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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n (明灭生存),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冲出黑暗(修正完全本)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Feb 12 01:51:34 1998), 转信

发信人: ghosts (U-2◆地狱特快车),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冲出黑暗(7)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Feb  8 01:16:56 1998)

六：青春来回跑^M
    黄庄邮局，长途厅，空荡荡的没有顾客。大清早又是休息日谁没事打长途？
一身李宁服的小妹闯进来，把正在打瞌睡的值班电话员吵醒。^M
    “劳驾我想打国际长途。”^M
    “一号亭。”电话员爱理不理地说着按了个钮，打开电话锁，然后继续她的
好梦去了。^M
    小妹走进一号亭，照潇的笔记本上抄来的电话，开始拨号。^M
    “美国那边不要下班了才好。”她算不清楚时差，担心没人接。^M
    “Hello！”电话里是美国佬的声音，小妹的英文不错，但一时紧张说不明
白，最后总算那个美国人知道她要找谁，给转接了。^M
    “我是瓦。”瓦的声音通过越洋线路有些失真，“您找我什么事？”^M
    小妹简单陈述了发生的情况，瓦那边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线路的问题，
又不敢放下电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终于瓦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好象是一
种新的电脑病毒，美国最近也发现类似情况，我们的会议临时增加了相关议题，
但还没讨论出结果。这样吧，你先和北医的林教授联系，他和我们一直合作，应
该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如果不行过六个小时再给我打电话。”^M
    “请问怎么和那个林教授联系？”^M
    瓦告诉小妹林教授的电话号码。挂断电话，打印电话单的打印机咔咔地响了
起来，电话员的瞌睡又打不成了。^M
    “二百三十六块。”她的声音似乎还没睡醒。^M
    “天！打了这么久！”小妹被电话费的天文数字吓了一跳，随后发现自己身
上一分钱都没有，刚才她买早点已经欠了人家两毛钱了。^M
    “对不起，我没带钱，我是北大物理系的，这就回去取钱。”^M
    “有学生证吗？”电话员想起打国际长途应该先交押金的，早晨精神太松懈
了。她打起精神，摆出铁面无私的样子。^M
    “没有。”小妹不用翻口袋都知道，她的李宁服是昨天才换的，况且她本来
就没随身带学生证的习惯。电话员的脸色难看起来，没学生证谁知道你是不是北
大的？就算是，那么大的北大我哪儿去找你？！^M
    小妹也觉得很尴尬，她想到另外一个办法，说：“可不可以让我再打个市内
电话，找我同学送钱来？”她特别强调市内这两个字。^M
    “好吧。”电话员也没办法，虽然她很想说点什么，但知道自己不能说什么，
因为说了也没用，不仅如此，她还得给小妹一枚一毛的硬币，否则她连市内电话
也打不了。^M
    拿着这枚硬币，小妹倒有点儿犹豫了。她的同学这时会起床的应该没几个吧？
最糟糕的是休息日值班员是不给传电话的，等人捎信可靠性太低。校外谁会帮忙
呢？好象她的熟人都没什么钱。^M
    “对了，苏少军。”小妹想起开公司的那个前乐队键盘手，他是龙飞的哥儿
们。他的传呼是多少号来着？^M
    “有事CALL我，呼号特好记，80486。”那家伙上次来聊天好象说过这么一
句。小妹想到这里开始拨号。^M
    “请加急呼80486。”小妹想想这个呼号真有些好笑，这时候连奔腾都淘汰
得差不多了，谁还在用80486？！^M
    “贵姓？”传呼台小姐软绵绵的声音总让别人以为她们没吃饱饭，或者干脆
就没吃饭。^M
    “姓龙。”小妹不明白姓为什么要加个“贵”，但她也从来不回答“免贵”，
也许龙本来就比别的什么东西高贵点儿吧。^M
    “请留言。”^M
    “让他尽快到黄庄邮局，长途厅门口，带钱，还有，帮龙飞的忙。”小妹的
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不过呼台小姐肯定明白了，因为她没再问。^M
    剩下的就是等待。天晓得苏少军会不会来，也许他忘了龙飞是谁，也许他就
不在北京，也许他睡得太死传呼吵不醒，也许……小妹在长途厅里走来走去，电
话员的眼睛也随她转来转去，她一辈子也没这样被人家重视过，包括运动会破记
录发奖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打长途的人了，电话员故意不许他们用一号亭，结果
他们只好在二号长途亭旁边排队，抱怨声断断续续地飞到小妹耳朵里，只能让她
更加焦急。^M
^M
    空中的潇觉得有些冷了，也许是因为他在持续往上飞。云层渐渐变得透明，
或者说他是升到了云层较稀薄的地方。阳光从云上面透下来，金灿灿地发亮，照
得他全身舒服。他继续往上飘，离开了云层，下面的云层被太阳烤得金黄，象快
要出炉的蛋糕，似乎还有一点甜甜的香味。耳边响起一首老歌的旋律：“不管明
天，到明天要想送，恋着今宵，把今宵多珍重……”^M
    “谁在唱歌呢？邓丽君吧。”潇不记得了，不过他觉得这歌和刚才看见的情
景有点儿关联。“瑶在320送我，那是我研一时的事儿了？她还……了我一下，
有过吗？但愿有吧。”^M
    “Hi，我是瑶。”瑶熟悉的声音一下子闯进潇的脑海，他反而有些反应不过
来。^M
    “真的是你？！你在什么地方？”^M
    “我在我该在的地方。”瑶说话怎么也这样了，好象潇的老板瓦，模模糊糊
的，听不大明白又好象暗藏玄机。^M
    “可以让我看见你吗？”潇又问。他感觉瑶的声音是从阳光里传来，阳光温
暖而舒适，似乎在抚摩着他的身体，让他觉得有些痒，差点儿就笑出声来。然而
他仍然看不见自己的身体，连云层也看不见了，只有包围一切的美丽的光。^M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潇又问，他好象忘了自己是来救瑶出去的。^M
    “我要你离开这个世界。”^M
    “离开这个世界？”这不是死的代名词吗？为了瑶的要求去死，好象没什么
问题，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或者肉麻了。不过瑶似乎在笑他。他
听不到瑶的笑声，他就从来没听见瑶笑出声过，但他感觉到她一定是在笑，那是
一种让人开心的感觉。“我只是让你跳到虚拟世界的另一个层面去啦，你的哥儿
们龙飞在那里有麻烦，愿意去帮他吗？”^M
    “龙飞？”潇都有些不记得了，“他不是在湛江开公司吗？”不过既然瑶让
他去帮忙，那就去好了。^M
^M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了半个小时，小妹觉得高考加上托福GRE还有别的她一辈
子考过的试也没现在难熬，她不断地走到大厅门口张望，却又不敢走太远，以免
电话员以为她会借机溜掉。她都有些失望了，正准备求电话员让她再拨个电话找
别人，却看见一辆切诺基吉普车从白石桥那边冲过来。吉普车几乎没减速地拐进
邮局旁边的夹道，嘎吱一声刹住，车上跳下两个人，前面的正是苏少军。^M
    “天！终于得救了。”小妹差点儿坐到地上，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控制，
她预感到这一切不过才是个开始。^M
    “到底怎回事？是不是龙飞闯祸了？”苏少军几乎和小妹一样急，冲进长途
厅的时候差点儿让门口的台阶绊倒。^M
    “一句话说不清楚，先帮我付电话费。”小妹选择最简短的回答。^M
    “多少钱？”苏少军掏出皮夹，谁知道里面也只有五百块，“不够可以刷卡
。”他补充道。^M
    “没那么多。”小妹有些哭笑不得，她并不怎么认识苏少军，不过从龙飞嘴
里知道对他的评价不高。付了电话账，她走到外面，这才仔细解释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M
    “有危险吗？我是说生命危险。”苏少军问。^M
    “瓦说不清楚，”小妹据实回答，“最糟糕可能变植物人，最好什么事都没
有，关键看处理是否得当。”她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象医院里的医生对急诊病人
家属。可真正的“病人家属”是她自己！^M
    “有办法吗？”苏少军继续追问。^M
    “瓦给了个北医的林教授的电话号码。”^M
    “那就打啊。”旁边那个和苏少军一起来的人插嘴道。^M
    小妹还要进去打市内电话，苏少军拿出大哥大，问：“多少号？”^M
    林教授的电话通了，小妹又讲了一遍情况，那边的回答非常镇静：“没问题，
过十五分钟在907见。”^M
    “走吧，你指路。”苏少军坐到后排，另外那个人开车，让小妹在旁边说方
向。^M
    虽然是休息日的早晨，白石桥路已经有塞车迹象，切诺基在夹道口几乎不可
能的宽度里打了掉头，汇入蠕动的车流。^M
    “少校，这么早就麻烦你跑一趟。”苏少军对开车人道。^M
    “少校？”小妹重复了一遍，好象没人会叫这样的名字。^M
    “对了，我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工程师，沈天虹海军少
校。”^M
    “只能说是前海军少校，早转业了。”“少校”冲小妹友好地笑笑。^M
    小妹自我介绍道：“我是龙飞的妹妹，北大物理系。你要愿意的话叫我小妹
就可以。”她没提自己的名字，沈天虹也没问，知道她名字的人的确很少。^M
    “你大哥他们公司还好吧？”苏少军又问了一句，虽然明知小妹未必会知道。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总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说的时候反倒没话了。^M
    到了907大楼，沈天虹去停车，小妹和苏少军直接走进去。这回值班员已经
醒了，非说休息日不访客，不让他们进去。小妹没心情和他吵，转回到大门口，
坐在台阶上等。^M
    “进不去？”沈天虹一边摘手套一边走上台阶，随口问。^M
    “我刚才都几进几出了，也没人管，现在又严起来了，真见鬼！”小妹一早
晨都不顺心，加上熬了一夜，心情实在很糟。^M
    “等那个林教授算啦。”苏少军也被赶出来，他不善言语，更是没办法说服
那个值班员。还好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人骑车过来，三人一起迎上去。^M
    “你们是……”来人看见三个不认识的人走向自己，问。^M
    “您是林教授吗？”小妹问。^M
    “是我，你们跟我来。”值班的人显然认识他，但仍然坚持让另外三个写访
客单，小妹故意把字写得潦草得没法辨认，苏少军和沈天虹老老实实地写了，抬
头都是“三义电子公司”。林教授自己也写了个单子，是休息日加班的登记册，
小妹看见上面的名字是“林震南”，差点儿笑了，不过随即想到这个林震南出生
的时候金大侠应该还没动笔写他的《笑傲江湖》。林教授对自己的名字和武侠小
说人物重名好象也有所知，他耸耸肩膀，做了个“不是我的责任”的表情。^M
^M
    虚拟世界，潇站在一台古怪的机器前。“这就是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机器了。
”瑶的声音说。^M
    “不祝我一路顺风吗？”潇笑笑，向着无尽的空虚说。^M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瑶的声音回答。^M
    潇走进机器的入口，虽然他觉得瑶的声音有些不对。^M
    机器发出隆隆的响声，四周慢慢变得漆黑，然后正前方有块长方型区域亮起
来，渐渐地可以看见那里浮动着一些字符，就象那台电源有点儿失灵的老长城电
脑的显示器，每个字都漂来漂去，不肯老实待在那里。^M
    随着“嘟嘟嘟……”的响声，屏幕上的字越来越多，看上去象是某种电脑的
启动画面，似乎还出现了“能源之星”的标志。接着，Microsoft的登录窗口弹
了出来。^M
    “该我敲键了，”潇想，“可是连键盘都没有啊！”^M
    窗口的用户名栏里已经自动填上了潇的代号，密码是“I love yao”的那个。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潇想到这个密码时，屏幕上自动打出代表用户输入的一串
星号，然后进入了系统管理菜单！^M
    “行了！”潇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下一件事情：查找龙飞的位置。^M
^M
    林教授和小妹等人下到地下室，直奔潇所在的房间，一边走，林教授一边对
其他人说：“这里的东西有些属于国家机密，希望你们不要随便讲给外面的人听。”^M
    苏少军点头答应，沈天虹不语，但也显然表示同意，只有小妹的表情有些古
怪，她对“国家机密”这几个字倒不是不理解，显然是还在对门卫的态度有保留
意见。^M
    进了“Ｋ系统”机房，大家都感到了那种“非人间”的感觉，林教授从口袋
里掏出个小仪器，打开电源，立刻“嘀…嘀…”的声音响起来。林教授看看上面
的数字，说：“问题不大，他可能只是太着迷打游戏了。”^M
    小妹凑过去看，只看到显示的数字是五百多，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M
    “这是脑电波辐射测量仪，本来是医学上用的。正常人的脑波辐射强度在五
十到三百之间，现在测到潇的脑波辐射是五百多，说明他正在通过脑波辐射和电
脑联网，并且网络传输量是正常脑波辐射的两倍左右，显然他已经不可能接受除
联网电脑外的其他信息，因为光电脑的信息就已经超限了。目前Ｋ系统内没有这
么大的信息源，所以我肯定他是打游戏。虽然我不反对玩电脑游戏，但时间太长
了不好，熬夜就更不好……”^M
    “那有办法叫醒他吗？”^M
    “可以试试在超级用户账号上给他发个消息，或者干脆把他正在玩的游戏关
掉，他没有来自电脑的信息干扰自然会醒，不过可能会很疲劳。”^M
    “那瓦怎么说有变植物人的危险？”小妹想到刚才打的电话，问。^M
    “只有强行关电源或者reset机器才有这种可能，也就是说当电脑和人脑的
联系异常中断的时候才会出问题，但仅仅关闭电脑上的信息源，比如VR游戏就没
什么关系。现在我们先看看另一个，他在哪儿？”^M
    小妹稍微松了口气，回答说：“我哥在北大物理楼。”^M
    “可是北大没有VR系统。”林教授奇怪地问。^M
    “他是用自己带的系统，”小妹比划了一下，“头盔和手套。”^M
    “老系统？！”林教授不仅没表示理解，反而更加奇怪地说，“据我所知老
系统根本不能阻隔人的感觉，而且也不是脑波联网的。”^M
    “最近的确有用脑波联网的VR系统上市，好象是台湾生产的，我还准备进货。”
苏少军插了一句。^M
    “我哥说他用的是自己改良的系统，还想让你们帮他推销。”小妹复述了几
句龙飞对他的系统的介绍。^M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这套系统竟然不是唯一的。”林教授有些失望似地
说。^M
    “似乎现在不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最好先叫醒他们。”一直没说话的沈天
虹提醒大家。^M
    “对。”林教授又耸耸肩膀，快步走回控制室。^M
    “见鬼了！谁在上面捣乱！？”十几秒钟后，他对着满屏幕的“欢迎进入黑
暗世界”说。^M
    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小妹拿起话机，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她只好对那边说：“请说大声点！”^M
    “用放大器就好了。”林教授在电话上按了个钮，示意小妹可以放下听筒，
他们的电话机是有对讲功能的。^M
    “你们是研究虚拟现实的智能所吗？”那个声音问。^M
    “对，有事请讲。”林教授朝着电话机说。^M
    几乎没人注意到当那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沈天虹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摇摇头，
似乎说了句“不可能的。”或者类似的话，不过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电话上，没
听见。^M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用词和语调也很奇怪，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明
白了她的意思：她也发现了一个“掉”进虚拟世界里的人。^M
    “那个人在什么地方？我们尽快过去看看。”林教授说。^M
    “他在家里，就是说是在台北啦，你们大概不能来吧。我是从台北校园电脑
网络中心站打的电话，你们有什么建议可以由我执行。”^M
    除沈天虹外的其他人都表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林教授很有礼貌地道了句歉：
“对不起，我们的确不能到你那里去，而且我们现在也在应付同样问题，我唯一
可以建议的就是请你们在那人恢复清醒前千万不要关他的电脑，还有可能和他联
网的电脑。”^M
    “第三个人。”小妹悄声道。^M
^M
    应该是同一时间，潇完成了登录。他用调出搜寻命令，在“被搜寻者”栏里
填上龙飞，差不多没有耽搁，屏幕上就弹出一行字：^M
    “刺客列传”^M
    这是什么意思！？^M
^M
    十几分钟过去，老奔腾的屏幕上仍然只有“欢迎进入黑暗世界”。^M
    “不等了，先去北大。”林教授对无法进入VR的控制系统实在有些不耐烦，
看得出他并不是很镇静，这使小妹联想到可能事情有些不妙。^M
    “等一下我看看那只睡猫醒了没有。”小妹说着跑往值班室，其他人自然跟
着去，小妹一眼看见瑶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M
    “别靠近她！”林教授的声音吓了小妹一跳。^M
    “怎么了？”她问。^M
    林教授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掏出脑波辐射测量仪，“嘀嘀”声再次响起来，
小妹瞥了眼上面的数字，竟然是三个九，超载了。^M
    “奇怪，真奇怪……”林教授的表情象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好半天
才反应过来，关掉仪器，对众人说：“先别打扰她，这里的事情有些不对劲，我
们还是先去北大看看吧。”^M
    “到底她怎么了？”小妹问。^M
    “我也说不准，”林教授又一次耸肩膀，但幽默感全没了，“理论上脑波辐
射可以用类似二进制码的方式调制，并且和电脑联网，但应该需要放大数百倍，
不过从其他迹象看这个女孩子一定也掉在虚拟世界里了，她可能是第四个人。”^M
^M
    北大，物理楼机房，小妹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碰上一串埋怨的目光，这些都是
玩BBS和MUD的网络迷，因为联不上网对她这个系统管理员自然有不少怨言。不过
她暂时没心情理会这些人。看看龙飞至少还比较正常，她才放下心，回头对虫子
们说：“今天网络有点故障，正在找人修，你们先干别的事情去吧，对不起。”^M
    没有多少虫子走，他们各自占了台机器忙碌起来，有些人似乎在调局域网内
的游戏，大凡网虫必是机迷，没网络他们也离不开电脑。^M
    “四百多。”林教授在刚才混乱的时候已经测量了龙飞的脑波，和潇差不多。^M
    “你们这里的管理员是谁？”林教授问。^M
    “就是我。”小妹回答。^M
    “进超级用户。”^M
    小妹找一个网虫“借”机台，没费什么时间就进去了，但把正在执行的命令
全列出来，其中并无VR游戏。^M
    “对了，他是联网出去的。”^M
    “那就麻烦了，现在网联不上，连他在哪里都查不出来。”^M
    听说有人联网出去，虫子们又开始试验telnet，他们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情，多半也不想知道，能上网就好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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