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co (缥缈公主), 信区: Feeling
标  题: 心情故事(08)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Apr  3 16:10:22 1998), 转信


心情故事（续六〕





   题记：

   从前你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说过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也过的很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我不敢说我曾经沧海，更无法说这就是品尝了爱情的滋味。因为，我知道，爱一个
人是一个过程，而不仅仅是一个结果，有时候你是要有勇气用一生去付出地爱，而根
本不去在意自己的感情是否得到了应得的回报。我们都是在学习如何去爱一个人，谁
也没有资本说体味了爱情的全部滋味。只不过，别人的爱也许不会象我的经历来的这
么沉重罢了。。。。。。


   在天津接连两天的喧闹并没有冲淡我心头的伤痛。回到北京后，加倍地发作起来。
整天沉浸在瞎想的怪圈里。问了自己太多的为什么，可是都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
解释我和梅之间的关系。我们到底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吗？还是比较好的可以相互信
任的朋友？不过，我终于明白了，以前的种种大概都是源于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式的单
相思。起码，我并没有给过梅任何她所需要的关怀和照顾，她也并不是没有给过我机会
，可惜，我那时候还不懂得如何去赢得一个女孩子的心。虽然，心里一直对她很有好感
，可是，仅仅这些并不能够证明什么！以前的我，一直天真地相信一见钟情和两情欢悦
式的爱情，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爱情是要经过努力才可以获得的。现在的一切一切都
给了我最好的教育。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怨天尤人的。更不能怪梅和那个男孩子，或许正
是他，在梅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给了她所需要的东西。人和人之间的爱，有时候往往就
是这么不经意之间的一个心跳的感觉吧！你在恰当时机的一个触动，往往比千百次的思
念和眷恋都有效的多。有形的在意，往往比无形的相思要有用和实际的多。

    也或许是我太在意故事的结果了吧！幻想着故事的开始就紧接着高潮的到来。完全
将过程和情节都忽略不记了！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和梅的认识，接触过程，总是自己很依
赖地希冀从梅那里获得一种关心和力量。这大概归于朋友一类的友谊更恰当些。而梅对
我虽然不是没有表示过好感，可这也不能就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感情投入吧！这种朦朦胧
胧的关系，在我感觉孤独和寂寞的时候，轻易地侵入了我的内心世界，一时之间让我无
法自拔吧！是我这人太奢求了吧！有梅这样的红颜知己就已经是够幸福的了。还要再乞
求更多的东西，难道不是太过分了吗？－－－－我只有这样来安慰自己。

    我不敢说我就这样完全地释怀了。就从此完全将梅和过去的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了。
有时候，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曾经朝思暮想过的人。不过，起码
我并没有因为梅的这一个决定而去怨恨过谁，除了对自己的后悔外。所以，尽管在别人
看来是不可理解，不过，我还是很快在外人看来就平复如初了。

    不出一个月，梅突然给我来了一封信，将那天没有机会说完的话跟我在信中解释了
一番。跟我道歉说，早就应当给我来信说明一下的。梅是一个很尊重别人的人。她不想
因为这种事情伤害了任何人。这点我非常清楚。并在信尾开释我：感情有时候真的很需
要缘份，有缘无份也只能怪命运了。并希望我们继续保持以前的友谊，除非我一定要破
坏它！我也给她回了封信，让她根本不必在意我的感情，我知道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
定有很多的人会喜欢的。她不想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原来的同学和朋友。我会
尊重她的选择的。写这封信的时候，我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初夏的湖边，难道这就是冥
冥天意？这就是我的青苹果和梅的青苹果吗？

    那时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跟梅作一个象原来一样的朋友了。我无法再想象跟梅再
来往会是什么样子。我就象一只受了一点点的惊吓就不敢露头的小动物。没有勇气去面
对现实了。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一个人的狭小气量不能容忍自己一直喜欢的人成为别
人的恋人？我想努力说服自己，可惜，我无能为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那年的年末，我们在北京的其它几个同学计划着要搞一次小型的聚
会。地点呢！还是选在了梅她们单位附近，本来，我是不想去了。可不想搅了大伙儿的
兴致。就陪另外两个男同学一起去了。我尽量表现得跟原来一样，不过，真的不可能和
原来一样的感觉了。我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将梅的影子从自己的心头抹去。为了避
免当着别的同学的面漏出什么尴尬的局面。我尽力避免跟梅的交谈，老是跟另外一个女
同学套话。吃饭的时候，我也尽量表现出原来的面貌，跟其它的同学们说说笑笑，唯独
冷落着梅。梅也象是跟我有什么默契一样的招呼着别的同学，那天去的时候，本来就想
好了，绝对不能喝酒了，怕自己酒后失态。可是，梅一定要我们喝，就和另一个男同学
要了一瓶二锅头。可是，我们的酒还没有喝完，梅忽然说也要来点儿白的。我看了她一
眼，她并没有理会我。径直朝那个男同学要酒，因为大家都知道梅的酒量，那个男同学
也就没有阻拦地给她倒上了。梅依旧谈笑风生地陪我们喝酒，那个男同学陪着她喝，我
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跟另一个人聊天，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作用吧！大家的话都多了起
来。很快的，一瓶酒就见了底儿，梅提议再来一瓶，我不赞成，当时，就感觉气氛不对
，这样喝下去，非都醉了不可。可是，他们的执意让我无法挽回。我是基本上没有吃什
么菜的干喝，他们几个也差不多。喝到后来，明显地看出来梅已经有些醉意了。可她还
是喝地很快。另一个哥们儿的酒也高了。我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就都回不去
了。就将梅的酒杯和剩下的残酒都倒了过来，自己一饮而尽。当时都不明白自己这么做
是为了什么？只是，我可以看出来那天梅的心情也很苦，一如那最后的一杯酒般难以下
咽。

    从酒馆里出来，冷风一激，我的酒意一下子冲上了头。走着走着，我就不清楚后来
发生的一切了。。。。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急诊大厅里，头晕的厉害。头脑中努力地攫取
昨夜失散的记忆片段，可惜，这些都是徒劳，记忆中的一道裂痕将昨天出门的我和早晨
的一缕撒在床头的阳光深深地划断开来，中央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一丝记忆的痕迹都没
有留下。如果，酒力真能做到这点，我倒是希望它将我从16岁的年少岁月到眼前都划开
为两截。中间什么都不要留下才好。。。。。。。

    后来，我才从当时一个在场的同学那里将丢失的记忆片段补辍上来，知道了梅那天
也醉了。回到宿舍就一睡不醒了。我因为被看门的大妈发现，加上酒气熏天。被保安给
架到了急诊室。

    那天过去后，我又不能不重新审视我和梅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如何来
处理这种同学之间的尴尬境地。我也不希望从此对梅和那个男同学视而不见地忽略他们
的存在。这其实还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做法。回想起梅当时喝酒的表情，我的心被深深地
灼伤着。我在心底里不禁涌起了一种要保护她的念头，不能再让她受到这种来自于我的
鲁莽所造成的伤害了。自己为什么就拿不出一点点的勇气去面对感情上的失败呢？

    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还是重新做一对好朋友吧！我要在你需要关怀的时候
给你一个朋友所能够做到的一切，以此来回报你以前所给过我的关心！

    想通了这些，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感觉心境也开阔了不少，前一段日子的郁闷和烦
恼也就荡然无存了。心里反而感激这次的感情经历让我成熟了些。。。。

    过了些日子，梅又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主要是我们的那位高中男同学毕业后又想考
人大的研究生。考试的时候需要临时在附近住几天，问我能不能给他找个地方。反正寒
假我也要晚些走，就爽快地邀请他直接来我们宿舍休息。考试期间，我也是尽自己的可
能给那个同学以帮助，让他舒舒心心地投入到考试中去。我不知道梅有没有跟他说起我
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希望尽自己的努力给他以帮助。也算是对梅的
一份报答吧！

    那年的春节过的平平淡淡，一个在俄罗斯待了差不多有一年的哥们儿杀回来了。大
家都很高兴，过年的主题就围绕他来展开了。我在米国的那个科大毕业的同学也在除夕
的夜晚给我来了一个国际长途，兴高采烈地用石家庄土话和我聊了半天的天儿。我那些
天的心情也很好，初三是梅的生日，我给她挂了个电话问候一声。结果是她妹妹接的，
说是去其它的女同学家过生日了。我只好让她代为转至了一下我的祝福。

    由于大家差不多都上班了。过年对我们这帮人来说也就意味着过完初五就结束了。
梅在临回北京之前给我家打了一个电话告别。

    从北京回来后，因为课都选完了。整天就在实验室瞎吊着，紧接着就是完成出国计
划的第二步必经之路－－－考托。又象一个小学生似的天天背着书包去上自习。中间还
帮我们的那个高中男同学问了一下成绩下来没有？可惜，后来知道他由于准备得太仓促
了，没有过基本线就被刷下来了。不过，他倒是很有决心地表示要在家再复习一年接着
考。跟梅其间也就通过那么两三次电话吧！

    北京的春天总是格外的短，柳梢儿的鹅黄淡绿在几阵大风过后就迅速地占据了整个
枝头，随着一阵阵的桃花雨的纷纷飘落，时光匆匆的步入了暮春的四月底。梅来信询问
我最近的情况以及五一节是否回家过。在信中，她说从过春节回来后就一直觉得上班特
没劲，一直盼着赶紧过节放假可以回家歇息。我因为就要考托了，根本没有时间在五一
节再回家看看，梅就独自回家去享受她的短短的假期去了。

    考托比考G要容易多了。可惜，中国同学们的水平现在都令老米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好。所以，竞争还是很激烈的，无非是追求准确率的问题。我由于GRE考的就不好，所以，
托就没有很认真的看。随便糊弄一个成绩就算了地考了一把。考完也不见得就比考前轻
松了多少。就在考完试的第二天，梅又给我来了一封信，讲了讲回家后的经历，五月五
号是一个同学的生日，他们又搞了一个party。很多老同学知道我在准备考试，纷纷要梅
回京后转达对我的问候。我当时也挺想他们这帮在石家庄的好同学们，特想回去看看，
正好也考完试了，就决定回家住几天。过完年以后，一直也没有在见过梅还有一个和她
在一起的我的另外一个高中女同学，由于以前老是去人家那里“蹭饭”。这么长时间也
没有机会去回请一次。就趁着回家之前的机会又去了她们单位一趟。梅很高兴我能去玩
儿，我在她们门口儿买了好多的冰基凌和雪糕(当时天气也很热了)。来到梅的宿舍，我
们就开始边大吃冰基凌边聊天，梅兴致也蛮高的样子，我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
了。因为彼此心无蒂芥，我就跟梅说了好多的奇闻趣事，我主要是想让梅开心些，希望
能让她把以前在信中说过的想家和没劲的感觉暂时的忘却。等了半天，剩下的冰基凌都
快化光了，我们的那个女同学才珊珊来迟。三个人这才一起来到附近的一个餐馆，当时
人很少，因为时间已经过了正常吃饭的时间，空荡荡的隔座里就我们三个人。可是，我
很奇怪，那个女同学一来，梅的兴致好象就差多了。两个人之间也好象有点儿什么事情
似的，有时候说话都让我如在雾中，一点儿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儿，赶紧跟这个说说话，又招呼一下另外一个，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开开心心些。梅突然
很奇怪地问了我一句来这儿的目的。我说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同学了，加上以前蹭饭的次
数太多，来还总帐了。还有就是希望能让你们都开心一下啊！不要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
闷闷不乐的。可是梅跟吃了火药似的给我来了一句：“我是我，你是你，你不能影响我
的心情，我也不能影响你的心情。谢谢你的好心！”我当时腾的火就起来了。(我的脾气
一直比较暴躁) 心想，我这么老远来看你们，难道就是为了受你这种话？嘴角挤出一丝
冷笑，淡淡地说：“是呀。咱们谁都影响不了谁，你我毫不相关！”因为当时还有另外
那个女同学的在场，我可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太失礼了。可是梅的话，真的让我太伤心了
。我就这么微不足道的可笑吗？还傻忽忽地给别人陪着笑脸？

    我故意地疏远梅，和我们的那个女同学聊的很是热闹，还不时地含沙射影地刺梅两
句，梅那天因为感冒，也没有怎么动筷子，有那么两三次借擤鼻子的机会抹了抹眼泪，
我分明地看到她被我气哭了。可惜，我当时心冷如冰。不过，看着梅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里也软了。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可是，也不好解释什么。因为，我实在无法理
解她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来？结果，饭吃到后来，搞得事与愿违。她俩也看出我很不高
兴的样子。就这样，我们各想心事地往回走，当时已经很晚了。回学校的公车已经停开
。我可不想拖着两个姑娘在大马路上瞎转，赶紧把她们送到单位宿舍门口儿。她们也知
道我回去已经太晚了。还要去给我在她们的单身宿舍找一个空的男生铺位休息。我不想
再给她们添麻烦。就轻松地说：“我现在精神特好，想自己去广场转转！你们赶紧进去
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的上班！我自己会回去的。”看着她们转过了门口消失在黑暗里
，我才慢慢地往回走。当时，我的心里感觉特别累，什么去广场转都是蒙人的。反正，
也已经天很晚了。干脆就晚点儿赶夜班车吧！我在她们门口儿的一个拐角处坐了下来，
点了支烟，看着烟头的明灭变化，想着心事。突然，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又从梅她们
单位的门口走出来，还张望地找寻着什么。然后，就直奔广场的方向去了。我就静静地
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猜测着她们大概是去找我了吧？不过，当时，心里心灰意懒，想
一个人静静。我怕她们回头再发现我，就悄悄地从另一条路往夜班车站走去。。。。。

    第二天我就提前回到了家中，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跟梅表白以后，一切都显得
那么的别扭。是我的不对吗？还是什么其它方面的原因？我也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就希
望什么事情都简单些才好。我可能注定总是要做些事与愿违的傻事儿再来伤害梅。与其
如此，还不如疏远些好。就带着这种心情，我回到了石家庄。结果，当天晚上就正赶上
他们喝酒聚会，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招去了。我在家就这么几个死党了。跟他们也没有什
么好顾忌的。开着放肆的玩笑，喝着白酒。酒到半酣，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问起我的
个人问题，我坦白地说，“没有目标”。“那前些天，梅回来，她好象对你的一切都很
清楚呀？”我谔然，“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一直有通信联络吗！”“呵呵～，现在还
信件往来呀？”我有点儿搞不懂他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同学之间写写信，这很
正常吗？”我进一步解释。他们几个好象很会心的笑了笑，这时，我才发现他们可能误
解了什么。忙解释到：“咳，你们想什么呢？梅有男朋友了。不过，不是我。”他们倒
一下子愣住了。“不会吧！”他们都不大相信。可我要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呢？还
是当时在场的一个跟梅要好的女同学给我解了围。是她将那个男同学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次，倒是我吃了一惊，当时在场的几个男同学都呆了。慢慢的我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原来还是前些天他们几个过生日，当时梅和那个在石家庄复习的男同学一起去了。由于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同学了，彼此也没有什么顾忌的话题。有两个人还都带着自己的朋友
去了。梅的个人问题一直是他们比较好奇的，就借着酒劲儿问了起来，我不清楚当时的
环境如何？反正，我的那几个哥们儿都是很认真地关心她，才问的。梅不知道出于什么
心境竟然当着老同学的面开了个不该开的玩笑，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我的那几个认
真的同学都信以为真地认为有一个身高1.80的北京男朋友在梅的身边。(我自己绝对没有
那么高，这点儿还有自知之明) 所以，当现在他们得知那个当时就在场的男同学就是她
的男朋友时，都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我不清楚梅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我想可能是
有些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原因或者别的什么吧！就努力地给梅开脱着。由于，大家都是非
常要好的同学，这种公开的欺骗让他们几个一时之间都转不过来。我的解释又有什么用
处呢？－－－－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来希望回家来散散心，结果，更是反过来搞得大家都不愉快起来。在家住了两天
就回学校了。没想到，一进宿舍就发现躺在桌上的梅的来信。拆开一看，原来是向我解
释在我回家之前的那次不愉快的造访，她在信中给我道歉，并解释说后来她和那个女同
学又回去找了我一趟，希望能多陪我一会儿。（其实，这些我在当天就知道了。〕我不
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我不想再在其中纠缠不清了。就给梅写了一
封长信，也给她道了个歉，因为我那天也说了很多过分的伤人的话，关于回家的情况，
我没有跟她提。我将以前的种种都跟她解释清楚，我以前是喜欢过她，在现在和将来的
一段时间里，我仍然如此。可是，我尊重她的选择，从此，我希望她能将我当作一个普
通朋友来看待，我也会把她当作一个朋友，决不会再强求什么！也希望她不要太在意我
，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梅收到信后，没有再来过信。当时，心情真的很平静地去面对这一切。日子过得也
是快快乐乐地，无忧无虑。我不是那种一旦感情陷入就无法自拔的人。自认为也还有一
定气量，没有到了一点感情纠葛都解不开的地步。本来以为我和梅之间也就这样会平平
静静的做一个普通的朋友下去。可是发生在去年六月份的一个小小的不愉快却几乎将这
种可能性也否定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初夏的下午，我和一个在北京的高中同学骑着车子在城里瞎逛，正
好路过梅她们单位，那个同学提议去看看老同学，当时是星期天，我估计梅可能回亲戚
家了。不过，另外一个同学可能会在吧！反正也没有其它事情，就跟他一起去了梅她们
的单身宿舍。在门口正碰上那个女同学出来打饭，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来访，赶紧将我
们让到宿舍，就去看梅在没在，那天梅正好加班儿，也没有回去。一会儿就上来了。大
家寒暄过后，我的那个哥们儿就和她俩聊了起来，我则随便地翻着几本儿过期杂志，偶
尔跟他们搭几句话。那个哥们儿跟她俩好久没有见过了。聊得都忘了时间，因为天气太
热，谁都没有兴致吃东西。渐渐的天黑了下来。暑气也消了些，他们提议去逛夜市。我
们就这样出发了。下了楼，我和那个女同学在前面走，梅和另外那个男同学在后面跟着
。夜市里很热闹，我平时很少逛夜市。不过，挺喜欢那种随意的感觉，里面各种风味儿
小吃很多。勾引得我也渐渐起了食欲，由于是四个人同行，不能光顾自个儿。可是，每
次我提议吃点儿什么。他们三个好象都很不敢兴趣的样子。无奈，只好压抑着自己的食
欲跟他们逛，很快走过了长街。四个人在一起好象没有了什么话题的感觉。本来跟我的
哥们儿是来看看她俩，可惜，人家好象很不敢兴趣的样子。我也没有兴趣再说说笑笑的。
四个人就这么无言地慢慢踱着步子。我最受不了人多时候的冷场了。感觉特别扭。那两
天可能烟抽得多了些，嗓子极不舒服，一直咳嗽。我看梅不开心的样子，就走近去问了
问她怎么了？梅淡淡地回道没事儿。然后就和那个女同学小声地聊着什么。我当时感觉
没劲极了。也就懒着跟他们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他们三个倒好象都不累的样
子。那个男同学说饿了。要回去吃点儿东西。我就让他们先一起回去，我歇会儿再走。
其实，我倒不是真累的走不动了。只是受不了当时那种气氛，想一个人待会儿。就把他
们支开了。看着他们渐渐地消失在人群中，我则自顾地欣赏着北京的夜景和来往的行人
。看着一个小孩子开心地玩儿着他的皮球。心里苦闷极了。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过错，是
我们都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的开心和欢笑了吗？为什么跟梅最近的交往都是这么尴尬和
无奈。我真的不应该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吗？是不是该面对环境和人的改变，不能再奢
求以前的那种单纯的友谊了呢？不能再待了，必须要离开梅的生活了。也许这一切从开
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吧！

    就这么干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才向梅他们的方向追去。来到了宿舍门口，梅
正急匆匆地往外面赶，瞟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过去了。我当时感觉自己就象是
被人用刀子扎了一样。一种莫名的心痛。也不知道她和另外两个同学去什么地方了？就
这样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被抛弃的可怜虫。好象在乞求人家的
施舍一样。“唉！算了！何必去在意这些呢？”心底里一个顽强的声音在跟自己说。他
们大概是去吃饭了吧？反正自己也没有任何食欲，没有必要再去“蹭人家的一顿饭”了
。拣了一个医院里的长椅坐了下来。等我的哥们儿一起回去。过了半天，他们才有说有
笑的从另一个方向过来。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不过，最让我受不了的是
梅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眼神！当时给我的感觉是如坠冰窟，我难道又做错了什么吗？
反正，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极为难看。可是，我可不想让自己的不愉快来影响别人
。强自克制自己不要发作。提醒我的同学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就这样，我最后一句
话也没有跟梅说。临走时，还报复似地单独跟那个女同学说欢迎她有时间去我们学校里
玩儿。看也没有再看梅一眼。登上车就走了。

    一路上，我和那个男同学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很奇怪我的变化，问我怎么了。我也
不愿意跟他说这些。就说自己不高兴。其实，我当时的手气得都禁不住有些发抖了。我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付出的时候却不被理解？自己全心的关心别人却不能够被察觉？还
要用那种眼神来伤害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见梅了
。无论如何！！”现在也才明白要想不在乎回报的去关心一个人是需要多么宽广的胸怀
和气量啊！我真的还做不道。。。。

    一夜的独自买醉使我在梦中暂时忘却了一切。可是，第二天上午，传呼器里传来
大爷的传呼却将我从沉睡中拉到现实中来。匆匆忙忙地披了件衣服就去楼下接电话。

   “喂！我是梅！”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还没有完全从昨天的怒火中脱离出来，当时就想将电话挂了。“什么事儿？”冷
冷地回了一句。

   “我问了我们医院的大夫，说你的咳嗽可以去要点儿止咳糖浆喝喝就好了。如果咳
嗽的时候很长了。最好能去看看。。。。。。”我当时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也一句
话不说，她似乎察觉了我的不对劲儿，轻轻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我又没好气地
回了一句：“咳嗽也死不了人！”她无言。

    我看她不说话了，就冷冷地说了一句：“没事儿了吧？我挂了！”说完就狠狠地将
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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