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死者是生者的痛 你怕个什么劲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7 10:28:18 2007), 转信
凭着直觉,白灵便知道这是一具尸体,从脚形上看,还是一具男尸。其中一支蜡烛
在晃动了几下后,火苗竟然熄灭了。柴房里一下子黑了不少,柴门在响过几声后,也自
动合上。白灵环顾四周,虽然柴房被人打扫过,还是有一股子尸体的味道。
面前的男尸,只露出双脚,肤色青紫的厉害,而且仔细看还有肤疱一类的东西,只
是那流出的不是水,和脓一样的东西,白灵看了不免又是恶心。
柴房里本来空间很大,今夜只孤零零的安置了这一具尸体。墙壁的四周都是门板,
有些空隙还有月光渗入,盖在尸体上的尸布被风鼓吹的微微起伏。月光里的尸体让白灵
更为害怕,她转身想走。
尸体上的尸布鼓动了两下后,自行脱落了下来。刚转身的白灵猛的回头一看。直觉
曾告诉白灵这具尸体她是熟悉的,只不过白灵不能相信它还存在着。脱落了尸布的尸体
看上去,万分的熟悉。白灵靠近过去,拿起蜡烛,来到尸体近前照了照。
白灵腿一颤,吓的坐到了地上。手里的蜡烛也险些熄灭,她喘着粗气,脸色铁青:
“罡子的尸体不是已经火化了吗?”
白灵再次艰难的站起来,她稳稳烛光,睁大眼睛再次靠近。
果然是罡子!白灵牙齿打颤,蜡烛随着手腕在不住的颤抖,本来怀抱着的化装箱也
一并摔落地上。白灵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她转头过去,又转头回来定睛
一瞧,果然还是罡子。
罡子的尸首平放在木制的尸床上,烛光所及的地方还能见到尸首上的缝合针线也已
经变成更黑的颜色,尸臭味道比先前也更浓了。白灵缓慢的站起来,她拿着蜡烛更加仔
细的看了看罡子。
白灵的眼泪早已哭干,还是呜咽着捂住嘴巴。本来身材高大的罡子,如今已经化成
了短小的尸首。白灵慢慢的靠近,一只手护住蜡烛,一只手在抚摸着罡子的尸首。她一
处一处察寻着,在她的眼里,罡子并没有死,他只是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在那里他等着
她。
一阵狂风过后,柴房的门彻底的被风吹开。白灵手里的蜡烛也熄灭了,只是还有一
道月光,还能勉强的看见罡子。
白灵的手从脚指头一直摸到罡子的上身,当触及到罡子脖子的时候,白灵真想罡子
的人头还在,她还想再看看他。可惜的是,罡子的脖子处,一切到了这里就停了下来。
白灵什么都没摸到,失望的掩面哭泣。
柴房的门在响了几声后,半扇的门在缓慢中闭合。悲痛的白灵无意抬头,眼睛直视
的地方是殡仪馆的狭长走廊,走廊里漆黑一片,深邃的更是望不见尽头。只是有一点点
光亮从走廊尽头慢慢逼近,白灵一时间还看不清楚是什么。
白灵冷静的站起来,再一次抱紧怀里的化装箱,然后吹熄了蜡烛。柴房里顿时黑了
下来,门外的月光显得更为皎洁。走廊尽头的灯光越来越大,看起来如同飘忽不定的鬼
火。
“难道是火柴鬼?”白灵只觉是条人影,瞬时对面的人也看到了白灵。灯光在白灵
的身上照射一番,然后来人语气沉重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白灵仔细一瞧,却是老馆长,悬着的心也终于平稳了许多。白灵心想馆长来的也正
是时候,或许是自己的哭声惊动了他。馆长见是白灵,回身将柴房的门关紧,又说了句
:“白灵,这是罡子。”说完,找到掉落的蜡烛点燃后,又放到了罡子尸首的旁边。
白灵正想问问馆长罡子不是已经火化,为什么又来了这里,正欲开口,馆长却说:
“冤是冤,头是头。”
馆长的话让白灵更是摸不到头脑,根本不明白年迈的馆长在说什么。白灵眼睛红红
的,望着馆长。馆长说完则去拾起尸布,盖住了罡子。
“白灵,罡子只能先放在这里。找不到他的头,就是罡子自己也是不安心的。他的
亲属怎么也不同意这样草率炼他。冷藏室里又都排满,我想先将罡子安置在这里,至于
他的人头嘛?”馆长说到最后一字,字音拉的很长,本来眼神还在罡子身上,突然的转
向了白灵,吓了白灵一跳。 白灵能从馆长的眼神中读出来一种质问,他又想知道些
什么呢?白灵无话,她明白馆长是在安慰她,又是很不放心她,关于罡子的人头好象也
只有自己才清楚下落。白灵感觉很委屈,又开始了抽泣。
“你哭个什么劲!”馆长见白灵哭起来没完,有些发火的说道。“不是说罡子已经
…”白灵的意思是罡子已经火化,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没火化却又为什么不找个安妥
的地方,水晶棺材也是有闲的。“你听谁说的?”馆长这样反问到将白灵问住。白灵不
假思索的回答:“火柴鬼。”“别听那小子的。”馆长又是一通数落。
从馆长的语气中,白灵能隐约察觉出馆长说的话,始终是话里有话,他究竟是什么
不愿说出来,作为一个馆长他又害怕什么呢?白灵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眼睛不愿意离
开罡子,看了又看。
这样一折腾下来,月亮更为偏西,已经是后半夜时分,天开始微白。这时候殡仪馆
的广场中,却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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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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