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ronomy 版 (精华区)

　　　　 Philip Morrison


　　摘译自1999年9月号《科学美国人》对两本
　　　萨根传记的书评One Life, Two Takes
　　　　右图是其中一本传记的封面
 　 

　　……以上是对卡尔的工作所作的简单书面介绍。但生活流淌
在文字和图片以下很深的地方。他结过三次婚，有五个孩子，从
1950到2000年间每10年生一个。坦率地讲，他是个玩弄女性的人
吗？答案无疑是“不”。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也是这样！），
朋友们说，作为单身汉的卡尔尽管喜欢与女性在一起，但他决不
是个花花公子。在他的三次婚姻里，都有着热情、爱慕和智力上
的合作。这三位女子的个人素质博得我们的尊敬。

　　萨根的第一次婚姻缔结于他做研究生的期间，当时他23岁，
与林恩·亚历山大结婚。这段婚姻持续了七年，他们生了两个儿
子。卡尔要求林恩给予他太多的时间和关注，使林恩没有什么精
力施展自己出色才华和远大抱负。她主动提出分手，随后她出版
了一本很有分量的书，证明我们身体细胞里的细胞器在很久以前
是细菌共生物。这一观点现在已经得到公认。林恩·马古利斯
（她再婚后的姓）是一位杰出的细胞生物学家兼教师、微生物生
态学及其与环境的原始反馈关系方面的权威，写了许多广受欢迎、
内容新颖的书，主要是生物学方面的。她经常与她富有才华的儿
子、作家多利恩·萨根共同写作。作为哲学家的多利恩，是萨根
的孩子中因为父母离异而受罪最多的一个。林恩此后一直是卡尔
和他的事业敏锐而友善的支持者。“离异比婚姻更加成功。”

　　林达·沙尔兹曼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非常有魅力。当时她是
一位在波士顿学画的学生，沉浸于艺术环境中，她吸引了卡尔，
卡尔则以他的善良赢得了她的心，两人于1969年结婚。1972年，
她画的古典式裸体人像被刻在飞往太空的两架先驱者号飞船所载
的金属板上。这两板金属板表面上是要向那将来可能在星辰大海
中捕获它们的未知生物介绍我们这个物种并告知我们所在的位置，
但更多的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时代里爱争论的公众，对他们来说，
这两块金属板已经成为幻想的标志。他们的儿子尼古拉于1970年
出生。1976年，一家迁回伊萨卡，很有名，很有钱，但也有点爱
吵架。一年之后，卡尔为了另一段感情离开了。

　　萨根和他的第三任妻子安·德鲁彦在还不能确定爱情来临的
时候就相爱了。1977年6月，他们在电话里讨论当时共同的工作，
即为旅行者号要带往遥远空间的唱片准备图片和音乐（后来还就
此事写了一本书）。他们没有接过吻，也没有谈过彼此的吸引力，
就说好了要结婚。第三次婚姻持续到卡尔辞世之时，带来了女儿
纱夏和儿子山姆，也带来了卡尔最好的文章合作者，以及一位把
他引向智慧与幸福生活的领路人，一位得到萨根那令人畏惧的、
溺爱儿子的母亲瑞切尔的欢心的女子，自瑞切尔以下，几乎所有
的人都喜欢她。

　　……

　　卡尔1996年去世后，人们在帕萨迪那、伊萨卡和纽约市举行
了纪念仪式。仍然感到很受伤（这很可以理解）的林达参加了帕
萨迪那的集会。在纽约，神学家们敞开了教堂大门。卡尔曾与他
们订立一个长久的、精彩的停战协议：让我们在地球如何造的问
题上保持分歧，但在如何保护它的问题上坚决走在一起吧。副总
统艾尔·戈尔发表了热情的讲话，还有萨根的次子杰瑞米，最后
是安·德鲁彦。我要离开一下，去眨掉我的眼泪。

　　作者菲利普·莫里森是麻省理工学院退休教授，他从1966年
至1996年期间为《科学美国人》撰写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