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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2.3-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Sep 18 18:45:38 1999), 转信

 不过，她对麻将的理解力也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也像是故意似的，大家刚开始
 出牌，她还没有打几张就让王慎远给叫胡了。


 陈庆隆输的心不甘情不愿，叫道：「你真的不会打？为什麽你丢出来的牌都会
 叫这个姓王的不是给吃，就是给碰？」


 单于文君一脸无辜兼且楚楚可怜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麽？……」


 陈庆隆说：「八成你家的长辈在打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我当年就是这样
 学会的。」


 单于文君说：「我家的亲戚不多……他们都不会玩。----不过有一次我看到我
 爷爷，和上官（墨玄）爷爷，还有慎远的哥哥叁个人在玩麻将牌……只是他们的玩
 法有点奇怪……」


 「当然奇怪，」陈庆隆说：「叁个人怎麽玩？两个人还有可能分兼东南和西北
 ，但是叁个人好像就很难分地盘。」


 徐美玲说：「说出来听听好了，让我们见识一下。如果你还记得他们是怎麽玩
 的话。」----单于文君的记忆力一向让认识她的人感到吃惊，所以徐美玲有此一问
 。况且，「叁人麻将」实在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单于文君点了点头，然後抓了十几张麻将牌，在桌上排出一列图形



       　      　      　      　  　  　  　  　  　  　  　  　

       　      　

   　  　      　      　  　  　  　

       　  　  　  　  　      　      　  　  　      　  　


 「我还记得爷爷对慎远的哥哥说：『因为你毫无基础，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来教
 你了解所谓的〈上官八阵图〉。』……」


 陈庆隆笑了笑，说：「好有趣的麻将名称！」


 可是，徐美玲却觉得这一系列图形有点熟悉。


 一提到王任远的往事，王慎远就觉得心里面很难受，所以他就对单于文君说：
 「你直接讲晚法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嗯！」单于文君点点头，然後说：「接下来的玩法很复杂，我没有继续看下
 去，而且也只记得一些模式，比如说这第八个……」说着，她便把第八个图形拿来
 变幻了一下给大家看。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单于文君说：「当时爷爷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这
 副牌的名称很雅致，叫做：『比翼鸟』。而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只有这个。至於
 如何玩法，我没有看下去，所以我不知道。----因为他说这是平面概念，光是『平
 面概念』就这麽复杂了，要是教上『立体概念』，我真的要头痛。----何况在那个
 时候，我还有考试要准备。」


 陈庆隆啧啧有声的说：「找天去找你的爷爷请教一下！我还不知道麻将可以玩
 立体的！」


 徐美玲没有说什麽，但是她觉得那个似乎恐怕不是「麻将」。不过，她也没有
 说什麽。等到回家了以後，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立刻用麻将在桌上把单于文君所
 排的图形给重新排列了起来，不过她把横排的部份给加以并拢，排完了以後，不由
 得吃了一惊。因为一系列的图形是：

                       　                              　      　
                       　                                      　
       乾      巽      艮      离      兑      坎      震      坤


 这是「八卦」！古代中国神秘主义者所用的符号！


 「如果说我们把八卦的图形加以分解成单于文君她的爷爷那样子解释的话……
 」想到这里，她立刻把陈庆隆随身所带的「易经」给拿来研究了一下，然後不断的
 用桌上的麻将来排列图形。……


  虑炻 看到他的老婆大人正在疯狂的堆麻将，不由得抱怨道：「阿玲！你还想
 玩啊？把精神多多放在论文上面吧！」


 徐美玲叫道：「哭你爸咧！你以为我在干什麽？我就是在忙我们的论文啊！」
 然後她开始解释这些图形变化。



 陈庆隆听了以後，立刻沉吟了一会，然後他开始跟着徐美玲一起用他们自制的
 麻将牌来推演易经中的「（周）文王六十四卦」。----牌不够的话，就找其他的东
 西来代替。在接下来的数日中，他们只要一从餐厅的洗碗工作中回来，就开始如痴
 如狂开始研究，结果他们得到一个结论：「如果把我们的演算结果用在『八角形键
 盘』上，说不定就可以有什麽效果？」


 於是他们就要在工作上可以经常接触八角形键盘的王氏夫妇来帮忙他们研究这
 个结论是否正确。


 听了陈氏夫妇的研究经过了以後，王慎远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要反悔他刚才的承
 诺。「他们这两个活宝又来了。」他在心里面摇了摇头，想：「上次是把『河书』
 和『洛图』给拿去引证巴赫曼尼克斯的遗迹分布图，这次竟然是用『麻将』来推算
 『易经』，然後毫无连系的把它扯上巴赫曼尼克斯的『八角形键盘』。我……服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因为上一次，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但
 是王慎远认为那只是个巧合而已。因为宇宙的一切都是逻辑的，都是可以解释的，
 但是凭着直觉来做推论甚至是发明，顶多只是和当年的公孙震旦一样是个不可理喻
 的疯子而已。如果用「直觉」就可以找到一切的答案的话，那麽就不需要「科学」
 了。


 ----这也让王慎远想起来他的祖父王少雄。在他的心目中，王少雄只是个可怜
 的老人，一直沉溺在一些奇怪的幻想之中，老是东搞搞西弄弄，把时间都花在线路
 和零件之中，连骂人都用「工具」和「零件」来代替平常人所用的脏话，而这个习
 惯也影响到了他的那个为国捐躯的长兄王任远。


 想到这里，王慎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後他和陈氏夫妇又谈了一会儿，付了
 咖啡的钱，然後正准备和单于文君一起告辞时，这时街头的另一端传来了如同闷雷
 一般，持续不断的喧哗声。


 「没想到示威游行的群众竟然会走到这里！」他暗吃了一惊。


 「Ｋｈｌｙｅｐ（俄语：面包）！」失业工人们高声喊叫道：「面包！我们要
 面包！工作！我们要工作！我们有老婆孩子要养！我们要的不多，只要面包和工作
 面包！工作！我们要工作！我们有老婆孩子要养！我们要的不多，只要面包和工作
 ！面包！工作！面包！工作！……」


 「我家里的孩子上了前线，生死不明！他们在那里？」士兵的家属也高声喊叫
 到：「他们倒底在那里？」


 「为什麽物价一直在涨？」贫穷家庭的人也走上了街头，挥拳大喊说：「我们
 要殖民地最高行政长官解释！」


 「为什麽殖民地政府不允许我们有言论自由？」学生们也杂混在里面，摇着旗
 帜高声叫问：「为什麽要调查我们学生的言论与写作？为什麽要在我们的宿舍里面
 装置监视系统，侵犯我们的隐私权？为什麽要强迫我们接受军训，接受那种浪费时
 间的洗脑教育？为什麽要我们的学校图书馆停止订购书报杂志？为什麽要强迫我们
 志愿从军？你们这些大官的儿子女儿都在那里？为什麽他们可以例外？」


 「我们为了国家牺牲奋斗，但是我们连吃饭都有问题！」退伍军人们拄着拐杖
 或是坐在轮椅上走在示威群众的两侧，沉痛的大声疾呼：「我们倒底是为了什麽替
 国家卖命？给我们一个公道！」

 震旦帝国那里投诚过来的），所以在军队的番号上很讨厌「四」或是任何加起来等
 於「四」的数字。此外，据说震旦帝国最後一任皇帝公孙  在死在国协的战犯监狱
 时（享年十六岁），曾经对国协下过诅咒：「逢『四』必败。」正好他死去的第四
 天，国协国会发生了一场火灾，因此国协政府私下对「四」这个数字有点敏感。也
 因此精锐部队的番号绝对不会有「四」这个数字。不过，新增的集团军（也就是所
 谓「特种作战用攻击舰舰队集团军」的「二线部队」）全部都有「四」，或是数目
 字加起来等於「四」的编号。比如说：第四、第十叁、第十四、第二十二、第二十
 四、第叁十一、第叁十四、第叁十八（因为没有人喜欢被叫「叁八」，而且叁乘以
 八等於二十四）、第四十一到第四十九、第五十四、第五十八（因为谐音是「不发
 」，而且五加八等於十叁，一加叁又等於「四」）、第五十九、第六十四、第六十
 八（本来是好数字的，但是後来有人发现六加八等於十四，所以……）、第七十四
 、第七十七、……以下另外两百个数字，以此类推。其中以「第四十四」最为令国
 协军所厌恶，因此都把一些他们认为是「废物」的人才往那个单位塞，所以才有「
 废物集团军」的名称。当然，也是国协军将来所要裁减的第一个单位。自从安宇兵
 变了以後，国协军要大肆裁员的谣言仍然到处在二线部队中流传着，後来又听说国
 协当局有计划要用二线部队打前锋来消耗安宇叛匪的打算，藉此达到不费力气解决
 裁员问题的传闻。又有人提起当年震旦帝国末任帝在临死前的诅咒（说的人还唯恐
 大家不信，发誓说：「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麽你们解释一下：为什麽幽灵〈第六
 〉集团军的『常胜级战舰』这样强大的新武器都在紧要关头失了灵？而且，安宇叛
 匪以前国协军第几号集团军？这不是有鬼，是什麽？」），所以大家对前途开始觉
 得十分害怕。更何况，国协当局由於一些电脑资讯文书处理上的错误，许多单位没
 有定时的领到薪饷，而投书抗议之类的公文旅行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才有回音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每个二线部队都到处缺人缺钱缺装备----就
 算装备发下来，也是次等货色或是二手货。因此二线部队对自己的战力有一种自卑
 感，当安宇军痛宰国协军精锐部队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总有一种奇妙的快感和困惑
 ，所以「超自然」的说法对他们而言，比较容易接受，何况除了一些地下刊物以外
 （这些刊物自然是被禁止的，问题是藉由一些管道，当兵的可以弄来任何东西），
 官方公报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明。而且士兵们的教育水准大约有８５％是中学毕业，
 没有受过什麽严格的科学化训练，所以比较容易就相信一些超自然的事物，更何况
 那还有根有据。


 接受过禹治军校的军官养成训练，知识水准至少等於大学硕士程度的培卡当然
 是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不过她曾经和第四十四集团军并肩作战过，知道这个部队的
 战斗力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差，要是他们的武器设备好一点，
 那麽也应该是中等水准。但是最重要的是高级长官都不怎麽样，所以这就影响了它
 的战力。当然，在伯洛奔尼撒战争时，国协军也想要藉由斯军之手来达成消耗这支
 问题部队的目的（遣散费比抚恤金要贵多了，虽然总体上来说，後者比较多钱，但
 是前者要一次付给----对国协当局来说，「砍头比凌迟痛」。），可是说也邪门的
 是，无论它受到多大的损失或是遇到多麽强大的敌人，「废物」总是可以逃出重围
 ，获得重生。不要说国协军当局感到惊讶，连「废物」自己都感到惊讶。


 不过，「废物」们有自己发现的一个说起来好笑的原因：「每到重要时刻，我
 们会有一个『舰队保护神』前来告诉我们该怎麽怎麽办，只要我们照着他的话做，
 们会有一个『舰队保护神』前来告诉我们该怎麽怎麽办，只要我们照着他的话做，
 我们绝对逃的出来。----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保护到的，因为生死有命吗！
 但是有『他』的电报出现的话，我们起码有大部份可以活下来！」这是一个叫做「
 潘秋」的士官告诉她的。


 「神」还会打电报，这倒是闻所未闻。於是培卡就问：「那麽谁是你们的舰队
 保护神？很多战舰都是拜『某某将军』的。」


 「这个不可以对外人说，」潘秋说：「因为我们担心对别人说的话，『他』会
 消失的。----但是我最多这样可以告诉你，长官，『他』是我以前的一个阵亡的长
 官的亡魂，现在大概被天主委派来做我们的保护天使。」


 面对这个答案，培卡心里面有点想把她自己的头部往墙上猛撞的冲动----不过
 她忍住了，因为潘秋在说的时候，神情是如此的坚定而且毫无怀疑。对於这种富有
 「虔诚信仰」的人，培卡什麽也不敢说。


 安宇兵变之後，竟然多次击败国协军的正规甚至是精锐部队，这不能不让培卡
 感到惊讶，甚至她的同校学长夏奉常所服役的第七（龙骑兵）集团军也在其中！
 当「龙骑兵」从安宇撤退时，归途曾在库斯科休息补给，培卡便去探望在禹治
 军校中最为照顾她的夏学长。


 她对夏奉常表示惊讶的说：「我没有想到川中一级上将竟然被秦（祖华）学长
 所击败！」----秦祖华是安宇兵变军的领导人，同时也和夏奉常是同期毕业的禹治
 军校军校生。


 「不是我表哥击败我长官的。」夏奉常苦笑道：「我们在第一次交锋时，他打
 到一半，见不可能赢，就把旗舰开出战场----虽然马上被我军击中而丧失活动能力
 ，但是他的逃生太空梭我们竟然追不上。但是，说也邪门的是，有个听都没有听过
 的『王将军』出现，把我们打的不得不退。----其实硬干也是可以，只是我的长官
 不愿意我们这些老部下受到太重的损失罢了。跟其他苏黎世的东西比起来，他是很
 注重咱们这些人的生命安危的。别看他年青啊，我敢说他将来一定是上官墨明第二
 ！」


 「『王将军』？」培卡笑着说：「叛军将领没有姓王的，八成你们撞上第四十
 四集团军的『舰队保护神』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还记得我们在军校的时候听过的『军旗』传说吧？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还记得我们在军校的时候听过的『军旗』传说吧？
 」夏奉常说：「我的一个学长就是因为不小心在军旗上滴了一滴水，结果他第一天
 上战场就死了。军队里面什麽邪门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不要那麽主观啊！」
 「我才不信那种鬼话，」培卡笑着说：「第一天上战场就挂单的不计其数，难
 道他们每个人都把军旗给弄湿？----不说这个，看到小正（夏宗正，夏奉常子），
 帮我把这个礼物转送给他。」然後她交给夏奉常一盒包装好的礼物。


 培卡很喜欢小孩的。


 夏奉常问：「你啊，这个礼物留着给你的孩子好了。----都叁十好几了，还不
 赶快嫁人？」


 培卡笑道：「不想嫁人，你知道原因的。」


 夏奉常笑了一下，和培卡互相推辞了半天，最後还是收下了培卡送给他儿子的
 那份礼物，返回地球。


 「Ｋｈｌｙｅｐ（面包）！」群众的呼喊唤醒了正坐在战场指挥装甲车里面睡
 着了的培卡----她很容易在震动的环境中睡着。她发现她的身上多了一件毯子，而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副官回头看了她一下。


 她对他做了一个甜甜的微笑：「Ｓｐａｓｉｂａ（俄语：谢谢）！」然後她掀
 开毯子，坐起来用潜望镜看了一下外面。----果然没错，示威游行的群众已经来到
 库斯科最高行政厅大厦前的广场上了。於是她打开车门，走向示威的群众。
 ----她亲自前来指挥的目的是为了控制局面，以免造成军民冲突。而现在一切
 正如她所愿的，没有任何突发状况。


 群众的领导人也向她走了过来，对方是个脸部线条鲜明，穿着灰色西装，戴着
 灰色毯帽配黑色丝带，大约叁十出头的青年知识份子。


 对方首先自我介绍：「敝人是『 逗 桦新闻社』库斯科分社总编辑修美贺，保
 罗．修美贺（Ｐａｕｌ　Ｓｃｈｏｅｍａｃｈｅｒ），希望代表市民向最高行政长
 官情愿。」


 「在下是第叁十一（板斧）集团军第二军团指挥官玛兰喀．马廷诺夫娜．培卡
 次级上将。」培卡向他举手敬礼道：「对阁下已经是仰慕已久。」培卡觉得肯为老
 次级上将。」培卡向他举手敬礼道：「对阁下已经是仰慕已久。」培卡觉得肯为老
 百姓说话的人都是很值得尊敬的人，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具有道德勇气的人。培卡欣
 赏勇士，而轻视懦夫。


 「我也听过将军的名声。」修美贺也向她表示敬意的说：「而今天实在是非常
 幸运！」


 「您客套了。」


 「不知道最高行政长官有没有空接见在下？」


 「他不会见你的，你也知道为什麽。」


 「那麽，」修美贺用双手递上一封请愿书，说：「请将军代为转呈。」


 培卡收了下来，说：「我会的。」



 「感激不尽。」


 「希望你们遵守法规，在下午六点以前能自动解散。」


 「我们两小时後就解散。」修美贺笑着说：「因为我们已经造成全市的交通中
 断达四个小时左右，实在是很过意不去。」


 「最好如此，」培卡微笑着说：「因为我的弟兄姐妹们也想要早点回营。」


 两人又互相客套了一阵，然後彼此退回自己的行列中。


 就在这个时刻，在数条街以外，王慎远和单于文君等人正愁眉苦脸的等迟久未
 来的公车。

   由於国协国会大选在七月七日展开，竞选活动时间将长达九十天（这是为了能
 确实计算边远地区的票数所至）。由於在「洛  瓦其士协议」後，由洛．威立克所
 领导的「问政俱乐部」在各地的声望大增，有可能成为国协成立以来的第叁个「国
 会过半席执政党」所成立的「强势政府」，而这将影响其他党派的政治生存空间。
 於是，在现任执政党（国是党）所成立的联合内阁政府开始邀请当初其他没有被选
 入内阁的国会大党，私下召开「跨党派合作会议」，虽然对外宣称这是为了内政问
 题，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各党商讨联合对抗「问政俱乐部」的事宜。


 要统合各党派的一致意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这也代表了日後的政党政治
 的生态平衡的再度划分。此外，与会的六个党派（国是、公义、清流、联邦、共合
 、劳动）中，对於如何赢得这场选战并且局势也完全有利於自己的策略计划有相当
 大的分歧，何况有些党派认为「问政俱乐部」不一定拿下国会的多数席位。----如
 果没有的话，至少将是国会最大党，那麽和它成立联合政府的话，更会有利於保护
 目前所有的政治利益，甚至还可能增加。就在这种各怀鬼胎的情况下，跨党派合作
 几乎无法有任何突破性的结论----除了只有对「外」军事上的胜利来增加己方的声
 望这一项之外，没有其他的合作方式可以获得全体的共识。


 「镇压安宇代表着我们政党合作的胜利，也代表着日後国协政治的新方向！」
 国协总理皮耶特．温登博向与会的各党派大老举杯道：「这显示了我国只有在一个
 成熟谨慎的政党合作制度的情况下，才能解决一切逼目而来的内政问题！为了未来
 的『新秩序』，乾杯！」



 「国协万岁！」所有的人都一同举杯欢呼。


 整个会场中只有安宇籍国会议员，现任的工业部常务次长的日向荣作感到十分
 的不对劲----并不是这次会议是在讨论用战争的方式来摧毁他的家乡而已，而是他
 怀疑即使军事行动在各党派的和解下，是否有扭转民意支持的可能性？如果说，这
 场战役的胜利是表示对「现实问题」的解决能力的话，那麽「安宇问题」对绝大多
 数的民众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由於盎国人的不肯合作，除了导致「反盎情
 绪」的高涨以外（但是「洛  瓦其士协议」使得它不易被鼓动到使老百姓跟着起哄
 的程度，因为盎国人是摆明了的表示：「『洛家党』不上台，盎国钱不进来。」）
 ，也造成股票价格的长期下滑，致使许多公司倒闭（它们的财务已经恶化到无法用
 国家的力量来继续『鼓励』的程度），失业率上升，使得制造业以及重工业恒星系
 等地连续发生示威游行，甚至暴动。


 ----还好他有事先之明，提早把绝大部份的股票给卖出，而保留了国防工业的
 股份，并在股市长黑的时候购入了许多跟国防企业有关的公债，因为他早就料到对
 安宇战争将会使得这些期货证卷水涨船高。（事实上，当他片面的放出一些风声以
 做试探时，这些股票和公债的价格就上扬了百分之五和证卷市场上唯一保持长红的
 项目。）所以，日向荣作在心里十分感激家乡的叛变所给他带来的财富。



 「要是我再把一些情报交给『大卫之星』，让他们转交给安宇，使得军方的作
 战不会那麽顺利，那麽我可以赚的更多！」他常常这样暗中盘算着，但是他还是没
 有什麽勇气那样子做。其实，有个打扮和穿着有点怪异的「犹太鬼」和他在私下的
 场合联络过几次，并且告诉他只要他肯付一些钱，那个「犹太鬼」就有办法把他当
 初在逃离安宇的时候，慌忙之中无法带走的现任正式妻子和两个女儿给「透过一个
 途径」而给弄到地球来。他怀疑那个犹太鬼说的话，所以他也就没有什麽表示。不
 过，在和那个日向荣作所看不起的「犹太鬼」交谈的过程中，日向发现那个「犹太
 鬼」的确有些门路，可以和安宇当局有所连系。


 「或许他真的可以把（日向）晴美（日向荣作次女）和（日向）由美（日向荣
 作叁女）给弄到地球来！」他想，但是他也不想要冒这个钱花下去，结果一无所得
 的风险。不过，要是可以把他的两个妙龄女儿弄来的话，那麽他就不用太担心以後
 的政治地位问题了。----把今年十九岁的晴美嫁给温登博的孙子，再把十七岁的由
 美拿去和目前保持单身身份的洛订婚，那麽自己的地位就无可动摇了。因为无论谁
 获得选战的胜利，他起码都可以在大选过後的新政府中保持一个「政务官」的地位
 ，虽然政务官职微权轻，但是起码是接近国协总理的人物，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
 这一点，已是具有重大回收价值的投资了。反正只要女儿们还年青，不怕无法换个
 丈夫。



 想到晴美和由美，日向就有点痛惜丧失了惠美这个女儿。在日向家族「六千金
 」里面，惠美是长女，而且也是最美的一个----可是她从小就离开了那个家，长大
 後也因为她母亲的关系不认他这个爹，而且爱上了一个什麽都没有的穷小子！好不
 容易透过田中正实（前安宇殖民地最高行政长官，死於安宇革命）的手把那个令他
 觉得十分碍眼的「穷小子」----同时也是昔日的政坛死对头野中隆夫的儿子佑一--
 --给干掉。（其实田中也对佑一觉得如芒刺在背，说服田中执行武力镇压是件再也
 简单不过的事情。日向想。）但是没有料到安宇的民众竟然会为了那个什麽都没有
 的穷小子的死而集体暴动，连防卫最高行政厅的宪兵和警察也无法压制，而明火执
 杖，率领群众带头冲进最高行政厅的人士里面，惠美竟然是其中之一！既然惠美已
 经越陷越深，他也无法可想。要是惠美够孝顺的话，那麽惠美倒是一个无与伦比的
 筹码来结交更大的户头----上官墨明国协元帅。上官国协元帅的长孙上官复伦最近
 升任一级上将，因为年青、富有、家世好，将来更是庞大的上官家族产业的最重要
 继承人----日向私下估计他可以继承上官全家族的７９％以上的财产，除了他父亲
 （上官克震）给他的部份以外，由於上官克旦（上官墨明次子）的独生子（上官）
 复  在伯洛奔尼撒战争中阵亡，所以上官克旦的遗产中，除去给他的另外四个女儿
 的家妆以外，绝大部份也将来都是复伦的。可惜，这个全宇宙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
 已经差不多快成了过去式了，因为他已经去年（２９８６）的叁月份率领一支敦睦
 舰队到高卢访问的时候，和高卢第一外籍兵团（拉．法南协兵团）司令官尚  夏理
 ．菲利普．拉．法南协（Ｊｅａｎ－Ｃｈａｒｌｅｓ 。校 ｉｌｉｐｐｅ　ｌａ　
 Ｆｒａｎｃｈｅ）的女儿姜．玛丽安娜（Ｊｅａｎｎｅ　Ｍａｒｉａｎｎａ）订婚
 。----要是去年一月的时候没有闹什麽「安宇暴动」，或是惠美晴美由美一起跟他
 到太阳系来的话，姓拉．法南协的有这个机会？日向骄傲的在心里冷笑一声，同时
 也痛惜他的女儿们没有出来。


 「荣作兄！」温登博的声音把日向从悔恨中给拉了回来，他高兴笑着说：「等
 到安宇问题一结束，我就任命你兼任安宇的殖民地最高行政长官！」


 「啊！」日向连忙笑着向温登博不停的鞠躬，说：「多谢总理大人阁下的提拔
 ，多谢总理大人阁下的提拔！……」


 「先别道谢，」温登博说：「现在我们要开始讨论出兵的日期。」


 「这个，」日向想了一下，说：「让国防部和参谋本部来决定比较好吧？」


 「唉，你真老实！」温登博笑着说：「现在离国会大选还有两个月，而整个正
 式的选期一共是叁个月，专家们说要在选举结果揭晓前四十五天有场军事上重大胜
 利的话，才有决定性的影响力。----所以呢，要是我们现在通过决议案并且提供给
 军方足够的预算，岂不是叫他们马上就去干？那麽那里有什麽机会做给选民看？」
 温登博在说的时候，脸色有点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温登博在说的时候，脸色有点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这个……」日向荣作一直很想这样说：「那麽这不是给安宇叛匪方面一个更
 长的时间来准备吗？而且打下安宇会让老百姓觉得高兴吗？」不过，他是个聪明的
 人，所以他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然後在大家没有发现他的迟疑之前继续陪着笑脸说
 ：「说的也对！呵呵！下官真是愚昧，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总理大人阁下实在是
 考虑周到，以後下官要多学习学习！」


 温登博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他再度站在国会的会场中对着国协肇建者荀
 雅贤的巨幅照片宣誓就职的情景。


 散会了以後，日向荣作坐着他的那辆豪华黑色房车回到他的宅邸时，他迅速的
 想了一下，然後叫司机把车开往设在日内瓦的盎格罗尼亚皇家银行的国协分行总部
 。「现在要冒险一下了。」他焦急的想：「要是万一……这种事被抖出来的话，在
 国协可是混不下去，但要是不做的话，我恐怕就一毛钱也不剩！」


 ----国协宪法第四条，「政府组织法」第一款第十附议Ｃ案，「民意代表规范
 条例」第十五项：民意代表系由国民所选出，其私人财产属於全体国民，不可在国
 外置产、储蓄、放债、以及与非本国籍之商业机构进行金钱往来。违者立即开除其
 民意代表资格，剥夺其参选或报考公职之资格终生。


 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日向荣作知道他就有永远也解决不了的麻烦。但是，这总
 比陪着大家一起殉葬要好。而且在国协，只要留着江山在……「违宪」不是问题。
 因为只要钱够多，就够请一打以上的着名律师，连绝对无法被赦免的「叛国罪」都
 可以在律师的如簧之舌下变成当庭无罪释放。然後再和新闻媒体搞好关系（这也得
 要钱），连续「叛国」的人物也可以变成「爱国主义者」。反正老百姓那里会记得
 那麽多的事情？----只要有钱，没有什麽不可能。


 想到这里，日向荣作忽然醒悟到一件事：要进行全面的竞选工作，「钱」是最
 最重要的因素……「问政俱乐部」没有什麽党产，那麽洛．威立克大概也有些财政
 困难。……


 「嗯，双重保险总是最好的打算。」日向转了一下他那对细小的眼睛，想：「
 而且也是个相当稳定的投资！」於是他从盎格罗尼亚皇家银行走了出来，然後驱车
 前往问政俱乐部的党部。






 「『会战日期』是『八月二十二日』？」川中治也从何军圣的口中得知此事後
 ，嘴巴就无法在闭合起来。他尽量镇定自己的心情，问：「你有没有听错？」


 「参谋本部的『绿色公文』是不会错误的。」何军圣回答说：「日期已经确定
 ，不会更改。」


 这是大岛梦子端上一盘切成一片一片的香蕉----川中最爱吃的水果，和一碟十
 分精致的牙签，然後微笑着分别向两人用轻柔的语气说：「请慢用。」然後用膝盖
 斜行退出和式的会客厅外。


 「留下来陪我们吗，梦子！」川中说：「你老是那麽害羞干嘛？军圣也不是外
 人，他是咱们的老同学，也是我的表哥啊！」


 「你们都在谈公事，我不可以听的。」梦子微笑着对川中说。



 「有什麽关系！老公要是有话不想要老婆知道的话，他不会在家里谈。」


 「不行的，而且厨房里面还有些事情。」


 「留下来吗！」


 但是梦子还是婉拒了，然後她关上具有隔音功能的纸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真是的！」川中高兴的假装埋怨道：「娶了个那麽传统的老婆！唉！」


 何军圣只是默不吭声的喝着由梦子泡给他们的绿茶。


 川中突然说：「马休沙学妹还是不是在一直对你展开追求攻势？」


 何军圣轻轻的放下茶杯，道：「我认为我们应该谈谈正事。」


 「你呀！太古板罗！」川中笑问：「那麽会战计划是那个方案？我的？还是别
 人的？」


 「还未决定。」


 川中听了以後，又傻了眼。「还未决定？」他说：「日期决定了，计划还没有
 决定？南无阿弥陀佛！参谋本部在搞什麽东西？」


 「是国会表决的。」


 「绝对不是（洛）威立克的提案。」川中哼了一声，说：「他不会那麽没有智
 商！」


 「传言：跟选举有关。」



 「想也知道。」川中又哼了一声，说：「只是到时候没有达成预定的效果，我
 们等着看日内瓦被他们的泪水给造成水灾吧！即使打下安宇，也不会动摇威立克的
 优势。相反的，这种消息只会替敌人制造打击我方士气的『笑果』。」


 「这个消息和先前所知的谣言相同。」


 「那个没有什麽好意外的，因为稍微注意一下政坛消息和社会新闻的人都可以
 猜测到相近的日期。」川中笑道：「而发布谣传的，据你告诉的情报是跟一个叫做
 『大卫之星』的秘密组织有关，对吧？」


 「不止，只是它比较明显。」


 「嗯！而且，这表示了一件事。」川中治也笑道：「『王将军』果然是『塔成
 科』。」


 「哦？」
 「哦？」


 「因为据说塔成科在斯国的时候，原本是农奴出身，而且在家里是个来路不明
 的『私生子』，所以在他的家乡没有什麽地位。有人说：他是犹太小贩和一个村姑
 通奸而生下来的野种，而他的母亲肚子大了，那个犹太小贩不敢娶她，但是给了她
 一笔钱，让她嫁给一个倒霉的农夫当『绿帽子老公』。後来还资助了塔成科不少生
 养费----这是战俘营里面的一个神父跟我讲的。」川中笑着说：「我是不太相信这
 种东西的。不过，听说『大鼻子』是犹太人的特徵。……」


 「所有的白种人都是大鼻子。」


 「那个没有什麽关系，反正我们都知道犹太人是个群性很强的民族，塔成科可
 以用这个方式来骗取『大卫之星』的支助。如果传说中那个属於『大卫之星』的『
 耶和华小队』确实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话，简直是个十分厉害
 的情报组织。」


 「嗯。」



 「不过，我还真不敢相信那群白痴大官真的会为了选票而叫我们这些军人做搏
 命演出。」川中冷笑：「看来，Ｊ计划的可能性最大。」


 「来不及的。」


 「动员单位当然不会是『十个到十六个』常规集团军----除非把太阳系（第一
 ０一）集团军给开出去算是两个。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就算把它加进
 去，无法在出发前凑足足够的兵力。」川中笑道：「不过，只要算一下，如果从今
 天开始决定执行单位和计划，那麽最多可以凑到五个。----假如他们每个人的动作
 都和你一样快的话。」


 「但是绝对会包括我们，以及玛瑞阿（班涅德投）学姐的单位。」


 「如果有她，或许会赢。」川中沉思了片刻，抬起双眼，问：「你认为呢？如
 果我和那个自称是『王将军』的塔成科对调的话？」


 「无法假设。」
 「无法假设。」


 「但是我可以说：」川中笑道：「如果换成是你指挥叛军部队，……」


 「无法假设。」


 何军圣是从来不假设的，他只对现实环境做出理解和判断，然後运用最迅速最
 简单最切实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所以他从不「假设」，因为现实和计划有着巨大的
 差别。


 「既然你不肯假设，那麽我就假设吧！」川中笑着说：「如果我或者是你在安
 宇领兵的话，我们不会坐着等敌人来。」


 「不，我不那麽想。」


 「哦？」川中有点惊奇，问：「那麽你怎麽想，『七字将军』？」



 ----何军圣在指挥作战时，最常下的命令是：「攻击！前进！给我冲！」


 「我会怕对方不来。」


 川中笑问：「为什麽？」


 何军圣的脸上保持着一贯毫无表情的神色，用一贯的平静语气回答：「只是这
 样子想而已。」----如果他会「假设」的话，他不会给任何肯定或明确的答案。
 他厌恶直觉，而重视逻辑。如果他觉得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那麽他只当做参
 考，然後另做准备而已。而这些准备，他不会说出来或告诉任何人。所以他这麽一
 说，川中治也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从太阳系到安宇恒星系需要二十七日的航程，也就是说在「商用主要航线」上
 一共要经过二十六个中继站恒星系，而库斯科是第二十五个。由於亚文婷从情报中
 得知最近在安宇附近忽然出现了大量的赏金猎人，所以她决定走光明正大的走商用
 航道，，接着再从库斯科出发，以走私航线绕过目前被国协军方所封锁的瑞欧．胡
 尔吉（Ｒｉｏ　Ｊｏｒｇｅ，太阳系到安宇的第二十六个中继站恒星系），到达安
 宇。同时，莱瑟斯特一行人也在库斯科逗留数日，休息休息。


 到达库斯科了以後，亚文婷带着莱瑟斯特和莉兹两人走出机场，搭全自动计程
 车前往库斯科市的市中心。


 「我们要去那里啊？」莉兹兴奋的问。她当然知道亚文婷要去干什麽，只是她
 想要知道到底『大卫之星』是如何彼此联络的。


 「去一家眼科诊所。」亚文婷说，接着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眼镜，然後戴在脸
 上。要不是莉兹提醒，否则她真的已经忘了这个步骤。----戴眼镜进眼科比不戴眼
 镜进眼科要来的自然。


 可是当全自动计程车开上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时，他们才发现这个人稀地广的
 行星（库斯科人口两千七百万人）竟然发生严重交通阻塞的情形，整条高速公路竟
 然水泄不通的塞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车辆。所有的车辆几乎都无法动弹，只
 能以「蜗速」前进。


 「哎哟！」莉兹不由得叫苦连天：「搞什麽吗！」她最怕这种情况了。
 「哎哟！」莉兹不由得叫苦连天：「搞什麽吗！」她最怕这种情况了。


 「不要急，」亚文婷微笑着说：「反正时间还多着很，我们不 亮牧奶炖 打发
 打发时间。」


 「聊什麽呢？」莉兹的心里有成千上万的话题，只是她不知道先从那里开始。


 「嗯，这个……莱瑟斯特先生，您有什麽意见没有？喂？」


 莱瑟斯特上车了以後就睡着了，这是他的习惯。


 莉兹笑着说：「管他的，咱们聊咱们的。----对了！我们谈谈你的男朋友好了
 ！」


 「我那里来的男朋友？你少乱讲！」



 「那有乱讲？如果我乱讲，你又何必如此急着否认？」


 「我没有否认，是你硬要说我在否认的。」


 「哦，是吗？那麽为什麽每次一想到『他』，就脸红了呢？」


 「胡说，」亚文婷的脸上一面飞起一片红霞，一面辩白道：「我那有这个样子
 ？你不要误会我和修美贺先生的关系啦！」


 「你可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哦！----修美贺是吧？」


 「人家……反正不是我的男朋友就对了。」亚文婷叹了一口气，说：「他有老
 婆和孩子的。……」


 「啊哦！」莉兹就马上把话题一转，问：「那我们在库斯科的这几天要住那里
 ？」----这个话题转的有点硬。不过对厚脸皮的莉兹来说，前後语气毫无不自然之
 处，好像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令双方都觉得尴轧的问题。


 「嗯，我舅舅家。」亚文婷松了一口气，回答说：「他在库斯科经营一家中国
 菜餐厅和一家犹太菜餐厅。」


 「犹太人经营中国餐厅？有趣。」


 「其实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希伯来人。」亚文婷说：「而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不要大嘴巴！」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就这样，两个女孩子吱吱喳喳的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着，过了好久，才看到一
 个交通警察骑着微型摩托车在车群中慢慢走动着。----国协的警察主要分成两个系
 统，一种叫做「国协常规警备部队」，这种警察还要分成叁种：大气圈内警备部队
 ，主要工作是处理恒星系间的重大刑事案件；航警队，专门抓走私商旅的；国协军
 边境警备部队，又称「边防军」，主要分布在国协  中立国家的边界上，拥有强大
 边境警备部队，又称「边防军」，主要分布在国协  中立国家的边界上，拥有强大
 的火力，每个边防军联队的武器配备都简直等於一个正规的集团军。「边防军」的
 设立是为了不引起盎国方面的疑虑以及不违背「国协  盎国建交公报」的内容所成
 立的。它的人数（两亿一千万人）比中立国家的总和兵力还要多，这也造成了中立
 国家始终向盎国靠拢的原因。----它们害怕国协有一天会来解决它们这些「震旦残
 党」。这些警察都是由国协内政部警政署管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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