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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4.4-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Sep 18 20:46:05 1999), 转信

 虽然他没有进来的资格,而是被请进来的,但是他还是进来了,也算一偿了多
 年来的心愿。当初他在苏黎世军校的宪官班就读时,曾经到过日内瓦一次,当然也
 看到了这家他早已听说过的着名所在。


 「啊,真希望有一天能进去吃顿饭。」当时的郭靖以十分羡慕的口气对他的童
 年好友王任远说。


 王任远也点了点头,说:「对啊!不过你比较有可能,我可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水电工不太可能进去的,呵呵呵!」


 「难说!」郭靖笑道:「要是他们的水管坏了的话,你不就进去了?」
撬堑乃芑盗说幕埃悴痪徒チ耍俊?


 王任远恍然大悟的张着嘴巴点了点头,说:「对哦!我都没有想到。」


 「所以罗,你比我还有机会呢!」


 「或许吧!」


 「那麽,到时候你可要告诉我里面长得什麽样子啊!」


 「一定会的!」


 一想起这些往事,郭靖觉得眼睛有点热,所以他也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开水
 。这时,厅内响起了爵士乐,那正是他所喜欢的舞曲,所以他对他的妻子说:「来
 ,老婆,跟我跳一支舞吧!」同时把手伸向她。



 上官复蓉高兴的说:「好啊!」接着就兴奋的起身离座,和郭靖一同系手走进
 舞池中,随着爵士的摇摆节奏跳着充满活力与节奏感的舞蹈。


 由於她的体内流着非洲人的血液,所以也和来自非洲的韵律有所感应,所以上
 官复蓉的爵士舞也跳的很有韵味,而这也是为什麽郭靖在当初会喜欢上她的原因。
 当然,在舞池以外的上官复蓉也是个乖巧而且温柔体贴的小妻子,使得郭靖觉得做
 她的丈夫实在是前辈子所修来的福分。


 当这一曲告终,随之换了另一支慢板的舞曲後,两人在舞池中相拥而舞时,郭
 靖突然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简直像是一场梦,而且他也希望永远不会醒来
 。而上官复蓉也似乎感受到同一件事情似的,把她的目光慢慢的望向他那如痴如醉
 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了许久,郭靖首先打开沉默,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我爱
 你。」


 「我也是。」复蓉说。这时,她觉得她的唇可以感觉到他的唇上所传过来的温
 暖与炽热。
 暖与炽热。


 当这一支舞曲也即将结束时,相接的四唇慢慢的分开,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在他的耳边说:「亲爱的,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沉醉在幸福中的郭靖微笑着对她说:「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是另外一件事。……」她害羞的说:「我有了。」


 当郭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不由得愣住了。


 复蓉发现他的全身肌肉僵硬。「怎麽,你不想要孩子?」她有点生气。


 她的脾气一向很好的,不会这样就生气。所以郭靖完全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是……不知道该说什麽而已。……」郭靖连忙说:「我高兴的不知道想
 要怎麽说,真的,很突然……多久了?」


 「刚好叁个月。」


 「你怎麽能算得了那麽清楚的?」


 「因为恰好在九十天前,你对我说要相信你的。」


 郭靖呆了一下,然後「哦」了一声,说:「对不起。」


 「有什麽好对不起的?」复蓉紧紧的抱住他说:「我们都很高兴啊!」


 「的确。」他微笑的  上双眼。一切真的是太美好了,他想。


 这时,舞曲的节奏再度结束,把郭靖给拉回现实,何况同时他还看到令狐冲的
 这时,舞曲的节奏再度结束,把郭靖给拉回现实,何况同时他还看到令狐冲的
 家人已经就席。


 「嗯,我的那个死人老板来了。」


 「真是可惜,好像再跳一曲。」


 「待会吧!」说完,他牵着她的手回到座位上,向令狐冲致歉道:「抱歉,长
 官,我们没有在这边等您。----哦!对了,这是内人。」


 令狐冲微笑道:「很高兴认识您,令祖父最近的身体如何?过去我们在苏黎世
 军校内是同事,但是近几年我换了单位,所以也就没有什麽联络了。」


 「我爷爷还是老样子,谢谢处长关心。」


 「你们两个在那里罚站啊?」令狐冲笑着说:「坐下!今天我请你们吃饭,不
 必如此客套!别把我当做什麽长官,当做个朋友吧!」接着向郭氏夫妇一一介绍他
 的妻儿,然後又道:「今天我生日,本来想要把所有的同事都叫来,但是考虑到他
 们的家小数目以及我的荷包----哈哈哈哈!所以请的人不多,哈哈哈哈。」


 「谢谢长官。」


 「不用谢!----对了,刚才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因为塞车,所以我们就迟到了
 ,真是对不起!」


 「不敢不敢,是属下早到了。」


 「又来了!再客套的话,我就翻脸啦!」


 「对不起,对不起。」


 令狐冲说:「我们先来点菜好了,不等杨过那个家伙了,他根本就是个迟到大
 王……不,『大王』还好,他简直算是『迟到皇帝』!」
 王……不,『大王』还好,他简直算是『迟到皇帝』!」


 「这个……想来杨少尉也是因为塞车吧?」


 「希望是!如果不是的话,我就叫他再降一级,当卫兵去站卫兵去!」
 这时,一名侍应生端着一台电话走了过来,对令狐冲道:「先生,您的电话。
 」


 令狐冲笑着对郭靖道:「呵呵呵,我就是喜欢这里这种复古的东西。」说完,
 他抓起话筒,放在耳边,老大不客气的问了一声:「谁啊?」接着他说:「哦!杨
 过啊,你在搞什麽太空梭?塞车?嗯嗯,好吧,我们先吃了。要是你塞到九点还在
 塞,就自己找家速食店解决吧!哼!」说完,他把话筒挂上,然後付了一点小费,
 把侍应生给打发走。


 接下来,当席上酒酣耳热时,又有电话来找令狐冲,又是杨过打来的。令狐冲
 接过来了以後问:「你塞完车啦?现在都八点半了,混帐!什麽?你要取消?为什
 麽取消?没有?----你是说没有停车位?好吧,那麽就算了。」说完,他挂上电话
 ,表情有点生气。



 ----不过郭靖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令狐冲瞄了他一眼,眼神中布满杀机,使
 他不由得心头为之一凛,随之想到令狐冲着名的判案风格……


 「他在搜查我的房子!」郭靖觉得他的全身正冒着冷汗。「不过,他们应该搜
 不出什麽才对。……应该是这样吧……」他忐忑不安的这样想着,但是神色上却是
 完全没有显露出来。


 ----如果早几年的话,郭靖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但是这些年来的经历以及
 磨练,他知道如果要在军法处活下去的话,「不动声色」和「察言观色」是两项最
 为紧要的基本功夫,做不到或是做不好的话,他就看过好几个「学长」或是「学弟
 」惨死过。比如说,军法处的战地法庭大法官本来还有韦小宝、陈家洛等人(令狐
 冲喜欢用名字出自於金庸小说主要角色的人物做为他的亲信),韦小宝因为耿介直
 言而被流放,至今生死不明,而陈家洛则是因为表态方式错误而被「内部解决」…
 …而其他从来不被当做亲信的,都死的更惨。


 ----对令狐冲而言,所谓的「亲信」在实际上就是一群让他任杀任宰的羔羊。



 令狐冲把表情一变,亲切的对郭靖笑着说:「算了,就不必等那个老是迟到的
 王八蛋龟孙子了。----来!我敬你的准时态度一杯!」说完,他站起来向  举杯
 说:「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好习惯下去!」


 「啊!啊!啊!」郭靖也站起来连忙举杯回敬:「岂敢,岂敢!」


 令狐冲又笑道:「同时祝您夫人一杯!」


 上官复蓉也赶紧站了起来,害羞的对令狐冲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是太见外了!」但是她心想:「看来我老公的长官真是喝醉了。」


 当她举杯喝酒时,令狐冲道:「您沾唇就可以了,酒精对胎儿不好!」


 郭靖夫妇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郭靖随即感到恐惧,上官复蓉却是不明所
 以,只是瞪眼问道:「诶?你怎麽知道的啊?除了……」



 令狐冲笑着打断她的问话说:「属下的一切,做长官的不知道,就未免太差劲
 了!对不对,郭中校?」说完,他打了一个酒嗝。


 「对!对!长官!」郭靖先是陪着笑脸赞成,然後小声提醒令狐冲说:「长官
 您真的是醉了……我是『少校』,不是『中校』。」


 「你还不知道?」令狐冲吃了一惊,说:「你明天去查查看你的信箱:你升官
 了!」


 「啊!」郭靖立刻一个欠身,笑道:「多谢长官的提拔!」但是他的心里面也
 实在有点疑惑。於是他接着问:「不知道长官能不能先告诉在下:我是被调到那一
 个单位呢?」


 「哦!是这样的,----咱们先坐下来谈。」令狐冲对她的妻子道:「这是公事
 !你先把小孩子们给带开,以免他们乱吵。」


 令狐冲的妻子毫不吭声的照做了,而上官复蓉也知趣的离开了。----虽然郭靖
 并没有要她走,但是她早就从郭靖的口中知道他的那个「老板」的脾性很怪异,所
 以她觉得最好不要让郭靖处於难堪的状况。


 令狐冲见到席上只剩下两个人了以後,就打了个手势,要郭靖把头凑过来,然
 後他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你要晓得:你太年青了,有不少同事们都嫉妒你,所
 以他们拼命的想诬赖你。而我这个做长官的,总不能老是不表示一点意见,对吧?
 是不是?嗯?」


 「处长英明。」郭靖微笑的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罗!」令狐冲开门见山的对他说:「刚才杨过少尉就是由我派去搜查府
 上的,要是他们弄坏了什麽贵重的东西,告诉我,我赔你。」


 「啊!……这个……不好意思。」郭靖觉得一头雾水。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至少已经证明你的清白了!况且,做长官岂有不慷慨大
 方的道理?」
 方的道理?」


 「这个……谢谢。」虽然郭靖也不知道他何必说「谢谢」,但他也无话可说。


 「那就好。」令狐冲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此外,我调你做第一(大国协)
 集团军的副总军法官,所以才升你做中校。至於原来的那个,我最近发现他有点不
 稳当,所以把他给调开了。」


 「为什麽?----我可以问为什麽吗?」


 「很简单,他们相处的太好了。」令狐冲说:「而且也和我们『对面巷子里的
 』太过於接近了。」


 「他们是政战处『移植』过来的『细胞』?」


 「有可能!」



 「那麽我的工作目的是?……」


 「反正大国协集团军就要去剿匪了,你的工作就是看着他们以及……不用我多
 说了吧?反正这一次校长已经准备好全面攻击了,而平定内乱,维护统一的历史性
 大功劳,非他的孙子不可。如果事成,他孙子当了我国史上最年青的特级上将,你
 也大概会成为军法处成立以来最年青的军法处处长!」


 郭靖一惊,问:「这个……?」


 「别说什麽『不敢当』啊!我看的出来你绝对胜任愉快!」令狐冲笑着说:「
 当然啦!校长说要把国防部情报统合处理本部的位置交给我!呵呵呵,到时候政战
 处的家伙们就要等着看好戏了!」


 「啊,恭喜长官!」


 「呵呵!不用恭喜我,该恭喜你才对!」


 说完,两人大笑了起来。----但就在这时,有人在旁问道:「啊!令狐处长阁
 下今天是有什麽喜事啊?看来你红光满面的,而且还有时间在这里吃饭喝酒呢!」
 令狐冲的笑容先是扭曲了一下,接着他变了回来,转头对那个不速之客笑着问
 候道:「啊!失敬,失敬!没想到阁下您也来了,早知道的话,我就到您的桌上敬
 一杯!」


 来者正是国协军政治作战处处长  曙蔚中将,他笑吟吟对令狐冲道:「我是很
 乐意啦!只是您大概来不了罢了,因为我今天是在贵宾专用的包厢『流讫馆』吃饭
 ,您就算有心也进不来。」说完,他乾笑了几声,神情十分得意。


 令狐冲眼中的杀意闪现了0·0000001秒,随即被他的笑意所掩盖过去
 。他笑着问  曙蔚说:「是啊?不知是那位长官请吃饭?」


 「这个吗,只是姜(望贤)国协元帅的暖寿酒而已,明天才是大日子,这里整
 间都要包下来呢!----啊,对了,既然是同事,喏!」说着,  曙蔚丢给他一封红
 帖,然後道:「如果您不忙的话,到时候请您的家人一块来。」接着他对郭靖也是
 一笑,从军礼服的口袋中取出另一封红帖,一面交给他一面说:「您也是,郭中校
幻娼桓幻嫠担骸改彩牵行?
 ,请您和您的夫人一起来!」


 这次换成令狐冲惊讶了,因为他的人事命令也不过刚刚好定稿而已,而且这个
 人事命令也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如果杨过在郭靖的家里搜出了什麽的话,那
 也是毫无用处的……想到这里,尽管他的脸色毫无任何反应,但是眼神中却不由得
 一凛,在心中想着:「如果这样的消息都打听出来的话,那麽……糟糕!看来这个
 姓吴的乌龟蛋移植不少细胞,我还没有侦察到!----会是谁?会是谁?」一时之间
 ,他的脑中转了五六个人名。


   曙蔚笑着向他们告辞说:「嗯,我还?会去应付那些?板,你不知道他们多
 麽麻烦呢!----有机会,我们明天再会!」


 令狐冲连忙起身和他握手客套了一阵,然後这才坐下。


 「知道我要调查郭靖而准备内部解决的只有两个人……」令狐冲这时还在活动
 他的脑神经细胞,他想:「看来,只有那个家伙!」



 而郭靖正有点恍然的看着手上的红帖,然後畏惧的看着一脸杀气的令狐冲,不
 知道该说些什麽。……


 令狐冲开口道:「郭中校!」


 「有!」郭靖立刻立正敬礼----突然想到这里是餐厅,而四周的眼光正他这里
 集中,所以他也就马上坐下。


 「我准备回去了。」令狐冲站了起来,侍应生马上走过来服务,他对郭靖说:
 「今天你和令夫人尽量的玩,喝什麽吃什麽做什麽都算我的钱!」


 郭靖高兴的站起来向他鞠躬道谢。


 「明天,」令狐冲一面穿上戴上大盘帽,一面说:「你就要忙了。」

 「啊,我会努力,不让您失望的,长官。」



 「嗯。」令狐冲点了点头,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走令狐冲了以後,郭靖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先是发了一阵呆,然後抓起
 冰筒里面的酒瓶把剩下的大半瓶香槟给一口喝尽,接着把酒瓶倒着放回冰筒,抹了
 抹嘴,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嗯?复蓉呢?」他想。於是他站起来去找她。


 没有走多远,他就看到上官复蓉坐在另外一个席位上向他笑着招手打招呼:「
 老公,我在这里!」


 「哦!」他走了过去,正想开口问:「你在这里遇到熟人?谁啊?」的时候,
 发现那一桌上的射来几道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


 班涅德投站了起来,对川中治也道:「就这样说了。我走了。」她冷冷的说完
 ,然後看也不看郭靖一眼的走开。她的副官马休沙则是依依不舍的和正在闷声喝着
 白开水,并且也对她很冷淡的何军圣道别,然後回头来狠狠的瞪 斯 一眼,随即
 走开。大岛梦子则是低着头坐在川中的身边,没有任何反应。川中治也对席上人人
 厌恶的郭靖露出亲切的微笑,站起来和他握手道:「好久不见,郭少校!」


 「啊,好久不见……」郭靖想到对方的阶级比他高,不由得向他 衙 敬礼。


 「不必客套,」川中向他一个鞠躬,说:「何(军圣)次级上将在事後有向我
 讲过您当初帮助在下脱困之事,敝人实在是对阁下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哦,我只是秉公处理罢了。」




 ----当初川中在第十七次安宇攻防战失利後锻羽而归,而在历次战役中老是干
 涉他的指挥权的杨过反咬川中一口,告他违反军法数十项,不过主持这场审判的就
 是郭靖。由於他授权作证的何军圣可以在审理此案期间写家信回家报平安,同时暗
 示如何透有此种方式找何人说情,因此川中反败为胜,杨过也在事後不久从原告变
 成被告,而且还被连降五级,从上校跌成少尉……不过在审判期间,郭靖往往厉声
 成被告,而且还被连降五级,从上校跌成少尉……不过在审判期间,郭靖往往厉声
 质问,让川中感到愤恨不已,何况後来封.易北还死在郭靖的审判席上。


 但是,这一切经过在稍候。当川中的情绪稳定时,何军圣才将这些事情给说出
 来,因此川中对郭靖的印象一转,同时也冷静的检查了  审理封.易北的经过情
 形,才晓得他有点误解对方的一片苦心。


 所以,他看到上官复蓉正在四处游荡,因此请她坐下,何况她也是马休沙的亲
 戚。----但是郭靖一来,班涅德投和马休沙扭头就走。


 「要有时间来慢慢解释了……」他想。


 不过,刚才和班涅德投的一番谈话,川中不由得陷入一阵苦思……




 由於国协要人甚至国际知名人士都是湖上餐厅的常客,因此这里一共有十个独
 立而且隐秘的小包厢供他们所使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机密,一方面是为了表示他
 们的身价。实际上,即使以大厅上的席位位置来说,就已经表示了来往宾客们的社
 会地位。比如说,接近大门的是最低级,大厅两旁和角落的稍微高级(令狐冲所订
 的座位就在这里),大厅中间再高一级,舞池周围更是高一级,而一般最高级的是
 接近表演用的舞台前面的座席。而那十个独立秘密包厢,则是平常人所无法进去的
 地方,里面除了侍应生以外,都是一些平日只有在传播媒体上才会看见的重要人物
 或者是全宇宙的知名之士。


 ----曾经有个不好笑的笑话说:「如果有恐怖份子在湖上餐厅放炸弹,国协政
 府就要完蛋。」这当然只是个玩笑罢了,因为光是要穿越重重的警卫系统就是一件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些包厢分别以古中国神话时代的「十纪」为名:九龙、五龙、摄提、合洛、
 连通、序命、循飞、因提、禅通、流讫。其中以九龙最大,是专门招待国家元首级
 的人物用的;五龙其次,是专门招待政府部会长官或者是一些富可敌国的富商大贾
 用的;其他以此类推,而以流讫最小,是给要人显贵家庭聚会用的。由於次日是姜
 望贤国协元帅的寿宴,所以餐厅方面正在布置摄提馆,而同僚和朋友们给他举行的
 暖寿宴便在流讫馆举行。


 而吴曙蔚则是被邀请入席的宾客之一,得以进入「包厢」,这对他来说,有极
 而吴曙蔚则是被邀请入席的宾客之一,得以进入「包厢」,这对他来说,有极
 其重大的意义,因为令狐冲都还没有进入任何一个包厢过,但是他却先进来了……
 想到这里,又恰巧看到令狐冲也在大厅中坐在角落的席位上,所以  曙蔚觉得不去
 挖苦一番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八代。


 ----当然,他算是留了令狐冲一点面子,不然两人可能会在餐厅中当场用餐刀
 决斗。


 出了一口气之後,  曙蔚脸上挂着?意的微笑,挺着肚子?慢的走了回去,在
 进入流讫馆之後,无声无息的坐在十分角落的位置上。----虽然他很清楚他只不过
 是来充场面的,但这总是一个开始,起码可以多多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对
 他的地位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反正至少让长官们对他有个印象,他想。




 实际上,主持这场宴会的人根本对任何用来充场面的「场景」都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她的目的不是要对谁有印象,是要他们对她----人称「埃及眼镜蛇」的邵秋
 雁国协元帅----有印象。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她很清楚上官墨明之所以在内部斗
 争上所向无敌的原因就是他养的打手们十分可靠,虽然不太会办事,但是在造势和
 对内宣传工作上,可是标准的「人海战术」。就算手上没有什麽人才,「奴才」的
 数量则决定了一切。况且「人才」可不听话,盖能称为「人才」的家伙都是自认所
 有的地位都是自己打出来的,根本不会感激什麽长官的提拔,就算会,要他们感激
 也实在是太麻烦了。而「奴才」就不同了,有时候连根「骨头」都不必花,只要拍
 拍他们的头,说一声:「乖!」他们就会当场表演舍身取义,杀身以报了。


 和其他四个国协元帅不同的是,邵秋雁从来不把这些马屁精的话当做真心话,
 而且她打从心底鄙视他们这类「人形犬科动物」。她认为:「怪才用鬼才,鬼才用
 天才,天才用人才,人才用庸才,庸才用奴才,奴才谁都用不了。怪才创造时势,
 鬼才制造时势,天才善用时势,人才跟随时势,庸才  於时势,奴才……只配跑跑
 龙套,充充场面罢了。不过要想兴风作浪,还真少不了奴才。因为死老百姓们只喜
 欢看热闹,而且只喜欢跟着热闹走。所以,奴才也有用,只是不能大用罢了。」


 虽然邵秋雁知道「奴才」的「用处」,但是她根本就懒得去接触这号人物,何
 况她还没有什麽机会用到。


 而现在,就是她当上国协元帅以来最好的时机。……
 而现在,就是她当上国协元帅以来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里,她高兴的剥下她从来不吃的鸭皮,吃了一口她最喜欢吃的北京片皮
 鸭。----她喜欢片皮鸭的「肉」,多於片皮鸭的「皮」,所以她的盘子上堆着一堆
 皮,让座旁的冯节绪国协元帅暗自感到痛心不已。


 冯节绪很想说:「你不吃皮是吧?我吃!」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也很难开
 口。想到这里,他就很後悔为什麽他要当上国协元帅?要不然他可以直接讲出来而
 不怕丢了自己的面子。不过他同时也感到疑惑,因为如果他不是国协元帅,他也无
 法来湖上餐厅吃饭……一想到这样的逻辑问题,他那浸泡在脂肪里面的脑细胞开始
 隐隐作痛了起来,所以他也就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只不过,看到那一堆弃而不吃的鸭皮时,冯节绪还是觉得心疼。


 坐在邵秋雁另一边的许博识国协元帅则是和闷不吭声的邵秋雁和一直专心吃喝
 的冯节绪不同,他和席上所有的人都有说有笑的,有时候还拎着一瓶大麴到别的席
 位上敬酒。许博识的酒量不算大,但他也不容易喝醉,就算喝醉了以後,外表上乍
 然看起来还正常,只不过会一直拼命灌别人的酒罢了。----至少在自己醉倒或是醉
 到不能再醉之前,他就是要看到别人醉倒在地昏迷不醒,或是到处呕吐的模样,这
 样他才会感到尽兴。要是有人才喝了几杯就推辞不喝,他会勃然大怒,认为对方不
 给他面子。而被灌酒的人,通常是他的部属或是军阶较低的人。


 不过,在席上就是有人不买他的帐。「对不起,医生说我不能碰任何含有酒精
 成份的东西。」单于卫说。


 「诶咦?老家伙,你是不给我面子哦!」许博识满脸通红的把一大杯酒敬到面
 无表情的单于卫面前,笑着说:「喝啦!管他什麽医生?今天大家都要开心嘛!才
 一杯而已,不会有问题的啦!喝啦!」但是单于卫就是不肯。许博识劝了两叁次,
 每次都被单于卫挽拒後,厉声怒道:「你胆敢拒绝!你是什麽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要尊敬长官?我是国协元帅,你是什麽?竟敢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麽?」


 上官墨玄赶紧站了起来,接过酒杯,向许博识哀求说:「单于老前辈真的不能
 喝酒,我代为接过好了!」


 说完,正在举杯喝下,却被许博识夺了回来,许博识叫道:「我没有叫你喝!
 你这个上官家的败类敢碰?----单于特级上将!你,给我喝!」



 「够了!」邵秋雁开口道:「许国协元帅,您醉了,请别为难『教官』。」


 「我没醉!」许博识大叫道:「我那里醉了!」说着,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说:「我没醉!」


 「你醉了。」邵秋雁冷冷的对他说:「而且你醉的很厉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许博识大笑,说:「我那里醉了?」说着,他打
 了一个嗝,问:「你有什麽证据说我醉了?」


 「有!」邵秋雁把手举起来,伸到他的面前,问:「我手上伸起了几根手指头
 ?」说着,她伸起了两根手指。


 「嗯……」许博识把眼睛眯了眯,回答:「两根……」



 「不,一根也没有,这是一个拳头!」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他一
 拳,把他打的倒地不起。邵秋雁把目光往旁边一转,说:「送许国协元帅回家。」
 侍应生们  了  口水,连忙照做。


 接着邵秋雁站了起来,走到单于卫的面前,向他一个折腰90°的鞠躬。「对
 不起,教官,请您原谅许学弟的无礼。」邵秋雁向他道歉说:「真是的非常的对不
 起!」


 「没关系,没关系。」单于卫笑道:「他喝醉了吗!我不在意的。」


 「喝醉不是藉口,」邵秋雁说:「不尊重师长就是不可原谅的。」


 「算了,算了。」单于卫笑着说:「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有什麽事情不可以
 好好讲的?何必一定要出手打人呢?真是的,你还和以前一个模样,唉。」


 「有时候不得不动手,」邵秋雁一面笑着一面坐下来说:「何况我也不是『君
 子』。----要不是念他是个和我同届毕业的同学以及多年来的同僚,我刚才那样还
 算是客气的呢!」


 「唉唉~~你们都几十岁了?」单于卫叹了口气,说:「这样对你的形像也不
 好。」


 「去跟那个姓许的说吧!」邵秋雁冷笑道:「他不要脸,我也只好不要脸。」
 然後她接着说:「反正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大没小的家伙。----你说是不是
 ,亲家公?」说着,她望向上官墨玄。


 上官墨玄知道她要借题发挥,所以也就没有回答什麽,只是「嗯」了一声。


 ----「反正上官复  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上官墨玄想:「也就算了,用不着
 讲什麽多馀的话了。既然都是自己家里的人,这种家丑,还是不要对外面说比较好
 ,不然大哥(上官墨明)没面子,这样就是我这个做弟弟的错。」


 邵秋雁看他没有任何反应,很想立刻把当年上官复  殴打上官墨玄的事情给直
 接抖了出来,藉此来羞辱上官墨明一顿,说他不知教养一下孙儿辈的人去懂得如何
 接抖了出来,藉此来羞辱上官墨明一顿,说他不知教养一下孙儿辈的人去懂得如何
 尊敬长辈……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要是上官墨玄一口否认,或是离席而去,那
 麽以後想请他来,就会难如登天。「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想。


 虽然谁都不动声色,但是单于卫还是从他们的眼神里面的细微变化中看穿他们
 两人的想法,於是他改变话题,说:「啊!对了,这个暖寿席上,寿星(姜望贤)
 倒是没来,实在是有点缺憾。」


 ----今天正是姜望贤的独子姜禄来的生日,而他在去年死於第十八次安宇攻防
 战,因此姜望贤留在家中没来。尽管如此,既然邵秋雁有请,其他人也不得不来。
 「他来不来无所谓。」邵秋雁微笑说:「反正我们都只是找个理由吃好东西罢
 了。至於是为了什麽理由咩?管他的,反正只是陪衬罢了。」


 这时,包厢内的舞台上响起一片唢呐、胡琴、和锣鼓的联合喧闹节奏声。


 「啊!」邵秋雁兴奋的笑了起来,说:「唱戏了!」


 单于卫感到很有兴趣的问她说:「今天的戏是那一出?『老板』(主演的演员
 )又是谁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京戏吗,就是看武打,听热闹,不论老板是谁,只
 要唱的好,套招套的精采就更好!----反正这里也不会请个什麽没有名气的,对吧
 ?」


 这时,花旦上台,邵秋雁立刻用力拍手,其他人也拼命跟着拍手。----除了单
 于卫和上官墨玄两人没有跟着鼓掌。前者是等着听上面的人唱完了再说,後者是不
 想有任何表示。----因为平日最喜欢听戏的上官墨玄一听就知道今天演的戏目是什
 麽:「左慈戏曹」。


 上官墨玄很清楚邵秋雁是故意选这出戏的。


 就在这时,一名侍应生端来一具话筒与听筒分开,外形上十分古典的电话,把
 它送到  秋雁的旁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她立刻接?过来,把听筒放在
 耳边,过了一会,才拿起话筒说了几句话,接着把它们挂了回去,挥了挥手,命侍
 应生走开,让他到一旁从侍从官的手中领取小费,而她则继续看戏。----但是,她
 的心情十分沉重……
 的心情十分沉重……


 「这实在是很麻烦。」邵秋雁无心欣赏戏台上的表演,心里只是想着:「那个
 死老不修真是什麽时候不死,就挑这个时候死!----现在如果换人的话,能换谁?
 剩下的不是不能办事的料,就是那只『老狐狸』(上官墨明)的人。……嗯,有点
 麻烦。能顶替的人还有谁?……」想到这里,她的眼角扫到表情默然的上官墨玄。


 就在这个时候,  秋雁的脑中闪起一道灵光,於是她的嘴角微微的,毫不明显
 的弯了起来。



 当大厅中再度响起另一支爵士舞曲时,郭靖和上官复蓉两人再度携手进入舞池
 跳舞。川中治也也被摇摆的曲调所鼓动了起来,他拉着害羞的未婚妻大岛梦子也一
 起走进扭动的人群中,而何军圣则默默的坐在位子上喝着橘子汁,看着他手上的怀
 表型随身电脑上的立体萤幕。


 他认为休闲是种无可赦免的罪恶,所以他在这个时候也在办公。要不是今天在
 事先有川中和班涅德投两人的联合要求,他也不会想来这里。对他而言,音乐、佳
 肴、美酒,一切都没有意义可言,更不会让他感到快乐。


 ----其实,对他来说,没有什麽叫做快乐,因为他的快乐早就消逝了。其实也
 不算消逝,只不过近在眼前,但是远在天边罢了。


 「嗨!」有个女声在他的右後方响起,而且有人从後面拍了他的右肩一下,但
 是他却往左边----果然就这样发现了正在露齿微笑,但是神情也有些懊恼的胡纽吉
 .马休沙。


 「唉唉~~不好玩,每次都骗不了你。」她假装生气的说,然後坐在他的身边
 ,微笑着对他说:「要不要下场去陪我跳支舞,嗯?」


 何军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反问她说:「你不是走了?」


 「玛瑞阿(班涅德投)学姐走了,我可不一定要跟。----反正只要那个讨人严
 的军法处狗腿子不在,我就来。----所以我刚才都在别的座位上等那个『姑表妹夫
 』滚开这里。」



 ----上官墨玄娶了马休沙的爷爷的妹妹,所以她和上官复蓉是表亲。


 何军圣听了以後,什麽表示都没有。----反正他想得到的东西,他就不会觉得
 有什麽惊奇可言。既然如此,也没有什麽该做出反应的。就算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那麽『惊奇』本身对解决事务是毫无用处可言,所以也没有必要反应什麽。换句
 话说,他对一切事务都只是冷眼观之,不做任何反应。


 ----虽然这样也使得他难以与人相处在一起,但是在马休沙的眼中,他实在是
 个酷的不能在酷的帅哥,况且喜欢主动的女人们大多对「原料」最有兴趣,因为她
 们可以在和「原料」相处的过程中,获得「改造爱人」的快乐与成就感。再说,「
 爱」能征服一切,她不相信何军圣这根「湿柴」不会被她的热情与魅力所烘乾,而
 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燃烧起来的。在这个方面,她相信「有恒为成功之本」的这句古
 训。


 所以,虽然她很期待,但是她也不打算听到何军圣会有什麽表示。


 「你在忙什麽?」她转换话题的问他说。


 「工作。」何军圣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回答说。


 「什麽工作?」


 「集团军参谋部的。」


 「交给文书去办罗!你这样每件事情自己来,不太好吧?」


 何军圣没有任何反应。


 马休沙立刻转换到另一个话题,问他:「对了,这次的剿匪作战行动中,你有
 什麽计划没有?」


 何军圣淡淡的回答道:「那不关我的事。」
 何军圣淡淡的回答道:「那不关我的事。」


 「谁说不关你的事的?玛瑞阿学姐不是要向(川中)治也学长借用一下你吗?


 」马休沙微笑着对他说:「虽然治也学长没有马上答应,但是你也不会没有什麽准
 备吧?」


 何军圣看了看她,顿了一下,回答:「所以目前,还是不关我的事。」


 马休沙有点火光了,不过她随即又释然了下来。----因为她觉得何军圣冷冷的
 眼神好性感,好让她陶醉啊!


 「要不要去跳支舞?」她问。


 「我不会跳舞。」
 「我知道,我教你!」然後不由分说的把他拉了起来,拖着他走进舞池里面。
 基於国协军人的绅士教养,何军圣面无表情但是礼礼貌貌的应付着马休沙的纠
 缠。而这时,他的眼光落在头正伏在川中肩上的梦子。


 梦子的眼神和他接触了不到一秒,川中转头过来,看见正在马休沙一同共舞的
 何军圣时,惊讶的扬了扬眉毛,然後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同时使了个眼色。


 何军圣没有说什麽,只是把视线给别开来。----不过,他一直把梦子安置在他
 的视界里面。


 这时,餐厅的演奏乐队换了一曲蓝调,而这慢慢的,柔柔的音符正带着何军圣
 走回了以往在苏黎世军校的日子里……



 那一天,在午饭时间,就像过去几天来一样,他看着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她
 ,当她的眼光飘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把眼光转开。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对她说,实际上两人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如果他向她开口
 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笑的,何况在军校里面,班对级对校对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笑的,何况在军校里面,班对级对校对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而再严厉的教官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因为这也没什麽好管的。


 这一天在吹起床号以前,他就坐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而且下好了决心,而且也
 准备好了所有的台词。----然後就像每一天的午休时间一样,当他看到她,他反而
 下不了任何决定。他不认为这是因为他的勇气不够,也不是他害羞什麽,而是……
 而是……他也不明白而是什麽。


 反正就像以往一样,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当她往他这边望来的时候,他把眼神
 别开,等到她的视线离开他时,他才把视线给带了回来。就这样,直到午餐时间结
 束为止。


 但是这一天,终於有了点变化。……


 在这个时候,当他正默默的,一如惯例的把餐盘上的军官班伙食里面的荷包蛋
 给切成五个小块,每小块各  上 谓从停会嶙 备再用筷子夹起来就着白饭吃的
 时候,他的同窗同学,同时也是他的表弟川中治也端了一只餐盘,坐到他的前面,
 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嗨!」川中笑着向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後对他说:「军圣,我有事情要麻烦
 你一下!」


 「嗯。」何军圣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这就是表示:「说吧!」他是从来不会
 拒绝川中的要求的。


 「你知道的,」川中的心情十分的兴奋,不过他却尽量小声的对他说:「最近
 我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真的好可爱!我决定把她,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


 「为什麽?」何军圣问。虽然他的口气毫无变化,但是他的内心升起了一个十
 分不安的预感。


 「是这样的,」川中回答说:「她就是在课堂上坐在你旁边的大岛梦子。----
 我想和你交换座位,如何?」



 听到这句话,何军圣手上的筷子稍微用力了一下,蛋黄破裂,里面的黄色浓浆
 流了出来。


 「好不好?」川中以十分期待而且着急的语气问他说:「好不好?」


 何军圣没有什麽回应,他只是低着头吃着饭,过了一会,才「嗯」了一声,表
 示回答。


 川中立刻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啊!多谢你了,表哥!」接着又道:「抱
 歉,我有点事情要过去处理一下。」说完,他端起餐盘,兴致勃勃的走到她的桌上
 去,接着向她打招呼说:「嗨!大岛,我是川中!上次在物理实验室里面见过你,
 你还记得吧?----我能坐这里吗?谢谢!」


 不知所措的她看了看川中,不知道该说什麽。接着她的眼光望向他的位置,希
 望他能有所表示。


 但是何军圣已经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当何军圣觉得他的怀中多了一个温暖而且柔软的感觉时,他发现马休沙正伏在
 他的胸前,陶醉的闭上双眼,和他一同在舞池中紧紧相拥,随着这一首蓝调的轻柔
 节奏踏着缓慢的舞步。


 这使得他的心里产生了极为强烈的罪恶感,全身的肌肉也因此而紧绷了起来。


 马休沙也察觉到他的反应有些变化,不过她任何他的心情正处於兴奋状态,所
 以她也很开心。


 於是她把他拥的更紧了一点。


 何军圣很想把她推开,但是他最後忍住了。



 ----接着何军圣想起了班涅德投向川中要求借用他为客座参谋的要求时,不由
 得有了一点恐惧。他很清楚班涅德投为什麽要他一同前去安宇的理由,而这个「理
 由」正和他相拥而舞着。


 他不知道该这麽办,於是他望向她。


 大岛梦子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把脸伏在川中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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