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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其实不想走),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浪漫幻想：风色浪漫(6)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1 14:17:32 1999), 转信


六，协奏
    黑暗，连接着黑暗。

    第一个音符是风，让人忘记悲伤；
    第二个音符是你，可以靠近些吗？
    第三个音符是我，抚慰思念的弦。
    如果过去允许，选择和你在一起。
    如果未来允许，请带我一起飞翔。她说。
    黑暗中的我注视着台上弹琴的人，屏住了呼吸。我只希望一辈子
记得这样的情景。她就是我寻找的人吧，我告诉真实的自己。
    我们能够暂时忘记，但这不是真的；
    我们的乐章结束了，但这不是真的。
    爱我吗？最后告诉我一次。她说。

    黑暗，连接着黑暗。

    A 走了过来，那时她还不叫A ，那时她还是个高中生。她不知道
我心情很不好吗？
    “萧菱的事，你知道了吗？”A 问我。想来安慰我吗？谢谢，不
用了。你们都明白我失恋了，但谢谢不用了你们什么也不用为我浪费。
    “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也没有必要告诉我。”冷淡冷淡冷淡有
效地掩饰。
    “她死了，今天凌晨。”好心的同学，原来你的语调也可以变得
残忍。
    “开，开什么玩笑！”
    A 的面容幻化为“胖子”嘻笑的脸。“A 死了，”他得意洋洋，
“今天凌晨。”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多肉的脸，他脸上就多了一个淡灰色的
花纹。“我也会死，今天凌晨。”他仍喋喋不休，“因为这个花纹。”

    黑暗，黑暗连接着黑暗。

    为什么非要做这样的梦啊！我睁开了眼睛，习惯性地四下打量。
一心想忘记刚才的梦。
    最先吸引我注意的是一株发光植物，它离我比较近，从花瓣射出
照明度不错的光线，使我看清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我躺的地方是一
块精心整理过的草坪，草的颜色是淡黄色，手感很好，不扎人。
    墙壁和天花板上是些爬山虎之类的植物，长着喇叭状的花，那些
花膨胀伸缩吹起微风，使屋内的空气不断流通着。
    我振作了精神，站了起来。除了肚子边上还有些痛和后脑有酸酸
的感觉外，其它没什么异常。房间里没有窗户，从门看出去是黑洞洞
的走廊。（那种时候，我居然一直没有考虑考虑自己是怎么到这鬼地
方来的，不知道该算头脑简单还是镇定自若。但就当时而言，即使我
考虑，也不会产生任何正确的结论，可见我的潜意识还是相当明智的）
    我拔起那株发光植物，来到走廊。两端都看不到头，“爬山虎”
一直延伸。地上是另一些墨绿色的植物，闪动着微弱的荧光。一踩上
去，纤细的叶片就会包裹起来，很像含羞草。
    隐隐有水流的声音。
    不知怎的，我从心底涌上了一股带点乡愁似的快感。（真是莫名
其妙！）而且还镇定自若地对直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就好像是在
自己家里一样随随便便！
    这是一个更大的房间，左边的木架上整齐地放着玻璃器皿，木架
后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本书。再里面些紧靠着墙，还有一张小
些的桌子，桌子上……我往前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灯”举高了些。
电脑！是一台电脑！
    在别人家里发现电脑也没什么好吃惊，可这台电脑实在和它所处
的环境不太一致。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在同学家去作客看到他家客厅
桌上放着个人脑！
    原本想试着启动电脑，失败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我连电源也没
找到。拿起那几本书翻了翻，都特别重，纸张很是陈旧，书里面鬼符
般的文字扭过来扭过去，我唯一能分辨出的是这些文字极像羽毛笔的
书写的手抄本。
    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打算再去其它房间找找。带着点兴
奋，我继续向走廊深处探索。水流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荧光草一闪一
闪，像有灵性的眼。
    水流声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但我没有见到水源。我只看
到一株巨型植物。藤条状的枝干，有些像柳树，但要粗得多。近乎暗
红色的枝干上暴突出许多血管似的干道，竟然还如同真的血管似的搏
动着，可以观察出里面想必是营养液的流体通过干道不停被输送。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恶心啊！这么想着，却像被诱惑般靠近了些。
然后我就和所有经不起诱惑的人一样受到了惩罚。不幸如我，在那枝
叶间辨别出了一只人手！
    食人树！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轰鸣着。
    是A 吗？这个猜想轻易击溃了我的理智。我冲上去抓住那只手拼
命往外拉。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居然敢吃掉她！
    比我想象的要轻松一百倍，“食人树”张开枝叶，一个人体很容
易地被拉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我一下倒在了地上。那个人也压在
我身上，传来不算陌生的触感。
    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更不能算陌生了，不过这一次，她再没有冰冷
的神情，反而像个熟睡的婴儿，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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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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