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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题: 风姿物语　　前篇　　月亮-4
发信站: 紫丁香 (Sat Jun 12 07:54:56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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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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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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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飞奔到姊姊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狈的样子，如苹急得掉下眼
泪，「怎麽会这个样子，姊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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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怎麽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
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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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
缓缓道：「杰德，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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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村长。」适才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村人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今
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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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後山捡柴，
当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
之快，几乎令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精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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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
，一路追踪过去，最後，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
，蹑近了山洞，探头一观。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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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吻，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
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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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舞，就像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麽，骇人
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乾瘪的皱皮，
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後，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
，凄惨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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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
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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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造孽到什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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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
只见丽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袍，是用
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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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後，当你功成
，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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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是骚扰呢？」黑衣人乾
笑两声，将脚下女孩的尸身，踢个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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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肉体。」将丽雅黑袍的
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体，黑袍之下
，竟是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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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肉体，曝露在寒风
之中，
　　「啊．．」没有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进入，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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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女双修，对你自己也
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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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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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
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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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要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
终於被提及，丽雅心虚地接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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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的过我吗？」「妹妹，
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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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深的秘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
地。旁观的村民，被这些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该
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
葬身之地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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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妥家伙，将踏进
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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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
绝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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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人恨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叁天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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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说话啊．．
」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麽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
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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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
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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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麽肮脏的答案，确实是超出了，若苹所
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呵！自己多年来
，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做母亲啊！如今．．如今．．「这个
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
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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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引男人．．」「兄妹乱伦的孽
种，还能有什麽好东西．．」「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这关恶魔
什麽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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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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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滚出去．．＠％＆＄＊．．」周围左右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
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夷与不屑的
眼神，看着自己，彷佛自己是一件肮脏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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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
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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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
较重要。若苹没命地奔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地，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
里不住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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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种．．」「贱货．．」「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骚货．．」
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只想迅速找到一个没
有人的地方，躲起来，避开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
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着深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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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森林，是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叶，会令一般人
为之却步，但对若苹而言，每一涉足於此，就好像回到了幼时的摇篮。静静地
聆听，松涛拍干，鸟雀啾鸣；流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是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
，置身於斯，彷佛可以听到精灵们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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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若苹总在这里睡过头，等到夕阳时分，焦急的丽雅姊姊，会踩着细
碎的步子，到这里来寻找妹妹的影子，柔声的呼唤，比森林里任何一种鸟类，
更悦耳动听，这是若苹最温馨的记忆，可是．．可是．．思绪流转，若苹想起
了很多旧事。有年节庆，全村唯独若苹没钱添购新衣，丽雅心疼妹妹，特地赊
了布料给她做衣衫；某次生病，丽雅背着高烧的若苹，在大雪夜里，翻过山去
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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