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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3.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Sep 18 20:19:23 1999), 转信
第叁章 之二 饿鬼
在接下来的两天中，塔成科用尽他一切可能获得的最好装备，先用航空兵力配
合地面攻击，击溃国协军在整体战力上最弱的第四十四（废物）集团军的錾壕阵地
，将他们逐出掩体後，任由他们自由的向後退散，而只是在一路上使用机动化兵力
将他们趋往第五十八集团军的阵地，使得国协军自乱阵脚。然後塔成科继续以攻势
来代替守备，把敌军驱赶至一定的距离之後，再一个迅速撤退来吸引敌军反攻，把
他们的部队投入塔成科所事先布置好的Ｕ字形炮兵阵地或是雷阵等陷阱……如此周
而复转。这种战术使得国协军的兵力在这种流动性的战斗中，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鉴於缺乏足够的机动力以及火力，同时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中心，第五十八
（光荣）集团军参谋长上官复伦次级上将立刻向他的父亲报告，要求由他全权指挥
地面部队，然後下令把第四十四集团军的地面部队给撤到後方，由第五十八集团军
的地面部队来执行守备任务。一来是因为兵力比较精良，二来他对光荣集团军比较
有所信心。再说，他认为和废物集团军一同配合作战，还不如不配合作战。
「敌军的弹药储备不多，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在制造混乱，使得我军的增援部队
无法顺利的执行反攻，如此来替他们赚取更多时间来进行撤退！因此，我军绝对不
可以上当。」上官复 籽 谕全军说：「同时，千万不可追击，对方是塔成科，如果
我军追击，正是落入他们的陷阱！」
一些年纪大的将领对这个靠着家世背景坐电梯上来的青年将领的话完全是嗤之
以鼻，於是就违反他的命令，在塔成科军撤退时发动反攻，结果纷纷落入斯军所戏
称「塔成科杀人保险套」埋伏阵地中，打了个灰头土脸的大败仗。面对着这种局势
，上官复伦立刻动用宪兵部队管制各单位的行动，甚至不惜枪毙军官数人来杀鸡儆
猴。由於他一面在塔成科猛烈的攻势下保持主力的向後撤退，一面亲赴前线的指挥
全军来控制战局，使得光荣集团军的地面兵力损失率大为减少，这使得他在日後被
人称之为「小（上官）墨明」，也被认为是上官家族弟子中，最具有先祖家风的一
个。
在上官复伦稳重的守备下，塔成科的攻势也就停顿了下来，然後便在一路上一
面慢慢的布下陷阱，一面慢慢的退回原来的阵线。----他不敢以现有的兵力多求什
面慢慢的布下陷阱，一面慢慢的退回原来的阵线。----他不敢以现有的兵力多求什
麽，只希望能获得一个足够的空间，使他得以争取到撤退行动所需的空间与时间。
很不幸的，第一批的人员撤退行动虽然十分成功，但是运输舰却在归来时被国
协军击沉，由於通讯断绝，塔成科并不知道这样子的实情，他相信运输舰只不过会
晚到几天而已，加上他在击退国协军的过程中，俘获了大量的装备与人员，他把战
俘给全部释放回去，让他们到处在国协军阵营中制造谣言，引起恐慌。而重伤到无
法行动的战俘，他则命令在可能的范围内给他们妥善的医疗和待遇。----塔成科并
不相信什麽「人道主义」，他只是想要尽量免除可能的麻烦而已，何况杀害手无寸
铁的对手，不是他的习惯。如果战俘们发动暴动，他下令立刻以武力镇压，绝不留
情！这就是为什麽他会被国协军称为「恶魔塔成科」的原因。
第叁天，两艘体形巨硕的国协军运输舰在叁个舰队师的保护下接近黑法斯托斯
行星的大气圈，张开像是亘古怪兽的嘴部一样巨大的舱门，两艘略微狭小的登陆艇
母舰（简称登陆舰）驶出运输舰後，缓缓的靠近行星大气层的表面，然後它们的舰
腹部位的舱门张开，数十艘重型货运用太空 蠓追追 出，进入行星的大气圈中。
在地面上的斯军在侦测系统发觉国协军的登陆行动时，立刻投射大量「大气层
防御飞弹」和重型雷射防空炮攻击那些企图登陆的国协军太空梭，而宇宙中的国协
军舰队也马上用飞弹和雷射来加以反制，并且轰炸地表上的斯军阵地。不过，这时
斯军的宇宙舰队前来偷袭，使得国协军必需两面作战，无法专心任何一方。
指挥登陆行动的国协军少将封．易北下令：「班涅德投、川中两舰队师迎击，
本舰队师负责掩护登陆部队！」於是庇求若夫在国协军的反击下，一时之间无法接
近国协军的太空梭群。
不过，经管班涅德投、川中两舰队师在行动搭配上已经演练多次，但是面对的
是舰队战老手的庇求若夫，不由得还是吃亏一点。----他们同时分别往庇求若夫的
左右两翼展开包抄，庇求若夫立刻用较少的舰艇固守右翼，用远较左翼所面对的敌
军兵力为多的舰队进行一次逆袭，把班涅德投舰队师给击退以後，再调转主力，夹
击川中舰队师。----不过後一个目的没有达成，因为当川中得知班涅德投被击退的
消息时，立刻撤退，全舰队再以一个巨大的回转运动来攻击庇求若夫右翼部队的侧
後，迫使庇求若夫的主力必需赶回来保护兵力比川中舰队师较为弱小的右翼舰队。
而川中也不敢恋战，在斯军主力赶回来增援之前，立刻撤出战场，和班涅德投舰队
师重新会合，然後再度发动联合攻势。
这一次，他们学到教训，立刻把舰列组成「片形阵」，互相平行的插入斯军所
这一次，他们学到教训，立刻把舰列组成「片形阵」，互相平行的插入斯军所
重新组成的「墙型阵」，然後扩大阵线。而庇求若夫则顺着他们的攻势向後，把舰
队阵形给转变成「碗形阵」，集中火力，逐个击破。不过国协军在陷入口袋包围以
前，就迅速的倒退而出。此时，封．易北见学弟学妹们跟庇求若夫舰队打了个半斤
八两，而登陆部队也已经大部份都安全的登陆着地，於是他下令立刻投入战局，支
援班涅德投、川中两舰队师对抗庇求若夫舰队。在叁个舰队师的重压下，庇求若夫
只好且战且退，把他们逐步引开。
第六（幽灵）集团军总司令欧卓拉在获知庇求若夫舰队果然出现的消息後，马
上派兵前往包围，企图阻断庇求若夫的去路，但还是让他给溜掉。而其他的集团军
舰队也纷纷赶来，黑法斯托斯恒星系内的全部国协军宇宙舰队像是发疯似的全面追
击着连日来神出鬼没的庇求若夫舰队，所以也就没有对行星上的战况有任何进一步
的支援行动。因此在消灭庇求若夫舰队以前，留在行星上的国协军地面部队必需全
部靠传统的地面攻击方式来清剿塔成科部队。
----而在这个同时，第叁十一（板斧）集团军也降下了该集团军唯一的一个登
陆作战师团，而师长正是玛兰喀．马廷诺夫娜．培卡少将。不过由於登陆位置的关
系，她的师团的登陆位置距离塔成科的阵地有两万公里之遥，而原因是集团军的参
谋人员的计算错误。不过，也因为这个计算错误，使得斯军对板斧集团军的行动毫
无所悉，即使发觉也不被认为这一支被丢到接近南极的部队会对塔成科有什麽直接
的影响。所以，培卡师在登陆过程中，幸运的没有被庇求若夫给派兵骚扰，不然在
板斧集团军根本没有派出护航舰队保护运输舰和登陆行动的情形下，斯军只要派出
一艘舰载艇就可以使得整个培卡师团变成历史名词。
不过，这也许算是塔成科的幸运。……
在国协军的增援部队刚登陆完毕，上官复伦军为了准备让太空梭群降落而忙得
不可开交的同时，塔成科军发动了一场攻势，企图在国协军尚未完成攻势准备之前
使他们大乱阵脚----可是上官复伦也早有防备，严密的固守防线，打的是寸土必争
。因此，斯军在一击未得手之後，迅速的撤回原有的阵地。
在过去两天的苦战中，上官复伦耗尽心力的在塔成科的一连串猛攻下把为数约
五十七万人的光荣集团军地面部队主力给全部向东撤退了叁百五十公里，好不容易
才站稳脚步，建立了一条临时的防线----後来被命名为「复伦防线」。第叁天，由
於何军圣和马休沙的增援军带来了另外二十四万人以及七百辆各式战车的兵力，加
上他已经得知一项目前塔成科军尚未得知的重大情报：塔成科所盼望的运输舰在完
成第一波撤退行动後，於返回黑法斯托斯恒星系时被国协军发现并且摧毁，虽然其
护航舰队在波泊夫上校的指挥下逃之夭夭，但是已经确定塔成科没有可能接收到任
护航舰队在波泊夫上校的指挥下逃之夭夭，但是已经确定塔成科没有可能接收到任
何新的後援！在这种全面的优势下，上官复伦决定在最快的时间内，进行全线反攻
。由他指挥大兵团往斯军正面缓缓推进，掩饰何军圣和马休沙两军迅速包抄斯军两
翼的行动，完成一次大规模的围歼战。
何军圣在登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搜求过去连日来的作战报告，在两个小时的
速读和初步研究分析下，他对这个野心勃勃的作战计划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认为
：「敌方的作战在这两天以来，可以看出对方的指挥官在战术运用上极富弹性，同
时也具有一般将领所不及的判断力。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会在我方将来可能用来迂
回攻击他们测後的路线上设置埋伏。……下官建议采用『广正面突袭』，运用我军
目前的火力以及兵力优势，在现有的战线上，选择数点做相同规模的进攻，对敌阵
进行快速的向心式饱和攻击，使敌军无从判断我军的主力进攻方向而无法确实的在
他们所设下的内线防御网上投入有效的预备兵力来进行机动防御打击我军兵力的企
图。」上官复伦也认为十分有理，但是他无法立刻决定何者比较妥当，於是他一面
命令何军圣和马休沙两人整备兵力，一面向他的参谋人员询问意见。
上官复伦把何军圣的计划和自己的计划，分别用不具名的文件封封起来，交给
参谋人员研究。上官复伦的参谋人员们认为上官复伦的计划比较稳当，而且在过去
战史上来说，两面包抄的迂回攻击战术往往比广正面多道进击要确实有效，并且牺
牲往往也比较少。所以，他们支持上官复伦的作战计划。由於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个
计划的策划人到底是谁，所以上官复伦也保住了人称「苏黎世孙膑」的何军圣的面
子，不然在参谋人员大多不是嫉妒何军圣就是盲目崇拜何军圣的情况下，铁定是一
阵浪费时间的口舌之争。
既然众意如此，何军圣也就不说什麽。
「欧卓拉长官对塔成科是称誉备之，恐怕他对我们这些部下也没有用过那麽多
具有正面评价的形容词。所以，我认为必须非常小心塔成科。」何军圣并不放弃他
的想法，於是他要求上官复伦道：「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我希望你给我和马休沙学
妹两人相当的指挥权限，来自行决定应敌方式。」上官复伦答应。
当何军圣师接近塔成科军的阵地後方尚有一百公里处时，突然一个巨大的爆炸
响声，一辆在前开道的无人战车化成一团火球！而附近并没有任何斯军的战车或是
战防炮单位，所以全军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表情毫无变化的何军圣以一贯的冷静语气下令道：「无人战车前景，侦测用装
甲车观察敌军的炮火方向与位置，告知重型战车与自走炮部队，交由他们解决。步
兵单位暂缓前进。告知正在空中待命的战机编队，立刻前往此处支援我军的前进行
动以及对敌军的防御工事进行精密轰炸。为了行星国协的光荣与保护我们的民主自
动以及对敌军的防御工事进行精密轰炸。为了行星国协的光荣与保护我们的民主自
由，各位同志努力作战！完毕。」
而在这个同时，不知何处而来的炮击又接连击毁了数辆在前开道的国协军装甲
车。……但是并没有什麽人员或是其他重要装备受到损伤。
不久，他们就找出埋伏的炮兵位置，联合空中武力，摧毁了斯军的陷阱，迫使
他们向後逃亡。
何军圣想：「要是他们在等我们走进去一点就运用埋伏阵地的炮火向我们发动
围攻，我们的损失绝对不会只有如此。……不可能！欧卓拉长官不会看错对手的实
力，这是诡计！」所以他下令要更加小心的向前推进，并不紧跟尾随着敌军的兵力
，甚至宁愿他们安然撤退。----这使得何军圣的部属们感到不快，不过他们在事後
都很佩服何军圣的判断。
慎重是何军圣的优点，可是负责迂回进攻斯军右翼的马休沙就没有那麽谨慎了
。她也遇到了相同的状况，而她为了扩大战果而下令向前追剿敌军的败逃兵力。结
果她的装甲矛头有一部份前进的太快，摆脱了步兵的保护，冲进了塔成科所设下的
第二个隐藏式口袋状炮兵阵地，加上斯军战机所进行的对地攻击，该先锋部队後来
虽然得以 男页 出，但是马休沙师也失去了相当的打击能力以及?气折损，所以她
也就只好自动告退自动告退。
上官复伦在得知马休沙师受挫败退的消息之後，立刻下令何军圣撤退回「复伦
防线」，因此第一场攻势也就因此而告一段落。
当上官复伦见到何军圣的时候，感到不胜唏 的对他说：「我没有听你的意见
，结果中了对方的诡计！下一次作战计划，就照学弟您的计划好了。」
不料，何军圣却说：「好的，那麽下一次就还是使用『两面包抄』的战术。」
「怎麽你的意见反而又不一样了？」
「因为对方会认为我军这次的失败，会使我们改变下一次的战术而使他们也同
时改变他们自己的兵力设置。----而且，由於我军的战线，在正面上长达五百七十
时改变他们自己的兵力设置。----而且，由於我军的战线，在正面上长达五百七十
五公里，而守备的兵力只有八十一万人，所以平均每公里可以分配到一万四千至一
万五千人左右的兵力。----当然，事实是不能仅用『数学』来计算的。如果我是那
位让欧卓拉长官赞不绝口的『恶魔塔成科』，我会在抵抗掉我军第一次的反击後，
计算出我军的确实兵力，而依照他的性格----这是我在研究他以前的战术使用方式
以後而做下的结论----要对付我军下一次的攻击方式，他先会发动攻击。」
上官复伦笑问：「这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他的兵力只有二十万人，而且装甲兵
力远远不如我军，火力值数只有我们的十分之一，自保尚有可能，怎麽会发动攻势
？他以前都没有成功，这一次又那里会成功？」
「以前是以前，下次是下次。」何军圣说：「而现在，我认为『广正面攻击』
的数道同时进攻方式不会成功。----如果学长您坚持要这麽做，学弟我希望您能让
我保留一个旅（一万两千人）的独立指挥权，让我执行对『意外状况』发生时的全
权处理方式。」
上官复伦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他说：「如果这一次情势发展竟然完全如学弟
所料的话，下一次的行动，我就把所有的指挥权让给你！」
「这个我千万不敢当，只是我们能不能在敌军的强大打击下，在失去双方的兵
力平衡後还有重新出击的能力，这个我就很难说了。」
「呵呵，你太看得起那群斯国老毛子了吧？塔成科也不过是个人而已。何必怕
他怕成那样？」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
上官复伦有点听不懂何军圣的回答，不过他也只是笑笑，不说什麽。
〈塔成科私人日记：６ ９ ２９８１〉
「汪格罗渥维奇」（王任远）的情形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米拉（安那托耶
夫医生）也不知如何是好。我还是老建议：给他一个痛快，结束他的痛苦吧！米拉
也有点想要答应了----可是该死的达尔夏（雅若达神父）又废话了几句，米拉也就
把一切交给上帝了。----该死的上帝，你是嫌折磨人折磨的不够痛快是吧？为什麽
要折磨一个什麽都没有做的可怜人？他也许触犯了十诫，但那是让他受苦的理由吗
？要比罪恶，我更有罪！而且我恬不知耻，洋洋得意！来啊！惩罚我吧！不要老是
对付那些爱你的人----虽然汪格罗渥维奇不是正教教徒，也不是基督徒，但是我相
信他所信奉的神祉也就是你的化身。既然如此，为什麽你还要这样的折磨他？请你
拿我来交换，好吗？跟他比起来，如果你真的是公正的，那麽我早就不知道要该死
几千次了！
你，上帝，让我的母亲失去了幸福，嫁给了一个混帐的丈夫，让她受尽虐待；
这个也许是你惩罚她在婚前被人诱惑失贞，可是她被始乱终弃难道不算惩罚吗？她
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又无权无势，出身农奴阶级的女孩子而已。她被诱惑失贞
，这个罪恶能比发动这个无聊战争的沙皇和总理还要大麽？为什麽发动战争的沙皇
和国协的总理不仅得到善终，而且还受万人景仰？为什麽你要把所有可以想像的到
苦难加诸一个农妇的身上？她在逝世前，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不但在田里无日无
休的，做比农耕用机器人还要多的工作，并且又要为了生下一个私生子----我----
而遭到村民的白眼，同时回家後还夜夜被她的丈夫殴打？这是你对待一个只是一时
失足的女子的待遇麽？上帝，你真的是仁慈的吗？
这样就算了，上帝，为什麽你还要夺走我妹妹的生命？她是我的母亲和被你所
赐福的那位「合法」丈夫所生下来的孩子，为什麽你从来不让她长大？她犯了什麽
罪？她连眼睛和手掌都没有张开！上帝，你真的是公正的吗？我是个见不得人，容
不得光的私生子，我连我的亲生父亲都不敢确定的私生子，我是罪恶的代价，也是
由罪恶所产生的孩子，我的天性就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罪恶，为什麽不让我代替我妹
由罪恶所产生的孩子，我的天性就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罪恶，为什麽不让我代替我妹
妹的生命！这是你，公正的上帝，所做的决定麽？
还有，我在七岁的那年，我中了村民们都一一不治身亡的瘟疫，村民们犯了什
麽罪？他们都是一些纯 的老实人，并且他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受过洗，领
过圣体，为什麽他们都死了----不是一个一个的死，是全家抱在一块同时暴毙！--
--而我却活了下来？当时我感染到那个无名的瘟疫，到在田地的泥泞中忽冷忽热的
全身痉脔时，你的老婆玛利亚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那是不是幻想，我老是觉得
实在是太真实了……，她救了我，说个什麽屁话的对我讲道：「活下去！一定要活
下去！」我操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狱去吧！为什麽救我？让我下地狱，去被火烧啊
！为什麽当那些哀求你保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正在被病痛所折磨的时候，你
都只是在宇宙的外面静悄悄的看着，一点也不关心？反而在我倒在污泥中，一面抽
筋发抖，一面大声嘲笑咒骂你的时候，你反而就派了你的老婆来救我？
哼！从此我至少认识了你一个特性：你欠骂！赞扬你的、恳求你的，你视若无
睹，任他们遭受厄运的折磨。而痛骂你的，你却宝贝的要死不活。原来，我过去一
直都没有错，你爱恶魔。哼哼！我就是恶魔！但是我不稀罕你的「爱」！
……不过，也许村民们，我的母亲和妹妹算是冤死，但是那个丹尼斯，我妈的
丈夫，倒算你还有眼光，叫他给死了。只不过他死的也有点算是善终，因为他是死
在窑子姑娘的胸脯上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杀人杀的手不会酸麽？你乱杀人也就算了，或许他们都
有该死的理由，但是你为什麽要杀安德烈神父？他犯了什麽罪？他养育孤儿、照顾
孤儿、让他们受教育、让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认识你、敬爱你、信仰你、……他
把所有得来的奉献给无私的转赠给那些无依无靠的穷苦人家、他信守圣经上以及古
圣先贤们的教诲，遵守苦修的精神来服务人群。……为什麽这样的一个我所见过最
好的好人连个起码的善终也没有？他也死在那个不知名的瘟疫上。为什麽要杀安德
烈神父？因为他好心的收养我麽？如果这个是他的罪，为什麽你不乾脆叫我死了算
了，反而叫收留我的人受苦受难受折磨？
----还好你没有碰帕夏（庇求若夫）的家人一根寒毛。哼哼！你应该知道的很
清楚，当帕夏的家人也都得了那种叫人觉得忽冷忽热的无名怪病时，我偷偷的去放
一把火把教堂给烧掉，你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也就让帕夏的家人能
得以活了过来！原来你不只是欠骂而已，你还欠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怪我这样说，姓耶的，要怪就怪你当初在我跪在教堂里面跪了一整个晚上
，向你哀求饶过安德烈神父一命的时候，你毫无理会的态度！既然求你没有用，我
就只好跟你作对！----想起来了，那个老太婆给我了一片存放在十字架项链 子里
就只好跟你作对！----想起来了，那个老太婆给我了一片存放在十字架项链 子里
面的，见过你私生子的石头，我决定要是汪格罗渥维奇再出什麽状况，我就把那片
鬼石头给一枪托打烂！哼！不等了，现在就干！……
呵呵，算你识相，姓耶的，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马上让我趁心如意了。既然
汪格罗渥维奇的病况好转，那麽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什麽。以後要是出了什麽状况
，咱们之间的老帐，我可会一个一个的来跟你好好算清楚！
……
汪格罗渥维奇的情形越来越好了，真是感谢我自己。不过，现在跟姓耶的算是
告一段落了，现在我得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对付国协军的那群王八蛋身上。
在前天早上０１：２５时的时候，一如我所料的，他们企图使用强大的装甲武
力从我的两翼进行迂回包抄。在这个不是平原就是田野的战场上，这是一个很好的
方法，只是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要是我手上有足够的物质和所需的设备，国协军
就小心让那两支装甲部队打的头撞头吧！----不过，进攻我左翼的国协军指挥官倒
算是个人物，他没有上我的当，这个得要当心才行。----不过他当心也没有用，因
为我的目标是负责中段防线的国协军（第五十八（光荣）集团军）老朋友们，他们
过去在守备上的工作表现不错。国协军的那个总指挥官倒也不错，可惜能守不能攻
。而且讲他「能守」，还有点勉强，要比「能守」，谁也不是我军抒兹达伦（塔成
科麾下的一名准将）的对手！而且对方的防线也不是不可突破的。虽然我军在过去
的战况中看起来好像对他们的守备是无可奈何的，实际上，不是我们无可奈何，而
是为了让敌方的指挥官产生一种刻板的印象，以为我们在他们的兵力优势下只敢坚
守阵地，不能再度发动突击。----如果卡支米耳、崔慕、锐加夫（Ｒｉｇａｖ）所
联合策划的攻势计划可以成功，那麽我们绝对可以让国协军接受一点军事教育！我
相信卡支米耳等叁个臭皮匠的计划绝对有九成以上的成功希望，而我只希望他们都
能够平安归来。……
唉！不知道波泊夫到底人在何处？我盼望他的运输舰能早日出现，把我们给带
到安全的地方去！
日後，塔成科曾对他的部属说：「不是我自夸，我是全能型的将领：从宇宙舰
队战到陆战，从舰载艇缠斗到指挥宇宙舰队战，从单兵动作到率领千军万马，样样
都行----但要是跟各位比专业水准，那麽还有一段距离。」
实际上，他的话确有商榷之处，但是最後一句话确是公认的事实。而他的部属
们之中，以卡支米耳、崔慕、锐加夫等叁人各是陆战上的一流专家。但是在叁十世
纪时，地面部队在基本上只是被消耗用的单位，所以这叁个人也就一直怀才不遇。
----直到他们被塔成科吸收了为止。
藉由斯国皇太子伊凡的宠信（说难听一点，那根本是「爱人如爱狗」），塔成
科开始在他的和庇求若夫的舰队中召纳那些他从士兵的传言中所得知的优良军官。
----虽然一开始在这些人的眼中，塔成科不过是个靠着逢迎拍马，带着皇太子到处
花天酒地而得以窃取高位的家伙罢了，但是和他共事了之後，才晓得那个印象距离
事实实在是差的很远。最後他们都对塔成科的将才所折服而自愿为他出生入死。
----只不过他们有些大惑不解，为什麽像塔成科这样的一个人才，会肯让那个
被士兵称之为「白 找练病 的斯国皇太子给指使来指使去，宁愿被他痛骂还能嬉皮
笑脸的逢迎到底？通常有才能的人是不会拍马屁的，而塔成科却是异类。後来他们
在和塔成科相处的熟捻了以後，才知道那不过是表面工作而已。塔成科对皇太子的
其实是尽阳奉阴违之能事，一方面满足皇太子的自大狂，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和
他的挚友庇求若夫将军的职位。----庇求若夫和塔成科一样，都是行伍出身，靠着
连场血战立功而逐步升上来的军官，但他在做人处事上面，和他战术上的弹性完全
相反。在所有的人都看来，庇求若夫是个耿介老实无以复加的人，他宁愿完全违反
长官的指令而去做他认为正确的行动----而事实往往证明他的判断比他的长官们正
确。因此，他和塔成科都被认为是上面痛恨，下面拥载的人物。前者是以不遵守长
官的差劲命令为正确之本，後者是惹火教会为快乐之本的人物。
当然这种人能在斯军里面不死的很凄惨已经是奇迹了，而似乎一如塔成科所常
对人说，并且每次令教会暴跳如雷的那句话：「上帝爱恶魔甚於一切。」他们在稍
候因为结识了皇太子伊凡而从此官运亨通。结识的经过是这样的：在某一场不重要
的小战役中，由於皇太子伊凡喜欢亲自驾驶战车往敌阵猛冲，结果落入陷阱，而被
当时还是低级军官的塔成科和庇求若夫给救了出来。由於塔成科很会说话，在军事
会议上保住了皇太子伊凡的面子，并且也满足了他的自大，因此也就被皇太子伊凡
所宠信有加。
----虽然斯国皇太子伊凡常常是愚而好自用，而且他的麾下也多的是逢迎拍马
之流，但是没有一人能像是塔成科一样，能够依从他的面授机宜而获得胜利。而且
自从有了塔成科这个将领之後（庇求若夫对皇太子而言，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人物，
要不是看他是塔成科的朋友，否则他也懒得用那个大概连话也不会说的白痴），皇
太子在面对宫廷斗争的时候，起码也没有什麽人能在他的军功上大作文章。更何况
他还是唯一领兵打过胜仗的皇室子弟，同时也藉由军事上的胜利让他获得了朝臣们
的支持而得以与他的弟弟们抗衡。所以，就像塔成科和庇求若夫需要皇太子伊凡这
个靠山一样，伊凡也需要塔成科这个会为他带来的胜利的福将。
所有和皇太子相处过的斯军将领都知道一点：一个人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尊严的
话，和那个「白 找练病 相处不到两小时，?拔枪把他干掉都会觉得对自己?起，
而塔成科，竟然可以为朋友做这麽大的牺牲，他们都感到敬佩不已。
就在塔成科的童年时期，因为他所居住的行星上发生大规模的奇异流行病，结
果除了他以外，他所居住过的村落都死了个鸡犬不留。由於他是个来路不明，连出
生了以後都没有受洗过的私生子，况且他还是那一年那个星球上所出生的第六百六
十六个婴儿。由於在圣经里面，「６６６」是代表恶魔的数字，而且在斯拉夫尼亚
帝国的民间传说中，古代的一些暴君，比如说把基督徒丢去 狮子的暴君尼禄、回
教创始人穆罕默德、十字军的所有领导人、俄国开国皇帝恐怖的伊凡、拿破仑、希
特勒、列宁、史达林、毛泽东、……甚至震旦帝国皇帝们，都是身上某处带有「６
６６」这个数字的人物。而他们所到之处，都是寸草不生之人。再说，塔成科还有
一个可怕的生理特徵，由於他穷的没有鞋子穿，所以也就特别明显。----他的右脚
和别人一样正常，五个脚趾可以张开，可是左脚就有点不正常，除了食趾和拇趾始
终并拢以外，只有其他叁个脚趾可以张开。----这种情况被称为「羊蹄脚」，传说
中，由於恶魔有变成人身的能力，所以主耶稣为了让大家可以分辨出谁是恶魔化身
，所以就让恶魔所化身的人，无法在左脚上顺利的张开五个脚趾。据说古代的俄国
暴君史达林就是有这种特徵的其中一人，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他会在日後发明了共产
主义来残害俄国人的原因。既然这个连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绝对是个由杀害
主耶稣的犹太败类所生下来的孽种！所以他是魔鬼，所以他要为他所带来的 烈吒?
责，他得死！
----虽然也有塔成科还没有去过的村子因为这个怪病而群体暴毙的，但是大家
可没有那个心情。他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迁怒的对象。
所以其他侥幸未死的村落联合起来，抓住了这个虚弱孩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准备好火刑架，决定用这个方式要求上帝息怒。
「够了！你们这些被一些风言风语就吓得不知所措的家伙！」矿工森亚（Ｓ－
ｅｎｙａ）看不下去了，他通报古司克的民政司，带了两个警察来阻止这个非法的
叫 聚会（为了请警察来，他还得花钱买了两瓶好酒，这就去掉他一半?月薪了）
。他对大家说：「原谅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就算他是恶魔，可是圣经上面不是也教
导我们爱我们的仇敌？」
有人大叫：「难道你是说：上帝也爱恶魔？」所有的人纷纷附和，警察见情况
可能又要变成暴动，已经有了开溜的准备。
森亚并不回答这个他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而只是如此对大家说：「如果他是
恶魔，那麽你们又如何能抓得住，让他上火刑架？要知道，古代的俄国暴君列宁在
睡着了以後，脑袋里面可以发出音乐声，这个孩子有没有这种能力？俄国古代的暴
君史达林，书上说他的脑袋後面有另外两只藏在头发下的眼睛，这个孩子有没有？
这些都是恶魔的超能力，这个孩子有没有？没有，对不对？你们要是不相信这些能
力，史书上都有写，不信的话，我拿出来给你们鉴定！」
----在古司克这个农业生产为主的恒星系中，由於居民不是农奴就是矿工，长
年缺乏教育，所以识字率极低。矿工森亚，也就是阿瑟尼．狄米崔维奇．庇求若夫
（Ａｒｓｅｎ 椤。模 ｍｉｔｒｉｖｉｃ 琛。校 ｃｈｏｎｏｖ），是少数识字的
居民之一。他常常向村里的安德烈神父借书看，所以他一说到「书」，那麽大家也
就只好闭嘴。----真的要他们看书去查那些历史，他们大概会傻眼，因为那些字认
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那些字。而且矿工森亚的记忆力也是一流，他可以把整部新
约圣经给背起来，所以他也不可能会错。
既然森亚这麽一说，所有的人也就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但是有人不服，
叫问：「那麽那个叫咱们忽冷忽热的怪病是怎麽回事？医生都说不知道该怎麽办，
你说那不是恶魔的超能力，是什麽？」此言一出，群情再度哗然！
森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准备一把抱住孩子逃命的时候，忽然一名医生气
急败坏的跑来----他是这个恒星系唯一的一个医生，大家叫他「结巴的恳雅（Ｋ－
ｅｎｙａ）」。恳雅告诉村民们说：「我……我……我……终於知……知……知道
那个……怪病……是……是什麽了！」
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
恳雅说：「那……那叫……『疟……疟……疟疾』！因……因为……那个……
病……只有……只有……太阳系……太阳系……才……才……才有！所以……所以
……我……我……查不出来……」
「有没有办法救！？」「快救救我妈妈！」「医生！」「大夫！」「赶快把药
给开出来！」「快点！」「拜托你！」「要怎麽样子才有救？」……所有的村民立
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要求结巴的恳雅救治他们的家人。
「不……不要……不要急！我……我这里……没有……没有药！得……得去…
…向……向……大卫之星买。」
「天啊！又要买犹太鬼的药！」有人不满的说：「搞不好病就是他们放的。」
「对啊！而且一定就是叫那个小子……咦？那个小子咧？」
「对啊，连矿工森亚也不见了！」
不用说，森亚早就趁机把塔成科给抱着开溜了。要不是结巴的恳雅接着讲解疟
疾的传 就 径和预防方式，所以大家也?急着去听从恳雅的教导而忘记火刑这档子
事。
就这样，塔成科成了矿工森亚所收养的第叁个孩子----第一个是森亚亡弟安德
烈的儿子彼得（也就是後来的庇求若夫将军），第二个是森亚同事的女儿薇琉 喀
（後来成为庇求若夫的妻子）。由於森亚无法有孩子，所以他对这叁个孩子是视若
己出，并且还找安德烈神父，要他教导他们读书识字。安德烈神父是整个古司克恒
星系上最有智慧，学识最丰富的人。由於他乐於助人，生活上奉行苦修主义，所以
被人称之为「圣安德烈」。
当安德烈神父知道塔成科的出身时，并没有像是其他村子里面的神父一样对他
另眼看待，反而把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给一视同仁。在庇求若夫家和安德烈神父的
教育下，塔成科渡过了一段温馨的日子，而且也学到了不少知识。----不过，他拒
绝了安德烈神父要为他洗礼的要求。
「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那个把我的母亲给始乱终弃的父亲！」塔成科执
意的要求他的亲人在教堂中观礼。他说：「因为我要问他：为什麽要抛弃我的母亲
？我要他跪在上帝的面前，向上帝惭悔，向我哀求原谅！不到那一天，我不肯做基
督徒！因为如果上帝有灵，他应该让那个舍弃我们母子的人，在我的面前受到报应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而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以及痛苦。
安德烈神父听了以後，只有默然不语。
不久，一连串的事故使得塔成科更加怀疑「上帝」的存在。首先是 坑坍方，
压断了矿工森亚的两腿。为了维持家计，帕夏（彼得．庇求若夫）也只好到矿坑里
面做童工。塔成科也想去当矿工，但是矿坑老板认为他是个受到诅咒的孩子，所以
不雇请他，因此塔成科只好到处打杂工，做一项连农奴都不会去作的工作：当领主
家的孩子的「受鞭童」----如果领主的孩子功课不佳，或是在学校里面触犯校规，
他代替领主的孩子被老师们鞭打。就这样，他也认识了古司克恒星系领主的生活习
性，他发现他们一家全是恶心肮脏的小人，而他们没有受到上帝的责罚！为什麽做
尽好事的矿工森亚要在矿坑里面为一家五口卖命工作，却贫无立锥之地，一无所有
，而且反而还要遭受意外，被压断两条腿；而领主家却是朱门酒肉臭，每天不是吃
香的喝辣的，什麽意外也没有？然後，古司克恒星系唯一的一名医生，结巴的恳雅
也死了，原因是工作劳累过度而且长期缺乏足够的营养。恳雅为了服务这些属於边
境地带，无依无靠的穷苦民众们，放弃了大好前途，宁愿只当一个小诊所医生，上
帝若有灵，应当赐福给他才对。可是，恳雅死了。接着，塔成科的启蒙恩师，人称
「圣安德烈」的安德烈神父也在疟疾重新肆虐的时候，染上疟疾而一病不起。塔成
科在他病危欲死的那段日子，除了照顾他以及替人挨打的时间之外，都跑到教堂里
面，跪在十字架以及所有正教圣像的面前，向主哭诉祈祷，要求上帝赦免他的罪，
不要迁怒在安德烈神父的身上，让他病愈，塔成科愿意成为基督徒，甚至把生命转
让给安德烈神父，只要上帝肯饶恕安德烈神父，塔成科愿意尊从上帝的一切旨意，
做任何事情。……
过了十多天，不只是塔成科，所有的村民们都在祈祷，而安德烈神父的病况却
是更加沉重，结巴的恳雅在生前所收的弟子也已经把药剂加到最高----再多就会致
命了，但是圣安德烈却毫无起色。「都是你这个恶魔！」当村民发现塔成科跪在教
堂里面为神父祈祷时，愤怒的认为就是因为他在祈祷，所以上帝在生气，因此圣安
德烈才会一直好不起来。因此他们把他给赶出教堂，塔成科也不反抗，只是在教堂
外面祈祷，路过的人都用石头丢他，把他打的头破血流，直到昏死过去为止。----
当他醒来时，他发现他睡在家里的床上，而帕夏和薇琉 喀正在他的身边照料着他
。塔成科在醒来後，第一个问题就是：「神父好了没有？」
帕夏不说什麽，但是薇琉 喀微笑的对塔成科说：「神父的病情好转了！」
「你不要骗我！」他听了以後，说话的语音正高兴的发抖！
「嗯，真的！真的！」薇琉 喀转头对帕夏说：「对不对，帕升卡！说话啊！
帕升卡！（俄文『彼得』的 称分别为『帕夏』〈Ｐａｓｈａ〉，以及『帕升卡』
〈Ｐａｓｈｅｎｋａ〉）」
庇求若夫不发一言的站了起来，说：「啊！我得去矿坑了。……」当他站起来
要走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塔成科一把抓住他。----因为势道太猛，他从床上滚下来
，庇求若夫和薇琉 喀也被撞倒在地上。
「你从来不说谎的，帕夏！你告诉我到底圣安德烈怎麽了，帕夏！」
庇求若夫没有回答塔成科的质疑，他把脸伏在地板上。薇琉 喀早已哭了出来
，但是她还尽量微笑着对塔成科说：「他没有事，他没有事……让帕夏去打工，好
吗？……放开手，求求你！」
这时，他们的养父坐着轮椅跑来----这张轮椅是塔成科做的。森亚笑着说：「
好消息！好消息！圣安德烈醒来啦！」
塔成科吼道：「不要骗我！」
「真的！是真的！而且他要见你！」
「感谢上帝！」塔成科不由得脱口而出的说了这一句话。----自从他的母亲难
产过世，刚生下来的妹妹也在不久之後病死了以後，塔成科第一次说出了「感谢上
帝」！
当塔成科走进安德烈神父的卧室时，看到躺在床上正在对他微笑的白胡子老人
时，他不由自主的跪到在他的床前，低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
安德烈神父笑着伸衰弱发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塔成科的头，用微弱但是充满
慈爱的声音问：「为什麽哭？你应该高兴才对！」
塔成科抬起头，笑着流泪道：「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他不知道
该说什麽，只好说：「感谢主！」
「对，知道感谢主就好，这很重要……」安德烈神父微笑着说：「以後你要好
好照顾你自己，我的孩子……」
「不！」塔成科笑着说：「你会活下去的！不要开这个玩笑，神父！」
会活下去的！不要开这个玩笑，神父！」
「唉，我的孩子……」安德烈神父笑了笑，突然说：「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
，你现在可以做个基督徒吗？」
「我管他是什麽东西！我不在乎了！」塔成科紧紧的抓住安德烈神父的手，低
头哭泣道：「你就是我的『父亲』！我不在乎到底是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是
我父亲！」
安德烈神父努力的坐起身来，笑着对塔成科说：「你帮我到我的书架上拿本书
，就是夹放在『圣山宝训解释集』以及『大卫诗篇精选录』之间的那一片……啊，
有两片啊？那麽大概是白色的那一片光碟。……不，不是给我看，我是要给你自己
看……这里面有一切可以解释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以及……告诉你……你的……
你……」
说到这里，安德烈神父的笑容就一直保持在他的脸上……
接着是塔成科的一声哀嚎：「Ｂａｔｔｏｏｓｈｋａ（俄文：神父／父亲）！
螅瑁耄幔ǘ砦模荷窀福盖祝?
～～～～～」
无论他是在喊那一个，他也不知道……
----安德烈神父留给他的那一片光碟中，他没有一个字看得懂----如果那一篇
篇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小方块图形都是「字」的话。於是他找了一个机会问学校
的老师，学校的老师觉得非常奇怪：「这是早就被废除，而且现在除了少数华语裔
才看得懂的古代中国所使用的汉字，你从那里弄来的？」塔成科没有回答，但是他
知道要解开这种谜题，就必须去一个地方：行星国协太阳系！只有在那里，他才有
可能学到汉字。问题是：他没有这个机会！
「这里面有一行字被神父给划起来，他一定是要告诉我什麽！」他想：「我一
定要知道！」这是他後来去「从军报国」的原因之一，因为当兵可以去国协，打国
协人，抓国协兵，而这是他的机会，他可以用这个方式来问那行怪字是什麽意思！
後来，他当了高级军官，拷问了无数个国协军战俘，终於遇到了一个小兵，解
开了他一生中所追求的重要的一个问题。
那句话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那个
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那个
小兵向他解释说：「我的军校教官告诉我说：『天与地都是没有仁慈心的，为什麽
没有仁慈心呢？因为人类才有仁慈心，所以人类才会以为上天跟人类一样有相同的
想法。那麽这就是为什麽人类会去拜拜，会去求神占卜。我告诉你！……』对不起
，这是我们教官的话，我只是重覆一下而已。『这就是为什麽我们国协军人千万不
可以相信什麽鬼神之说，什麽数字迷信！因为，我国协军人，必须信守家兄当年出
任本军校校长时……』哦？他哥是谁，嗯，就是上官墨明国协元帅。……啊？你不
相信？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必须信守家兄当年出任本校校长时，所立下的【
德、智、体、群、美】的五种做人做事原则！尤其是【智育】，就是教你们不要迷
信什麽空穴来风的乡野迷信！只有【事实】，才是【事实】！事实是可以碰到的，
可以验证的，可以确定的！我们国协军人所需要的不是神仙，我们国协军人所需要
的是我们自己的力量……』哦，对不起，一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会被他感染。我
的那个教官特别喜欢说废话。……那句话的解释就是孔子常说的那一句话：『好啦
！你是神仙鬼怪，我尊敬你的存在，然後我离你们远一点总可以了吧？谁晓得死了
以後会怎麽样？【活着】，了解去如何求生存，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我们国协
军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在重覆我们教官的话而已。」
虽然在很久以後，塔成科才知道这位叫做「王任远」的小兵所做的解释（应该
说上官墨玄的解释），实际上离正确的解释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上官墨玄的话却
令塔成科感到豁然开通。
「一点都没有错！如果上帝创造出一切，那麽他当然也创造出灾难和痛苦！为
了平等原则，而且我们的生死存亡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麽他何必要特别的爱我
们？」塔成科从此下定了决心：「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取走我母亲、我妹妹、以及安
德烈神父的生命，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让我所爱的人生活在逆境与贫困中。但是我告
诉你：姓耶的！你要後悔你没有杀了我！你可以用你无上的力量把我干掉，但是你
只要你还让我活着，只要我安德烈．丹尼梭维奇．塔成科还有一口气在，我要打到
你！这个战争是你挑起的，而你杀害了无数无辜的人，无论你的理由是什麽，我即
使是下地狱，也要反对你到底！」
实际上，他早就在反抗上帝的意旨了。首先在安德烈神父死後，他就开始进行
颠覆上帝的工作，而第一个阶段就是不奉「十诫」：他不信上帝、他雕刻偶像（结
果他发现他自己有艺术的天赋）、他随便称呼上帝的名字、他在星期天照样工作，
不去教堂、他照样孝敬森亚这个养父，但是他从此打消寻找他亲生父亲的想法、他
决定只要他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人、他开始偷东西，偷领主家里的东西（但是从来
没有人发现，所以他也觉得没有什麽意思）、他诱拐领主的妻子和女儿（反正她们
本来都有不少绯闻在外，而且她们也一直想要吊上这个年轻英俊的小子，塔成科只
是让她们随心所欲而已）、後来领主惹上官司纠纷，他知道一些实情，但是他在法
庭说他不知道，结果因为做伪证而获得领主的赏赐，从挨鞭童调任为领主的催税使
----一份肥差事，只是他从来没有用这个差事来使自己获利而已（他不屑做；也就
是因为他不屑故意上下其手，所以农奴们很乐意 勺馑案沟盟墓ぷ餍?
比领主的其他催税使还要高，因此更受领主的重用）、他利用领主的重用，开始进
行夺取领主家产的工作……但是最後的这个计划却因为帕夏的从军而一切打乱。
而这个，才是他从军的最重要原因……
如果说塔成科他有初恋情人的话，那麽那个他一直无法确定的初恋情人大概就
是森亚的养女薇琉 喀，而薇琉 喀和帕夏早已是公认的一对小情侣，所以塔成科
也就祝福他们的将来会幸福美满。但是，如果薇琉 喀要塔成科做什麽的话，即使
要他干掉沙皇（虽然她也不用说，塔成科早就想要把沙皇干掉了），塔成科也会去
做。由於帕夏（庇求若夫）要去当兵----不仅是爱国而已，薪饷也要比矿工要高出
许多，薇琉 喀替帕夏感到忧心忡忡。
「当兵去打仗的，回来不是少只手就是断条腿，而且听说军营里面很恐怖，很
多进去的人都被长官虐待致死……」薇琉 喀对她视若兄长的塔成科说：「帮我劝
劝他，好吗？」
当然，帕夏并不接受塔成科的劝解，他说：「你知道为什麽我们这里常常会有
瘟疫吗？我们都痛恨这些年来不断发生的疟疾、斑疹伤寒、天花、狂犬病等古老的
地球疾病，而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我们知道原因了，原来是行星国协
的阴谋！为了夺取我们斯拉夫尼亚帝国的生存空间以及神圣的领土，它不惜以这种
下叁滥的手段来打击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人民。愿上帝保 由 皇！现在我们要
反击！我去从军，不仅是为了改善家里的情况----何况你也常常接济家里，还要把
我送去上学，这个使我十分感激。可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什麽样子的国仇家恨？
我永远记得你曾经在圣安德烈的葬礼上的痛哭，当时我也想哭！可是我知道一切都
是上帝的旨意，我只有忍受下来，看到底他要我们做什麽？原来圣安德烈的死是不
信神的异教徒国家行星国协的阴谋！而现在，上帝藉由这个机会，要我们向国协报
仇！凡是敬爱圣安德烈的古司克的热血男儿们，岂有不去之理！」
塔成科觉得政府派来的徵兵官所讲的话实在是经不起逻辑分析----如果这是国
协的阴谋，那麽为什麽当初没有被人发现？这麽明显的流行病又不是没有往上报告
过，可是为什麽「英明的」沙皇没有当机立断的处理这件事？他有的是时间。而且
，瘟疫的重覆流行，证明了许多内政上问题，应该在这个方面下手，或是应该送来
一个医疗团体，以及足够的预防药品。但是「贤明的」沙皇派的却是徵兵官！那麽
该死的不是国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麽的政府！而这个问题太沉重了，塔成
科实在不敢想像他有改变什麽的能力，何况，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弟兄帕夏．
庇求若夫走向死亡！
所以，他抛下一切，在薇琉 喀的祝福下，和庇求若夫一起加入了报效国家与
沙皇和教会的神圣远征行列中。那年，他们都是十六岁。
而上帝也许真的爱「恶魔」。因为自从塔成科加入军队，通过了可怕的军事集
训，成为两名普通的步兵，然後经历了一连串的大战，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们救
了斯国皇太子伊凡，从此青云直上，成为敌方畏惧，己方爱戴的一对名将。而且，
塔成科也因此解决了安德烈神父留给他的谜题，并且还多了一个知心的朋友：国协
军的小兵王任远。
虽然王任远後来逃走，也被他捉捉放放过几次（几次是王任远靠自己的本事逃
掉的，几次是塔成科故意放掉的，他们都已经记不清楚了；甚至有几次，是王任远
故意被俘的。）但是两人的往返却是十分密切----至少对於做为一个「敌人朋友」
来说。虽然他们在战场上相遇过几次（塔成科有点难以相信一个士官可以带着一个
步兵师往前冲，这使得他觉得国协军的制度很奇怪----因为都是由穷苦人家子弟所
组成的斯军杂牌部队还有话可说，因为斯国是徵兵制；可是国协军是募兵制，理论
上大多来自中产阶级，而且有较长的训练和较为完善的制度，可是出现这种情况就
无法解释----除非国协的总理跟沙皇一样的「圣明睿智」。但是民主制度会选出这
麽「聪明」的人麽？塔成科有点难以接受。），也面对面的打过几次白刃战，但是
的打过几次白刃战，但是
他们的友情不变。
而现在，庇求若夫在太空中生死未明，而王任远又随时可能会死，塔成科在悲
痛之馀，把所有的愤怒转向那些挡路的国协军，要不是他们的进攻，他早就可以把
王任远给送到斯国大後方救治了！而且那些王八蛋国协军高级将领也是把王任远害
的半死不活的凶手！这一战不仅是求生存而已，也是塔成科向上帝的报复！
「你，姓耶的！把那麽多国协军放在我的面前，想要这样来消灭我！我告诉你
！你就算放下全宇宙的人也都挡不住我！你以为我会这样就算了吗？我告诉你！我
比你厉害！我要表演二十万人消灭八十万人的大战给你看！等着瞧，姓耶的家伙！
」
----还好这只是写在他的私人日记里面而已，要是斯军的全体官兵们知道他所
发动攻势的理由，恐怕……会不知如何是想。
第六天，双方彼此整备兵力，准备决一死战。
第六天，双方彼此整备兵力，准备决一死战。
第七天，当斯军已经秘密完成攻势准备的同时，国协军的第二个攻势计划也大
致就绪，而作战的发动时间则选在第八日的００：００时。----斯军也很巧的准备
在同一个时间出击，但是由於在九月七日的晚上１８：５５时的时候，战场上忽
然降下浓密的大雾，塔成科在心里不由得咆哮了起来：「他妈的！上帝！你是要给
敌军机会趁这个时候来偷袭我吗？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我现在就攻击！」於是
他下令展开攻势，而由锐加夫大校所亲自率领的突击队执行第一阶段的攻击行动！
而在同一时间，何军圣要求上官复伦立刻展开攻击行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我军有大雾的蒙敝，可以在一次迅速的推进中，获得理想的效果。」
上官复伦点了点头，但是参谋部人员也迅速反对：「大雾弥漫，路况不清，敌
军善於布置陷阱，贸然进攻是不智之举。」由於上官复伦是第五十八集团军参谋部
的参谋长，而且大家共事已久，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的意见而搞得大家
都不愉快。何况，「冒险」不是上官复伦的个性，而慎重是参谋人员的通病。
上官复伦点了点头，他说：「没错，何况我军的空中武力也无法使用，对一场
偷袭来说，航空队的对地支援是重要关键。再说部队都已经因为连续不断分配调动
而疲累不堪，直到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忙碌。所以，他们应该获得足够休息。」
就这样，上官复伦决定依照原计划所规定的时间来发动全面攻势。
何军圣在散会了以後，立刻去找胡纽吉．马休沙少将，两人交谈了片刻，然後
何军圣回到他的师团本部，开始调集他所能直接控制的兵力----一个旅团，一万两
千人的机动化单位。
他想：「在不违反长官命令的情况下，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剩
下，南无阿弥陀佛！」然後他打开随身电脑，开始诵读「地藏菩萨本愿经」。
----在战斗前念经用来事先超度将来的亡魂，是何军圣的个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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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2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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