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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旅行者记事之 铠    传-8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Jun 13 16:39:41 1999), 转信

女孩子没有适合你的约会对象。”
    “她,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依恩一字一顿的说着。
    麦尔拔出腰上的大刀,炫耀似的缓缓挥动。“她已经是了。”
    刀尖在依恩的眼前晃着,在月光下反射柔和的光芒。依恩像没有看见一般
动也不动,眼睛冷冷的盯着麦尔,让他不禁打暗暗了个寒颤。依恩的声音就像
山中的夜风一般冰冷。“她是我的同伴。不论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如何,我必须
和她谈一谈。”他伸出手把眼前的刀刃轻轻推开。“现在,请你让路,我快迟到
了。”
    “小表,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别来烦我们村里的人!”大刀威吓似的在
依恩胸前挥舞,发出呼啸的风声。
    没有一点预兆,就连拔剑出鞘的声音也没有,麦尔只看到依恩的身体震动
了一下,惊讶的发现他挂在腰际的细身剑已经轻轻抵着自己的咽喉。“不要成
为我的敌人。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实力之前,建议你还是少起争端吧。”依恩漫
步向前,把细剑反握着放在背後。
    “我绝不会让你把笛缇带走!!要就先过我这一关吧!!”麦尔单手握住大
刀,一股久违的紧张感让他的记忆回到了曾经身为佣兵的生活,紧绷的肌肉表
示他的身手并没有退步太多,相反的,山中伐木的生活让他的力量比以前更为
强壮了。面前的不过是个瘦乾乾的男孩,看起来年纪也不到自己的一半,手上
竟还拿着一敲就会断的细身剑,这小表绝不可能有经历过多场真正战争的自
己来得强。麦尔如此想着,挥舞手中的刀刃,快速而直接的对着依恩的肩头砍去。
    右手轻握靛的细身剑,轻松的格挡对方的大刀。“你注意听好了,她的名
字是靛。别把那种乱七八糟的怪称呼冠在她身上!”依恩沉静的说着,和刚才
同样轻易的挡开麦尔使尽全力的攻击。“她是我的同伴,我那有不带走她的道
理?!”细长的剑身在大刀的刀刃上旋转,拨开了凌厉的攻击,并趁着对方的空
隙,一点一点的对麦尔造成伤害,依恩希望可以不要杀了他而让他能够知难而
退。
    “什麽同伴?!笛缇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还不识趣点滚离她的视线!”麦
尔的每一次进攻都带着全身的力量,却伤不了眼前敌人分毫,反而是自己的身
上被细剑划上了一条一条的伤痕,虽然不致命,血液却不停的流下。这家伙……
有点本事嘛……想着,麦尔空出没拿刀的左手,伸向腰间宽阔的皮带。这是自己
过去身为佣兵的习惯了-在皮带的夹层放几把小刀,以备不时之需。在右手还
是一样使用大开大阖招式的同时,左手掌心已经多了四把淬毒的锐利小刀。
    “死吧!!”麦尔从左手射出叁把小刀,刀刃泛着奇异的光芒。依恩侧头闪
过其中两把,第叁把小刀被细剑打下,落在脚前。虽然漂亮的闪过叁把致命的
飞刀,但闪躲也让依恩密实的防线出现破绽。不知道什麽时候,握着大刀的右
手里也藏了一把小刀,在挥舞大刀的同时,小刀飞向依恩的侧腹,麦尔猝不及
防的突袭在依恩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发现自己中了暗算,依恩暗知不妙。“……卑鄙……”眼前一片模糊,用最
後的力量紧握细身剑,在空中画着,剑尖划过空气,留下发光的线条,形成了画
在空气里的魔法阵。“盖亚的能者！拜勒斯!在我和外界之间  起一道看不见
的障壁!”顺着倒下的身躯,依恩把细身剑插在地上。他在最後所看到的是染
有褐色血纹的剑柄在银白月光的照耀下反映着美丽的光芒。
        *       *       *       *       *       *

清晨,村民们发现昏倒在山腰的客人,像经历战斗似的,周围是凌乱的脚
印,身上带着咖啡色乾掉的血印。他蜷伏着躺在地上。虽然并没有看到致命伤,
但可见的是抱着腹部的手上沾染了不少异样的血迹。罗琳只看了一眼,就说
“他中毒了。大概是遇见什麽魔兽了吧……”她说话的时候,双手在背後紧紧
的握着。
    虽然村落里的人想要救助这个突然闯入村庄的不速之客,但好像有看不
见的墙壁似的,在离他几步的距离就会被空气的障壁所阻挡。村民们也只有派
人在依恩旁边守着,一方面等他醒来,也预防他再被野兽攻击-虽然大家都知
道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任何生物或非生物可以伤到他的。
    笛缇在树林里待了一晚,等待着自称知道自己过去的旅人-依恩的出现。
但是她失望了,直到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那个旅人都没有露面。
    笛缇黯然的走回罗琳的屋子,坐在罗琳为她而特地清出来的床上。“……
为什麽那个人没来呢?”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问着。昨晚等待的时候,
她已经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发生在那个人身上的意外,但都被否决了。以那个旅
人昨天闯进村子,还制服几个同时攻向他的村人来看,他的身手绝对没有一种
野兽可以伤他分毫。
    女孩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概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要告诉自己吧?不然,昨
天为什麽不直接说,还和自己约在晚上的森林里呢?可是,这样也不对,他看着
自己的眼神是这麽的殷切,诚挚,就像是看到了久别的情人一般……想着,笛缇
把羞赧得发烫的脸颊埋进枕头。最後,她就在几种矛盾的想法中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女孩昏沉沉的听到房里细碎的说话声。“……那你
现在打算怎麽办呢?你的刀子在他身上,又没有办法接近他拿回来……”罗琳
警告似的声音,虽然小声,笛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有什麽办法?!天知道那家伙和笛缇要说什麽?我不能不防着点啊!”
笛缇走到卧房门前,透过门缝在烛光下看到发出声音的另一个人-麦尔。外面
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紧张的交谈着,房里的笛缇心情则是复杂非常。原来是这
样子……原来是麦尔把依恩缠住了,难怪我等不到他。可是……麦尔并不是坏
人,为什麽会和他打起来呢?女孩再从门缝里仔细看去,麦尔身上包满了绷带,
看来他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那败战的依恩呢?女孩心里升起非常不好的感觉。
    木头窗户打开的尖锐磨擦声传到了客厅。“笛缇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罗琳打开卧室门,只看到凌乱的床  ,随风摇曳的窗  和窗外明亮的月光,却
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

    笛缇奔跑在朦胧初升的月色之下。她的脚步踏在树林里,踩在枯叶上欷簌
的响着。依恩……这个在记忆里逐渐清晰的名字,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过去和他
是什麽关系,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我过去的生活里一个非常亲密,非常
重要的人。光是念着这个名字-依恩,出现在我心里的悸动是什麽呢?我现在就
要见他,填满在我回忆里空白的部分……
    负责看守依恩的村人听到林子里一阵骚动,正紧张的准备拿起柴刀,笛缇
已经从树丛里窜了出来急急奔到依恩旁边。村人放松了警戒,但仍惊讶的问道:
“怎麽了?笛缇?这麽晚了,有事吗?”笛缇没有理他,迳自走到依恩旁边。看守
的村人讶异的发现她并没有受到挡住所有人的障壁的阻挡。
    女孩仔细的检查依恩的伤势,发现除了腹部的小刀伤,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你为什麽不来帮我呢?”女孩埋怨的叫着站在一边的村民。“笛缇,我们大家
都进不去啊!大家都被挡在外面,只有你进得去而已。”村人也满怀疑问的回答
笛缇的埋怨。
    笛缇不解的皱皱眉头,她看了看附近,只有一把剑插在地上。虽然在月光下
的事物看起来都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勉强看见精致剑柄上优雅的纹路。女孩
不太费力就把剑拔了起来,剑柄上奇异的褐色斑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咦?可以进来了?”村人伸出双手摸索着看不见的障壁,随即他讶异的发
现阻力消失了,村人疑惑的踏近笛缇的身边,女孩对着他微微的一笑。“麻烦你
把他背回村子好吗?我马上就跟来。”说完话,她拿着细剑往森林的黑暗处走
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村人呆呆站在原处。
    笛缇随意的挥舞手上的细剑。这到底是什麽感觉……好像有好多景象,透过
手上的剑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把剑横握在眼前,眯起眼看着前方,左手轻轻扶
着剑身。她缓缓的让肺部开始吸入林子里清新的空气,直到肺腔充满了沁凉的
感觉。同时,右手让细剑同样缓慢的挥动在冰凉的空气中。慢慢的,她让充斥在
胸腔的空气随着右手和细剑的舞动呼出。
    就这样,女孩一个人在林子里跳着没有节拍,没有伴奏的舞蹈,直到清晨。
        *       *       *        *       *       *
    罗琳站在村庄通往森林的大门,看到失踪了一整晚的女孩迈着蹒跚的步伐
走回村里,她担心的问道:“笛缇!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在担心,正打算到森林里
去找你呢!”
    “……”女孩一脸的泪痕,散乱的头发被泪水黏在脸上。她的嘴唇动了
动,但没有发出声音。右手拎着细剑,眼神涣散的茫然望着村子里的建筑物和一
脸忧虑的罗琳。
    罗琳看到女孩这个样子,急忙过去扶起女孩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身躯。
“怎麽了?笛缇?你……还好吗?”女孩孱弱的身子只是抽咽的颤动着,对罗琳关
切的询问完全没有反应。
    “靛……?”依恩从护理站中慢慢跺出来,试探性的对着女孩叫了一声。听
到依恩的呼唤,女孩从罗琳的怀里抬起头来,眼中的泪珠像决堤般的落下。她挣
开罗琳的手臂,跑向依恩。依恩也只是轻拥着跑来的靛,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呼吸着她温暖的气息。依恩轻轻的抚着女孩不停抽搐的背脊,眼里也盈满了泪
水。他抱着靛纤细的身体,感觉她的体温,她的娇柔。真的,终於……我找回你了,
靛……
    冰冷的雨,无声无息的飘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       *       *       *       *       *
    村里中心议场聚集了几位村落中比较被村民们重视,尊重的人物。他们坐
在椭圆形的大桌子旁,一直被称为笛缇的女孩,就坐在椭圆形较平缓的其中一
边上,她的面前坐着的是路弗,他正以慈爱的眼光望着哭得双眼红肿的女孩。麦
尔也坐在圆桌的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另一张桌子,正在和罗琳说话的依恩
  笛缇低着头由位子上站起来,整个议场都静了下来等待她的声音。依恩和
罗琳也转头望着有点扭捏的女孩。她的右手放在胸前,手指尖轻触着自己的胸
口。“我……”欲言又止的神情,不敢面对照顾她近一个多月的村民们。侧低着
的眼光刚好遇到依恩微笑的脸,给了她些许勇气。她抬起头来,但眼睛还是闪避
着村民的注视。笛缇下定决心似的揪住自己的领口说道:“各位,我原来的名字
是,靛。他是我的同伴,依恩……我因为被古魔法师的魔法击中,落到另一个世
界,好不容易逃出来,就从山上掉下来了……”窗外的雨淅沥淅沥的在树叶上响
着,整座山笼罩在一层水雾之中。
        *       *       *      *       *       *
    靛把自己的故事说完,村人都非常讶异她的经历之丰富。虽然故事很明显
的隐藏了不少部分,像是她们与古魔法师的过节等等。但大家也知道她不愿意
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路弗的手一直抚着他下巴银白色的胡子。“所以,你要和那位……依恩,一
起离开了,是吗?”他看着靛的眼神里带有一丝感伤。
    靛抿嘴低下头思考着,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她望向坐在旁边一副没事
似的依恩,但只得到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轻挑微笑。既然依恩没有意见,她就把自
己想做的说出来。“嗯……暂时,我打算留下来帮忙你们抵抗修鲁利的攻击,报
答你们把我从河里捞上岸,而且还一直很照顾我……”
    “这样不好。”麦尔站了起来,用不带感情的语调说着。“我们村里的事还
是自己解决来得好,不知道状况的外人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咦?上次是谁说靛是你们村里的一份子啊?嗯……好像就是你吧,老兄?”
依恩带着开玩笑的口气对麦尔说道。“更何况,你们把状况跟我说明一下,不就
好了吗?既然靛说要帮忙了,我当然没有不管的理由。”靛也望着罗琳,并轻轻
拾起罗琳的手。“让我帮忙吧。算是谢谢你们的照顾,好吗?”
    路弗沉吟了半天,才缓缓摸着胡子说道:“好吧,我们也正需人手。那你们
就先住下来,有状况的时候就麻烦你们了。”
                   第七章   欲望和力量的终曲
    依恩和靛静静的坐在一栋简朴的双层的木屋里,由窗子向外望着让森林里的
所有事物都蒙上一层面纱的山间薄雾。
    依恩的笑容里参杂着欣慰。他的手上拿着七弦琴,小心翼翼的交到靛的手上。
“终於,让我把你找回来了。”
    靛看着本来亮得可以映出自己面容的琴面,在依恩长途的旅行里已经变得模
糊不清。一阵心酸涌了上来,靛确实的感受到依恩的心意。他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
顾着自己。但依恩从来不说,只是每次都半开玩笑似的让靛似有似无的感觉到:有
人会随时在她的身边,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不会弃她而去。你为什麽不直说嘛?难
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说出来而有所改变吗?我不愿意用猜的。不论我们默契有多
强,有些事还是必须明白的讲出来才行啊。
    靛惆怅的叹了口气,手指优雅的轻轻拨动琴弦。小木屋里充满着琴声,依恩只
是看着窗外。不久,他在靛弹奏的乐声中,转头凝视靛的表情。“每次听到你弹这把
琴,我都会觉得:专职的吟游诗人也不过如此。也许,你不该成为战士吧……?”靛听
依恩这样说,疑惑的摇了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怎麽说呢?你是魔法师,
我是战士,这样的旅伴不是再好也不过了吗?”
    “是啊……我是说,你也很有音乐的才能,希望不要被埋没了……”依恩半闭着
眼,靠在椅背上,让优美的乐声自由的流过脑海。“记得吗?我答应过你,在诅咒之
森解决後,要找个地方平静的生活,没想到会发生这麽多事……”
    音乐声慢慢的变小,但并没有停止。“我当然记得。但平静的生活是过不长久
的,你也说过,对不对?”
    “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和你一起过段平静的日子。就算只有几个月……”依
恩把手垫在脑後,深深的注视着蒙上了一层雾气的天空。
    两人静静的互相凝望,屋子里只有琴弦的拨动声响着。
        *       *       *        *       *       *
    每天,村里负责了望的人都会来座落在村外的小屋一次,告诉依恩和靛修鲁利
军队的动向,他们也常亲自到山上到处看看。靛还是经常到村里帮忙罗琳处理草药,
或把她和依恩在山中采到的药草拿去村落中。而且恢复了记忆的靛常常和依恩一
起到村里为受伤较严重的村人用魔法疗伤。虽然依恩暗自奇怪村落中竟然连最基
本的魔法都没有人懂得,但仔细想想,魔法的使用最少有一半是天赋,天生能够应
用多少魔力,在後来的修练也只能做有限度的改变,而且还有某些国家视魔法为不
祥的力量……想着,依恩的疑虑就消除了,他也很自然的接受村里没有人会魔法的
事实。
    幽雅的音乐声每天都会从木屋里传出来,常带着淡淡的喜悦或哀愁传入森林
的深处。依恩和靛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宁静的生活。直到一天,了望的村人喘着气跑
到山中寻找依恩和靛。
    “两位!我们村子就快要被发现了,修鲁利的大军……”当了解员找到依恩和
靛的时候,他们正站在山  线上。“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们发现这里,集结军队接近
村子最少也还要一,两天吧?你们是不是已经做好迁移的准备了呢?”依恩冷静的
问着喘气不迭的了望员。
    村人露出苦笑,望着两人说道:“这……村里有些不同的意见……大家正在商讨
解决的方法。”他用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依恩和靛。“其实是已经分成几种意见了。
村长打算迁走,麦尔想要打游击战,骗他们往别的方向搜去……”
    靛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方是军队,你们硬碰硬难免会有伤亡,如果
再不走,势必会和他们碰上吧?”转头对依恩看了一眼。“我们到村里看看吧?”
        *       *       *         *       *       *
    村中的议场吵吵嚷嚷,许多不同的声音同时出现,让在门外久候的依恩感到非
常不耐烦,不停的在附近绕圈圈走着。靛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里面吵成一团
的村人们。
    “唉！！”靛长长的叹了口气,依恩坐在树下吊着白眼看她。“真是……乾脆我
们自己去解决好了……”女孩询问似的望着以手腕撑住下巴的旅伴。依恩冷笑着站
了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土灰。“好啊!与其在这里听他们吵架,不如我们先去和军
队打个招呼吧!”说着,依恩信步往村外的森林走去。靛看着在旁边凑热闹的小孩,
对他们交待道:“等一下大人说完话以後,你们去跟村长伯伯说,大姊姊和大哥哥
先去看看军队了,记得一定要和他们说呦！”靛亲切的摸摸认真听着的小孩脸颊,
对他们绽开美丽的笑容,随即跟着依恩的脚步奔向森林。
        *       *       *        *       *       *
    依恩和靛在离村庄步行约需一天路程的一片菜园前,找了个树荫坐下来。午间
炽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筛下,地上一片斑驳的树影。微风抚动他们身边的一切
事物,在近乎半荒废的菜园里,贫瘠的沙砾地生长着参差的杂草,蔬菜和落叶跟随
着风的律动起舞。乾枯的枝桠在几株半秃的树木上无力的垂下,点缀在荒凉的田间。
平坦的田园外是较为浓密的森林,在高耸的树林间,阳光从浓荫的空隙射下。各种
鸟类的叫声此起彼落。
    依恩在树下找了颗平坦的石头倚着。“嗯……就在这儿等吧……”他悠闲的闭
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宁静。靛雅致的伸着双腿,坐在他旁边。修长的手指舞在七弦琴
的琴弦上,弹出不同於以往的美丽乐曲。清丽的调子宛转的飘浮在缓缓流动的空气
的琴弦上,弹出不同於以往的美丽乐曲。清丽的调子宛转的飘浮在缓缓流动的空气
中,渐慢的节奏似乎暗示着平静生活的结尾已然接近。
    靛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的天际,白色的云朵在蔚蓝一如海洋的背景上浪花似的
翻滚着。“依恩……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了?”虽然她心里明明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确切的回答。
    依恩没有改变原来的姿势,似有似无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角。依恩的眼睛映照
出天空的缩影。“所以呢?你希望留下吗?”他转头看着靛。她洁白的手指灵巧跃动
在琴弦上,优雅的弦声鸣动着。
    “平静的生活真的不能长久吗?”女孩的语气里藏着淡淡的哀愁。
    依恩显出捉狭的笑容说道:“长久的平静生活啊！那会侵蚀你明亮的眸子,埋
葬我冒险的心脏……”他伸出左手轻抚女孩的脸颊。
    靛眯着眼睛直视依恩开玩笑般的表情,她的嘴角迁动浅浅的酒涡,为她本来就
出众的容貌更加增添了几分迷人。“你别用那种奇怪的表情说像吟游诗人一样的
话,我会觉得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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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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