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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其实不想走),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浪漫幻想：风色浪漫(5)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1 14:16:57 1999), 转信


五，范畴
    小说或剧本里常出现那种“冷若冰霜”的美女，而且居然很得人
心。现实生活中也同样如此，不苟言笑的女孩似乎具有某种独特的魅
力，或者叫气质。
    真是这样吗？A 听了我的话好像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突
然微笑起来，被激起的是男人的征服欲望吧。难道你喜欢“冰”型的
女孩？她接着又这么反问一句。
    我正要回答，却发觉教室里格外安静。抬起头来，全班都正盯着
我俩，讲台上那位年龄难辨的女士看来已经忍无可忍了。当时我和A 
的样子，也许只有用“噤若寒蝉”四字才能形容。

    在太平间面对眼前这位“目空一切”的女孩，我的脑中却拼凑着
过去的片断。我的思维已完全混乱了吧。
    她的行为和她眼神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致的，根本不在乎我的存
在，自顾自地走到一个床位前，揭开了那层企图分隔生死的纯白色的
布。
    我立刻看到了A 熟悉的脸。
    从来没有见过A 睡着的样子，但我想那也就和她现在的模样差不
多吧。安安静静的神色，却又像马上就会因好梦笑醒似的，我盯着她
的嘴角，期待它悄悄上扬一下。
    嘴角斜上方有个碍眼的东西打破了我的幻觉，使我意识到真实的
可悲。那是一个淡灰色的花纹，以特别的曲线，不合时宜然地存在于
她的脸上。
    我对这个扭曲着的淡灰色怪物并不陌生，虽然以前我只见过它一
次，我就从来不曾忘记，它在那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体验失恋
感觉的女孩脸上也同样不合时宜地存在过。
    形势没有允许我去过多地伤逝，站在A 旁边的女孩突然将手微微
晃了一晃，她手中就多了样透明的东西。那是一把小刀！
    不，不是小刀，我随即修正了我的判断，那是匕首，一把透明的
匕首，薄薄的刀刃看上去锋利无比。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轻轻在A 的脸上抚摸着那淡灰的花纹。我惊
呆了，她的动作好像，好像要从A 脸上取下那块花纹！
    “你住手！”肉体先于理性作出了反应。
    她看了我一眼，又将注意力回到了花纹上，而且，那只握着匕首
的手开始靠近A 的脸。
    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侵犯到A 。
    想也没想我就扑了过去，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我也顾不了她
手里有没有凶器，反正我一拳就朝她脸上打了过去。
    那一拳还没有碰到她我就觉得肚子上挨了一脚，冲击力大得无法
想象。一瞬间，我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再倒在了
地上。我难受得张大嘴拼命想呼吸几下，却觉得嘴里多了些温暖的液
体，还带着点鲜美的味道。
    是血吧。我这么想着，努力站了起来。已有些模糊的视线还是准
确地告诉我那个女人并没有“住手”。
    我又向她走了过去，同时开始默念。
    “人之所以会恐惧，是因为人会死亡。
    任何恐惧，都源于死亡，乃死亡恐惧之变种。
    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人会希望。
    任何梦境，都源于希望，乃愿望满足之变种。”
    “你在使用，什么咒语？”我终于听见她说话了，有着节律，像
是在吟唱。
    现在轮到我不答理她了，我默念着，走进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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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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