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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4.3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Sep 18 20:42:24 1999), 转信

 第四章 之叁 演奏前的调音


 〈太阳系地球日内瓦市．国协军军法处总部〉


 「是这样的，」郭靖坐下来了以後，不好意思的用十指互相交叉扭捏着，说：
 「我不晓得是为了什麽：我总觉得长官您大概是听到了什麽风言风语的，就……对
 我有点误解，其实……就只有这个样子而已。」


 「哦！那个啊？」坐在办公桌後面的方脸中年人微笑了笑，先是摸了摸自己脸
 上的小胡子，接着眯着眼睛说：「我知道很多同僚都有点嫉妒你，但是呢，我不是
 那麽容易被蒙敝的。----袁中校年纪也蛮大了，四十五岁升不上少将当然就急罗！
 我知道的很清楚的，你放心！」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早就命令他别骚扰你了，
 当然罗，他阳奉阴违那又是一回事了。当然，如果你早点说，我就早点办了。----
 你我都是被老爸老妈乱取名字的人，所以罗，既然大家的名字都是来自古龙科幻小
 说人名，也都是从小被人家笑大的，自然要照顾照顾自己人吗！」


 「是的，是的，谢谢长官！」郭靖一面道谢，一面想：「拜托！是『金庸』的
 『武侠小说』里面的人名，你不会那麽『春虫』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
 由得又是一怔：「糟糕！只要提到这个，那麽下来就……」


 接着，一如郭靖所料，令狐冲只要一谈起他的姓名缘由，就开始讲评起「古龙
 科幻小说」起来了：「……那个什麽罗振侠啊，真是乱来，有黄素那麽漂亮的老婆
 ，竟然还在外面乱来……唉唉，真是差劲哦！……」就这样，讲了叁个半小时，然
 後才把在外表上一直猛烈点头来表示佩服，但是内心笑的要死不活的郭靖给「放生
 」了。



 郭靖走了以後，军法处处长令狐冲中将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发现它已
 经冷掉了，於是他就叫随侍在侧的勤务兵给他换一杯热茶。就在这个同时，一名头
 发花白的军官走了进来，立刻脚跟并拢，靴底「扣」的一声，向令狐冲一个点头，
 道：「报告少将阁下，属下袁承志报到！」


 「嗯。」令狐冲问：「找到了没有？我可是给了你四个小时。」


 袁承志没有说什麽，只是把脸一低。


 令狐冲冷冷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道：「饭桶！」


 袁承志道：「请长官原谅。」


 「算了，」令狐冲道：「郭靖那个小子很聪明，他要是有问题，证据也不会摆
 在家里。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袁承志问：「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冻结他的权限才对，因为目前
 我们都已经在对他进行了那麽长久的调查，为什麽……」令狐冲瞄了他一眼，於是
 袁承志立刻把嘴巴给紧闭了起来。


 「我们所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什麽普通人物，」令狐冲解释道：「至少在政战处
 还没有下手以前，我们不能让那群人给抢了风头还落得他们的嘲笑。----所以郭靖
 这个小子嘛，得要内部处理一下，何况他也有一点名气，如果突然把他的职权给冻
 结起来，岂不是告诉政战处的混蛋们：请你们来调查他吧！对不？」


 「啊！」袁承志恍然大悟。


 「况且，郭靖只不过是一条小鱼，我要的是大鱼。」令狐冲说：「他的老婆的
 『爷爷』是谁？而他的老婆的爷爷的『朋友』又是谁？如果能扯上去的话……对『
 校长』可是大功一件。----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过这种事，要办这种事，就得……搞
 大一点才行，这就是为什麽我小你一届，结果你却是我的部属的原因。」


 袁承志听到了以後，只是默不吭声的点了点头。


 「还有，」令狐冲又道：「别忘了，政战处的家伙……如果给他们发现了，我
 们就要麻烦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想要把我们给压下去，上次在第十九次安宇攻
 防战请记者随行报导战况就是他们想要把我们给挤下去，好拍上级马屁的主意。还
 好封．易北那个白痴没有打胜仗，否则现在我们就别想有什麽搞头了。……对了，
 」他问：「想到这个，就想到那个在害得我们差一点就要被政战处干掉的家伙，他
 还在这里吗？」


 「处长您是说杨过少尉？」


 ----被称为「军法处五大侠（或是『军法处五大酷吏）」之一的杨过，由於在
 安宇第叁次到第十七次攻防战中常常临时更改作战计划以及越权指挥，干涉作战，
 打击士气，造成战败的原因之一，所以被判处死刑。但是他曾经在过去对国协军的
 军法执行事务上有许多功劳，因此也就功过相抵，降级处分，从上校降到少尉。


 「别提那个白痴的名字。」



 「是，对不起，长官。」袁承志说：「目前他在总部大厦清洁工作管理局做事
 ，还没有自动要求退役。----这个家伙实在是……唉！一点羞耻也没有。」


 「嗯，所以他还是呆在那个闲置的职位上？」


 「是的。」


 「那麽，去问他想不想待罪立功？」


 「哦？」


 「叫他去负责监视姓郭的那个小子就行了，他比姓郭的机伶。」令狐冲说：「
 而你呢，你负责这个。」说着，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片光碟，递到袁承志
 的手上，说：「这个比姓郭的麻烦。」


 然後他顿了一下，又加强语气道：「一定要赶在政战处的人的脚步以前，而且
 ，别叫我再度失望！」


 袁承志点了一个头，然後转身走了出去。




 国协军中，和军法处水火不相容，并且常常互相争夺职权的就是政战处。虽然
 理论上以及制度上来说，他们都是负责不同的工作：军法处负责军法的执行，政战
 处负责军中的政治工作……但是，他们同时也是负责维持官兵的忠诚度，而且都有
 调查权。就在这一点上，两个部门爆发冲突。後来，他们都成了情报工作系统的一
 部份，随着人事关系上的演变，於是冲突规模也就越加上升。


 後来，上官墨明大权在握，无论军法处还是政战处都是由他在任职苏黎世军校
 时代的学生所出任的，因此国协军中曾经一度看好这两个部门能在这样的关系下和
 好如初。----结果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於乐观了。


 除了两处在长久以来所累积的恩怨不易化解外，上官墨明也无意调解这样的内
 部纠纷，实际上，他还刻意的在暗中  风点火，使得原本就已经是 ０五笳诺木置?
 部纠纷，实际上，他还刻意的在暗中  风点火，使得原本就已经是 ０五笳诺木置?
 ，变得更加具有火药味。


 ----其实不只是这两个部门而已，国协军的内部组织中的矛盾被上官墨明给提
 升到临界点，因此各部门的首长都无法专心办事，只为了保住饭碗和谋求升迁而互
 相结党营私，并且向他们的後台（上官墨明、  秋雁等国协军的五名国协元帅）奉
 承献媚同时彼此攻讦不休。也因为如此，在国协军中，有能力做最後决定的只有上
 官墨明一人，而其他四名国协元帅只能在外围的职务上面加以干涉而已。


 後来，由於安宇战争的连番失利，上官墨明的声望降到了最低点，於是反上官
 集团发动反击，许多本来都是上官派人马的部门都被夺取，其中包括政战处，这对
 上官派的打击最大。也因此上官派所操纵的军法处就成了反上官派的下一个目标，
 而军法处处长令狐冲更是以上官派的先锋大将自许，所以军法处和政战处之间的恩
 怨升级到「天无二日，军无两『处』」的程度。




 而在这个时候，上官墨明除了一面继续制造内部矛盾来恢复自己的影响力，一
 面忙於政争之外，他也一面开始安排培养接班人的工作。而这个接班人的人选，自
 然一如往例的由他自己家族的人所出任。由於他的两个儿子的身体都有点问题，所
 以他越过自己的两个儿子，把所有的期望给放在长孙上官复伦的身上，并且从很久
 以前就开始对他这个木讷梗直的长孙进行一连串的培训以及让他有所表现的宣传工
 作。


 在这种情况下，上官复伦所处的环境可以说是与人隔离的，因为他的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都必须克己复礼兼且威严肃穆。因此他的外貌和气质上给人一种少年老
 成，温和持重的感觉，而且还被训练到「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泰山崩於前而色不
 变」的程度。结果，他对大场面是不会有差错，但是对「小场面」却是一窍不通。


 在军校时期，许多人为了企图巴结把这位前途似锦的国协军大公子，纷纷教他
 如何吃喝嫖赌来讨他欢心，可是上官复伦的定性十足----应该说老实的无可救药，
 所以他对任何属於享乐主义性的娱乐方式都不感兴趣，所以那些拍马屁的同学们都
 根本无计可施。而毕业从军之後，他只专心於工作，很少跟着同僚去任何花天酒地
 的场所，去了也是端正危坐，而且也不会待在那里超过十分钟，而美女献殷勤时更
 是纹风不动，即使上古代中国传说中的柳下惠也不过如此。


 其实，他不是不好女色，而是他天性害羞，有极为严重的女性恐惧症。对上官
 复伦来说，「女人」是一种美丽、神秘、难以捉摸、而且圣洁的无以复加的生物，
 而他觉得连看一眼都是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亵渎对方的动作。如果是在大庭广众
 而他觉得连看一眼都是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亵渎对方的动作。如果是在大庭广众
 之下，谈的都是公事，对方也是同僚或是长官或是下属，那麽他还可以坦然处之，
 只不过不能超过一定的时间，不然他会举止失措，而且言不由衷，或是语句含糊不
 清，说的话让别人和他自己都觉得不知所云。


 在这种情况下，他到了叁十一岁，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而上官墨明素有隐
 疾，多年来病情加剧而只有他一人所知，所以他十分着急，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
 曾孙。同时，他也为了给上官复伦做好  路工作，希望给他结交到一个强而有力，
 或是名扬宇宙的亲家，所以上官墨明便替上官复伦遴选未来的媳妇。他第一个考虑
 到的就是盎国的公主，也曾打听过这位在盎国皇室传统下接受秘密教养工作的公主
 殿下是何模样，而唯一得知的是她还未成年，所以上官墨明也就把目标转向国协的
 政治家族或是财团世家。但是，在密如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国协政、经、党、
 军等家族关系之下，要找一个和上官家族门当户对而且不用担心血缘相近，同时又
 肯放弃彼此在家族斗争所留下来的仇怨而握手言欢，加上还有未婚而年龄适合的女
 儿的亲家……结果这一条路也不通。


 ----当然，有不少野心勃勃的政治界人物在这个时候向上官墨明介绍他们的女
 儿，而上官墨明、上官墨明的母亲，上官老夫人、上官墨明的长子，上官复伦的父
 亲，上官克震、以及其他许多长辈，除了上官墨玄以外，都参与了挑选的工作，也
 都表示不很满意那些自动上门的人选：不是嫌长相不够好，不是多子多孙之相，就
 是不懂得伺候长辈的礼数，要不然就是她们的母亲出身不正，或是不够门当户对等
 等的理由……条件最苛刻的就是上官老夫人，往往上官墨明所看好的，她是一律否
 决。


 因此上官墨明也就不免对他的母亲有了一些微词。


 上官老夫人骂道：「我的曾孙媳妇儿怎麽可以随随便便的找一个就算？」然後
 她开始数落上官墨明从小到大的一切不是，从五岁的时候不吃青椒到五十五岁时他
 和他的弟弟上官墨玄闹翻，两人断绝兄弟关系等等一切过去加以重覆的猛批，精力
 旺盛的不像将近一百岁的人瑞不说，而且嗓门大的震动屋瓦。如此讲了五个小时，
 上官老夫人的精神是越讲越好！


 年纪已经八十几岁的上官墨明哪能消受的了如此这般的疲劳轰炸？而且他也了
 解他母亲的个性，如果老夫人自己没有主意的话，也不会有如此不通情理的专门给
 对方做这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举动。於是他好不容易等到老夫人喘口气，连忙询问
 老夫人的意见，问她是否早已有了主意？


 果然，上官老夫人早已有了心目中的曾孙媳人选，那就是高卢共和国的震旦战
 争英雄，第一外籍兵团指挥官尚  夏理．菲利普．拉．法南协元帅的的女儿姜．玛
 争英雄，第一外籍兵团指挥官尚  夏理．菲利普．拉．法南协元帅的的女儿姜．玛
 丽安娜．拉．法南协。原来上官老夫人是封．易北家族的女儿，曾经和拉．法南协
 家族的一名青年谈过恋爱而且论及婚嫁，但是那位青年後来死於震旦战争，所以她
 也就因此改嫁到上官家。她在多年来一直耿耿於怀，老是觉得应该补贴拉．法南协
 家什麽，而她又常去高卢寻访故人，每次都是住在拉．法南协元帅的家里，很喜欢
 那位性格乖巧听话的玛丽安娜，早就想要让她成为上官复伦的妻子，只是她的年纪
 还小，所以一直就压在心里面不说。而最近玛丽安娜终於年满二十，正巧上官墨明
 急着给上官复伦找一门亲事，所以上官老夫人也就借题发挥了起来。


 虽然是高堂有令，但是上官墨明认为这个决定兹事体大，必须再加以详加调查
 、分析、考虑、研究，然後才能做定案。首先，拉．法南协元帅曾经到国协留学，
 在苏黎世读书，因此成了上官墨明的学生，而且他一向十分听话，也崇拜上官墨明
 ，每年一定定时在上官墨明生日时，送上一份薄礼致意。由於他是高卢的高官，不
 需要靠巴结上官墨明来巩固甚至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上官墨明觉得拉．法南协是
 出自诚心的尊师重道。既然如此，上官墨明只要开口，拉．法南协不至於不答应。


 但是，拉．法南协家虽然尊贵，但是对国协并没有任何影响力----其实在高卢
 国内，拉．法南协家族也没有什麽多大的影响力，只不过是备受尊从，是着名的高
 卢大革命的烈士之後以及震旦战争的战争英雄世家罢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财
 产，家境不过小康而已。----而这离上官墨明的事先预算相差太远，觉得实在是不
 划算。
 划算。


 不过他又转而一想，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对上官复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娶了一向以生活俭  为名的高卢名将拉．法南协元帅之女，则可以表示上官
 家族不是专门和财阀联姻的豪门，而且这样的话，也维持了上官家世代戟门的血统
 。----上官墨明的两个儿子，上官克震和上官克旦，都是军人之女所生，而他们也
 都娶了军人家的女儿，而上官墨明自己还是国协军名将卡尔．封．易北（威尔翰．
 封．易北的曾祖父）的外孙。既然上官复伦已经被上官墨明安排为他的接班人，那
 麽自然他的妻子也必须是一代虎将之女，这样才能表现上官家族一致的传统！


 何况，上官墨明也对他的次孙复理、叁孙复德、四孙复  所娶的那些媳妇感到
 寒心兼且痛心外加不顺眼。上官复理的妻子是大官的女儿，对上官墨明的态度还算
 有礼貌，但是善妒，成天担心上官复理会在外面捻花惹草然後抛弃她，而上官复理
 也的确有，所以两人几乎天天吵架。身为一家之长，同时也为了避免事情闹的太大
 而惹人闲话，上官墨明还得常常去处理这种纠纷，把事端给消弭於无形。由於上官
 墨明认为上官复理的妻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所以上官复理有理由在
 外面「开疆拓土」，增加机会。这个当然无法使上官复理的妻子感到口服心服，结
 果越调解越糟糕，因此上官墨明对上官复理的妻子不是很满意。而上官复德的妻子
 更糟，她是财阀的女儿，而该位财阀是个暴发户，所以在行为上不是很有气质，况
 且令上官墨明摇头的是：她生了六个孩子，都是女儿。为国殉职的上官复  的妻子
 更是令人绝望，她也是某个大财阀的女儿，而那个娘家也是个暴发户，而且行为更
 是没大没小，不把长辈看在眼里，这样已经够叫上官墨明的 强酌 烟了，而她又在
 上官复  的葬礼後不到十二小时就去找情夫寻开心……这个孙媳令上官墨明感到羞
 耻，於是他安排了一个意外，把这个家丑给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其实上官复  的妻子的娘家很清楚他们的女儿不是死於意外的，而且也了
 解原因是什麽，但是他们根本不敢开口。一来是无权力，二来也无财势----因为他
 们家产早在上官墨明的策划之下，转到上官墨明的手上，所以也只有忍气吞声。
 而据他所得的情报显示，姜．玛丽安娜．拉．法南协是个十分具有良好气质与
 大家闺秀风范，同时相貌姣好，美丽大方的女子。同时上官墨明根据他所暗中奉为
 圣典的一些玄学书籍（当然，他在学生的面前是一副反封建迷信的脸孔，这是另外
 的话题了），将玛丽安娜的面相骨相八字命盘外加他自己做的纸牌算命，以及他所
 相信的某位高人的铁板快书的反覆验算之後，很高兴的发现她不但有多子多孙之相
 ，还有为王佐帝辅之命，能帮夫鹏翔万里，一帆风顺。


 就在这些多方面的考量下，上官墨明立刻向拉．法南协元帅提亲。




 理所当然的，王任远也知道了上官家和拉．法南协家联姻的原因以及经过。
 理所当然的，王任远也知道了上官家和拉．法南协家联姻的原因以及经过。


 「哼！」曾村平子对拉．法南协元帅的反应後，十分不悦的说：「他有什麽权
 利去替他的女儿决定他女儿的终身大事？这件事应该由他的女儿来决定才对！」


 ----其实平子对此事的反应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失望，因为拉．法南协元
 帅曾经在公开场合支持国协境内的女权运动，所以她认为他应当是个开明的父亲。


 安宇情报局对外业务主持人恩斯坦解释道：「不，不是的，请别误会拉．法南
 协元帅，其实他是不得已的。而且，他已经为了阻止这件事情而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只不过他最後还是无法反对他的『校长』而已。……」




 对於「校长」的要求，拉．法南协并不想赞成，因为这并不合乎高卢人的习惯
 ，况且他也认为玛丽安娜才刚满二十岁，要结婚也太早了些，此外他也不想侵犯他
 女儿的自由选择权利。----当然，他并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要求「校长」叁思而已
 ，并且认为依照上官复伦的条件，也不怕找不到更好的对象，而且叁十一岁，也不
 是那麽急着找对象的年龄，再说结婚与否，有没有孩子，这并不重要。……对他来
 说，这些都是高卢人的观念，他想上官墨明一向是宽容大量，应该会接受他的意见
 才对。


 上官墨明闻言大怒，立刻把拉．法南协在多年来所送的寿礼全部送回！一向尊
 师重道的拉．法南协这才後悔他的言词不当，因此也认识到这件事原来对上官家是
 多麽的重要，所以他立刻写了一封长信表示深切的歉意，同时提出不妨先让两家的
 儿女互相认识认识，这样也就显得不会太唐突，而且他也好让玛丽安娜对她将来的
 夫婿有个基本的认识之类的意见等云云。实际上，这是拉．法南协想出来的拖延战
 术，虽然他对上官复伦的认识不多，不过他想一个青年将领想必是个风流人物，可
 能也有自己所喜欢的对象，只是在祖父的压力下不敢出口罢了。既然如此，那麽可
 以在他来了以後，替他筹划筹划，让整件事情得以圆满解决。此外，上官家下帖的
 事情也引起高卢的上流社会的全面注意，而认为比拉．法南协家族更有资格的不知
 凡几。如果能把上官复伦召来，那麽也就可以替上官复伦介绍那些想要和上官家族
 攀上关系的人，这样就算他在国协找不到对象，在高卢也不愁没有机会了。


 不知拉．法南协有如此打算的上官墨明这才转怒为喜，他说：「对啊！总要相
 个亲，这样才合乎礼数！」所以就把上官复伦派到高卢去，同时也费心张罗了不少
 大礼。----以致他後来被政 信 评为：「对於?子的终身大事太过於注重，弃安宇
 的 送脚 乱问题与将士的生亡於不顾，所以造成了安宇战争的失败。」而这项抨击
 使得他失去了国防部部长的宝位。
 使得他失去了国防部部长的宝位。


 不过，虽然上官家的求亲间接造成了上官墨明的下野，但是在高卢，上官复伦
 可以说是在某种情况下圆满的达成了他祖父所交托的任务。原来个性老实而且外加
 女性恐惧症的他，对於那些蜂拥而来的高卢----不，所有的中等强国、中立国家、
 甚至盎国的名门闺秀是一概以礼待之来距於千里之外，而他只把目标，按照祖父的
 规定，锁定在玛丽安娜的身上。----何况她的气质也让上官复伦觉得十分自在，让
 他觉得她和其他的女子是大不相同。


 再说，他认为既然他的祖父说他已经和这位衣着  素，美丽大方的小姐订婚，
 那麽他就应该负起责任，专情於她才对。


 由於上官复伦的坚持而玛丽安娜也没有意见，加上媒体的炒作以及一口咬定，
 此外加上某些情势变化，迫使拉．法南协只好答应上官家的要求。




 「什麽情势变化？」武进益问。对他来说，以上的情报真是浪费时间，只有到
 目前为止，才是比较重要的问题。他预料大概无非是经济困难之类的，所以拉．法


 「这个吗，上层互相推托责任，所以从来不与人争执的拉．法南协元帅就中奖
 了。」恩斯坦说：「而且高卢的国民会议也认为『幻想』级匿踪侦测舰多年来一直
 无法完全完成，而且完成了也卖不出去。----高卢军是会配备没错，但是总要顾及
 成本效益问题，何况必须交给一个经常会去累积前线经验的军队，这样才能得到『
 幻想』在战场上的确实使用情况以及所需的各项数据。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矛头
 都指向拉．法南协元帅一人。----何况他最近和上官家联姻，也惹了不少人的嫉妒
 ，同时大家也认为如果他不肯把『幻想』给成功的推销到国协的话，就是不负责任
 的行为。如果他没有做到这一点，他就要遭到退役的处分。这对拉．法南协来说，
 是一种极为严重的侮辱，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答应。再说，上官复
 伦也不是什麽有问题的男人，而他的女儿在目前也没有什麽对象或是任何有关於这
 方面的意见。----其实据我们的了解，这位小姐也很清楚她父亲的处境，所以也希
 望能帮忙这个问题。」


 王任远点了点头，说：「真是孝顺！」


 恩斯坦说：「应该说是『报恩』还差不多，因为拉．法南协元帅一直没有子女
 ，所以认养了阵亡战友的孤儿，并且视如己出。而这个孤儿，就是姜．玛丽安娜．
 拉．法南协少尉。----目前她是她父亲的侍从官，  睦舰队是例行活动，她只是
 跟着她父亲一起行动而已，拉．法南协元帅带着她来国协也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只
 是国协中有些无聊的报章杂志传播媒体以及上官家族的一相情愿罢了。」


 武进益笑道：「我才不信这码子事咧！不过拉．法南协元帅来国协倒是一件大
 事，而且路上会经过咱们的地盘，这个可是一个大好良机。----盎国来的不过是一
 个纸上谈兵的学究以及一个退伍军人罢了，没什麽国际知名度，把他们弄来真是浪
 费资源！如果能把拉．法南协给弄来，让他了解我们的目的，然後放他回去，促成
 我们与国协的和谈。」


 就这样，一致通过了偷袭高卢敦睦舰队的方案，而这件事，大家本来以为会是
 善於打远程游击战的韩森（安宇军）或是培泉科（斯军）来执行，但是王任远却要
 塔成科去做。这个决定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曾村平子，她表示反对：「
 你是塔成科将军的老朋友，你应该知道他的毛病吧？要是他碰到拉．法南协元帅的
 掌上明珠……你不怕造成安  高两国之间未来的外交问题？」


 「放心，安德烈不是那种差劲的男人。」王任远道：「况且外交关系也不会因
 为这种个人问题而造成任何影响。」


 「我知道，但是你要考虑部属们的想法。」平子说：「万一将来安宇和高卢发
 「我知道，但是你要考虑部属们的想法。」平子说：「万一将来安宇和高卢发
 生外交冲突，不论原因是为什麽，所有的人会怪罪你现在所下的这个决定。」


 「既然如此，我只有设下一些『防御系统』了。」王任远笑了笑，说：「况且
 我叫安德烈去是有另外的打算的，目前没有还不能讲就是。」


 「我也不能知道？」虽然平子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王任远听的出来她有些不
 快。


 於是他连忙解释：「实际上，这是我的一个想法……就是这般……所以你了解
 了吧？当然，这种事是无法事先预料的，我只是做个准备而已。」


 平子想了片刻，说：「嗯，好吧，就塔成科。----而且希望你的防御系统不要
 出问题！----对了，什麽『防御系统』？你给他安排的那位前任女朋友做他的副官
 也无法阻止他乱来，还有谁能克制的了他？」


 「绝对不会出问题！」任远笑着说：「你应该认识莱瑟斯特顾问的女儿吧？」
 平子立刻打了个冷颤。「呃，够了。----这样做好像过分……」




 而在这个同时，国协的各个情治部门也开始头痛许多流行的地下刊物，而其中
 以「国歌」光碟最为令人头痛。


 因为推广爱国教育以及向心主义，所以国协政府规定各公私机关行号都必须在
 上班前举行升旗仪式，下班後举行降旗仪式，并且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必须定时的播
 放国歌或是爱国歌曲。


 而近来，突然在坊间大量出现所谓的「国歌」光碟，里面的内容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把歌词给加以改动，使得庄严肃穆，波涛壮阔的进行曲变得不叁不四，而版
 本甚多，其中以这个版本最为着名：




         就在今天，全宇宙的人民注意：


         所有政客的国家--行星国协--在今天成立啦！

         剥削民众就是力量，

         实行暴政就是实话；

         不管大家多麽反对，

         都要败在军队脚下！

         压迫民众就是力量，

         实行暴政就是实话；

         不管大家多麽反对，

         都要败在政客脚下！

         全部军阀集中起来建设保卫新国家！

         联合强大的财团，


         汇集成一支坚强的力量；

         平等均富的乌托邦，

         从来也只是个遥远的幻想。

         这个名叫「行星国协」的新国家，

         我们的共同新绝望，

         它领导我们走往新地狱，

         完成永远独裁的政客理想！……




 或者是歌词照旧，但是配合的背景确是军警的镇压、愁眉苦脸的民众、嗷嗷待
 哺的枯瘦幼儿、哭泣的女婴、失业工人的家庭生活、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街头上
 不断移动的伸手大军、以及夜夜笙歌达旦，在宴会中翩翩起舞的那些衣着光鲜的财
 阀、军人、以及政客……等等的负面影像。到了最後，就会出现一名身穿一件破破
 烂烂，布满肮脏油污的国协军制服的士兵，他的四肢都是义肢，脸上戴着落後的蛙
 镜式义眼，而他的下颚还是一块灰色的塑胶块。


 接着，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喉咙上的一块膜片正在鼓动，而他的说话声音
 也是沙哑的人工声音。他说：「我的故事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悲惨遭遇而已，没什麽
 。」说完，这个画面就停在那里，然後画面的中间就开始慢慢的轮流浮出用各种语
 文所写的，刚才他所讲的那一句话。……


 这样的内容极富煽动性，而这些「国歌」光碟根本就搜之不尽，查之不绝，并
 且严重的打击了国协的形像。除此之外还有的多反政府的文宣，数之不尽，族繁不
 及备载。从装神弄鬼，用玄学理论来说国协气数已终到一板一眼的专家学人的学术
 理论批评时政的内容所在多有，而且显然都是安宇方面的产品。但是它们的流通管
 道以及经手方式却是一概不明，这一点让国协当局十分头痛。


 而军法处系统方面，主理调查此事的是着名的五大酷吏之一的袁承志，他在接
 受这个任务後，在调查程序上一直撞壁，於是他开始想起另外一个他所无法完成的
 任务，因此他的思想开始往郭靖这个方向活动了起来。


 「看来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套出一个完整的系统。」他想：「虽然没有证据
 「看来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套出一个完整的系统。」他想：「虽然没有证据
 显示他和此事有任何关联，不过他本来就已经被发现有问题，当然一定和安宇的特
 务有所往来……只要抓到他的痛脚，要破获整个组织就不是问题了！」


 但是，郭靖似乎根本是无懈可击的抓不到任何毛病以及证据，所以袁承志只好
 耐心的等待。「你一定会犯下错误，没有人不犯错的！别以为你很聪明！」袁承志
 想。


 其实，他只是看郭靖年纪太轻，而且深受令狐冲的信任，担心他把他的位置给
 挤掉，加上郭靖曾经调查过常胜级战舰的造舰计划与方案，所以他就藉此怀疑郭靖
 ，希望排除掉这个眼中钉而已。




 〔高卢共和国敦睦舰队旗舰：黎希留（Ｒｉｃｈｅｌｉｅｕ）级航空母舰「圣女贞
 德」号〕


 尚  夏理．菲利普．拉．法南协元帅叹了一口气，然後开始抚摸着停泊在机舱
 中的那艘舰载艇的深蓝色外壳，最後手停放在一排花体金字的上方：




     「高卢共和国宇宙军第一外籍兵团宇宙舰队

       Ｓ１－０００１５

       雷．马林（ｌｅ　Ｍａｌｉｎ）号」

 「爸爸！」一个柔细的女子声音在他身後响起，拉．法南协回头一看，一名年
 轻的女军官端着一只餐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一份鲔鱼叁明治以及一杯橘子汁。「
 您应该饿了吧！」她微笑的说。


 「姜，」他说：「谢谢你。」


 「没关系的，爸爸。」


 「放在那边吧，我想和『雷．马林』多多相处一会。」
 「放在那边吧，我想和『雷．马林』多多相处一会。」


 「不用担心啦，爸爸，她被大家保养的无微不至，不至於临时状况不稳的呢！
 」玛丽安娜说：「再说，我们一路上也测试过不下数千次了，每次都没有问题。」


 「不能这样说啊，姜。」拉．法南协元帅说：「谨慎一点，总是最好的。何况
 ，无论在什麽情况之下，不可以相信机器。」


 「嗯！」玛丽安娜微微的点了一个头。


 「唉～～」拉．法南协又叹了一口气，说：「真是难为你了……」


 「我不在意的，爸爸。」


 「现在你只要说一个字，我就把这个婚事给推掉。……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应该有你自己来决定才对。」



 「没有关系的。反正自由恋爱又如何呢？高卢每天都有人在离婚。」玛丽安娜
 微笑着安慰他说：「再说，复伦也不是个坏人呢！」


 「是没错……但是你并不喜欢他。这样子，你是不会快乐的。」


 「没有关系的，爸爸。我想，我会慢慢喜欢他的。」


 其实她也实在是很不敢确定什麽，但是，也许吧，她也实在是很迷惘。她知道
 她的养父并不希望她为了他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但是什麽是「幸福」呢？她自己也
 不是很清楚。「最多不过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相敬如宾吧！」她想，而她也看到
 社会上太多的离婚事件，所以她也觉得自由恋爱有什麽好？再说，直到目前，还没
 有一个人能在她的心湖中激起任何涟漪。而且，「幸福」对她来说，只存在於拉．
 法南协家里面，那里有一对爱护她、照顾她、养育她、让她觉得温暖的父母，而他
 们即使有了问题也还是考虑她的未来以及幸福。……


 拉．法南协夫妇给她的实在是太多了，玛丽安娜觉得她应该回赠他们一些才对
 ，何况上官复伦吗，虽然她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印象还不错，也没有什麽不好的。
 反正将来她要结婚，所要的对象最好也是个 峡 殷实的男子，而且最好和她一样的
 内向……与其将来伤脑筋去找，不如靠父母介绍好了。


 父女两人默然无语的看着「雷．马林」，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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