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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舞月光),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亚尔斯兰战记--汗血公路(3-5)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May 6 11:58:02 1999), 转信
(五)
当吉斯卡尔在叶克巴达那面对各 问题的时候,亚尔斯兰所率领的帕尔斯
军已经走了全程的一成路途了。
五月十五日。在这一天之前,帕尔斯军一直毫无阻挠地往前进。这个时节
,帕尔斯的太阳让人们不得不想起暑热,然而,空 中的湿度很低,吹拂而过
的风让人感到身心舒畅。
骑着菊色青毛马匹的亚尔斯兰自出兵以来一直都没有说话。有些事情是他
必须专注去思索的。当第叁天他在北方望着魔山迪马邦特的山容时,不禁为山
容的丕变而 讶不已。他原想准备一下去做详尽的调查,可是,以帕尔斯军现
在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没有那 余裕,一切事情都得等夺回王都叶克巴达那之
后再说,满足个人的兴趣必须在正事办完之后才行。
在通过迪马邦特山以南之后,战争的 息越来越浓了。
对在大陆公路上往西前进的亚尔斯兰军而言,第一道关卡便是恰斯姆城。
这座城位于 公路半法尔桑(约二点五公里)之外的山丘上,为灌木丛和断层
所包围,看来不是很容易攻破的。
然而,在听到恰斯姆这个名字时,达龙和奇斯瓦特都不禁吃了一 。连身
为万骑长的他们竟然都不知道有这座城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座城塞是亚尔斯兰他们在远征辛德拉国的期间由鲁西达尼亚
军匆促建造而成的。这座城的主要目的是扼住公路的要地,监视亚尔斯兰军的
行动。
“吉斯卡尔这个人可是不简单哪!”
发现鲁西达尼亚军中有好敌手,那尔撒斯不禁微微地浮起了笑容。如果没
有这些情况,打起来就不好玩了。虽然已方遭到重大的损害绝对不能说是一
乐趣。
头阵的萨拉邦特和伊斯方要求亚尔斯兰允许攻城。就年轻的他们而言,这
是他们参加亚尔斯兰阵营之后的第一仗。想必热血沸腾。然而,那尔撒斯冷冷
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他派出了耶拉姆负责侦察,在接到报告之后便一边看着
地图,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随即订定了作战计划。
“决定了。我们不要管恰斯姆城。”
加斯旺德保守地陈述了他自己的意见。
“不管这座城好吗?日后会不会是个麻烦?”
“就算进攻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攻陷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勉强去攻
城。我们就暂且不管它继续前进吧,殿下。”
“如果那尔撒斯这么决定的话。”
亚尔斯兰知道年轻军师的一句话必定隐含有一百个以上的奇策,他很坦率
地就接受了意见。
那尔撒斯唤来了耶拉姆和亚尔佛莉德,各交代他们事情,以密使的身份派
往达龙和奇斯瓦特的阵营中;另一方面则派遣普通的使者前往第一阵,告诉他
们“还要管城塞,继续前进”。
伊斯方和萨拉邦特十分不满这个命令,可是因为特斯已经遵照着命令开始
前进了,所以他们也只得跟进了。
在恰斯姆城里的鲁西达尼亚军也派出了侦察队去打听帕尔斯军的动向,而
他们也立刻就获得了帕尔斯军前进的消息。
恰斯姆的城主是克雷曼斯将军,在征服马尔亚姆的战役中,他也是一个活
跃的伟丈夫,有着红色的胡须。
“这些不怕神的 教徒们,我要让你们为累积了几百年的崇拜邪教的罪愆
得到报应。”
克雷曼斯是一个虔诚的依来尔达波特教徒。他有坚定的信念,而且对同样
是依亚尔达波特教的教徒 为亲切而公正, 度 佳,在鲁西达尼亚国内素有“
正义的克雷曼斯”之称。
然而,他对 教徒却又是 其残忍的。以他的观点来看, 教徒都是恶魔
的手下,他们的罪愆太深,唯有杀掉一途才是正道。“所谓的善良的 教徒就
是死了的 教徒”是他最常说的话。
“ 教徒无视于本城的存在往西前进了吗?好,平常的准备工作终于要派
上用场了。”
另一方面,帕尔斯军一旦要急着往前 路,萨拉邦特和伊斯方也就彻底地
埋头行军。他们认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早一点遇到敌人,早一点开战。连年长的
特斯的告诫也当耳边风,只是彼此争论着互不相让。
“萨拉邦特,你退后一些。”
“罗嗦!你才要退后一些呢!”
于是,伊斯方和萨拉邦特在彼此争后恐后的情况下不断地前进,终于和第
二队拉开了五法尔桑(约二十五公里)的距 。
在第二阵的千骑长巴鲁海吃了一 。
“要走在前头也该有个分寸啊!把他们叫回来吧!”
他这样对达龙进言,然而,黑衣的“猛虎将军”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摇了
摇头。
弃第二阵之后的同伴不顾,自顾往前急进的第一阵在十六日下午和鲁西达
尼亚军碰上了。终于和敌军碰上了。鲁西达尼亚军在公路上筑起了土垒,防止
帕尔斯军的进攻。
战端立即就开启了。一方面把和敌军冲突的消息传到后方去,萨拉邦特和
伊斯方一方面不等特斯的到达就让骑兵队往前冲了。只见千万枝箭从土垒后面
一齐射了出来,最初的攻势于是受到了阻挠。然而,萨拉邦特下了命令。
“不要慌!左右散开,绕到土垒后面去,把敌人给打垮!”
不愧是剽悍的帕尔斯骑兵,从来不知道恐惧是何物。
“是,明白了!”
“我们要让那可恨的鲁西达尼亚人知道厉害!”
帕尔斯的骑兵拉起 绳,踢着马腹,卷起漫天沙尘再次前进。这是所向无
敌的帕尔斯骑兵的突进。
可是,鲁西达尼亚人的设计 为巧妙,或者该说是狡猾吧?开始分向土垒
左右散开疾驰的帕尔斯军原想绕到土垒后方去,然而他们发现到横在路上了绳
子。他们冷笑着拔起剑把绳子砍断了。眼看绳子在半空中飞舞着,这时突然响
起了一阵 样的声响,数百数千的石弹落在帕尔斯军的头上。原来绳子是连着
投石器的。比人的拳头还大的石头像雨一般落下,人和马都被击个正着。马儿
发出了嘶鸣倒在地上,骑士落马后动也不能动了。
连萨拉邦特和伊斯方也不得不下后退的命令。此时,从土垒后面一跃而出
的鲁西达尼亚骑士拿着枪冲了出来。
“不要让 教徒逃了!”
鲁西达尼亚骑士们乘 追击。这时,特斯所率领的四千骑兵 到了,冲突
的两军立刻陷入混战状态。特斯自己则和几个鲁西达尼亚骑兵陷入缠斗。
被夹击的特斯毫不畏惧。他一边挥着右手的剑,不断地斩击,一边松掉卷
在左肩上的铁链。
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出,直接重击在鲁西达尼亚骑士的脸上。只
见骑士鼻骨折断,门牙碎裂,脸上尽是鲜血,从马上翻落。铁链不让其他的骑
士有畏怯的时间,在半空中飞舞着,又打落了两个骑士。
这是传自帕尔斯的地方纳巴泰国的铁链术。特斯从十岁就开始学习,技艺
比剑术更精湛。
伊斯方和萨拉邦特的危 暂时获得舒缓,特斯虽然是很有面子,可是,他
实在也挡不住鲁西达尼亚军的攻势了。他下令后退,一边驱退猛进不已的鲁西
达尼亚,一边徐徐地后退。他的铁链术威力固然让鲁西达尼亚骑士们恐惧,可
是,他个人的勇武却不足以扭转全军的败势。帕尔斯军的第一阵不断被逼退,
在没有第二阵的援助之下只有不断地后退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急使跑到阵前来了。
“大事不好了!不要再追杀了!恰斯姆城受到帕尔斯军的攻击,就快要沦
陷了!”
“什、什么!”
克雷曼斯大吃一 。就算这边打了 仗,如果恰斯姆城被夺,他们就没有
回去的 点了。
克雷曼斯慌忙下令停止攻击,调转方向回城。由于刚刚是乘 追击,所以
城已经有一段距 了。难道帕尔斯军的丑态只是诱敌作战?
由于鲁西达尼亚军突然停止追击,而且调协转了阵头,特斯等人便重新编
整了败军,开始跟在鲁西达尼亚军后面追 。这个时候特斯所表现出来的统率
力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急着往前进的鲁西达尼亚军通过了刚刚由他们自
己守卫着的土垒。
就在这个时候,豪雨般的声音穿过薄暮,无数的箭袭向鲁西达尼亚军,鲁
西达尼亚兵发出了惨叫声倒了下来。帕尔斯军不知什么时候潜进了土垒了。
“可恶**”
无助地呻吟的克雷曼斯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帕尔斯军的别动队作势
攻向恰姆斯城,然后偷偷潜进土垒,急袭毫无防备地通过该处的鲁西达尼亚军
。从土垒里跳出来的帕尔斯军攻向陷入混乱的鲁西达尼亚军。
黑衣的骑士策马跑在帕尔斯军的阵前,当他认定克雷曼斯就是指挥官时,
便朝着他笔直地杀过来。黑衣骑士就像弓上发射出来的箭一般快速地往前突进
,想挡住他的鲁西达尼亚骑兵喷着血烟从马上滚落下来。克雷曼斯听到自己的
叫声,他看见了帕尔斯人的长剑在薄暮中闪着光芒。
“想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就策马到我达龙面前来!”
瞬间,鲁西达尼亚军没有了声音,然而,当克雷曼斯的脑袋丢到他们眼前
时,他们却又发出了惨叫声四处奔逃了。克雷曼斯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却被黑
衣的帕尔斯骑士一刀就砍下了脑袋。
鲁西达尼亚军中有一个叫卡斯特利欧的骑士,他曾经被克雷曼斯家族救过
命。卡斯特利欧为了替恩人报仇,没有随众人逃跑,一个人留在原地,朝着帕
尔斯军射出了箭。他虽然射落了两个人,可是却被第叁个留着长发的美丽帕尔
斯人射穿了右肘。看到卡斯特利欧落马,那个帕尔斯人,也就是法兰吉丝便命
令部下将他捉起来。勇敢的鲁西达尼亚骑士被五花大绑带到帕尔斯军的总帅面
前。他原已觉悟不免一死,然而还年轻的统帅却没有杀他。
“你回叶克巴达那去,告诉鲁西达尼亚国王。最近,亚尔斯兰一定会以帕
尔斯式的礼节去见他。”
于是,骑士卡斯特利欧便得以保全自己和爱马的一条命,成为通知友军已
方败北消息的使者在大陆公路上往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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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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