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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5.3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Sep 19 10:59:53 1999), 转信
第五章 之叁 表演前的乱奏
在遥远的宇宙中纷腾噪扰的时刻，座落在地球苏黎世的苏黎世军校的校园内正
宁静的准备着即将在八月出举行的毕业典礼。而这一年也是上官墨玄次级上将任职
苏黎世军校的最後一年。因为到了九月中旬时，他将年满八十，也就是国协军次级
上将的退休年限。
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这已经待了叁十几个寒暑的职位，上官墨玄不由得觉得十
分恍忽。他默默寡欢的走过军校中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莘莘学子，心底
油然而起了一些感慨，一些羡慕，以及一些嫉妒。当年的他就像眼前的这些年青人
一样，每天只想赶紧走出这里，然後征服宇宙，指挥着千万艘宇宙战舰，往未知的
世界前进！
结果，一些无谓的人事纷争，使他在这里渡过了漫长而荒芜的岁月。再来是他
的独子战死，妻子去世，结果他一个人独自养育孙女长大。可是女生向外，瞬间就
嫁给一个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军法官----直到现在，他还是很难接受郭靖是他的孙女
婿。而在这个期间，连所收的一个乾儿子也阵亡在不知名的战场上。
如果他当初只肯屈就於一名小军官，大概就什麽都不会发生了吧？可惜他年青
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今天。不过，谁又能知道明天呢？
就这麽走着，他听到了雅贤堂内传来了一阵有一阵的歌声，原来是军乐社正在
排演毕业典礼上的节目，而他们正在练习开幕和闭幕时的校歌合唱：
一日我校学生，一世国协军人，效法先烈，为国牺牲！
这是我校校训，也是我军精魂，凡我师生，互勉共遵！
看，伟大的旗帜正冉扬；听，雄壮的歌声正颂昂。
国家、人民、与荣誉！
全部担在我们肩上，未来就等我们开创，啊！
为我们的母校去争光！
一天本校学生，一生国协军人，亲爱精诚，奋斗进前！
这是本校校训，也是国协军魂，凡我师生，永远循遵！
看，美丽的校旗正飞扬；听，强盛的校歌正嘹亮。
国家、人民、与荣誉！
全部担在我们肩上，未来就等我们开创，啊！
为我们的母校去增光！
听到这首校歌时，上官墨玄的心中仿佛看到五十年前的那个才刚刚年满二十岁
的身穿藏青色军礼服他正志气昂扬站在雅贤堂里面，一手举着剑刃系由嵌上银线的
艺术玻璃所制成，剑把是和田玉所雕成的军礼剑，一手握住从肩上垂下来的国旗一
角，分别对着巨硕的国协肇建者荀雅贤和国协军以及苏黎世军校创立者百里先锺的
立体萤幕遗像，在司仪的高声朗诵与学弟学妹们的军歌合唱中，大声高喊着宣誓词
的情形。他还记得当时他喊着：
「向国家效忠，为人民服务，对元首负责，保卫荀氏主义，维护国家主权统一
，解救苦难同胞，打倒暴君，消灭帝国，这是我一生的原则与目标，誓死不逾！」
现在，震旦帝国已矣，而昔日与他一同宣誓的数千名同学们何在？上官墨玄不
由得为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他觉得脚步开始沉重了不少，毕竟他是老了，
何况也散了四个小时的步，早已觉得十分疲倦，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多走几步，直到
他走到雅贤堂旁边的那一座以他父亲上官师贤为名的师贤亭为止，他才进去找了个
石凳坐下来休息。才过了一会儿，他就 起双眼，靠在凉亭的柱子听着附近传来几
许鸟啼，就这样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过了许久，当他醒来时，觉得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而军乐社的排也已经结束
，一些军校生正从师贤亭旁边的侧门走出时，其中有十几个学生兴奋的向他走过来
，七嘴八舌的说：「教官好！」「教官您怎麽在这里啊？」「教官您是不是来看我
们排演的？我们的表现怎麽样？」「教官……」「教官……」
他微笑着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些年青人，过了一会，说：「你们的暑假作业做了
没有？」
「啊！教官，别一开口就讲这种令人讨厌的话题吗！」「对啊，这样很伤感情
诶！」「就是嘛！反正我们也不急着交作业……」
上官墨玄又笑着问他们说：「那麽有没有每天练习我教你们的武术基本动作呢
？嗯？」
「啊！这个啊……」「这个……」「这个 ……」
「啊，想也知道没有。」上官墨玄笑着摇了摇头，说：「要勤劳一点，久而久
之，保证就算到了我这个年纪，不仅依然身强体健，而且还一样可以撂到跟你们这
些小伙子小妞儿一样大的对手----不是一个一个来，是你们一起上也打不倒我。」
「骗人！」「教官你骗人！」「对啊！教官真会盖。」「是啊，那有这种事？
」「教官，证明给我们看啊！」「对啊！……」
「不信？」上官墨玄笑着说：「咱们入场去较量一下，怎样？」
所有的人马上噤若寒蝉。
「怎了？」上官墨玄嘲笑说：「你们这十六个人还不敢试啊？没关系，你们现
在去多叫几个同学来，越多越好。要不然你们就给我回去了以後，抄写一万遍：『
我以後一定天天定时练拳。』我明天就要看你们写的字----记得，用大楷！」
所有的学生严重考虑了一下，然後一个学生问：「要是我们叫来的人太多，您
打不赢呢？」
「那麽我就写一万遍：『以後我绝不盖你们。』把它贴在教官办公室，如何？
」上官墨玄笑着说。
「一言为定哦！」发问的那名军校生伸出小指，脸上露出了天真之中混淆着邪
恶的微笑。
上官墨玄也邪恶的微笑了笑，和他勾了勾手指，说：「一言为定！」
於是那群军校生们走到一旁去埋头计议了一会，然後十分自信的四散而去。过
了半个小时，他们带了拳击社、泰拳社、摔 社、国术社、搏击社、空手道社、柔
道社、合气道社、太极拳社……等等在武术社团的同学们走了过来，一共是叁百五
十八人。
上官墨玄登时傻了眼，不过既然有言在先，只好傻笑了几声。
当高 啬澜⒍尤迦嗽敝侦独吹降厍颍⑶矣Ω锻昙钦呙橇艘葬幔鸵恢贝?
在高卢共和国驻国协大使馆里面。就这样过了几天，拉．法南协元帅觉得好不容易
就这样来了，应该去拜访一下昔日的师长和母校，本来他是想要先行拜访校长上官
墨明国协元帅的，但是正好上官墨明有事无法接见，於是他就改道先去苏黎世军校
。在那里，他听到教官上官墨玄正在校内的时候，便高兴要求接待人员带他去见上
官墨玄。
「他不在教官办公室，可能散步去了。」接待人员查了一下分机，然後说：「
不如由在下先带你们去看雅贤堂，那里近年来扩建了不少，比您毕业时还要雄伟壮
观。」
「可是……」拉．法南协才刚开口，想了一下，把话吞了回去，改口笑着说：
「好吧！」
等走到雅贤堂外面是，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喝和拳脚声。
拉．法南协笑着说：「啊！跟以前一样，放假了以後，这里还是那麽热闹。」
说着就在心里面觉得十分奇怪但是脸上还挂着笑容的接待人员带领下，走进了这个
会馆。
才一进去，便看到许多身穿运动服的军校生们躺在场外的地板上哀嚎不已，而
在场中则是一群学生群起围攻一个童山濯濯，脸上留有一络小胡子的瘦高老人。那
老人才那麽一拳一脚，便把每一个逼面而来的挑战者给摔出场外。过了不久，他的
对手只剩下十来个人时，他一个迈步，恶狠狠的向他们瞪了一眼，所有的人连忙吓
得向他哀求道：「啊！我们以後一定会用功的！」
上官墨玄点了点头，然後收拳而立，吐纳呼吸了一会，然後对这些军校生们说
：「我今天只是教你们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罢了，但是在战场上，这些招式可没有
什麽用，因为古中国武术擅於单打独斗，不适合用於大规模的肉搏战场面。实际上
，现在是按钮战争时代，一把手枪就足以防身了。只是维持体力，必须保持身体健
康。本校注重五育均衡，五育乃是德、智、体、群、美，而练武就是『体』育的一
个最重要的部份。因为有强健的体魄，才有健康的人格；有健康的人格，才有清楚
的头脑；有清楚的头脑，才有明确的判断；有明确的判断，才有分辨是非真伪黑白
的能力；有分辨是非真伪黑白的能力，才有运筹於帏幄之中的智慧；有运筹於帏幄
之中的智慧，才有百战百胜的把握！----你！有什麽问题？」
举手的军校生说：「教官啊，能不能等我们先去找医护用机器人检查一下同学
们有没有人骨折或是脑振荡了以後，再聆听您的训话啊？」
「嗯，今天到此为止，以後要记得用功读书和定时运动！」
所有人都一起喊道：「是，教官！」
当上官墨玄正准备走去拿毛巾擦汗的时候，正好看到拉．法南协等人向他猛烈
的鼓掌叫好！
「Ｂｒａｖｉ！Ｂｒａｖｉ！Ｂｒａｖｉｓｓｉｍｉ！（好！好！好极了！）
」拉．法南协元帅笑着说：「教官您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呢！」
「见笑了，」上官墨玄一面擦汗，一面不以为然的微笑说：「这个没什麽，而
且我也老罗！比不得当年了----对了，你是……我好像记得，但是想不起来……」
「我？」拉．法南协笑着指了指自己，说：「就是那个高卢来的尚 夏理啊！
您老是说我的名字像是意大利面呢！」
「拉．法南协上尉！」上官墨玄高兴的叫了起来，接着他改口说：「啊，对不
起，忘记你现在当了元帅了。最近如何？」
拉．法南协的脸色黯然了起来。
接待人员连忙说：「教官，元帅阁下所率领前来我国访问的高卢第一外籍兵团
睦舰队在途中被 司 突袭，而他的千金也出了意外……」
上官墨玄连忙道歉：「啊，对不起，我最近忙着搬家，所以没有看什麽新闻。
现在令嫒的伤势如何？----没想到私掠船队竟然如此猖狂，竟然攻击贵国的 睦舰
队！」
接待人员正要开口，拉．法南协苦笑了一下，说：「不是私掠船队，是安宇恒
星系的叛军。而小女也没有受伤，而是被他们绑架。」
上官墨玄闻讯大骇，说：「岂有这种事！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情
。」接着他向拉．法南协一个鞠躬说：「真是抱歉，敝国不能保护贵国舰队的安全
，这简直是国协军的耻辱！我想近期以内，一定会把令嫒给救出来的，希望老天能
保佑她的平安。」
拉．法南协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然後他向上官墨玄点头
道谢说：「多谢您的祝福。」
「那里的，何况这是我们的错。」
这时，拉．法南协身边的一名随从军官开口说：「嗯，对不起，容在下----对
不起，忘了介绍我自己一下，下官名叫公孙精武，是元帅麾下的一名舰长。----敝
人想要向次级上将您请教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上官墨玄说：「请问。」
公孙精武便道：「请问次级上将阁下……」
上官墨玄笑着打断他的话说：「啊，您不用那麽客气，我这个『次级上将』嘛
，过几天就不是了。」
公孙精武也笑着说：「对不起，这是我的习惯。」接着有继续说：「请问次级
上将……」
突然有人在会堂门口大声笑道，打断他的话说：「应该改口叫他『一级上将』
啦！」所有往那个声音的方向一看，所有的人马上一起立正！
银发苍苍，脑後 了一个发髻，穿着一身素净的浅褐色军服大步走进来的老妇
人笑着对上官墨玄说：「亲家公，恭喜您高升啊！」在她的身後，则是一群黑压压
的安全人员和武装到牙齿的宪兵部队，还有许多幕僚与随从人员。
「您真会开玩笑，邵国协元帅阁下。」上官墨玄微笑着对邵秋雁说：「我过几
天就要退休了，那有可能升级呢？」
「亲家公！」邵秋雁用亲切的语气说：「您现在还在服役中，对吧？所以你还
是有升官的机会，不是吗？」
「那麽，」上官墨玄笑着说：「看来我当教官得当一辈子了。」
「当教官？哈！」邵秋雁大笑，道：「亲家公，你说我刚才在开玩笑，我看你
才在开玩笑哪！那有高级将领当军校教官的道理？我可不是那种老胡涂，所以当然
你也要调转职位到其他职位罗！」
上官墨玄一愣，问：「你要把我调到那里去？」
「首先，不是『我』要，」邵秋雁笑着摇着手说：「是我们一致的决议，决定
要让您接替姜（望贤）故国协元帅----现在算他殉职，所以该叫他『国协最高统帅
』啦！反正这个给死人的位置也没什麽。----我们要你担任第一，也就是『大国协
』集团军总司令兼任安宇征讨军战场总指挥。」
「这……」
「这……」
「你不能拒绝！」邵秋雁扬了扬眉毛，喝道：「这是国家给你的荣誉！你必须
尽责！」
「可是……」上官墨玄挽拒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上战场指挥了，这岂不是
……拿这个作战计划开玩笑吗？我不能接受。」
「你是军人，而这是你长官给你的命令。」邵秋雁往正在目瞪口呆的军校生们
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回转过来，直视着上官墨玄说：「你不是一直教导你的学生
们什麽叫做『德、智、体、群、美』吗？群育的要求是什麽？」
上官墨玄沉默了片刻，然後点了点头。
然後 秋雁便笑着对军校生们说：「你们知道吗？你们除了一个上官『校长』
以外，恐怕还不知道上官『教官』也是一代军事家呢！」说完，她像一阵旋风一般
，带着成千上万的随从们大步离去。
上官墨玄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拉．法南协立刻单膝跪下，抓着他的双手说：
「教官，希望你能救我的玛丽安娜！拜托！」拉．法南协把他的手抓得更紧。
上官墨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会场上正向他垂目俯视的百里先锺立体萤幕遗
像。
而公孙精武则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因为看样子又要找个机会向上官墨玄询问
有关於「大内高手」的事情了。
七月二十日是川中治也的母亲川中美如的生日，因此川中也就带着未婚妻大岛
梦子回到火星。虽然川中美如同时也是何军圣的姑姑，所以何军圣也在随行之列。
由於从地球到火星是系内航程，所以川中就乾脆选择了一条系内旅游路线，从
地球的东京随着旅行团前往上海，再往北京、西安等地游览，一路前往成都之後再
太空梭前往火星，途中经过月球和金星，走马看花的看了一些昔日古代太空探险所
留下来的遗迹，最後在七月十九日到达火星，这才脱离旅行团，叁个人才开始独自
活动，到火星新拓市郊的醍醐寺为川中的母亲祝寿。
川中之所以要跟着旅行团活动，是因为国协军的军人福利中有个「免费旅行」
的项目，一年只有一次，而川中从来没有用过，因此他觉得十分可惜。----才待了
叁天，他就被公家所办的这次旅游给搞火了，因为服务实在是坏到无法形容的程度
。结果，他就自动取消，决定还是自己花钱买船票算了。
梦子劝他应该忍耐一下才对，她说：「反正不用花钱的吗，而且也是公家办的
，算了，算了。」
川中怒道：「开玩笑！我可不是马，是一级上将！导游只是少尉而已，有什麽
权利命令我？----这样就算了，明明还有很多时间，却擅自缩短行程，然後没事还
大打秋风，我可不想一面玩一面看别人的脸色。还好我不是那些小兵小军官，我才
懒得去忍耐这种东西！」於是他即刻命令何军圣到太空站上面去买船票，然後闷闷
不乐的和梦子两人坐在等候室的露天咖啡座里面，一言不发的等何军圣回来。
侍应生机器人走了过来，问：「请问两位要点什麽吗？」
川中本来想说：「我只是想坐在这里而已。」但是梦子已经开口了 Х取?
所以川中埋怨的对她说：「梦子，我是不在乎什麽钱的，但是既然坐在这里不用花
钱，你又何必怕坐在这里不好意思呢？----说实在的，我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这
里的东西实在贵的离谱。」梦子低下头，连连道歉。川中只好改口说：「算了，都
已经点了，钱也付了，只是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有时候，你呀，脸皮不妨厚一
点。」
「对不起……」
「算了，算了……哎哟！我都跟你同一种口气了，真是的。」川中笑了起来。
梦子被他逗着笑了一下，然後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吭一声。
川中先是闭着眼休息了一下，把近日来在地球上所受的那股怨气给消化掉了以
後，然後张开眼睛，打开手表上的随身电脑，通上恒星系内的网路，开始阅读今天
的新闻。首先头条就让他的双眼一亮，接着何军圣也回来入座，所以他马上放下手
表，向何军圣笑道：「你知道这次攻打安宇的作战总指挥是谁吗？」
「不知道。」何军圣回答。
川中把手表型随身电脑从表带上拆了下来，然後交给何军圣，笑着看他的反应
。何军圣默然的看了一下头条新闻後，仔细的阅读了一阵，然後面无表情的「嗯」
了一声。
「如何？」川中笑着问他说：「很让你惊讶吧？」
何军圣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果然很惊讶。」
「嗯。」
「有什麽想法没有？」
「校长会生气。」
「没错！参谋总长没有参加会议的情况下，宇宙军总司令部和国防部共同偷渡
过这项人事命令，然後在全舰队开拔前一个礼拜才不公开对外宣布，而人选竟然是
上官墨玄！」川中治也笑着说：「校长（上官墨明）的脸色会很难看。」
「不过我不担心这一点。」
「我知道，教官他已经有叁十几年没有上战场指挥了，」川中「哼」了一声，
摇头笑道：「所以一定会有一些状况----还好我拒绝参加这次的作战。」
「嗯。」
「不过这也要看情况发展就是了。」川中把声音放低，往前坐了一点，向何军
圣说：「如果很顺利的话，那个『谣言』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嗯。」何军圣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梦子觉得很好奇，正想开口问这个谣言的内容究竟是什麽的时候，突然她想到
这样的问题不适合她的身份去问，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的眼神变化看在川中的眼里，川中也就立刻了解了她在想些什麽，於是
他开口解释道：「梦子，那个谣言跟校长有关，就是如果当年校长没有这个弟弟，
他不可能所向无敌。」
「是吗？」梦子感到十分震惊的问道：「只是谣言而已吧？」
川中笑了笑，回答说：「没错，只是谣言而已。」接着他又加了一句：「但是
没有谣言是空穴来风的，而或多或少，都有一部份的真相。」然後他对何军圣道：
「如果这是『埃及眼镜蛇』（邵秋雁）的打算的话，那麽她的目的很显然就是……
」他冷笑了一下，说：「接下来越来越有趣了，可惜这几天我们都不在地球，而你
又要在二十一号那天离开太阳系了。----看样子要等你回来了以後，才有机会让你
看看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新闻。」
何军圣「嗯」了一声，然後说了声「谢谢」。
梦子开口问何军圣道：「对了，船票上是几点开船？」
川中马上叫了一声：「啊！我聪明的老婆！真是的，我竟然忘了问这个重要的
问题！哈哈哈哈！」
何军圣短短的回答了一句：「格林威治时间１６００时，商务舱。」
川中愣了一下，问：「啊？经济舱没有位置啦？真是有点糟糕。----看来给妈
买的生日礼物的钱要少了些。」
何军圣道：「我是付我的钱，没有用你的。」说着，他把川中的通货卡给递了
回去。
川中接过来後，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何军圣，然後说：「啊！不好意思要你
付钱！----多少钱？我给你。」
「没有关系的，」何军圣道：「何况我可能没有什麽机会请客了。」
「去！说这种不吉利的鬼话！」川中皱着眉头说：「你何必担心什麽？玛瑞阿
（班涅德投）学姐和威尔翰（封．易北）学长可不一样，虽然战术能力差了一点，
但不至於不知变通，而她的副官、麾下各军团指挥官都不是头脑简单的货色，更不
用说何况还有你帮她。加上这次我们的兵力站在绝对的优势，就算再度打了个大败
而归，起码我相信你还是逃得掉的----发动玄武银河系之乱的前震旦帝国残党在天
门之役都没有让你损伤到一根寒毛，姓王的就算比那个姓明的厉害，也动不到你。
所以罗，何必老是那麽悲观呢？」
何军圣没有说什麽，而这时侍应生机器人也端来了咖啡。
接着川中改变话题，说：「反正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才上船，而且既然讲到那
个姓明的，不如就聊聊那个自从公孙震旦以後最厉害的疯子吧？他的情况和那个毫
无来历的『王将军』倒是完全的不一样，不过都是做一样的事情，呵呵呵！」
何军圣问：「怎说？」
「『孙文行事历』，最近你才告诉过我这件事，还记得吧？」川中治也说：「
就是那个在震旦帝国末年，在地球东亚行省广州郡所挖到的那本听说是由古代中国
政治家孙中山所写的预言书。----当然罗，一派胡言，不足为训。但是不少野心家
却拿那个当本书来做一些无聊的解释。」
「记得。」何军圣道：「发动玄武银河系之乱的前第十（勇士）集团军总司令
明志成在里面加了几句话，用来做为对外宣传。」
「就是那一段话，过去发动玄武银河系之乱的明志成所用的，现在安宇地下宣
传工作也在用，只不过影响力似乎没有前者那麽盛大。」川中笑着说：「那段话很
有趣，『拯患救难是为圣，无耳无口无手足；天降大任於斯人，有志必成行远路；
明主出时虹旗落，逢四必败遇八胜』。第一句是讲一个『十』字，也就是明志成本
来所率领的第『十』集团军。接下来的第二句则是指出了他的名字『志成』。最後
第叁句就好玩啦，」川中治也继续笑着说：「是说响应他的会有八个集团军，但是
第叁句就好玩啦，」川中治也继续笑着说：「是说响应他的会有八个集团军，但是
却在第四集团军的守备下战败。----结果事实完全不是那样，平定玄武银河系之乱
的最重要功臣是第八（国威）集团军，而响应明志成的只有另外四个集团军，其中
包括第四（问题）集团军。唉，真是一场笑话，只不过为了这个笑话，死了上亿个
人罢了。」接着川中又道：「不过安宇那边没有用那麽多废话，他们用的只有最後
一句：『逢四必败遇八胜。』而解释也很有趣，因为叛军原来就是第『四十四』集
团军，所以国协军遇到『四』十『四』就非要大败不可，而『四』加『四』又等於
『八』，所以他们最後一定会『成』功。直到目前来说，的确像是没错。哈！不过
我看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血腥的笑话。----当然，在此之前，这类装神弄鬼的东西
恐怕又要满天飞了。」
「但是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效果。」何军圣说：「起码在下层官兵中造成了一
种心理影响，更何况同时又发生了高 啬澜⒍颖幌鞯氖录约笆 件後一直抓
不到塔成科舰队，还有许多派出去搜索的舰队一去不回……这些都已经在事先酿成
了一种心理压力，这个不能忽视。」
「忽视？我和你都不会忽视的，学姐她当然也不会忽视的，问题是这些才不是
制造心理压力的原因。」川中笑着说：「制造心理压力的原因是国防部、参谋本部
、以及宇宙军总司令部！----同时国会也有一份责任。」
何军圣的眼神闪了一下。
川中笑了笑，说：「姓冯的那只肥猪粉饰太平，虽然粉饰的很辛苦，但是效果
实在很差：大家才懒得理会什麽数据上的问题呢，反而更加证明了安宇军有系外作
战能力的事实，虽然舰艇数量很少，但是谁也不知道谁会是被偷袭的下一个。何况
由於上官复伦学长正好凑巧赶到那里，所以也就有新的传闻：安宇叛军的目标其实
不是高卢舰队，而是复伦学长。此外又有谣言说上官家正在透过秘密管道，和安宇
方面讨价还价，商讨赎人的问题。这本来就是很难辟谣的恶意中伤，更何况校长也
对这种空穴来风的胡扯毫不在意，又对高 啬澜⒍邮录 不做任何评论，结果参谋
本部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指示。----显然的，校长在等着看那只肥猪和那条
眼镜蛇的笑话。但是这一点就简直告诉官兵们：你们的安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
能在这场战役後，看谁能扳倒谁。『埃及眼镜蛇』就更不必说啦，命令也没有什麽
更改----不，是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只是说：已经有所处理。嗯嗯，有
所处理，这句话很常用呢，意思就是『这不关我的事，也不是我的问题。』换句话
说，大家不是没主意，只是冷眼旁观看笑话。」
「他们叁个老人家已经失和多年了，」何军圣说：「实际上各级指挥官也不怎
麽理会他们的问题，都是自行在前线处理问题的，反正都只是奉命行事。」
「我晓得你的意思，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正的也不会有多少，更何况这一仗也
打的有点冤枉----其实只要一个集团军，照着我的办法做就可以了，只不过为了『
某个』原因，上头不惜动用十六个集团军。一方面是为了造势，一方面是为了迅速
解决安宇这个肿瘤。问题是似乎没有人想过，那麽多艘战舰塞在一个恒星系里面，
会是一个多麽明显的目标好让人练靶？此外又不惜一切的把最近赶工生产完毕，性
能测试不完全的常胜级战舰等新武器给配备到各舰队，部队还没有习惯这些新设备
以前就把他们投入战场。此外这样巨大的作战计划竟然没有事先的演练，只是为了
赶时间能追上国会改选日期而做下如此匆忙的决定，同时计划也没有一个弹性的修
改空间……也难怪你会有点悲观。」说完，川中呵呵一笑，又道：「真是的，我也
快要变成罗唆的老头子啦！哈哈哈哈～～」
何军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什麽也没有说。
川中问：「咦？你不加点奶精吗？难不成你喜欢喝黑咖啡？」说着，他在自己
的杯子里面倒了许多奶精，然後一面微笑的一面喝着咖啡说：「你喜欢喝『黑』咖
啡，我喜欢喝『白』咖啡，哈哈哈哈～～」
何军圣假装没有听懂川中向他开的玩笑，只是继续 饮着白色磁杯中的黑色液
体。
体。
梦子倒是开口了，替他解释说：「治也，何学长对奶制品过敏的，如果他喝了
任何含有奶品类的东西，他会生一场大病的。」
川中一愣，然後笑着说：「这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是怎麽回事，表哥？
有没有看过医生？不然你会错过很多好吃的东西的。」
「没有看医生。」何军圣说：「那样其实也没有什麽。」
「没什麽？那很可惜呢！」川中笑着又道：「这样你将来就真的少了不少乐趣
，何况我想你和马休沙学姐也快了吧？----面对全国协军身材最好的女人，实在有
点可惜呢！」
何军圣一言不发的看着川中一会，然後站了起来，说：「抱歉，我离开一下。
」说完了就离座而去。
梦子在何军圣走了以後，皱着眉头说：「治也，你的玩笑太过份了！」
川中的嬉笑眼神忽然一变，转成冷酷而且严厉的光芒。他望向梦子，问：「你
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老婆。」
梦子吃惊了一下，然後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说什麽。
「你叫了咖啡，为何不喝？」川中质问道。
梦子连忙举杯喝了一小口，然後放下杯子，仍旧低着头，不敢随便的动一下。
川中静静的看着梦子一会，过了许久之後，他举杯一口喝尽杯中的残冷的铁
色液体，然後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又过了一会，才开口打破沉默，道：「有没有想
好要给妈买什麽？」
梦子连忙说：「你决定吧！我不知道该买什麽会比较适合？」
川中笑了一下，道：「我要你想的事，你做什麽决定都好，知道吗？」
梦子听了以後，微微的点了点头。
推辞了许多同事们的 ： 和宴会邀请後，上官墨玄落落寡欢的走回家中，开始
整理自己的宿舍以及自己的思绪。到了傍晚，他呆呆的坐在客厅的高背沙发椅上，
左手的手指抚弄着自己的小胡子，望着壁炉中的炉火，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他才吃惊的从如潮水般击打这脑细胞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壁炉上的挂钟，微微的吃了一惊，想：「啊！八点半了，我竟然还没吃饭
，真是的。」然後他站了起来，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蓝白红叁色制服，头带筒形小檐帽的高卢军官，他向上官墨
玄笑了一下，道：「您好！不……晚安！」随即自我介绍说：「我是那天在体育馆
玄笑了一下，道：「您好！不……晚安！」随即自我介绍说：「我是那天在体育馆
里面的那个……」
「我记得你。」上官墨玄笑着说：「你是拉．法南协元帅身边的那位公孙精武
少将吧？」
「啊！真是抱歉，抱歉！」
「你抱歉什麽？有事吗？」
「呃……是的。」公孙精武点了点头，然後连忙说：「我知道这个不是什麽好
时间，但是我最近可能没有时间来拜访您，所以……」
「进来喝杯茶再说好了。」上官墨玄微笑道：「何况我也需要让我的脑子轻松
一下。----啊！你虽然是华裔，但是在高卢也待的久了，应该问你，要喝什麽酒？
虽然，我没有什麽收藏品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请公孙精武入内。
「我……随便，茶也好。」
「请坐。」说着，上官墨玄走进厨房，然後一边在厨房里面取出茶具和煮开水
，一边大声的问坐在客厅里面的公孙精武说：「那天你的问题还没有问完，是想问
什麽？」
「啊！没想到您还记得这件事。」公孙精武吃了一惊。
「我还没有那麽老。」说着，上官墨玄端着一只盘子走了出来，上面是一套茶
具和一碟花生，然後放在茶几上的一面垫子上，接着他就坐了下来，先倒了两杯茶
。----公孙精武立刻举杯一口喝掉，说：「啊！这杯子真小。」
上官墨玄笑了笑，把他自己杯子给晃了一下，然後倒在茶盘里面，随即又分别
的给两个杯子倒了八分满的浓茶。「这杯子的确小，」他微笑说：「而且你刚才喝
了洗杯水。----第一杯茶洗杯子，第二杯茶才是喝的。」
公孙精武听了之後，不好意思的搔头傻笑了一下。
「以後知道就好了。」上官墨玄笑问：「不过，你不会是来问我茶艺的吧？」
「哦！是这样的……」接着他把高卢敦睦舰队遭到安宇军偷袭时所遇到的那名
掷物点穴的神秘人物以及他父亲生前所讲的有关於昔日震旦帝国的大内高手的故事
做了一个简要的说明，然後问：「而先父说：如果要问关於大内高手的事情，就得
问上官家的人。」
「哦？有趣。」上官墨玄不以为然的说：「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公孙精武先是习惯性的回答道：「Ｏｕｉ（法语：是的）。」接着他连忙改口
用华语说：「是的！----当然，在没有遇见阁下以前，我以为那只是先父说书而已
，实在没想到上官家人才辈出，阁下长兄上官（墨明）国协元帅战无不胜，攻无不
克，而阁下在武艺方面的造诣非凡不说，而且还被委以重任，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这番话他已经事先练习了好几遍，所以讲起来十分流畅。
虽然上官墨玄自认自己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戴高帽的人，不过既然有人称赞他，
霾幌不陡鹑舜鞲呙钡娜耍还热挥腥顺圃匏?
，比如说轻功、隔空击掌、气功以及点穴之类的超心灵感应能力……」
「那不是超心灵感应能力，那只是把人体体能给发挥到极致罢了。」上官墨玄
微笑着解释道：「而震旦帝国的生物科技只是把这些传说中的武术给变成合乎现实
状况的事实罢了。你讲的那些还算是小意思，最厉害的是『无形剑气』，只是我只
有听过，没有看过。----我是认识碰过这种对手的人，只是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而
已。」
「啊？是谁？」公孙精武紧张的问道。
「就是单于卫特级上将。」
「啊？他是谁？」公孙精武没有听到过这一号人物，所以表情十分的迷惘。
上官墨玄笑了起来，说：「我想你所知道的国协军将领不到十个吧？」
公孙精武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墨玄道：「他现在是第一零一，也就是太阳系集团军的总司令，只不过因
为年纪大了，所以一直都不怎麽管事。虽然他在公共场合的曝光率极少，但是他在
年青的时候，可是一个传奇人物。----虽然，他从来不说这些经历就是了。」
「我知道这跟我想问的问题没有什麽关系，但是单将军年青的时候，有什麽样
的经历吗？我现在真的是很好奇呢！」
「首先，他姓『单于』，跟你我一样，都是祖先被公孙震旦所赐予的复姓。所
以，你的祖先是皇族，而我和单于老前辈的祖先是『世家』，都是名列震旦帝国开
国功臣表，也就是霞霄阁与凌云馆叁百六十五文臣与叁百六十五武将之人的後裔。
所以，光是这一点，他的家传武学就不同凡响了。因此，在他进入苏黎世军校了以
後，便被宪兵班的特种兵部门给吸收了进去，而毕业後第一次出任务，就是潜入震
旦帝国的宫廷中，伺机刺杀敌国的元首或是重臣。----结果没成功，和他一起出任
务的同僚们都死在东西南北外中内七厂，以及锦衣卫、千牛卫、神策军、安乐门、
鹰爪门、还有血滴子等震旦帝国的特务组织所派出来的大内高手的追杀下，只有单
于老前辈全身而退不说，还带着震旦帝国的公主一起私奔过来，当时实在是个大新
闻，只可惜当事人的口风很紧，过程完全不晓得。」接着上官墨玄又继续讲道：「
後来震旦帝国的特务组织派出大量的刺客来暗杀我国的高官显贵，也全赖单于老前
拇炭屠窗瞪蔽夜母吖傧怨螅踩档ビ诶锨?
辈的调度与安排，这才制止住一场可能被震旦帝国的阴谋所引起的混乱。而同时也
由於在此之後一连串战役中，单于老前辈的表现十分突出，所以也就一直出任太阳
系集团军总司令的职位至今。」
公孙精武叫了一声：「啊，真是可惜。要是单于将军肯做一次口述历史的话，
内容会不知道有多精彩！----对了，那麽这些您刚才讲到的这些过去震旦帝国的特
务组织，分别的大概情形怎麽样？」
「老实说，我不是很清楚。」上官墨玄道：「因为震旦帝国设立了很多这种东
西，名目繁杂不等，到现在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懂就是了。----反正它们早就随着震
旦的灭亡而消失了，现在也已经过了几十年，恐怕当年的大内高手，不是死了就是
比我还要老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他们可以收学生啊，不是吗？」
「当然是可以，但是震旦帝国已经瓦解了，训练这类的大内高手都要拥有一套
庞大的仪器以及大量的昂贵药物，恐怕也要有一个国家才能支持这样设备，而这个
国家会是那个呢？也许我国和贵国都有这样的秘密训练，但是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
孛苎盗罚俏铱刹恢勒庵质虑?
。」上官墨玄笑了一下，说：「不过，我确定安宇没有这个能力。」
公孙精武歪头想了一下，问：「盎国？」
「不是不可能，只是为什麽它要插这麽一脚？」
「为了我国研制的『匿踪战舰』？」
「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推断。」说着，上官墨玄举杯喝了一口茶。
〈日内瓦，高卢共和国驻行星国协大使馆〉
「不可能这麽做。」拉．法南协在听完以上这段经过了以後，摇摇头说：「盎
国的Ｂ１４没有必要这麽做。因为盎国也在研究这种武器，况且基本上，你也跟着
还苍谘芯空庵治淦鳎銮一旧希阋哺?
我一起主管这个工作的，你也知道一些内情：盎国才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只是我
们比较早点说出来罢了。其实幻想级的技术层面还不完全，倒是盎国的『戴安娜王
妃（Ｐｒｉｎｃｅｓｓ Ｄｉａｎｎａ）』级比我们的还要先进，只是盎国人比较
谨慎，在没有达到他们满意的效果以前，不会提出来亮相。而我们只是因为上头沉
不住气，也不愿意在任何一个方面输给『茶壶』，所以才率先宣布太空船匿踪技术
发展成功罢了。----其实，要是真的完全成功，我们也不至於先来卖船，然後看买
方的使用状况，然後再自行装配了。所谓的『没钱』，其实只是藉口而已。」然後
他顿了顿，说：「再说，我们的技术，有很大的一部份是『参考』盎国人的，所以
这也就是我们必须早点宣布的原因之一，目的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揣测。」
公孙精武问：「那麽会是谁呢？为何要怎麽做呢？还有……」
拉．法南协做了一个手势，先阻止的他的发问，然後说：「现在我对这些没有
什麽心情深究，你去处理吧！有任何结果再告诉，反正短期内，我们是不会回国的
，因为政府对这个事件有异常的兴趣，所以我们就以留下来疗养的名义，做为保护
大使馆以及将来进行撤侨的工作。----当然，如果必要的话。」
公孙精武先是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然後问拉．法南协道：「为什麽有必要的话
，就要我们……」
，就要我们……」
拉．法南协打断他的话，回答说：「我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政府方面是不会
告诉我们的，反正军人是执行命令的单位。但是，我猜他们大概有什麽顾虑吧？或
是，他们已经闻到什麽不对劲的味道----不过玛丽安娜的安危也让我感到忧心忡忡
，我实在不太想要去想这些问题。也许过个几天，我才能恢复平静，然後再去仔细
的研究这个问题。而在此之前，一切靠你了，公孙少将。」
公孙精武听他说完了以後，立刻向他敬了一个礼。
〈盎格罗尼亚王国驻行星国协大使馆〉
「就目前来说，」盎国驻国协大使希腾爵士一面在自己的红茶中加了一片生柠
檬，一面对坐在他对面的高卢驻国协大使史特涅（Ｓｔｅｎａｙ）先生说：「一切
都还是很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我国不想惹什麽麻烦与争端，因为某些原因，首
相（瓦其士）女士阁下可不想介入这场无意义的纷争与混乱中。」
「这个我很清楚。」史特涅说：「况且敝国政府也更明白这一点，只是……基
於同盟的立场，必须提醒贵国注意一下国协方面的意见。这个事件老实说，对我国
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对国协方面的影响却比较大。尽管表面上看来还没有任何发展
，但是却已经造成了一个流动的方向，况且国协方面掌握的证据也是不少，而贵国
则要有一定的应变措施才行。」接着他放低声量，道：「一旦有了问题，最快的解
决方式就是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过去是震旦，然後是斯拉夫尼亚，将来下一个嘛
，说实在的，虽然不是好选择，但却是唯一的选择。----升格为全面冲突的可能性
是不太可能，但是片面冲突的可能性也会带来一些麻烦。这都是敝国政府所不乐意
见到的状况。」
「这个我们已经做好准备，请勿担心。」希腾爵士喝了一口红茶後，又道：「
只是贵国方面，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
「请说。」
「这是关於贵国立场上的问题。」希腾爵士放下茶杯，说：「依照香槟公约，
「这是关於贵国立场上的问题。」希腾爵士放下茶杯，说：「依照香槟公约，
我们是永久的同盟国，在外交立场上是一致的，对吧？」
「没错。」
「如果贵国将来和所谓的『安宇共和国』有任何接触的话，希望能依照公约的
内容，做一下敝国与安宇之间的媒介。」希腾爵士微笑道：「因为听说贵国想要私
下和安宇武力集团展开谈判，藉此赎回拉．法南协小姐。----同时也听说贵国在这
方面颇有进展，所以呢，如果谣传属实的话，希望贵国能慷慨的提供敝国一点资讯
，如何？因为我们对於这方面，实在是一无所知。」
史特涅扬了扬眉毛，问：「哦？这一点，我以为贵国的资料会比较多一点。」
「我们和安宇政权方面可没有什麽接触。」
「那麽莱瑟斯特的绑架事件怎麽说？」
「敝国的苏格兰场（Ｓｃｏｔｌａｎｄ Ｙａｒｄ）对这个事件感到十分的茫
然，我听到了这件不幸的消息以後，也觉得有些忧心，因为他曾经也在这里作客过
一阵子……」希腾爵士反问道：「难不成贵国方面有什麽看法不成？」
「不敢不敢，这是贵国内政，我们怎麽敢有什麽意见呢？」史特涅笑着回答说
：「只是……当我离题了。」
说完，两个人都大声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似乎有点勉强。
翌日，公元二九八七年七月十九日，第一（大国协）集团军的新任总司令上官
墨玄一级上将在正式就任第一天，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召集总司令部以及叁个军团
指挥官本部的所有人员，讨论一些必要的工作事项。在就任之前数日，上官墨玄已
经尽量收集所有的有关资料，期望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了解这些他第一次见到的下
属。而在这场会议上，无论上官墨玄还是大国协集团军的高级指挥官与参谋文书人
员都对彼此感到大为惊讶。後者惊讶新来的长官竟然比过世的姜望贤还了解他们的
生活细节、工作能力以及特长；而前者从来没有想到姜望贤根本几乎不曾去了解他
的部属，只是习惯於向他们下命令而已。
不过上官墨玄也从这场初会中看出集团军副总司令姚继符次级上将才是众人眼
中的最高长官，因为姜望贤在近来可以说是神情越来越恍忽，有时候总是下了很多
矛盾的命令，而都由姚继符加以修改，所以第一集团军才没有变得一团混乱。因此
，大家原本以为姜望贤死後，将由姚继符顺利接班，况且这也才合乎习惯上的人事
调动，结果没想到上官墨玄却空降而至，所以人人心中多有所不服。尽管脸上表情
没有任何表示，同时也没有在语气上透露出来，但是当过多年教官的上官墨玄却能
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上看的出来与会中所有的人员都对他的能力以及权威感到相当的
质疑。而这些不满中，以姚继符为最。
「果然一如我所担心的。」上官墨玄想：「看来要服众的话，首先要服此人。
」於是在散会时，他要求姚继符单独留下。
首先，上官墨玄和他交谈了一些家常，然後他问：「哦！我记得令夫人，我曾
经在你的毕业典礼上看过她----那也是（二九）五九年的事情罗！」
「没想到『教官』您还记得我。」姚继符吃了一惊，实际上他在军校时期，也
只见过上官墨玄几次。
只见过上官墨玄几次。
上官墨玄笑了一笑，说：「当然了，我老啦，记性不太好，只不过昨天晚上突
然想到搞不好今天来这里的时候，会见到不少学生，所以就看了一下以前所存留的
一些毕业纪念簿，看到你的照片时，才猛然想起来你是五九年从战略研究所毕业的
学生，同时那年你也才刚新婚不久，所以高兴的牵着令夫人到处在毕业典礼上走来
走去，逢人就介绍你的新婚妻子，同时还要你所遇到的每个人在你的毕业纪念簿上
签名留念。----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这个……」姚继符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会心一笑。接着他问：「教官
把学生留下，只是要叙旧而已吗？」说的时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
上官墨玄笑着说：「当然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是五九年毕业的学生
之中，目前成就最高的一个，母校也一直以你为荣，也怪不得姜故国协元帅在生前
总是把集团军的重任给交托给你。……」
「不敢当，不敢当。」姚继符高兴的摇了摇手，他想：「亏你了解这一点。」
「而我也太老啦，也不知道何时会去找他下棋，」上官墨玄笑着说：「所以，
以後大国协也还是要麻烦你照顾了。」
「那里，那里，这是我该做的。」
「只不过，」上官墨玄道：「你也晓得，上头的那些人，都是一些麻烦的家伙
，他们可不希望看到我像是吃闲饭的那样，把什麽事情都推到你那里来做，这样对
你我都不好。----这也就是为什麽你会受到一些风言风语的影响的原因。」
「哦？」姚继符一惊，问：「这我倒第一次知道，请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个不方便说的太明白。」上官墨玄道：「但是我可以说有些人认为你在对
待长官的态度上有些不太好就是了。」
姚继符的脸色越来越是严肃：「你到底想说什麽，教官？」
「不是我想说什麽，而是你要小心这类的暗箭伤人罢了。」上官墨玄笑着说：
「当然，我了解你的能力绝对不在我之下，甚至比我好，问题是有人想要挤下你，
就很难防止这样的问题。……」
「是谁？」姚继符几乎要站了起来。
「不要那麽激动！」上官墨玄用安抚的语气对他说：「其实大家都是同袍弟兄
姐妹，没有什麽好过不去的。只是你只要在某些事情上懂得一点手段，这样我轻松
，你也有个好形像。」
姚继符愣了一下，然後问：「怎麽做？」
「很简单，以後集团军就归你管，而我则负责调度整个作战行动。」上官墨玄
道：「只不过你要下任何一个重要命令以及做任何一个重大的决定，或者有什麽要
紧的方案以及规划前，先私下告诉我，我们讨论一下，然後再由我发布，让军事会
议决定。----虽然这样多了一层手续，但是起码表示你的行为和那些含沙射影的传
嗔艘徊闶中瞧鹇氡硎灸愕男形湍切┖成溆暗拇?
闻有所不同。……」接着上官墨玄问：「这样如何？」
姚继符抚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
上官墨玄看在眼里，心中松了一口气。「第一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简单了
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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