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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其实不想走),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浪漫幻想：风色浪漫(20)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1 14:23:48 1999), 转信


二十，屠杀
    再回到总控制室，这算得上宽广的空间里，气氛已完全改变了。
    研究人员们严阵以待地坐在各种功用不同的仪器前，调试着，大
声交换着即时的情况。他们准确的动作并非出自他们的镇静，而是来
自于他们以往无数次的练习。
    紧张得一触即发的味道弥漫着，而这紧张，很大程度是由于指挥
台前那巨大的分屏显示视窗。
    当我看到视窗里面显示出的镜头时，我的血液流动骤然加快了。
    我小时候并没有像很多死党那样，迷恋各类武器或是某某战役，
我因他们常如数家珍地对我背出复杂的武器型号和将领的姓名，便有
了厌烦、羡慕和难以理解混杂而成的情结。
    但我是个男人，遗传自远古的基因会导致后天使然的社会性所无
法驾驭的影响，也就是说，战争和女人令我产生的冲动是不完全受道
德控制的。
    成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以完美的姿势端枪向高大的绿色蜥蜴射击，
投掷出爆炸力惊人的手雷。背景是后继的陆续通过登陆艇上岸的其他
士兵，更远处，是看似模型般小巧却逼真无比的舰队。
    当然偶尔也能看见猛禽般威武的战斗机低空掠过地面。
    这就是我从镜头里看到的画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配音。
    王尔德与他的副手正在交换情报。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该死的兵崽子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宣布启用B2级安全措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丧尸
的使用完全是秘密的。而且，就算泄露了消息，他们也不应该来得这
么快！”
    “他们真的知道我们动用了丧尸？启动B2级安全措施的理由是什
么？”
    “这是他们最后传来的信息，非法使用生物武器。”
    “生物武器！放他娘的狗屁！这些兵崽子居然什么都知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最后通牒？”
    “B2级安全措施，没有最后通牒，没有警告，没有投降，格杀勿
论。”
    “他们的舰队进入射程了吗？”
    “没有。现在舰队和我们对外的远程武器均无法相互攻击。他们
用飞机炸毁了通信设施，现在派遣登陆部队侵入研究中心内部。”
    “哈哈哈，这些狗崽子，他们不敢乱炸，所以派步兵侵入，他们
想得到我们的技术和研究设备。”
    现在那些服装整齐略显臃肿的士兵已经进入了研究中心，开始逐
个摧毁内部的防御系统，还有，偶然撞上的行尸，也就是王尔德他们
说的丧尸。我开始有些可怜那些根本无法还手的丧尸们了，要不就是
被炸得四分五裂，要不就是被子弹射得简直如同网状，还有的，被火
焰喷射器焚烧。
    接下来，我开始体会到战斗的残酷。
    士兵开始搜寻那些躲在房间里企图逃过爬虫类和丧尸的研究人员，
以及数量少得可怜的安全人员。
    人类的机智，或许可以对付低等生物的利爪和还魂尸体的侵袭。
却无法对付同类的追杀。
    面对手无寸铁的研究人员，士兵们用长长短短的枪毫不留情地射
击；后来为了加快进程，干脆不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寻，直接用
火焰喷射器对房间里来这么一下，然后射杀掉满身是火逃出来的任何
生物。
    我的双颊发烫，眼眶潮湿。
    我不想再看了，我只想冲出去问这些士兵，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
杀死那些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到底是为什么！
    “丑陋的人类。”魈灵说道，然后又把一些像是植物的东西放进
了嘴里，微微咀嚼着。
    我发现影子在流泪，然后她对着视窗敬礼。
    我知道她是为谁，她和这里的安全人员非常要好，甚至还有一个
是在学员时代曾和她一起受过训的老朋友。而现在，她这些朋友也许
一个都不剩了。
    我本想搂住她的肩膀，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做。
    “这些混蛋狗崽子，我一定要你们有来无回。”王尔德叫嚣着。
    “照他们现在的推进速度，应该会在30分钟左右侵入这里。”他
的副手提醒他。
    “他们休想！”王尔德的脸色一沉，“‘暴君’的调试情况怎么
样。”
    “你该不会想……”
    “少他妈废话！快说！”
    “现在可使用的‘暴君’只有两位，完成度85% ，诱导率72% ，
都没有经过真实考核。”
    “去他妈的真实考核，把他们放出来，诱导过去。”
    “可是……使用‘暴君’要阁下的同意。”
    王尔德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现在没办法请示，通讯系统都被
天上那些该死的鸟炸坏了。”
    他好像因为对自己的踌躇口气很不满意，所以对他的副手大声嚷
道：“我叫你把他们放出去，然后诱导过去杀光那些兵崽子！”
    副手不再反驳，开始传达各项命令，过了一会儿，他去了另外一
个房间。
    研究人员调整仪器的动作幅度加大了。
    王尔德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一言不发。
    我也盯着屏幕，充满好奇。
    最先出现的异常状况，是一小队士兵突然间血肉横飞。
    那队士兵被屠杀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致于一开始我根本什么也
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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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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