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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其实不想走),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浪漫幻想：风色浪漫(21)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1 14:24:14 1999), 转信


二十一，你生气了吗
    曾经的微笑和来往的人们，要是都还没有发生。

    只看见溅起的血，模糊了安装在高处的摄影装备。
    然后，下一个镜头里的士兵们又是一阵骚乱，他们还没弄清楚该
往哪儿瞄准，血花就再次盛开。
    我瞪大眼睛使劲瞧着，仍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觉得好像是有
一把看不见的刀在人群中挥舞。
    就在我眼睛都快瞪痛的时候，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
道：“想看清楚是不是？”
    “废话！”我没空理他，“这么快，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也难怪，你的眼睛还没法适应，”饶舌的家伙继续说：“得把
它们弄近点儿仔细看。”
    “它正杀得性起，怎么弄近点儿！”我因为老是看不清楚感觉很
不耐烦。
    “我教你，”那家伙凑近我的耳朵，说道，“你在心里面对它们
说‘到我这里来’就可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
    “到我，”我盯着屏幕，“这里来。”
    随后研究人员的反应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他们一个个像被鞭子
抽了似的跳起来大声喊叫。
    “诱导被扰乱！”
    “无法继续加载！”
    “完全失去控制！”
    “一位暴君往海里逃了！”
    “另外一位朝控制室来了！三秒钟后发生接触！”
    最后一名研究人员的话完全是多余，他话音刚落，控制室的墙就
裂开了一道窄缝，什么东西射了进来！
    “喂！现在怎么办？”我急忙问旁边那个罪魁祸首。
    那人还未回答，我就看到有东西朝我过来了，看当然看不见，但
就在我和墙上那条窄缝间的直线上所有的东西都裂开了，就像有一把
刀向我直劈过来，破坏了沿途的一切。
    “站着不动，想等死吗？”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我的领口，将我扔
了出去。
    这声音和手法，是魈灵。
    随后是一声枪响，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两个声音吵了起来。其中
一个声音就是刚才教唆我的家伙，另一个声音，是女孩的。
    “你动作应该快些。”那个家伙说。
    “着什么急，我怕偏差量增大。”女孩说。
    “你这是借口……”
    我正要努力站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影子过来扶我。
    “没受伤吧。”她脸色不大对。
    “没事，这点小风浪我还经得住！”腰正好撞在拐角上，怎么可
能没事！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痛得我直咬牙。
    那两对男女还在争个没完。
    “要是有人受伤怎么办！”说这话的就是那个家伙，是个黑发的
年轻人，本来看起来是个比较温和的人，可是因为右耳戴着一个和研
究人员用的差不多的单耳机，而且还有一个多余的有色镜片和耳机相
连，挡在右眼前，使得他右边的脸看起来有些邪气。
    “你还说！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是你非要把这东西弄过来！”女
孩说完，把手中那灰白色的扁平带状物在那家伙面前晃了一晃。这个
穿得很“凉快”的女孩有着银灰色的头发，左眼是和发色相同的颜色，
右眼却是充满野性的血红色。一对尖俏的耳朵，随着说话时身体的动
摇而微微颤着。
    看来那个家伙很懂得转移话题的技巧，他突然把女孩手里那带状
物的一头提起来，转过头来指着那东西对我说“现在可以仔细看了，
瞧，还能分辨出眼睛和嘴呢！”
    女孩很单纯地就被转移了注意，她先是看了看我，接着又扫视着
影子和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那把透明的剑握在手里的魈灵，魈灵好像很
紧张地盯着那女孩。
    “原来这么早就有女人缘了。”女孩故意皱着眉头说。
    “不是女人缘，”那个家伙插嘴说，“是美人缘。”
    “说得倒也算不错，”女孩和那个家伙说话，眼珠却在我和魈灵
身上打转，“姐姐真的好漂亮，可是……”她把嘴抿起来，作出安安
静静的样子，然后忽然冒冒失失地问道，“难道他们不算乱伦？”
    “什么乱伦！”那个家伙有些气急败坏，“照你这么说，难不成
我们也算乱伦！”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女孩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他们也没有！就因为你刚才那句话，偏差量增加了很多！”
    “你们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终于忍不住了，“要打情骂
俏找错地方了吧！”
    他们对视了一眼。
    “爸爸，”那个家伙先开了口，“你的气色不错。”
    “爸爸，”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我当然生气，要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两个家伙边说着乱伦什
么的边管你叫爸爸，你还能不生气！”
    “爸爸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女孩轻笑着小声说，可偏偏声音刚
好又能让我听到。
    “嗯，”那家伙附和道，“伟大的父爱。”
    “……”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影子很有礼貌地插嘴问道。
    “我的名字叫梅菲尔蒂，是爸爸的乖女儿！”女孩很得意的样子。
    “我的名字叫附封，是爸爸不乖的儿子。”那家伙简直像只鹦鹉。
    “那，”影子又问，“你们的妈妈是谁？”
    “我没有妈妈。”附封的神色有些黯淡，声音也低沉了。
    “你害怕了，因为太多人想要当你的妈妈，对不对？”梅菲尔蒂
笑着挽住了他的手，然后回答影子说，“我的妈妈和我一样有一对尖
耳朵，你们不会认识她的。”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来……”梅菲尔蒂的脸红了一下，“渡蜜月。”
    “爸爸你不要担心，”梅菲尔蒂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马上解释
说，“你虽然是我们的爸爸，但是我和附封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不单单是血缘的问题，还关系到意识形态，爸爸处在这个时
代，很多我们顺理成章的，爸爸却可能无法释怀。”附封的有色镜片
反射着灯光，几乎看不到他的右眼了，“所以你不要再随便乱说话，
否则偏差量达到临界点，我就无法完成和爸爸打的赌了。”
    “你和我打过什么赌？”我就不知道我凭什么就得任自己的儿子
和女儿摆布，如果他们真是的话。
    附封没有回答。
    “姐姐，把剑借我用用好不好？”梅菲尔蒂忽然对魈灵说。
    “不好！”魈灵全身似乎都绷紧了。
    “你生气了，因为我叫你姐姐，而不是妈妈，”她那对异色的眼
睛实在可以隐瞒很多想法，“对不对？”
    魈灵也不回答，她的声音没有经过空气转播，直接到了我耳朵里
：“禁闭之梦。”
    我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女孩是老师。”她继续默语道。
    “1111！”我失声叫了出来。
    “姐姐的疑心病好重，”梅菲尔蒂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透明的利剑，
和魈灵手里那把简直一模一样，“我怎么会是你说的那个人。”
    她把剑递到我手里，在我耳畔轻轻说道：“爸爸加油哦，可不要
输给那个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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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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