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world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旅行者记事之 铠    传-5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Jun 13 16:37:52 1999), 转信

        *       *       *
    神官大人?你在干嘛?”蕾蒂儿和御琮由通往地下仓库的楼梯走出,却看
到兀希丝站在大厅门外,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神官服被汗水湿透贴紧在身上,
可以隐约看见穿着的内服。
    看她没有反应,蕾蒂儿又问了一次。“呦呼！神官大人！你在作什麽呀?”第
二次的问句也没有得到回答。蕾蒂儿回头望着御琮。“好像在施法耶?”她好奇
的往大厅里探头看进去,正好看到一团火焰落在眼前,被突然发生的事吓了一
跳,转身就逃,躲在御琮背後。
    看着大厅里的情况,御琮心不在焉的说道:“看来情势逆转了……”他眼睛
盯在刚刚才找到的两套肩甲。若隐若现的微光包围住浅蓝色防具的外缘,肩甲
接近颈部的一端刻印了特殊的记号。“待会来试试这东西的用处吧?”看着已
经把新防具装备在肩上的蕾蒂儿,御琮跃跃欲试的说着。
    “你们这些该死的生物……”依恩愤怒的走向下一个牺牲者,握住的拳头
闪出火舌的光芒,飘浮在手腕上的剑刃也开始旋转,发出撕裂空气的响声。
    微弱的声音从依恩的背後传来。“算了……已经来不及了……”靛抬起头,
黑影缓缓漫上她的胸口。“别再杀了……依恩,算了。”
    “靛……”依恩停下脚步,背对靛站着,他的肩膀不住的抽搐。“我该怎麽
办呢?难道你想就这样消失吗?我不可能就此善罢干休的。”
    “保重……”声音飘忽的像随时都要消失似的,依恩急忙转过身,靛胸部以
下已经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
    飘浮在依恩手上的刀刃转眼变成一条华丽的项练,“你知道这怎麽用,对
吧?”把泛着银色光芒的项练挂在靛的脖子上。“……好好利用你的魔力,这个
是铠匠最後的作品,相信对你防身会有帮助的。你也保重。”
    看着黑暗慢慢的把女孩吞噬其中,并消失在自己面前,依恩心里像是被挖
空了一个大洞似的。周围的景色旋转着,透过模糊的瞳孔,他就像身处万花筒里
一般。
    火球一个个的射来,烧灼感出现在依恩的背上。但是对他来说,却是那麽遥
远,好像是烧在另一个身躯一样。没关系,我已经无所谓了。要怎麽样都好,我不
在乎……
        *       *       *      *       *       *
    在靛完全陷入黑洞的前一刻,兀希丝及时完成了非常耗费体力的祈祷文,
才回过神来望着身旁的两人。浅蓝色护肩飘浮在御琮墨绿色的重铠上,和除了
肩甲,完全不穿防具,一身艳红的蕾蒂儿,看起来和他们原来的装备完全不能搭
配,格外显得突兀。兀希丝奇怪的看着两人怪异的装束。“你们的肩甲……?”
    一直观察着大厅内的情况,御琮发现在靛落入黑洞之後,依恩只是发呆,而
魔法师们已经开始他们的攻击。他打断兀希丝的问题,快速的说道:“别管这个
了!那些魔法师开始攻击了!!”一边叫着,御琮拿起双手大剑,冲入大厅,随手
就斩开了一个裹在斗蓬里的削瘦身体。
    依恩跪倒在地上,任由魔法师们攻击,火球轰击在背上燃烧着他的皮肉,依
恩却没有任何反应。兀希丝用大镰刀的长柄架开几个人,镰刀刃毫不留情的划
过他们脆弱的颈子。兀希丝奔到依恩身旁,她丢下手上的镰刀大力摇晃失去生
气的躯壳。“你怎麽了?依恩!醒醒啊!”但是依恩却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依
然跪在地上,无视於兀希丝的呼唤。
    御琮挥舞着宽刃大剑,不急不徐的移动在大厅里。虽然身体移动没有敌人
来得快速,但剑挥动的速度令接近的人措手不及。简单朴实的剑招让他的力量
得到最大的发挥。大剑轻易的劈开魔法师的防御结界,被打中的敌人全部都是
一击毙命。但在他清除了接近的敌人之後,他移动较慢的缺点被看穿了,魔法师
站的远远的,在长剑不及的范围外念着长串复杂的咒文。
    蕾蒂儿敏捷的身影穿梭在魔法师的身旁,手中的铁爪划过,敌人哀嚎着在
地上痛苦的翻滚。因为没有御琮压倒性的力量,她在爪子上淬了妖精族制作的
剧毒,只要造成伤口就会在瞬间致命。女孩特殊的踏步方式像是跳舞似的优美,
一方面让她拥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动态,也让她快速的移动在具有敌意的群众中
而不会被密集的攻势击中。因此。比起来的话,蕾蒂儿对付这种敌人的效率相当
高,死在铁爪下的人数也比被大剑劈开的高上一截。
    在战斗开始後没多久,御琮和蕾蒂儿开始屈於劣势。炎热的火焰充满在他
们的四周,御琮身上的重铠也被真空的刀刃划上了几道伤痕。相对於躺在地上
动也不动的尸体,存活着的魔法师们似乎强上了几倍。
    蕾蒂儿看着燃烧的大厅说道:“剩下的好像比较不是那麽容易解决喔?”
御琮挡在蕾蒂儿前面,他们站在大厅的墙边,防备着可能来自四方的攻击。

    看着似乎稍减的攻势,御琮在危险情势下一副不在乎似的对着女孩打趣说
道:“那就靠你罗！精灵使小妹！”虽然御琮表现出一副轻松的表情,但额头上
滑下的汗珠以及紧握大剑的双手显现了他紧绷的心情。再怎麽说,对手可是魔
法师,我方拥有有效战力的只有精灵使一个,神官还在照顾那个没有反应的家
伙。看来将有一场苦战了……御琮为了己方的战力不敌对手而暗自担心。
    突然间,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着,碎开的地板像有生命似的聚集,碎石堆砌
成为几个人型。“……所以,大地的力量,去吧!石人偶!毁灭我们的敌人!”随着
魔法师命令的结束,几个石人偶开始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御琮和蕾蒂儿缓缓前
进。其他的则走向依恩及兀希丝。
    御琮看着石人,脸上的汗水滑到嘴角,口里咸咸的就像是血液一般。“剑不
管用了,体力的对决就交给我吧!你想办法宰掉那些施法的!”把大剑收回鞘
里,御琮对着缓慢移动的石像迈步。
    蕾蒂儿对着石人偶瞥了一眼,看着全身肌肉盘蝾的御琮,再看看站的远远
的几个魔法师,她开始召唤精灵,以精灵们基本的力量试探性的对魔法师放出
火焰,却被他们用披风轻松的挡开。蕾蒂儿勉强的对自己笑着说道:“唉！果然
不行……”她叹了口气,把力量再度集中,胸前浮现一个发出强烈光芒的球体。
“掌管光与热的火焰来源,请让我的敌人被你的力量所笼罩,烧光他们生命之
火所寄居的身体！”说完,光球以惊人的亮度和速度向魔法师飞去。在他们眼
中,看到的只有一整片刺眼的亮光,没有办法分辨光芒的中心点,自然也无从躲
避。
    光球直直的打中以手护眼的人群,并且在击中其中几人後,像水花一般溅
开,又把旁边的人也吞进了纯粹的亮光之中。像被太阳包围一样,保护的结界不
存在似的,被击中的魔法师体验着无法想像的热量,透过层层的护甲及服装直
接渗到皮肤,全身都像要被烤熟一般的刺痛。
    哀叫着,在光线稍减之後,被笼罩在光里的人脱开了光的束缚,有些人无力
的倒下,其他则凭着意志力死撑,努力撑住颤抖着的脚。
    御琮和石人偶的战斗虽然略居优势,但因为石人的围攻,御琮也一时无法
脱身。他嘶吼着把石人抬起,向着另一个人偶丢下,一团飞灰过後,两个石人偶
变成一堆瓦砾。“石头就是石头,动作又慢又笨。”御琮看着旁边光芒一阵接一
阵的闪耀,女孩全身被汗水湿透。看起来好像非常勉强的使用精灵力。
    我要快点了!御琮正如此想着,石头的拳突然向着脸砸下来。御琮回过神来
吃了一惊,虽然脸勉强闪过,拳头却不死心的向着右边肩膀落下。
    沉重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御琮却没有感受到被打中应该有的痛楚和压
力。拳头的攻击打中肩上飘浮着的护甲,并让肩甲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真是好
险……”如果没有这个肩甲挡住的话,右半身大概已经被整个撕裂了。御琮在心
里暗自庆幸自己明智的换上刚才在地下仓库找到的肩甲,一边拿起毁坏石人偶
的手臂当作武器挥舞着。

                 第五章   在黑暗与回忆之间
    兀希丝吃力的以大镰刀的长柄勉强拨开石人偶的攻击,一边叫唤着依恩,
希望他回过神来。但是,没有回答,没有反应,跪着的依恩像死了一样,无视於周
遭的状况。唯一能确认他还活着的唯一线索是阵阵抽搐的肩膀。
    靛消失了。被黑洞吞噬,掉到黑暗里了。再也看不到她了。美丽的笑脸,水灵
的眼睛……以後再也看不到了。都是我的关系。都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她。依恩的
脑海重覆着靛曾经有过的表情,动作。停止不住的悲痛情绪占据了整个思绪。要
是我进来的时候小心点就好了。要是我能再强一点……
    沉浸在痛恨自己和後悔大意行动的情绪里,依恩没有任何对於攻击的反
应,也不能有任何反应。外界的刺激被哀伤隔绝,兀希丝的呼唤,御琮的怒吼,蕾
蒂儿咒语的吟咏声像是隔了层墙壁似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回音,在依恩脑中
不停的重覆。
    “不行了!蕾蒂儿,想办法逃吧!”面对着不停出现的石人偶,御琮开始感
到有些力不从心。
    蕾蒂儿快速的退到兀希丝身旁,小心闪躲石人挥舞的手臂和由後面追来的
火球。“神官!!准备逃命啦!”同时,御琮吃力的推开挡在前面的石人,终於能
够和蕾蒂儿等人会合。
    “好了!抓紧我呦!”蕾蒂儿一边说着,脚下的地面开始崩陷,四人也被崩
裂的土石包围住。火球打在土堆上,扬起一阵灰尘。
    “不必担心。这是土系精灵的移动,我已经没多少力量了,将就点吧!”看
到神官一脸惊恐的样子,女孩连忙解释清楚当前的状况。
    裂开的地面像张大嘴似的闭合,一行人就这样消失在魔法师们的眼前。
        *       *       *       *       *       *
    恢复意识之後,在靛的眼前只有无穷无际的黑暗。这就是传说的魔法——
黑洞吗?想着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身体像没有重量般的飘浮在不知名的空
间里。伸长的双手摸不到任何物体,只可以听到自己在稀薄的空气里沉重的呼
吸声,其它的感官就像被隔绝似的失去了可以感知的事物。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却有光线由衣服里透射出来。靛看着由领口透出的
光,胸前项  淡淡的光芒在完全的黑暗中,就像月光一样柔和明亮的照着靛的
胸口。

    靛把项练拿在手上,开始把体内的魔力聚集在拿着项练的手指尖。就像由
护肘变成长刃一样,项练变成裹住女孩手腕的镯子,并且向周围射出蛛丝似的
细线。在延伸了将近两叁个手臂长之後,线上的微光把女孩周遭的空间描绘出
模糊的轮廓。
    一阵反胃让女孩用手掩住嘴巴。虽然只有模糊的光影,但已经清楚的照射
出附近的事物:痛苦的死亡,绝望的挣扎显露在被照亮的死尸上。
    “这就是以前中了黑洞魔法的人吗?”没有足量的空气,没有水,旁边一具
具的乾尸一再的强调这里令人心寒的痛苦死亡。“我也会变成这样吗?”一阵
颤抖由背脊传遍靛的全身。
    虽然身边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靛还是股起了勇气在乾尸之间移动,试着
找寻希望渺茫的出路。“应该会有的,连接黑洞的魔法必定要和这里有接触,才
能把黑暗的一角拉入我们生存的世界……”试图用根本不清楚的概念说服自己
继续盲目的寻找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出口。
    过往的回忆纷纷涌入靛的脑海中,第一次遇到依恩是什麽时候呢?好像是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       *       *       *       *

    在森林中迷路了十多天,靛终於迈着蹒跚的步伐找到了林子里的小村落。
一身在和野兽打斗沾染到的血迹和几天没有梳洗的身子发出难闻的味道,纠结
的一头乱发,靛撑着断了一半的长剑,缓缓步向其中一栋木屋。
    走到门前,靛轻轻的敲着木门“对不起！我在森林里迷路了,可以告诉我怎
麽离开吗?”发抖的脚已经快站不住了,靛索性半跪着蹲下,也让自己因不停战
斗而疲惫不堪的身体稍事休息。
    门呻吟着难听的声音打开了,靛抬起头看见打开门的人,一时之间,她还不
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人类,还是别的种族。倒是对方一看到靛的脸就尖叫一声,门
也重重的在靛的脸前关上,还差点把她的鼻子给打到了。
    “半人……”女孩呻吟着,心里暗自着急。刚刚那个该是猫兽人,人类和猫
妖的结晶。半人是人类和其它亚人种交配的结果,并不受人类世界欢迎,同时也
不欢迎人类闯入他们生活的地方……一面想着,旁边多了不少手持怪异武器的
半人包围着靛,并把武器的尖端对准丝毫没有反抗力的女孩。
    靛任由这些兽人七手八脚的困绑在他们村落中心的一棵树干上。环顾四
周,都是类似简陋的木屋或茅草房,只有稍远的地方有一栋讲究一点的木屋,兽
人在绑好靛之後都聚集到那间房子前面,想必是长老之类的居所。
    过了一下,房屋中终於走出了一个影子。令靛惊讶的是-那竟然是一个年轻
的人类!在半人们的簇拥下,那个人影走向靛,并说了几句听不懂的句子,半人
们就把绑住女孩的绳子解开了,而且也不再戒备靛的行动。在接近看清楚那个
人之後,靛的心中已经充满了疑问。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年轻的人,大概和自己
差不多年龄,竟然让讨厌人类的半人对他的话没有一丝不服的神色。
    那位村落中唯一的人类,并没有主动和靛交谈,只是默默的领她到他的木
屋旁,并同样的用靛不懂的语言指挥半人盖了一间简单的木屋。半人的效率远
超过女孩的预期。当天晚上,靛就躺在只花了半个下午就完工的屋子里度过她
在这村子里的第一个夜晚。

    “夜晚……”靛轻抚手腕上发光的镯子,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当初在木屋里也是一样的黑暗,和现在所处的地方唯一的不同是可以听见
周围小溪的淅沥,树叶的沙沙声,和附近半人的交谈声。
        *       *       *        *       *       *
    在半人村落的隔天,靛在宁静的清晨醒来,周遭只有鸟兽的叫声,看来正是
脱逃出去的好机会,他们也没有绑住自己,靛的随身物品也没有被拿走……想了
一下,女孩又是满腹的疑问。为什麽呢?那个男的出现後,半人们对自己的敌意
就没了,还帮忙造了间屋子,这个人到底是……?想着,走出了木屋,刚好看见昨
天的男人正在屋外溜达。
    “……早安……”靛怯生生的向男子问好,对方却只是点点头,顺便打量着
自己,没有别的表示。意识到自己昨天没有梳洗。屋子建好後,就一个人关在屋
里,还是一身的脏污。靛羞红了脸,不觉低下了头,不敢面对眼前的人。
    “昨天真是谢谢你……”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靛更加手足无措了
    男子的眼睛盯在靛还留着血污的脸上。“你是谁?是有人派你来的吗?还是
有别的原因到这森林深处?”男子的声音冷淡中带着防备。
    质问的语气让靛感到手足无措的尴尬。“我……我只是迷路到这里……我没
有恶意!我的名字是靛。我只是想横越森林,但却被野兽攻击……”还想解释下
去,但话却被打断。“好了。你可以不用紧张成这样。我只是要确认你来这儿的
目的而已。别怕成这样。”刚才冷漠的声音换上了亲切和体贴的语气,男子的脸
色也柔和了许多。“你先把自己弄乾净吧！你的剑我待会帮你重打一把。我是依
恩,希望你在这儿过得愉快。”
    谈话结束後,依恩一走远,靛飞也似的跑到河边,找个隐密的湾流,把十几
天来,一直裹在铠甲里的身体,在河水里好好的清洗一番。
    弄得乾乾净净的回到村落,半人们看到靛,也没有昨天的敌意,有些甚至对
着她微笑,让靛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靛回到木屋前,依恩正站在门口。他什麽也没说,只是呆呆的望着靛,看得
她有一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相面对僵持了许久,靛决定先打破沉寂。“……你刚刚说要帮我铸
剑,是真的吗?”
    “当然!现在就动手吧!”注意到自己正无礼的凝视着女孩,依恩自己也有
点尴尬。急忙转身,逃避她的视线。“……跟我来吧,铸造工具在,我的房子里。”
虽然以简短的语句试着压抑慌张的心情,不过还是在结巴的话里显露无遗。
    靛跟着进入依恩的屋子,发现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火炉,但里面并没有炽热
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积灰。“你……多久没有铸剑了?”靛怀疑的问道。
    “我从来不铸剑的。今天算是破例了。”依恩的脸色闪过一丝忧郁,但很快
又被微笑掩盖了过去。
    靛弯下身靠近蹲在炉前的依恩。“对不起……是伤心的事吗?”话才说完,
靛立刻後悔自己的多嘴。伤心的事还问什麽?!我真是笨蛋!恨不得把刚刚说的
话吞下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没什麽……”依恩把火点燃在炉子里堆满灰的木材上。“武器和防具都
是战斗用的,但我希望由我手中制造的东西可以不要去伤害别人……”火焰闪
烁着,小木屋里被摇曳的火光照亮,靛才看到屋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防具。“这
些铠甲是……?”随手拿起一副护腕,上面有着一个特殊的印记。那是一个圆形
的浮雕,圆圈里的是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像是某种文字的记号。
    “铠匠……”靛突然想起前几年可怕的大陆战争。那段时间,各国正积极的
扩张领土,为了增加自己的实力,各国争先恐後的聘请这个被称为铠匠的人,为
他们制造魔法铠。在大陆战争中,甚至有几场战役是为了抢这位铠匠而战……
    虽然对这个名字并没有真切的印象,但女孩也从各地的传说里描绘出铠匠
概略的形象。“你就是那个铠匠……”靛不禁後退几步,直到被桌子挡住。“你,
大陆战争的挑起人!”看着面前背对自己的男子,靛心里冒出厌恶的呕心感。
    依恩还是一样蹲在炉子前,继续他生火的动作,默默看着火舌越升越高,最
後消失在烟囱里。空气凝结在两人之间,整个屋子里充满令人难堪的寂静,只有
火焰的霹啪声响着。
    依恩站了起来,轻轻的拿下挂在墙上的白色塔盾。“请不要认为战争是因
我而起的,我并没有那麽大的力量可以让各国的领导者互相征战。”顿了一下,
他把盾牌挂回原位。“我只是制作防具而已……”
    “是吗?!难道穿在士兵身上的不是你作的铠甲?各国甚至为了争取你而
战!你!难道要责怪无辜的人民吗?你知道大陆战争的惨烈吗?一场接一场的征
战,没有足够武力的小柄被并吞,城镇被入侵的士兵放火,我的家就这样被毁
了!”靛想到自己曾经拥有的家,眼泪决堤似的滑落脸颊。“战争结束後,接踵
而来的饥荒,我被迫逃离被北方公国占领的家乡……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是我
自己的错吗?!”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女孩愤恨的瞪着不发一言的依恩。沉默
--

         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riee.hi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