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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黑眼泪black tear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r  8 18:22:39 2005), 转信

黑眼泪BlackTear(1-3)   雪夤草于 2001.06.30 16:32 发表在聊斋夜话
  前记
                 
  二十三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这座学院。这次事件一共遇难六十七人,事后所有遇
难者的尸体都找到了,惟独失踪了一名舞蹈系叫靳雪歆的女生。由于没有事故原因根据
,这次事件被当作意外处理。那些遇难学生的家长曾经集众抗议打官司索赔,最后还是
不了了之了。事后二十年,私人出资重建了这座学院并更名为东立学院,现在是此市的
重点学校。而关于那次事件的真相却没有人知道。
                 
  (一)
                 
  9月末季的枯燥是令人难耐的。风夹杂着尘土和枯黄的树叶徙倚飞扬着,不远的一棵
树上飘曳着一只断了线风筝。
                 
  我休学了一年后,考进了这所陌生的学校。其实我本不想再上学了,可荒度了一年
觉得枯燥不堪,还是再次背起了书包,走进了校园。
                 
  学校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远离了闹市的喧杂。
                 
  今天,学校报到。新生像奴隶一样做着各种义务劳动,老师就像监工,恨不得自己
的脑袋会360度旋转。环顾了一下学校四周,视觉感相当不错,就是建筑的风格有点西方
的韵味,和周围的景物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这座学校都像座古堡,我开始怀疑建这所
学校的不是个中国人。如此堂皇的建筑,必所费不赀。要说学校的教学质量,其并不能
置身一流行列,如论及这学校的环境设施,同行内实乃佼佼无几。这所学校是大多数学
生的首选,因为学费相较并不昂贵。倒也难怪了,适得其所。爸爸认为学习要有好的环
境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读书像在坐牢,身心疲惫。
                 
  我要去的教室在三楼——我还是比较喜欢一楼。走在走廊里可以听到泠泠回荡的脚
步声。教室在楼道的最西侧。走进去时候略有陌生感,我想是荒废一年的缘故。教室里
的人还没到齐,大约只有有二十几个人。我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同样也用陌生
的目光看着我。
                 
  “哥们儿,来这里——”一个样子很滑稽的同胞叫唤着,示意我坐在他那里。
                 
  他叫陈涛,是来学校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
                 
  他很健谈,嬉皮笑脸的议论着班上的女生们:那个女孩长的不错,可惜就是矮了点
;她身边的那个……虽然谈不上美丽,但身材真是没的说;哇!那边那个真是风姿诱人
啊……
                 
  呵,典型的寂寞难耐型。
                 
  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后,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一个老师走了进来告诉我们先打扫一
下卫生——男生擦桌子扫地,女生擦擦玻璃。说完就走了。
                 
  我和陈涛边干活,边闲扯。
                 
  他突然谈到了一件关于这学校的令人悚然的话题:“你知道吗,这座学校曾被人一
把火烧毁过……”
                 
  我木讷着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据说二十几年前这所学校被一把火烧了,而且莫明失踪了一个女孩—
—她宿舍里的人都烧死了,她却神秘失踪了……”
                 
  “你听谁说的?”我被这话题吸引住了。
                 
  “你就一点没听说过?这件事可是被人传了好久的啊!”
                 
  “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知道多少,说来听听。”我追问着。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只知道这一点点。”
                 
  ……
                 
  义务劳动过后,应该就是师徒之间的开场白。
                 
  座位可以自由选择,只是不可以和女生同坐。觉得陈涛很有意思,于是就和他坐在
了一起。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羸弱男子。故作两声咳嗽后,开始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叫党千秋——是你们的班主任。党呢,就是共产党的党;千呢,就
是一千快钱的钱的千;秋呢,就是春夏秋冬的秋……”这时有人打岔:“老师——您为
什么不叫荡秋千呐,听起来还顺口些——”
                 
  接踵而至的就是哄堂大笑。
                 
  党千秋弄了弄眼睛,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老师说话时不许打岔!讨厌!!”
                 
  这时可以听见陈涛的细簌之语:“这老师怎么娘娘腔的……”随后又是一小撮的离
群之欢。
                 
  “是谁!是谁又在风言风语——”党千秋提高了嗓门。
                 
  这党千秋的嗓音虽然细润,这一吼却达到了效应。教室彻底安静了。
                 
  党千秋接着说:“刚才有男生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男女同坐。关于这个话题嘛,我
想我不必多说了,你们男生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陈涛不满:“就是不明白才要问您老人家呀——”
                 
  党千秋瞪着陈涛,望眼欲穿:“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你大声问问,有哪位女同
学愿意和你同桌!”
                 
  “您又没问,怎知没有啊。本来学校就枯燥,再……”陈涛有些不满。
                 
  党千秋厉声问到:“有谁愿意和这位男同学同坐请举手!”
                 
  谁想另他意外的是在坐的女生超过了半数举手。
                 
  陈涛继续煽动着:“看,老师,这可不是我一相情愿!”
                 
  党千秋气的眼睛浑圆:“那也不行!”
                 
  在陈涛的勾引下,我搬进了学校的寝室来住。其实如果不是他说人多热闹我也会搬
到学校来住,爸妈经常夜班不在家,我受不了一个人陪伴那死气横行的气氛。我喜欢睡
上铺,觉得安适,只要房顶不突然塌陷,不虞其它。下铺就是陈涛。
  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李先,另一个叫张序。他们都很沉默,很少说话,也许是
暂时陌生的缘故吧。宿舍楼就在教学楼的后面。由于背阳,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袭人。
不过宿舍里色色洁净,还算怡人。这在男生宿舍里是一少见之景观。
                 
  为此,我脸上流露出了意外的惊喜。我们住在宿舍楼的最东边,只有早上很短的一
段时间才会闯近来一天中唯一的一丝阳光。那是我觉得一天中寝室最明亮的时候。之后
,寝室会显得暗淡不少,就连看书久了也会觉得眼睛发酸。为此寝室里的人都习惯了白
天开着灯看书。学校管理很严,九点以后就要熄灯,如果巡查发现哪个亲手发出亮光就
要给处分。
                 
  学校的东边似乎有一个酒厂。每天清晨打开窗户的时候,就会飘来一股酒发孝的香
气,缠绵许久。这又是我觉得最喜欢的气息,吸食的那一瞬间,值得回味。
                 
  最后证实,那边的确有一个大的啤酒厂。而且酒厂附近还有一个不小的葡萄庄园。

                 
  一切如常——上课,下课,看书,吃饭,睡觉。
                 
  谁也没有预想到,灾难即将来临。
                 
  (二)
                 
  学校准备的被褥比较单薄,质量又差,没办法又要从家里搬,就为了要舒适。
                 
  张序睡觉最不安静,既打呼噜,又说梦话。陈涛受不了,于是习惯了听着CD入睡。
其实他不太喜欢听歌,无意间错打错着就这样离不开了。第一次买CD,首选王菲,爱上
了《催眠》。
                 
  无意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都当那是张序的梦境抑或梦话。
                 
  开学前一个月还好,直到第二个月。
                 
  张序习惯半夜上厕所,睡觉前一次,半夜一次。
                 
  10.20开学后一个月也就是第三十天,当天晚上……
                 
  那天体育课踢了一场足球赛,觉得很疲惫,晚自习一下陈涛我们几个就回寝室倒下
了。张序的鼾声震耳欲聋,陈涛无法入睡,把CD声音开到了最大,还是无济于事。他一
涨气,把张序搅和起来。张序睁着朦胧睡眼,埋怨着去了厕所,陈涛哈哈大笑说出气了
。张序回来爬到床上,喃喃着“女生宿舍楼没水了吗……
                 
  到咱们宿舍楼洗衣服……“大家没理他,以为他睡糊涂了说梦话。
                 
  次日,可心问我,昨晚上谁在男生宿舍楼里放钢琴曲。我说我们寝室的人睡的早都
没听到。
                 
  男人堆里会有人情调如此之高?我怀疑!
                 
  11.20开学整整两个月了。
                 
  这一天的的伙食特别的好,炖鸡腿,炖排骨。吃的贼饱。回到寝室的我们撑的睡不
着觉,打联网游戏至深夜,提前告诉可心早上打电话叫醒我们。可心是我到学校两个月
来觉得班上最可爱最有聊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特爱笑。喜欢穿着牛仔裤和我们一起踢
足球,大大咧咧的真像个男孩;没别的,就是胆小,最怕什么虫子蟑螂老鼠之类。班上
的女生多半沉闷,就她扎眼入目,我们都很喜欢她。
                 
  早上六点半,可心打电话到陈涛的手机,他睡意犹酣,叫醒我们便倒下了。
  直至还有十分钟上自习才混沌而起。
                 
  上下午一切如常。
                 
  晚自习就是消磨时间。陈涛说着笑话,逗的女生们个个都趴桌子捂肚子。
                 
  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自习的时候,停电了。陈涛大声喊着“万岁”。
                 
  大家都准备摸黑回宿舍。不料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家清楚地听到李先
在喊:“谁啊这是,怎么把门顶上了——”紧接着有的女生说害怕。可心儿和张丽丽在
我身边,一人拽着我一只胳膊,怯意及人。之后好多同学都打开窗户大声喊:“有人吗
——快来人呐——”
                 
  放眼学校周围,霓虹闪耀,只有学校没有电。难道是保险断了?还是有人掐断了学
校的电源……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想凝重这令人悚然的夜,胆怯地躲在了乌黑的云后。月亮慢慢移
动着,那些乌云也跟着移动着,恋恋不舍。此时漫步在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昏沉沉的。
                 
  陈涛不停咣当着门。想踹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外边还有一层防盗门——八成已
经锁上了。于是他大踹大骂着:“这他妈是谁呀,让我知道,我他妈捏死他!”
                 
  有人走过来了,陈涛停止了踹门。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呐……”
                 
  是传达室宋大爷的声音。
                 
  不一会,门缝透过来一丝亮光晃动着。紧接着宋大爷就问:“怎么回事啊——”大
家齐喊:“门打不开——我们被困在屋里啦——”
                 
  “这门怎么锁上了呢……”宋大爷疑惑着。“大家都等着——我给你们打开门——
”宋大爷大声说。
                 
  楼道里摆弄钥匙的声音叮叮作响,别无杂音。
                 
  “这怎么搞的——没错啊,怎么就打不开呢……”宋大爷没办法打开我们教室的门
。于是对我们说:“你们等着,我去其它班看看。”
                 
  连钥匙都打不开门,大家更恐惧了,尤其是女生。
                 
  几秒钟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几秒后又停了下来便再没了动静。
                 
  不是宋大爷。
                 
  嘘——有同学提示了一声。
                 
  过了一会,又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呢?
                 
  “啊——”突然,传来宋大爷一声撕心裂肺的残叫。铁棒一类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响彻了楼道。班上的女生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尖叫。
                 
  尖叫余声未落楼道里又响起了凄凉的曲子,幽怨缠人。
                 
  可心说这曲子耳熟,好象她在哪里听过。她胆怯着想了一会儿,含含糊糊的说好象
上个月男生宿舍楼有人放过。
                 
  张序上个月半夜上厕所回来老是梦呓似的说一个女生在楼道洗衣服……难道……那
也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是漫步全身的那种。
                 
  所有同学都被吓坏了,躲躲藏藏猫在了桌子下面。
                 
  过了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凄凉清越的曲子并没有因此打断。
                 
  恐怖的节奏急剧伸曲蔓延着。
                 
  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在门外。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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