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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IA (小雨胖墩·快乐无限),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冰下的梦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24日15:50:1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冰下的梦
王晓达
（精华版）
澳大利亚捕鲸船“金羊毛号”把我从斯科特岛上救出来，当时我完
全冻僵了。当他们从我的梦呓胡话中知道我是中国人后，便把我送到
最近的中国南极科学考察站。我终于回到了离开一个多月的“风帆号”
科研船。
同志们惊喜交集，一个月前他们已给我开过追悼会了。现在他们
硬要送我回国疗养，他们不相信我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以为我精神失常
了。我被送回国时，玲妹在疗养院等着我。
我在鼓浪屿特种疗养院，决定把一切都写下来，让更多的人来判断
我的经历…
半年前，我随专家组到北非某国，帮助改进合成水及液氢生产系
统。突然太阳黑子异常强烈地爆发，宇宙射线大幅度增强，北非将受严
重影响。总统决定外国专家立即离开，但我强烈要求留了下来。由于
机器人接受了莫名其妙的宇宙讯号，装置中的核燃料成倍地被激发，强
大的快中子流穿透靶室，造成重大事故。我头部受到重伤，头盖骨被削
去了一大片，医生为我装上了钛合金头盖骨。靠着药物的奇效，半月后，
我终于恢复了健康，专家组长许总工程师同意我恢复工作。
为解决水源问题，中国专家组被委托去南极取冰，没几天“风帆号”
便出发了。过了好望角的第二天清晨，我和小于看到离船右前方几百
米的海水中，突然斜窜出一个闪光的东西，到离水面几百米高又往下落
去。船长派出电子快艇到怪物出现的海面搜索，捞起了一个人。这个
人混身包着一层均匀的冰，亚洲人脸型，待冰化后竟活了转来。他和我
们相互用惊奇的眼光对视着，他一下子就看出焦船长和许总是最有身
份的，立刻恭敬地向他们鞠躬；半跪下来行了礼，接着又向大家鞠躬。
还没待我们发问，他先说话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连精通七国语
言的许总，也不懂他说了些什么，可能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语系。
本来想救活他来解开金属怪物之谜，可是，他自身反而又成了个
谜。晚上我试着要他写字，他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一颗十字形星在带
方格的圆中放光。接着，他把衣服脱了，肩背上有一个印记，和他画的图
形一样。大家都很激动，但谁也无法理解。后来，他看到小于的日语课
本上的富士山图，精神恍您地夹着一句日语咕噜起来，最后用日语说
“我是中村太郎作”，说完便疲倦地睡去了。以后他再没能说出一句听
得懂的话来。
“风帆号”到了南极。我和小于正在冰上拍照，不意中村跑来，以极
其敏捷的动作杀死一头海豹。我们回到船上，中村抓了很多鱼和磷虾，
用海豹油做了非常可口的杂烩，大家吃得非常高兴。辛医生对我说：中
村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捉鱼杀海豹的动作很熟练，从脑电波反应看，
到这里后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我们都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选中浮冰后，我奉命下潜探测，但中村发狂般拉住我不让进入潜
艇。后来，他抢在我前面进去了，许总只好让他和我同去。我们顺着
浮冰下潜到七百米处时，中村指给我看海洋深处一个发光的东西，不
安地示意要我上浮，我没理会。突然，发光点快速接近潜艇，中村惊
恐万状地向它下跪。我连忙上浮，但来不极了，潜艇被一股异常的力量
控制而变形，一股粘滞的液体带着冷气不断地往裂缝中注进来，中村发
出绝望叫声．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睡在白色的气垫床上，这个全白的房间神秘古怪。几个
穿白衣的人用仪器在我身上检查一番又退出去了。我看到装饮料的杯
子上印有熟悉的花纹——中村画的带十字星的图案，不禁提高了警惕。
用膳时，我发现那盘杂烩和中村烧的杂烩一个味。看来中村与我目前
所处的地方是有一定的联系的。
饭后我被送到另一房间，被牢牢地缚在床上，一台机器开到我的
旁边，我的头部被一个罩子罩住，头部发热了。“Strangti!”(奇怪)我听
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的说话声，我装睡不响。“你是醒着的!”这回她用中
国话说。她见我不响又按动开关，我觉得不能控制自己，好象疯狂一般，
也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我终于从这疯狂中解脱出来。我睁开眼睛，只
见眼前站着一位年青姑娘，她那严厉而冷漠的神气令人心寒，她按了一
个开关，用坚决的口气说：“回答我的问题，张长弓先生!’’我大吃一惊。
她说：“你的二十九年情况仪器都录下来了，我要问你记得“派”值吗?”我
立刻回答，她浮起了一丝笑容。这时仪器上一个信号灯闪了几闪，她迅
速在我耳边说：“体现在应该是什么也不记得的白痴!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将开关弄得噼啪直响。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从他们的谈话中；
我知道姑娘叫维纳斯．男的叫斯坦利，当他看了记录曲线图后，就说条
件还不错，要求雷诺长官把我派到他那JL去。
斯坦利走后，维纳斯又用罩子把我头部罩起来，这次出现了奇妙情
况，我头脑中清晰地“听”到她的话：“张长弓先生，你如是常人，经过我
的处理早成了白痴，亏你的特殊头盖骨保护了你。”接着她告诉我，这
儿是南极冰下RD中心，要我今后听从她的安排，才有可能出去，并要
我掌握只n语言，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装成白痴’。她开动学习机，一种特
殊的思想和语言往我头脑涌来。头罩取去后，除了维纳斯，还有一个穿
黑军服胸佩十字星图形徽章的老头，他对维纳斯说：“斯坦利讲这229号
条件不错，想把他要去，你觉得合适吗?’’维纳斯说：“长官认为怎么合适
就怎么办吧!”雷诺长官命令给我输入合成工程等专业知识，经过三天
试用，我成了RD229号。后来我才了解，这儿有以雷诺为首的长官20
多人，另一类是被处理过的奴隶约300多人，这RD中心是冰下人工改
造的洞穴，是个自给自足的先进系统。我发现他们根据我的脑信息的
记录，已经开始复制次声波发射机等设备，原来RD中心就是这样盗取
地球先进知识的。
跟斯坦利工作了几天，使我了解到更多情况，他以为BD229只懂
得RD语言，所以，英文、德文资料不泊我看，我才了解到，RD中心想
征服全世界。一天斯坦利正用RD语言咕噜咕噜地布置我增加速冻剂
的生产，维纳斯来了，她说与我一起捕获的日本人中村，原是这儿
RD204号，因触犯长官，被弄去做速冻剂试验，才被“风帆号”救去。她
向斯坦利借用我去维修脑信息记录仪，斯坦利答应了。
在维纳斯试验室里，她告诉我她是华裔法国人，因客轮失事被肋
中心俘获，她的父亲和未婚夫被处理成为RDl88号和189号，她因学
的是新技术而被留作长官。她要我与她合作，实现她的复仇计划。
斯坦利想带维纳斯逃离RD中心的企图，被雷诺发现，雷诺把他速
冻了，送到维纳斯这儿来处理，把斯坦利变为奴隶，编为BD23；号。正
在雷诺把头伸到头罩下检查斯坦利处理的结果时，维纳斯开动了仪器，
雷诺的脑信息被攫取了，他也成了白痴。
忽然，仪器都停止了工作，灯光也暗了，原来雷诺把他自己作为RD
中心的指令，他一不存在，预先设计的机构就开始毁灭性的报复。同时，
速冻剂迅速地渗进来，我正要去拉维纳斯一起进入逸出器逃离RD，而
她已被冻住了。我开启选出器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我发现
自己在“金羊毛号”上。
玲妹看完我写的这些回忆录说，她相信我说的一切，但是，人家是
否相信我的这些梦话呢?窗外传来阵阵波涛声，我拉着玲妹的手站在窗
前，大声地对着大海说：“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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