言,就用预备士远远不及的速度越过山丘,来到真.柳武道馆。
连续跑了半天,季行云到也不觉累,只有运动后身心苏展的痛快。
人已经先到,在门外等著也是无用,季行云决定先行打扰。
走到门口,正好敲门,季行云就听闻急促的脚步声。
‘哇,听闻这座武馆是南郡水准数一数二的武馆,果然如此。客人才到门口,里面的人就
有所感应,前来应门…咦!不对!’
来应门的人速度没有降低,好像要冲破大门似地,往门口奔来!
季行云发现不对,机警地向后一跃!果然门被冲开!然后一个红色的人影由门入跑出。
“拦住她!”一个很有分量长者声音传了出来。
现在季行云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快点避开,一个是留在原地把她拦住。
聪明的人都会选择第一个方案,被一个高速飞奔的撞上可不有趣。季行云当然也知道,只
是选择了更麻烦的作法,他不但要避免被撞个正著,也要顺道把她拦住。
那个女的还可真是来势汹汹,想挡她去路,光看她的气势就有遇神杀神的决心。季行云轻
轻转身,然后一手就搭上细肩,双脚施劲,带著人就向上飞窜。
季行云这一跃大有学问,本来这个女孩是向前快跑,向上飞窜也该是飞向前方。但季行云
却化气为丝(偷师自柴门),硬将人向后拉去。感觉上像是逆风飞翔的纸飞机被风吹口,
那个女孩又惊又怒地看著季行云。本来还想赞季行云几掌,还好认得武议士的服装而作罢
。
落地,女孩不再逃跑。追她的人也在地面等待。
“喂!放开我!”女孩朝气十足,中气饱满。
季行云退了一步,看清楚这两个由武道馆跑出来的人。
女孩应该是二十初头,身态纤细、鹰目红唇,一袭朱红武装亮丽无比。略为散乱的辫子,
鲜红的缎带映著乌黑秀发。神情虽是不悦,却也可爱动人。
长者则是白发、白眉及白须。身著灰白相间的武服,体态不因年月而枯萎依然健朗。双目
放神,目光如炬、身长几达一影,可以想像曾是一名伟大丈夫。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但
也还活力十足。可见功力深厚。
那名老者,见到季行云就高兴地说道:“是武议士,欢迎之至。”
左右探头,不见他人又道:“怎么只有阁下一位?也不对,时间早了点,还是我年老了记
错时间。”
季行云笑道:“您没记错。只是我跑得快早到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老夫是真.柳武道馆现任的馆长-柳元司,那个是老夫的孙女柳思
薇。”
“在下是…”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这很简单,同行的武议士,冰泉月眉是位小姐、刘光耀也有点年
纪。那你一定是去年才入团的长青回望。还可真是年经有为,听说带队的小队长也是去跟
你一起入团的少年朗。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看你这样还比你的年龄还小,不
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你才满二十呢!”
又被误会了。没办法谁叫季行云实际也才十九岁,光依第一眼印象怎么可能会认为是少壮
二八年华的武议团小队长相联在一起。
“小薇!还不过来打声招呼!”
“哼,你好。欢迎。”柳思薇一点诚意也没有的招呼打完,马上转头就走!
“你要去那里!客人来了还乱跑!”柳元司气呼呼的念著。
“去练功啦!”
柳思薇算准了爷爷还要接待客人,肯定不能放下季行云,阻拦她离去,就大摇大摆的走开
。
“真是让你见笑了。这小妮子最后气我不让她入城闯荡,正跟我闹脾气。”
“不会。”
“唉,小薇的资质虽然比他兄长还高。但是一个女孩子,总是让人比较不放心。她就是小
心眼,看到武功比她差的哥哥都成了预备士,就一直吵著要到南城入团。真难她没办法。
”
“令孙的武功也是不凡,心质朴善、率真耿直。加入预备团也是敝团之幸。”季行云没有
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并不觉得女孩子出门在外会有什么不方便…其实应该是不够了解女性
。
柳元司不讳言地说道:“唉呀,这也是老朽的私心。儿女孙执一个个都向外发展,就只剩
小薇一个。怎么舍得连最后的贻孙之乐也放手。”
柳元司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反正你也是早到了,门人大多出外办货、整理场地。也没
办法招呼你。不如就请你帮我劝劝小薇。年轻的想法应该比较相近,也少了年纪沟通障碍
。我则赶著门下赶工,好让早到的人员能够有休憩的空间。”
“我?”季行云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临时委托。这才想到老叟对柳元司的评价-随兴所至、
独行果断。
“小薇就在西面的山崖飞瀑,很好找的。就请你想办法让她暂断念头,让我再多享几年天
伦之乐。”
“这…”
“就拜托你了。我先到村里,叫人把蔬果鱼肉先运来。晚上就可以跟年经有为的预备士开
个热热闹闹的宴会了。”
“喔、好,谢谢。…不好,等一下。”季行云被柳元司独断快速的步调所惑,根本来不及
拒绝,等到他要发生叫人时,这位曾身任季行云现职的老生先早就跑到数百影之外…
“算了,西面的山崖飞瀑吗?先去欣赏自然美景也是甚好。”季行云还是探著柳思薇留下
的足印向西而行。
第05小节
真.柳武道馆的位置在边山镇边。几乎是与黑暗山脉为邻,最初会把这座道馆建落于此的
理由已不可考,但处于这种偏远地区让门人远离尘嚣能专心习武到是不错。对喜欢山水奇
景的人也是一大享受,只不过很难留得住喜欢热闹、新鲜刺激的年轻人。
柳思薇也想离开这个连要到最近的边山镇都得走上二十余里路程的老道馆。她自认为已经
学有所成,能够出外闯番事业。见到几个兄长、师兄,都陆续离开,而且那些走掉的人武
功还都差她一大截。这叫她那能忍受。
尤其是这一次武议团来访更让她吃味,那个比她还逊的二哥竟然要以预备士的身份回来参
访。想到二哥柳仲宏会得意地跟她炫耀南城的种种,她就无法忍受。
对著千丈的飞瀑,柳思薇身形快速移动,在崖边练拳出气。
季行云利用白任教他的追迹术,本是慢慢行进,一听到银瀑落地的轰隆声响就随著水声快
速地找到瀑布。
四周是阔叶林,只有崖边百影似乎是经过刻意地整理而有一块空地。背景是一道由高空坠
下的流水,深不可测的断崖,然后才是柳思薇舞拳的空地。
这种自然奇景并不常见。断崖应是由流水冲刷而成,而另有一支流由高山汇入形成一道白
银的链条。
季行云看得煞是感到。当然也顺便欣赏柳思薇轻巧的拳舞。
啪!啪!啪!
柳思薇一套拳法打完,心中也舒坦多了。就听到一个人的鼓掌声。
转头一看,是季行云,马上把脸色绷起。
这时的她脸色红晕,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运动后的自然现像。
“你来作什么?偷看别人练功!真是不要脸。你这个叫…呃…长青回望的家伙,南城的礼
节是这样的吗?还是长青的人特别没教养。”
‘长青回望?啊!对了方才馆长硬把这个名子配给我,还没机会解释’季行云听到柳思薇
叫了长青回望的名字还左右注意了一下,以为小望已经赶到了。
季行云这个举动却又引起柳思薇的误会,她又骂道。
“摇头晃脑、贼兮兮的样子,你这家伙在可什坏主意。看你年纪轻轻,五官端正怎么行事
却不能光明磊落!”
“我即没躲躲藏藏,也没刻意掩藏气息。在这站了好一会,只是姑娘练武专心没能查觉。
更何况是贵祖父要在下过来,就算有打坏主意也不是我打的。”
季行云只是纯綷述说事实,但在柳思薇耳中听来却认为是在讽刺她武功修为低下,连人靠
近都毫无警觉。
“爷爷要你来干麻?”见到季行云最多不过二十初头就已经是武议士(还好不知道他就是
现任小队长),柳思薇心中就浮起一股莫名的厌恶,自然也不给季行云好脸色。
季行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女人缘?第一次见到苍眠月时…惨、惨到极点,不但得不
到好脸色,还被白银踩著玩,第一次碰上雷霏三人也是被她们找砸,现在遇到的这名柳思
薇更是把讨厌这两个字高挂在脸上。
‘什么年轻人比较好沟通?’季行云觉得好像不是这一回事。
即然对方是这种态度己,那也不用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柳馆长希望我规劝你再把功夫练好一点再离开武馆。话已传到你自己再多加考虑。”季
行云觉得不可能会成功,乾脆把事情讲明,算是尽到托付。
那知这句话正好引爆她被压抑的怨气,明明比她差的人都已经出外发展,就独她不准。
“看你一副神气的样子,一定对自身的武艺很有信心。反正是来进行武术交流,就让我先
见识见识武议团的水准!”
“不好吧~万一伤了姑娘,那可糟糕。”
季行云很诚恳地劝告,只能激起柳思薇不服气的心理。试想在柳思薇眼中季行云不过是与
自己年纪相近的男孩,能有多少能耐。待在真.柳武道馆的她可是鹤立同侪,从来不认为
会输给同辈的年青人。
“看打!”
柳思薇不管季行云的意愿,大喊一声直接出手。
季行云虽是意兴阑珊,但别人的拳头都欺上门了,也不得不与她交手。
柳思薇也不愧是真.柳武道馆馆长之孙,拳风飘逸、出手稳健。一出手就直取胸尖,既是
试探亦是实取。
季行云双眼一亮,知道柳思薇基础稳健,并非泛泛之辈。只是已经习惯与不弱于自身的人
对战的季行云,虽然知道柳思薇并非弱手,但与长青回颜、柳甄、颜见等人相较就如幼儿
般无力。季行云挥手,手背轻架,就化开攻击。
柳思薇当然不会认为简单一拳就能奏效,只是这毫不起眼的挥手轻架竟让手臂一震,一丝
丝的真气就此入侵。
难到自己真的如此不堪?柳思薇试探性的一拳,导出了这个结论。
‘不可能!一定只是巧合,就算是武议士也不过还是个少年,怎么可能把真气操控地如此
精妙!’柳思薇马上否定了自己责贬的想法,气走全身不再试探全力以赴。
本来以为柳思薇会知难而退,反却激起她的好胜好强之心。基于武术交流的礼节季行云也
缓缓地流动真气,作好准备。
柳思薇开始绕著季行云疾奔,寻找机会。刹那间红影崇崇刹是惊艳。季行云心如止水不为
所动,柳思薇虽是动如脱兔,但看在季行云眼里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要比速度、比灵巧那
及得上以此见长的季行云。
柳思薇施用法韦佗,绕了一会见季行云气闲神定就觉有气。好像自己是个傻瓜,一恕之下
再运起法印烈枪,刺向季行云。
法印烈枪-以贯手击出,可以远攻,可以近战。柳思薇功力较为不足,而采近战一道锐利
而结实的真气附在指尖前方,可作枪头亦可化为利刃。季行云却还看出,外表的凝实不过
是种伪装,其实这柄枪头并不稳定,只要接触到强大的外力、或是施用者自行操控都可让
它裂开,变成一片片破碎的气块,让人防不慎防。
既然知道烈枪之妙用,季行云估计以柳思薇的实力在施用韦陀之余应无力再对烈枪进行精
密的操控。也就是不用顾虑她会自行引爆烈枪。
季行云潇洒闪身,双手划圆,避过柳思薇的同时也牵引力道让她动作失衡、并且在她背上
按了一下,真气灌入,阻碍韦陀的运行。
本来这一施手就该算是胜负已分,可是柳思薇硬是不服,强提真气要再运作韦陀重组攻势
。
这一乱来,她因动作失衡,方向走边竟向断崖冲去。等她惊觉不妙之时,韦陀造成的高速
奔走又岂是功力未达精纯的她能说停就停!
就要冲下山崖!她吓得花容失色
还好有季行云。
季行云见她冲势未止,马上就明白事态,真气爆发就冲了出去。沿著断崖,弧形奔进,就
在崖边撞上柳思薇,将她扑倒,护著她、跟她一起由崖边滚离断崖。
两人滚了两圈,就在崖边两影之处女下男上面面相观。
季行云手撑起来,望向山崖。呼了口气,说道:“好险,这种地方还真不适合过招。”
柳思薇胸口小鹿乱跳。现在的季行云好像不再可憎,是这个温暖的身躯,实结可靠的胸膛
把自己保护了自己。
要是季行云这时能够哄她几句,保证骗得美人心。只是季行云心中早就被一位女性给占据
,其他的女性都只当平常的朋友看待。也许是近来指导预备士养成的习惯,季行云以说教
的语气对柳思薇说道。
“这样作可是很危险。要知道强行运作法印,很可能造成失控。所引发的危险可大可小,
冒然强行实属不智。而在战斗中,保持平衡更是首要之举。由其是以速度取胜之人动作失
衡更会造成绝大的失误,不可不慎。”
季行云的话大煞风影。本来吓得脸色发白的柳思薇马上恢复血色,转为与服装用调的鲜红
。
‘什么嘛!就会说教!多亏我还一时为他心动!’
柳思薇的心思由羞涩转为气愤。
见到她脸色大变季行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思薇由羞转怒,气极一推。还好季行云早有准备,顺势站起,只是被她推个后走。
柳思薇座起,愤而转头,却又不甘心地以眼角余光注意地季行云。
季行云被她全力一推,也可以照单全收,以力量对抗力量。只不过以季行云的习惯还是以
导力的方式化解力道,实在没有必要让胸口因力道相冲而郁闷。
心系著季行云的柳思薇,想到第一次被男孩子这样抱著、想到季行云不顾危险把自己带离
险境,又想到季行云武功高强、风度翩翩(这回由贼头贼脑变成风度翩翩),心中又恕又
喜。心思序乱之时季行云突然由眼角消失。
柳思薇突然不对,马上转头一望!还是全无人影!
她站起来,心中焦急不祥缠绕心绪。往季行云方才的位置走去,再低下观看。脚印一步一
步向后退……消失在断崖之巅。
第06小节
季行云张开眼睛,室内?草叶组成的天花版?
‘这是那里?’季行云心中提出第一个问题。
想要爬起来把身边的环境看清楚,却引来全身剧痛!痛得他又躺下。
定心回想,季行云苦笑一下。
真是无妄之灾…
‘明明就知道后面就是断崖绝壁,怎么还会如此疏忽地往后退?’虽然利用流气诀舒缓坠
势,也让自己偏移掉到河水之中。不过以高速撞击水面(只要想对速度够快,撞到水面与
撞到岩壁其实差异也不大),还是受了不小的伤,同时好像也失去意识。沈沈浮浮之中…
应该是被人救起了。
季行云先行内视…筋脉并无受损,只是多处轻微骨折、皮肉受伤。说严重到也还好,并不
是太难治的伤,只是骨折这种伤,会造成某程度的不方便。
努力催动内息加速自疗躺个一天就该能起身,至于骨伤就急不得,再如何加速新陈代谢也
非一天两天就能复原。
了解了自身的情况,季行云放下心,左右转头打量这间房子。
这似乎是间非常简陋的房子,甚至还不能称得上是房子。至少缺了一般屋子该有的墙壁,
四面仅用简单的木版搭起围栏…好像没有门也没留通路。季行云再看仔细,这…还是当作
小屋好了…并无正常的梁柱,屋顶是架在六棵树木之间,其中一棵树正好长在小屋中间,
另外五棵则是排成一个歪歪斜斜的五边形。屋顶利用树干、辅以树藤作为架蓠,再铺上大
片的树叶、茅草,达到遮阳避雨的功能。
房内空荡,一旁放有几个木制的简架,上面似乎放置了些许药草。另一旁则有猎弓、箭袋
与另一座以木藤编制而成的…躺椅…还是床?其中一面…蓠芭上挂有不少果乾、毛皮。
‘是谁救了我?会是某种山林居民、还是未开化的民族?’季行云见到所处的环境心中并
无不安,反而觉得新奇。
心思至此,季行云又把目光放到猎弓之上。
虽然是木制的猎弓,却是以三种材质复合而成。中间部位是某种坚木,雕琢精细。向两侧
延伸的部位为青色木质,不加雕琢,但其中似乎蕴藏某种能量,似真气又不是真气。最后
由三分之二处镶接至两端的部位又不知是何种木材…又似硬藤,既任且硬。那弓弦也不知
为何物组成带著某种光华,彷佛有著命力。季行云思量了一下,这种猎弓恐怕连兵器铸造
厂的厂长庄曜安看了都要为之赞叹。
‘这房子看是文化未开,但这把猎弓又显出惊人的工艺。是怎样人住在这地方?’季行云
的好奇心更是炽热。
又等了一会,天色已暗。
总算有人出现。一男一女直接翻过围篱进入屋内。
这男的身披著一件兽皮背心,手腕亦带著兽皮护腕。脖子上还著一条由兽牙兽爪组成的项
炼。就连鞋子都像取自于某一只可怜的生物。那女孩也是一身兽皮衣物,不过又以不少树
叶点缀,简单的毛皮衣物让她的身裁一览无遗。
季行云见到这种近似野人的装拌,眼睛张得斗大,心中也开始担心是否能够与之沟通。
天色虽暗,不过那女孩一跳进来,就高兴地叫著。
“阿哥~他醒了。”
那男人只是点点头,就往木架走去,取出一些药材放进瓦罐,走了出去。
那女孩蹲到季行云身边,灵活的双眼好奇地看著季行云。
“你打那来?怎会随溪飘浮?对了,我叫红叶、阿哥叫青木,你叫什?”
“在下季行云,谢谢红小姐相救之恩。我因为不小心跌下山崖,摔进河中。
“不要叫我小姐,我还称不上小姐。你可以跟阿哥一样叫我叶子、或叫我红叶。”
“那你也称我为小云就可以了。”
这时青木又走了进入,同时提了一个小灯-不用火,而是装满了萤火虫之类的飞虫。
他神色冷漠,语气似乎有所不满。
“叶子,去通知真知大人客人已经醒了。”
红叶伸伸舌头,偷偷作了个鬼脸才轻巧地跑开。一下子就没入林中。
“你好,我叫青木。”青木的口气一点也不好:“你是城里的人吧~伤好了就快点离开。
我们不欢迎来自城镇的破坏者。”
来自城镇的破坏者?季行云无法理解地眨眨眼。
“我正在帮你煎药,再等一回就能服用。用完药后,我再拿点吃的过来。你已经晕迷了一
天一夜,身子还很虚弱,所以请先专心养病。有问题等真知大人过来后再说。”
说完,青木就走到藤椅旁,拿了一堆木只就开始一根、一根地削。
青木摆明了就不想和季行云谈话,季行云无事可作,只好看著青木削著细长的木头。
这一看季行云可吃惊了,青木用的不过是一把石刀,可是削起那木头可不比锐利的钢刀还
差。只见青木动作纯熟,一下子就削好了二十余根细长圆滑的木条。接著他又由一个毛皮
袋子中倒出一堆像是箭头的东西…季行云猜猜想他会是要制造羽箭吗?
果然,青木随手一弹,木条前端就裂开,他熟练地将箭头镶上,再用像是发丝般的细绳把
箭头固定。一会又用类似的方法在箭尾安上羽毛。然后闭上一眼把完成弓箭垂直放到眼前
,再进行箭头、羽毛的调整。不到三分钟,就做好一只弓箭。
青木专心不语地工作。季行云也好奇地观察,同时佩服的心油然而升。
当青木完成第十二只弓箭时,季行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把弓也是您制作的吗?”
青木抬头,望向季行云。停了两秒,才道:“不,是我兄长制作。”
一答完又低头继续工作。
季行云心中有无数需要满足的疑问,可是对方十分冷漠,叫季行云的好奇心像只虫子在他
身上钻来钻去,奇痒无比、十分难过。
好不容易等到青木把材料用尽,完成二十余只箭。季行云才想向他提问题,青木马上又跳
出围篱。
季行云失望地看著他离去…他却又轻巧地越过围篱,手上还拿著正冒著热气的瓦罐。
当他把季行云扶起要喂药时,季行云才发现这瓦罐装有八分满的草药,而且没有盖子。青
木就这样空手拿著火烫的瓦罐、跳过围篱,却一滴草药也没溅出。
再观察青木,却也不觉功力如何。
带著更多的疑问,季行云慢慢地把药水喝完。
喂完药,青木又回到藤椅之旁。拿起猎弓,盘腿而坐,一手持弓、一手轻拉弓弦状似拉弓
,双眼慢慢闭上…像是要进入冥思之貌。
“你是森林的眷属吧?”季行云突然脱口而出。
青木闻言,马上跳了起来,带著疑问与警戒的神情紧盯季行云,同时箭已上弦拉弓待射。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季行云眨眨眼,脑筋急转。
“阿哥,我们回来了~”远远地,传来红叶的声音。
青木把弓放下,骄傲的说:“没错,我是木之部族。但你怎么会知道!”
第07小节
季行云原本以为红叶会带一个人过来,却见她带了一男一女回来。
这对男女一个老、一个少。穿著的风格与青木兄姊截然不同,勉强算是季行云习惯 的服饰
。
青木见到两位,马上就恭敬地说道:“真知大人,这人已经醒了。不知要如何处置 才好?
”
“让我先看看。”那位看似五、六十岁的年长男士回话。
“随便。”另一位可能是三十左右的女士也答话。
这一男一女互望了一眼。女士作了个手势,都被称为真知大人的男士说道。
“青木头,你这木头脑袋。见我们姊弟过来,就不要再叫我们真知大人了。听得多 拗口。
随便一点就叫我春爷、老春。要是真的改不过口就叫一声春苏先生。别叫得这 么正式。听
起来怪难过的。”
姊弟?季行云觉得怎么看都属兄妹的成份,就是父女也不夸张,怎么会是姊弟!
“是的,春苏真知大人。您看这位‘客人’的伤有没有办法让他明早就离开。”
这名春苏真知大人口中呢喃,好像在抱怨青木的死脑筋。
“喂、喂,你把我当神仙啦?治伤可是你们长老的事,我不过看在帮我照顾药园的 份上,
在长老们离开之时代行其职。可别把太麻烦的事推到我头上。”春苏不满也自 言自语。
“春爷爷~反正您不是想要试试您种植的药草。就试试看嘛!”红叶在一旁撒娇。
“不行、不行。那些草药要发挥功效,又不单是靠其药性,还得配合真气作用才能 发挥全
效。这小子又不知是什来历,万一出了岔子,可不划算。而且要是他出去后乱 宣传,最后
倒霉的人可不是我。”
“不然直接把他送出去。丢在大路之旁,等城镇的人经过自然会把他送去医治。”
青木说道。
“阿哥,不行啦!你不是常说城市人最没良心。那会帮助一位非亲非故的路人。而 且这地
方又没什城市人出入。要是几天遇不到人,反而碰上吃人的野兽怎么办!”
“你们就照顾他,直到这人可以自己行动,再送他出林不就得了。”那位女的真知 大人提
出意见。
“好啊~”红叶高兴地贺采。
“冬藏真知大人…这不好吧~这个人不知道要人照顾多久。收留一个破坏者总是不 妥。”
“也不用多久,只要给我五天就够了。如果能有适当药材我有把握三天后就能行动 自如,
自行离开。”季行云忍不位发言了。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青木生气的斥责,又冷冷的说。
“你也别说傻话。这么重的伤,别说五天,就是十天半月也不见得会好。”
季行云这话却引起春苏的兴趣。
“小娃儿到说说看,要那些药材才能让你在三天内完复?”
“讲了我想也没用。”季行云心想乾老师的药方所需的材料那是这种地方能寻到。
春苏生气的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好!听我道来,光是百结石果花这项稀有的药物你就绝对拿不出来!”
季行云心想反正没什希望,谁给他听听,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小思意,看你是要乾果还是鲜果、五十年果还是百年果都没问题。”春苏得意地 说。
季行云惊奇的目光一闪而过,又道:“那百迦草、石别子、子心兰、照阳草、还月 花、紫
分石呢?”
“行、没问题~小事一桩。”春苏先生更显得意,子都快翘起来了。
“等一下!”冬藏这时紧急喊停,带著疑问的神眼道:“这不是骨九奕的主要配 方!”
季行云奇道:“奶怎么知道我要配的药方之名?”
春苏与冬藏两人交换了眼神。
春苏吸了口气,才问:“小娃儿,你叫丰uw字?”
“他叫季行云,春爷爷有什么问题吗?”红叶抢著回答。
“季行云?不会吧~”春苏露出为难的神眼,不理红叶望向冬藏。冬藏耸耸肩,摇 摇头。
春苏又仔细问道:“季节的季、行动的行、天上飘的云?”
季行云点点头。心中大感不解,自己的名字有什古怪吗?
春苏转向青木,说道:“这小娃儿就请你先照顾一阵子。我有点事要跟冬藏商量一 下,顺
备去拿药材过来,明早再见。”
说完两人就直接半飘半浮地离开小屋。
季行云眨眨眼,怀疑自己的双眼是否看错,那两人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就这样飘 走…这
是功夫还是特异功能,初人称为“真知大人”果然有点门道。
青木这时还是不给季行云好脸色,说道:“晚了,早点休息。早点好、早点走 人。”然后
就走向藤椅,躺下休息。
红叶却取下几颗乾果坐到季行云身旁,好心地喂他食用。然后开始向他东问西问。
从城市的房子长什么样子,有什东西、吃些什么,无不好奇。季行云心中扬起一片十 分亲
切的感觉,好像看到自己的影子,红叶就好像方入南城的自己。好奇地双眼想要 一窥世界
的风貌…
乾果清淡而味美,红叶亲切而天真,季行云虽在卧病在床却也甚觉享受。对红叶也 就知无
不言、言无不尽,两人像是相见恨晚,畅谈甚欢。
青木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怒目瞪了几次季行云。季行云只当没看见,气得他只好 翻身背
向两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08小节
真.柳武道馆来了一群客人,这些人无不怨声载道。并非武道馆招待不周,客人们也不会
讨厌武馆。他们抱怨的对像根本就不是真.柳武道馆,而是他们的最高领队-武议团第四
大队第一中队所属第一小队长季行云。
好的路不走却硬要他们穿越一片原始的山林,虽然这些预备士们都有惊无险地抵达目的
地,但一路上与猛兽格斗、被蚊虫叮咬、为毒草刺芒所伤。纵然团员们都提早到达但各个
都吃了不等苦头,自然是怨气上升。
到了真.柳武道馆,预备士们都发现一件事:武议士们怎么都不见人影,就连一路上最照
顾众人的冰泉月眉也在安排好众人休息的房间后就不见消失不见。这些预备士们至少都累
了一天一夜,见到舒适的床铺,个个都累得趴下,对武议士的行动也就不多加关心,也没
多余的心思去揣测。
柳元司馆长慎重地把武议们请来。茶室内就柳元司馆长、柳思薇与三名武议士相对而坐。
聊元司面色凝重,他的孙女柳思薇面容憔悴又是焦虑又是伤心。
见到三位武议士,聊元司却不觉得其中有人符合来涵中关于队长的描述,便问。 “你们
队长呢?”
“他应该早就到了。”刘光耀回答。
“算了,这时紧急,等不到他了。”柳元司心乱,也不再意细节,没想到参加巡礼的武议
士有四位,这边三位、前一天一位,那队长就一定是其中一名。
“我以非常遗憾的心情要向各位报告一件事…”柳元司的老脸似乎快挂不住的样子,停了
一下才继续说道:“昨天接近中午最先来到本馆的武议士-长青回望先生…不幸在西面不
远的断崖,坠崖失踪、生.死.不.明~”
刘光耀大声地笑了。长青回望指指馆长又指指自己,也不知该生气这位曾为武议士的长者
的咀咒,还是要觉得好笑。冰泉月眉难得也解除她的扑克脸。她张大双眼看看柳馆长,又
转向长青回望,好像在说:‘你那时候坠崖了?我怎么都没发现!’
柳元司以非常沉重的心情向武议士们告知这件事,却换得三人的嘲笑,老脸真的挂不住了
。恕气一发骂道。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队友失踪了!还有心情欢娱大笑!”
刘光耀见聊馆长生气了,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好不容易才以比较正经的语气说道:“馆
长…你却定长青回望坠崖失踪?”
“当然!这可是我宝贝孙女亲眼所见!”
柳思薇神色凄然地点头。
“喂,你自我介绍一下好了。”刘光耀实在忍不住了,叫坠崖失踪生死不明的长青回望自
己解释。
“柳馆长。敢问前辈在何时见过在下。在下守着殿后的预备士最后才抵达贵馆,又怎能在
昨日坠下这附近的断崖?”
“就在昨天快中午的时候,我遇上了长青回望,因为敝馆还没作好准备就请他到西面的断
崖附近指导小孙…然后…等一下,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下就是长青回望。不过我昨天还在半路,既没遇到馆长,更没去过有断崖的地方。”
“那…那个人是谁?”聊元司喃喃地问着。
刘光耀这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祖孙两人,对他们的精神状况感到叹惜。
一直尽力保持冷静的冰泉月眉这时说话了。
“柳馆长,不知您昨日遇到的人容貌如何,有何特微?你又为何把他当作长青回望?”
“那人年纪经,武功不赖又穿着武议士的衣服,对是长青回望会是谁?”柳元司说出了这
自以为是的目看法。
到是柳思薇客观一点,说道。
“我已经请画师将他的容貌描绘出来。为了方便寻人,明日一早就要贴出告示请求搜救协
助。”
说完,她就由怀中拿出一幅画像。
像一摊开,不就是小队长季行云!虽然少了几分稚气、多了英雄气概,不过绝对就是季
行云。
三位武议士你望我、我望你,神情尴尬而为难。最后还是由冰泉月眉回答。
“柳馆长…虽然很难启口,不过坠崖的正是现任队长季行云。”
“什么!”知道坠崖的人是季行云,对事态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将问题的层次又提高了
一个层级。
“馆长,明日预定的活动就此取消。现在先我们讨论一下搜救的行动。请您聘请熟悉地理
的向导,并列出可能的范围,我好安排预备士们进行搜索。”
柳元司露出苦笑,说道:“好,思薇。你马上跑一趟镇上。喂~来人,把地图给我拿来…
”
刘光耀与长青回望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想到: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意外发生?
处在边山镇外的真.柳武道馆的武议士们为了季行云而焦头烂耳,在西面数十里已经快进
入黑暗山脉的密林深处,也有两个人为了季行云而争论著。
“怎么会这样,我们又碰上了!”冬藏埋怨着。
“说清楚。又碰上的人是你,不是我。”春苏登出更正。
“反正就是遇上麻烦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什么要做的吗?”春苏在他的房舍中东翻西找,要把骨九奕所需要药材备齐,对
季行云的事并对热衷。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他身上还没被打入记号,不就代表我们是第一个遇上他的
人。那不就得负责评核那个小娃儿?”冬藏的语调有点提高。
“我的好姊姊,那你就去负责啊?嗯,找到了。这石别子用途不大,我还以为这边没货了
。”
“要我负责!才不要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还要我再来一次?免谈!”
“那就当作没看到不就成了。”春苏不负责任地说着。
冬藏停了一下,眨眨眼。
“也对…不对!你这小子,就会种些花花草草。怎么可以对可能是未来的发言人识而不见
。一天到晚就只懂得看顾那此药弃草,我看一点也不像是姓季的人!”
这句话可让春苏生气了。
“我不像,那你呢?只会舞刀弄枪,又有那一点符合季家的风格!”
“乱讲!本姑娘可是道道地地的季氏人种。只不过研究的是各种民族的武学文化。”
“喔~那小弟也是钻研各地区的植物与文化的关系。而且还成就非凡。那像你,一点收获
也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怒目相对,目不眨眼地瞪了好一会。春苏总算先行退让。
“姊姊啊~你就别管那小子了。要当他的侦视者也行,不过请严守侦视者的本份。请默默
地看着他就好,千万别再多事。”
“我那时候多事了!”
“还说没有,那个季行风流不是被你稍微指点一下,才有往后的‘成就’吗?” 冬藏抗
辩道:“跟我有啥关系!是他自己底子好,有没有我多话都会一样。而且实力变强对本性
好的人,也只有好处没坏处。要怪就要怪他老子没把孩子教好!” “好啦,算你没错。
”春苏看到冬藏都已经把拳头提起来,马上向她妥协。
“什么叫算我没错。我本来就没错!”
春苏这时把药材备齐了,才开始认真思考季行云的事。
“我们的发言人好像真的干腻了。才知道第一个儿子被打回票,没多久就马上再生一个…
还真有效率。不过这小娃儿的实力也太差了。看到人跟本就无法相像那会是季星移的孩子
。”
“季流风也不怎么样啊,我也无法把他跟明清璇联想在一起。”
春苏以责备的眼光看了看冬藏,半叹气地说道:“那能以你的标准来看人。”
“也对啦~你说的到也真切。这个季行云真的比那个季流风差很多。一定是星移那个家伙
的品种不稳定,才会这样。”
冬藏无力地说。
“喂!我的好姊姊,这是那门子的说法。要说品不良,清璇也得有一半的责任,那能只怪
男生。而且这跟品种无关,是教育的问题。我想一定是我们的发言人觉得把一个武功太高
的人放入实力平凡的人之中,容易让那小鬼学坏。所以才故意把季行云的实力调整得配合
一般的民众。”
“有这回事吗?”冬藏觉得季流风跟武功太高好像攀不上边。
“一定是的。”
春藏又看了看冬藏,又道:“我的好姊姊,你也不要用跟监或是用气锁的方式观察他。我
去弄个真视仪,无聊的时候再打开机器,看看那小娃儿干了什么事。既不费神,也不用担
心被发现。随便找个地方翘着两郎腿就可以达成侦视者的义务。” “那多无聊~”
“我就怕你又多事了。”
“好啦,可是你怎么把发讯器放到他身上?”
“这简单。我现在可是他的主治医生,要在他身上弄些手脚有啥问题。”
“那你就是一号考评者。”冬藏笑嘻嘻地说。
“没问题~我先走一趟北国(注)。你可别对那小娃儿乱来,天亮前我就会回来。”春苏
又慎重叮宁。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以为相同的错误我会犯下两次吗!”冬藏好气没气的说着。
第09小节
天未明,青木持弓冥思一个多小时后,就带着弓箭离开小屋。
红叶见到兄长离开后,与季行云的谈话更是不用忌讳。聊了好一会,季行云才明白,他们
真的是夜俱人中的一支-木之部族。而他们两兄妹是这一带的守林员。
至于夜俱人真正的村落则是在森林的更深处。季行云所处地方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算
是比较靠近城镇的一个休息处。这个地方通常只有红叶与青木两兄妹才会使用。
“守林员?你们在守什么?”季行云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说是守林员,不如说是造林者。为了要维持森林的面积,我们可要与那些砍
树的人比赛。看是我们培育林地的速度快,还是森林消失的速度快。”
“那你们一定赢不了。”
一棵树要长成少说也要数年、至数百年的时时,而砍一棵树只消几十分钟。那种得过砍树
的速度。
红叶乐观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最近情况有在改善。因为春爷爷提供了成长速
度快上十倍的神奇种子。只是这种树的灵气却只有同种树的一半不到,而且寿命则不到十
分之一。”
季行云想了一下,应该不只这个原因。他们现在所处之处已经是极为偏远之处。
再往西进就要抵达连绵的黑暗山脉,法天的开发大抵也到这个地方。
这边的伐木行为因应纯粹是为了优质的木材,而不是为了与林争地。不然,任他们再用心
培育林地,也赶不上大肆破壤的速度。
“不过你们何必执着于森林呢?也不与法天进行交流?”
“森林就是我们的家啊~也是吾等力量的来源。怎能舍去。而且早在几百年前就跟法天交
涉过了,只是好像完全无法沟通。所以长老们在不想制造杀戮的情况下,就要求族人往西
退去。”
红叶又道:“你们城市人也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大地的灵气。而且既不善用天之气
也不会引导地之灵,却也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还会饲养一大堆动物,拿来当交通工具,养
来杀、养来取其毛皮。好残忍喔!那不是与其他的生物交好后又背叛它们吗?(注)”
季行云想了想,就道:“也许法天的人看到你们才觉奇怪呢。”
“会吗?”红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们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你提到运用天地的灵气又是怎么回事呢?”季行云又好奇地问了。
“你不知道吗?”红叶热心地说:“我示范给你看!”
红叶走离季行云几步。以自然的体态巧立,然后闭上双眼、自然下垂上双手略为上扬。风
由四面八方飘向小屋、集中到红叶身边。温柔的风、微弱的风,若有似无在红叶身上游走
。
靶觉敏锐的人才能发现这集中到红叶身上的风。季行云则又有另一种发现。
那是风,但不是风,是种风,是能量的风。类似真气又不是真气,像是遍部于周遭四界,
但又有所不同。
季行云也闭上双眼、封闭听觉、切断触觉,强迫自己只用一种知觉-真气的知觉。
万物能量的活动又含糊笼统地被他所观察。以红叶为中心中心了一种特殊的生命能量。这
种生命能在这个地方是四方遍部,但在南城那种高度城市化的都市又不是那么常见。季行
云再仔细探求这能量的来源…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植物,成为小屋梁柱的大树,林间的小草
,伫立在山区千面年的古木……来自森林一切的植物。
那生命的能量流入红叶的体内又流出她的身体,她彷佛也成一了株植物~
慢慢地,红叶散去生命的能量…季行云也睁开双眼。
“太、太令人惊奇了~”季行云由衷地感叹。
“你能察觉吗~好高兴,你果然跟那些只会破坏大地之灵的人不一样。”红叶十分高兴的
样子。
红叶又说道:“我年纪还小,只会与大地之灵沟通。天之气就完全无法体会。而且还得透
过真物才能办到。”
“真物?”
“喔,你不知道吗?我用的真物就是这个。”红叶指了一直挂在身上的一环树叶,季行云
还一直以为那是衣服的一部分。
现在仔细用心一看,却发现那像是项炼又像是围兜的一圈树叶竟然还是活的!
“阿哥,可就厉利多了。运用真物就能引用天之气呢!”红叶好像是在炫耀自己引以为荣
的哥哥。
“他的“真物”是那把弓吗?”
“你真聪明!”
“小叶子!胡说些什么!”屋外这时却传来一阵斥责。青木这时已经回来了,听到红叶在
外人解说部族之事,怒容现于脸上。
“阿哥,你回来了!”红叶像是被抓到偷吃糖的小孩,先向季行云做了个鬼脸才转向青木
。
“啊!怎么回事,他不是阳桧哥吗!”
红叶转身后竟然看到青木扶着另一名夜俱族的男子。
“还不快来帮忙!”
青木将阳桧交由红叶搀扶,就先跳入房内,跑向草药柜。
阳桧的情况十分糟糕。腹部似乎被斧头砍伤,血流不止。人已经失去意识。
“可恶!”青木抓了几把药草,就往伤处敷去。但伤口过来,一点效用也没有。
青木怨恨着看着阳桧渐渐失去生命。
“红叶,扶我一把。让我看看。”季行云见到有人有受重伤,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想要
为伤者诊疗。
“喔!好!”
青木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地,锐利如剑的目光一直盯着季行云。
“不用你虚伪的好心!”
“阿哥,让他试试又不会怎样!”
季行云每走一步就牵动脆裂骨伤,强忍痛感,脸色发白在红叶的帮助下才走到藤椅旁边。
人命关天,季行云运起伏逆清心诀。让自己定下心来,暂时抛开全身的痛疼。
阳桧的伤,果然很重。受伤之后又强行奔跑,更是严重失血…
季行云心一横,往他身上几处要穴点去。血止住了!。
“有清水吗?有红品胶这种药吗?另外请给我青泽草、红雪花,不然半天癸也行。另外…
”
季行云一下子就念了一串药名。
“你这城市人想命令我吗!”青木生长地叫着。
季行云更火大的叫回去:“我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这里有一个人快死了,我得想办法
帮他与死神对抗!”
“你!小叶子,快去取清水过来!”青木咆哮着,然后又往草药柜跑去。
季行云这时也没闲着,把阳桧伤处的毛皮衣物扯开…血肉模糊。
“没有红品胶,也没有清泽草,但我可以去采清泽草。其它的你看看。”
“清水来了!”
两兄妹的动作都是超快。
“水不够再去提!”
季行云把自己身上的一包药粉全部倒入水壶中,就开始清理伤口。同时飞快地上药,还硬
是催动真气马上制造真元气,活化阳桧的伤口附近的细胞组织,进行紧急的处理。
本来还想进行伤口的缝合,不过这个地方的针粗的可以,线…就不提了,根本就不知如何
消毒起。
最后季行云用了一片大腿般大小的松青叶包覆整个伤处,算是完成紧急处理。季行云完事
后人也累垮了,体内的真气也几乎耗尽。
青木把季行云抬回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季行云。
“不用道谢。他还在危险期,能不能渡过死神的招呼还是个问题。”
“我又没打算向你道谢!”青木好像被人看破心事而生气。
“阳桧哥怎么会受伤?”红叶关心地问。
“哼!还不是可恶的城市人!”青木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季行云。
“城市人又怎么了~”
“春爷爷!您来的正好!”红叶见到春苏与冬藏的到来知道阳桧一定有救了,高兴地欢呼
着。
“春苏真知大人、冬藏真知大人。”
“我不是常告诉你心中不要怀有怨恨吗?也要试着与他人好好…耶这不正是阳桧那小伙子
。伤得真重!”
“春爷爷,快看看阳桧哥。”红叶急着要拉春苏帮阳桧诊疗。
“外伤,还是让你来。”
冬藏瞄了一眼阳桧就道:“我也没什么可做的。都已经处理好了。青木那时学了这手工夫
?”
“不,不是我。是客人。”
“呦,可稀奇了。我开几道处方,你弄给阳桧服用。再来就靠他的求生识志。”
春苏对青木道。
青木、红叶接过药方,就急着到林中寻药,离开了。
冬藏、春苏两人带着欣慰与好奇的神色对着季行云。
“再来该处理你的伤势”春苏道。
“骨九奕我们已经配给了,放心不会弄痛你的”冬藏也露出善意的笑容
奇怪,季行云怎么觉得冬藏的笑容有点像长青回颜找对手时的那种笑容…
春苏手指轻点,季行云就昏了过去。
※ ※ ※
作者闲话:
历经两个月无助彷徨的失业,终于找到工作了…只是mis?月雨去当一间分公司的mis,却
连mis这个名词的意义都不甚了解…会不会做不到一个月就被判定出局呢?
说mis(这到底是那几个英字的缩写?)好听,其实也不过去管管工司里的电脑与内部的区
域网路,再说白一点就是电脑杂工。虽然月雨也不是很懂…公司的要求也是不算太高啦(
希望如此)~只是据说还要帮忙翻译英文文件…这、这…对一个英文曾三修的人…前途可
虑…(不知是月雨失策还是雇用的工司失策)
因为白天有了正职的工作,不再是东边打打杂、西边帮帮忙,早上上网寄履历、下午翻报
找工作,等待的时间就拼命写小说……所以、开始减产。
2002/08/19 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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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俱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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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小节
时近中午,季行云被吵闹叫骂的声音叫醒。
他揉揉双眼,看到简陋的小屋可热闹了。除了原本的青木、红叶兄姊与伤患阳桧之外,又
来了五位身穿兽皮、树叶、麻藤等等材料衣物的夜俱人。
红叶与躺在藤椅上的阳桧没有参与他们的争吵。阳桧还在与死神斗争,当然不可能参与这
场争辩。红叶则是兴趣阑珊,无聊地坐在季行云身旁不远处。
季行云骤了骤眉,觉得这几个人怎么一点也不体贴病人,就算讨厌来自南城的自己也该为
另一名伤者著想,要吵也该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吵。
觉得不满的季行云起身而坐…他顺利地坐起。
季行云惊讶地动动手、扭扭腰、蠕动筋骨…好了…全好了…连内息也补满了…
他惊讶地眨眨眼,又捏了自己的脸颊。
‘好痛!不是梦,是真的!’季行云还是一附吃惊的神色,心想:‘难到骨九奕功效如此
神奇…可是内息却也不该补满!?’
“小云,你醒啦~”无聊地看著青木等人争吵的红叶见到季行云坐起,表情有点高兴,但
也点无奈。
“这么吵~还醒不来吗?”
红叶一副认同的样子,又道:“春爷爷说你的伤外表起来已经好了,不过实际上骨头还很
脆弱。说什只有外层算是黏起来了,里面还是破破烂烂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看起来好了,但是还没有全好…反正可以自由行动,却不能太激烈运动的意思。
”季行云觉得要解释很麻烦,不如就简单地把目前的状态说明即可。
“那…那你不就要走了…”红叶的表情十分失望。
“到也不急…只是…”季行云个人虽然对夜俱人很有兴趣,不过这里的人好像不是很欢迎
他…至少青木就把反感直接表现在脸上。
这时在争吵的一名夜俱人女性看到季行云已经坐起。双眼怒火一发,直接冲到季行云身旁
,一把就将季行云提起…
季行云可头痛了。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到也不见得会怕这几个夜俱人,只是他们好歹也有个
救命之恩…到人家里作客,总要遵守客人的礼节。而且这女孩处于伤痛之中实在也不必与
她计较。
“你这瘟神!阳桧要是有个万一,我决对不饶你!”这个女孩的语气又是悲恸又是激动,
好像恨不得将季行云一把掐死。
“阿妹~不得无礼。”另一位装束与她十分相似的夜俱人女性跑到她身边劝阻。
季行云大叹倒楣,怎么老是遇到这种女人…
这一闹,所有夜俱人的眼光可集中到季行云身。
其中一名叫红杉的男子道:“阿哥的伤,谢谢你。”
“没什么…”季行云的说还没说完,红杉就道。
“不过,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请你快点离开。这里不欢迎自城市的破坏者。”
另一个腰系小斧,名为薪柞的夜俱人叫道:“留他做什么。不如让我一斧砍了!”
与他同行背了一个大斧,名为香檀的男子说道:“阿弟,别乱说话。好歹他也救了阳桧一
命。就算不是,也不能毫无理由地乱伤人。”
“哼!这种毒瘤,能算是人吗!”薪柞不满地嘟啷著。
“够了,这个城市人的去留不该由我们决定。只是青木,我认为还是快点让他离开的好。
”那名年长的夜俱人女性似乎颇有地位,一说话,其他人马上闭嘴。
“红杉,你大哥受伤了。那片林你一个恐怕照料不来。我会请长老派人过来。你就专心照
料阳桧。香檀,阳桧他们的地方就请你先暂时多费心一点。”
“好的。银杏阿姊。”
薪柞却是不满的说:“还有什么好照料的,都快成了秃林。我们辛苦地种一棵,还没养大
,就有许多老木被杀!这算什么!”
“阿姊!不如我们把那些砍杀老木的歹徒赶走。不是一劳永逸。”
“淡橙,这是什么话!不论如何,不能随便伤人!”
淡橙十分不服气地骂道:“不准伤人?城市人可不这么想!我们不伤人,他们可过份了!
阳桧都被弄成这样!还不为他报仇吗!”
“不准乱来!我会亲自去会见长老。没有长老的指示,绝对不准对外人出手!”
“吓吓他们总行吧~”
“淡橙!”银杏严厉地看著淡澄,她也不示弱地盯回去。
银杏无奈地说道:“难到你们想引起兵燹吗?城市的态度虽然恶劣可也罪不至死。所有的
生物都有运动自然资源权利,虽然有些人过分了点。但是我们也没有权力强迫他人。城市
人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把森哥照顾好。其他的就看天地的安
排。”
“青木、香檀,这边暂时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一趟圣林。有事请跟真知大人商量…在我与
长老回来之前不要妄动。”
“好。”香檀回答。
青木却没应声。
“青木!”
“好。我不会主动找城市人的麻烦。”
银杏看了看愤恨不平的同胞,心中烦杂无比。无法放心,但又不得离开。叹了口气像飞雁
般,轻灵地离开了。
“青木,我两兄弟也该走了。”香檀也告别离开。
青木看了看淡登,她回答:“我留在与红杉一同这看顾阳桧。”
“好吧~我也该去林中巡视。小叶子,我们走。”
“不要啦,阿哥你自己去。我编件新衣。”
青木用怀疑的目光看著红叶…叹了口气,然后对季行云说道。
“季先生。依真知大人所示,你已无大碍。晚上我就送你到附地的村落。”
青木又转向红叶,见他不理自己,自顾地选取毛皮。最青木还是单独出发。
※ ※ ※
作者闲话:
说起来月雨的记性一直很差,常会东忘西漏的。由其是人名,专有名词。看小说时,人名
对月雨意义不大,因为月雨是以剧情与人物的表现来记忆一个人物。就以大唐双龙传来说
,出现许许多多人物,还会过了许多集才又冒出来的人,看到人名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谁。
一定要再看下去才发现原来就是‘那个人’。
表现在写作上,就会出现把名字搞混的情况…啧、真是糟糕。造成看官们的不解真是抱歉
了。有发现又弄错的,尽请提出。
另外因为最近常要自我充实,所以能用在写作的事间就变小了。两天更新一次大概是办不
到了,至少一周会尽力更新两天。
2002/08/21 月雨
第11小节
小屋中五个人分成两边。季行云与红叶正闲聊著,红杉与淡橙用心地照顾阳桧。
季行云虽然有红叶陪著,不过心情一点也不好。
淡橙偶尔抬头,或转向季行云时都不忘送他一个厌恶痛绝的眼神。红杉的情况虽然好一点
,不过也没正眼看过季行云,彷佛把他当成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任何人面对这种对待,又难能有著好心情。
季行云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觉得该对救命之人好好道谢。同时也对夜俱人有著未大的好奇
…只是他们对外人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领教。幸好还有红叶的热心招待,不然伤势已愈
的季行云走就自行离去。
红叶见到季行云心情不佳,又看到红杉与淡橙的态度。于是提议。
“小云,我们去逛逛。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天然的冷泉,很好玩喔~”
“真的…可是你不是正在做新衣服吗?”季行云一听自然很高兴。
“没关系~这衣服又不急。”
说罢,红叶就拉著季行云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出小屋。
两人离开不久后,淡橙也起身离。
“红杉,我再搜集真知大人明列的药草。这儿就交给你了。”
关心自己兄长的红杉只点点头,也无心再多作回应,担心的目光一直放在阳桧身上。
在这靠近黑暗山脉的山区森林,可是满布荆棘、崎岖难行。夜俱人在此间活动竟然也没被
他们走出路来。
不过这对红叶与季行云根本无妨。红叶有时走在树上、有时落在岩石、有时草上轻点,在
这密林之中有如自家庭院一般悠闲漫步。更难得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可能地保持森林
的原貌,不妄伤一株小草、不破坏一片叶子。
季行云紧随而行,也是悠游自得彷佛又回到深山的生活。
红叶突然停在一棵大树之上。
“你看那是山狒,很可爱吧~”
“喔~真是难得一见。据说山狒是山中的智者,也是天生的造林者。更是少见稀有的动物
。”
红叶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还以为城市人什么都不懂呢!”
“哈~总有一两个例外。”
红叶又随手采了两棵树果,将一棵交给季行云。
正要张嘴开咬之时,季行云阻道:“这果子还没熟,吃不得。”
红叶不信布邪,张口一咬…恶~又涩又苦,她连忙吐出。
季行云小声笑著也摘了两颗树果,说道:“这就没问题了。”
红叶先是怀疑,咬了一口,才露出欢欣的表情。
“真不知道谁才是住在森林的人了。小云好厉害,跟阿哥一样。看来我还有得学呢!”
“这也没什么。”
季行云自小就长在深山,而且还是更险峻的高山,对于森林熟悉也不过了。与同是爱好森
林的红叶相处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要是其他人也能成为朋友该有多好。’季行云想到这里,又不免叹息。
山中的一处清泉。说是自然的奥妙也不过分。
水泉的四周布满清香的香木,阳光由密林的空隙撒下,映照著泉水波光荡漾。而经过水泉
长期地流动与冲涮,泉地为光滑的岩石,泉岸靠近上方的多为泥土,下方则土石相间。树
根抓著泥土,也成了边岸的一部分。
经过岩石自然过滤后的清澈无比的净水,由水泉底部涌出,然后又在鸡蛋形的泉下方没入
地底。四周不少森林动物在此饮水。有狮子、也有花鹿,在这水泉之处好像忘了生存竞的
杀戮,各种动物和平相处,形成一种奇妙的景像。
“这里是我最喜的地方之一呢~你要不要下水泡一泡。”红叶甜甜地笑著,神情如此自然
、有如森林中的精灵。
“不~春天,天气还凉著…”季行云是想到一男一女一同入浴的情景,脸红了起来。
红叶却是脚一点,叫道:“好凉~”然后就直接踏入泉中。
“好舒服~这泉水对身体很有帮助,小云也下来啊~”
看看自己的衣服,实在不适下水。见到红叶的衣物有一半是树叶组成,但也有一半是属毛
皮,怎么不怕弄湿。但看她在水中不亦乐乎的样子,季行云也心动了。
下定决心,将要入泉,却出现干扰。
“你这城市人,身体复原了还不给我滚出森林!”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由下坡出传来。
季行云转头一看。麻烦来了,淡橙脸色森严带著浓浓的怒气也些许的杀气一步一步接近。
季行云脸色甚是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停了一好会才道。
“这森林、这天地,可是你所拥有?”
“不是、这是世上所有生物所共有。”淡橙不明白季行云怎会突来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她
也甚是单纯,老实地将心中的看法说出。
“那就是了,我也是这世上的一份子。自然有权亨受这自然的美好,你也没权力赶人吧~
”
“哼!你这城市人那懂什么!就喜欢狡辩!”淡橙显然被季行云所激怒,娇斥道:“你既
然赖著不走。好!就让我敢你出去!”
要打架、用武力吗?身为武议团的小队长,自然不会怕这阵仗。季行云心想淡橙显然是青
木兄姊同族的好友,要不得罪她,而让她知难而退恐怕得花不少工夫。
淡橙伸手就往季行云身上抓去。这一手平淡无奇,劲力也轻,季行云随手一拨就将她的手
弹。
“好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淡橙阿姊~别这样。”在泉水中的红叶也劝道。
淡橙冷哼一声,向后一跃上了树,由腰间取出一只像是木笛的东西。
“小云快跑!淡橙阿姊来真的了!”江叶著急地喊叫。
季行云到也不以为意,淡橙那一手就已透露武功底子高不到那去,内息也十分有限。只是
取出木笛,又能如何。
淡橙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地往季行云身上发泄,根本失去理智。阳桧的伤与季行云一点关系
也没有,但是在这里就只有季行云一个城市人,在淡橙眼中城市人根本就都是一路之葛。
淡橙手握木笛,指向季行云。季行云在冷泉岸边,静待淡橙出招,虽然一副从容的样子,
其实也是小心紧慎。
突然无形的压力缠住全身。不是压、而是缠,就像是绳子把人绑起来,但绑人是一种无形
的绳子,以压力的形式限制人的行动。
被这压力一绑,季行云不论是力道、速度都大幅降低。心中一骇,就打算上树阻止淡橙继
续“施法”。那知他一要动身时,脚却被绊住,直挺挺地到下。还有季行云的反应没有被
那无形的压力所阻,手一撑、脚一用力,又翻身而起。同时季行云也看了方才身后想知道
是什么绊脚,却是无所见。
淡橙季行云还能翻身而起,还快速地冲向自己,也是一惊。
手一挥,就射出一发气弹。季行云看了连避都不想避,因为这道气劲实在弱的可以,为了
不继续被那无形的压力所缠,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时在躲避这种毫无作用的气弹。
季行云错了。那气弹自淡橙手中发出时是非常地弱,可是一打出后就快速“长大”!
季行云吓了一跳在空中强行扭身,虽然气弹没有直击,不过也把他打回地面。
落地之后,季行云单指一挥,残月斩随即射出!
淡橙功力虽浅,动作到也灵活,就由这树移到那树。同时一手轻敲树枝-落叶纷飞。
树叶落下本来也不是什值得惊讶的事,只是这些树叶就像武功高手在上面灌足了真气,射
向季行云。
季行云又惊又奇。惊的是淡橙明明就是功力浅薄,却能把树叶当成飞刀、利刃在用!奇的
是淡橙也没接触过树叶,却能让几面片树叶自行脱离树枝,射向目标。
惊虽惊、奇归奇,被这“叶雨”射中可不是开完笑。季行云想要避开,脚却又受到阻力。
这次可不单是那种无形的压力,而是地上的杂草确确实实地缠上了!
季行云明白了,方才绊住自己的是什么。用力挣脱,无奈!这杂像是吃了大补帖,变得又
强又韧,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
武议团的小队长可不是当假的,季行云这时双手紧急出动,不停闪动,把射来的树叶一一
击落…当然也有不少落网之叶,不过都只擦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季行云头疼无比,这是在和人打架,还是在跟草木对抗!当他这么想时,树木还真的出动
了!
在他身旁的一颗大树竟然向后一仰,然后就像挥捧般撞向季行云!
一颗大树!当然要躲!可是无法可躲,脚还被缠著呢!
季行云只得咬紧牙关,双手举起护著要害,硬是承受这一下。
本来这种打击,季行云大可运用浮身的手法让力道无法完全作用在身上,可是身体是被定
住。大树的打击,只有照单全收。
季行云被打飞,撞上了另一棵树。
草木皆兵本来是形容一个人在惊慌时,把草木当成敌人在害怕。现在季行云遇到的可真的
是“草木皆兵”。
“淡橙!别太过分了!”红叶又急又气。
淡橙不管红叶的叫骂,木笛放到口边吹了几个音调。然后附近的草木像是回应般,也发出
沙沙的音。
季行云虽不知道淡橙又作了什么,但一定没好事。心中著急,不管被大树“敲打”的伤痛
,就忽左忽右地奔向淡橙。季行云可以说是尽了全力,不过速度在那无形的压力下,虽是
快但还是打了不少折扣。
然而,季行云的动作却又变得更迟缓。这一次并非外来的无形压力!而是整个身体机能受
到干扰…就像吸入了麻醉气体一般。
季行云的为惊恐,怎么会这样…伏逆清心诀连忙运辅,定心、这才发现许多天然的麻醉气
体竟往自己集中!而来源就是这片森林!
季行云这时想起了有关夜俱人的记述:千万不要在夜俱人的地盘上与之战斗,因为那等于
是与所处的整个环境为敌!
季行云苦笑。早知道就不该让淡橙有几会引发力量,现在就是想逃,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就在季行云将要绝望之时,口鼻中吸入的又变成清馨提神的空气。
“红叶!不要多事!”淡橙在这时发出生气的责骂。
季行云看到红叶双目轻闭,手成莲指,正忘神地与大地之灵沟通,阻碍淡橙。
让她们为了自己互相对抗,季行云心中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季行云决定
还是快点擒下淡橙。有误会,等到她不能再对自己的生命制造威胁时,再想办法解开吧~
第12小节
很多事情原本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会发展成难以弥补的大事件,往往就是事情失控了
。
淡橙也有这种感觉。本来她只是想要给季行云这个讨厌的城市人一点难看,把他赶出视线
范围。那知季行云竟然还身藏绝技,不是一般的城市人。出手也就渐渐不加节制,到了现
在却又变成以一敌二的情况。
淡橙心中气极了,季行云的身手让她生气,红叶胳臂向外的举动更让她怒焰高涨!
心中被恕火所填满,出手也就完全不留情。以笛代剑,不留情地刺向季行云。
虽然有了红叶的支援,淡橙还是很难应付。她手中的真物-木笛,彷佛有种魔力,只要轻
轻碰到有如大海浪涛般的气劲就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对手。
红叶的能力显然还差淡橙一大截,她协助只是让地上的杂草不再缠身、四周的树叶、果实
不再伺机偷袭。而缠身的无形压力还是依旧存在、而且越来越是沈重。
淡橙也不好过,红叶的干扰加上季行云的灵活的攻防,让她接应不暇。还是在木笛上聚集
了大量的大地之灵,勉强压制季行云。
季行云与淡橙纠缠了好一会,也渐渐明白夜俱人是怎么运用大地之灵。
夜俱人口中的大地之灵指的就是存在的大地上各种物植物的生命能量。而夜俱人似乎天生
就能将自己的真气与这一切的能量进行交流,再加以操控。夜俱人的内息普遍不强,真气
都用来放出在这自然界之中、融入生活的环境之中。而必要之时再向大地之灵借用力量,
所以也必要将真气保留在体内。也就是说夜俱人的力量是长久与生存的环境交流、融合才
得到奇迹,这是与大地的长期结下缘份后的礼物。
季行云虽然已经能够知道淡橙强悍的原因,但依旧对她没办法。知道是一回事,能够与之
抗衡则是另一回事。就像明白水因地心引力而会由高往下流,但要阻断引力的作用让水不
往低处流并不是明白水会往低处流的道理就能做到。
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在夜俱人生活的地域上跟他们交手,可是季行云现在就是在人家
的地盘上!
双方僵持不下。季行云支称的越来越难过。手脚好像都绑上沈重的铅块,即使是简单的动
作也要耗尽全力…体力快速地流失。
没办法了,季行云打算使用炫呜闪。再不用绝技下场可难看了。
季行云双手艰难的挥动,两道残月斩发出,人也快退、拉开距离,争取时间。
淡橙木笛轻挥,就打消两道残月斩。见季行云退开也不抢攻,只是就地蹲下,将笛插入地
面。
“小心!她要叫出木灵了!”红叶惊慌地大叫。
地面微微晃动、大量的生点能量往地下集中。
季行云小心应对,见淡橙又不知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炫呜闪也就暂时按下。
突然季行云所立之处激烈摇动!绝对不是地震,因为就只有季行云所立之处在摇动!
这还得了!季行云马上跳开。却还是慢了,由地下伸出一只手臂,捉住了季行云的脚腕!
由地下跑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
这个东西,有手有脚也有头,但是在头部并没有五官。手脚、身体,是由泥土、石块、与
树根、树藤、杂草聚合而成。
看起来是无比的怪异。季行云头在下脚在上,把它倒吊抓著。甩腰,攀上了它那有小孩子
合抱般粗的手臂。
季行云没有犹豫回劲掌全力施用,就打在…看起像是手腕关节的地方。这一打,吃亏的竟
是季行云。这个木灵根本就是以土石、植物作为容器的能量聚合体!季行云用劲一掌的结
果是更强大的反震之力,搞得他气血翻腾。
这个木灵在淡橙的指示下,又抓住季行云的双手。这下子战斗算是结束了。
季行云虽然不想放弃可是双手被牢牢的抓著,一只脚被紧紧扣住,他只能像只虫不停扭动
,一只脚用力乱踢。一点办法也没有。
红叶这时神色惨白惊慌地跑到木灵旁边,声音有点颤抖。
“淡橙阿姊…千万别乱来…”
“哼!”淡橙不理她。走到季行云旁边,见他还在拼命挣扎,又对木灵下了指示。
木灵一手高举,一手向下,季行云又变成头下脚下,同时身体被上下拉绷再也无力乱动,
只是脸色惨白,汗、不停滴下,像是忍受著极大的痛苦。
季行云觉得窝囊极了。自出道已来这还是第一次被打败…惨败…而且还是哉在一个看似平
凡无奇的夜俱人手上。
淡橙并非嗜杀之人。相反的,她就如同一般的夜俱人十分尊重生命。虽然季行云是那可憎
可恶的城市人,但他也还是个人、一个有生命的动物。把他抓住了,淡橙出了恶气…然后
呢?总不能就这样把他宰了。
“快放了小云!淡橙阿姊!”江叶又著急的叫著。
淡橙不是不想放开季行云,只正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人制住,就这样放人实在不甘心。
她走到季行云面前,四目相望。然后极力地用她认为最凶狠的语气威胁道。
“你只要发誓马上离开这里,永远不再靠近,我马上放了你。”
季行云很想答话,目题是木灵拉扯之下,他为了忍住不发出痛苦的叫声就已经用尽心力-
只要一张口,马上就会发出惊人的哀嚎。打架虽输,至少也得保住武人的节气,怎么能为
“小小”的疼痛而示弱。
季行云两唇紧闭,用力咬牙。淡橙看来根本就是死不开口,却没想到季行云正被她叫出来
的木灵折磨著。
淡橙见季行云像是不理她的样子,心中火气又来,一把拉长他的耳朵,恕道。
“嚣张什么!这么大的耳朵是好看的吗!我在问话没听见吗!告诉你…咦!”
“淡橙阿姊~就放过小云嘛~”红叶在一旁努力地为季行云求情。
淡橙充耳不闻,手指碰到夹在季行云耳边的耳饰时表情大变。
淡橙用木笛碰了一下木灵,这个木石组成的巨人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力,变成一堆泥土。它
握紧季行云的双手也顿时垮坏。季行云就无力地摔倒在地。
淡橙不客地又拉住季行云的耳朵,语气不复凶恶,急躁地问道。
“说!这个耳饰打那来的。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乱说,我那会偷东西!”季行云的语气有点冲。也难怪,他的脸蛋还因为疼痛而扭曲著
,因被倒吊而脑部充血,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淡橙不客气地用力把耳饰扯下,又道:“老实招来,这个珍贵的真物是怎么来的!”
苍眠月赠送的耳饰被抢了!这还得了,季行云一急就往淡橙身上扑去,要把东西抢回。那
知左脚却不争气,无法施力人又倒下。这才发现被木灵用力拉扯,勉强治好的骨折又拉断
了。
季行云也不管脚伤,还以手代脚向前爬去,同时激动的骂道:“恶婆妵娘!死土罪!把东
西还我!”
“要还你也行,先告诉我这东西怎么来的。”淡橙的表情变得奇怪。
“别人送的!”季行云著急的叫著。
“真的?可是自愿送你,没有任何代价?”淡橙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这句话像是很尽全
身的力量才说出口似的。
“当然,那可是前任的主人亲自为我别上的!”季行云真的生气了。
“抱歉了~”
淡橙居然会“好心地”把季行云扶起,又帮他把耳饰别上!
“真是失礼了,希望您接受我的倒歉。”淡橙竟然还很愧疚的道歉!
不单是季行云,红叶也睁大双眼,无从理解淡橙的态度怎会做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第13小节
淡橙很细心而“温柔”地将右腿又骨折的季行云送回小屋。她一路上并不多言,季行云一
度想问个清楚,但又害她突然又转性了…心上实在七上不下,摸不透这位淡橙小姐到底在
想什么。
淡橙放过了季行云,还改变对待的态度,红叶心中又高兴却又有点不高兴。小云没事了、
淡橙现在又殷切地招待,当然值得高兴。可是、可是心中却又有种不太愿意的感觉。由其
当淡橙充当小云的拐杖、小心地搀扶,两人状似亲密,红叶就嘟著嘴,也不明白心中的不
快来自何方。
红杉在小屋中,发现出去采药的淡橙居然“恰巧”与季行云等人一同回来,而且好像成了
“好朋友”,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即是疑惑,又是不谅解。
“红杉!来,让我重新介绍这位客人!”
红杉脸色甚是不愿,小声嘟嚷著:“不过是一个城市人…有什么好介绍的…”
“这位是季行云先生,真知大人的朋友。是真知大人授受真物的诚挚之友。”
“你没搞错吧!”红杉脸色甚是不满。
“不相信吗?你自己看,他耳朵上带的是什么!那可是拥有上千年历史的真物。再看看它
的灵气那可是货真假实古老的天之灵气。只有真知大人才能创造出来的真物。”淡橙解释
道。
“真的…你不会是偷来的吧~”红杉还是不相信。
“不可能,真知大人的东西岂是一般人能偷得到手。而且,真物上的灵物与现任的主人相
处融洽,这就代表那位赠与真物的真知大大与他绝对拥有不凡的交情。”淡橙又补充道。
红杉先是纳纳地看了看季行云,才道:“原来你是真知大人的所认可的朋友,怎么不早说
~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也难怪…有这种惊人的医术,真不愧是真知大人的朋友。”
季行云听他们一言一语,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到是是发现红叶的目光多了一种敬佩
的讯号。
“不知季先生,赠与你这耳饰真物的是那位真知大人?与您是何关系?”红杉知道季行云
是真知大人的朋友后,对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改变。
“那是…”季行云回想起苍眠月为他别上耳饰时的情况、脸发红…心里又开始打鼓,同时
也问了自己。苍眠月与自己算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与白任、雷震这等朋友的感觉完全不
一样。女朋友…这是心中的希望,不过好像还是这么一回事…。自己在她对中到底列于何
种地位?季行云心头千百思量…才道:“那是…我、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
淡橙好奇地观察季行云不合格的掩饰,又道:“是一位女性送的吧~”
“呃…是…”
“哇~定情之物耶!”淡橙起哄的惊呼,随之脸色又暗淡,握紧真物竹笛,心中起伏不定
。
红叶闻言,心中可不高兴了,却又无法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只是有种失望又末落的负
面情感充斥心房。
红杉摇摇头道:“淡橙别乱说话,真知大人与我们的习惯不见相同。更何况这位季先生也
不过二十上下,怎么可能会是真知大人的情人。”
“对啊!真知大人们个个都是老太公,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小孩子!”红叶也马上加以
附和。
“不、不、不,没这回事。真知大人们的行事又岂是我们所能了解。像是冬藏真知大人,
外观看来可比春苏真大人年轻得多了。可是探究其灵气却又比春苏真知大人还要古老,肉
体的外观对真知大人并没有影响。重要的是心境。也许季生先得到一位才变年轻的真知大
人的青采也说不一定。”
红叶马上反驳道:“乱讲!外表变年轻了,可是内在还是古老的!那有老太婆会去喜欢一
个年轻小伙子的道理!”
淡橙被这么一说,也被自己的话堵住了,不过她又马上抢道:“这可难说了!雪梅长老不
也老是在打年轻人的主意!而以她还顶著一个又老有臭的皮囊,更何况那位真知大人也许
现在是挂在年轻貌美的身躯上!”
“这…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雪梅长老那像不害臊!”
“就是有这种人啊!”
“$$#^%”
“$^%&@”
……两个女孩、变成无意义的争吵。
然而她两的谈话为季行云心中种下更多的疑问。由其是有关真知大人的事情…依照她们话
语的内容来看,苍眠月似乎也是她两口中的真知大人…而且很可能是活了几千的-怪物?
!季行云用力的摇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想像赶出大脑。
摸摸了耳边的小耳饰…这个小东西会有千年的历史?真不知道夜俱人是怎么办定的…就算
是,苍眠月也不可能是活上千年的人物。不过,给她耳饰的人呢?
还是说…夜俱人口中的真知大人就是法天人所指的天人。虽然传闻中的天人却实是神通广
大,但拥有上千年的寿命…这也太可怕这。
一百多岁的老人,身体再会保养也几乎快腐朽了。上千年?那不成了木乃伊!
季行云又猛力摇摇头,把脑子中千年木乃伊可怕的形像甩出他的幻想画面。
红杉看到季行云连续地摇摇,就避开正在作无义意对骂的两位女性,跑到季行云身旁。小
声的对他说。
“季生先,你也认为她们的行为很糟糕吗?真是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守林员
的工作又累、挫折感又重,而且又在林森外缘生活难免无趣。她们这样斗斗嘴,也算是发
泄情绪。希望你别太介意。”
红杉误会了,不过季行云也没必要解释。
只是夜俱人习惯在病人旁边大吵大闹吗?那位可怜的伤患阳桧好像一直得不到安静的环境
。季行云不免为阳桧感到同情…虽然他的兄弟与朋友都很关心他,但似乎还有不足的地方
……
正在斗嘴的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转向季行云与红杉。
“红杉!你说这个小款丫头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小云!你也认为阿姊尽说些歪理吧!”
两个人盯著两个人,以严厉的眼神等待答安…
红叶用带著威胁的目光扫射红杉,用期待的神眼望著季行云。
淡橙也是,只是期待与威胁的对像交换过来而已。
季行云与红杉两人望看了一眼,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
第14小节
“虽然你是真知大人认可的朋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在今晚走出森林,回到你的地方。
”
“为什么!阿哥!”红叶一听到青木的话马上不谅解的抗议。
接近中午,青木巡视完森林,回到小屋神色颇为凝重。虽然不再对季行云抱有敌意,但还
是坚持要他离开。
“季先生是因为意外才跌下山崖吧~”青木没等季行云回答,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关系
,森林内闯入了一大群不速之客。这些该是来找你的。平常人进入森林并无不妥,但是阳
桧被打伤了。我想一定有人会利用这个事件借故生事。虽然我们有能力把入侵者赶跑。但
、却无法保证不伤人。长者们不希望与城市人起冲突。造成严重的对立,对任何人都没好
处。我们虽然不喜杀戮。相对的,一但引动族人们的震恕,不是几条人命就能解决…对大
地造成的伤害更是可怕。我们已经退到这高山野岭,再退不能了。这森林已经是最后的底
线,小小的火花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青木的神情十分无奈。
“可是我…”季行云指了指自己的脚。
淡橙马上说道:“真是糟糕,早上我请小云帮我个忙。却让他不小又跌了一跤,腿又折断
了。这样吧,我马上再去找真知大人。相信真知大人一定会有办法。”
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她把人弄伤的。不过也没必要在这作文章,季行云在某方面也
觉得若因脚伤而能多待一会,也算因祸得福。
青木的神情甚是为难,不能把行动不便的人丢在森林外面,却又另有考量不能让季行云久
留。
“好吧…但是最底线是明早。如果不行,我也要送他到外面。”青木下了决定,又对季行
云说道:“真是抱歉。下次你再来时我们会好好款待你。”
“不,我才要向你的帮助道谢。”
还是得离开吗,季行云不免失望。不过这也才意识到身上还挂著武议团小队长的标签,也
不能丢下团员们不管,让人白白担心。
青木仆实在笑道:“朋友间是不用说谢谢。”
“太好了!小云你一定还要再来喔!”红叶欣喜的欢呼。
当淡橙要为自己的行为善后,正打算去找季春苏时,香檀走入小屋,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
。
先是用疑问的神情看了看季行云,然后转向对淡橙说道:“小橙木,银杏阿姊不在你就偷
懒。阳桧不会有事的。还没过门就赖在他身边怎么行,该做作的工作还是要认真才是。外
面来了一堆人,你还不去看看他们又造成什么破坏。”
“好啦~我先去找真知大人,回来再说。”淡橙的样子十分不情愿。
香檀这时的神色更是奇怪。
“你不用去了!真知大人,果然就是真知大人。”香檀钦佩的说:“真知大人方才通知我
。要我代为告知:骨九奕还有剩,放在药架上。还有没有事不要再去烦他们。…是谁又受
伤了?”
季行云小声地叹了口气,看来连多留一晚都办不到了。
当季行云受到夜俱人的款待时,预备团的成员与一大群樵夫、猎户们正进行大规模的搜山
。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在出发之前却又另有插曲。
在真。柳武道馆-柳元司的号招之下,前来担任向导的猎人、樵夫们数量自然不少。不过
当他们一听到人掉到河里,被水冲走极有可能会要深入林区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颇为怪
异,甚至有人直接开始找理由想要退出这项寻人行动。
“没搞错吧!这森林你们不是经常在进出,怎么像是把那一带当成什么恐布禁地似的。”
刘光耀对这些不甘脆的村民提出责难。
几名看起来很强壮魁武的猎人很为难地相互推拖,再后由一名年长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说道
。
“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森林有夜俱人在活动。”
长青回望很不以为然的说:“那种落后的山地人有什么好可怕的。”
在大陆上由于夜俱人生活简便行事低调,甚少与他人接触,一般人都把他们当作是未开化
的野人看待。长青回望只是表现一般的人关念到也没有看不起夜人的意思。
那位年长的猎人为难的说:“一般的夜俱人当然没什么可怕,不过这里的夜俱人可不一样
了!”
“不过是一些民智未开的保守人家,那有什么不一样的,老人家就是爱操心。”
刘光耀显得很不以为然。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有这么武术精英在还怕什么!”
“他们会用妖术!”
刘光耀与长青回望都笑了,预备团的成员们更是发出轻视的笑声。几个猎人、樵夫们却都
很认真的点头。
夜俱人与生活的地土调和后引发出来的力量在一般人眼中看的确就有如妖术一般。
老猎人被取笑了,他也没生气,只是说道。
“几位大人、预备团的战士武功高强当然不怕他们的妖术,但是我们可拿什么去对抗他们
的妖术。”
冰泉月眉这时说话了。
“馆长,不知您的看法如何?”
“这我到有听说。门下有几位弟子似乎也在森林中吃过亏。不过只是被吓吓罢了,到也没
受伤或怎样。”柳元司这样回答。
人招集来了,就等著分配搜寻的区域,但却又延迟不行。柳思薇终于沈不住气喊道。
“你们不敢去,我自己去!”接著又转向刘光耀等人问道:“你们呢?”
“当然…”刘光耀才要回答‘当然是去”,冰泉月眉就先把他的话阻住。
“我们三位是没问题,但预备士们还是需要有人领路。而且这里往西就靠近黑暗山脉,山
林中有什么凶险也是未知。有个万一救人的反而还要等人救,岂不糟糕。”
“那我不等!我这就先行出发!”柳思薇一直认为季行云的失踪是自己的错,心中自责不
止。见搜索队还在拖延心中著急,再也等不及,话一出就直接跑开。
“思薇!别…”柳元司又是阻拦不及,也不能把村民与冰泉月眉等人留在在边。
只能让他的老脸又急又尴尬。
“小望,追上去。护著小姐。”冰泉月眉暗道。长青回望会意,马上跟了上去。
“各位,你们也不用担心。夜俱人会用妖术又如何。团员们正好可以展现平时锻炼的成果
。”
刘光耀也道:“放心啦!那些土著,不被我遇到便罢。碰上了,准教他们知道厉害。”
在冰泉月眉与刘光耀的劝说下,这些村民才卖著柳元司的面子,投入寻人的行列。
※ ※ ※
注北国:武。道之国-太宇王朝。因为地处于基斯大陆的最北方,因此又称为北国。
注:夜俱没有眷养家畜的习俗。即使有,也不是当作宠物,而是当成对等的朋友或家人看
待。
第15小节
武议团第四大队第一中队所属第一小队队季行云搜救队队员,有预备团一半的成员、三名
武议士、真.柳武道馆大部分的门徒及居住在附近的樵夫、猎人们。能动员两百余人的搜
救队在这偏远地区可算是盛事一件,只是把两百多人送入广大而未经开发的森林,却又像
把一把细砂洒入大海,一下子就溶入其内。一组人与另一组人之间的联系还是只能依赖讯
号弹。
南城历代的小队长向来的问题的解决者,像季行云为大伙带来麻烦,成为问题的制造者实
在少见。这些预备士们才与一座未开发的山丘奋战结束,才休息一个晚上又得跑到另一个
更原始、更是寸步难行的森林。他们虽然没有多作抱怨,但是心中总有一股怨气。在外人
面又发作不得,只是把这股气出在原始的森林。用力的铲除挡路的杂草、荆棘,像是与它
们有著八辈子的大仇。
辛苦了一个早上,索然无获。
刘光耀与一名预备士编在一起,一行的还有八名猎手。这一路上八名猎人不停述说著隐在
这森林中夜俱人的恶行。不但把他们辛苦设下的种种捕兽陷井清除破坏,还阻挡他们捕猎
森林中的珍奇异兽。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就连好不容易抓到的猎物也常常在归途中被可恨
的夜俱人劫走。而且每次入林,披荆斩棘所开出的山道也被夜俱人用妖术消去,让他们困
扰无比。这些猎人各个都恨死在森林中活动的夜俱人。
与冰泉月眉同行的是几名真.柳武道馆的门徒与木材商人与樵夫。真.柳武道馆的人对夜
俱人到没什么特别的意见,不过到是常常听说他们“作恶”的事迹,对夜俱人的印像到也
不算多好。木材商人到是提出有趣的看法,认为夜俱人实在笨的可以。身为木商他自然不
希望上好的木材得到过于偏辟的深山野岭才能开采。这里的林区木材算可算是上等,而且
还有专人为他植林培木。开垦完一区,移到另一区,几年后光秃秃的地方就又长出高壮的
大树供他开采。虽然夜俱人造林的速度比不上砍树的速度,但至少也不会一下子就把森林
给清光,而必需深入险峻的黑脉山脉的山区寻找合适的林木。
而受顾的樵夫们也不喜欢夜俱人,因为这些邻居偶尔会在深夜破坏伐木的器具、损毁运送
原木的输具,影响工作进度。
总之当地的人民与夜俱人相处的并不好。不过因为损失的都只是身外之物,到也没人伤在
夜俱人手上,所以也就容忍下来,没有请求军队前来讨伐。
搜救队的行动当然没有避过守林员的双眼。守林员薪柞一直在观察这些人。当然只有一人
双目是不可能掌握所有搜救人员的动向,不过想要大致知道他们的活动区域并不成问题。
他最后盯上了以刘光耀为首的小组,因为成员们包括了疑是伤害阳桧的凶手,而且刘光耀
深厚的内息也让他特别注意。
经过中午的休息,继续搜寻到接近傍晚。刘光耀这一批最前锋的人员,已经深入到当地的
猎人也甚少靠近的地密林深处。
走著走著,刘光耀突然停步。脸上带著惊讶好奇的目光,看著前方的几棵大树。
古老的森林中长满了大树本来就是平常的事情,只是这几棵大树一见就让人觉得不寻常。
八棵三、四个人合抱的大树被一条粗大的麻绳拴在一起,正巧概略成为八角形。而古老大
树围成的空间之内并无其他高大的树木……就连长得比较高大的杂草也见不到。
微风、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飘散在这八棵树周遭。某种奇特的真气…不、不是真气,只是
很像散逸真气的气息随著微风流向八棵古木中间,这个情况更让刘光耀感到惊奇。
再仔细观察,古木中间也不是空无一物。一棵小小翠绿的青木立在其中,又独天得厚地能
接受到阳光的直接照射。古木的枝叶像是特意避开,让这株幼小的植物能受到阳光的恩惠
。
刘光耀走到麻绳旁边再仔细观看,那棵幼小的青木虽是小小一棵,却比整座森林的大树更
具活力,就像一棵活的树槁苗。树本来就是活的,但那棵小树却像是动物一般的活著,而
不像是一般植物只是静静地长在地上。她像是努力地呼吸著,偶尔还会摆动枝叶伸展身子
。更像是正努力地长大,虽然外表并没有改变,但专心凝视地看就会觉得这棵小树正在努
力成长…
“真是不寻常~”刘光耀感叹的说著。
这时几名猎户也靠了上来,发出了不以为然的看法。
“呸!装神弄鬼!”
“也许是夜俱人的妖术!”
“哼!管它是什么,我看的!”
一名猎人说完就举起开山刀,往粗麻绳上用力一劈。
“别…”“什么?”
本来刘光光想出言制止,不过这时他却发觉森林的气氛转变,好像整个环境正在排挤他。
语气一顿粗麻绳已经被砍断。
“怎么了,有问题吗?刘武议。”
这四名猎人像是浑然无觉,刘光耀只好回答。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古怪的。想提醒你们小心点。”
“不过是几棵大树,有什么好小心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陷井,结果什么也没有。没事在大
树上绑绳子,真是吃饱了撑著。无聊到极点。”
一位猎人走近到古木中间,停在小树旁边。
“呔,还以为会有什么捕兽的陷井,结果什么也没有。真是无聊,害我白紧张。”
这名猎人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情绪,举起小腿就住小树用力一踢。年幼脆弱的枝干被折断了
。
气压疾升!
就连几名猎人也感到不寻常。一个个都举起了随身的武器、长弓、开山刀、猎刀、利斧纷
纷出笼。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光耀觉到种压迫。像是与中队长长青回颜对招时才会感受到的压迫感,但又有点不一样
。中队长的压迫感是来自精神上、来自她的威严(暴力?)。这时却是有种未知的力量,
同时身体还真的感受到某种实环质的压迫……
举手投足间得多用分力道。就像在水中还得承受水压、还得抗拒水的阻力……
唰、唰、唰…
地上的杂草像是长了意识,努力地抓住猎人与刘光耀。猎人们马上惊慌失措起来。
一面用力挣扎,一面大声叫。
“妖术、妖术!”
“他×的,可恶!”
“有种就出来,不要给老子装神弄鬼!”
“妈呀!救命!”
刘光耀平常虽然爱管闲事,为人粗犷了点,但总是入团许久的武议士。心一定,真气放出
、一探。不加思索,随手挥掌、一道气劲破空击出打向一棵古树之梢。
一道人影随之翻身而下。
刘光耀心中警惕,这地方果然古怪。掌劲的威力小了许多,速度也变慢了。而且在这之前
竟然对树上藏人浑然未知。
刘光耀,真气一扬、解开杂草的纠缠。合掌一劈,离气斩射出往地上扫过,也把缠住猎人
们的草根划断。
再看来人。
一个腰系板斧,身穿兽皮。活像土著的人站立在古木之下。他散发出危险与忿怒的气息。
脸上的表情又伤心又失望,同时带著恨意射向猎人。
“你们这些城市人,果然只会破坏。”薪柞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气愤。
第16小节
对夜俱人而言,真物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事实上也是他们的第二个“生命”。对真物
的感情有如父母对子女般的感情。因为一个真物的孕育少则十年多则上百年,得每天不间
断地与之进行生命能量的交流,与之建立关系,让她与所在的大地建立连结。
夜俱人各个部族培育(不是制造)真物的手法与习惯虽是大有不同,但所要投入的精神
与时间却都是相同的。每一位夜俱人在成年之前都会得到一个真物,也许是自己培育、也
许是父母兄长所赠,不论是如何得来,每一个真物都是义意非凡。甚至有的真物传了几十
代而有数千年的历史。
木之部族的真物是由精选的植物所培育而成。要培育时,首先得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一
个能够汇集方圆近百里生命之气的灵地。然后种下精选的一株植物。可以是棵树、一朵花
、一株草,但看培育者的心意。尔后每日必与之进行气息的交流,同时运用阵法将森林的
生命力一点一滴地灌注其中。这个时程但看该地生命力是否活泼,但至少也得花上近十年
的时间。
材料培育好了,最后再进行精制。真物的形式并无一定,但都是可以贴身收藏的东西,
或是生活必需的物品。可以是一口戒指、一件衣服、一只笛子,或是一把斧头、一把弓、
一根木杖。不论是什么,她都还是活的。而且真物虽成,还是要每天花上一段时间与之进
行交流。一旦中断,蕴含其中的生命力就会渐渐流失,最后真物就会 “死亡”。
每一位夜俱人都十分重视自己的真物。大多数的夜俱人一辈子都只会有过两件真物。一
个是由长辈继承下来的或自行培育真物;另一个是与未来终身伴侣交换的定情真物。
每一件真物的培育不但耗时不费,而且灵地难求。只有少数的夜俱人才有机会培育真物
。而守林员们的一项特权就是可以自行培育真物。
被猎人一脚踢断的青木就是薪柞、檀香与银杏三人回力培育的真物。
有如自己养育多年的真物被人用力一踢,看来是半死不活了。藏酝的生命之力也迅速流
失,风声作响,有如发出痛苦的鸣叫。
薪柞心如刀割。本来就对外人感到极度厌恶,这回可真是旧怨加上新仇,一股脑全暴发
出来。心中完全被仇恨所占据,长老们殷切交待:千万不可妄杀、以和平手段阻入外人侵
入,等等告诫全都不管。一心一意只想重惩这些可恶的城市人。
他的杀意、他的怒气,放诸周遭。整片林树也都放出相同的意志,要为被杀害的幼小木
讨回公道。杀气由四面八方洗卷而来,彷佛有千军万马正隐藏在树丛之中虎视眈眈。
刘光耀虽然不认为眼前的这名野人能有多少实力,不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却让他心中
焦急。
敌人似乎众多,要逃还不成问题。但是还有这四位猎人该怎么办?
薪柞不理刘光耀,眼中只有那位伤害青木的猎人。
“呜~”怪叫一声,就拿起经过自己再制过的真物石斧,往那猎人砍去。
刘光耀自然不会坐视他动手伤人,一个箭步就挡住去路,双手一推强而有力的真气冲向
薪柞。刘光耀一动就觉得全身不对劲,好像身陷泥沼动一步都得花上大笔的力道。发掌之
际也就多用了两分力道,料想即使劲力受阻也可以把那个野人打昏。准备将他抓起来,用
来当作人质。
刘光耀的想法与判断并没有错。但是与实际情形却相差甚远。来的人只有还只有薪柞一
位,而且那一掌推出还没碰到新柞就被森林的灵气给化解,完全没有发挥效用!
刘光耀还没来得及接受失手的事实,脚底的杂草又缠上了!而薪柞也要欺到身前。
“哇!”
刘光耀大叫一声,一拳全力击出,由上而下。薪柞却完全不理他,早早飞跃而起,跳过
刘光耀直取仇人。
薪柞在空中翻身飞砍,那名猎人甚是幸运。刘光耀一拳打空强大的力道击在地面,大地
为之震动,吓得猎人腿软,正好跌坐在地闪开了石斧。
一击不中,落地再砍。
其实薪柞这时急著要砍杀可恨的猎人,根本没运用大地之灵。其身手虽是灵巧到也高明
不到那去。猎人要是能够定心对抗到也不见得会输。只是薪柞面容甚是凶恶狰狞无比,再
加上一来就借用森林的生命力强化杂草缠住众人又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吓坏了猎人,让他
陷于恐惧之中那还知道抵抗。
那名猎人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只能手、脚、屁股都贴在地上,挣扎地向后移动。刘
光耀看状在心中大骂那猎人的胆小,可是人还是要救。马上气凝双掌,一个激荡又射出离
气斩。
这回离气斩全力施展,瞬间割裂空间,射向薪柞。
薪柞石斧砍下!离气斩正中石斧
一阵激光!
刘光耀与薪柞双双受到不同的惊吓。
离气斩在长青回颜的指导下终于完成。之前试招时就轻易破坏了武议团中队部的一面墙
,现在已经是完成版、又是全力施用,威力绝非当日可以比拟。但是打在那石斧上却只是
发出刺目激光,石斧像是有点烧焦而黑了一块,同时冒出淡淡白烟。
刘光耀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野人手中不起眼的板斧会是把神兵利器。
薪柞心中的惊讶绝不亚于刘光耀。这把石斧是由石之部族辗转传来的真物,经过他的再
制,同时容纳了石之力与森林的生命力。眼前的城市人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让她失去大
量的生气。让薪柞用是疼惜又是懊恼。
“噢~”薪柞发出悔恨大吼叫,同时终于摆出战斗的姿势。
森林的面貌又随之改变。肃杀之风由四面八方吹来,集中到薪柞之上。参天古木像是急
速生长,一下子枝叶就覆盖天空。天色随之变得隐讳不明。
这个情形不但是几名猎人吓得呼天呛地哭爷喊娘的,就连刘光耀也是心后发毛。
刘光耀心想,这个野人明明就没什内息,却不知从那引来如此强大像是真气的能量。那
到真是妖术不成?要是只有自己一个到也不要紧,可以放手一拚。不过还有四个碍手碍脚
的猎人要顾虑。
“呸!真是可恶!”
大骂一声,刘光耀双掌连发,使出了十八连环弹。
十八道强横的气弹锁住薪柞,让他无处可躲。不过他也不避不闪,就站在原地。带著肃
杀之气狂风吹过,把十八道气弹尽数绞碎。
刘光耀攻击无然无效,反正他也只是用招掩护。在出掌的同时也把军用烟幕弹一同打出
。随著气弹的破坏,大量刺鼻熏目的浓烟阻挡了薪柞。
刘光耀左手两个右手也两个,抓起了四名猎人就回头狂奔。
烟幕渐渐散去。
薪柞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狼狈。不过双眼充满血丝,绝对不光是烟幕弹熏出来的。
“呔!以为这样就能逃跑吗?只要在这森林中,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薪柞也不马上追去。走向一棵古木,一手按在树干、双目闭上。没一会双目睁开却是闪
著绿光。
“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森林的制裁!”
※ ※ ※
作者闲话:
嘿~好久没有闲话了。说真的工作虽然并不太累,不过写作的能量却大幅降低。我想原
因无它,只因思考的时间变少。之前花一、两个小时敲键盘之前会有空闲花上许多零零碎
碎的时间在填补剧情,盘算种种的对话与内容。现在坐在电脑前才要进行思考,自然只能
枯坐而无进度。就是努力挤了点东西,品质自然会有下降,望请见谅。批评指教请不用客
气。月雨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指导。
第17小节
奔、奔、奔!
跑、跑、跑!
锐利的风从耳边吹过~
景物快速地向后消逝~
刘光耀一手两个,双手共携带了四位随行的猎人夺路狂奔。季行云对预备团的季考验题目
让刘光耀也下了不少工夫在“跑步”之上。从来就没想过原来能够在森林中快速奔跑也会
派得上用场,直到今天才感激季行云“先见之明”。
不过饶是刘光耀功力深厚,带著四个人在这没有路的密林中奔跑也是件费力辛苦的差事。
不过刘光耀只是辛苦而以,被他带著跑人才是真的吃尽苦头。
被人抓著不停上下左右地剧烈晃动也就算了,在这密林中快速奔跑总会被长刺的植物、锐
利的邙草所割伤。再加上刘光耀也不是位细心见到会挡路的小树枝、杂草也不会刻意让开
,为求速度,就抓著猎人直直冲过。本来那也没什么,可是小小的树枝用惊人的速度撞去
那可比藤条用力鞭打还要疼痛!而这位刘光耀还有更过份的举动-直接把手上的“人”当
作开路的工具…也许是一时失查、或是顺手而为,反正就是拿他们来清除挡在前面过高的
披地植物。
刘光耀功力深厚、有著强大的护身真气到也无所谓,这几名猎人可伤痕累累。
跑了四、五分钟,刘光耀见没人追来,就停下脚步、把人放下。
四名猎人先是瘫在地上,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呕吐。
“喂~你们在干麻。也太不给面子了。你们救出来,好歹也说声谢谢。怎么自顾地在呕吐
。”刘光耀发出“理所当然”的抱怨。
“恶~谢、谢~呜~恶~”一位脸色发青的猎人勉强要向刘光耀道谢,却是心有余而力不
足。
另外三位猎人却是一面呕吐,一面在心中咀咒著刘光耀。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位当过渔夫的猎人能够站直。
“大人…你为什么要带著我们逃跑。直接把他解决掉不就得了。”虽然猎人在心中开始怀
疑刘光耀的实力,不过武议团的威名可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对武议士深根蒂固的崇
敬还不致于刘光耀一时的举动而瓦解。
“还不是为了你们!”刘光耀到是先抱怨起来:“真是一群木头人,见到人家杀过来也不
会找个地方先避一避。我的武功威力大气劲无眼,你们也不知道要避。难不成要我连你们
一同解决?就只会像惊慌的小鸡在原地乱叫乱喊。有个乌用!那家伙不敢对付我,尽住你
们身上招呼就可让我忙不完,这还打什打!”
“原来是我们妨碍了大人…那再遇上那野人要怎么办。”
“这到简单,你们就往旁边躲得远远的。不要被让我还要分心注意你们的安危就行了。”
刘光耀自来自信满满的样子。
另一名猎人突然想到其他的安危,说道:“那其他人怎么办?可不是每个人身旁都有像大
人这样的高手。遇上那会用妖术的夜俱人可怎么办?”
“也对。”刘光耀稍作思考,就道:“好吧。让我打出一发红色的讯号弹,让其他人知道
这林子有危险。叫他们小心点就是。其他猎户、樵民见到信号弹也该知道该往预备士们身
边靠拢。”
信号弹射向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声与光色的烟雾。本来这信号弹在百里之外也能瞧见,但
是身在茂密的森林中却没有这效果。试想抬头望去尽是苍木绿叶,见不到天空又怎能用信
号弹传讯。幸好还有尚有蜂鸣之音,距离较近的人还能有所警觉。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猎人们早无主见,四双眼睛望著刘光耀。
“本来计画要搜寻到晚上,不过我们入夜后这林子恐怕更加凶险。咱们还是就此先退出林
区,免得晚了又遇到那野人,可又多一分不利的因素。”
四名猎人纷纷道好。就开始朝东移动,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森林。
走了没两分钟,森林却是浓雾大起!
这浓来得好快,一下子就雾气四漫。春分时节、下午时分、在这森林浓雾大起极不寻常。
几名猎人心中七下不下,紧张无比。
“怪怪~怎么会起雾了?”要是天气炎热在这种原始森林的午后因水气蒸发,而产生瘴气
到也不足为奇,但时节又未进入酷热暑夏。
刘光耀正感到疑惑之时,森林又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突然、又觉得真气不顺!刘光耀叫道:“这雾气有鬼,闭气别吸!”
咚、咚几声,那四名猎人却已经一一倒地!
刘光耀急著过去察探。所幸无事,只是被麻痹神识到还清醒。
“他╳的!有种就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放毒玩阴的!算什英雄好汉!”刘光耀生气的
大喊。
当然……没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周遭的大树像是响应他的喊叫到是嘶嘶作响,然后就下了
一场坚果雨!
树上的坚果向是被弹弓射出般一一往刘光耀身上招呼!
本来被这树果打到也不算什么,可是这树果来势又疾又密,而且还暗藏某种真力,竟然略
能冲破护身真气直造成打击。只是一两颗到也还好,问题是满天坚果如雨落下,打得刘光
耀又气又怒!想跑却无处可避!
没一会刘光耀已是满头肿包、全身乌青…满身是伤。这坚果雨才突然停止。
不过刘光耀却是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森林中的杀气却是有增无减。这暂时的平静该是暴风
雨前的宁静…
在白茫茫的雾气中,青色的光芒渐渐接近…
咕噜,刘光耀吞了吞口水,神色甚是紧张。包覆在青色光芒的人影终于出现。
这不就是方才的野人!刘光耀中心大讶,可是怎么像换个人似地,全身上下发著异样的绿
光,由其是那对眼眸更是青光闪闪……难到、难到这夜俱人还真的是妖术师!
管也是人是鬼还是妖道!管作怪就解决掉!刘光耀心一定,离气斩再度射出。薄片般的真
气灵活飞动,并不直取薪柞,反像飞索要套住猎物。
薪柞冷哼一声,真物石斧一挥,绿光斩出!本该是如利刃薄片的离气斩却像是纸张般被斩
碎!
绝技被破。马上换招,刘光耀不认输的脾气这时可发作了!不管薪柞还有什古怪,双手凝
气就扑向前去!
薪柞板斧高举,绿茫大作!高高举起、用力一劈!
力道并不强横,但却是无穷无尽!刘光耀双臂交叉全力抵挡…整个人被向后推去…用起全
身的真气全力抵御……却是徒然无功…一种难以言容的力量又无奈无是怨恨几乎要把他淹
没…
‘他ヽ的!早知道不硬接了!难到我就要这样完蛋了吗!’刘光耀在心中气愤悔恨,却也
无济于事…
突然另一个野人挡出现在眼前。
那种异样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阿弟!你在干什么!”那人严厉地责骂。
“这些城市人太可恨了!根本没人活下去的价值!”
“混蛋!这那是你能决定!”
“不要挡我!这些人把我们的小青木给毁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什么!”香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本来对城市人还算是理性宽容对待的他,也忍不住抽
出随身的兽骨猎刀。
“阿哥,你不用动手,让我来就行!”
薪柞再度高举板斧,要给刘光耀致命一击。
香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挣扎了一会,把兽刀横向一挡。
“不行,再怎样也不能随便杀人。”香檀总算还是忍任心中的恨怒。
“阿哥~”
“不行就是不行!”
两兄弟争吵的同时,气温骤然降低。薪柞心中略感不对,一急退了一岁步。香檀以为他愿
意退让,却不是这样,薪柞却是一斧砍在一棵大树身上。那大树像是吃痛,而剧烈摇晃了
起来!
一棵大树就这样“活”起来!以树根为脚,粗枝为手,巨大的树枝就往刘光耀身上打去!
“别乱来!”香檀急得大喊。
那大树却是在瞬间结霜!摆动的枝干随之碎裂。
同一时间另有两道凛冽的气劲打向两人!
空气中的雾气化为飘浮在空中的冰晶,渐渐坠落地面。
一位女性扶起刘光耀,冷静地问道:“没什吧?”
好面子的刘光耀,甩开扶他的玉手,略带颤音的回答:“当然没事,不过是地滑,不小心
跌倒而已。”
冰泉月眉也不以为意,好像很习惯他这种作风,问道。
“怎么会碰上这两位?据我所知夜俱人一向不乱伤人。你是怎么跟人结怨?”
“天晓得?”刘光耀也是觉莫名奇妙。
冰泉月眉运用法印凛冽与寒息为刘光耀解危,也让这附近的气温大幅降低。
香檀发现气温降低,森林植物的生命活动也随之变得低落。
“你这妖女!敢用妖术,伤害森林!”
“阿哥别跟他们说这么多!快把森林的祸源解决!”
“好!”
本来还抱持一丝善意的香檀却因冰泉月眉的出现改变态度,也下定决心要把入侵著铲除。
“怕你不成!”刘光耀吃了亏更是斗志十足。双方严然成为水火不容的情势!
第18小节
暴力并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依赖力量的屈服不会长久,在历上已经有太多的见证。
但很可笑,绝大多数的人一遇到争端,最先想到的还是拳头。以伤害他的人方式来解决仇
恨只会留下空虚与遗憾,并且制造更多的仇恨。
也许夜俱人的长老们能够体会到这个事实,才会严格禁止守林员们运用武力阻止森林被侵
害。但与民族性也许更有关系。夜俱人本来就是与土地共存的民族,珍惜大地孕育的一切
生命…即使是制造灾难的城市也一样,一定有存在的价值与目的。
薪柞要开始杀戒!平常温和的夜俱人发起恕来也比寻常人更加可怕、更是激烈百倍。因为
夜俱人的愤怒不单是夜俱人的愤怒,更会引动大地愤怒。然而发泄怒气的方法-破坏、杀
戮,却又只会伤害大地…人总是很矛盾。夜俱人也不例外。
香檀本来是位温和派的守林员,总是担任劝阻冲动的薪柞、淡澄的大哥。这回他却加入战
斗的行列。为了保护他深爱的森林,不惜与违返自法法则,在春季生产寒冰的冰泉月眉的
“妖女”战斗。悉知培育多年的青木被毁,让他失去平常的好性情,也许是借由战斗发泄
心中的伤痛。
即使是森林的眷属在群木之中也不见就是无敌。香檀与薪柞毕尽只是年轻的夜俱人,与大
地的共鸣与调和还是有个极限。冰泉月眉与刘光耀在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武议士,虽然
夜俱人能够引动自然之力,但他们都知道,使用这分力量的人也不过是两位年经的夜俱人
。香檀与薪樵是秀优的守林员,不是专职的战士。
刘光耀已经发现薪柞能够运用的能量虽然强得不像话,不过他们己本身并没有强悍的力量
。采用紧迫盯人的接近战,让他接应不暇、让他没有机会引用外来的力量。随著力间的拉
长刘光耀可就渐渐取得优势。可是也不全是那一回事,薪柞虽然借用了森林大量的生命力
,可是这些能量并没有消失,只是聚留在周遭,依旧随时待命。刘光耀虽是武议士,但用
的可是来一身之力,内息再丰厚这种力量与力量间的冲突也会让他吃不消…时间拉长也不
见得真的对他有利。
冰泉月眉的功力比起刘光耀还要高出一线,不过香檀与大地的调和也比薪柞更为同步。只
是两人的战况却反而较不激烈,反而还特别冷场。
即使下定决心要驱逐寒冰的妖女,香檀还是无法抛下身周的一草一木,总是小心地操控能
量不误伤到森林中的任何生命,使用的力量更是稳建而温和。虽然强大,但除了目标绝不
“意外”伤害一棵小草、一片树叶。
冰泉月眉的武技就像冰山。只要走进冻结一切的冰山,才知道寒冷的可怕。不用刮起满天
风雪,只要身在其中就能一丝一毫蚕食一个人的生命。炙热的气焰也化为冰晶与雪花。
两人展开拉距战。一波又又一波精准而后劲无穷的能量相互纠缠、彼此抵抗拉拒。
看似平静实在凶险万分。
薪柞怒气带来的焦躁为他造生了一丝的疏忽。只是一瞬间的空隙,却是刘光耀苦逼苦撑良
久所求的机会。抓住机,无定飞刃打出、刘光耀改良自离气斩的绝技穿过重重绿茫!
“啊~”大声的的喊叫~薪柞中招!
倒地、血流…
见到兄弟受伤,香檀心中一急、失去平静之心,一弹指间调气不再顺畅。冰泉月眉见机不
可失法印催动凛冽之气漩绕其身。香檀马上被冰晶与冻雾给罩璧住,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的
寒霜。
一下子,战斗好像结束了。两位夜俱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直挺挺地被冻之冰棒。森林
又回归平静,方才的杀气与凝重像是假的一般。
刘光耀脸上藏不住得意,高兴的说:“管你是夜俱人还是妖术师,碰上老子还不是服服贴
贴。”
“我说冰泉小姐,还不把寒气散去。怪冷的,我怕那几个猎户挨不住。要是得了风寒可都
算在咱们武议团头上。
冰泉月眉没有回话,反而是神情紧张。同时温热的蒸气由她身上发散出来!
刘光耀一惊,急道:“怎么!难那不成那家伙…”
冰泉月眉吃力地点头,因为法印凛冽过度使用,内热而外冷身体正接受著极度温差的煎熬
。脸色已然惨白、毫无血色,双手也因施放凛冽而失去血色而盖上一层寒霜。
刘光耀见那人形的冰块正激发著强大的能量,心中凛然,又道:“我来帮你!”
双掌一合,正要施用无定飞刃,身后又传来一股温和而强大之力。转身一看,薪柞却已经
摇摇坠坠地扶著一棵大树而立起。
“混蛋,再接我一招!”刘光耀怒喊一声,无定飞刃如雷光闪电般疾射而出。
薪柞对刘光耀的绝技不理不采,自顾地用力将真物石斧砍在身旁的大树之上。顿时刮起一
阵能量风暴!力道之强竟然将无定飞刃“吹”偏!一道银光没入老树之中。
能量的风暴吹向薪柞身旁的大树。然后受了一斧的大树像是吃痛般开始挣扎晃动!
同时由地上伸展出大量的树根、木藤与花草,不停攀上大树!不一会众合著各种植物木藤
的大树活生生地挣脱大地!缓慢而稳重地走向森林的入侵者!
“妈呀!老天爷别开玩笑!”刘光耀说著无义意的话语。
呆了两秒,薪柞唤出的木灵几乎快到刘光耀的脚跟前。这还得了!无定飞刃再度射出……
打在木灵身上,在那各种植物花草的聚合体身上留下一个小孔。但…木灵没吭半声,无定
飞刃连搔痒的程度都谈不上。
木灵一只枝干猛然挥动,风声啸起。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引动的风压却让刘光耀站不位
脚,退了两步还差点跌到。
对付人,再强的对手总还能拚一拚,可是一棵会动的大树!?刘光耀生平第一次的无力感
在此时感受到了。
再看冰泉月眉,她已经到了极限。香檀虽被冰冻,却是蛰伏在寒冬中的种子,等待春天的
发芽。
轰然一声,冰泉月眉终于苦撑不支,口吐鲜血。香檀破冰而出!
他身周充满了生机、在散落的冰晶中更显高贵无比。真物兽骨猎刀高高举起,森林的生命
飞快在集中,严然在他身后成形。猎刀飞起,被一具接近人型的能量聚合体握住。
那半实半虚、似雾似光的能量人型浮在半空,立在香檀身上,有如神明附身一般。
香檀冷漠地看著冰泉月眉。
“授首吧~”
话语一出,香檀唤出的木天开始动作,像是手的光雾就抓向森林的入侵者。
冰泉月眉与刘光耀武技尽出,却是石沈大海,不论是薪柞的木灵还是香檀的木天都沈若盘
石,没有半分的动摇。
两人已经束手无策…只能靠著敏健的身手勉强的躲避。两人也都绝望了……
“手下留情!”远方一声喊叫!这是两位武议士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进入
森林搜寻的目标。季行云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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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俱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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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小节
“队长!”“小云!”
冰泉月眉与刘光耀同时欣喜地的叫出来。但随即又感到不妙,因为他两认为这时季行云出
现并没有多少帮助,由其是季行云跌下深崖身上必定带著重伤。这时出现岂不是增加一名
陪葬的同伴。
“手下留情!香檀大哥。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不是一向不喜暴力相向吗?不论他们做了
什么还请多多包涵。”
声音才传到,季行云就如电辙风驰般出现在香檀前面。
“让开,我不会轻饶这个会制造寒冰的妖女。更何况他们竟然损毁我兄弟培育近十年的真
物。这个罪行万死不惜!看在真知大人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再不让开,我也不客了。
”
“阿哥,何必跟他说这么多!真知大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小子一定是用甜言蜜语骗
得真知大人的友情!正好帮真知大人消除损友!”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季行云心中叹道:‘跟怒极攻心的人打交道果然不易。’ 一咬牙
,心中有了决定。
香檀口中虽然强硬,但还是对真知大人有份敬重,木天飘过季行云直取冰泉月眉。
香檀打算速战速决,避免又延伸其他问题。
见木天又有动作,季行云无惧无疑地斜跃而上,如同炮弹射向木天。
“队长!”“小心!”“小云!”“香檀!”“找死!”
一连串的惊呼,被季行云抛在后头的青木与红叶也赶到了。
季行云窜向木天拿著兽骨猎刀的右手。不用护身真气,反而真气外放、散漫而温和。他的
身子就没入木天的右手,手伸出一握,人平安穿过木天,手中也多了一把猎刀。
人未落地,空中转身,气劲连发、同时运起流气诀将散漫的真气送往香檀身上。
季行云的气劲射往空中、地面,没有一发是打向木天或是香檀。但当他落地,香檀也被季
行云操舞的杂气包住。
真物被夺!正想请求木天再行取回却又发现自己与木天的联系竟被中断!心中大骇,马上
要再行连系,却又被身周的杂气阻扰与森林的调和与沟通。一中一急,更是无法静心调和
。无力地看著木天渐渐淡去…化为霓雾又回归到森林之中。
“阿哥!”薪柞担心地大叫,同时木灵的大树也走向季行云。枝干狂舞!一旁的数棵树木
被拦腰折断。季行云皱了眉,气转全身,轻轻一跃就服贴在狂舞的枝干之上!
薪柞见木灵猛力一击,就不见季行云身影。
“小云!乱来!危险!”红叶见到季行云站在木灵的枝干上,一等挥舞结束就压低重心,
快速地往主干疾奔!
‘他想干麻!’薪柞中心纳闷,却也不留情。心念一动,缠在木灵上的各式花草藤木各自
已独特的方法攻击季行云。锐利的邙叶变成飞刀,花朵放出令人晕眩的香气,树果化为子
弹,木藤则变成鞭子。
各式植物可以说是各尽其能。只是季行云速度已然展开,别说是薪柞就连刘光耀也不见得
能跟得上他的动作。各种攻击一一落空。
只见季行云的几个残像,由木树主干由上而下各赞了一掌。然后落地,马上退开远离木灵
,小心戒慎地观望著。
“没有用的!那死木头又大又硬,我在它身上打了上百拳也不痛不痒。”刘光耀对季行云
发表他的经验。
季行云没有回应,只是很专注地观察那几掌的效应。
薪柞这时可完全不管季行云是不是真知大人的朋友,也不理青木与红叶的劝阻。一心只想
把所有的入侵杀掉!心念所动,又要操弄木灵再度攻击。
木灵没有依照薪柞的意念动作,反在原地震动摇晃。薪柞的留在木灵操控森林生命能量的
真气被季行云那几掌打散,木灵这时只剩无主的自然之力杂乱的流动。
要是薪柞马上定心,重新与木灵取得调合,不用几秒也就能解除危机。但他早被恨气与杀
意的漩涡破坏理智与协调的小丹,一心只想命令木灵破坏杀敌,气念所至让木灵内的生命
能量更不调合。
一个动作失调。大树倒倒了!
木灵倒下,树干、枝叶相互交错而折断。木灵崩裂,许多粗重的树枝由空中坠下。
刘光耀、季行云与香檀躲著空中落下的树枝木干,冰泉月眉、青木与红叶则忙著把动弹不
得的猎人搬到有所掩蔽的地方。只有一个人不为所动,即使手臂粗般的木枝砸到身上也无
动无于衷。
“不~~~~”薪柞用全身的力道呐喊著!
薪柞眼见不视,绝望与愤恨地立著。
‘难到我错了?森林也竟然不支持我!’薪柞的心也随木灵的崩坏而破碎。
‘不、我没错!这些带来破坏与毁灭的城市都该死!’薪柞最后的理智也随著木灵而崩毁
。举起真物石斧疯狂地砍向距离他最近的刘光耀。
武议士可都是战斗专家,薪柞要不是有著森林之力作为后盾那能与之抗衡。现在他却靠著
自己的力量,那著石斧要砍人。
扭曲的脸孔,加上之前展现出来惊人的威力,薪柞石斧高举,涨红著脸还真的挺吓人的。
刘光耀见来著不善,当然也不会客气。一拳打出,后发先至切中手腕、石斧飞出。
没料到会轻易得手,以攻阻攻的一掌也拍向胸膛。
刘光耀这掌力道虽只用了七成劲力,但那是现在的薪柞所能抵御。危急之时,季行云火速
插入。受了刘光耀一掌、身体微微一震,双手一伸往薪柞颈部一按。心情激动的薪柞血气
受阻,人随即瘫倒。
“小、小、云…”刘光耀手掌还按在季行云腹背…脸上满是愧疚与不解。
“阿弟!”“薪柞!”“小云…”三名夜俱人见状飞奔过来。
人分成了三堆。
四名夜俱人聚在一起。焦虑而不安地看著倒在地上薪柞与城市人。
冰泉月眉守在猎人身前,依旧不放松地葡警戒著。刘光耀茫然不解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
向季行云,却言又止。
季行云待在夜俱人与城市人中间。
“放心,他没事。我只是让他冷静一下。一会就好了。”
听了季行云的话,青木与红叶放下薪柞,将他交给香檀。向季行云走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由其是红叶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们怎么会起冲突?”季行云还是问了。
“我那知道!那个妖道,没头没脑就杀过来。”刘光耀骂道,又不好意思地问: “队长你
没事吧?”
还瘫在地上的薪柞听到这话,马上激动地大骂:“这些人把培育中真物给毁了!青木、你
还呆著!不快动手!”
“什么真物?这森林除了野草大树还有什真物?想打架!?我还会怕!有种再上!”刘光
耀口头上一点也不示弱。
“刘光耀!别多话!队长自有分寸!”冰泉月眉发出斥责。
“什么嘛~我那…”本来还要发牢骚的刘光耀见到季行云认真而沈重的神情,话就停了。
季行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对青木等人低头弯腰。
“真是对不起。为你们带来如此的麻烦与损失。”
“队长,你这是何必!我们那有错!”刘光耀不服气地叫著。
“哼!是没错!等著吧!有一天大地会给与你们适当的惩罚!”薪柞叫道。
“薪柞!”
“我可没错!”
啪!香檀气得给他一个耳光。
呆了两秒。
“好!不过是真知大人认可的朋友又怎样!阿哥你就胳臂向外!这样还算是守林员吗!那
银杏大姊怎么办,为了交换的真物她已经等了十年。还要让她等十年吗?那小木就像我们
的小孩,就这样让他枉死!让任这些城市人来些嚣张、长扬而回!我真看错你们了!”
“不~我…”
季行云走到激动叫骂的薪柞前面,一把将他抓起。
“季生先!”
季行云把扭著薪柞的头,沈重地道:“你自己看看。你作了什么?”
许多的林木在战斗中被巨大的木灵的折断了,森林的生命力也因借给木灵而有所匮乏。树
倒了、花草折了…满目疮痍。
“你带来的破坏也不少。”季行云又道。
“我!”
“薪柞…石之部族赠与的真物石斧与猎刀是希望用来保护森林。现在…我们的作为都有愧
于石之部族与守林员之名。”香檀内疚地说著。
“我…”
“对、对、对,无原无故乱打人一定是错的一方!”刘光耀大放獗词。
季行云闻言,更是面有愧色说道:“任意进入人家的庭院,还把主人的珍宝给破坏。这是
不是很恶劣行为?”
“当然,要是我一定会帮那主人好好教训一顿那种恶客。”刘光耀又道。
“是啊~那我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你一顿…”季行云好像认真地考虑著:“可是带头闯入的
人又是我…”
“耶!?”
“破坏性的报复只能满足一时的快意,但后果却是更难承当…现在责怪你们也没用…。香
檀…能带我到培育真的地方吗?我想接受森林恩惠的幼苗一定拥有特别强韧的生命力。也
许、还能有所弥补。”
“不、季先生。这事不用你操烦。灵地一但被破坏,要复原并非一己之力能达成。
就算我们命运如此半点不尤人。”
“就让我看看…多少尽一分心力。至少,至少得让这儿的居民知道,让他们不会因为无知
而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就让小云看看嘛~”红叶在一旁帮忙说话。
“好吧~随我来…”
香檀并不相信季行云能作什么,只是基于对真知大人的尊重而推及季行云,同时也是心如
死灰,懒得再多言推辞,更想亲眼看看培育多年的真物变成什么模样。
第20小节
本来只是十个人左右。不过因为激烈的战与木灵崩倒的声响,引起入林搜寻队的注意。结
果把距离较近的预备士与猎户、樵夫和真.柳武道馆的门徒都引来了。
真.柳武道馆的千金小姐柳思薇本来距离稍远,不过有长青回望的引导也加入了队伍,跟
著香檀一起前往培育真物的灵地。
这位原本最急切找人的小姐,一见到季行云反而变个样。不但没多说一句话,就是连人也
都站得远远的。只是一对乌溜溜的双眼不时绕著他打转,偶尔发出少女的叹气。
四名夜俱人走在前,季行云与之并肩而行,三名武议士紧紧地跟在后面。其他的村民各各
神情紧张,带著不安与好奇跟在后面。同时几十张嘴吧小声地议论议论纷纷。
虽然季行云一再保证夜俱人决对没有恶意,不过以他那还算稚嫩的脸孔发出的保证总是少
点说服力。总算还有刘光耀大力的担保,才让众人暂时压下对夜俱人的恐惧与敌对之心。
(外表还是很重要,冰泉月眉办事虽是扎实又可靠,但外表也是冷淡的柔弱的女子,至于
长青回望胡子也还没长齐。)
回到八棵古树所在的灵地。香檀冲入古木围成的园子,停在折倒的青木之前。小心轻弱地
捧起半截幼木,充满感情地看著,眼中尽是婉惜之情。
季行云一走到灵地,马上就发现这灵地根本就是一个聚集天地之气的场所。所用的方式他
也学过,算是八方聚灵的变化阵法。
‘真巧,天下用法虽巧妙不用但也不离其宗。’季行云心中想著,就走到香檀身旁,接过
被折断的幼枝。
这翠绿青枝虽然已经失根,但其中所涵的生命力到也还没全部流失。虽然只剩完成品真物
的一两成,但也比一般的大树所含的生命能量多上百倍。
“红叶,你会接枝吗?”
“当然会,小意思。”
“接起来又能怎样,已经失去又回不来了。等它伤好,再重新培育也跟再觅良地再重一株
所花费的时间相差无几。”薪柞带著反抗的语气。
“不论如何,这株幼木也算我的孩子。能救就救,就算无法成为真物,也还是要救。”香
檀道。
“这也说不定。我看看,红叶、青木、香檀、薪樵、月眉姊、刘大哥、小望再加上我,正
好八人…嗯、嗯,也许可行。”季行云喃喃自语地盘算著。
“好!香檀阿哥,就让在下试试。只是待会要请你们四人配合一下。”
香檀面有难色地看著季行云,又望向青木与红叶。
“没关系,香檀就由你决定。我两兄妹一定配合。”青木道。
“是啊~阿哥,就让小云试试。我一定全力配合。”红叶也附和著。
“好吧~”
红叶与青木两兄妹以接枝的手法把幼木给重新接上。在这几十分钟内季行云也没休息,在
八棵古木间仔细地察看与揣摩。
等到幼木给接上了。才把众人驱到古木围成的范围之外,同时把香檀与三名武议士叫来。
季行云依冰泉月眉、刘光耀与长青回望的功力高低与内息特性帮他们安排任务。至于四位
夜俱人就简单多了,只是把他们与武议士交插安排,让每个人站到一棵古木之旁。
由于夜俱人每天就在与森林的生命能量进行交流,季行云也不用多言,只是请他们持续活
化身旁古木的生命能量。至于武议士可就麻烦多了。要他们把真气灌入古树之中可是件困
难的工作。因为要使用与古木同调的真气,不然只会给古木带来伤害。这与一般的发劲又
完全不一样,因为放出真气虽要灌入古木之中但目的在活化古木的生命能量,可不正把真
气打出就行。
冰泉月眉很快地就寻出与古木同调的运气方式,让自己的真气流入古木之中,又流回体内
。虽然出对入不成比例,但以法人而言已经算是很难得。
长青回望试了良久也终于成功。就是刘光耀一直无功。
季行云在一旁想尽办法,花了许多时间才让刘光耀与古木达成连结。
对三名武议士而言,这也是件古差事。由其是冰泉月眉与长青回望为了等待刘光耀不停将
真气灌入古树之中,时间一久也是难以承受。刘光耀更是一面尝试一边抱怨,。
万事俱备,季行云也站到最后一棵古木之旁。
闭上双目,一手轻柔地按著年老的大树。封闭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等等感官。
然后以自身为中心,将真气灌入古木之中。与其他武议士不同,他并不将真气再导回体内
,反用自身的真气领著古木的生命能量向外扩张…由左右先接触到了温柔天真的红叶、行
事稳重保守的香檀,然后衔接上冰静负责默默服务的冰泉月眉、热情勇敢的长青回望,接
著碰上尽责稳重的青木与激进反叛的薪柞,最后交会在热心又好面子的刘光耀旁的古木。
回路形成,古木的生命能量开始流动,分为内外两圈开始转动。夜俱人本来就只是引动森
林中的生命能量,身体只是天地之气的流动站,森林中同调的生命能量无穷无尽地藉由他
们的身体进入八棵古木形成的回圈之中。
但长青回望等人可就不同了。全由自身的内息供应古木所要放出的能量,没多久各个都汗
流夹背,勉力苦撑。
回圈内的能量越流越快,幸好回路渐成饱合,才没将功力最浅的长青回望内自插乾。季行
云离开古木,将身子移入能量的圈之中,忍受著筋脉被这能量灌通的冲击,同时还硬催真
气又将能量流动的速度持续提升。
两道方个相反的能量在他体内流动、这天然的生命能也非他所能完全控制,森林的生命在
他体内自由窜动,见缝就钻,季行云也无可奈何。这个情形本就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
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支持就持继地将能量的流动加速。
不久,这股强大、温柔、坚强的生命能量已流动的速度已非季行云再能提升…
可是预期的效果却未出现…
季行云心念一动,不顾一切狂气爆在丹田一炸!
脑袋轰然作响!
瞬间能量的流动又快了一倍!
然后真能量的漩涡开始吸引附近各种同质的能量,游涡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季行云只是觉得寄身在这各式各样的生命之中…就像回到母亲体内…飘飘然、懒洋洋好不
舒服…好像脱离了世间的一切。
然而这种奇特的感觉并没有持继多久。他又缓缓醒来。能量的漩涡失去加速的动力又和缓
下来,不过却也打通了整座森林,细细的光丝带著闪闪星光,如同天上银河落到此间,贯
穿了整座森林。
季行云醒来…觉得全身舒畅,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有点呆呆的发楞。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才双手一推,源本不停缠绕八棵古木的光丝就以螺璇形流向中心进入幼木之中
第21小节
经选一波三折,与真.柳武道馆的交流草草地结束。
原本三天的行程,第一天用来搜救季行云。第二天三位武议士都因内息空虚而留在幽厅静
心养气,入林搜救的成员也大半疲惫不甚。只有第三天才真的进行武术交流,不过大多的
时间也用来讨论在林中的所见所闻,没多少人有心较量武艺。由森林回来的人看季行云的
眼光大都变得不一样,当地的居民也就算了,预备士们对他的评价成了两极化。有亲眼见
到他协助夜俱人重建灵地,培育真物的队员对他多了分敬畏,在这些人眼中季行云成为一
名神秘而深藏不露的人物。没看到的人则多了几分不谅解,甚至要偏激的还把他当成武议
团的耻辱,在春巡的途中竟然会给大伙带来这种麻烦,怎么有资格当名队长!
离开之前季行云把老叟的信交给柳元司。
“那老头子还没死心吗?找到几十年也没成果,白白浪费大好的前途与青春。真是死脑筋
的家伙…算了,我帮他注意注意就是。”看了两眼老叟的委托柳元司不客气地损了老叟几
句。
突然他又神密地笑了笑,对季行云说道:“另外我这个老年人想向你借几分钟。”
“有事吗?”
“没事、没事,只不过我的宝贝孙女想私下跟你聊几句。年轻人对年轻人的影响力果然比
我这老人家强多了。这孩子一下子就变得认真懂事多了。还可真得感谢你。”
“没有的事…”季行云不以为自己有对柳思薇进行任开导。却见她依在门边显出半张脸,
身后的部下们发出不等的呼声与暧昧的笑容,让季行云总觉得怪怪的。
硬著头皮,他又走回道馆门入……
距离下一站刚山会,有著一天的路程。幸好这回途中不再有山林挡路,走在宽敞的官道上
,两旁尽是黄土与蒿草,尔偶可见沾满黄沙的树木,孤拎拎地站在黄土之上。
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旅行,排解辛劳与沈默的最好药方不外乎谈天说地。
“我说小云,那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光耀没头没尾的问了。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在那个森林中,你要我们配合作了什么?”
“刘大哥你是说那个。”
“我也很有兴趣呢~”长青回望也道。
虽然重塑灵地的工作让长青回望几乎脱力,可是在精神上却像是洗了三温暖,畅快万分。
而且次日养气补气的效率竟也比平常快上数倍,好像整个人都被活化了。看著森林的生命
之气在身旁流转最后化为星光流入真物之中,心中总有一种安祥又激情的感动。心灵像是
被仔细地洗涤一番,让人痛快万分。
季行云突然停了下来,在大伙期待下,过了两秒才认真的回答:“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
楚。”
“没搞错吧~那不是你弄的吗?”
“我也没作什么,不过是在大伙的帮助下激发八棵古木的潜能。最后形成的效果却不是我
所能理解。与我知道的(八方聚灵)又不太一样。”
“…太乱来了!下次还有这类的事可别再找我。累死人了!”
“刘大哥,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像是神清气爽之类的…”长青回望期望地问著。
“拜托,累都累死了,怎么还爽得起来!”
默默地在一旁听著的冰泉月眉这时说道:“看来每个人的感受与领悟都不一样。也有人像
顽石一般。”
“喂~你这是什么思意?”
“只是陈述事实。”
刘光耀马上不甘心也怪叫了起来。批哩啪啦地骂了一堆话,努力地批抨冷酷无情是多么不
好的行为。不过他却是找个无辜的预备士发泄,故意说给冰泉月眉听,又不敢指名道姓。
“夏虫不可语冰。小望,纤细的问题就不用跟一个老粗讨论。”冰泉月眉对长青回望如此
说教。
“噢、好…”一点也不好,长青回望看著刘光耀快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再不转移话题就
有可能被刘光耀好好“教导”一番,于是对季行云问道。
“对了,队长、柳馆长的孙女最后找你说些什么?”
“啊!没、没什么…”季行云吞吞吐吐地回答。
刘光耀好管闲事的性子可被挑起,追问道:“小云~说嘛~难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
“不!不!怎么可能!”季行云马上红著脸激动地回答。
季行云生嫩的态度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刘光耀挂上虚伪的假笑,很亲热地勾肩搭背
,一附好兄弟的样子。
“嘿~既然什么不可告人的。那就说来听听。”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也不会有兴趣啦~”
“你不说怎么知道~大伙都有兴趣。对不对?”
“对!”齐声回应。
看著刘光耀不肯善了的样子,季行云只好回答。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小薇不过是要以我为目标好好努力,同时希望在一年之后能够来到
南城,成为武议团或至少成为预备团的一份子。”
“就这样?”
“大至就只有这样…”
“真好,不愧是队长。又多了位仰慕者。”长青回望道。
“当然不简单。都可以称那小妮为小薇呢~那像我们还只能喊柳小姐、思薇小姐。队长就
是队长。”
“刘大哥,话不能还么说。队长年轻有为,当然会受到小女生的欢迎。”长青回望道。
“也对,不过柳小姐好像还真的很年轻…说到年轻队长好像特别受到小女生的欢迎。”
“会吗?”
“我可不是乱说。之前雷霏的两个同学游尚安、铁清怜不也才完成学业就与小云很要好。
小别是周荃更还是个小鬼。”
“周荃?刘大哥,你想太多了吧~”
“不!你看那小鬼就特别会黏小云…虽然现在还是个小鬼,不过十年后、嘿~不也郎才女
貌。”
“喂!刘光耀!”季行云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
“啊哎!开开玩笑……”
在嬉闹闲话中,春巡的行程持续进行下去。
不少的预备士,看著队长季行云直摇头…这样那有南郡武术泰斗、武议团小队长的样子。
第22小节
玄樟走在一大的药草园上。一路走来经过在照料这片花草树木的夜俱人时,那些夜俱人们
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尊敬地向他问好。
年已过百的玄樟从各种角度来看,身子都还算硬朗。不过头上只剩稀疏可数的白发,满脸
的绉折诉说著一段又一段的历史。撑著梛木制成的柺杖一跛一跛地向园子中心的一棵巨木
走去。
这片园子造访的次数早就数不清,要拜访的人也已经相识百年。可是每一次来总是对这片
园地的特殊生态感到惊奇,对建立这园子的人更感崇敬。
才走过数百影的距离,却是历经了数种不同的气候。寒带、热带、高山、平原,高低的气
温、回异的气压、不同的湿度,甚至连日照的强弱都有所不同。在这种条件几乎把世界各
地的奇花异草都搬到这片园地。对于遵循自然法则的夜俱人,建立这园子的人简直可以与
神画上等号。
走到中心的巨木之旁,玄樟更是由衷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意。这雄伟的巨木少说也要数千的
时间才能成长,但这棵近百人合抱的巨木却在众人的目光下,花了十年的光阴就有了今日
的成就。
玄樟有点吃力地踏上人工木梯,一步一步向上盘旋。
走到半高之处,一处枝干在人工的处理下变成还算平坦的小空地。上面还装饰了数种连玄
樟这名年老的夜俱人也不认识的花草。
一处清泉,由树洞中流出,在这边形成一处半天然的水池。玄樟拿起木杓,舀了口水。这
水质带著草木的芳香,却是天然的茗品。喝口茶、歇了会,不再喘气玄樟才走入巨木之中
。
穿过四影的通道到了树中的中庭。人工凿空的巨木,可谓树中有树。树泂中又种植了几棵
质地坚硬的杉木作为凉庭的梁柱。同时树叶、枝干成为天然遮阳伞。
巨木本身的支干向外伸展,这中间部位因被凿空反直通天顶。
四周随著巨木的枝干又建立了不少房间,身处于此有如天外仙境,说是一处空中花园也不
为过。
中庭坐著一男二女。
其中一位夜俱人见到玄樟,马上起身相迎。
“玄樟长老,请坐。”
“谢谢,银杏。”
银杏服侍长老坐下后,就站在长老身后不再回坐。
“春苏真知大人,不知您找在下有何指示?”
闻言季春苏马上扳起脸孔,说道:“别人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跟我来这套。都几百年的老
朋友了,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年经时反而坦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玄樟尴尬地笑了笑。想起年少时还与眼前的真知大人称兄道弟,却因时光的流转,增长季
春苏认识,越是多一分瞭解更是多一分尊敬…虽然也有很多无法苟同的地方,在心中却早
已经把他当成真知大人在敬仰。
春苏看著玄樟为难的神情,甩甩手,说道:“算了,多亏有你们的帮忙我才能在这悠闲的
养花种草。对我的称呼这点小小的缺失我就忍受下来好了。”
“好吧~小春就别挖苦我了。”
“这才对。我又不是什王公帝皇的,也没什伟大的贡献。所以不值得接受特别待遇。”
“喂~小子,说重点!别拉拉渣渣的胡扯瞎扯。”性子较急的冬藏对这百年交情的朋友相
聚寒喧一点兴趣也没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玄樟,你知道在森林外围有个客人才走不久的事吗?”
“嗯、银杏已经向我说过了。那位客人还获赠某位真知大人的真物…”说到这,玄樟顿了
顿,投以寻问的目光后才续继说道:“虽然引起了一些骚动。不过整体来看也还是位值得
欢迎的朋友。”
“不,那东西不是我们给的。虽然那小娃儿与我也有点渊源,不过那东西是谁送他的,我
可全无头绪。”
“那小春是希望我通告各族,知道有这一位可敬的友人吗?听完银杏的报告后我本就打算
这个打算了。”
“不!正好相反。我是希望这事就此打住。那小儿娃的事就留在这几位守林员心中就够了
。可别通知其他人,给他任何优待。”
“怎么?他不是跟你有所渊源?要是让族人们知道有这位友人,往后他在大陆上行动多少
会有得到些帮助。这不是很好吗?”
“总之不用多事。算我请你帮忙。”
“好吧~不过为什么呢?”玄樟与春苏相识百年,还是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季冬藏笑道:“小狮子要是受到太多照顾就不能成长为一头雄狮。就让那小娃儿好好磨一
磨才好。”
“是吗?我瞭解了。”玄樟理解地点了头。
“虽然我还满欣赏那小娃儿。不过就是喜欢他,就更不能阻止可能出的考验与困难。”冬
藏笑嘻嘻地说著。
“…我看你只是喜欢看人烦脑的样子吧…不过,那孩子毕竟还在考验中,得到我们的帮助
确实不恰当…”春苏有感叹的说:“一样是星移的孩子怎么会差这么多……”
※ ※ ※
作者闲话:
下一章北国道士,其中的道士指的可不是画符炼丹的道士…不会,会炼丹,不过炼的不是
丹药而是内丹。这边的道士,指的是“有道之士”,与道家的道长有所差别。不过就老子
的说道其实也没什差别,道士求的是道,这边的道士也是求道之人。道虽有千千种,文中
的道士求的也是得道升天,只是方法不太一样罢了。
- 第十章完 下接第十一章 北国道士 -
※ ※ ※
●补充资料
关于夜俱人
夜俱人也是天人所改良出来的人种(与法人一样),只是改良的方向回异。有兴趣的人可
以再回看看“天人的历史”一文。
这边要补充的是夜俱人召唤“灵”与“天”的能力。
“灵”与“天”依照能量来源性质的不同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大为不同。文中出现的只有木
之部族的木灵与木天。而这两种都算较温和,攻击力、破坏力较小的天、灵。
就召唤的难度而言,基本的天比灵还要难召唤,但依特性的不同到也不一定,只是大抵如
此。
灵是将调合的能量注入某种物质之中,以实体出现。除了临时、就地取材的介质,实实一
般的夜俱人会塑造特定的雕像作为灵的介质。也因如此,使得灵的召唤更为容易。
天则纯粹是能量的聚合体,不具实体,难以物理方式破坏。除非打导倒召唤者,否则就只
能用相对的能量加以破坏。香檀叫出来的木天纯因他能力不足,尚需真物作为辅助的媒介
,否则季行云也无法轻破解。
文中虽用召唤,但也不能说是召唤,但与“魔法”的召唤术有著极大的差别。说是召唤,
其实是纠结与自己真气同质的能量罢了。由于夜俱人可以把自然的能量作为自己的真气库
(就当作是体外的丹田),但在这之前必需与所在的环境进行“调合”。而调合就是经年
累月地地放出自身的真气与自然界的能量交融,所以夜俱人体内所存内息往往不多,但用
大自然无穷无尽的能量作为代替。理论上只要时间够久,夜俱人就能掌控世上一切的自然
能量。不过事实上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随著时间的流逝,放出的真气最后会磨损消
失,也就不再能够使用与之调合的自然能量。因此夜俱人能调合的能量还是有其限度。而
要好好运用自然之力也就要时常与与自然的能量调合。想要运用大自然无穷无尽的力量也
非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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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梵铃于幻海,系青丝与飞鸿。
风散雨收,云残天边鹤影;雾轻烟薄,山掀浪里松声。
燕子楼空,佳人何在?杜鹃花落,流水无情。
羡山寺老僧,叹人间万相,诸事劳形。
何日方能展尽眉头飞双鬓,梦里双袖舞长空?
-----恨不与时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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