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黑眼泪black tear17-1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r  8 18:26:43 2005), 转信

黑眼泪BlackTear(17-18)    雪夤草于 2001.07.11 14:19 发表在聊斋夜话  (十
七)
                 
  12﹒23为了找到有用的资料,我去了全市最大的图书馆。翻过许多老地图之后,果
真没有俯冥街这个地方。没办法,最后把所有相近的地方都记了下来。只有三个:主俯
路、林俯路、还有一个外县的山名——鬼俯山。主俯路只是一条商业街,寻访一遍,并
没有1120号;林俯路很长,走遍它用去了我半天时间,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鬼俯山是个
旅游胜地,一定不可能。我想放弃了。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死心。
                 
  翌日清晨,我踏上了去鬼俯山的旅游专客。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开始骤然颠
簸,亦如我此时的心烦意乱。心沉着睡了一觉。醒来时鬼俯山已然朦胧远晰。此山果如
其名,远远望去真似一鬼灵矗立俯视。中午时分,车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就有如游蚁的小贩卖旅游图拉拢生意。买了一张旅游图后,我被一小贩拉
拉扯扯去了一家小旅店。小旅店布置的很地道,价钱又不算贵,便落脚下来。
                 
  我劳累不堪的躺在床上,目光游离在角落里的一幅画上。睡眼刚欲合,那画中字联
……
                 
  走进觑视:
                 
  俯落愁难见,冥花裸夜街。
                 
  这画虽美,却道尽凄愁。
                 
  俯落愁难见,冥花裸夜街。
                 
  这字联……
                 
  俯落……冥花……夜街——俯冥街?难道真在这里?!……我迅速找出地图翻看着
。仔细看了一遍,可并没有找到这个叫俯冥街的地方。随即我找到店主,问他这幅字画
是哪来的。他说这字画随处都能买到。我又问他这里是否有俯冥街这个地方。他说俯冥
街没有,俯冥园倒是有一个。不过那里可是个墓场。
                 
  墓场?
                 
  按照那个店主所说的,我驱车来到了距鬼俯山约五公里的俯冥园。
                 
  这个地方在鬼俯山的西山脚下,相对幽静许多,一路上甚至连机动车都很少见。车
子爬过一条逼仄的山路,停在一条小河的木桥畔。河的另一边有个稀落的村子。司机指
着不远处,“呐,就在村后不远的傍山坡上。这里路不好走,没办法了。你就少给我五
块钱吧。”我谢过那个司机,朝村子走去。
                 
  村子里有个卖拜奠用品的小店,心想一定没有来空手拜奠的,便在一家店面买了一
大束香郁的野花。买完花又向店主打听了一遍,确定俯冥园就在村后不远的地方。穿过
村子,走在一条铺满枯叶的逶迤小路。大约走了十分钟,俯冥园现于眼前。
                 
  一个老头正在门口浇花。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
                 
  “来拜祭吗?”他终于说话了,要不然我就当他是哑巴了。
                 
  我拿着花,对着这个老头佯装裣衽,撒谎说“是”。他半信半疑着,“怎么以前没
见你?”
                 
  “我……在国外十几年,刚刚回来。”我又撒了一个谎。
                 
  “去吧。”听了此番谎言,他信以为真,终于放我进园。
                 
  天哪,我撒了一个多么大的谎言!
                 
  “等等——”他突然又叫住我,“什么?”我回过头,他走过来,继续投以我怀疑
的目光。“你要拜祭的墓,碑号多少?”……这老东西,这么认真……完了,我怎么会
知道那该死的碑号是多少……“多少号啊?”他又问了一遍。
                 
  我低着头,开始发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那封信留下的地址。
                 
  既然按信的线索找到了这里,说不定那个碑号就是1120……
                 
  “哦……1120……”
                 
  “花莲区,11排,向东。从那条小路过去。”
                 
  “真的有这个碑号啊……”我喃喃着。“什么——”他听见了我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大爷谢谢您。”老头不吭声,冷酷的倒像个僵尸。我向墓区走去
,而他,目光随着我移动,生怕我有什么不轨企图。原来信封地址上的花莲区也并非乌
有。墓地是按不同的区分隔的。而那个花莲区就是这里最奢华的墓区。
                 
  想必入住的都是有钱的缙绅贵族。
                 
  我怀着不安,游弋在阡陌纵横的墓地之间。无数凄凉陌生死气的面孔直勾勾地看着
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悚然着,尽量不将余光冒落在死者的遗像之上。如果过目不忘,那
样黑夜里我就有的梦了。
                 
  晕迷的穿梭了一会儿,最后我找到了1120号碑。看着墓碑碑铭和照片的那一刻,心
跳急速的愈乎衰竭。
                 
  (十八)
                 
  我矗立在墓碑前,风骤然狂躁,吹落了斜挎在碑额的花圈,零碎的纸花析离飞逝。

                 
  落户墓碑的主人竟是靳雪歆的爸爸靳于森。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
                 
  他怎么会葬在这里?不可能是真的,试问一个已死的人,怎么会……
                 
  一定有人在搞鬼!
                 
  我将手中的野花放在碑身上,看见了另一束野花。
                 
  这花……和我的一样……难道今天有人来过?
                 
  “小伙子——”
                 
  伴着低闷拉长的声音,一只手拍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带动着身子就是一跳。徐
徐转过身,原来是那个看园老头。虚惊一场。
                 
  “大爷……什么事啊?”
                 
  “刚刚来过的那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
                 
  他身子微微伛偻,眼神甚比墓碑亡灵死气三分。
                 
  我不明白,他指的是谁。“刚刚……?”
                 
  “是啊,就是刚才刚,才走。就是他的女儿。”他指了指墓碑上的遗照。瞧,那束
花也是她留下的。“说完,老头又指向那束野花。
                 
  他说的是谁呢?靳雪盈?可她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他葬在哪里…
  …一定不可能是她;靳雪歆……对,很可能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对了,大爷,来过的那个女孩叫什么?”
                 
  “叫什么?这我不知道……你不认识她?那你是灵主的什么人?”
                 
  “哦,他只是我的老师。”大爷,您看他女儿的样子大概有多大岁数?“
                 
  “哦,也就20左右吧。”
                 
  20左右?不是靳雪歆吗……那又是谁?不可能是靳雪盈!
                 
  “大爷,您这儿有电话吗?”
                 
  “有啊。”
                 
  这份恐慌我一刻也不想存留,于是想到了打电话给靳雪盈。
                 
  她在班上工作,并没有离开过。
                 
  放下电话,我让大脑停止了工作。我太累了,缴尽脑汁也无法猜想到来拜墓的女孩
是谁;还有,那该死的信,竟印上了墓地的地址。
                 
  到底是谁呢?
                 
  靳雪盈连自己的爸爸都没见到过,如今看到她爸爸的墓地在这里,是不是应该把这
件事告诉她……这可能是她梦寐以求的——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生父的女孩——尽管那只
是附着在墓碑上的一张没有生气的遗照。
                 
  她也许会很感激我。
                 
  我再次拿起电话,要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很激动地说要来。于是约好在鬼俯山园
林门口不见不散。
                 
  这里很难找到车,好不容易才搭乘了一辆运砖的马车。我坐在高高的砖垛上,和我
一起的还有一个农村妇女。她的话很多,我大多都听不懂,一听到她的语调升为疑问句
时,我便“哦”“恩”“呵呵”着。路颠簸的时候,感觉屁股上的肉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管怎样还是起到了减震的作用。相反的方向刮着小风,搀杂而来的是股马粪的味道,
呛的我喘不过气来。
                 
  下车的后,感觉屁股似乎失去了知觉。走两步,就像有一股电流过滤了全身,随之
而来的是脑袋里的轰鸣,和腿脚欲将瘫软的前兆。向那个农村大姐道了声谢谢,塞给她
十块钱,踉踉跄跄的向鬼俯山园林门口走去。
                 
  第一次知道了等人是什么滋味。我足足在寒风中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她到时,已经
下午4点多,天色已经微微泛蓝。她看着我冻得通红的脸蛋,哆嗦的样子,只是道出了淡
淡的歉意——是的,我知道她似乎心情不好。
                 
  在外边吃过饭,我带她去了那家小旅店。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俯冥园。
                 
  晚上,我心神不宁地蜷缩在被窝里。
                 
  可心到底在哪里……也许她已经死了……还有那些医院里的人,不知何时也将在医
院那干燥的空气中渐渐枯萎死去。困顿的合上眼,是无垠的雪地,刮着刺骨的寒风。低
头,见脚印伸向远方。环视四野,突然,看见远处有个女孩,她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
山崖处一动不动。我慢慢走过去,想看清楚。她回过头,面容是黑糊糊的一片。“你知
道我是谁吗?”她说话了。“不知道,”我继续走近她。
                 
  “别走过来——”我停下来看着她,“哈哈哈……”她大笑着,“你把我忘了不要
紧,可你为什么那天不带上我,害得我要枉死?”说完,便跳了下去。我迅速跑到山崖
的尽头,向下望去,空朦一片,只留下掠起的雪末儿,亮晶晶地飞舞着。
                 
  可心!是可心!
                 
  “可心——”我冲深不见底的崖下大喊着,得到的回答只有深渊的回音和寒风的呼
啸。老天似乎在发怒。
                 
  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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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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