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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rc (落霞与孤鹜齐飞), 信区: SFworld
标  题: 魔界时光１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07日09:11:49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第十章　暗潮汹涌
　　魔界寂灭天光一九二年六月　魔兽七部族　雅森古城（战神之乡）
　　穿过“覆灭树海”结界，在巍峨的阿斯山脉脚下，盘踞着整个魔界最强大的种族—
—魔
兽族，而雅森古城，便是这个种族的都城。与魔神帝国的冥驾城不同，雅森古城建于阿
斯山
脉之上，是名副其实的山城，其城内终年云雾缭绕，气候异常，并不适合寻常人等居住
。也
因此，这里住着的，都不是一般的魔族……
　　仔细看来可以发现，雅森古城分为八部分，其中外围的七个部分分属魔兽族的七部
，乃
是各个部族训练战士的基地，只有经过无数生与死、血与火之试炼的菁英，才有机会到
这里
进一步锻炼自己，成为真正的战士，并在一年一度的论武会上，击败其它的对手，光耀
自己
的部族，能进入雅森古城接受试炼，对每个魔兽族族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荣耀。
　　今时今日，整个魔兽族有名望的武者，几乎都出身于此城，而魔界的其它种族，也
习惯
性的为雅森古城取了一个更适合的称谓——“战神之乡”。
　　城内正中，被七大部族的武学基地众星捧月般环绕着的，便是整个魔界武者的圣地
——
精武鉴会的总会，这个属于“门月族”的组织，从身为首脑人物的会长至普通的评鉴官
，全
都不会武功，却又对各类武学的优劣了若指掌，他们每年都要负责为所有的魔界武者划
分等
级，评定排位，极具权威性，因此在整个魔界地位尊崇，名声远扬。当然，这只是表面
现象
而已，事实真的有如表面所显露的那般简单吗？
　　此时，天上正飘飞着微微细雨，浸润着接受试炼的战士们伟岸的身躯，混合着他们
的汗
水与血水，滴落在地上，今天的雅森古城，似乎比以往沉静了些许，至少，平时总是笼
罩天
际的狂风闪电，今天并没有出现。而一个不该出现的人，此刻却出现在魔兽族孔雀部的
会客
厅内，那是一个魔神族，按理说，魔兽族与魔神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进年来虽然关系
稍有
缓解，却也没到称兄道弟的程度，更不可能允许魔神族人随便进入雅森古城这样的魔兽
族圣
地，此时这里出现了一个魔神族，那是相当不可思议的怪事了。
　　“维恩大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究竟有何贵干？”在会客厅的正中，一个身材高
大，
目光如炬的汉子朗声道：“宗长大人正在闭关，请维恩大人先去别馆休息，有什么事请
稍后
再说。”
　　“闭关？”
　　那大厅上身着华服的魔神族，正是魔神帝国的护国公，“白头驴”维恩，不管身处
何地
，他那双透露着凶狠、狡诈和残忍的眼睛，总能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厌恶，即便是身为孔
雀部
长老，号称“死亡之手”的程笑，在看到他的时候，都难得的脸色有异。
　　“是。”程笑眉头一皱，应道：“维恩大人旅途劳顿，还请先到别馆休息，待宗长
大人
出关后，一定会派人通知您。”
　　“是吗？宗长大人他贵人多忙啊。”
　　摇了摇头，维恩冷哼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口中故意高声道：“不劳烦程长老了
，我
去纬狩部的营地那边休息，改日再来拜访。”
　　果然，那孔雀部长老一听此话，即刻神色大变，待要出言阻止，蓦地，房中传来一
个清
晰的声音……
　　“维恩公爵请留步。”
　　“哦。”维恩闻声停住了脚步，眼光四处打量着，想要找到发出这声音之人的所在
，却
遍寻不获，只得干笑一声，道：“宗长大人果然是神出鬼没，维恩不得不服啊，可否现
身相
见？”
　　沉默盏茶时间，那声音道：“请恕在下尚在闭关，无法现身相见，公爵有什么事情
请直
言，孔雀部一定尽力满足。”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维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显然是对对
方不
愿现身一事心中不满：“请宗长大人下山，亲自去解决我们共同的目标。”
　　“什么！”一旁的程笑闻言全身一震，心中暗骂维恩言语过分。为了某个理由，孔
雀部
必须尽力协助这猥琐的家伙对付敌人，可自己已经为此派出了两批人马，其中大部分是
本族
精英“末日杀手”，这难道还不够吗？这个家伙，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果然，那孔雀部宗长听见维恩的要求，也是半晌不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良
久，
他道：“先前派去协助公爵大人的两批人马，没有成功吗？敌人那边有高手？”
　　在那宗长眼里看来，以孔雀部“末日杀手”的实力来说，是万没可能轻易失败的，
眼下
维恩要求自己出马，那只有一个可能，敌人那边有寻常杀手对付不了的高手，以至于任
务失
败。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那个魔神帝国护国公亲自跑来这里，要求身为魔界
八强
者之一的自己出手？
　　“宗长大人果然神机妙算，事实上，贵部那两批人马，一组是被八强者之一的‘天
火’
司空靖宇所杀，那也是没办法；可另一组据说是丧命于一个神秘佣兵之手，而且死的尸
骨无
存，凄惨无比，看样子敌人实力应该比他们强很多。”
　　“司空靖宇？另一个神秘佣兵？”
　　“不错，敌人实力坚强，还请宗长大人破例出山，否则大事难成。”
　　“宗长大人正在闭关，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一旁的程笑忍不住插口道：“不如我
再加
派些族中高手给维恩大人，必能……”
　　“不必了！”高声打断程笑建议，维恩右手一甩，不悦道：“既然宗长大人不肯出
山，
我只有去纬狩部那边请求帮助了。打扰宗长大人练功，十分抱歉，改日再来赔罪。”
　　“慢着！”出声阻止住维恩，那声音停顿片刻，似是思索着当前状况，继而缓缓对
程笑
吩咐道：“程长老，即刻持我的印符去求见族长大人，请求发兵魔神帝国，拖住司空靖
宇，
然后召回翔云、倥影，让他们带领手下‘末日杀手’，全力围杀目标。”
　　“可是……宗长大人……”很意外的，程笑并没有立即执行命令，反而神色惊惶，
似乎
有话要说。
　　“立即去办！”那声音铿锵有力的喝道，语气很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
　　躬身一礼，魔兽族长老推门走出房间，硕大的房中只剩下维恩一个人，周围的气氛
一时
有些死寂。似乎很满意适才那宗长的处理，他微微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
毒笑
容，就像冰冻的毒酒般的笑容。
　　“维恩大人，这样还满意吗？”
　　“很好，这样一来宗长大人就不必下山了。”维恩点头道：“只不过，请告诉您的
属下
，不要在魔神帝国动手，那小杂种似乎正要去魔云王国取第二件传承之物，就在那里干
掉他
吧。”
　　“……”
　　不太愉快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此时，孔雀部的宗长并没可能料到，不久之
后，
维恩和他的儿子卡奈尔·萨伯拉斯在返回魔神帝国的马车上，有着这样一段对话……
　　“父亲大人，有魔兽族的人全力相助，那小子活不久了。”
　　“哼，卡奈尔，你还太嫩啊。”
　　“什么意思，父亲大人？”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那些失败过一次的魔兽族吗？”
　　“那……”卡奈尔一时感到错愕，难道不是吗？
　　“只不过是利用他们拖住司空靖宇罢了。”维恩冷笑道：“我不会让那小杂种轻易
到达
魔云王国的，我会准备好礼物，热烈欢迎他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他到达了魔云王国
，也
会有一群魔兽族的一级高手——‘末日杀手’等着他，啊哈哈哈哈……”
　　（伊音：够了够了，老是小杂种小杂种的骂，当我不存在吗？
　　　画外音：咦！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伊音：隔壁摄影棚。
　　　画外音：你给我滚回去~~~~~~！
　　　伊音：OUCH！）
　　弄清楚了父亲的想法，卡奈尔看着眼前狂笑的维恩，心里升起一阵恐惧，如果告诉
别人
说，自己害怕这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吧，可是，那的确是事实。
　　“卡奈尔，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已经将上次那些魔兽族任务失败的事情告诉了‘末日杀手’的刑堂，他们表
示会
执行刑法，处决那些失败者的家人。”
　　“很好！哼哼，敢坏了我的好事，即使你们死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取出一只
酒杯
把玩着，维恩蓦地施力将它震成粉末，道：“我们也该去目的地了。”
　　“父亲大人，我们要去哪里？”卡奈尔不解道。
　　“出海，去魔界内海西面。”
　　“什么！！！……难道是……”
　　“猜得没错，就是‘海蛇之巢’。”
　　入夜，在前往帝国东北部海港的官道上，一辆小车，快速的呼啸而过，激起轰轰的
响声
，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洪亮，车上隐隐透露着粉红色的光雾，吸引着路旁大树上猫
头鹰
的注意。
　　“水晶，我没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伊音虚弱的躺在车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着憔悴的少女，自从在“吞噬之泽
”取
“青岚之叶”，结果遇到强敌，被迫陷入魔化状态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
月自
己一直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数天前才清醒过来，却又全身无力，连根手指都动
不了
。这么久了，水晶她一定很担心吧，看到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都哭肿了，伊音突然之间觉
得好
心疼。
　　见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伊音无奈的叹口气，将视线移向一旁斜靠着窗口的神秘男
子，
却注意到他也没有休息，正铮铮的盯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出神。
　　“帕特，”伊音呼唤着那男子的名字，道：“一直都没有机会说，不过……谢谢你
救了
我。”
　　没有回答，帕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连目光都没有从车窗外移开，似乎很高傲冷酷
，可
是伊音明白，他只是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并不值得道谢。
　　“也许我不该问。”伊音微微一笑，在水晶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子，缓缓道：“
可是
，你难道不觉得，该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了吗？朋友？”
　　“你指的是什么呢？”帕特将目光移回车内，沉声道：“在你们看来，我不是一个
杂货
店老板转职的佣兵吗？为什么一定要揭露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来满足你们小小的好奇
心呢
？”
　　今晚的月色很美，温柔的笼罩着天地的一切，微风拂面，很舒畅的感觉，让人不由
自主
的放下心内的枷锁，撩拨起尘封已久的思绪。对这个封印了自己身心的男子来说，会和
人一
次说出这么多话，是很不可思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这两个孩子起
，他
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像在他们面前不用掩饰心灵一般，很轻松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一句“朋友”吗？还是因为从他们的身上，能
够窥
到过去的自己呢？
　　“我认为，为了将来漫长的旅行，有些事情，我们是需要说清楚的。”伊音道。
　　“是吗，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离去。”帕特冷冷道。
　　“不是这样的。”水晶闻言急道：“伊音的意思是说……”
　　似乎有些犹豫，少女转过头去，用美丽的眼瞳询问伊音的意见，在得到肯定的答复
后，
缓缓续道：“事实上……我们是从帝国的都城冥驾来的，伊音他是魔神帝国的……皇太
子，
这次的‘传承之旅’，是关系到帝国的将来和很多人的利益的，因此，或许我们会遇见
许多
意想不到的危险，像上次那些魔兽族的袭击，只是个开始而已，因此……因此我们要告
诉帕
特先生这一切，也希望……希望帕特先生告诉我们，为什么一再帮助我们，因为您是个
好人
，如果只是心血来潮帮助我们的话，就请您离开我们吧。我们不想看到您因为我们而受
到伤
害啊。”
　　一口气讲完憋了许久的话，水晶的俏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男子，纤纤玉手
不停
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掩饰着紧张和尴尬，样子可爱极了。今晚真是个有魔力的夜晚，大
家的
话似乎都特别多，平时最多话的伊音，反而成了最沉默的人。
　　“说起来，帕特，你好像对我们的行程知道的很清楚啊。”顿了顿，伊音补充道：
“从
一开始的‘吞噬之泽’，到现在要去的布拉海港，你都了若指掌，这样看来，应该是有
人拜
托你来保护我们吧，我猜，是靖宇叔叔吧？”
　　出奇准确的答案，听得帕特心中一凛，不禁对眼前这个孩子刮目相看，帝国的司空
靖宇
大人，自己曾经数次欠他恩情，这次他拜托自己照顾这两个孩子，自然是不能拒绝，不
过，
初始时自己是不想露面，只是暗中保护着他们便算，后来情况有变，不得不与他们接触
，自
己也只是把他们当作贵重的物品保护而已。可现在，听着他们真诚的话语，这种想法，
似乎
渐渐改变了。
　　“帕特，无可否认，你的功夫很厉害，至少比我厉害多了。可魔兽族‘末日杀手’
的恐
怖，我们知道的很清楚，上次那些只不过是小喽罗而已，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而且
……
我们的敌人，也不止这些。”
　　“帕特先生。”水晶红着脸接口道：“回去的时候，请替我们谢谢靖宇大人，文森
大人
他们。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想办法完成的，所以，请他们不必为我们操心，要知道
，魔
神帝国需要他们来维持啊。”
　　听着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帕特不禁握紧了手中巨剑的剑柄，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
说点
什么。
　　“为什么不放弃，结束这趟危险的旅程？没有人会责怪你们的。”
　　“放弃啊？”水蓝色长发的少年微微一笑，应道：“我不想说是为了国家的百姓或
正义
之类的话，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连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传承之旅’都还没
有确
定，不过，我想，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我完成这趟旅程，我应该会在旅途中找到这
个理
由吧。”
　　“是吗，原来如此啊。”帕特叹息一声，继而转向水晶，道：“那安妮小姐你呢？
你又
为何不退却？”
　　“因为我要陪在伊音身边。”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我是……他的
水晶
啊。”
　　很简单的理由，甚至欠缺说服力，却深深震撼着帕特的心灵，一瞬间，他觉得自己
仿佛
又找回了失落已久的东西，那死寂的心渐渐恢复生机的感觉，虽然缓慢，却存在着的感
觉。
　　“好吧，我们尽快赶到布拉海港，伊音的身体因为魔化而太虚弱，需要治疗，而据
我所
知，整个魔界唯一能帮他的人，正好就住在布拉海港附近。”
　　“这么说，你是决定和我们一起去了？”伊音忽然道。
　　“是。”帕特道。（怎么搞得，有点不对劲啊。）
　　“太好了。”水晶甜甜一笑，道：“我就知道帕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伊音，你
输了
，乖乖吃药。”
　　什么啊？他们该不会是在耍自己吧？帕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像白痴。
　　“真是倒霉啊。”伊音苦着一张脸，捏着鼻子吃下那味道“惊”人的鬼药，道：“
不过
这样也好，以后遇到危险，都有人扛了。”
　　（啧！果然是上了贼船啊！）
　　“帕特，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决定继续帮助我们吗？”喂伊音吃完药，水晶侧着头
，轻
声询问着，从伊音那期待的目光中，帕特知道，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你们是朋友啊。”微微一笑，帕特答道。
　　凝视着帕特的笑容，伊音伸出右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原来，帕特他也是会笑的
啊，
虽然说，自己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他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厉害，应该已经达到“殿顶”级
的中
、上位了吧；他到底是属于魔界的哪个种族；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因为魔化而虚弱，
又为
什么能制止魔化后的自己；他又如何确定，布拉海港附近有人能治疗自己？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就让这些疑问随着那个微笑化去吧……
　　而对于水晶来说，则有不同的体悟。
　　曾经以为，帕特他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却没有想到，一旦打开心扉，他就是最可
靠的
朋友，自己可以凭着女孩子纤细的心，感觉到他似乎有一段悲伤的过去，那是什么样的
过去
呢？而且，他所使用的武功也很奇特，有些更是失传已久的绝学，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
起来
那么简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迫使水晶开口问出了那个影响了整个魔界历史的
问题
……
　　“帕特，你会永远做我们的朋友，保护我们吗？”
　　“嗯。”
　　终其一生，塞斯科·帕特都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这个承诺，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
他一
直努力遵守着自己的诺言，从未改变。只不过，他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竖日，刚刚可以起床的伊音，就遇见了一个古怪之极的事件。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路上遇见成群的残疾人士，或断手，或断脚，还有盲
人等
等，全都呼喝着朝一个方向涌去（当然聋哑人士除外），那连绵不绝的阵势，足有数百
公尺
长，只看得伊音和水晶面面相觑，如同坠入五里雾中，浑然不知发生何事。而一旁的帕
特则
若有所思，似乎心中有数，却又不能确认。
　　“怎么回事？天残门开代表大会吗？”伊音疑道：“帕特，麻烦你去问问，他们在
做什
么？”
　　事实证明，伊音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愚蠢了……
　　手中高举着硕大的黑色长剑，帕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不远处某个只有一条
腿的
可怜男子，浓烈到极点的可怕杀气，瞬间笼罩住那男子全身，清楚的警告他不要妄动，
接着
，如死神般的帕特来到那男子面前，用力将巨剑插在他身侧，激飞起一阵砂土，打在那
男子
的面庞上，帕特用它那猎鹰般凌厉的眼瞳，瞪视着那男子，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的问题
……
　　“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那男子没有立时心胆俱裂，暴毙当场，而只是口吐白沫昏过去，已
经很
让人意外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的伊音，吞了口口水，缓缓道：“水晶，还是你去问问吧。”
　　事后证明，这也是一个相当白痴的决定……
　　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附近一个独眼龙身前，那动作就像在舞蹈般，摄人心魄，水晶
凝视
着眼前那独眼龙，脸上绽放出一个花朵般瑰丽的笑容，轻声道：“请问一下，你们在干
吗啊
？”
　　银铃般动听的声音，让歌唱的百灵鸟都自叹不如，振翅飞去，不过，用来问问题就
……
　　瞧见那独眼龙口水直流，魂不附体的模样，伊音心头火起，顾不上虚弱的身体，拄
着一
根拐杖下车走来，那样子要说是和那些天残门人一伙的，绝对有人相信。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来问问看。”
　　遣走帕特和水晶，伊音举目四望，窥到一个独臂汉子，正走在自己不远处，他立时
拦在
那独臂汉子身前，拱手一礼，心中却是暗骂帕特他们没用。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
　　“……”
　　没有回答，伊音愣了愣，又问了一遍：“壮士，请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
　　“……”
　　还是没有回答，那汉子指了指自己的耳畔，继而摇摇头，示意自己听不见，然后加
快脚
步，迅速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伊音一个人呆立当场。
　　（伊音：等一下，他不是独臂人吗？
　　　画外音：是啊，那有如何？
　　　伊音：那怎么会听不见？
　　　画外音：因为他是聋子啊。
　　　伊音：独臂人怎么还会是聋子？
　　　画外音：你这话很奇怪啊，独臂人为什么不会是聋子？
　　　伊音：……）
　　垂头丧气的回到车内，伊音歪着头，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水晶，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忍不
住自言自语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想知道吗？”帕特插口道。
　　“咦，你知道？”
　　“是。”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你又没有问。”
　　“靠！你怎么和那个画外音一样麻烦？”
　　“什么，伊音你说什么？”
　　“没有……那快告诉我们，他们在做什么？”
　　“应该是去找……那个人吧。”
　　一旁沉默不语的水晶注意到，帕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
　　那个人是谁？和帕特的过去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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