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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观音泪10-1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r 11 15:25:55 2005), 转信
十
忽然,一阵白烟弥漫开来,一股发霉的香气也随之浓烈起来,似乎是条件反射,王红
兵一下子想到了那些白色的骷髅手……
白烟飘过,眼前哪里有什么“娥妹”,而是一具惨白的骷髅,骷髅头上那黑黑的眼窝
正对着自己,“啊——”王红兵发出一声尖叫,可他却没听到自己发出的叫声。脚也像生
了根似了,丝纹不动。
马上,他就不怕了,自己也已经死了,何必怕?还有什么好怕?
“李少爷,我是柳儿。”骷髅说话了。
王红兵一阵诧异:骷髅在说话?!在和我说话吗?
骷髅的下巴又动了:“李少爷,我是在和你说话!”
“可是,我虽然和那个李公子很像,但我不是李少爷,我姓王,我出生在公元1975年
!”王红兵解释道,虽然是和骷髅对话,可王红兵感觉很自然。
他想开了:死了就死了吧,总有一天,我也会是这个样子。
“少爷,那是你的前生啊!小姐是因为非你不嫁,才得罪王爷,王爷一把火烧死了老
爷和夫人,”骷髅转动了一下脖子,“本来,我可以让你看到你前生和小姐的全部,但那
个八卦图让我损失了近五百年的道行,所以,我没那么强的意念让你看到当年更多的情景
啦,你之前看到的一切全是当年的真实情景,我也耗尽了的我另外五百年的修行,所以你
看到的我就是这副骷髅,就连这骷髅也快消失了!
小姐曾经救过我父亲,我父亲为了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才耗尽一生的心血来成‘回
天阵’,为的就是让小姐能等到你的来生,千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当年,我父亲故意
丢了小姐的一颗‘观音泪’,那玉是一对,凭借着这玉,我们就能找到你……”
王红兵奇怪起来:“可,我,那……”
柳儿摇摇头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玉被我父亲施了法术,你的魂魄一定会投胎
于有玉之人。你一定会佩戴这颗‘观音泪’,所以我们就可以根据‘观音泪’来找你!可
你一直过了千年才来投胎!我想,你前生死后,一定在阴间等小姐了,可怜你们这对啊!
小姐却在阳间的回天阵下等你,等你的来生!只是等待中,她早就死了!因为她违背了阎
王的生死薄,她死后,没法去过奈何桥!没法去生死轮回!所以,你也不会等到。”
王红兵有几分迷茫!阳间?阴间?回天阵?我的前生是那个李义?!娥儿是,是,宋
朝的女子!她早死了!那么,那天……
柳儿又将黑黑的眼窝对着王红兵:“小姐是死了,但她强烈的意念却让她一直存在!
因为违背天规,她每月都要受心痛之苦,只是因为你的那句:‘我们来生,再结鸳盟’支
持她尽千年来,每每心痛时,挺过去的唯一的力量!”
王红兵想象着当心的筋脉被疼痛肆掠时的娥儿是怎样的痛苦!
“那你呢?”他问。
“我?小姐不肯丢掉你送他的‘观音泪’,才会被感知而遭受天遣。我不会,我只是
游荡在阴阳间的野鬼而已。”柳儿摇动起来,“少爷,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要答应我,好
好待小姐。因为你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说着,她伸出她的惨白的骷髅手,手骨上挂着
那颗玉石,“这‘观音泪’可借尸还魂,但要一对,否则,就要你作为血祭。有一个会蛊
术的妖鬼要你做血祭,你可要小心了!你要让小姐借尸还魂,这样她就可以和你重续前缘
了。那棵老槐树是我在阳间唯一的匿身之物,我是怕你们伤害小姐,我才吓唬你们的!你
不会怪我吧?”
柳儿语气变地微弱起来:“你只是被我带了三魂过来,你没死,快回去吧。你要记住
我和你说的一切和你看到的一切!”柳儿说完,把玉石塞到王红兵手里并用力把他一推,
大喊一声,“少爷,你要让小姐借尸还魂!你要照顾好小姐,你要和小姐重续前缘!”
王红兵刚想挣扎,可眼前一黑,他什么感觉都没了!
洞中,柳儿飘进“回天阵”下,但此时的柳儿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娥儿惊恐地扶着柳
儿:“柳儿,柳儿,你去哪了,你怎么啦!”柳儿眼中盛满了依恋、不舍:“小姐,我后
悔,我忘记告诉少爷怎样使用‘观音泪’,小姐,‘观音泪’我……”话没说完,柳儿的
影像宛如一团飞散的烟雾,瞬间无影无踪。
早上,太阳如往常一样很慵懒地露出小半个脸,无精打采地发出柔和的光。
陈洁抬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王红兵还没醒。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气若
游丝。她开始凝视着他的脸,浓浓的眉毛整齐而斜向鬓角微飘;棱角分明的脸柔和、宁静
;眼睛紧紧地闭着,可以看到他很浓的睫毛……
“老天保佑,让他快点醒来啊!老天保佑,让他快点醒来啊!”她在心里默默地祷告
。
“重续前缘,重续前缘……”王红兵轻轻地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王红兵,王红兵!”陈洁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他醒了!他醒了!!
!他不是第二个曾海!他醒啦!!!
王红兵慢慢的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陈洁充满惊喜的脸。
不会怪我吧?”
柳儿语气变地微弱起来:“你只是被我带了三魂过来,你没死,快回去吧。你要记住
我和你说的一切和你看到的一切!”柳儿说完,把玉石塞到王红兵手里并用力把他一推,
大喊一声,“少爷,你要让小姐借尸还魂!你要照顾好小姐,你要和小姐重续前缘!”
王红兵刚想挣扎,可眼前一黑,他什么感觉都没了!
洞中,柳儿飘进“回天阵”下,但此时的柳儿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娥儿惊恐地扶着柳
儿:“柳儿,柳儿,你去哪了,你怎么啦!”柳儿眼中盛满了依恋、不舍:“小姐,我后
悔,我忘记告诉少爷怎样使用‘观音泪’,小姐,‘观音泪’我……”话没说完,柳儿的
影像宛如一团飞散的烟雾,瞬间无影无踪。
早上,太阳如往常一样很慵懒地露出小半个脸,无精打采地发出柔和的光。
陈洁抬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王红兵还没醒。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气若
游丝。她开始凝视着他的脸,浓浓的眉毛整齐而斜向鬓角微飘;棱角分明的脸柔和、宁静
;眼睛紧紧地闭着,可以看到他很浓的睫毛……
“老天保佑,让他快点醒来啊!老天保佑,让他快点醒来啊!”她在心里默默地祷告
。
“重续前缘,重续前缘……”王红兵轻轻地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王红兵,王红兵!”陈洁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他醒了!他醒了!!
!他不是第二个曾海!他醒啦!!!
王红兵慢慢的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陈洁充满惊喜的脸。
“王红兵,你醒啦!”
“我这是在那里?”王红兵左右看了一下,四周都是白色,柳儿呢?他感到手里握着
一块光滑的东西。
陈洁的心一下子被快乐和喜悦填充的满满的! “你是在医院啊!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呢
!两天两夜,可把大家都急死了,辅导员也来了。张力他们马上就会来。”她眨着眼睛笑
着说,她想把溢到眼眶的泪眨回去!
王红兵闭上眼睛,辅导员?张力?他一下子还没从娥儿的世界里走出来。
陈洁见王红兵闭上眼睛,就轻轻地说:“你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
抹了抹眼睛,轻轻地走了出来。关上病房的门后,陈洁飞快地向医生值班室跑去,快乐地
叫着:“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王红兵听到陈洁关上门后,他又睁开眼睛并抬起手,手里果然握着那颗玉石。记忆里
的一切是那么清晰!原来它叫“观音泪”,它是一对儿。另一个在娥儿那!是自己前生送
给娥儿的,娥儿?娥儿!娥儿在哪?他竟然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想看看娥儿!
病房的门无声地开了,“王红兵,你醒啦?”春来大声叫道。
王红兵垂下手,把玉石紧紧地放在胸口。
“小点声!别吵着他!”张力制止对春来说道,但笑却在眉梢漾开。
春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兵,你把我们吓坏了,那个草包医生愣是说不出你是怎
么了!他还说你可能……”
“醒了就好!别说那些了。”张力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补品,“陈洁呢?这两天可苦了
她,都是她在守着你!”
“对了,红兵,你小子艳幅可真不浅,我们的系花对你可真是照顾!守了你两天两夜
呢!我都嫉妒了!”春来压低声音说。
十一
王红兵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爬到自己床上,床上很整齐,大概是春来他们帮着整理
的,老奶奶给的那个荷包还躺在枕头附近,他把荷包和那颗“观音泪”都塞到枕头底下,
又摸了摸枕头,枕头里的那四千多块钱还在,他舒了一口气。
他想拿一部分钱出来,把住院花的钱还给陈洁。
“红兵,你还是躺到下铺来吧,方便一点。”刘里边给他冲豆奶粉边说。
王红兵把头摇的非常厉害:“不,不,我还是住自己的床好了。”下铺是曾海住的,
想到曾海这个名字他都害怕,别说是躺到曾海曾经躺过床上了。
躺在床上,他默默在心里算算这一段时间花销:上次拿出20块钱做生活费,那次刘里
请吃饭,又偷偷放在刘里口袋里25块钱,这五千块钱里一共取出45块钱了。这次再拿出一
百块钱还给陈洁,再寄给家里一千块钱,学费两千八,还剩一千一百多块钱,加上暑假打
打工,大三的生活费应该不会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剩一点为大四的学费做积蓄呢……
“红兵,这下好了,你的学费被减免了,你可要好好谢谢陈洁,她的功不可没呀!”
张力兴冲冲地闪进宿舍,快乐地叫着。
曾海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为搞个特困名额,对我们全班人撒谎,这事你也做的
出来!……”王红兵异常冷淡地说:“哦,可是,我有钱交学费啊!我想我不要减免。”
宛如一瓢冷水浇下,张力原本兴奋的笑僵在脸上:“喔,是这样啊!那,那你和陈洁
说一下?”
刘里把冲好的豆奶递给王红兵:“红兵,你小子傻了?能减免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你
把学费都拿来当生活费好了,省得你天天吃馒头!医生都说你营养不良!”
王红兵接过豆奶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但心里却想和陈洁说一下,他不想减免学费
也不想得到什么特困补助。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老大,你有电话卡吗?借我用一下。”
张力掏出电话卡:“有,给你,你要给陈洁打电话吗?”
“是,我想和她说一下。”王红兵边说边爬下床。
陈洁在宿舍里,静静地坐着。文馨和丽妍跑到洗手间洗水果去了。
晚风吹进宿舍,轻轻的,微微的,柔柔的,窗纱摇曳摆动。挂在窗上的风铃,发出一
串清脆的叮当声,好清脆,好清脆。陈洁不由自主的一怔,抬起头来,是文馨买的风铃,
很久了,她都没仔细看过,风铃是铜制的,一个个小亭子,一朵朵小莲花,垂着无数的铜
柱,此时,那些铜柱正彼此敲击着,发出一连串的轻响。那响声那样悦耳,那样优美,如
诗,如歌,如少女那低低的、梦似的醉语,竟和自己此时的心境相似。
“铃铃……”电话的铃声把陈洁从飞奔的思绪中拉回。
“喂,你好。喔,王红兵啊,有事吗?”陈洁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那红润从
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为表示谢意要请我吃饭?
“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有钱交学费,我不要减免!我也不要特困生的名额!”
王红兵很流利也很坚定地说完这些话后,脸涨的通红。
陈洁漾在心底的快乐瞬间被王红兵这简洁的话击地粉碎:“那,为什么?”
“那又为什么给我特困补助?我很可怜?”王红兵语气激烈地反问,但话说出口后,
他又有点后悔了,他听到陈洁那边的沉默。
“祁阳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又没有收入,他比我更需要!”王红兵的语气缓和一点。
陈洁愣住了,她想说,祁阳的姑姑已经把学费和生活费都寄给他了,但她没说,她觉
得自己的热情碰到了冰山,伤心、委屈、尴尬一起涌向心头。
“我想,以后这样的事,应该先征求我本人同意。”王红兵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多事!”泪水装满了眼眶,陈洁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盲音,王红兵也涨涨然地放下电话,凭感觉,陈洁生气了,但他也
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洁,吃苹果喽!一天一个苹果,长命百岁!”文馨和丽妍捧了一盆子苹果走进宿
舍。陈洁正难过着,没应声。
丽妍拿了一个苹果走了过来:“陈美女,想什么呢?吃苹果啦。”
“我不想吃,我头有点痛,我想先睡了。”陈洁对丽妍和文馨强装一个微笑,“你们
吃吧。”就爬上床去。
“那,那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啊?”文馨急忙问。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不需要,睡一觉就好了。”陈洁摇着头。
当头挨到枕头时,眼泪落了下来。
王红兵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噩梦;一忽儿是他和娥儿跋涉在
一个山道里,四面全是骑着马的人,他一转头,娥儿就被那些人抢了去,他狂呼着娥儿的
名字,那些人对他就打了起来,很痛很痛……醒了,满头的汗。
他再睡,有个微胖的半透明的人在一个大神坛上念念有词,手里还拿了一把宝剑。神
他又有点后悔了,他听到陈洁那边的沉默。
“祁阳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又没有收入,他比我更需要!”王红兵的语气缓和一点。
陈洁愣住了,她想说,祁阳的姑姑已经把学费和生活费都寄给他了,但她没说,她觉
得自己的热情碰到了冰山,伤心、委屈、尴尬一起涌向心头。
“我想,以后这样的事,应该先征求我本人同意。”王红兵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多事!”泪水装满了眼眶,陈洁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盲音,王红兵也涨涨然地放下电话,凭感觉,陈洁生气了,但他也
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洁,吃苹果喽!一天一个苹果,长命百岁!”文馨和丽妍捧了一盆子苹果走进宿
舍。陈洁正难过着,没应声。
丽妍拿了一个苹果走了过来:“陈美女,想什么呢?吃苹果啦。”
“我不想吃,我头有点痛,我想先睡了。”陈洁对丽妍和文馨强装一个微笑,“你们
吃吧。”就爬上床去。
“那,那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啊?”文馨急忙问。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不需要,睡一觉就好了。”陈洁摇着头。
当头挨到枕头时,眼泪落了下来。
王红兵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噩梦;一忽儿是他和娥儿跋涉在
一个山道里,四面全是骑着马的人,他一转头,娥儿就被那些人抢了去,他狂呼着娥儿的
名字,那些人对他就打了起来,很痛很痛……醒了,满头的汗。
他再睡,有个微胖的半透明的人在一个大神坛上念念有词,手里还拿了一把宝剑。神
坛前有一个大大的八卦图案,自己就躺在图案的某一角,赤裸着上身,图案正中心是一个
洁白的、很大的瓷缸,瓷缸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赤裸的曾海佩戴着那颗水滴状的玉
石被侵泡在盛着清水的瓷缸中,玉石发出荧荧的光,侵在水中,仿佛一团光洁的宝珠!随
着半透明人的声音有规则地时高时低,自己的血管也起伏着,仿佛马上就脱离皮肤的禁锢
!好像有很多细细地蛇在血管里疯狂地游动!
那半透明人手中的短剑也有节奏地挥舞着……不一会儿,他就用手中的利剑对着自己
手腕上的动脉,一下子切了下去,自己挣扎起来,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两股血柱呈两道美
丽的圆弧从自己的手腕中射出,射入瓷缸内,刹那间,瓷缸中的清水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绿色的玉石飞快地旋转起来,并不时带出红色的水滴。
随着血柱的微弱,那玉石越转越块,玉石在水中发出的荧荧绿光越来越浓、越来越亮
,最后,成一团旋转的绿色,占据了整个八卦图的中心,仿佛朦胧的绿色大水滴!又仿佛
一小股绿色的龙卷风,那半透明人从神坛上狂笑着飘进这股绿色的龙卷风里……
曾海从瓷缸里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刚才半透明人拿的那把短剑,对着自己的喉咙狠
狠地切了下来……
王红兵“啊――”得大叫一声从床上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红兵,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王红兵?”春来喊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王红兵定了定神,他听出是春来的声音,对,刚才
一定是噩梦!于是,他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但眼前总是黑乎乎的模糊一片,他记得自
己是躺在宿舍里的,他应该可以看到窗户,那应该有一点光亮。但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
到窗户!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怎么回事,我还是在宿舍里吧?我怎么看不到窗户?天有这么黑吗?春来,春来,
是你在叫我吗?”王红兵的声音里缠杂着恐惧。梦里的情景怎么会那么真实!
“当然是我!你怎么啦?”春来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下意识地看看窗户,天已经微亮
了,通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学校通宵教室里的灯光,“眼睛看不到?不可能吧?”
张力几人也被吵醒了,他扭开灯:“红兵,你怎么啦?我把灯打开了。”
“开灯了吗?我怎么还是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王红兵的声音带点哭腔。他不停的用
手来回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但是,突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并且用力地
被拉开!“谁?”他习惯地抬头看向手被拉开的方向。一团蓝荧荧的光中,一个半透明的
扭曲的脸,伸出红红的舌头,他在笑,老鼠似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你……”王红兵惊恐地把身体向后挪着,那个半透明的人竟然是恒升玉器店的
尹老板!“你,你不是死了吗?”
“哈哈,死?因为你,所以我活了呀!哈哈……”尹老板仰天大笑,透过他半透明的
嘴巴,王红兵可以看到他红红的鼻腔。很恶心!尹老板笑完后,脸马上又变地狰狞起来,
语气却变地柔和了:“跟我走,起来,跟我走,起来,跟我走,起来……”
王红兵原本恐惧的面部也渐渐变地呆滞起来,他用手按着床板,想站起来,但手一下
子碰到一个东西,于是一阵头晕目眩让他马上又坐了下来,当眩晕过后,一切似乎都恢复
了正常,伴着低微的“死老婆子,又坏我的……”声,尹老板消失了。在他面前的是刘里
、春来和蒋冰的面孔。王红兵捂在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刚才的面部表情很搞笑,一会儿很害怕,一会儿又变地像睡着一样!现在又是这
个样子!”春来盯着王红兵的脸说。
“你刚才在说什么呀?谁已经死了?”张力抬头问。
王红兵没答话,他低头看着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老奶奶送的荷包,这时,
荷包似乎在轻微的在王红兵手中弹跳着,并且还在不时的加强或减弱着它弹跳的频率,没
多久荷包上的清凉的薄荷味浓烈起来,颜色也变地鲜艳起来……
“乖乖,红兵,你不是在玩魔术吧?”蒋冰瞪着眼睛,盯着王红兵手中的“奇迹”,
直到荷包又恢复正常的躺在王红兵的手中。
“红兵,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已经死了?”张力又问一遍。
“我,我,我见到尹老板了!”
“尹老板?谁是尹老板?”刘里问。
“恒升玉器店尹老板!”王红兵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说。
“啊?!――”四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朱智是从丽妍那里知道王红兵昏迷的事的。周三中午,他拎着一些补品,来到宿舍
。
在楼下,他又留心观察那团云雾,云雾小了很多,但似乎又浓厚了很多。
宿舍里只有王红兵和春来。两人正在吃方便面。
朱智敲了敲门,春来急忙把朱智迎了进来:“救星,救星大哥!你可来了!”王红兵
急忙搬来凳子:“坐,你坐。”
朱智放下手中的东西,爽朗地笑了起来:“怎么啦?这么客气?救星?我可当不起!
其他人呢?”
“下课后,他们就去食堂吃饭去了,还没回来呢。”王红兵看着朱智拎了那么多东西
,搓着手说,“你还带东西来干嘛?”
朱智在凳子上坐下来:“还客气哪,你!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他何止是病了,我看他被鬼缠身了,”春来捧起没吃完的方便面神秘兮兮地说,“
今儿早上,他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见那个已经死了的恒升玉器店尹老板!
朱智睁大了眼睛:“真的?”
王红兵点点头,他把昨晚梦到的一切和凌晨看到的对朱智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当然
省去了娥儿那一段。蒋冰和张力、刘里此时也回到了宿舍。
王红兵讲完后,蒋冰插嘴道:“我看他的那个荷包很神奇!一定是荷包救了他,否则
他一定会被带走。”
“那是卖馒头的老奶奶送的。”王红兵顿了顿,看着刘里和蒋冰,“你们还记不记得
,我们遇到鬼打墙的那次?老奶奶好像说过,‘是鬼的蛊术!蛊术,作孽呀!’”
刘里似乎也想了起来:“对,还有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老人说‘以后再遇到这
码子事,你们甭慌,闭上眼,后退着向你要去的地方走就行了。’这次又是她送你的荷包
救了你,看样子,这老人一定是一位高人!说不定懂得擒鬼呢!”
王红兵摇摇头:“我倒觉得,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或者说,她可以预知,否则她
为什么说‘作孽’?为什么让我把荷包放在身上?”
朱智点点头:“我完全赞同红兵的观点,不过,老人也一定是一位高人!上次,我在
那棵槐树下,和刑警队的小陈差点挂了!多亏老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卖馒头的老人,送
的一件衣服上的八卦图才脱险。”说完,朱智拍了拍王红兵的肩,“那个王队长,你还记
得吧?他让小陈监视我呢。不过小陈被我说服了,我把我们所遇到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加
上她经历了那次事之后,都相信了。”
听到“槐树、八卦图”几个关键的字,王红兵蓦然想到柳儿说过的一句话“但那个八
卦图让我损失了近五百年的道行……”难道就是那个八卦图?王红兵突然对陈雅憎恨起来
。
“那她现在还在监视你吗?你们经历了什么事啊?”张力问。
“当然不再监视我了。”朱智笑着,眉梢带了几分得意,“她现在很信任我!那次,
我到槐树下看看情况……”
“妈的!这种女人真无聊!”王红兵憎恶地说了句粗话,打断了朱智。
朱智诧异地看着王红兵。张力和刘里等人也惊奇地看着他。这家伙怎么说起粗话了?
“又中招了?”春来盯着王红兵的眼睛,把手来回地晃了一下,“看得到吧?”
王红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腾地红了起来,尴尬地笑笑:“我,我是觉得…
…,我们去找那个买馒头的老人去吧。”他不自觉地把称呼由老奶奶变为老人。
“好,我们俩一起去吧。人多了反而不太好。”朱智站起身说。
王红兵和朱智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老人正坐在馒头框旁盯着校门看,她看到王红兵
后并没有打招呼而是自己笑了起来。
“奶奶,我,我不买馒头。我想问您一些事。”王红兵走到她身边,挠挠头,很客气
地说。
老人依旧笑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娃子,奶奶见到你就好,见到你就好。我能猜到
你要问我什么。”
王红兵和朱智对看了一眼:不会吧?能猜到我们要问什么?!
“你的荷包很神奇,奶奶。”王红兵说。
听到荷包,老人的脸严肃起来:“荷包呢?”
王红兵从口袋里掏出荷包递给老人:“在这呢,奶奶。”
“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把你遇到的事从前到后详细地讲给我听,行吗?”老人看完
荷包,沉声说。
王红兵叹了口气,把梦中和醒来的情景又向老人重复了一遍。
听完王红兵的叙述,老人挎起馒头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跟我回家吧,到家
,我讲给你们听。”
朱智接过老人的馒头框,“奶奶,我来挎,你带路好了。”老人也没有推辞。一路上
,老人一直沉默着,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走了很久,一座和周围的居民楼极不协调的矮小的土屋出现在朱智和王红兵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家。”老人指着小屋说。
低头走进小屋,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一张床,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夕阳
斜斜的射在那油漆斑驳的窗棂上,霞光透过了玻璃不全的窗子,染红了那已洗成灰白色的
蓝布窗帘。树影在窗帘上来来回回的摆动、摇曳。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又时而疏落,时
而浓密,像一张张活动而变幻的图案画片。
“养大了儿子,儿子却不养我,年龄大了,不回老家了。在这还可以看看儿子,孙
女
!我近二十年都住这。”老人说着就把床整理了一下,“坐吧,没板凳,老伴死了后,我
就一直一个人过。”
朱智把馒头框放在桌子上,一阵心酸,还有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儿子还有一点良心吗
?
“你儿子在那里工作?”朱智问。
老人抿着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我一直怕他害人,没想到他还是害人了。”
这个他是谁?她儿子吗?朱智和王红兵都在心里揣测着。
“我儿子叫尹磊,我们一家都会蛊术和道家法术。虽然很多门派都失传了,但我们尹
家没有失传,我和老伴将所有术法都传给了儿子。谁知,我儿子……”老人的眼里开始有
了泪花。“我儿子品行不好,他用所学到的东西,蛊惑人家黄花大闺女,糟蹋了很多女儿
家。我和老伴说他,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还对他爹拳打脚踢!”老人擦了一把泪,“成家
后,儿媳生了个女儿,我们想,这下,他总该收敛一点了把。可是,女儿三岁的时候,他
竟然在外面养了一个妓女!还糟蹋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老人讲着,嘴唇开始哆嗦
起来,显然是往事让她气愤。“于是,他就要和我那善良的儿媳离婚,儿媳答应了,带着
小晨雅,就是我那小孙女,母女两个人孤苦伶仃离开了家……”老人哭了起来。
“奶奶,奶奶,别难过了!都过去了!”朱智劝慰老人,心里猜测着小晨雅是不是现
在的这个陈雅?王红兵也觉得心里酸酸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离开家怎么生活?
老人并没止住哭泣,边哭边说:“都是我们私心太大!我们不舍得他去坐牢,毕竟是
我们的儿子呀!”老人用手擦着浑浊的眼,“他爹知道这件事后,就用蛊术去了他的命根
子,让他一辈子不能再糟蹋女孩子!他,他,他就害死了他爹呀!”老人说完,仿佛又看
到了往事一般放声大哭起来,苍白的头发被泪水凌乱地粘在脸上。
看着老人伤心欲绝的样子,朱智气愤地骂道:“他简直是个畜生!老奶奶,你应该把
他送上法庭啊!这种儿子连狗都不如啊!”
“他怎么能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啊?!这简直连禽兽都不如!”王红兵也骂。
老人用衣襟擦着脸上的泪:“二十年了,我就一个人这样过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现在也死了,可他是为了借尸还魂!他死了,但他的魂魄还在,他想重新要一个完整
的躯体!他要再害人!他要害你!娃子!”老人激动地拽着王红兵,“娃子,真的,他要
害你!这次是他要害你,那天你们说撞到鬼打墙的那次,其实不是什么鬼打墙,也是他施
的蛊术!他在你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印记,他可以通过那个印记找到你,我怕告诉你真相吓
到
你,就慌称你出汗了,用万年红帮你擦掉了印记!我认为,这样,他就可以找不到你了,
谁知……”泪又从老人浑浊的眼里流了出来。
朱智有点糊涂,老人讲了半天,他还是不能确认她儿子就是――
“他开的那个玉器店……”老人接着说。
朱智急忙打断老人的话:“奶奶,恒升玉器店的老板是不是你儿子?”
老人点点头:“是啊,我那孙女现在也改姓叫陈雅,不叫尹晨雅了!我们尹家无后了
呀!”老人又开始掉泪。
朱智和王红兵大大地意外了,陈雅是尹老板的女儿?!
“他给了我钱,是不是那钱上也有印记?”王红兵恍然大悟地说,“曾海是被他害死
的,刘里给曾海的钱就是我从他给的五千块钱中抽出来,偷偷塞在刘里口袋里的!”
老人抬起头:“他怎么会给你钱?他连我都从来不给一分!”
“他卖了一块‘观音泪’的玉石给他!”朱智回答道。
“啊?‘观音泪’?可以借尸还魂的‘观音泪’?”老人慌了,“你们千万不能让他
得逞啊!否则又不知有多少女娃子要毁了!使用‘观音泪’是要血祭的!或许他还没有找
到血祭。”王红兵心里一阵发冷,身子微微一颤,柳儿说过,自己就是那个血祭!老人没
注意王红兵的变化,接着说道:“你们要尽快拿到他生前穿过的衣服,涂上狗血和荧粉烧
掉就可以让他在阳间的魂魄散去。”老人擦干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就
是荧粉,娃子,你拿着。”老人把荧粉塞到王红兵手中,“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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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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