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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舞月光),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亚尔斯兰战记--汗血公路(5-3)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May 6 12:03:09 1999), 转信
(叁)
吉斯卡尔最后只将席尔梅斯的告白当成耳边风。有时候在政略和军略方面
有过多选择的话,反而会使自己动弹不得,而且当初的预定计划也不能一下子
就全盘更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信赖的蒙菲拉特和波德旺获得 利。
一个可怕的策略就在那天夜里闪过了吉斯卡尔的脑里。他突然狂笑了起来
,让和他同床的马尔亚姆女人猛眨着茶色的眼睛。
“哼哼哼!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到呢?或许是我自己也为这 作法感
到羞耻吧?”
吉斯卡尔的笑声中隐含着一股阴暗的 息。一想起自己的策略内容,他当
然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让银假面,也就是席尔梅斯去杀害吉斯卡尔的王兄
伊诺肯迪斯王。
席尔梅斯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上了吉斯卡尔的当,可是,咻寻巧妙地刺
激他所 抱着的正统意识,要让他杀害伊诺肯迪斯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是
吉斯卡尔的结论。
当然,在杀害了伊诺肯迪斯王之后,席尔梅斯是不可能继续逍遥的。杀害
鲁西达尼亚国王的人应该由鲁西达尼亚的王位继承人来加以处罚。而王位继承
人是谁呢?当然是王弟吉斯卡尔殿下了。如此一来,吉斯卡尔就可以一次就把
前后的敌人都解决掉了。
“银假面在哪里?”
吉斯卡尔从寝室里面走出来问侍臣,报告在几个侍臣和将军之间传递着。
好不容易传到了吉斯卡尔的耳边,报告指出,银假面并没有在王都内的官邸中
留宿,天一黑就出城去了。他告诉城门守兵是奉了王弟殿下的命令出城,所以
城兵也没有阻挡他。当然,吉斯卡尔并没有对银假面下任何命令。
那么,这是个 会。是不是该去看看关在地牢里的安德拉寇拉斯王呢?吉
斯卡尔这样盘算着。他是好不容易才活捉到的重要俘虏,让他活着只是为了满
足席尔梅斯的 仇心实在太可惜了。如果好好加以利用,说不定可以使分裂为
亚尔斯兰派和席尔梅斯派的帕尔斯王 更形分裂、混乱。
以前吉斯卡尔曾经想和安德拉寇拉斯王见面,但是却被仰仗银假面鼻息的
拷问官所阻。这一次吉斯卡尔打算带着他直属的骑士前往以制压住拷问官,强
行和安德拉寇拉斯见面。
不过,这件事最好等到天亮再说。吉斯卡尔叫来一个叫欧拉贝利亚的骑士
,命令他去追银假面。
“不需要抓他或者把他带回来。找到他之后偷偷跟在后面,看看他到底有
什么企图。”
“遵命。我要带几个同伴去好呢?”
“那就看你自己了。小心行事!”
接过王弟殿下的命令和沉重的金币袋,骑士欧拉贝利亚 忙立刻出发。
天亮之后,被政务和军务搞得团团转的吉斯卡尔的一天开始了。然而,在
晚餐之前,吉斯卡尔找到了一个空档的时间,使得他得以带着六个直属的骑士
到地牢去访问。
在胁迫和金钱双重的诱惑之下,拷问官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吉
斯卡尔的要求。吉斯卡尔在他们的带领之下,在强壮的骑士的守护之中走下了
漫长的楼梯。好不容易他终于和坐在石壁前的囚犯面对面了。
“安德拉寇拉斯王吧?幸会了。我是鲁西达尼亚的王弟吉斯卡尔公爵。”
犯人对吉斯卡尔的名字没有什么反应。室内弥漫着一股 臭。血腥和汗水
、各 污物都混杂在一起。这 味道很难用具 的字眼去形容。犯人的头发和
胡须散乱着,衣服裂开了,显得 脏无比。伸向天花板的右手被粗重的铁链绑
在壁面上,左手则无力地垂下,鞭伤和火伤的疤痕覆盖了整个身 ,连原来的
皮肤都看不见了。比吉斯卡尔更高壮的巨 看来就像一头疲倦的野兽。
“有给他饭吃吧?”
说完,吉斯卡尔不禁为自己问这个傻问题而感到可笑。不可能有人在半年
之内没有吃东西而还能活下去的。拷问官并没有笑出声。他以仿佛感情都被磨
尽了的,没有高低的声音回答王弟。
“我们必须让他保有耐得住拷问的力量,所以每天给他吃两碗饭。”
“嗯,对一个一向过惯酒池肉林豪奢生活的王者而言,真是太可 了。”
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轻率,吉斯卡尔不禁打从心底感到不快。他有一
奇妙的压迫感。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处于地下而又带着灰暗的不吉利的地方
吧?然而,安德拉寇拉斯王本人却给了吉斯卡尔还超乎其上的压迫感。
突然,原本保持沉默的犯人发出了声音。
“鲁西达尼亚的王族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当中所隐含的压迫感非比寻常。吉斯卡尔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好不容
易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在这之前我见过你的外甥了,安德拉寇拉斯王。”
“外甥**?”
“是的,就是你的亡兄欧斯洛耶斯的遗孤,叫席尔梅斯。”
“席尔梅斯已经死了。”
“呵呵呵,我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席尔梅斯死了?那么,我现在见的又
是什么人哪?”
吉斯卡尔的笑声在飞出他口中之前就停顿了,紧张和疑惑的光芒掠过鲁西
达尼亚的王弟细长的双眼。安德拉寇拉斯王的嘴唇在他那紊乱丛生着的黑色胡
须中奇妙地扭曲着,笑的人竟然是国王。当吉斯卡尔正想问他有什么好笑时,
安德拉寇拉斯倒先开了口。
“鲁西达尼亚的王弟啊,你认识真正的席尔梅斯吗?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戴
着奇怪的银色面具自称是席尔梅斯的男人是真是假呢?”
“**”
“就因为他这样说你就想念了?那么,鲁西达尼亚人也未免太老实了吧?
这样的民主又怎么能打败我们呢?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啊!”
语 中带着强烈的挑拨意味。吉斯卡尔的额头上闪着汗水的光芒。吉斯卡
尔并不笨,更不是一个懦弱的人。然而,他却觉得舌头和手脚显得 样的沉重
,没有办法照他的意愿动作。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觉得应该杀了
眼前这个帕尔斯的国王安德拉寇拉斯叁世才对。应该趁现在就在这里将他杀了
。
变突然发生了。
一阵激烈的撞击声响起,一伙人都摒住了 息。锁链在他们的眼前飞于半
空中,那阵奇妙的响声就是绑住安德拉寇拉斯王的铁链碎裂飞散的声音。
“小心!”
当吉斯卡尔大叫起来的那当儿,在他右边,正待要拔起剑来的鲁西达尼亚
骑士发出了惨叫声。吉斯卡尔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骑士的脸上飞溅起了
鲜血,眼球迸跳而出。当那个骑士的甲 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鲜血和惨叫声同
时射向半空中。黑暗和光芒、声响在吉斯卡尔的四周跳动着,骑士们或左或右
倒在地上。吉斯卡尔也拔出了剑,可是,当他的剑 开剑鞘时就被锁链给卷住
了。
现在帕尔斯的国王和鲁西达尼亚的王弟变成一对一的局势了。
“这是那巴泰国的铁锁术,黑人奴隶为了利用被锁链绑住的身 以抵抗残
虐的主人而练出来的。”
“唔**”
吉斯卡尔呻吟着。他的膝盖因为严重的败北感而发软。是他太大意了吗?
还是他把情况估计得太乐观了?但是,被监禁在地牢里面长达半年,连日遭受
拷问的人还能扯碎绑在身上的铁链发动反击,这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吉
斯卡尔王弟勉勉强强地挤出了一丝声音。
“你,你是妖怪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 ?”
“你是说把锁链扯碎的事吗?”
安德拉寇拉斯用力地甩响粘着血和肉的铁链。
“铁和黄金不同,铁会腐朽。半年来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小便,再加上流
汗,同时又把加了盐了汤汁倒在上面,最后终于腐朽掉了。现在**”
安德拉寇拉斯往前踏了出去,从倒地的鲁西达尼亚骑士手上抢过了剑。吉
斯卡尔的脚就像被夹在地板缝里一样动也不能动,他认为自己就要被杀了。难
道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这不是最可笑的死法吗?自己竟然找来这样的死法*
*
然而,国王的视线却投向另一个地方。
“拷问吏啊,到这边来。我让你有一个 会为冒犯国王的行为赎罪吧!”
吉斯卡尔闻言才发现到,拷问吏们并没有逃走。他们就像廉 的土娃娃一
样呆呆地站在房间的角落里。跟吉斯卡尔一样,不,比吉斯卡尔更甚,他们已
经被 活了的安德拉寇拉斯王的威摄力所吞没了。
仿佛被操纵着的人一样,拷问吏们缩着背匐伏在地上,简直就是爬行似地
靠上来。拷问吏长发出了像是已经没了半条人命一样的呻吟声。
“国王啊,请饶过我的妻子**”
“好吧!我对你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剑被高高地挥起,又重重地落下。拷问长的头部就像熟透了的瓜果一样碎
裂了,一滴飞散的血溅上了吉斯卡尔的脸上。
收起剑的安德拉寇拉斯王冷眼瞄了一下吉斯卡尔。
“其他的人都站起来。你们虽然罪不可赦,不过姑且就饶你们一次。如果
你们宣誓效忠于我,就把立在那边的鲁西达尼亚人绑起来!”
安德拉寇拉斯把把沾满了鲜血的剑尖朝吉斯卡尔一指,那些捡回了一条命
的拷问们便以像是附了身的眼神从石板上站起来。就在不久之前又变成了一群
用肉做成、任人操控的人偶,一丝不苟地实行着安德拉寇拉斯王的命令。被几
个有着巨大身躯和粗壮手臂的男人包围着的吉斯卡尔在无法可施的情况下被上
了锁链。
“安心吧,我不会杀你了。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质,我和王妃的安全就
全要看你了。”
安德拉寇拉斯王意 风发地说道,把手腕伸出已经变成他的忠实部下的拷
问吏们。一个拷问吏从死去的拷问长身上拿下钥匙,解开了拷在国王右手腕上
的铁环。半年之后首度重享自由的国王的右手腕也受了伤,但是,安德拉寇拉
斯王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疼痛,他只是轻轻地甩了甩手。
“哪,我们就上去了吧!”
说着瞄了吉斯卡尔一眼,这时安德拉寇拉斯的两眼中才闪着仿佛对被幽禁
的日子感到愤怒的光芒。
“被拷着的滋味如何?鲁西达尼亚的王弟应该可以忍受得住吧?因为帕尔
斯的国王已经忍耐了半年之久了。哼哼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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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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