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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直达波达利斯 (7)
发信站: 紫丁香 (Tue Dec  8 10:27:01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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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er (皮儿),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直达波达利斯 (7)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Dec  8 09:33:23 1998) WWW-POST

　　　“他预言了‘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美丽的城市，文明的法规，新式的机器’�
蓖袪

　尼娅说，“‘是人脑所无法想象的，这种文明征服了灾难和自然，超越了时间和空
间，

　超越了疾病和死亡。’”
　　　他所想象的未来和我想象的属于同一性质，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试过让农夫们接受
这

　些观点。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思又转到那份工作上了，而这一整天我企图避免的思想
又

　一次跳到了我脑中。
　　　托尼娅走到我身边拿起扬声器。“‘一个可怜的乡下小孩，目不识丁，不满于现
状

　，渴望新奇，’”她说，“这是杰克·威廉姆逊一九二八年对自己的描述。”她看了
看

　我，“你不会接受那份工作，对吧？”
　　　“我想不会，”我说，“但我不知道。”
　　　她望着窗外的田野和牛群，显得有点失望，“当他刚搬到这儿的时候，这里只有
山

　艾树、干草和灰尘。他能想象到的未来不比你现在能想到的更多。”
　　　“而答案就在杂货店橱窗里？”
　　　“答案就在他身上。”她说。她站直身子对人群说，“我们马上就会进入波达利
斯

　了，”她说，“在一九二八年，杰克·威廉姆逊写道，‘科学是通向未来之门，是一
把

　金钥匙。它永远在前方引导着我们。当科学发现了作家的头脑中的思想的时候，它们
就

　会使之梦想成真。’”
　　　旅行团的成员们鼓起掌了。巴士进了波达利斯旅馆的停车场。我等着人们一拥而
下

　，但是人们却没有反应。“我们不在这儿停留。”托尼娅解释道。
　　　“哦，”我站了起来，“你们其实不比把我再送到这儿来。你可以让我在你们停
留

　的地方下车，我可以走回去。”
　　　“没关系。”托尼娅微笑着说。
　　　“好吧，”我很不情愿道别，“谢谢你让我进行了这次有趣的旅行。我能请你吃
午

　饭或别的什么吗？我想感谢你。”
　　　“不行，”她说，“我得清点人数，检查每一样东西。”
　　　“对，”我说，“那么……”
　　　司机吉列斯开了门。
　　　“谢谢，”我说，冲那对老年夫妇点了点头，“谢谢你们让座位给我。”然后我
走

　下了巴士。
　　　“为什么明天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游玩呢？”她说，“我们要去看５５１６号。”

　　　５５１６号听上去象一条国家公路的名字。也许它就是一条国家公路，杰克·威
廉

　姆逊在这条路上上学或收花生。而这群人又会崇拜地望着那条路，不拍照。“明天我
得

　去赴约，”我说，我意识到自己不想同她说再见，“下次吧，下次你什么时候旅游
？”

　　　“我以为你只是路过这个地方。”
　　　“正如你所说的，这儿住了很多好人。你是不是经常带人来？”
　　　“经常带人来。”她双颊红红地说。
　　　我看着巴士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街道。我看了看表，四点四十五。离晚餐时间
还

　有至少一个小时，离我上床还有至少五个小时。我进了旅馆，又改变了主意，就出来
上

　了车，开车去找科罗斯的办公室。这样，明天早晨我就不用费事儿去找它了。
　　　这办公室并不难找。在七十号高速公路边上，这个城镇的南端，稍微过了八号快
车

　道一点点。那辆旅游巴士不在八号快车道的停车场中，也不在希尔克瑞斯，也不在沙
兹

　车道。他们肯定去了罗斯威尔或特鲁库卡利过夜。我又看了看表，五点过五分。
　　　我驱车穿过了城镇，想找个吃饭的地方。麦当劳快餐店，塔哥贝尔快餐店，伯基
王

　快餐店。其实快餐店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就是它太快了。我需要找个地方，等上半
个

　小时得到一份菜单，然后再等上二十分钟，直到有侍者过来听你点菜。
　　　我在比萨饼店吃了饭，（那地方炸比萨只花五分钟，否则就不收你的钱。）“这
儿

　有没有旅游巴士的业务？”我问那名女招待。
　　　“在波达利斯？你在开玩笑。”她说，“除非你真的没有注意到，波达利斯的位
置

　异常偏僻。你需要把剩下的比萨饼装回去吗？”
　　　用纸盒把剩的比萨饼装回去倒是个好主意。她花了十分钟去找来一只纸盒，这意
味

　着我离开的时候近六点了。还剩下四个小时的时间。我给汽车加了油，买了一杯可
乐。

　在店里，杂志边上有些精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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