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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旅行者记事之 铠    传-6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Jun 13 16:38:14 1999), 转信

再
度降临在小屋之中。
    等到女孩抽咽的声音慢慢平静,依恩转身面对靛,脸上的痛苦和悲伤展露
在她的眼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大陆战争的原因之一。但是,我刚刚说了,
我只制造防具。本来是希望他们作为防御,不过,他们要怎样使用,那不是我可
以过问的……”
        *       *       *        *       *       *
    靛的回忆被一种熟悉的气氛打断。“魔法……?”周围还是同样的黑暗,但
是却有一丝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结界魔法!!施术者必须不停的供给结界魔
力,不然,结界就会失效。注意到除了右手发光的手镯之外,现在左手也出现了
一圈发亮的文字。
    “这是……神圣魔法?难道……”会是兀希丝下的结界吗?什麽时候……?
    一丝希望出现在靛的心里。如果魔力可以通到这个世界,那我一定也可以
经由魔力到这里的途径回到原来的世界!想到这点,女孩集中精神探寻魔力的
来源。“就是那里!”女孩精神一振,快速的向着魔力的源头前去。

    依恩坐在神殿的窗台上,茫然的望着黑夜的星空。蕾蒂儿的精灵魔法,顺利
的让大家逃出险境。“要不是魔力快没了,我才不会用大地精灵的力量呢！”由
土精灵的隧道里走出来,拍着身上灰尘的她这麽说着。
    兀希丝在安顿好蕾蒂儿她们的住宿,把依恩托给她殿里的小神官照顾之
後,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再出现,连叁餐都是请人送进去的。
    相对於出发去魔物之森前的热络,依恩和兀希丝几天来都没有说话,尤其
是依恩,每天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口,空洞的望着失去边际的天空,整个人也失去
了生气。
        *       *       *       *       *       *
    靛在黑暗中,试着寻找微弱的魔力,感觉它的来源,并逆着它来的方向移
动,企图找到离开这个黑色地狱的出路。靛一边缓慢的前进着,回忆也趁机占满
了她的思绪。
   和依恩在小屋中的争吵最後以他的一句“战争的原因是他们的野心,也许
让残忍的杀戮提早降临到这世上的人是我吧……”作为结束,靛也冷静的思考
藏在这句话後面的含意,“你的意思是说,大战是迟早都会发生的吗?”回答她
的,只有屋里木柴燃烧的霹啪声,依恩还是静默的站在火炉前,只是看着女孩,
并没有再为自己辩解。
    後来依恩和靛在往後的几天都走在一起,铸造她断了一半的剑,和认识村
子里的半人。
    经过这几天,靛才知道原来这个村落是依恩建造的,身为铠匠,生存在战乱
的岁月里,依恩在各国之间游走,保护受到欺凌的半人们,并设立这个僻静的小
村庄让半人们居住,算是补偿这个世界因战争而损失的宁静。
    除了靛一开始碰面的猫兽人等半兽人外,还有半妖精,以及一些没看过的
种族,他们和平的共同生存在小小的村落里。每个村子里的居民也尊重依恩的
意见。事实上,大部分的居民都完全听从他的话,也都心甘情愿的遵循他的命令。
    从闯进村落的那天起,靛一直都打算只休息几天,等体力恢复了就走。但自
己却被宁静的生活吸引,或者,该说是被依恩吸引,她住了下来,和依恩及半人
们过着宁静的生活,直到一群穿着铠匠手制铠甲的人出现在村子里……
        *       *       *        *       *       *

    不要再回想了!靛在黑暗中摇摇头。那是应该被遗忘的记忆啊！心底的一个
声音警告女孩。
    收拾心思回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上。不知道走了多久,虽然感觉到供给左手
腕上结界的魔力正随着自己的脚步而渐渐增强,但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一点
光线也没有。真的有出口吗?我感觉到的,真的是兀希丝的魔力吗?靛望着左手
发亮的文字,心里浮出一片疑问。
    正在疑惑的时候,女孩前进的脚下突然出现一大片的白光……不,是周围突
然亮了起来。眼睛很快的适应刺眼的亮光,靛赫然看到在脚下是一片无边无际
的森林,而自己正像颗石头似的向着森林里的一条河流掉下!
     “风的妖精啊!请托起我的身体!并使我如同飞鸟一般的行动!!”快速的
念完了咒语,却没有发生任何效果。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让自己下落的速度不
要那麽快。“依恩！！”叫唤着出现在心里的幻影,女孩直直的掉进水里,河上冒
出冲天的水柱,大量的水花溅到岸上。
        *       *       *        *       *       *
    第叁天的清晨,蕾蒂儿和御琮相偕来到神殿中。女孩看到依恩一副死气沉
沉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只是和御琮静静的坐在大厅的桌子旁,看着
窗边的依恩。
    阳光由地平线出现,又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边。大厅里的叁人始终沉默着,
连准备餐点的小神官都为之却步,不敢进入大厅。僵住的气氛让其它神官们不
禁猜测到底在魔物之森中,这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神殿里沉重的气氛。兀希丝跑进了大厅里。“依
恩!靛已经回来了!!”她喘着气对窗口边的男子叫道。
    一时之间,依恩的脑海里还在重覆着刚刚听到的字串,但是并不了解字串
的含意,只是疑惑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你没听懂吗?她说:靛回来了!回到这个世界了!”蕾蒂儿看到依恩空洞
的眼神,把刚刚的话又重覆了一遍。
    依恩看似困惑的转了转头,沙哑的声音由喉中传出。“靛……回到这个世界
了?你怎麽办到的?她在那里?”一边说着,依恩从窗边站了起来,涣散的瞳孔也
开始恢复焦点。
    “我是利用类结界要不停供应魔力才能维持的特性,在靛的身上下了一个
追寻结界,只要她在黑洞里能感觉到我的魔力,就表示有通往这个世界的通道,
她就可以顺着我的魔力找到出口……”兀希丝在依恩的逼问下,不疾不徐的解说。

    “那,你怎麽知道她回来了?”蕾蒂儿瞪着一双大眼睛,兴奋的问道。
    兀希丝一脸理所当然的回头看着蕾蒂儿。“我用的是追寻结界啊！”兀希
丝微笑的看着依恩,“只要她回到这个世界,我就可以知道她在那个方向,不
过……”顿了一下,眼神闪烁着,避开依恩期待的视线,脸色也变成羞涩和惭愧
的赧红。“……我还没学成,不知道距离的远近……”
    “啊！！”蕾蒂儿手按着头,一副要昏倒的样子。“什麽嘛！那不就是要顺着
你说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找……”
    依恩深深的吸了口气,倏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没关系,能把她救回来,我
已经很感激了。谢谢你。”他温柔的把手放上神官的肩膀表示感谢。“既然她已
经回来了,我等一下把东西整理好就走,你不必再叫人招待我了。”说着,转身
准备回房间整理自己的物品。
    “你！未免太无情了吧?”蕾蒂儿叉着腰愤愤不平的瞪着依恩。“人家辛苦
帮你把人救回来,你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掉啊?”
    依恩转过身,几天来深锁的眉头已然展开,脸上哀痛的表情也换上了和缓
的微笑。“那我该怎麽办呢?”双手一摊,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今晚留下来,我们吃顿晚餐再走……”蕾蒂儿一听兀希丝这麽说,马上表
示抗议。“我不要吃神殿的饭啦！！一点味道都没有！！”一边还孩子气的跺脚,
始终没说半句话的御琮只是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女孩的举动。
    看见蕾蒂儿小孩似的抗议,御琮无奈的苦笑,以及依恩重新燃起希望的愉
快表情,兀希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到镇上吃,你请客。”

                      第六章   失，寻
    隔天一早,趁着兀希丝还在休息,依恩背着简单的行李出发,脑海中响起
昨晚兀希丝的话:“依恩,我跟你一起去吧!神殿里的事自然有人会帮我管。而
且,我也不想再牵扯到皇族之间的斗争了。”在兀希丝去休息了之後,依恩随
口向其他神官们询问,才知道因为她极力反对神官们涉及皇族的事务,已经和
其他神官吵了几次,而且对方也打算联合起来反对兀希丝的论调。
    依恩在临走之前,把自己要说给兀希丝的话请跟着出来的小神官转达。
“跟她说:你跟着我,又能怎样呢?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也有你自己的责任,做
你认为正确的事,自然会有人支持你。相信有必要的时候,御琮和蕾蒂儿他们
两个会帮助你的。”小神官听完,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整个神殿里就数兀
希丝大人最照顾我们这些见习士,要是大人和你一起走了,我们真不知道该怎
麽办呢！”小神官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依恩无所谓的笑笑。“叫她好好保
重啊！”说着,拎起行李,向山下的城镇走去。
        *       *       *         *       *       *
    麦尔背着斧头,轻快的走在河边。几年来的伐木生涯让他本来就健壮的身
体更为壮硕,古铜色肌肉上的汗水反射着猛烈的阳光。
    “咦?”河面上飘来一件白色的东西,让麦尔觉得很奇怪。上游没有住家,
怎麽会飘下来一件衣服?走近河边,他想看清楚,赫然看到裹在衣物里的竟然
是人,还是个女孩子。麦尔把随身的斧头一丢,就跳到河里,把向下游漂流不省
人事的女孩一把抱了起来,抓着她的衣服慢慢游回岸上。
    跪在不省人事的女孩身旁,麦尔把耳朵靠近她的口鼻。“好像还活
着……”麦尔听着女孩微弱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为什麽她会飘在从深山流
出的河流上呢?麦尔回想前几次到森林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或听到任何人
类活动的痕迹,他心里不禁蒙上一层疑惑。
    看看远处的森林,再看看身边晕厥的女孩,麦尔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没
法砍木头了……”把湿淋淋的女孩扛在肩上,麦尔往回村庄的路上走去。
        *       *       *        *       *       *
    “嗯……”女孩躺在麦尔的床上,梦呓般的说着不能辨识的句子。麦尔就
在床边,浮躁的看着旁边的一位妇人。“怎麽样?她……”正要继续说下去,被
妇人扬起的手阻止。“现在先别吵她。”妇人和麦尔一起走出了小木屋。“她
没事,只是额头有点伤和多喝了些水,有点着凉。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外面的人看到两人走出来,纷纷对着麦尔打趣。“不错嘛！到山上没砍到
木头却抱个女孩子回来,不简单喔！”屋外的人起哄了半天,看麦尔一脸无可
奈何的样子,闹得更凶了,结果,这夥人还是在妇人的喝斥下才一哄而散。
    “既然她需要静养,我待会就把她带到你那儿去。我这里太吵了。”看着
四散的村民,麦尔向妇人无奈的笑笑,却被她回了一个白眼。“既然是叫做静！
养,就是要让她先休息几天,你居然还想要把她搬来搬去,没搞错吧?”
    “罗琳大妈,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也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就这样待
在我房里,不妥当吧?”
    “这个村子谁不知道你的为人?我可放心的很！”罗琳拍拍麦尔厚实的胸
膛,“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再叫我吧！”麦尔还想说些什麽,但罗琳头也不回,
转眼已经走远了。
        *       *       *       *       *       *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柔和的暖意让女孩由梦中醒来。她睡眼惺
忪的看着周遭的摆饰。自己是躺在偌大的木床上,小木屋里摆设着维持生活最
基本的家俱,和几把大小不同的斧头。她下了床,发现穿在自己身上的,只有银
色的手镯,一件式的宽大睡袍和头上的绷带。
    远远超过自己尺寸的睡袍,裙脚长长的拖在地上。女孩皱了皱眉头,把缠
绕在头上的绷带解开并绑在腰际,让宽松的睡袍稍微停止飘动,并紧紧抓住像
是随时会由身上滑落般的睡袍肩带,不安的望着屋里的东西。
    “呦!你醒啦!”木屋的门被粗暴的打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  进屋里。背
着光进来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他大声而且豪爽的对着昏迷两天的女孩
打招呼。
    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女孩心里瞬间闪过几种接下来可能发生的
事,但她除了把领口抓得更紧之外,什麽也不能作,连想退後几步,脚都不听使
唤,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男子。
    “……走开!”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两个字,女孩却感到一阵晕眩,从门外
透入的阳光糊成一团,她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
        *       *       *        *       *       *
    额头凉凉的……是水吗?女孩醒来,但还是闭着眼睛。感到有只粗糙的手抚
摸着自己的脸颊,她畏缩了一下,张开眼睛看到手的主人,一个有点胖胖的中
年妇女。“孩子,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亲切的问候让她不知所措。“嗯……我
很好……”看着微笑的眼睛,女孩也减去了几分敌意。
    “我是罗琳,旁边那个壮丁是麦尔,是他把你从河里救上岸的。”
 看着刚刚闯进来把自己吓昏的男人,他正坐在一边,怀着抱歉的脸色看过
来。“谢谢你。”靛对麦尔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会漂在河上?”
    女孩回头望着自称罗琳的妇人。“嗯!我是……”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她摇
摇头,眉头皱了起来。我是谁……?女孩在心底深处寻找自己的名字,但有关的
记忆却像空气似的,尽避她知道答案就在那儿,伸出的手却总是抓也抓不到,
就像是从指缝间溜去的沙粒一般。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泛起一阵恐慌。
    罗琳看到女孩脸上表现出的慌张,再看看她头上的伤,猜想她可能是失去
了记忆。“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不用勉强。不过,你还是试着回忆一下你从
那儿来的,我们好送你回去。”
    女孩勉强的微笑着。“我对我来的地方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我好像是
从黑夜里来的……”奇怪的回答让麦尔和罗琳都皱起眉头。
    失去记忆吗……麦尔在心里暗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
的样子博取我们的同情和信任?从没有人的上游漂下来……这个女的……有古
怪。思考了一会所得到的结论让他的眼里带着不信任的神色,看着女孩的眼神
也出现一丝敌意。

    依恩独自走在萨葵德城外的石子路上,炎热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照射下来。
四周都是大块大块绿油油的草地,稍远处有一大片树林挡住了地平线。因为王
城就在附近,所以,放眼望去,除了高耸的城墙外,周围是一整片平坦的地区,不
但没有住家,连给旅人休息用的驿站都没有。只看到几座遥远的山丘消失在云
雾中。
    要找寻靛……居然要用走的?!要是知道距离,放个移动魔法,没一下子就可
以到了。无远弗届的魔法,不论是自己由诅咒之森追到北方公国遗迹,还是让一行
人逃离危险,回到萨葵德附近的蕾蒂儿的土精灵,只要拥有强大的魔力,几乎没
有地方是到不了的……想到这里,依恩突然感到奇怪,那个小女孩……居然可以
把我们五个人一次移动回来,如果不是老练的精灵使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但
是,看她使用精灵力的样子,虽然有超过一般的水准,但应该还不到老练的程度
吧?难道说……她是用生命的火焰来补足驱使土精灵所需的魔力?
        *       *       *       *       *       *
    兀希丝在神殿旁一间特殊的石造房屋里努力的为蕾蒂儿维持她渐渐衰弱
中的生命力。“你怎麽这麽乱来?!居然把自己的生命去替代魔力?!这样就算
了,你还装着一副没关系的样子。要不是你突然昏倒,我和御琮都还不知道你的
身体已经衰弱成这样了……”虽然嘴上唠叨个没停,但兀希丝的额头却冒出豆
大的汗珠。糟了……我的魔力都拿去支持靛身上的追寻结界,虽然昨天已经停止
放出魔力了,可是还没恢复过来……兀希丝还在烦恼的时候,石屋的门突然发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不是说不要打扰吗?你们这些见习生在作什麽……依恩?!”兀希丝怒
气冲冲的打开门,迎面看到的是满头大汗,还没喘过气来的依恩。
    依恩一个跨步踏进屋子里,看到在昏暗的火光下,脸色苍白的蕾蒂儿。“果
然……超过限度的使用精灵力……”翻起的双手手掌上各出现了一个光球,焕发
着不同的光芒,让小屋里像是阳光照入似的明亮。
    兀希丝把门打开後,一个模糊的人影闯进小屋,蕾蒂儿连忙抓起身边的毛
毯盖住身子。还没来的及说什麽,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让她举起手挡住还不适
应强光的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眼前的人是依恩,手上还浮着两个光球向
自己走来。“你干什麽?!突然闯进来,真没礼貌!”虽然想表示自己的愤怒,但
虚弱的身体让蕾蒂儿的声音也失去了应有的生气。
    “我可是什麽都没看到呦！别紧张啦！”依恩一边轻浮的说着,把手上的光
球按在蕾蒂儿裸在毯子外的肩膀。“好啦!你休息个几天先别用精灵力,等完全
回复了再说。”看着光球的光芒慢慢变暗,依恩微笑的说道,并转身向外走去。
    依恩到了屋外,看到御琮正怒视着自己,挑了挑眉毛,笑着对御琮说:“别
担心！你让她休息个十来天,她就没事了。我把我的魔力放在她身上,以免她的
身体一直把体力转换成魔力,顺便我还放了个治疗结界在她身上。这几天她最
好是乖乖躺着休养……”
    依恩话还没说完,蕾蒂儿的声音由屋子里爆了出来。“你刚刚说的什麽都
没看见是什麽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再走!!”御琮听到她这样吼叫,惊讶让他
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前一下子还病恹恹的蕾蒂儿,现在几乎完全恢复了精神,御
琮讶异的视线遇上了依恩逗趣的笑脸。
    “我不是说她还要休养吗?你还不阻止她胡闹?”
    後来御琮和兀希丝好不容易才说服蕾蒂儿躺下休息,依恩就趁着大家都在
忙,悄悄的走出神殿。
    “你还是坚持要一个人去吗?”冷不防的一声,兀希丝的声音由背後出现。
    依恩头也不转,只是用刚好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我要说的,那个
见习士应该告诉你了吧?何况,这里的人需要你。我也不愿带你走……”
    兀希丝忍住心里的难过及不满,轻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说
兀希丝忍住心里的难过及不满,轻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说
了。”依恩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道别,低着头一个人慢慢的跺向山下。

    思考许久,罗琳试着解释女孩令人费解的回答。“你说……你来自夜晚?你
的意思是不是你在晚上掉到河里的?”
    女孩摇摇头,发丝随着她轻微的动作  落在肩上。“不是的,我的意思并不
是指时间,而是我好像是从黑暗的地方掉到光里……我也不知道怎麽说,就只是
一个印象而已。”她困惑的皱起眉头,试图把抽象的回忆弄清楚,让自己,也让
眼前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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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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