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world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苍  蝇 -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Sep 16 13:41:00 1999), 转信

 两记愤怒的打门声使我浑身颤抖。



  
    “鲍勃,为什么你拒绝那些人的帮助?我想他们对你是不会幸灾乐祸的。”



  
    鲍勃发疯搬到猛击房门,我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没有用。



  
    于是我向他谈到自己,谈瞧儿子和他的亲人,可他根本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再
说什么好。在



  
  山穷水尽时,我问: 



  
    “你在听我说吗,鲍勃?”



  
     传来一声敲击声,这次比较平静一些。 



  
    “你记得桌只烟灰缸,鲍勃?你不是说,在你努力重复实验后,它的字词又恢复
原样了吗?”



  
    过了五六升钟他从门下塞出纸条: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曾这样想过――所以我才需要苍蝇。它 应该和我一起
再进入舱内

  
  一否则毫无希望。 



  
    “总还得要试试,永远不要失去信心。”我说。 



  
    已经试过了――他写道。



  
    “求你再试一次嘛!” 



  
    一升钟以后我念道:



  
    你真是妇人之见。这种试验可以做上一百年……但为了满足你的 愿望,我就再来
一次,不过

  
  这是最后的一次。



  
     我听见他在挪动东西,打开又为上传送舱的门,这瞬间对我也讲 简直象是永恒
。当时响起了

  
  马达声,我的生命似乎也有了亮光。 



  
    我向后转过身去。



  
    鲍勃头上蒙着桌布从接收机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我冲动的问道,同时想去拉他的手。 



  
    他慌乱的向后退缩,被小凳绊了一下而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他,金黄色的桌布从
他的头上滑了



  
  下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目睹的情景。为了制止不自觉的尖叫,我的手部被咬出了血
,但还是叫




  
  出了声来。我实在是没法不叫出来,因为――



  
    因为我的丈夫已经成为了怪物!后来他急忙爬起蒙上了头,摸索着走向门边,我
则紧紧闭上了



  
  双眼。



  
    我苍至死也尔会忘记那种惨象:那是颗白色的毛绒绒的头, 颅骨扁扁,长着猫一
样的耳朵,



  
  眼睛有盘子那么大,瞳孔又缩被了一条缝。他那哆嗦的粉色嘴脸也有点象猫,同时嘴
巴已被一条垂



  
  直的裂口所代替, 里面长满了浅红的细毛,还伸出了一条长掾,简直象根长着毛的管
子。 我大概



  
  已失去了知觉,所以醒来时发现正躺在大理石的他上。我朝正响着打字声的门桌边望
去,喉咙痛得



  
  要命,我一定是弄伤了声带。



  
    但这时打字声停止了,门下又出现了纸条。我用厌恶而发抖的指尖掂起来并念道




  
    现在你已真相大白,这次最后的试验又带来了新的灾难。你大概已认出了唐吉娜
的部分头颅,



  
  而在这以前我变成的则是苍蝇的头。现在它只剩下了嘴巴,其余部分则被消失的小猫
给补上了。我



  
  想你该明白,安妮,我必须毁灭自己。敲三下表示你同意,我会告诉你下面该怎么做




  
    是的,他无疑是正确的――他应该永远消失。我意识到不该再建议他去进行新的
实验,因为每



  
  次尝试部可能带也更为可怕的后果。我走到门边,张开嘴,只是我发炎的喉咙说不出
任何声音,我



  
  机械地按他的请求敲了三下门。



  
    下面的事懂已不是那么可怕,我去结束的生命并非我的丈夫,而是某个怪物。我
的鲍勃早就消



  
  失了,我只是在执行他的遗愿。



  
    望着那具身躯,我按下红色的下击按钮,金属锤头不象我所想的落得那么快,它
无声他向地面



  
  冲击。在轰隆的打击声中混杂有咯吱一下的破裂声,我的……怪物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就再也不动



  
  弹了。



  
    我走了过去,仅在这时才发现他的右手――那只苍蝇的爪子没被砸到。我强忍恶
心,牙关打



  
  颤,压抑由于害怕而发出的呜咽声,去移动那只“手”,它出乎意外地柔软。然时我
重新打下铁



  
  锤,就拼命向车间外奔去。



  
    其余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悉了。现在我将随他而去,永别了,阿尔蒂。



  
    我急忙打了电话去医院,他们告诉我有关安妮的噩耗,使我如雷轰顶。 



  
    第二天,特温克警警长上我这儿来拜访,他说:



  
    “我刚刚得知布劳恩夫人的自杀死讯。 因为我在负责你哥哥的案子,所以这事也
交给了我来



  
  处理。”



  
    “那你的结果是什么呢?”



  
    “医生说得极为肯定,布劳恩夫人自己服用了氰化钾。”



  
    “跟我上书房去,警长。我给你看一件极为不平常的材料。” 



  
    当我在壁炉旁默默抽烟时,特温克警长坐在写字合前,严肃认真他读完了我嫂子
的“自白”,



  
  最后他仔细他折了起也并交还给我,目中漓然。



  
    “您对此是怎么想的?”我问道,断然把材料投进了壁炉。 



  
    警长没有立即答复我,他等着直到火苗吞没了纸页,才避开我的眼睛说:



  
    “我看,这最终证明了,布劳恩夫人是疯的。” 



  
    “毫无疑问。”我酸楚地点头同意。 



  
    我们沉默着,都在凝视那堆火苗。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警长。我去过了公墓,到我哥哥的坟前悼念,那儿一个
人也没有。”



  
    “不,我也在那儿,只是我决定不来影响您。” 



  
    “您瞧见我了吗?”



  
    “没错,瞧见了,我看见您埋下了一只火柴盒子。” 



  
    “您知道那里是什么吗?”



  
    “我得猜猜,是苍蝇吗?” 



  
    “我今天早上在花园里找到的,它被蜘蛛网给缠住了。” 



  
    “它死了吗?”   

  
    “还没全死,但我立即用石头结果了它。它的头是雪白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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