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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卫通张海南:承受被动转型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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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ech.163.com　2006-06-14 13:39:06　来源: 卫星与网络

——与中国卫星通信集团公司总经理张海南的对话

文：本刊记者 杨昌

引言：作为“六大基础运营商”中规模最小的中国卫星通信集团公司(简称中国卫
通)，从组建之初就面临着特殊的市场竞争。经过四年多的艰难转型与布局，中国
卫通的战略性结构调整已经初见成效。确定了以“卫星通信广播电视、数字集群应
急通信和卫星导航信息服务”三大业务为主的战略定位，通信网络建设、业务、市
场开发稳步启动。自去年开始，更是抢占了不少媒体的头版与热点：直播卫星(中
星9号)和中星6B相继签约、国家开发银行150亿授信贷款额度、潍坊城市应急联动
系统的总集成、取得泰国IPSTAR宽带卫星在中国的落地权等等。信息产业部蒋耀平
副部长在中国卫通2006年工作会上指出，中国卫通的发展战略定位是完全正确的，
既符合中国卫通特色服务的实际，又满足国家的需要。为了更好地理解中国卫通的
战略，更好地展望中国卫通的未来，我们对中国卫通的掌门人，张海南总经理进行
了对话。

二次创业

中国卫通组建于2001年12月19日，但是中国卫通的历史却起源于1985年成立的中国
通信广播卫星公司(中广卫)，因此，中国卫通的成立和业务结构调整是“第二次创
业”。而要理解“第二次创业”的由来，了解中国卫通成立的背景显然是非常必要
的。

记者：成立于2001年的中国卫通，当时的内部或外部条件是怎样的？请您就企业当
时的生存环境做个介绍。

张海南：中国卫通是在我国入世、经济全球化的形势下根据国务院确定的我国电信
体制改革的总体部署组建的。中国卫通组建起步有着乘势发展的良好机遇，但当时
所面临的经营环境也是十分严峻的。首先，传统卫星通信受到严峻挑战。上世纪九
十年代以来，地面光纤通信和无线通信技术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应用市场也在持
续的热度中培育起来，相比之下，卫星通信技术的发展特别是面向市场的应用与地
面宽带光纤网络和无线蜂窝网络相比差距甚大，传统卫星通信业务竞争能力明显不
足。电信体制改革后的电信运营企业从运营成本考虑，连续减租卫星转发器，企业
面临着巨大的经营压力。其二，主要成员企业卫星通信广播能力建设遭受的严重挫
折直接影响着中国卫通的现有发展与长远发展。中国卫通是在中广卫和中国东方通
信卫星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东方卫星)等企业的基础上组建的国有大型通信企业。中
广卫自1985年成立到中国卫通挂牌，16年间，先后购买了3颗进口和3颗国产总计6
颗卫星、购买了我国自制的5枚火箭发射服务。累计成功的只有两次：一次是“中
星五号”漂星，在轨运营了两年多；一次是国产“中星六号”卫星，在轨运营了近
七年，比设计寿命提前一年失效。失败多达四次：两次是运载火箭第三级提前关机
，卫星未能到达预定轨道；一次是国产卫星燃料泄漏未进入正常工作；还有一次是
我们坚持用长征火箭发射，美国不发放卫星出口许可证。中广卫为支持中国的航天
事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目前，中国卫通只有成员企业东方卫星公司运营着一颗美
国马丁公司制造的“中卫一号”卫星，同时拥有亚太5号和亚太2R卫星3个Ku波段转
发器。

第三，亚太地区卫星资源总量过剩，我们的卫星资源匮乏、品种又严重短缺，造成
中国卫通市场丢失并丧失了市场开发的机遇。一方面，由于我集团成员企业中广卫
购买卫星的3次失败，以及美国政府不发许可证造成的“中星八号”卫星延误，致
使中广卫卫星资源不足和品种的严重短缺；另一方面，在这一时期卫星通信广播电
视领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亚太地区出现了卫星资源C波段、Ku波段转发器过剩的
局面。在我公司资源短缺、品种不配套的情况下，由于“中星五号”卫星的后继星
接不上，可以说是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星上的广播电视节目全部转到了其他卫星运
营商的星上。同时，因中广卫没有Ku波段卫星资源，错失了开拓市场的机会。第四
，国内的卫星企业在卫星能力建设和市场开发方面高度分散、竞争非常激烈，没有
形成共同抗衡国外卫星公司对我们冲击的整体合力。在我国，经营卫星通信广播空
间段业务的有四家公司。其中，中国卫通旗下的中广卫经营国产“中星六号”卫星
(已于2004年3月31日提前一年失效退役)、东方卫星公司拥有一颗美国卫星，鑫诺
卫星公司拥有一颗欧洲卫星，由中信公司和SES公司组成的香港亚洲卫星公司拥有
3颗国外卫星，香港亚太卫星公司拥有3颗国外卫星。这些卫星全部面向中国和亚太
地区市场，不仅分散建设、分散经营、相互竞争，而且难以形成规模效益和有效备
份，既无法进行资源有效配置，又缺乏抵御风险的能力。与此同时，国外强大的卫
星运营企业早已虎视眈眈瞄准了中国市场，他们一般拥有十几颗、甚至几十颗卫星
，并且近几年纷纷建造、发射覆盖中国和亚太地区的通信卫星，设法进入中国市场
。这些公司实力雄厚，机制灵活，对整个国内卫星运营企业构成了严重威胁。第五
，中国卫通主要成员企业业务单一、市场单一、用户单一，结构极不合理。中国卫
通的两个支柱企业中广卫和东方卫星公司，原来都是邮电部内为少数大客户提供卫
星转发器服务、具有极强计划经济体制色彩的专业公司，不面向市场，业务单一、
用户单一，结构极不合理，面对主要大客户不断减租转发器的市场现状，如果不进
行业务结构调整，企业将难以发展。

记者：从贵公司2006年工作会议资料上我们看到这样一行字“中国卫通第二次创业
”，我们应该怎样理解“第二次创业”这样的一个概念?

我们提出“二次创业”是由企业严峻的经营环境决定的。前面我们谈到了我们当时
的客观情况，可以说，当时的中国卫通改革和转型是唯一的选择，因此，我们提出
了“二次创业”。中国卫通的“二次创业”，就是要正确面对困难和挑战，抓住机
遇，大胆创新，向深化改革要发展，向结构调整要发展，向科技进步要发展，向扩
大开放要发展，向强化管理要发展，把中国卫通建设成为具有卫星通信特色亚太地
区一流的综合电信运营企业。

战略布局

大家知道，媒体通常所提到的生存危机中被动调整与转型，也就是变革，它们所意
味着的是更艰难的挑战，需要的更大的勇气。中国卫通“二次创业”并不是一个口
号，而是踏踏实实的行动。

中国卫通紧密结合自身的资源特点，在大力推进业务结构战略性调整的过程中，更
加清晰地确立了中国卫通的业务发展定位，中国卫通“专注于特殊领域、特殊区域
的信息通信服务”，这样的定位实质是“蓝海战略”。国资委、信息产业部对卫通
的战略定位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最近，国资委正式公布了中国卫通的主营业务，即
“卫星通信广播电视及其它电信服务”。这些都进一步坚定了中国卫通人调整改革
、加快发展的信心和决心。

经过四年多的艰苦努力，中国卫通三大业务板块已经初步形成，并且都有很切合市
场实际的案例。数字集群通信业务在全国第十届城市运动会和三十七国财长会发挥
了很好的调度指挥作用，并且在应急联动方案当中起着关键作用。卫星导航定位已
经在该领域确定了自己领军企业的地位，随着国内卫星直播政策的开放，中星9号
将在中国的第一个直播卫星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一个脉络清晰的也大可预期的
美好未来展现在中国卫通面前，中国卫通人感到了新的信心与活力。

记者：在今年年初，中国卫通召开的2006年工作会议进一步坚定了中国卫通的发展
战略，也就是坚定不移地走卫星通信广播特色的发展之路，专注于特殊领域、特殊
区域的信息通信服务，重点发展卫星通信广播、以数字集群为主的应急通信和卫星
导航定位综合信息服务。中国卫通在同行中的地位和优势是怎样的？ 

张海南：中国卫通的地位作用是由其拥有的卫星通信广播资源的战略重要性和担负
的任务决定的。卫星通信广播所涉及的频率和空间轨道资源代表着国家政治、经济
和外交等战略利益；卫星通信广播在消除数字鸿沟、构建和谐社会方面具有不可替
代性；卫星通信广播带动着我国信息通信、航天等相关产业的发展；卫星通信广播
是国家信息通信安全的重点。因此，作为我国信息通信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适合
我国国情的卫星通信广播业，建立一支由国家直接管控的卫星通信广播运营队伍具
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中国卫通主要成员企业几十年来积累了直接组织实施卫星测控
、业务监测和业务提供等运营大型卫星通信广播系统的经验，锻炼和培养了一批能
够承担急难险重任务的企业管理干部和专业技术人员，多次出色圆满地完成了重大
任务的卫星通信广播保障任务，特别是近几年来，进一步建立和完善了天地一体的
卫星通信广播网络，形成了具有影响力的企业品牌，提升了企业的竞争能力。

记者：集团公司所确定的三大业务板块对社会、对行业的意义以及对贵集团公司长
远发展等方面的深远意义是怎样的？这三大业务板块各自在未来的市场规模又将怎
样？中国卫通提出的发展目标是建设成为亚太区最大的卫星运营商，这一定位的理
由我们该如何解读？ 

张海南：中国卫通确立和形成的卫星通信广播电视、数字集群应急通信和卫星导航
信息服务三大业务板块，是中国卫通发展定位之所在、特色资源优势之所在，是中
国卫通竞争能力的集中体现。三大业务板块的发展不仅对中国卫通发展的意义深远
，而且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

一是有利于推动国产信息通信系统及相关标准、产品的自主创新。卫星通信广播电
视以往我们谈的比较多，大家都比较熟悉。数字集群应急通信是运用新一代集群通
信技术、利用卫星通信广播机动灵活的保障特性、开发社会应用管理系统，建立的
适应城市应急管理、行业指挥调度、突发事件应急通信等要求的信息通信系统，可
以说是集中了中国卫通全部特色资源。这项业务的发展，极大地推动了国产数字集
群标准、系统设备和终端产品的自主创新步伐，改变了数字集群通信市场由国外设
备垄断的局面。在卫星导航信息服务方面，中国卫通已经建立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
的卫星导航定位综合信息服务平台，并且被国家发展改革委授予了高新技术产业示
范化工程。

二是有利于形成产业规模经济效益。卫星通信广播电视带动直播卫星、航天等产业
的发展已经广为人知。数字集群应急通信业务方面，根据有关部门所做的市场调查
结果显示，我国数字集群的潜在市场需求可达500亿，这必将带动我国数字集群产
业的发展。卫星导航信息服务方面，当前以GPS应用为代表的卫星导航产业是世界
上发展得最快的“互联网、移动通信、卫星导航定位”三大信息产业之一，具有巨
大的市场潜力。据有关报道，2005年，全球的卫星导航终端产品年产值接近170亿
美元，到2008年年产值将超过220亿美元，到2020年全世界卫星导航应用市场将达
3500亿美元的规模。我国目前主要在GPS、“北斗一号”方面形成了应用系统和有
关产品，同时积极参与了欧盟伽利略系统的研发。最近几年，我国卫星导航应用市
场规模增长速度差不多每两年翻一番，“十一五”将是我国卫星导航产业发展的重
要机遇期。中国卫通在卫星导航产业发展的进程中发挥着系统运营和信息服务的重
要作用。为了构建完整的产业价值链，为客户提供完善的综合信息服务，中国卫通
与中国四维测绘技术总公司实现了重组，目前已经形成了国内汽车导航电子地图、
高分辨率卫星遥感影像、航空摄影及地理信息产品开发、研制、生产、服务的领先
优势。

三是有利于建设节约型社会。我国“十一五”规划纲要明确了建设节约型社会的奋
斗目标，信息通信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手段。仅以卫星导航信息服务为例，根据
中国物流信息中心统计数据，由于信息不畅，目前我国载货车运输市场的空载率为
39%左右，造成的运力资源浪费近4000亿元/年。如果建立物流信息共用管理平台，
就能有效促进社会运力资源与货物资源的高效流通与合理配置，从而减少空载造成
的相关资源浪费，据测算，空载率每降低一个百分点，就能减少资源浪费100亿元
。

四是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和谐的信息社会是实现和谐社会的重要方面。和谐信息
社会必须缩小并逐步消除数字鸿沟。目前，我国老、少、边、穷地区的数字鸿沟还
比较严重，完全依靠地面通信手段，不仅建设、维护成本高，而且有的地区甚至难
以到达，卫星通信广播是这些地区实现对外交流、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唯一信息通
信工具。和谐信息社会必须满足各方面的信息通信需求。今年2月，我国颁布了包
括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在内的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
体应急预案，其目的就是提高政府保障公共安全和处置突发公共事件的能力，最大
程度地预防和减少突发公共事件及其造成的损害，保障公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
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预案明确要求，必
须“建立健全应急通信、应急广播电视保障工作体系，完善公用通信网，建立有线
和无线相结合、基础电信网络与机动通信系统相配套的应急通信系统，确保通信畅
通”。中国卫通发挥资源优势、发展以数字集群为基础的应急通信，能够适应和满
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特殊信息通信的需要。

中国卫通把“具有卫星通信特色亚太地区一流的综合电信运营企业”作为企业阶段
性发展目标，是经过论证对标后确立的。首先，这是由中国卫通的地位作用和担负
的任务责任决定的，作为卫星通信广播的“国家队”必须具备相应的竞争能力和服
务水平，否则，难以履行“国家队”的职能；其次，是由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环境决
定的，我国疆土辽阔、地形地貌复杂、人口众多，并且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卫星通
信广播蕴藏巨大的发展潜力；第三，是由卫星相关产业发展需要决定的，卫星制造
、发射和数字集群、卫星导航应用系统、终端产品的研发、生产，以及相关软件开
发、文化市场的发展，都必须有一个强大的运营企业作支撑；第四，也是实施“走
出去”战略，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需要。

记者：中国卫通“二次创业”，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首先，集团公司先后在
2005年4月12日和12月5日与法国阿尔卡特阿莱尼亚宇航公司签署了引进“中星9号
”广播电视直播卫星和“中星6B”通信广播卫星的合同。这是来之非常不易的成果
，对于集团公司的长远发展来说，我们如何解读这两颗星对于中国卫星应用产业的
发展意义有哪些？同时，也请您介绍一下与阿尔卡特宇航公司合作的进展情况。

张海南：“中星9号”、“中星6B”两颗卫星获得国务院批准立项，是中国卫通发
展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也是我国卫星通信广播能力建设的一件大事，国务院领
导和国家发改委、信息产业部、广电总局、国资委等有关部委给予了高度关注和大
力支持，的确是来之不易、意义重大。

这两颗卫星都是采用法国阿尔卡特宇航公司成熟的SB4100、4000C2商用卫星平台，
是大功率、高可靠、长寿命卫星。“中星9号”能够提供150至200套电视节目；“
中星6B”下行波束覆盖太平洋及大洋洲，能够传送300套电视节目。特别是“中星
9号”卫星是我国第一代广播电视直播卫星，该星的投入使用将更好的解决我国边
远地区电视广播覆盖率，提高节目收视质量，用户用直径45公分到60公分的小型天
线即可直接收看卫星上播发的电视节目，这对解决我国边远和农村地区群众收看电
视难的问题有重要意义。这两颗卫星都是使用我国长征系列发射，这两颗广播电视
卫星的建成使用，将推动我国相关民族产业的发展，带动航天制造业、数字电视、
卫星接收设备、节目制作、娱乐和广告等产业的发展和技术进步，可形成上千亿的
市场规模。

中国卫通与阿尔卡特的合作是正常有序的。自两颗卫星合同签署以来，双方在项目
工程方面的合作正在按计划如期实施，两个项目各方面工作进展顺利，生产进度符
合要求，“中星6B”卫星预定于2007年5月发射，“中星9号”卫星也将按计划于
2007年10月发射。

“中星9号”和“中星6B”卫星的投入运营将大大增强中国卫通在我国和亚太地区
通信广播电视市场上的技术装备实力和竞争能力,我们是采用先进的卫星技术满足
我国日益增长的通信和广播电视服务的需要，以更优质可靠的传输手段服务国内和
亚太地区卫星通信广播市场，打造中国卫通特色的服务品牌。

记者：谢谢！请您再就贵集团公司800M数字集群、卫星导航定位等业务目前的发展
情况做个介绍。

张海南：国内外突发事件的大量出现对特殊的应急通信提出了大量的市场需求，数
字集群通信是提供应急调度指挥通信最有效的手段。中国卫通正是瞄准了这一市场
需求。其实，中国卫通收购联通国脉(现在改名为中卫国脉)的重要目标，就是用来
推广数字集群业务，原来联通国脉在长江三角洲就有非常好的数字集群基础，在上
海市建成47座数字集群基站，上海外环线内数字集群的信号覆盖率为95%，环外的
覆盖率也达到85%。2005年7月，800M数字集群业务在江苏省十运会的成功运用，标
志着800M数字集群业务可以真正进入商业阶段。2005年下半年，以“一键通”品牌
在江苏、天津、山东进行了较大规模的商业推广，也取得了较好的效果。特别是将
800M数字集群业务作为城市应急联动的重要通信手段之一之后，更为数字集群业务
打开巨大的应用前景。

卫星导航产业是一个巨大的产业，国内也只有中国卫通具有整合上下游的能力。中
国卫通的子公司――中寰卫星导航通信有限公司(中寰导航)已经形成了一个卫星导
航运营的产业链，在这个产业链上，包括导航终端、数字地图、信息广播、卫星资
源已经得到充分整合，并且中寰导航已经整合了GPS、北斗的导航功能，未来还将
提供伽利略系统的运营服务。特别是随着国内汽车工业的发展，车载导航将是一个
巨大的金矿，中寰导航将在这个市场发挥重要作用。

资本与整合

电信行业是一个高投入高产出的行业，而卫星通信行业就更特殊，从卫星的制造、
发射、运营，每个环节都需要极高的投入，存在极高的风险。而卫星行业又是一个
规模出效益的行业，与国际巨头相比，国内的卫星通信公司都是“小不点儿”，因
此，资本与整合将是卫星行业发展的重要杠杆。而作为对国家有特殊意义的卫星应
用，国家政策上的支持是中国卫星应用产业所迫切期待的，也将是必不可少的。

记者：最近的几年，不乏有建立在运营商与运营商之间的国际卫星运营商整合案例
，其中SES和INTERSAT两大国际卫星运营巨头，他们都有几十颗在轨运营的商业卫
星。而我国的卫星运营商，其规模都比较小，作为中国卫星应用产业的骨干企业，
中国卫通对此有何感想或后续发展打算？

张海南：企业之间的兼并与重组是市场竞争的需要，是竞争合作的结果，其目的是
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扩大企业规模，提升企业效益，增强竞争能力，创造更
大的企业价值。我们注意到了国际卫星公司(Intelsat)与泛美卫星公司
(Panamsat)、SES与新天空卫星公司(NSS)等相关的并购活动。

目前，我国包括具有中资背景在香港注册的卫星运营企业共4家经营着8颗通信广播
卫星，其中中国卫通有1颗，航天科技控股的鑫诺卫星公司有1颗，香港亚太卫星公
司有3颗、亚洲卫星公司有3颗。目前，全球最大的卫星公司INTELSAT(与Panamsat
合并后)有53颗卫星，SES有43颗卫星，年收入都超过百亿人民币；就连地域较小的
日本、泰国、新加坡也有相当数量的卫星。我国卫星公司的资源分散、规模小，目
前不具备与国外卫星公司竞争的能力，并且还停留在低水平、低层次的国内恶性竞
争上，这与我国的发展要求是极不相符的。因此，整合我国卫星资源真正形成代表
我们国家的卫星通信广播集团公司，既是捍卫国家战略资源、维护国家信息安全的
需要，也是我国卫星通信广播运营企业避免重复建设、保证市场有序竞争，促进卫
星通信广播产业及相关产业链健康发展的重要措施。

通过整合，我国目前分散的国有卫星通信广播资源将能有效地集中，形成整体合力
，卫星通信广播运营的效益必将进一步提高，必将促进和拉动上游的卫星制造、发
射和下游的终端设备制造、软件开发、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等方面的发展，并且在国
家战略指导下，应付突发事件对卫星通信广播资源的调控能力也将进一步增强。由
于卫星通信广播具有广域覆盖、跨国覆盖的特性，因此，从我国的发展实际出发，
参与国际竞争的应该是“国家队”。目前，中国卫通已经完成了集团内部卫星资源
的整合，我们希望在国家主导下，以产权为纽带，对我国分散的卫星资源进行整合
。

记者：2005年9月7日，中国卫通与国家开发银行签定了150 亿元商业信贷合作协议
，其中130亿为长期贷款额度，20亿为短期贷款额度。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个贷款额
度的使用情况，现在主要投入到什么领域，未来还有什么计划？公司在资金层面是
否能够支撑如此大规模的业务？未来是否能够有足够的收益支撑这些贷款的归还？
中国卫通在资本方面还将有哪些相应的计划？

张海南：我们在推进企业发展战略的进程中，提出了“四个转变”、“六个突破”
的工作思路，其中就包括要实现“由单纯的产品经营向电信运营与资本运营相结合
的转变”，实现“扩大对外合作和资本运作的新突破”。按照这样的战略思想，这
两年，我们加强了对外合作和资本运作方面的工作，有力地促进了业务的快速发展
。例如：2004年，收购联通国脉、成立中寰卫星导航通信有限公司；2005年，参股
电大在线、成立中卫星空移动电视有限公司；2006年，成立经营IPSTAR宽带卫星业
务的中卫普信宽带卫星通信有限公司等等。中国卫通具有天地一体的独特资源优势
，对资本市场有很大的吸引力。同时，中国卫通的资产状况较好，举债实施卫星通
信广播能力建设符合企业发展实际。我们确定的三大业务板块都具有很好的成长性
，这几年国内外一些投资机构和国外电信运营商非常看好中国卫通“结构轻、技术
新、发展空间大”的特点，对投资中国卫通有强烈的愿望。如果能得到政府政策层
面的支持，依靠良好的业务发展和资本运作能力是能够保证规模发展中的资金需要
的。

从企业责任到社会责任

对于社会责任大于企业责任的卫星广播通信行业来说，中国卫通这几年的资产、销
售收入、利润，与其他电信公司相比，似乎微不足道，但在中国卫星应用产业还在
逐步形成的过程中，中国卫通在企业责任和社会责任中都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中国卫通不但发挥着中国卫星行业“国家队”的作用，更承担了村村通、卫星直播
等很多社会责任，同时中国航天产业的发展也需要卫星行业给予大力支持，更承担
着中国卫星人才培养的重任，综合全方位地去考虑，我们似乎能够理解作为改革者
所承担的压力。在资金非常紧张、处于重大变革时期的中国卫通，不仅仅率先成功
地实现了业务、战略及企业内部进行 ISO9001认证等多方面的转型，同时，为扩大
发展，建设全国30多个省分公司和170多家地市分支机构，目前这些分支机构已经
显现出实力：江苏省分公司拿下了“十运会”的项目，山东省分公司在潍坊的应急
联动案例吸引了全国几十个省市的代表，中国卫通网络通信已在全国提供了200多
个城市的接入服务，国际话务已通达全世界17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国卫通品牌
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以往的任何时期。

记者：国民经济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机遇，而同时，人们对经济发展所需要的
信息服务需求也越来越急迫。我刊上期所刊登的来自各部委领导以及卫星运营商首
席负责人对中国卫星产业的发展寄语中，信息产业部蒋耀平副部长谈到：“要不断
加快以卫星通信广播、数字集群、卫星导航定位为代表的能力建设，做大做强卫星
产业在新形势下的旗舰特色业务。将卫星的特色业务与一些信息服务和电信业务融
合起来，以满足经济发展与人民生活中的一些急需服务……电信业务与卫星业务在
信息服务大行业观下相融合正在成为一个不可逆转的必然趋势。”我们将如何更加
正确地解读这一番话的实质？

张海南：信息产业部领导十分关心中国卫通的发展，蒋耀平副部长的寄语不仅是对
卫星产业发展的希望，同时也是对中国卫通发展提出的希望和要求。我们理解其精
神实质有三个方面的要义：

第一，要坚持科学发展观，牢固把握中国卫通在电信业和卫星产业中的特色发展定
位，充分发挥中国卫通在卫星通信广播中“国家队”的地位和作用。卫星通信广播
是我国信息通信的重要方面，卫星通信广播网是我国电信网、广播电视网不可或缺
的重要组成部分，多年来，中国卫通的主要成员企业为我国的卫星通信广播事业作
出了巨大贡献。在我国实施“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战略、
大力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新形势下，卫星通信广播将大有可为
。中国卫通在电信业中的定位就是专注提供特殊领域、特殊区域的信息通信服务；
在卫星产业中的定位就是要通过做强做大我国的卫星通信广播运营业，从而带动我
国卫星制造、发射和卫星终端设备生产、软件开发，以及相关信息服务业的发展，
这是中国卫通义不容辞的责任。

第二，要树立大行业观念，充分发挥卫星资源优势，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综合性的
信息通信服务。社会发展信息化已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电子政务、电子商务
、电子农务、电子警务、电子社区等无不需要网络信息的支撑，固定的、移动的，
陆地的、海洋的，地面的、空中的，平原的、高原山区的，城市的、边远农村的，
……等方面的单位和个体，越来越离不开音频的、视频的、数据的，实时的、非实
时的，动态的、静态的等综合信息服务。卫星通信广播是能够满足这些需求的唯一
手段。因此，中国卫通应当在业务融合的大舞台上有更加出色的表现。

第三，要创新发展业务，关注服务重点，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农村信
息化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一个重要标志。实现农村信息化任务十分艰巨。信息
产业部已经规划了“十一五”期间我国农村信息化建设的发展目标，要实现“村村
通电话，乡乡能上网，并向自然村推进”。中国卫通将按照信息产业部的要求，继
续加大实施农村通信的力度，继续超额完成下达的任务，并且在提供电话通信服务
的基础上，紧密结合农村特点，挖掘系统能力，开发新业务，增加服务内容，为广
大农民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服务，积极探索有效益的服务模式。随着我国各级政府职
能的转变，社会公共管理、公共服务职能明显加强，城市应急联动和社会综合服务
系统建设已经提到重要的议事日程。中国拥有的卫星通信、数字集群和卫星导航定
位等特色资源对城市应急联动系统建设具有不可或缺的独特作用，因此，应急通信
服务已经成为我们关注的重点。

记者：最初进入中国卫星通信集团时，恕我们提到，过去一直有这样的议论，大家
都担心一个非专业行业人士如何领导这样一个专业性很强的企业，而从2005开始，
从各大媒体的频繁报道上可以了解到集团公司所陆续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您对行业
的理解及今天集团公司的战略定位及集团公司的长远发展的影响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了，您如何看待这些？

张海南：电信业是技术和资金密集型产业，电信业最基本的特征是：“全程全网，
联合作业”。随着微电子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发展，信息通信技术近十年来可
谓日新月异，电信运营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电信网络正朝着以计算机技
术为主要支撑的下一代网络(NGN)发展，传统的服务模式已经不能满足信息通信服
务的需要。

卫星通信广播运营服务是电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有电信业的基本特征，也具有
独特的资源优势和业务发展模式。中国卫通的诞生是我国电信管理体制深化改革的
结果。我不仅亲历了中国卫通的组建和起步、发展，而且比较好地实现了工作岗位
的转变。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在中国卫通近五年的工作实践中，我感受最深的有
四点：

1、履行国有企业的职能使命是企业经营管理者的最高责任。中国卫通是我国卫星
通信广播运营的国家队。长期以来，中国卫通主要成员企业担负着保障国家通信、
广播安全，维护我国通信、广播卫星空间权益，支持我国航天事业发展等重要任务
。中国卫通既是一个基础电信运营企业，又是一个担负国家通信安全任务的企业。
我们整个领导班子面对严峻挑战，团结、拼搏、奋进，一方面，坚定地履行着国家
赋予我们的职能任务，维护着国家利益；另一方面，努力完成生产经营任务，维护
着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和广大员工的利益。

2、明晰的企业战略定位是企业经营管理者决策能力的最集中体现。中国卫星通信
集团公司的组建，标志着我国卫星通信广播运营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作为
中国卫通的主要经营管理者，必须明确企业发展方向和战略定位，带领全体员工在
复杂多变和充满激烈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开拓进取，为此，中国卫通成立不久，我们
就认真分析市场和经营环境，重新确定企业战略定位和业务结构调整的基本思路，
明确了“把中国卫通建设成为具有卫星通信特色亚太地区一流的综合电信运营企业
”的发展目标，并且得到了全体员工和卫星通信广播领域专家的认可。

3、审时度势的创新意识是企业经营管理者引领企业赶超同行的根本要求。组建中
国卫星通信集团公司，标志着我国卫星通信广播运营业正朝着规模化、多元化的方
向发展，打造一个具有国际竞争能力的卫星通信广播运营企业集团。但是以经营卫
星转发器业务、客户市场单一的成员企业为主要载体的中国卫通，要实现企业的发
展目标，有着不小的差距。为此，我们开展了以推进“四个转变”、实现“六个突
破”为主要内容的机制、技术和管理创新活动，取得了好的效果。

4、优秀的企业文化是企业经营管理者凝聚员工智慧力量、焕发企业发展活力的基
本途径。企业文化是全体员工共同的价值观念、伦理、道德、信仰和经营理念等组
成的统一体，是企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成果的总和。企业文化贯穿于企业经营管
理和市场开拓的全过程，同时又伴随着企业生产经营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卫通重
视企业文化建设，特别是在转变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官商般的思维和工作方
式，代之以一切以市场为导向、强烈的竞争创新意识方面取得了显著效果，形成了
“天地一体，沟通无限，诚信服务，共创未来”的企业理念和“拼搏进取，开拓创
新，务实求精，团结协作”的企业精神，以及“顾客至上，诚信为本，科学管控，
优质快捷”的质量管理方针。

记者：一个企业的核心人员之一的CEO应该是个复合型的人才，请你从管理学和实
践的角度谈谈您如何理解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领导者的能力或应具备的素质？也就
是大家常说的CEO素质。

张海南：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中国在国际上政治经济地位的提高，作为我国国
民经济支柱的国有企业及大型国有企业领导者的能力素质备受国内外理论界、企业
界的瞩目。按照管理学的概念，所谓素质,是指领导者的品质、性格、学识、能力
、体质等方面的特性。我们党对大型国有企业领导者能力素质的总体要求是：“政
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本事、作风上过得硬、人民群众信得过”。一个有成效的国
有企业其核心竞争力首先体现在国有企业领导者应具备的核心能力和基本素质上。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具备五个方面的能力：第一，政治把控能力。坚决执行党的
路线方针政策，有国际化视野，能够把控形势，善于运用政策。第二，科学决策能
力。善于审时度势，科学预测，思路清晰，能谋善断。第三，工作推动能力。能驾
驭全局，知人善任，豁达大度，善沟通，会激励。第四，学习创新能力。博学多识
，敢冒风险，善于创新。第五，自我约束能力。做到诚实守信、勤勉尽责，克己奉
公、不谋私利。这些核心能力和素质应该是和国际接轨的，我们只是多加了一些政
治方面的要求。

记者：集团公司的业务与战略定位，得到了来自国资委、信息产业部的肯定，那么
，下一步应该进入的就是实施阶段和发展时期了。您觉得清晰的战略如果要想得到
正确而良好的实施主要有哪些因素？其中哪些是确保战略实施的决定性因素？您认
为企业成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您平时都爱看些什么书？包括管理学方面的书吧？


张海南：当今社会已经步入以知识资源为依托的新经济时代，也就是知识经济时代
。在这个时代，知识已成为最重要的经济因素，并推动着经济和政治、社会的全面
变革。知识、技术特别是现代高新技术，以及有效信息的积累和利用成为经济增长
的主要方式。作为直接为新经济发展提供信息通信服务的企业负责人，需要具备符
合新经济发展要求的比较全面的能力素质。我一直都在企业、政府从事科研生产和
经济管理工作，积累了一些企业经营管理的知识和工作经验，但从来也没有放松对
新技术、新知识的学习。我平时看的书比较多，包括政治时事、经济社会和文学艺
术等方面的书籍，当然包括现代企业管理方面的书刊和相关研究文章。

管理科学分为管理基础、职能管理和战略管理三个层次。战略管理是现代企业管理
的最高层次与首要任务，在企业的经营中起着指针的作用。企业战略管理主要包括
战略分析、战略规划、战略实施和战略控制等四个有机的动态过程。战略实施就是
将已经制定的战略落实为具体的行动和好的结果。一个好的战略实施涉及的因素较
多，理论上讲有八大管理因素，也有观点称企业战略的有效实施必须实现“战略、
结构、体制、风格、人员、共享的价值和技能”等七个因素的有效匹配，这七个因
素又称麦金西7S模型。无论是八大管理因素，还是7S模型，我们的实践表明：建立
与战略相适应的组织结构，任用合适的人选，建立科学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实施有
效的资源配置，创立支撑战略的企业文化是战略实施的关键因素。

记者：有专业人士指出，对卫星产业的管理者来说，重要的是考核工作并评估其战
略业务对这一产业发展、对国家的不可估量的深远的战略意义。贵集团公司的直播
星计划，从项目申请、轨道位置申请、项目立项，卫星集团的直播星计划前后经历
了三年多，购买法国星后的卫星制造和卫星发射中间尚需要2年半，这样前后加起
来的时间就长达6年！如果对一个卫星运营商，尤其是转型和创业期的卫星运营商
采取以往的业绩考评惯例，中国卫通等类似的企业是否会存在着“当期绩效与长远
发展的矛盾”？也就是说，单纯的考核方法或单纯地只考虑现有利润，与国际先进
的管理学中的平衡积分卡相比，是否缺乏科学性？您是否也有这样的困惑并感到了
来自现有业绩与长远战略意义之间的矛盾所带来的双重压力？

张海南：中国卫通进行业务结构战略性调整，是企业消除长期疾累、战胜严峻挑战
、增强持续发展能力的需要，但为了调整结构，企业面临投入巨大、近期效益差的
严峻考验。这一点我在三年前向国资委主要领导作了汇报。我认为，这是每一个负
责任的企业负责人在推动企业改革发展进程中必须承担的责任和风险。因此，对国
有企业的经营者，应该用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来看待、解读考核。近
几年国资委对国企的考核有一个比较全面的指标体系，做到了当期绩效和远期发展
的有机结合。

卫星通信广播能力建设周期长，中国卫通主要成员企业在能力建设方面遭受的挫折
，其不良影响甚大，我们的确面临着巨大的经营压力，“当期绩效与长远发展的矛
盾”十分突出，单纯的财务指标很难反映出企业改革发展取得的成效。用平衡计分
卡来衡量中国卫通这几年的绩效，能够比较全面地反映企业业务结构战略性调整的
成果和企业的发展能力。在财务指标方面：一是业务收入快速增长，经营质量不断
提高。2004年同比增长98%、2005年同比增长15%、2006年预计增长16%。二是新业
务稳步发展，收入结构发生巨大变化，业务单一的情况得到明显改善。2004年传统
卫星业务所占比例由2002年的96%下降到了38%，数字集群、卫星影像测量、导航定
位、IP通信等新业务收入所占比例达到了62%。2005年传统卫星业务所占比重为
35%，数字集群、IP电话、导航定位等新业务占到了65%。这表明，中国卫通业务结
构布局正在呈良性发展趋势。在市场发展方面：本着发挥天地一体优势，精心服务
广电的思想，重返卫星广播电视市场打开了局面，并且奠定了很好的基础；紧紧抓
住农村通信发展机遇，加强与其他电信运营企业的合作，新增卫星通信市场成绩显
著，几乎全部获得这方面的新增市场；卫星移动2005年新增用户同比增长6.97倍；
在发展和巩固大客户的同时，大力开拓个人和家庭客户，市场单一的局面明显改善
。在内部运营方面：大力推进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加强了企业制度建设和业务流程
管理，2005年推行并获得ISO9001国际国内双认证；不断完善企业内部组织架构，
在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172个地市建立分公司，形成了面向全国的服务网
络。在学习和成长方面：近几年，我们大力推进以干部任用、劳务用工和薪酬分配
为主要内容的三项制度改革，做到了干部能上能下、员工能进能出、收入能增能减
；实行中层干部竞聘上岗，三年来公开招聘中层干部、分公司领导共39名，为企业
发展奠定了比较好的人才基础。截至到2005年底，中国卫通有员工约2000人，其中
，大专学历、大学本科学历、研究生学历分别占总人数的29.2%、44.4%、6.3%；专
业技术人员中，高级职称、中级职称、初级职称分别占专业技术人员总数的15.4%
、35.15%、49.43%。年龄在40岁以下的占员工总数的75.5%。员工队伍结构的特点
是：学历较高、平均年龄较低。这些都是中国卫通成功实现战略转型的重要标志，
对企业的长远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记者：继2005年签署中星9号直播卫星发射服务合同之后，中国卫通又一次与中国
长城工业总公司在北京签署了用长征三号乙火箭(LM-3B)发射中星6B卫星的发射服
务的重要合作。对这样良好的合作精神，有专家颇有见地说，卫星应用的商用发展
将进一步促进卫星运营商的发展，而后者的良好发展又将同时也必定将促进航天制
造和航天发射业发展。因此，有专家这样形容：“卫星运营业的发展，是促进航天
发射和航天制造业良性发展的重要因素及动力之一，是发动机，是引擎”。请您就
此观点谈谈您本人是如何理解航天制造、航天发射与卫星运营商之间的关系？ 

张海南：航天卫星制造、发射与卫星运营企业处在卫星产业链中的不同环节，是上
下游关系，是共同发展的关系，不是制衡关系，更不是制约关系。我赞同这样的观
点。我一直认为，只有强大的运营业，才能带动设备制造相关产业的发展。信息通
信业是这样，航天卫星制造、发射服务也不例外。卫星运营企业的规模越大，效益
越好，卫星制造、发射的需求也就越大，效益也会越好。否则，卫星运营企业规模
小，效益差，甚至不能良性发展，卫星制造、发射服务也就没有了市场需求，其效
益自然就不会好。中国卫通“中星9号”、“中星6B”两颗卫星都是采用我国长征
系列火箭发射，发射服务费大约为9亿元，这是对我国航天产业的一个贡献。随着
中国卫通的不断发展，对我国航天产业的贡献将会更大，如果中国卫通拥有10颗卫
星，按照卫星平均13年的设计寿命，几乎每年都要购买、发射卫星。所以说，卫星
制造、发射与卫星运营应该是互相促进共同发展的。

着眼未来

经过四年多的调整，中国卫通将逐步进入收获的季节，而卫星通信与卫星广播市场
也启动在即，中国卫通着眼整个卫星产业，着眼国家卫星行业的发展。

记者：中国的卫星应用产业，应该说一直是处于被动发展的状况，很多应用的前景
应该说也不很明朗，行业笼罩着一种人云亦云的甚至迷茫的气氛。而如果我们放眼
国际，包括我们的邻居如韩国或日本等，在卫星应用和商用卫星的发展上，我国的
规模与他们相比可以说是落后了很多。可以了解到，在美国，民用商业卫星发展更
是得到了政府在政策、资金、市场上的大力支持。资深业内人士常常为此呼吁，作
为一个大国，卫星应用应该得到应有的、系统的以及能够推动其迅速发展的系列先
决条件与政策扶植，很多资深专家和经营者为此守候了很多年！您觉得什么时候是
我国卫星应用的春天？为迎接这个春天的到来，作为业内骨干企业的中国卫通，您
觉得可以做好哪些方面的工作？您对产业的发展的建议能请您给我们谈谈吗？

张海南：从世界范围讲，卫星通信的发展已经走过了四十多年的历程，我国发射使
用自己的通信卫星也已有二十多年的发展史。应该说，我国通信卫星产业的发展与
国外相比差距甚大，无论是通信卫星的制造、运营，还是应用水平，都有很大的差
距，与我们的“大国”特征(地域辽阔、地形地貌复杂，人口多，东、中、西部经
济发展不平衡)极不相称。我认为，除了技术基础较为薄弱外，卫星运营业没有发
展起来应该说是一个主要原因。在政企合一、邮电分营之前，中国卫通主要成员企
业受卫星制造、发射技术和外国出口卫星设备限制等方面的影响，卫星通信广播能
力建设连续遭受挫折，不仅没有形成能力积蓄，而且丢失了拥有的广播电视市场；
在政企分开、邮电分营后，处于弱势的中国卫通一方面要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另
一方面又不能按照市场规律组织卫星通信广播能力建设，企业经营的难度局外人难
以想象。

我国政府决定发展直播卫星及其广播电视业务，昭示着我国卫星产业及其应用进入
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我国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好形势，信息通信业
实现由大到强目标的推进，广播电视数字化和文化事业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建设节
约型社会和社会主义新农村战略的实施，这些都为卫星产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因
此，今后的五—十年，应该是我国卫星应用的春天。作为“国家队”有“美化春天
”的责任。一是抓好卫星通信广播能力建设，提高技术装备实力和竞争能力；二是
大力推进业务自主创新，不断满足特殊领域、特殊区域及广大人民群众对信息通信
、文化娱乐的需要；三是加快培养高素质员工队伍，不断提高企业经营管理和服务
水平。

我国卫星产业的发展是行业内仁人志士的共同责任。一方面，需要政府不断加大对
产业发展的政策指导和扶持的力度，特别是我国卫星应用水平还比较薄弱，现阶段
特别需要有力的政策指导和扶持；另一方面，卫星产业的各个环节都要树立振兴卫
星产业的大局观，找准定位，按照产业发展规律办事，把自己那部分设备、产品、
运营服务做好、做精，为整个产业的发展做出贡献；再就是，产业内要加强沟通交
流，共同发展。

http://tech.163.com/06/0614/13/2JJ5615M000915H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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