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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8.6-3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Sep 30 20:42:39 1999), 转信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
卷叁第八章 之六 (C)
第八章 之六 不怎麽愉快的再次重逢
上回提要:
由於上官复伦的谨慎与小心,武进益的作战计划完全落空。不过这也使得国际
军的作战计划中所期待的战况终於出现:国协军的兵力开始自动分散。----所以,
国际军开始集中力量,个别打击,而首要目标则是国协军第十一(阿马仲)集团军
……
次 毒号〉
自从最後一次和班涅德投通话以来,何军圣一言不发的坐回自己的席位。----
当然,这并不让人觉得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当国协军展开大规模
进击的时候,马休沙忙於指挥作战,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何军圣在做些什麽。当上
官复伦发觉情势不对劲,命令全舰队停止追击,准备来个迂回作战的时候,马休沙
才有了一点空闲时间来休息一下,而当她望向何军圣的席位时,这才发现何军圣早
已不知所踪。而他是什麽时候离开的,整个战情中心指挥舱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和何军圣是多年军校同学的话,马休沙很有可能会被何军圣的那
种神出鬼没的本事----或是应该形容为「不存在感」----而感到大惊小怪。於是她
想,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何军圣在此时只会在一个地方。因此马休沙便把事务全
部交托给她身边的参谋与幕僚们来处理,藉口自己要去休息一下,然後便自行前去
找何军圣。
果然不出她所料,何军圣此时就在他自己的作息舱内。马休沙按了按舱门上的
电铃,接着一如往例的,毫无任何回音。因此她就稍微等待了片刻,然後再度按铃
。过了一会,她听到轻微的「咯」的一声,於是她慢慢的拉开舱门,发现到舱内果
然是一片黑暗。
然是一片黑暗。
「你睡了吗?」马休沙明知故问的对着舱内的那一片黑暗说,她从通道上的灯
光,隐隐的看到舱内的办公桌後面,有个正在端正坐在那里的人影。
那个人影立刻闪起一对发亮的双眼。「没有。」何军圣回答。
「有的话才是奇怪的事情。」马休沙一面心里这样想道,一面在口头上问他说
:「要不要我帮你开灯?」
「灯光。」何军圣淡淡的讲了一句,於是作息舱内顿时之间就恢复了光明。
----也就在这个同时,马休沙看到何军圣正把一张折好的信纸给装入信封中,
然後再把那封信放进抽屉里面。
「你离开的时候,应该告诉我一声才对。」马休沙故意找个话题,对何军圣说
:「不要老是那样不吭一声的拍拍屁股就走。当然,我是不会见怪啦!只是,你知
道,如果是别人的话……你这样子的态度,会惹上不少麻烦的。」
何军圣注视了她一会,仍旧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对了,」马休沙一面走进作息舱内,一面向何军圣微笑说:「等一下就要需
要你了,因为……」
何军圣在她还没有说完以前,便道:「为何你不阻止玛瑞阿(班涅德投)学姐 ?」
马休沙愣了一会,问:「我没有办法,再说……」
「川中学长要玛瑞阿学姐注意我,而玛瑞阿学姐要你监视我。」何军圣冷冷的
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虽然如此,你仍旧应该知道我是对的,那麽为何又不去
阻止学姐的错误?」
虽然何军圣的神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让马休沙有倒转出去却又无法动
弹的感觉,接着她轻轻的「啊」了一声,正要开口回答时,何军圣又道:「算了,
我不应该那样怪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的。」他顿了一下,说:「她一向如
此的,我应该料到才对。」
然後他的目光偏向一旁,而马休沙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也不知怎麽的,她不敢
动一下,也不敢说什麽。顿时之间,整个舱室内像是冷冻库一样,不但空气凝结了
起来,连时间也仿佛被冰封住了。
忽然,何军圣脱口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怕不怕死?」
马休沙再度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问的话,她会
爽朗的哈哈大笑,因为对她来说,那简直是个傻瓜才会问的问题,因为苏黎世军校
出来的军校生,不要说不怕死,连死是什麽都不知道。而她在军校时期,可是『校
长(上官墨明)』的五大明星学生之一,所以这种问题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但是何军圣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所以马休沙知道他的话中有话,因此
不知道是该回答,然後让他发言?还是不做任何回答,接着等他讲话?
当她正在做决定的时候,何军圣说话了:「当然,对你来说,这个问题是笑话
。不过,对我来说,我不想死在这里。」
马休沙尴轧的傻笑了一下,说:「没人想死在这里的啊!」随即她的心里面尖
叫:「天啊!我在说什麽跟什麽啊?」
何军圣把眼光回转过来,重新打量马休沙了一会,突然,他微笑了一下,而这
个微笑把马休沙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谢谢。」何军圣对她说。
「呃,不客气。」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感谢她什麽,不过马休沙习惯性的回答了
他这一句话。
接着,何军圣低下头,拉开抽屉,拿出一只木盒,接着打开盒盖,又从抽屉中
拿出一只老花眼镜,把它戴在脸上,然後细数着盒中的信件。----马休沙十分吃惊
的看着正戴着老花眼镜的何军圣,粉红色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的看着正戴着老花眼镜的何军圣,粉红色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何军圣数完信封後,点了点头,取下老花眼镜,盖上盒盖,接着把眼镜放回抽
屉,站了起来,双手把木盒交给马休沙,道:「请你帮我照顾这个盒子,现在我除
了求你帮这个忙以外,没有别人可以信赖的了。」
马休沙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然後结结巴巴的一面发着「啊,啊」的声音,一
面指东指西,过了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说:「我……我很高兴能帮你这个忙
……谢谢。」
何军圣在她接过木盒了以後,向她恭谨的鞠了一个躬,这使得马休沙本来想要
问他的问题,更加无法开口说出来。
----此刻她最想要问的问题是:「你有老花眼啊?你怎麽会有老花眼?」至於
那只木盒里面是些什麽信件,她却没有想过要打开来看看。至少,在目前为止,她
没有那个冲动……〈第一(大国协)集团军旗舰「我武威扬号」〉
由於在先前的撞击战中,大国协集团军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损伤惨重,所
以姚继符一面负责整编残部,一面指挥全舰队保护补给纵队,并且与国际军舰队维
持着对峙状态,一面又要其舰队不至於离开本队太远,所以他在此刻可以说是忙得
不可开交。
基本上,经过那一场撞击战了以後,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中,没有一艘战舰是
不出问题的,尤其是常胜级重战,因为当初为了增加装备速度而没有顾及确实的完
工程度,所以只要是被国际军撞过的常胜级重战,全部都出了机件上的问题,因此
最主要的作战任务,也就落在第叁军团的肩上。姚继符深知这一点,所以也就一直
下令全舰队一面赶紧维修,一面严加戒备。
「如果这是叛军向我军发动总攻的话,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姚继符在这个时
候,一面忙着处理一切的工作,一面一心二用的思考着:「按照叛军在一路上的游
击战战术应用,他们不可能会放弃这个时机,那麽为什麽过了那麽久,他们的主力
都没有转向过来对付我?而只是一直和我军本队正面交锋?这不合理……」
很快的,他注意到正面方向的国际军炮火正逐渐减弱。
「该来的终於要来了。」姚继符开始紧张了起来,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表
示他的对手正在集结兵力,准备突进。由於他所指挥的集团军在战力上并不完整,
士气也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打击,因此他十分担心一旦国际军展开攻势,情势会变得
相当难以控制。
於是,他一面催促加紧维修工作,一面下令全舰队严加戒备,并且尽可能的在
敌方可能选择的突入方向附近加紧戒备,同时尽可能不要离开本队太远,以免上官
复伦军无法回身转救。由於上官墨玄在临走前特别交代姚继符要小心应战,所以姚
继符实在不敢大意,以免让他所敬爱的老前辈失望。此外,第一军团以及第二军团
在先前的受挫也使得姚继符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可是说是十分
在先前的受挫也使得姚继符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可是说是十分
的纷乱与复杂。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了,前方与上下左右的敌军炮火逐渐稀少,雷射的破坏
力量也逐渐减少,变得若有似无,似乎对大国协集团军而言,这场战役已经快要结
束了。虽然如此,整个集团军的全体将士们却更加感到心情沉重,因为他们知道,
越是看起来应该轻松的时候,就越是敌军大举来袭的前兆。因为局势看起来越是不
具有什麽威胁性,就越是表示其致命性。〈齐瓦哥医生号〉
当康格若接替塔成科的指挥权之後不久,她的新婚丈夫,安宇系内防御部总司
令抒兹达伦登上了齐瓦哥医生号。「希望我能增加你的一点重量。」抒兹达伦打趣
的对她说:「叁百艘驱逐舰虽然不会让你肥的太多,不过,目前我只有这点家产而
已,没办法帮上什麽忙。」
康格若白了他一眼,说:「你哟!少学塔成科将军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
你也未免模仿的太恶心了。大家已经习惯了他那种调调,你也来搞这套,人家不会
看得起你的。」
「呃?你不是这样子而在以前喜欢上他的吗?」
「那是以前我不懂事的时候。」康格若冷冷的说:「但是现在我不准你这样做
,没有为什麽,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准就是不准。」
「是,是,是,老婆大人。」
「现在公私要分清楚一点,叫我『康格若将军』,抒兹达伦将军。」
「对不起,康格若将军。」抒兹达伦连忙道歉。
「现在,」康格若对抒兹达伦说:「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时间,你说该如何应付
姚继符舰队?那个家伙可不是白痴,假如他发现我的舰队只是一个空壳子的话,那
麽我们就要麻烦了。」
「这个吗,你到目前为止,都做的不错。」抒兹达伦摸着下巴上的短髭,一面
端详着立体萤幕上的板块变化,一面对康格若说:「你命令大部份的舰艇保持沉默
,逐次减少炮击,大概会让他有所顾虑而保持原状的维持一段时间,如果是我,我
也会怎麽做。不过,这样会保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接着,他转头过去问
康格若道:「等一下,你刚才说要我『将功赎罪』,我又那里做错了?」
康格若道:「提早使用『榔头』。」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机械上的问题……」
「都一样,虽然王将军不怪你,但是我可饶不了你。这没有为什麽,因为你是
我老公。」
我老公。」
「哦,拜托!」抒兹达伦求饶道:「那麽我应该怎麽办?」
「你来这里以前,已经重新布置好一切了吗?」康格若问。
「当然,而现在由阮(河贡)上校负责做最後的安排。」
「不会再发生什麽机件上的问题了吧?」
「放心,我什麽时候重覆犯了一次以上的错误的?」
「是吗?叁个月前……」
「抱歉,抱歉!」抒兹达伦连忙向康格若道歉,然後把嘴巴凑近她的耳边,紧
张的向她耳语道:「你不是说不要公私不分吗?你在干什麽啊?」
康格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清了一下喉咙,悄悄的而又冷冷的对他说:
「你要知道你的错误差点造成了很严重的问题。」
「那是因为……那种东西很难弄到手啊,你总不能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
医护室那里,跟护士小姐说:『来一盒男性避孕丸吧!』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我又
得向神父告解去了。」
「所以你要庆幸我们结婚了。」
「这跟那个又有什麽……啊?」说到这里,抒兹达伦突然愣住了。
康格若略微不安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尽可能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现在
不是什麽好时机来告诉你这件事,但是,公私分明,公私分明!」
抒兹达伦张着嘴,过了一会,他向康格若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後走回原来所站
的地方,接着看了立体萤幕上的绿黄两色板块变化一会,才开口道:「大概……还
不会马上有所行动……」
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右手马上抓起麦克风,左手同时迅速的按了键盘上
的几个按键……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以远在康格若出拳以前,抒兹达伦就已经做了他最想
要做的事情。>〈我武威扬号〉
姚继符紧张的问侦测组道:「对方的通讯在讲些什麽?已经翻译好了没有?」
通讯组长一面看着平面萤幕,一面对姚继符道:「正在翻译中,对方用的是多
重密码,虽然是斯军的旧式密码,但也要花一点时间……啊,出来了!……呃,是
…啊,出来了!……呃,是
俄文,现在必须用中文翻译中……通讯内容如下:『呀,呼,我,的,可,爱,老
,婆,有,了,我,要,做,爸,爸,了,哇,哦,你,干,嘛,打,我,因,为
,你,公,私,不,分,而,且,干,嘛,那,麽,大,声,的,说,了,出,去
,那,有,只,有,战,情,中,心,和,敌,军,会,知,道,而,已。』」看
完了以後,通讯组长皱着眉头,对姚继符道:「电脑说,它完全无法分析这句暗语
是什麽用意?」
姚继符也皱起了两道浓眉,然後转头看着他的参谋们。参谋们互相低声讨论了
一阵,最後由集团军参谋长马龙发言道:「有可能是关於发动攻击时间的暗号。」
姚继符紧张了起来,问:「那麽可能是什麽时候?」
马龙面露难色想了一下,然後转头再和参谋群讨论了一会,接着他回过头来,
回答说:「因为该句暗语中特别的提到『战情中心』以及『敌军』这两个名词,而
且还有『大声』此一名词,有可能是要叛军舰队保持安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
整个句子可能是说:『在战情中心下令以前,各就各位,不准声张,随时等待一声
令下,然後才可以出击,而之前必须等待敌军有更进一步的反应。』大致这般如此
,不知道长官有何意见?」
姚继符沉吟了一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连声道:「有理,有理,这个十分
的合乎常理。----所以我们千万不可以放松,知道吗?」
「是,长官!」
「还有,维修人员在搞什麽东西?叫他们给我快!快!快!快!快!」〈阿马仲号〉
古里先是看了一下手表,道:「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2000时整。」
通讯组长则站在她的位置上,高声对站在指挥席前的班涅德投说:「报告长官
,全舰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准备出击。」
班涅德投严肃的望着立体萤幕,向战情中心下令道:「行动开始!」当她才刚
刚说完时,立体萤幕上的蓝色板块便开始延展出来,然後逐渐的分成两块,并且向
红色板块的左後方回旋。
就在这时,侦测组长叫道:「叛军舰队开始向後撤退!」
技术参谋道:「不用担心,长官,那在巡航时间上是来不及的,至少有百分之
七十的叛军舰艇无法脱离预计中的合围圈。」
「我知道,」班涅德投说:「所以,我军反而要小心我军的後面。」
古里道:「没有问题的,第叁集团军已经预备好因应措施了。」
接着,通讯组长叫了起来:「第叁军团报告:其後方空域出现大量的舰载艇编
队,其驱逐舰编队已经出动迎击!」
班涅德投则着急了起来,说:「帕夏,你不可能只会只有那样子而已!别叫我
失望!」
她才刚刚说完,通讯组长便又叫了起来:「第二军团报告:其右方空域出现大
量的预设炮击炮火!正探询来源中。初步估计敌军舰艇数量为:两个军团。」说完
,通讯组长不解的抬头望向班涅德投。
古里也胡涂了,她问:「天啊,他们到底有多少预备兵力!?而且那里来的那
麽多的军舰?」
班涅德投冷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股异样的兴奋神采。她说:「这才像话!
全舰队向来袭方向全速回转,展开反击!」接着她又道:「我知道这个才会是你,
帕夏,我知道这个一定会是你!」
说着,她的双眼微微的红了起来。 薇琉 喀号〉
元鲜拓转头对庇求若夫道:「报告长官,敌军开始转向攻击我军。」
庇求若夫点了点头,然後说:「全舰队转进活动开始。」
「不要怀疑这个作战计划,而且现在要怀疑也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庇求若
夫随口问了她一句:「你的伤势如何?」
「没问题!」
庇求若夫「嗯」了一声,道:「记住,以後在那种情况下,要完全的放松自己
,如果太过於紧张的话,安全带是你的致命杀手。」
玛丽安娜微笑了一下,接着她的眉头又略微的弯曲了一下,忍住了胸口的疼痛
。----其实,光是庇求若夫的问候,就已经比得上任何的麻醉剂了。
虽然,庇求若夫对菜鸟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但是这并没有让玛丽安娜觉得有何
不好。对玛丽安娜来说,他有在注意到她,那就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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