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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栽赃”有术但无效：对网上两篇“反反伪科学”文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1月10日08:26:24 星期六),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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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有术但无效：对网上两篇“反反伪科学”文章的评论
刘华杰
我本人从不会主动去看什么“King 2000网”，几年前有人提醒我
注意上面对“反伪科学活动”的攻击，才上去读了一点内容，感觉属于
胡闹之列，不值得理会。阿迪的文章也读过一些，初步印象是他有意模
糊是非，翻老账攻击何祚庥等人。有关事情我也曾当面问过何老师。
最近《中华读书报》编辑王洪波传来署名“有话要说”的文章“是
反伪科学还是扼杀科学”，这回让我好长时间后再次用Google找阿迪的
文章“一个美丽的谎言”来看。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新东西，攻击何祚庥
的材料几年前阿迪在网上就散发过了，还有崔君达先生的文章，我从不
止一个渠道读到过。还有朋友主动奉上的，阿迪应感到高兴有那么多人
义务传播自己的文字。有人说对阿迪“对反伪科学运动的分析是十分赞
成的”，我也直接听说过类似的看法，这表明还有不少人是糨糊脑袋。
有些问题是严肃的学术问题，值得有人出面澄清，至于何先生过去做过
什么，我没资格做答，此文写后连同以下所附两文我都将转交何祚庥先
生和郭正谊先生一份。我想何老师会给出令读者感兴趣的回答的，如果
郭先生有时间，也会作出评论的。
首先要说的是，所附的两篇文章观点几乎一模一样，很像是一个人
在来回表演。当然也不排除两个或多个人如此不讲道理。
1．关于克隆
阿迪说中国在克隆技术上原来领先，“几乎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
而何祚庥批判克隆技术（见第三部结尾处），据我所知这完全是编造的，
事实正好相反。阿迪文还说：“祚庥兄一下子就从科学方法论的高度，
把多利羊以及克隆技术定性为伪科学。”根本没有这回事。阿迪文讲得
有鼻子有眼：“不甘寂寞的祚庥兄也借机跳出来表演了一番，虽然祚庥
兄对生物学领域完全是个外行，但毕竟有几十年判官经历的积淀，判官
棍法一抡果然不减当年，他批判克隆技术的理由就是：重复实验没有成
功，因此不符合科学方法论的原则。”实际情况呢？当许多人对克隆技
术表示担忧时，何先生倒是比较乐观。媒体对此早就有许多报道，稍查
一下文献就知道何老师当年对克隆到底持什么见解。阿迪编这个故事是
非常不明智的，因为人们很容易核对。
我查了一下1997年第6期《自然辩证法研究》，上面有一组关于“克
隆”的笔谈，涉及11人的8篇短文。何文的标题为《再谈请宽容地看
待克隆技术》。何先生说：“克隆技术有很大实用价值。”（59页）“克隆
技术的出现，是生命科学中的重大发现，某些人甚而比喻为相当于物理
学里原子能的发现。科学的重大发现和重大发明，应该激起人类的欣喜，
应该庆幸人类又掌握了可以为人类争夺幸福的一种新技术。但是，克隆
技术的出现，即引来一连串‘天将要掉下来’的担忧。支持这种怪论的
不仅有宗教家、哲学家、某些缺少远见卓识的政治家，甚而还包括某些
生物学家、医学家以及某些行政管理人员。这才是真正的‘咄咄怪事’！”
（61页）
这与阿迪讲的情况：“看看，这个从来也没有进过实验室的祚庥兄
就这样轻松松地站到了科学家们的头顶上啦，真是科学的化身呀。只是，
祚庥兄的判官棍打不到国外，国外科学家照样研究克隆技术，据说今年
还要克隆人呢。”是完全相反的。另外，只有外行才会说中国在克隆技
术上曾领先于国外，也只有外行才有说“与诺贝奖擦肩而过”。不过考
虑到全息生物学一类超科学理论曾到国外活动，申请诺贝尔奖，这种误
解也在情理之中。还有鼓吹神功的人士，说神功比现在所有科学都厉害，
诺贝尔奖更没放在眼里。
2．关于伪科学之“杜撰”
阿迪文说：“伪科学现象显然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的，原本并没有什
么伪科学现象，某些人杜撰出这个伪科学现象，似乎是在演绎那个‘狼
来了’的故事，有的人跟着起哄瞎嚷嚷是出于某种偏见和无知，也有人
炒做这个话题带有明显的商业目的，是想借这个话题的炒做来推销自
己。”
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他自己的文章后面就否定了这种论点。从
1979－1999年中国大地上当然存在很强大的伪科学，这是公认的事实。
不承认这一点也没关系，但要驳倒大量的证据，如《伪科学曝光》《伪
科学再曝光》等列举的大量案例。“法轮功”本与科学无关，但它偏声
称比科学还高还科学，那它只能是一种伪科学，“法轮功”折腾得还不
够吗？伪科学现象是杜撰出来的，用后现代术语讲就是“建构出来的”，
有这么神吗？你“杜撰”出来一个看看！
阿迪说：“什么是伪科学呢？反对伪科学运动的先生们并没有给我
们一个令人满意地[的]回答。”这也与事实不符。据我所知，定义有许
多，龚育之先生给出过一个保守的、实用的定义，科学哲学家也给出过，
我也曾给出过一个逻辑定义。
接着阿迪就自己编出一些靶子：“伪科学这个概念原本是指在理论
上貌似科学而不是科学，或采取伪造证据等手段冒充科学的现象，如化
学之燃素说，李森科之获得性遗传，等等，其范围严格限制在科学活动
之内，并不包括科学以外的非科学文化。然而从反对伪科学运动的言论
看，伪科学的概念已经被无限扩大了，一些人士经常把科学以外的非科
学列入到伪科学的范畴中，例如把传统文化的宗教、哲学、巫术、民间
的民俗，把群众性的健身活动等等，把一些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生命现
象，统统都列为伪科学，如此一来，所谓反对伪科学就成了反文化，呜
呼！人类文化除了科学的一面，还有非科学的一面，非科学作为科学以
外的精神文化，包括诸如神话、宗教、哲学、道德、艺术等等广泛的文
化人类学内容。”
据我所知，我所认识的反伪科学的人士没有一个与阿迪的描述相
符。把别人的观点引歪，把明显错误的观点强加在对手身上，可能是一
种速效的“栽赃”办法，会引来廉价的同情，但这种做法长久不了。阿
迪如果讲论证，就应当指出何祚庥、龚育之、郭正谊、于光远、司马南、
方舟子、张洪林、李力研、张彤玲等，哪一个人在什么地方有他所指责
的观点和行为。如果指不出来，阿迪是不是在诬陷反伪科学阵营，这种
搅混水的做法是相当不道德的，只能进一步说明阿迪之流之可耻。无根
据地传播这样的谣言自然也是同流合污。
顺便指出，化学之燃素说在当时不能算伪科学，在当时它对科学有
贡献，但现在如果再鼓吹燃素说就无疑是伪科学了。我这一补注，不应
当被误用来证明奇怪的“转化论”，即伪科学可以转化为科学。
3．关于科学与伪科学的划界
科学哲学中对划界问题有相当长时期的讨论，文献多极了。早期倾
向于逻辑划界，后来倾向于历史划界，再后是多元划界，其中以萨加德
和邦格的综合划界理论较令人信服。科学与伪科学之间有严格的区别，
划界是可以相对完美地做到的，那种坚持根本无法划界的人，不了解科
学也不了解科学哲学。
阿迪说：“反对伪科学运动似乎忽略或回避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
是否存在着一个区分科学与伪科学的标准呢？如果存在着这样一个标
准，那么反对伪科学运动或许多少也是有一点道理的，然而事实上根本
就不存在这样一个分辨标准。”我们应当指出的是，标准是有的，但不
是一条两条，而是许多条，这些条条综合起来足以判断90％以上的声
称是不是伪科学。那么能否保证100％划界？恐怕做不到，总有一些不
太清楚的东西。对于这一小部分一时搞不清楚的，悬置就行了，不做判
断，时间长了自然一切都明了了。按这些程序认定的王氏水变油、神功
灭大火、沈昌信息茶和神功、胡万林的医学理论、核酸营养、学生吃了
速效增高药一个月长15厘米等，当然是伪科学，这没有什么疑问。如
果连这个话都不敢说，大家也就别研究科学了，科学与胡闹就差不多了。
那么是否有认定错了的？以前不管，至少在1995－1999年期间，大的
方面和事件没有认定错的，不信可以指出来，我们可以一条一条地分析。
阿迪说：“从科学史看，科学与伪科学之间根本没有一个简单的分
界，没有谁能确定这样一个界限，毋宁说科学与伪科学是水乳交融的，
不可分割的和互相转化的。比如，哥白尼的理论在1616年被罗马天主
教会定为伪科学，但后来证明哥白尼的理论是科学的，1820年哥白尼
被平反，教会承认了哥白尼理论的科学地位，但今天看来，哥白尼的理
论显然又有错误，例如他把太阳作为宇宙的中心，因此又具有伪科学的
性质。”这完全是曲解科学史。我不知道网上的科学工作者和科学史家
是否同意这种解释。宗教与科学是不同的东西，宗教认定科学是什么是
不算数的，科学理论是一种理解世界的模型，科学命题原则上是可错的
（即可证伪），地心说变日心说不存在什么伪科学的问题，它们在所处
的时代都是科学，我也没听说过谁说“地心说是伪科学”。“有错误”与
“伪科学”根本不同。伪科学的要害在于“冒充”。
阿迪攻击“层子模型”，显示出对理论物理的外行。阿迪说：“当时
官方评价很高的唯一成就就是祚庥兄参与搞的那个所谓‘层子模型’，
可惜这个按照辩证法杜撰出来的‘层子模型’根本没有实验证据，具有
不可证伪性，被世界物理学界一致公认为是真正的伪科学。”据我所知，
这也与事实不符。层子模型是有其历史地位的，说它是伪科学未免过分
了。
阿迪文最有讽刺意味的是列举了一些典型的伪科学伪技术案例，然
后为它们平反：“近些年来，这些下岗判官与一些极左社会势力合流，
已经形成组织化的趋势，他们往往采取一条龙操作方式，前台有爪牙搞
新闻炒做，编造谎言，歪曲事实，煽动舆论，上层通过在政协人大会议
搞提案，然后通过后台暗箱操作，动用警力对一些人进行残酷的人身迫
害。这些年来，他们每年都要这样制造几起冤假错案。所有的案件经过
调查都证明是诬告陷害，虽然大多数案件受到了司法机关的抵制或后来
得到了平反昭雪，例如，‘“国气联”非法组织案’，‘宋七力邪教案’，
‘张小平诈骗案’，‘张志祥强奸妇女一万人案’等案件经调查纯系诬告陷
害，一些人在遭到拘留审查后最终被放出，‘王洪成“水变油”伪科学
案’是被判刑后才得到平反。最近一个时期，他们又在制造胡万林案件，
他们以《科技日报》为据点，频频开会，蠢蠢欲动，煽风点火，传播谣
言，制造事端，破坏稳定，反对伪科学运动的这一动向应当引起全社会
的警觉。”国气联案真相如何，民政部有正式说法，新华社有报道，阿
迪一说难以成立。宋七力的事台湾有说法，不妨也看看。张小平做了什
么，有他的书及张玲记者的调查为证。张志祥强奸妇女与否与伪科学不
相干，我所知道的张搞伪科学与他的杂志和科学出版社出的书有关，也
与其社会活动有关。至于王洪成，铁证如山，材料多极了。还有他没有
提到的沈昌案，沈昌最近被判12年。沈的功夫在于为妇女乳腺抓瘤子，
还宣称“好人死了变神坏人死了变鬼”，“要想生孩子，100岁想生就生
了，150岁想生就生了”。当然，言论是不犯罪的，沈昌被判是按经济
犯罪计算的，他偷税数额重大。至于胡万林被判15年，我还写过文章
认为判得过重（判两年足够了），他与其他大师所有不同，一定程度上
也是受害者。
阿迪现在还吹胡万林未免太可笑：“中国出现了一位东方的神医—
—胡万林。这本来是让中国人骄傲的事情。”中国人绝对用不着借此神
医而感到骄傲，这是现代中国人耻辱。
阿迪文说：“据悉，一个由吕炳奎领衔的营救胡万林的签名运动已
经开始，我们希望，一切经过胡万林救治过的，了解胡万林的，认为胡
万林的疗法确实有效的患者，一切认为胡万林的疗法有研究价值的医学
界的专家学者，一切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加入到这个签名运动中来。”
这也是徒劳的，胡万林的行医资格当然要由医学专家做最后鉴定。据我
所知俞森洋、陈可冀（院士、中医研究院研究员）、李乾构（北京中医
院院长，北京中医药学会副理事长）、胡亚美（院士，医学家）、王夔（院
士、北京医科大学药学院原院长）、何维（中国协和医科大学教授）、袁
钟（中国协和医科学大学，中医博士）、张侃（中华医学会名誉理事）1998
年3月27日和5月11日在座谈会上对胡的医术都有权威评述，阿迪如
果不服气，需要驳倒这些专家的意见。仅凭一个吕老说“那是特异功能，
胡万林有特异功能。”是不灵的。
阿迪文中处处流露一些政治方面的考虑，认为反伪科学是社会不稳
定的因素，这与事实恰好相反。制造这种舆论，动机是十分险恶的，有
借刀杀人之意。“他们四处煽风点火，八方制造矛盾，惟恐天下不乱，
企图破坏国家的稳定。”这是够大的帽子了。
阿迪摆出的一幅“最大爱国者”的姿态，是相当可笑的，也值得人
们注意，为什么伪科学伪技术总是爱打“爱国”这张牌？
（2001－11－09）
附A：是反伪科学还是扼杀科学
www.booker.com.cn/gb/paper18/26/class001800001/hwz168166.htm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对当前的批判所谓的伪科学运动说什么，但前几天读到阿迪《美
丽的谎言》一文，对几位反伪科学的勇士的嘴脸有了更多的了解。我虽
然不同意阿迪关于胡万林问题的某些观点，但我对他对反伪科学运动的
分析是十分赞成的。确实，今天的反伪科学运动已经成了一场丧失科学
理性的闹剧，成了某些人确立自己的科学真理的化身工具，如果再这样
下去，反掉的将不是所谓的伪科学而是真正的科学。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现在这场所谓的反伪科学运动实则是一场真正的反科学运动，是一
场扼杀科学的运动。其反科学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一些方面：
首先，伪科学的概念在当前的反伪科学运动中是不清楚的。当前反伪科
学运动所划定的所谓的伪科学领域无非是特异功能研究、气功研究、水
变油研究等。但不管这些研究中有多少问题，只要不是搞欺骗，就不应
该认为是在搞伪科学。在这里，反伪科学的勇士们实际上是有一个非常
奇怪的逻辑，就是某些领域如果不符合他们的科学逻辑，而你要是去研
究这些领域，他们就可以认定你是在搞伪科学。这样的逻辑，在过去左
的年代人们并不陌生。在那个时代，唯心主义是不能研究的，心灵也是
不能研究的，因为你研究它，你就是在宣扬唯心主义；资本主义社会也
是不能研究的，你研究就是宣扬资本主义。当年的无产阶级学术审判官，
今天又把这一套用来批判所谓的伪科学，这应该引起我们的警觉：他们
到底是为了发展科学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在这里，要使我们的科学
事业得到真正的发展，就应该提倡科学无禁区，研究无禁区。科学研究
提出的各种思想和观点应允许大家的学术批判（不是政治批判），而且
必须让人们去批判；但决不能人为地划定研究的区域，更不能用政治和
行政手段阻止人们对他们自己认为值得研究的领域的研究。美国的科学
水平我想我们的反伪科学勇士们是不会怀疑的，但美国的心灵科学研究
会却是美国科学促进会（相当于我国的科学技术协会）的正式成员。美
国也有人反对心灵科学研究，（被我们是反科学勇士们所推崇的兰迪先
生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但没有听说美国科学界就把它界定为伪科学
而不让人研究。
其次，当前的反伪科学运动本身是缺乏科学精神。科学精神的精髓是一
种探索精神，是一种对各种未知领域的坚持不懈的探索。而现在的反伪
科学运动首先就把某些领域划为禁区不让探索，如果有人认为研究了他
们认为不该研究的领域，那就是在搞伪科学。这难道是在反伪科学吗？
分明是在扼杀科学的探索精神！
再次，当前的反伪科学运动所使用的标准是不科学的。他们都是用现有
的科学理论来衡量一切理论和方法。在他们是心目中，一切不符合现有
科学理论的东西都是伪科学。考察反伪科学勇士们在反所谓的伪科学时
所使用的理论武器，就不难发现，他们都是现有的科学理论，甚至是他
们自己掌握的理论。以这样的科学标准来反伪科学其结果恐怕不是推动
科学的发展，而是阻碍科学的前进。因为科学研究的目的就是要不断地
创新，不断地提出新的科学假说以解释各种未知现象或完善现有理论解
释的不足。对科学来说，一切东西都不是绝对的，任何理论在某种程度
上都是一种假说，都是有待进一步证实和发展的东西，所以科学没有绝
对真理。如果现有科学把一切东西都解释得完美无缺了，那我们还要科
学干什么？反伪科学勇士们还有一个可笑的标准，就是哪些领域有假东
西哪些领域就是伪科学。在他们看来特异功能中有造假者和骗子，所以
特异功能研究是伪科学；气功中有造假者和骗子，所以气功研究是伪科
学；水变油是一场骗局，所以水变油研究是伪科学；……。按照这样的
标准，现代医学也应该是伪科学，因为现在我们的市场上也有假药，而
且还很多；甚至现在科学的各门学科都可以划为伪科学，因为几乎每门
学科都有造假者。
第四，反伪科学的鼓吹者的科学素养是令人怀疑的。我们所知道的著名
的反伪科学勇士中，其中两位是学物理学的，而且长期战斗在革命的宣
传战线，就算他们的物理水平很高，但在其他领域有多高水平是值得怀
疑的。还有一位则是学经济学出生，其自然科学水平有多高可想而知。
对这些勇士们来说，他们所反的伪科学领域都不是熟悉的领域，如气功、
特异功能所涉及的心理学、生理学，他们谁敢站出来说自己有多少了解，
更不要说有深入的研究了。以这样外行的水平，他们能提出什么有价值
的见解来是值得怀疑的。如果他们真的要反伪科学，他们应该到他们熟
悉的科学领域去反，而不是现在他们反的这些陌生的领域。
总之，当前的反伪科学运动已经走入一种背离真正科学精神的歧途，如
任其这样下去，恐怕遭殃的将是我们的整个科学事业。如果我们的反伪
科学勇士们真的想为我们的科学事业有所贡献的话，那么他们应把注意
力集中在揭露科学的骗子和造假者身上，而不是用在对探索者的责难上
和对某些新的科学假说的政治批判上。
附B：第9章：阿迪出击
http://hwlpages.virtualave.net/009/09-01.htm
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改革开放的大业需要稳定，人民的安居乐业
需要稳定，建设新世纪的新文明需要稳定。但是近年来，一些人顶着科
学家头衔，装做时代英雄的模样儿，把自己装扮成科学的化身，高擎起
“捍卫科学精神，反对伪科学”的幌子，发起一场所谓“反对伪科学”
的意识形态运动。他们四处煽风点火，八方制造矛盾，惟恐天下不乱，
企图破坏国家的稳定。究竟什么是科学精神？这几位究竟是真懂科学还
是假懂科学？是科学界的精英还是挂着科学家招牌的混混？谁才是真正
的伪科学呢？且让我们慢慢来剥开伪装在他们身上的画皮，戳穿他们苦
心编织的——是反伪科学还是扼杀科学
一个美丽的谎言——反对伪科学运动与胡万林事件
作者：阿迪
1、故事新编：狼来了
世纪之交，人类文化正处在一个转型期，由此也产生了剧烈的文化冲突，
东方与西方，科技与人文，现代与传统，不同的文化在这里剧烈地相互
撞击，只有通过这种不同文化的撞击，人类才能重新整合自己的文化、
价值和理念，创造未来美好的大同世界，为21世纪人类的发展拓展空
间。
我国这些年来，也伴随着这种世界性的文化大潮，出现了传统文化的复
兴，同时由于商品经济对社会生活的渗透，文化领域出现了许多无序，
一些文化精神被扭曲变形，有些情况甚至是相当严重的，其中，科学这
个词变得很廉价了，于是一些人惊呼：伪科学泛滥啦！然而当我们仔细
地审视这里的问题时就发现，问题远非这么简单。
的确存在着许多问题，但问题并不是伪科学在泛滥。
伪科学现象显然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的，原本并没有什么伪科学现象，某
些人杜撰出这个伪科学现象，似乎是在演绎那个“狼来了”的故事，有
的人跟着起哄瞎嚷嚷是出于某种偏见和无知，也有人炒做这个话题带有
明显的商业目的，是想借这个话题的炒做来推销自己。
首先，什么是伪科学呢？反对伪科学运动的先生们并没有给我们一个令
人满意地回答，他们究竟在反什么呢？其实，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
们想反什么就反什么，反到哪里就打到哪里，打到哪里就是哪里，如此
而已。实际上他们也并不是一定要反对什么，而是要通过这种意识形态
的斗争，塑造他们自己的所谓“科学化身”的形象。然而他们真的可以
成为“科学化身”吗？成为判定科学与伪科学分界的裁判官吗？
伪科学这个概念原本是指在理论上貌似科学而不是科学，或采取伪造证
据等手段冒充科学的现象，如化学之燃素说，李森科之获得性遗传，等
等，其范围严格限制在科学活动之内，并不包括科学以外的非科学文化。
然而从反对伪科学运动的言论看，伪科学的概念已经被无限扩大了，一
些人士经常把科学以外的非科学列入到伪科学的范畴中，例如把传统文
化的宗教、哲学、巫术、民间的民俗，把群众性的健身活动等等，把一
些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生命现象，统统都列为伪科学，如此一来，所谓
反对伪科学就成了反文化，呜呼！人类文化除了科学的一面，还有非科
学的一面，非科学作为科学以外的精神文化，包括诸如神话、宗教、哲
学、道德、艺术等等广泛的文化人类学内容。大力宣传科学无疑是没错
的，发展科学与繁荣文化不应是矛盾的，把科学与文化对立起来，抱着
对人类文化的虚无主义态度，打着反对伪科学的旗号简单化地把非科学
文化当作伪科学加以讨伐，似乎已经偏离了党的文化政策，走进了愚昧
无知的泥潭。
按照反对伪科学运动的精神领袖何祚庥院士的说法，“凡是科学不能证
明为真的，就是伪科学”。如果祚庥兄的这一说法能够成立，那么似乎
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一切科学假说都成了伪科学，一切科学探索都成了伪科学，因为科学
假说和科学探索作为前科学都还没有来得及科学地证明自己为真；
2.科学本身也成了伪科学，因为一切科学理论都是建立在假定的基础
上，在形式上是由假定进行推理形成的分析性系统，科学理论在逻辑上
都是不完全性的，都具有科学不能证明的假定成分，例如公理可以证明
定理，但公理本身又是不能证明的；
3.科学以外的一切文化，包括哲学、道德、艺术、宗教等等，都成了伪
科学；
4.一切真实存在的事物如果不能按照科学的原则加以证明也都是伪科
学，在科学没有证明太阳以前，太阳是根本不存在的；
5.最后，祚庥兄本人也成了伪科学，因为祚庥兄并不能以科学的理论和
重复性科学实验证明他就是何院士，不过这一点或许是不会错的，祚庥
兄确实就是伪科学。
祚庥兄总是在偷换一个概念，用科学真实性来取代客观真实性，似乎只
有科学证明了的才是真实存在的，非科学的就是不存在的和没有价值
的，在科学没有证明以前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伪科学。祚庥兄的这种思
想在哲学史上叫做科学实证论，是一种西方早就过时的唯心主义的东
西，而祚庥兄却把这种西方早就过时的破烂当作什么至尊宝贩卖给国
人，足见他的极度无知。
反对伪科学运动似乎忽略或回避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是否存在着一
个区分科学与伪科学的标准呢？如果存在着这样一个标准，那么反对伪
科学运动或许多少也是有一点道理的，然而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
个分辨标准，所有人都举不出这样一个标准，祚庥兄的定义中虽然也包
含了这个分界标准，问题是真正的学术界、思想界没有人会同意他的观
点。因此，我们目前还难以严格地界定科学与伪科学。科学产生的时候，
伪科学就产生了，这是因为伪科学就在科学之中，伪科学就是科学本身，
科学在其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就是伪科学。
波谱尔把是否具有可证伪性作为科学与非科学的分界标准，按照波谱尔
的说法，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就在于具有可证伪性，这也就说明，科
学不是什么绝对真理，不是什么神圣的殿堂，更无须对科学顶礼膜拜，
如果科学成了某种不可证伪的绝对真理，科学就不需要发展了，科学也
就不是科学了。虽然，我们并不完全赞成波谱尔的理论，但波谱尔的理
论至少说明了这里问题的复杂性。
从科学史看，科学与伪科学之间根本没有一个简单的分界，没有谁能确
定这样一个界限，毋宁说科学与伪科学是水乳交融的，不可分割的和互
相转化的。比如，哥白尼的理论在1616年被罗马天主教会定为伪科学，
但后来证明哥白尼的理论是科学的，1820年哥白尼被平反，教会承认
了哥白尼理论的科学地位，但今天看来，哥白尼的理论显然又有错误，
例如他把太阳作为宇宙的中心，因此又具有伪科学的性质。
科学史上也确有一些通过伪造科学证据，杜撰科学理论，骗取不法名利
的伪科学案例，应当说这才是伪科学概念的本意，而反对伪科学运动显
然超出了这个本意。问题是这种本来意义的伪科学根本用不着去反对，
尤其用不着用一种意识形态运动的方式去反对，因为科学精神本身就足
以抵御这种伪科学。
当然，科学与伪科学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只是这种区别就连最伟大的
科学家也难以区分，并且常常是用非科学的标准来区分的。当代著名科
学哲学家I-拉卡托斯在研究了一系列伪科学案例后指出：所谓伪科学是
一个意识形态概念，是一种政治斗争的产物，他说“科学与伪科学的分
界问题不是一个书斋哲学家的伪问题，而是与社会和政治密切相关的”
（参见拉卡托斯：《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第9页，上海译文出版社）。
当出于某种政治动机企图干预科学时，伪科学的帽子就已经在编织了，
他举例说，1949年苏共中央宣布孟德尔遗传学是伪科学，支持孟德尔
的瓦维洛夫院士被杀死在集中营，前苏联还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维纳
的控制论作为伪科学加以批判，然而历史证明，当按照这种政治标准区
分科学与伪科学时，被当作是伪科学的恰恰是科学的，而批判伪科学本
身倒是真正的伪科学。
中国的反对伪科学运动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差异，就是历史在进步，90
年代的中共，不是40年代的苏共，更不是上个世纪的天主教会。
科学是一个自我超越的过程，伪科学根本用不着去反对，沉痛的历史教
训证明，任何违反游戏规则以意识形态运动手段企图反对伪科学的运
动，本身就必然导致伪科学，因为它践踏了科学的自由与探索精神。由
于根本无法确定科学与伪科学的分界，所谓“捍卫科学精神，反对伪科
学”的口号，就成为一个狼来了的故事新编，一个美丽的谎言。
2、科学的两种人
几年前，一些挂着科学家头衔的人组织了一个“捍卫科学尊严委员会”，
该组织是一个非法人的松散团伙。其成员除了一些职业炒家以外有一些
所谓科学家，他们对一些基本问题的认知也是十分不统一的，可以说是
一个人一个观点，一位曾参与其中的著名教授曾对笔者说：“什么是伪
科学的问题，没法界定，开了几次会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这些年来，
这个运动始终遭到党和人民的抵制，发展并不景气。
加入到反对伪科学运动中去的多是一些不明事理徒有虚名的无知专家。
把专家叫做“无知”可能一些专家听了不太舒服，可这是事实，这些专
家可能在某个科学技术领域堪称专家，但毕竟缺少对于科学的宏观了
解，另一方面，在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这些专家的知识早已老化过时。
科学与伪科学的分界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连库恩、拉卡托斯、
费耶阿本德、波谱尔这些大师都不认为这个问题能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如果没有对于全部科学史的研究，缺少起码的哲学修养，缺少对于人类
文化的深刻理解与认识，仅凭那点可怜的专业知识也想要过问这样的问
题，恐怕未免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当然，他们中大多数人还是有良知的，应当说他们恰恰是处于某种正义
和善良才加入到这个反对伪科学运动中去的，只是他们的无知扭曲了他
们的善良，专家的身份助长了他们的娇狂，他们可怜地被另一些人利用
了，他们傻逼似的成了新闻炒做的利用品，被另一些人彻底玩弄了，就
象初恋的纯情少女被老奸巨滑的色鬼玩弄了一样。事实上，许多觉醒的
人已经悄悄地脱离了这个运动，这个运动已经在瓦解，只有少数扛旗人
物还在坚守着，这些抗旗人本来就怀着明确的功利目的，是这场运动的
策划总监，是这个“狼来了”的故事的总编导。
T-S-库恩认为，科学家实际上分为两种人，一种是革命性的、发散性思
维的人，另一种是保守性的、收敛式思维的人，在科学发展中这两种人
的作用不同，前者是科学进步的推动者，在危机时期推动科学的结构性
变革；后者是在常规时期保持科学的稳定、规范和有序，主要从事科学
的传播和解题等工作。库恩说：“科学中大多数新发现和新理论并不仅
仅是现有知识的货堆的补充。为了吸收这些发现和理论，科学家必须经
常调整他们以前所信赖的智力装置和操作装置，抛弃他以前的信念和实
践的某些因素，找出许多其他信念和实践中的新意义以及他们之间的新
关系。接受新的就必须重新估价旧的、重新组织旧的，因而科学发现和
发明本质上通常是革命性的。所以他们确实要求思想活跃、思想开放，
这是发散式思想家的特点，而且也确实只限于这些人。今后让我们理所
当然地相信确实需要这种性格。如果不是大量科学家具有高度思想活跃
和思想开放的性格，就不会就不会有科学革命，也很少有科学进步。”（库
恩：《必要的张力》第224页，福建人民出版社）
科学的发展需要革命派和保守派两种力量之间维持一个必要的张力，如
果革命派的力量过强，就会造成科学的无序，如果保守派的力量过强，
就会窒息科学的进步，破坏科学的创新机制。一位华裔诺贝尔奖获得者
曾经这样说：“中国的科学家还谈不上获得诺贝尔奖，原因不是因为中
国的科学家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中国还没有这样一个机制”。保守派的
力量过于强大，教条主义和爬行主义盛行，或许就是我国科学界弊症所
在。
要建立和维持保守派与革命派之间的“必要的张力”，就必须制定游戏
的规则，可是，中国的事情总是经常有中国特色，游戏的规则并没有建
立起来。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中国的保守派又不同于库恩意义的保守
派。要理解这一点，就要对中国沿袭的科学体制略加关注。在中国过去
相当一段时间，科学事业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组织形式，就是中国的科学
研究是由中宣部领导的，那时中宣部领导科学事业的人员被叫做“阎王
殿”里的“判官”，这些判官对科学是外行，但外行就是要领导内行，
并且手里挥舞判官笔，四处打棍子扣帽子，闹得科学界一片肃杀，为了
免受棍棒之苦，大多数科学家只好收敛思想，明哲保身，投身保守派之
列，少数有刺头的科学家也统统被打成“资产阶级伪科学”“资产阶级
代理人”之类。
这种判官体制使中国的科学事业遭受了惨痛的损失。
3、阎王殿里小判官
所谓“阎王殿”，是文革时期对旧中宣部的叫法，这是由毛主席他老人
家钦定御批的，今天看来，虽然文革时期对旧中宣部的这种评价也有失
片面，但旧中宣部也确有种种劣迹。其中，模仿前苏联斯大林同志的做
法，在科学领域里大举进行“批判资产阶级伪科学”的意识形态运动，
今天看来就是极端错误的，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使中国的科学事业蒙受
了惨痛的损失，在判官的棍棒下，我们的科学家们纷纷加入到保守派的
阵营中。所以，建国以来，我们虽然在技术领域也不断取得娇人的成就，
比如原子弹爆炸、卫星上天、银河计算机成功等等，但是在科学领域里，
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当时官方评价很高的唯一成就
就是祚庥兄参与搞的那个所谓“层子模型”，可惜这个按照辩证法杜撰
出来的“层子模型”根本没有实验证据，具有不可证伪性，被世界物理
学界一致公认为是真正的伪科学。
祚庥兄在校时就是党支书，是位党性很强的政治上非常敏锐的年轻人，
当时学校的教授作为知识分子被列为资产阶级，而作为无产阶级的学生
是很威风的。祚庥兄因为鼓吹“自然科学的阶级性”，1951年于清华毕
业时，被中宣部当时的科学处处长于光远先生选中，光荣地成为一名年
轻的判官。于是，年轻的祚庥兄很快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脱颖而出，
成为历次批判资产阶级伪科学的急先锋。
梁思成先生，中国值得骄傲的建筑学家，清华建筑系主任，中华人民共
和国国徽的设计者，因对首都北京的城市规划提出了一些建设思想，被
打成“资产阶级伪科学”，今天当我们呼吸着北京城污浊的空气我们就
不能不怀念梁先生，当我们看到那些历史文化资源已经不可挽回地被毁
灭掉，我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时，我们就不能不想起梁先生，我们
想起梁思成先生就不能不想起祚庥兄——当年年轻的判官，批梁的急先
锋。我们当然还记得，在批梁运动中，祚庥兄一马当先，在所有批梁的
文章中，就数祚庥兄的文章最有份量，当时得到了有关方面的表彰。
50年代，当时有一大批年轻富有才华的一流科学家从海外归来，他们
中有的代表了当时一些学科的世界领先水平。比如谈家桢先生，是摩尔
根的高足，应当说谈先生领衔的中国遗传学研究是处在世界最前列的，
与当时的美英等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但由于摩尔根的遗传学（基因学
说）被打成资产阶级伪科学，谈家桢受到牵连，以致中国整个生物学研
究的方向发生错误。而西方学者正是在摩尔根理论的研究方向上，华生
和克里克于60年代发现了脱氧核糖核酸（DNA），开创了分子生物学
的新时代。
中国的科学研究为什么一步步地落后了，就是判官制度造成的。所以，
党的11届3中全会后，判官制度逐渐被废除，判官纷纷下岗。但是，
那些夕日的判官们，人还在，心不死，还在做判官梦，一有风吹草动就
会跳出来。
近些年来，这些下岗判官与一些极左社会势力合流，已经形成组织化的
趋势，他们往往采取一条龙操作方式，前台有爪牙搞新闻炒做，编造谎
言，歪曲事实，煽动舆论，上层通过在政协人大会议搞提案，然后通过
后台暗箱操作，动用警力对一些人进行残酷的人身迫害。这些年来，他
们每年都要这样制造几起冤假错案。所有的案件经过调查都证明是诬告
陷害，虽然大多数案件受到了司法机关的抵制或后来得到了平反昭雪，
例如，“‘国气联’非法组织案”，“宋七力邪教案”，“张小平诈骗案”，
“张志祥强奸妇女一万人案”等案件经调查纯系诬告陷害，一些人在遭
到拘留审查后最终被放出，“王洪成‘水变油’伪科学案”是被判刑后
才得到平反。最近一个时期，他们又在制造胡万林案件，他们以《科技
日报》为据点，频频开会，蠢蠢欲动，煽风点火，传播谣言，制造事端，
破坏稳定，反对伪科学运动的这一动向应当引起全社会的警觉。
我们正在步入一个多元化的民主时代，我国已经加入了《联合国文化权
利公约》，在思想、学术、科学、文化领域里需要宽松和谐的气氛，社
会在变得更加宽容，甚至下岗判官们的非常不着调的极左思想社会也是
能够容忍的，有不同的思想和理念也完全可以展开自由的讨论，我们愿
意与反对伪科学运动展开平等的政治对话和文化思想交流。但是，必须
要遵守游戏的规则，最基本的规则就是：摆事实，讲道理，不要动不动
就以卑鄙的手法操纵司法，动用警力，激化矛盾，破坏稳定，在当前，
稳定是高于一切的，国家利益是高于一切的。
前一时期，中国媒体上讨论起克隆技术，因为中国科学界在这个领域曾
经是十分领先的，几乎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后来却让国外人领先了，
一些中国科学家对国外的克隆成就心中存有不服，于是有人提出疑义，
在国外对于克隆羊多利也有不同的意见，但那是一种不同的学术之争，
非常正常。可是，不甘寂寞的祚庥兄也借机跳出来表演了一番，虽然祚
庥兄对生物学领域完全是个外行，但毕竟有几十年判官经历的积淀，判
官棍法一抡果然不减当年，他批判克隆技术的理由就是：重复实验没有
成功，因此不符合科学方法论的原则，由此，祚庥兄一下子就从科学方
法论的高度，把多利羊以及克隆技术定性为伪科学。看看，这个从来也
没有进过实验室的祚庥兄就这样轻松松地站到了科学家们的头顶上啦，
真是科学的化身呀。
只是，祚庥兄的判官棍打不到国外，国外科学家照样研究克隆技术，据
说今年还要克隆人呢。我们倒有个建议，如今，判官人才奇缺，青黄不
接，偌大的中国也只有寥寥几个接班人，是不是太少了点？我们建议待
克隆人技术成功后，趁着老一辈判官都还健在，不妨提供一些细胞请外
国科学家多克隆几个判官呢？也免得断了判官的血脉。如果能够大量克
隆判官，中国伪科学流行的趋势或许能够得到遏止呢？
4、文化的无奈
平心而论，我国科学界、文化界的确存在着某种无序状态，科学概念被
弄得十分模糊，许多原本不是科学的文化，特别是我国的一些传统文化，
也纷纷打起科学的招牌，装扮成科学招摇过市。造成这种现象的深层原
因是由于我们的文化政策，我们崇尚科学，这似乎没有错，但是过分抬
高科学，把科学与人类文化对立起来，把科学凌驾于人类文化之上，把
其他文化统统说成是封建迷信加以批判和反对，这就未免过于霸道了
吧。文化为了适应这种科学沙文主义的文化环境，就会巧妙地伪装自己
的外表，把自己装扮成科学，这种文化现象与伪科学并不是一回事，笔
者以为不妨可以叫做仿科学。
仿科学不同于伪科学，仿科学有着自己的文化价值，只是为了适应这种
科学沙文主义环境，由于不得已才仿冒科学的，而伪科学则是一种虚假
的科学，并不具有文化价值。仿科学的流行，恰恰是我们的文化政策鼓
励的，这是我们的文化环境决定的，如果我们能够有一个更为宽松、和
谐、民主、健康的文化环境，那些非科学的文化大抵也是用不着去仿科
学的。正象在中世纪一切文化都打着神学的旗号一样，现在的文化喜欢
装扮成科学，这是一种文化的时髦，同时也是一种文化的无奈和文化不
成熟的表现。
对于这种仿科学的现象，显然不能把他当作伪科学来加以批判。仿科学
本来就不是科学，而是科学以外的另一种文化，我们只能按照这种文化
的本身的标准来评价这种文化，而不能按照科学的标准来评价它。例如
中医，应当说原本就不是科学，现在严格地说中医也不是科学，按照科
学的标准至多可以算是一个临床上有效果的经验体系，解放后，由于文
化环境的缘故，中医差一点被枪毙，于是不得不穿上科学的外衣，接受
科学的改造，但科学的改造对中医来说实在是一种摧残，中医的神髓在
丧失，并没有实现深层的融合。许多人认为中医应当走科学化的道路，
其实，中医也不必是科学，作为一个伟大民族的历史文化遗产，中医只
要能够治病，就足够了。
在笔者看来，柯云路先生标榜的所谓“生命科学”系列大抵也属于仿科
学的范畴。应当说柯先生是一位小说家，但他不满足于做小说家，试图
超越自我，这是可贵的，但柯先生显然对科学精神理解不够，常常不能
摆脱小说家的风格，我们无妨把他的“生命系列”当作小说来读，至少
也是一种消遣。柯先生所探索的那些问题，对人类是有意义的，事实上
几千年来人类也一直在探索着这些问题，在西方，这些问题基本上是被
归入人类学的研究范围，而我国似乎还没有建立起人类学的体系，所以
也就只好暂时借用一下“生命科学”这块招牌。现在气功、特异功能之
类经常打着“人体科学”的招牌，绝对是在冒充科学，祚庥兄的意见笔
者也是完全同意的，嗨，没办法呀，这些无知的家伙，祚庥兄何必与这
帮无知的家伙认真呢？
可是，我们中国人喜欢把共产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叫做科学，
按照祚庥兄的“可重复性原则”，这些领袖的政治智慧肯定也只能归于
伪科学之列了，因为这些都没有经过可重复性检验，何以祚庥兄对这些
伪科学不敢反对呢？不要专拣软的捏嘛。
其实，祚庥兄对伪科学的敏感，乃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搞伪科学出身的，
祚庥兄的所谓“层子模型”，什么“物质无限可分”，“层子”之下有“亚
层子”，“亚层子”之下有“前子”，“前子”之下有“无子”，“无子”之
下有“毛子”，等等都是些彻头彻尾的伪科学，根本没有实验证据，不
过这些名称倒也是很学问的，不知这些年来祚庥兄是否又发现了“邓子”
和“江子”？
由此可见，仿科学之风在中国已经成为一种时髦，因为只有科学的才能
够生存，不是科学的就会被打倒，为了生存就得仿一下科学，看来生存
权是最基本的文化权利。
可是，仿科学与真正的科学也有着关系，在未来的发展中，仿科学也可
能成为科学，为科学的发展提供灵感。在当代，科学与非科学的文化之
间一方面在相互撞击，另一方面他们的相互渗透越来越强，科学的边界
在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是我们应当看到，仿科学不仅仅可以成为前科学，
更重要的是，它是一种文化，有着科学以外的更为广泛的文化意义。
我们对祚庥兄关于“科学应当是严肃的”这一意见，完全可以理解和同
意，只是我们处在一个文化的无奈之中，也就只好继续去玩仿科学的游
戏了，“挂羊头卖狗肉”也是迫不得已呀，所以，我们也请祚庥兄能理
解我们，假如我们能够共同遵守游戏的规则，建立友好的对话，那该多
好啊。
5、荒唐：反对反科学
反对伪科学运动在反了一通伪科学之后，意犹未尽，又提出了一个新口
号，叫做：反对反科学。这些下岗判官可以说根本没有研究过这里的问
题，于是就望文生义地胡诌瞎炒，那些媒体显然也不明白这里的问题，
把祚庥兄诸君的烂鞋子当成什么宝物了。欺负我们不懂这里的问题吗？
什么是反科学呢？从字面上看一般就是指对科学的抵制和反对，但是，
从科学学的角度说，反科学这个概念是有着严格的含义的，远非如这些
高喊口号的人想象的这么简单，而是要复杂得多。这里限于篇幅笔者只
谈两个问题。
首先，对于反科学不能一概加以反对，这也是国际上绝大多数科学家以
及科学学、科学人类学界的基本一致的见解。对反科学必须做具体分析，
一分为二地客观地加以评价。这是因为，科学应当是造福人类的，但科
学可能又是有害的，当科学威胁到人类的存在、价值和尊严时，就必须
对科学加以反对、抵制和限制。例如，一些国家通过立法禁止克隆人的
研究，一些国际公约禁止对生物、化学武器的研究开发，出于各种考虑
冻结一些科学研究项目，等等，这就表明，为了捍卫人类的存在、价值
和尊严，必须对科学进行限制和约束。在这种情况下，反科学不仅是十
分必要的，也完全是正当的和正确的。从这种意义上说，反对反科学是
一个错误的口号。
再者，从科学史看，最大量的、最经常的、最阻碍科学进步的反科学恰
恰是来自科学内部，来自科学家对于科学发现的抵制。例如，赫尔姆霍
茨（Helmholtz）本人就曾因自己的科学思想受到抵制而注意到这个问
题，他对法拉第遭到这样的遭遇十分同情，他谈到：“事实就是，人类
最伟大的捐助者在他们活着期间，通常没有获得优厚的报酬，一个新思
想获得公认需要的时间越长，那么这个新思想就越真正具有创造性”。
但是，马克思-普朗克（Max Planck）1878年向慕尼黑大学提交博士学
位论文中提出的关于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一些思想时也遭到反对，而令人
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抵制者恰恰是赫尔姆霍茨。普朗克说：“在慕尼黑大
学，我的教授当中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的论文，更不要说要他们认可了。
赫尔姆霍茨也许根本不曾看过我的论文，基尔霍夫（Kirchhoff）明确表
示不赞成------和克劳胥斯（Clausius）联系，我也没有成功，他没有回
答我的多次去信。”
奥里沃-海维赛德（Oliver Heavisde）因为不属剑桥派嫡系，他的数学物
理学手稿被忽视了25年之久，他曾悲痛地呼喊：“不是剑桥派的数学家
也应受到公平的待遇。”普朗克自己的亲身经历与海维赛德相似，他在
谈到海维赛德的遭遇时说“这种经历，也给了我一个了解新事实——一
个值得注意的事实——的机会。按照我的意见，一个新的科学真理不能
通过说服他的反对者并使其理解而获胜，他的获胜主要是由于其反对者
终于死去而熟悉他的新一代成长起来。”这种可悲的现实在科学界是经
常性的。
在天文学方面，哥白尼的《天体运行》出版后，遭到大多数天文学家的
反对，就连最伟大的天文观测家布拉赫（Brahe）也终生反对哥白尼的
学说；19世纪初托马斯-扬（Thomas Yong）提出的的光的波动理论一
直遭到反对，直到19世纪末托马斯-扬早期理论的合法性才得到承认；
孟德尔的遗传学理论从1865年发表直到19世纪末一直遭到反对，本世
纪4、50年代，前苏联还将孟德尔作为资产阶级伪科学的典型加以批判，
我国直到四人帮时期还在批判孟德尔；等等，这些科学家反科学的事实
不胜枚举。
科学家为什么要抵制科学，因为科学家也是人，科学家也具有人性的种
种弱点。贝弗里奇（Beveridge）在《科学研究的艺术》一书中说：“在
我们所有的人身上，都存在着一种抵制新思想的心理上的倾向”。
科学需要的是宽容，不是打棍子扣帽子的意识形态运动。就我国的情况
看，最严重的反科学恰恰是来自那些破坏游戏规则的披着科学家外衣的
意识形态判官们对科学精神的践踏和强奸。很清楚，就是那些高喊反对
反科学的人，他们才是最恶毒的反科学者。
6、科教兴国政策被篡改
反对伪科学运动也常常高喊“科教兴国”的口号来装门面，甚至喊这个
口号比谁都起劲，但他们实际上是在篡改“科教兴国”的政策，从他们
的言论看，他们把“科教兴国”篡改为“科学兴国”了，而他们对科学
的理解又是十分片面和肤浅的，他们所说的科学，常常只是某种科普知
识，并且常常是已经非常陈旧的过时的科普知识。如果不在广泛的基础
学科和技术领域取得进展，仅仅依靠科普能兴国吗？例如祚庥兄对科学
的理解仅限于物理学的一点皮毛，况且祚庥兄搞的已经不是物理学了，
他把物理学的方法绝对化，进而形成一套带有政治色彩的，以实证论和
还原论为特征的，以棍棒帽子之类为工具的，以政协提案为斗争手段的，
以警察为其力量的——意识形态体系，这已经根本不是科学了。祚庥兄
的这套体系对于科学的发展与进步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东西。至于反对伪
科学运动的其他几位老先生，知识早已老化，去当个中学教师可能都不
够格，哪里又谈得上振兴中华呢？
科学、科普之类能不能兴国呢？我们说，兴国当然离不开科学，也离不
开科普，但是，仅仅有科学和科普还是远远不够的，科学还要发展，这
就要向未知领域进军，而科学的发展是不连续的，科学革命必然要摧毁
旧的科学大厦，陈旧的科学理念、方法、原则之类不能成为科学进步的
枷锁。科学的发展是非常无情的，昨天还是科学，一个判决性实验可能
就要否定这个陈旧的科学，从这种意义上说科学是根本没有尊严的，所
谓捍卫科学尊严之类的荒唐口号完全是蒙蒙不懂科学的人的。
此外请不要忘记，科教兴国，除了“科”之外还要有一个“教”字，也
就是教育。教育的含义要广泛的多，我国的教育方针是要培养德、智、
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人的全面发展也是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的核
心，绝不是说只要有科学就够了。现在的科学还太狭窄，以致于形成了
科学与人文文化的分离和对立，但是，随着科学的发展，科学会向人回
归，科学会逐渐理解祚庥兄今天还不理解的那些被祚庥兄作为伪科学批
判的文化，正如马克思预言的那样：“正象关于人的科学将包括自然科
学一样，自然科学往后也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这将是一门科学”。（马
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82页，人民出版社）。
在教育的范畴中，“德”被放到了第一位，德，就是道德，道德不是什
么科学，按照祚庥兄的理论，似乎道德也属于伪科学之列吗？只是，祚
庥兄可以不要道德，而我们不能不要道德，中国不能不要道德，人类的
文明与进步不能不要道德呀。
智，就是知识和智慧，这里包括科学但又不完全是科学，不仅有科学知
识，还有科学以外的人文文化，不仅有形而下的知识，还包括形而上的
智慧，对于智慧，祚庥兄不知懂也不懂？那是一种清净无染的境界，无
形无相，弥漫于虚空法界，我说这些对祚庥兄来说或许是对牛弹琴，总
之智慧远远超越于祚庥兄标榜的所谓科学。比如胡万林没有上过学，是
个文盲，但他懂得很多，他会随口吟出很不错的诗，写很有味道的书法，
能作歌，善跳舞，他可以很快学会一门技艺，他有着超人一般的能力，
治病只不过是他的雕虫小技，他远远不只是会给人治病，这些就是智慧，
是智慧的流露和表现，智慧不是属于个人私有的，只有无私的人才能获
得和拥有智慧，因为智慧本来就是属于宇宙大千的，那种悲悯众生境界，
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众生的生命，祚庥兄又怎么能够理解呢？
体，包括体育与健身，祚庥兄似乎对这项内容也十分反感。我们知道，
修炼气功可以强身健体，开发智慧，可是很多年来，祚庥兄就是与气功
过不去，祚庥兄常常把气功蔑称为“伪气功”，就象我们过去电影中把
国民党军队叫做“伪军”、“伪政权”一样。批气功，反气功，打气功，
似乎已经成了祚庥兄的职业了。可是，人民群众喜爱气功，练气功可以
得到强健的体魄，为国家减少医疗费用的开支，使人的精神得到升华，
这些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为什么人民群众喜爱的祚庥兄总要反对呢？
美，包括美育、审美，等等，这也不是科学的范畴，按照祚庥兄的理论
肯定也属于资产阶级伪科学之列，只是人民群众需要美，需要美来陶冶
性情，美化生活，这是文明的人类共同的追求，祚庥兄的字典里虽然没
有这个内容，但还是请尊重人类的共同的情感吧。
劳，就是劳动，而劳动也就是生活，一种真正的生活，在这种生活中生
命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胡万林每天劳动近20个小时，用自己的生命来
拯救别人的生命，在别人的生命中实现自己的生命，虽然这个世界上没
有人能理解他，但他还是乐于奉献自己的生命，有一天我曾看见，胡万
林连续抢救了三个危重病人，把这些人的生命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当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昏睡过去时，他的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在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这才叫做劳动。当然胡万林的这种劳动太辛苦了，祚庥
兄是不屑于为之的，祚庥兄擅长空谈科学（其实祚庥兄又懂多少真正的
科学呢？），挥舞判官棍法，冒充当科学化身，问题是祚庥兄从事的这
些根本不是劳动，因为并不创造和实现人的价值。
由此可见，反对伪科学运动表面上高喊科教兴国，其实还没有搞清科教
兴国政策的含义，不过是在玩弄“打着B52旗号反对B52”的伎俩，
这种公然篡改党的科教兴国方针卑劣行经，已经走上了一条反人民、反
人类、反文化的道路。
7、野性的医学
胡万林的医学之所以遭到某些人的非议，成为反对伪科学运动的轰炸目
标，就是因为缺少科学的包装，是一种赤裸裸的、原始的、野性的医学。
然而这种野性的医学又确实能够治病，疗效甚至要比那些科学的医学高
明一万倍，这还了得，你让那些的教授专家的脸往哪儿搁？
医学的发展大致经历了巫医、自然哲学的医学、科学的医学诸阶段，在
这个过程中，每一个阶段都并不是完全取代了前面的阶段，而是在总体
上相互补充，在冲突中走向融合，形成今天的并存的格局。不能简单地
认为科学的医学就比以前的医学高明，近些年来，在世界范围里形成了
替代疗法热，回归自然，向传统医学回复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潮流，科学
的医学的局限性和副作用也已早已成为医学界的公识，它的发展也正在
走向尽头。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国出现了一位东方的神医——胡万林。这
本来是让中国人骄傲的事情。
胡万林的医学体系是对传统医学的回复，她为我们创下了空前的奇迹，
向我们展示了中华传统医学的魅力，面对这里的事实，我们必须对医学
发展的历史进行反思，并且必须承认这样的事实：科学的医学未必就比
非科学的医学高明，我们可以指责胡万林是不科学的，但是不能不承认
他的疗效。当然，他也不是包治万病，但对许多疑难绝症的治愈率和有
效率，他确实要比所有的大医院都要高，以致于让那些专家教授们感到
脸红。不相信吗？我们不妨可以做这样一个对比实验，取200名晚期癌
症、白血病、爱滋病之类的患者，随机分成两组，通过抽签分给胡万林
一组，另一组给由医学专家教授组成的专家团，然后比较他们的临床效
果，在这里我代表胡万林向全世界的医学专家挑战，我想恐怕没有哪个
专家敢于应战吧？当然专家教授们可以聊以自慰地说：我们怎么能与胡
万林那样的巫医较劲呢？那样太掉架了。
医学的目的原本就是要治病救人，病人所要求的也就是要治好病，胡万
林治好了成千上万人的病，而祚庥兄和个别所谓医学专家却阴阳怪气地
说：“这是不科学的。”科学是一个发展着的体系，从来就不是真理，以
“不符合科学”为由来反对事实是苍白无力的。我们认为，衡量医学的
尺度是医疗效果，而不是科学性，对医学来说，只要是能治病的医学就
是好医学，中医是不科学的，但中医可以治疗许多西医无能为力的疾病，
所以中医就有存在的理由，中医之所以不是科学，也不是因为中医本身
不科学，而是因为今天的科学还太落后，还认识不到中医里的深奥的原
理。
胡万林的医学，从技术上说，来源于中医，也完全可以用传统中医理论
来加以说明，金元四大家之张从正就是使用胡万林相类似的方法，被称
为攻下派，以前北京有位老中医叫李绚（住农大，现已去世）几乎是用
胡万林完全一样的方法，在汤药中加入大量的元明粉，治疗癌症等疑难
疾病非常有效，只是没有经过柯云路的宣传，外界不大知道罢了。现在
胡万林的学生已经在美国推出了“运动疗法”，香港医学界研究，芒硝
对治疗癌症确实有效，并且认为胡万林使用芒硝的剂量还不够。胡万林
的成就在于，他具有很高的功能，对病况的查知方式，对药性和火候的
把握，都达到了绝妙至极的艺术境界。但是，胡万林太累了，每天要看
几百病人，一一为病人发药，他很难保持最佳的状态，他也不能包治百
病。
某些医学专家包括一些中医不能接受胡万林，我们看到，反对伪科学运
动组织了几个所谓医学专家对胡万林进行口诛笔伐，认为胡万林不过是
一个故事，一个神话，是不可能的云云。其实，这些专家忽略了一个重
要的差别，就是神医与庸医的差别，在庸医那里不可能的，在神医那里
完全是可能的，并且已经不是可能和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是事实，铁的
事实就摆在那里。
吕炳奎老先生被我国中医学界誉为杏林泰斗，中医司令，建国初期，国
家卫生部曾准备要以“破除迷信”为名彻底取缔中医，全面推行科学的
西医，正是由吕老领衔积极上书，最后由毛泽东、周恩来的决策，才将
中医保留了下来，此后，吕老出任我国第一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
主持了我国建国后第一届中医学习班。笔者拜望吕老时曾就胡万林的事
情专门请教过吕炳奎老先生。以下是笔者与吕老的访谈摘录：
笔者：胡万林的情况您清楚吗？
吕老：知道一些，我跟他谈过几次。
笔者：请谈谈您对胡万林的评价。
吕老：胡万林有他一套办法，我觉得有他的道理。胡万林的医学是对传
统中医的继承和发展，在技术上和理论上完全可以用传统中医理论来解
释。中医和西医在理论上有着不可弥合的分歧，在方法论上，中医是一
种整体观，把人看作是一个有形和无形构成的整体，把人和自然看作是
一个整体，中国文化叫做天人合一。西医是分析主义的，实体论的，头
疼医头，脚疼医脚，重在治有形，因此在对疾病的认识上和治疗的方法
上，中医和西医都是不同的。有很多疾病，西医根本治不好，根本说不
清，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病毒性感冒，西医没的办法，中医只要几毛钱，
吃下去就可以缓解，又比如帕金森氏综合症，西医根本没办法，全世界
都没办法，可是有的中医可以看到病根，用气功推拿的手法，只要几秒
钟就解决问题。
笔者：胡万林十秒钟诊断一个病人，有人认为是不可能的，您怎么看？
吕老：那是特异功能，胡万林有特异功能。现在有些人对特异功能不理
解，有些人在批判特异功能，可以说是少见多怪，在中医界，也有许多
中医是用功能来辅助诊断和治疗的。特异功能确实是有的，曾经有个有
特异功能的小孩，只有初中文化，经过我的鉴定考核，我特批推荐到中
医药大学上学，培养他，现在毕业了到法国开了一间中医研究院。
春节前夕，笔者再次去看望吕老，谈到胡万林在商丘遭到逮捕，吕老拍
按大怒，他说“虽然我现在是无职无权了，说话不管用了，但是我还是
要大声疾呼，要求商丘当局无条件释放胡万林。”
据悉，一个由吕炳奎领衔的营救胡万林的签名运动已经开始，我们希望，
一切经过胡万林救治过的，了解胡万林的，认为胡万林的疗法确实有效
的患者，一切认为胡万林的疗法有研究价值的医学界的专家学者，一切
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加入到这个签名运动中来。在这里，我们也向那些
散布和传播谣言的媒体娼妓宣战，向一切无耻恶毒的骗子宣战！向一切
历史的小丑、文化流氓宣战！
笔者以为，把胡万林的医学当作伪科学，并不是在捍卫科学的尊严，而
是在贬低科学。因为对于病人来说是非常现实的，他们宁要伪科学的神
医，也不要科学的庸医，他们只要治好病。胡万林的患者，绝大多数都
是在正规大医院散尽千金医治无效怀着最后的希望来到这所“天下最后
一所医院”来的，有相当多的患者只花了相对很少一点钱就治好了病，
甚至挽救了生命。如果硬要把胡万林的医学叫做伪科学，就势必会在人
民群众中造成这样的影响：伪科学要比科学好。在群众中制造这样的影
响难道不是在贬低科学吗？
由此可见，恰恰是那些高喊“捍卫科学精神，反对伪科学”的先生们在
贬低和毁谤科学。
胡万林的医学就是胡万林的医学，既不是科学的，也不是伪科学的，我
们只能从胡万林的临床医疗效果上来评价这个体系，或许胡万林的医学
体系在某些方面确实比科学的医学要高明，承认这个事实并不意味着贬
低科学，因为科学从来就不是至高无上的，否则科学就不需要发展了。
不同的医学体系之间可能是互有长短的，也是可以在一些可观察量上进
行比较的。笔者以为，胡万林的医学至少有一点是不如科学的医学的，
胡万林的医学只能由他一个人进行操作，象胡万林那样的神医是不可多
得的，他每天工作近20个小时，不为名，不为利，毫不利己，专门利
人，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一天也就治疗5、6百人，顶多不过千把人，
还经常累得吐血，他治不了天下人的疾病。而科学的医学则是每一个经
过训练的平庸的人都能操作的，医生是可以大量培养的，所以可以应付
天下人的疾病。就这一点而言，胡万林的医学无论多么高明神奇，也还
是不如科学的医学的。
胡万林事件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医学的范围，胡万林已经不是胡万
林，而成为世纪末文化冲突中的一个象征性人物，胡万林先生的医学，
根植于中华传统哲学，是自然主义的和人本主义的，散发着原始主义的
野性之美。在这里，我们需要的是深邃的哲学思考，而不是那种高举科
学的幌子玩打棍子扣帽子之类的小儿科游戏，我们需要的是客观冷静的
临床医学观察，而不是随意动用警力，我们需要的是对于事实和法律的
起码的尊重，而不是编造耸人听闻的谎言，那种违背事实、杜撰谎言、
制造冤案的做法，不仅仅是对胡万林先生的伤害，同时也是对我们民族
良心的伤害。我们不希望在若干年以后历史会这样说：20世纪末的中
国人，已经丧尽了天良，他们就是这样来对待一个医生的！
但是，胡万林的伟大还不在于他的医术，最伟大的乃在于他的人格，凡
是真正了解和理解胡万林的人，都会被那种伟大的人格力量所感动，或
许也正因为如此，胡万林不属于我们这个肤浅的时代。
如果我们已经不能拯救中国人衰弱的良心，那就彻底毁灭掉她吧，我们
请求当局，把胡万林立即枪毙掉吧！因为惟有这样，我们才能为后代留
下一份不朽的悲剧题材，我们把她留给未来的埃斯库罗斯。这也必将是
未来的中国人反思良心的不朽的和永恒的精神财富。
开枪吧！中华文化的崛起是不可阻挡的。
(资料来源：http://www.king2000.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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