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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5.1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Sep 19 10:57:26 1999), 转信

                第五章 之一 恒星系间植物基因比较学学家

 当轻型气垫船在刚刚休耕不久的原野上奔驰时,船尾扬起了一片巨大的黄色沙
 尘,在整片平静而无风的灰黄色大草原上带来了一丝骚动,而所经过的地方,许多
 无以名之,不过外型类似老鼠,身上的皮毛是灰、黑、白叁色环状条文的  齿类生
 物纷纷从枯黄的野草中跳跃出来,「凄凄」地尖叫着。而它们的叫声不仅大声而已
 ,而且十分刺耳。坐在气垫船上的公孙精武听的很不耐烦,立刻顺手把窗子给关上
 ,但是那些  齿类生物的尖叫声还是不时的穿过厚厚的防弹玻璃,虽然声音轻微了
 许多,但还是令人厌烦不已。


 要不是讲究人道主义以及环保主义的高卢军不准使用生化武器的话,公孙精武
 早就下令一路到处丢毒气弹来把这些怪声尖叫的动物给全部清除掉了。所以他也只
 有继续忍耐着,坐在驾驶座上抖着腿,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那条无边无际的地平线
 ,以及像是悬挂在蓝天之中的白色雪峰。



 ----当高   啬澜⒍邮芟⒍铀玖罾闲油觯壬г蚵湓谡?
 个不知名的开发中可住人行星上,然後就毫无消息了。当事件结束之後,公孙精武
 和国协军在这个行星上分道搜寻元帅和其他逃生人员的下落,由於电脑中没有这颗
 行星的地图,所以所有的人只好盲目的往一个方向前进来做地毯式的探查。就这样
 过了两天,公孙精武终於在这个名义上是「开发中」但实际上几乎等於「未开发」
 的行星上发现了一个人口只有二叁十人的小村落,而後在村长的帮忙下,这才发现
 了拉.法南协元帅的下落,原来他  落在另外一个遥远的村落里面。在得知了这个
 消息之後,公孙精武即刻前往他目前的所在地,同时通知了同时正在占有全行星面
 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汪洋中寻找准岳父大人的上官复伦一级上将这件事。


 「啊!那真是太好了!」本来还担心拉.法南协已经沉没在大海里面的上官复
 伦高兴的说:「告诉我我岳父的位置在那里?我马上坐飞机去!」


 接着公孙精武一面开着气垫船前往该地,一面在通讯中和上官复伦研究了一下
 位置,结果发现公孙精武的气垫船会先到达那里。


 「既然如此,」上官复伦说:「一切就拜托您了!」



 由於一路上的  齿类动物的吵杂声,让公孙精武和船上的其他乘员感到心烦意
 乱,於是他也就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走到後座去取出急救箱,拿出药棉来塞住耳
 朵。----由於气垫船是全自动驾驶的,所以公孙精武也就放心的离开座位。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照着他的办法做,而这时公孙精武慢慢的坐回他原先的座位
 上,开始闭眼冥思过去的一些事情……实际上此时是他在整个事件後可以仔细地加
 以思考的唯一空闲时刻,而他所挂在心上的就是那个神秘入侵者的「掷物点穴」技
 巧。……




 震旦帝国一任帝太祖公孙震旦为了强烈的执行他的复古政策,首先下令恢复一
 夫多妻的制度,并且给自己弄了一个人数约有叁千人的庞大後宫,而每个宫娥都在
 他刻意的安排下,分别轮流在最有可能受孕的时日里面都被他召去宠幸,就在这样
 的雨露均沾政策使得他在去世之前,他的傧妃一共为他生了为数有一万九千五百二
 十七名皇子,以及两万零八百一十四名皇女。而他又规定凡是公主与驸马所生的孩
 子,都必须从母姓。----而这只是「正式记录」而已,因为除了这叁千名正式的後
 宫傧妃以外,尚有许多「非正式」的後宫妇女为他生下「龙种」,只不过他们大多
 不姓公孙」罢了。藉由这种方式,公孙皇族在数代之後,人数暴增到约一千万人以
 上。由於公孙震旦所复古的封建制度,公孙皇族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封领与私人
 军队,结果造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内乱。而最早的夺位内乱就是发生在公孙震旦去
 世之後的「皇统之争」。




 由於公孙震旦在晚年时,精神状态极为不正常,无法处理国事,於是政事裁决
 由太子公孙竦负责。公孙竦反对父亲的那种发狂式复古政策,不过他对已经实行成
 功的,或是有助於帝国稳定的部份则不做任何修改,而每当公孙震旦有了什麽关於
 某些方面复古的新主意出现时,公孙竦就把它给搁了下来,不使这道旨意下传或者
 是让臣属们去执行这个新政策。他认为父亲为了一己之快而强烈复古的作风实在是
 大违常理,而且复古的内容也越来越古怪,甚至夸张到绝对不合理的态度。由於这
 样的措施,文武百官大多认为太子英明睿智,远过其父,甚至有人还希望公孙震旦
 早死。


 本来长年住在後宫里面的公孙震旦就这样被瞒住而不知此事,而且认为太子「
 贤能」,所以他十分满意。不过不久之後,有一名官员因为涉嫌贪污枉法而被公孙
 竦下令追查,结果秘密泄露。原来当时由於震旦帝国的复古政策,凡是贪污的官员
 都要被处以剥皮的古刑,由於成效斐然,所以公孙竦并不做任何改变。在这样的性
 命威胁之下,为了保命起见,这名官员就将太子长期以来隐上瞒下的秘密告知了公
 命威胁之下,为了保命起见,这名官员就将太子长期以来隐上瞒下的秘密告知了公
 孙震旦。公孙震旦闻讯大怒,下旨撤换太子。公孙竦大为震恐之馀,起先不知如何
 是好,不过在东宫府官员们的建议之下,即刻出兵,先发制人,软禁公孙震旦,然
 後对外宣称该告密者犯上作乱,意图谋反,但念在於国有功,所以仅处决一人,家
 属与亲友无须连坐。除去告密者後不久,公孙竦再逼迫公孙震旦退位为太上皇,而
 他则登基为震旦帝国的第二任皇帝,是为「文宗」。


 虽然整个事件都被公孙竦所严加保密,但是仍有少许的消息外传,於是公孙震
 旦的次子公孙楷便下诏起兵勤王,指称公孙竦杀父夺位。一时之间,帝国撼动,公
 孙楷的大军所经之处,世家贵族们皆望风披靡,兵力也像滚雪球般的越滚越大,公
 孙竦军与之苦苦缠斗,双方在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也就在此时,帝国藩服区域的法语裔农奴暴动,成立高卢共和国,史称「
 高卢大革命」(或是「香槟恒星系葡萄园起义」),其他各地也相继发生大规模民
 变,於是间间断断,绵延数百年的震旦战争开始。


 不久,公孙震旦原来未死的消息传了开来,而公孙楷也并非众望所归的领袖,
 加上一连串的指挥失当,结果公孙楷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阵亡,「皇统之争」结束
 。但是至此之後,震旦帝国的国力受到了严重的亏损,无力全面平服因此而起的民
 变。
 变。


 经过了这个事变之後,公孙竦想要就这样废除封建制度,解散贵族们的军队并
 裁撤他们的封领,但是後来又觉得不如此便无法控制全宇宙,而且异姓官员也不可
 能比亲属更加可靠,同时如果废除封建,无异是让他的「皇弟们」全体起兵反抗。
 在这些考量下,公孙震旦所托古再创的封建制度与後宫制度便一直实行到震旦帝国
 灭亡为止。




 不过并非所有的公孙皇族到了後来都成了封建领主,因为大多数人在这段时间
 中「小宗」复「小宗」的结果下,已经沦落为平民的阶级,外加政治上的变迁,在
 这个时代,「公孙」只是一个普通的华人姓氏而已。而这些「公孙皇族」们之中,
 有许多人生活在极度的贫困之中。


 ----所谓的「皇族」已经成了一种揶谕。


 而公孙精武,便是这些穷苦的「公孙皇族」们的後代之一,而他的父亲只是前
 震旦帝国的附庸国,现在是中立国家的华夏民主共和国里面的一名住在乡下帮人接
 骨推拿,有时表演祖传的拳脚功夫卖膏药的穷师傅罢了。不过他的父亲也曾经叱吒
 风云过一阵子。


 「想当年要不是我考武举人的时候,在擂台上输了别人的话,我早就是『大内
 高手』了!」公孙精武的父亲老是没事的就重覆这些公孙精武都已经会倒背如流的
 陈年旧事。然後各家武学,分门别类,奇招怪式,一面说还一面比划几下子。


 由於家贫,没有电视也很少看到电影,所以父子两人唯一的娱乐大概就是听公
 孙精武的父亲讲古说书了。公孙精武到现在一想起这样的时光,就觉得眼热。


 ----他的母亲早就因为父亲的穷困而跟着别人跑掉了,所以从小到大,都是父
 子两人相依为命。


 有一次,公孙精武好不容易从同学那里借到了一片金  武侠小说的光碟,看了
 以後,发现有很多内容和他父亲讲的差不多,登时大为疑惑----从此十分怀疑他父
 亲所说的一切。



 其实这就是他成长的开始,而结果就是和他的父亲吵架反目,而後离家出走,
 进入了高卢外籍兵团,在里面当了一名普通的  兵。不过高卢外籍兵团里面的环境
 使他受到他过去因为家贫而损失的完整教育,并且他也在一阵努力之後,当上了高
 级军官。拉.法南协元帅十分欣赏他的上进心,所以十分的器重他。有一次,公孙
 精武辗转得知其父在他离家後病倒在床,奄奄一息。这个消息使他觉得十分内疚而
 悲痛不已,想要回家探望父亲。可是高卢外籍兵团在役满之前,不得离营,於是他
 就乾脆逃兵,结果才出营不远,就被高卢军的督战队给抓了回来。


 依照军法,执勤时逃亡是唯一死刑,不过拉.法南协在了解原因後替他掩饰这
 项过失,并且还给他一个特别准许证去回家探望。


 公孙精武记得很清楚,当时拉.法南协元帅还叹气道:「不必感谢我,要是当
 年也有人做同样的事情就好了……我只是一补遗憾罢了,何况父子之情,是出於自
 然,无可替代的。……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把你的父亲给接到高卢来安置,这样
 你也方便照顾。」


 当公孙精武走了以後,没有人认为他会回来----因为逃兵不可能会愿意回到天
 天受到地狱般的训练的高卢外籍兵团军营中,而所谓探望父亲等云云,都只是藉口
 罢了。结果当公孙精武回来後,所有认为他不会回来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其中
 包括拉.法南协本人。


 ----由於拉.法南协的成全,公孙精武才得以见到他父亲的最後一面。所以他
 对拉.法南协元帅充满感激之情。




 想到这里,公孙精武张开眼睛,再度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转身走进洗手间内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他想:「现在不是想这个东西的时候,而是想正事的时候!」


 就这样想着,他在镜子上用指头蘸着水写了几个字。这时他的心里面响起了昔
 日他的父亲在讲述那些武术高手的过往事迹时,常常说的一句话:「你不信的话,
 去问那个人就知道了!」


 「所以,这样的话,要了解那个用『掷物点穴』的神秘人物的来处的话,」公
 孙精武喃喃自语道:「只有到太阳系去问这个人了。……」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板响了几声,门外的士兵说:「报告长官,目的地到了
 !」


 「嗯!」他点了点头,说:「找个地方停下来,我们下去吧!对了,把翻译员
 给叫醒吧!」说着,他抽出纸巾来擦乾双手和脸部。




 这个村落比公孙精武原先所发现的那一个还要更小,人口大概只有不到它的一
 半,而且更为落後……


 石板或是晒乾的土砖所砌成的墙壁与用茅草搭成屋顶的狭小房舍,兽力所推动
 的石磨,手制的农具与粗糙的深色布衣,以及那一张张乌黑,或是满布黄泥的脸孔
 与小腿,以及赤裸的双脚。和另外的那个村落一样,村落的中央是一座造型简  而
 墙上油漆斑剥的佛寺……只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它的顶部插着一艘蓝白红叁色的椭
 圆形救生艇。


 在翻译员的说明下,村长----应该说管理这座佛寺的喇嘛走了过来,微笑说: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自远方来,真是辛苦了。而老衲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请施主见谅。」翻译员把喇嘛的话转译给公孙精武的同时,拉.法南协元帅从佛寺
 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也换了一套当地藏族移垦者的服装。


 公孙精武连忙向喇嘛道了声不客气,接着走到拉.法南协的面前,向他敬了一
 个礼。拉.法南协回礼後,和他对望了一会,然後互相紧紧的抱在一起。


 两人放开手後,拉.法南协兴奋的说:「我以为……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活着!」公孙精武喜极而泣的说。


 拉.法南协问:「那麽……先告诉我有多少人员伤亡?」


 「有四十七人不幸阵亡。」公孙精武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啊!」拉.法南协一怔,默然了片刻,然後又问:「别说玛丽安娜也在其中
 「啊!」拉.法南协一怔,默然了片刻,然後又问:「别说玛丽安娜也在其中
 ……」


 「她没有事……也可以说是有事,只是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对您说……」


 拉.法南协着急的问:「她受伤了吗?还是……」


 「不……」公孙精武说:「情形有点复杂……先请您坐下来,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架飞机越空而过,上面跳下一个人,随即天中张开了一面茶褐色
 的降落伞。


 村民们纷纷指着空中大叫:「国协军!」随即一阵慌乱,男人们驱赶着家畜,
 小孩驱赶这家禽,妇女抱起正在街上嬉戏的幼童,而喇嘛和翻译(也是位喇嘛)也
 连忙进入佛寺里面躲了起来。顿时之间,街道上安静无声,只听到一阵微风吹过。


 拉.法南协和公孙精武与高卢军的官兵们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他
 ,有人不解的张大眼睛,有人只是耸了耸肩。


 这时,跳伞的人落在村落中央,也就是佛寺的空地上,一面站了起来,一面卸
 下降落伞并且除去护目镜,高兴的向拉.法南协挥手打招呼说:「拉.法南协元帅
 阁下!您没有事吧?」


 原来来人正是上官复伦,由於飞机找不到地方降落,他就乾脆跳伞。


 拉.法南协微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同时顺手把佛寺的大门给关上。----由於
 他笑的有点僵硬并且似乎又有些心虚,想要隐瞒什麽的样子,於是站在他身边的公
 孙精武便在门关上以前,望了幽暗的佛堂一眼。……


 就这麽一眼,令他大为震骇。




 当上官复伦和拉.法南协正在互相谈论  睦舰队事件的同?,公孙精武偷偷摸
 当上官复伦和拉.法南协正在互相谈论  睦舰队事件的同?,公孙精武偷偷摸
 摸的走进了佛堂,在黑暗中扭开手电筒,仔细看着墙上的一幅幅画满六界众生诸多
 苦难或者是佛经故事的壁画,其中以「阿修罗法界相」这一幅最为令他注意。


 虽然作画的画家并没有什麽名气,但是从画中所出现的事物来看,他的绘画技
 巧十分高超,不仅人物写实,而且线条流利,色彩鲜明。不过和一般佛寺不同的是
 ,里面的鬼怪所穿的服饰不是金盔银甲黑袍的震旦帝国军就是全身褐色制服的国协
 军官兵,所使用的武器除了刀叉棍戟以外,还有机枪、大炮、战车、飞机、以及自
 空中落下来的闪电(看来是宇宙舰队的雷射炮火)等现代化武器,而带领这些鬼怪
 打仗的都是一些身穿军官制服的魔王,而相貌大多十分写实,其中包括穿着尉官制
 服的上官复伦,而且还有两个!----只是一个两鬓斑白,另一个比较年青但是脸上
 多了一对小胡子……而到处散布着断肢残体,以及哭叫狂喊的伤兵或者是遭到池鱼
 之殃的平民百姓,同时也有不少士兵强奸妇女、或者是用各种方式屠杀平民、要不
 然就是狂笑的军官们正用上了刺刀的步枪刺穿抛在半空中的婴儿的种种恐怖画面。
 ……而在这幅画的中央,留着小胡子的「上官复伦」正向两鬓斑白的「上官复伦」
 摇着手恳求着,但是两鬓斑白的「上官复伦」仍然致意而且冷冷的把手往前一挥,
 像是发下一个命令的样子……


 「这两个是上官墨明、上官墨玄兄弟。」突然他的身後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把公孙精武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而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把手枪。



 「啪」的一声,有人在黑暗的室内点亮了一根火柴,然後用它点燃佛堂的油灯
 ,昏黄的灯光随即映出一张苍白的女子脸孔。她面无表情的说:「很久以前,这里
 曾经是全宇宙最为可怕的战场,不过这里的战斗经过都因为通讯上的不发达而无人
 能知,但是当地人的记忆是不会因此而被磨灭的。虽然他们大多都是文盲,不过只
 要还有一张嘴巴,仅靠口语相传以及残存者的绘画,把这幕活生生的地狱给留存在
 这一面墙上。」接着她又道:「为什麽他们要记忆下来?我不知道。不过,这也许
 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复仇,只要永远记住往昔的苦难,只要将来有机会,就是总清算
 的时刻。」


 公孙精武愣愣的望着她的脸孔,过了半晌,才问道:「你是谁?」


 「一个过路的路人。」她说:「和阁下一样。」


 「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有亲戚在做记者?」


 「对。」那女子反问:「是不是叫做亚文婷和亚艾婷?」



 「是的!」公孙精武高兴的说:「你是她们的……?」


 「我是她们的大姐。」那女子道:「不过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在这里,因为我
 的研究工作比她们的事情更重要。」


 「你的工作?」公孙精武大惑不解的看着她。


 「恒星系间植物比较学的谷类作物研究。」那女子回答:「我需要时间与空闲
 ,不想被任何其他事物所干扰。」


 「既然如此,那麽你又为何会在这?」


 「因为我在这里思考,而你打扰了我。」接着她道:「所以请你出去。」


 说也奇怪的是,公孙精武毫不反抗的就照了她的话做。



 事後,公孙精武向亚文婷谈起他所遇见的这个怪人,亚文婷兴奋的大叫道
 :「是芳婷!没想到她在那里!」


 「我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没办法,处女座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公孙精武惊讶的看了亚文婷一会,然後说:「想不到你会是那种相信星相学之
 类的女孩子,真让我惊讶……」


 「为什麽你会惊讶?」


 「因为你,还有令妹,都是很特别的人物。」



 「那一种『特别』?」


 「总而言之,不会是具有负面与意义价值的那一种。」


 「哦?」亚文婷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是什麽座?」


 「双鱼座。」


 「是吗?我也是双鱼座的,不过你不像是双鱼座的呢!」


 「我也是这麽认为。」公孙精武笑着说:「而且我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接
 着他问:「你呢?」

 「也是双鱼座。」



 「不像!不像!」公孙精武大笑着说:「你看起来没有那麽浪漫。」


 「浪漫?你懂什麽叫做『浪漫』?」亚文婷改用法语微笑着对他说:「反正你
 绝对不会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浪漫』!」


 「那麽请解释什麽叫做真正的『浪漫』?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对『浪漫』的定义
 呢!」


 「浪漫就是种执着的激情,让个人为完成理想而付出一切的行动!而这个理想
 是崇高的,超越物质所能衡量的!」


 公孙精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麽。


 不过,当眼前这个年青的女子谈到这样的东西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奇异而又
 吸引他注意的热情与魅力……这一直让公孙精武十分难忘。



 「对了,」公孙精武顺便问道:「令妹(艾婷)呢?她又是什麽座?」


 「射手座。」


 「看吧!这种东西根本不准吗!她老是那样子什麽话也不说的,那里又会是『
 射手』呢?」


 亚文婷不服气的说:「那是因为你和她不熟!」


 「想熟也很难,」公孙精武笑着说:「都被你保护住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当所有随行采访的记者们离去的时候,公孙精武发现他的心里好像有种奇
 特的失落感……



 接着他想起了佛寺中所见到的那位阴阳怪气,说话让人不知所云的女子、以及
 默不吭声,拿着录影机到处走动的少女、还有一讲话就会有稍微情绪激动,眼神狂
 热的亚文婷……於是公孙精武摇了摇头,苦笑着想道:「差好多啊!」


 这时,拉.法南协派人来找他。



 「把玛丽安娜给绑架走,并且抢夺『雷.马林号』的人是什麽样的人?」拉.
 法南协问:「我想再确定一次。」


 公孙精武回答说:「他自称斯国的塔成科少将。」


 「塔成科诶?」拉.法南协沉吟了一会,接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好像
 在那篇报导上看过他……最近的报导,不是以前。」


 「国协军第六(幽灵)集团军的第二、第叁军团。」


 「对!」拉.法南协笑了起来,说:「你的记忆真好!年青就是有这个好处!
 什麽都记得!」


 「谢谢长官过奖。」


 「别客气了。」接着拉.法南协又道:「他不是在安宇吗?你确定是他?」


 「确定。」公孙精武回答说:「无论外貌和个性,以及语气,都完全合乎情报
 上的形容。……如果是冒牌货的话,那麽对方将会得到今年度的新坎城影展的最佳
 男主角奖。」


 「既然如此,在仔细的告诉我一次经过情形。」

〈以下是公孙精武的叙述〉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正躺在航母的停机库里面的甲板上,而我的身边是我的
 部属们,由於此刻他们不断的在我身边扭动并且发出低微的呻吟,所以我猜他们正
 在逐渐恢复意识中。


 躺在我左手边的大副维寇上校看到我第一眼後便问我道:「咦?长官,我们怎
 麽会在这里?」他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麽回事。


 ----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这麽一回事,而且我此时也因为颈部的
 疼痛而说不出话来。我想可能有人点了我的「哑穴」之类的关系,後来我才从国协
 的医护兵那里得知我的颈部上扎了一根细小的钢针,正好扎在一个很特别的穴道上
 ,所以这个「针灸」使我在被点的麻穴自动解开了以後,仍然无法动弹。


 ----我到底是昏迷了多久?我不是很晓得,不过自後来所发生的事情看来,大
 概是一个小时左右。


 我试图站起来,可是我发现我的身体自脖子以下都很难动弹,所以我只能尽可
 能的把头抬起来,但是只能看到「雷.马林」的上半部,以及一些人的帽子……对
 了,我忘了说此时停机库内已经恢复人造重力与人造气压状态,而我们身上的装甲
 全压衣和武器也已经被取走。


 ----後来我们发现这些装备都整齐的摆放在停机库的甲板上面,离我们所躺的
 地方只有二十几步,而他们除了带走雷.马林号以及(玛丽安娜)拉.法南协上尉
 的随身衣物与她的私人物品以外,一物未取。


 对了,讲到那些「帽子」,我认得出来有些是斯军的灰色军帽式样,有些是国
 协军的褐色军帽式样,只不过国协军的军帽上没有国协军的军徽,而是一个……黑
 铁色的,上半部像是W,下半部像是M的徽章。


 ----後来我才知道那是「安宇恒星系暴力叛乱无政  恐怖主义集团」(注:高
 卢当时对安宇共和国的官方称呼是依照国协官方的用词。)的标志。


 因为我觉得这样抬着头,颈部的刺痛也越来越盛,所以我只好把头放下,仔细
 聆听着四周的声响与语音。


 首先我听到一阵怪异而连续成串,却发音不详的语言,那是一个男子讲的,後
 首先我听到一阵怪异而连续成串,却发音不详的语言,那是一个男子讲的,後
 来我才知道那是俄语。然後是一个女子用法语讲话,我猜她应该不是我们高卢外籍
 兵团的人,因为她的法语程度比我们外籍  兵好,文法零缺点,发音也很正确,只
 不过我还是听的出来那是盎国人的那种高八度而轻重音有点模糊,有点像是咳嗽的
 人在讲话的腔调。


 ----显然的,她是翻译。因为她每次一说完,我就听到拉.法南协上尉的回答
 :「玛丽安娜.拉.法南协,军籍编号GA232   耍蹋罚担叮矗模常病!挂蛭?
 她每次都这麽回答,所以我也记得十分清楚。


 於是那个讲俄语的男子又讲了一句话,翻译便说:「那个家伙说你的嘴巴还真
 紧啊!」接着我没有听到拉.法南协上尉对此有任何表示。


 接着翻译又说:「不过呢,拉.法南协小姐,……」


 「叫我『上尉』,我可是伟大的高卢共和国国民卫队的现役军人。」


 「也罢!上尉也没什麽了不起的。」翻译说:「我就是一个上尉,这个官也没
 什麽值钱的。----对了,忘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莉兹,叫我莉兹就好了。」过
 了一会,翻译又道:「别老是绷着脸吗!这样会老的。----当然罗,我们了解你为
 什麽笑不出来,不过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恶意。----虽然,我们很抱歉突袭贵国的舰
 队,虽然,我们很抱歉我们是来借走你们这个小玩具的,虽然,我们很抱歉在一个
 小时前的混战中,让你们有很多人挂了彩或是丢了性命,不过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意外就是了。……」


 「『意外』?」拉.法南协上尉生气的问她说:「我们死了二十九个人,你们
 说这个叫做『意外』?我认为他们死於冷血而残酷的计划性谋杀!」


 莉兹不以为然的说:「没办法,我们已经尽量的把伤亡减少到最低的程度了,
 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们除了表示遗憾以外,也无话可说。----不过,站在我个人的
 角度上,是你们太逊。----抱歉,我一向喜欢直话直说。」


 接下来我没有听到拉.法南协上尉对此有何其他的表示。


 接着那个讲俄语的男子又讲了几句话,莉兹回嘴了几句,然後那个男子就用法
 语对拉.法南协上尉说:「真是对不起,我『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有所冲撞之
 语对拉.法南协上尉说:「真是对不起,我『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有所冲撞之
 处,请见谅。」


 ----那个人的法语水准虽然没有我好,但也讲的勉强流利,只不过有些「俄语
 式文法的法语句型」罢了。(按:公孙精武受到了高卢人的一些影响,有点喜欢批
 评法语不正确的人。)


 莉兹立刻叫道:「我是女的啦!谁是你『弟』?哼!」


 「罗唆!给我闭嘴,『小子』!」那个男的说:「人家可是客人,你干嘛没事
 就只讲这些没有建设性的话?况且我们是不得已才向高   啬澜⒍酉率值模 并不是
 无聊去找他们麻烦!」接着他又说:「真是抱歉,拉.法南协『夫人』(公孙精武
 解释:他似乎有点把法语中的人身代名词给搞混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对这样的
 结果表示我严重的歉意。」


 过了一会,拉.法南协上尉没有任何反应,那个男子又道:「不过,请您相信
 我们,我们绝无恶意,只是希望能见到令尊罢了。----他在那里?秘密逃生通道和
 秘密救生艇在什麽地方?请您指明一下,虽然我知道您不会说出来的,只不过希望
 您能了解一点:令尊对我们十分重要,而且我们绝无恶意,……」因为他的法语能
 力有限,而随身电脑的翻译机似乎也不能用,所以他又讲了一会,只好叫道:「莱
 瑟斯特上尉!」


 又过了一会,他再度叫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用的是华语:「莱瑟斯特上尉!」


 「干嘛?」莉兹开口了。----原来她和那个着名的盎国酒吧参谋同姓。


 「请你当我的翻译好吗?法文我实在是搞不定----一堆叫人舌头打毛线衣的人
 工发音,怪不得法文被称为『上帝的语言』,因为说的人都见上帝去了。」


 「刚才你可是命令我闭嘴的哦,长官。」


 「这……准许你再度开口。帮我翻译。」


 「可以,不过我要你先向我道歉。」



 「我道你什麽歉?我是你的长官!」


 「可是我也是一名淑女,长官。而且你说军官应该要对淑女礼貌的,长官。而
 你刚才对我乱吼,所以一切就是你的错,长官。」


 「你……」


 另外一个女子也开口说:「对啊,安德烈,你怎麽可以对女孩子凶巴巴的呢?
 而且你也说过:对女孩子绝对不可以凶,你怎麽可以食言呢?」


 「玛利亚!你要搞清楚状况!」


 「你才要搞清楚状况!塔成科将军!」那个叫做「玛利亚」的女子说:「即使
 是一名普通的官兵,也有自己的最最基本的人格!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喜欢被人
 叫成男人的,所以这是你的错!知道吗?」



 「这……算了,」塔成科表示退步的说:「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请您原
 谅好吗?」


 「没有诚意哦!」莉兹说。


 於是塔成科就改了一下语气,道了声:「对不起。」然後他又说:「那麽现在
 请莱瑟斯特小姐您助本人一臂之力,万分感激,无以为报!」


 ----原来这名男子就是那个闻名遐尔的斯军名将,人称花花公子的塔成科。看
 来,也有点叫我失望。一个对女人软弱的男人怎能花的起来呢?看来他也不外如是


 ……啊!离题了。对不起,现在回到原点。


 接下来,拉.法南协上尉突然笑了声来,用华语叹着气说:「嗯,看来你们真
 是令人难以想像的一支队伍……」



 首先是莉兹叫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叫道:「她会说华语!」


 「没错,我是会说华语,不然我将来下嫁到国协的时候,要我的公婆跟我说法
 语吗?----随便用脚跟想就知道。」拉.法南协上尉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很高兴,
 她继续说:「我之所以在刚才一直讲法语,原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们不是要问
 我的父亲在那里吗?告诉你们:秘密通道就在舰队司令专用座的下面!所以我坐在
 上面,目的就是要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当然,那里还有一个特殊设计,就是通道口
 在打开之後再关闭,然後要是有人坐在那张椅子上的话,那个人的体重就会启动本
 舰的自毁装置----你们现在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活命机会!」


 她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塔成科开口问:「那麽令尊怎麽办?他所搭乘的秘密救生艇还没
 有脱离这艘航母呢!」


 「在我们高卢共和国的先进军事科技之下,我们所开发的秘密救生艇根本不担
 心这个问题!而且本来它的设计就是母舰自毁後,才脱离逃生。所以必须有人留守
 启动这个装置。----这也就是为何我留下来的原因。」


 莉兹道:「胡说!蛙腿子最爱吹牛,别相信她的鬼话!」


 拉.法南协上尉说:「那麽你这个茶壶有种的话就跟着我留下来,如何?」


 莉兹便说:「好哇!」


 塔成科说:「不过你已经告诉我们秘密通道口的位置了,现在我们就去打开不
 就得了?」


 「打开?没关系,请。」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然後又是莉兹打破沉默的说:「嗯,这个装置的设计人真是天才。」


 「高卢人那个不是天才?」拉.法南协上尉说。


 莉兹道:「是吗?只可惜我们的天才没有在这里,否则贵国的天才也没有多天
 才。」


 塔成科问:「康格若上校,现在先且不去找拉.法南协元帅,立刻把匿踪战舰
 和拉.法南协小姐给带走,而高卢军的官兵们给安置在这艘战舰的救生船上,把他
 们放开,然後全员撤退,炸毁『玉山号』(安宇军匿踪战舰),不可留下任何线索
 ,这些必须都在二十分钟内完成!」


 ----就这样,拉.法南协上尉把他们给骗离了我军的旗舰,也因此阁下(拉.
 法南协元帅)所搭乘的秘密救生艇才能趁机脱离,而他们发现时已经无法追及,同
 时国协军上官复伦一级上将的救兵出现,所以他们也只好放弃。


 很抱歉我们当时什麽都做不了……



 拉.法南协元帅在再度听完这段经过之後,感慨良深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真的很聪明……」公孙精武惭愧的说:「我们做属下的实在是太无用了
 竟然眼睁睁的让小姐落入万恶不赦的安宇匪徒的手中……请长官原谅。」


 「这不能怪你,」拉.法南协背过身去,说:「一切也只能怪我……对了,那
 二十九名殉职官兵已经安葬了吧?」


 「嗯!已经依照宇宙军的礼仪加以火葬了。」


 「那麽等会我就去探望一下受伤的官兵们。」


 「嗯!」公孙精武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後转身走出。突然,他又转身回来,说
 :「报告长官,事实上,在下现在有点疑惑,想要向阁下请教。」
衷谟械阋苫螅胍蚋笙虑虢獭!?


 「请说。」


 「阁下在那个行星上的时候,那座佛寺里面的壁画……想必您已经看过了?」


 拉.法南协元帅点了点头,说:「是的。」然後反问道:「你也看到了?」


 「是的。」公孙精武道:「而在下最近有种奇怪的想法:我倒是有点觉得这次
 事件也未必对小姐不好。」


 「怎说?」


 「因为有些事情……我觉得上官家不会是小姐的好归宿。」


 「因为那幅壁画?」
 「因为那幅壁画?」


 「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目前在下不想说出来,只不过从一开始,在下并
 不十分赞成这个婚事,只不过那是阁下的家事,所以也……没有什麽意见。」公孙
 精武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在在下见过上官复伦一级上将了以後,有些话,
 实在是不吐不快,请长官原谅。」


 「尽管说出来吧,就当我们是朋友,不是从属。」说着,拉.法南协元帅站起
 来走到办公桌旁边的酒柜前面,从那里面取出一瓶马丁尼和两个杯子,一面斟酒加
   橄榄,一面对公孙精武说:「这些私事就坐下来谈吧,站着的话,就很难放的开
 了。」


 「是,谢谢长官。」公孙精武点了一个头,然後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接
 着接过拉.法南协递来的酒杯。


 拉.法南协问:「上官复伦怎麽样?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好?」


 「乍然看来,没什麽不好,只是……过於老实。」


 「所以……又有什麽不好的?」


 公孙精武立刻把杯中的马丁尼一仰而尽,然後说:「他爷爷都八十几岁了,随
 时会死,他爸也没有什麽名望,而他又那麽的老实……在官场上,我说他活不了多
 久。更何况上官家对头林立,民间对它也没有什麽好感。所以小姐一旦下嫁过去,
 恐怕将来一旦上官家  树 光┽ⅲ趋嵝〗愎目峙率强 日子了。」接着他说:
 「抱歉,我的酒量不好,而且一喝醉就乱说话。」


 拉.法南协默然了片刻,然後说:「没有什麽直接的证据证明上官家在国协的
 民间没有声望。……」


 「那座佛寺里面的壁画是怎麽回事?」


 「那是很有问题的,因为老百姓那有可能见到下令执行屠杀的指挥官,甚至是
 他们之间的争执?」



 「我知道。」公孙精武说:「即使是有人栽赃,但是老百姓看到国协军降落伞
 的反应就已经看的出来国协军方有些问题了。何况反对势力竟然如此强大,连那个
 荒山野外的佛寺都有这样的宣传,由此可见一斑。此外还有一点:如果当时那里的
 确发生过这件无名的屠杀事件,而且经过也被画出来……可见作画者并非当时的村
 民,而是国协军中的人物。再来由那幅壁画的年份看来,上官墨明的对头从很久以
 前不仅存在了,而且势力庞大……上官复伦恐怕没有那个能力应付他祖父死後的变
 化!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太纯洁了,像一只被红头鹰保护的好好的小绿鸯
 (这些都是高卢特产的禽类之一),我不认为他会应付的来……抱歉,我喝醉了,
 所以我乱讲话。」


 「不怪你。」拉.法南协元帅说:「而且我也是怎麽想的。只是现在……事情
 变得太复杂了。……」


 「也是。」公孙精武道:「不知道香槟那里会有什麽表示----几天後他们就知
 道了。」然後他苦笑道:「恐怕我会提前退休。」


 「不,你不会有问题。」拉.法南协一笑,叹气说:「有问题的一定是我。他
 们早就想要赶我走了。----算了,其实我也不恋栈这个位置,只是退休了以後会不
 知道该做什麽罢了。也许我会买座葡萄园,酿自己的酒也说不定。」然後他顿了一
 下,表情转为严肃的说:「现在我只希望玛丽安娜平安无事。」说完,他再度转过
 身去。


 公孙精武不知道再来应该说些什麽,他只是呆了一会,然後放下酒杯,退开椅
 子,站了起来,然後转身走出舰队司令办公舱。


 ----实际上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他觉得现在实在不是谈那些东西的时候。


 当他走进自己的作息舱时,正好看到还没有被勤务兵收起来碗筷时,突然心中
 有个念头一动,抓起一根筷子往舱壁上用力一掷。只听得「叮」的一声,筷子打中
 墙壁後落下,然後滚动到他的脚尖前。


 「去问那个人就可以证明我不是盖的!」此时公孙精武的脑海中响起他父亲的
 声音。


 「这一切一定有所关联……」他喃喃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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