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tbal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itbobo (波波@只爱陌生人?),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我是迭戈(十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04日20:50:31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上期提要:马拉多纳出名后,欧洲的大俱乐部挥舞支票想挖走他,为了筹钱留下马拉多
纳,博卡青年队疲于奔命地进行环球表演赛。但是最后,阿根廷球迷的嘘声和渴望提早
去西班牙感受世界杯气氛的想法促使马拉多纳转会巴塞罗那队。
第七章 西班牙世界杯
经过4个月的强化训练后,我们开赴西班牙参加1982年世界杯决赛。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意
识中,似乎冠军非阿根廷莫属,完全忘记了要想夺得冠军,首先要踢出水平,但1978年
(世界杯冠军)和1979年(世青赛冠军)良好的成绩冲昏了我们的脑子,好像一切对手
对阿根廷队来说都构不成威胁。
一开始我们的训练就出错了,那些体育教授和所谓的专家们要我们每天测试无数次150米
冲刺,一群刚刚结束本国联赛的人被他们折磨得精疲力竭。我不想让人们说不好好训练
、拿明星架子,于是也只能拼命奔跑,直到体能彻底挥霍殆尽,没有了感觉也没有了灵
性。
我对我所参加的第一次世界杯比赛充满憧憬,如此热切希望和朋友贝托合住酒店的一个
房间,好听他胡说八道。我盼望和全阿根廷最出色的"足球魔鬼"们一起训练和比赛,期
待和梅诺蒂再次交谈,和他抬杠。但是,一切都不遂人意,我和我的队友们都不能集中
精力,今天说起来都有些难为情,当我们在阿利坎特集训的时候,所有人还在讨论我们
是最强大的,可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和任何一个队过招呐!
首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是比利时队,那天是该死的13日,我知道观众都是为我而来,因为
我已经加盟巴塞罗那队,他们付了在当时来说任何俱乐部都不可能付出的钱。但从一开
始灾难就来临了,聪明的加泰罗尼亚人可不管你是在代表阿根廷参加世界杯,他们要你
在首场比赛前穿上他们的蓝红队服拍照、会见记者。和比利时队比赛时,我完全不能进
入状态,只有被人踢的份了。
接下来是和匈牙利队的比赛,我算是射进了我在世界杯上的第一个球,并赢得了这场比
赛。在2比0过了萨尔瓦多这一关后,我在自己的"新家"巴塞罗那迎战意大利队,以1比2
败北,人们可能还记得意大利人克劳蒂奥·亨迪勒是如何在我身上使"毒招"。几年后,
在意大利他向我解释说,他从教练那儿得到的命令就是不让马拉多纳碰球。我不责怪他
,错在裁判,只有裁判能解除一个球员所获得的指令。
7月2日,我们和夙敌把戏对阵,没话说,我们1比3败阵,只是我想告诉人们,我给巴蒂
斯塔的那一脚绝不是和他过意不去,我是想踢法尔考的,我实在不能忍受法尔考在中场
如此潇洒的指挥,如此悠然地将球传这传那。可怜的巴蒂斯塔!
1982年世界杯的失利开始了我足球生涯黑暗的一页,但就世界杯本身来讲,我曾经在杯
赛后的一次采访中讲得很清楚,一名队员的发挥好坏不能决定比赛胜负,我不应完全承
担所有责任,相反,阿根廷国家队的失败却使我失去了很多,谁也没有我这样以全部意
志为阿根廷夺杯而搏杀。
谁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呢?我们失败了,阿根廷的球迷又失去了马拉多纳,面对哭泣的
球迷,我对他们大喊:"别这样了,同胞们,别再自己骗自己了,阿根廷还有无数比马拉
多纳更重要的事情……!"
第八章 巴塞罗那岁月
恶梦结束后,我来到了巴塞罗那队。巴塞罗那噢!一个令我心酸的地方,我,今天,不
管怎么样,我都认为巴塞罗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俱乐部,包括尤文图斯都不能和它比拟
。然而,我太不了解加泰罗尼亚人的风俗习惯了,更没有想到会遇到像努涅斯这样的俱
乐部主席,一个可以哭着冲进更衣室、当场为你加薪的主席,他因为个子矮,每次照相
都要故意高昂头颅,他控制着巴塞罗那的媒介,可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我来巴塞罗那是想安静地踢球,但一切都变得复杂。首先,他们特别强调体能测试,我
只能达到2700米,而其他人竟能达到5000米,巴塞罗那拥有最优秀的长跑队员维克托和
阿隆索,我简直不能理解。但这是在巴塞罗那!我能做什么呢?
我在巴塞罗那的岁月就在无数的不明白中开始了,从1982年8月来到这座美丽的城市后,
除了那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思路怪异的努涅斯和那位德国足球教练拉特克,我深深地
爱上了这座古老的城市,为了这里执著和骄傲的球迷,我忍受着、适应着。
罹换肝炎
就在一切开始进入正轨、所有的事情都向好处发展,我在15场比赛中已射进6个球的时候
,著名的、牵动的整个西班牙的"肝炎事件"又发生了。
那是1982年11月15日,我在训练时觉得脚腕不太舒服,队医带我去医院作镭射扫描,到
了医院后,我发现医生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喂,老兄,你有没有搞错,我是脚有问题
,不是眼睛。"医生镇静地回答我:"我知道,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眼睛里的颜色,你需
要验血,懂吗?迭戈。"我被这位加泰罗尼亚医生搞糊涂了,几天后,我遇到贝斯蒂特医
生,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吞吞吐吐,我开始冲他吼叫,他才告诉我:"迭戈
,所有人都可能得这种病,你得了肝炎。"
我几乎感到有人在杀我!在杀我!对于我,一名足球运动员,受伤简直是小儿科,来去
都属平常,但这是肝炎,我怎么会传染上这倒霉的肝炎!我整个人都垮下去了,将自己
封闭在佩德拉尔贝斯的家中,禁止身边任何人观看电视足球转播,离开了球场,我似乎
远离了灯光的照射,好像可以细细观赏黄昏了,谁能解释黄昏的意义呢?至少对于我来
说,它意味着停滞,但无论如何巴塞罗那的黄昏是美丽的,这不,我的奶奶也来到了西
班牙,与我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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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谁不想厮守到老?
只是真心难找,世事太难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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