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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逆风孤翔),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德］沃夫根·契杰克——国王与玩具商(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6月23日10:56:02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三、奇特的布娃娃
    大臣犹犹豫豫地走过去。
    "陛下能否……解释一下……这突然的变化……请陛下原谅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理解陛下突然间的变化，似乎是……"
    "……为了一个人，你想说这句话？"
    "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大约再过三小时左右，也就是窥探
最后停止的时候。" 他指着镜子说。
    "可是，陛下，时间快跑光了。陛下只有利用现在的机会赶
快把全部情况告诉我，以便我们可以随一次断裂并采取一切必要
措施，使一切趋于好转。我恳求陛下，成败就在这几分钟了。"
    国王发出爽朗的笑声。
    "那是为什么，柯林斯？一切都正在好转。你为什么这么紧
张？去拿把椅子坐下来！难道这儿没有椅子吗？"
    "陛下可一定要解释……"
    "改日再说吧，柯林斯。现在没工夫。我们先来看看这布娃
娃。它看上去是个老玩意儿了，是不是，大概有几千岁了，不过
模样还挺好。我相信它还能跳舞呢。它可能进行了一次长途旅
行，可以说那是一次距离十分遥远的旅行，可是它仍然完好无
缺。真不明白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但愿有人知道怎么做才
好2"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布娃娃小小的金属脑袋，若有所思地
笑起来。
    "陛下，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别着急，柯林斯，别着急。你会明白的。现在还剩下整整
二十分钟。在这期间，让我来检阅一下你的士兵。然后我给你讲
个故事，一个很一般的故事，我想你会发生兴趣的。我敢跟你打
赌。"
    "我期待着您的故事，陛下。"
    这时国王继续向出入镜子的卫兵挥手致意，就好象他眼前是
一群观众似的。卫兵们用探询的目光望着大臣，他只是无可奈何
地耸耸肩，叹了口气。陛下继续玩弄布娃娃，他看来情绪非常
好，好象这些都具有无上乐趣似的。
      现在轮到柯林斯紧张了。他发现手里的时间纸带被撕成碎
片。国王向大臣发话了，他好象也注意到这一点了。"没关系，
柯林斯。我们不需要它了。在一刻钟之内这一连串的点一定会停
下来的。"
      "嗅，是这样的，柯林斯。你的卫兵再也不能穿过镜子了。"
      镜子并不是一片空洞。它继续在闪光，可是没有人从里面走
出来。大臣先是惊讶地注视着这台仪器，然后注视着国王。
      "感到惊讶，是不是？" 国王笑着说。
      "确实是这样，" 柯林斯承认。"这怎么可能呢？'"
      "你说得对。好，让我们开始吧。" 国王泰然地坐在宝座上。
然后清清嗓子。"柯林斯，你是个聪明人。"'
      "陛下过奖了。"
      "但你也犯了几个错误。'"
    "请陛下原谅，是什么错误呢？"
    "首先，你的目光应该始终盯住镜子，那么你就会注意到在
那十秒钟时间内镜子并不是空白的。这并不是说你能做些什么，
但至少你可以看到一些情况，它会使你对问题作进一步考虑。有
好几次你几乎就要找到答案了。在这场小把戏中你差点把我击败
了。"
    "或许是这样吧，陛下。我完全不明白--我可能干些什么
呢"
    "你本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很幸运，你没这么做。比如，
你本来可以充分考虑这种封闭和怀特干扰的意义。"
    "我认为这个封闭是对重要时路交叉点的保护，在那里出现
一次断裂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你说的是实话，柯林斯。怀特必须进行干预，有时由于操
作不够慎重，封闭的下端会出现裂缝，为保证未来，我们宇宙以
及怀特本人生存的安全，就有必要做一些修补。"
"这我明白，但为什么怀特不把整个时间路封闭并切断所有
  的巡逻路线呢？'"
      "问得好！为什么呢？好好想一想，柯林斯。你脑袋挺灵
  嘛。"'
      "当然啦。陛下说得对。那将意味着切断所有时间旅行，这
，也就意味着不存在时间旅行；既然不能进行这些实验，怀特就不
  可能存在了。"
      "好极了！因此怀特只有危及其生存的时候才会进行干预。"'
      "不过我错在哪里呢，陛下？"
      "倘若没有那人称之为怀特的这种未来的力，我们行星的路
线就会迅速恶化，陷入不可收拾的混乱状态。怀特实际上是你的
对手，何林斯，而你却总是到别的地方寻找对手。你根本不知道
  往哪里去找。"
      "我也时常怀疑，但我想更有可能的是某一帝国中的某些政
治集团在某个未来的基地上的活动，是他们给我们带来麻烦。不
过陛下刚才说我犯了好几个错误呢。"
      "这是我要讲给你听的重要内容。你必须特别注意，其原因
你不久也会清楚的。我想先说两句。你们在追捕做布娃娃的人
      "是的。"
      "--时常使他无处藏身。"
      "全部遵照陛下旨令。"
      "嗯。" 国王微笑了。
      "虽然不很成功，这我必须承认，这是因为怀特用封闭进行
  了干扰。"
      "你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的当时当地仔细地研究一下此人的
  经历呢？"
      "我们觉得没有必要。他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一些，虽然都是
很间接的。问题似乎不值得深究了。以我之见我们在他身上花费
  的时间过多了。而我们对他的了解似乎于事无补……"
      "你了解到此人生于一五九四年，开始学做白铁匠，后来跟
一个钟表匠当学徒。以后五年广为游历。此间爆发了战争、他被
征兵官捉去，强迫服役。以后两年他是与加人梯利的一伙人一道
生活的……"
    "是的，陛下，然后他在现在为我们七号行动基地的城里定
居下来；他设法弄到一点钱，买了一间农舍，办了一个作坊，把
自己全副精力都投入到制做钟表和机械玩具的嗜好上去。他在城
里很受尊敬，但人家请他出任公职他一概拒绝，他远远避开左邻
右舍的老处女们布下的情网，决心独身一辈子，这样晚上可以有
空钻研图纸，修理那些机械玩意儿。他雇用了一个管家，替他做
饭，打扫房子，但管家不许进他的作坊．这位钟表匠越来越深居
简出，几乎足不出户。最后他精神错乱了，并在一六五0年上吊
自尽。陛下可以看出我们也还多少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但看来对
我没有一点儿价值。"
    "一点儿价值也没有。说得对，柯林斯。但你可知道此人一
六二一年在海德堡附近的战斗中被杀的事情吗？梯利那一伙一路
 丈 抢掠。他不是被农夫就是被同伙所杀，那人可能是要夺取他
的战利品或是某个妇女。"
    "请陛下原谅。"
    "你仔细听着吧，柯林斯。你如此详尽地调查的那个人在七
号行动基地建立之前就不存在了。"
    "那可是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误。陛下，您怎么知道的呢？"
    "以后再说吧。你的第三个错误是没有把那人的像拍下来，
以便对他作更细致的观察。你也许会大吃一惊。你和你的人把注
意力放到机械玩具上了。真万幸。"
    国王的脸上现出狡猾的微笑。
    "我认为他的出现与此事毫无关联，特别是当我在这人身上
浪费了大量时间并且觉得自己误人歧途而不能自拔的时候。"
    "那么你自己从未见过威斯林格罗。"
    "没有，陛下。看见过他又怎么样呢？" 国王不满意地摇了摇
头。柯林斯更加糊涂起来。
    "真是遗憾。威斯林格这人很有意思。你应当认识认识他。
你肯定能从他那里知道很多事情。他的话可多啦，因为此人阅历
很深。我或许会注意到他戴了一副巧妙的面具，虽然这般年纪的
人戴上面具也未见得有什么作用。你很明白我的意思，柯林斯，
你脑袋挺灵嘛。"
      "我开始常常地感到怀疑了，陛下。"
      "好吧，柯林斯。现在还不晚。或许你还要遇上他哩。"
      "那怎么可能呢．陛下？我弄不懂……"
      "耐心点儿！等听完了我的故事再说。到那时你就会承认自
己被人轻而易举地缴了枪。"
      "请陛下原谅，我急切希望听到事情的经过，我越来越清楚
地意识到我完成的工作比原来预想的相差太远了。"
      "是这样的，柯林斯。你表现得很糟，而且粗心大意。"
    "恳请陛下宽恕。"
      "此外，你的对手可是非同小可。布莱克马到成功--情况
很不妙。跟着就该怀特显身手了，怀特一定诡计多端……那天我
从哪儿开始说呢？噢，对了，就是那天……可注意听着！一天晚
上……"
    夜晚时分。更夫刚打过十二点，沿街走去，这时一辆由两匹
高头大马拉的车转过街角，在集市广场的鹅卵石上隆隆作响，然
后在红牛客栈前停住了。客栈正对着制造玩具的威斯林格的房
子。玩具制造人走到窗前，把百叶窗开了一道缝儿。他想看看这
些深更半夜来的旅行者。他看见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和红牛客
栈的老板攀谈起来，老板是出来迎接贵宾的，想把客人让到房
内。陌生人显然不打算住店用膳，他们就站在店外的台阶上和老
板谈话。他们提出一系列问题，似乎要找城里的某个人，老板频
频点头，并用手指着街对面威斯林格的房子。陌生人顺老板指的
方向看去；他们细心地观察集市广场及其周围的环境，然后辞别
了老板，塞给他一枚金币，朝威斯林格的房子走去。
    "哈哈，" 做布娃娃的人会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小心地关好百
叶窗。"时间到了。"
    他很快收拾起机械装置，抽出几张大图纸，把它们铺在桌子
上和工作台上。然后他坐下来等着，听到有人敲他的门，迟疑了
片刻，才走到窗前向茫茫的黑夜轻声问道："谁呀？"
      "先生，请原谅我们深更半夜打扰您。路很不好，因此走得
很慢。路上我们听说这个地方有位名叫威斯林格的著名钟表匠。
你就是吧？"'
      "威斯林格就是我，但你们抬举我了，我并不出名。请进
吧"
      他们的话音浑厚，说明不是本地人。威斯林格打开门栓。
      "我们打扰您了，请原谅。我们剩下时间不多，一定得跟你
谈谈。"
      "进来吧，先生们。谈不上什么打扰，我还没睡，正干着活
儿呢。屋子乱七八糟，多包涵吧。我难得打扫，我的管家是不让
进来的，她太粗心，常打坏东西。请坐。你们怎么会到这个城市
来的。"
    "我们听说你能做非常精巧的布娃娃，名气很大。"
    "那不是我的主要职业。实际上我是个白铁匠，不过我也学
会制表的手艺，我确实用了大量时间--是业余时间制造了一些
诸如八音盘和舞蹈布娃娃一类的小型机械玩具--但我必须承
认，由于手艺不佳，不大成功。先生们，原谅我怠慢各位。我从
来没想到会有来客，所以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们。我可以介绍
你们到对过的红牛客栈去。你们一定会十分满意的。我常去那儿
用膳。那儿的饭菜很好，酒窖里的佳酿别具风民"
    "不必了。我们吃过晚饭了。"
    威斯林格凑近了看看陌生人。他们衣着简朴大方：质地优良
的黑斗篷，剪裁考究，非常合体的裤子，脚上穿着短筒软皮靴。
他们打量着这间既当卧室又当作坊的屋子。他们似乎对他的机
器、工具和量具极感兴趣，它们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放在工作台
上；从他们脸上露出的失望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希望看到更多的
东西。
    "您拿出一个模型给我们看看，可以吗？" 一个人问，极力掩
饰自己的不满情绪。
    "当然可以。" 威斯林格回答说。他小心地将图纸挪开，又清
  理了一下工作台，然后放上一只雕花的八音盒。他上好发条，使
  它发出声响；然后又上好第二个和第三个八音盘的发条；这种乐
  曲单调得象调锡器一般的乐器发出奇特的丁丁当当的声响。然后
他拿出一个四肢能动的跳舞的小布娃娃，上好发条并把它和八音
盘一起放在台子上。弹簧嗡嗡直响，于是布娃娃就在台面上跳起
了生硬的足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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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流星匆匆闪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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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事太难捉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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