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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其实不想走),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浪漫幻想：风色浪漫(3)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1 14:16:02 1999), 转信


三，转变
    讨厌自己的忧郁，还有犹豫吗？又能做些什么呢？

    A 是在凌晨离开的，当时她突然开始不断地说着“放开我”。她
并没有尖叫，只是用哀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宿舍的女生
以为她在做恶梦，于是都起来想叫醒她。这时她停止了那奇怪的低语，
而且永远不会醒来了。
    整整一上午的课他们都沉浸在这样的追忆里，女生拼命回想着每
一个细节，男生则认真地倾听着。尽管他们都带着哀伤的神情，但我
对他们的这种行为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不过，我想我和“胖子”的
行为他们也无法忍受吧，因为我们竟然在这时还在讨论电脑游戏！用
C 后来话来说就是：“带着迷乱的神情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老是
提到一个叫“赵灵儿”的女人名字。”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胖子”迅速离开了教室，他是那种天塌下
来也要填饱肚子先的人，有时还真是羡慕他。别的人也陆续走了出去，
当只剩下我时，我才发现一个人的教室竟会如此寒冷。
    1998年的冬天比起1995年的冬天真是毫不逊色啊，心都结冰了似
的。
    如果快点停下玩弄自己伤感情绪的错误心理，去食堂吃些热饭菜，
应该可以更“温暖”些吧。作为本班最理性的男生，当然知道“物质
先于意识”的这种最基本的唯物主义原理。
    在教学楼到食堂的路上，有一排的报栏。平时那常会围上一堆人，
盲目，饥渴并且贪婪地吮吸着各种“信息”。不过在吃饭时间，大家
忙于盲目，饥渴并且贪婪地品尝各种食物，报栏区通常没有人。今天
我却老远就看到那里站了个人。这种好学的人偶尔倒也常见。
    走近了我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早上和我在教学楼门口擦肩而过的
美女。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不知为何对她
看的东西产生了好奇，便走了过去。她仔细看着，没有察觉身后已多
了个人。从她的肩后看过去，我并没有看清报纸的内容，反而留意到
了她脸侧白净的肌肤和乌黑的头发。当意识到这一点后，眼前一下浮
现出两个女孩的面容，她们的目光使我迅速后退了一步。
    这下她发现了我的存在，转过身来，美丽而又冷漠的眼中闪动着
异样的光彩。但我竟觉察出那诱人的光彩中竟含有大量的轻视，我刚
意识到内心深处对她的轻视感到格外生气，她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我扭过头去仔细读着她曾看过的报纸上，那一版有一大半都是广
告，只登了两条新闻。一条是关于某国大型电脑的主程序被盗；另一
条是关于某国未婚妈妈比例上升。
    我看不出来这两条新闻有什么特别，要是非要说有的话，也就只
是因为这两条新闻的缘故，我中午吃到的饭菜都是冷了一半的。
    午睡时间是人们容易被往世俘虏的时间，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抵
抗能力。我开始希望能在眼前画出A 的脸，先是圆润但不显丰满的轮
廓，然后是线条细腻的嘴唇，接下来是……咦，脸上怎么多了些东西，
看起来象是……奇怪的花纹！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A 的脸上怎么也会有！对莫明巧合的恐
惧蚕食我的心灵。我用各种心理手段企图打消自己企图验证巧合的冲
动。但那奇怪花纹的魔力使一切理性都不堪一击。我必须看看A 的脸，
她现在还躺在存放尸体的太平间吧。
    目标：校医院。
    新修的校医院比原来那个大了很多，比起市医院也毫不逊色。问
讯处的小姐虽然一直用疑惑的眼光看我，还是替我查出了A 的床位，
她接着又用警告的语气告诉我，“那里”是不准随便进入的。我记下
医院总图上标示的太平间位置，拐弯抹角地向“那里”走去。
    “床位”？听上去倒象她在这里住院似的。
    值得庆幸的是越接近“那里”，人烟便越稀少。我甚至没有看到
管理人员，就轻松地进入了根本没有锁的房间。
    那扇带着强烈回力的门复位合拢后，我的眼睛也适应了室内暗淡
的光线。就在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我彻底错了。男人的胆量竟是
如此脆弱。当那些放在铁床上被白布盖着的东西和侵入鼻内不带生命
气息的味道引导你的想象时，我唯一知道的是我错了，我彻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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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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