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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3.5-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Sep 18 20:31:30 1999), 转信
第叁章 之五 阿修罗(续)
小机轻轻的动了几下,那把配枪就恢复正常了。他一面把修好的手枪交还给武
进益,一面问他:「你好像有什麽事情很不爽快的样子?」
「没你的事!」
「那麽,我劝你不要连续扣动板机扣的那麽快,因为这种款式的手枪的材料和
品质不是很好……」
「谢谢提醒!」武进益没好气的说。
他不是对小机生气,只是他觉得很不高兴而已。
「那麽,有问题的话,我就在附近。」
「等一下!」武进益把小机叫住,说:「对不起,老子刚才心里头实在是有点
不太快乐,说话冲了点,别在意。」
「我知道!」小机随即又说:「不过武大哥您也实在厉害,生气开枪,竟然还
能百发百中,不简单!」
「你可真会开玩笑!」武进益笑着说:「这算什麽?开枪打的准算是老几的本
领?可惜我不是舰队指挥官,否则……算了!现在没有机会,将来也不见得有那个
机会。」
小机把头偏了一下,喉咙中「嘎嘎」了几声,说:「难说哦!难说哦!」
武进益大笑了一阵,然後他对小机说:「喂!姓『机』的……」
「我不姓『机』,我只是一个忘记自己究竟姓什麽的人而已。只是因为我长得
像是一架机器人,所以……」
「管他的,你总得有个姓氏。」武进益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晓得为什麽老
子我今天不爽吗?」
「我不知道。」小机问:「你老婆要来看你?上次你老婆来『动物园』(探亲
),你们可吵的厉害了。」
「那里是那个死婆娘的问题?我武某人天不怕的不怕,尤其不怕老婆!那会为
了那档子事伤脑筋?」武进益说:「老子是在生那群白痴的气!」
「那群白痴?谁啊?」
「荷塞罗!大姐罗!还有其它的家伙。」武进益不悦的说:「每次谈到要做什
麽大事,然後就『小王啊,唉,小王啊,要是你没有死……』或是『不知道到时候
王将军有什麽指示?』之类的浑话,真是叫人烦!」
「嗯,不只是你烦而已。」小机也说:「难道这些家伙一点也不想想看:他们
早就该自立一下了吗?」
「对啊!」武进益说:「然後那个叫『王任远』的鬼魂也是个混帐王八蛋!」
「这……你怎麽这麽说呢?」
「为何不可以这麽说?他早就该寿终正寝了,却还不去投胎,一直在那里装神
弄鬼!」
「……」小机默然了起来。
武进益说:「老子是不晓得他是什麽样的一号人物,但是在死了以後还不死心
的胡搞瞎搞,真是受不了!别人没什麽见识就算了,但是荷塞(潘秋)他……唉!
我无话可说。」
「哦?看来你很尊敬他的样子。」
「哦?看来你很尊敬他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是我唯一见过最像个样子的军人!」武进益说:「像他那样的一
个具有组织能力以及群众魅力的领导者,应该不是那种迷信的人才对!」
「没错。」小机点头。
「他应该醒醒了。」武进益说:「然後他也就算了,连大姐(萧瓦)……算了
,女人家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是吗?」小机说:「我想你错怪她了,她并不迷信那种『无也莫也』的事情
,而且……」
「等一下!」武进益打断他的话,一头雾水的问小机说:「那个什麽什麽『也
』和『也』的是什麽意思?」
「哦!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习惯,习惯的口头禅。意思就是『空穴来风』
的意思。----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接着小机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打了几个哈哈,然後告辞离去。而武进益也没有
理会什麽。
不过,在靶场的另一端,正准备过来想要安抚一下武进益的情绪的萧瓦却对小
机的话感到了极度的震惊。
「『无也莫也』是『闽南方言』!」萧瓦想:「而且只有『台湾』才有!小王
是……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巧合,这一定是巧合!当时我们都看见他被炸成……
而且後来也找到了一些他的手脚残骸……」
萧瓦觉得内心中是极度的混乱……其实,她也早就有所感觉到……
「啊!大姐!」正准备回营休息的武进益发现坐在阴影中发呆的萧瓦,向她打
招呼说:「没想到您在这里!」然後道歉说:「对不起,刚才我很冲……」
这时,萧瓦突然而然的站了起来,抓住他的两肩,说:「小武!我有事情要你
帮忙!」
这个举动把武进益吓了一跳,他问:「什麽事?大姐尽管说!做老弟的我一定
办到就是了!」
「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尽量找『小机』讲话,然後把他的话全部录下来。」
「怎麽了?」武进益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但是眼神中有许多不解:「他有
问题?」
「你先别问!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你是他的连长!你遇到他的机会比较多!」
「呃……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由於在那天和卡支米耳重逢时多喝了两杯伏特加,结果塔成科就这样头痛了叁
天。等到卡支米耳第二次出现在他和庇求若夫的眼前时,塔成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
沉兼且重重垂垂的。
「你啊!」卡支米耳笑他:「真是『国耻』!」
「国耻就国耻,」塔成科说:「谁叫我卡在这个,没什麽机会练习练习!」
「也对!」於是卡支米耳说:「其实,我来的任务就是要把你们两个人给弄出
去的。」
塔成科和庇求若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塔成科向卡支米耳耸了耸肩膀,而庇求
若夫则是一脸默然。
卡支米耳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继续说道:「船只都已经准备妥当,而且…
…」
庇求若夫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打算走。」
接着塔成科又耸了耸肩。
卡支米耳问:「为什麽?我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这里的呢!难道你们真
的以为我的这个『波少校』的身份是可以这样一直不被揭穿的吗?等到他们发现我
不是真正的『波少校』,下次不知什麽时候才可以……」
塔成科也打断他的发言,笑着说:「我们不是不想走,而是既然要走,就和大
夥儿一块溜,不然我和帕夏就决定留在这里种一辈子的地。」
卡支米耳惊叫道:「拜托!『大夥儿』!有叁千万人呢!」
「那麽你就错了。」塔成科笑着说:「是全国协境内的十二亿五千六百万个战
「那麽你就错了。」塔成科笑着说:「是全国协境内的十二亿五千六百万个战
友以及叁十亿侨胞。我可不愿意就这样一个人溜掉。----对了,帕夏!」他转头对
庇求若夫说:「你倒是可以跟阿风雅(卡支米耳)一起走,起码薇琉 喀在老家等
你。」
卡支米耳立刻转脸望向庇求若夫。他想:「如果庇求若夫将军答应,那麽就和
他一起联合来劝塔成科将军。」
「我很想要回去。」庇求若夫说:「但是我的想法和安德烈一样。再说,我不
能背弃上帝的道……」
塔成科觉得头更痛了:「天啊!你不要动不动就扯姓耶的行不行?」於是他对
卡支米耳说:「对了,是那个仁兄给你这个任务的?不会是沙皇吧?当年我可没有
救的成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注:斯国皇太子伊凡,死於黑法斯托斯之役),而且我
想:我得罪的那麽多人,他们也许会有意思救帕夏出来,但是大概没有那个想法要
把我弄回去吧?」
「这个……」卡支米耳支吾了一会,然後回答说:「其实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情
,也就是在大後方出现了一些问题……结果,我们早就和後方失去联络了!」
庇求若夫连忙急问:「怎麽回事?」
卡支米耳想了一下,回答:「叁个月前,沙皇领恒星系方面军暴动。……」
过了很久以後,庇求若夫才发现塔成科正站在他的寝室门口,而另一群人则站
在门外,十分焦急的看着室内的情形。於是他连忙转回头用袖子把脸上的眼泪和鼻
涕给擦乾净,然後关掉怀表型随身电脑上面的立体录影画面,把它收回口袋中,站
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旧斯军浅灰色制服,然後转身望向正在和门外的人群窃窃私
议的塔成科,说了一声:「对不起。」
塔成科向他表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接着把所有的人都带了进来。
「雅秦.M.崔慕。」
「孛瑞思. .锐加夫。」
「 寇莱. .抒兹达伦。」
「阿卡迪. .佩司寇夫(Arkadi I.Peskov)。」
「犹里. .波泊夫。」
「费攸窦. .柯马若夫(Fyodor 。 .Kormarov)。」
「伊凡.P.左仑铁夫(Ivan R.Zolotev)。」
「德米崔.C.雅苟得夫(Dmitri 。 .Yagodev)。」
「马克辛. .齐寇夫(Maxim L.Chekov)。」
「古瑞苟理. .瑞姆斯基(Grigori 。模 Rimsky)。」
「米该. .培泉科(Mikhail 。恰。校 trenko)。」
「英诺康提. .索佐夫(Innokenti 。 .Sozhov)。」
「雷辅. .德斯涅恰克(Lev N.Desnychak)。」
「提孔. .克雷明(T 耄瑁铮睢。校 Klemin)。」
庇求若夫一面望着这些一直跟着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心里面也一面浮现
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最後,他的眼光落在塔成科的身上。
塔成科向他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
庇求若夫立刻过去给了塔成科一个紧紧的熊抱,然後他又拥抱了每个人,所有
的人彼此在对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每个人退开一步,沉默的看着对方。……
过了不久,塔成科打破这个沉默,他清了一下嗓子,用洪亮而中气十足的声音
唱道:
S mala klyuchika studyenaya potyekla ryeka;
(从小小的山泉汇成冷冷的大河;)
S nyevyelika zachinalas kamyenna Moskva.
(来自小小的莫斯科城石墙。)
所有的人都接着唱道:
Nayezzhali tut knyaz`ya tyeshit`sa,
(君王们都到此来一游,)
Po tyemnym lyesam kabana travit,
(在深林猎熊,)
V tikhikh zavodyakh lyebyedyei stryelyat.
(在河上射天鹅。)
Goi, nye tucha v sinyem nyebye rasstilayetsa;
(啊,蔚蓝的天空上一丝云彩都没有;)
Zly tarary val za valom po Rusi valyat.
(直到邪恶的鞑靼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整个俄罗斯为止。)
Nye vidat v dymu krasna solnyshka;
(在浓烟中,看不到耀眼的阳光;)
Stonam ston stoyit pi litsu zyemli;
(大地上弥漫着一片哀嚎;)
Gdye ni byut lyudyei gonyat v polony.
(侥幸未死的人都成了俘虏。)
Polonyanochki idut drug druga sprashivayut:
(战俘们互相询问彼此:)
Iz kotoroi vesi? Iz kakogo goroda?
(您从那里来?那个城镇?)
Ya iz Kiyeva! Ya iz Chernigova! Ya iz Suzdalya! Iz Pereyaslava!
(我从基辅!我从车尼歌瓦!我从苏兹达亚!从佩尔斯拉瓦!)
Ty prosti, proshchai, mil rodimy krai!
Ty prosti, proshchai, mil rodimy krai!
(原谅我,永别了,祖国!)
Ty v konyets li, Gospodi, na Rus prognyevalsya?
(上帝啊,您是否注定了要折磨俄罗斯?)
Nye poshchady yei? nye budyet ni spasyen`ya?……
(难道您一点也不同情她,她能获得解救吗?……)
唱到这里,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已经布满了滚滚热泪,一想到家乡已经陷入一片
暴乱以及战火,每个人都恨不得立刻飞回去保卫虽然久别但是依然热爱的家人与乡
土……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曲,系由古代俄国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Tchai-
kovsky)所做的「莫斯科加冕典礼清唱剧」,後来被斯拉夫尼亚帝国列为爱
国歌曲,用来纪念因为反抗震旦帝国暴政而阵亡的将士们,内容是说古代的莫斯科
大公国以及俄罗斯诸部落在伊凡一世(即「恐怖的伊凡」)的领导下驱逐蒙古,重
新复国,建立「第叁罗马」的往事。
----不过,歌词中有一句「永远没有第四个罗马」犯了政治忌讳(因为斯拉夫
尼亚帝国的开国君主米该一世〈2299~2394AD〉宣称建立「第四罗马」
而创立帝国),因此它就被改成「以及将来的第四罗马」,以示「圣彼得.伊理奇
.柴可夫斯基(St.Pyotr 。 lyich Tchaikovsky)早
已预言到斯国的建立也。
不过,现在他们应该怎麽回去呢?一阵悲情而豪壮的歌声在终止了以後,所有
的人除了泪眼相对,彼此抱头痛哭以外,毫无办法……
不仅仅是他们而已,在整个战俘营中,凡是听到由卡支米耳所带来的消息的斯
军战俘们都哀恸不已……
「我们该往何处去?沙皇失踪,教会被焚烧,帝国杜马(Durma,俄文的
『议会』)被临时军政府监禁,没有人理会沦落在国协的斯军战俘……我们该怎麽
办?」所有的斯军士兵都这样彼此询问着,而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解决这个问
题。
而在一个阴暗的地方,卡支米耳点了一根烟,然後用力的猛吸了一口,接着如
释重负的把一团浓雾给缓缓的吐了出来……他知道他在有一天会死,但是他也知道
他绝对不会是死於癌症的,如果是,那麽他就应该要多吸几口烟来庆祝他的「善终
」了。
不过,在他死以前,而且这一天还很遥远,他一定要完成他的任务,问题是有
人实在是不太配合……
尽管庇求若夫和塔成科两人得知斯国的状况,他还是拒绝跟随着卡支米耳一起
暗自的逃回斯国去,因为即使能这样子来领导斯国保皇党军来对抗革命党的军政府
,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抛弃他们这些滞留在国协的弟兄们。虽然卡支米耳早就知道
他们都是一些拘於「小义」的人物,但他还是钦佩这两人的决定。
「一点都没有错,上级的分析很正确。……」他想:「而且,如果发生了这样
的情形,恐怕就必须用点手段……」
正在这麽想的时候,他注意到国协军的宪兵部队正全副武装的乘坐着一辆又一
辆的吉普车,飞快的赶过来将他现在所住的集团军总军法官宿舍给包围了起来……
他急忙捻熄了香烟,窥视着屋外的一切,右手自然而然的摸上了随时配在身上
的微型针枪。
一名宪兵军官用扩音器向他大喊道:「『波少校』!----呵呵呵,不对,应该
叫您一声『伊凡』(国协军对斯军的 称)才对。」接着他笑了一下,说:「您也
真是厉害啊!连军法处都混了进来!可惜,您的运气差了点,真正的『波少校』的
首已经被发现了!您还有什麽话说?」
房舍中是一片寂静,无人回话。
那个宪兵军官大叫:「您也该出来了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是没有人回答。
那个宪兵军官也不急,只是站在原地嘿嘿冷笑了片刻,这才拿起扩音器的麦克
风,叫道:「『伊凡』老兄,您再不乖乖的出来,小心我们没有礼貌哦!不然到时
候一个不小心,哼哼哼哼,就难看啦!」
对方仍然没有回音。
那个宪兵军官等了一会,再度开口叫道:「我数到十,要是还不出来,那麽就
不客气了!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九,给我上!」
於是一排由一排武装机器人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然後手拿雷射冲锋枪,身穿
反雷射护甲的宪兵士兵们随後跟进,一阵胡乱扫射……
结果,冲进去了以後,才发现那是一栋空屋,要捉的人早就消失在空气中,而
客厅桌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放着一跟已经快要烧完,将要只留下一截烟蒂的香烟……
不过,倒是有不少首先冲进来的宪兵们被自己人打到而挂彩。
那名负责围捕行动的宪兵军官一面大骂他们无用一面大部走进客厅,愤恨的踢
那名负责围捕行动的宪兵军官一面大骂他们无用一面大部走进客厅,愤恨的踢
翻桌子,赫然发现那个烟灰缸和香烟竟然是固定在上面的,同时也发现桌下是一具
上面有正在跳动的液晶数字的小机器!
所有的人不禁脸色大变,但是这时香烟的烟头忽然熄灭了……
站在远处的一名身穿国协军旧式士兵制服的高瘦青年正在慢慢的背着风点着他
第二根香烟,而他正在吸第一口的时候,远方传来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响。
卡支米耳冷笑了一下,然後想:「唉!这里不能留太久,必须尽快离去才行…
…帕夏(庇求若夫),安德烈(塔成科),看来只有下一次来才能把你们带走了。
……」
突然,他觉得背後有人,一个转身,就看到另一个人正用一把手枪指着他。一
看到这个人,卡支米耳只有苦笑的举手投降。「嗯嗯,连盎国的B14都开始帮着
国协捉拿咱们了,看来我的运气真是不太好啊!」
对方莞然一笑,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对吧?」
卡支米耳点了点头,道:「对。」
「既然如此,你倒是没有说破,害我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呵呵呵,何必提心吊胆?大家算是同行。」
「谁跟你同行!我呆在这个地方又不是我愿意的!」然後对方问道:「你来这
里有何贵干?」
「既然我没有先乱抓人来制造冤狱以及不满来藉此挑起官兵对立,酝酿兵变,
那麽我的任务还会是什麽呢?」
「难说!如果你要救的人不肯跟着你一起逃出战俘营,那麽你岂不要立刻打算
这麽干?」
「唉唉~~果然都是同行,知道也太清楚对身体不好哦!」
对方只是把手上的枪口扬了扬,然後说:「你真是没有什麽变化,老是如此死
鸭子嘴硬。」
「阁下也差不多。」
对方笑了笑,把配枪收回枪套,问:「你现在有什麽打算没有?」
「任务失败,暂时转进,容後再来。」
「那麽,祝你好运,一路顺风。」
然後两人握了握手,互相告辞。
----不过,也出乎这两个人预料的,卡支米耳的离去倒是引发了一连串无法在
事先所能预料的结果……
由於国协军方在宪兵的斟选上有相当严格的身家调查,因此斯国的情报单位也
很难用「直接」的手段来混进去。不过,有时候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他们可以在
半途中设下埋伏,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某些前往就任的宪兵军官「失踪」,然後再派
人顶替,前往该地进行颠覆任务,而且许多兵变都和这些「假宪兵军法官」有所关
连,其中包括使得国协军元气大伤的「玄武银河系之乱」。
----这是比较属於站在国协官方角度的事後分析。由於它是事实之一,所以曾
经一阵辩论:到底行星国协是灭亡在内部的腐化还是斯拉夫尼亚帝国的情报组织?
而国协政府是不是应该完全的对国协的崩溃与灭亡负完全的责任?以及到底是因为
社会发展的因素,是因为斯国的阴谋诡计,还是因为只是少数人的人谋不臧,造成
了国协溃灭的主要因素?许多诸如此类的历史议题所能获得答案如果是单方面的,
那麽对当事人的所作所为并不公平,而且也不客观;如果是多方面的,那麽事实真
相以及它的来龙去脉都会变成十分的不知所云。……而持中的史观如果不是不可能
存在,就是无法令人完全的加以接受。换句话说,如果站在大环境的宏观视野上,
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问题是:这些「理所当然」的变化,都是事後分
析出来的,所以它的说服力,也就因此而大打折扣。况且,很多事物的演化并非是
事先所能计划好的,而更多的事件往往是基於「意外」而发生的。所以,社会的演
变与国家的兴亡往往是当事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麽而产生的,而所有的事件
也往往是一群不知道剧本到底在那里,却拼命猜剧本内容,并且还坚信自己所猜到
的剧本内容是正确的演员们所演出的一出戏。
----不过换个角度看,如果历史是一出戏,那麽谁是「观众」呢?而且是谁写
的「剧本」呢?有宗教信仰的人可以马上说出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无法和
他们所信仰的那个「神」的个性扯上任何关联。无论任何宗教,所有人类所想像到
的「神」都是绝对的正确,不仅是无所不能,而且永远是慈悲为怀,善恶分明的。
如果历史发展是由「神」所写的剧本而上演的一出戏,而且导演本人也就是观众,
那麽,站在台上的演员会有什麽样的想法呢?也许他们会认为神的意旨是无法测知
的,也许他们会认为「上帝以整人为快乐之本」,但是实际上的情形是:他们把这
出戏当做「真实」,而且顺着也许可能是「理所当然」的走向,没头没脑兼且一鼓
作气的卖命演出。----这「卖命」可不是「形容词」,而是实实在在的「动词进行
式」。
话说回来,当斯国的情报系统利用这个简单的策略在国协内部制造大量的不安
的同时,国协军方也执行了相应的对策:在玄武银河系之乱後,各种单位或是兵种
的军官都要在就职以後,由所就职的部队的最高长官发出一封回信到太阳系去再加
的军官都要在就职以後,由所就职的部队的最高长官发出一封回信到太阳系去再加
以确定,同时也要派人秘密的监视着这些新来的军官,同时还有许多许多的安全措
施……。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情治上的保安程序也很快的被斯国的情
报单位摸索的一清二楚。因此,卡支米耳的假身份在理论上来讲是无懈可击的。
但是,长久「呆在」人称「废物」的第四十四集团军的集团军总司令符隆却是
斯国情报组织所无法预料到一个最大的破绽。虽然各项资料都十分完全,但是符隆
却始终怀疑「波少校」的身份。他之所以怀疑「波少校」的身份,并非是由於他的
智慧或是敏锐度,而是他对他所任职的单位有相当的厌恶与不满。他在被任命为「
废物」集团军的总司令以前,就对「废物」们毫无好感可言,而他也十分偏颇的认
为这些废物从上到下,除了他自己以外,都是理应赶尽杀绝的烂人。因此,会被调
到这里来的,一定都是有问题的人物,而自己竟然会被调任到这里,简直是奇耻大
辱!
後来,他听到有些二线部队的高级长官揭发了下属的一些错失而得以调回一线
部队的消息之後,他就立刻寻找一个可以让他足以「雪耻」的大功来藉此重返一线
部队,或是调到更好的单位去。因此,他考量了许多关於部属们的人事背景与後台
关系,开始寻找一个够大的目标,然後开始全力进行罗织罪名的工作,而且还必须
是个「大罪名」。经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他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第叁军团指挥官
秦祖华次级上将的身上。之所以选择秦祖华,原因很简单:第一,秦没有後台;第
二,他虽然受到士兵们的尊敬,却是个什麽也不会管,并且也不敢管的庸才,此外
,他的军功也不十分显赫;最後,打从认识秦祖华这个人的时候开始,符隆就对那
个家伙毫无好感可言。为何他对秦毫无好感,符隆也说不出什麽所以然来,总而言
之就是直觉上的厌恶。
不过,秦祖华是个无为而治,却从来没有把事情搞砸的部队指挥官,而他浑浑
噩噩的工作态度与表现也往往令符隆更为厌恶。数年前,为了教训一下,或者该说
是藉机消灭当时尚且是师长的秦祖华,符隆把他和整个师团给丢到黑法斯托斯恒星
系上和为数众多的斯军对抗,让他的部队在绝对的劣势下阵亡了十分之六,结果没
有想到後来的情势发展使他立下难以预料的大功:多次击退斯国禁卫军的地面攻势
、协助已故的上官复 次级上将(阵亡後追赠一级)击毙斯国皇太子伊凡、协助上
官复伦次级上将击败斯军的塔成科少将、协助培卡次级上将围剿并且捕获塔成科少
将……。因此,累积前後功劳,被国防部予以嘉许後升为中将。稍候,因为第四十
四集团军第叁军团的指挥官在前线心脏病发作而亡,正好前线吃紧,当局也没有时
间派人调任,於是就由副指挥官秦祖华暂为代理。本来符隆认为没有率领过宇宙舰
队的秦一定要糟,何况他也派他打前锋而任其被斯军包围,没想到秦祖华反而在全
军覆没之时,突然敌人阵前大胆突入,击沉斯军旗舰,并且也击毙了斯军第二乌克
兰方面军的寇涅夫元帅(这位元帅就是那位在黑法斯托斯抛弃庇求若夫、塔成科的
斯军长官),结果斯军崩溃,前线危机解除,因而被国防部升任为次级上将。
当然,符隆也听到了一些来自於低层士兵之间的谣传,说是在第叁军团将灭之
当然,符隆也听到了一些来自於低层士兵之间的谣传,说是在第叁军团将灭之
际,突然有一个「舰队守护神」下令全军集中反击等云云的故事。後来,符隆发现
这些故事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甚至还有人宣称出舰队守护神的姓名与生前事绩,对
於这种消息,符隆直觉的揣测到这是秦祖华的阴谋,也就是说:秦想用这种鬼话来
加以建立自己的「军神」地位,然後乘机建立更多的功勋,接着……
为了自己的地位(虽然,这个位置对符隆来说是个「鸡肋」,但是有总比没有
好),符隆认为必须尽一切的扳倒秦祖华……问题就是他还没有什麽理想的藉口。
後来,集团军总军法官去喝花酒,结果误进一般士兵的营区,於是不明不白的
失去踪影,於是符隆要求後方派另一个人来调查这件事情,同时也接替这个空出来
的职位。
(事後得知那个人在营区中调戏女兵,结果被士兵们围殴致死〈另一说是被某
位士兵打了一拳,结果该位总军法官的心脏病发,瘁死。〉;反正在意外之後,所
有人都慌了手脚,於是向潘秋请益,潘秋认为此事可大可小,而「可小」是绝对不
可能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下令将 体放在一个特别的地点,等候时机再行宣
称「发现」该位失踪的长官。)
於是,新的总军法官,也就是「波少校」出现了,而且是个行为表现十分优秀
、杰出的宪兵军官,这个令符隆大为起疑。尽管「波少校」有一口标准的波兰语以
及完全没有问题的资料与背景,但是符隆还是十分怀疑这个「波少校」的真实身份
,而他怀疑的根据就是:「如此的精英,应该不会派到这里来。如果是,那麽一定
是斯国老毛子,因为国防部不至於如此发疯的把这种行为表现可圈可点的太阳系籍
宪兵军官给『下放』到这个闻名全宇宙的烂单位上来。」基於这个逻辑,他认为「
波少校」铁定是个斯军间谍,如果不是,那麽他就是盎国的B14所派来刺探国协
内情的情报人员。----至於为何会来这里?他不知道,反正这个家伙一定是有问题
。同时,他得知下层官兵在近日来有许多奇怪的举动,似乎也和「波少校」有关…
…因此,符隆一直不断的向後方要求对「波少校」加以更加严密的清查。
不久,在别的恒星系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 ,而经由 模 A检定,立刻拆穿了
「波少校」的伪造身份。符隆闻讯大喜,就要下令抓人之际,突然他的脑中闪起一
道灵光,於是他立刻下令兵分两路,一队前去逮捕自称「波少校」的那名斯国特务
,一队闯进第叁军团的司令部,逮捕正在吃饭的秦祖华。----不过,符隆认为「叛
国罪」、「通敌罪」之类的罪名会打草惊蛇,因此他宣称是有人不肯向集团军司令
官敬礼,秦祖华的管教不当,因此特别请他去集团军总部一下。
由於逮捕秦祖华的规模十分浩大,造成第叁军团的上上下下陷入一片惊慌,而
秦也不久就被迅速的判处死刑,等候枪决。同时,前往求情的一些高级军官都被扣
压,甚至被当做「共犯」,而审讯的内容与罪名也不明,而许多谣言也纷纷而起,
其中包括宇宙舰队正在大气层外巡弋,以防万一、或者是国防部决定要用逼迫第四
十四集团军兵变以求达成「免费裁军」的策略之类等使得人人自危的消息……
见到这种情形,潘秋认为这样下去铁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他决定发动整个
「任远军校」的干部们,把士兵们给组织起来,一面稳定秩序,一面发动一个和平
性质的示威活动。他们包围集团军司令部,要求集团军司令官符隆一级上将做出一
个确切的解释。他认为如果符隆肯解释的话,应该有助於控制住情势发展。
符隆认为对成群结党而来的示威群众感到十分厌烦,下令宪兵部队先予以警告
然後下令他们解散。当宪兵队长问起如果那些士兵不听命令这麽办?符隆冷哼了一
声,说:「还能怎麽办?公事公办!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如果抗命,就依法正办!
……什麽?怕他们闹事?笑话!为什麽要我解释?他们有什麽资格要我解释?反正
事情结束以後我当然会解释。而且他们要是闹事,就全部给我逮捕起来,送去坐重
禁闭!」
结果,要求符隆解释而举行示威的士兵们不肯解散,守卫集团军司令部的宪兵
部队立刻展示武力来加以恫吓……问题是在军队里面,光是用枪是吓不倒人的,因
为人人有枪。为了增加效果,宪兵部队要求装甲部队增援,而首先开过来的第一个
为人人有枪。为了增加效果,宪兵部队要求装甲部队增援,而首先开过来的第一个
战车连队的连队代连长正是武进益上士……
武进益早就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全部炮口对准集团军
司令部,穿甲用雷射调升到最大,战车炮齐射!」
事後,审讯厅中的气氛是一片死寂,所有人的愤怒眼光都直接集中在武进益的
身上,而坐在被告席位上的武进益却是毫不在乎环顾四周。
坐在主审官席位上的潘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武进益说:「你到底是怎麽一回
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武笑着说:「我做了大家早就想要干的事。」
说完,旁听席上的士兵们立刻哄然大笑,拍手叫好,吹着尖声的口号,或是开
心的吃着爆米花之类的零食。
潘秋马上敲起议事 ,先行命令恢复法庭秩序,然後对武进益说:「你杀害长
官,炮击同僚……」
武进益大叫:「那些『苍蝇』(宪兵)那里是咱们的同僚?!」然後他转头问
旁听席:「弟兄姐妹们!『苍蝇』什麽时候成了我们的弟兄姐妹了?嗯?!」
接着旁听席上又是一片欢呼与爆笑声。
潘秋用力的敲着议事 ,命令他们安静下来,然後说:「你到底是有什麽打算
?你只是把整个事情给弄得更糟而已!」
「你才把整个事情给弄得更糟!」武进益叫道:「你一直要大夥儿对那群狗官
服从、听话,或是不要闹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我
们接受不平等的待遇那麽久,大家早就很不耐烦了,而且咱们早就想要搞出一番名
堂,让那些蹲在太阳系的白痴知道我们可不是什麽『废物』!况且,你也不是早就
想要反了吗?如果你不想要造反,为什麽要搞出一个什麽『地下军校』!」
愠鲆桓鍪谗帷旱叵戮!唬 ?
「这个只是大夥儿为了能让新来的菜鸟活下去,并且让没有受过严格训练的弟
兄姐妹能完成全面军训的一个军事俱乐部而已……」
「听你个放屁!你当我是外人啊?我也算是半个元老,难道我不知道在你的组
织中,系统有多严密?……」
「所以呢!?」潘秋有点失控了,他也叫道:「这就表示我和你一样,老是意
图不轨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武进益狂笑了一阵,说:「只有玉皇大帝才知道你
搞什麽太空梭!」
接着两人是一阵对骂,旁听席上的士兵们看的大乐,连连叫好。
----他们暂时的不想表示支持那一个,因为一个是他们素来所尊重的对象(潘
桓觯蛭桓鍪撬撬乩此鹬氐亩韵螅ㄅ?
秋),另一个则是做了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的好事(武进益),因此他们也在一时
之间,无法决定什麽。
坐在主审席上的萧瓦感到十分忧心忡忡的在旁观着情势发展,她实在是不知道
该怎麽办才是,因为她并不希望会闹出任何事情来……如果潘秋不能安抚群众,让
所有的人心甘情愿的接受他对武进益对判决,那麽整个情势就会倒转过来。可是,
她认为自己不应该开口说什麽话,要是出口劝阻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起……其
实,她觉得「兵变」早就「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的事情了,因此站在旁观者的立
场上,应该劝服潘秋改变立场,但是这样子做的话……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坐在隔壁的人传了一张小纸条给她,那人说:「
有人要我传这个给你。」
「哦?」萧瓦立刻张开来一看,接着马上是脸色一变,然後她问道:「谁叫你
传这个给我的?」
「不知道!」传纸条的人耸了耸肩,说:「因为是从旁听席上传过来的。」
萧瓦抬头望旁听席上看了一眼,只见的席上是一片黑压压的挤着坐的乱七八糟
且黄谘寡沟募纷抛穆移甙嗽?
的士兵,除了让她觉得看的头昏眼花之外,也认不到她最向看到的脸孔……
於是,她低下头来,犹豫了片刻,然後劝止正在和武进益吵架的潘秋,附在他
的耳朵旁边讲了几句话……
潘秋听了以後,脸上立刻出现大惑不解的表情:「你也……」
「不,我是为你好。」萧瓦低声说:「现在应该趁着大夥儿还支持你的时候,
顺水推舟的走下一步才是,因为真的要让当局解除这项误会,处置武进益毫无意义
,因为它根本不会相信。要找人顶缸,也得要找官大一点的。」
「可是秦将军没有参加这件事!」
「那又如何?他一条命重要,还是咱们全部弟兄姐妹们的命重要?」萧瓦又道
:「况且武进益这个家伙言过其实,如果他扳倒了你,那麽结果铁定是一样的,只
是我们大家会死的更快更难看罢了。即使非要和整个国协干上一场,你领导总比他
领导好!至少,指挥打仗,你比他厉害!」
领导好!至少,指挥打仗,你比他厉害!」
潘秋听了以後,想了片刻,然後他做了一个决定。
公元二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这一天,安宇恒星系连续爆发两件另日後整个宇宙
都为之震憾的大事:首先是安宇四号行星上的安宇大革命,殖民地人民在安宇联合
大学学生会的带领下推翻殖民地政府,成立安宇共和国;另外就是安宇五号行星上
的第四十四(废物)集团军的全军暴动,集团军总司令符隆等高级将领全部被兵变
军乱枪打死,然後兵变领导人潘秋从军事监狱中释放秦祖华次级上将,要求他成为
全军首长。
秦祖华听了,先是发呆,然後大声哭道:「我要被你们给害死了!」可是,这
无法改变兵变军的要求,秦最後还是被他们所强迫的接受新任的集团军总司令一职
。----虽然秦祖华是个庸才,不过在高级军官中,只有秦最具人望,并且他是侥幸
生还下来的高级将领中,军阶最高的一个。
接下来,秦祖华写了一封信,将事件的本末给完完全全的记录下来,用邮务船
寄到日内瓦去,向国防部解释前後经过与暴动的原因。
同时,潘秋对大家说:「在六天之後,我们就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如果国防部
不肯接受我们的解释与要求,我们也只好放手一搏了!」
接着,小机在私下向他提议说:「能不能先依照往例一样的放个几天假?因为
这几天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使得应该要放的假都没有放。」
潘秋瞪了他一眼。
小机说:「因为我的药快吃完了,我得去四号行星拿药。」
「哦!原来如此。」潘秋点点头说:「那麽,我只准你的假,因为现在我们到
处忙得不得了,不能补假。----反正你是去拿药而已,所以,只准两天。」
小机敬礼说:「谢谢长官!」
小机敬礼说:「谢谢长官!」
当小机高高兴兴的回到营舍,洗了一个澡,取出压箱的士官军礼服,从自己做
的小型冰箱中拿出上次没有用上的杀虫菊----因为太贵了,所以他舍不得扔,反正
经过特殊处理并且冷藏之後,花朵仍然保持新鲜。
接着,他打开床底下另一只箱子,把它打开,里面是另一副义肢。这是比较高
级的货色,但是因为有问题所以被原来的买主所退货,因为退不掉,於是卖给走私
商人,然後小机再从走私贩子那里把它弄到手。虽然这些手脚的外形几乎与真的肢
体相同,而且比他现在所有的还要精巧而且性能更加优异,但是他老是舍不得用。
「等到我修好了以後再用。」他想。而今天,它们终於要用上了,从此他的动作就
灵活了不少,同时也看起来比较像个人类。
然後,当他把一切都准备好,正要出门的时候,才一转身,就看见萧瓦正用双
手紧握着一把手枪,指着他的头部。
「啊!」小机立刻向她一个立正敬礼。
萧瓦没有理会,只是问:「你是谁?」
「下官因为受了重伤,记忆丧失,所以目前大家都叫我『小机』……」
「少给我耍嘴皮子!」萧瓦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下官不懂你的意思?」
萧瓦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丢给他,问:「你在上面写的东西,到底是
什麽意思?」
小机捡起来一看,念道:「不要担心你的个人立场,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因为……」
因为……」
「不准念!」
「好吧!」然後小机问:「这上面是什麽意思?」
「这是我要问你的话!」
「可是,……这不是我写的。」小机举手发誓道:「真的!我可以向天发誓: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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