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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旅行者记事之 铠    传-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Jun 13 16:40:30 1999), 转信

了,当依恩要求帕克司先把铠
甲试穿的时候,在帕克司眼里,那几乎只是几块金属板而已,但他还是勉强的把
这些半成品装备在身上。他一穿上,靛就在依恩的指示下把铠甲刻上许多奇异
的文字,而依恩自己则是把魔力聚集在手上,顺着靛所刻的字在铠甲上画着。没
多久,铠甲的半成品上满满都是发光的文字,又过了几天,在帕克司眼中本来粗
糙的铁板也慢慢转变成有棱有角的精致铠具。
    魔法铠完成的那一天,依恩满脸自负的看着穿上铠甲的帕克司,和他说明
魔铠的特性。“……你必须穿着它并放出你的魔力直到它有反应,你先不要急着
走。再适应几天看有没有其他问题,这是我第一副融有武器概念和自身魔力的
铠甲,也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完整的全身魔法铠。”依恩微笑着拍拍站在旁边的
靛的肩膀,继续对帕克司说道:“它应该会反映出你的潜在欲望成为它的外型,
也会根据你的意识而变成你所希望,或需要的武器。我现在为它命名,这副铠甲
叫做——欲力!”
        *       *       *       *       *       *
    突然有水滴上乾渴欲裂的嘴唇,依恩睁开眼,眼前靛正拿块沾满水的布块
为自己擦拭脸上溅到的血迹。“……谢了。”依恩活动活动受伤的左手,发现伤
势已经几乎痊愈,依恩皱着眉头问道:“……我睡了多久?”靛把垂到脸颊的鬓
发用手随意的梳到耳後。“已经一个晚上了,现在是清晨。”
    依恩摇晃着站起来,深深吸了口微亮凌晨的气息。“走吧!该去干活儿了!”
    依恩和靛小心的走向昨天的战场。远远的就可以闻到浓烈呛鼻的血腥味。
“看来欲力已经吃饱了?”依恩好像很期待般的说着。靛紧张的看着依恩一派
轻松的表情。“你打算要怎麽办?我的剑断成两截,和拜  斯的契约也随之解除
了,你的护刃攻击范围也没现在的欲力来得长……”
    “先让它不能动弹,再想办法把米斯洛尔救出来……”依恩坚定的眼神望
向前面不远处的人影。“看来,欲力已经准备好了。”
    靛手上拿了几把小刀,准备射向随时可能冲过来的欲力。“小心它的触
角……”依恩拍拍女孩的肩头。“放心吧！它的触角只能够突击,而不能作为攻
击的主力,它也知道这点。它应该会以人类的攻击方式打来吧……?可以的话,我
要先把欲力和米斯洛尔分开,再毁了它……”说着,依恩就压低身子冲向站在修
鲁利士兵血泊中的欲力,护刃也飘在他身边旋转着,发出刺耳的风声。
    依恩踏在血水的脚步激起赭红的水花,口中喃喃地小声念着咒文,欲力也
包覆着米斯洛尔的身体缓缓向依恩走来。靛跟在依恩後面,双手十指间总共夹
住了十几把小刀,她小心翼翼的盯着欲力的所有举动,深怕依恩一个没注意,又
像之前一样,被欲力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中。
    依恩的攻击总是只打到一半就收回了,为了避免伤到被欲力包住的米斯洛
尔,只有以退为进,等待欲力攻击的破绽。靛在一旁摆出随时都可以掷出小刀的
架势等待着,小刀上泛着蓝色的萤光,那是靛刚刚才下在刀上的冰冻结界,只要
能伤到欲力里的米斯洛尔,他将结为冰块死亡,欲力也将失去魔力的支援而停
止动作。依恩右手早已有颗光球在手掌中浮动着,他却迟迟不使用,只是让护刃
紧密的防御欲力的攻势。
    欲力彷佛知道依恩他们一直不敢放手攻击的原因,肆无忌惮的向依恩猛
攻。它以被自己包覆住的米斯洛尔手脚不停的向依恩打去,在要救人的前提下,
依恩也只能持续躲避欲力的攻击,并让护刃浅浅的在欲力上造成伤痕。

    在间不容发的战斗中,依恩突然觉得一阵不真实感浮上心头,虽然身体正
激烈的打斗着,依恩却感到似乎自己只是透过双眼看着外界的景象而已。
    依恩任凭这种奇异的感觉扩大,让自己的身体随着它的指挥动作着。久远
的回忆再度浮现在脑海里。
        *       *       *        *       *       *
    欲力完成的当天晚上,依恩,靛和帕克司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酒酣耳热之
际,依恩还一再提醒帕克司如何让欲力的力量得到最大发挥。
    第二天,依恩和靛的房门用把精致的匕首钉上了一封短签。而帕克司和士
兵们早已不见踪影。依恩起来看到门上的留言,遗憾的笑笑。“这家伙可真性
急……”靛接过纸条,上面写的是:
    “抱歉不告而别。但我没有太多时间了。一方面我不能不管东南方被龙荼
毒的人们,再说,我也急切的想和家人重聚。谢谢你的铠甲,回送你一把小刀。帕
克司笔。”
    女孩皱起了眉头,看着在一边神情轻松的把玩着匕首的依恩。“欲力没有
问题吗?前几次的类似试验品并没有很成功……”
    依恩挑起一边眉毛,眯起眼睛笑着对靛说道:“放心吧!这次你刻在欲力上
的魔法文很漂亮,不会有多大问题的。何况上一次的试作品也可以称得上成功
了啦！”一边说着,右手环上了女孩的肩膀。靛无可奈何的笑笑,推开肩上的手
臂,转身对依恩做个鬼脸,自顾自的跑到森林里去。“你认为没事就没事吧！,反
正砸的是铠匠的招牌！”清脆的笑声慢慢消失在山谷的回音之中。
    依恩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里有着一丝忧虑。“祈祷吧,为了我的作品和老
友……”
    日子还是像帕克司来之前一样平静的过着。依恩和靛每天到半人的村子看
看,没事就在山里漫游着,看着岚雾的涌起,消落。依恩和靛就这样过着宁静的
生活,直到另一批公国的人跑到村里来。
    “铠匠!!帕克司穿着你做的铠甲在公国的王城里大开杀戒!!国王直接命
令你为这件事负责!!”他们身上的黑袍显示他们的地位远高於上次的士兵,依
恩忙不迭的问道:“帕克司在王城里杀人……?!怎麽可能?”带头的在依恩脸上
甩了个巴掌,声音清脆的响在清晨的森林里。“就是发生了!我们才来找你!快
和我们回去!!”一边吼着,抓住依恩的领口愤恨的瞪着他的眼睛。“等等!我也
要去!”靛从房里奔出,跑到了他们前面。“我是铠匠的助手,我可以帮上忙的!”
    依恩知道目前情势的危急,正打算把靛给斥回去,免得她被拖下水,却被重
重的摔在地上。靛跑过去半跪在依恩身旁,仰望着身旁杀气腾腾的几个人。“你
们怎麽这样对他,铠匠的名字难道没有一点尊严吗?!”靛才说完,她旁边的人
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靛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抱着剧痛的身子倒在依恩身
上。“你们背叛公国,那来的尊严?!”说完,旁边的人在他耳边悄悄几句,他们
几个人把随身的魔杖插在地上围着依恩和靛,口里喃喃地念着。不一会地上就
出现了发光的魔法阵。
    “转移……”依恩拥着因为挨了一脚而呼吸困难,张开嘴痛苦呻吟的靛,心
里试着弄清楚目前的状况。看来是欲力给了帕克司什麽力量,才会变成这样……
到底为什麽……?
    到了公国,所有幸存的人都忿忿的瞪着依恩和靛,仿佛毁坏倾倒的城墙,死
状凄厉的人们都是依恩亲手做的一般。虽然如此,他们也只能依靠这个被称为
铠匠的男子帮助。在不客气的问了几个问题後,依恩和靛也大概的知道了帕克
司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在他不告而别後,就直冲东南方找寻残杀人群的恶龙,他在一番苦战後获
得胜利,顺利把龙群的生命火焰给熄灭了。但龙淋在铠上的血液却一直没有办
法清理,被人们视为龙的诅咒而谣传着他的传说。之後帕克司又四处征战,铠上
的血迹也慢慢消失,但是,到了後来却变成只要敌人的血液沾上了铠甲,就会像
水落在海绵上一般被吸收掉。但帕克司并不以为意,还是任欲力吸取敌方的血
液。慢慢的,帕克司变成战场上令人闻之丧胆的凶残象徵。他甚至在砍杀敌人之
後刻意的抱住还在泊泊流血的尸体,让欲力吸取血液。
    “欲力吸了龙血後拥有魔性,它控制了帕克司。”依恩听完人们陈述帕克
司後来的经历,暗自下了一个结论。他告诉靛自己的猜测,靛静静的听完,她的
心里泛起一阵恐慌。“我们该怎麽办?欲力的力量必定比之前更强……”
    依恩拍拍女孩的头,让她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也给自己增添一点信心。
“不要担心,再怎麽说,欲力都是我们做的,没有理由被它打败,不是吗?”
    依恩和靛马上就出发前去对付他们自己的作品——欲力。公国的王城附近已
经完全成为一片废墟,到处都是腐败的死亡气味。他们看到帕克司疯狂的在街
道上横冲直撞,就像喝醉的酒鬼一般。依恩和靛对看一眼,两人同时向他冲去。
    帕克司和欲力的战斗方式是疯狂的,他们的攻防配合得无懈可击,依恩本
来打算让帕克司脱离欲力的控制,却发现如果坚持要不伤到帕克司的话,连自
己和靛都会陷入危险。公国的魔法师在一旁伺机支援,在依恩和靛危险的时候
放出火球或冰矢挡住帕克司和欲力的攻击。
    持久的战斗对於人类是不利的,当然对於控制帕克司的欲力更是吃力。附
近已经没有死  了,所以它必须从帕克司身上汲取它所须的魔力和血液来让
自己动作,却又得小心翼翼不能把他弄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它的气势便比开
始来得弱,动作也慢了下来。依恩看有机可趁,便在欲力动作出现破绽时,在帕
克司身上施放净化的魔法,让他的意识回到他自己控制之下。
    依恩的魔法马上产生了效果,欲力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帕克司也恢复了
神志。“铠匠,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对吧?”在缓慢得奇异的攻击动作中,帕克
司看着依恩凝重的神情。“杀了我吧。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已经被欲力侵蚀
了。我一直都可以感觉到它在  咬我的体内……”依恩望着帕克司绝望的眼
神,正张口要说些什麽,公国的魔法师已经围住了依恩。发现情况不对,依恩怒
斥接近不知道有什麽意图的魔法师:“干什麽?!我要亲自解决我自己的失败!”
    出乎意料的,魔法师们对着依恩念起咒语来,为了防止万一,依恩手上泛
出了发光的字,他发着光的手往虚无的空中一抓,手中出现一只雕着龙爪的法
杖。突然间依恩脚下的地面出现裂痕,而且由裂痕中吹出异样的热风。“别笨
了,铠匠。你已经把帕克司控制住了,你就失去利用价值啦!王只有命令我们封
住你的魔力,没要你的命。你该偷笑啦！”依恩咬紧牙关,紧握手中的法杖念
道:“封印的彼岸,阻去即将加诸於吾身的印记,吹回他们的魔力……”
    在依恩奋力抵抗魔法师的封印的同时,帕克司的意识再度被欲力所盖过,
他突如其来的向靛攻去,正在想办法帮依恩抗拒封印的靛来不及反应,右手被
欲力划出一道可以看到骨骼的伤口。靛痛苦的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女孩的惨叫让聚精会神抵抗封印的依恩分心,他手中的法杖当场破裂成
几块往四周爆开,消失在遥远的空中。依恩脚下的裂痕中冒出几缕烟气,并很
快的消失在依恩身旁。依恩只感到一阵虚弱,但仍有魔力留下让他做最後的挣
扎。
    依恩勉力抱住手臂涌出大量血液的靛,看着正冲向自己的帕克司,口中喃
喃地念着:“大地的精灵。移动我和我身旁的两人到遥远的北方,到你们力量
的极限……”依恩脚下的裂痕瞬间变成一个大裂口,把依恩和靛及冲来的帕克
司一起吞了下去。现场只留下惊讶不已的魔法师们。
        *       *       *       *       *       *
    在与米斯洛尔的战斗里,靛看到一开始游刃有馀的依恩动作开始有点奇
怪,似乎他并没有专注在战斗上,而另外在想其他的事。眼看着依恩的动作越
来越慢,到最後竟然停了下来,只有护刃还在他身边浮动,挥舞着,抵挡米斯洛
尔的攻击。但当连护刃都被欲力的触角给包裹着控制住时,靛感到不对劲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准备射出手中的小刀,却被欲力突然射出的触角刺进
右手肩窝。靛痛苦的尖叫着,刺骨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抓住手上小刀的力量。
    左手的一阵痛楚和靛的尖叫声把依恩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左臂被欲力的
触角刺进而不能动弹,靛则痛苦的被另一只触角插入肩膀呻吟着。
    “杀了我吧！我已经完了！”帕克司悲痛的声音突然在依恩脑海里响起。
当时虽然一时逃过了公国魔法师的追击,但在极北的冰层前,被欲力控制着攻
击他们的帕克司却哀求着不停闪躲却不趁隙攻击的依恩。“杀了我吧！铠匠！
结束我失去了荣誉的生命！”过去的回忆和眼前现实的边境模糊了起来,依恩
彷佛看到帕克司哀求的表情出现在被欲力包裹的米斯洛尔脸上。
    靛一直抓在手上的小刀掉到了地上,她的身体被欲力的触角卷起,血液从
右肩的伤口涌出,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重重的抛在树上,而欲
力的触角却仍插在肩上,把她由肩部吊了起来。
    依恩心中的矛盾已经到达极限。我不愿再看到有人因我而死了……我……
靛的哀叫声又响了起来。依恩转过头看到靛像洋娃娃似的被欲力重覆卷起,摔
下。依恩本来痛苦,迷惘的眼神一瞬间变成没有感情的茫然。
    原谅我,米斯洛尔……喃喃地念着,依恩让护刃挣开裹在上面的触角并切
穿欲力,直接在米斯洛尔的身上划出一道深达内脏的伤口,他把手上一直浮动
着的光球往米斯洛尔的露出的心脏部分快速的刺进去。欲力伸出的触角此时
突然失去了力量,从依恩和靛的伤口滑落。
    依恩看着一旁坐倒在地上捂住肩膀伤口的靛,冷冷的对欲力说道。“够
了……欲力,你闯的祸已经超过我的容忍程度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现
在就让你回复成自然的一部份。”
    在右肩止血後,靛虚弱的挣扎着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走到还在和对欲力作
最後一击的依恩身边。接近午间的日光照射在依恩失去血色的脸上,虽然靛自
己的情况也没有多好,她还是聚起全身所剩无几的魔力,试着治疗依恩的伤口。
        *       *       *       *       *       *
    当路弗,麦尔带着村中的战士找到依恩他们的所在时,他们只看到堆积如
山的死尸,站在血泊中的依恩以及抱着他嘤嘤哭泣的靛。
    骇人的残忍景象让自认经历过大风大雨的麦尔也不禁一阵反胃。满身是
血的依恩无力的垂着左手,右手插进一个人的胸部,被抓住的那个人穿着正在
燃烧的铠甲,可以看得出来已经烧到接近融化的温度。惊人的是在这样的情况
下,铠甲里的人,或者该说是铠甲和人竟然在挣扎,吼叫着像是只有地狱里才
听得到的哀嚎。

    “路弗?!那是……?”麦尔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
发抖,力量也像渐渐流失了一般,只有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才不致於像
後面的人一样昏厥过去。
    路弗努力支持着自己颤抖发软的双腿,睁大眼看着面前恐怖的酷刑。依恩
插在那人胸口的右手抖动着,从里面冒出了更为猛烈的火焰,赤热的烈焰像液
体似的流到被抓住的人身上残破的铠甲。铠甲已经有部分融化成液态,并滴在
他们脚下的血泊中。血液被炽热的金属滴接触,马上就蒸发了,依恩他们的身
边迅速的围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血雾。
    “具有魔性,侵蚀人心,吸食血液的铠甲——欲力啊！你让我不得不杀了
我的挚友,又毁了北方公国。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但也是我最差劲的失
败品之一,你不该,也不够资格拥有自己的魔力。我现在收回曾经赐予给你的
力量,毁去你既有的外型,回归大地吧！欲力。”依恩喃喃地对着铠甲念道,并
抽回手,让白热的铠甲连同米斯洛尔一起倒在血泊中,高热的金属引起一阵剧
烈的蒸发,浓密的腥红色雾气挡住了阳光,附近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依恩……”靛抬起头望着他悲伤的表情。依恩漠然的抚摸女孩沾满血液
纠结成一团的头发。“我们走吧,靛。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全身是伤,狼狈
不堪的两人互相扶着,缓缓走向森林的深处。路弗还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只
能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森林的浓荫中。
                    第八章   终 曲
    森林被一条浅溪划分为两个绿色的大块,两岸的大树几乎要把照到河上的
阳光挡去了一半。午间的阳光映着涟漪激起的闪光照在两边的树上,把本来浓
密得阴暗的树荫画上了不定晃动的明亮线条。
    靛赤脚踏在河里的卵石上,向倚在树下的依恩招手叫着:“依恩！你也下来
玩嘛！水好凉喔！”
    依恩张开一只眼睛,看着女孩在波光粼粼的河中轻巧的跳跃在石头上。他
旁边整齐的摆放着靛刚刚才脱下的皮铠和靴子。依恩扶着树慢慢的站起来,离
开绿荫往河边走去。
    哗啦的水声,和着女孩的尖叫声传来。靛踩到长满青苔的石头滑了一跤,摔
在只有深至膝部的河水里。依恩叹口气,一副不堪的表情。“唉！！这就是和我一
起经历无数危险的旅伴吗?”说完,装模作样的又叹了口气。
    “你说什麽?!”女孩的笑骂声随着泼起的水花一同到达依恩身上。“别玩
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弄得浑身湿……”话还没完,靛一个跨步跳上岸,抓住依
恩的手就往水里拖。“哎呀！今天这麽热,衣服一下就晒乾了啦!好啦！陪我玩一
下嘛！”依恩也跟她拉拉扯扯的慢慢往河里走,两个人就在河的浅滩里玩水。
        *       *       *       *       *       *
    午後燥热的阳光比正午更为强烈。河边可以直接被太阳照射到的大石上平
铺着依恩和靛换下来的湿衣服。在炎炎的日光下,靛甩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水珠
在依恩才刚刚换好的乾衣服上造成一点一点的斑痕。“别甩啦！乾净的衣服就
只剩这一套了,你别再玩了!”依恩看着自己身上被水滴沾到的地方,试着把还
没被衣服吸收的水珠拍掉。
    换上一套淡绿色的朴素衣裙,靛在河边一颗晒得发烫的石头上泼点水,让
温度稍降,并跳到上面坐好,用手指梳着纠结的头发,她的赤脚不安份的在河道
上晃动着,偶尔让脚底沾沾沁凉的河水。
    站在一边的依恩望着靛不停晃动的裸足,她纤巧的脚趾整齐的并排着,指
尖的连线漂亮的画出一条美丽弧形的一部分,她的脚在河水反映的阳光里舞
着,几滴水珠落在脚背上,炫放着夺目的光彩。
    “人家的脚你看这麽久做什麽?真是的！”靛有些害羞的轻笑着收起脚,盘
腿坐在石头上。
    依恩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没想到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立刻移开自己
的视线,听她这样一说,依恩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转头往别的地方看去。
“啊!没啦！我刚刚发呆了。”说着,随手捡起地上的皮靴抛给坐在石头上的女
孩“玩完了,该走了吧?衣服也差不多乾了。”
    靛一边穿着皮靴,歪着头好像很努力的思考一般。“嗯……我们要去哪里
呢?”她灵巧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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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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