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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0-6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n 30 16:08:48 1999), 转信


                 第零章 之六 封·易北之死
    虽然常胜级战舰的装甲是非常厚实，而且防空火力也十分强大，甚至连４５０
ｃｍ口径的雷射主炮都派上用场，向来袭的敌机拼命的轰击。可是，这对体积相对
十分微小而且更加灵活的舰载艇而言，也只是稍微使它们的活动空间受到一点限制
而已----如果侦测系统可以使用的话，那麽情况就不会如此了，可是现在就算所有
战舰上的维修人员拼命修理，也还是无法使用。所以，这一千艘庞然大物几乎完全
发挥不了任何功用。而且，任何装甲再厚的宇宙战舰总有一个位置是永远无法保护
的----推进器的喷射口。只要一枚核子导弹丢进去，虽然不能把战舰击毁，但是却
已足够把她的发动器给炸毁，使她丧失动力供应，最後当储备电池的能量用完时，
巨大无匹强大无敌的常胜级重装甲战斗舰就失去了作战能力。
    当一艘艘战舰沦为废铁时，莱瑟斯特开始担心「问题小姐」的安危问题----化
名「莉兹」的这位令人头痛的少女是盎国皇室的第二继承人，尤克女公爵瑷蕾珂丝
珊德瑞雅（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ｉａ，ｔｈｅ　Ｄｕｃｈｅｓｓ　ｏｆ　Ｙｏｒｋ）
，基於盎国国王陛下的忠实臣民，莱瑟斯特认为他在必要时，必须以生命保护公主
殿下的安危，所以他开始在下层舰桥内到处寻找全压救生服或救生艇的入口，准备
一有万一，就在第一时间之内替她占好一件全压救生服或一艘救生艇。
    「你少白了你！」「莉兹」说：「放心！只要我们是记者，『叛军』是不会那
我们怎麽样的！」
    对此，莱瑟斯特除了苦笑以外，无话可说。
    覆巢之下无完卵，对莉兹这个粗神经的女孩子来说，根本是无法想象到的----
虽然在不久前她在埋怨莱瑟斯特看到「小舰队」的使用而忘记身处危境，但是那只
是她爱好与别人唱反调的习惯罢了。其实她除了脸上的雀斑以外，从未认真担心过
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人身安全在内。
    ＊＊＊＊＊＊＊＊＊＊＊＊＊＊＊＊＊＊＊＊＊＊＊＊＊＊＊＊＊＊＊＊
    终於，安宇军的目标集中在第六（幽灵）集团军的旗舰「卡尔·封·克劳塞维
兹」的身上了，登时许多蚌壳形的登舰作战艇像蚊蝇一般的蜂拥而上，不计牺牲的
钉满了依照古代中国长剑的形状而建造的战舰的舰面装甲上，远远观之，有如一条
粗大的褐色黄瓜一般，令人觉得实在有点恶心。
    在舰内，以宪兵部队为主的卫戎部队也已经层层把守住通往上层舰桥的每一处
关卡和要道，他们全体武装到牙齿的等待敌军的入侵。
    全舰五千人和总数一百万架各式作战用武装机器人正全神注意者所有的闸门…
…准备给入侵者一个迎头痛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由於动力系统已经毁掉，中央空调也已停止运作，所
以每个人都冷得直打哆嗦。
    「叛军（安宇军）不会是想冻死或是闷死我们吧？」从第六（幽灵）集团军总
司令威尔翰·封·易北到二等兵，都开始有了这个疑问。
    可是，既然是如此，那又何必登舰作战？
    所以，毫无疑问的，对方的目的是生擒封·易北本人。
    「既然如此，我向他们投降好了。」封·易北对舰桥内的部属们道：「我把各
位带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十分抱歉。所以，现在我所能做的，是要使你们至少可以
保住性命！」
    「长官一向对我们最好！怎麽忍心让你做如此的牺牲！」大家都这麽表示：「
我们今天之所以战败，是因为敌军的诡计，不是长官的错误！」
    疾风知劲草，扳荡视忠臣；虽然谁都知道非输不可，可是没有人愿意背叛长官
，完全表现出国协军模范部队的气节！在下层舰桥的国协籍记者们在立体萤幕上看
到这一幕时，忍不住拍手叫好！
    ----虽然动力系统已毁，但是储备电池还在，为了可以随时给作战用机器人充
电，所以还保留一些能源储备。因此封锁在下层舰队的随军采访团仍然可以看到上
层舰桥的实况转播。
    封·易北正向再劝，突然舰内通讯组报告道：「叛军已经展开全面攻击！」
    ＊＊＊＊＊＊＊＊＊＊＊＊＊＊＊＊＊＊＊＊＊＊＊＊＊＊＊＊＊＊＊＊
    安宇军的舰内作战战术是先炸开舱壁而不走大门，然後向守军投掷手榴弹之後
在派作战用机器人打前锋。由於双方的机器人机型和部队的制服相同，所以国协军
的作战用机器人很难马上分辨敌我，但是安宇军的作战用机器人在基本上根本没有
敌我识别装置，所以只对面前的武装部队作无差别攻击。此外，由於安宇军都穿全
压服，可以在真空环境作战，但是国协军没有----所以大部份正在守备第一线的兵
力都是在舱壁炸开後，被吸到舰外的宇宙空间去的。
    这种战术是斯国军的传统作风，源於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史达林格勒（Ｓｔａ－
ｌｉｎｇｒａｄ）攻防战的街巷作战方式，现在被安宇军从前斯国战俘那里学来对
付国协军。第六（幽灵）集团军没料到对方对方竟然使用斯国军的战术，所以一时
之间，守备的兵力就折损了大半！
    由於安宇军在兵力上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尽管国协军死命的抵抗到最後一人，
并且所击毙的敌军也远多於己方的伤亡，但是一切的努力也都无法阻止安宇军向舰
桥的前进。
    为了减少已经毫无意义的伤亡，封·易北决定投降。
    「希望突围的部队都已经安全逃离战围，这样我们的牺牲也算是有代价了！」
他安慰已经是泣不成声的部属们说：「各位请放心，你们都做得很好，这不是你们
的错。」
    然後他下了此场战役的最後一道命令：「用一切的方式通知安宇共和国的宇宙
舰队，希望您们能遵守日内瓦公约，本集团军愿意在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为前提下，
放弃目前的抵抗。」
    不久，所有的通讯系统都恢复正常，安宇军传来电讯：「本舰队愿意接受贵集
团军的停火要求，请贵舰所有的武装人员向我军的登舰部队集体缴械後，本舰队最
高长官将亲自前往贵舰和封·易北一级上将讨论後续的事宜。」
    在下层舰桥看到这一幕的莉兹高兴的叫道：「好棒哦！终於可以看到『王将军
』的庐山真面目罗！」
    莱瑟斯特摇了摇头，他除了对莉兹的行为叹气以外，无话可说。
    ----虽然他也很想见见「王将军」的模样。
    ＊＊＊＊＊＊＊＊＊＊＊＊＊＊＊＊＊＊＊＊＊＊＊＊＊＊＊＊＊＊＊＊
    又过了一会，在一群基本上没有什麽制服的士兵们押解下，大批的记者被重新
带回上层舰桥。有些爱国心切的国协籍记者还向他们破口大骂和吐口水，但是他们
倒是毫不介意。
    不愧是全宇宙公认的差劲部队，许多士兵在行进时，长枪都是用手抓着枪口，
拖在地上走的，而且大多不是歪七扭八的站着，就是伸着两条腿，背靠着舱壁坐在
甲板上。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个站的比雷射射线还直的第六（幽灵）集团军
的官兵们，这支被全宇宙最差劲的部队所打败的全宇宙最强的部队的官兵们正以冷
冷的，十分不屑的眼光看着胜利者们。而打败了全宇宙最强的部队的全宇宙最烂的
部队的官兵们也以懒懒的，非常得意的眼光观赏着他们面前那一群人的不屑态度。
    忽然，大门打开，一名军官大喊：「立正！」所有的安宇军士兵们立刻排好队
伍，站成跟投降者们差不多一样整齐的队伍。接着，一群高级军官们走了进来，里
面有穿国协军深褐色制服的，也有穿斯国军深灰色制服的，但是任谁都会注意到其
中的那一名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仪表非凡的领导者！
    他有一头茶色的头发，无可形容的英俊容貌，健壮的体格，无须加垫肩的宽厚
肩膀，以及鹤立鸡群般，比所有的随从都要高出一个半头，大概有２１０公分的身
高，同时他身上还穿着比所有人都还要整齐清洁的深灰色佩上金红两色职阶章的斯
国军服，更是令人觉得威武可敬。
    登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连莉兹都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
。----突然，她觉得好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走入了她的心坎里……
    莱瑟斯特更是惊讶，因为这个人就是……
    封·易北向他走了过去，微笑着跟他握手说：「我被你打败，我心甘情愿！好
久不见了，庇求若夫少将！你的光彩仍然和以前一样令人注目！」
    彼得·安德烈也维奇·庇求若夫少将（Ｐｙｏｔｒ　Ａｎｄｒｉｖｉｃｈ　
Ｐｉｃｈｏｎｏｖ）是斯拉夫尼亚帝国的青年名将，但是由於被长官出卖，所以在
一场战役中下落不明。没料到他竟然沦落为国协军的战俘，更没料到他是在安宇军
中！
    「只有你才有可能击败川中学弟，『王将军』。」封·易北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不胜感叹的说：「我真的无话可说！」
    ----昔日俘虏庇求若夫的国协军将领就是封·易北，但是他对这个时运不济的
对手充满敬佩之意，所以把他的姓名给隐瞒起来，以免被军方所害。他倒是不在乎
被庇求若夫击败，只是感慨造化弄人而已。
    「对不起，您误会了。」庇求若夫觉得很不好意思的说：「『王将军』是我的
长官，我只是在他麾下的一名普通的舰队指挥官而已。这次不过是听从他的调度，
随着他的命令指挥作战而已。如果是要区区在下直接面对阁下，结果恐怕不是如此
了。」
    因为庇求若夫不是那种容易支配的人，所以封·易北不由得吃了一惊。他问：
「那麽各位之中，那一位是……」
    庇求若夫立刻打断他的话，用俄语说：「他还没来，在此之前我想问您几个问
题。」
    封·易北用华语回答：「您要问什麽都可以尽量问，但是我是不会出卖国协的
，就像阁下不会出卖贵国的沙皇一样。」庇求若夫并非不会华语，但是用少数在场
人才懂的俄语，看来他的问题正是安宇军的大忌。封·易北并非听不懂，只是他从
不做什麽刻意隐瞒别人的事情。
    「您误会了（俄语），」庇求若夫以为封·易北听不懂，所以他又继续问道：
「听说您此次前来随身带着从国协当局高阶层所特别授予的『空白命令书』，有权
颁发任何命令，甚至是『特赦令』？」
    莉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她有点担心接下来的变化。现场除了少数听得懂俄
语的人以外，没人了解这段对话的背後涵意：如果封·易北点头，庇求若夫就要背
叛「王将军」？莉兹在当时并不知道封·易北对庇求若夫有救命之恩，也更不晓得
他回家心切的原因。不过，她却从他那迷人而又深遽的灰蓝琥珀色瞳孔中猜到了一
些原因……她在气愤了０·１秒以後就完全的原谅他了……
    封·易北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呈现出许多互相矛盾的心情：果然是他
认识的那个庇求若夫，而川中治也的远见也十分正确；如果只要他点个头，情势将
立刻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是，虽然可以获得胜利，但是那是欺骗！没有任何一
个姓封·易北的人可以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可是，国家至上……而且胜利的果实
又是如此伸手可及……
    庇求若夫和斯国籍将领们正渴望的听到封·易北的回答……他们的老婆孩子都
在遥远的斯拉夫尼亚，每个人都急着想回去，而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想
到正在为了他苦守活寡的薇琉  喀（Ｖｅｒｕｓｈｕｋａ），庇求若夫巴不得立刻
赶回去！
    终於，封·易北开口了。
    「没有这回事。」
    斯国籍的将领们的心里面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有如玻璃碎裂般的轻微声响。
    庇求若夫终於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塔成科在事先跟他讲过的话是对的：「除了『
他』以外，我们如果想回去，没有其他的法子。国协是不可能那麽慷慨的，而且封
·易北也不可能有那个权力的----除非他骗人，否则他的答案就是『没有』。」虽
然他十分相信塔成科这个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的分析，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
这个希望，冒着可能被「他」处罚的危险，他就是要亲耳听到封·易北的回答！
    现在，庇求若夫听到了，他对自己为了一己的私欲而出卖「王将军」的抗命行
为感到十分的羞愧。如果「王将军」要把他处以死刑，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在主的面前，他竟然接受魔鬼的诱惑，企图出卖一个信任他的人……庇求若夫紧
闭着双眼，把脸别开，尽量不使悔恨的泪水涌出来，因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必
须为他的行为补过。
    当初俘虏庇求若夫时，两人曾经促膝长谈过，同时对妻子一样专情的封·易北
了解庇求若夫的感受。於是他道歉说：「Ｖｉｎａｖａｔ（俄语：对不起）。」
    「没关系！」庇求若夫张开眼睛，把脸转回来笑着说：「我早已有了这个心理
准备。我了解你的想法，我很高兴你讲了实话！（华语）。」
    「那麽，我们言归正传吧！」封·易北问：「不晓得我军的第二和第叁军团是
否也已经投降或是撤离此星域？」
    ----如果麦司特他们还在努力的话，那麽还有可能扳回一城。封·易北心想。
不过，由於对方竟然可以指挥得了态度高傲难处的庇求若夫，那麽可见对方的统帅
并非寻常之辈，所以他并没有有太大的期望。
    「这个，」庇求若夫歉然的说：「他们已经被塔成科将军所击溃了，生还者不
到一成。我很难过向您报告这个不幸的消息……」
    被击败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损伤之大却是令封·易北感到难以接受，这使他
不由得有点觉得晕眩……
    「长官！」站在他身後的赵晋北赶紧扶着他，说：「请您振作一点！」
    「谢谢……」封·易北又问：「被『塔成科』击溃？是不是那个『安德烈·丹
尼梭维奇·塔成科』（Ａｎｄｒｅｉ　Ｄａｎｎｉｓｏｖｉｃｈ　Ｔｋａｔｃｈ－
ｅｎｋｏ）？」
    「就是他。」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莱瑟斯特快叫出来了----如果说庇求若夫是难以调度的话
，那麽塔成科更是桀傲不逊。两人的才能都是斯国军中一流的人材，没想到都被安
宇网罗其中！
    「难怪，难怪。」封·易北苦笑：「我们真的是太低估你们了。如果早知道是
你们在这里，恐怕得派叁个全额的集团军来对付你们呢！」
    「谢谢您的称赞，我和塔成科都当之有愧。不过如果是用来对付『王将军』的
话，」庇求若夫以充满敬意的口气说：「恐怕是绝对不够！」
    封·易北笑了起来。他知道一向不会随便称赞别人的庇求若夫是不会乱说话的
----同时他也笑自己竟然在当初没有像他相信庇求若夫的评语一样的相信川中学弟
的警告！他的确是活该打败仗……
    「那麽，第一军团呢？」
    「这个，……由於我下令只是击毁敌方各战舰的续战能力，所以他们还有八成
左右的人员在目前还生还着。」
    换句话说，剩下的也全部被俘虏了。
    这场战役实在败的太彻底了……封·易北有想要举枪自尽的冲动，但是，他必
须活着，为部下着想，至少他必须尽到最後的一分责任……
    「贵国将如何处置我们？」封·易北问：「我可不可以要求我留下来，让我的
部属们回到国协？至少，我是国协国会总理皮耶特·温登博（Ｐｉｅｔｅｒ　Ｖ－
ａｎｄｅｎｂｅｒｇ）的外孙，对贵国的谈判有更大的用处。」
    「得看『王将军』的意见。」庇求若夫说：「他本来在此次战役前，命令我必
须『击毙』阁下。但是，我决定违抗这个命令。现在，我恐怕很难会被他原谅了。
虽然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我的行为却是严重的抗命……」
    「没关系，相信你俘虏我的功绩正好可以抵罪的。」
    「阁下，由於我已经严重的抗命一次，所以我决定再严重一点，反正对我也是
没有什麽差别----你可以带着你的舰队离开……」庇求若夫决定报恩报到底，他不
认为「王将军」会饶过封·易北的性命，因为除了少数的例外，凡是太阳系军官团
出身的人在落到他的手里後就会被折磨的非常凄惨----由於不知名的原因，他对他
们有一种异常的怨恨，连一向最厌恶太阳系军官团的殖民地籍军官都觉得太过火。
    更何况在作战前，「王将军」一直强调着非「击毙」封·易北不可，所以庇求
若夫不敢把封·易北交给他来决定如何处理。虽然他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
对「太阳系军官团」却是另一副模样。庇求若夫猜想他可能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
完全无法原谅或容忍太阳系军官团的人……想到这一点，庇求若夫实在是不想看到
封·易北被送到冰天雪地的极地荒野中，在劳改营里面做苦工的情景……
    「慢着！」
    突然，门口传来一名女子的高叫声，声音中有一种令人不寒而  的威严。
    庇求若夫更是一怔，他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太晚了！」
    说话的那名女子几乎包在黑色的衣服里面：黑帽子、黑色太阳眼睛、黑色高领
无扣制服、黑色马裤、黑色高统靴、和黑色手套。身上除了黑色的服饰，脸部的白
皙肌肤和红色的嘴唇，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以一个东方血统的女子来说，她的算
是比一般的平均还要高----大约１７８公分左右，而且还有一双十分修长的双腿。
    「啊！……」庇求若夫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道：「长官……」
    封·易北立刻心想：「难道这位就是川中学弟说的『王将军』？」
    那女子走上前来，自我介绍到：「在下是安宇共和国第一舰队副总司令曾村平
子，奉『王』总司令的命令前来处理传达他的指示和处理国协军战俘事宜。」然後
又道：「庇求若夫提督阁下可以退下了！」
    庇求若夫立刻并拢脚跟，向她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後，马上转身回列。
    ----曾村平子，安宇独立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就是她，率领群众攻进殖民地最
高行政长官厅；就是她，说服殖民地的警察和宪兵倒向群众；就是她，单身潜入五
号行星，说服安宇兵变军加入安宇独立革命者的阵营。这样的一位奇女子，竟然只
是『王将军』的副官！
    莱瑟斯特的心中除了出现一大堆问号以外，还是问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
道「王将军」是长什麽样子的了！
    封·易北也很惊讶，但是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向曾村伸出右手道：「很荣
幸见到阁下。（日语）」----这是在他出兵之前学的，目的是为了安抚安宇的民心
。可是，现在却是在投降的场合用上它，实在让他觉得既讽刺有无奈。
    「您客气了。（华语）」曾村平子只是向他鞠了个躬，然後说：「很抱歉，由
於一些私人的原因，『王提督』要我代表他前来向您转告他的决定。在人道主义和
顾及我军所需的情况下，他下令我军马上交还历次战役以来所俘获的叁千万馀名国
协军战俘，让他们能和贵集团军的残部一起返回贵国，而其中还有包括在第二次会
战中被俘虏的小松清吉一级上将。不过，除了可以载运这些人员的船只以及所需的
粮食和饮水，外加你们个人随身所带的私人财产以外，所有的军用物资都得留下。
」
    「谢谢。」封·易北听了以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後一项处置方式是可以想像的，可是前一项却让封·易北觉得有些不解：
既然有这麽多战俘，为何不去拿来当做向国协要求和谈的筹码，反而却要把他们给
释放掉？但是，他觉得还是不问比较好。
    庇求若夫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王将军」似乎没有意思要对他的恩人封·易北
怎麽样。同时，基於一名虔诚的东正教基督徒的想法，他对「王将军」在作风上的
改变而感到高兴，同时也由衷的感谢天主的保佑，使「王将军」得以成为一个懂得
如何「宽恕」的人。
    「除此之外，『王』提督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完全看你们的意愿，这并非是强
迫性质的条件。他说：如果你们每个人有两套以上的制服，请分一套给我们，因为
我们虽然很缺制服，但那是你们的私人财产，我们不可以强迫徵收，所以看你们愿
不愿意送给我们？如果不愿意，，没有关系，因为这个条件实在是个很无礼的要求
。另外，由於贵集团军副总司令约翰·麦司特次级上将有点出言不逊，所以他下令
处罚，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他的一时失控的行为。」
    「没问题，」封·易北说：「我的有十四套军礼服，就全部送他吧！那更该给
一位配穿那几套衣服的人。」虽然这个要求实在是古怪的可以，但是封·易北倒不
是个小气的人。
    「谢谢，但是他不会要的，因为他的尺寸根本不合。」曾村平子说：「但是我
想他会转赠给其他的人----比如说，庇求若夫提督阁下。」
    「啊！」庇求若夫立正道：「谢谢长官！」
    看来曾村所说的话也就是「王将军」的意思。既然「王将军」要把封·易北的
军礼服转送给庇求若夫，那麽这也表示他并不在意庇求若夫的抗命行为。这使得庇
求若夫感到更为惭愧不已。
    在旁看到这一幕的莱瑟斯特认为她和「王」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恐怕不是只
有长官和下属之间那麽简单。
    不过，对莉兹而言，她可是除了庇求若夫以外，什麽都没有注意到。
    ＊＊＊＊＊＊＊＊＊＊＊＊＊＊＊＊＊＊＊＊＊＊＊＊＊＊＊＊＊＊＊＊
    第十九次安宇攻防战在第六（幽灵）集团军的惨败下结束，而这个消息也在国
协的内部，无论是政、军、党方面，都引发了空前的连锁效应。
    首先，国防部严密的封锁消息，可是随军采访团中属於政府反对党和外国新闻
社机构的记者们已经在归途中发出了新闻稿。因此，国防部部长，邵秋雁国协元帅
亲自下令宪兵部队查禁非官方认可的消息，并且宣布：「第六集团军并未如外界谣
言中所述的那般被敌军（安宇军）击毙达六成以上的兵力。」
    由於外界报导说：「大量伤亡」而已，所以国防部的作法等於是不打自招。
    虽然邵在事後得知时，大骂国防部发言人是「敌人派来卧底的混蛋」，并且亲
自召开记者会来辟谣，但是结果反而是越描越黑。
    此外，国协国会对此消息的反应更是热烈非凡：反对党质疑执政党的能力；执
政党则抨击反对党扯後腿的行为；反对党和反对党之间更是莫衷一是，彼此挞伐；
小党批大党；大党骂小党；国会的七个主要政党之间更是唇枪舌弹，除了如何处理
善後，什麽都谈。
    原因无它，因为今年（公元二九八七年）的国会要改选，贵为「民意代表」的
这两万人要不吵一下给选民看看他们都是如何的注重国计民生的话，那麽选票就要
无望了----虽然似乎是没什麽人对国会长久以来的争执内容有什麽兴趣的，反正都
是人身攻击的言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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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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