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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5.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Sep 19 10:59:15 1999), 转信
第五章 二 邻居们
〈库斯科恒星系:库斯科市〉
到了六月下旬,库斯科的秋天正逐渐开始,花朵已经枯萎,青翠的树木和各家
各户的草地转化成暗淡的紫蓝色,而微风中也带来了一丝寒意。
「看样子今年冬天会有一场大雪。」倚靠在军团司令部阳台栏干上的培卡竖起
了军用大衣的领子,把手放在口袋里面,打了一个冷颤,心想:「不知道到那个时
候,市内的暖气供应会不会够用?如果又是不够用的话,那就麻烦了。库斯科的秋
天很短,但是冬天却很长……」
一想到这里,她觉得心烦意乱。虽然这件事根本不干她的事,但是这里总是她
的家乡啊!况且对她来说,将要来临的第二十次安宇恒星系攻防战才真的不关她的
事,但是她却是庞大的征讨军中的一名军团指挥官。而库斯科将是十六个集团军之
中五个集团军的集结地,接着再从这里出发,越过瑞欧.胡尔吉恒星系,然後就是
这次作战的目标:安宇恒星系。
「听说安德烈(塔成科)在那里,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碰到他?」她想。不过
她很快的摇了摇头,因为像「板斧」(第叁十一)之类二线集团军都是负责次要任
务的,上第一线的可能性不大。就算会,到时候一片舰海茫茫,她又那里会碰得上
他呢?
想到塔成科,培卡就想起了八年前在黑法斯托斯恒星系时,她所看到的那一个
在雪地中抱着鲜血淋淋的女 痛哭的那名年青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会哭的男人
,而她也永远忘不了那个总是给她一种特别感觉的他。
「上次遇见你是在大雪天,这次不晓得会不会也是下雪的日子?」她一面想,
一面缓缓的闭上双眼。
这时,她听到她头上的大盘帽传来一声滴答,接着是一连串的落雨声。
但是她没有把眼睛睁开,因为也没有必要张开。
过了一会,她听到一串急切的脚步声,接着是她的头上传来雨水敲打着雨伞伞
面的声响。她张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原来是她的副军团指挥官亚历山大.苏美罗
(Aleksander Sumylo)中将正替她撑着一把雨伞。
「谢谢你,沙夏(Sasha,Aleksander的 称)。」
「不客气的,长官。」苏美罗脸红了起来,目光不敢向她直视的说:「这是
我应该的,长官。」
「你可以叫我玛兰喀,用不着一直叫我长官。」
苏美罗紧张的说:「是的,玛兰喀,长官。」
培卡微微一笑,说:「沙夏,把伞收起来,回到屋里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
一静。」
「可是,长官。……不,玛兰喀……不,学姐……不,长官……」苏美罗不知
所措的说:「我……我……」
「直接说就好。」培卡没有去看他,因为她知道那样子只会使他什麽也说不出
来。她又加了一句:「慢慢讲,不要急。」
「有事发生了,长官。」苏美罗笨口笨舌的说:「很多事发生了,而且都很重
要,也很麻烦。」
「一件一件的慢慢说,不要急。」
「高卢的共和国的宇宙的舰队的外籍兵团的前来我国敦睦拜访的舰队受到了安
宇的叛军的偷袭。」
「在那里受到偷袭?」虽然苏美罗讲话的方式有点可笑,但培卡觉得事态严重
,所以脸上的微笑顿然收起。
「阿金谷(Agincourt)的恒星系外的某个的中途的休息区。」
「阿金谷?你是说『阿尚弧』(前者是一般习惯发音,後者是当地法语发音)
?」
「对,对,阿尚弧。」
「那会经过我的防区……」培卡喃喃自语了一下,然後说:「确定是阿尚弧?
那个距离我们有九天航程的阿尚弧?」
「确定的。」
「无法相信……立刻通知本军团所属的各个舰队师,立刻展开巡逻,如果是安
宇舰队的话,回程一定经过我们这个防区!」培卡站直了起来,下令道:「同时通
知第二和第叁军团,要他们立即准备,并且召集参谋群,收集所有相关情报,十分
钟後展开军事会议!快!」
「是的,长官。」苏美罗立刻应了一声,但是脚步却没有马上跟着动。
「怎麽了?」培卡问。
「还有其他的一些的事情得向你报告的。……」
「长话短说!」
「指挥偷袭的人是塔成科。」
培卡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说:「除此之外呢?」
就在这时,王慎远夫妇和 虑炻 夫妇也完成了一部份的研?,便开始收拾行李
,准备带着研究进度报告回到地球。----本来王慎远建议用寄的就好了,但是陈庆
隆反对,因为他实在不放心邮政机构。
「这一次台大的地外文明研究中心的屋顶一定会掀起来的!」陈庆隆兴奋的说
:「这麽如此重要的报告,岂可用寄的呢?万一搞丢了怎麽办?」
「倒也是。」这一次王慎远并没有马上反对。
两个人一面说一面把两个「八卦形键盘」给装入箱子,然後包裹起来。----这
两个八卦形键盘本来是属於库斯科大学的,但是在王慎远所打工的那个「 逗 桦新
闻社」的分行经理修美贺的帮忙下,很顺利的把它们给借到手。
「呼!」陈庆隆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然後说:「还真重啊!」
「对啊,两个装了水的石墨箱子,能轻到那里去?」王慎远笑着说:「何况我
们还搬着它们走过了好几条街。」
陈庆隆笑着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公车站离公寓那麽远,而且我们可没钱
坐计程车。」接着他走到冰箱旁边,从那里面取出一壶冰开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後,一面喝一面说:「这次你的老板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该死的台大竟然没有这
个东西,要是有,咱们也省事的多。」
「没错……」王慎远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笑着,但是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陈庆隆问:「怎啦?」
「没有……」王慎远顿了一下,然後说:「只是很不好意思这样子欠人家的恩
惠罢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回到台湾以後,买个台中土产的太阳饼寄给他好了。」
「那里是这样简单的就可以算了的?」
「拜托,这个宇宙有多少人能吃到咱们台中的太阳饼?」说着,陈庆隆从口袋
里面掏出一盒香烟,一面点火一面问王慎远说:「介意我抽烟 ?」
「不介意,但是你老婆恐怕会非常介意。」
「怎麽,你以为我陈庆隆是个怕老婆的白烂 ?」陈庆隆一面吞云吐雾,一面
笑着说:「我老婆和你老婆上街买东西,天晓得什麽时候才会回来?等到她们回来
,我就算抽一条的烟,烟味恐怕都散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门铃响了起来。陈庆隆连忙把香烟给踩熄,然後一面连忙
打开窗户 风,一面对王慎远哀求道:「帮我挡一下,快!」
「阁下不是不怕老婆吗?」
「阁下不是不怕老婆吗?」
「不,我是尊重她,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罢了。」这时门铃又响了一下,陈庆隆
急得说:「快啦!」
王慎远笑着摇了摇头,然後走去开门,而陈庆隆连忙把一只乌龙茶的茶包给撕
开来,把茶叶放在嘴里嚼。
过了一会,王慎远走了回来,一面打开书桌的抽屉一面对陈庆隆说:「是房东
!不用紧张。」
陈庆隆把嘴中的茶叶给吐到手掌上,问:「他来干嘛?」
「我们後天不是要坐船回地球吗?所以他来收我们不在的这几个月的房租的。
」王慎远一面回答,一面取出一张通货卡,然後问陈庆隆说:「你的房租呢?」
「哦!」陈庆隆马上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片通货卡,用指纹启动後,再交给王慎
远。接着,他把踩息後藏在鞋底的香烟给拿了起来,重新放在嘴巴上点燃了起来。
王慎远走去付完房租了以後,刚走回来,正好看见陈庆隆在「燃烧自己」,笑
着摇头说:「你哦!真不怕死。」
「开玩笑,怕死的话,就不是男人。」
突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吓得陈庆隆把香烟再度踩熄,连忙叫王慎远去拖延时
间。王任远回来後,一面翻箱一面说:「是隔壁的那个阿窦仔(台湾俚语:白人)
来借醋。」这时一名金发绿眼的青年不好意思的探头进来,分别向这两个人打了声
招呼。
「您好,陈先生。」他不安的向正瞪着他点烟的陈庆隆打招呼说。
王慎远提起了一个瓶子,转身交给那名金发青年後,问他说:「你太太最近怎
麽样了?还好吧,威尔斯先生?」
「托福,托福!」威尔斯笑容满面的说:「这是第二胎,所以我就比较忙了一
点。----要照顾老婆、儿子、还要做家事,挺累的。过了几天可能就有另外一个了
,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哦!~~」
----王慎远的邻居亨利.威尔斯博士是一个怪人,成天关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做
他的研究,而他的研究项目也很奇怪,那就是「恒星系间植物基因比较」。而拥有
盎国新剑桥大学学位的他,却不远亿万光世纪而来的到库斯科研究库斯科种的谷物
。而他的妻子则是历史学家,目前在写一本书,书名很长,叫做:「妇女的阶级地
位之演变与社会经济环境之间的关系以及交互影响原因和结果」。两人目前育有一
子,只有十岁,而威尔斯夫人又已怀胎九月,所以威尔斯博士忙得团团转。
王慎远笑着说:「真是的,为什麽当初要找这个麻烦呢?」
「对啊!」威尔斯笑着说:「所以你们都很聪明。」
「小心啊!别让厨房又失火了。」王慎远说着笑话,把威尔斯给送了出去。--
--前些日子,威尔斯博士把菜给炒的狼烟四起,造成了一场虚惊。结果他们全家便
在王家吃了几天晚饭,王慎远和单于文君两人也顺便教了威尔斯博士如何作菜,所
以至此以後,基本上威尔斯再也没有把十分简单的菜给炒出问题过。
也就因为这样,威尔斯一家成了王家的常客。
「对了,以後你们叫我『亨利』就好了。」威尔斯笑着说。
「等我们回来再说好了!」王慎远笑道。
当他才刚刚走回来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陈庆隆连忙掩灭证据,王慎远赶
紧再去执行延宕任务----突然他想他这是干嘛啊?又不关他的事!不过想是归想,
朋友的忙照样帮。
不过这次是一名上门来兜售饼乾的女童军。「啊!又是你!」王慎远笑着说。
「对啊!」戴着蓝色船型帽,留着一头茶褐色的西瓜皮发型的小女孩说:「这
「对啊!」戴着蓝色船型帽,留着一头茶褐色的西瓜皮发型的小女孩说:「这
里也只有你会付钱买我的饼乾吗!」
「好吧,奥列嘉(Olga),多少钱一盒饼乾?」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了一
些铜板,问:「五十块够不够?」
「这个……」女童军的那张圆圆的脸上登时有些难过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王慎远笑着把所有的零钱都投进挂在她胸前的箱子里,
说:「逗你的啦!」
「谢谢!」奥列嘉开心的交给他一盒童军饼乾,然後掂着脚在他的脸上吻了一
下,开心跳着离去了。
王慎远笑着把门给关上後,想有个这样的女儿的父母一定是在前辈子修了不少
福气。这时他看了正从卧房贼头贼脑的探头出来观察的陈庆隆时,笑着向他挥了一
下手。「是那个常常上门来卖饼乾的奥列嘉!」
「哎哟!早说吗!」陈庆隆一面点烟一面说:「我差点得心脏病!」
「不抽烟的话可以减低这种机会。」
「所以,那又怎麽样?」
突然,门铃声再度响起----接下来的重覆动作就不加以赘述了----王慎远打开
门,原来是邻居威尔斯博士来借盐巴了。把他给打发走了以後不久,忽然门铃又再
一次的响了起来,吓得陈庆隆和王慎远两人忙得像是无头的苍蝇。----结果又是虚
惊一场,又是威尔斯来借碗的……
「搞什麽东西吗!」陈庆隆一面气呼呼的大口抽着已经踩扁了的香烟,一面抱
怨说:「这家伙为何不把东西给一次买齐!」
这一次,门铃按例大作, 虑炻【妥约喝 开门了,正向把威尔斯给痛骂一顿的
时候,发现他的妻子徐美玲和王慎远的妻子单于文君正各自用双手提着一包包的礼
物站在门口。
徐美玲大叫:「好家伙!」
陈庆隆一愣,问:「我怎麽了?」
「你嘴巴上面是什麽?」
「这……」他连忙把叼在嘴巴上的香烟给藏在背後,说:「有吗?什麽也没有
啊!」----结果就是被徐美玲给揪着耳朵拉到一边去执行家法。
王慎远也正想开溜,单于文君立刻温柔的向他叫了一声:「慎远。」
「是!老婆!」
「陈先生是你的朋友,为了他的健康着想,你应该规劝他改正一些不良的生活
习惯才对。」单于文君温柔的训诫他说:「要不然,他将来得了什麽癌的,这样你
也有一份责任。所以,以後不要这样对不起你的朋友。」
「天啊!你太夸张了吧?」他很想这样说,但是单于文君的温柔眼神让王慎远
只能:「是,是,是,是,是,是,是」。
「对了,我们回去的这段日子里面,『毛毛』怎麽办?」单于文君一面放下礼
物,一面微笑的从大衣的口袋中轻轻的抓起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的捧在
手上,和王慎远一起逗着它玩。
慎远一面笑着,一面打着喷涕的摸着它,说:「对……啊球!……对啊,这小
家伙到了地球会不适应……啊球!……因为它不能吃地球的蚊子……啊球!」
----「毛毛」是一只库斯科行星上特产的宠物,正式名称为「食蚊袋猫」,这
是有一次文君在买菜的时候,在路上捡来的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好可怜啊!竟
然有人会那麽狠心的抛弃你这只小可爱。」她一看到这颗不断颤抖的小毛球向她露
出哀怜的眼光後,就不管叁七二十一的把它带回家了。王慎远对小动物有点敏感,
不过他一见到文君快乐的样子,也就任由她去了。
何况库斯科的蚊子也是很可怕的,自从这只小猫咪一来,蚊祸大减。所以王氏
更加喜欢它了。所以此次回地球不能带着它一起走,也觉得很不舍得。
----由於在二十二世纪时,也就是超空间航行技术发展不久,人类开始探险宇
宙中其他的恒星系时,有人从别的行星那里引进一种长得像是暴龙的大型蜥蜴,结
果毁掉了一个城市,死了两百万人。从此任何人只要私自引进任何一种地外生物,
就要被处以死刑。同理,其他恒星系也是如此,因为地球的生物也曾引起不少恒星
系上的生态毁灭。於是各国制定「星际环境生态保护法」,严格限制各恒星系之间
生物交流,只是执行效果不佳罢了。後来到了震旦帝国时代,因为全宇宙的统一,
这才结束了这样的严重问题。震旦帝国瓦解以後,这样的法律也成为一种习惯。
「对了……啊球!……问威尔斯好了……啊球!」心念一转,王慎远连忙远离
「毛毛」,正走去打开门的时候,威尔斯冲了进来。
单于文君问:「诶?怎麽了?」
威尔斯一言不发的打开客厅里面的立体萤幕电视机,萤幕跳出一名新闻播报员
的半身像,她说:「再次慎重宣布:各机场关闭,直到戒严令解除为止,谢谢。」
说完,萤幕上转成广告。
王慎远大惊,问:「这是怎麽回事?」
威尔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们要离开了,所以过
来告诉你们这件事而已。」
「当地驻军有没有说原因?」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的陈庆隆问道。
「有,好像是安宇恒星系的叛军会经过这里的样子。」威尔斯说:「但是进一
步的消息则是要看今天晚上的记者发表会了。」
徐美玲很害怕的说:「真是糟糕!要是这里打起来的话,菜又要变贵了。」
单于文君向威尔斯道:「谢谢博士您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不用那麽客气啦!」突然威尔斯大叫一声:「啊!」
所有的人紧张的问他说:「又怎麽了?」
「我的菜!我的菜!」说着,他慌慌忙忙的冲了出去----接着又冲了回来,说
:「忘了顺便说一声:我想借一些味精。」
王慎远啼笑皆非的说:「乾脆你们全家在今天到我们家来吃饭算了。」
在高卢敦睦舰队遭到安宇军的袭击後,消息首先由阿尚弧恒星系向四面八方传
播,引起了各地驻军的一阵恐慌,而且因为安宇军手上还带有人质以及被夺去的高
卢军秘密武器,加上很多消息又是语焉不详,所以许多无谓的臆测与谣言四起,安
宇军的实力被加以夸大。而政府方面又因为反应过慢而迟於辟谣,就算解释状况也
往往为了保密原则而避免回答了许多问题,结果各恒星系的小道消息反而越演越盛
,传说中的塔成科突袭舰队的数字也因距离现场远近而像滚雪球一般的持续增加,
从一百艘驱逐舰被谣言扩充到一万艘重装甲战斗舰,并且每艘都有匿踪功能,至於
安宇倒底有没有这个技术能力和生产能力,倒是没有人十分注意这个问题。
在国协国防部、参谋本部、以及宇宙军总司令部尚未讨论出一个应对策略以前
,从安宇以外到阿尚弧之间所有的国协军驻防单位、航警队单位、殖民地警察单位
,都宣布戒严的戒严,封锁航道的封锁。同时外加谣言还说击毙塔成科,救回拉.
法南协元帅的女儿将有极大的赏格,所以雀跃欲试的赏金猎人和各军警单位都塞满
了那个区域,仔细寻找任何一个角落。而很多不知情而经过此地商船的船团还被当
成塔成科舰队而遭受攻击,结果该区域内合法的商旅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反而
走私船队更为猖獗。
----同时国协政府此时也因为国会的选举正进入紧锣密鼓的偷跑宣传阶段,外
加安宇叛离後,安宇选区的重划问题也逼面而来,更造成了各政党之间的纷争要点
,而详细的情形则稍候再谈。
在国协各军警单位的扫荡与巡逻下,塔成科舰队还是无影无踪,不知所在不说
,反倒是不少前去搜寻的舰艇一去不回,更加证实了谣言的可信度。当这样的情况
接连发生的时候,不仅殖民地警察与航警队不敢踏出大门一步,连正规军的宇宙舰
队都不敢出巡。有些驻军单位指挥官坚信安宇军已经发动了大规模的游击战,於是
队都不敢出巡。有些驻军单位指挥官坚信安宇军已经发动了大规模的游击战,於是
立刻展开坚壁清野以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措施,结果许多开发中或是未开发的
可住人行星上的村庄与城镇都遭到或多或少的骚扰……
其结果不仅无端的造成了「恐『安』症」或是「恐『塔』症」,同时愤怒的民
众开始在各恒星系的国会选区选举人票统计初选时,把执政党或是与执政党合作的
在野党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而以洛.威立克所领导的「问政俱乐部」却在适当的
宣传造势下获得了空前的支持。
「百分之九十叁!」洛在得知该区域的选区选举人票统计初选结果时,立刻在
党部大开庆祝宴会。他高兴的拿着瓶口正不断冒泡的香槟对所有的党工说:「现在
已经有八个席位----都是我们对手的铁票区!----是我们的了!」说完,所有的党
工们振臂高呼!
副主席百里隼皱着眉头说:「问题是一共有一千个以上席位要去争取,而目前
确定的只有我们目前的原有的304个席位外加这八个席位,而且选区尚未重新划
分……」
「管他怎麽划分!」洛笑道:「依照目前的成绩,我们已经是下届国会的最大
党了!换句话说,就算我们没有过半,依照宪法,我们就是执政党了!」
「可是……」百里隼说:「我们和盎国的协议……」
「那个啊!不用担心,」洛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香槟,抹了抹嘴,笑着说:「
选举尚未结束,而我们首战成功!光是这一点,就可以在其他的选区进行更大的造
势活动了!----反正我们无论如何,只会赢,不会输,除非……呵呵呵,哈哈哈,
哈哈哈哈!~~」
「除非什麽?」百里隼感到十分疑惑的问他说。
「除非……除非……」洛咧嘴一笑,道:「他们出下策。」
「下策?我不懂。」
「就是派人干掉我。」洛微笑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毫不在意的大笑了几声。
「就是派人干掉我。」洛微笑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毫不在意的大笑了几声。
听到的人都当他是开玩笑,所以是一阵哄堂。但是百里隼无法跟着大家做出同
样的反应,因为他觉得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在国协历史上发生过许多次
这类的选举暴力事件,只是都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找到的凶手往往是精神不正常
的人物,同时这类的政治刺杀往往被当成个别案件处理。其中有多少个是真正个别
的恐怖活动,多少个是内幕重重的另类政变,永远无人能知。
「要是有人暗杀他的话,」百里隼的心里开始流着冷汗,他想:「那麽岂不就
……」
问题是,洛好像知道,但是却根本不去担心的样子,甚至不做什麽特别的保护
,反而往往出入那些没有什麽完整的保安与警戒的公共场合,并且随便的和民众们
握手或是拥抱。----如果这时有一只枪从人群中伸出的话……
百里隼不敢去想像之後的情形。
「戒严令的目的是保护人民!」在军团司令部的会议室里面,墙上的水泥被培
卡的声音给震的落下不少灰尘。她对着眼前的一排师长们咆哮道:「不是骚扰人民
!你们在搞什麽太空梭?况且我叫你们不要出击,发现敌踪,进行汇报即可,你们
干嘛没事去攻击商船?」
一名舰队师师长反驳说:「问题是那个商船的船团有武装舰队保护,所以我们
就……」
「所以你就把它们全数击毁了以後再去进行调查?这是那国的干法!」培卡骂
道:「难道你不会先问一下?如果对方拒绝你登船检查,你再打也不迟!」
「但是它们先向我们开火的啊!所以……」
「先开火?」培卡把一片光碟往那名师长的脸上一丢,说:「电脑记录是假的
啊?而且在场其他的师长与官兵都已经作证,你还想狡赖?」
那名师长刚刚想要开口,培卡叫道:「你没有资格讲话!就算对方一万个该死
,你手下有一个完整的作战舰队师,竟然还被盎国洋鬼子的护航舰队给打的七零八
落!这何止是丢脸而已!要是你把他们给全部击毁,那麽我还可以为你掩饰,说这
只是一个意外,反正死无对证。----结果你这个白痴竟然反而被打败!要不是这些
学弟学妹们帮你,恐怕你现在也活不到这里来见我!」接着她顿了一下,把声量放
低,道:「军团军法官还有叁十分钟就来,你自己知道该怎麽做。」
那名舰队师师长欲言又止,只是咬着下唇,看着自己的靴尖。
「我知道,」培卡的神色和缓了下来,把脸别开,道:「我会照顾你的父母的
,你是我的老部下,也是我的学妹,女人当高级军官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
我不忍心就这样把你交给军法官处置。----进了军事监狱以後会这麽样,你又不是
不知道。有很多学姐在那里生不如死,你应该很清楚。」
「我……」她捂着脸,跌跪了下来,然後是一阵呜咽:「……不想死……。」
「亏你还是禹治军校的学生!」培卡冷冷的丢下了这一句话,然後看着其他的
人。其他的人被她的冷峻目光一扫,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学姐!学姐!……」所有的人都开口向培卡求情,培卡立刻打断他们的话,
喝道:「这整个事件你们都有一份,军法官可不会管那麽多!」所有的人都被她的
语气给震摄住了,但是也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
「想想看,我们今天的位子是怎麽来的?」於是培卡再度用和缓的语气道:「
它们都是用我们的鲜血换来的。我们唯一的凭藉就是我们的功勋,除此之外什麽靠
山也没有,升迁与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不犯错----或是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犯错。而
你们也很清楚这一点:为了生存,冷血是必要的。」然後看了看卷缩在地上哭成一
团的女军官一眼後,再对其他人说:「你们自己决定。」
当她转身离去之前,站在门口说:「你们还有二十分钟决定该怎麽做。----反
正我不会有事,顶多降级罢了。你们,可能只有极少的机会会和我一样幸运。」说
完,她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以後,她慢慢的走向她的座椅,慢慢的做了下来,宁静的
望着墙上的挂钟。就这样过了许久,在她听见了落地窗外传来了军法官的座车引擎
声之後,她缓缓的 上她的双眼。
声之後,她缓缓的 上她的双眼。
接下来对她而言,是漫长的一刻,而她的思绪也混乱的难以形容。----直到她
听见苏美罗的脚步声与开门的声音後,这才睁开双眼,但是视线并没有望向正向她
举手敬礼的苏美罗。
「报告长官,军团的军法官来了。」
「我知道。」
「第叁作战舰队师师长……」
培卡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我知道。」
接着是一阵沉默。
过了很久,培卡开口问道:「还有事吗?」
苏美罗顿了一下,说:「刚才收到参谋本部的全面的通告,戒严令解除了。」
培卡冷冷的「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说:「太晚了。」----当集团军总司
令下令戒严之前,她曾经提出抗议,认为那样做根本不会收到任何效果,反而自行
制造困扰。结果一如她所料,只是……
她见过太多这样无意义的决定,也已经懒得再抗议什麽了。过去她只想混到安
全的退休即可,而现在她开始有点疑惑了……
「除此之外呢?」她问。
苏美罗从口袋中掏出一片光碟,道:「这是地下的流通的刊物,一些由安宇的
叛军的宣传的机构所做的新闻。」
「直接告诉我内容。」
「至少在阿尚弧事件之後二十天,塔成科就已经安全的回到安宇了。」苏美罗
说:「参谋本部在确定这个消息後,这才做出恢复正常状况的决议。」
培卡淡淡的再度「嗯」了一声,说:「果然,最近这十几天来,我们都是在寻
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敌人,结果代价是盎国的RSF为他们的商船护航,一些政客
赢得了一些民主游戏的选票,以及一些无谓的损失……我们倒底在为什麽而战?」
接着她望向苏美罗,问道:「我们倒底在为什麽而战?沙夏,告诉我。」
苏美罗不好意思的把视线别开,回答说:「为了保卫国家,征讨叛徒。」
培卡默然的看了他一会,微笑了一下,说:「沙夏,你是个幸福的人。」接着
她转头望向落地窗外那阴霾的天空,喃喃自语的说:「现在不知道安德烈你在做什
麽?是不是在和你的『战俘』跳舞?」
苏美罗觉得有些吃味,先是轻咳了一声,然後说:「另外的一件事就是这次的
作战的总指挥官,也就是在上个月因为心脏衰歇而去世的姜望贤国协元帅的接替人
选已经确定了,只是过几天才会发表人事命令。」
培卡冷哼了一声,道:「这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反正谁来代替那个八十几岁
,死於马上风的老不修都一样。」然後问:「有没有什麽空穴来风之类的消息,指
出那个家伙会是那个太阳系来的东西?」
「听说……可能是上官家的一个人。」
「上官克震?嗯,不错的人选,起码他不会不懂装懂,唯一的毛病就是他的健
康不好。如果是他老弟上官克旦的话,那麽我们铁定完了。如果是上官克震的宝贝
儿子,黑法斯托斯的教训我还记得很清楚,希望这一次他的运气好一点,有那个…
…叫什麽名字来着的?……去帮他搞定这件事。」
「何军圣。」苏美罗补充道:「不过好像不是这些上官,听说是个德高望重的
『上官』。」
『上官』。」
「上官墨明国协元帅?」培卡一愣,然後说:「那麽看来这次真的是势在必得
了。」接着,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她不是怀疑上官墨明的能力,而是为某人担
心。而这样的想法让她感到迷惑:她适合成为军团指挥官吗?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
的能力感到怀疑过。
此时,漫漫穹舆中的某处,那位被安宇宣传单位宣称已经回到安宇恒星系但其
实不然的塔成科正悬浮在他的作息舱里面,手上拿着随身电脑,一面读着尼可莱.
果戈尔(Nikolai 。 ogol,俄国作家,1 福 9- 保福 2)的短篇
故事集,一面在脸上露出会心的一笑。
「喂!」通讯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傻笑干嘛?」
塔成科望旁边一看,莉兹正双手叉腰的站在舱门的门口,对着塔成科又问了一
句:「你现在还有时间傻笑啊?我们可是在敌後耶!」
塔成科向她微笑了片刻,问:「所以?」
「现在所有的弟兄姐妹们都在问我:倒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我们呆在这个
根本没有人知道什麽地方的地方?我们倒底是不是没有燃料了?不然为何不赶快回
到安宇去?我们倒底要在这个鬼地方留多久?----你是咱们的指挥官,不出去解释
一下,反而天天窝在这里看小说!?」莉兹继续气呼呼的说:「还好我和玛利亚姐
姐(康格若)一直替你向大家解释这些混帐问题外加掩饰你只是天天看小说散文的
事实,不然的话,早就兵变啦!你竟然还 在 笑?」
「这个吗,」塔成科笑着说:「我在等命令,汪格罗渥维奇(王任远)没下令
叫我回去之前,我就留在这里轻松也罢。」
「那又如何?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叫你呆在这里,可没有叫你在这里
看小说啊?我和玛利亚姐姐等人忙得和狗一样,你倒是很轻松哦?」
「没办法,一个成功的指挥官的手下一定有一群忙碌而且懂得应变的军官,所
以罗,」塔成科笑着说:「你们就忙吧!不然你们不忙了,天天来吵我,我可没有
打过一次胜仗的高卢游击队像是冰块一样的融化掉。----所以罗,号称绝对没有任
何,人类社会中最精密的法语,是他们唯一可以自傲的东西。」
莉兹听了以後,尖声高笑了一会,说:「啊,好爽啊好爽!」
塔成科先把在他耳中回绕不已的高音阶给清掉了以後,才说:「嗯嗯,下次不
用笑的那麽大声,谢谢。」
「哦!对不起!」
「真不晓得你还有说对不起的时候。」塔成科假装惶恐的说:「莱瑟斯特上尉
,你生病了吗?」
「去死啦你!」莉兹生气的说:「你才生病了呢!」
这时,康格若走了过来,报告道:「报告长官,情报显示库斯科区域已经解除
戒严,我们可以行动了。」
蜃 恍然大悟的说:「啊??们原来是在等这个啊?」
康格若只是笑了笑。塔成科解释道:「没办法,我们虽然用拖曳式货柜来装载
补给物资的方式进行超长程航行,但是还是不太够用,所以必须经过尽量在回程的
时候走比较直接的路线,因此必须经过库斯科,问题是『库斯科的培卡』不是那麽
容易应付的。」
莉兹眨了眨双眼,问:「有多不容易?」
塔成科把脸凑近她,两人氧气罩上面的压缩玻璃贴到了一起,他看着她,嘴角
斜斜的微笑了一下,说:「非常的不容易。」然後脸上是开玩笑的表情,但是眼神
是十分严肃的。
莉兹再度眨了眨双眼,默默的注视着他,过了一会,才道:「哇!」
塔成科离去後,莉兹发现康格若正别有兴味的看着她。
「怎麽了?」她感到大惑不解的问她说。
「哦!没事。」康格若神秘的笑了笑,说:「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无聊,
就这样。」
「哦!你还真无聊诶!」莉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实在是不懂为何康格若会这样看着她。
「老天保佑!」陈庆隆一面用筷子夹着水饺 フ航从停 一面说:「还好戒严令
解除了,不然菜价会高到我们连葱都买不起。」说完,他把水饺给一口吞下。
徐美玲打了他的头一下,说:「真是的,都硕士了还那麽没有吃相!」
王慎远高兴的说:「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回到台中以後,一定会把莲雾(台
湾特产的水果)给一次吃到伤为止。」
单于文君皱着眉头说:「不知道爷爷过的好不好?」
王任远抱着她的肩膀说:「放心!你家那麽多台帮 机器人,只要没有被我爷
爷碰过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你真是喝多了!」单于文君假装生气的说:「没事讲这种不吉利的话干嘛?
真是的!」
威尔斯问:「呃……我不懂耶,为什麽你爷爷家的帮 机器人不能被他爷爷给
碰到?」
「哦!是这样的!」 虑炻 回答说:「小王的爷爷是水电工,什麽都能修,但
什麽都修不好。----不过啊,我怀疑这是他们家的阴谋:爷爷修坏东西,然後爸爸
再去修好,让人付两次钱。」
王慎远说:「听你乱盖!那里是这个样子的?----我爷爷现在基本上只是看店
面而已,不修东西了。不过,倒是一直搞他那些怪模怪样的机器倒是真的,而且竟
然还有怪模怪样的人向他买,唉~~」
威尔斯笑着说:「啊,宇宙那麽大,怪人当然不会寂寞的。」
威尔斯夫人开口问道:「对了,你们都是在研究什麽的啊?外子老是语焉不详
的。」
王慎远笑着说:「我们?冷科系,地外文明考古学。」
威尔斯夫人笑道:「哇!好专业的科目哦!真佩服你们的能耐,我可没办法有
这个耐性,专门成天和八卦形键盘打交道的。」
陈庆隆吃惊的问她说:「你知道我们主要的工作内容?」
威尔斯夫人笑着回答说:「当然了,我是学历史的,多少接触一点这方面的资
料。」
陈庆隆点了点头,说:「倒也是,我都忘了。」
威尔斯问:「这次打算回去多久?」
王慎远想了一下,回答:「看台大的论文审核速度而定----天晓得会多久,只
希望回去了以後,不会发现它已经被教育部撤消了就好。」
威尔斯夫人突然眉头一绉,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问道:「怎麽了?」
「阵痛而已……没事。」威尔斯夫人微笑着回答说:「要是要生了的话,我会
说的。」刚说完,她忽然「啊哦」了一声,然後苦笑说:「这小东西要出来了……
真是的。」
於是打电话的去打电话, 地毯的 地毯,威尔斯博士则昏到了以後跳起来大
叫:「天啊!别在这里生!别在这里生!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有?」
还好,救护车及时到达,小孩子是安然无殃的在产房里面出生,是个女胎。不
过这麽一来,慎远和文君回到家里时,都已经累得虚脱。
两人连卧室也没有走到,就乾脆直接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慎远枕着自己的手掌
,而文君则枕着他的手臂。不一会,文君已经进入梦乡,但是慎远却是睡不着,睁
着眼睛看着黑暗中不断跳动的那对绿色的猫眼到处捕捉着蚊子。
过了许久,他觉得手臂被文君的头压的酸麻不已,於是把她给抱了起来,走进
卧室,让她躺到床上,帮她脱去衣服和鞋袜後,替她盖上被子,在她睡脸上轻吻了
一下,然後走回书桌上,开始研究本来装入箱子後来又因为戒严令不得离境,所以
便拿出来研究的那台八卦形键盘。
首先王慎远把它给竖立起来,接着同时启动正反两面,这时八卦形键盘突然腾
空了起来,然後两面的球体影像开始出现一些变化……
而在这个时候,王慎远按着另外一个八卦形键盘上的按键,腾空而起的那个键
盘上的影像逐渐清晰,最後出现了幻化成两个球体,一个是宇宙天体的立体萤幕图
形,另一个则是一排又一排有长短线所组成的方面体。----这些都是0与1的数字
,也就是「巴赫曼尼克斯」文明所使用的文字,必须用数学来加以解读。
而这个,就是陈庆隆、徐美玲、王慎远、和单于文君等四人档的联合发现。
不过,令王慎远感到惊讶的不是这些,因为有一次他在独自研究的时候,发现
了一件令他极度震憾的事情。
因此他一旦找到了自己的时间,他想再看个仔细,只是他很难控制这些画面的
走向与行动而已。
不过无论那种情况,他都从这些可以用手指来触动而不断变大的影像中看到了
一件他不敢确定的景象:
他看到在那片广大的黑土平原上,一个全身泥泞的矮小士兵,拿着十字镐,在
迎面而来的炮火中单独的向一座森林冲刺着,直到踩中地雷为止……
这是幻想还是……王慎远无法确认,但是当他看到这一段景象时,往往眼睛开
始红热了起来……
於是他眯了一下眼睛,再度张开时,突然他看见立体萤幕後面出现了一张脸,
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倒退几步,再仔细一看,那里什麽也没有……
「我大概有点困了……」他想。
----不过那张脸孔是常常上门来卖童军饼乾的奥列嘉的,如果说这是幻觉,那
麽这个幻觉对他来说,实在是毫无意义可言。
当他关闭八卦形键盘,脱掉衣服鞋袜,钻进被子里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些
关於佛洛伊德的心理学,然後他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些他一直当做幻想的经历给抛
在脑後,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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