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world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IA (快乐无限),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为了那片净土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21日14:50:53 星期二), 站内信件

迷雾般的世界……
    透过玻璃窗，印入眼帘的除了一层层梯田似的沙丘，就只是相隔数英里偶然点缀地
一株
怪意的针叶植被，阴气沉沉地立在太过空旷的这世界，令人将希望与失落迅速交
织起来，撕咬
着不知疼痛过多少次的心脏。
    “还能活多久？”卡拉的目光连闪动一下也没有，仿佛凝滞于窗外的某一点。
     坐在旁边的斯巴达科。小奇已收集了探测仪的数据，半晌，他侧着望一眼卡拉，说
茎
部生长点已经萎缩，叶绿体被破坏，诂计还有一个月，根部生命力旺盛些，但侧
根寿命也已尽，大约还能坚持两个月……”
    卡拉依然没动，很久后，她突然一个怪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办法，植
物本
身已经突变到这个地步，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
    小奇盯她一眼,"你在想些什么,我们只作环境污染判定,又不是振救植物!"
    卡拉思绪并没牵移,她出口长气,"你瞧,地球已经这样子了,人口高密度区,建
筑阶段性地往高空延伸,如果地震高峰来临,单凭一些支架结构去抵抗吗?而另一世
界,仿佛地狱似地向下伸展,超过五公里,地壳承受力和蠢蠢欲动的岩浆也不会给人
类好看的,但是......"她停下来,目光一次次扫视那片呆滞地土地,"我们有这样空
旷的地表生活区,这样被遗弃掉."
    "你担什么心?人类已打算放弃地球,还会再乎那么多?"
    "污染并没到达极限,说明地球还有希望,不是有卡塔尔星......"
    "卡拉,"小奇打断她,"想都不要想,那个恶劣地星球,如果可以,政府早就有组
织前往了,还会到如今也无动于衷?"
    "不是的,"卡拉喃喃地说,"只是因为一些传说,只是......政府早已不相信地球....
.."
    "好了,"小奇皱眉盯着那憔悴不堪地植物,"回去了!"
    公司寓所,卡拉.洛兹单位.
    "今天在地下一个老头儿那里买到了黑市水果!"洛兹自豪且惊喜地嚷,"那老头
保证绝对没经过射线处理,"她边说边向卡拉抛去一个果子,卡拉接住,"不怕吃坏肚
子?"
    "管他呢,饱了口福再说,"洛兹拣了个大个儿的一口咬下去,抹着嘴点点头,又
朝卡拉叫,"你可别浪费了,很贵呢!"
    卡拉轻笑,看看手中的果子,思绪又飘远了,她一直在想,人类为改造环境而努
力,但利用生物技术的时代过去太久了,各种生物一类类遭遇灭顶之灾,人类只是忙
着抢救再送入温室都
来不及,这水果,再怎么样也不过是温室产物,对于外界空间,除了隔离和使用各种化学净
化剂
,就再也无能为力,但是......有一个古老的卡塔尔星,表层的空气更恶劣,但却有
大片植物生存,如果,在地球上,有那么多的植物,如果......"
    关于那些传说,当然,那不过是一些传说.
    "我要去!"她突然冒出一句,抬高头,目光尖锐有力,她盯向洛兹,表情充满希望
,"我决定了,"她最后说.
    洛兹一口水果还没咬完,停止不动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卡拉.
    "这算什么?"小奇皱着眉吼着道,"你疯了!"
    卡拉语气依旧安静,"对别人而言,是的,对你而言,你知道,我没有疯!"
    小奇盯着卡拉,绿化世界?这实在是一个太遥远的梦想,失败太多次了,没有谁
对这梦想还能坚定不移,另方面,很多实有成效的新计划使地球承载着人类文明继
续发展,似乎,没有必要......但,对卡拉而言,这神话是一个人生目标......依靠
自然净化气体,振救地球?卡拉租
用的这宇航船,更似诺亚方舟,将生命带回地球......"
    "斯巴达科,不要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卡拉轻笑.
    小奇甩甩头,用力地说,"不是这个,你知道,你什么也没有了,如果失败,就要回
到地下去,重头开始?"
    "这个?"卡拉咬咬嘴唇,"这个有什么关系!总之......"她拍拍小奇肩,"我决定了!"
    小奇叹口气,"好吧,我也去!"
    "当然要去!"一个声音从后面冒出来,俩人回过头,洛兹!
    洛兹拍打着身边一个大载体,仰着头,"你跑不掉,我会用尽办法弄你上船!"她嘿嘿笑
着,
"瞧,我买了这些好东西,在船上可以好好享用!"
    小奇瞪她,"就知道吃!"
    "洛兹?"卡拉终于皱了眉.
    "呀,好丑地表情,"洛兹指着卡拉怪叫,吐吐舌头,"我是跟屁虫,怎会放弃这种旅行的
好机
会?"
    检测仪通过了,这是令卡拉心慰的政府给予的特权通行证,滑出大气层,进入预
定目标轨道,工作人员开始改变仪器的动作状况.
    大家将进入一个睡眠期,用来承受这种类似于穿越时空地航行方式.
    "走入各自房间,小奇朝洛兹说,"你们太天真了!"
    洛兹抬高头,"这可是希望,人类怎可能对地球无能为力?"
    "只凭我们?"小奇皱眉.
    洛兹恶狠狠地盯着他."怎么?你还是不满意?还不是跟屁虫一样来了......"
    小奇变色,洛兹吐舌头,"呀,睡吧,睡觉!"闪进房去.
    开始了,能量提速器启动,再来是飞船附载体与机身脱节,船开始只似一股旋见,以宇
宙为
背景,它在狂奔,最后只留下一种与空际物质巨烈摩擦而产生的火线,一瞬间,那船仿佛消
失般
,在消失地那一点,形成一个巨大的闭合呙流风暴,将空际中的零星气流及物质带动成一圈
白
光,不知是巨大磁场力,还是电流.
    探测器开始翁鸣,催醒房间里的人,轨道已进入终端,卡拉最早醒来,这一觉感觉真长
,她
走出房门,大屏幕上,一颗黄色泛黑地星球越变越大,船继续减速.
    这就是卡塔尔星,断层矿物性岩石,由于早期过多的火山爆发,使地表存现高低
起伏地坑洼,那些喷发物质多含有硫矿以及一碳化物,其实与较早期地地球很象,只
是,没有高强的活泼化合物,再加上一些阻碍反应的催化剂,使这里的气层难以进化
和改变.但另一方面,就实在太奇怪了,也许因为喷发物质里含有大量晶体,遭遇地
表强温而形成水蒸汽,或者不是真正的水,却是培育生物的必要元素,那种貌似森林
地片地植株,影响了大家对这里的所有感观.
    这种情形是怎么形成的呢?这星球才是真正的迷宫,卡拉观察着浓雾后面的地
表,心际起来,终于来了,来为人生探测一条道路,这里根本是奇际,是一种完全脱离
自己状况的世界,她盯着窗外,仿佛看到了另一球体的身影.
    "天啊,"洛兹惊呼."这根本是全死星球!难怪没有人对这里抱有希望!"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船在球外已分解,工作人员到时再来接他们,卡拉和小奇望向洛兹
.她
瞪大眼睛,"全是废气,还有大量毒气,除了氮含量稳定,氧气连1%都不到,这里的植物怎么
活呢
?湿度过高,但并非全是水,似乎有些别的液态物质,地里含有大量钍,铀以及硅,反
正放射性元素相当丰富,人类到这里,太难想象,怎么可能......所需基本成份,大
半都不稳定!"
    卡拉愣了一刻,随手指着玻窗,"那么......这是什么?"
    洛兹望向那暇想万千的黑色地带,撇撇嘴,"不知道,我是按常理推论,这些东西,怎可
称为
生命体?"
    卡拉放开视野,缩回手,半晌,她才开口,"这才叫奇际!"她目不转睛,眼光深邃
,"地球比这里完美太多了......"
    洛兹盯着卡拉,什么表情也没有,她长吸一口气,"那么......开始吧!"卡拉转
过头来,迎上她灿烂地笑容,"奇际在等我们呢!"
    程序很简单,只要分析这些植物体内的化学反应和繁殖方式以及吸收成份,极
限取得容易保存的繁殖体,其它就不用管了.
    卡拉观测植物生长状况,同时分析气体和地质可能有的影响,小奇记录,洛兹则
熬在实验室对标本进行处理分析.
    整套生长记录已经完备,这植物的生命力旺盛得可怕,甚至需要一份限制性报
告,洛兹也拿到了植物成份和反应程式.
    那天,卡拉看着卡塔尔地平线的那颗"恒星",那是这星球的"上帝",使生命延续
和变化,也给世界带来光明和希望,他如此平和与静止!
    卡拉着地球,想着太阳,想着人类......
    实验室突然发生了些响动,然后是际静,卡拉向实验室走去,不知洛兹又搞什么
?随即迎上冲出来的小奇,以及那脸不同寻常地表情,她愣了愣,推开小奇,望向洛兹
.
    "该死,小奇......你吓死我了!"洛兹发出一贯的大嗓门,抹把脸,撞上卡拉的
目光,她吞吞口水,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字来.
    那一刻,卡拉达到了人生最痛苦的顶峰,甚至忘记什么叫表情惊惧,洛兹站在她
面前,让她不敢相信......
    洛兹终于笑了笑,用手抹了抹脸,"我知道得太晚了,对不起."她吸口气,无奈地摇头,
"卡
拉,我真的不想破坏这美梦,对不起......" 她低下头,开始哭,开始痛哭,泪水,混合着从
她的
鼻孔,眼角,嘴角流出的血水,一并流了下来.
    卡拉依然愣着,死盯着洛兹.
    洛兹跪在地上,仍在摇头,"是我的错,当初就有一些程式没分析出来,我写不出两个方
程
式,但我以为也不会差多远,而且,振救地球,这可以光荣一辈子的事......这么大
的森林工程,对这里的环境的改变......我不愿去想那么多,就算我想了......但
,也许可以突变,或者,因地制宜地变化,可是......没有成功,对不起......"
    卡拉终于捏紧拳头,她突然冲上去,猛地扫落实验室那些植物标本,她撕扯那些枝杆,
吼叫
起来,"啊----!"她发狂了,小奇用力抱住她,洛兹爬起来,也拖住她,他俩奋力将她
弄出实验室.
    卡拉思维异常清晰,她记起了那样的传说,说卡塔尔星有一种恶魔,惩罚到这里
来偷取生命的人类,那些恶魔会让人类的生命人体内一点点溢出来,溢出来......
    "这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会想将这里的恶魔带回地球去,这个世界本身着它们
制造的,本身就是它们......"她哭起来,是她使洛兹......
    一切办法都用尽了,卡拉甚至感觉到洛兹慢慢地离开她,她认为自己就象一个
吸毒者,但为什么,受害的是洛兹?直到某一天,她推开洛兹地房门,不得不忍受...
...失去洛兹.失去希望,自己也仿佛没了生命.
    地球.
    接受冶疗后,卡拉终于留在了地面上,依然和小奇干环境污染判定地工作,可能
因为这一趟出去使许多人了解了卡拉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这是第三大生命行星体!"小奇翻转屏幕,"好象不简单!"
    许多年来,人类依然在希望和幻灭中反复,关于各种试探,对卡拉而言,无非是一些游
戏.
    "水,生物,常温?"卡拉,懒懒地反驳,"谁知道还有些什么?"
    "有的......"小奇着迷地看下去,"地质,空气,甚至连发展历程和地球都很象
,有人说这星球是地球的影子,还真夸张,不过......大家都在考虑是大牵移还是去
寻求植物净化地球......这一次,很多人都蠢蠢欲动了!"
     卡拉哼了一声,盯着另一方向发呆,很久后,她转向小奇,眼里充满泪水,"你说
,洛兹会希望我怎么做?"
    谁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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